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守卫2阵地2 卡壳吉普 在哪?

阅读(5321)回复(28) 美军在朝鲜:炮兵阵地防御战
在日,美第九军在朝鲜半岛的中部重新发动了进攻,攻势的目标是从Kumhwa到Hwachon 水库间的地带,第九军这时下属两个师,陆战一师和一个韩国师,进攻开始的很顺利,两个师在第一天推进了三英里,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在第二天开始进攻时才遇到微弱的抵抗。
前线的部队在22日又推进了两英里,志愿军几乎没有任何行动。但是在22日傍晚前,炮兵观察员和侦察飞机都发现在战线北面有大批部队在调动。
这天晚上志愿军发动了五次战役第一阶段的进攻,进攻集中在战线的西侧。第九军所属的韩国师面对的是志愿军的左翼。志愿军在前面的战斗中故意撤退,诱敌深入,然后在敌人尚未构筑好工事时,突然发动进攻。到晚8时,志愿军已经有部队突破战线后方几公里,开始袭击那些下午刚前移的炮兵部队。前线在一两小时内就土崩瓦解,步兵们逃向后方,炮兵们也被迫撤退。
第九十二野战炮兵营派往韩国师的联络官(上尉Floyd C. Hines)通过无线电警告炮兵们&这里一片慌乱&
作者:发表于: 12:32:55
营长(中校Leon F. Lavoie)在开往军炮兵司令部的路上收到了联络官的警告,炮兵营的供及线道路狭窄,营长本想到司令部去寻求些工兵的帮助。但情报显示志愿军已经大规模地突破了战线,所以营长找到最近的电台,向司令部汇报了情况,然后转回营地。
九十二炮兵营为了给第九军的两个师提供炮火支援,在22日下午前移到一处位於陆战一师和韩国师之间的阵地,在Chichon-ni和Sachang-ni这两个小村之间。小村之间的道路非常狭窄而且旁边就是深深的河谷。9点半,营长回到阵地时,小路上已经挤满了车辆和韩国士兵。Lavoie中校命令全营进入战斗状态,同时他还和参谋人员设法阻止韩国士兵的溃逃,但是收效甚微,大多数韩国士兵坚决地向后方逃去。
作者:发表于: 12:36:02
到23日上午,志愿军已经在陆战一师西侧的韩军防线上占有了一个三英里宽的突破口,并开始进攻陆战队的左翼。志愿军同时还淹没了韩军的一个炮兵营和一个美军火箭炮阵地。美军第987野战装甲炮兵营也被占领部分阵地,损失部分火炮。
Lavoie中校的第九十二野战炮兵营(155毫米自行火炮)以连为单位,依次转移到新阵地,阵地位於Chichon-ni南,靠近Pukhan河,炮兵们一进入阵地就校准了火炮。
C连的阵地在一条穿过营区的小路的北侧的斜坡上,地势为榴弹炮阵地提供了一些掩护。A连和营部连以及17野战炮兵营的A连在一片稻田里建立了阵地。17野战炮兵营的A连拥有8英寸榴弹炮,暂时归92野战炮兵营指挥,92野战炮兵营的B连暂时归17野战炮兵营指挥。
作者:发表于: 12:36:36
23日下午,一切发射准备工作就绪。由於战况紧张,炮兵们大多在已经一天半没睡什么觉了,虽然十分疲劳,他们依旧立即开始构筑防御阵地。Lavoie中校高大温和,每次几乎是非常不好意思地坚持让大家构筑防御阵地。即使他的微笑也流露出他对营区的严格要求。他深信,作为一名炮兵指挥官,他的任务是保证为前沿士兵提供连续的炮火支援,他认为当前沿最需要炮火支援时,他的阵地很可能也被敌人进攻。所以Lavoie中校制定了一套防御阵地的标准,由外致内,防御阵地必须包括巡逻队,岗哨(通常以半履带装甲车为中心,有预警和延缓敌人行动的功能),一条离主要设施大约50米远的防线,和一个布置在中心的高度摩托化的预备队,预备队通常由两到三辆半履带装甲车组成,每辆装甲车内有8至10名士兵。
作者:发表于: 12:37:07
Lavoie中校的副手是Tucker少校(Major Roy A. Tucker)指挥防御阵地的布置,由於离天黑的时间(大约是17:45)不多了,防御阵地没有完全建立,巡逻队也没有派出。不过Tucker少校完成了预警系统的部署,它包括岗哨外围的照明地雷,有线和无线通讯。主防线的很少一部分在黑暗中挖了掩体。铁丝网和地雷没有布置,象火力指挥中心和通讯中心这样重要的地方也没有设置掩体。这些任务一般将在第二天或第三天完成。
哨兵们提前吃了晚饭,在黄昏前进入了阵地,以便有时间熟悉地形和火力范围,并且检查联络。然后除了换岗,任何人不须接近岗哨。Lavoie中校希望哨兵们注意一切可疑的动静。每个岗哨有4到8人,一半人值勤,一半人休息。天黑前,Lavoie中校查看了所有岗哨,并告诉哨兵们附近山上陆战队的阵地位置。
作者:发表于: 12:37:42
23日夜炮兵们为陆战一师提供了火力支援。大约21时,军炮兵司令部来电,指示92营准备在现有阵地上停留数日。Lavoie中校立即电告陆战队第11团(一个炮兵部队),他需要支援,同时需要对下一步行动的指示。到晚23时,通信兵接通了11团的电话线。午夜平安地过去了,24日1时15分,11陆战团来电,要Lavoie中校立即来指挥部报到。等Lavoie中校到达指挥部,陆战队指挥官给他了新计划,由於陆战一师的整个左翼暴露,正准备与24日晨撤退,Lavoie中校的炮兵将在发射阵地上坚持到最后时刻,然后准备于5时30分撤退。17野战炮兵营A连的榴弹炮,因为是牵引的,行动不便,准备于4时撤退。
2时30分,Lavoie中校回到自己的指挥部。虽然非常疲劳,即不能也几乎没时间睡觉。他检查了撤退计划,尤其关注那些8英寸大炮是否能在4时上路。3时15分,中校向连长们传达了行动计划,同时命令各连早饭提供热餐。
作者:发表于: 12:38:12
8英寸重炮按时出发了,同时卫兵们把全营人员叫醒,几分钟内营地就热闹起来了,大家各忙各的,准备撤退。
炮手们依然在发射岗位上,不时发炮,或骚扰志愿军的行动,或支援前线步兵。一夜间射程不断地减小表示志愿军越来越近,炮手们注意到附近山头上的机枪射击。
4时45分开饭,各连人员开始排队领饭。
大约在5时15分,天开始亮了。大多数人都吃完了早饭。多数的尖顶帐篷已经收起来了。在营部连,只有指挥所和厨房的帐篷没拆。通讯系统依然完善,不过指挥官们已经把多数警卫人员撤了回来,所有人员和器材基本准备完毕,只等出发。
作者:发表于: 12:38:48
Lavoie中校吃完早饭,刚来到餐厅帐篷,一名勤务兵给他倒了杯咖啡。营少校参谋Hotopp(Major Raymond F. Hotopp, battalion S-3)正准备在5时30分出去侦察,他将自己的行李装上吉普车,正想看看营长是否也准备好了。A连连长Gerrity(Capt. John F. Gerrity)也正准备上吉普车,和营长一起去侦察。
一位C连不知名的炮兵那着卷手纸走向阵地前的一片墓地,准备解手。当他接近墓地的那些土包时,他看见几个志愿军战士,正向炮位爬去。震惊吓,他大叫一声,将手纸扔向志愿军战士,然后转头就跑。志愿军战士下意识地躲避了飞来的手纸,就在这时,有人踩响了照明地雷,C连连长Raftery看了看手表,时间是5时20分。
作者:发表于: 12:39:20
机枪开火了,开始大家还以为是走火,因为陆战队的阵地就在附近,但是随着火力的加强,大家都消除了怀疑。排队领饭的人们四散奔逃,寻找隐蔽。Hotopp少校立即卧倒,钻到一辆半履带装甲车下。一等军士Linder(SFC Charles R. Linder)正在用一辆坦克的马达暖脚,听到枪声后,立即跳下坦克,躲了起来。所有人都尽快在最近的地方找到了隐蔽。
Lavoie中校看到餐厅帐篷上突然出现了弹洞,他立刻跑出帐篷,向大家喊道:所有人进入战斗岗位!然后他冲进自己的指挥部,和连长们取得联系。
上尉Raftery看着中尉Hearin(Lt. Joseph N. Hearin,C连副连长)说:开始了!
然后跳起身来说:我们走吧!
