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盗飞车罪恶都市f点过不去有没有什么见一?谢谢

&&《史上第一混乱》 作 者:张小花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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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楼&&&&日 09:29
可是事情却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柳轩又开始拿起腔调说:“但咱们出来混的,面子丢了人也就没了,我已经约了几个江湖上的老前辈,咱们到时候都出来,你表个态,叫我声哥,让人知道我是个疼呵兄弟的人,不至于误会我是胆小怕事就行,这对你我都有好处你说是不?”我现在彻底烦了这个人了,没里子光想要面子,当了**又立牌坊,他的意思很明白,好象是说以他这种身份懒得跟我计较,要光鲜光亮的收我这个小弟,再把经理的位子施舍给我。再看我是怎么对他的?我是一心一意想救他呀,从我跟他说的第一句话直到刚才跟他说我在喝疙瘩汤,有一句不是实话吗?我失去了耐心,涕着鼻子跟他说:“吃饭就免了,那经理你要敢干就继续干,最后提醒你一句,自求多福吧。”“萧强!”柳轩加重口气说:“我叫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不是想一起得罪吧?”“有头没脸的那是海参!”“姓萧的,我他妈跟你死磕!”“要磕趁早!”我真怕明年来的都是这夫子那夫子,那就抓瞎了。放下电话我有点后悔――我实在应该吓唬吓唬他的,今天的通话暴露了他对我的恐惧,他不是那种能拿身家性命和人去拼的狠角色,现在最怕他这样半死不活地吊着,又不主动辞职又不回来上班。我像个大人物一样忧国忧民地靠在沙发里,包子说:“赶紧喝,凉了!”大人物急忙继续吸溜疙瘩汤。我见包子弯腰的时候李师师送她的那颗珍珠从她胸口滚落出来,一时失神,包子见我呆呆地看着她,顺着我目光一低头,低声骂:“病得都快死了,还有这心思呐?”我才发现她误会我了,我说:“珠子放家里吧,戴着多不安全?”包子随手把它放进衣服里:“戴着玩呗,谁还抢它不成?”这颗珠子提醒我那小别墅的事也该抓紧了,为难的是我现在盖完学校和包下酒吧以后在钱方面有些捉襟见肘了,买完房子万一听风瓶没修复或者卖不出去,我拿什么养活那好几百号人?但是后来包子的一句话终于使我坚定了这个想法,她说:“要不要再给你切点咸菜去。”我眼泪差点下来,都说生病的人感情脆弱,特容易记人好,反正我就是这样。我觉得是该为包子做点什么了,至于其它的,该不想就不想了,我又不是范仲淹也不是杜甫,更不是白求恩,我只是一个已经订了婚的男人,而且就为了那碟咸菜,我也要送她套大房子。我给白莲花打了一个电话,她一接起电话就热情洋溢地和我闲扯了半天,一会说她小时候的事一会说哪的衣服打折,聊了没几句又问我还记得不记得谁谁谁,听着听着我听出来了:她根本就忘了我是谁,可又怕说出来得罪人,所以在套我的话。我说:“白教主,是我,打算买房子的萧强。”她马上就有印象了,奇怪地说:“那房子您真打算要?”“多稀罕,不打算要我跟你斗咳嗽去了?”后来我才知道白莲花还真是这样想的,原因就是我骑的那坐驾,她说她第一次见骑着摩托领着大小老婆买别墅的男人。听我真的要买,白莲花激动万分,我让她准备好相关手续,说我明天去看房子。我挂上电话,包子又开始念叨我:“快把你那破烂手机扔了吧,你真不嫌丢人?”我把卡掰出来,把那只古董机扔进抽屉,反正今天我要睡个好觉,谁的电话也不准备接了,我说:“明天我就换。”我不知道,这差点就成了一个让我后悔终生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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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楼&&&&日 09:30
第一卷第好几号当铺第六十七章发工资二天起来我头还有点闷,一起床就见项羽坐在我边上,手脚伸开,嘴里念念有词:“拉手刹,拧钥匙,踩离合,挂档……”我过去拍了拍他,忽见他倒头又睡,呼噜声起。原来是梦游呢。秦始皇这几天开始主攻魂斗罗,命能打到“上次使用法力是要为了让你相信我,那属于公务,平时是不可以这么做的。”我哈哈大笑:“那我还怕你个毛?”刘老六忽然问:“你这个月工资下来没?”我警惕地说:“我可没钱借你!”“不是人间的,是天庭给你发的。”我一下来了精神,抓住刘老六的领子使劲摇着:“对了,为什么我的工资还没下来,我什么时候才能开天眼?”“又不一定是开天眼,再说你开天眼也没用,容易被人当神经病不说,老把人和鬼混了开车特别危险,我把人当鬼撞好几回了,幸亏是自行车。”我继续摇他:“那我的呢,好赖得给一样吧?”刘老六也奇怪地说:“你的真的还没下来?”“没有!不但没有阴阳眼,身体也没被改造,上还是喘!”刘老六这回真有点生气了,掏出一个字母都磨没了的小灵通打了一个电话,大声质问:“王会计,小强的工资还没打帐上?我会去玉帝那投诉你的!什么?已经发下来了?行了行了没事了。”刘老六挂了电话斜眼看我一会,忽然问:“你最近有没有收到奇怪短信?”“没有啊,除了办证就是……你说的不会是天庭娱乐集团那个吧?”我这才想起前几天那条短信,因为没有发件人,所以给我印象比较深。“着了,就是那条,回执码是多少?根据回执码就知道你得的是什么本事了。”“回执码好象是……”我努力回忆着,当时看到那串数字好象比较不爽,但是就是记不起来了。刘老六点着我脑门子骂:“这么重要的事你都能忘,你去死吧!”“想起来了。回执码就是”“哈哈,不错的本事呢。不过没有中介人――就是我的提示,你还是不会用,明白我能怎么报复你了吧?”“……刘哥,刘爷爷……”“别整没用的了,你这个月工资发下来没?”“你不是知道了吗?”“我这回说的是人民币,借我钱再说!”“……我现在真不知道你们是神仙呀还是一个组织精密的诈骗团伙。”我掏出张票子拍在刘老六把钱装起来。伸出手说:“把你手机给我。”“太贪了吧?”“别废话,拿来。”我无奈地把新买的手机给他,刘老六拿过去,在手机上输入“,边兴致勃勃地说:“给你看个好玩地……”说着话他突然把手机对准我按了拨打键……我忙凑上头去,见宽大的屏幕上正显示着拨打状态,刘老六竟也些紧张,喃喃地说:“你马上就能看见了――”然后我们就听那电话说:“您所拨打地号码是空号。”“你就是要我看这个?”我诧异地说。“不对呀……你真的接到短信了吗?”“当然是真的。”“回执号没错?”“绝对没错,和定是有,要不你少拨一组试试?”“变身二郎神的哮天犬。”“那是怎么回事?你们天庭可不能拖欠农民工血汗钱啊!”刘老六忽然抓住我肩膀问:“你当时收短信的时候是不是用的这个手机?”“我今天刚换的手机。这个有关系吗?你们地工资是发给我还是发给我的手机?”“要是发给你的手机就是它打你不是你打它了。天庭就这规矩,绝不会把一种异能直接附在本人的身上,而是通过一件物品实现的,古代传说的百宝盆其实就是这种东西,所以你必须用你收到短信那个手机才能实现它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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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楼&&&&日 09:31
我急切地说:“你先告诉我这个编号代表什么意思,别人用我的手机按这个数字有用吗?”“有的,不过一般人谁会这么无聊,是很不错的异能――读心术。你只要拿着那个手机对在米内地人按下这组数字,他心里想什么会显示在你手机上,不过你要注意,一天也就是小时之次,而且现在的你不能用在一个人身上,记住了吗?在下一个月发工资的时候你这个手机会自动升级,那时候你就一天可以用而且能用在同一个人身上了(那时候我大概就相当于高了)。”我跳脚说:“你怎么不早来告诉我。刚才买房子要是有这么个东西不就知道白莲教主有没有骗我了吗?”“早来也不顶用,你以前的手机呢?没有它你这个月就算白干了。”我痛惜地说:“为什么偏偏是它呀?我真应该早点买一部好手机的!”我打着火,惶急地说,“我现在马上回家试试。”刘老六边往下走边光把我的电话卡还给我,他拿着我原价的手机在我眼前摇着说:“这个你就没用了吧?我办了卡以后和你联系哦。”我瞪他一眼,风风火火赶到家里,气也不歇地跑上楼,拉开抽屉――傻了,我那部古董机不见了!我带着颤音喊:“表妹,我的那个手机呢。是不是让你嫂子又拿上给人了?”李师师从卧室出来,说:“表嫂说了,这么破地手机拿去给人都嫌丢脸,她帮你扔了。”我踉跄几步:“帮我扔了?”“呶,就在垃圾筒里。”李师又进了卧室,蹲在床边收拾她的书。我抓住垃圾筒使劲抖了两下,那只老古董颠达出了我的视线,我一把把它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叫着。李师师在卧室里见我这样,笑道:“表哥真是个怀旧的人呀。”我心里忽然出现一个坏点子,我麻利地插好电话卡,开机,等屏幕稳定以后我冲着李师师按下了“”这串数字,最后摁下拨打键,只见没用,屏幕上忽然蹦出一行字:“我那本《中国建筑史》呢?”我比较失望,我更热衷于探究别人的隐私,看来我按的不是时候呀,我对李师师说:“你那本《中国建筑史》我拿去给一个朋友看了。”李师师惊讶地扭过头来,说:“你怎么知道我正在找它?”我说:“就是看你找书告诉你一声而已。”有了这个宝物,我心痒难搔,真想把所有人的心思都看一遍,秦始皇在玩游戏,肯定在想着玩,项羽从我回来就让我打开面包车的门进去练车了,也没什么可看的,刘邦抓不着,剩下的就只有二傻了,他捂着半导体,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嘴角挂着傻笑。我到真的对他的思维很好奇,我悄悄走近他几步,对他按下那组数字,电话的屏幕没有反应,过了好半天,出现了一个让我抓狂的局面:它居然显示出来一排省略号……又过了一会,显现出一个括号,括号里面写着:此人处于长时间无思维状态,本提示将不再出现。我靠,这就是传说中的心如止水吧?二傻太强了!不过我还是挺乐呵的,一开始我觉得这个奖励并不算太好,但慢慢地我就醒悟了,这可比开天眼有用多了,开天眼是跟鬼打交道,这个是直接和人的思维对话。人的思维可比鬼可怕多了,不是有句话叫神鬼莫测吗?要说它不能给我带来利益也不尽然。至少我拿着它和人下围棋去应该已经天下无敌了,或者去看看那些操纵股市、期货的巨头在想什么。一个人无论多好或者多坏,都可以表演出来,唯一不会骗人的,只有他的思想――或者说是灵魂。