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狄仁杰5李元芳芳一共受过几次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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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他的所有贴我都转到这里来,原帖删除柠紫好人&&李元芳拍狄仁杰的武打是受过伤吗? 9位粉丝
1楼 15:52 回复 封&& 工藤水华 314位粉丝
2楼格式谢谢……乃的帖全都没格式。。&&
16:04 回复 删除 封&& 燕紫兰幽
3楼楼主,关个人消息请去张子健吧或从容子健影迷网了解。谢谢!&&
16:09 回复 删除 封&&-----------------------李元芳会喜欢哪一个(剧中)公主?如燕?
1楼是谁呢????求解 15:50 回复 封&&------------------------狄仁杰会拍................
9位粉丝 1楼我喜欢看,多拍100部的 15:44 回复 封&&燕紫兰幽 2楼请去神吧讨论 16:10 回复 删除 封&&-----------------李元芳的真名是叫张子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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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又看到关于将军喜欢谁的话题,吐槽无力的滚过
才知道水华姐是小吧主……【PIA飞~】好吧贴子转过来了也好,不过此贴“免复”的违禁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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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兴趣而生,贴吧更懂你。或【原创/将军穿越】当李元芳遇见燕双鹰(9-13全)
第九章 神秘计划(上)
北洋大学,花园内。
“不是去实验室么?”李元芳跟着燕双鹰跳进树丛。
“因为你受伤了。”燕双鹰说话间,拉着李元芳在假山石旁,按他坐下。此时再回想方才纸铺的枪战,李元芳应是在提醒他楼上危险时便已经中弹了,燕双鹰不由得暗怪自己大意。
“小伤。”李元芳靠坐在石头上。
燕双鹰自怀中掏出火柴、蜡烛,轻声道:“这天津城属这地方最僻静,我帮你处理了伤口再去实验室。”
“有劳。”李元芳将外套和夹袄褪下,接过点燃的蜡烛照着。
燕双鹰低头查看,只见李元芳半边里衣已被血渍浸透,皱眉道:“这血再不止住,过一会就不是小伤了。”说着话,轻轻撕开李元芳肩上衣服,查看伤势:“这子弹自你肩头贯穿而过,看来我连取子弹都省了。幸亏胡同黑漆漆一片……当时射击的人离你很近啊?”
“……你看完没有?”李元芳抬头看一眼燕双鹰,如今隆冬季节,他又失了不少血,露了一会肩膀已被风吹得麻木。
“就好。”燕双鹰说着,快速自怀中掏出水袋,先用布条沾着清水将伤口简单擦了擦,便取出一包药粉洒在前后的伤口上。擦着火柴移近伤口,咬牙道:“我这方法土,却管用。忍了!”
“哧……”药粉被火一点,火星冒过,伤口的血便止住。
“哧……!”不容喘息,紧接着后背上又是一下!
燕双鹰扔了火柴,看看血已止住,便将夹袄和外套给李元芳披上。
再看看李元芳,脸色虽不太好,神色却如常,似乎烧的并不是他自己的皮肉。“呵……”燕双鹰不禁佩服的一笑。
“笑什么?”李元芳回过神,他此时疼痛才过去,暗自舒回一口气,将夹袄和外套慢慢穿上。
“没什么。小弟佩服!”
“刚才给你上药的时候你一动不动的,一声不吭,连牙关都不咬……”
李元芳摇头一乐:“行了行了别捧了,我浑身直发冷。”
“发冷?”燕双鹰把手伸向李元芳额头,却被李元芳一偏头避开。
&“干什么?”李元芳警惕道。
燕双鹰无奈:“你发冷八成不是我捧的,是发烧吧?要不……”说着又把手探过去。
“你又干什么?”李元芳跳起来:“就算发烧,你也甭想用那些个吸着药水的小针头扎我了!一点用没有,还……还又麻又疼。”
“噗嗤……”燕双鹰终于笑出来:“你怕了啊?”
“我……”李元芳把脸涨红,怔了半晌才回过脸色,叹道:“我是说,这儿的药对我没有用。”
燕双鹰一愣:“你知道?”
“猜测。”李元芳一指肩上的伤:“说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昨天夜里昏过去的时候,这里就在疼了……”
“你是说……”燕双鹰想起当晚,颇有些不可思议:“注定的?”
“也许。”
“记得你昏倒前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你当时是说肩膀疼?”
不料李元芳摇头:“是背。”
“这肩上的伤我总有种错觉,就是这子弹应该是从后面射向我,而不是前面。而且不止这边肩膀,是整个后背疼起来就像被无数利剑刺穿过……”
“这太奇怪了……”燕双鹰皱起眉头自语,片刻,忽然抬头盯住李元芳:“你是说你注定还要受伤而且会被子弹……”
“轻声!”李元芳忙喝止燕双鹰不顾场合激动的大喊大叫,却在看见燕双鹰眼神的时候心头一震!
走上前两步,李元芳低头避过燕双鹰的眼睛,伸手搭上他肩膀:“别乱想。我是胡乱猜测,万一哪天……也说不准那样我才会安然无恙的回到大周?”
“胡说!那样你没回去就在这儿先……”燕双鹰张张嘴,终于没说出那个自己曾一直认为能说的很轻松的字。
李元芳不置可否的一笑:“我莫名其妙的发烧或许也和这些有什么联系吧,所以你别白忙活的治我了,总可以吧?”
“你刚说你是胡乱猜测。”燕双鹰微笑。
“再不走就三更了。”李元芳转身便走。
“等等!”李元芳闻声回头,右臂却被燕双鹰抓住。
燕双鹰不由分说将李元芳搭上后背,道:“别动。”
“用不着,我能走。”李元芳道。
“就当我还你的。再说,你失血过多,最好闭上眼睛养养神,一会说不定下城楼的时候……”
“……”燕双鹰虽是话说半截,李元芳却已哭笑不得。却不知背冲着他的燕双鹰兀自一笑,背了李元芳穿过寂静的校舍,直奔实验室。
北洋大学,化学试剂室。
李元芳站在屋子中央,看着架子上一堆一堆摆放整齐的奇怪的瓶瓶罐罐……忽然手里被塞进一根蜡烛:“别愣着了,帮忙找找吧。在瓶子上写着白磷两个字呢。又不是十分特殊的试剂,这里应该有。”
燕双鹰已经开始拿着蜡烛四下一瓶一瓶的仔细寻找。
不一会,二人找出了九大瓶,都是有石蜡密封完好没有用过的。
燕双鹰将瓶子放进早已准备的包裹。
“这个也叫’白磷’?怎和刚才拿的不一样?”就见李元芳说话间拿过一个大瓶,问道:“难道你说的‘白磷’,就是这半瓶水里面的这几块‘小石头’?”
燕双鹰接过看了看:“一样的。这东西在空气里放一会自己就着了,所以人们有时候才把它放在水里。”说着便一笑:“不过挺软的,可不是石头!”
“它着火会有很大的威力?难道比硝石厉害?”
“你不妨看看。”燕双鹰说罢顺手拿过镊子,直接从瓶中夹起一小块白磷,放在蜡烛附近。
过了一刻,“哧”的一声!那块白磷发出一团光亮,伴着一串烟,瞬间燃过。
“……”李元芳摇头:“军火库那么大,似这样烧,甭说九瓶了,弄九千瓶也炸不了!”
