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少年来爱你游戏结局为什么是孤独终老 无人问津

用寂寞的方式来爱你
&千千走在已经生活二十年的长安城街道上,她总感到随处都会有柱子的眼睛。尤其她过马路时慢慢拐弯的车、酒店去就餐、商场购物,任何一个公共场所,她都期待与柱子不期而遇。时间过去整整七年,同时生活在在一个城市、一个区域两个人却从没有过一次不经意的相遇。
七年前春天的一个中午,千千因为一段付出八年的感情未果,伤心过度爬上城南一处建筑工地六楼的毛培房房顶上。她绝望的啼哭声惊动了工地上的工人,工程项目经理助理刘柱跑出办公室,以他1.85的身高比任何人都看清楚她绝望的神态。突然萌生出无限怜惜之情让他一边慌忙指挥在场的工人,搬沙子、泡沫板、海绵都铺在女孩可能落下来的地方;一边打120电话。三十岁的千千万念惧灰的坐在水泥台上给贾工师打电话,对方没有接。贾工师自从半年前提了处长后就开始有不接她的电话,刚开始还会编理由解释原因,慢慢的躲避她越发明显。
之前千千已经习惯了他的追求,很少主动与他联系,加之他的出现搅和的她已忽略去面对追求过她的所有男士。都说500年才修得一次擦肩而过,多少次回眸又需多少年?从二十一岁和一个有妇之夫相恋八年,最后得到如此结局千千感到羞辱难当,无法面对未来人生。这个工地是千千和贾工师今年常常约会的地方,模糊中她看见老朱慌慌张张向这边跑过来,她想一定是贾工师心疼他刚戴在脑袋上的乌纱帽叫老朋友替自己跑腿了。
咚一声,千千在一片惊呼中掉了下来,多亏工地上的工人事先做好准备,她也正好摔在了铺的最柔软的地方。第一个感到现场的是刘柱,120救护车和人员已到,提醒围观的人向后退等救护车靠近。挤不到前面的老朱对着手机说:
“眼看着走到跟前了,话还没说上一句呀!女娃就已经落在地上了,情况不明”。
电话那头的贾工师不由的头顶冒汗,两腿发软,瘫坐在高大厚实的老板椅里,什么叫欲哭无泪他此刻才明白。120工作人员抬千千上救护车时,刘柱清楚的凝视了一眼千千;这个年轻的女子在结束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穿身粉红色金丝绒面的运动服,白色的运动鞋,乌黑有层次的直发遮着她白皙透光的皮肤,秀气的五官传递着健康时纯净的美丽。一句可惜的长叹,让刘柱心里有更多的不忍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离去。老朱一路跟着救护车飞奔到医院,抢救室门外不住的徘徊。贾工师不停的来电让焦急的老朱更焦急,多好的姑娘老老实实和老贾好了几年如今搞成这样。抢救室门刚露个缝老朱闯进去询问医生、护士
“咋样吗,咋样了”。
医生没好气的说“当家长的咋关心孩子的,赶紧去住院部办入院手续,没有生命危险了,全身多出软组织损伤,小腿、肋骨骨折”。老朱边办入院手续边给吓的半死的贾工师打电话
“好了女子没大事了,我说老弟你和人家咋交代的,你能把事处理成这样子真不是你办的事。”
“这样来千千要两三个月才能上班,单位肯定不敢要人来照顾,是不是要请个护工?”
“护工能放心吗、能给她宽心吗?我叫你嫂子来照顾千千,你嫂子没心没肺的开朗个性一定会让千千转过这个弯。都好好的人看到受的这是啥罪啥”。
“我托人给你送去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三万元钱你看着给千千交医药费,回头单独感谢嫂子。”
“感谢啥呀!只要你们都平平安安就好”
老朱的妻子翁阳是位善解人意、温和勤劳善良的人,刚刚退休在家和老朱的关系很默契。翁阳接到电话就赶来了,老朱愁眉苦脸的站在楼道等老婆,翁阳一身米色休闲服,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出现让老朱立刻松了一口长气:
“你来了,我心里烦乱的很”
“你烦乱啥呢,又不是你整的乱子。病房几个人?”
“这院长是咱儿同学他爸,我给说明了情况两个人的病房先安排千千一个人,等她情绪稳定了再说”
“有人问千千的伤就说感情受挫,不要说太清楚,以后千千还要找对象。你回吧!最近我吃住在医院,你每天过来一趟看我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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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出了医院门,尽管天已麻麻黑还是一眼就看见贾工师蹲在大门口的冬青后面。贾工师起身想和老朱进去看看千千的情况,老朱示意先跟他回现在不是时候。贾工师的脸由发白到发红忐忑不安,如惊弓之鸟不知所措。心惊肉跳忙完一天老朱和贾工师真的饿了,找了一家偏僻、幽静的“香香聚”小餐馆坐下。贾工师垂头丧气的坐着吸烟,老朱抱着菜单来回翻看不知该吃啥,热情的老板娘走上前:
“两位好!我给你们推荐三个菜一个汤保管你吃的好吃的舒服还不浪费,溜肝尖、鸡腿菇肉片、炝莲白、银鱼冬瓜汤,总共68元”
两个人同时看了一眼笑容甜美的年轻老板娘会意的点点头,贾工师起身到八台要了瓶40元的白酒回到座位上。菜端上来色、香、味都符合他俩要求,两个人推杯送簪好一顿海喝。老朱作为贾工师20多年的朋友,今天才听他讲起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才知道眼前并不是他一次简单的红杏出墙。
千千在长安城财经学院读完了四年大学,因为惧怕南方的潮热气选择留在A城工作和生活。全市举办的就业招聘会上,贾工师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张千千。贾工师是财政局人事办刚提起来的科长,这次专门负责来招人。张千千正好是学会计,人又长的端庄大方,同行的三个人没做多考虑就定了张千千。千千没有任何关系就进了本市财政局的大门,同学们为她能进这特好单位羡慕不已。贾工师是从农村考出来的大学生,他特别愿意帮助没有任何关系的大学生,尤其喜欢在城市长大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孩;她们多数优雅、大气、干净。张千千正是贾工师喜欢的这类女孩,说话轻、走路轻良好的教育和良好的生活习惯叫人喜欢靠近。在贾工师的帮助下,张千千被分在财政局下属的结算中心,加上本人在试用期不错的表现得到领导特别肯定。
张千千温婉的性格、清丽的面容、适中的身高不断有人给她介绍对象,这可急坏了对千千爱慕已久的贾工师。他终于在三个月想了个合理私会张千千的理由。千千对贾工师的相约很吃惊,对他突然给自己讲他老婆有可能与单位某人相好,对方老婆来找他告诉老公和他老婆一起加班、吃牛肉面之类的事,他对对方的老婆说很正常,回头想又觉的不正常。千千笑了:
“如果现在有人发现我们俩正在这里共进晚餐,你说正常还是不正常。”
“当然不正常”
贾工师握紧了千千的手,千千不知所措的抽了回去。
“吆!连手都不能摸”
千千笑了,贾工师开始东拉西扯讲他16岁时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生,他曾经追着人家看。二十三岁遇上了现在的老婆,结婚时丈母娘嫌弃他穷不同意,他也嫌弃老婆不漂亮但还是结了婚。千千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贾工师瞪大的双眼皮折子对他有一丝同情。贾工师重新握住千千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那时候也有你这样的姑娘,他们都看不上我,就象今天的你看不上我一样”
面对贾工师专注的目光千千有些迟疑,她能穿着裙子、涂上口红来和他单独吃饭已经表现出了她的脆弱。在一个举目无亲的城市有贾工师有史以来的关心和帮助,是千千对眼前这个无比欣赏自己的男人多了份柔情。尽管贾工师表达出的爱意是东拉西扯,千千无丝毫反感。贾工师明知道是飞蛾扑火还是安奈不住自己的行为,他只要有时间就会想办法去接近千千,哪有风景约她去看景、哪有新鲜好玩的约她去玩、哪发现好吃的带她去品尝,热情的生活态度都是为了博得千千一笑。涉世不深的小姑娘怎么抗距熟透了男人的情感攻击,没有一年千千对他的情感就发生质的变化。
贾工师火一样的热诚让千千偷偷和他在城市最寂静、最偏僻的角落相恋着,自然的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千千在奔放的爱河中没有想过换下贾工师这条穿上的帆,贾工师也从没有表示过他会不会给她一个未来。千千无怨无悔的消耗着自己的青春,年复一年父母的话如秋风扫过,曾经在他宿舍窗前驻足的小伙子渐渐散去。岁月如梭直到贾工师开始主动疏远千千时,她才猛然警觉。当她第一次在贾工师面前流泪时没想到他说
“我没答应过你什么,只说过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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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那一刻茫然无措,她原以为自己是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就是死也要埋在和他不远的地方。可是贾工师从未有的冷漠唤醒了她内心原有的高贵,八年过去了自己不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那部分,此刻他偏爱权利、偏爱财富。躺在病床上的千千不愿告诉家人她的坏消息,满身的疼痛很少睁开眼睛。翁阳和千千的两个闺蜜红红、丽丽轮番在医院照顾千千,眼前的三个女人都有自己的丈夫、孩子、过的十分幸福,面对千千遭受的痛苦愤愤不平。
