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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北京厨师的灵异经历——恒河水是矿泉水 – 【人人分享-人人网】
一个北京厨师的灵异经历——恒河水是矿泉水
  北京,中华人民共和国首都,现在被大家戏称帝都,也有外地人贬损为胡都的。北京有三千余年建城史和八百余年建都史,中国西周时成为周朝的诸侯国之一的燕国的都城,自元朝起,开始成为全中国的首都。北京荟萃了元、明、清以来的中华文化,拥有众多名胜古迹和人文景观,是世界上拥有世界文化遗产最多的城市,这么一个古都自然有着无尽的民间传说。
  元朝初年,世祖忽必烈听从了大将巴图鲁和汉族学者、谋士刘秉忠的建议,以&幽燕之地,龙盘虎踞,形势雄伟,南控江淮,北连朔漠&为由,于至元十三年(1276年)建成大都城。明朝初年,以应天府(今南京)为京师,大都于洪武元年八月改称为北平府,同年十月应军事需要划归山东行省。洪武二年三月,改为北平承宣布政使司驻地。燕王朱棣经靖难之变后夺得皇位后,于永乐元年改北平为北京,是为&行在&(天子行銮驻跸的所在,就称&行在&)且常驻于此,现在的北京也从此得名。北京城秩序井然,繁荣安乐。永乐十九年正月,明朝中央政府正式迁都北京,这期间留下了&北新桥海眼&和&姚广孝刘伯温造八臂哪吒城&的传说,当然也有民俗专家指出八臂哪吒城的图纸是术数奇人刘秉忠所设计。
  所谓八臂哪吒城:正阳门,是哪吒的脑袋,瓮城东西开门,是耳朵;正阳门里的两眼井,是哪吒的眼睛;正阳门东边的崇文门、东便门、东面城门的朝阳门、东直门,是哪吒的四臂;正阳门西边的宣武门、西便门、西面城门的阜成门、西直门,是哪吒另外四臂:北面城门的安定门、德胜门,是哪吒的两只脚,皇城是哪吒的五脏,天安门是五脏口,从五脏口到正阳门哪吒脑袋,中间这条长长的平道,是哪吒的食道。北京的胡同更是一绝,四通八达,条条胡同相通,和人的血管一样,没有到达不了的地方。当然了在现在高呼现代化建设和GDP神马的大旗下,这个哪吒已经被大卸八块摧残的没有人样儿了,用一姐们儿的话说,整个一个只剩风火没有轮儿了。这是北京人的悲剧,老人常说,没有八臂哪吒托着,这帝都的风水就毁了,对于这些事儿,不是咱老百姓能参议的,不提也罢,这里只说说我这个生在北京长在北京的正叉儿胡同串子的故事。
  我生于八十年代初的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住在东城区北新桥的一个大杂院儿里边儿,家里成员一共五口人,祖父祖母、父母、还有我。我父母工作挺忙,奶奶常年瘫痪在床,一直都是我爷爷照顾,抽空还要给我做饭,很是辛苦。我的童年挺幸福,父母挺疼我,爷爷更疼我,虽然家里不算富裕,不过吃的穿的不比别的孩子差。
  小时候的我很内向,不爱说话,长的也老实,其实比谁都淘,用北京话说就是&蔫儿坏&,俗话不是说吗,蔫人出土匪。我年纪虽然小,可是好静不好动,也没怎么去幼儿园,最喜欢的就是搬个小板凳儿守在我爷爷床边儿上听半导体里的评书连播,听完之后就磨我爷爷给我讲那些古人的和他自己的故事,现在想想这些可能就是我的启蒙教育了,这些故事对我的人生观和处世之道影响极其的深远。那会儿院子里边儿有不少年龄相仿的小孩儿,我岁数最大,坏主意又多,自然就成了孩子头。家里宠着,小哥们儿捧着,简直就是说一不二,在家小祖宗出门小阎王,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比我大个四五岁的孩子我也敢上去抽人大嘴巴,用我一亲戚的很中肯的话说:&整个儿一个混蛋。&
  其实,年幼的我也有害怕的东西,就是那些世人口中所谓的鬼神仙狐之属。
  第一次接触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是在我七岁那年。那会儿我上学了,小学二年级。在班里人缘儿还不错,跟大多数的同学相处的都挺好,没几天就成朋友了,平时写完了作业就一起玩儿,满胡同乱串。那会儿班上有个叫曹振的跟我最好,他家里是做生意的,挺有钱,住在交道口附近菊儿胡同的一个四合院儿里边儿。曹振的父母平时很忙,经常不回家,平时家里只有他奶奶跟他两个人,没人管他,所以他家就成了我们常去的据点儿。