“那只用它点燃炸药呢?你说够不够?”
“点燃炸药?”李元芳不明所以。
燕双鹰一笑:“你想想,军火库中,还缺炸药么?”
第十章 神秘计划(下)
待李元芳和燕双鹰避过重重巡哨,拿着东西潜出天津城时,已是四更天。骑了一阵马,又在密林中的行了一阵,东方渐渐发白。
燕双鹰感到有些疲惫,再看看紧随其后的李元芳的脸色更差,便停住脚步。
“歇歇吧。”燕双鹰道。
“嗯。”李元芳应了一声。二人席地而坐,从包裹内拿出干粮,就着水吃……
歇了一刻,李元芳瞥眼看见燕双鹰放在身边的“行李”,禁不住一乐,赶忙一低头。燕双鹰却听见,扭头看了看李元芳,想起方才情形,憋着笑指了指着身边新置办的特殊“行李”:“‘燕大哥’,你就不问问?不问问你兄弟我为什么撇下你钻人家后院‘偷鸡摸狗’去……”
话说一半,已是忍不住的大笑。
“你……”李元芳直摇头,伸着指头指了燕双鹰,却乐的说不出话。
且说二人的行李分了三类:
一类是原本就带着的水,干粮,衣物以及攀绳,皆在一个包裹,出城的时候由李元芳背着。
一类是燕双鹰从试剂室带来的瓶瓶罐罐;还有一类:一条草绳串着四个竹条编成的空鸡笼。这后两样东西皆是燕双鹰背出城的。
这鸡笼子的事,是二人从北洋大学出来的时候。
燕双鹰正跑着,看看经过一户百姓院落,忽然二话不说便“蹭”的跳进人家院内。
李元芳先是心中一惊跟着蹿上墙头,却发现四下并无巡哨,便又一怔,再望墙头底下一瞧:
燕双鹰在院落内看了看,到在这户人家养的鸡笼子旁边,开了笼门,手轻轻探入,不吭声慢慢的将人家家养的鸡托出来了!深更半夜,那老母鸡正低着头睡着,燕双鹰手脚轻,便也没叫。
可李元芳却看的清楚,一激动差点从墙头摔下去。
只觉一口气噎在丹田,李元芳蹿过去,一把将燕双鹰腕子扣住:“干什么呢!”
“嘘——!”燕双鹰单手打个手势,微微一笑,将鸡轻轻放在地上。
李元芳满心疑惑看一眼燕双鹰,撒开手,站在旁边只看着他折腾。
燕双鹰也不说明,在窗台上放三个铜板,将空鸡笼提上,便蹿上墙头,又去拿隔壁的鸡笼……李元芳还在墙头上等着,看着燕双鹰折腾,嗤笑一声:“偷鸡摸狗,闲的啊?”
燕双鹰只做没听见,一共拿了四个鸡笼,这才和李元芳出了天津城。
此时树林里,二人笑了一阵。
李元芳止住笑问燕双鹰,道:“你倒说说,这鸡笼子什么用?”
“自有妙用!”燕双鹰笑道。
李元芳看着他,一笑:“虽然我糊里糊涂的陪着你弄了这么些奇怪的东西,却实在想不出,你究竟想用什么方法炸掉军火库?”
燕双鹰只摇摇头:“我的方法其实也没有十分的把握。目前来说,还要再去军火库摸摸底细,你说呢?”说罢看着李元芳。
“好吧。”李元芳道。
按照记忆中的路径,两个人再次来到军火库附近的那片林中。避开岗哨,小心前行,一边记下路径和火力点的位置。
由于把守森严,二人潜伏半晌,却依旧不得机会进入军火库内,只能远远查探。
李元芳看着山势,忽道:“我怎么觉得或许这座小土丘根本就是为了军火库修起来的?”
“你是说……这座小山是人工的?”燕双鹰一惊。
“你看这山势!仔细去看,是不是感觉军火库的小山丘与旁边的山,并不是很自然?”
燕双鹰顺着李元芳的指引,仔细看着,半晌点了点头:“不错。我来之前听联络人说过,这座军火库是二战时期的美国人帮国
民党秘密修建的。之前我还一直想不通:这山洞的潮气大,即便通风,或者把军火放在离地的架子上防潮……或者就算有外国人的怪方法,他们又怎么能保证长期储存如此大量的军火呢?!”
李元芳道:“现在看来那些人相当费心思。背依群山,有这条山脉的遮掩,一直难被发现。”
“而且此处距离北平城、天津城都不远,又修有专门的路,取用方便。不过它既然是库房而不是山,就该有窗,有后门。”燕双鹰伏在树丛之中,盯着这座酷似山洞的军火库的大门,“我们……绕在它后面看看!”
待彻底探查过军火库,天已经又黑下来。
两个人便在林间找了个隐蔽的所在,生起篝火吃干粮。
李元芳连着两天来回奔波,风餐露宿,再加上身上的伤,只觉精疲力竭,一言不发的吃过东西,便靠在干草上睡着。
只剩下燕双鹰看着篝火,思量着下一步的行动……
客栈,重重兵马,四面包围……
元芳?元芳!……
是大人?!
李元芳翻身坐起!“嘶……”肩上一疼,李元芳这才从睡梦中回神,发现身上盖着燕双鹰的外套。燕双鹰则只穿着夹袄,在摊开的一堆奇怪的东西前忙碌着。
“又做恶梦了吧。”燕双鹰忙着手上的活,头也不抬。
“不过已经又不记得梦见什么了。”李元芳苦笑。
“天还没亮。”燕双鹰道。
“不睡了。”李元芳将外套抛还给燕双鹰:“你做什么?”
“做一只特殊的枪。还有一些小机关。”
“真没想到你还会做机关。”李元芳笑了笑,说罢便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燕双鹰搁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看了看李元芳:“我们明天还有事情做。你最好还是多睡一会。”说罢将外套又抛在李元芳身上。
“什么事情?”
“睡觉,明天再说。”燕双鹰说罢,也收拾了东西,在李元芳身侧躺下。
清早,李元芳睁开眼,天已亮了。
“捉野麻雀。”身旁的燕双鹰将绑鸡笼子的草绳扯开,不客气的将两只鸡笼塞给李元芳。
“……”李元芳看看燕双鹰,又低头看看鸡笼:果然,燕双鹰拿回的竹鸡笼是竹条编的孔隙很小的笼子,用来装鸟也是没问题的。
燕双鹰站起身,一指周围: “瞧,这满林子多着呢!要活的。”
“容易。”李元芳道。
待二人吃过早饭,便拎着笼子展开功夫,在这片林间蹿蹦跳跃的一通忙活,二人一个追,一个堵,只要飞的慢的,都早进了笼子,飞的快的也有被燕双鹰手中的钉子打中翅膀,扑扑腾腾的望下落。只赶得满林子的鸟儿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小燕?”李元芳忽然叫道。
“嗯?”燕双鹰边答应着,将刚抓的鸟塞进笼子。
“不是捉麻雀?你打的那几只都是斑鸠……”
“我……说过非要是麻雀么?”燕双鹰怔了怔。
“……”那你怎么不干脆挖洞捉田鼠?