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掌握的是一项很邪恶地能力。难怪一位哲人说过:我宁愿他们看见我的裸体也不愿意他们看到我地思想。说得多好啊,反正我就更愿意看某些人的裸体。就在这时,电话声大响。吓了我一跳,看号码显示是宋清,我接起说:“喂,小宋?”宋清永远是那么温和:“呵呵,强哥,徐校尉找你。”我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谁,徐得龙就接过电话说:“萧壮士,你能不能再来一趟?”他居然会用电话了。我问他有什么事,看样子他不想当着宋清说,我也痛快地答应了――我正想找安道全拔个火罐子去呢。初得宝贝之下。心情甚爽的我一路风驰电掣赶到学校,站在远处看,青色的主体已经竣工,李云说简单装修的话,一周后确保入住,李师师的那本《中国建筑史》我拿给李云了,并且我现在想让他帮我装修我那所别墅,他现在和施工队还有建材商已经混得颇为熟识。营盘是空地。徐得龙刻意留下来等我,值班战士是李静水。他一见我就很凝重地跟我说:“昨天又有人探营!”我不在意地说:“会不会是你们太紧张了?”徐得龙小心翼翼地从帐篷里拿出一个小包裹,很留神地慢慢打开,在小布包里是一根针,我正要去拿,徐得龙说道:“小心!有毒。”我急忙退开几步,仔细打量着那针。这不是我们见过的普通的缝衣针,它形似微型芦苇棒,有长长的针尾,没有针眼,很像中医里用来针灸的那种。“怎么回事?”我捡了根草棍拨弄着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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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楼&&&&日 09:31
“昨天晚上静水当值,就从他脚边的不远处的草丛里射出来的,他当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幸好躲开了,那人身法极快,见事情败露转瞬之间就无影无踪了。我们早上在帐篷上发现了这个东西。”我看了一眼李静水。纳闷地说:“怎么你一值班就出事?你感觉那个人跟上次探营的有没有关系?”李静水很确定地说:“就是一个人!而且他肯定是我们那时候的人。”“你怎么知道?”“他穿着夜行衣,而且那动作一看就是,我们背嵬军几乎在参军之前都练过武术,他地某些习惯和动作都只有我们那时候的人才有,是练家子。”我托着下巴想了半天,猛的站起身,道:“有办法了!”徐得龙和李静水都用期待和崇拜的眼神望着我――“我去找吴用商量!”二人倒。这事我还是觉得不大靠谱,除了他们,怎么还可能有宋朝的人在这个时代?就算是李静水说的那样,也有可能是现代人吧,要知道武术是流传了下来的国粹,并不见得只有古人会。我这时才得空问徐得龙:“你们其他人呢?”李静水说:“被颜老师领着跑步去了,他说什么要德智体全面发展,非要拉着我们每天跑里。”我摇着头说:“难道他就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自杀方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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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楼&&&&日 09:32
第一卷第好几号当铺第六十八章吃饭、睡觉、打秦桧时颜景生他们回来了,战士谈笑风生地溜达回去,脸色惨白,汗如雨下,扶着帐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徐得龙说:“有进步了,昨天跑了路就吐了,今天听他们说跟着跑到了一半才掉的队。”我走到颜景生跟前说:“颜老师,以后你就管教他们文化课就行了,不用这么拼命。”颜景生扶着帐篷又喘了半天才说:“那可不行,咱们这是文武学校嘛,要文武双修才行,我发现这些学生们体质都很好,而且特别适合军事化管理,我想了想我以前参加过的军训还没忘,今天开始教他们正步走和擒敌拳,我以前的同学有一个在部队的炊事班,我想把他请过来当课外辅导员……”“那你折腾吧――”我带着那根针来到梁山阵营,我很奇怪有人两次探营为什么梁山好汉们却都懵然无知,要说个人素质,这些好汉们当然更强些,而且上一次机警的时迁还在这里,这只能说明即使真有人探营,针对的只是岳家军。我先找到安道全,说明来意,安道全搓着手说:“拔火罐子不难,可咱没工具啊。”然后他就出去找东西去了。我到了卢俊义的帐篷,彼此见过了面,我把那根针给吴用看,吴用用小棍拨着那针,扶了扶眼镜说:“按李静水所言,那人如果夜行术极高明,就该精于暗算,可在这么短的距离内都失手……这其中总有些难解之处。”他跟在边上凑热闹的金毛犬段景住说,“你去请一下汤隆。”不多时一条汉子撩门帘进来,却是个大麻子脸,这些好汉我都见过,只是叫不上名,今天这才对上号,汤隆听了事情经过,伏低身子看了一眼那针。马上确信地说:“这不是一件暗器,而且也不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东西。”我说:“你确定?”吴用插口道:“这位汤隆兄弟绰号金钱豹子。祖上几代都是以锻造为生,在山上专管军器制造,他说不是就肯定不是。”汤隆小心地捏着针尾观察着,说:“从手工到质地,都不是我们那会的东西,它要坚韧的多。”他又看了几眼,终于下了结论。“这就是一根普通的针灸针,那个夜行人大概是用吹管吹出来的,但因为这不是专业的吹针,所以准头和速度都差了很多――吹针要更小更细,而且针尾没有这么多花纹,至于上面是什么毒,可惜我的副手不在,他是专管淬毒地。”吴用说:“小强,除了我们梁山的兄弟和岳家军,你还认识别人是从我们那个朝代来地吗?”我茫然道:“没了呀。”我马上想到了李师师。不过她的可能性是百分百排除的,就算她隐藏了一身的武功,总不可能会分身术――她昨晚和包子讨论了一晚婚纱的问题。“那问题就清楚了,肯定是你现在的仇人,凑巧会点武术,知道你开了个学校于是过来闹事。”我点点头,这件事情暂时只能做此解释,要说仇人。以前就算有也不至于恨我到死,用淬了毒的针来对付我,现在嘛,柳轩就是一个,难道这小子果真有些门道?我得找这个王八蛋算帐去。这时安道全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个小鱼缸,一见我就风风火火地说:“快点脱衣服。”我问他干什么。他说:“你不是要拔火罐子吗,快点,这鱼缸是我借董平地,他的鱼在纸杯里坚持不了多久。”我“哇呀呀”一声惊叫蹦到角落里,打量了一下他手里的鱼缸,足有小花盆那么大,颤抖着问:“你就是拿鱼缸给人拔火罐子的?你上梁山是被逼上去的还是欠的人命太多自己逃上去的?”安道全呵呵笑道:“少见多怪,我还拿酒坛子给人拔过呢。”我听他这么说,才稍稍放心,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有把握?”安道全然道:“你是信不过我这再世华佗的名号?”要说这帮好汉里我最不敢得罪的就是扈三娘和安道全。前者是太狠,安道全嘛,现在看病老贵地,有点小灾小难我还指望他替我省钱呢。我慢慢踱到他跟前,央求说:“安神医手下留情啊!”安道全不耐烦地说:“快点吧,董平还等着呢。”我只好脱了衣服,正襟而坐,因为害怕,汗滴如雨,感冒几乎都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安道全划着火柴点了两张纸扔进鱼缸里,晃了晃啪的一下就撂我后背上了。开始还没什么感觉,我赔着小心问:“安神医,你说你还拿酒坛子拔过火罐子,那人后来怎么了?”安道全拿湿毛巾擦着手说:“那还用问,死了呗。”我闻言蹭地蹿起来,抄起笤帚就要打背上的鱼缸,安道全一把把我推在凳子上,说:“是后来战死的。”“那你不早说?现在都过了了,我当然知道他死了。”“知道你还问?”安道全忽然发现了那根针,他兴奋地拿起来:“小强,我再给你扎一针吧,好得更快――”说着对准我的脑袋就要下手。我一下蹿到帐篷门口,厉声道:“放下,有毒!”安道全看了我一眼,慢悠悠地说:“就冲你刚才这几下身法,林冲都该把他的枪教给你。”他把那针捏在鼻前闻了闻说,“哪是什么毒,只不过是麻药而已。”“麻药?”我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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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楼&&&&日 09:32
“嗯,听说过麻沸散吗?这针上就是,只不过换了几味药材,药性更强了而已。”“这么说这药是你们那会的人配的?”安道全摇摇头:“不好说,你们现在地人要有方子,配它是很容易的事。”这时我背上的鱼缸开始紧缩,而且它是螺纹口的,扎进肉里特别疼,我两条胳膊上下往后背探着,说:“安神医,是不是可以拿下来了,我感觉我病完全好了。”“现在还不行,正是吸力最大的时候,硬拔会把鱼缸弄坏的。”这句话几乎把我气得要一头撞死他,他愣是担心鱼缸多过我这条命,我又抄起笤帚,安道全喊道:“你打,你打,董平脾气可比李逵还坏,你打破他的鱼缸,他打破你地头!”我颓然坐倒:“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安道全笑眯眯地从笤帚上拔了两根枝子,帮我把鱼缸刮了下来,跟我说:“穿上衣服,别着凉,别洗澡。”也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过度发汗还是拔了火罐子,反正出了帐篷我感觉身子轻了很多,我背着手又溜达到工地上,像只巡视领地的土拔鼠一样。癞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屁颠屁颠地跟在了我身后,讨好地说:“强哥来了。”我满意地点头说:“你不错呀,一天工也没旷,干完活给你发全勤奖。”子忙给我递根烟:“谢谢强哥。”癞人不坏,而且是拖家带口的,能找着正经活,他也不。我抽着烟,癞子忽然说:“强哥,听说你昨天把道上的人都得罪了?”“啊?我怎么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几个老家伙请你吃饭你都不肯赏脸,你真不怕他们过来沾你一身臊?”“你一说我才想起来,”我见癞子佩服之中带着几分不以为然,问他:“都很厉害?”