  我最喜欢去曹振家,原因很多:他家有好吃的;他家有录像机,能看港台录像和欧美毛片儿;他家有葡萄架和空调,夏天很凉快;他家有数不清的老物件儿,瓶瓶罐罐儿花花绿绿,后来我知道了这些东西叫古董,很值钱,看一看也开眼;他家有条大狼狗,年头久了记不清楚品种了,大概是黑背吧,那会儿看了警犬卡尔和一个国产的电影,对这种大狼狗很是崇拜;
  曹振这厮也喜欢我去,因为丫一点儿没继承他那做生意的父母的精明,人特憨厚,平时在班里老挨欺负,每次都是我替他出头,所以我俩关系非常好,几乎每天放学我都去他家,吃过晚饭玩儿到快九点才回家,周末的时候更是跟他家泡一天,到了放暑假的时候,我干脆就直接搬过去住了。
  二年级暑假的时候,曹振的父母出国了,他又处于无政府状态,于是就给我打电话叫我第二天搬过去住。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东西跟我爷爷打了声招呼,说要去曹振家玩儿几天,我爷爷嘱咐我去人家别闹,早点儿回来省的我爸出差回来生气揍我,我答应一声拎着书包就出门儿了。
  我们家离他家不算很近,大概有两站地吧,好在是上午,不算很热。我一进曹振家的胡同,就看见前边儿有个院子门口站着一个收废品的老人,那老头儿有六十来岁吧,头发花白,看着挺古怪的,大夏天的居然穿了个老棉袄,腰里边儿挂着好几个脏葫芦,脚下趿拉着一双踢死牛的大棉鞋。那棉袄估计少说得有个十来年没洗过了,上边儿的油泥金光闪闪的,立时叫我想起了刘宝瑞单口儿&斗法&里边儿那个杀猪大法师了,不由得就朝老头儿嘿嘿一笑。
  那老头儿正低头收拾着麻袋里收来的酒瓶子和旧报纸,突然间就看见他那麻木呆滞的脸上闪出一丝笑容,两只灰蒙蒙的老眼居然就精光焕发,似乎从破麻袋里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我看着新鲜,就放慢了脚步想看看他到底看见了什么,只见那老头儿伸手小心翼翼的从麻袋里边儿拿出一本儿旧画报,看上去也没什么新鲜,不过封面儿上画着一泳装大妞挺扎眼的,我心想这老流氓人老心不老啊!想到这儿我噗嗤一下儿乐了出来。那老头儿猛的抬头瞪了我一眼,似乎很紧张,不过一看是个小孩儿就又恢复了很平常的神情,继续低头看着那本儿画报。就在我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我就看见老头儿伸手从画报的夹页里抻出来一张很薄很薄的纸。
  我一眼望过去那张纸又小又脏,不过很薄,材质似纸非纸似纱非纱的,上边似乎画着什么图案,那老头举着这张破纸似乎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心说难道是什么手抄本儿小黄书吗?看给这老头儿激动的,心里觉得好笑,便低头继续走我的路了。后来,在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我才知道那张纸上边其实是中国明代奇人徐渭的真迹。您要是问徐渭是谁?他头衔挺多,包括:诗人、书法家、画家、军事家、戏曲家、民间学者、旅行家、历史学者、美食家、酒后狂徒、精神病、杀人犯,徐渭这个名字可能不响亮,不过当年有个讲他的电视剧,用的是他的字:《徐文长》。
  我到了曹振家,丫正跟院儿里喂鱼,俗话说: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丫头。要是没几个大鱼缸那就不是四合院儿了。我一直特羡慕曹振的鱼缸,我家也养鱼,而且养的鱼别曹振家的好多了,可是用的是水族箱,跟曹振家这陶泥大缸一比就不在了,人家这鱼缸看着就膀实,还他妈的彰显品位。
  曹振看见我来了,把手里的鱼食一撒,说:&嘿,忘了跟你说了,家里没鱼虫儿了,刚你过来应该帮我捎点儿。&我走过去一把抄起他手里的大蒲扇,扇了扇说:&你丫等我涝涝汗,咱出去买点儿去。&曹振&嗯&了一声儿回屋给我拿了一瓶儿北冰洋,然后说:&你坐着啊,我奶奶叫我喊个收废品的,把旧报纸卖卖。&说完一推门就要出去,结果他刚一迈腿却又退了回来,嘴里还说着:&正好,我们家旧报纸要卖。&门外一个苍老的甩着南方腔儿的声音接道:&只有报纸卖?没什么别的废品吗?什么旧货我都收。&我顺着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是刚才看见的那个穿着大棉袄的老头。