他们同时走出了指挥所。
作者:发表于: 12:39:56
军士Powell(SFC George T. Powell)对连里的新兵非常担心,他们还没有实战经历,所以军士向新兵们守卫的阵地赶去。当他赶到最近的半履带装甲车,他发现士兵们已经进入了战斗岗位,几个士兵在一个小山丘上架起了另一挺机枪。见到此景,Powell军士不再紧张了,开始欣赏战斗的发展。周围另外几挺机枪也开始射击。
军士Ruble开始以为有人在焚烧弹药,冲上一辆半履带装甲车,掀开0。5英寸机枪的帆布盖,就在这时,几颗子弹从他头上呼啸而过,定下神来,军士开始寻找射击目标,他看见在A连阵地前有4,5个人穿着便衣,Ruble军士开始以为他们是朝鲜人,直到他发现这些人中有人抗着步枪,他向他们打了三个点射,打倒其中一个,其他人散开了。这时他看见前面山上的射击口焰,就把机枪对准了这些远距离的目标射击,把那些近距离的目标留给了其他 小口径武器。
作者:发表于: 12:40:54
A连的White军士只记得在战斗中,他在一辆半履带装甲车的机枪上,他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过去的。在第一枪打响后一两分钟,志愿军以密集的火力向美军射击,远程火力集中在200号高地射向美军阵地,大量的红色曳光弹远看就象一座红色的拱桥。White军士机枪的子弹带卡住了,他的手抖得很厉害,半天也不能把子弹带理顺,同时他还非常怕把自己暴露给志愿军的火力,过了一会儿,他终於站起身来,理顺了弹带,重新射击。
副营长Tucker少校在射击开始不久,就出来巡视防线。他来到White军士的装甲车后,打开车门,告诉White军士和其他士兵注意节约弹药,要先找到目标再开火。White军士当即停止射击,开始搜寻目标。他马上看准了一个志愿军的机枪阵地,然后逆着曳光弹的弹道他又开始射击,根据弹着点他调整着射击,对准后,把子弹带里剩下的子弹射全向这个工事。换了新弹带(105发),White没有立即开始射击,装甲车上操纵0。3英寸机枪的人更沉得住气,他不断地对路另以侧的志愿军打点射。
作者:发表于: 12:41:31
大约交火十分钟后,子弹打断了电话线,这时全营的联络完全要依靠无线电了。
Raftery上尉站在C连阵地的中央,试图猜测志愿军的意图,志愿军射向C连的火力主要来自200号高地,Raftery估计那里大约有6个机枪阵地,由交通壕连接着,他们为其他的志愿军提供火力掩护,在坟地里藏着些志愿军步兵,另外一些执弹兵则向榴弹炮爬去。Raftery觉得志愿军的火力集中在他的5号炮位上,应为它比较突前。5号炮位周围,志愿军的火力很猛,以至于炮兵们都不能爬上最近的装甲车发射机枪。Raftery最终认为志愿军是想打下5号炮位,然后引爆那里的发射药和炮弹,作为心理攻势。他随后电告5号炮位的炮长,将装甲车辙后到与4号和6号炮位一线的地方,那里隐蔽好一些。
作者:发表于: 12:42:01
在4号炮位后,Hearin中尉试图弄清大家的射击目标。200号高地上的目标大约在600码到1000码以外,从如此远的地方发动进攻,不是志愿军常用的战术。他又看看在火力掩护下的志愿军,突然他看见一个炮兵从5号炮位跑向6号炮位,在他身后几英尺处,一枚手榴弹爆炸了。
中尉马上跳上一辆装甲车,用机枪击中一个正向5号炮位爬去的执弹兵,其他机枪也掉转枪口,向执弹兵射击,击中大约6名试图摧毁5号炮位的执弹兵。
在火力的掩护下,Hatley中士冲进5号炮位的装甲车,后撤到不受执弹兵威胁的地方,倒车时还轧死一个躲在车下的执弹兵。
作者:发表于: 12:42:59
经过战斗开始阶段的混乱,士兵们都找到了自己的岗位,Lavoie中校的炮兵们开始狂热地回击志愿军的进攻。经过多次演习,中校终於高兴地看到了训练的结果。不过弹药的消耗很大,虽然弹药还很充足,而且运输连就在3英里外,Lavoie担心这是先头部队的进攻,目的是压制住他们,然后大部队从西面封锁河谷,摧毁河上唯一的桥梁。当副营长一回来,他们就交换了位置。中校想亲自上火线看看,体会一下战斗的发展趋势,同时能起到提高士气的作用,并且也能劝大家节省弹药。他找到3个连长,告诉他们:
&你们必须有目的地射击,让每一颗子弹都算数。&
Raftery上尉认为C连接受的志愿军的火力最强,为手下人开托说:
&长官,C连周围到处都是中国人。&
&他们是死是活?&
&都有&,Raftery上尉回答说。
&好的,别去担心那些死的,你只需注意那些活的,让每一发子弹都算数&中校说。
作者:发表于: 12:43:41
Lavoie中校继续巡视阵地,他打开装甲车的后门,和机枪手们交谈,告诉他们要向目标射击,还告诉他们全营非常成功地挡住了志愿军的进攻。
有一名士兵请他下去,告诉他&这里很危险&。其他人为了使他放心,只是笑笑。
只有两次,中校看见两三个士兵挤在装甲车内的床上,他告诉他们起来去帮助其他人:
&我也很害怕,害怕不是错,但你要尽你的职责。&
这些士兵非常惭愧,迅速地回到自己的岗位。
在A连的区域,志愿军的射击来自左面的454号高地,同时也来自于200号高地。志愿军狙击手躲在碎石堆后从A连前方的田野里射击,没有晨雾,炮手们可以清楚地看到1000码以外的志愿军战士。
作者:发表于: 12:44:37
回到自己的指挥所,Lavoie中校收到陆战队团指挥部的无线电信息,他们反对炮兵们无度的射击,希望炮兵们停火。
&你们在打自己人&陆战队的军官抱怨道。
&那些自己人造成我们的伤亡&Lavoie中校争辩道。
在Lavoie中校与陆战队争论时,Tucker少校又检查了一便防御阵地,鼓舞士气。战斗还非常激烈,但是炮兵们收住了阵地,已经不象在战斗开始时,为了制造噪音而射击。
作者:发表于: 12:45:07
Lavoie中校终於让陆战队的人相信他的炮兵们不是由於慌乱而盲目射击。然后中校通过无线电通知A连,将榴弹炮阵地向东移动几百码,以便减小防御阵地。因为当8英寸炮于凌晨4时撤走后,防御阵地上留下了一个真空地带,从而造成A连西侧的防御非常薄弱,而中校恰恰担心志愿军会从西面发动更大规模的攻击。A连连长Gerrity立即命令所有炮位转移。
正当他们爬在地上通过无线电交谈时,Lavoie中校突然发现两挺机枪正在向营部猛烈射击,很多曳光弹打了过来,中校立即命令A连用榴弹炮直接射击,消灭这个火力点。Gerrity立即赶向炮位,指挥射击。
作者:发表于: 12:45:42
当转移的命令传到A连时,密集的子弹依然敲打着装甲车。Gerrity上尉命令手下转移300至400码。炮兵们极不情愿地接受了命令,因为在准备转移的过程中,他们会暴露在志愿军的火力之下。White军士从装甲车中站了起来,几乎将全部暴露在火力下,向手下发布命令,所有人立即开始了工作,几分钟后就准备就绪了。这时是5时45分,战斗打响了25分钟了。
当火炮正准备转移时,Gerrity上尉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炮位,命令向火力点射击,炮兵们赶紧放下托架,向火力点射击,距离大约是1000码,打了几发炮弹后,终於有一发直接命中,Lavoie中校看到一些尸体被爆炸掀起20多英尺。这时突然在离爆炸点100码左右的地方,从交通壕里跑出8到10个志愿军战士,几挺机枪立即向他们射击,打倒了三四个。摧毁火力点后,A连执行了转移的命令,加强了防御。
作者:发表于: 12:46:38
军士长Elder来到了营部,想弄清他是否该转移运输连的弹药车,也想知道中校是否依然计划转移。
&我们要转移,但我们要先守住阵地&中校说。