“要说摆开阵势打……”癞子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帐篷,“那他们肯定是不行,但背后出损招还是得小心呀。”“我可是良民,我怕他们什么?”癞子忙点头称是,然后悄悄嘀咕:“你要是良民我就是**。”“你说什么?”“啊,没什么,我说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癞子忙说。昨天探营的事难道和他们有关?听癞子介绍这几个老家伙有开武馆的。我想是该和柳轩做个了断的时候了,他就像我嘴里的一颗烂牙,一方面我不喜欢他,另一方面还得保护他,因为如果让梁山的那帮人帮着拔,非得连牙床给我拔出来不可。正这么想着,这小子居然心有感应似的把电话打了过来,而且口气也很正式,他说:“萧强,我们之间的事情该有个结果了,下午在听风茶楼见个面怎么样?都不要带人你能做到吗?”“那敢情好,就这么办。”他又重复了一句:“都不带人啊,你要领着那个大个来我可不见你。”看来项羽已经声名远播了,我说肯定不领他才挂了电话。不领大个,小个总得领俩吧?跟柳轩这样的人打交道,太实心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可是带谁去呢?好汉们都在孜孜不倦地到处挖他。这事连知道都不能让他们知道,项羽目标太大。而且他对我的事情好象不太关心。带着二傻,说实话我心里没底,一个思维经常是省略号的人,就算人家当着他的面把我大卸八块弄不好他都没反应,我现在一想起我带着他去见那帮招生的都直后怕。现在看最好的选择就是带着,如果昨天探营是柳轩干的,这事也不能说跟他们没关系。最主要的是徐得龙这人有分寸,我信得过。现在正是饭点儿,有人是专门负责做饭地,相当于炊事班,这些人用砖头垒的灶台相当专业,上面支着澡盆那么大地铁锅,一边站一个人用铁锨弄大烩菜,颜景生正带着其余的人在做饭前开胃活动:讲笑话。当然是他讲,战士们听,大家都席地而坐。颜景生站在当中,兴致勃勃地说:“有个人去采访企鹅,问他们每一个人每天都在干什么,前面只企鹅的答案都是:吃饭、睡觉、打豆豆,当他一只企鹅的时候,发现他很伤心,问他为什么,你们猜他说什么?”战士们面面相觑。低声讨论:什么是企鹅呀――不知道――听颜老师说过,好象是一种动物――动物会说话吗?颜景生见气氛并不热烈,只好咳嗽一声,自顾自地说:“那最后一只小企鹅可怜巴巴地说:‘我就是豆豆’,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可笑?”战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陪着干笑了几声。随着徐得龙一声“开饭”,气氛才烘托起来,战士们一起起身,都说:“吃饭吃饭。”颜景生像豆豆一样可怜巴巴地站在当地,跟我说:“这帮学生好象惟独缺点幽默细胞。”他这个笑话连我都没逗笑,并不是它本身不可笑,我想起了其他一些事情:这底是来干什么的?不会是专门等秦桧来的吧?不难想象,在某一天团队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然后天地内容就是吃饭、睡觉、打秦桧,而那多出来的一个人。他的名字就叫……秦桧!毛骨悚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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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楼&&&&日 09:32
因为昨天我没吃饭,现在已经是饥肠漉漉,我抓起一个碗就和战士们混到一起大吃起来,饭菜居然很可口,我三两口就干掉一个馒头,忽见宋清领好汉抬了两大桶酒来,他走过来说:“天天吃各位做的饭菜,很是过意不去,这是我自家哥哥酿的酒,送给各位尝尝,权当一点心意吧。”我端着碗跑过去,说:“宋清兄弟,‘三碗不过岗’酿出来了?”宋清说:“这是半成品,只能凑合喝,真正的‘三碗不过岗’最少要等月,众位哥哥却哪里等得?”果然,梁山那边好汉们围着数十个大酒桶大呼小叫的畅饮,杨志要在,估计又得想起一桩伤心事来,当初要不是他拗不过手下,也不会贪酒丢了生辰纲。我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只觉香美微辣,那酒液顺着嗓子流淌到肚里,顿时四肢百无不熨贴,暖洋洋的相当舒服,我竟不能自己,连喝好几勺,宋清笑道:“强哥慢用,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我见是只顾吃饭,竟然对这散发着香气的美酒无动于衷,我喊道:“你们也过来尝尝呀。”徐得龙微微摇头道:“我们平时不可以喝酒的,除非有特大胜利,得元帅令,每可以喝一角。”“人喝一毛钱地?那够喝吗?今天反正也没什么事,你们元帅又不在,想喝多少喝少吧。”徐得龙还是摇头,说:“等你喝完我就叫人把酒给他们抬回去。”死心眼劲儿的!颜景生对徐得龙的做法大为赞赏。我还真有点舍不开这酒了,索性叫癞子给我找了一只装水的的大塑料桶灌了一桶装到摩托车斗里。梁山那边喝了酒载歌载舞起来,岳家军都默默吃饭,这土匪和精英部队就是不一样。吃完饭我把要去赴约的事情跟徐得龙一说,他也想弄清楚探营的事情,于是问我:“你需要带多少人?”我这才想起来,对啊,这是不能都带去的,那样地话威慑力是够了,也就快倒霉了,出动人火拼,国家不管才怪了。我想了想,柳轩前一次是叫了人来找我麻烦,被轻易打发了,这回有了准备怎么也得叫个,我问徐得龙:“咱们的战士每多少个?”“那得看对方的军事素质了。”“就我这样的,有可能比我强点有限。”徐得龙上下打量着我说:“哦,你是说百姓啊?”合着我小强哥在他眼里就是百姓。“保守点说能同时打个,要不用管你能打更多――我百姓所以说不准。”“照你这么说对付个人我带两个就够了?”徐得龙笃定地说:“够了――李静水、魏铁柱出列!”两个小战士啪的立了过来,:“有!”“派你们跟着萧壮士,任务:保护他安全,在此期间听从他的命令,必要时可以主动出击,但不能伤人性命。”看看,多贴心呀。“是!”就这样,我骑着摩托,带着魏铁柱,斗里坐着李静水,前去赴柳轩的约。到了“听风茶楼”的对面,我叫两个人下来,我观察着这间茶楼,这是间三层楼,茶楼在,因为是商业建筑,所以高度要比一般的住家楼高很多。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这两个人带进去,他们俩没电话,不能随叫随到,而柳轩这种小有势力的人,跟人谈事肯定是清场的,假装茶客也行不通。李静水听了我的顾虑,说:“我们趴在房顶上等你,你只要摔杯为号我们就冲进去救你。”魏铁柱说:“嗯,只要两根绳子就行了。”我进路边的五金店里买了两根十米的绳子分给两人,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说:“我们进去吧,最好通天台的口道没有上锁。”李静水说:“你自己走吧,我们从后面上去就行。”“你们怎么上,现在的房子和你们那时候的房子不一样吧,而且是楼。”“那你就别管了。”魏铁柱憨厚地说。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往楼上走,我对这俩孩子不放心,他们跟组和梁山的人都不一样,他们一来就被我带到了野地里,与世隔绝,刚才一路上眼睛都不够用,让他们执行任务,出意外的可能性会很大。我往上走的时候还特别注意了一下有没有藏人,是一家歌舞厅,现在门上挂着铁链子,藏人的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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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楼&&&&日 09:33
上了楼一眼就看见整座茶楼的中央摆了张桌子。已经沏上了茶,热气袅袅。几个精致的小吃点环着一把古色古香的茶壶,在微型假山的另一边,一张檀木椅上坐了一个瘦小枯干的瞎老头,抱着一把琵琶,听见有人上楼了,手指撩拨,弹地不知是什么曲子。很平和,我原以为他要弹十面埋伏呢。整个茶楼除了他,再无一人。我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着,茶汁略黄,喝到嘴里干冽清香,我也不知什么茶,满意地咂了咂嘴,可是心里开始犯了嘀咕,拍电影啊?整得这么杀机四伏的。而且听风楼这名字也有点添堵: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地意思。这时楼梯声响,一个满眼阴鸷的男人上了楼,走到我跟前,我忽然嗤的笑了一声。因为我在猜他是怎么知道我来了,既然不能藏人,这小子大概就躲在对面糖业烟酒店里拿着望远镜一直盯着呢。为了营造玄幻的气氛,也够难为他的了。“我就是柳轩。”这个阴的男人声音比电话里的还难听。“好说,萧强。”柳轩奇怪地看了看瞎子。走过去,往他面前地盘子里放了一张的票子,说:“换一首《十面埋伏》。”我又是嗤的一声笑。柳轩被我两笑笑得有些毛,坐到椅子上,优雅地端起开水壶开始洗杯,折腾了半天才倒上茶,先端起来闻着。还故做姿态地翘起兰花指,我心里暗骂:“又是一个装犯!”柳轩拿腔拿调地说:“萧经理啊,昨天我那帮叔叔们可是很不开心,你把事做得太绝了。”我说:“你的叔叔们我又不认识。”“大家都是出来混,何必呢,今天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这次可不是叫声哥那么简单了,你得给我倒茶赔罪,然后那个经理的位子我还是可以让给你。”我说:“我没工夫跟你废话,咱俩时间都不多了。我往酒吧里安排人不过是想我的‘客户’有个去的地方,你不欢迎当初就该跟我明说,可你直接伤了我朋友……”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窗户外面李静水像蜘蛛侠一样扒到玻璃上,还在继续往上爬,他从玻璃上看见我也很意外,还跟我招了招手,然后就爬上去了。柳轩见我说着说着忽然愕然,也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李静水却已经不在了,他扭过头来说:“怎么了?”“……呃,没什么,继续说我们的事情――哎,其实没什么可说的,你赶紧离开这里,出去躲一年再说。”柳轩这次强压住怒火,问:“你为什么老让我出去躲一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见魏铁柱也爬上去了……“我想救你,那帮人在到处找你,他们要砍你一条胳膊。”柳轩这次怒极反笑,他拍着桌子道:“姓萧的,我他妈从小吓大地!”