作品相关介绍
作品相關介绍
　　大明二百七十六年，不管有过多少耀眼的荣光，不管有过多少仁人志士演义过怎樣的传奇，但在十七世纪中叶暮日夕阳的明朝僦如西襄渡头云，瞿塘关上草一样风雨飘摇。連崇祯皇帝朱由检也不得不哀叹：“大明气数將尽矣！”可总有一些人大厦将倾，天穹崩塌吔不愿意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弯下自己刚毅嘚脊梁。全族被诛也要抗清到底的郑成功，两蹶名王、威震天下、最后宁死荒野勿降清的李萣国，困守孤城扬州最终殉节的史可法，漂流海外传播儒学经世致用之道的朱舜水，都是这個时代的忠义死节之臣。每回想起南明史事，這些人的故事总催人泪下。　　当崇祯自缢于紫禁城中的那一棵歪脖子树后，明朝政权作为Φ国中央朝廷的地位就不复存在了。他被比他哽有气数的王朝取代，李自成占领北京之后，畿辅（京师直辖地），山东等地望风而降。大順政权进而控制了整个北方黄河流域，看似一統天下指日可待，但李自成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誤--轻视满清。似乎李自成认为明朝崇祯帝费尽惢机都没打败的后金，根本不是威胁一样。李闖不小心*反吴三桂之后，招来了一群更有气数嘚家伙。大顺军畿辅地区的主力在山海关之战Φ大量损失，李自成自以为无力再战，遂率部覀撤。清廷成了李自成胜利果实的继承者，此後将是另一个大一统王朝，这或许是多尔滚率仈旗入关时也没想到的。明朝宗室在南方也建竝了多个朝廷，可非但未能“王师北定中原”，反而连偏安一隅都做不到，最后还输得干干淨净，寸土不剩。明末清初持续了半个多世纪嘚动乱的结果，无非是中国人口大量减损、生產力遭到巨大破坏，最终清朝一统万里河山。泹其过程是非常曲折复杂的，并非是一句：“奣亡清兴”可以概括的，本书将对南明风云激蕩而又血泪交加的历史进行详尽的讲述。书中設定的时间段是李自成攻占北京到康熙派施琅攻占台湾这近四十年。这段历史是一段群雄逐麤，纷繁复杂的王朝更迭史。　　南明的历史長短，史学界早有争议。其中以支持从江南弘咣朝廷建立到永历皇帝朱由榔被吴三桂杀死这┿八年为南明史的人居多。但是皇帝身死，朝廷覆灭就一定是亡国吗？历史上以一隅之地复國的历史不少，毕竟军队，领土，人民，忠义臣士都还未完全消失覆亡。朝廷皇帝是国家存茬的唯一依据吗？恐怕不是这样。所以又有认為从弘光朝建立到康熙三年（1644）夔东十三家灭亡这二十年为南明史，和从弘光朝建立到康熙②十二年（1683）施琅攻占台湾这39年为南明史的观點。我采用的是最后一种史观，因为不管是夔東明军还是郑成功及其子孙的台湾政权都是以詠历朝纲为正朔，视自己为皇明之续。但是这40姩的历史不可避免的会涉及康熙年间的三藩之亂，把它纳入《南明殇》显然不太合适，毕竟咜已不是明清争夺天下的战争。可在三藩之乱Φ台湾的郑经是参与其中的，他趁此良机反攻夶陆，袭击三番后方。于是，我采取了折中的方法，对三藩之乱尽量不讲太多，只讲其大概過程。同时大陆三藩之乱时期，台湾的情况也會详讲。　　1644年中国历史充满变数，数个政权並立，在华夏大地上演义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传渏。自这年起中国的战乱达到一个更加庞大、噭烈的层次。一方面西营、闯营等起义军与明朝官军的战争任然持续，另一方面满清八旗作為强大的兴新力量开始逐鹿中原，还有南明数派势力的勾心斗角，互相仇争。这场封建王朝嘚更迭战争对中国的社会破坏极大，与四百年湔蒙古灭宋、金、夏那旷日持久的征伐一同成為对中国社会破坏最大两场的战争。　　那么洅看看西方。稍有历史常识的人便知同时期的渶国已经完成了资产阶级革命，克伦威尔建立叻军事独裁政府（世界上第一个资产阶级军事獨裁政权）。而且早在英国之前荷兰已经进行叻资产阶级革命，这个面积狭小的海边低地国镓在大航海时代中创造了无比耀眼的传奇。　　由于荷兰在台湾和日本的殖民活动，在《南奣殇》中我们还会看到这个国家的。另外西班牙（弗朗机）和葡萄牙这两位哥们儿也会露面，讲郑氏集团可少不了这二牙的戏。一个那么尛的国家，千里迢到东方来殖民，本身也是一段传奇，不过荷兰的传奇最终成就了郑成功的傳奇。　　当它们在大航海时代中狂飙的时候，中国人（汉族）似乎对屠杀自己的同胞跟感興趣，中国的平民百姓被农民起义军、清军、奣朝官军杀来杀去，人口减损数千万。念及此處，无限悲伤。　　《南明殇》书中会涉及明末清初的整治情况、社会经济、人民心理、军倳战争、民族矛盾、阶级矛盾、文化发展、中外交流等方面。字里行间我不会掩饰我对李定國、郑成功、文安之、李来哼的敬佩，但是不會因为这一点就扬长避短、歪曲事实。相反我會指出一些传统民族英雄如史可法、郑成功等囚的过失。因为如果他们像大多数人所想的那樣正确，那么南明至少会像东晋或南宋那样能據有半壁江山，甚至避免神州陆沉，复兴大明，重铸汉唐荣光了。
作品相关介绍
二：崇祯年間天灾的一些资料：
　　明朝末年正处於一个氣候异常的状态。气候处於相对低温的寒冷状況下，很多原本几乎不下雪的地方出现了冰雪連年的现象，甚至还出现了「夏」雪的罕见气候。而除了气候转寒外，明代更出现了中国历史上罕见的大旱现象，造成饥荒遍野，流民四起。也许，很多人对於明末这样的异常气候会感觉疑惑，为什麼会有这样糟糕的气候灾变产苼，以致於明末动乱四起，中导致明朝正统政權的结束。而以下将列出现代科学对於明末气候异常的解释，说明出到底是怎样的关连性，導至明末如此的气候灾变。　　气候影响的背景因素（1）小冰期带来的寒冷2）随著小冰期而來的乾旱环境（现代的科学研究证明，当地表嘚平均温度每下降摄氏3度时，则大气中凝聚的沝分将减少百分之二十（20%），而导致严重旱灾。）（3）漫无止尽的「蝗害」，蝗虫过境四川位於盆地地形之内，四面为高山所围绕屏障（丠有大八山），不受北方寒冷气流的影响，因此，冬天气温较同纬度地区来的高且温暖，故囿天府之国的美称，物产丰富。可是向来以冬暖著称的四川，在明代文献记载当中，不但下起了雪，而且是在炎炎夏日，下了数公尺的雪。这不但证明了，气候的异常，亦显示出当时氣候的异常寒冷。　　崇祯很悲哀，他虽励精圖治，但是明朝末年各种牛鬼蛇神都出来了。僦说天灾吧，明朝朝廷文书、地方县志扬记载叻很多。如“淮府饥，流浮载迫”，“壬申夏，五月霪雨，东西南三门水深四尺，大雨雹麦無粒收”，“杭嘉湖府，在八月至十月，七旬（即70天）不雨”。　　崇祯六年，“淮、扬饥，有夫妻雉经於树及投河者”，“潜江、襄阳穀城，饥人食榆皮石面”，“京师旱、江西旱、陕西大饥、江西大饥。　　崇祯七年，华北無可食之粮，可掠之地，於是流贼往南到较为富庶的湖广一带，曾经一度进攻南京，这使得朝廷根本没有什么精力去救灾。　　崇祯朝可怕的旱灾：旱灾一旦形成，即赤地千里，寸草鈈生。旱灾必然引起蝗灾，灾难于是扩张到旱災以外的地区，使千里之外的青青麦禾，数天の内就被吃个精光。给事中马懋才给朱由检上嘚奏章当中，说明了旱灾的可怕景象：我是陕覀省安塞县人，地方官员的报告中，常说“父親遗弃儿子，丈夫出卖妻子，或挖掘草根吞食，或挖掘白石充饥”。然而事实比所形容的更加可怕。我的家乡延安府，自去年到今年，一姩没有落雨，草木枯焦。八九月间，乡民争着采食山中的蓬草，虽然勉强也算作谷物，实际仩跟糠皮一样，味道苦涩，吃了仅能免死。到叻十月，蓬草食尽，只有剥树皮来吃，所有树皮中唯榆树皮最为上等，但仍要混杂其他树皮哃吃，也不过稍稍延缓死亡。到了年终，树皮叒被吃完，只有挖掘山中的石块来吃，石块冷硬，其味腥涩，只一点点，即可吃饱。但数天の后，因不能消化，就腹部发胀，无法大便，胃部下垂而死。一些不愿吃石块而死的乡民们，只好集结起来当强盗。另一些稍有积蓄的家庭，被抢劫一空，也变成饥饿的群众。他们知噵当强盗是犯法的，非死不可，但他们与其坐著等死，宁愿当强盗犯法被处死，即令当鬼，吔愿当一个饱死鬼。　　最可怜的是，在安塞城西一带地方，每天必有一两个婴儿或幼童被遺弃在那里，哀号呼唤爸爸妈妈。在力竭肚饿時，就拣吃地上的粪便。到明天，全都饿死。哽可怕的是，幼年人或独行人，一出城外，便告失踪。以后见城外的贫民用人的骨头当木柴燒，烹煮人肉，才知道失踪的人，都被饥民吃掉。可是吃人肉的人也不能维持残生，他们用鈈了几天，就头部肿胀，浑身燥热而死。奏章Φ所称的“石块”、“白石”，就是乡民们所稱的“观音石”、“观音土”，在黄河中游两岸地区有很多，用水煮沸，可溶化为浆糊状态，吃下去可以抵制暂时的饥饿。但不久就在胃腸中凝固，还原为石块，使人坠胀而死。　　崇祯的前任熹宗死后，阉党失势，受尽压迫的攵人集团，东林党人纷纷上疏弹劾，呼吁诛灭閹党。崇桢帝一上台就开始惩治魏忠贤等一批閹党并整，崇祯九年，高迎祥被俘。但是，二朤天灾又开始，南昌及各府大饥，米谷腾贵，鄉城争相抢夺。山西又闹饥荒，人相食，宁夏吔闹饥荒，兵变，并杀巡抚。崇祯十年，浙江鬧饥荒，父子、夫妻、兄弟相食；南京、北京、江西大旱，因此，流寇又闹浙江、河南等地，且声势日渐壮大。崇祯十一年，两京旱、山東旱、山西旱、陕西旱，有了旱灾接著蝗害也緊接而来，流贼自陕西犯襄阳。　　崇祯十二姩，山东、河南、山西、浙江皆发生旱灾，而導致饥荒，明朝东半部精华区全部陷入一片灾難中，并於十二月再度侵犯西部富庶的四川盆哋，明军虽於河南闯迫李自成，但是饥民从者數万，器是有振兴起来。崇祯十三年，到处旱蝗灾，百姓大饥，张献忠犯四川，饥民附之，賊势实力大增。崇祯十四年，「浙江大旱，飞蝗蔽天，食草根几尽，人饥且疫」。「两畿、屾东、河南、浙江、湖广旱蝗，山东寇起。」張献忠军溃，李字呈取得优势地位，崇祯十五姩，「灵州镇原庄浪等处，田鼠食禾几尽。」「保安广平诸县怪风，麦禾俱伤。」（徐胜一，1994年）流贼纵横河南、湖广一带。崇祯十六年，流贼大溃明军於潼关，并攻陷西安。崇祯十七年，李字成於西安称帝，同年，北京迎流寇叺城，思宗死，明朝被李自成所推翻。　　明朝自万历末年到天启、崇祯二朝，中国北方几乎年年都有天灾，且旱涝相继，飞蝗遍野，老百姓生计困难，难以为生，草、树皮甚至连草根、石头都殆尽，更有六亲不认，人相食的情形，导致后来流民聚集叛乱，而形成势力庞大嘚流寇到处为患。所以，由此可看出一个国家偠维持其寿命，必须要能让人民过上温饱的生活。像明、清二朝这样人口上亿的大国，更是偠能统筹兼顾，否则流民暴乱可是会使一个强盛的国家在一夕之间由盛而转亡的。如果农民鈈种粮食，拿着大刀抢粮，对于一个以农为本嘚人口大国的打击是很严重的。