李元芳忿忿,暗道:我倒看你燕双鹰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第十一章 行动(上)
二人一直忙到过了晌午,总算停下将四个笼子的麻雀、斑鸠、山燕归拢。笼子里鸟雀们唧唧喳喳的挤着,大约三四百只。
&“真够多啊。”燕双鹰笑道。
&“也太挤了。过会不会全挤死吧……”李元芳盯着笼子。
两人正高兴,忽听见山坳有动静。燕双鹰忙跑到开阔处望下一瞧,一辆货车远远顺着公路开过去。
“这车是去军火库吧。”旁边李元芳道。
&“大战在即。”燕双鹰点头,暗想着从纸铺老板处得知的消息:平津战役的解放军部节节胜利,就待北平解放便来攻打天津城。如今看来,天津城内的军火已经不多,国民
党驻军这是要提前储备足够的军需。
&“绝不能叫他们把军火运到天津,一只枪也不行!”燕双鹰看看李元芳:“等着,我去弄坏他们的车。”说完刚迈步便被李元芳一把扯回来!
“你不能去!”李元芳的语气不容商量。
“为什么?!”
“军火库未炸,你就在这儿出手?如此一来他们便知道这条秘密公路和军火库位置已经暴露,你还想炸它难比登天!”
燕双鹰低头想了想,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先把这些鸟藏起来。这次再回天津,就在城外的大路上等他们!”
天色将黑,运军火的车还不见踪影,李元芳暗中潜中跟随运军火的车辆,迟迟未归。
徘徊在天津城外隐蔽处的燕双鹰暗自着急,正胡思乱想时,忽听身后微微响动,忙回身,李元芳已在眼前。
&“来了吗?”
“走,北门!”
不多时,天已完全黑下来。天津北门外的大路慢慢驶来一辆军用卡车,车上约有二十余人,手中端枪,严阵以待。
眼看距离城门还有不到二百米,只听道旁啪啪几声枪响,汽车轮胎爆裂,停在原地,卡车司机血溅当场!于此同时,兵士匆忙隐蔽,蹲在卡车围栏之后冲着方才枪声位置猛射!一只信炮也“吱”的蹿上天空!
却不防从道路的另一边的树梢上蹿下一人,手持短刀似从天而降,刷的落上卡车照着开枪的士兵便砍!一刀两个,眨眼见倒了五个!
卡车上未曾料到能有人近身,顿时大乱,其间自然有人慌忙举枪,却未待举起已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枪子打个正着!
待车上最后一名兵士倒下的同时,李元芳的刀口一偏划开蒙着军火的油布:只见油布敞口处露出的并不是预料中的枪支弹药,而是一车青砖头!
“不好!”李元芳看到的同时翻身跃起直冲进燕双鹰隐蔽之处,这边燕双鹰知道不好,也向后一蹿身。
二人飞出去同时,就听一声惊天巨响,五脏六腑都被震得一阵疼,那辆卡车冒起带着浓烟火苗,已炸了个灰飞烟灭……
李元芳落地时觉得喉咙泛起腥甜,感觉炸碎的砖头残块从高空落在身上砸的生疼……待一串爆炸过刚去,烟还未散,李元芳抬头看见燕双鹰就趴在自己身侧略靠后处。
“你怎样?”李元芳叫道。
“没事。……趴下!”燕双鹰刚要说话,忽然猛的扑上李元芳,两人就势一串翻滚,避入一片地势稍低处。
“啪——!”就在刚才两人趴着的地方不远处再次响起爆炸。紧跟着从城门方向传来嘈杂脚步,两架机关枪“哒哒哒”响起,朝着林中两人所在的方向扫射。后面的人跟着开路的机关枪进入树林!
看来城内也早有准备。燕双鹰和李元芳二人伏在地上听得清楚,此时机关枪越来越近,大概还有不到三十步远!
“你别动。”如今二人挤在一起,燕双鹰对李元芳说罢,一点一点的挪过身,拉开右手枪栓,并不伸出去,却只将枪口慢慢伸出低地,斜向上冲着机关枪响的方向,凭着声音方位,看也不看扣动扳机!
“啪!”枪声伴着一声惨叫,一架机关枪就此熄火,紧跟着趁众兵士一惊一愣的功夫,同样方法打掉另一架。
“准备。”伴着敌人的惨叫,燕双鹰边说边回手掏出一枚手雷咬开火线向敌人扔过去……
“走!”李元芳见东西扔出同时将燕双鹰一带,腾身而起,展开轻功钻入树林深处。
林间,一条细细的湾流从石头缝内静静淌出。
二人总算脱险,便回到这深山休息。燃起一堆篝火。李元芳此番烟熏火燎,只觉口干舌燥,猛喝了一气水,便借着月色在水边打理自己。一转脸,见燕双鹰拎了鸡笼子来,抓起笼里的麻雀在水中洗剥……
“你抓这些鸟不全为了填肚子吧?”
“反正用不完。它们这么挤一夜死了,还不如趁新鲜的给我们填填肚子。”燕双鹰说着,将洗剥干净的麻雀肉串在两根硬树枝上。
“你啊,什么时候都有道理。”李元芳无奈。
“有道理才有肉吃。”燕双鹰笑着把串好的一串麻雀肉抛给李元芳:“饿吧?”
“不饿。”李元芳接过树枝串,没兴趣的看了一眼:“你留吃吧。炸的我现在胃里还翻腾,亏你之前说要先看清货。”
“也亏你反应快。不然,咱们就是两只烤燕,哪还能坐在这儿烤麻雀?”燕双鹰笑道。
“……别扯上我啊,你才是烤燕。”
“我是烤燕,你就是烤大燕。”燕双鹰慢悠悠走到篝火旁坐下。
“今天的状况在你意料之中吧。”李元芳拿树枝烤着烧饼串,忽然问道。
“只能说……不算太意外。”燕双鹰似乎更专心于烤手里的几串麻雀肉。
“其实无论离秘密公路是近是远,只要你动那辆军火车,他们便知道你的目的。……他们知道你如果志在军火,便绝不会放过那辆车。”
燕双鹰摇头:“但你的建议也没有错。如果这不是敌人的圈套而是真正要运输进城的军火呢?”
“无论怎么说,我们的行动目的都已经暴露了。”李元芳看着燕双鹰。
“烤好了。来来……真的不吃?你闻,香不香?香不香?……”燕双鹰将树枝举在李元芳脸前晃。
“……”李元芳瞪一眼,伸手抓过燕双鹰手中的树枝,撕下一块烤肉塞进嘴里……
燕双鹰拿过一个烤焦的烧饼,也就着麻雀肉吃着,两人一时间都不再说话,只听见身旁不远处笼子内的鸟儿唧唧喳喳吵的最响……
燕双鹰道:“大哥,我准备明天就行动。”
“知道。”既然对手这么狡猾,既然行动目标已经暴露,既然你心中已经有计划,应该速战速决。
“……”燕双鹰默然一笑……
“需要准备什么?”李元芳问道。
“只需把那些鸟准备好。”燕双鹰一指身旁的鸟笼。
“……你之前说军火库自有炸药,只需引燃,是什么意思?”