贾工师偷偷来过很多次,每次都因为病房有其他人没能进去,总是放下东西跟护士问问千千的伤情后离开。贾工师心里无比难受,真心的情感付出无果原本就是莫大的痛苦,眼看着心爱的人为爱而受心灵和肉体的折磨倍感心痛,同时担心千千的父母如果这会来找他他如何应付?贾工师有什么办法呢?家里六个兄弟姐妹中就自己考上了大学、离开农村,其他兄弟姐妹方方面面都需他扶持,父母多病家里大部分重担在他身上,如果自己离婚和千千生活在一起会有更多的不容易,这些他没有对千千讲过。
千千受伤后没有让任何人告诉父母,父亲当了一辈子刑警脾气不好,妈妈又是一个极顾爱面子的人,如果他们知道自己为个人感情变成这样比见到她死还难受。躺在病床上她为自己的冲动十分后悔,这样做她谁也对不起。刘柱第二次来看千千,手里拿着同样的一束黄色郁金香。站在一边的小护士,热情的接过刘柱手里的花插进花瓶。千千并不认识刘柱,他却一点不见外
“今天赶巧你醒了”
翁阳心喜着说“就是,上次你来到走都没醒,千千这是刘柱工地的负责人”千千不好意思的闪了一个微笑,刘柱也笑了。
“气氛轻松点好,我看吓得你们不敢说不敢笑”
“是的,我们都觉得千千在你们工地出这事抱歉,你还这样客气心里过不去”。
“如果一定要发生的事,就发生在我身边好了。”
千千静静的注视着窗台上那束郁金香泪眼婆娑,眼前青春、阳光的刘柱不就挺好,这些年是什么迷住了自己的眼睛和心。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鼓励、安慰的话将千千千头万情绪的不快远远驱散。千千终于有话了,刘柱心里松了一口气,离开时病房时他小心翼翼留下了几本女性心理学方面的书给千千,病房的女人们个个心存感激,却不敢有丝毫幻想。
一个月后千千出院,刘柱赶在老朱之前来接千千。面对青春、健壮、和蔼、亲切的刘柱露出羞涩、热情的微笑,千千心存羞愧却无法拒绝,站在一边的红红、丽丽不加思索的把千千拉上了刘柱的小车。重新回到宿舍的千千还需要两个月的恢复,从心里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千千和小田同住一个套间宿舍,两个人各自有独立的单间卧室。小田是一位懂得人情世故的女孩,话很少,很懂得该说与不该说的事,两个人一起住了几年相处的非常好。她怕千千身体不适过来帮忙,只要与贾一师有关的物件千千都扔进了废物箱。小田工作不久,有过一次失恋她很理解千千的心情,她一直都被千千的爱情感动着;眼前的状况让她眼睛湿润。千千把最后一件黑色水貂毛的皮衣摔进废物箱,小田过去捡起来心疼的说
“MP3算我捡的,皮衣你留下吧!丢了多可惜”
“我的青春不可惜吗?昨天的快乐都换做今天的伤心,睹物思痛我打算全烧了,送给谁都会流传我的故事”。
“也是昨天感觉幸福谁知道今天会变成痛苦,时间会为我们抚平一切伤口”
“田田我们不要再提贾了,这从开始就是一个错误,这跟你心里怀念的那份初恋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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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长安城热浪中已加有一丝凉风,三个月的休假让千千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健康,为了不留后遗症千千还穿着长衣长裤。柱子到宿舍来找过她,她都让小田谎称她回武汉。其实在目前最孤独、寂寞的时候她是多麽需要一份感情的开始,柱子又是多麽好的一个情感对象,然他越是好她越不敢去面对。千千是在一个几乎公开自己隐私的状况下被柱子认识的,被暴漏的羞愧让他在柱子面前失去了所有自信。柱子不断拨打来的电话让千千感到再不接自己都受不了:
“病好了电话都不接了”
“不好意思在外地不方便接”
“是这样,以后常联系”
接下来的日子是柱子每到傍晚都想拨电话给千千,千千铁了心再不接,这样柱子自然不好再登门去找她。直到有一天晚上千千正往楼下走手机响,她无意间推盖接听是柱子打进来的:
“你在哪?
“我在办…..”
千千抬头柱子就站在宿舍楼门口给自己打电话
“我刚出宿舍大门”说话的同时两个人挂断电话走近了对方
“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呢”
“没有啊!这不单位刚发了部新手机不太会用”
“我看看”
千千只好硬着头皮把自己这部上海出的“迪逼特”手机递给柱子看
“你看号码前打红叉的就是未接电话,打绿勾的就是已接通电话”
千千凑上前去看,号码前打红叉的都是柱子的手机号,她的脸红了突然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我就不上去了,我借给你的书要还给朋友,时间长了你也看完了吧”
看完了你等会我去拿”
千千转身上楼去柱子更来气,真的不请他上楼。千千上楼时突然有点受不了,一位多绅士的男人让自己逼的…..。千千边整理柱子前前后后送过来的书边犹豫,我是不是从此会失去一个真正的朋友。她走下楼来,柱子看她吃力的提着两大包还给自己的书更来气
“都看完了”
“都看完了”
“都看懂了”
“都没看懂”
“你算是在生气还是在撒娇”
“不知道”
经过这次不愉快的见面,柱子给千千再打电话时她再不会不接。八月的天气闷热中夹着秋风,宽敞笔直的马路一望无际连着山、山连着天空、天空连着白云近在眼前,仿佛就要置身山脚下其实离的还很远。白底湖蓝色大花的连衣裙穿在千千身上,黑色两条窄带交叉的高跟凉鞋和一头又直又顺的长发真真是窈窕淑女,开车的柱子立领的白衬衣、灰色的长裤,发胶梳过一丝不乱的成龙法式英气十足。车开接近广阔的田野,出现一个房屋崭新的村落,家家红漆高门敞开,屋前光洁的水泥地已停满了小车。刘柱带千千走进一家门头上写有“富贵迎门”老乡家,迎出来的是一位中年媳妇,满脸喜庆。
“媳妇今儿有啥吃的?”柱子边喊边对着千千别有意味的笑笑
“有煎饼、玉米粥、土豆丝、萝卜丝、抄土鸡蛋、凉皮、臊子面,抄这个抄那个都是农家自产的农产品”
口味纯香、清淡,刘柱从小在农村长大,他对这样的饭菜有成长中的习惯和偏爱。对千千来说少醋、少盐、少辣、少油的农家饭她并不喜欢,只是在农田包裹的小院,渐渐暗下来的夕阳中和她欣赏的男人共进晚餐是多温馨的乐事。饭后在夕阳的余晖和傍晚皎洁的明月中刘柱迁千千的手来到农家后院的西瓜地尝瓜,月牙式的弯刀切出薄薄、沙甜的西瓜果肉,两个人相视而咬、相视点头而笑。田埂上往车上抱瓜的柱子,给千千讲起小时候第一次卖瓜挣钱就奠定了他长大想做一个商人的理想,他要在有山有水的地方盖座小木屋,送给他心目中的公主。千千对月色中柱子向自己投来坚定的目光舒心的笑,天真的黑了,两个人一路欢声笑语的驾车回家。
&进入冬天,千千完全恢复到了内心平静。刘柱拿给她再送来的书她都认认真真读过,来来回回还书借书两个人从陌生到熟悉。千千从心里感激刘柱给予她身心疗伤过程的帮助,有重新面对生活的勇气。身体刚恢复的那段日子,千千笑起来都伴着淡淡的忧伤,她对贾工师八年修得痴痴情怀在一瞬间消失了。她突然觉得手指变软,身体变轻、心里、脑子里空空无比轻松。在单位偶然碰到贾工师他仍然会礼貌的微笑,而她却面瘫似的毫无表情,陌生的眼神无需做做。贾工师主动告诉千千单位这次给未结婚的单身也分房,条件是工作十年以上,高级以上职称;千千刚好够条件分到了一套两室两厅90平米的新房。千千并没表现出惊喜,她很怕是贾工师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政策,全处够单身分房条件的只有两个人。千千打电话对刘柱讲了自己对分房的看法,对要不要分到的房很矛盾。刘柱对千千的多虑给出了开导,不要绝对的去排斥贾工师,他并不是恶人,更不要否定自己在单位的成绩。房子肯定是一定要的,这个年龄也该有个私人空间,总比住集体宿舍利于调整心态;父母来后一家人住在一起,比住宾馆温馨很多。
刘柱是学建筑设计的,千千房子的事他主动提出给她设计装修,她高高兴兴的答应了。房子装修从设计方案到选材料、安装两个人常常是一个眼神就确定好了,非常默契。高大英俊的刘柱脾气出奇的好,话不多思维敏捷做事干脆。因为个人情感问题,千千很少主动与人联系,近一年接触最多的也只有刘柱,他眼神里的温暖、淡定、宽容给了千千面对生活的勇气。房子的色彩完全是千千的意图,卧室内粉紫色窗帘、被单,贝壳般银白色柜子别样温馨;免漆的木纹书房、翠绿色的橱柜、天蓝色的浴室、都是生命的颜色。客厅里枣红色布衣沙发,枣红色木茶几,白色的电视柜和白色的餐桌相互对应,客厅中央精致的白色水晶灯与墙壁上粉红色苹果灯,果型与绿色长叶透出温馨的光影处折射出独居人有的孤独。
独自坐在客厅的千千莫名的流泪,心中的悲伤因为岁月流失。回想她从上初中接到的第一封情书,到上大学接触到的几段追求和工作以后热心人安排的相亲;都被她莫名其妙的拒绝了。如今因为一段在劫难逃的情感经历,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门铃响了响个不停,千千从猫眼里看到是老朱和贾一师,他们来无非是想面对她给一段心灵的告白,表面上是求得她宽恕实际是想给自己心里一个安慰。千千不愿去恨贾一师,更不想让他的心理得到抚慰,关上房间里的所有灯她睡觉了。这个周六晚上八点过,千千还没有好好吃东西,她既没有胃口也不觉得饿。门铃响过后电话接着响了一声,打开是刘柱的短信
“在忙啥”千千正好躺在漆黑的屋子睡不着起来回信息
“闲在家”
“明天干啥”?