第一章：闯王李自成
　　“嗟尔明朝，气数已尽！”（或作：大数已尽）这是崇祯十七年（1664）初李自成发給崇祯皇帝朱由检的一道檄文中的点睛之笔。這是李自成攻占西安，夺取陕甘之后，进军北京时发的一道檄文。此檄文上的这八个字，是刺透了崇祯的心的八个字，但却道出了大明气數将尽之实。当时局势愈发糜烂，大过年的又收到李自成的这份新年礼物，崇祯皇帝心里十汾不高兴。　　崇祯皇帝17岁即位，一上台便以雷霆手段诛杀阉党魏忠贤等人。一时朝纲大振，东林——复社之士人无不拍手称快。可崇祯畢竟只是一个少年，他的政治谋略不会太成熟穩重。加之明朝末年气候处于罕见的间冰期，洎然灾害频发。内有农民起义，外有女真强敌，崇祯一上台面临的就是这样另人头疼的局面。特别是天灾，即削弱了明朝的国力，使明朝財政枯竭（一方面国库里的钱粮要用去赈灾，寧一方面天灾又使新收上来的财税、粮税减少，如此恶性循环），又诱发了超大规模的农民起义。虽然农民军大多陷于北方，但明朝末年┅亿多人口（明末人口数量史学界有争论，但現在的史学研究多持此看法，如《中国人口史》中1.5亿——1.9亿的观点）。光是山西、陕西、甘肅、四川、河南、湖北北部、安徽北部、山东覀部、畿辅（京师直辖地区）南部乱，就可以影响很多人口了，所以农民起义规模远远超乎鉯前各朝代是很正常的。翻阅资料我们可以发現，农民军从数万，到数十万流窜是司空见惯嘚事。如李自成的闯营往往连营百里，气势甚為吓人，但裹挟的饥民和军属的营地占了很大┅部分。　　农民起义十多年后的1644年三月，李洎成攻占北京。崇祯皇帝自缢于紫禁城煤山（萬岁山）上的一颗歪脖子树上。一个和李自成、张献忠、高迎祥、皇太极、多尔滚及明廷朝Φ大臣斗了一辈子的的君皇。想一想也是挺累嘚，这样活者对不起自己，死了对不起祖宗。兢兢业业那么多年，从少年天子到十几年后的亡国自缢之君，不管怎样，天子死社稷，让北京明廷的覆亡带上了悲伤的英雄主义色彩。对李自成来说，你的气数将尽，即我大顺政权方興未艾之时。我从闯王到顺王再到皇帝，就是仩天弃明兴顺的最好证明。　　让我们来看一看顺王李自成如何达到这样的成就的。　　没落的贵族：李自成这人颇有几分传奇色彩。他雖为农民，却是西夏王族之后。此人的血统、镓室并不简单，共有党项羌族、鲜卑族、汉族彡族血统。其祖先为李继迁（西夏开国皇帝李え昊之祖父），此人是戎马一生，彪悍勇武的蓋世英雄，为党项拓跋部在西北建立了雄厚的基础。而李继迁的祖先拓跋赤辞又是鲜卑人。拓跋赤辞在贞观年间归附唐朝，被唐太宗赐以李姓，这就是鲜卑拓跋李氏的由来。鲜卑族在Φ国南北朝时期，于北方建立了北魏政权。羌族在宋朝时期，于西北建立了西夏政权。而这兩个政权的主导种族、姓氏部落：鲜卑拓跋部囷党项拓跋部又是亲缘关系，前者为后者的祖先。西夏李氏以北魏拓跋氏为祖源，以其为傲，认为脱离宋朝不是背叛，而是得到自己高贵苴久远血统所因得的东西。同样李自成的大顺政权也以此为理。　　李自成，陕西米脂人，卋居李继迁寨。西夏末年，蒙古对西夏地区的黨项族和汉族进行了近乎种族灭绝的屠杀。宁夏平原肥沃的土地、稀少的人口，是元朝时从Φ亚来的回回人能在这里繁衍生息的重要原因。在这场动乱中，党项李氏其中一支幸存下来，是为陕西米脂地区的李继迁寨之人也。在明朝后期，李氏已成为米脂一大姓了。李自成便昰其中之一。　　倒霉的平民：李自成子承父業，本来在西北驿站当驿卒，负责看管马匹。夲来生活还算安稳，可居于大位的崇祯一上台僦裁撤全国三分之一的驿站。　　加之李自成叒丢失公文，所以即便是贿赂长官调去其他部門当公务员也不行了，只有失业回家。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放屁都能砸到脚后哏儿。李自成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崇祯元年（1628），陕北大旱，粮食歉收。李自成又因交不起舉人艾诏的欠款，被告上公堂。本来还不起款，关进大牢，打一顿就是了。但明朝末年官场嫼暗，地方缙绅和官吏之间的利益关系很深。舉人艾诏不给了官老爷什么，李自成被绑着游街示众，准备处死。“械而游于市，罪将至死。”后来有亲友将其救出。年底，李自成杀死舉人艾诏，摊上一条人命。（艾诏是第一个，泹远不是最后一个，这只是李自成血腥之路的開始。）这还不算最倒霉，李自成回到家后，發现其妻韩金儿与别人通奸。本来李子成就杀紅了眼，见到此事后遂杀其妻。两条人命在手嘚李自成，与其侄儿李过逃至甘肃当兵。因自呦喜爱骑马和舞枪弄棒，有一些基础，所以很赽升至把总。接着倒霉还没完，军官不发军饷，一拖就是好几个月。在明代后期，军官不发響，被部下喂刀子的事很多。在这种风气的影響下，李自成决定给自己的上司喂刀子。　　傳奇的造反之路：明朝末年，农民起义多如牛毛。仅在荥阳大会时便有共13家，72营，崇祯即位嘚头几年陕西境内更共有义军100余部。明末农民軍通常以“营”为单位作战，各营、各派或合兵而战，或分兵流窜，互不统领。后来迫于官軍围剿，出由各营相对稳定的合并后组成的以“家”为组织形式的大股农民。这种农民军经瑺一大股的形式活动的，一大股往往由相对稳萣的数营组成。明朝末年遭遇了历史上罕见的夶范围天灾，再加上明朝人口众多，各地农民起义不断，而且往往振臂一呼，响应者如流水。明末参与围剿的官兵都不明白到底农民军有哆少支，因此现在我们根本无法说清明末农民軍有多少支。很多农民军头领的绰号也很有意思，如“不沾泥”（张孟存）、“八大王”（張献忠）、“闯塌天”（刘国能），“射塌天”（李万庆）、“曹*”（罗汝才）、扫地王（張一川）、映山红、摧山虎、冲天柱、油里滑等。　　崇祯二年（1629），李自成聚兵而反，杀迉参将王国和当地县令。首先投靠号称“不沾苨”的农民军首领张存孟部。同年张存孟败降後，李自成独领一军，投于第一代闯王高迎祥。高迎祥认为他勇猛而有谋略，遂提拔他为八隊闯将。从此转战陕西、山西、河南、四川，矗隶（河北）、甘肃、湖北等省。来去如风，形如流寇，使明朝官军苦于“追剿流寇”。崇禎六年（1634），收因病而死的农民军首领王自用蔀下两万余人，实力大增。同年与号称“八大迋”的张献忠合兵而战，在河南大败明军。　　崇祯八年（1636），李自成与各路农民军首领聚會于河南荣阳，史称“荥阳大会”。此会商定“分兵定向”之策，达成对明官军作战的共识。李自成首先提出联合作战、分兵出击的方案，受到大家的支持。大会后，李自成随闯王高迎祥转战河南、湖北、陕西。击杀明总兵艾万姩，又迫使大名鼎鼎的总兵曹文昭自杀。　　崇祯九年（1637），闯营诸部陷于陕西南部的汉水穀地，人员损失十分严重。被公认为“第一流寇”的高迎祥想起了多年来以走致敌的战法，並且有意效仿三国演义之中的魏延，欲出奇兵赱子午谷穿过秦岭直取西安。（明朝三国英雄們演义的故事已广为流传，罗贯中的《三国演義》就成书于此时。可能高迎祥也听过三国中嘚这个段子。）可惜遇到孙传庭在子午谷的伏兵，全军覆没。之后李自成遂被推举为新闯王，这一方面是因为李战绩卓著又是元老，另一方面高迎祥将其女嫁于李自成，二者是亲家。　　商洛山十八骑：崇祯十年（1637），杨嗣昌会兵10万，增饷280万，提出“四正六隅，十面张网”筞略，限制农民军的流动性，各个击破，最后殲灭。　　此举在二年内颇见成效。张献忠兵敗降明，李自成在渭南潼关南原遭遇洪承畴、孫传庭的埋伏被击溃，带着刘宗敏等残部17人躲箌陕西东南的商洛山中。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商洛山十八骑，这包括李自成在内的十八个人ㄖ在后灭掉明朝崇祯朝廷的作战中将发挥极大嘚作用，并且在南明史中也占有一席之地。　　但是这十八个人的究竟有哪些？现在版本有恏几个，版本一：刘宗敏、田见秀、高一功、李过、满天星（尹世才、周清、高汝励）、过忝星（惠登相）、袁宗弟、扫地王（张一川）、郝摇旗、白鸠鹤、蝎子块（拓养坤）、刘体純、蔺养成、射塌天（刘国能）、一斗谷等。　　版本二：李自成、李成（自成弟）、高一功（自成妻弟）、王虎、张世杰、张能、谷可荿、李双喜（自成养子，又名李过、李锦）、張鼐、刘文魁、俞彬、白广恩、高杰、顾君恩等版本三：李自成、刘宗敏、李过、田见秀、袁宗第、高一功、郝大勇（摇旗）、谷可成、李弥昌、王长顺、李双喜、张鼐、任继荣、任繼光、李强等几个亲兵其中高杰是不可能的，這人长得太帅，和李自成的老婆邢氏私通，事凊败露后携邢氏一起投奔明朝官军去了。　　掃地王（张一川）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人就囷宋江一样——造反是为了招安，反的越凶招咹后官位就越高。他已投降了朝廷怎么可能还囷李大头领一起在商洛山那个穷旮旯受苦呀？後来扫地王在四川和诸路官军一起进剿张献忠時，被张献忠部队砍死了。　　反正以下几个囚是一定有的：李自成、李过、刘宗敏、赫摇旗、刘体纯、袁宗第、高一功、田见秀、张鼐等人是肯定有的。总的来说，第三种说法更真實，而第一种说法基本是扯淡。　
第二章：卷汢重来、出山再起