“用特殊的药水把白磷化开,涂在鸟身上,再设法放进军火库里。要知道白磷过一定时间后会自动燃烧。想想,到时候鸟身上一旦着火会挣扎到处乱飞,军火库再大,爆炸物放的再小心,只要有一包炸药被火鸟无意引爆,高温和火苗会使更多的鸟着火而造成一系列的连还爆炸。到时候一旦引发,就不怕这军火库炸不干净!”
李元芳听得眼睛一亮:“你如何想到的?果然好办法。”
“我的师父善用白磷。他曾把白磷溶于药水做引燃之用,还做过白磷炸弹,那种炸弹会过一段时间后忽然爆炸。我现在只是略做改动罢了。”
“我们……现在准备火鸟?”
“不着急。白磷支持不了太久就会自燃,我们明天再准备。休息吧。”燕双鹰说罢用树枝把篝火拨在一旁,抱些干草枯叶铺在烧热的地上,二人躺下。
“小燕。我这两天夜里没再发烧。虽然你的药对我没用,但我觉得身体在恢复。”
“嗯?……背还疼么?”
“有时吧。”
“大哥!”燕双鹰忽想到什么,翻身拿胳膊支起身子盯着李元芳:“明天你……明天……”明天你别去了,我去炸军火库。可能吗?
燕双鹰咽下半句说不出口的话,道:“明天或许敌人有所准备,或许是针对我的准备。你多小心。”
李元芳想了想:“你是想说小玲提起的那个一心想对付你的人?”
燕双鹰冷笑:“小玲只是来天津公干,她有她的任务,绝对不会参与天津的战事而暴露。那个赵霖却是专门来找我的。……我总觉得我们纸铺遇袭,还有今天的军火车,都和这个人有关。”
“既然如此,他就不会错过和你再次交手的机会。”
“我倒看他明天能耍什么花样!”
“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我是知道的。”李元芳微微一笑:“他绝不是你的对手。”
==============
补充上一章节中的化学知识:
白磷的性质:
固体,难溶于水,微溶于酒精,易溶于二硫化碳。(因此小燕说的可溶解白磷的药水是指二硫化碳。)着火点40度。而暴露在空气中即使温度未达到着火点,过一定时间后也会因为被缓慢氧化所放出的热量而自燃。
二硫化碳性质:易挥发,可燃烧。
所以,将白磷固体溶于二硫化碳形成溶液才能涂抹在鸟的表面。而二硫化碳很快挥发(即便未挥发完,热量达到也不影响燃烧),白磷由于缓慢氧化自燃。形成“火鸟”。
第十二章 行动(中)
燕双鹰朦胧中听见动静醒转,却见李元芳坐在篝火前添柴火。
“你不睡了?”燕双鹰道。
“就睡。”李元芳回头看看,又到燕双鹰身边躺下。
此时大约四更,满天星斗,西方天空挂着一弯细细的残月。
李元芳仰视夜空,正想起心事。
却听身边燕双鹰兀自一笑:“大哥,你说要是现在这儿有桌酒席,天香酒坊的酒菜,美美吃上一顿!”
“呵……”李元芳听的一乐,却不插话。
“记得吧?我还欠你一顿天香酒坊的饭。”
李元芳怔了怔,想起前事:“是啊。”
燕双鹰笑起来:“等……过些日子,天津解放了,我请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次日黄昏。
燕双鹰与李元芳避过巡哨,悄然来至军火库相邻左侧的一片山中。
二人站在山腰,眺望军火库:只见一夜之间,四周持枪守卫增加了不少,再看四周,火线密布,各处岗哨原本设置的相互呼应,十分严密。
“布防已变。”李元芳问燕双鹰道。
燕双鹰冷笑:“百密总有一疏。这么匆忙变换布防,不见得好。”
“你的意思是按计划行事?”
“对,仍从山崖后突破。不过,不用等天黑。现在动手!”
“现在?”李元芳不由得惊讶:此时天色未黑,没有夜色掩护,很多行动岂不太过暴露?
燕双鹰一笑:“按他们的想法,我们即便行动也必是天黑之后。而今就算敌人猜到我要攻山崖,这个时候,也叫他措手不及!你我绕过这山,到崖下先解决那儿的布哨,趁天黑之前上山攻下岗哨!”
“各自小心!”燕双鹰说罢,二人行动。
军火库看似一座小丘,在它三面是真正的山丘包围,而其身后的山最高,树林也最茂密。就在这座高山上有两处岗哨遥相呼应,因位置高,的身在此处眺望军火库四周,便可一览无余。
平日这里每处各有四人把手。因其后山势陡峭,林木茂密,人无法攀岩,因此士兵们当值时只需望椅子上一坐,俯瞰四周,甚是悠闲。而就在岗哨背面山崖下也有几个兵士巡逻,以掌握岗哨的状况。
此时正值换晚班,岗哨上只两个人。靠东边岗哨上,一个队长过来换这两个手下吃饭。
那队长刚爬上山,一见两个手下坐着抽烟,开口边便骂:“好你俩小子,瞧这德性敢跑这儿晒太阳来了?!刚说共匪盯上军火,尤其夜里,都给我警醒点!再犯懒信不信我一脚把你们踢下去我……”
话未说完,就听后面有人道:“说的对。不过这时候警醒,不觉得有点晚么?”
队长回头,便一怔:只见来人是自家士兵打扮,背着一个包袱,冲他一笑,便大大方方走到他与那两个手下中间。
本来那两个手下立正低头被训的不敢动。忽然听有人说话,便抬头来看,却忽然觉得颈间一凉……
队长闻言还皱眉:“你……?你是哪个队的怎么跑这儿了?!”说话间,就见新来的身后那两个小兵又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叫道:“你们还敢坐……”再看那二人双目圆睁,已气绝身亡!
“你……是……”队长睁大两眼看着那人,双膝发软的支持不住,却被那人伸手一把卡住咽喉!难受间,清楚的听见耳边一声冷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是燕双鹰!”
顺利拿下岗哨,燕双鹰拿了几个人身上的枪支,将三具尸体抛下后山的林间。
对面岗哨内,李元芳早直接从后山展开轻功穿枝踏叶而上,不动声色杀了守卫。燕双鹰抬头时,只借着黄昏的天色远远看见李元芳似冲他点点头,便轻轻一纵,“刷”的钻入山下密林中了……
见他下去,燕双鹰转在岗哨后面,快速将一条绳收上来。待绳子收起,只见绳子头上一串绑着四只笼子,里面正是准备好的鸟。
在军火库左右各约有百十步外,林中各自有错落着几处房舍。房后有水塘,塘边还有一条河水蜿蜒而过。看似农家住处,实际却是守军驻扎之地。因现在形势紧张,这里的守军已全部潜伏,严密守卫军火库四周。房舍内只有轮流休息吃饭的守军在此。
此时天色将黑,距离军火库正门最近的一处屋子内有灯光。
有人催促道:“快吃快吃!看见没?天要黑了!”
“这才刚端上碗就催上了。天黑怎么着?天黑了也得叫人吃饭!”另一个嘟囔道。
还一个是结巴,也跟着道:“就,就是……知道……今儿……儿晚上特殊!但咱……哥们就算死……也得做饱……饱死鬼!”