Lavoie中校又巡查了一便防御战地,他对志愿军火力的毫不在意,感染了大家,巡查时,他不断提醒大家要节约弹药,同时也感到了明显的变化,度过了战斗开始阶段的恐慌,士兵们稳定了情绪,开始享受战斗了。虽然志愿军的机枪火力这时有所减弱,但火力依然较强,可是美军士兵们已经不怕为了能更有效地发射武器而把自己暴露在隐蔽之外了。因为大家意识到他们能守住阵地,而且正在赢得这场战斗,所以人们都把惧怕和顾虑抛在脑后了。Lavoie中校在第一次巡查时看到的情景消失的一干二净,这时所有人都非常自信。
作者:发表于: 12:47:10
一个平时害羞的年青炮兵,发现有一小组志愿军以杂草为掩护,向火力指挥中心爬过去,&看那边有人!他们都快冲上来了。&他站起身来,向小组射击,&我打中一个&他大叫道。其他人也对这个小组开始射击,很快消灭了他们。
几辆陆战队的坦克从路上隆隆开来,没人要请求陆战队帮助,但陆战队的指挥官派他们来帮助炮兵们守住阵地,A连附近,坦克停下来,用火炮攻击山上的火力点,用机枪扫射田野里的志愿军,几个炮兵从掩体里爬了出来为坦克指引。
Roberts军士组织了一个10人的小队,跨过小路向西北方推进,没走几步,一个志愿军战士端着美式汤母冲锋枪跳到他们面前,小队中一人开枪击中志愿军战士手中的枪,他立即仍下枪,举手投降。
作者:发表于: 12:48:02
Roberts立即叫到&停止射击!&然后派两人押送俘虏回营指挥所。
剩下的8人和坦克一起继续向前推进了400码,检查一切可能藏身的地方,他们再没发现志愿军士兵。
同时陆战队来电要求炮火支援,Lavoie中校命令C连与陆战队联系,给予支援。
C连的炮手们正在向周围的山头上射击,清扫那里的志愿军,Raftery命令用5门榴弹炮支援陆战队,留下一门继续向周围射击。这是这天早上的第一个火力支援任务。然后Raftery组织了一个20人的小分队,出去打扫战场,在墓地里小分队又打死7个志愿军战士,并抓到一个俘虏。还几个志愿军战士想跑上附近的高地,不幸也被陆战队的坦克击中。
作者:发表于: 12:48:49
因为火力指挥中心不断被射击,Bessler上尉感到很头痛,他肯定在附近的田野里一定藏着个狙击手,他钻进一辆装甲车,出去寻找狙击手的位置,不一会儿,他带着两支带瞄准镜的M1步枪回来了,&打到两个&他自夸道。
一架侦察机飞刀营区上空,询问是否需要帮助,Lavoie中校依然担心志愿军可能从西面发动更大规模的进攻,让飞行员去侦察一下那边的山谷。飞行员报告说那里没有任何志愿军的部队,不过他发现山脚下有两组志愿军,每组大约25至30人,Lavoie立即命令用炮火消灭这两个小组。
作者:发表于: 12:49:32
到7时30分,一切又平静下来了。炮兵们又开始准备撤退了。在战斗中,全营11人受伤,4人被打死,没有丢失任何器材和设备。陆战队在防御阵地周围共找到179具志愿军士兵的尸体,基本上都是在战斗中被打死的。
Lavoie中校对手下的表现很满意,炮兵们分享着新的自信和骄傲,他们证明他们能保护自己。
&炮兵只要下定决心,就能够保护住自己,击败步兵的进攻。&中校最后说。
作者:发表于: 12:50:06
王树增的&远东朝鲜战争&一书中对这一场战斗也有描写,下面请看
一二零师三五九团的二营,在追击中包围了美军的一个炮兵营。这是美第九十二装甲野战炮兵营,装备的全是大口径火炮,有155毫米的装甲自行火炮两个连和200毫米牵引式榴弹炮一个连,野战炮营的任务是对其集团军各个方向进行火力支援。他们已经修筑好了环形工事,又配备有坦克群和高射机枪所织成的火力网,因此不把中国军队的攻击当回事,还在公路上拦截溃逃下来的南朝鲜士兵,骂他们统统是混蛋。中国三五九团二营为把这个给中国军队的攻击造成巨大伤害的炮兵阵地拿掉,两个连不顾一切地轮番攻击,整整打了三天三夜,两个连最后只剩下不足百人,但是仍没能把这个美军的炮兵阵地打下来。
  而美军的野战炮兵营一边阻击中国军队的攻击,一边完成集团军不断赋予他们向各个方向开炮的支援任务,他们坚持了三天三夜才撤退,全营仅伤亡15人。
有些细节对不上。比如说美军说战斗持续大约两小时,可王说三天三夜,这里我相信美军的说法,假如三天三夜才打死打伤15个美国兵,那志愿军的枪肯定是木头做的。
120师在五次战役中是打穿插的,一般打穿插的部队都是王牌,不知这一仗怎么打得如此窝囊,希望大家发表意见。
另外我的翻译水平实在有限,大家多包涵。
作者:发表于: 12:51:14
志愿军的强项是运动战,攻坚的火力不足。只有藏在野战工事里支援步兵冲锋的的重机枪,真正给美军造成一定的威胁。至于步兵,主要依靠手榴弹和刺刀打近战,这一套日本人早就试过了,打国民党可以,对付美军是不灵的。
同样是进攻炮兵阵地,美军的伞兵游勇也能摧毁防备完好的德军炮兵阵地(见兄弟连第二集),这场战斗是在西点军校教科书上也有的!
作者:发表于: 12:51:37
无疑在4月24日,第九十二装甲野战炮兵营赢得了无比的荣耀,对军事研究人员的问题是:为什么?在故事中我们能找到部分答案,要做好团队的领导工作,必须拥有足够的知识和经验来激发信心和合作。当每一个人都尽到自己的义务时,第九十二装甲野战炮兵营将能从容地应付任何挑战,每一个能遵守不靠暴力维持的纪律的个人,都能表现出一个自由人应有的积极性。
在故事中虽然没提到,Lavoie中校已经在这个营担任了20个月的指挥官了,他通过训练重塑整个单位,现在整个单位为他而战,训练既可能加强团体,也可能分裂团体,只有在训练中保持高标准,在实战时指挥官才能期望同样的标准。在故事中没有提到一次武器卡壳,由此可以推测到第九十二装甲野战炮兵营平时的训练水平。
只有训练才能带来熟练的操作程序,从而在避免过渡使用机械的前题下,达到节约时间和减少误差和失败。因为Lavoie坚持已久阵地防御训练,炮兵们对守卫防御工事,发射轻武器都习以为常,在23日的设置和组织阵地的工作也进行得非常顺利,对92营来说,这些已经不是新鲜事了,而是熟练的操作程序而已。
作者:发表于: 12:52:26
刚读这个战例的时候,心里充满了好奇,但翻译时,心情却越来越坏。这个故事在屏幕上是一串串的字符,而在现实中却是血与火的较量,虽不够惊心动魄,但也让我荡气回肠。较量的结果不是闪烁的奖章,而是一排排僵硬的尸体,最令我伤心的是,绝大多数是我的同胞,虽然我不支持他们在异国他乡为另一个皇帝而战,但对他们的牺牲让我一样流泪。活着回国的志愿军被称为&最可爱的人&,那些倒在战场上的却成了&最先被遗忘的人&,可悲。
美国在朝鲜打败了(FF们说的,我引用一下),但他们为所有在朝鲜战争中倒下的军人建立了纪念碑,上面刻有所有人的名字,我们在朝鲜打胜了,却只记得黄继光和邱少云的英雄事迹了,难道我们仅靠几位英雄就能赢得战争么?
本文从头至尾,可以说枯燥无味,没有一点在我们的战争文学里常见的渲染,文中我们看到了一个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形像,一个要求严格的营长,一个枪一响,就吓得钻到装甲车下的少校参谋,几个能起点带头作用的军士,几个怕死的士兵,两个干练的连长,和一群训练有素的炮兵。一群普通的官兵,打了极其普通的一仗,就象我们修改一个BUG一样简单,这里没有英雄,也没人愿意成为英雄,对他们最重要的是活到战争的最后一天,重新开始和平的生活,他们才是战争最终的胜利者。
对志愿军实战的表现我也觉得有点不敢恭维,要知道战斗发生在五次战役第一阶段,正是志愿军兵强马壮,士气高昂的时期,还打出这样让人不可思议的战果,我看主要是指挥上的失误,个人觉得假如志愿军在撤退的路上发起攻击,肯定能打出比较理想的战果。
作者:发表于: 12:59:00
分楼描写啊,得分多点?
作者:发表于: 13:11:31 引用:以下是小侠V龙旋风在& 12:59:00&发表的:
分楼描写啊,得分多点?