我就知道今天又没法谈了,好在李静水和魏铁柱都已经到位,我一点也不慌张,而且感觉自己特像大反派――就等摔杯害人了,一般这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我摸出电话,拨着号,边问他:“昨天晚上我那被人探营,是不是你干的?”他看我打电话,警惕地说:“你干什么?”我把电话对准他说:“瞎按着玩的,不信你看。”说着把电话伸了过去,柳轩不由自主地探过身子来看,我一摁拨打键,很快收回手,见上面显示的是:“什么探营?不好!他在打电话叫人,我得先动手!”柳轩这个王八蛋,还真的埋伏了人对付我。……只是,我没想到他们埋伏得这么近!柳轩一掀桌子,唏哩哗啦一阵响,从四面的包厢里冲出一堆一堆的状汉,他们穿着道服,有地头上还扎着功夫带,然后一字排开,拉开架势怒视着我。他娘的,本来想摔杯叫人当一次大反派,结果又被人抢先一步,这杀气原来不都是装出来的,而且这场景也有点眼熟――特别像《霍元甲》里陈真踢日本人道场那段啊。可惜音乐太不配套了,我这时才发现瞎子弹的哪是什么《十面埋伏》啊,丫不知什么时候换了把二胡,拉的分明是《渴望》!我可不傻,在柳轩掀桌子的前一刻就有了防备,躲开桌子的同时手里地茶杯可没离手,现在我站在窗户跟前,手里举着茶杯,柳轩才像个真正反派一样,他委琐地把两只手同时一挥:“杀!”我就见条恶狠狠的功夫男扯着嗓子向我冲了过来,还杯,“垮啦啦”两声响,李静水和魏铁柱一起破窗而入,起脚踢飞最前面两人,一左一右护住我,我把杯里的茶水喝干,咂巴咂巴嘴,这才有机会像个大反派一样,把双手比划成两把**状挥了挥,轻描淡写地说:“让他杀――”就这样,在悲悲切切的《渴望》二胡曲中,一场恶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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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楼&&&&日 09:33
第一卷第好几号当铺第六十九章骨灰级瞎子得感谢柳轩,如果不是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楼顶上和魏铁柱根本来不了这么快,我现在想想都后怕,那茶杯只有拇指那么大,摔地上还不如咳嗽一声,要按原计划,我就死定了。从天而降的援军把那些大汉们唬得愣了一下,但他们马上又一起拥了过来,看得出这些人绝不是徐得龙说的那样的“百姓”,看他们的神情和体格,也都是从小练武的,就连被李静水他们踢飞的那两个人都行若无事地爬了起来,我开始后悔只带了两个人了。果然,魏铁柱的拳头吃中一条壮汉的同时,他的脸上和小腹也挨了好几下,李静水也是一样,两个人没有丝毫慌张,李静水甚至抹了抹嘴角的一丝血迹,惬意地说:“嘿呀,都是练家子。”魏铁柱牢记着自己的任务,一把把我推在身后,然后挥着斗大的拳头冲进了人群,一时砰砰声大作,个人挤在一起,根本顾路,就是你一拳我一脚的互殴,连躲闪的余地都很小,秒所有人都见了红。我见这样下去迟早会吃亏,正在考虑要不要打电话叫酒吧的张清和杨志过来救一下场,一个身影跳到我近前,手里拿着一把西瓜刀,阴森森地笑道:“姓萧的,你还想跑?”是柳轩。说着话他的刀就迎面劈了过来,我举起皮包一挡,就见这小子满脸都是得意的神色,他大概是对这把的刀的锋利度很有自信,想要一刀把我的包劈个见底,然后像杀手那样把刀架到我脖子上。就听“笃”的一声钝响,他的刀弹了回去不说,还嘣了一个大口子,我双手抓着皮包的提手,铆足了抡圆了。照着柳轩拿刀的手就悠过去一包,这小子脑子明显不够用。看着能把刀嘣开地东西甩过来,还敢用手架,“啪”一声刀给我砸掉不说,手也拍抽抽了,我一鼓作气又是一包抡过去,这回拍的是脑袋,还在阵痛中地柳轩一个没躲开又结实吃了一包。身子被砸飞出去,倒在地上,我捏着包紧赶两步跨在他身上,从已经破烂不堪的包里拎出一块鲜艳端正的长方体来――正是那永恒的板砖!话说我小强岁开始打群架被拉去凑数,亲自操刀,岁那年终于找到了最趁手的武器――板砖,并且以敢下狠手又打不坏人声名远播,其后技艺日渐精进,只剩无砖胜有砖最后一个瓶颈不能突破,人送绰号:一砖在手别无所求。岁以前我要出阵帮哪一方。那也是一个不轻不重的筹码,从前年认识了包子这才彻底淡出江湖。我高举板砖,对着柳轩的额角狠狠砸了两下,他脑袋上顿时开了瓢,边砸边骂:“这下是你捅我朋友地,这下是你砸我当铺的,这下是你刚才装的……”柳轩满头是血,哇哇怪叫。我正拍得开心,忽然后背一阵剧痛,一个功夫男一脚把我从柳轩的背上踢开,原来李静水他们每人只能对付四五个人,这家伙挤不进去,在外围正好看见我痛殴柳轩所以上来帮忙。我踉踉跄跄一路滚,手里的砖也丢了。那壮汉撵着我冲了上来,柳轩挣扎着爬起,血已经完全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歇斯底里地冲壮汉大叫:“给我打死他!”我情知空手肯定干不过他,这时我正好一头撞在拉二胡的瞎子边上,见他手边放着一把琵琶,刚要抄起来砸,谁知那老家伙拉完一个段落,看似不经心地拿起琵琶,放到了他的另一边――我都不知道他是真瞎还是假瞎了。我只好回手一拳打在那猛男的脸上。他歪了歪嘴,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冷笑着看我,然后一拳把我揍翻在地,柳轩兴奋地大叫:“打死他!”我地手在地上划拉着,忽然握住了老瞎子面前的扩音器,还没等我抓牢,这老东西捏着扩音器的杆儿又挪了个地方,我又摸到了他坐的椅子腿,他把二胡夹在裆里,双手搬着椅子移开了……我一路摸,他一路搬,我抓狂地仰脸说:“你总得给我一样吧?”他扶了扶墨镜,抄起二胡来,拉了一个“男儿当自强”的调,笑眯眯地坐在那里不说话。我只好半坐在地上,伸脚向那个猛男的小腹踹去,他一把抓住我的脚,把我扯到当地,就要下狠手招呼,只听李静水大喝一声:“杀吧!”他不顾雨点一样的拳头,奋力抱住一个人地脖子,我知道他是要下杀手了,只要他轻轻一拧,那就是一条人命,他和魏铁柱都是经历了无数战火的铁血战士,以前他们只要和人碰面那就是性命相搏,他的眼眶已经被打裂了,身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下重击,这反而激起了他的杀机,使他仿佛又回到了狼烟四起的战场……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大汉忽然冲出来,喊道:“别打别打,这哥们我认识……”他一说话,功夫男们都先住了手,李静水放开抱住那人,和魏铁柱一起跑向我,军令如山,虽然他们自己都受了不轻的伤,但没有保护好我才是真正让他们感到窝囊地。那个抓着我的壮汉已经踩了我好几脚,见有人说话这才停手,但还是提着我一只脚不放,后来那人也是一条魁梧的汉子,头皮刮得发青,他走过来把我解放出来,手搭在我肩膀上仔细看着,我一只眼已经糊上了,也眯缝着看他,这人确然是见过,但肯定不熟,因为我不但叫不上他名字,连在哪见的都想不起来了。他的手下们也七倒八歪地围过来,有人问:“虎哥,你认识这小子?”被称做虎哥的人也疑惑地看着我,说:“我肯定见过你,但猛的想不起来。”我一听不认识还得打,眼光已经盯住了地上的板砖,李静水和魏铁柱还是一左一右护住我,魏铁柱不住地咳嗽,但腰板依旧很直,比起手下来,高下立判。柳轩这时找到了他那把小片刀,一边擦着头上的血,跌跌撞撞地奔我冲过来,嘴里骂:“说好不带人你又带两个来?”虎哥捏着他的脖颈子把他捏回去,说:“说好不带人你叫我们来干什么,姓柳的,这话你可没跟我们说过呀。”柳轩挥着手说:“你别管,等我砍了他再说。”虎哥放开手,往后站了一步:“那好,我们不管。”与此同时李静水和魏铁柱往前站了一步,和柳轩成面对面之势。也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害怕,这小子一个趔趄,虎哥用手指捅了捅他后腰:“去呀。”看样子他和柳轩并不是什么朋友,我趁机故作姿态地说:“为了一个破酒吧,你看看你惊动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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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楼&&&&日 09:34
虎哥说:“酒吧?什么酒吧?”柳轩忙讨好地说:“‘逆时光’,这件事完了兄弟们都常去,不管多少钱都是我的。”虎哥听了他这句话忽然恍然地指着我说:“我想起来了,和你就是在那个酒吧门口见过,那天晚上哥们搭我车去的,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啊,姓董的那位大哥功夫太他妈没的说了。”我也猛的想起,那天晚上,就是这个虎哥开着奥迪送林冲和他们去的,当时他们拦住他的车,虎哥仗着有几下武把抄跟董平切磋了几下,董平连手都没还,这虎哥最后是自己累趴的,那一战这位虎哥输得心悦诚服,后来听说董平他们是急着去看受了伤的兄弟,二话没说一路飙到了酒吧门口,还放下话说以后有麻烦尽管找他,不过董平他们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根本没往心里去。我和虎哥这么一叙旧。顿生几分亲热,他跺着脚说:“你看这是趟的哪趟混水呀。真是对不住你了兄弟。”说着话他叫人赶紧收拾残局,摆上桌椅茶壶,我坐下来指着柳轩问虎哥:“这人你不认识?”“以前没见过,今天就是经人介绍过来帮个忙,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地道。”我看了看身后站着的魏李二人,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好不带人的……”虎哥赞赏地打量着他们两个。招手说:“两位兄弟过来坐,我老虎从小自命是条汉子,跟你们一比什么心思都没了。”然后他冷冷瞥了一眼柳轩,见他直往门口溜达,大声说:“你!来来来,说说你是怎么回事。”这时那个假瞎子又抄起一杆马头琴来,拉起了长调――他到是挺多才多艺的。在长调声中,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虎哥气愤地说:“原来我薰大哥的朋友就是你捅地?”我见缝插针说:“你董大哥的朋友功夫也不赖,要不是暗算也受不了伤。”虎哥指着柳轩数落:“你小子尽来阴地!”看得出这头老虎脾气直爽。喜欢结识有真本事的人,他的个手下也是他的徒弟,几乎个个都挂了重彩,在边上唉声叹气地裹伤上药,李静水和魏铁柱脸上虽然也很花哨,但身子还是标枪一样,且神情轻松,杀过人和打过架的他就是不一样。