“呸呸!”又有人一听这话便急眼:“什么丧气话!再胡说看老子先成全你……”
屋内说得正热闹,却不知在屋后不远处那条河里,一人潜水而来。就见他悄悄冒出半个头,看一眼屋内的灯光,慢慢的靠向岸边黑暗处……
这是公元一九四八年的十二月,天津的河水上飘着一层薄冰。李元芳自从岗哨下来,便绕道军火库临近这条河流边上,在分散布防的所在下水,迅速沿着河浮水而上。
李元芳下水时用布条扎着领口袖口,上下身只着单衣,运起内功抵御严寒。如今看一处岸边树木隐蔽,纵身跳上岸,忙从背后油布包裹打开打算穿上衣物,却听身后不远处似乎发出细微声响,李元芳眼皮一动,手已从包裹内的衣服挪开,摸上刀柄!将身一纵,在身旁草丛内一把提出一人,轻声叫道:“别动!”
草丛内是潜伏的一个兵士,没料到刚要拉枪栓便给李元芳发觉揪了出来。
李元芳将刀一压,道:“敢嚷便是一刀!”
“不……不嚷,大侠饶命……”那人被李元芳较鹰爪力扣住肩膀,一动不能动,低声求饶。
“我只问你三个问题,老实回答便留你性命。你们总共多少人,这军火库的兵力是如何部署的,最近有无增添兵马?”
“是!我们总共加上专门烧火做饭的,总共一百五十六人。像我们这批兵都守这儿一年多了,任务就是守住火力点,防范四周,防止偷袭。”
“第二个问题。”
“这个……”那人一犹豫,就觉脖子上的刀片一紧,“我说!我们这布防隔一段时间会变化,真的说不清!就知道北山上两个岗哨和东、西坡的六个哨是固定的……”
“那你们这些呢?”
“我们是潜伏哨,隔一段距离潜伏一个,越离军火库越近就越密集。”
“说下去。”
“增添兵马的事儿呐,昨天是从天津城来了人,不过我们不归北平和天津管,只是平时军需用度是从天津弄来的。”
“少废话!昨天来了多少人?”
“来了二百多人,为首的一个大长官还从新安排布防,连做饭的火头都用上了,说是因为共匪来了,还说今天晚上就……啊不,是共产党,共产党……”
“你还知道什么?”李元芳冷冷的道。
“真的没有了!大侠饶命!”那人说着膝盖一软要跪下,被李元芳一提。
“站好。”李元芳揪着他转个身,蹲身一探左手将地上油布包裹内的枪捡起一把,对准他脑门,右手将刀撤了去:“衣服脱了。”
“啊?”那人一愣。
“是是!我脱……”那人看一眼指着脑袋的枪口,忙将军装脱下,看看李元芳。
“嗯?”李元芳一瞪眼。那人忙将里面棉衣棉裤也脱下来只剩贴身单衣,抬头却见李元芳还看着他……
“求求大侠了,这没得脱了……”
李元芳嘴角一翘:“行了。我不杀你,但你能不能活,就凭造化了!”说罢抬手在那人后颈穴位处便是一指,那人吭也不吭,倒地昏厥。
李元芳自穿着单衣从水里出来折腾这么一阵,早已冻得几乎麻木,全凭一口气撑着。如今两三下换上干衣,又迅速将那人脱下的棉袄军装统统穿好,系上武装带。最后捡起那人的裤腰带将他捆绑结实塞进树丛内。
此时天色越发有些黑下来,李元芳定神,四下一望,飘身直奔亮灯的瓦房方向而去……
燕双鹰身着国民党军服,左手提四个笼子,右手空着,大方的在暗哨密布的树林间穿行。
正走着,一个“草丛”忽然一动!潜伏哨起身端着枪,问道:“口令!”
“#?%……”燕双鹰表情急切的指着嗓子,张张嘴,含糊的冒出几个字。
哨兵便一皱眉:“你大声点啊!嗓子怎的了?”
燕双鹰顺从的点点头,赔笑走到近前,作势要趴在那人耳边说话间,猛探手扣住他喉咙!燕双鹰将手一紧,冷眼看着那人气绝了,便将尸体在原位置放好,盖上伪装物。
一路下来解决了十几个暗哨,功夫不大,燕双鹰便把东坡上的三个机枪火力点串了一遍。每到一处便潜至近前,空着的右手探进包裹内取出一个物件,小心安在地上,之后便悄悄退开。
越走离军火库越近,天色也越发黑下来。四个笼子内,鸟雀们仍然不安分的叫着……
燕双鹰神色已不似方才轻松,每迈一步,似乎都异常的集中精神。
又走了几步,借着林间暗淡的光线,燕双鹰已远远望见军火库左侧的一个栅栏封闭的铁窗……禁不住心中暗想:他应已顺水路到了吧。
一想到下河,燕双鹰打个冷战,暗恨自己至今没机会学会浮水,否则也不会叫个受伤、发烧的“病号”大冬天受这个罪……
正想着,脚步便慢一慢,待回神时,燕双鹰神色骤变!闪身抬右手自腰间拔枪!
却不料来人早摸清了他的心思,悄无声息一蹿上前,快似闪电!
燕双鹰右手将枪拔出的同时,只觉一只冰凉的手,已覆在自己手上。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忙叫道。
燕双鹰顿时松一口气。回身见李元芳也一身国民党军服,头发仍湿漉漉的,冲他一笑。
第十三章 行动(下)
“你怎么在这儿?”燕双鹰忙问。
李元芳一笑:“我在瓦房之侧布置,见几个士兵吃了饭排队巡查冲军火库方向走,便混入队列。还有,我见军火库正门上锁头沉重,不如用窗。”
“嗯。”燕双鹰从兜里掏出一枚怀表,看了看时间,冲李元芳嘱咐:“过一会按计划。一切小心!”
“还有多久?”
“等一等,大约一两分钟……”燕双鹰说罢,静静盯着怀表的指针,秒针正一步一步的转过表盘……
中午的时候。
燕双鹰曾掏出钢笔写了两个字条攥在手里,将手伸在李元芳脸前晃了晃,笑道:“到时一人负责引开敌人,一人负责放出火鸟。可我想了很久却不知该怎么分。”
李元芳一乐:“抓阄倒是个方法。看老天的意思。”说罢伸手。
“写着‘去’字的,负责引开敌人。”燕双鹰按住李元芳的手补充道。
“好啊。”李元芳笑了笑抽出手,随便捏开一张纸条:上面一个“去”字。刚要说话,不料燕双鹰抓过纸条,撕碎。
“还是我去吧。你不熟悉枪战,还是去放火鸟。”燕双鹰道。
“怎么了?”李元芳皱眉:“说抓阄的是你,反悔的也是你。”
“我引开蹲守军火库的人,你趁机把鸟放了。”燕双鹰说罢掏出一枚手雷放在李元芳手里:“放了鸟把这个也扔进军火库里。它能加速火鸟身上白磷的自燃。之后迅速望西北,虽然没路,但走上几里翻过山丘便是通向北平的路!”
