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纪实小说《一丝情》引子、一（续完）_大海伴我一生_天涯博客
我生长在大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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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
&&&&异乡大学奇遇女同乡
江南芙蓉之乡的湖南长沙市，被从南向北缓缓流动的湘江水分为两部分，东部是长沙市的主要城区，而西部是风景幽韵的岳麓山，山角下有好几所大学，其中就有中南大学。
一九六〇年九月一日，是中南大学开学典礼日。那天早上，全部新生班在男生宿舍楼前集合，其中地质系稀有金属分散元素找矿勘探专业651班级里一位男生是从大连市来本小说的主人公王玉强。这个班总共报到了二十五学生，仅有四个女生。他（她）们排好队伍，往开学典礼的大草坪会场走时，一个男同学问王玉强是什么地方的人，&我是大连人。&他马上指着一个女生说：&那个短发的女生也是大连人。&当时他愣了一下，心想还有大连的女生？急忙跑到队伍的前头，问那个女生，&你是大连的吗？&&是呀&&我也是，你是几中的？&&我是二中的，你？&&我是四中的。&在远离家乡二千多里的异乡两个男女生竟然奇遇在一个班级里，让他们都感到异常的兴奋，为了不影响队伍的前进，他们赶快回了自己的位置,继续前进。
从那时起，他就结识小说的女主人公陆旭婉。
这部小说就以那位男生为第一人称，讲述他（她）们的蹉跎半世纪的《一丝情》的故事吧。
&&&&&&&&&&&&&&&&&&一、大学的茫然
&&&&班级有一名大连女生的新闻，我飞快地让大连的其他五名男生知道。我们七个人是来自大连仅有的七所高中，也都是在社会上有成份论的时代家庭成份属于贫下中农以下成份的精英。
&&&&陆旭婉个子不高，体态匀称，仅有1.62米身材也算是大连市人中等个，在南方人之中就算中上等个子。一绺头发用卡子别在齐耳的短发左侧，眯缝着两只不大而且低度近视的小眼睛,身穿蓝底小白花的衣衫，一双代带子的布鞋。总爱丁字步站立，与人讲话也要微微的低头着头，多说几句话会出现红润的面颊，好像具有大家闺秀的羞涩，实质她也是出身于大连市西岗区街头普通油漆匠人之家。我们班里另外三女生是黄脸面皮较稳重的邵阳女、胖乎乎益阳妹子和瘦小广东细妹子。陆旭婉在男生们的眼里相比其她三名女生要顺眼的多。
&&&&刚入学，我头一次出远门到南方，生活非常不习惯，正赶上国家经济困难，我家因父亲有病退职回家而贫困潦倒，我也处在退学还是上学进退两难的境地，更没有心思与她人交往。
另外又因我从听评书学来的封建正人君子意识很强，不敢找女生套近乎，也没有任何想法，也没有找女同乡聊天唠家常的习惯。
但是随着故事的发展，她就是与我纠葛了半个世纪的说不清是爱还是恨女人，那偶然相遇的一丝情牵着我和她走过五十年的光阴。
&&&&&&&&&（一）、中南大学首次在大连招新生
&&&&一九六〇年,当年大连市应届毕业生较少，这是因为一九五七年国家的经济紧缩政策，减少高中招生的学生数量，当年初升高的比例约为20％，能考上高中的学生是很幸运的。我所在的大连第四中学，当时是好学校，我们初三.一班五十三名学生仅有十二人考上高中，像工商联办的新华初中学校愣是剃了光头。因而一九六〇年高中毕业人数就很少，高考招生时，全国各名校也到大连挣学苗，其中位于湖南长沙的中南矿业学院到辽宁招新生被限制，只能招收五十名,大连市内七所高中里只录取新生七名学生,即一个学校一名新生。
&&&&我们班只有我一人考上了号称亚洲唯一的有色冶金综合大学&&中南大学（原名为中南矿业学院）。我第一次出远门，准备起身时，寻找同伴，巧遇上两个新生，分别是金州杏树屯邢永成和大连一中的董有山。我三人就结伴来到湖南省长沙市，一下火车，就听到站前有一些的妇女和小孩子的吆喝着，让人听不懂的喊声：&热水洗脸不啦！&、&菠萝纸包冰棒！&我们都听不懂湖南话的吆喝声，但是确认我们已到异乡，将要面临在另一个新颖的环境里接受锤炼。
&&&&我被分配到地质系重点专业分散金属稀有元素找矿勘探654班，他俩分别到了采矿班和地质普查班。
&&&&&&&&(二)、初到南方的困难境地
上大学之前，一九六〇年五月以后，大连饮食服务业的&四清运动&，将我父亲那一帮老职工都关到学习班里整顿，他一个月仅发八元生活费。这时，我八月考上中南大学，去长沙的路费都成问题，我们班主任蒋继章老师知道后，从他自己几十元的工资里拿出十元钱让同学捎给我，支持我上学，才凑齐路费。我为此感激老师一辈。
我上大学刚动身出门就碰到了家庭经济困难，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评不上助学金
当我拿到中南大学的录取通知单时，就因父亲就被关在&四清&学习班里，生活困难，家里人就商议到那里报到的问题，大家都认为学校一定有助学金，我上学就不成问题。当我报到后才知道学校的助学金按比例发放，百分七十的学生可以享受助学金，我们班级二十五人只有三人是城市人，那些农民子弟都说他们家一分不挣，没有钱。全班人评定时，占少数的城里人倒霉，评不上助学金。我评不上助学金的另一个原因是我的行李比一些同学多，让他们误认为我家有钱。
在大连出发前，母亲和姐姐就怕我初到南方生活不习惯，受苦。在给我准备行装时，姐姐从在读的大连师范学院请假回家，她第一次学着给我做了一身土黄色制服，虽然不漂亮，对我来说那一件崭新的制服，又用纱布做了一个小桶子形状的蚊帐。还给我准备了两条枕巾、两个枕头套和绒衣等物品，都装到枕头套里，睡觉当枕头。我所在学校重点专业&&稀有金属专业，班级里都是成分好的，穷兮兮的贫下中农的学生。在他们眼里我就成了&富家子弟&。看我有那么多随身行李，而他们只有随身衣服（后来才知道他们每个学期都回家，更换用具太方便）。他们没有蚊帐的，可租学校的，人家租的蚊帐又大又好，而我只能钻那个小笼子似的纱布&蚊帐&了。另外我还有一个他们根本没有见过的皮钱夹，他们更认为我装穷。他们以自身利益出发点，力压我，不让我评上助学金，他们就能多拿助学金。
南方的农家子弟他们什么少了，都能向学校伸手。我们班农村学生心眼特别多，就像赵本山的农村题材电视连续剧中的人物专门有整人的坏心眼一样，让我评不上助学金，而且还讽刺挖苦我&装穷&，这下子可苦了我了。我是个要享受助学金才能上学的人，这时没有助学金，我的情绪一下子低落千丈，我不知道怎么办，向谁求助呢？他们挖苦我：&他装穷&，我在那帮学生鄙视的眼光之中，让我有苦无处诉，我又向谁要生活费。在大学五年之中我这个&富人&。只回过一次家过暑假，而那些享受助学金的&穷学生&每年寒暑假都能回家在母亲怀里撒娇了。从大学开始奠定我做人的低调，在以后工作、生活里也就是比别人要难、费劲。
&&&&还有我的户口迁移证出问题让我上火，大连派出所把没有盖章的迁移证交给我，学校不收，让我邮汇大连重新办理。我邮走后有半个多月没有返回来，没有户口就没有口粮，学校的总务人员已催促我几次了，使我心急如焚。
再是生活不习惯、南方阴冷的气候在我初到长沙的这年秋末，格外烦人，连绵阴雨让我没带防寒棉衣的这个北方佬冷到心脏的深处。当偶尔拨开云雾露出一丝阳光，我们几个大连男孩赶快坐在教学楼的台阶上享受一时的温暖。
南方同学尖嗓门的呼喊、刁尖和挖苦，也让我有法招架，更没有语言沟通，苦没有处述。在苦恼之急，只能与寡言少语的邢永成说几句。而与我一起来的董有山也要退学回家。
董有山被开除党籍退学
董有山是大连人里的唯一共产党员，在大连市中学里的学生党员很少，都是出类拔萃学生领袖级的人物。
我认识他很偶然，那是一九六〇年的八月底，我们都因到长沙的路费短缺，到大连市招生办申请路费时，互相通报就认识了，我们虽然没有得到公家的路费赞助，但是我们旅途上可以互相照应。另外还有金县邢永成也加入我们的队伍，三人结伴同行。在火车上，我们一路上看着祖国的山河，谈论着大河、平原、湖泊就到长沙。