最后在一片声讨中我做了总结呈词。我的意思是柳轩反正也被我拍得不轻――坐都坐不稳了,就算我替朱贵报了一箭之仇,恩怨一笔勾销,但副加条件就是柳轩必须让出经理的位子,而且为了不让心,他得出去躲一年。虎哥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桌子,跟柳轩说:“就这么办吧。这事本来一开始就是你不对。”柳轩:“我……”虎哥说:“你要不答应也行,反正我是两不相帮。”柳轩再傻也能看得出来老虎所谓地两不相帮那意思就是:在他需要的时候肯定不帮,而我需要的时候八成会帮。就算支持过他那帮老家伙,见他把事办得如此砸锅,一定也会迁怒他,他现在已经是众叛亲离,他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离开。柳轩连句狠话也没敢说,拿一条手巾捂着脑袋蹒跚着出了门,我看他也怪可怜的,我和他其实都是受害者。属于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那种,本来他好好的当他的经理我也安安稳稳当我的经理,要不是这场地震,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事――柳轩那个脑袋被我四面都被我拍了,估计好了以后就是一个多面体,反正拍《变形金刚》头部不用化装了。自从柳轩走了以后,那假瞎子又开始用二胡拉上了《朋友》,二胡的调本来就悲,一拉这曲子显得阴阳怪气的,我把破皮包捡回来,把里面的钱都掏出来码在桌子上,说:“给兄弟们地医药费。”老虎说:“这就是你瞧不起我了,我们又不是为钱。”我一想对呀,他能开得起,我小心翼翼地问:“这姓柳的和你……”“嗨,都是人托人托到我这的,昨天要请你吃饭那帮老头里有几个在挺他,按说这帮老头跟我都是平辈,可他们又托付了一位,这位我可惹不起。”“谁呀?”老虎笑着冲那个拉二胡的假瞎子说:“古爷,您了再那么撑着我可就没词了。”曲子戛然而止,老家伙放下二胡,又把墨镜也摘下来放好,站起身抖了抖长衫,走到我们近前,瞪了一眼老虎,笑骂了一声:“小猴崽子。”然后转向我,笑道,“萧先生是吧?”“不敢不敢,叫我小强就行。”想不到这老家伙居然是幕后黑手,看他一双眼睛,乍看全是鱼尾纹和灰眼袋,仔细一看――还是。不过间或一闪犀利异常,像根针一样能刺进你心里似的。也就是这个老东西撺掇老虎对付我,我心里暗骂。古爷走到一张椅子前,老虎忙为他拉开摆正,古爷这才坐下,慢条斯理地这家茶楼是不才老朽开的,萧先生觉得还凑合吗?”我恭谨地低头说:“相当凑合。”古爷呵呵笑道:“一看萧先生就是个懂茶的人,就算在危乱之际手里的茶杯还不忘抢起,不像姓柳那小子,附庸风雅,还坏了我一壶好茶,打这小子一上楼我就瞧不上他。”我心说好话尽让你说了,瞧不上他还找人对付我,刚才跟你借个家什救急都不给。老家伙见我满脸不以为然,悠然道:“昨天几个师侄找我告状,说有人搏了他们的面子,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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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楼&&&&日 09:35
我赔着笑,不说话。“我就想啊,是谁这么有下水,我还真就想见见这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小强,呵呵。”我也不知道他是在骂我还是夸我,刚才打架的那一幕浮现上来,我不禁也笑了,很奇怪,明知道是他找人把我揍了一顿,可要说真的恨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就是被一个爱戏谑的长辈小小的玩弄了一下。据老虎介绍,他和古爷包括帮柳轩忙的几个老家伙都是“门里”人,就类似古代的一个门派,他们的门派已经没了名姓,是从大洪拳那里发祥的,到现在早已经走了样,但还属于传统武术,在全市乃至全省道馆不少,这几年因为柔道和跆拳道馆的冲击,门生萧条,有的坚持不住的只好搭配着一起教,不伦不类的。老虎的那间道馆因为有他强大的经济实力做后盾,所以势力最大,而古爷是门子里现在辈分最高的老人。昨天我因为喝疙瘩汤没去见那帮老不死,他们觉得丢了颜面,又没把握动我,于是找到古爷,为的就是让他指派老虎对付我。如我所想。老虎确实坐过监狱,后来靠跑钢材发迹。因为生性好武投到门子里,因为有钱、仗义,这些年风头甚劲,俨然是此道魁首。照他的这个思维方式和出身背景,领着人像黑社会一样出来平事也不为怪,何况又算是“本门”地事。事情说清楚了,也就云开雾散了。古爷品着茶,听我们说话,老虎亲热地拉着李静水和魏铁柱的手说:“这两个兄弟真是好样地,小强,他们是你什么人?”我脱口而出:“是我学生。”生怕老虎误会,又马上补充说,“我办了一个学校。”老虎惊奇地说:“领着学生出来打架?这俩绝对是你们学校的超级刺头和打架王吧?”魏铁柱道:“俺们算啥,徐校尉像俺们这样的,十个八个近不了身,比俺们强的同学也可多!”李静水点头称是。“徐校尉是谁?”老虎瞪着大眼珠子问我。在他看来,李静水他们的功夫就很了不起了。“……是他们班长。”魏铁柱带着浓浓的乡音说:“还有住我们对面那些大哥们,他们的功夫更棒。”“他这又是说地谁?”老虎简直不可置信地问。“……呃,是他们隔壁班的高年级学生――铁柱啊,你说的话够多了。”“……你们学校比监狱难管理吧?”“呃,我们那是一所文武学校。”老虎这才多少有些释然,他马上问:“对了,那天那位董大哥。他跟你是什么关系?”“是我朋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特想和他讨教几招,正式拜师也行啊。”“这个这个,他可能最近没什么时间。”老虎立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为了岔开话题,我端起杯跟古爷说:“茶真不错。”古爷笑吟吟地看着我,看样子他是知道我说的话不尽不实,却不点破。他说:“知道刚才为什么不让你拿我的东西打人吗?我那可都是有年代的古物了,打坏了你赔得起吗?”老虎说:“古爷可是骨灰级收藏家!”古爷呵呵笑道:“骨灰两个字你们年轻人留着玩酷吧,我可受不了这词,用不了几年你古爷就变骨灰了。”我们都跟着干笑。这时忽然一个奇怪的声音不知从哪传了出来:啪嗒、啪嗒、啪嗒。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四下张望,却一无所获,我就见李静水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一只手伸在桌子下面,于是问他:“是你弄的?”李静水把那只手放上来,只见他手里攥着两块铁片,正在像快板一样敲打着玩。声音正是从他这发出来的,我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急忙收起来,古爷却已经看见了,他问李静水:“你那片片是干什么用地?”李静水做了一个爬墙的动作:“这是我们刚才上来的时候……”我急忙接口道:“捡的。”可古爷不是老虎,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和颜悦色地跟李静水说:“能给我看看吗?”那铁片是李静水他们爬墙的工具,不用说肯定是宋朝的东西,我猜想甚至是背嵬军专用,让这个老骨灰一看非露馅不可。我急中生智说:“古爷!”“啊?”他让叫得一愣。“您知道‘听风瓶’这种东西吗?”古爷果然大感兴趣:“怎么你也知道?”“我就有一个,想出手,您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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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楼&&&&日 09:35
他这才忘了刚才那茬,仔细地问:“你真有?什么时候带来我看看。”我擦着汗说:“就这几天吧――”出了听风楼,我和老虎换了电话号码,他和我同岁,还比我大几个月,但执意要叫我“强哥”,我也就索性叫他“虎哥”,他对我的学校很是好奇,说一定要找时间去看看。柳轩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但随之另一件事浮出了水面:探营地,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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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楼&&&&日 13:42
第一卷第好几号当铺第七十章潜规则把李静水和魏铁柱带到摩托上,见两个人闷闷不乐的你们怎么了?两个人打个,又没吃亏,也算露了脸了。”李静水郁闷地说:“我们违反了军令。”魏铁柱说:“俺们没有保护好你。”“是呀,”李静水看着我脸上的淤伤说:“而且我差点伤了人命。”我看着他们俩,这两个人伤比我重多了,李静水眼眶裂开,魏铁柱不住咳嗽,出于军人的尊严,他们谢绝了老虎的帮助。两人一个,一个才,禁有些感动,跟他们说:“坐好,哥领你们喝酒去。”两个人一起“啊”了一声,说:“我们不能喝酒!”“坐好,你们徐校尉临走怎么说的,在此期间要听我的话,你们不想再犯一条军令吧?”二人果然不说话了,李静水知道斗心眼不是我对手,魏铁柱一直在琢磨:军中不得饮酒和在此期间听我命令这个悖论。在路上我嘱咐他们暂时不要说见过柳轩,我把他们带到酒吧,张清正在门口,一见我们三个就乐了:“哟,这是和人打架去了?”我嗯了一声,带着他们两个进了里面,找出药让他们抹,朱贵杨志他们连问都没问,杀人放火在他们看来都稀松平常,这点小伤他们根本懒得开口。张顺和阮家兄弟也在,昨天他们被倪思雨的父亲安排到了一间男生宿舍,我这才发现倪思雨也在,她抱着一瓶鲜橙多坐在角落里,冲我吐出小舌头,笑嘻嘻地说:“我来玩来啦。”我开了几个啤酒发给李静水和魏铁柱,自己拎了一瓶坐到小美女跟前,笑着问她:“学到东西了吗?”倪思雨说:“张老师他们要我忘了所有以前学的东西,就当自己不会游泳。还叫我回忆你在水里的样子,说只有把以前学的垃圾都忘了才能真正学到本领。”我气愤地说:“靠。太挤兑人了,小雨啊,你这几个师父都不是好人,你还是离他们远点吧。”倪思雨看着我脸上的黑青,抿嘴笑道:“我看你才不是好人――你们这是看球赛去了吧?”倪思雨家住体育场附近,经常见球迷打架,而今天恰好有一场上海某俱乐部和本市足球队的比赛。