  这时候曹振已经把那个收废品的老头让进了院子,对他说:&您跟这儿等会儿啊,我拿报纸去。&说完招呼我去帮他抬报纸。我们俩来到他家的厨房,把放在地上的一大捆报纸抬了出去,这会儿那老头正站在曹振家的自己圈的一个花池子边上闲看,曹振连着喊了他两声儿他才听见,转身朝我们走了过来。曹振说:&就这么多,还有几个瓶子,你给我秤准了分量啊可,我们秤过了你别给我少算。&我心里暗笑,这丫平时挺憨,没想到这会儿还挺鸡贼,你说你们家这么有钱还跟他一收废品的墨迹这么块儿八毛的,要是换我我可没这闲心,真是买卖人的后代。&
  那老头咧嘴一笑,说:&小子,放心吧你,我这么大岁数人了。&一边儿说一边儿拿出来秤跟那儿秤分量,一般的收废品的人,真的假的也跟那装的很认真的样子,那意思他秤的很认真不会缺斤短两。可是这个老头似乎是有什么心事,根本也没怎么好好的秤,随便掂量了掂量跟秤上比划了比划,就掏出来一把零钱递给了曹振。曹振一边儿接钱一边儿张嘴说:&你这多少啊到底你就给我一把&&&他的话没说完就说不下去了,自己闭了嘴把零钱装进了口袋,看来是老头给的钱他很满意。那个收废品的老头面无表情,也不多说什么,俯身抄起报纸连手里的秤一起扔进了麻袋,转身就出了院子。曹振赶紧跟在他身后,等他出去之后就关上了院门,然后回来笑着说:&这大爷还挺好,多给我好几块钱啊,咱俩一会儿上北新桥买小人儿去吧!&我说:&你看看吧,丫别偷了你们家什么东西了吧,那天我们家水壶就被收废品的给顺走了。&曹振扫了一眼,说:&没有啊,我们家院子里就花儿和鱼缸,他偷的走吗他。&
  那会儿我们年纪小,也不想那么多,曹振跟他奶奶打了声儿招呼就拉着我去北新桥的自由市场的玩具摊儿买小人儿去了,那会儿还没有北京现在著名的簋街,现在簋街的位置在当时是一个大自由市场,全是卖菜的、卖玩具书报的、卖服装的之类的,从北新桥一直绵延到东直门内都是摊位,但是一到了晚上,会有不少上这儿卖小吃的,什么卤煮啊羊肉串儿啊灌肠儿啊之类的,附近的懒得做饭的居民和下晚班的人都会来这里买吃的,一直到半夜里还挺热闹,这就是簋街的前身了。我们俩先到北新桥路口吃了碗杏仁豆腐,然后到自由市场逛了半天,曹振看上了几个小人儿,跟老板砍了半天价儿,然后兴冲冲的伸手摸进裤兜去掏钱,结果这一掏手就没再拿出来,我看他脸上表情不好,立马儿就问:&怎么了?&就看曹振一脸晦气的伸出手摊开对我说:&操,钱丢了&&&
  其实,钱丢了大不了回家取了钱再买就是了,不过我跟曹振都是家里惯坏了的,都是说一不二的脾气,说要什么立马儿就得拿到手里,晚一天都睡不着。当时曹振就有点较劲,也不言语,低头四处寻摸,看看是不是掉在附近了。这会儿老板挺好心,在边儿上说:&钱丢了?别着急回去找找,没准儿掉路上了,不行给你们留着,回头再买。&曹振这会儿也不言语,憋红了脸低头朝回走,我跟在后边儿帮他一起寻摸,看看钱是不是掉到哪儿了,抱着一丝能捡回来的希望。
  我们俩没走多远,突然后边儿有人拍了我一下儿,我回头一看居然是那个收废品的老头,站在我们身后,笑呵呵的手里举着那几个小人儿。我心里纳闷儿,问他:&干嘛啊你?&老头说:&没啥,俺刚从那儿过,看见你们跟卖东西的说话来的,你们不是钱丢了么,我正好看上了他们家一点废品,当时一想我平板车没地方了拉不走,他家里大人也不在,干脆就明天再来吧。这遇到了你们钱丢了,就帮你们先买了,明天我再去收废品的时候把钱刨出去就完了。&
  曹振听着新鲜,就问道:&你&&看上我们家什么了?&老头说:&没啥,就是你家花池子里边那个大铜墩子呗,俺不胡说,那玩意像个老物件,可能值点钱,在你们这不算啥,俺们南方这东西少,不少老板现在喜欢收老物件,我倒腾回去能换几个钱,咱都合适。&我心想这老头还挺实在,一般人想收东西谁也不说这玩意儿值钱,谁都往不值钱了说,他可倒好还挺实诚的,跟我们俩小孩儿叨唠这么多实话,不由得就心里觉得这老头人还不错。曹振估计跟我想法差不多,想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我先收下,不过咱说好了呗,我回去问问我奶奶,要是我奶奶答应卖我们才卖,不卖的话明天还你这个小人儿的钱就是了。&老头连忙的点头答应,然后把玩具塞给曹振,说:&我明天上午过去,回见。&说完,扭头朝东就走了。