董有山分到普查找矿专业，他比我大两岁，也很成熟。他到校后就成为那个班的团支部书记。我很愿意与他交谈，我们很快成为好朋友。他父母双亡，与他哥哥生活在一起。
一九六〇年中国大地出现空前的灾难，长沙也不列外，我们在学校吃不饱，生活费用无着落，他就决定不能依靠哥哥养活，退学回家。当他回大连前夕，与我告别时，他悲哀地说：&我被地质系开除党籍，不甘心，但是这里我没有办法生活&&&他又说：&我的挎包太破了，我想用你的，行吗？&我只得忍痛割爱将我母亲在上大学时才给我买的新书包送给他（在大连我的书包都是母亲用布做的），他背着我新挎包回大连了。而我背着他的破露出几个小窟窿书包行走在大学校园里。
他回大连后再没有联系我，直到一九六五年我毕业回到大连，在电车上突然见到他，快要下车时我认出他，他委婉的对我说：&你上车，我就认出你，大学毕业了&我很感突然，刚回答：&对，你&&&他就下车远去了，从此再没有见到他。
另外两名男生也因同样的原因退学回大连了。这也影响了我的情绪，悲观失望，我也想退学。
&&&在这时,我又招贼惦记，真是屋漏偏遇连阴雨，异乡苦读遇偷贼。
&&&&大学校园里也有贼
&&&&天底下的小偷，可以说到处都有，相对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以前小偷比较少，那时大家都穷。人民在党的教育下，自力更生为生活而奔波的人多，穷人偷穷人的事很少，但是小偷还是存在。我最困难时期的大学生活，也遭黑手。大学校园中小偷的手更狠，他就伸向我这个异乡的穷学生&&
&&&&我的宿舍在四楼，我的木质双人床在门口边，睡在上铺，脱下上衣挂在床头的木柱上,睡觉。早上起床,我就找不到衣服,全宿舍都找遍,也没有。这时，听到走廊里有人喊:&谁的衣服?&我一看，是我的，口袋里的皮钱包没有了,班长问我丢了什么东西？我告诉他，钱包里面有五角钱和二张八分钱的邮票。班长说：&你不说你穷，没有钱吗？怎么又有钱了？&我听后很生气的，难道有五角钱就是有钱人吗？我真倒霉了，还能跟他们辩什么？
&&&&在我穷困的时候，小偷作孽，偷了我五角钱，真是落井下石。那当时五角钱对我多么重要。
&&&&日本货的钱皮夹子
&&&&过了半年后，学校的广场上举办失物招领展览时，我发现了那个小日本货的皮钱夹子，躺在广场的杂物堆里，我才收回来它。
&&&&&我那皮夹子确实是有来头的，那是小日本货，在一九四五年&八一五&小日本投降后，有好多日本人都逃跑了，他们的房子空了，中国贫民就去哄抢他们留下来的东西，我大伯也在末尾，凑热闹，也到日本家里捡了一些木头和这个皮钱夹子。多少年来，这个钱夹就丢在家的角落里。有时候，我也玩一下，谁都没有用它，因为大人们没有钱，就根本不用这个皮夹子。这时，我要出远门，母亲就将皮钱夹子交给我，告诉我：&这是日本货，装个零花钱用吧。&我很高兴的拿着，将母亲给我的路费就装起来。那个皮夹子是黑色的真皮制作，它能对开，里面有好几个小格。到校后，我装了几张邮票和零用钱。农村的学生看到我有那样漂亮的一个皮钱夹而惊奇，更认为我家是大资本家，肯定有钱。这也成为我评不上助学金的原因之一。
岳麓山上的小包子
小日本统治大连期间，闯关东落户大连的穷人家只能吃糠咽菜，如：小日本配给橡子面、野菜、豆腐渣等，我小时候只能看着有钱人家孩子吃黄澄澄的苞米面窝头，对于中国人吃大米饭就是经济犯罪。直到1948年大连人的生活好转了，定量供应粮食，我家才能吃上苞米面窝头及杂粮，但是每人每个月供应大米、白面仅有一、二斤。我们家那点细粮只能在过年、过节时，才能改善生活，吃顿白面饺子、白面包子、馒头和白米饭。直到1960年我上大学之前，都是那样渡过的。
1960年9月后，国家也正是闹灾荒经济困难的初期，我到长沙上大学，学生们每天能吃大米饭，让我天天吃那水啦吧唧的大米饭和辣死人的青菜，真是让人受不了。食堂将十斤饭米，不是东北粳米。放到长方形铁盒子里用蒸汽蒸熟，炊事员用菜刀分成三两一块米饭快，由值日的学生抬到到宿舍分配给每个男、女学生，体现了男女平等，都能得到一样大小饭块。米饭的水分含量也不固定，有时水多了米饭稀流，少了米饭干成颗粒，让我这个以前很少吃上大米饭的人，现在吃了个够。这时我多么想吃上一顿馒头，那怕吃上一顿苞米面窝头也行呀，可惜那里的人不会做窝头。别说偶尔也能蒸出灰楚楚发糕。虽然口难咽下，但是也算是改善了生活。那时候要想吃上白面馒头是非常困难的事。
中南大学背后就是岳麓山风景区，我在大连就有登山望景的习惯，当我顺着小山路来到山顶的岳麓宫，看到当时的岳麓宫也是年久失修，破烂不堪。宫门紧闭，好像很久没有烟火。它的前方有一处游客歇脚的棚厦，也有几个人在那里品茶，吃些小食品。我也坐在一个靠边的凳子上小息，突然看到商家的柜台上摆着热腾腾的&小馒头&，顿时瞪大眼睛，急忙走到柜台前，&这个小馒头多少钱一个&&这是干菜馅小糖包子，五分钱一个。&我仔细看着那个小糖包子，表面圆圆的，没有包子的褶皱，根本不像大连的皮上有褶的包子。我从身上找出仅有的一角钱，买了两个。咬上一口玄腾腾的包子，看清楚那里面是拌着红糖的干菜馅，吃在嘴里，口感甜香，这也让我就像在大连过了一把大年，可吃上白面包子啦！
过了几个月后，也就是1960年底，我拿着五分钱，又爬到山上，想再买一个包子充饥。到山上却傻了眼，山上那有卖包子的，任何食品都没有卖的了。这时的国家经济困难已到达较严重的程度，学生吃不饱肚子，居民也在挨饿。那里还会有卖包子的。我只好垂头丧气慢慢地回到宿舍。
&&&&&&&& 左家垅的水泥路
开学不久，大学的第一学期，我们地质专业也要学基础课之一机械制造原理及机械制图课，上课不久，就安排了八周的&金工过关&。就是到学校的实习机械厂跟班学习金工的操作技能，每个人学会两个以上工种的技能，我要学钳工和车工。每天八小时到工厂在工人师傅的指导下，学会了使用锉刀加工一个六边形的铁质螺杆冒，同时也学会车工手艺，车床夹物件、对中校正、车削圆柱状铁柱，最后挑螺丝等工序。有一个工人带班，他也负责管理学生的生活纪律。我当时处在刚来到南方，因而生活不习惯，想退学和继续上学的两难境地。吃不饱肚子，干活也不会卖力气。我与那个长沙人的师傅的关系自然也不会近乎，他也另眼看我这个北方学生。这时学校让那位工人带领我们修一条水泥大道，他对我这有病的学生采用指责的态度，给我增加生活的难度。
1960年十月份，校园的道路多数为石子土路，只有主干道是水泥路。学校的最大建筑物就是图书馆大楼，大楼门前是学校唯一的运动场，再往南就是一片草坪、水塘，在水塘的正南方就是一条大路直通校大门的牌坊，牌坊上有醒目的行书大字&中南矿业学院&，牌坊周围没有其他的任何建筑物，显得它非常冷清。只有我们学生们专门照相留念才能在这里停留。一般行人也不走这条路进出校园，而走东侧的那条路，到商业一条街左家垅。当时学校门口左家垅的石子路是通往荣湾镇唯一的公交车道。
学校要将左家垅车站到校大门口这段几里的土路整修成水泥路面，让我们低年级学生停课一周修路。我们班带队人就是那位工人师傅。每天我们就是将搅拌好的石子砂浆铺平。那个体力劳动的强度可想而知。对于我这个吃不饱饭的青年学生那有多大的力气干活。修路的第二天我因前一天曾吃过野地里的地瓜根，而肚子痛，我强忍受着病痛用铁锹扒拉混凝土，不时地蹲下来，捂一下肚子。那位师傅看到后，指着我，用长沙的普通话说道：&我早看到你偷懒！&我忍受着南方人的质责回答：&我肚子有点痛。&他这才走开，班长又过来，&师傅批评你&我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又去干我的活&&。我中学生时就是一个大炼钢铁时期的标兵，今天成了他们眼里的调皮捣蛋学生，让我内心感到南方太可怕，这个书不能念了。
浮肿病缠身
初到校几个月，情绪非常低落，水土不服，营养不良，我得了中度浮肿病，就更想退学回家。