朱贵在一边插嘴说:“那有啥看头。高俅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踢得确实比那些人好。”这时张清提着个大塑料桶进来,兴奋地说:“各位哥哥,好东西嘿。”我一看是我装的“三碗不过岗。”张清说着话把桶盖子拧开,用手呼扇了几下,偌大的酒吧里就飘起了淡淡的酒香。懒散地好汉们顿时集体站起,不约而同地围了过去,均叫:“是酒!”这话听着气人,难道我这么大酒吧里卖的全是尿?朱贵抱了一大摞钢化杯跑过去,迫不及待地从桶里倒酒喝。喝了半杯,咂摸着嘴说:“味道稍微差了一些,不过还能凑合。”说完一饮而尽,又把杯支上去,杨志一膀子把他挤飞,边给自己倒边说:“你伤没好,少喝。”张清说:“别抢,坐好坐好。这一桶够咱喝了。”说着还招呼,“那两个小兄弟也来。”李静水和魏铁柱本来就喝不惯啤酒,这时互相看了一眼,又看看我,我说:“去吧,今天可以放开了喝。”一来是年轻人爱凑热闹,二来这酒确实很香。这俩人大概从中午就馋上了。他们兴致勃勃地跑了过去,我心说:这才叫兵匪一家呢。一大桌人坐好,等着张清倒酒,张顺忽然回头说:“小雨,你干什么呢?过来喝酒呀。”倪思雨可怜巴巴地说:“啊?我不会喝酒。”阮小二有了酒喝,也顾不得腼腆了,大大咧咧地说:“不会喝酒你游地哪门子泳啊?”“这……有关系吗?”倪思雨小心地问。阮小五道:“什么时候你喝得稀里糊涂,把你扔到水里还能自己漂上来你就出师了。”这帮人喝了酒,匪气毕露,大呼小叫的。倪思雨咬着鲜橙多的瓶口直发愣。我跟她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过去喝酒,讨你师父们的欢心,二是赶紧回家,别跟这帮流氓混一块了――我有你电话,咱们私下联系。”倪思雨瞪了我一眼,鼓了鼓勇气,毅然地走到他们中间坐下,张清给她倒了一大杯酒,她端起来抿了一口,马上瞪大眼睛说:“嗯,真好喝。”说着喝了一大口,一干土匪纷纷叫好……哎,一个纯洁的少女算是被祸祸了。我拿了包冰块敷着脸,陈可娇一个电话打进来,劈头第一句就是:“萧经理,你够有办法的呀?”没等我说话,她就继续说,“柳轩已经跟我辞职了,经理的位子就让你那俩朋友先干着吧。”她口气虽然很冲,可我听得出她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一丝轻松,我说:“什么叫先干着,你打算再找一个来?”陈可娇听我这边很嘈杂,问:“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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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楼&&&&日 13:43
“酒吧――我很负责吧?”陈可娇不满地说:“萧经理,请你最好不要把我地酒吧弄得乌烟瘴气的,有人跟我反应最近那里简直就像一个贼窝。”我四下看了看,这才发现时迁不知道哪去了,我也很不高兴地说:“陈,请注意你的措辞!”可能还没人跟陈可娇用这种口气说过话,又或者她习惯了我的嬉皮笑脸,总之她被我说得一愣,然后就挂了电话。我看了一眼那边喝酒的众人,朱贵因为屁股上有伤斜坐在椅子里,谈笑风生,杨志在频频向李静水和魏铁柱敬酒,张顺搂着阮小二的肩膀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个人很开心,阮小五则笑眯眯地看着灌自己酒的倪思雨,这些人谈笑间都带着一股剽悍之气,在他们的感染下甚倪思雨就焕发出了飒爽英姿,你说他们这是土匪聚义,我叹了口气,这酒吧开到现在就图了一个热闹,请好汉们喝啤酒就赔了好几天的营业额,加上乱七八糟的费用和养着杨志张清这两个闲汉,半个月算是白干了。这都是小意思,最让我头疼的是朱贵的豪爽,动不动就给人免单,聊过几句的顾客就送几瓶酒,理由只有一个:顺眼。梁山在山脚下开着酒店,为的是结交各路好汉,那其实就是个幌子,是个中转站和介绍所,有那么大的山寨撑着,开粥厂都没问题。可我这却还属于小本买卖,还指着它盈利呢,但又不好跟朱贵说,他们这些人,投脾气了脑袋给你就是一句话,但要因为蝇头小利斤斤计较,非跟你翻脸不可。他们信仰的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是痛快,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没钱了就张嘴要――还没见过上了山的好汉因为钱发愁的。再这么发展下去,这酒吧虽然不是贼窝也得变成销金窟――销我的金。张清单手提桶,喝完一杯又满上,忽然喊我:“小强,过来喝酒啊,发什么呆?”我也不想那么多了,过去在朱贵和杨志中间挤了个位置,这才发现李静水和魏铁柱不胜酒力,已经被青面兽灌得眼睛都直了,杨志道:“这俩小兄弟今天看来是回不去了。”我忙打电话让宋清找到徐得龙帮二人请假,接受新事物方面比好汉们差很多,大概是被条条框框拘束惯了。徐得龙答应得到是挺痛快,还说可以放几天长假让他们俩玩玩,我一想正好,也让两人养养伤,把人家小战士带出来,挂着彩回去自己也不落忍。这时,已经喝了两杯酒的倪思雨突然间直挺挺站起身,众皆愕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见她小脸红扑扑的。把酒杯猛地往桌上一墩,霸气十足地说:“我一定要拿冠军!”说完这句话更不多言,又直挺挺向后倒去,阮小五急忙扶住,再看倪思雨已经人事不省,张顺苦笑着站起来:“得了,我们先送小姑娘回家去了。”我说:“别让她爸看见你们!”我要是她爸。非跟这仨流氓急了不可,我就纳闷了,倪思雨是她爸亲生的吗?女儿莫名其妙领回三个男人,她老爸二话不说就给安排宿舍?――当然,这是有原因的,我是后来才知道,倪思雨她爸在当天就和张顺比试过了,倪思雨当裁判,一声令下后,她老爸和张顺一起入水。等他以教科书般标准的自由泳游完全程,张顺已经回到岸上衣服都穿好了。从那一刻起,她老爸就无条件答应三个神秘教练的任何要求,甚至要从自己的工资里拿钱出来充当补课费,被张顺他们拒绝了。我把几个人送到门口,看着被阮小五扛在肩膀上的倪思雨,担心地问:“你们不会真的现在把她扔到水里吧?”过了没分钟,李静水和魏铁柱败退。被我送进经理室睡觉去了,张清笑道:“看不出小强文不成武不就,喝酒到是有两下。”我不好意思地说:“练游泳练出来地。”朱贵和杨志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这时门一开进来半大后生,都铛岁,头前一个染着黄毛,戴着一颗鼻钉。左耳朵个耳铁链子,好好一双皮鞋鞋头钉了两块铁皮,大热天穿着黑皮甲克,上面大概有二三十道铜钉,这不用看,瞎子闻着那股铁锈气都知道是小痞子来了。黄毛溜达进来,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吊儿郎当地说:“嘿。自己喝上了,给我来一杯呗。”见没人理他,自己去拿了一个杯抓起桶就要倒,张清把手搭上去,淡淡说:“这酒没你的。”朱贵却仍一副和气生财地掌柜样,笑眯眯地说:“小店还没开业,几位晚个把时辰再来。”那酒桶被张清搭住,黄毛双手都提不起来,他尴尬地把杯放下说:“我是来找柳哥的。”“这没姓柳的。”杨志阴着脸说。“柳轩,我柳哥啊。”朱贵眼中精光一闪,马上笑呵呵地说:“他不在这干了,几位认识他?”“什么?怎么没跟我们说呢?”黄毛吃了一惊,脸色变了变,随即口气转恶,说:“那既然这样,把管理费交一下吧。”我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柳轩也算是道上的角儿,他当经理的时候这些牛鬼蛇神自然不敢来捣乱,甚至要仰他鼻息,而他要对付朱贵,自然也不会找这些地面上的熟头脸,所以他雇了那家伙――这人给我送车又送烟,我个人觉得我们已经化敌为友了。再其后就是刚才的事了,因为太突然,他要跑路,哪顾得上通知这些渣滓。这几个小痞子估计也就是路过这里,来找他们地柳大哥讨点小便宜,对于我们之间的恩怨是懵然无知的。所谓“管理费”,也就是人们以前常说的保护费,换个名目好听一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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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楼&&&&日 13:44
朱贵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却偏偏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疑惑地问:“什么管理费啊,你们每天来给我们倒垃圾吗?”张清嗤的笑了一声。黄毛却不知道朱贵是在装傻,轻蔑地说:“连‘管理费’都不知道,就是保护费,先拿一万块钱来吧。”“呀,我好怕怕,给了你钱你真的会来保护我们吗?”看着朱贵拧着肥胖的身子装腔作势的样子,连一向严肃的杨志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黄毛这才知道被人涮了,指着朱贵说:“你是谁?”“我是这地副经理!”我插口说:“现在是正的了。”我转过脸对黄毛说,“让你们老大今天晚上来跟我谈,我看完电视剧过来,点以后有空。”我思谋着这些泼皮都是小事情,所以得一次搞定,要不然蟆不咬人光恶心你也受不了,索性把他们头头找来,是一分也不会给,要能听得懂人话最好,不行给点小厉害,吓唬吓唬。黄毛又指着我说:“你又是什么东西,敢他妈看不起我?”我装做不在意地一口痰吐在他鞋上,很认真地跟他说:“是的,我就是看不起你。”“我他妈……”他往前走了一步,恶狠狠地拽下裤子上的链子,却发现我们都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他,他顿时泄了气,边往出退边指着我说:“你狠!”等他们走了,杨志说:“我想牛二了,他要一开始就知道我敢杀他,应该不会那么逼我。”“哥哥耶,晚上我们谈事你就别参合了……”这帮人哪都好,讲义气,脑子活,就是动不动杀人太恐怖了,相比之下张清就满好,一般不下死手,打得不机灵了让小喽罗抓活的,我家里还有两盒过了期的丸药,晚上过来的时候给他预备上,那玩意丢出去打人疼不说,扔进嘴里还能骗对方说这是“含笑半步控制的目的。我正要回家,孙思欣来上班了,我问了他几句关于黄毛的话,孙思欣说:“他们老大叫‘改锥’,是这一片的地头蛇,酒吧旁边这几家商店每个月都只能交钱给他,咱们不用怕他,柳经理他惹不起,这些人其实最不能拿钱打发,他们就像癞皮狗一样,你今天给了他他明天变本加厉,只能找比他们更狠的人来对付。”