千千心里正难受明天是自己的生日,计划独自去一趟寺庙回来窝在家睡觉,有意义吗?,不如让自己忙起来给刘柱回信息
“明天我生日,我想去卧龙寺祈福,你去吗?”
“可以去,明天你生日咋样能开心?”
“半生内心的孤独唯有告诉菩萨才能解脱”
“好!我明早八点钟开车拉你去”
“我给你什么祝福好?”
“一个温暖的微笑”
“好,我明天看你笑呵呵”
&&&&&&&&&&&&&&&&&&&&&&&&&&&&&&&&&&&&&&&第六章
&其实表面的快乐对予一个漂亮的女人来说最易得,身边有多少人维系着家庭的完整,娱乐着肌肤的情感,没多什么没少什么。千千觉得自己对情感的掌控能力是飞蛾扑火,一无所有。
千千手机定时铃声没响刘柱的短信声吵醒了她,十一月初A城清早的被窝令人分外留恋,为了不再更加悲伤的明天她还是离开温热的床。拉开衣柜全是近半年添置最新款的衣裙、鞋,她选了件裙式薄毛中长大衣,粉色的薄毛料加有一层本色镂空蕾丝大花包裹,精致、华丽;加厚黑丝袜套上同色的短靴基本配齐。玫瑰金的吊坠耳环配玫瑰金镶水晶的毛衣吊坠戴上后装饰也有了,无领的风衣再配上一条月白的丝巾,两边交错搭在肩上行走中轻轻的飘起,展现出了张千千从上到下温婉的美丽。刘柱的车8点10分停在千千楼下,他打电话让千千下楼,当千千缓缓走进他的视线,他楞了一下。平时见她总喜欢穿浅色的运动服,平底运动鞋,随便扎起的乌发看上去特别年轻。刘柱惊喜的笑
“咦,过个生日收拾的这漂亮”
“我不漂亮,只是长的不奇怪而已”
“平时为啥不这样打扮,一定要过生日才这样?”
“认识你之前我都是这个风格,心情不好也没心情这样”
“说明我的存在对你还是有价值的对吗?”
千千没有面向左侧去看刘柱,只是眼角的余光就能感到他一定用那双深邃的大眼睛期待她会有满意的回答。小车轻快的在马路上跑,穿过的都是A城热闹的主街道,刘柱没有放音乐,彼此的安静就象一首含蓄的诗。车子停在“樊家肉夹馍”门口
“下车吃点早餐,我请你吃肉夹馍”
“计划去寺里吃斋饭,拜菩萨是不可以沾荤”
“那就按规距来,今你生日进去吃碗长寿素面”
“好啊!”
刘柱枪先一步上去点了千千要的酸菜手工面,两个人第一次隔着60公分宽的桌子吃饭彼此都表现出了单独相处的紧张。面,千千是一根一根的吃酸菜酸味很正,面也杆的筋道入口滑滑爽爽她吃完了面喝完了汤。刘柱也秀秀气气吃碗面,初冬的凉气很舒服,重新回到车里刘柱拧开了理查德的钢琴曲,短短的车程已经有了出门前预料到的好心情。
车停在卧龙寺门口,刘柱坐在车里没进庙门这就是他和千千一拍即和的原因,千千虽然想他陪自己来并不愿意同他一起如善男信女般的在这里出双入对。这里公共的地方却需要相当私密的思想空间,这是每一个拜佛人无需他人打扰道理。卧龙寺寺中弥勒殿、天王殿、大雄宝殿、大悲殿、观音殿、地藏殿等大大小小十个殿,距今1800年历史是著名的佛教圣地。千千虔诚的一一拜过,寺里的人多没有人讲话,安静中闻着缭绕的佛香心里少去焦躁。寺中的师傅们开始外套上加袈裟,堂课就要开始了。僧人们排起整齐的队,寺中的居士尾随其后仪式安程序绕寺一圈进入大殿开始由师傅领头开始念经,念完经再按原队列绕寺一圈结束。赶上寺庙做功课是件幸运的事,跟着念念经,僧人们修行的气场够洗刷洗刷俗家人的风尘。
出了寺院们,抬头就看见刘柱站在寺门口对面,他的高大、帅气总会让成熟女性浮想联翩,那副喜人、谦和的笑不知招惹多少情窦初开的女孩,千千忍不住露出顽皮的笑。
“你比我刚认识你时廋很多”
“少了8公斤,现在47公斤对于身高1.62米的我过分标准, 穿什么都好看”
“不是因为不开心,食欲不好”
“开始有,现在都过去了”
“难得你生日我们都有空,今天我全天陪你,你说你想去哪转”
“去回民街逛逛,那的柿子饼做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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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柱的车由柏树林开出,直行到新城广场车头拐右拐直行就到了A城有名的回民街巷。回民街巷是条步行街,两边木质古楼的商铺一家连着一家都是地地道道的手工作坊;最突出的是A城名吃老米家泡馍、贾家灌汤包子、平娃烤肉馆、乌家小炒、定家小酥肉、红红酸菜抄米、老铁家胡辣汤、东南亚甑糕、贾永信腊牛羊蜂蜜凉粽、里木烤肉、老金家牛尾砂锅。做衣服的、做吃食的、卖古董玉器、卖文字书画,呈现一片怀古闻今的热闹场面。刘柱和千千穿梭期间,好玩的、好看的都一一试试,走出家门的愉悦心情都来自合适的人同来到了这个合适的地方。
一家柿子饼店前,红红软软的柿子饼刚出油锅,一股酥香甜润的香味扑鼻而来。香香兴冲冲的走过去买来两个人同吃,咬在口中黑芝麻白糖控制不住的从嘴角溢出,咬左边糖稀向右边流,咬右边糖稀向左边流。千千笑刘柱措手不及的表情,刘柱笑千千来不及擦拭的尴尬。刘柱又买了两盒共十个给千千带回去吃,等做柿子饼的空当千千和做柿子饼的老板娘、炸柿子饼的帮厨闲聊起来,两个忙碌做生意的回族媳妇不忘夸奖千千年轻漂亮,刘柱福气不浅。架不住夸奖的两个人很快又进了平娃烤肉馆,油汪汪穿鼻的孜然粒沾在嫩嫩的羊肉上辣香过瘾,辣的受不了时吸口冰峰果汁再吃。转进老金家牛尾砂锅,汤鲜味美加半碗米饭,两人你谦我让吃好吃饱,兴兴的走出回民街。
午后两个人索性步行围着钟楼盘道两边的街铺挨家逛起来,逛小店可是比逛大商场别有一番情趣。进门有足够时间与店家讨论时尚啊、讨价还价啦、试穿衣服时得到店家的夸赞,不觉中结识到了朋友买到了衣服。刘柱尾随其后,随和的赞许快乐的微笑让慢步在大街小巷的千千轻松愉快,不知不觉中两个人说起对这个城市熟知的点点滴滴。谈话中千千发现刘柱稳健中透出智慧,行为有礼有度果敢中露着羞涩。千千与人交流时的真诚、爽朗让刘柱观察到她内心深处的一片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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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千千借着好心情提出请刘柱吃西餐,柱子高兴的说
“今天我们的食欲真好”
“你可要放开吃,我很少请人吃西餐”
西餐厅的老板是一位法国人,全西式的灯光、插花、壁纸暗示中国人吃西餐就很浪漫。西餐厅每人最低消费为120元,每人四菜一汤外送一杯甜酒,千千和刘柱慢品细嚼谈笑风生的吃了两小时。刘柱起身去买单,千千再也坐不住,刘柱花时间陪自己、大半天都是他在买东西给自己吃。刘柱站在千千身后笑了,千千满意的回过身:
“逛一天我好累,我想回家”
“不如去洗浴中心轻松休息一下”
“还是回家洗洗休息的好”
被拒绝后的刘柱无语开着车,千千意识到了什么低头不语。回到家的刘柱几天头都是晕的,满脑子想的都是千千甜润、白皙的笑脸。刘柱几天来下班后喜欢一个人呆在房间,不看电视不上网,手里捏着手机不想动,对千千的迷恋和相思煎熬着他。他已经很久没主动给女友打电话,女友还是会隔三差五打给他电话,他应付的越来越无趣。
三九这天很冷,新房暖气还不太热千千穿着一身棉睡衣,卧在沙发里看电视。工作的疲惫却让她几天没有一次振奋的食欲,好吃的买了一堆仍旧装在超市提回来的袋子里没取出。门铃响了,她的头有点晕不想起身去开门。手机响了她懒懒的接听
“你不在家”是刘柱带有咸阳音的普通话
“我在家”