&&&&一九六〇年的下半年，全国粮食歉收，各地闹饥荒。我们大学同样处于粮食紧张时期，十月底以后，学校的饭让我吃不饱，总觉得饿得慌。我手中仅有八分钱，就到长沙南门外一家小面馆，八分钱只能要一碗光头面，清汤面条上有几片葱花，为了补充&营养&，拿起酱油瓶子将酱油倒入碗内，不管多咸了，狼吞虎咽将面条倒入腹中，同时将碗内酱油汤也一股脑的灌入口中。这才步行十几里路回学校。第二天早上起床，我全身发胖，只得看医生，就得了二度浮肿病。
&&&&我被眼前的困难吓倒了，悲哀痛苦。有一天，二十二岁大男孩躺在宿舍里床上哭出声来了，河北人盖振昌同学解劝后，才止住悲声。
这时我没有心思上学就要弃学回家。我只得将评不上助学金告诉大哥和父母。
长兄的鼓励
大哥坚决反对我退学，他来信中写道：&你是咱们家的第一代大学生，而我一天书没有念，你必须继续上学，我就是要饭也要供你上学。&哥哥家是有四个儿女的普通工人家庭，又生活在吉林市。他和嫂嫂为我就要省吃俭用，每个月给我十五元生活费。我只好听他的话，托着病体坚持学习。
他那句&就是我要饭，也要供你念大学。&的誓言，让我牢记一辈子。在哥哥鼓励下，我稳定情绪，努力学习，期末浮肿病学生可以免考试，但是我仍然拖着病身子努力学习，考试成绩全部优良。第二学期我逐渐进入正常学习生活轨道了。
在大学二年级以后，我努力学习，取得优异的成绩。一九六四年，我上大四时，在广东省云浮县北部大山里地质队实习时，就接到学院邮来一份有关报考研究生的材料，当时能报考研究生都是由学院指定的优秀学生，我们系里下达了十二个名额，就有我一个。
在二〇一〇年底，我们七十多岁的大连高中同学聚会时，林基正对我说：&你在大学里学习很好，你们学校给大连四中发来贺信就贴在大门厅的阅览栏里。&&你怎么知道的？&&我正好有事到学校看见的。&这时刁世家插言：&我也见过。&
&&&&&&&&&&&&&&（三）、情窦初开碰钉子
我们白天上课，晚上还有自习课，上课都没有固定教室，晚自习更随便，同学们可以去教学主楼、图书馆及地质系的任何教室上自习。
我的生后稳定之后，我们两大连男女同学也能见面说几句家乡话。有一天，陆旭婉主动邀请我与她一起上晚自习课。与她初次交往就受到伤害&&
&&&&小型批评会
有一天，晚饭打饭时，陆旭婉见到我，她主动走到我面前，低着头羞答答的小声说对我说：&今晚咱们一起到教学大楼上晚自习。好吗？&这突然的邀请，也让我也感到不好意思，腼腆地说：&好、好。&&七点钟在教学大楼大门口等我。&&行。&
当晚，当我来到教学大楼前时，她已经到了，我们并肩一起走进去教学楼，找了好几个教室，才找到一个安静的教室，我们并排坐下，复习功课。我没有敢正视看她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等九点打下课铃，我们又一起往回走，到了她的宿舍西边路上，分手时，她说：&明晚还去那里上自习。&&好，我就在这个路边等你&&行。&
&&&&那个时候，我从小学到高中，从没有与女生一起走过路，更别说一起上晚自习了。现在心中也说不出什么滋味，我毕竟已是二十二岁朦胧的大男孩，当然我很愿意在遥远的异乡，与奇遇的同乡女学友共读大学。那时候，青年人一般都对爱情的理解还不如当今十四、五岁的少年。我在听评书中受到封建礼仪教育，也让我晚熟，对异性更不敢有半点想法。
这样，我们就天天在一起上晚自习，有时候，我出来晚了，她就顺着道去迎我。时间长了，我们也能在走的路上聊一些家常。
在半个多月后，我心里想，过去自己按着评书里教的孔孟道德经，确定了两条生活原则，一是长大工作后要艰苦朴素，不买皮鞋穿，像我父亲那样一直穿着一双母亲缝制的布鞋;二就是我找对象绝不挑三拣四，第一个认识女孩就是我终身伴侣。当我想到这些，打过了下晚自习的铃声后，我两人收拾书本时，我红着脸，就像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羞答答的小声对她说：&咱们处朋友吧。&她听后不惊讶，也没有表态，就默默地走了。但是我却不知所措，看她走远了，我也怀着疑问回宿舍了，躺在床上还在想，她不搭理我，默默地走了，是同意，还是拒绝？
&&&&第二天吃午饭时，班级的团女支书桥兰严肃的对我说：&下午一点钟在你们宿舍开会。&我当时觉得不妙，开什么会？难道她会不同意，还告诉团支书记不成？
&&&&到点后，来了三个女生，她们是乔兰、胖妹子吴慧莲及陆旭婉，另外还有三个男生团员，要开一个小型批评会，我是被批评的对象，因为大学里的校规，禁止谈恋爱，而我违犯了校规，团支部书记主持了小型批评会。他们能批判什么？男生都不愿意说什么话，只有益阳市的胖妹子高嗓门严厉地说：&你向她提出处朋友，是什么思想？&我当时也生气了，没有以往的羞答答，压低了声音深沉的解释：&我对同乡好感，就提出与她交朋友，不同意就算了，&&&在我说话时，我用眼斜视陆旭婉，她低着头，好像还掉下了眼泪。有一个男同学敖家荣反对开这样的会，他说：&他们说几句话算什么，不必要开会。&这时会就散了，但是我心中的疑团是她为什么转眼就翻脸？好像她受了多大委屈，让我想不通&&&&&
从那以后，我就自己上晚自习，我心里有点别扭，见她也不说任何话，刚产生了一个初恋的萌芽就被无情人用大火扑灭，使我人生第一次表露爱的感情受到重大创伤。虽然让人出卖使我很伤感，但一点也没有记恨她的意思。在我心里奇遇的同乡比朋友更重要，我仍然一如既往，有好事首先想到她。
当时，还没有认识到她是个风云多变的女人。从此以后，我只要与她在一起时，就有厄运&&
&&&&油炸元宵送同乡
&&&&在当年寒假，我们俩都没有回大连。天气太冷了，这时我让家里邮来一件小半大旧棉衣，我娘在那个包裹里还装了一罐头盒的油炸元宵，另外还有一些油炒面。我吃着娘给我的二、三个香甜的元宵，别提多兴奋了。这时，我们两人见面也不说话，但是当我有了好吃的还是想起我的同乡。于是我拿着元宵到她宿舍，她不在，把余下全部元宵放在她的桌子上。第二天，她见到我，我们谁都不说话，但她用笑脸告诉我，油炸元宵好吃。我那时都因学校的饭吃不饱，得了浮肿病。自己不舍得吃，还都送给了一个出卖同乡的女学友。让现在的我，这个老头子也想不清楚为什么那时会那样做？是的，那就是心里的&奇遇&，那一丝情让我终身难忘，也让我关住了她五十年。
&&&&&&&&&（四）、挨饿时期的我和她
&&&&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是国家处于困难时期，大学校园也是有很多饥饿的学生，我也是其中之一，挨饿得浮肿病，我很消沉。听说陆旭婉好象也得了营养不良妇女病症。我与她碰面也很少说话，低头而过。彼此都经过挫折，又能联系了。
&&&&大萝卜炖肉
&&&&南方重点大学里，也有一些港澳的华侨子弟，他们兜里有钱也很难买到粮食做的食品，如饼干、米饭、馒头等。每个月粮食定量二十八斤半，每月还得节约一斤半，肉每月半斤。没有粮票、肉票，有钱也白玩。有些小商贩看到商机，提着多半水桶萝卜炖肉就在宿舍门口外叫卖，我好奇凑到跟前，看到一勺白萝卜汤卖一元五角，贵的吓人，而那时我们每个月的伙食费才十一元，大学毕业生的工资只有四十几元。那一勺子里菜里大多都是萝卜块，也能看到两、三块大小为两公分带皮肉丁。人们很难想到那些是什么猪肉（死猪肉）？
&&&&他们买卖是为阔少爷开的，当然也红火，一顿饭的功夫，货就能卖完。我只能望而却步，以及望梅止渴，喳喳口水罢了。我饿得不行，也只能到农民收获之后的土地里捡农民不要的菜叶和地瓜根充饥。
&&&&一个小芋头
&&&&一九六〇年初冬，长沙没有取暖设备，阴冷潮湿的天气对我这个初到南方的穷学生格外刁难，偶尔露出一丝阳光，我拖着浮肿的身躯与大连家乡男生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吸收太阳赐给一丝温暖。有时饥饿难熬，就到学校外农民收过的菜地，捡地瓜根、菜叶充饥。有一次，捡了个小芋头，在裤子上蹭了蹭泥土和毛皮，就填到嘴里咬一口，嚼碎后，就往下咽，突然觉得嗓子被无数个小针扎得火辣辣，也说不出话来，几乎窒息，赶紧将口中的芋头吐出来，喝一口小沟里的水，洗漱嗓子，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可爱的嗓子才能说出话来。这真是北方的土老帽让生芋头好顿整。我怕丢人，也不敢向南方小蛮子们请教。吃过亏，就知道了生芋头不能吃，也就不用求教他们了。