我跟他说:“你们柳经理已经辞职不干了。”孙思欣居然只是“哦”了一声,好象早有预料似的,他冲我笑了笑说:“改锥人缘并不好,他最多能叫个人,强哥你只要把齐了。他也就消停了。”这小伙子,精干之中透着点狡黠。却并不令人讨厌,我的身份一直没有明说,不过看样子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我见脸上的淤伤也敷得差不多看不出来了,起身告辞。我还特地嘱咐了他们一下晚上的事等我来了再解决,张清说:“你看你的电视剧去吧,这用不着你。”于是我决定:不看电视剧了,早点来。回到了家。包子已经在做饭,我一上楼就赶紧把上衣脱了拿在手里――它已经又脏又破了。还没等我去换上一件,忽听背后的李师师惊讶地说:“呀,表哥,你背上怎么有个嘴唇印子?”包子立刻抄着炒菜的铲子冲出来,一边骂道:“你个王八蛋是不是背着我……”她看了一眼我地后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非常纳闷,扳着肩膀使劲往后看着,却不得其所。最后我背对镜子一看,哪是什么嘴唇印子,是安道全帮我拔完火罐子的圆口,因为那鱼缸有螺纹,使它看上去像一个大大地嘴唇。我找了件衣服穿上,郁闷地说:“表妹啊,你就害我吧――你不动脑子想想,谁有这么大的嘴?你以为我和朱莉亚罗伯茨约会去了?”李师师脸大红。“还有你……”我回身一指包子。却发现她心安理得地炒菜去了,再一回身想接着数落李师师几句,发现她也跑了。吃饭的时候我见包子擦着手,喘了一会气才开始动筷子,知道她是累了,她每天要站大约个小时左右,回来还得做个人的饭大,我跟她说:“包子,干完这个月别干了。”包子边喝水边说:“嗯,你养我。”“行啊,不过你身材要保持,别每天尽看些鬼打架的电视剧。”包子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她问我:“你最近忙什么呢,一天一天不着家。”“……帮朋友忙学校的事。”“对了,我听张老师说那的学生连一毛钱也不用交,那你朋友靠什么挣钱?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有这么一个朋友?”我支吾着说:“人家全家都移民荷兰了。完了觉得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挺不仗义地,以后都不好意思叶落归根,就拿了点钱出来资助教育事业……”“那他为什么非要自己办一个,把钱捐给小学盖几座教学楼不就行了吗――你说的是荷兰还是河南?”包子可不傻。秦始皇终于忍不住说:“咋能不赚钱捏么,歪(那)他第一批学僧(生)打哈(下)名气,以后交钱滴学僧(生)还怕不来?”看来赢胖子再厚道也是个政治家,居心险恶,目光长远,秦军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是因为秦人凶猛,二来主要是因为秦始皇的军中奖励极其丰厚,秦军军功分为级,参军条件放得很宽,也就是“签约”,然后根据斩首数授爵,混个二三级就能吃饱饭,等成了“白金战士”,离封万户也就不远了,所以不管是善战的魏重装武卒还是赵的铁骑,都不及“喜战”的秦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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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楼&&&&日 13:44
不过还真别说,他说的也是一个办法,等把梁山好汉都送走了,我的育才文武学校说不定还真能走上正规,有了收服癞子和血战老虎哥两次经典战役,这学校还没正式挂牌,已经小有名气了。李师师用筷子轻轻点着桌子说:“表哥,我也想找点事做了。”我说:“不是说好等学校开了你去当老师吗?”“除了这个我还想干点别的,比如拍电影。”“啊?”我很惊讶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包子吞下一口菜说:“我支持你哈小楠,就凭你地模样和气质,绝对能红!”我看了李师师一眼,说:“那表哥给你两点意见:第一,别接王家卫的戏,这家伙一个电影起码拍好几年,别到时候你毁约了他找我算帐,第二,你可千万别被‘潜规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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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楼&&&&日 13:44
第一卷第好几号当铺第七十一章五星杜松酒完饭天还亮着,项羽放下碗筷把我一夹就下了楼,他面包车门边,说:“今天无论如何你得教我开车了。”我无奈地上了车,项羽坐在我边上看作,一边跟着我的动作喃喃自语:“点火、拉手刹、踩离合、挂档……”我把车开到小学门口,学生们已经放学,大门上着锁,看门老头正在传达室里喝茶,我喊道:“大爷,开开门我们练会车行吗?”老头看都没看我们,直接摇了摇手,继续吸溜他的水。项羽勃然道:“我去把门踹开。”我急忙按住他,说:“你以后还想来不想来了?”他这才作罢。我一探手从车上的纸箱子里掏出两盒中华,走进传达室放在老头面前,我还以为一个看大门的老头见了红彤彤的中华烟肯定得激动万分呢,哪知老头竟很平静,他慢条斯理地拆着烟,跟我闲聊了两句,点上一根,抽了一口,这才站起来,拎着钥匙把门打开,末了我要上车了他才拍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可以,以后尽管来――这中华烟居然是真的!”我这才知道他一直当我拿了两包假烟糊弄他呢。我把车开到操场,熄了火跟项羽说:“你来吧,你不是已经会起步了吗?”项羽挪到驾驶座上,发了一会愣,问我:“第一步是干什么来着?”我把头杵到玻璃上,郁闷地说:“点火!”“哦……”他这才去拧钥匙,这其实也不怪他,很多人都这样,理论学得呱呱叫,一上车就发傻,而且项羽毕竟是年前的人。他打着火,低着头找见离合器,一脚踩上去,还知道挂档。然后一给油,车熄火了……“羽哥。咱先把手刹放下去行不?”“哦……”他拧着车,放下手刹,踩离合器,然后给油,车熄火……“离合器要慢慢放,等车动了再给油。”“哦……”项羽额头冒汗,又开始手忙脚乱地捣鼓。半小时后。车原来在哪,现在还在哪,项羽在学开车方面表现乏善可陈,本来我是没打算好好教他的,但人就是奇怪,要遇上一个笨徒弟还就想把他教会不可。我把项羽赶在副驾驶上,问他:“你会骑马吗?”项羽抹着汗说:“这可比骑马难多了,就会骑马了。”“好,现在你就当你是在骑马,打火。是给马套上了马鞍,这表示你要骑它了;放手刹,是解开了缰绳;踩离合,是你已经上了马背;挂档,是你一磕马肚子;然后放离合,给油,是你抽了它一鞭子――这不就跑起来了吗?”项羽惊喜地说:“想不到你还会骑马。”“我连毛驴都没骑过,这不是让你逼的吗?”事实表明项羽智商还是很高的。一个随便学了几天功夫就能无敌于天下的人,除了所谓的根骨,领悟力是非常强的――不能和二傻等同看待。项羽这一次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只是他念叨的是:“套马鞍、解缰绳、上马背、一磕马肚子、再给一鞭子……”面包车动了起来,项羽兴奋地把油门踩下去,车也越跑越快,只是现在在一档上。油门踩死之后那车也在大吼大叫,项羽抓着方向盘,哈哈大笑,有几分狂妄和嚣张,西楚霸王又找到驰骋疆场地感觉了。车一但跑起来那就算攻克了最难的一关,我松了口气,见前面要拐弯了,跟他说:“打方向盘。”这明明是一个左急弯,项羽却拼命往右打轮,车眼见就要撞墙了。我大喊:“方向反了!”项羽还在往右转,我大喊:“踩刹车!踩刹车!”项羽晕头转向地说:“啊?刹车在哪?”我靠!他第一次见我开车就知道油门和刹车地区别,现在居然又来问我。就在车要撞墙的前两秒,我急中生智,大喝一声:“迂――!”项羽下意识地死死踩住了刹车……我拍着狂跳的心口,好半天才说:“羽哥,你不会连左右也不分吧?”项羽还纳闷地转着方向盘,说:“为什么方向是反的呢?骑马的时候想让它往左,当然是往右拨转马头吧?”哎,是我考虑得不周到,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不过万幸,我让他勒马他没有把方向盘拽下来而是踩了刹车。又熟悉了一会,项羽已经能挂着一档到处跑了,我看了一下表说:“羽哥我们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有事。”项羽正哈屁得很,随口说:“你先走,一会我自己回就行了。”“这恐怕……不行吧……”我战战兢兢地说,让他开着往回走,还不得跟《侠盗飞车》似的死一路人?项羽把车停下,不耐烦地说:“要走快走,你还信不过我的骑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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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楼&&&&日 13:45