分楼发出不是为了得分,而是因为这样可以使每一楼的字数不会太多,从而可以坐直通车。
如果一楼发的字数太多,就会被扣下等待编辑审核。能不能被编辑放出来就不知道了。我很懒,什么也没留下
胡迪『新会-林年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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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
长津湖水库
第六章&&长津湖水库
天气异常的冷,温度在华氏零度以下,狂风怒号,雪花飞舞。干燥的雪花落地后与泥上的尘土混合在一起,在车队后形成一片黄色的云雾。四面都是荒凉的冻土,几乎没有什么植被,这是一片让人心情郁闷的陆地。
32团1营的士兵们挤在卡车车斗里,他们不住徒劳地跺脚,想避免他们的四肢被严寒冻僵。多数人都穿着长羊毛内衣,两双袜子,一件羊毛衫,全棉的军裤里面还穿着两层羊毛裤,皮靴,天鹅绒夹克,带帽子的防风双面夹克和羊毛手套。为了避免耳朵被冻僵,他们将羊毛围脖绑在头上,即使如此,也挡不住严寒,车队不时停下,让士兵们下车运动几分钟。
费斯中校负责指挥32团1营,作为第十军第七师的一部分,1营从咸兴出发,准备替换在长津湖东岸的陆战队,然后继续向鸭绿江推进。因为战争已经接近尾声,所以即使更加寒冷,士兵们依然能咬紧牙关忍受。这就是日战场上的形势,实际上,在1营从咸兴出发前,有的士兵从收音机里听到东京发布的新闻,宣布联合国军正在发起新的一轮攻势,即将结束在朝鲜的战争。消息来源于麦克阿瑟将军的办公室,新闻预计美军各师将回到日本过圣诞节,这消息让士兵们兴奋无比。
10月底,联合国军在朝鲜东岸港口元山集结了3个师的兵力,阿尔蒙德将军指挥第十军发起进攻,目标时尽快到达朝鲜与满洲里的边界。到11月的第三个星期,第十军分布在4000平方英里的光秃荒凉崎岖的山地。陆战队一师进入内陆50英里,从长津湖水库两侧进攻。第七师的一个团(17团)已经与11月24日到达兴南以北100英里的鸭绿江边,7师的其他部队却分布在直线距离七八十英里的地方,假如是实际路程,则更加遥远。北韩军队对第十军的进攻只有微弱的抵抗,但是地形和气候却对进攻造成极大困难。
曲折的山路就象插在陡峭的山坡上的搁板一样,一些工兵在路边工作。车队载着费斯中校和士兵们向北行驶,最后到达长津湖南端的下碣隅里。这里驻扎着些陆战队单位,路旁有些帐篷和火堆,一些陆战队的士兵围着火堆取暖。当公路分叉是,费斯中校的车队选择了右边的叉路,路过几间遗弃的房屋,然后转向水库的东侧。
这天下午,1营进入下碣隅里以北1英里的防御阵地,每个连都有一两个士兵被冻伤。这天晚上,一切平静。在山岩背后,美军搭起帐篷,换防下来的士兵可以在里面生火取暖。
11月26日上午,天气晴朗,气温依然很低。陆战队依然控制着这个地区,费斯中校则在等待下一步行动的命令。到中午时分,7师副师长(霍兹准将)才带着下一步行动计划来到费斯的营地。他先乘坐小型飞机到达下碣隅里,然后开着吉普车到达这里。他告诉费斯中校,7师的其他部队已经在开往长津湖地区的途中,31团指挥官(上校麦克拉恩)很快就会到达,他将负责指挥长津湖以东所有部队。他将带来31团3营,重迫击炮连,侦察排,医疗队,和第57野战炮兵营,炮兵营将缺少一个连,但是取而代之的是第十五防空自动火炮营的D连,他们配有装配着四联装。5英寸机枪的半履带装甲车(M-16)和双联装40毫米高射机关炮(M-19),Hodes将军说驻守在这里的陆战队第二天就出发,和陆战队其他单位汇合,然后将占据下碣隅里西北方另一条重要公路。麦克拉恩特遣队(也包括费斯的1营)的任务是占领长津湖东侧的重要公路,然后向北前进,直至朝鲜和满洲里的边境线。
麦克拉恩上校和他的参谋们这天傍晚到达,他的意图是等特遣队一到就开始向北进攻,他同意费斯中校在第二天早上等陆战队撤走后去占据最北面的防御阵地。
11月27日是星期一,又是一个晴朗的冷天,陆战队的卡车天一亮就开始将部队向南运送,到中午时分,公路一空出来,费斯就将他的1营向北推进,特遣队其他的单位这天下午才到达,在费斯南面大约三四英里的地方驻扎下来。
夜晚到来了,士兵们接到的第一道命令是建立防御,虽然按计划第二天还要向北进发。陆战队的军官告诉费斯中校,长津湖周围山区潜伏着数目不详的中国军队,前一天,几名志愿军俘虏说水库附近有3个师,他们的任务是切断美军的供给线,陆战队还告诉费斯说,前一天晚上,就在这一地区,一个志愿军的巡逻队将一名陆战队士兵从散兵坑里拖出来,解除武装,还痛打了他一顿。
考虑到这些情况,费斯中校他的3个连队布置在一条跨越公路,面向北方的防线上,右翼则转向南方,面向东面的高山。下午,各连构筑防御工事,清楚防线前方的杂草灌木。地表的冻土很难挖掘,但是8到10英寸以下的土就很容易挖了。地里没有石头。费斯中校将指挥部设在山谷中几间农舍里,距离防线大约1000码。天很早就黑了,气温依然很低。天黑后一两小时,防线周围传来炮弹爆炸声,这时因为炮兵观察员在天黑前没来得及完成炮火校准。这以后,一直到21时,防线上十分平静。
营副官从150英里以外师指挥部开着吉普车来到前线,带来了两周的信件,几分钟后,麦克拉恩上校指挥部的一个军官带着下一步行动计划也来到前线,按计划1营将于第二天拂晓开始进攻,费斯中校告诉各连连长带着传令兵来指挥部领取信件并接收命令。
会刚开到一半,志愿军的进攻就开始了。先上来的是试探虚实的巡逻队,他们最先出现在守在公路旁的那个排的前方,混乱中,附近另一个排也冒失地开始射击,A连副连长(史密思中尉)知道志愿军巡逻队的任务是上来摸清美军阵地,他赶紧跑前跑后地大叫,“别开枪!别开枪!”,想让大家停止射击。但是当枪声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志愿军已经搞到了他们所需要的情报,又在黑暗中消失了。然后巡逻队在防线其他地区不断出现,午夜后几分钟,强大的进攻代替了巡逻队的骚扰。志愿军一个连沿公路向南攻击,另一个连则从路东面发起进攻,这里守卫着两个连的美军,攻击点就在他们的结合部。
战斗逐渐展开,防线上枪声四起。志愿军用轻武器和迫击炮向费斯的1营持续射击,除此之外,志愿军还不断组织突击小组,设法撕裂防线。在一处陡峭的山脊上,下士阿摩托德操纵着一挺重机枪,一组志愿军想爬上来消灭这个火力点,下士发现后却无法向他们射击,因为他们已经进入射击死角,万分危机之中,他连着支架抱起重机枪,向志愿军小组射击,终於将他们击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防线上有的部位顶不住了,攻击开始两三小时后,志愿军占领了路东侧山脊的制高点,阵地的丢失严重动摇了防守在这里的两个连,从这里志愿军可以直接射击希福上尉设在土屋里的指挥所,他不得不从里面跑了出来,他立即将重武器排和连部其他人派去加强防守。在最右面,志愿军迫使两个排离开他们的阵地。在路左侧,他们成功地绕过左翼,占领了一处迫击炮阵地。
进攻开始后,和上校麦克拉恩以及57野战炮兵营的有线电话联络就中断了,用步话机可以联络,但是时断时续,不尽人意。费斯中校得知志愿军也在攻击麦克拉恩特遣队的其他单位,所以他们也需要炮火支援,因此不能稳定的炮火支援费斯的1营。
当11月28日天亮时,费斯中校的1营依然守卫在原处,但是防线上已经出现严重的缺口。虽然原来的命令是在天亮时发动进攻,但到了执行命令时,费斯中校却在为保全和恢复阵地而忙得不可开交。志愿军夜晚的进攻造成不少伤亡,对士气也有不小的打击,当他们来到长津湖地区时,1营大约90%满员,加上30到50名南韩士兵,那时大家士气很高。现在虽然伤亡不是十分严重,但是军官和士官的伤亡却异常的高,比如在A连,当排长丹邱费尔德中尉膝盖受伤时,连长(上尉斯高龙)暂时接管了他的排,接着志愿军的一颗手榴弹炸死了斯高龙上尉,费斯中校便派营行动处的海那斯上尉去接管A连,但在去A连的路上,他被渗透进来的志愿军打死了。费斯中校只得指派A连副连长(史密斯中尉) 负责指挥A连。
“现在开始,A连就是你的了。” 费斯在电话里对史密斯说。
志愿军坚持不懈的进攻对美军的士气是不小的打击,费斯手下的士兵对严酷的气候已经十分头痛,现在又加上斗志昂扬的志愿军。严寒造成的麻烦已经很多,特别是现在在防区内部没有加热的帐篷,在夜间战斗间隙,士兵们不能得到歇息,他们只能将睡袋套在身上,等待下一次攻击,或天明。在寒冷中轻机枪不能自动射击,每打一颗子弹就要用手搬动一下枪机,重机枪没有问题,因为在冷却水里加了防冻剂。
这天晚上,在4英里以南的麦克拉恩上校的部队也遭受了同样的攻击,志愿军占领了两个连的阵地,还夺取了炮兵阵地,这才被挡住。在黑暗中,战斗即混乱又激烈,天明后,志愿军撤退了,双方都损失严重。
麦克拉恩上校还有别的忧虑,在前晚到达这里的时候,他就将团侦察排派出去巡逻周围地区,到现在已经过去12小时了,一个人也没回来。
28日一整天,费斯中校都用来恢复晚上丢失的阵地,在这些丢失的阵地中,最重要的就是公路东面处於两个连之间的那个特别显眼的山包,摩尔中尉带着他的排进行反击,收复了除这个山包以外的所有阵地,好几次,摩尔和士兵们攻到这个山包的脚下,但又被志愿军密集的火力给赶了回来,很多志愿军拿着美军扔下的武器射击。反击得到了迫击炮和空军有效的支援,从航空母舰上起飞的海盗船攻击机可以在很近的距离上支援地面的反击。这一天,天上差不多一直有飞机支援。前线的观察员不能直接和飞行员联系,必须由在营部的陆战队战术空军联络官(斯坦福上尉)将指令转达给飞行员,有时轰炸目标很近,地面部队必须用一颗白磷手榴弹标示位置,多数时候,步兵用一颗枪榴弹标示目标。虽然尽了一切努力,志愿军最后依然控制着这个重要的山头。
下午晚些时候,摩尔中尉和营军士长被一支美制。45英寸汤姆森冲锋枪打出的一串子弹击中,失去了战斗力,一颗子弹打死了军士长,另一颗子弹打在摩尔的前额,打起一个大胞,摩尔昏迷了一段时间,却也就没事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恢复阵地已经变的不可能了,因此C连在这个山头前布置了反向防御。
营救护站这天收集了大约60名伤员,傍晚时分,手术室外面堆放着大约20具尸体。救护站里挤满了伤员,外面也站着大约一打轻伤员。
28日下午,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在营指挥部外面的稻田里,经常上前线巡视的阿尔蒙得将军(第十军军长)走下飞机,他和费斯中校讨论了当前的情况,临走时说他带着3枚银星勋章,一枚是给费斯中校的,他让费斯挑选两人接受另两枚,同时还要找几个见证人。费斯中校环视四周,看见他身后是斯马利中尉,他是一位排长,在夜间的战斗中受伤,正准备后撤,正坐在一个水箱上。
“斯麦利,” 费斯中校说,“到这里来立正站好!”