&&&&养小球藻
&&&&一九六〇年困难时期，学校伙食提出的口号&瓜菜代替粮食&，营养很差学生们在团书记带领下，在男生宿舍楼洗手间中的洗脸水槽里养殖小球藻。洗手间除了门口之外，有一圈洗手水池槽，我们班男生将水池的一半洗刷干净，另一半留着洗漱用。从食堂引来种苗，放到水池之中。经过二十几天后，水池里有一层灰白色的霉菌，我第一次见到它，就像家中食物发霉一样灰白色霉膜，味道也不好闻，比臭味能强点，也很有限。生活委员把所谓的&小球藻&装到水桶里，送给了食堂。我们就等加餐。可是后来我们也没有吃到那个&美味加餐&，它可能就是霉变了&&
&&&&&小坦克&和&小飞机&
南方的小动物也加入整治我这个北方佬的行列，南方的天、地、人都对我进行各种各样的&修理&。还有南方臭虫和蚊子变着法的，吸取我那血管里已经淡薄血浆。它们毫无保留的加入整人的队伍里，而对我更加狠毒。
臭虫呈圆形红色扁形体，没有喝饱血的臭虫成肉皮色。大的直径有五毫米，小的一、两毫米，同学们都称它们为小坦克。
它们攻击我的时间选择在夜深人静时分，我刚入睡后，寝室的&小坦克&开始凶猛进攻，咬的我浑身难受，咬醒了我，就得奋起与之战斗。我突然拉开电灯的开关，灯一亮，臭虫们带着子孙们一起四处奔逃，我看到身下凉席上有几十个小东西，就像笨重的小坦克调头往凉席底下钻，我那能允许它们逃跑，伸出报仇大手在凉席上摸一把，就消灭好几个，它们身体里的鲜血洒在现场，仅留下一张皮壳。其实它们的血原本就是我的可怜小身板里的血浆。我再扩大战果，掀开席子，又消灭几个，直到他们钻到木床的缝隙里，让我无计可施，只好把手，再睡觉吧。&&&&&&
&&&&不一会儿，它们又发起第二轮攻击，我又得打一场自卫反击战。这一夜让我折腾好几次。
&&&&在一九六一年夏季，学校才采取措施，我们按班为单位，将所有的双人木床，拆散交给锅炉房熥蒸后，臭虫才回归它们应去的&天堂&，去咬那些鬼神吧。
第二个欺负我的是小蚊子，&小飞机&直接将吸血针钉到北方佬的小身板上，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它都尽情吸血。
我那桶状纱布小蚊帐，虽然小，但也能把蚊子当住。但是蚊子也是有很高专吸人血的&智商&，我一不小心，它随时钻到蚊帐里，就像飞机一样发出&嗡、嗡&叫声，随后将它吸血针扎到我的身上，猛吸我一通，我也是防不胜防。在盛夏40度的高温，在那样小的蚊帐里滋味也让大连人遭罪，每天夜里也要冲几次凉，才能入眠，随后小飞机也趁机钻到蚊帐里，对我进行袭击。我就那样挨了五年，才脱离苦海。&&&
我的大学饱受臭虫、蚊子折磨。
&&&&挑粪水浇菜地
&&&&我得病之后，在哥哥的教育下，稳定情绪，努力学习，也要在班级里有所表现。我也要挑粪桶浇菜地。
&&&&一九六〇年，岳麓山角下中南大学的校园是很大的，好像无边无际。与农村生产队地界没有明显的界线，边缘的宿舍楼之间也有橘子园，当橘子快成熟时也能偷一、两个橘子尝个鲜。闲置的空地也不少。学生们找块空地就能种地，而农民要是私自开荒就是资本主义的尾巴，必须割掉。我们可以开地种菜，补充伙食，不受任何限制。以后经济好转，学生们再不用种地了。
&&&&农村学生都会种菜，我们班上学生在校园外开荒种不大的一片小白菜地，日后管理，大多是生活委员和几名农村同学一大早晨，挑着粪桶浇菜。
&&&&当时，我们男厕所里不知道是谁放置几个接尿木质粪桶。我虽然有浮肿病，也得要表现，想让他们改变对我的看法。也学着干，大清早就起床，挑着一担尿水，从四楼走出大楼，吃力地担着尿桶走几里路，来到水塘边的菜地，兑上一些水塘的水，一勺一勺地浇溉两寸多高的小白菜。我也干了两次，很想让人知道我的表现，又不能自己说出，那个心情也是很形容。收获时我们一起动手，将小白菜交到食堂。
在南方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小白菜，它种植一、两个月就收获。不像那个时期北方在秋末上市的大白菜，一棵就有十多斤重。没有校园的小白菜。现在大连也普遍种植这种小白菜了。
一个暖水瓶
有一年，我们男生十八人住在一个较大的寝室里，有九个上下铺的双人床，就装下我们这些大小伙子。只有长沙县农村的陈友新一个人有暖水瓶，他每天吃早饭时，打一壶开水就放到他的床边。他的水不给别人喝，把得很紧。他沉默寡言，与同学也不讲话，没有来往，更没有一朋友。当他的一点利益受到侵犯，他用长沙话的男高音嚷嚷，能把别人的耳膜震得嗡嗡响。当下午回到寝室之中发现暖水瓶的开水少啦，他就对着我们大家指责，谁喝了他的开水，没有人搭腔，他只好嘟囔着到开水房再打一壶，还对同学喊道：&你们不能喝我的水。&后来他的水壶打碎了，他也找不到肇事者，气得他鼓鼓的。过几天他又拿来一个新的暖水壶。
我们都不理他。在大学五年中，我吃完饭后，有时用饭钵接点开水喝。其它时间就喝自来水，更不会动他的开水。
复员军人学生余连胜
我们一年级时，下半年来了一名插班生，三十多岁的余连胜是抗美援朝的湖南转业军人，他吃住在职工宿舍。他的学习成绩很差，跟不上趟，他向辅导员要陆旭婉给他补课。她经常与他同行一段时间后，班上有个男生露着微笑小声，而且吞吞吐吐对我说：&余连胜与陆旭婉&&&，那时我很傻，好想听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可能想到歪处。
半年后，他的基础太差或者是别的原因，她不奉陪他了。又过了大半年时间，余连胜转到大专班了。
几十年后，我和陆旭婉聊天时，她透露了一点余连胜想与她处朋友消息。当时班级里女生就属陆旭婉要顺眼些，当然调干的大男人老余同学会对她送温情。
&&&&&&& &冒领一次早餐之后
有一次，我冒领了一顿早饭，被辅导员发现了，很快全班同学都知道了。两、三天后，她在路上见到我，对我说：&你吃不饱，要不，我的饭卡给你用吧。&&不用。&我说完就快速离开了。她有那一句话，让我很感动，而让我记了一辈子，从那以后我总希望她一辈子过得好。后来，我们见面也能打个招呼。
我有这一次丢人的事，而她也有一次，有一个同学告诉我，期末考&工程力学&时，她打小抄，被老师抓住。我们俩人丢人的事是一比一平了。她的事，我装不知道，也不当回事。她的问候让我领情一生，我得处处关照她。
&&&&&&& &一元钱
一九六一年初夏的一天，上晚自习时，我们在图书馆碰到，就并排坐在一起，她说她的钢笔不好使，我给她修理，也没有修好。于是在第二天的下午没有课，我冒着小雨，跑了几里路外的湖南师范学院附近的商店，用仅有的一元钱，买回一支笔。晚上自习课时，她在图书馆复习功课，我见到她，我将自来水笔放到她的文具盒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另找别的座位，上自习。第二天上课时，她与我隔着几个座位，她举起那支笔，有意的让我看见，意思是说&我用这支笔了。&我没有任何表示，但早已心领神会了。以后凡是她有点困难，我肯定尽全力相助。
&&&&&&&&&&&（五）、藕断丝连的情感
&&&&一九六一年暑假，我娘从大连探亲的同学嘴里知道我得浮肿病，就把我叫回去，家里人也在挨饿，家里人也瞒着我，母亲千方百计地给我补养身体，当我回学校时，浮肿病完全好了。我回学校时，还带回一个简易的照相机，这个相机是我哥哥花二十四元买的，他也用不着，就给我了。这个相机就让我们大连同乡及我们班里的好友刘永顺留下了大学校园里青春时代较多的靓丽身影。当然陆旭婉的青春照是最多的。
&&&& &&相片的风波
&&&&有了这台相机，我给陆旭婉照了很多相片，她将最满意的一张亭亭玉立相片送给我，我因嫉妒而退还照片，我们又不说话了。
&&&&照相机让我们又近乎了，大连几个老乡在校大门口、校园内、湘江边、长沙市的烈士公园、天心阁、岳麓山的各个景点游玩留影，当然陆旭婉的相片是最多的。