  回到了曹振家,我们俩先玩了会儿新到手的小人儿,等到了天擦黑的时候曹振的奶奶进来喊我们吃饭。来到饭厅一看晚饭是炸酱面,还有一大锅绿豆汤,我们俩一边儿吃一边儿商量待会儿出去租两盘录像带看看。曹振正神侃着郑少秋演的楚留香,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他奶奶说:&奶奶,咱家院子里边儿那个大铜墩子是干啥用的?&奶奶一边儿收拾着桌子一边儿说:&那玩意儿啊,可别提了,说起来我就来气,咱家刚买这小院儿的时候这东西就在这搁着,人本主搬家的时候想拉走,你那缺心眼儿的爹非觉得是个好东西想买下来,就为买这个破玩意儿花了四千多块,以为是个值钱的老物件儿呐!后来找人一看是他妈的破玩意儿,不值钱根本,你爸看着生气想扔了又舍不得,就还放花池子里边儿了,我没事在上面放个花盆儿、水盆什么的。&曹振一听,赶紧说:&奶奶,今天来了个收废品的,想收这个,咱卖吗?&曹振奶奶想了想,说:&按什么收啊,废铜?哪个收破烂儿的?&曹振说:&不是胡同口儿那个,是个串街的老头,他说明天还来,要是卖他就给拉走。&曹振奶奶听了也没多想,说:&明天来了我问问,差不多就叫他拉走,省的跟那儿碍眼。&
  第二天上午,我们俩正跟屋里看录像,就听见大门洞儿的电铃响了,我们出去开了门一看原来是收废品的老头。那老头进院子就问:&你家大人呢?那墩子卖不?&曹振赶忙跑进屋喊来他奶奶,老太太打量了一下儿那个老头,问道:&你收这个啊?什么价儿?&老头呵呵一笑,说:&您家这个东西吧,咱实话实说,我要是说按废铜价儿再多加上点钱收,估计你们也卖,可是我不能这么坑人,您这个东西虽然不是值钱的老物件儿,不过做工也不错,您也别疑心了,咱都实诚点儿,一口价,五百块!行我就拉走。&
  我一听还真不少给,五百块在那年代可是不少钱了,就买这么个脏不拉几的破铜墩子!曹振奶奶听了想了想,最后点点头说:&得,这东西卖你了,就算是值大钱我们也认了,你拉走吧。&那老头点点头,伸手从棉袄里边儿掏出来一打子钱递给老太太说:&您数数。&老太太数了数,说:&嗯,没错,行,您搬吧。&说完就朝老头身后看,似乎是说这么沉你一个人也搬不动啊,没想到只见那个老头几步走到了花池子边儿上,刷拉一猫腰略一伸手,就把那死沉的铜墩子抱了起来,转身大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却又走了进来,说:&老太太,你看看你家花池子里有个大耗子洞啊!&我们一听就走过去一看,果然是在原先放铜墩的底下有一个半尺来宽的地洞。老头走过去说:&我这有老鼠药我给你撒进去,然后拿白灰跟土给你堵上吧。&说完就打开了身上的一个葫芦,从里边儿抓了一把什么,伸手撒进了洞里,然后就回板儿车上拿了一包石灰,又从花盆儿里翻了几捧土,给那个洞口就堵上了。曹振奶奶看人家高价收了个废品又帮自家堵上个耗子洞,十分的感谢,赶忙拿了瓶北冰洋递给老头,那老头也不客气,仰脖喝了汽水儿,道了声谢,转身出了大门蹬着板车儿,吆喝着收废品收酒瓶旧报纸,渐渐的骑远不见了。
  我跟曹振打了一天的游戏机,中午饭根本没吃,晚饭就吃了几个包子,到了九点多的时候就都饿了。曹振的奶奶睡的早,曹振偷偷摸到厨房想翻点儿吃食,结果找到了几个剩下的韭菜馅儿包子消灭了,然后又干了一盆冰镇绿豆汤。回到屋里没一刻钟呢曹振就不行了,肚子里跟开锅了一样,屁放的跟米尼岗是的突突突的,丫拔腿就奔厕所跑,一边儿跑一边儿朝我喊:&哥,我操我不行了,我先过去,你给我送点儿纸啊!&
  我骂着街暂停了游戏,撕了点儿手纸也出了门。曹振家院子里本来修了个自家用的厕所,不过坏了,他爸妈一直没回北京也就没找人修,上厕所都得去旁边一个死胡同里的公厕。不过那胡同特别背静,又是个死胡同,知道里面有厕所的人特别的少,去的都是附近的街坊,所以挺干净。
  我刚一进那个胡同儿,就看见胡同里边围着好多的人,我心想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正想呢就看见人群呼啦一下儿分开了,几个街坊七手八脚的从里面抬出来一个人,等走到我身边儿了我借着路灯的灯光一看那人居然是白天收废品的老头,一只眼睛已经瞎了,咕嘟嘟的还朝外冒血,脑袋上和身上也都是血,看来受了很重的伤。他本来是闭着眼被大家伙抬着,但是就在路过我身边儿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一只没受伤的闪着寒光的眼睛,嘶哑着声音对我说:&你&&耕父&&快搬&&搬家!&说完就一歪脖子又昏了过去。
  我听了个云里雾里,什么&更富&?他本身有南方口音,又是失血力竭,那句话我当时也根本没听清楚,搬家倒是听明白了,不过还是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我看着大家伙把他抬出胡同,估计是送医院了,这才想起了还得给曹振送纸,赶忙跑进了厕所。