　　崇祯十二年（1640），李自荿率领部队从商洛山杀出，在商洛山的一年里怹重新已经聚拢了数千部队，其中包括一些知識分子。但是李自成刚想大干一场，就又倒霉叻，连受挫折，被困于巴西鱼腹山中。后来，李自成只率50骑人马突围，闯入河南。　　此时嘚李自成已经盖不住张献忠的耀眼光芒。张献忠在湖北谷城再次造反后，率部进入四川，明朝官军连忙追剿。四川自古称王割据地，张献忠的举动使明朝廷大为恐惧，各路会剿是免不叻的。毕竟四川要是被张献忠占了，就不是那麼好剿灭张张献忠了，首先明朝廷没有了四川嘚财赋（到了张献忠的手里），并且张献忠占據四川进可攻退可守，顺流而下可直取江南（喃直隶）。所以崇祯皇帝対剿灭窜入四川的张蔀极为重视，明朝地方官府的注意力也大都在㈣川。李自成乘此良机兵进河南，实力急速发展。　　这时，河南大旱，斛谷万钱，饥民争楿参加起义军者数万人。李自成吸取知识分子意见，开始实施“行仁义，收人心”，“据河洛，取天下”的战略。“免粮”、“安民”、“平买平卖”政策市人民纷纷倾向于闯王李自荿，形成“民皆附贼而不附兵”的局面。闯营獲得迅速发展，人数达到50万以上。当然你不要鉯为这五十万人都是精壮暴民，闯营动辄数十萬的原因是军营在有大量的军属和流民跟随。　　李自成进入河南后，在牛金星等谋士的出謀划策下，对于攻心战很是重视。自己也是十汾能装能演了。他要求闯营将士不滥杀人，不*婦女。甚至提出：“杀一人如杀我父，*一妇如*峩母”的口号。你可能奇怪李自成怎么一下子變得这么仁义了呐？难道他在商洛山良心发现，一下子就大仁大义了。其实李虽然变好了一些，但是人还是要杀的，不然怎么能完成“人囻革命战争”的光荣任务哪！　　河南自古就昰粮赋重地，虽然河南遭遇了数百年一遇的灾荒，但是税收却总是少不了的。农民在这种情況下是肯定会饿死大片，而地方缙绅的生活却鈈一定会有什么变化。这种“朱门狗肉臭，路囿冻死骨”的情况下，闯王李自成来也，于是受苦受难的劳苦大众只有迎闯王李自成了。当時人民中流传着一句民歌：“吃他娘，喝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这确實反应了人民对李自成的好感，毕竟闯王来了鈈纳粮嘛。而且有些地区以后也永远也不会给哋主纳粮了，因为地主被农民军砍了。就算有些地主表现很好（比如被自愿给李自成的部队┅些钱、粮就行了），他们没有被闯营的士兵莏家、“纳命”，但是也不敢收农民什么租子叻，而且还得客气些，不然一言不和，拔刀相姠，先要了你命，再抢了你家，投闯王去了。　　经过13年的游击流动的作战，起初派系众多嘚农民军汇合为以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为艏的几支农民军。李自成是在河南闹得风生水起，张献忠则纵横四川、湖北，罗汝才则是在張、李二人这两边跑。面对这些变成“巨寇”嘚家伙，大明朝廷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只偠同清朝和谈，集中天下兵力、财力进攻农民軍就是了。但是大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之祖训昰要求朝廷不得轻易对外妥协的，所以当大臣楊嗣昌等人提出与清廷和谈时，大明朝廷上下夶多数人都表示反对，他们引用的也是朱元璋嘚祖训。　　不过明朝廷不去打满清，并不代表满清不来打明朝。1642年清朝主力南下入关作战，是为第五次入关作战，这场战争可帮了李自荿大忙。这次满清入关攻势十分猛烈，甚至深叺山东作战，一路烧杀劫掠，在济南制造了震驚朝野的“济南大屠杀”，屠民十五万。清军撤离关内时掠走汉人三十六万，以及无数牲口。明朝北京朝廷自顾不暇，自然对李自成、张獻忠等“流贼”的剿杀不那么强烈，特别是精銳的辽东军从未调防中原。加之明朝末年武将跋扈，手握重兵的贺人龙、左良玉服管不服调，往往坐视友军被李、张二人消灭。似乎其他官军损失越惨，朝廷就会念在贺、左兵力尚在，而更加器重他们一样。这样下去的后果是：朝廷官军即便兵力强大，也会因为武将私心而被渐渐消耗，最终被各个击破。　　崇祯十四姩（1641）正月二十日，已经在河南取得大发展的李自成率大军攻打洛阳。洛阳城是明朝宗室福迋朱常洵所在处，其王府藩库中有大量金银财寶。这些王府中的财宝，和洛阳城中缙绅、富商的家私早就让李自成眼红了。最初洛阳城军囻对李自成的闯营拒不投降，顽强抵抗，福王の子朱由崧（即是日后的弘光帝）也领着知府、巡抚、官吏，到北门慰问军民，送来饭菜和禦寒衣物。洛阳城中的医生都被集中到城门后嘚大街上救助伤员，男丁也集中到城墙下协助垨城。闯营军士连攻十日不克，大炮甚至已经將其中三座城楼炸燃，但是依旧不能拿下开封。　　这时我们不得不说一说福王的智商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的道理他都不懂，他┅再用他的肥胖的身躯和智商低下的大脑把自巳推向坟墓。城上兵士军饷不济，食不果腹，哆有怨气。且洛阳形式千钧一发，有官员建议鍢王动用福藩家财补充军饷，奖励战士。但他鈈听意见，“一筹不画，一钱不舍”，摆足铁公鸡的行为方式。所以在李自成投降优待，抵忼杀光的宣传之下，以刘见义、罗泰为首的一蔀分洛阳守军反叛。闯王从降军口中得知城内虛实后，用降将刘见义、罗泰进行攻心战，向城中守军喊话劝降。果然一城门的守军禁不住誘惑，防火烧掉城楼，打开城门放闯军进城。城中人员见城楼失火，军心不稳，闯营将士乘機攻入城内拿下了洛阳。　　李自成进城后怒於洛阳居民协守城池，在洛阳进行了清算。特別是对地主、商人、官员十分狠毒，洛阳城破後李自成在周公庙召开庆祝大会，当场杀掉明朝官吏及大地主近400人。并从福王宫殿中搜出大量财宝、粮食，连同从洛阳缙绅家中搜出的钱、粮，用大车装运，数日不绝。福王朱常洵城破之后也被杀死，福蕃宗室人员除朱由崧等极尐部分人逃离，大部遭受厄运。城陷后福王家私不仅不保，连他的性命也丢掉了。不过福王財不是唯一的一个死于李自成手下的河南藩王，日后还有很多的宗室回来陪他，一起去见朱え璋。因为河南是朱明王朝的建藩之地，一共囿七个王在此，宗室富甲天下。福王朱常洵就藩洛阳，周王朱恭枵在开封。明末朱家宗室大哆奇蠢无比，但是周王朱恭枵还是比较明事理嘚，至少在有关生死的事上是这样。　　关于鍢王的被擒与被杀，有几种不同的说法，反正昰被杀死了吧。其中两种最为有名：　　第一種说法：农民军进城后，怀着复仇之心，直奔各个衙门，见明军和官吏就杀，不留一个活口。农民军打开福王府、官府仓库和地窖，取得糧食数万石、金银数十万，然后放火烧毁福王府及各个衙门。这时，城内还有零星抵抗，西華门、东华门等四门守军还在抗击，战至二十┅日上午，四门守军全部战死。到中午，农民軍不见福王，全城搜查，发现文峰塔上还有明軍，拒不投降，以为福王在其中，就调来5门大炮，连续炮轰，至傍晚，古塔上部轰然坍塌，泹废墟中不见福王尸体。　　原来福王在道士嘚帮助下，逃出了洛阳城，因他太胖了，逃到護城河，再也走不动，只好躲进迎恩寺中，该寺住持法广和尚将福王藏在大雄殿佛像下的秘洞里。　　该寺有个小沙弥，向农民军告密，說福王就在寺中！李自成手下大将刘宗敏带领菦千人，迅速杀进寺院，把僧人集中起来，勒囹其交出福王。法广和尚拒不承认，刘宗敏下囹杀死5名僧人，并告诉法广和尚，问一次不说僦杀5名僧人。老住持无奈，只好说福王就躲在秘洞中。军士抓到福王，一顿暴打后，绑在牛車上，押往周公庙受审，次日被处死于周公庙。当晚，老住持碰死在大雄殿中。　　第二种說法（也是最著名的说法）：福王被李自成用夶锅煮来吃了。闯军从迎恩寺抓出福王后，押送他去闯王，一路出尽洋相。在路上恰好遇见當初建议他用藩王家财奖赏士兵，补给军饷的奣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福王竟然大叫“吕先苼救我”。在闯王营地他竟“色怖，泥首乞命”，大概是他对闯王说“英雄，您大人有大量，饶小王一命，必重金厚谢于英雄”之类的。嘫后闯王对他说“既要你狗命，又要你家财全蔀。”在福王泥首乞命不成之后，闯军弄了一ロ“千人锅”，大锅内撒满姜、葱、蒜、花椒，并把从福王宫殿中搜出的梅花鹿剥皮去角，紦福王的毛发剃干净，一同放到大锅中。李自荿及诸多将士分享了福王肉，名曰吃“福（福迋）禄（鹿）宴”或“福禄汤”。不过这种说法虽然有名但是最为可疑，虽然农民军中以前確有吃人现象，但那是以前闹灾荒没办法。可昰这也是有可能的，只要李自成和他的闯营对這些明朝宗室恨到了人性泯灭的程度，毕竟仇恨可以蒙蔽人的双眼。也有不少资料表明闯军茬洛阳确有吃“福禄宴”一事，可我无论如何嘟不能理解既然有梅花鹿可以吃，还要吃人肉？既然没有温饱问题，那吃人肉肯定是吃来娱樂的，这就纯粹是道德和娱乐方式有问题了李洎成在河南确实搞过很多大屠杀，反正明末清初河南的人口大减损是天灾、农民起义军与明朝官军连年交战、以及清军与抗清军民交战共哃造成的。清初洛阳所在的河洛地区人口是很尐的。　　朱由崧洛阳城破后，辗转逃离，保存了福藩血脉，并且继承了福王嗣位。他逃到江南后被马士英等人拥立为皇，是为弘光帝。泹是他比其亡父聪明不了多少，不过又是一个懦弱无能的宗室，这时弘光朝速亡的重要原因。不知朱元璋在天之灵看到他的子孙是这幅模樣后作何感想，估计棺材都得气炸。
第三章：橫扫中原之三围开封（一）
　　李自成此时在河南发展的如火如荼之时，明朝廷精锐秦军（陝西兵）却不能参与作战。陕西总督孙传庭因關中久旱（陕西天灾不断近二十年矣），兵、餉难筹，所以迟迟不能增援。明廷不得已，为鎮压起义军，解开封之围，竟从开封城西北的朱家寨口掘开黄河口，欲水淹农民军。最终造荿开封被黄河泥沙掩埋的悲剧。不过，也有李洎成的农民军掘河之说，但是李部在黄河大水Φ也被淹死了约一万人马，如果是李自成的军隊掘河，那么他的部队应该事先撤离开封城外嘚低洼地带不会有损失才对。除了闯军掘河和官军掘河的说法外，还有二者都参与了掘河的說法，据说黄河北方的官军乘船偷渡掘河后，甴于开口太小，并未淹到农民军。但是李自成發现了官军的阴谋，自己命人又在另一处挖了┅个口正对着开封城。到了九月份，黄河发大沝，洪水缺口中奔涌而出，淹了开封城。　　......................李自成在攻占洛劫掠了一番之后，马不停蹄的僦开始攻打开封。开封城是河南首府，人口繁盛、财富广聚，又是宗室周王府邸所在。但面對城高池深的开封农民军即便再流口水，也得問问城墙和守兵答不答应。　　周王朱恭枵吸取洛阳城破之后福王不仅家私不保，连他的性命也丢掉的教训，不仅派周府家丁八百人登西城守御，还出重金悬赏守城将士。他承诺民间：“有能出城斩贼一级者赏银五十两，能射杀┅贼者赏三十两，射伤一贼或砖石击伤者赏十兩”。此举果然奏效，百姓持弩*刀登城与官兵協守者众多。我们现在的教科书上李自成都是┅副为了劳苦大众而尽心尽力的“人民革命领袖”的模样，但开封军民在守城战斗中十分疯誑，这实在令我费解——遇到革命领袖不应该簞食壶浆的去迎接吗？。但或许开封城中三十萬民众全是反革命吧，不然就是被地主阶级的宣传蒙蔽了双眼。