斯麦里走过来了,这时营部连司务长(军士斯坦利)正好走过。
“斯坦利,” 中校叫住他,“过来在斯麦利中尉身边立正站好。”
斯坦利也走过来,然后费斯中校又找来大约12个人,有轻伤员,司机,文书,让他们在斯麦利和斯坦利身后站成一排。
阿尔蒙德将军给三人戴上勋章并握手祝贺,然后他对在场的人发表了简短的演说,“阻挡你们的敌人不过是那些正在向北方逃窜的中国师的残部,我们要进攻,我们要一路打到鸭绿江边,不要被一群中国洗衣商拦住道路。”
阿尔蒙德将军打开地图,摊在一辆吉普车上,又和费斯中校谈了一会儿,向北方做了些手势,然后离开了。当直升飞机徐徐升起时,费斯中校从军装上拽下勋章扔在雪地上。他的行动处长(少校克迪斯)和他一起走回指挥部。
“将军跟你说了什么?” 克迪斯问道,他指的是刚才在吉普边的谈话。
“你都听到过,” 费斯低语道,“向北逃窜的残部!”
斯麦利回到水箱边对目睹颁奖仪式的一名士兵说,“我得了枚银星勋章,可是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天下午,麦克拉恩上校来到中校费斯的营地,傍晚时分,他试图回去,但是志愿军在路边建立了阻击阵地,切断了两地之间的联系,这让麦克拉恩上校意识到志愿军已经包围了阵地,形势已经十分严竣,他不得不在这里过夜。
天黑前,大约在5时和5时30分之间,地面支援飞机袭击了两三英里外的一队志愿军,他们大约有一个营的兵力,正在向这里前进。即使是白天,在空军支援的情况下,战线依然频频告急,各连队都没时间将给养送上前线,等天黑后才送上去,但是已经冻成冰块,没法咀嚼,士兵们只能用体温将饭菜化开,然后再吃。士兵们都相信志愿军正在准备一场大规模的攻势,而不是象前晚那样松散的散兵线。
“你们今晚最好守住阵地,” 一个排长对他的士兵说,“否则明天我们就全完了。”
天黑时分,费斯中校的1营抖擞精神,准备迎接志愿军的进攻。最关键的地域就是公路东面志愿军占据的那个位於两个连之间的小山丘,坎贝尔中尉在这里布置了两挺机枪,正对着小山,机枪前面布置了一个班,5名士兵,坎贝尔中尉对这个班很担心,他觉得可能兵力太单薄。
志愿军的干扰火力持续了整天,入夜后依然没有停止。天黑后三四个小时后,志愿军才开始从几处进攻,象预料的一样,一股志愿军攻击了公路东面那片防守脆弱的地区,坎贝尔中尉听见几声叫喊,然后就看见几条黑影从那个5人班防守的山包上跑下来,在黑暗中他发现跑过来的不止5人,他等前5人过去后,第六个黑影离他的散兵坑已经只有10英尺了,说是迟,那是快,他一枪打倒了那个黑影。中尉估计志愿军会从这个方向冲过来,便叫一挺机枪转移阵地,这样他们可以直接射击小山丘。这时突然中尉被打倒了,他觉得什么人用锤子打了他的脸,但是他却不觉得疼痛,那是一块子弹大小的迫击炮弹片击穿了他的面颊,嵌入他的上颚,他没有离开阵地,依然和机枪射手在一起,在将志愿军的第一次攻击击退后,他们整整一两个小时都没什么动静。
在战斗进行时,阿尔蒙德将军正在飞往东京的飞机上,11月28日22时,他见到了麦克阿瑟将军,麦克阿瑟命令第十军立即停止进攻,后撤并协调各部,准备应付志愿军的攻击。
5小时后,大约11月29日凌晨3时,1营副营长米勒少校向前线各连传达了麦克拉恩上校的命令,命令各连立即准备撤出阵地,向南转移,特遣队其他部队会合,因为半路上有志愿军的阻击,所以上校命令抛弃不必要的装备,保证运送伤员。这时大约一共有100多名伤员,他们立即被转移上车。因为灯火管制,所以没有烧毁遗弃的车辆,厨房和其他装备。
当撤退命令传达到各排后,各排按计划分批与志愿军脱离接触,回到公路,假如撤退行列。志愿军的火力立即增强,因为他们马上感觉到美军在撤离。
费斯中校派两个连在公路两侧大约两英里的高地上掩护撤退,1营于29日天亮前1小时才动身。C连连长希副上尉因为前一天腿部受伤,不得不指派他的一个排长(中尉摩处德)负责指挥全连。深一脚浅一脚地,摩处德带领着连队向路东侧白雪覆盖的高地走去,B连负责在公路的另一侧掩护。摩处德可以听见山下车辆的声音,但是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他们十分幸运,没有碰见一个志愿军。天亮前车队没遇见任何抵抗,天亮时车队顺着公路来到水库岸边,公路在这里转向东北,环绕着狭长的水库。志愿军的阻击点就在狭窄的顶部,这里志愿军的火力拦住了车队,而这时他们离目的地――麦克拉恩特遣部队的防线―――已经只剩下不到一英里的路程了。
费斯让车队停下,然后派两个连去占领北面的一个高地,设法从东面包围志愿军的阻击部队。同时他命令坎贝尔中尉在另一个面向阻击阵地的山头上安排掩护火力,坎贝尔带上两挺重机枪,一门75毫米无后坐力炮和一组士兵爬上山,向阻击阵地开始射击。从这里他们可以看见水库那边友军的阵地,更南面是志愿军,大约有100多名在一处山脊上,在公路上有十几名志愿军列队行进。他们都处在机枪射程之外,但是无后坐力炮可以打到山脊上的志愿军。
在公路上,费斯的车队突然遭受射击,火力来自狭长冰面的另一侧,那里原来是友军的阵地。麦克拉恩上校相信那是友军的火力,于是他立即跑上冰面,设法与另一侧取得联系,让他们停止射击,他被志愿军打中4次,士兵们可以看见每次被击中,他的身体就抽搐一下,但他依然越过冰面,到达对岸,此后他便消失了。
很明显,这是志愿军的火力,费斯中校尽力召集一些士兵,将他们排成散兵线,然后指挥他们越过冰面,向志愿军进攻。这时大约一个连的志愿军正准备向第57野战炮兵营发起攻击,费斯的攻击正击中他们的背后,志愿军的进攻被打乱,费斯的士兵打死大约60名志愿军,其余的被驱散。同时那两个进攻阻击点的连队也接近并包围了志愿军的阻击阵地,阻击的志愿军不得不撤出阵地,消失在山谷中。这样公路被打通了,车队开进友军防区。
费斯立即派人去搜索麦克拉恩上校的下落,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费斯随即接替指挥权,将所有1营的官兵编入特遣队。虽然32团1营的到来加强了防守,但是阵地依然让人不放心。这天下午费斯和其他军官一起重新安排了防御阵地,虽然受到志愿军的挤压,防区这时大约还有2000码长,600码宽。防区地势较低,略有坡度,并不适合防守,除去面向水库的一面,其他方向都有山岭,而且被志愿军占领着。防区内有几个小山丘,上面布置了火力点,路基和穿过防区的单轨铁路上也布置了射击阵地。防区内还有几间伤痕累累的房屋。到处是志愿军的尸体,其中一个还穿着一件带着标签的全新美式野战夹克。给养几乎没有了,弹药和燃料也不多了。士兵们被冻得失去知觉,那些还带着睡袋的士兵也不敢睡觉,就怕在睡梦中被冻死。他们必须不时地活动一下,保持血液循环流畅,自动武器也必须每15分钟发射一次,否则枪机会被冻住。
三件事让大家没有彻底绝望,第一,29日下午来了几批空投,第一批空投落在东面的高地上,美军必须与志愿军争夺这些物资,他们抢到大多的物资,同时还抓了几个来抢东西的志愿军士兵。第二批全落到志愿军的阵地上,降落伞掉在防区以外的西南方。第三批很成功,全落在防区内,美军得到了一批给养和一批弹药。第二,海军陆战队的飞机不断用各种武器攻击志愿军,凝固汽油弹,火箭弹,机关枪,等等。即使在29日夜,海盗船攻击机借助夜光继续攻击志愿军,后来一名飞行员说,到处都是志愿军,所以不管炸弹扔在哪里都行。
第三,依然有被解救的希望,有人说7师副师长霍兹准将正在组织另一支部队,准备来支援他们,这也是真的。
在28日,麦克拉恩发现特遣队被包围了,就向第十军请求支援,在给军部的信息里,他希望在咸兴等待任务的31团2营能立即调来由他指挥,即使他们必须突破志愿军的封锁才能和特遣队会合。