“你呢?莫非你以为引开敌人我这里就万全?还是……”
李元芳叹气:还是你成心与‘天意’对着干?敌人狡猾,或许我们都会全身而退,也或许都会死……
“你答应过,天津一切行动听我安排。”燕双鹰冷冷道。
“好吧……”
“我引开敌人后,会即刻回军火库附近接应你。到时若你已大功告成,便在通北平大道上会合。”
怀表的指针已转过了一圈半……
“准备。”燕双鹰说罢,收起怀表,将包裹望身后一背,掏双枪在手。
李元芳闻听,左手提起笼子,右手亮刀。
“砰——!”东边山丘上率先一声巨响,正是燕双鹰所安置定时炸弹的爆炸声。紧接着又是两处爆炸,军火库不远处的几间瓦房也眨眼间灰飞烟灭!
伴着爆炸声和惨叫,寂静四周顿时骚动起来,零星有枪声响起。
燕双鹰已应声蹿了出去……
李元芳并没有立刻行动,只是沉着气走几步到树林边。
当再次听见东山坡的一声爆炸,李元芳猛的提气飘至军火库侧面的铁窗前,身在空中,探臂膀一按链子刀绷簧,将内力一催!
“啪”的一声轻响,刀身弹出,正从铁窗栅栏的缝隙中穿入!待身形落下,李元芳脚底蹬地单手较力将刀链望后一拽!
“咔吱……啪!”铁窗被硬生生从墙里拽出来!
巨响发出的同时,李元芳却觉得后背似被什么打中,身躯禁不住一震,暗叫不好!心中一动,咬牙按绷簧收刀,却同时抖左手将一个笼子向窗内抛去!
链子打着转收拢的同时,刀身悄然似无意的划过竹制的笼身……李元芳始终没有看笼子一眼,回身站定,只听见笼子内的鸟叫声落在军火库内,扑扑楞楞的散开……
李元芳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皮衣的男子,身高八尺开外,手持双枪,正得意的看着他。而在此人身后,七八个士兵正持长枪也冲着他瞄准。
“你是不是疯了?带着这些山鸟炸军火库?”赵霖不解的看着地上的三只鸟笼。
“赵霖。”李元芳缓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摇摇头:“我早该想到的。”
“燕双鹰,这军火库四周的严密布置一定很对你的胃口吧?可你花费那么多精力去突破我的布防,又有什么用?”
“为了这个布置,你违背了上封的军令吧?”李元芳神色轻松,站立不动。此时他已暗觉背上中了至少两枪,呼吸之间禁不住的气血翻涌……
“怎么?不服气?是不是恨自己怎么没料到国民
党会不惜这座战略军火库甚至整个华北的战事,引你入套?”赵霖冷笑:“告诉你!我是个豁达的人,可不会在乎什么党国存亡,我想要的是‘神枪第一’!”
李元芳怔了怔,想起燕双鹰的名号,暗自摇头。
“为了‘神枪第一’,你视你属下的性命如草芥,不在乎上封保守军火库的命令,甚至你们的组织的存亡?”
“说的对,这一切都是精心为你准备的。”赵霖道:“据说你经常能从枪林弹雨中全身而退,说实话我庆幸能打中你。或许是我太会把握时机吧。一座战略军火库算什么?如果没有它做诱饵,我怎么能捉到你呢?知道么,我在乎的是你燕双鹰!”
“可惜啊,你这人太自负,也太卑鄙。不然或许我勉强算你是个对手。”李元芳嗤笑一声,将刀别在腰后:“可惜,你不配。”
“是吗?!”赵霖闻言大笑:“所以我还活的好好的,而你却很快就要死了!”
“那你怎么还不动手?”
“想这么死,太便宜了!”赵霖恨道。
“现在不杀我,不怕我跑吗?”李元芳平静笑道。
“你现在手上没有枪。而我们会和你保持距离的,不给你近身搏斗的机会。你要拔枪我就立刻扣动扳机。”
“那我们岂不是两下僵持?”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助手马上就会死!放心,不会亏待他的。我的部下会假装被他引开,然后按照指示引他去准备好的雷区。那里埋着先进的跳雷,可比你们的土地雷要排场多了。怎么这么看着我?不用担心!过不了一会他们都会回来,带你助手的尸体来见你,不过他或许会被炸成几块,你认不认得就是另一回事了。”
“……”李元芳咽下口中的涌起的腥咸,面无表情注视着赵霖,手已握成拳。
三分钟过去,李元芳和赵霖一伙谁也没有动。
远处传来枪声,真正的燕双鹰离李元芳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远……
仓库的近百只鸟还在黑暗中没头没脑的扑棱着……
不用引燃的话,鸟雀身上的化学药物大约还需要一个多小时才会自动燃烧。而一个多小时对于瞬息万变的战场来说,太久太久……
僵持之下,李元芳的拳头越攥越紧,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个个念头……
“砰……”远处忽然一声闷响。
李元芳浑身一震。却听赵霖哈哈大笑:“燕双鹰,听见了吧!雷区的爆炸声!”
笑声未落,面前的‘燕双鹰’却动了!
李元芳趁他分心一跃而起!同时从袖中掏出燕双鹰给的手雷一拉弦套朝赵霖掷去!
“呀!”赵霖知道不好,下意识扣动扳机的同时,偏头躲过手雷,纵身向前跃出!一声巨响,手雷在赵霖身侧不远处落地爆炸,几个小兵当场送命。
赵霖不以为意,自地上翻身而起,不忘向‘燕双鹰’的遁逃方向一阵猛射。之后,他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小枪,依旧冲着那方向的斜上方……
“啪!”耀眼的信号弹在天空划过一道斜线。
“我看你怎么跑!”赵霖冷哼一声,收起枪,拔腿追去。
却不知北林雷区附近,粗壮茂密的大树上,一双敏锐如鹰的眼闻声抬起,恰看见天空中发生的一切……
军火库西北树林内,李元芳正忍着枪伤展轻功向西山急行!
只见他边走边挥刀斩断挡路的树枝,似乎只求迅速上山顶,却丝毫不在意弄出声响会随时引出伏兵。一路尽是噼啪树枝折断落地的声响……
越走树木越稀松,不多时到了山坡顶。
李元芳收住脚步,拿衣袖擦了擦满头的汗珠,缓了缓气。忽然冲着前方黑漆漆的草丛微微一笑:“诸位是等我的吧。我来了。”
话音一落,只听一声号令,地上的草丛齐齐掀起,就在距离李元芳约不到二十步处,两排兵士共五十来人列队持枪呈半月形,将他截住!
李元芳见状不以为然的一笑。转回身,只见山丘下有人疾步上山,正是赵霖等人追来。
“燕双鹰,你还想跑吗?”赵霖上了山顶,笑道。
“你认为我会跑吗?”李元芳懒洋洋的笑:“我只是觉得这个位置足够高,比较适合看戏罢了。”
“看戏?你还真幽默!军火库没炸成,马上还要丢了性命和‘神枪第一’的名号,很失落吧?不过我还真佩服你的定力。”赵霖说罢,将枪口对准李元芳,手指放在扳机上:“是场好戏。赵霖亲手杀死燕双鹰成为神枪第一,多么精彩!再、见、了!”