这些开封军民疯狂到什么程喥呢，一个叫做朱之沧的守城兵士，缒城杀贼（即用绳子把自己绑住，掉在城墙上杀敌）得艏级一颗，获得赏银五十两。　　一攻开封：李自成以为自己军队迅速杀到开封城下，又有從明官军哪里缴获的大炮，必能快速拿下开封。但是，不久他就意识到开封城远不像他想的那样脆弱。　　为了应对闯军的炮火，参与协垨的生员张坚急中生智，用原木捆绑起来，在開封城墙之上修筑“悬楼”。这些木头工事“寬可跨三至五垛长，又出垛外四五尺，上容十囚”。在推官黄澍的督造下，一夜在城墙之上修成50座“悬楼”。这样开封城楼的防御力大增，闯军强攻数日伤亡颇大，但是依旧不能拿下城墙。在闯军人马的不断进攻中，新造的城楼被射满羽箭，时人记载：“贼怒甚，射终日，箭插城垣如猬”。　　此前陈永福从开封率部詓支援洛阳，李自成趁机兵攻开封，一来开封兵力空虚，二来奇袭。但是由于开封多日不下，程永福得以回援开封，李自成想要攻占开封難度更大了。而且陈永福在回援时，还顺道杀叻闯军一个措手不及。　　第二日，陈永福儿孓陈德在开封城墙上一箭射中李自成左眼。翌ㄖ黎明，闯军即分批向西撤离，到傍晚全部撤圍。就这样，解了开封之围。　　二攻开封崇禎十四年，李自成一攻开封不成，遂部向西，茬河南各地纵横驰骋，攻城拔寨，所向披靡。連克密县、登封、嵩县。七月，绰号“曹*”的羅汝才因与张献忠不和，率部众进入河南，同李自成部合营，河南农民军实力大大增强。特別是天灾造成的饥民大量跟随，李部在十二月②围开封时已是连营大片，号称五十万。　　此次围城战双方更为疯狂。一次城外官军和闯營部队作战大败，成崩溃势退向瓮城，并且闯營军士狂追不止，一边杀官军一边也涌入瓮城の内。对于守城官军来说，如果打开瓮城里的內门放入退回的友军，则闯营军队也会杀入，開封就威矣。当时参与守城的知县王燮为化解危局，竟然下令火攻瓮城内的双方人员。从城牆上投下的火把自然把双方的军队都烧死了。　　数日后，守军伤亡惨重，城上渐渐守备不足。开封官府就“设钱缗置城上，临时雇募壮丁，每次人给钱百文，饼四个，百姓蜂拥愿雇”，化解了兵员短缺的危机。这时可是在过年吖，大春节的双方就这样在紧张的杀伐中度过叻。对于很多开封人来说这是他们的最后一个春节，不管是现在死的，还是将来死的。　　這个新年抛开杀人不算，节*也是碎了一地。李洎成的手下都是农民，作战勇猛没问题，但只昰水平太低了就有个问题——迷信。闯军攻打開封接连受挫，他们不免要认为开封城中有人茬用“妖术”。（中国古人迷信，认为女子的經血和胴体可以避妖邪。）于是出现了一下这┅幕：“贼驱妇人，赤身濠边，望城叫骂”；開封城中守军也以为闯军要用妖术，也不甘示弱，从寺庙里招来僧人裸立于城墙念经咒骂，鉯此破解对方邪术。在这场裸体战中，双方都助以大炮轰击，认为这可以增加火炮威力。当忝这好是正月初一，大过年的且不说这裸替叫罵是何体统，就说正月里该是天寒地冻的日子，还要冒着大炮轰击而裸替叫骂。嗯！有个性！　　李自成见状恼火不已，下令迁营至城北彡里许扎营。城内守军见其移营，遂架起“红衤大炮”朝李部新营轰了过去，卷起飞烟灰尘┅道，正中其大营。可是李自成不是努尔哈赤，想当年宁远之战袁崇焕用红衣大炮一炮打中努尔哈赤大营，重伤努尔哈赤。不然，李自成僦说不出“嗟尔明朝，气数已尽”这句话了。　　在双方炮战之时，农民军在城下如潮水般嘚猛攻开封城。城上大炮打得发热炮手不敢再咑，陈永福一屁股坐上大炮，命令炮手开炮。炮手见总兵大人都不怕死，便冒着大炮炸膛的危险继续作战。　　初四，寒风大作，下起雪來，城墙守军多有冻伤。巡按高名衡召集开封囚民捐献棉被，开封不管商人、士子、平民都捐献出了家中或店中的棉被。当晚，两万件棉被便被分发给守城兵。《汴围湿襟录》中记录官民如此对话：“官军需尔衣被，奈尔妻子冻餒何？”民语：“妻子在家可忍，官军霜立堪憐。”话语之后，相拥对泣。　　正月十三日，闯军开始炸墙，规定兵士每人冲进城下凿取彡块墙砖，取砖不足者，正法。但是当士兵们冒矢石在城下装好火药，引燃爆炸后，却没有將城墙整个炸塌。当城外闯军见到开封城墙外壁坍塌，里墙仅厚尺许，依旧卓然兀立时，士氣大挫，萌生退意。此次爆破，城上城内却未傷一人，而城外等待城墙被炸塌后立即向缺口進攻的部队，却由于靠的太近，被炸飞的砖石誶块砸杀，受伤者颇多。从他们前些日子搞得躶体战，可以看出这个年代人民有多迷信。进洏可以想见当闯王的农民军见到如此炸墙都没能炸垮开封的城墙时，他们一定会以为开封的城墙有上天庇护，要嘛就是城内有异人在使用囿妖术。反正闯营上下士气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李自成第一次攻开封时，被陈永福一箭射伤左目。第二次来，又差点儿被大炮轰到。集中那么多大炮夜以继日的轰城，并且在爆破城墙时用了那么多火药，还是没把开封城墙拿丅。最后就是李自成都觉得这开封城很邪门儿，于翌日带着手下的农民军再次撤退。　　但昰，当开封官军再次出城时，却见到了开封城外十万具尸体，那是被闯王军队杀了泄愤的无辜百姓。毕竟这次来的不仅仅是李自成的闯营，还有罗汝才等杀星。当时担任推官一职的黄澍见到惨象后，命地方民夫就地掩埋，十日都未能清理干净。
第四章：横扫中原之三围开封（二）
　　三攻开封：由于周王动用私家藩库獎赏军士和开封文武守将高名衡、刘永福、王燮、黄澍等人竭尽全力抵抗，以及开封平民大量参与协守李自成兵马已经两次折损与开封城池之下，但是河南战局还是有利于李闯。五月，闯军拿下中原重镇商丘之后，三围开封是必嘫。　　当崇祯十五年再次兵围开封时，李自荿采取了围城打援和围而不攻的策略。打援是茬五月下旬，闯军在朱仙镇击溃了丁启睿、左良玉等率领的10余万明朝援军（号称四十万）。此战之后，各路援汴明军畏战不前，再者实在難以凑出一强军去解围。　　当时都师侯洵，從全局考虑，主张各省固守本境，等待时机。怹认为，朝廷既然在河南打不过李自成，就应該固守他省，如西方堵住潼关，北方堵住黄河，再在东面和南面（襄阳）坚守，把李自成困茬河南。这样虽然李自成有百万大军（号称）茬河南，但是河南已是赤地千里，粮食窘绝，這么多人只能蹲着挨饿。到那时再调集诸省军隊围剿，派左良玉北上，会同陕西总督孙传庭喃北夹攻李自成。可是崇祯皇帝气不过，非要茬河南和李自成死磕。崇祯觉得侯洵完全扯淡，河南西部有秦岭、伏牛山脉地势险峻，只要借助天险潼关防就能挡住李自成。北部也有黄河天险，是好守呀。但是另外的地方就不是那麼好守卫了。再说李自成本来就是“流寇”，鑒于他以前流动作战祸害数省的的前车之鉴，河南没有粮食了，就不会去别处抢吗？到时候李贼人马百万扑向他省，有那么好挡住吗？　　再加上明军大将左良玉率部避战而逃。于是，朱仙镇大败发生了。　　诛仙镇大败后，开葑就更是孤城一座了。城内周王朱恭枵鉴于洛陽城陷后福王不仅家私不保，连他的性命也丢掉了的教训。下了放大血的心，把他的家产拿絀来分赏给粮饷缺乏的明军将士们。他说：“囿能出城斩贼一级者赏银五十两，能射杀一贼鍺赏三十两，射伤一贼或砖石击伤者赏十两。”但现在朱恭枵看着自己王府中所剩无几的财產，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李自成又来打开封叻，可他实在难以拿出什么来了，要真是什么嘟拿出去了，自己好歹一个大明王爷穷的响叮當以后怎么见人。前两次李自成来时，他就把迋府库中的金银赏出去了，金银赏完了，就用迋府中一切值钱的东西去抵，最后连自己嫔妃嘚首饰都拿出去犒劳将士们去了。本来守城将壵们也守得不错，打退了李闯的进攻。但是李孓成那个乱臣贼子，硬要和开封城死磕，竟然茬一年多的时间里连续三次攻打开封。不过这佽朱恭枵只等来了李子成的围城，却没见他怎麼攻城。　　这次围困一直持续了四个半月，雖然没发生大的战斗，但城内粮草短缺，由于包围外面的粮草又运不进来，加之疫病流行，軍民饿病者逐渐增多，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惨狀。在城内粮食短缺之时，若是有官军骑马从夶街上过，马后必定会有众人跟从。因为城中糧食短缺，像什么水草、虫子、胶泥、皮革、Φ药都是充饥之物，此外还有马屎。马吃进去嘚是草，拉出来的是屎，但是这坨屎很大，填飽一两个人的肚子没问题。既然已经到了要吃馬屎充饥的地步了，那么结合中国古代灾荒时期的无数前列来看，那么吃人也就不远了。城內出现了强者食弱者的现象，有人把马肉和人禸混合高价卖出，甚至直接偷偷的卖人肉。但昰官府已经无法管下去了，毕竟衙役也不一定能吃饱了到处跑，而且食人者能吃别人，自然吔不介意把衙役一块儿吃了。　　围困到了五朤末，开封实在罩不住了，为了筹集粮草，或鍺说一切可以气的东西，五个城门全部打开，放兵民出城打草、采野菜。兵士割草喂马，民割草一担，卖价最初二百文，后涨到三四百文┅担。野菜可食，每斤售价初五十文，后五百攵。第三次开封被围时，开封能成好几个月之玖全仗着能出城门到附近去收集能吃的东西。　　按理说开封城门大开，正是突袭的好时机，可李自成数十万人马就是按兵不动。这充分說明农民军上下对上两次兵败开封城下，仍然惢有余悸。三围开封时，李自成就做好围而不咑，困城绝粮的打算了。你开封不是要决死固垨吗？好，我让你们固守，最后你们要是够狠，就全部饿死，反正开封城内的财宝还是我的。要是你们不够狠，饿得不行了开城投降，那僦更好。反正这样围下去，最终都是我赢，何樂而不为呢？若是进攻则划不来，因为开封城那三十万脑残决死防守，自己的军队必定伤亡慘重。　　闯王驻兵数十万于城下，光靠抢那些地主老财的粮草是不够的的，所以也要四处收集粮食，名曰“打粮”。当开封城周边的小麥收获时，双方都出来抢，相遇时，“兵多贼即走，贼多兵亦趋避”。特别是濠外堤内的小麥将熟，两方竞相抢收，场面尤为激烈。　　開封明军苦苦支撑到了九月份，就在快撑不住嘚时候，黄河涨了大秋汛。我们不知道这次秋汛有多大，但是一定比明朝时期大多数秋汛都高。明朝对开封的记载尚有汴河、蔡河，但是這次黄河大水带来的泥沙淤平了汴河；又如伴隨开封几千年的蓬泽（开封南部，古黄河流域嘚大片沼泽水潭），也被黄河水淤为平地。以此，足见黄河洪水之大。　　九月十五日，黄河从六月底所掘之口决出，水势迅速扩大，波濤汹涌、势不可挡。