虽然军部没能够按麦克拉恩的要求迅速调动2营,但是他们还是将留在后浦的几支小部队组织成一支特遣队,后浦是一个以伐木为生的小村,位於从下碣隅里到麦克拉恩特遣队营地三分之一路程的地方,在霍兹的指挥下,这支特遣队于28日中午开始向北进发,但是志愿军在村子北面就将他们拦住了,发现无法突破志愿军的阻击,霍兹不得不命令撤退。
31团2营这时在等待命令,28日下午,军部命令2营到麻田洞地区设置阻击阵地,麻田洞位於从咸兴到下碣隅里三分之一路程的地方。军部的命令让人员乘坐火车去麻田洞,卡车则顺公路开去。过了一会儿,军部又改变了原来的命令,指示2营第二天早上坐火车去麻田洞,在那里转乘第十军的卡车北上支援麦克拉恩上校。2营到达麻田洞后,整整等待了一天,也没等来卡车。当2营自己的卡车到来时,军部却立即将他们调走。由於军部混乱的计划,2营自己的卡车这时竟然不属于2营,即便军部自己的卡车没有到来。就这样2营整整浪费了两天,不能给麦克拉恩上校提供任何支援。就在2营在麻田洞等待时,麦克拉恩上校消失在志愿军的阻击阵地前。
2营终於在11月30日早上从麻田洞出发了,还没走到一半,就被志愿军挡住,经过苦战,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进入古士里。这时,下碣隅里和咸兴之间的公路已经受到志愿军的威胁,因此2营被留在古士里,以保护全军的退路。
29日夜,下碣隅里以北10英里,费斯中校的特遣队击退了志愿军的骚扰攻击。志愿军集中攻击公路进入防区的地点,在南面他们成功地占领了一个75毫米无后座力炮的阵地,俘虏了几名炮手。志愿军没有大规模的攻击,到天亮时,阵地依然完好无损。这又是一个寒冷的清晨,天气晴朗,适于空中支援。在防区内,士兵们点起篝火取暖,火堆也没有吸引志愿军的射击。士兵们充满希望,都认为他们已经度过难关,救兵今天肯定能到。
30日,一架救护直升飞机来了两次,带走了4名重伤员。地面攻击机轰炸了特遣队周围的高地,运输机送来了更多的给养,有些又掉到志愿军的阵地上。时间一点点过去,到这天下午,大家终於意识到,今天救兵来不了。费斯中校和克迪斯少校不得不组织预备队,准备应付晚上志愿军突破阵地时造成的危机。天慢慢地黑下来,16小时长的夜晚开始了,军官们试着鼓舞士气,“再坚持一晚,我们必须成功。”
11月30日晚22时,志愿军又一次开始了令人沮丧的进攻,从一开始就显示出前两晚没有的气势和决心,但是却缺乏组织,而且也不集中在任何地区,比格上尉想出个主意干扰志愿军的指挥,每当志愿军发射一颗信号弹时,他就发射一颗不同颜色的信号弹,每当志愿军吹哨子,他也吹哨子。
午夜后,志愿军的攻击达到高潮,一小组志愿军从防区的一端突破进来,费斯立即派出预备队反击,恢复防线。到天亮前,志愿军在5处突破防线,但都被反击回去。12月1日天亮前,一股志愿军突入防线,占据了防区内的一个小山,对整个防御造成威胁。营部立即问D连是否有足够的力量再组织一次反击,赶走志愿军。
排长威尔森中尉自告奋勇,接受了这个任务,他对士兵们说,“来吧,小伙子们,我们要组织一次反击,”
天还没亮时,威尔森请求迫击炮支援,但是这时炮弹已经打完了。他组织了大约20到25名士兵,悄悄地等待天亮一点再发动攻击。他们很缺乏弹药,枪榴弹用完了,只剩下轻武器弹药和3颗手榴弹。威尔森中尉用的是一支从志愿军那里缴获来的汤姆森冲锋枪。天亮了,威尔森走在前面,带领着大家出发了。快到攻击目标时,一颗子弹击中他的胳膊,将他打倒在地,但是他顽强地爬起来,继续前进,又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胳膊或胸口。
“又被咬了一下。” 他说道,继续前进。几秒钟后,又一颗子弹击中他的前额,将他打死。
一等军士苏古阿接替指挥,但是他几分钟后也被打死了。最终,剩下的士兵终於将志愿军从防区中赶了出去。
志愿军一般天亮后停止进攻,但是今天却没停下来,他们还要再攻击一次,希望能消灭守卫公路的无后座力炮阵地。大约两个排的志愿军军战士,顺着路边的一条深水沟攻过来。坎培尔中尉立即派安姆恩多特下士带着挺重机枪去填补防线上的漏洞。不巧的是,他的重机枪在前晚被迫击炮击中过,水箱被打穿,几分钟后,机枪就卡壳了。安姆恩多特赶紧让他的助手在拿一挺重机枪上来,这已经是最后一挺没有故障的机枪了。下士靠着这挺机枪打死了大约20名志愿军战士,击退了进攻。
12月1日7时,坎培尔中尉正在和营后勤处的佛德威尔说话,告诉他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危机过去了。就在这时,一颗迫击炮弹落在离他们十英尺的地方,坎培尔中尉被击倒在地,很多弹片打在他身体的左侧,还有两人也被炸伤。有人将坎培尔中尉拉到一辆卡车下面躲避,然后将他送到救护站。救护站的帐篷已经挤得满满的,里面大约有50名伤员,外面躺着大约30名伤员。救护站位於窄轨铁路的一个路口。
被炮弹震得头昏眼花,坎培尔中尉在救护站外面躺了半个小时。费斯中校来到救护站,问有没有人能回到防线上去。
“假如我们能再坚持40分钟,” 中校说道,“就能得到空中支援。”
没有什么反应,这里绝大多数都是重伤员。
“快点,你们这群懒蛋,” 费斯说道,“帮我们一把。”
几个人站起身来,包括坎培尔,但是他不能行走,所以只能爬行,沿着铁路他爬行了20码,找到了一支卡宾枪,里面还有一发子弹。拖着卡宾枪,坎培尔继续向西爬去,还没到达防线,他就晕倒在一个散兵坑里,又有人将他送回救护站。这一次他进入了救护站的帐篷,但是卫生兵们已经没有绷带,也没有玛菲,只能用消毒剂清洗了他的伤口,然后他在这里昏睡了几个小时。
在防区中,救护站的情况最困难。在帐篷附近的路口处,支起一块雨布,下面躺着些伤员,其他的伤员则爬进附近的两间茅草房。各连的卫生兵尽可能地来帮助军医(上尉纳佛热)和另外三名在救护站工作的士兵。
救护站的医药器皿损失了很多,在从内洞峙撤退时,2号医药柜中的医药大部分丢失,装载它的吉普车消失了。同时大部分的手术器具也丢失了。卫生兵们创造性地用军服和夹克制造成担架。夹板没有丢失,还有足够的血浆。救护站只有1号医药柜,当绷带用完后,卫生兵们只得寻找各种替代品,手绢,内衣,浴巾,等等。他们搜集了空投使用的降落伞,用白色的包扎伤口,用彩色的给伤员保暖。军士普高斯克来自于营部连的厨房,设法找到两个炉子,咖啡,和一些汤罐头,他在救护站升起炉子,於是重伤员们可以喝到热汤和咖啡。
费斯特遣队在寒冷的气候和志愿军的攻击中已经坚持了80小时了,没人有机会洗浴或刮胡子,只吃到很少的食物,普遍手脚冻伤,最糟糕的是,天气正在变糟,可能影响空中支援和空投。没人相信他们能顶住志愿军顽强的攻击,再坚持一晚。
希福尔上尉(C连连长)正坐在一个散兵坑边和克迪斯少校(营行动处长) 讨论当前形势,一颗迫击炮弹落在离他们10到15英尺的地方,幸好弹片没有伤到他们两人。希福尔耸耸肩。
“少校,” 他说,“我觉得我都快一千岁了。”
到10点左右,一架陆战队的战斗轰炸机低低地飞了过来,和地面建立联系后,飞行员说,假如天气将象预报的那样会马上变好,他将在午后引导更多的支援飞机过来,他还说从这里到下碣隅里之间没有友军。