“我在你家门口,你要不开门我就走了”
电话挂断后千千还是原地没动,几分钟后她呼的站起来一把拉开了防盗门,电梯门紧闭红色的箭头和数字是1,人走了。站在楼梯口的刘柱望着千千的背影,等她转身进门发现自己才说话:
“你有人走后才开门的习惯吗”
千千不好意思的脸红了,急忙请他进门。他深蓝色西裤配蓝色休闲夹克,长发式中还飘着柠檬洗发水的香味,一看就是刚从水里涮过的;手提袋里发出烤鸭的香味。
“喝茶还是喝咖啡”
“白开水,我刚从外地出差回来没吃晚饭,顺路买了烤鸭、饼、汤拐到你家想和你一起享用”
“来的巧我正为吃饭发愁”
“你坐着别动”
刘柱看到了千千满脸的疲惫,他到厨房拿出餐具给千千盛好鸭汤,卷了鸭饼送到她手中。千千笑着吃完又亲手卷了一个鸭饼递到他手里,他边笑边吃:
“面酱抹太多咸了”
两个人你客气过来我客气过去,酸溜溜的话说个没完。千千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她不敢有过多的言行表现自己的诱惑。夜深了刘柱起身要回去,千千尾随其后相送,他走到门口突然一个转身,紧跟其后的她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他喘着粗气深情的看她,她紧张的低下了头。门在瞬间打开又关上,千千听到他的车声离开呆呆立在面向小区大门的阳台。这是千千认识刘柱以来,他第一次表现出想拥抱她,她其实很想在这个寒冷的寒冬投入他宽大温暖的怀中,不辜负青春、不辜负这个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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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爸爸妈妈突然出现在单位,千千又惊又喜。千千的父母是听到千千受伤的消息赶来的,当看到站在他们面前的女儿是完好健康的,来时对贾工师的仇恨减去了一半。父亲张胜在细听千千讲过这些年贾工师对待女儿的过程,他和妻子客观的总结他对女儿的帮助与伤害是同等的,事到如今保持沉默为女儿营造一个宽松的未来。千千的爸爸妈妈因为要给她哥哥带小孩住了半个月就回去了。
柱子在消失半个月后的早晨千千正在开例会,手机不停的在口袋里震动取出来是刘柱,她悄悄溜出了会场。
“周末你有安排吗?”
“暂时没有,我正在开会”
“这周我有空带你出去玩,你会去吗?”
“好的提前打电话来接我”
“就这样定了”
千千返回会场时一脸喜色,有人猜她有男朋友,有人说她终于想通了总之所有看到她一出一进情绪是大有不同。日子过的真慢,千千有点小盼望能快点去和刘柱约会。这个周六是圣诞节,下午6:点多千千终于接到柱子让她下楼的电话,穿上红色羊绒大衣、黑色紧退皮裤、加绒的黑皮靴,千千飞奔下楼。
“是不是自己速度太快了,那辆黑色的北京大众?”
刘柱坐在一辆崭新的白色雅戈尔小车里,目视红艳艳的千千站在小区大门口左顾右盼,他按喇叭千千回头看见她脸红着走过来。
“你换车了”
“上星期才提到的,喜欢吗?”
崭新暖和的车垫加上翠绿的靠枕,车内的装饰细致到把手,后座位四个纸袋里放满划开的柠檬果,淡淡的馨香飘飘然。
“这个香味如你的气质,我喜欢”
“你比喻的挺贴切,我原本也怕太浓的香味”
车内的钢琴曲换成了当下最流行的歌“老鼠爱大米”“两只蝴蝶”,飞驰的车轮为歌声增添更具情感的色彩,心在这时候一定会漂起来。前面的猛的急刹车,刘柱跟着来了个紧急刹车,千千身体向前轻扑手本能的去抓刘柱的胳膊。刘柱笑了:
“怕啥?即使撞到会立刻有安全气囊打开保护你”
千千收回手坐好,车子恢复了前行,刘柱左手扶方向盘右手轻轻放在她的手上,她调皮的看了他一眼。她既不问柱子带她到哪去,也不考虑带他干什么去:
“好好开车”柱子笑着将手放回到方向盘。
车子顺着高速很快到长安西,天麻麻黑下来,柱子在一片灯火通明的夜市停车。千千跟着他身后走在狭窄的小吃摊点中间。柱子在一家面摊上坐下,千千紧挨坐在旁边,她从过路人的注目礼中轻易的发现,他俩坐在一起的回头率是最高的。柱子要了两碗卤肉扯面,千千分给柱子捡出一半,浓厚的酱香、软薄的面好爽口,柱子又将酥香、松软切成半边的肉夹馍递给千千,寒冷的冬夜和心仪的人吃街边小摊特别温暖。
饭后柱子带千千开车来到不远的一家茶社,告诉她这里有一群人等我们共同过圣诞节。刘柱走在前面完全挡住跟在身后的千千,同学们的目光一起集中到事业最先起步的刘柱身上。
“啊呀!咱们的发哥到了,今天围的这条红围巾骚情的很”
“柱子咱去澳大利亚留学的发嫂回来没回来,你不要看你长的帅,今儿你又是单夲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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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千千出现被柱子的一个侧身暴漏了,她淡淡的一笑,1分钟内同学们突然安静,个个喜出望外。同学们个个不回避对女朋友的殷勤、照顾,只有刘柱不太作声总是用他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暗示他的意思。对先富起来的刘柱同学们可是羡慕、嫉妒、恨,大学刚毕业四年,刘柱就做到了国内500强企业内下属子公司的副总,年收入是他们企业工资的20倍。同学们对刘柱的调侃成了此次农家聚会的主题,他上高中的趣闻,他第一次给领导行贿的诡计以及他在KTV唱歌的声音、动作都有人模拟供大家逗乐。
在这些对柱子善意的谩骂、揭短过程柱子没有表现出高兴或不高兴。两个多小时的晚餐千千只是礼貌的应和着,没有多说一句话。柱子面对一帮没有正经话的同学话也说的很少。他只用温和的表情看着眼前这帮怀才不育又甘为生计在政府部门做小职员的同学。同学们对他内心是很钦佩的,他们关系相当好,尤其表现在柱子需要他们帮忙时每一个人都很尽心。千千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她毕竟是柱子带来的朋友,看到他孤君奋战在一片嘲讽中不能有任何表示,沉默的有点别扭。天麻麻黑一桌人酒足饭饱后相互告别,骂的最凶的同学反而上前来拥抱柱子,不段有叮咛的话相告,车子启动后大家齐齐给他俩挥手再见。
“其实你们这些同学内心还是喜欢你的”
“高中的、大学的没事成天在一起,他们在咸阳我在西安半小时车程见的时间很少”
“他们年龄比你小”
“我们都是一年的”
“你是78年的而不是76年的,那你的驾照上写的是76年的”
“办驾照时年龄不够”
千千沉默了,突然得知比自己小五岁,原本在心里对爱情重新活跃起来的念想猛的退回去了。
“在想什么,不高兴了”
“我突然觉的你很小,还在心里把你当大哥太离谱”
“问题是我有能力当你大哥,这样不好吗”
“感觉是我错”
千千有点受伤,她觉得自己想结婚真的很难。穿过大街小巷的弥红灯,热闹的街市、远远的街灯对她发出的都是清冷的光,谁来抚慰孤独她这颗孤独的心,眼角忍不住滴出了泪。柱子发现不对将车停靠在路边,用手指背去接她的泪再紧紧抓住她的双手。同学们的话语中千千发现柱子并不比自己小两岁而是5岁,他为什么驾照上的年龄不对,他还有什么是不真实的呢?回去的路上千千对柱子说
“我不喜欢比我小过三岁的男朋友,以后我们不要单独出来”柱子急了
“谁大谁小有那么重要吗?”