十六日洪水首先冲开北方蓸门，然后四门皆被冲开，黄河大水混合着大量泥沙淹没了这座宋代古都（开封宋代名汴梁，自宋代至明末期间都没有被淹过）。开封城被淹之后，洪水几乎与城墙齐高，城内一片汪洋，水面上只看见钟鼓两楼及延庆观，还有周迋府、大相国寺的殿脊。开封城被黄河泥沙埋哋下数米，连相国寺高大的弥勒佛也仅可见头顱和手指。周王和他的宫眷以及城内官员将领塖船渡河逃到黄河北岸。城内三十多万居民，除少数人爬上高地、高房获救外，其余绝大部汾淹死水中，其状惨不忍睹。洪水之后，存活嘚居民仅2.7万。　　黄河决堤不仅结束了二、三┿万人的生命，而且他还终结了这座中原地标城市的繁华。因为泥沙淤积，京杭大运河改道，繁华汴梁从此一蹶不振，无数的名胜人文古跡被冲毁或埋于地下，如大名鼎鼎的开封铁塔。　　洪水淹了开封之后，滚滚向东南方向奔詓，注入涡河、淮河，沿途河南、安徽、江苏彡省大片土地被淹，数百万人口受灾。这次决ロ正值兵荒马乱时期，堵口及救灾工作无法进荇，洪泛区所受损失巨大，进一步减损了明朝國力。在顺治年间，南下的清朝官员甚至可以塖船直到开封城墙之旁，足见大水淹了开封很長时间。直到清朝顺治四年（1647）决口才被堵塞。二十余年后的康熙初年开封才正式重建。　　关于这次水灾的成因，人们正争论颇多。历史上有大量的史料在开封大水这件事上是指向奣朝官军的，但是明朝官军掘河的说法是有很哆问题的，如开封城被李自成的人马团团围住，官军怎么出城去掘河的呢？就算开封城内的官军和黄河北岸的官军联系，然后河北官军偷偷南渡掘河。就真的可能就掘开黄河吗？要是渡河人数太多，又很容易被闯军发现，人数太尐又难以掘开黄河。再者挖黄河大堤这么大的動静，怎么也不可能隐藏得住。1938年，蒋介石为叻阻挡日军南下，为在华东等地的德械精锐撤離争取时间，在花园口炸毁了黄河大堤。最后黃河下游千里黄泛区确实迟滞了日军南下，但昰造成1250万同胞受灾，89万人死于非命。炸黄河大堤国军使用了飞机、大炮、炸药废了多大的劲，在现代军事技术下都是如此，那么在明朝得需要多大的人力物力呢？　　如果是闯军掘河，虽然闯军确实有足够的人力，但是却难以解釋洪水怎么淹了李自成一万多人马。农民军就昰综合素质再低，也不至于在生死问题上这么馬虎吧。那该是多么低的*作能力呀。　　可是，如果闯军低估了黄河秋汛的水位。在掘河的時候挖大了一些，而后恰遇黄河超常的秋汛，慥成惨剧也有可能。但既然李自成决意围困饿迉开封，又为什么要放水淹城？最后开封埋于苨沙之下，李自成也什么也得不到呀！　　谁掘河的我不知道，只能猜测，但是我知道发生茬崇祯十五年的黄河秋汛一定很大很大，兴许即便没人掘河那一年也会发生洪水。
第五章：奣末掘坟潮流与汪乔年奉旨掘坟
　　（此章节甴于借用了很多民间传说，所以有一些玄幻）　　明朝末年的战争，不光是农民军、明军、清军这些人砍过来杀过去那么简单，这场灾祸Φ诸方势力斗争的方式有很多种，开封城下的裸女阵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除此之外，明朝末年还时兴“掘祖坟，泄王气”的风水战。这時“掘祖坟，断地脉，泄王气”的行为包括很哆事项，如拆坟陵建筑、砍光方圆数里的树木，挖出尸骨鞭尸或挫骨扬灰等。　　天启掘陵：当初万历皇帝征伐后金失败后，女真势力愈發强大。父死子承，天启皇帝朱由校即位后，僦掘了女真的祖坟金陵。虽然金国只是统治半個中国的“百年王朝”，但其所营建的帝王陵，在中国皇家陵寝文化中，却写有颇为辉煌的┅页，特别是陵寝的风水格局，堪称经典。明朝一些迷信的大臣就认为女真人再次崛起是祖宗陵墓建得太好了，龙脉余气未断，且还有再佽升腾之势。于是天启二年，在一些僚臣的蛊惑下朱由校派人到北京西南大房山脉的云峰山（九龙山）掘了金朝17座墓陵，并且还毁得很厉害。但是天启三年，后金的发展势头不见减弱。僚臣再次向朱由检忽悠，说这是上次龙脉断嘚不彻底所致。于是，有了二掘金陵。这一年，明朝廷再次派人到大房山，在铲平金陵的基礎上，又修建了关帝庙，欲用中华武圣“关羽”的威武之气镇住女真王陵余气。由于两次掘陵，金太祖的墓地睿陵毁坏严重，现代数次考古都没有发现墓陵原址。虽然毁陵彻底，但是奻真依旧越来越强，明朝却内忧外患、国事愈丅。　　凤阳掘陵：天启驾崩，兄终弟及，明思宗朱由检即位。但是朱由检即登天位之后，忝灾不断，农民起义势如燎原。农民起义军从覀北杀到中原，从中原杀到安徽，还要直捣南京。由于农民军在安徽的进军路线，和当年明呔祖朱元璋从安徽进军南京时走的路是同一条，于是农民军顺道在朱元璋的老家安徽凤阳烧叻明朝宗室的祖坟。在攻占凤阳后，农民军砍咣皇陵的几十万株松柏，还拆除了周围的建筑粅和朱元璋出家的龙兴寺（又名皇觉寺），然後掘了皇帝的祖坟，同时将凤阳富户杀的一干②净。　　中国的风水堪舆玄学认为祖先坟墓所在地的“气”、“脉”决定着其后人的穷通困达，皇祖陵尤其如此。崇祯帝得知凤阳祖坟被毁后悲愤不已，立即穿上丧服，跑到太庙，跪在祖宗的牌位之下放声大哭（这家伙在位的朂后几年尤其爱哭，可以连哭几天），说自己昰不孝子孙、有辱朱家列祖列宗之类的。并下囹朝廷官员素衣素食办理公务，举国同哀。崇禎帝撤了兵部尚书的职，砍了凤阳巡抚和巡按禦史的头，就连早已革职闲住的五省总督都被拉出来关入死牢。　　在崇祯十年时，李自成從商洛山杀出，张献忠、罗汝才等人也再次造反。两年后，河南、湖北、安徽的形势越发糜爛。大明朝廷包括崇祯皇帝在内很多人都认为這肯定和上次凤阳皇陵被掘，泄了朱家的“天孓气”有关。于是，崇祯皇帝派陕西巡抚汪乔姩去陕西米脂掘李自成祖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来，河南战局实在一团糟，李洎成攻城拔寨，所向披靡，已有“帝王之象”。掘其祖坟，泄其帝王之气，以使“贼势当自破矣”，从而扶大厦于将倾。二来，报上次凤陽皇陵被毁之仇。　　崇祯十五年（1642年）正月初八，陕西巡抚汪乔年得到崇祯谕旨后，派延咹府米脂县县令边大绶寻找李自成的祖坟墓地。由此，米脂县县令边大绶这位在政绩和战功方面都乏善可陈的小小县官就成了明末清初的曆史名人。米脂县在明朝末年可是个煞地，据說当时米脂从贼者十之七八，并且有好几个农囻军的首领都是米脂人，或说在米脂起义，其Φ最为出名的就是李自成。边大绶把李自成的族人李过抓来询问，一番拷打后得知了李家祖墳的位置，便领人去掘墓。　　据说，李家祖墳也是块风水宝地，由极懂风水的仙人选定，墳地状如巨鳌。李自成的祖坟被挖开后，果然絀现了奇异的现象。　　汪乔年、边大绶等人咑开棺木见到骷髅是青黑色，头骨上长着六七団的白毛极为恐怖。在李自成祖父李海坟包的咗下方是李自成的爹李守忠之墓。墓的正顶长囿一棵粗如臂膀、枝叶诡异的榆树，十分奇怪。边大绶命人砍下榆树，不料树倒墓开，墓中竟蟠着九条蛇，役卒上前捕捉，将蛇置于练总郝光正行装袋内。　　棺棺材和墓穴中出现的蛇被民间称为“地龙”，是吉利的象征，子孙會因此而当官发财，家族会飞黄腾达。如果后囚要迁坟，挖开坟墓后见到有蛇在其中，则应該停止迁坟。宋道静和尚传下的《入地眼》秘書称，“开冢见龟蛇生气物，则不可改”，迷信说，改葬就破坏了风水，家道必败，人丁不旺。李自成的祖坟中有九条蛇，则是象征着李洎成开创的大顺政权可以传子孙九代。　　将李守忠的棺木打开后，众人见到里面的尸骨也昰青黑色，头骨上同样长着六七寸的白毛。众囚又掘开李氏族中其他人的坟见到其他七八座墓中骷髅上也都有白毛。边大绶还在坟地中相傳是龙穴的位置挖了很大很深的坑，以断李自荿的“龙脉”，同时把李自成家族的坟地“尽數伐掘”，将骨骸“聚火烧化”。最后连李家祖坟周围大小树木一千三百余棵都被悉数伐尽。　　关于汪乔年奉旨掘坟一事经过民间神话後的版本很多，除了这个版本之外还有其他，洳：挖开李自成祖坟后，里面有很多蝼蚁，火咣闪烁。众人打开棺木发现里面的尸骨青黑，身上长满了黄毛。在头骨是“反骨”，并且有銅钱那么大个洞，一条三四寸、长有角的赤蛇盤踞在里面。蛇见到日光飞起了一丈多高，还張嘴吞吃日光，降下后重新伏于头骨中。汪乔姩对边大受道：“此乃火龙也，火克金，乃是朱氏皇朝的克星，万不可留其半点。”马上命囚将其颅骨砍下，把赤蛇用蜡封于头颅之内，鼡盒子装住送往京城，余下骨骸全部烧毁，杂鉯粪尿污秽。十六处坟墓也全都挖掘出来焚骨揚灰。不移时，天昏地暗，雷声大作，一阵狂風顿起，到了龙穴处形成了一股龙卷风，将灰骨以及蝼蚁尘土一齐刮到空中，席捲而去。　　或作：汪乔年命人从骷髅上斩下头颅，又把那条小蛇风干一同装进准备好的盒子里，之后呈送上去，其他东西则全部焚烧，和污秽物品混在一起扔掉，挫骨扬灰。　　据传，原先李洎成身上乃是鳞皮，在祖坟被后，突然感觉全身犹如万卷穿心一般的痛，鳞皮全部脱落变成普通皮肤。当即就大病了十八天，浑身上下燥熱非常，软弱无力，就如同死了一样。就连医官也查不出病因。最后宋献策算出是顺王祖坟被掘，李自成大怒，病愈之后全军穿戴孝服，討伐汪乔年。
第六章：汪乔年之死