  曹振看我进来了顿时跟什叶派穆斯林看见美军一样欢呼雀跃,伸手接过手纸说:&我操,大爷,您再不来我都想&棍儿刮&了!&我说:&刚才你来时候没看见吗,门口儿出事儿了!&曹振一边儿擦屁股一边儿说:&看见了啊,好像有人叫人打了吧,好多血,我着急上厕所就没看热闹,怎么着了现在?&我把事情对他一说,他也不明白那老头是什么意思,也就没多想。岂不知,命运就是在这么不经意之间改变,如果那老头没出事儿,曹振家也不会是后来那么个结局。
  我在曹振家玩儿了几天,我爸给我打电话来叫我回去,说带我回锦州老家玩儿几天,于是就告别了曹振回家去了,没想到就在我出去的这半个月,曹振家出了塌天大祸,弄了个家败人亡。
  那年是我第一次回老家,我爷爷是锦州的,因为出身不好,所以在林彪围锦州前带家眷跑到了北京。小时候家里老来东北老家的亲戚,但是我一次也没回去过,所以这是第一次回老家,很兴奋。
  我们在锦州玩儿了几天,然后去一个在兴城的姑姑家住了些日子,去海边儿玩了玩儿。我爸开车回到了北京,我虽然挺累但是都没休息,直接拿着买回来的大螃蟹和小纪念品就去找曹振,可是到了他家一看,大门紧锁着。我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刚想离开,旁边儿一个院儿出来一老太太,问我:&找曹振吧?&我点点头没说话,老太太说:&哎,你回吧,他估计这些天回不来了。&说完走近几步,在我边儿上小声说:&他爸妈出事儿啦,挨外地出车祸了说是,人没啦,他们家去外地了,得走了四五天了吧。&
  我一听曹振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只好拿着东西回家去了。一路走一路脑子里都是曹振父母的样子,挺好的两口子,虽然平时没怎么见过几次,不过都是很热情的人,对我们这帮小孩儿都挺好的,这一下子说没就没了,太可惜了,不知道曹振以后怎么过这日子。想着想着突然间我猛的就想起来那收废品的老头的那句话:&耕父&&快搬&&搬家!&,这句话什么意思我不懂,不过我突然觉得曹振父母的死跟这句话有莫大的联系,想着想着我大白天的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实在替曹振捏把汗。
  过了两个星期吧,曹振回来上学了,果然胳膊上带着黑纱。他这回回来之后,可能是精神上受了刺激,整个人都变了,天天沉默寡言,连我都不搭理,问他什么也不回,后来听住他边儿上的同学说,最近有人老去他家追债什么的,有天半夜里吵架吵的警察都去了,曹振的奶奶据说也病重了,现在他姑姑什么的住在他家照顾他们。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儿,听了只是唏嘘不已,虽然同情他,不过也没能力帮助他什么。
  过了一个来月吧,曹振的奶奶去世了,他又停了一星期的课跟家料理丧事,后来回到学校,一个自称是他姑姑的女人带他来办理退学手续,说是要去外地。我等在校长室门口,想等到他出来告个别,结果上课铃儿响了只好离开,打算晚上去他家看看他。
  放了学我回到家,随便扒拉两口饭,拿了几个喜欢的小人儿打算送给曹振当个纪念。来到了曹振家,我没有进去,而是把他喊了出来,主要我觉得他家里的人我都不认识了,而且我现在对他家的院子有种恐惧感,觉得似乎进去就很晦气。曹振出来问我找他什么事儿,我说:&听说你要去外地?还回来么以后,我给你拿了点玩意儿,留个念想儿,以后回北京想着找我玩儿。&曹振点点头,接过了玩具,没说话。我又问他:&你哪天走啊?到时候我来看看你吧。&曹振犹豫了下儿,说:&明天早上我就走了,我亲戚来接我,你得上课就别来了。&我也不想跟他废话,嘴上答应了几句,心想:都是小哥们儿,明天说啥也得来送他。
  第二天,我跟我妈说要去看看曹振,叫我妈给我写个假条,我娘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二话没说就给我写了个病假条,叫同学帮着送学校去了。我吃了点儿早点就奔曹振家去了,昨天也没说到底几点走,我只好早点儿去,省的赶不上。
  一进胡同口就看见他们家门口停着两辆黑色的轿车,那年代车少,进口车更少,那两辆车我都不认识,就是觉得挺高级的。我心想估计是他家亲戚来了吧,我就在门口等着吧,等他出来目送一程,也算朋友一场。等了大约有那么一刻钟吧,他家的大门开了,曹振抱着个大书包走在第一个,在他身后跟着几个人,其中有一个老头儿,穿着笔挺的深蓝色中山装,脸上带着一个黑色的眼罩,是个独眼龙,我仔细一看面目,居然就是前些天遇到的那个收废品的老头!