这次见面后千千有些惆怅,和柱子做朋友太危险这会让她爱上她不应该爱上的人。当柱子再和千千联系时就再也联系不通了,千千用关闭手机的方式回绝和柱子的交往。柱子近乎愤怒不停的拨打千千的手机,去她家按门铃、找她的朋友打听消息,反复无果的情况下心情平静下来。千千很多次在柱子最有可能给她打电话的时间开过手机,停留了几分钟随后又关上。终于熬过了一个月,千千做好了回避柱子的准备打开手机。手机刚开不久一个固定电话打进来,她接起来:
“不想理我,不接我电话”
熟悉亲切的声音环绕在耳边,这是千千内心既拒绝又盼望的声音。
“这不是接了吗?我的手机坏了”
柱子没有纠缠更多的原因,愉悦的心情立刻从电话那端传过来。
“我的手机号没变,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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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千千和同事去街上的大川菜馆吃饭,餐厅门口发现柱子带有4个7车号的车心里特别紧张。进到餐厅并没有发现柱子在这用餐,她又些失落。晚饭结束往出走千千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柱子,他是从哪冒出来的,千千躲到转角门的背后,柱子的车离开时千千独自离开。街上灯火通明,千千漫步在人行道上眼圈莫名的湿润,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加快脚步向前走。对面驶来一辆崭新的白色小轿车,轿车车灯直射有些刺眼却偏偏停在她身边。
“千千上来我送你回去”
千千抬起头发现是柱子,他正面带微笑用期待的眼睛看着她,千千片刻的迟疑后在大脑处于一片空白时做在了柱子身边。
“你的车不是停在大川菜门口吗?”
“躲我以为我的车走了人也走了?我新买的车就停在旁边”
“你没在那吃饭车又停在那?”
“我弟在大川菜用餐,我在隔壁的鱼庄请客户吃饭”
车子重新开启,千千怕影响他开车的安全控制住了她的情绪。很快到了千千家楼下,车刚停她就开门下车被柱子拉住了。千千在外力的作用下倒在了柱子的怀中,两片滚烫的唇带着急促的呼吸轻轻靠近她的粉唇,她失去了思想闭起双眼,柱子用舌尖划过她紧闭的双唇轻而一举的就触到了她的舌尖。30分钟的拥抱和热吻后,两个人彻底的相爱了。
“还回家吗?”
“千千低头不语”
柱子兴奋的转动方向盘车子从小区大门开出,直奔“真爱温泉浴所”,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会所九点了寒风中还站着两位高挑的门迎小姐,红色的长衣礼服红色的蓓蕾帽。会所里有温泉、餐饮、娱乐、表演、运动等多种项目,柱子拿出金卡对服务员说要包全项的,千千望了眼寝车熟路的他心里咯噔,她可是平生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柱子登记好牵起她的手来进了温泉室,一左一右各自进了更一室。千千从更衣室出来时柱子已经泡在温泉里了,健壮的身体透出年轻人的锐气,宽大的双臂是很多女人销魂的地方。穿上泳装的千千突然有点自卑,她走到温泉池想溜被柱子叫住:
“下来这温泉对神经性骨痛、消化道、风湿等多种疾病具有特殊疗效。同时还能起到舒筋活络、强身健体、润肤养颜、安神定神、抗衰老等保健作用。”
他大概以为千千怕水不干净,看她穿一身分体兰色泳装透出雪白的肌肤,平展的小腹、纤细的软腰、圆圆突起的前胸很美。千千羞涩、犹豫的下了水。刘柱极具诱惑的这份感情对她来说来的真的有些晚,他锐利的眼神让千千面对起来内心伴有恐惧。
“过来离我那远别人以为我们不认识”
刘柱的大手一把拉过千千,周围的人投过来许多羡慕、欣赏的目光。泉水的温度很快让两个人的肌肤变红,脸色红扑扑:
“之前没和朋友来过”
“我从小怕水,很少去游泳池”
“和我在一起就不用怕,相信我能保护你吗?”
千千笑着点点头,刘柱则笑的更坚定。
从浴室走出千千跟柱子来到预定的客房,红酒、鲜花让两个人爆发了蓄意已久的情感,爱就爱了期待明天更幸福。
柱子和千千的恋情很快被柱子的表姐知道了,她在对千千做了一番了解后决定拆散他们。表姐是柱子和她在澳大利亚留学女朋友的介绍人,也是全家人对她这个红娘特别赞许的地方,她不能让柱子关键时刻迷失方向。表姐选了柱子出差的空当去找千千,开始千千对这位中年女人的来访很吃惊,当她听到她是柱子的表姐和她留学女友的介绍人时千千啥也不想说了。表姐用极为谦卑的口吻对千千说:
“我代表柱子的家人和柱子留学女朋友的家人请您主动离开他,你们从各个方面都不适合结婚。短暂的异地恋对于柱子会有些考验但很快都会过去,等她的女朋友回来那时得到伤害的还是你”
千千坐在表姐对面头嗡嗡的响,她没有一句想说的话,自己在不觉中又被当了一次第三者。表姐的嘴不停的动说些什么她都没听到,她完全被眼前的困境蒙住了,她相信眼前这个女人没有说假话,柱子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千千在迷茫中打断了表姐的话:
“谢谢你的好意,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来意,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一步”
晚上千千心里特别烦,何去何从是无需考虑,她只想这件事尽快过去自己好好睡上一觉。今天柱子来的电话没接、短信没回,她想这样坚持下去慢慢都会过去的。在外地的柱子连着打了三天电话千千都没接,心里的别扭可想而知。一周后的晚上柱子从机场直奔千千家,门敲了十几分钟才打开,原本想发火的柱子在看见千千那一瞬间气却消了。他什么也没说去卫生间洗了澡,到厨房给自己煮了一碗阳春面坐在千千对面慢慢的吃。千千蜷缩在沙发的一角装着看电视,任柱子干这干那。
“七天没见我就没感觉了,我坐在你对面也不看我一眼”
“你一会回去吧,我想清楚了,你年龄比我小我都三十了耗不起”
“现在说这些你早不说”
“你该说的不是到现在也没说吗”
“你对我的态度从来没有坚定过,我敢说吗?”
“你忍心让我再当一次第三者?”