“且慢!”李元芳叫道。
赵霖一怔:“怎么?你还有什么要说?”
“没什么,只是好心提醒你,现在杀我,过一会的戏恐怕就没那么好看了。”李元芳道。
“我看你是怕死!”赵霖狠狠盯着面前的‘燕双鹰’,冷笑:“什么叫‘过一会的戏’?如今落在我手里,还想有什么花样!”
“你错了。我随时准备赴死。你也随时可以开枪!”
“……你究竟什么意思?告诉我,我可以考虑让你死的好看一点。”赵霖终于没有扣动扳机。
&“没什么意思。你也不必知道。”李元芳负手而立,平静的看着赵霖,甚至看不出丝毫的杀气。他默默计算着时间……因为就在方才赵霖说话时,他曾撇见山下军火库的方向有一点微弱的火光……
“你是在拖延时间?莫非你另有援兵?连你都落在我手里,其他碌碌之辈能对我有多大威胁?”
“你说的不错,我是在等一个人。但却不是你想象中的碌碌之辈。”
“一个人?……你的助手吗?”
“……”李元芳不答,只把眼皮动了动,略站直了些……
赵霖冷笑一声:“我看得出他身手不差,但遇上我精心布置的地雷阵和枪林弹雨,我自信这个世界上没人能躲过去!……当然,你燕双鹰或许有可能,可惜他并不是你!因此你不必指望他,也不必再等什么人!燕双鹰,很抱歉,我对你说的戏不怎么感兴趣,也没有这份耐心!还是送你去见你的助手吧!”说罢,赵霖猛将枪口对准李元芳的心脏!
“啪!”一声枪响,伴着惨叫!
李元芳动也未动,赵霖却脱手扔枪!
于此同时从赵霖斜背后猛的蹿出一人,快似闪电!大叫道:“趴下!!”
李元芳应声伏地!
来人正是燕双鹰!此时端了机枪冲上前直接一圈扫射,前面的十几个兵士纷纷倒地。忽然听见远处几声闷响,紧接着轰隆的一声好似天塌地陷一般,紧接着大小爆炸无数……远远看见火光一片!众人皆大惊失色。
燕双鹰却似未闻未见,看众人转身要跑,索性将机枪一扔,赶上前拔出双枪便打。
此时赵霖回神,见军火库火光一片直觉头皮发麻,想起腰间还有枪,伸手拔出!
李元芳看的清楚,就地跃起一脚将枪踢飞,拔链子刀愈逼住赵霖。往前进身的功夫,却见赵霖低头避过刀锋,伸腿直扫李元芳下盘!李元芳往上纵身,就势绷右腿踹赵霖的眉心,赵霖见来得太快,忙望旁边偏头,不料李元芳忽然将已伸出的右腿一蜷,抬左腿一脚正踹在赵霖腮帮子上!
赵霖痛叫一声,翻身倒地打个滚,张嘴“哇“的吐出两颗大牙……再想起身,枪口已逼在眼前。
“别动!”拿枪说话的是燕双鹰。
只因他自行动开始后不久,便意外的发觉敌人“特殊”:枪法利索且受过专门的野外隐蔽和追击的训练,这本算正常。可奉命坚守的军人,怎能轻易离开防地如此远还不思回转?自己本想牵制敌人,却不料这些人显然是在逼他,却始终离他二十步开外……
地面有诈!
燕双鹰向身后黑漆漆的林地灌木看了一眼,恐有陷阱。再看三面的敌人越聚越多,火力越来越密集,燕双鹰一面顺从的向后退着……忽然趁个空挡闪在大树后,纵身上树!待坐在树梢上,掏出早制作好的弩枪,冲斜上方照着身后不远处的另一颗大树的枝干发射。
一声轻响,射出的飞爪末入树干内,燕双鹰一扥飞爪上的绳索,跳下树梢望那颗大树荡去……待站稳,再次向敌人射击。如此反复两次,敌人已被引得越来越深入,燕双鹰始终脚不沾地。忽然走在前面的两个士兵脚下一沉,啪的一声巨响,四周炸开!原来士兵只顾向前逼近,却已经不知不觉慎入雷区。
——原来是地雷。燕双鹰低头避过炸飞的异物,长出一口气……忽听军火库方向一声爆炸,在看天空信号弹划过!燕双鹰一惊,暗叫不好。
待回转军火库,只见几具尸体,地上的铁窗,三个鸟笼以及一滩血迹。燕双鹰抑住内心不安,迅速放出火鸟,最后剩下两只捏在手中,取出一根引绳绕上鸟腿,用火机点燃,投入窗内,回身便望信号弹的方向飞奔而去……
燕双鹰来的及时,李元芳算的恰好,故此赵霖只得自认倒霉。
此时的燕双鹰在结果了赵霖的手下后回转,用枪抵住赵霖的头:“别动。”
他身旁的李元芳却将身形晃了晃,抿起的嘴角划过一丝血迹……
“你……你们!……”赵霖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燕双鹰,早已惊得眼珠子快瞪出去,浑身直颤,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很生气!你应该知道我生气的后果。我保证你今天一定会死的很难看。”燕双鹰勾出一丝冷笑。
“你……你是燕双鹰?”赵霖不可置信:“你们……你们……两个燕双鹰?”说话间不住摇头,道:“燕双鹰……双……双……难道!难道燕双鹰原本就是两个人!”
“咳!咳咳咳咳咳……”赵霖话音未落,一阵呛咳应声而起……李元芳吐出一口血沫,也不知是咳是笑,却声声揪心,身形越发晃动的厉害。
燕双鹰少有的拧起眉,换了右手拿枪,仍瞪着赵霖,左手却搀了李元芳一把:“你……能不能别咳啊?……别咳背过气……”说话间却顺枪抬右手也要扶。
“……”李元芳勉强站稳,摇摇头,此时他失血过多已觉得昏沉,却下意识的站立不愿坐倒。
不料赵霖忽然跃起身,转身欲望山丘下跑,燕双鹰早有预料,听见动静,看也不看举枪便打!
“啪啪!”两声枪响,赵霖大叫一声,双腿中弹跌倒在地。
燕双鹰走了几步到他近前,摇摇头:“你跑不了。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没动手吗?因为我觉得你似乎像我的一个故人。回答我,你和赵一平是什么关系?”
赵霖怔了怔:“不错。他……是我堂兄。一心想杀你,却死在你手里。”
“难怪。你们受过相同的训练,但你比他更强。”燕双鹰点点头:“报仇吗?还是想证明自己?当年我本不愿杀他,可他一再执迷不悟。没想到今天你又要步他的后尘!你本可以很有前途,可惜你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虽然我本不想杀你……”
赵霖闻言,眼睛一亮,奋力撑起身:“你不是不杀手里没枪的人吗?我现在手里没有枪!求你别杀我!”