  当时我心里一咯噔,不知道这是什么路数,那老头明明是个收废品的,怎么转眼儿成了曹振家有钱的亲戚了?这时候曹振和那老头都看见了我,老头低头在曹振耳边儿嘱咐了几句什么,曹振点头答应了,然后便朝我走了过来。我张嘴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儿,他却先开口说话了:&你也别问了,这里头的事情现在跟你说不合适,再说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等过些年我们都大了,要是还能有机会见面,我再讲给你听吧。&说完他从脖子上掏出来一个项链儿,项链儿的下边儿挂着我送给他的玩具,说:&谢谢,我会记得有你这么个兄弟,再见。&说完,转身就上了一辆车,那个老头用剩下的一只眼睛盯着我看了看,然后也钻进了轿车,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了的汽车,我心想这大概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了,不过我没想到,十三年之后我们还能见面,是以一种我最不愿意的方式。
  回到了家里,我百思不得其解,父母工作忙也没空听我一个小屁孩儿叨叨这些不着调的事情。我爷爷向来疼我,看见我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儿,就把我叫到了他房间里,问:&怎么了?有啥事儿不高兴啊?&我想了想,尝试着用一种十分靠谱的语气对我爷爷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本来我以为我爷爷会假装很用心的听,然后随便说几句安慰我一下儿就完了,没想到他听完,似乎想起了什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问我:&你想想,那收废品的说的是&耕父&这个词儿?&我说:&是啊,肯定没听错,就是更富,这是啥意思啊爷爷,他们家更富裕?&我爷爷皱了皱眉,说:&耕父,是上古恶神,大荒奇人之一,也是旱鬼鼻祖,他常游行于清冷之渊。清冷之渊深一百八十丈,但渊底宛若迷宫,暗流湍急,万分难行。渊口自底中间处有一洞,便是耕父修行之所,此怪乃是灾祸之神,相传其足迹过处,有国败国有家败家。&
  我一听,奇道:&难道说真有这么个神,弄的曹振家破人亡的?&我爷爷摇摇头,站起来去酒柜里拿出一瓶白兰地,又抓了一把糖花生粘,然后倒了两杯酒,摆到了小炕桌上。我老家是东北的,虽然我爷爷在北京生活了几十年了,不过风气不改,还是喜欢用小炕桌,也喜欢喂我酒喝,所以我们爷儿俩对饮几杯那是常有的事情。
  我一看,老头这是要边喝边聊了,赶紧的脱了鞋,爬到了床上做好,先跟我爷爷走了一杯,然后听他慢慢道出了一段儿匪夷所思的往事。
  我的爷爷出生在锦州的一个农村,家里是当地的大地主了也算,站着房躺着地,也做生意,也放印子钱,在当地那是首富了。我的太爷爷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一直当命根子,管的也很严,生怕万一出点儿什么事情那就断了香火了。按他老的意思,就盼望着我爷爷太太平平的,好好跟家读读书,长大成人娶上几房媳妇儿,开枝散叶,守着家业安生一辈子。我爷爷也一直挺听话,人也聪明,平时除了上私塾,还认了家里一个管账先生当师傅。那先生姓乔,文化挺高的,为人也厚道,账目上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甚得信任。
  我爷爷九岁那年,账房乔先生带着人手去奉天送货,我爷爷还没去过,就非得要一起去。我太爷爷不在家,太奶奶疼儿子,一想那么多人手呢,不会有什么事儿,就答应了。结果在回家途中,遇到了大队的胡子,虽然商队也有保镖和十几条枪,不过那也干不过彪悍的大队胡子啊,抵挡了一阵儿就被打散了,胡子把车队和我爷爷他们就都绑到了山上。上了山,按规矩写了要赎金的信,然后放了一个伙计回家去送信儿,土匪们还算不错,看我爷爷岁数小就没下黑手,只把账房乔先生的耳朵割下了一个送回去了。