&&&&陆旭婉，这时候的外表也和刚到校时，大不一样了。一年级时，她没有任何装饰，眯着一双小眼，而且留着较土的短发，穿着有点褪色碎花衣衫，就是一个穷女生的形象。二年级的秋天后，戴上一副茶色近视镜，脸也园了，也变红润了，头发也变的很整齐的短发，脖子上有一条长围巾，总将围巾的一端飘洒在胸前，另一端甩在背后，经常穿一身黑色紧身衣裤，有时还罩上一件大方格呢子外衣。她的外表形象变了，当然比小土丫头要好看多了，尤其是那副茶色的近视镜将她脸上最丑的三角形眼睛罩上，就成了我们班上的第一美女了。1.62米的身高，在南方也算是中上等个了。尤其地质系里女生很少，她就成了被男生追求的宝贝。
&&&&这其间，我给陆旭婉照了较多的相片，其中一张是她站在女生宿舍楼前水塘边的照片，这里有个粗大的歪脖树弯向水塘里，水中还能照出倒影，她两手插在裤兜里，两脚并拢，丁字步站立，头微微的自然倾斜，站在大树旁，我用快门捕捉到她的微笑时，&喀&一声，就照出她大学校园时代最美的缩影，让人看到一个在水塘边歪脖大树旁的亭亭玉立青春少女。我对作品很满意，她也把它当着最美的少女时期形象，特意送给我这张照片，我也很珍贵的保存起来。这时，我和刘永顺经常一起上晚自习，有时我与她也能碰上，就能一起上晚自习。
&&&&这年寒假，我们谁也没有回家。在假期刚开始的几天，我到女生宿舍找她，宿舍大门开着，但空无一人，我想在那里等她一会，就进去，看到桌子上有一张展开的信纸，我好奇的看一眼，是我班男生胡宝玉在放假前给她的信，我匆忙地看了几行字，有这样的一句：&他们说你有了男朋友了&&。&我赶紧放下，就离开了，我装不知道。我也不敢找她说话了，她也不找我了。仅在春节时，我们几个同乡一起到长沙的公园玩了半天。
&&&&等到放冬假的同学们都回来后，已上了几天课后的一天，下午一点多钟，偶然让我见到她和胡宝玉从校外走回来，我就认识到他们说什么了。这一段时间，我们不冷也不热，我们和其他的同学一样生活、学习。我多数与刘永顺一起上晚自习。
&&&&在当年四月底，全校在大草坪听报告，我坐在陆旭婉的后边，她有事出去了，她的凳子上留下一个笔记本，我顺手拿起翻看，那里面有一个很漂亮的书签，那书签是五班的沈阳籍的男生送给她的，为此我嫉妒心膨胀了。生气地放下她的笔记本。在第二天上完课时，她正收拾书包时，我快速走到她面前，将保存的青春女生在水塘边的照片交还给她，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离开。中午，我已躺在四楼的宿舍床上睡午觉了，忽听到楼外，陆旭婉大声呼喊我的名字，我就装听不见，就是不搭腔。这时，同室的老盖向楼下喊道：&他睡着了，你不要招呼他了&她这才走了。
到了晚自习课，她见到我，瞪着眼，嘟噜着脸将一小包纸团放到我的课桌上，扭头就走了。我打开纸包一看，是那张被撕成小碎片的照片。看到碎片后，我顿时感到后悔了，我的杰作碎了，更重要的是我们又一次的变成陌生人了。这时，我只好将撕碎的相片又包装起来，一直保存到我知道她真的有了情人后才丢掉。
同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电影&冰山上的来客&的插曲，吸引大学校园的学生们，我与她也学唱这首抒情歌曲。
在这年的十一月份，我们校园放映了&冰山上的来客&影片后，&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是它的主题歌曲，那首表达乡情的恋人情歌，感染着大学校园的男女学生，因而同学们都在学唱，校园的各个角落里都能听到这首让青年人动情的歌声。我这个不识乐谱的人，也为这首歌词所感动，尤其是我也在异乡也有心中的乡情，就更爱这首歌的歌词，我心中也已经有爱情的火，但是火种总是着着灭灭。这首歌让我激情万分，但我没有别人的胆量，只能默默在心中歌唱，也热心地学唱这首歌，发泄内心共鸣。
有一天下午四点多钟，在男生宿舍内只有我和另外一个同学，陆旭婉突然进来，也没有说什么话，就站在课桌边，一只手扶着桌子就唱起了那首歌，我也走到桌子对面，也一只手扶着桌子的一角，与她合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们都很深情，放开喉咙大声歌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红的好像燃烧的火，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鲜得使人不忍离去，它是用青春的血液来浇灌。&当时都忘记了这是宿舍，也不顾任何脸面，也不管还有一个同学在现场，就将两段歌词全部唱完。她转过身来，不说一句话，向门外走去，我木支支的站在那里，望着她走去的背影，不知所措，我有过挨批判的经验教训，也不敢追上，更不敢表什么样的态。但是从那以后，我们又能有说有笑了。
辅导员对我们聊天起疑心
学校放冬假，那年班上学生都回家，只剩下我们两人，我们吃完午饭相约到地质系大楼教室聊天。
这是假期，大楼大门口有一名辅导员和三名学生值班，进大楼必须登记。辅导员看见我们，问：&你们进大楼干什么？&我回答：&我们看一会书。&他用鄙视的眼光盯着我们，我又说：&就看回书。&他对值日的学生摆一下手，让我们进去。我刚转身往里走，就听辅导员嘟囔一句：&他妈的，学什么？&我们两人都装着没有听见，在二楼空教室里坐下。
这时我直截了当对她说：&我姐姐在大连给我介绍一个对象，我不能要。&实际我在胡说，就是想问她还能与我处对象吗？这次说话不像第一次晚自习那样大傻冒的直接问她。她听着，抿着嘴微笑着说：&那你就跟她处吧。&&我哪能啊，我心中有谁，你不知道么？&她再没有表态。随后交谈学习的事就过去了。也就半个小时就走出大楼，那几个值班人员也没有发现我们有不正常行动。就目视着我们离开。
大草坪深夜聊天
盛夏的一天，我们两个人又在一起在图书馆上晚自习，下课铃打过之后，同学们从闷热的图书馆大门走出来，深吸几口夜间清凉的空气。然后各自行动。我和她出大门，看到有比较多的学生们走到图书馆门前足球场南头大草坪，三三两两坐在那里乘凉聊天，我们也跟人流走过去，找一块草坪坐下，天空上只有很小的月牙，不多的星斗，显得有些昏暗。我们相距半米多对面坐下，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畅谈大连家乡的大海，也随意议论南方同学的个性。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揪着脸上下巴磕的一个小肉瘊子，用力把瘊子抓下来了，顿时流出黏糊糊的血，我用手指按住，她也看不见，又继续说几句闲话，起身走回各自的宿舍。我回到宿舍先用自来水冲个痛快，再钻到小笼子似的蚊帐里，躺在凉席上呼呼的睡大觉。
&&&&&& &学院篮球队里队员
&&&&我曾是中南大学学生篮球队员，我仅有1.72米的个子能被选入校篮球队，也是我苦练篮球的结果。
&&&&我在初中时，身体发育较晚，个子低，班级篮球队都不要我，上高中才长个。由于基础差，也打不上班级篮球比赛。
&&&&一九五八年夏天偶尔机会让我爱在篮球。我家邻居来了一名大个子亲戚李大哥，他是近四十岁的中国空军篮球队教练。当时大连市正举行全国青年篮球队锦标赛，国家队也到这里训练。他请我陪着去大连体育场的露天篮球场看国家队与青年队教练组成的球队篮球友谊比赛。我一生唯一的一次现场看国家队表演，当时著名的钱登海、章伯翦等名将的精彩表演让我深受触动，下决心练篮球。每天中午回家吃饭要经过大连中山公园，于是在公园往返路上练跑步上篮，很快我的篮球水平提高了一大节。上大学二年级时，我的浮肿病早已好了，我打篮球机会很多，我是班级的绝对主力，也是地质系球队的主力后卫。这时我被大学体育老师并校篮球队教练杨老师选到校学生代表队，接受篮球的正规训练，也与湖南师范大学的室内篮球场打过球。