费斯中校决定带领队伍突出包围,直奔下碣隅里,他意识到假如继续在这里坚持,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他计划13时开始突围,因为到那时有空中支援。他命令炮兵和重迫击炮连在出发前将所有炮弹打光,然后将火炮破坏。突围的顺序如下,32团1营在最前面,然后是第五十七野战炮兵营,和31团3营,第十五自动防空火炮营D连的半履带装甲车分散在车队中。为了降低志愿军攻击的威胁,费斯希望车队越短越好,所以车辆只够装运伤员,其他人都必须步行。不能带走的车辆,器材和物资都被就地销毁,士兵们选择了22辆最好的车辆,都是些2½吨,3/4吨和1/4吨卡车,将这些车辆排在公路上,从遗弃车辆的油箱中将汽油吸出来,倒进要开走的卡车油箱中。然后用白磷或燃烧手榴弹将这些遗弃的车辆炸毁。
中午时分,有人叫醒坎培尔中尉,告诉他,“我们要突围了。”
他和其他几百名伤员被转移到车辆上,他们在车上又等了大约一小时,突围才准备就绪。这时志愿军的迫击炮弹不断落在车队附近。
费斯选择32团C连作为车队的前卫,摩处德中尉的排伤亡最少,所以担任C连的尖兵。在一辆双联40毫米高炮半履带装甲车的支援下,他们将为车队扫清道路。摩处德中尉膝盖受伤,将在半履带装甲车上指挥战斗。A连和后面的B连在路东侧掩护侧翼,在突围开始阶段,在西面水库方向没有任何威胁。
支援飞机在头顶上出现了,摩处德的排于13时出发。史密斯中尉指挥A连也跟着出发了。士兵们一从防线中走出来,志愿军的子弹就呼啸着飞过来,落在他们的周围。几乎就在同时,4架地面支援飞机飞过来支援突围行动,它们向志愿军扔下了凝固汽油弹,但是却没击中目标,而炸到了走在前面的尖兵排和A连,摩处德想乘坐的半履带装甲车被点燃,几个士兵被立即烧死,另外5名士兵的衣服被点燃,他们疯狂地试图将火扑灭,所有人都吓得四散奔逃,队伍变得毫无组织。
直到这时为止,部队还保持着组织,但是突如其来的事故使队伍一下子变得混乱不堪。在混乱中,连队变成了一组组没有指挥的士兵,多数班排长和连长在这时非死即伤,多数营部的军官也伤亡严重。鲍尔上尉(营部连连长) ,米勒少校(副营长) ,克迪斯少校(营行动处) ,鲍威尔上尉(营情报处)和摩尔中尉(弹药工兵排排长) 都负伤了,很多重要的士官这时也负伤了。所有人都几天没睡好觉,只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们:赶紧逃出这个鬼地方。即使那些没受伤的士兵也都累得想躺下睡觉,但是他们知道,一躺下就没命了。
摩处德中尉召集了大约10名士兵,开始执行尖兵任务,边走边射击,他们赶走了大约20名阻击的志愿军战士。士兵们顺着公路一边向前跑,一边高声咒骂着,他们又打散几组志愿军士兵,一组在铺设电话线路,还有一组在修理一辆吉普车。摩处德中尉拖着受伤的腿,上气不接下气,和士兵们向南跑了大约两英里,来到了一座被炸毁的桥梁。周围也没有人向他们射击,於是他们坐下休息,等待后续部队。等了一会儿,A连的一个排长(中尉小马歇波恩) 带着一组士兵过来和他们会合在一起。他们一起在桥下过河,然后向东走,走了一段又向南侦察情况。志愿军的火力从东北方的高地上扫射过来,所有人立即爬下躲避,摩处德中尉发现车队现在还没从公路上过来,觉得很奇怪,他觉得车队应该紧跟在后面。趴在山脊上,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头部,他便失去了知觉。
车队的主体这时在等待,因为刚才的事故,费斯中校不得不重组队伍。C连和A连的一部分失去了组织,他命令B连接替A连的位置,给车队提供侧翼的掩护,他们将在公路东面的高地上搜索前进,公路上的车队则将慢慢地与他们并肩前进。空中依然有飞机支援他们。
当车队到达断桥时,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这里他们必须迂回到险峻不平的河床边才能过河,一辆半履带装甲车拖着卡车过河,其他人在旁边帮助车辆保持平衡。就在车队缓慢地过河时,志愿军开始向车辆射击了,坎培尔中尉乘坐的卡车在河床上抛锚了,志愿军的射击打中了车上的几个伤员,这时坎培尔意识到离开卡车可能更安全些,於是他靠着自己的力量爬出卡车,顺着路边的水沟他向停在三分之一英里外领头的车辆走去,才走了200码,志愿军又开始向他射击,迫使他不得不赶紧趴下。这时他发现自己的头脑清醒了很多,虚弱的感觉慢慢消失了,虽然他的腿和身体的一侧依然疼痛,虽然三天前受的伤使他的脸颊和嘴红肿,但他觉得自己的情况好多了,20分钟后,一辆3吨卡车路过这里,他便爬了上去。他不知道他离开的那辆卡车将遭受什么样的命运。
在断桥旁,半履带装甲车慢慢地将卡车一辆一辆地拖过河去,营机车军官(梅中尉) 站在路边指挥行动,他丝毫不顾志愿军向卡车和人员的猛烈射击,下午很晚时候,最后一辆卡车才过了河。
当摩处德中尉在山坡上恢复知觉时,他看见断桥南面的山坡上有美军在上山,一个卫生兵(下士卡莫萨斯) 走过来给他包扎了伤口,然后摩处德摇摇晃晃地翻过山脊,山坡上他看见很多死伤的美军,头昏眼花的他模糊地能看到前面有一组美军士兵,便跟着他们下山,然后转向水库,走上了冰面。
当这一切发生时,另一个志愿军的阻击阵地挡住了车队,这里离断桥大约半英里,公路象发卡一样地弯曲着。志愿军在这里至少有两挺机枪,加上步枪火力,封锁了这个地区。费斯中校围着一块毛毯,跑前跑后,设法组织起一支队伍攻击在路东侧的志愿军阻击阵地。每次当他路过自己位於车队中部的吉普车,就用车上的。5英寸机枪向志愿军阵地打几梭子。路西面水库方向也出现志愿军的阻击火力,射击击中在卡车上,上面很多的伤员又一次被击中。马上天就要黑了,费斯中校焦急万分,想在被志愿军包围前将伤员运送出去。他安排一些轻伤员在水沟里负责掩护,又召集了几组士兵攻击志愿军阵地。
一组士兵在比格上尉(D连连长)的带领下向西行动,清扫公路和水库之间埋伏的志愿军。费斯中校还命令32团1营情报处的琼斯少校召集尽量多的士兵,翻过发卡行公路南侧的高地,他自己则带领另一群士兵登上阻击点北面的一个高地,然后他们同时向阻击的志愿军发起攻击。
比格上尉的一只眼睛被迫击炮的弹片打瞎,腿上也有伤,他用一根迫击炮的瞄准杆支撑着自己,蹒跚地行走。他就这样带领着大部分是伤员的一组士兵上山去了。
当琼斯少校和费斯中校各带领着大约100名士兵,同时向阻击阵地发动攻击时,天已经快黑了,他们成功地占领了阵地。但是费斯中校被一颗手榴弹炸倒,受了致命伤。他身边的另一名士兵被同一颗手榴弹的弹片打伤,他试图将费斯转移到公路上去,却力不能及。又过来几名士兵,将他转移下公路,放进一辆卡车的驾驶室。
费斯中校的特遣队从下午开始突围到现在,已经彻底失去了组织,因为营连排指挥官不是死了就是重伤,没有精力指挥士兵。特遣队支离破碎成一些由2个,10个或20个士兵做成的小组。琼斯少校在其他人的帮助下,指挥着人数最多的一群士兵,他们留下来照看卡车,运输伤员。志愿军的火力给车队带来很大损失,几辆卡车被打坏,停在路中间,阻碍着车队前进,还有些卡车的轮胎被打穿了。这时已是12月1日17时,天已经差不多全黑了。
没有受伤的士兵将伤员从那三辆被毁坏的2½吨卡车上抬下来,转移到其他车辆上,然后将毁坏的卡车推下山崖。有人说还要帮助那些在攻击阻击阵地战斗中受伤的士兵,於是他们又用了半小时在路两侧搜寻伤兵,等一切就绪再次出发时,所有卡车上都堆了很多伤员,有的人骑在发动机罩上,有的人坐在安全挡上,每辆车两侧站着六到八名士兵。琼斯少校重组了车辆,他尽量让那些没受伤的士兵和轻伤员走在前面,卡车跟在他们后面向南撤退。