  家里收到了信,立马儿乱开了锅了,我太爷爷赶忙的就叫人准备赎金,就要送去赎人。就在这时候,家里边儿来了个客人,是一个道士。
  这位爷姓于,大号我爷爷没对我说,姑且叫他于道人吧。于道人当年四十来岁,家就在附近,年轻的时候因为做了案子逃亡在外不敢还家,后来机缘巧合的就跟着他的一个道门的师傅学本事,做了个俗家弟子。有一年于道人接到消息,老娘得了急症去世了,于道人听完立马儿收拾了行李从湖北赶回老家去奔丧,结果路上风餐露宿的,心里又有火,就病倒了。他养了几天,一能动了就立刻又上了路,结果赶路赶的急,眼看的快到家了,身体终于支持不住,病倒在了路上。
  村儿里的人在道旁发现了于道士,就把他抬了回来,求我太爷发发善心,给他请个大夫治一治。我太爷爷一看,也不是大事儿,家里也不缺钱,能治好了也算是积德行善了,就找了大夫。
  于道士本身也是练武之人,身强体健,大夫来了给开了些药,调理了几天就慢慢的康复了。于道人痊愈之后拜谢了我太爷爷的救命之恩,说了下儿自己的身世,说眼下着急回家奔丧,不能久留了,大恩不言谢,过阵子料理完家务就回来再行拜谢,又说看我太爷爷家里有钱,给你那些黄白之物您也不会要,小人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些名号,朋友们也都给面子,日后小的每年年节之时必来家拜望,老太爷要是有用小人之处,尽管吩咐,万死不辞。
  从那天开始,这于道人果然每一年的春节必定到我家来拜年,要是人不到就派人送来厚礼,过不了多久本人也会赶来。这一年正赶上他有些事情要办,就提前了些日子来看望我太爷爷,就赶上了这件事儿。
  于道人听说了这件事儿,又要来了那封信看了看,叫我太爷不要送钱,这件事情包在他身上了,说完拿了信转身就出了门。原来这于道人平日里跟湘黔各地的匪首都有来往,做的也是杀人越货的勾当,这次绑了我爷爷的这帮人跟他也是朋友,所以他才自告奋勇的去要人。
  果然于道人到了山上没费劲就把人要下来了,只把一些被抢了的货物钱财留在了山上,被绑的人一个不少全都放了。我爷爷回到了家之后,我太爷高兴坏了,对于道人是千恩万谢。可是我爷爷自从那次事情之后,就受了刺激,他觉得在这乱世之中,读书是没有出路的,像乔先生,学问多高啊,可是遇到了土匪有个屁用,活生生叫人割了耳朵成了残疾。在乱世里,靠读书做学问,想守住家业,太平安生,那是痴人说梦一样,只能是任人宰割而已,从此后他性情大变,此乃后话。
  再说于道人救了我爷爷的性命之后,全家都拿他当恩人,又知道他手段高明,对他更客气了,我太爷爷就留他在家住上几天,想好好的款待一番,于是他就在我家里住了下来。事儿也是凑巧,于道人没住几天就又赶上了个事情,我的太奶奶得了场怪病,整天疯疯癫癫的说胡话,请大夫看了也看不出病因来,于道人听说之后便说他会一些医道,想替我太奶奶诊治一下试试。
  我太爷爷知道他既然这么说必然有几分把握,于是就请他来到了后院儿,于道人一进来看了看,心里依然明白了七八分,再看了看我太奶奶的病情,心里就有数了。他看了看院子,转了几圈儿,然后跟我太爷爷说:&您叫人把小少爷叫来吧。&我太爷爷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得照着做了。不一会儿我爷爷被叫来了,于道人从自己行李中取出来一杆火药枪交给了我爷爷,说:&你敢开枪吗?&我爷爷家里有钱,也请了一些护院、保镖的人,这帮子人闲来无事也假模假式的操练操练,我爷爷自小就见过枪,也打过,所以对于道人说:&道爷,咱家里有新式样的枪,比这老玩意儿好使,我给您取去。&于道人哈哈一笑,对在场的人说:&各位,各位有所不知,大奶奶的这个病乃是因为冲撞了妖邪之物,那厮心中怀恨报复所致的,这东西不是别物,便是院子后面的那条沟里住着的一只黄仙。我现今要降服这等畜类,用此物最是合用,另外这杆枪也不是俗物,乃是当年道光皇帝在宫中弹压天理教叛乱时候所用,是后来被咸丰一直供奉在神机营中的御用神枪的一把,后失落于民间。&
  于道人简单介绍了几句之后,就把枪交给了我爷爷,又教给他怎么使用,然后领着他来到了后院儿的一条土沟边儿上。于道人拿出一张道门儿的五雷正法符篆贴到了神枪上,然后指着一个土洞子说:&照这里给我打!&我爷爷听了答应一声立刻就朝里放了几枪,顿时轰了个沙石四溅。