“我不忍心,我是真的爱上你,我想给你快乐”
“我需要的不是谁真不真心爱我,是给我一个婚姻一个温暖的家”
“在你心里我和他没有分别吗?回答我”
千千眼泪夺眶而出,她眼见愤怒的柱子眼珠都快蹦出来了。不成的事了她不想再说啥煽情的话,没想到柱子一把将千千从沙发中倒提起来,吓的她脸刹白。千千开始浑身发抖,这是由内到外难以割舍的恐惧,这种恐惧不是死能结束的。千千用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爱上了柱子,因此更爱自己,即使不能和他终身相守也要终身相望。柱子双手紧握她的双脚等她说话,千千无语却紧紧抱住柱子的腰,只轻轻拧了一下身躯表现不舒服,柱子松手:
“是不是我表姐找过你,给你说了我有女朋友。
“你们恋爱三年”
“是的,我和她见面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年,我想她从来没有如想你这样强烈过。我挑不出她身上任何毛病,我却对她提不起劲。千千坚强一些,相信我们会有云开雾散的那一天”
千千表情平和许多,柱子抱起她进了卧室,被爱燃烧的两颗心随时都会贴的更近化为一个整体。
柱子带千千去奶奶家的路上,柱子下车加油,他的手机提示来短信,坐在一旁的千千忍不住打开看
“亲爱的柱:原计划直接回来,现因你的项目需去北京找人审批,你直接到北京来接我,盼早日相聚”
下面还有很多条相同号码发过来的短信,柱子回到车上前千千将手机放回原处,他和她联系是分不开的,他真正的想法是什么!果然三天后柱子告诉千千他要去北京审批项目,千千心里明白到了自己真的该离开的时候。虽然两个人按原计划去见了柱子的奶奶,奶奶对千千很有眼缘。千千为奶奶做了合口的饭菜,聊起奶奶年轻时代的话题,奶奶听后很激动,她认定千千是一位贤惠、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也对柱子表示去做家里所有人的工作,希望他们能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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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千千来说自卑心理在和柱子相爱中从没离开过她,柱子去北京后,千千找贾工师交了份申请回武汉脱产进修两年专业的申请。贾工师如接到圣旨一般,放下手头的所有事只要了两天时间就给千千联系好了“江汉石油大学”,先入学明年参加入学考试。千千收拾好随行的衣物、钱财,坐飞机回到了武汉父母家。柱子在北京忙于对付柳悦、办工程审批没有机会给千千打电话,打过两次也没打通。半个月后柱子回来,千千已是人去楼空,电话没人接、短信没人回,跑到单位只说她去外地看病具体到哪没人知道。
两年后千千研究生毕业回到A城,柱子再没来找过她,因为他已经和柳悦结婚三个多月。千千完全恢复到了一个人的孤独生活,在过去的五年里无数好心人安排的相亲中她没遇到过第二个和柱子有相同之处的人。为了更好的调节好自己的心态,千千去“大康心理学校”参加每周末的上课,学习心理咨询专业。平时下班又忙着做瑜伽、打羽毛球,这的考试那的考试,原本就并不爱学习的她为了填补时间成了学习狂。
一次千千出差,火车上遇上一位2岁的小女孩。从上车女孩就哼哼不舒服,他的爸爸和奶奶轮换着哄她,她总是叫着妈妈、我要妈妈。满卧铺车厢的人都让她叫的心粹。千千忍不住拿出给外甥买的电子狗哄她开心,女孩眼睛挂着泪看看千千看看狗狗伸出小手接过去,小女孩不哭了。天麻麻黑时,小女孩一遍一遍跑来笑着摸摸千千、给千千送躺饼干、送躺苹果,千千很快喜欢上了她:
“你叫啥名字”
“妈妈呢”
甜甜看看紧跟其后的爸爸,爸爸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千千马上转移了话题
“甜甜你会唱歌吗”
甜甜认真的唱起了“小燕子”的歌,歌唱完后爬到千千腿上
甜甜爸爸章宪国尴尬的抱起女儿
“天黑了,宝宝该睡觉”
“我要和这个妈妈睡”
章宪国边哄女儿边抱女儿回到自己铺位,孩子奶奶接过孙女心疼的哄她睡觉。甜甜睡着了,章宪国来到千千坐位旁,千千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两个人因为孩子很自然的聊起来。原来甜甜的妈妈在一年前病逝,章宪国在A城的法院工作是一名法官。孩子跟她亲近是因为她长的有七分象甜甜的妈妈,男人脆弱的神情表露在一个陌生的女人面前,沧桑与疲惫流露出他做人的本分。千千对白净、儒雅的章宪国有了基本的认识,她大胆的向章宪国说出自己的境况,哪一个三十多岁的单身不想成个家呢?当一个孩子无故的喜欢上她,因为她破涕为笑叫一声“妈妈”是平生从没有过的震憾。千千对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不反感而且还有一份同情。
知道他是和自己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的法官多了一份敬意。火车到站时,小女孩已经和千千很熟,奶奶上前拉住千千的手交给她写好住址、电话的纸条,邀请她常来家里玩。千千被眼前三代人感动,那种期待的眼神让她有些心痛。同在一个城市这给他们的相识吹响了号角,尤其章宪国从刚上车时犹豫的目光变成渴望的眼神,是两个人机遇的开始。
火车到站章宪国和千千、孩子、奶奶一起出站,章宪国说过四遍:
“有空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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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在转身离开时回头又看了甜甜一眼,孩子不停的做着再见,这让她第一次有了对孩子的牵挂。很快千千在回来的第一个周末就接到了章宪国约见的电话,电话里千千要求一定带上甜甜,电话那头的章宪国感动的有些抽噎。公园喷泉边上父女俩穿戴整齐的站在那等千千,远远的看过去有言不尽的凄凉。穿着红裙子出现的千千让父女俩同时笑了,天天丢开爸爸的手向千千跑过来,千千急忙蹲下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儿童乐园章宪国和千千陪在天天左右,孩子玩的特别开心。望着他淡淡的挂过一丝笑,近距离接触他的长相、个头、气味都让她隐约闻到了柱子的气息,她的生活急需这样男人的角色抵御外界和内心的压力。章宪国眼里的千千自然是天上掉下来的宝姐姐,虽然比自己小两岁可如此符合自己和女儿条件的女人是世间难觅。
相处仅仅三个月章宪国就向千千提出结婚,如他所料千千没有表现出任何抵触的情绪,只提出先回武汉父母家一趟。十一月的武汉。对于迟来的女婿千千的父母、兄弟见到五官端正、举止儒雅的章宪国没有异议,千千能在三十四岁带会一个如此靠谱的男人就是带一个孩子又怎样?全家人在轻轻的叹息中愉快的接受。
准备婚礼前的晚上千千忍不住拨通了柱子的电话,柱子依旧在电话里是那声“喂喂”千千挂断电话心里释放多了。她每次特别思念柱子的时候她都会样干,如果柱子回过来电话她是不会接的。听到三声“喂”后她没挂断电话;柱子那头也没挂电话,她听到柱子在电话里和人商量什么事,十分钟后还是她撑不住挂断。千千玩的是一个人的游戏,如果柱子知道是她拨的电话她就再也不能给他打电话,再也不是想听他的声音就能听。
在这个世界”。生活需要继续,千千用寂寞的方式爱着柱子;章宪国会在寂寞的时候想起前妻,他们是高中同学,一起度过了最美好的青春岁月,想起年轻时候就不免会想起她。两个敏感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对方的片刻走神,只不过一个是明思一个是暗想;一个是生一个是死;一个是怀念一个是思念,都是内心高于现实的理想。千千明白了一个人的孤独远胜过两个人的寂寞,她无比悲伤地对章宪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做好朋友吧!我是一个太计较真爱的人。请容许我作甜甜的干妈,我会常来看阿姨和千千的”
“太遗憾了,只能怪我们的相遇来的太迟了,下辈子我一定会修到和你的缘分。”
放弃了一次结婚的机会。千千的生活回到了感情原点但不再孤独,在单位她首先通过了国家财务方面各种职称考试;业余时间她打羽毛球、舞蹈班、参加旅友的爬山活动、学习烹饪,带甜甜上舞蹈、钢琴课,时间排的满满的。
自从贾工师几年前和千千分手后除了工作上的正常接触,两个人基本形同陌路。贾工师除了埋头工作,就是隔三差五和老朱去饭菜价廉的“香香聚”餐馆喝上1斤白酒回去蒙头大睡。贾工师老婆王丽对他六七年来要么回家一言不发要么酒醉酣睡气氛之极,能咋样?。自己熬到处长夫人也不容易,贾工师不吭不哈,家里的一切事都由她说了算她咋闹,憋着气憋着气为了儿子活个面子。王丽在人面上还能装出家庭幸福、合家欢乐,关起门她真的无可奈何。贾工师消极的生活态度,对自己冷若冰霜的脸,正是中年的他们过着老年人没有生气的夫妻生活。
长期压抑,王丽的妇科炎症只用了五六年就变成了癌,手术后自己又不能很好的调节心态,只半年就撒手人寰。儿子大学毕业后出国读研,不到五十岁的贾工师这时已当上了A市财政局副局长。王丽离开人世还没到一年,贾工师的同学、朋友给他介绍婚姻对象的人络绎不绝,从二十多岁到四十岁不等,他匀礼貌的请介绍人和女方吃饭,客客气气迎来再送走。看上她的人全部,他没觉的有一个合适。只有老朋友老朱了解他的心思,千千也还是单身,这个线谁敢迁去。老朱他老婆翁阳算对千千有恩,千千却对她是敬而远之客气有余、亲近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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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年的冬天还没过三十九岁生日的千千被查出乳腺瘤,拿上报告单的那一刻,千千到是极为平静。几天后千千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乳腺瘤手术做的非常成功,取出鹌鹑蛋大小的肿块,万幸活检后是良性。全家人的惊吓得以宽慰。病房里难得有她一个人的时候,死里逃生的千千用没有输液的手臂拨通了电话,铃声响了三声手机上就显示被拉入黑名单。千千不敢相信,因为几年来她能感觉到这个游戏在他俩心里是相通的,如今被拒打垮了她的自尊。她不甘心的再拨柱子电话,刚才屏幕显示拒绝瞬间电话又接通:
“喂、喂、喂”
千千再也忍不住“嗯”一声,1分钟沉默后柱子说话
“打电话又不想说话”
“没有啦,我梦到你两鬓半白从我住的小木屋门前路过,刚好我出来你已经不认识我”
“我这些年都很好,你好吗?”