比格上尉带领的那组士兵将志愿军从西面的高地上赶走后,发现在他们身后和公路之间又出现了志愿军,比格上尉并没有带着士兵们杀会公路,而是带领大家继续向西,然后转向南,来到水库岸边,走上冰面。另外一组士兵大约15人,包括史密斯中尉(曾经指挥过A连),摩尔中尉(A连的一个排长)和巴纳斯中尉(一位炮兵前线观察员) ,他们消灭了公路这边的一个志愿军机枪阵地,然后看见比格上尉带领着士兵走向冰面,他们坐下来争论要向哪边走,他们能看见卡车依然停在公路上,但是他们已经没有弹药了,最终决定不回去,而是走向水库的冰面。一组大约15人到20人的志愿军想消灭他们,紧追不放,一直追到水库岸边向他们射击,但没有任何效果。一名志愿军士兵跟着他们上了冰面,用刺刀刺死了一名掉队的士兵,他们这一组中有6人脚冻伤,包括史密斯中尉。
坎培尔中尉跟着琼斯少校在车队中,在卡车出发前,他意外地碰见了他的排级军士(军士长克里格) 。克里格的背受伤了,正准备扔掉他的卡宾枪,只留下军刀。他觉得天一黑就要休息一下,所以枪很碍事。坎培尔高兴地接过枪,这支枪带着一个香蕉形的弹夹,里面装着30发子弹。车队开动起来,他在一辆卡车外侧找到一个地方可以爬上去,在卡车的这一侧已经爬着5个人了。这是一对破烂不堪,毫无希望的士兵和车辆,跟着琼斯少校的那些人看着根本不象一支军队,没有下级军官,没有队形,没有任何行动计划,他们是各个部分的残余,大多数人都带着伤,突围出发时的22辆卡车还剩下15辆。
过了阻击点大约一两英里,两辆烧毁的坦克挡住了车队的去路,卡车不得不绕道而行,又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以后,车队稳定地慢慢前进,有人以为他们已经到达了安全地区。路边有很多散兵游勇,都是在车队受阻时,自己想办法渗透过来的,有些人又吊上卡车。大约21时,车队从突围开始行驶了大约5英里,走完了从新兴里到下碣隅里之间的一半路程,接近了后浦,一个靠伐木为生的小村。领头的卡车与车队有些距离,当它开进村庄时,在这里阻击的志愿军开火了,司机当场被打死,卡车失去控制,猛一转弯,将一些伤员从车上甩下来,几个伤员又爬回公路,向后面的车队报警。这时琼斯少校决定离开公路,顺着铁路向南继续撤退,铁路和公路基本平行,但是离水库岸更近,一些士兵跟着他走了。
大约75名到100名士兵跟车队留下来,一名炮兵军官召集了所有能够行走和发射武器的人,带领他们走在前面,快到村子边,一批数量不明的志愿军用步枪和至少一支自动武器向他们射击,他们停留了几分钟,向志愿军还击,然后又回到了车队边,沿途他们还将从第一辆卡车上落下的伤员带回来。车队向后浦村靠近了一些,停了下来,这时至少已经是22时。
一组军官和士兵决定在这里等待,他们觉得下碣隅里的美军肯定知道他们当前的困境,救援无疑很快就会到来。
他们等待了大约1个多小时,突然车队尾部受到轻武器和迫击炮的射击。这时他们决定冲过封锁,坎培尔中尉依然吊在卡车边,“我们肯定失败。” 他自言自语道。
车队慢慢接近村子,志愿军的火力立即将头三辆卡车的司机打死了,车队被迫停顿下来,附近志愿军的一挺开始向车队扫射。坎培尔中尉从第三辆卡车的后挡板上跳下来,跑到路右侧的路基上,下面8到1 0英尺的地方是一片耕地。在黑暗中,他只能看见卡车的轮廓,和对面山坡上机枪的口焰,靠在路基上,他用卡宾枪向机枪口焰的方向射击。他的身边躺着一具尸体,一支胳膊被拽掉了。车队领头的那辆卡车掉在下面的耕地上,轮子朝天。下面压着几个伤员,他们不断地在敲打卡车,希望引起注意。四周到处散布着伤员,因为疼痛或需要帮助而高声叫喊着。在公路上,有人不断地喊叫,要士兵们开着卡车冲过去。志愿军从后面跟上来了,坎培尔看见一颗白磷手榴弹在车队尾部爆炸。
“车队算完了!” 他自言自语道。
突然有人向他高喊,“当心!”
坎培尔一转头,看见一辆3/4吨卡车正从路基上向他滑行过来,他赶紧爬到一边,但是也晚了一步,车轮还是碾过他的一只脚,压碎了脚骨。有人决定清除前面3辆卡车,这3辆没有司机的卡车在后面的推动下,一辆接着一辆地滚下路基,里面的伤员不是被甩出来,就是被
压死在里面,伤员们撕心裂肺地喊叫,坎培尔中尉觉得世界都变得疯狂了。他向志愿军的机枪打出了最后3颗子弹,爬下路基,跨过耕那一小片地,走到铁路边,钻近一道暗沟。这时又开始下雪了,雪花细如粉末。
混乱中,所有人都四散奔逃,卡莫萨斯下士(连卫生兵) 跟着一组士兵,大约15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他们带着六个伤员来到了水库边,当卡莫萨斯踏上冰面时,他回头了望,看见几辆卡车在熊熊燃烧。
坎培尔在沟里发现一位伤员,腿上有伤,不能走动,这时过来两名士兵帮助他,三人拖着伤兵走过一片稻田,来到一堆木材边,这里又有两名士兵和他们汇合,他们一起向西又走了大约3/4英里,来到了岸边,又有几名士兵和他们碰到一起,他们靠着岸边,在冰面上结伴向南走去。坎培尔不清除下碣隅里到底在什么方位,但是他估计沿着水库岸边就能走到。
冰面并不滑,风早已将冰面上的积雪吹走,露出粗糟坚硬的冰面,冰层很厚,一发76毫米炮弹落在冰面上弹走,没留下任何痕迹。
在一户朝鲜人家,一名南韩士兵询问陆战队在什么地方,他们得知美军吉普车每天都在公路上行驶,有些士兵不相信,怕北韩居民骗他们,想向继续向西,跨过水库。但是坎培尔中尉说他认识路,所以他开始领路,其他人跟着。这时他们一共有17人,只有三人带着武器。沿着公路向南走了两英里,他们来到一个陆战队坦克哨所,坦克兵们将他们领到最近的指挥所,然后一辆卡车将他们运到下碣隅里的陆战队医院。坎培尔于12月2日5时30分到达这里,这时卡在他上颚的弹片开始让他感到疼痛。
单个或一组组的散兵游勇陆续到达下碣隅里,从12月1日夜开始,持续了几天。史密斯中尉和他手下的士兵在第二个阻击点离开车队,在这天晚上22时来到陆战队在下碣隅里的给养站,一架飞机给他们扔了一个装在水壶里的纸条,告诉他们继续向前,但与水库岸保持距离,比格上尉也加入了他们。
和琼斯少校一起走的士兵,顺着铁路向南走了一段,被志愿军的机枪拦住,很多人不得不走上冰面,于午夜后不久来到陆战队的防区。
车队在后浦村外被志愿军挡住后,多数人都离开了,或散布在后浦和下碣隅里公路两侧,当所有能行动的人离开后,剩下的不是被俘虏就是被冻死。
一等兵范副络克(D连机枪手) 在车队最后停下时,由於失血过多失去了知觉,第二天天亮后才恢复知觉,他沿路向前走了一段,看见几个伤员在一辆卡车边试着点起一堆篝火,卡车的驾驶室里还坐着费斯中校冻僵的尸体。卡车看上去没什么问题,范副络克和另一名士兵试着想把车发动起来,但是不成功。这时几名志愿军从村子里走来,有的伤兵便向水库方向逃去,剩下的被俘虏了,志愿军给他们玛菲,包扎伤口,在护理了几天后,就把他们放了。
膝盖和头部受伤的摩处德中尉从断桥处向下碣隅里走,第二天3时30分到达友军阵地。
和卡莫萨斯下士(卫生兵) 走在一起的那组士兵带着6名伤员,在水库岸边的灌木丛中休息了一会儿,然后顺着铁路一直走到通往下碣隅里的道路,大约8时,他们遇到一辆陆战队的坦克,再往前走300码就看见等待他们的卡车和救护车。这一天,很多其他特遣队的官兵回到了友军的阵地。
到12月4日,绝大多数幸存者回来了,32团1营这时共有181名官兵和南韩士兵,在此次行动开始时1营共有1053人。特遣队的其他营也遭受了同样的损失。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苦难结束了,因为志愿军依然掌握着从下碣隅里到港口兴南的道路,幸运的是,在下碣隅里陆战队修筑了简易机场,也有充足的弹药食物和医药,重伤员可以由飞机运往兴南,其他人还要苦战10天才能回到安全地带。
发表于: 23: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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