&&&&我的球艺展现的那场球赛是在那年&十一&前，地点是女生宿舍前的水泥篮球场，进行校老师队与学生队友谊赛，当时从六千多名学生选拔出来的大学院球队实力也不凡，而近万名校老师职工代表队更胜一筹。上半场学生队输了十几分，下半场，杨老师换上我这个后卫，加强防守。我身高一点七二米个子，拼尽全力，也不可能扭转败局。而且我上场时，我的心思还在将球场围个水泄不通的人海里寻找陆旭婉的身影，她是否能来观看我的球艺，激烈的比赛那能有寻找到同乡的机会。分心的人，球也打不好，仅打了十几分钟，就下场休息了。后来我因身体条件被淘汰出学院篮球队，只能在地质系代表队里站一个名额，主要还是专心学习。
&&&&她在学院武术队学艺
&&&&大学校园的空地上，经常有学生自发组织学生练武术，学生之间能者为师，学习武术。当我看到后，引起我的兴趣，勾起我在初中以前也是大连密宗门的徒弟，也想参加到那个练拳的组织里。当我发现陆旭婉也经常跟着练拳，为了避免有追她的嫌疑，就放下了我所爱好的武术，专打篮球。后来武术队成气候，她成了业余校武术队的成员。她本来没有一点基本功，练得很辛苦，水平一般般。也曾参加在长沙市烈士公园举行的武术表演，她练了一套剑术，没有人给她鼓掌，只有我在老远看着那花拳绣腿的功夫，为她默默地祝福。
&&&&湘江水让我从寂寞孤独中走出来
&&&&在长沙的大学生活了五年，每当夏季都能在湘江里游泳，参加了几次全市组织的横渡湘江活动。虽然场面宏大壮观，但没有给我留下多少回忆。湘江让我最激动的一次回忆是在一九六三年暑假中的一天。
&&&&先要从我大学的感情生活说起，我们班里只有三个女生，一个是班团支部书记乔兰，一个胖妹子吴惠莲，另一个就是陆旭婉。当时我们看了电影&乔老爷上轿&后，就将乔兰叫乔老爷，管胖妹子叫吴太太，另一个就叫陆旭婉小姐。我与陆小姐奇迹般地会聚于二十三人的地质系稀有分散元素勘探专业654班里。神奇的相聚，也就有神奇的感觉，我们的感情也是好好坏坏的过了二年。
&&&&&一九六三年的四月，即三年级上半年，我们班要到湖南汝城钨矿区劳动实习。在去之前，我总觉得自己在感情上受到打击，要振作起来，严格的要求自己，为表决心，剃了一个从头再来的光亮秃头。在去实习基地的路上，我、陆旭婉和刘永顺三人一路同行。刘永顺是辽宁省绥中县人，他比我大二岁，已结婚了。我们三人是辽宁老乡，刘永顺也像一个大哥哥一样与我们相处。乘火车到郴州地区的白石渡下车，转车休息吃午饭，我们三人一起到一个小饭馆，一人要了一碗的云吞，即北方的馄饨。他们的云吞汤也很特色，在碗里放上几条生肉丝，再浇上滚烫的热汤，将生肉丝烫熟，再盛上一些云吞，这就是一碗云吞。我们三人在说笑中就吃完了。换乘汽车到了汝城钨矿区。
&&&&这次是劳动实习，要接受工人师傅的再教育，要下到工人班组里，跟班生产劳动。矿上有好几个钻探队和坑道掘进队。当时，我们的团支书乔兰（外号叫乔老爷）是老大，乔老爷让我和她编在一组，到了坑道掘进队里的一个先进班。带班的师傅是矿上的劳动模范，小伙子三十左右岁，身强力壮。他一个带我们两个人，施工两个作业面（又叫掌子面），一个人操作两台凿岩机。虽然是湿式作业，但在狭小的坑道里，机器的轰鸣声和喷发的粉尘汽浪让我们凭生第一次接受了它的考验，实在让我们这些大学生受不了，受不了也得受，还得努力表现。我本身就是劳动锻炼出来的，掘进劳动再苦，我都不在乎。我也学着操作凿岩机，干的也很像样子。对女生乔老爷，我也是尽可能地帮助她。为了防机器声震坏耳朵，我找来棉花给她，让她堵上耳眼。她接过棉花的一霎那，她微笑着，用那传神眼睛递给我一飞眼。我记住了那个飞眼，但没有任何想法。两个多月时间里，我们虽然同进出坑道，但思想交流不多，说话也不多。在休息日，乔老爷也约我一起到集市上，观看当地的风土人情。在外人眼里看我们，就像一对情侣，实际我就没有往那上边想，我心里只有乡情。而这时，我见到陆旭婉时，她有意回避我，后来干脆就不理我了。这时侯，她与严有才同学形影不离，她还戴上小严的手表。劳动结束后，在返回的路上，她不理我们了，我还是与刘永顺在一起。回到学院后的一天，她到我们的寝室来找严有才，还有意的将手表露出来，让我们看。那一天晚睡前，我们都躺在床上，有一个同学就开严有才的玩笑，说：&陆旭婉看上你了，你的艳福不浅。&他笑咪咪的说：&还早着呢。&我听了，心里不是个滋味，也说不清怎么回事，这一夜愣是睡不着。
&&&&放暑假了，同学们陆续地回家乡了。乔老爷在回家的当天上午，来到寝室看我，当我听到她刚进门与其他同学打招呼的声音时，我赶紧躺在床上蒙上单子，装着睡觉。她来到我的床前叫了好几声：&王玉强！王玉强！&我就是不答应，让团支书的乔老爷（外号）好没有面子，不好意思的走了，从此她断绝与我的来往。号称中国四大火炉之一长沙的三伏天，我捂了一身汗，下午发高烧住进了医院。我躺在医院里在想，同学们都走了，我和陆旭婉的家境都不好，没有钱回家过暑假，我们班上就剩下我和她，多想让她来看看我，但她始终也没有来。我对于回家前专门探望我的乔老爷一点想法都没有，就是个木头人。当我病好了，出院后的一天，在路上见到陆旭婉，她穿个一件很漂亮的&布拉吉&式的连衣裙，我们见面只打了个招呼，见面也感到别扭。可能她记恨我与乔老爷在一起实习，我也对她与严有才近乎而多心，尤其是我住医院她都不来看我一眼，让我对她失望。当我吃完晚饭，在宿舍里，独自一人，深感到孤独寂寞，思念家乡的父母、思念家乡的大海，就到湘江的大浪中陶醉自己去吧。
&&&&湘江边贺家湾的沙滩上已有很多的游客，几乎满江边都是人，有的是一家子人，带着孩子戏水。也有成群结对而来的岳麓山地区各大学、中小学的男女同学，江边戏水的人很多，能在大江里畅游的人并不多。我来到后，看到有很多一家子人围坐的沙滩旁，乘凉、游泳。我在人堆中找一块容身之地，脱下衣服，一个猛子就扎到江水里，顺着湘江的水流，反复的游着，时而蛙泳，时而仰泳，躺在水面上，仰望北方的家乡，尽情的畅游，也不知道累，游了多长时间，也不清楚。当时游泳没有防水眼镜，游着就感到眼睛已模糊了，就上岸，天早已黑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模糊一片。岸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了，我的衣服在哪里？也找不着了。闭上眼睛静了好一会儿，才能模糊地看到东西，好不容易，才找到有好几块补丁的半袖衬衫和短裤，穿好衣服，踏拉着没有后跟的塑料拖鞋，趿拉、趿拉地慢腾腾地走回了学院的学生七宿舍。躺到床上就睡着了，这一夜睡得特香。
&&&&第二天，我静下心来，我反思自己，为什么只有乡情？乔老爷是班级里的第一把手，她处理人之间感情的智商比别人要高，在大山里实习时，在全班十八个男生之中她偏偏选中一个连小组长都不是的我，与她结对，她不怕别人的闲话，整个实习期，我们两人形影不离跟着带班的工人师傅学习。她还将写有老家湖南邵阳市地址给我。这一切，她表露了什么？我却视而不见，而且她回家前专程到我床前与我告别时，我不搭理人家，而装&死&。回想这一切，我太没有不礼貌了，于是按着她告诉我的地址，写了一封道歉的信。
&&&&等假期结束，大家都回来了，新学期开始了，共青团大支部书记的乔老爷对那个在床上装死就是不理她的大连人，恨之肉骨，对这不识抬举的大男孩不再亲近，反而将我的道歉信转告给陆旭婉，她如获珍宝，掌握打击我的秘密武器。有一次见到我，当面指责我：&脚踩两只船!&她倒有理了&&
&&&&这时陆旭婉也不与严有才交往了，而密密地交往高一届的钻探班团支部书记（后来知道）。我仍然与刘永顺保持辽宁老乡情，对陆旭婉也和过去一样，表面不亲不近，但是我的内心中还是将她当成我的唯一，加以关心。&
回想起来，我把乡情当成唯一的情感，让我的大学生活中的思想受到束缚，太单纯，就是傻子。
望湘江怀念我的大海
1963年暑假期间，连续几天，湖南全省范围内暴雨成灾，湘江水猛涨。我听到大水已淹没了江心岛&&橘子洲头。当天空已放晴时，我登上岳麓山，坐在高坡上，俯视湘江、长沙市的街景。
眼前是一片汪洋，滔滔的江水急流而下，流向北方。橘子洲头橘林园已淹没在江水之中，江心岛的最高处的房子，仅露出半截身体，往日从荣湾镇经过江心岛到达对岸的浮桥也不见踪影，乘轮渡也得淌水走过江心岛。往日湘江水面上漂浮的小舢板船，那是渔民用鱼鹰捕鱼的小船，几个鱼鹰轮流扎入水中捕鱼的风景已消失在白浪滔天的大江之中。远处的长沙市房屋、街道仍然清晰可见，和往常没有异样。