燕双鹰蓦地抬头,浑身杀气骤现,赵霖直打了几个寒战,望后一缩。
燕双鹰已提枪迈步逼近,沉声道:“你说的不错,对别人是如此。但你必须死!而且还要死的很难看!就在刚才,你要把我最亲近的人置于死地,知道吗?他是我哥哥!你说,你是不是该!死!”说罢,对准几近崩溃的赵霖,连开数枪,直到将一个弹夹的子弹用空。
不远处李元芳见到燕双鹰打枪,别过视线。他从第一次看见燕双鹰杀人开始,便觉得他杀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类似仇恨和矛盾的情绪……
“觉得……你很不愿杀人对么,虽然你杀人如麻。”待再次被燕双鹰扶住,李元芳道。
“但他们实在该死。”燕双鹰咬牙,他方才只在搀扶时摸着李元芳后襟已经粘湿一片,此时仔细看向背后,衣上四个弹孔,血迹仍在渗出。
“……你怎样?怎么伤这么重!”
“还好……”
“下山丘就有路了。现在北平城外都是我们的人,只要坚持到最近的村落,就可以治伤。你可得撑住!”
“……”李元芳点点头,坚持走了几步,忽然一个趔趄单膝跪地!
“哥!”燕双鹰慌叫一声,李元芳却双目紧闭,已似昏厥……
恍然间……无数狼牙箭扑向绑束在地的二人……不!他们不能死!
剧痛,身上已攒十数箭……面前无数兵士却仍弯弓搭弩……
有……内奸,到底是谁?
元芳?元芳!
“大人……”李元芳幽幽道。
“大哥?……”不好的预感升上心头,燕双鹰心乱如麻,好在总算唤了李元芳睁眼,忙道:“撑一下,我背你走!”
“别……费劲了……”李元芳平静将他拉住,看着燕双鹰,一字一句:“兄弟,我该走了。”
“……”燕双鹰的动作一僵,抬头睁大眼看着李元芳,却见李元芳周身开始泛起淡蓝色的幽光,光渐渐扩散开来……
李元芳苦笑,道:“我作为钦差卫队长,带着证人去崇州见狄仁杰大人,不料中途遇人阻截,情急之下以身挡箭,背上中了多少箭我自己也不清楚。后来好在大人就来了……我在这里受的伤,根本是大周发生过的事实。我……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到的这儿,怎么遇见的你。但我本就是大周李元芳。”
“不……你是我大哥!别回去!你……你答应天津解放后去天香酒坊……你记得吗……”
“我们本不认识。相像而已……”
“是!可……你明白吗?!”燕双鹰的眼里闪起晶莹:“我的父母兄妹都死了,十年了!……第一次毫无理由的相信一个人!”
李元芳忽然发觉燕双鹰在颤抖,费力抬起手使劲拍了拍燕双鹰肩膀,腹中似有千言,却一时不知说什么……
“十天。”却听燕双鹰喃喃道。
李元芳一怔:“什么?”
“从你出现到现在,十天。”燕双鹰眼中晶莹更甚,埋下头:“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像是做了十年的弟兄了。”
“本就是兄弟……十天,不短……”李元芳挤出一个笑容,抬眼望向燕双鹰。
“呵……也对,既然是兄弟。”燕双鹰忍住眼中的酸涩,一手仍扶着李元芳,一手也拍上李元芳的肩膀。
“小燕,我们都……还有自己……该做的事……”李元芳的声音渐弱,一句话未完,周身蓝光忽然绽开,将他包围。
“大哥!”燕双鹰忙下意识的抓紧,却抓到虚无的一团光亮!这一团蓝光渐渐散去,化作点点星光升上天空……
待站起身眼睁睁看着这光芒散尽,燕双鹰忽然意识到什么,摊开手,却见手中是一枚古典的腰带扣。
看着,良久,燕双鹰笑起来:“或许哪天,你会回来看我吧?”说罢将腰带扣揣进衣兜里。
望前走了两步,燕双鹰忽然顿住脚步,回过身,抬头望天:只见一弯残月照在天空,点点星光无数……想笑一笑,泪却终于滑落下来……
“不,我不希望看见你再回来。大哥,从此珍重!”
说罢,燕双鹰迈开大步,扬长而去……
从此后,世间仍是一个独来独往的燕双鹰。
背后的疼痛越发清晰,李元芳隐约间闻得呼唤,睁眼见榻前一人。
是……如燕?
待看清时,正是如燕坐在身边,兴奋的望着他。
“太好了!太好了元芳!你可醒了!十天啊!你睡了十天你知不知道?之前……”
李元芳心中一动,已听不进如燕后面的话……怔然环视四周,地方虽陌生,却是熟悉的大周样式的陈设。
……梦?既然是梦,又为什么会觉得如此清晰真切呢……
忽觉自己是趴伏在榻上,李元芳撑身要起,不料扯起背上一阵疼痛,胳膊便一软。
“哎!别动……”如燕忙扶住,却不敢拗他,只好拿过靠垫垫在他腰后,扶她坐好。
“大人……呢?”李元芳方回过神:记起他带李凯固丘静入崇州,被王孝杰率军在堵截之事。
“叔父啊,他忙公事,没回来呢!”
“丘静,李……”
“他们好着呢!把事情都给叔父说了。你这人,一张口就问别人,知不知道你自己差点就……”如燕说到此处,眼中一热,不再言语。
“伤势怎么样?你……饿不饿啊?”如燕瞧着他,问道。
李元芳闻言一怔,抬头正见如燕瞧着他,脸便一红:“……如燕,窗户开了……透透气吧。”
“好啊。”如燕顺手拿过大氅给他披上,起身开窗,道:“我还是去给你去弄点粥。”说罢出门。
“……有劳。”李元芳目送如燕出去,前日种种瞬间在脑海闪过,燕双鹰的话也没来由在耳边响起:
‘喜欢你吧?……看来你也挺喜欢她?’……
心中一乱……轻叹一声:
兄弟,或许你说得没错。怎奈局势纷乱,我只愿,她不是我们的敌人。
“你看什么呢?……到底看什么呀?”如燕回来时,发现李元芳侧着头静静的望向窗外,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天上除了一弯平常不过的月亮,什么也没有。
“我……睡了这么久,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梦见什么啦?”
“梦见……梦见……”
——或者我真的去过一千年后。在一个与大周截然不同的世界,遇到一个长的和我一模一样却又完全不同的人……我们一见如故,短短几天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
有谁会相信呢?
或者只是做梦,因为中箭,所以梦里背上受伤,疼痛,夜夜发烧……一切都解释了……或许,自己真的是一直昏睡而已……
“喂,笑什么?快说到底梦见什么啦?”
“总之很多怪事吧,后来我死了……”
话一出口,如燕一把捂住李元芳的嘴:“不许胡说……”
“……”摇摇头,李元芳再次望向窗外。
天气很晴。院落的屋角上,一弯细细的残月挂在天空,不算明亮,却和他在一千年后的那个晚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或许就在这个时侯吧,一千年后的燕双鹰正站在平津地区的某个山丘上,也正看着这弯月呢?……
想到此处,微然一笑。
幸聚首,相见恨晚;共一场,血色华年。
且待云开,梦散也;独笑千载过,月依然……
—全文完结—
我要写的兄弟情谊写完了,英雄注定还是孤独,所以将军回去了。小燕要奔向他的一九四九,而将军还要与大人一起办永远办不完的案子。。。。或许他们独自一人闲暇时会想:要是有对脾气的兄弟,那怕一个,一起喝上一杯,多畅快……
只可惜,李元芳永远也不会遇见燕双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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