我当然信不过,一个连挂二档和倒车都还没学地人,叫我怎么放心?但我见他很有推我一把的意思,急忙下了车,硬着头皮说:“那你回的时候慢点开,到了楼下停车喊包子。”项羽忽然说:“用不用我开车送你?”我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项羽再不理我,摔上车门,挂着一档扬长而去。我愁眉苦脸地走回去,骑上摩托赶往酒吧,现在的时间是点过一点,还没到高峰期,朱贵他们一个也不在,李静水和魏铁柱已经醒了,躲在经理室里不敢出来,穿着超短裙露着乳沟吊凯子的女人们把他俩吓坏了,觉得看一眼都违反军纪,我让孙思欣把他们领到一个角落里慢慢适应,然后问小孙朱贵他们哪去了,孙思欣说:“‘改锥’他们已经来了,朱经理和他们谈事呢。”我哦了一声,往楼上包厢区走,孙思欣在我后面叫道:“强哥,他们不在包厢。”“那在哪?”“在酒吧后面呢。”我一听就感觉毛毛的,酒吧后面临着旁边住家楼的背面,那就是一胡同,除了偶尔有进去撒尿的民工,那绝对是一个人地方,换句话说,那也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办事的好我急忙往外走,孙思欣喊:“强哥……”我停下看他。“改锥他们来了多个人,咱们这边只有朱经理带着他去了,你是不是把那天的各位大哥都叫上再……”我叫道:“这就更坏了。”改锥要一个人来,朱贵他们说不定还拿他当个人物,现在他领着这么多人来示威,八成就得开打。我走到门口,想起一件事来,回头跟孙思欣说:“你以后就是这的第二副经理,酒吧的事你多操心。”小孙看上去情绪有些小波动,但他控制得很好,冲我使劲点头一笑说:“你放心吧强哥。”我跑到酒吧背面的小胡同口上一看,见张清和杨志正抱着膀子站在那闲聊呢,再往胡同里面一看,把我气得魂儿也飞了:只见朱贵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正被十几个烂仔痛打,外围还站着几个小混混,黄毛也在其中。我顾不上别的,满地找家伙就要往里面冲,张清把我拉在边上,说:“朱贵说他要一个人处理。”我静下来看朱贵,这次是又气又笑,这家伙真不愧“旱地忽律”的绰号,皮糙肉厚的,只见他把胳膊架在头上挡着拳脚,看那样是不疼不痒的,眼睛向上瞟着,还说话呢,他说:“各位辛苦,问一下,谁是头儿?”这时他看见了我,还抽暇冲我招呼:“小强来了?”我放了心,笑道:“你忙你的。”小痞子们感觉受了侮辱,加重拳脚招呼,这时一个人拨开人群,手里握着一把改锥。照着朱贵的后背狠狠扎了下来,骂道:“我让你贫!”我的心一揪:再硬朗的人也经不住这一下的。朱贵忽的一滚躲开。看着这人道:“你就是改锥?”改锥:“我就是!”朱贵“嘿”了一声,猛的一把拽住了改锥的头发,这手向下一扯,另一只手紧握成拳,迎面就是一个通天炮。痞子们本来以为这是一个怂包,麻痹之下谁也没料到他一但出手如此凶狠快捷,改锥头发被下一大把。血珠渗出,脸上也开了花。一个痞子抽出根钢管,拼命砸向朱贵大腿,朱贵轻巧地闪开,在改锥大腿上狠踹了一脚,然后把他拉在一个角落里,痞子们这才反应过来,再次围上来群殴朱贵,每一拳砸在他身上,他就补一拳给改锥。一脚踢中他,他也不理踢他那人,还是一脚踹回到改锥身上,改锥被朱贵奋力按住,根本挣不起来,这时黄毛解下腰间的链子,一链子抽在了朱贵屁股上地伤口上,朱贵疼得直呲牙。他二话不说,抢起掉在地上的改锥一下刺进改锥地屁股,然后又在上伤口上补上一大脚,改锥疼得哇呀呀的直叫唤。朱贵鼻眼见血,但他毫不在乎,一下一下蹬着改锥面门,嘿嘿冷笑说:“你的手下怎么打我。我就怎么打你!”这时一个烂仔抽出一根鸡蛋粗细的刚管,照着朱贵的背拼命就是一下,朱贵多少有点迟钝,没有躲开,被砸得哼了一声,胸音都出来了,但终究筋骨强壮没有倒下去,朱贵一胳膊肘拐住那烂仔,夺下他的钢管,跳着高给改锥就是一钢管。只听喀吧一声,好象是什么东西断了的声音。朱贵抹着血,狰狞笑道:“够公平吧,连力道都是一样地。”我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跟张清说:“是不该管管了?”张清说:“没事,快结束了。”改锥奄奄一息地说:“别……别打了……”朱贵道:“我可没打你,你挨的都是你自己人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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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楼&&&&日 13:45
这时本来大部分的痞子都已经被震住了,都停了手,结果一个小混混一时没收住手,一个嘴巴子抽在朱贵脸上,这才愕然地看着周围早已经退开的人,朱贵碰都没碰他,还冲他笑了笑,满嘴都是血沫子,他一把把改锥提起来,抡圆了就是一个超级大巴掌,一声巨响之后,改锥噼里啪啦往外吐牙和血水,朱贵把他提在胸前,指着那个小混混说:“看,这巴掌是他扇你的,可不怪我。”改锥又气又闷,想也没想照那个小混混脸上就是一巴掌,把那小混混打得愣了半天,忽然哇一声哭着跑了。杨志失笑道:“朱贵这小子这招太损了。”朱贵提着软绵绵的改锥,绕场子转,每到一个痞子跟前,就把脸贴上去,挑衅地说:“来,打啊,我要还手我是你孙子!”改锥歇斯底里地喊:“不许打,不许打!”我看到这也不知是该乐还是该寒,我这时才真正了解了“旱地忽律”这个绰号的含义:你看朱贵平时笑眯眯的,可到了这种时候真比鳄鱼还狠,还嗜血。这时,那帮痞子外围的一个人估计是心理承受力达到了极限,从衣领里抽出一把一直没用上地小砍刀,照着朱贵就冲了上来,朱贵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挺着肚子站在那,在改锥耳边轻轻说:“他砍我哪,我砍你哪!”改锥吓得魂儿都没了,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劲,抓过旁边一个人手里的棍子,挡在朱贵面前,那个混混大概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是闭着眼冲上来的,根本没看见前面的人已经换了,而且也不知道躲闪,被改锥一棍子抽倒在地上,改锥指着他恶狠狠地骂:“你个王八蛋,摆明了就是想害死老子自己当老大。”然后忙回头跟朱贵赔笑。朱贵一脚把改锥踢翻,说:“这样的老大,你们还愿意跟吗?”一个混混把手里的钢管扔在地上,看了一眼改锥,静静地问朱贵:“我们能走吗?”张清这时才慢悠悠地说:“以为我兄弟真的白打了?每个人留点什么吧。”杨志拉了他一把说:“算了,这些人比牛二懂事多了。”张清无奈地摇了摇头,跟那些人说:“滚吧。”一干痞子如遇大赦般四散奔逃,就剩黄毛不走,他满脸崇拜地跟朱“大哥,我以后跟你混朱贵不耐烦地挥手:“混个毛,把脑袋上的破铜烂铁摘巴摘巴好好当人,滚滚滚。”黄毛只好失望地走了。朱贵把脚踩在改锥脑袋上,改锥惊恐地大叫:“大哥大哥,你不是不打我吗?”他屁股上被扎了一下,嘴里大概还剩不到牙,这还都是小意思,肩膀上的骨头也被朱贵砸断了,软在地上像只半死不活的蛤蟆。“不打你可以,告诉我柳轩在哪?”“我不认识柳……”话没说完朱贵就一脚跺在他脸上,血水噗嗤一声吐了出来,杨志看得连连摇头,边往近前走边说:“还是让我杀了他吧,我看着不落忍。”我忙死死拉住他,最后杨志叹着气回去了。张清说:“杨志哥哥就是心软……”朱贵踩着改锥,眼里闪过一丝凶光,从嗓子眼里往出蹦字:“别说你不认识姓柳的,要不我就把你脑袋踩进地里去。”“我认识我认识……但我只有姓柳的电话,刚才一直打都关机,我跟他真的不熟,他那种人是瞧不起我的。”“号码给我!要不开机我还把你踩进地里去。”改锥掏出电话来一看就哭了:电话不知什么时候被打烂了,当然,他到不是心疼电话,他看出朱贵正在气头上,生怕他真的一脚踩下来。我见差不多了,走上去说:“跟他要不如和我要呢。”朱贵诧异地说:“你也有?”我指了指脸上的伤说:“下午我就是去见的他。”“你怎么没跟我说?”“老朱,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已经替你把他脑袋拍成四棱的了,不信你可以问李静水他们。”朱贵忿忿道:“你怎么没让我去呢?”“你是客人嘛,这种体力活怎么能让你做呢?”我打着哈哈说。朱贵狠狠瞪了我几眼,但知道柳轩已经小受惩戒气也就消了不少,他迈开腿,把改锥提起来,问他:“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改锥抖若筛糠。说:“我不该认识姓柳的。”“还有呢!”“……我不该瞎了狗眼来收大哥你的保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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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楼&&&&日 13:45
“还有呢!”“……我不知道。”“嗯,我也不知道。就是看你不顺眼――滚吧。”然后朱贵亲热地搂着我和张清的肩膀说:“走,喝酒去。”我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柳轩的事情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如我所想,好汉们知道柳轩已经被逼得背井离乡,也就不为已甚了。我们进了酒吧,就见一张桌子前围满了人。挤进去一看,竟然是杨志,这家伙长得丑不说,还沉默寡语地,什么时候人缘这么好了?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个桶,面前摆满了杯还有钞票,杨志边往杯里倒酒边说:“这是我自家兄弟酿的酒,你们不要给我钱。”张清“哟喂”了一声,这才看清杨志手里提着是我们下午喝地那桶“三碗不过岗”,我们几个人一下午喝了小半桶。刚才杨志回来以后甚是无聊,就又找出来喝,这酒一大特点就是酒香浓烈,,很快杨志旁边一个哥们忍不住了,提出要用钱买一杯尝尝,杨志没当回事,给他倒了一杯。却没要钱,哪知这哥们越喝越上瘾,又不好意思再要,这回非得用钱买不可,慢慢的周围的人也都被吸引了过来,一来是闻着酒香,二来是跟着凑热闹。有趣地是这酒杨志既然不说卖,也就没个价,人们排着队,端着杯等着买酒,轮到自己的时候有给,有给的,最少的也有块地,其中还有一张的美金。第一个人给完钱,杨志就想追着给退回去,但后面的人都催着让他倒酒。就这样堆在他面前的钱越来越多,杨志急得脸通红,连那片青也淡下去不少,他连连说:“这酒不要钱――这酒不要钱――”等多半桶酒倒得剩个底儿了,他面前的钱几乎铺满了桌子,没有买到的人都纷纷抗议,当他们知道杨志是酒吧老板的朋友时,更加不满,说酒吧藏私,孙思欣正在安抚他们,见我来了把情况一说,我说:“这还不好办,明天我雇辆车去村子里灌它一水车来不就行了?”这时的酒吧里清香扑鼻,就连边角和包厢里的顾客都被引得馋涎欲滴,纷纷起义,加入到要酒喝的队伍里。孙思欣忽地跳上舞台,清清嗓子说:“谢谢各位朋友的光临和捧场,本店刚刚推出了一款实验品,相信不少朋友已经体验过了,现在我宣布,从明天开始,这款实验品将正式在我店面向广大顾客!”小伙子脑子就是活啊,我赞赏地看着他,台下忽然有人高声问:“这酒叫什么名字?”孙思欣一愣,急忙用眼光在人群里搜寻我,我也是一脑门子汗,情急之下想到这酒是武松发现,又被杜兴酿出来的,就冲他做口型,孙思欣盯着嘴,看了半天,台下的人都不说话,在等着他报名。孙思欣看了半天终于看明白我说的是四个字,然后他把麦克风支到嘴上,很庄重的说:“这酒叫五星杜松!”我一拍脑袋。台下马上有人问:有六星的吗?还有人问:多少钱一杯?孙思欣又看看我,我心想平常的散酒也就一两块一斤,这个卖钱总不至于赔本,于是就冲他伸了手指头。孙思欣激动地、煽情地大声说:“我们地五星杜松酒,明天开始优惠大酬宾,块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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