看着江水的北去，我却慢慢地低下头沉思自己，又感到一阵酸楚，想到校园的同学们都回家过暑假，而我这个穷学生只能独坐在山头上望北方，想念我的爹娘、姐姐、兄长，还有我的同学和街友。一会儿，我又昂起头，讥笑湘江水浪花太小，与我的大连海洋上巨浪相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一样可笑。大海里翻滚的巨浪冲击海岸堤坝碰发出浪花能有十多米高，比今日繁华都市里的喷泉也要壮观的多，而且大浪消退之后，会在岸边的沙滩、礁石上给我们孩子们留下不少礼物留下，如：海带、海菜、蚬子，还有现代人们最高贵的补品&&小海参。我们拿着赶海的工具到海边扫荡一遍，总有客观的收获。
&&&&&&&&&&（六）、四年级暑假的决裂&&&&&&&
进入大学四年级，我与刘永顺的关系依旧很好，冬假他探亲回来，带来了一些辽宁省绥中的著名小白梨干，那是他家人将秋天的鲜梨切成片晒干，留给他的。在同学之中，我吃的小白梨干最多。陆旭婉也与我们保持点老乡的关系。
她请我送站传递秋波
&&&&大学第四年的暑假，陆旭婉要回大连探亲，我没有钱回大连。她临走的那天，她突然找到我，让我送站，因为火车是晚上十一点开，学校距火车站较远，一个人走是很不方便，也不安全。我们夜间漫游长沙街道头，诉温情，通信之后就决裂。
我们在学校吃完晚饭，就坐最晚的一趟公交车到湘江边荣湾镇，坐船渡过湘江，走到长沙市火车站，她将带的包裹存好。我们就在长沙的街头散步，九点多钟，她请我吃了甜食夜宵后，就慢步于长沙的五一大道，往火车站走，交谈着奇遇的大学生活的往事，她最后对我说：&&&我们之间关系还是可以发展的&&。&这句话的意思，她告诉我，她以后还是能考虑与我能处对象的事，我没有表态，只是默默的听着。我送走了她，回到学校已十二多点了，我睡不着了，对她说的那句话是反复琢磨，想了在大学这几年来，我们的关系始终是好好坏坏，在我的专一爱的过程中，经常受到伤害。而她可以与众多男生交往，而我不敢与其他女生有任何交往。当我想到她让我受过批评及挫折。使我在爱的前提下也产生着恨的念头，对她那种市侩处事的行为是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尤其是她与男同学交往的方式让我反感，她主动找过我们班董志炎、严足才、胡宝玉及复员军人同学余连胜等。其他班也不少。于是第二天，我就写了一封信给她，用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口气发出对她的生活作风的不满，把我内心的爱写成了恨，让她看了，她就会认为我是在恨她。实质也是在教训她，也引用讽刺的口吻写信，让她去掉轻浮的作风。另外，我在给大连的姐姐信中，告诉姐姐一定好好待她，意思就是让姐姐为我的爱添一把火。陆旭婉看了我的信，可能恨得咬牙切齿，那能再理我的姐姐对她所献的殷勤？
暑假结束了，当她返回到学校的两天后，我才知道她回来了，当我到她宿舍拿她捎来的我姐姐东西时，我突然见到钻探班的刘厚才从那里出来，他没有与我打招呼就匆忙走了，好像她的行李是刘厚才送到她的宿舍。我见到她才知道她的脚脖子扭了，行动很困难。谁接的站，当时并不知道，让我很纳闷，64届钻探班学生七月中旬毕业，八月份都应该到新单位报到上班。而八月底刘厚才还在学校里。让我心存疑虑。她走时，让我送站，回来让于广润、刘厚才接站，说明她的朋友很多,也说明了她朝三暮四的人品。
我们一九六五年大学毕业后，我才知道。于广润毕业是为了陆旭婉，留到长沙市的二机部309地质大队，他就在长沙市南部工作，他接站是很方便。但是直接到陆旭婉宿舍有点怕人，就让刘厚才代劳。也让我模糊地知道她那时已跟马上要毕业的于广润好上了&。让我送站的事，她仅是跟我开了一玩笑，把我当傻小子耍。我自己也就是傻小子，把爱能写成恨，我还想让她改正缺点，谁能理解我的&苦口婆心&的爱？现在想起来真是太傻，太迷瞪，情场上的大傻小子，连一封恋爱信都不会写。
&三个东北学生看中陆旭婉
&&&&&我认识的六四届钻探毕业班中的四名东北学生，他们通过我又结识陆旭婉。
&&&&在那个学院东北学生不多，我仅认识十几个。其中比我们高一届钻探班中有大连的已结婚刘厚才、海城的马元弟、吉林的孙晓人和于广润。我与他们在二年级时就认识了，我把刘厚才当成大连的大哥敬重。他与我们四个大连学子有时一起到长沙市里游玩。通过他，我与他班上的其他三个东北人也都认识。他们班团支部书记就是吉林人的于广润。当时，我把书记当成共产主义觉悟最高的领导，我很愿意与他接触，聆听他的教诲。一九六三年的十月份，也就是我与陆旭婉在实习期间闹意见以后的一天，他找我聊天，让我说陆旭婉的事，我很爽快地讲出有关她与我交往的情况，他听后对我说&我班的小单同学也是陆旭婉所在业余武术队的副队长，小单与我的关系很好，我也要找他了解情况，这是为了帮助你与陆旭婉搞好关系。&他的话让我感到很温暖，有人能帮助我，我从心里感激他。但是从这以后，他再没有找过我。后来知道我又上当了，傻呀！
一九六四年三月份，他们四人即将毕业前几个月，另一吉林人孙晓人，在回宿舍的路上见到我，他笑嘻嘻说：&于广润看上了陆旭婉了，你不知道吧，嘻嘻，我也喜欢她，也想找她，你&&&我没有等他再说下去，用眼睛瞪着他，走了。他也把我当傻子耍。这时我才知道比我早上一年大学的农村出身的学生心眼比我多得多，那位书记就把我当一个真正的猴子耍，不怨人家太狡猾，怨我是实实在在的大傻冒。可怜情场的大傻冒让他们耍的一愣一愣的。从那以后那四个钻探班包括大连的刘厚才在内的东北学生，我与他们再也不来往了。
对于海城马元弟与陆旭婉的交往事，我一点也不知道，但是在二十四年过去后的一九八九年陆旭婉被我调到大连研究院后，我们一起聊天时，她突然对我说：&当时在学校里我爱的是马&&。&这是几十年后第一次听她讲出来，让我十分不解，为什么她在毕业前就爱的是马，却与于广润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呢？而一九八九年当陆旭婉听到马元弟已是北京地质部下属的一公司经理，才亲口对我说：&我爱马！&我理解的是她见到谁都想爱，她又对谁也不爱。她爱的是钱、爱的是势、爱的是利益，二十多年后又爱上当大经理的马，还勇敢的对我声明。她多么不知道廉耻。
&&&&&& 先苦后甜的野果子&&&
我们大四的野外实习，九月中旬至十月份到广西大山实习，实习队仅有八人，一名队长由班生活委员担任，我是财务委员&&&后勤总管&。
夏末秋初时节，我们普查实习在植被很厚的广东云浮县的大山里，山不太陡，灌木丛生，也有茂密的小树林，我们要钻山林进行地质普查填图，必须用砍刀披荆斩棘才能前行。
有一次，当我穿过一片茂密的矮树林子后，身上的汗水已湿透衣裳，就像我刚从海水里冒出水面一样，水淋淋的。而我的脸和手上也留下被荆刺划破的伤痕。正坐下来休息时，带领我实习的地质队王技术员，告诉我，那边一个树上果子是可以吃。我看到那棵不高的小树上挂满了野果子，它的外形与大连山上大个绿色的野山枣相仿，它的直径有一公分半左右，它的皮比酸枣的皮还要薄，呈半透明状。颜色是浅绿色，熟透的是黄绿色。累了一天，看见野果子，这不是&三国演义&里的&望梅止喝&的故事吗？真有野果子，别提多么兴奋，我急忙冲上去，摘了一个就放到嘴，咬破皮后，品尝到的是苦涩味，我一张口将它吐出来，我问道：&王技术员，你拿我开心？&他指着自己嘴里嚼着的野果子，笑着说：&你看，我不是正吃吗？嚼一会就甜了。&我听后，又摘一个放到嘴里嚼起来，果然一会儿，就由苦涩味变成甜味了。这时，我在想，世上还有先苦后甜的野果子？真有，嘴里嚼的就是。要是能摘一些带回大连让我的父母也能尝到它的滋味，该多好哇！这个野果子的名字是野生油橄榄果。
我明知道我冬天也回不了家，我只要上山，凡是碰到它就多摘一些，放到饭盒里保存起来，肯定拿不到大连，能拿到长沙，给我的同乡们品尝这种先苦后甜的野果子，也是好的。这时，我的脑袋里就出现陆旭婉的影子。收队回学校的途中，发现野果子也发霉腐烂，我只好恋恋不舍的将自己不舍得吃的油橄榄果投到珠江之中。