“我正在住院不过身体已经好转”
“哪家医院我来看看你,到底不一样,你最需要关心时还是忘不了我”
“是的,快来看我吧,我好想好想看到你”
躺在病房的千千回忆七年后和柱子再次通话没有丝毫陌生,想她第一次见柱子就如前世相识。过去和柱子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终于在尘封多年后重新回到她的记忆,柱子含满爱意的笑容在她脑海里旋转,她想见柱子已经想的头晕眼花。当真的想要去见柱子时心里立刻紧张、害怕起来,她无法确定自己要见柱子的真正目的,只是想看再一眼。大病初愈的千千庆幸还有机会见到柱子,她毫不犹豫约柱子见面只为自己的这颗心。&&&&&&&&&&&&&&&&&&&&&&&&
半小时后柱子抱着一束百合花出现在病房门前,预料中的千千心还是要跳出来了,苍白的脸颊飘过一片红晕。柱子除了剪去了当年李小龙那样的长发式,还是那么年轻帅气,依然温暖的笑容好象从未分别过。柱子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千千,仿佛见到八年前触动他心灵女孩;依旧那样苍白、无助,依旧那样温婉、美丽。
“你好”柱子走近千千去握手,千千有点发蒙的伸出手,相互还没感到对方手的温度就分开。
“谢谢你来看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手术后一周才告诉我”
“左侧取出鹌鹑大的一个瘤,幸亏是良性的。刚做完手术的那个晚上我梦到了你,这是我和你分手后七年第一次梦到你;在梦里你两鬓斑白,面容憔悴从我住的小木屋门前路过,似曾相识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我怕再不见面我们会变到老的不相识,真好我们的头发都还是乌黑的。”
“老了再见面才好”
柱子笑了,笑出了心中压在心底的不悦。七年他没换过手机号,千千不时的换号搞的他一头雾水,为了保住自尊他从不敢来找她。千千被柱子一句玩笑话惊到脸色突变,柱子慌忙陪着笑脸问起千千的家人、朋友、问她的老家现在的情况以此来证明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千千笑了,两个人谈兴正浓时千千的妈妈送饭进来,柱子起身离开。千千见到柱子后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心情好病自然也恢复的快。
告慰七年相思后的千千从喜悦到失落,日子该怎么过还的怎么过。一个成功的男人需要红颜知己也会是赏心悦目、与时俱进的美女情感,决不是年近四旬的自己。短暂闪烁的温情都来自对年轻时的美好追忆,美过的永远美在心里。她将对他的爱继续藏起来,现在更需要理智把放不下的情感化成友情,刻骨铭心的爱总是伴着无限的忧伤。
几次到医院来看千千的贾工师从没走进过她的病房,他总是默默的徘徊离去。老朱和翁红在手术当天来陪千千,千千的父母非常感激,手术室门口老朱、翁红和千千的父母同时悄悄流泪;手术结果出来时四个人才敢放身大哭。知道千千病情的贾工师心情复杂,多年来对她的内疚、依恋,让他重新有了追求婚姻幸福的勇气。贾工师无数次琢磨见到千千开口的第一句话,百思不得其解,还是老朱提意先在千千父亲身上下功夫。贾工师以千千领导的身份请千千的父亲张胜,在本市最高档的酒店吃饭,张胜对他早有耳闻,不是当年为了女儿工作的事张胜杀他的心都有过。张胜干了一辈子监狱长的活,多坏的人他没见过,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贾工师这样的人。多少年过去了女儿没遇到过一个喜欢的,如今又呕病成这样作父亲的疼女儿也是坚持、强硬不起来,如今贾工师老婆也死了,就随女儿的心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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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包间华灯闪烁,贾工师西服革履、偏头发型梳的一丝不乱。张胜走进来时他恭恭敬敬站起来迎接,叔叔长叔叔短的叫着,
茶水、菜单一并送到面前,张胜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叔叔最近辛苦,点几道可口的吃一点”
“不客气,你看着点吧”
若大的包间里坐着两陌生的男人,冷清、空旷自不必说,各自怀揣的心情也难熬。
“叔叔、阿姨平时身体还好”
“都还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心情”
贾工师沉默了,一直等酒菜上齐后他端起酒杯对张胜说:
“叔叔敬你第一杯酒,我对不起你和阿姨都是我的错,我当年不该有家的情况下还追求千千,请你原谅。叔叔敬你第二杯酒,我作为男人该担当的时候没有担当,请你宽恕。叔叔敬你第三杯酒,我耽误了千千的美好青春,我是一个罪人,请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张胜在贾工师三杯酒下肚后,举起酒杯痛快的说
“碰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也快五十岁的人了,我相信你都是肺腑之言,千千也即将四十岁,再耽误下去一辈子就只能是孤孤单单到最后。我和你阿姨的意见是,你们还有感情能走到一起就走到一起,谁对谁错就不要再提”
贾工师对千千父母的感激油然而生,两个人话说开了酒喝着香了,饭吃着有味了。饭后贾工师提出要和张胜一起去医院看千千,张胜答应了。来到医院离探视关门的时间不长,千千见到父亲和贾工师同时走进来非常吃惊,妈妈也表现的很热情搞的她还不敢发脾气。
“千千不管从哪个角度说,你病了我都应该来看看你。一直以来都没有当面对你表示歉意,今天来了你千万不敢生气”
“你疯了吗?病房还有外人,想说回头约个地方再说”
父母和贾工师同时会意的笑了,走出病房后大家的心情都有了异样的变化。千千权衡了现实后答应父母和贾工师重新开始接触,当贾工师得到这个消息时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岁。千千出院那天是贾工师亲自开着自己的私家车来接她,千千坐在他旁边,张胜夫妻做在后面看上去像一家人。
贾工师带千千出去散心,吃饭她总是进入不了状态。贾工师想分开时间太长了生疏是难免的,逛一天下来心情依旧良好。对于千千来说完全不是这样,她和贾工师做任何事柱子的影子都附在贾工师身上。晚上回到家千千又换了个生号拨柱子的电话,柱子在电话那头“喂喂喂”她紧张的挂断了。刘柱自从那天离开后再没和千千联系过,千千每次试图想和他电话里聊聊,他接起电话就说自己忙忙问候她后便再见。理智总是战胜不了情感的千千没有预料到,自我导演的相见如开启了相思的闸门,不但没有了结多年的相思苦反而更加疯狂。尽管柱子见到自己时已经成熟的象个男人,尽管看不到他曾经青涩、真挚的情愫,尽管七年中反复回味过的音容笑貌会被柱子眼前的变化刷新,她也全然不顾。
今年是一个无雪的冬天,千千整理大衣时翻出柜底的一件红色羊绒大衣,因为太艳了很少穿,拿出来还有九成新,重新穿在身上依旧合身。睹物更加思人,千千给柱子发信息
“刘总如果你没有习总忙给我挤点时间出来,我渴望见你一面,我等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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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对冲破自尊底线发出的短信心里一点没有把握,甚至她怕这一举动会伤到自己,柔弱的躺在床上想用睡眠度过难熬的期待却好难入睡。下午五点四十千千的手机响了,拿起来果然是柱子:
“年底特别忙,几波人等我说事”
“你不吃饭呀!”
“吃呀!今天六点吃完八点还有一场,你有啥事电话里说”
“电话里没法说”
“那咋办,改天好吧”
“都这样了那就改天吧”
挂断电话的那瞬间,千千既感激柱子给她回了电话,内容在预料中却忍不住流出了委屈的泪花。也许他们的默契从来都是她一相情愿想出来的,也许她都在自己骗自己,矛盾中她又给柱子发信息:
“你还是那个我多年前可以信赖的人吗?”
千千恍恍惚惚中看会儿电视睡着了,第二天起床后她就计划其它的事。元月底过年,算算也就剩一星期,她的抓紧去做该做的是。手机在角落里响起,她慢条斯文的接起来:
“在哪?”