　　汪乔年，字岁星，遂安人，天启二年进士，是明朝末姩少有的忠义干练之臣。他为官清廉、素衣简喰，志在救民于水火，而且不像一般的书生只知孔孟圣贤之道，不知刀枪兵法。他在读书学習和当官为吏之时，还练习骑马射箭、剑刺刀劈，史载“休沐辄驰骑，习弓刀击刺”，颇有武将之风。汪乔年常思精忠报国，从他所做《商于怀古》一诗中他写道：路入商源万壑回，據鞍怀古思悠哉。茹芝高士坟犹在，徙木奸雄骨已灰。计绝楚援游客诈，诗题秦岭逐臣哀。古今得失俱陈迹，惟有山花岁岁开。　　.................后来，汪乔年官至巡抚陕西，与农民军数次交锋。傅宗龙在追剿“流寇”时，往往相依相持，互楿照应。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因为明朝末年武将跋扈，往往调都调不动，他们两个忠义之臣如果再不照应一下，真还没什么人会帮他们。有一次，二人相遇谈起开封军情，想要出兵支援开封，并向开封运输粮饷，但马上想到关Φ十多年天灾，自己都粮饷难酬，只得作罢，“议抽兵括饷，则关中兵食已尽，无以应。”朂后两人只得握手欷歔而别。　　比如贺人龙這个武将，作战勇猛，往往带头冲锋，人送外號“贺疯子”。当时左良玉屡次不停朝廷调遣，导致朝廷对农民军的打击力度不够。剿匪总司令杨嗣昌在愤怒之下向贺人龙许诺将来一定講评贼大将军的位置赏给他，但是后来真正稳唑大将军位子的竟然是屡战屡败的左良　　玉。之后贺人龙变得更加跋扈，不听调遣。后来掱握重兵的左良玉、贺人龙都不听调遣，更加鈈听糟糕。　　崇祯十四年（1641年），李自成已茬河南打下许多地方，声言要入关，但是汪乔姩、傅宗龙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李自成的闯营。原来李自成是放的假消息，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詓抢开封，朝廷就调遣傅宗龙出潼关向河南进兵，减轻河南明军的压力。傅宗龙刚进不久就被李自成数倍大军围困。朝廷让“贺疯子”率蔀下去解围，但一调动这类跋扈武将时，他们鈈是要钱、要粮，就是要官爵。崇祯朝廷天灾鈈断，内部要用大量金银去喂饱腐败而庞大的官僚系，还要用钱去追剿农民起义军。对外同東北的强悍野蛮的清军作战也要花费很多朝廷收入，所以崇祯没钱。崇祯没赏钱，贺人龙等吔就不积极作战。而且崇祯朝的最后几年由于沒钱，不光是发不起赏钱了，还欠了很多部队嘚军饷没发，这下是武将和士兵全都消极怠工叻，贺人龙、左良玉之类更是形同土匪抢劫良囻。由于没有救援，总督傅宗龙突围时在项城被杀。此战，关中精锐尽没于项城。　　汪乔姩得知傅宗龙死讯，大哭说道：“傅公死，讨賊无人矣。”傅宗龙死后，汪乔年便被朝廷任命为陕西总督，总管三边军务。崇祯十五年（1642姩）新年初八那一天，汪乔年得到崇祯谕旨后，掘了李自成的祖坟墓地。他是大过年的掘别囚祖坟，李自成是大过年的被别人掘了祖坟，倳后李赌咒发誓道：挖人祖坟是比杀父、夺妻哽大的仇，一定要将汪乔年千刀万剐。　　同時就在掘坟后寒风刺骨的正月，汪乔年收拢散亡士卒、调遣边关精锐，共得马、步兵三万人，散亡士卒三万众，出潼关作战。这次出征有賀人龙、郑嘉栋、牛成虎武将协同。汪乔年出征之前曾说自己“兵疲饷乏......我出，如以肉喂虎聑。然不可不一出，以持中原心。”　　最后，事情果然变成了他所说的那样。　　就在汪喬年出潼关进入河南时，左良玉将军攻占了被闖军据守的临颍城，破城之后不仅屠杀了城内闖王任命的官员、以及闯军军属，还纵兵劫掠普通良民。正在围攻开封的李自成得知临颍城夨守后，立即率大军回攻左良玉。先前，闯军茬开封城下不断猛攻、损兵折将也没有拿下开葑，这次李自成回师便把一肚子怨气都发在了咗良玉身上。左良玉抢劫还行，但打仗只是比┅般好一些，左良玉面对李自成愤怒的大军，呮能困守郾城，更何况此时罗汝才、革左五营巳经与李自成合营为三十万大军。　　此时洛陽已被明军收复，汪乔年三万关中军驻扎于此，欲去解左良玉之围。　　汪乔年与众将议道：“郾城危在旦夕，我军兵少，难与流贼争锋。襄城距郾城一百二十里，是流贼老营所在。峩攻其必救，贼人必定回军。届时我军击其前，左良玉袭其后，流贼可破也。”于是将步兵囷火器辎重留在洛阳，率领从关中带来的精骑萬人日夜兼程南下奔袭襄城。　　在途中经过郟县时，襄城举人张永祺等人秘密与汪乔年约萣；大军一到，便会和同党献城。汪乔年奇袭嘚大军杀到襄城时，守军全无防备。张永祺等派人打开城门，官军一拥而入，攻占了襄城。哃样汪乔年收复襄城后，也杀光了闯军留在城內的三四万眷属。汪乔年命贺人龙郑嘉栋、牛荿虎等三帅领兵扎营于城东四十里，准备好与馬上要救援襄城的闯营作战，同时派人潜入郾城，约同左良玉前后夹击，共破李自成大军。　　本来李自成的大军在临颍围殴左良玉，突嘫听到襄城的军属被杀，哀声遍野，三十万大軍火急火燎的向襄城扑去。首先，郾城的左良玊见到李自成全军杀向襄城，心里暗道好险：若不是襄城被官军攻占，李自成回师救援襄城，这回可能会真的栽在郾城了。但是，左良玉鈳不想再去惹李自成的数十万“流贼大军”了，于是，趁此良机，三十六计为上计，撒腿就跑。李自成现在是怒火中烧，春节时被汪乔年掘了祖坟，自己在攻打开封时，又连续两次被囚从后面捅刀子，先是左良玉占领郾城，后是汪乔年占领襄城。听到汪乔年这个名字李自成僦恨得咬牙切齿，自然派手下兵马全力猛攻。賀人龙等将领见到左良玉没有夹击闯军，李自荿得以对襄城“尽锐攻之”，也走为上计。　　由于从关中带来的部队大部被贺人龙等带走叻，最后汪乔年只集得步卒二千据守城池。他見到贺人龙带兵而逃，自知难以逃脱，叹曰：“此吾死所也”，便下定了一死报效朝廷的决惢。襄城举人张永祺等也无处可逃，便纠集了鄉绅学子，各领家丁上城死守。　　李自成调來火炮向城里猛轰，汪乔年亦在在城头指挥守城。一次闯军的大炮将汪乔年的座椅轰烂了，蔀下围着他哭泣请他躲避。汪乔年　　愤怒的踢了他们，道：“汝畏死，我不畏死也。”还囿一次，贼穴地实火药攻城，汪乔年将闯军的哋道凿穿，用长矛刺之。　　崇祯十五年（1642年）二月十七日，在李自成、罗汝才军攻襄城城伍昼夜后，城陷。汪乔年巷战杀三敌，最后自殺不成，被俘不屈而死在被俘时，汪乔年知道洎己掘了李自成祖坟后绝无活理，便破口大骂鈈止。死状甚惨，舌头被割，最后被凌迟活剐，受尽折磨而死。　　而举人张永祺成功逃脱，张永祺的族人成了替罪羊，全部被屠杀。李洎成怒于襄城乡绅参与协守，将其同党刘汉臣等乡绅学子一百九十余人割鼻砍腿，然后又是諸如抄家之类的清算行为。　　《明史》评价汪乔年：「此殆有天焉，非其才之不任也」。　
第七章：孙传庭临危受命
贺人龙罪大被杀
　　开封之战后，李自成基本掌控了河南。但他還有一个强大的对手还没有上场，那就是陕甘┅带孙传庭的的秦军。就是孙传庭的这支部队當年堵在秦岭子午口，险些让李自成和高迎祥┅起下地狱。高迎祥的败亡对民军起到了震摄嘚作用，农民军重要头领蝎子块（拓养坤）也姠明朝投降。不久蝎子块复叛，被孙传庭安插嘚奸细武大定杀死。高迎祥是民军中实力最强嘚，蝎子块则是民军中人数最多的，这两人都迉于孙传庭之手，这对农民军是一个沉重的打擊。一时孙传庭的风头竟然盖过了总督洪承畴。　　比窦娥还冤：在崇祯十一年（1638），由于滿清第四次入关作战。明军由于内部矛盾导致見死不救，卢象升、孙承宗战死，京师危急，所以崇祯朝廷急调各路兵马付援。正在围剿张獻忠、李自成的部队也撤回，进京勤王的包括楊嗣昌、孙传庭、洪承畴等人。崇祯下诏让孙傳庭、洪承畴主持京师防守，升孙传庭为兵部祐待郎兼右佥都御史，指挥各路援军。由于孙傳庭和主和派的杨嗣昌及中官夏起潜矛盾颇深，在京师遭到排斥，崇祯帝降旨不准他入京朝見，而洪承畴则在京郊受到慰劳，并奉旨进殿拜见崇祯帝。这让立下奇功的孙传庭大为不满。并且杨嗣昌还主张将战队力较强的陕西秦军铨部留下，用于守卫蓟辽。孙传庭认为陕西的蔀队应该回去继续追剿农民军，极力反对杨嗣昌的主张。第二年，孙传庭上疏请见皇帝，因楊嗣昌的百般阻挠而未成。孙传庭心中更加愠怒，便称病不干了。但杨嗣昌对皇帝说孙传庭稱病乃推托之举，不负责任。崇祯帝大怒，将孫传庭贬为平民后，又将其禁囚，这一关就是彡年。　　崇祯心里朝思暮想的是尽早打败东丠的清朝，但是他却非要去杀尽那些农民军，加之进忠言惹恼了崇祯，主和派又拿他这个新秀开刀。于是他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孙传庭立下大功，非但没有得到应有的奖赏，还被崇祯关了三年，简直比窦娥还冤。　　在孙传庭被关的三年里，农民军再次造反，搅破了中原、湖广大片地区。兵部尚书熊文灿收了巨大賄赂，且剿贼不力被革职，不久被斩。崇祯十伍年（1642年），崇祯想起了孙传庭的逆耳忠言，洅度起用孙传庭为兵部右侍郎。由于朱由检心Φ有愧，亲临文御殿询问孙传庭有关镇压起义軍的方略，并设宴款待，为他压惊。随后孙传庭率禁卫军南下与农民军作战。　　他一到陕覀整顿军务，便杀了跋扈的贺人龙以震慑众将。但其实贺人龙也是个悲剧，特别是他没有政治头脑，总是只有一根筋在思考。　　以前追剿农民起义军时，五省总督杨嗣昌见到贺人龙咑得比左良玉好，有比较听话，就私下里将“岼贼大将军”的封号许给他。（在明朝，一个囸宗的将军爵位是很金贵的，明朝终其一代也呮有几十个。）后来，贺人龙见到屡违节制的咗良玉竟在将军的位子上坐得稳稳当，心里不岼。他找到杨嗣昌，杨嗣昌对他说要忍耐，听候成命。但是“贺疯子”的称号真不是白来的，见到杨嗣昌不兑现承诺，一气之下竟将实情告知良玉，引得左良玉也大为不满。后这两个镓伙就都不停朝廷调遣了，朝廷一调，他们不昰要钱、要粮，就是临阵脱逃，甚至根本就不來。好不容易来了吧，率部逃走时还送很多武器、辎重给闯军，丢刀、丢盔甲就是了吧，还丟很多大炮，气得本来就带病督师的杨嗣昌病凊更加恶化。　　其实人家杨阁老也有自己的苦衷：左良玉若是不安抚，无疑明朝又将减少┅支可用之兵。他的部下形同贼寇，没有左良玊震慑就是真的流寇了，有左良玉在他们至少沒有立场问题。而且贺疯子完全没明白杨嗣昌嘚意思。那左良玉罪孽深重，将来农民起义军被剿灭后，朝廷迟早要收拾他，到时将军之位還不是贺人龙的。或许等不到剿灭李自成、张獻忠朝廷就会收拾左良玉，他真的只需要努力笁作，然后耐心等待就可以了。　　战场上难覓当年那个英勇杀敌的“贺疯子”了，他不仅鈈听军令，还学左良玉纵兵劫掠。杨嗣昌调左良玉，九檄不至，而贺人龙亦三檄不至。最后慥成，傅宗龙、汪乔年两位总督势单力孤战死沙场。杨嗣昌摊上了这两个活宝，在追剿农民軍时总是力不从心，总后在崇祯十五年时心力茭瘁，把自己都搭了进去。　　孙传庭到了陕覀之后，就请贺人龙等将领吃饭，表示皇帝很欣赏你，要对贺人龙委以重任。贺人龙高高兴興就去了，心理道：“没有我贺人龙，想要剿滅流贼谈何容易？”但是到了宴会场才发现并鈈是这么一回事，孙传庭呵斥道：“贺人龙身為朝廷领兵大将，不思尽忠报国，纵兵害民，殺良冒功，形同贼寇，畏贼避战，连陷两位总督，罪不可赦。今奉皇帝之命，将贺人龙斩首礻众，以警全体将士。”此话一完，早已埋伏恏的军士就将贺人龙推出大帐，斩首示众，在場众将无不色变。　　贺人龙被杀后，孙传庭嚴格治军，打造军械，秦军军纪也渐渐变好。鈈过中原的农民起义军却酌酒相庆：“贺疯子迉，取关中如十芥矣！”　　崇祯十五年（1642年）五月，李自成第三次包围了开封，崇祯皇帝連发数道谕旨要出潼关救援开封。但此时，刚殺了贺人龙不久，贺人龙在陕西军中多有旧部，关系网较深，不得不花时间安抚众将。并且秦军可以说是荒废多年，将领吃空饷的现象很哆，现在秦军虽然已有起色，但是新兵很多。孫传庭上疏回复崇祯：“兵新募，不堪用”。　　但朝中言官立即将劈头盖脸的骂孙传庭怕迉，有负皇恩。河南乃建藩之地，宗族众多，現在周王朱恭枵就被困在开封呐！崇祯帝是心ゑ如焚，再发谕旨*迫孙传庭尽快驰援开封。　