&&&&&& &乡情让我默默地关心她
&&&&大学五年级以后，我们的交往更少了，但我不恨她，还得惦记着她。
&&&&每年过春节我们大连同乡都能一起到长沙市里玩上一天，一九六五年春节后的第三天，我们又要聚集一起到市里去玩，这也是我门大学生活最后一年的春节，我们三个男生早就等在篮球场上，就是不见她。我找遍了宿舍，把嗓子都快喊哑了，也不见她的人影。后有一个女生告诉我，她一大早就过湘江了。我怀揣疑问，但视乎明白了，她可能与在长沙工作的于广润约会去了，既然人家会情人了，我们三个小子去玩吧。
&&&&我视乎知道她有了情人，我再找她说话，怕她误会，就写一封表态信（我假说自己有对象了），信中大意是&&&我们还是远离家乡的朋友，我已有一个对象，她叫裴仁花&&。&那个&非&字头就是非人的意思，就是没有。她看信后，马上宣扬给班上的那两个女生，传到我耳边就是说我脚踩二条船。好笑，她自己承认也是一条让我踩的船了。这样我与她接触更平淡了。但是我还得关心奇遇的同乡。
&&&&一九六五年四月份，我们的毕业实习在广西梧州地区珊瑚钨锡矿山进行，我和她在一个实习队，这个实习队比较大，学生三十多人，老师四人，我担任实习队的总务和财务。我经常与外界联系，我有好几次看到陆旭婉的来信，写的地址是大连市，但是邮戳上的邮局却是湖南某地，我知道一定是于广润的来信，我就明白她们的通信交往也是很机密。我还是以同乡的感情关照她。
&&&&有一次，勘探钻孔完成任务，再到另一个地方打钻，钻塔拆卸搬走，要搬过一个小山包。我们男生八个人抬着机器，往前走时，我看她独自一人背着一块四米长的大木板，非常吃力下山时，心里产生同情怜悯，我趁着休息缓口气的时间，赶紧跑到她面前，对她说：&抬不动，我来拿。&&不用&她还是咬着牙，艰难走下去了。中午后，我在路上看到女生们都去上工了，唯独她不在，我就知道她累病了，可能在工棚里歇息，我返回来，买了二根鲜嫩的黄瓜，想看看她。我进门后，掀开门帘的一条缝隙，隐约好像有一个人在蚊帐里躺着，这一定是她，我也不敢惊扰她，急忙退出到外间门口。将两根黄瓜放她的饭钵里，就去上工了。
&&&&实习后期，她和魏成是一个毕业论文课题组成员。有一天的一点多钟，中午饭早就吃过，仍不见他们两个人回来，，我想他们还在深一百多米的地下巷道里收集资料。于是我买四个大肉包子，下到地下昏暗的巷道里，寻找他们，在巷道的尽头找到正在描绘地质剖面图的他们，我看到她正蹲在地上划图，而魏成测量地质构造。我将将包子交给他们，没多说一句话，我就走了。
&&&&&&&&&&&&&&（七）、毕业了
&&&&经过艰苦的大学五年生活，一九六五年七月，我们毕业了。我响应党的号召到党最需要得地方&&荒凉的大西北。她听从她的秘密处的对象安排留在长沙。
&&&&到最艰苦的大西北
&&&&我们在大学五年的阶级斗争为纲的教育下，使我早就树立我为全人类的彻底解放而奋斗的共产主义革命理想，虽然共青团组织始终认为我不合格，不要我，但是我共产主义的信念是非常坚定。等我老了才知道，只因我爱说大实话，让领导闹心，他们那能让我入团、入党。口头上最革命的党、团组织领导们，最会安排自己到舒适的单位工作，而把我当傻子进行摆布，把我被送到荒凉的大西北，享受清凉。
&&&&毕业前的教育，就是让我们服从分配，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当时，我大连家庭状况很糟，父亲重病在家，无钱看病，母亲小脚老太太只能照顾病人，十六岁三弟初中毕业就到大连第一建筑工公司当一名水暖工，几十元工资维持家中生活。由于我的革命立场非常坚定，毫不犹豫服从党的召唤，不要求回东北，而被党安排到二机部西北182地质大队，离老家病重的父亲更远，去为祖国找寻制造原子弹的材料&&铀矿。我只想到国家的需要，也不顾得大连重病在身的老父亲需要照顾。那些有心眼的学生干部都分配到大城市去了。而我曾因学习成绩优秀被选为全系的十二个有资格报考考研究生的人，也只能与刘永顺一起被分配到大西北铀矿地质队，而没有进科研院所。
&&&&当时，我毕业虽然被分配到荒凉的大西北，那是国防尖端单位&&国防系统的找原子弹材料&铀矿地质队。我的分配通知单是密封的，连我的家人都不让看，因为那是绝密单位，也让我自豪一阵子。
&&&&她被人留在长沙
&&&&毕业分配，陆旭婉也有了特殊的去处。
&&&&野外实习结束后回到学校，就是毕业分配。在毕业分配前的一个晚上，我到露天电影厂看电影，坐在我前边的几个女生，是陆旭婉同宿舍的，她们也认识我，但是我与她们没有交往，她们在议论什么，好像有意的说给我听，我听到她们说：&你不要听陆旭婉说的假话，她毕业上哪去？她处得那个64届钻探班的对象，肯定让她留在长沙的309地质大队。&这样，我才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她真的有了对象，我更没有想到她能随于广润而去。这一下子，正像一声霹雷，炸得我的脑子&轰&一阵，蒙了。电影也没有心思看，稀里糊涂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起床，我对床的吴庚对着大家说：&说什么梦话，太难听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梦话是什么，从吴的言语之中，可以肯定是我说了梦话。
&&&&过了一、两天，乔老爷有意对我说，于广润的单位给地质系领导发来公函，要陆旭婉分配到他们地质大队。这样就证实别人的传说。这时，我已经很平静，她分配到哪与我确实是没有什么关系。
&&&&&折磨人的毕业纪念相片&&&
&&&&&在毕业准备离校的几天里，陆旭婉找刘永顺和我，她要与辽宁老乡照毕业留念像。于是我们三人到校外照相馆，她出钱照相。这就留下了一张让人不堪回首相片，那张相片，我与刘永顺在前，她一人在后的半身照片。在临别前她送给我一张。
&&&&我与刘大哥一起离校，我此时思绪万千，我还为此照片写了一封给刘大哥的信。我们坐上北去的火车时，我将那封信和那张我们三人的留念相片交给了刘永顺。那张让我揪心的照片只能送给刘永顺吧。才能使我的心情平静，面对以后的人生。
&&&&而陆旭婉与长沙的对象交代后，她不直接回家，而专程到辽宁绥中县农村的刘永顺家，她去那里就是为解释她找对象的经过。她对刘永顺讲得她的对象是多么优秀共青团书记。可惜的是半年之后，她和于广润就打得天昏地暗而分手。她在绥中老大哥家住了一天后，才回大连，看望她的父母。
&&&&我即将到工作岗位报到前，到她家，与她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当时，我想到这一生与在遥远的南方奇遇同窗初恋同乡的女同学就此别过了，她将在温暖富饶的南方生儿育女过一辈子，而我要在中国最荒凉的大西北扎根落户，这是天壤之别。我纳闷的是，为什么上苍要把我们俩人奇遇在长沙大学的一个班级里，这不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神话，但也创造那么多啼笑皆非、匪夷所思的故事&&。我只能自语的说：&有意思&&&
&&&&当时，我并没有认识到在我的大学生活中，我因心中有奇遇同窗初恋同乡女友后，就我小心翼翼的生活，压制了自己的感情，看着一个多情女的脸色活着，不敢越过雷池半步，对其她任何女同学都不敢接触，我真是活受罪。只有到湘江游泳发泄怨气。
我们毕业了，我们分别在相隔千里外西北和南方，再也不可能有任何联系了，总算是脱离开了她的束缚，让伤心的大学去它的吧。但是我并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与她漫长交往，这仅是开始，我的磨难还在与时俱进&&。
&&&&&&&&&&&&&&&&&&&&&&&& 作者& 窦玉祥& 网名&& 老人与海& 日原创首发分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