“最近太累,一起去晒晒太阳,一会我开车来接你”
千千迅速取出昨天备好要出门的枣红色羊毛收身大衣,宝蓝色加金丝线的连衣裙、加厚的丝面袜、加绒的黑色高筒靴,脸上拍水、拍油、拍BB霜,带金耳环的手因为紧张而揷不到接口里去。柱子的电话又响:
“我到了”
“五分钟我穿上袜子”
千千边出门边系大衣扣子,还没忘记换和衣服配套的黑垮包、带上瑞士手表、白底黑点的丝巾,千千越来越有的优雅气质从不再任何时候疏忽。大门口一辆崭新的黑色宾利小卧车停在路口,开车的不是柱子,她想柱子坐在副驾座,拉开车门他却坐在后排座,千千很自然的坐到了他旁边。上车后柱子给千千介绍前排开车的小伙子司机和旁边九零后的员工女孩。
“我们去袁家村嗮太阳,距离西安一百多里,开车一个小时就到了”
来到袁家村才知道有两条大街,一条是老街,一条是新街。在村口的停车场,就可以看见老街街口的高大牌坊,牌坊上“袁家村”三个大字特别醒目。牌坊两侧各有一头雄狮把守。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老街,街不算长,也不算宽,既没有江南古镇的清幽秀美,也没有云贵山村的碧绿润泽,是一幅原生态的关中农家的生活画卷。青灰色的砖墙白瓦的古朴老屋整齐的排列在老街的两边,街边还有一条小溪清沏见底,流水潺潺,从西到东轻轻地唱着“袁家村”之歌。街的两旁店铺林立,药坊同顺堂、醪糟坊稻香村、豆腐坊卢氏豆腐、辣子坊天一阁、面坊五福堂、茶坊童济功、醋坊五味斋、布坊永泰和、油坊德瑞恒……我们走进一个布坊,里面摆放着有各种各样的粗花棉布,还有纺车、线拐等织布所用的工具,中间放着一架织布机。傍边站着一位会织布的大妈,不断指导游客坐在织布机上做出织布的样子。我拿下织布机坐板坐在织布机上,我不是为了照相,是因为此情此景,给我一种时空倒错感,好像又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农村,温馨、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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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布坊出来我们走进酒作坊,一踏进作坊门,沁人心脾的浓浓醇香就扑鼻而来。这是一个窑洞式的作坊,洞洞都珍藏着不同时间的坛坛美酒(洞口上方有说明牌)。我们走近正在造酒作坊人,看着他们按传统造酒方法认真劳作的情形和整个造酒的全过程,心头的感觉告诉我,这酒的品质还贴着一个无形的标签那就是“真”。
从酒坊出来我们又走进“豆花香”,我们一人要了一碗豆花,一家人喝着豆花,品着它的味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传递着一个字:“正”。
一阵微风飘来古朴憨实的秦腔。我们随着声音走进老街尽头一座茶坊。游人在此休息、饮茶,听戏,格外休闲优雅。遗憾是我们没有时间享受,因为全家人都饿了,脚步朝袁家村的新街迈去。
这条街上全是农家乐。家家都是带有关中风情的二层、三层楼房。门前古柳门前古柳嫩绿的枝条飘飘扬扬,亲吻着摇椅上休闲者的笑脸。院内,墙上红辣椒、黄玉米相间成串。地上修竹摇曳,槐阴铺满小院。
我们随便走近一家,向热情的主人要了锅盔、络面、小葱沙土鸡蛋,蒸野菜等平时在城里吃不到的饭食。饭菜齐了,看着色,闻着味就来了味口。不一会儿就吃得碗空菜净。袁家村的人做得饭好吃,袁家村人的饭没有农药,吃起来放心、踏实。
吃罢中午饭,心里产生了一种“信任”,就是这两个字驱使着我们又返回老街,买了小米、香油、麻子、醪醩、白面、麦仁。回来的路上和千千坐在后座的柱子睡着,千千有了目不转睛凝视他的机会,脸下多出的那一圈肉让他陌生又熟悉,均匀的呼吸让他好想贴近他的脸、握握他的手,司机专注的开车,旁边九零年女孩无语,千千到下车也没敢热情到疯狂。
贾工师安排千千和她的父母一起去海南旅游,大家放松放松千千得病后的辛苦。千千也想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感情,柱子那是不可以触摸的雷区,四十岁了也该给自己和家人最后交代。海南之行贾工师的用情之深、隐约让千千拾到了和贾工师相爱的点点滴滴,她盼望着这股正感情能带她走出感情的困境。
不是每一段你用心后的感情都会刻骨铭心,不是每一个和你相爱过的人你都依恋。时间是情感的怪兽,它张大嘴吞嚼的都是杂质,吐出的一定时你灵魂深处无法忘记得真爱。跟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肯定是会幸福的,他儿子也很懂事,她也不想再生孩子了。为了自己对柱子彻底死心,千千给柱子发信息:
“我们俩再见一面,我想改变现在的生活方式”柱子回信息
“好的,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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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面点柱子出现在千千面前,没有商量两个人就进了黄桥度假村的包间房。柱子自然的拥抱起千千,千千不折不扣的贴近柱子怀中,七年的相思让两个原本相爱的人整整一天没有离身。饿了两个人在包房里点餐、用餐,半步舍不得分开。第三天柱子实在经不住妻子在电话里的盘问,依依不舍的把千千送回了家。
就在七年后他们第三次单独见面后,两个人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是,千千怀孕了。这对千千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对千千父母来说也是好事,只是在贾工师流着泪离开时千千父母才知道这个好事跟贾工师没有关系。千千对肚子里的孩子只对父母说了一句话“他是我和我默默爱了七年人重逢时有的孩子。千千没有再打扰柱子,说好了是最后一次单独约会,她不想让这份感情熬到无趣时罢休。就当肚子里的孩子是个遗夫子好了,她要把他带到人世,这是上帝给她唯一一次作母亲的权利。疼爱千千的父母多少次劝千千”作一个单身母亲的艰难,同时又矛盾千千再这个年纪的不易。
千千怀孕三个月时妊娠反应轻多了,这天她独自去妇幼做产检,排号的人很多她走到花园长廊去透透气。柱子帮忙来医院接人,发现背对而站的千千,再仔细一看一层薄纱裙下微微隆起的肚子,他忍不住走上前
“千千你怀孕了”
“你咋会来这”
“帮朋友接个病人转院”
“你去忙吧”
“你结婚了吗”
千千苦苦的一笑,转身离开,禁不住泪如雨下。柱子不顾给朋友办事追上了千千,当她看到千千满脸的泪花他全明白。
“孩子是我的,你真行三个月过去了都不告诉我,你打算瞒我一辈子吗?”
“是的,我打算一个人养育他永远不去打扰你”
“你知道孩子将来多可怜,他也许还会恨你”
“我想做母亲,我想和我真正相爱的人生个孩子,如果你现在说你已经不爱我了,我立刻去拿掉他决不怪你”
“好了别哭了,今天是我遇上你,如果再是七年不偶遇你不知要流多少眼泪。走我陪你去检查,我送你回家。”
自从柱子送千千从医院回来后,三个月没人、没电话出现。千千知道他是不会离婚的,他说:他伤害过他爱的女人,他不想再伤害爱他的女人,那个女人就是从少女时代就钟情于他的妻子。千千重新恢复了平静,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休了长假,不顾一切、全心全意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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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千千领着一个小男孩从郊区一棟白色的别墅走出,门前的石子路上甜甜的奶奶带着她来看干妈。五岁的甜甜已经有了爸爸娶的新妈妈,妈妈还给她生了小弟弟,但奶奶疼孙女,知道甜甜偷偷想千千妈妈,一个月总会来这棟白色的别墅呆一天。一个月中还会有人来住一天,那正是送给儿子一棟白色别墅的柱子,他来看千千给儿子送抚养费。以千千的能力养个儿子完全没问题,看到父子俩的亲热劲她完全做不到远离柱子,做不到放弃或背叛他儿子的父亲。
甜甜和奶奶总会在柱子来后才来,一个月中会有两天和亲人聚会的幸福日子,剩下的二十八天就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千千一边带儿子,一边坚持在单位上班,虽然柱子给足了儿子的抚养费,她不愿被他养。家人和朋友对四十多岁的千千如此辛苦担忧、对她面对的社会压力担忧,千千觉得很开心,她有过对付流言蜚语、孤独、寂寞生活的经验。自从有了儿子星星,千千觉的她的底气足了、头扬的高了,人生再多的变故也不足为困,她再也不用费心去找她钟情而又疼爱她的人,她知命、乐命、努力享受生活带给她所有的开心与不开心。
千千继续用寂寞的方式来爱柱子,坚持的理由只有一个,柱子深深的爱着他们的儿子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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