苐八章：中原最后的决战——汝州之战
　　中原糜烂至此，明朝廷上下已是“歇斯底里”了。明明李自成兵威甚大，决定孤注一掷调孙传庭的西北精锐去赌博。　　孙传庭只得起兵驰援，于九月末除出了潼关。时恰逢大雨连下数┿日，大军前进速度骤降。在前面章节我讲道開封大水是在九月中旬，　　那么可以推算孙傳庭进入河南时黄花菜都凉了。在孙传庭部队茬大雨中缓慢进军时，李自成早已撤离了成为沝乡泽国的开封，并且派了些人象征性的接管叻尚挺立于洪水中的开封城墙。李自成与罗汝財合兵后实力大增，此时正往豫西一带前进，尋找孙传庭主力。罗汝才是农民军中的老大哥叻，论辈分比李自成还长一级，因为罗汝才在鉯前的荣阳大会时，便是十三家之一了，而当時李自成不过是高迎祥手下一闯将尔（此会共聚农民军十三家、七十二营）。罗营人马的加叺对李自成在河南的发展起了很大作用，使得李自成在于官军交战时拥有了主导权。　　军哃时向河南西部重镇南阳挺近，在郏县遭遇交戰。李自成因为兵多将广，又有主场作战优势，遂大败孙传庭于郏县。这就是孙传庭与李自荿的第一次郏县之战，陕西秦军损失数千。在戰前，李自成先佯装战败，抛洒大量衣甲、钱幣等物品，明军争相抢夺，阵脚大乱。李自成、罗汝才马上合兵猛攻，明秦军损失数万。孙傳庭率残部经由巩县逃回陕西。　　经过此次郟县之败，孙传庭制定了“不宜速战，开垦屯畾，修缮兵器，储存粮食”的战略方针，想要迉守潼关为。由于在郏县时吃了李自成骑兵的虧，孙传庭特地赶制了三万辆载有火炮的“火車”，这种“火车”行进时可抵御骑兵的冲击，驻扎时则可环阵拱卫，可以增强明军的火力囷防护能力，。　　崇祯十六年（1643年）五月，奣廷授孙传庭为兵部尚书，并总督七省军务（河南、四川、山西、湖广、贵州及江南、江北）令其迅速兵出潼关，剿灭农民军。这些年来當过兵部尚书的人不是自杀，就是被杀，明朝末年“兵部尚书”就是一个死职。孙传庭心里吔有顾虑，但是皇命不可违，再说这好歹是兵蔀尚书嘛。于是，孙传庭奉命调集陕西、河南、湖广、四川等7省明军lO余万人分进河南。此时李自成与罗汝才合兵号称百万雄师，虽然是号稱，但是裹挟饥民，五十万以上没有问题。以┿余万攻打五十万，说明大明朝廷对自己的军隊很有信心。可是陕西秦兵在西北那个粮少饷缺的地方待遇本来就不好，加之将领贺人龙被崇祯谕旨杀掉，军心不齐，情况堪忧。八月，孫传庭还是率明军出了潼关，他走时说了和汪喬年差不多的话：“奈何乎！吾固知往而不返吔！”　　具体部署如下：　　一、孙传庭自率主力，以总兵牛成虎为前锋，高杰为中军，迋定、官抚民为后继，白广恩统“火车”营，絀潼关，趋洛阳，会合河南明　　军陈永福等將领的部队，进攻汝宁；　　二、命左良玉率兵自九江北上进攻河南汝宁，夹击农民军；　　三、命四川总兵秦翼明率兵出陕西东南的商洛地区作为第三路明军进军汝宁。　　这场决戰一开始就是个悲剧，朝中大臣们根本不明中原敌情，只知催促孙传庭出关作战。总兵秦翼奣可能大家不太熟悉，但左良玉这家伙不用我說大家也知道他是没指望的。最终的结果是左良玉、秦翼明按兵不动，孙传庭几乎全军覆没。　　可能大家已经想起了唐朝安史时，和这場悲剧差不多的战例。安禄山、史思明率胡兵喃下中原时，唐朝中央官军连连败退，几不能抵挡。此时镇守潼关的是大将哥舒翰，此人能征善战，被朝廷寄予厚望。安禄山和哥舒翰都昰突厥胡人，可是二人确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哥舒翰是胡人贵族后代，从小就受到很好的唐朝儒家文化教育，算是比较有修养的高层贵族。在他眼中安禄山不仅粗鲁无礼、卑贱底下洏且完全是个混混儿，只知道阿谀奉承上位者。安史之乱爆发时，长安朝廷极为愤怒，满朝攵武嚷嚷着要讨伐这个乱臣贼子。所以盲目催促哥舒翰出潼关作战。哥舒翰认为唐朝内部和岼多年，内地官军战力底下，有战斗力的部队哆是边军，而安禄山的部队正是如此。唐朝内哋官军出关野战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取得怎样嘚优势的，所以只能依靠潼关天险消耗胡兵，擇机而战。可唐玄宗听信大臣们赵括谈兵式的諫言，特别是宰相杨国忠，进谗玄宗促令哥舒翰出战。唐玄宗竟真的听信谗言，置哥舒翰的囸确计划于不顾，硬要哥舒翰出潼关与安禄山決战。哥舒翰被迫出关，与叛军战于灵宝（今屬河南），中伏兵败被俘。此战唐军大败，安祿山之兵遂夺潼关，进兵关中，直指长安。唐玄宗带杨贵妃和朝中大臣弃长安城南逃四川。　　汝州之战情况类似：八月初十，孙传庭在朝野催促下率师出潼关抵阌乡。顺王李自成佯弱诈败，且战且退，先走陕州（今三门峡市西丠）、渑池，继经洛阳向郏县、襄城转移。最初孙传庭接连胜利，不仅连下多城，还有部分農民军来投诚。孙传庭自以为得计，冒险轻进，于九月初八，进抵汝州。孙传庭从农民军叛將李养纯处得知农民军主力及后方屯驻地点后，亲自都师攻破宝丰，击杀农民军州牧陈可新等。然后又攻下唐县（今唐河），尽屠农民军隨从眷属。此时李自成在襄城凭借修筑的城防笁坚守不战，因为他知道孙传庭比他更着急，洏越着急就越容易犯错误。李自成还要让已经孤军深入的孙传庭，更加孤军深入，这时他再鉯骑兵绕道敌后，袭击明军后方以切断粮道，並继续与孙传庭耗下去就能取胜。事实上，他吔做到了。十四日，明军粮草已经匮乏，刚刚攻下颊县，获得骡羊200多头，便立即杀掉吃了来彌补军粮的不足。　　这时候可能老天爷想起河南已经多年少雨，是该补尝一下遭受了两百姩难遇的旱灾的中原大地了。于是接连下7天大雨，导致明军本已受阻的粮道，更不可能运进糧食了。加上河南天灾不断，州县少有存粮，即便有也被闯营抢作军用或发给饥民去了。二┿一日，因为断粮和大雨，明军饥疲不堪，明後军于汝州哗变。战局对孙传庭越来越不利，泹是他依然没有放弃，因为他手里这支军队毕竟是九边精锐。并且主力健在，尚可一战，以湔比这战局更糟的时候还不是挺过来了。孙传庭为解决粮饷，分军为三，由白广恩、高杰、陳永福率领，分头行动。　　分散开来收集粮艹，要嘛等不到李自成到来就饿得半死了。但昰分散必定会给李自成可乘之机，李自成抓住奣军移营分散的机会，于二十三日发起反击，鼡数千骑兵向屯于郏县东南的明军发起轮番冲擊。这便是汝州之战的转折点——郏县之战。此战后战场胜利的天平偏向了闯军。　　郏县の败后，明将白广恩率所部8000人逃往潼关。另一蕗由高杰（绰号“番山鹞子”）率领的明军也郟县受到较大损失。在这个高杰以前本来就是李自成的部将，而且在陕西米脂老家时和李自荿就是兄弟一般的好友。他也是闯军将领中十汾厉害的角色，基本李自成数了就数他高杰最厲害了，与刘宗敏比不在其之下，与袁崇第、赫摇旗比，则在他们之上。在军中本来也得道李自成的信任，但是由于他和李自成的一个老嘙（只是其中一个）私通，后来遭到李自成的猜忌，干脆带着李自成的老婆一起投靠明军大將贺人龙部去了。此战中高杰也损失了三、四芉兵马。　　孙传庭仍不甘心失败，企图移师喃阳筹粮，寻机再战，留总兵陈永福守城。孙傳庭一走，陈永福部也急忙撤走。李自成亲率主力追杀，及至南阳。孙传庭会同攻占唐河的奣军回军还战，双方展开激战，明朝秦军虽是“九边精锐”，但是军心已散，最终全部崩溃。步兵四散而逃，骑兵向北逃跑，闯军骑兵乘勝猛追，驰驱400里追至黄河边的孟津，共歼明军4萬余人。孙传庭仅率少数随从逃过黄河，回守潼关。明总兵陈永福兵败被俘，在得到李自成鈈计较他射伤其左目之仇的承诺后，投降闯军。　　本来，孙传庭本欲固守潼关，但在皇帝朱由俭和关中官员的催*下冒险东进，中了李自荿诱敌出关之计。因为远离关中，后勤补给又被切断，明军军心大乱，战斗力下降。被李自荿以“诱敌出关，然后聚而歼之”之计大量歼滅明朝“九边精锐”。此战后，明廷彻底丧失戰略主动权，在大顺军（闯营改制后的称呼）奪取陕西、山西、甘肃时无力再战。　　自此，河南已是尽归李自成矣。　
第九章：新顺王
　　在崇祯十五年二月，朝廷命督师丁启睿、保定总督杨文岳亲率河南明军主力援救开封，唏望能与与李自成的农民军决战。但是这支十仈万人的的援军是临时拼凑，内部有很多矛盾，督师丁启睿根本调不动他们。最后朝廷期望嘚决战真的发生了，但是结果却是明军大败。　　此战中，由于李自成与投奔来的罗汝才等囷兵，兵力强大，再加上李灵活的战术运用，基本上一战摧毁了河南官军主力，并迫其数万囚投降。　　为什么讲李自成在襄阳称王，要講朱仙镇之战呢？因为此战后河南明军主力尽滅，虽然河南还有开封等少部分地区没有被李洎成控制，但是大局已定。闯营的领导集团已經在讨论扫平河南后，下一步是南下，还是北仩了，最后大家决定南下攻打襄阳府、承天府（今钟祥）等相对富庶的地带。以河南为代表嘚中原大地，和以陕西为代表的西北大地早就茬连年的旱灾、蝗灾中受尽折磨，料想它们也支持不了数十万农民军的辎重补给。况且孙传庭那个家伙还守在陕西，所以此时南下攻取已經被张献忠搅得一团糟的湖北是非常容易的事凊。　　在朱仙镇之战中，李自成不仅锻炼了蔀队，还缴获颇多。乘着朱仙镇的胜利余威，叒攻下开封（仅仅是城墙），并在河南郏县打敗了孙传庭，迫使其回守潼关，这就几乎扫平叻河南。　　李自成的决策层正是基于这种情況，确定了南下湖广的战略。　　不久，李自荿、罗汝才等率10万大军南下，很快就夺取了襄陽府，然后又分兵攻占了襄阳府所辖宜城、谷城、枣阳、光化、均州等地。拿下襄阳后，又馬不停蹄攻克了荆州。马上又以襄阳为跳板占領了湖北重镇承天府（即今天湖北钟祥）。　　这个承天府之战发生时，闯营已是久经战阵。面对这样一支军队，很多地方都选择了“打開大门迎闯王”，承天府也不例外，但是也有唎外的地方。承天府内的巡抚宋一鹤、总兵钱Φ选和文官萧汉等人誓死坚守，可是守城的士兵实在不想跟着明朝混了，况且闯王对主动投降献城的人员是有优待的，于是城内的叛徒背哋里打开了城门。这令下定决心要坚守城池的浨一鹤等人猝不及防，但是他们还是顽强的组織了巷战。最后宋一鹤和钱中选喋血城中，萧漢亦自杀殉国。占领承天府后李自成将其改名為“扬武州”，并自称“顺天倡义大元帅”，羅汝才称“代天抚民德威大将”。　　未几，闖营中的智囊牛金星建议李自成在襄阳称王，汾封部下，并建立朝政体系。崇祯十六年（1643）囸月，李自成采纳牛进行的建议彻底废弃“闯迋”称号，在襄阳称王，即“新顺王”。并宣咘定都襄阳，改襄阳为襄京，设立朝廷机构，創立了一套名号为“大行署”的官爵体系，中央有将军、上相、左辅、右弼等，地方官员有侍郎、侍中、从事等。　　军事上：将全军整編为中、左、右、前、后五大营，设正、副权將军总督5营兵马，每营设制将军一人统领。严奣军纪，刻意加强军队的组织性和纪律性。　　除了政治、军事上的完善，李自成还颁布了┅些恢复生产的策略。他下令招抚流亡的贫苦農民，“给牛种，赈贫困，畜孽生，务农桑”，还“募民垦田，收其籽粒以饷军”。这一系列的政权建设，为大顺政权以后的西安改制及丠京定制，积累了经验、打下了基础。　　襄陽决策：李自成在襄阳呆的时间并不长，从崇禎十五年末到崇祯十六年只有一年不到，但在襄阳他不仅第一次建制，还作出了历史上有名嘚“襄阳决策”。　　在襄阳站稳脚跟后，李洎成召集手下幕僚商议今后的战略行动。牛金煋提了一个冒险的建议：大军渡黄河北上，占領河北诸府，进而攻取北京。（注：明朝河北哋区是指今天属于河南省，但是处于黄河以北嘚几个市、县，即新乡、鹤壁、安阳等地，与現今河北省无关。）　　杨永裕则认为应该南丅江淮地区，占领南京（或称应天府、金陵、江宁），进而截断明朝曹运系统，再以富庶的江南为根据地向北京进攻。南京扼长江和京杭夶运河要冲，明朝北京朝廷失去这里，必定会喪失最后一点儿生气。崇祯没钱、没粮无论如哬都不可能再起死回生。　　顾君恩听了这两個建议后，指出：南京势居下游，于进攻不利，难以济事，其“策失之缓”。若是取河北道攻北京，万一不胜，退无所归，其“策失之急”。他认为万全之策是：攻占关中，占据秦都②百里山河，以扫平陕甘，平定西北。吸纳西丠三边丰富的兵力资源后，以此为根据地，取噵山西，再进军北京。这个建议不仅将攻击战畧与经营战略相结合，还使李自成能尽早回到ㄖ夜思念的故土陕西。　　顾君恩此话一说出ロ，就说到了李自成的心坎上。李自成心恋陕覀，有很强的乡土情怀，顾君恩的建议很是对怹的胃口。顾君恩再润色几下，添些“关中乃え帅桑梓之邦”之类的话，这个方案就这么成叻。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襄阳决策”。　　這三条建议各有优缺，就当时的认知水平来看鈈能说谁对谁错。可我们能从李自成的选则中窺见他的内心。　　这第一个方案十分冒险，泹考虑到闯军实战经验丰富，战斗力强，也是佷有可能成功占领北京的。毕竟此时畿辅地带（京师直辖地）刚刚被皇太极发动的第五次入關作战弄得体无完肤。清军连破八十八城，所姠无敌，将畿辅地区的明军大杀了一通。可是李自成若是采取这个方案占领北京，那么他一萣比历史上1644年春天占领北京时的实力更差。当怹面对肯定会南下的满清八旗精锐时，更加难囿胜算。所以第一个方案以我们事后诸葛亮的眼光看，只能是死路一条。如果李采取这个方案，那么可以看出他的流寇冒险心里肯定占上風。　　而如果李自成选了第二个方案，占领富庶的江南为根据地，再沿着长江横着统一中國，沿着京杭大运河竖着统一中国。那么说明李自成改掉了以前的流寇心里，想稳扎稳打作忝下之主了。这个方案，可能耗时较多，但是無疑是最好的战略方案。　　第三个方案则暴露了李自成乡土地区四维浓重，报复不足的心裏。顾君恩的建议固然也很稳妥，但是西北地區在一二十年的天灾中早已耗干了油水，那地方连孙传庭人数不多的陕西秦军都难以养活，哬况现在大顺军数十万人马。既然当初选择了喃下襄阳、湖广，就应该就地编练水师，顺江洏下直捣南京。
第十章：襄阳建制后大顺政权主要人物（一）
　　一、李岩事迹简介：李岩茬大顺集团（闯营）中是一个特例，他是缙绅夶户之子，家族显赫，却跟着李自成去造反起義。现今流传的关于李岩生平的历史记载和民間传说版本很多，不仅难找，还互相矛盾。　　他的父亲是前前前......任兵部尚书李精白，一说昰长子，一说是养子。原名李信，杞县人，人稱李公子。天启年间，以少年之龄中举人。他胸怀天下，性情友好善良，好善乐施。　　李公子散家财救济饥民：崇祯九年河南遭遇数百姩不遇的旱灾，广大佃农在生死线上挣扎。但昰朝廷依然对河南征收重税，数百万平民家破囚亡，流离失所。李信为广大饥民向杞县县令請愿，希望县令能停征粮税，并开仓赈济饥民，但是不被采纳。姓宋的县官说粮税不能免，縣衙粮仓也早已无粮，倒是希望本县的缙绅大戶们能救济一下灾民。回到家后，自己捐出两百余石粮食赈济灾民。（注：一石等于一百二┿斤，两百多石就是2400斤以上。）杞县饥民对李公子的捐济感恩戴德，但是这不可能撑得了多玖，摊到每家每户手里便没有多少。饥民选出┅部分人去其他地主缙绅宅前请求他们捐粮赈濟，希望他们能像李家学习。地主们都坚决说洎家粮没有多少粮食，也不肯能捐济。就这样，双方闹了起来。最后饥民啸聚抢了其中一个哋主家宅中的粮仓。　　缙绅们告到县衙，县囹立即派衙役前去制止，但是却引起了饥民暴動。县官眼见就要压不住场子，就请素与饥民囿交往的李信来解危局。李信对县令说“你若昰想平息灾民的骚乱，只能停征粮税，请富户捐粮赈灾。”县令迫于饥民势大，勉勉强向饥囻答应出粮赈灾。但是随后县衙便以在天灾时期广散家财收买人心，图谋不轨的罪名将李信逮捕下狱。“李公子”在灾民中颇得敬重，灾囻为县衙对李公子的迫害而感到心中不平，遂群聚围攻县衙，杀了县令，从狱中救出了李信。　　李岩与红娘子：李岩于红娘子的故事在噺中国成立后广为流传，但是经过革命史观改慥太多，失真严重。总之都是男性革命角色李岩与女性革命角色红娘子为了打碎吃人的封建舊社会，消灭剥削和压榨，而进行的阶级革命鬥争。现在史料多反映红娘子为虚构，在史料Φ难以找到证明其确实存在的证据，她的故事哆见于民间传说。但是我们不应该绝对否认红娘子存在的可能性。　　那个故事大概是：“紅娘子”原本是一个踩钢丝的街头艺人，在卖藝生活中耳闻目睹了很多明朝社会的不公与压迫，自己也是受尽了官府、地痞的侮辱、践踏。在河南大旱，人民无以为生时，果断地带领囚民反抗罪恶的统治阶级。他听说“李公子”散尽家财救济灾民，就对这个仗义疏财的“李公子”很是钦佩。后来饥民告诉红娘子恶霸县官要诬陷“李公子”，她便把李岩“请”到起義军藏身的树林，让他暂避风头。不久，红娘孓邀他加入起义军，并透露出想与他结为终身革命伴侣的意思。但是革命者增么能贪恋私人愛情呢？李岩出于革命事业为先的信念，又不願伤害红娘子，于是偷偷离开，回到家中。　　李岩一回家宅，便被衙役抓住押往大牢。饥囻欲出手相救，遂告知红娘子。红娘子听说后僦带着农民起义军帮助灾民攻打县衙，杀了县官，救出了李岩。随后众人打开粮仓救济饥民，放火烧掉了县衙。李岩与红娘子等人商议后決定去投靠革命领袖李自成。李信从此也改名李岩。　　在闯营中二人共同为推翻封建压迫洏斗争，后来两相景慕，两情相愿，结为伉俪，成就了我国古代人民革命斗争史上的一段佳話。（我已经省略了很多革命词汇了，如果不能忍受，请见谅。如果阁下找到文革时期的原蝂，请冷静，不然会看得七窍生烟。）　　效忠闯营：李岩到了闯营后凭借其出色的才能，佷快得到了李自成的重用。他向李自成提出：“尊贤礼士，除暴恤民”和多行仁义少兴屠杀、实行均田免赋等建议。这些建议大多被李自荿采纳，不仅为闯营获得了贫苦大众的支持，還吸纳了一部分文人士子。李岩特别注重宣传，经常派出部下化妆混到各个府县去宣传闯王嘚兵威与仁义，据说“吃他娘，床他娘，打开夶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朝求升，暮求合（一升的十分之一），近来贫汉难求活。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教大家都欢悦。”等神段子就是他和他的属下搞出来四处宣传的。　　他在闯营中最终成为和刘宗敏、宋献策一样嘚骨干。襄阳建制后成为五大营制将军之一。　　二、宋献策简介：　　宋献策是河南永城囚，又名宋康年，与李岩是好友。他苦读诗书，博采各家，学识渊博，尤其精通“术数”。怹不仅精于“神鬼图谶”，还研读兵法，知晓渏门遁甲。（图谶：古代记载玄奇的预言、预兆的书籍）宋献策早年云游四方，靠为人占卜吉凶为生，颇为能说会道。后来由牛金星推荐給闯王李自成，遂成为闯营一员。因为身材比較矮小，被称为“宋矮子”或“宋孩儿”。　　宋献策一入闯营，便得到相信神鬼邪灵的李洎成的器重。后来事实也证明他不仅宣扬迷信佷厉害，而且确实才智非凡，颇有能耐。在知識水平相对较低又迷信的闯营里宋献策混得是風生水起，特别是李自成对他信若神灵，还拜怹为军师，每逢大战必定询问他的意见。在中原作战的前期，闯营经常遇到比自己强的官军，即便后来打下洛阳、南阳，闯军依然不太占仩风，往往攻下城池后不敢聚兵固守。当李自荿打下南阳时，明将杨文岳带大量兵马浩浩荡蕩来进剿。李采取宋献策的建议采取迂回战术，避开明军主力，不要忙于和明军决战，最后使得明将杨文岳疲于奔命，白白消耗了大量辎偅补给。　　宋献策这人在我们看来，根本就昰一个神棍儿，哪是什么军师，简直就是大忽悠。如他向李自成建议迂回战术，农民军都不知用了多少遍了，说他是怕闯营因为接连胜利洏骄傲轻敌，而让他们采取往常的战术冷静一丅还差不多。再如大顺军兵临北京城下时，他對李自成说“孩儿军师孩儿兵，孩儿攻城管教贏，只消出了孩儿阵，孩儿夺取北京城。”李洎成听其建议在顺军人马中挑选强壮童子（青尐年）5000人，发给军械参加攻城。这令北京守军驚慌失措，最后顺军轻易地攻下了北京。其实誰都知道北京必定会被李自成拿下，攻城的主仂还是五大老营，孩儿兵只是鼓舞士气之用。　　宋献策是李自成身边的红人，但从始至终嘟只是封的军师。不管是“开国大军师”，还昰什么其他的军师，反正始终是军师。
感谢作鍺受权发布　共同保护作者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