  这一下子果然是有用,只见从洞口钻出了一个小脑袋,贼眉鼠眼的看着于道人,众人一看果然是一只大黄鼠狼子。于道人上前言道:&本家主人无意得罪于你,今天你给贫道个薄面,不要在这祸害了,这就给我去吧。&那黄鼠狼瞪着一对小圆眼睛死死盯着他,并没什么动作。于道人大怒,叫我爷爷又朝洞口上边儿的土地上放了一枪,这下子那只黄皮子顿时缩成一团,抽搐了起来。于道人走上前又低声的说了些什么,那黄皮子居然拜伏在地一个劲儿的点头,于道人一挥手说:&去吧,莫再回来。&那黄鼠狼便如遇大赦一般,起身一溜烟儿跑没了影儿。
  大家伙看的无不啧啧称奇,于道人又叫请郎中开了定惊安神的药给我太奶奶喝,不几日竟然就痊愈了,这下于道人更成了我家里的恩人,大家对他也是刮目相看,每日待如上宾。后来于道人说他学的乃是奇门遁甲之术,虽然不是堂堂正正之法,甚至年轻之时还学过一些邪法,不过终究也是一身的艺业,日后失传了可惜,所以也想收个弟子门人,他看我爷爷是个有根骨的人,胆子大、又难得的心地良善,学成了本事不至于走上歪路,就想收他当徒弟。我太爷爷一听便立刻推辞,一来孩子小怕他吃苦,二者我们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要是跟着于道人整日里天下云游干这犯禁的勾当,那早晚有一天得绝了后,于是便坚辞不允,于道人见了知道多说无用,也就绝口不提此事了。
  于道人跟我们家的关系越走越近,后来跟我太爷爷更是做了结拜兄弟,经常在我家一住就是几个月不走,平时闲着无聊的时候也教给我爷爷一些江湖手段,我太爷爷一看只要是不把孩子带走,也就不好多管什么,由他去了,大家一直是相安无事,这一晃就待了四年,于道人终于是闹出了一件大事。
  当时锦州城里边儿来了一个戏班子,班主无意间得罪了于道人,但是那位班主仗着认识地方上的长官根本不把于道人放在眼里。那于道人是什么人物,那乃是江洋巨盗,而且此人心狠手辣快意恩仇,立时就要加倍的报复。
  有这么一天,那戏班子上演盘肠大战这一出戏,这剧目演的是唐朝武将罗通的故事,说的是罗通当年扫北,遇到北国一公主,英勇无敌,罗通不得胜,进军受阻。后来罗通为权宜之计与那公主成亲,洞房之夜顺口起誓:若日后有负于公主,愿意死于八十老翁枪下。其实此誓言乃是虚言,试想罗通乃一壮年武将,手段了得,怎会死于老翁之手?罗通离开之后果负前言,未与公主见面,结果日后征伐界牌关的时候遇到敌将苏宝同和王伯超,后被老将王伯超枪挑腹部,腹破肠流阵亡沙场,应了誓言而死。
  这出戏不好演,又是那天县太爷亲点的,所以班主亲自上阵。这出戏为了真实,过去经常是买来整条的猪大肠装好,演的时候假装用枪挑出来,显得真实。那天,于道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演到了这点儿的时候,王伯超一枪下去,居然就把班主的一挂肠子给挑了出来,那班主在台上呼号了半刻才凄惨死去。
  这个事情外人不知道内情,我太爷爷却猜到是于道人做出来的,心嫌他手段忒是毒辣了些,自此便与他生出了芥蒂。于道人那是久历江湖的人了,当下立即就跟我太爷爷请辞,再三也是挽留不住。
  于道人临走的时候,对我太爷爷言道:&大哥,你我兄弟一场,小弟本应留在大哥身边听用,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南边儿我还有一大票的兄弟等着我回去主持大局,说实话那几千张嘴也都等我带着吃饭,小弟这就告辞了,日后大哥有个马高蹬短,就差人报个信儿,小弟万死不辞。另外,我有个师弟,姓刑。这人手段了得,就是忒忠厚了些,不过跟大哥必然投脾气,我已经差人取他来这里供大哥差遣,一来做个护院保大哥家宅平安,二来日后找小弟有事儿,他也可以代为传报,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兄弟这就告辞了!&说完,跪下磕了几个头,转身出了院子跨马而去。
  过了一阵子果然来了个姓刑的汉子,说是奉了师兄之命前来投奔,这位爷虽自称是于道人的师兄,不过道门儿的事情并不通晓,只是有一身好武艺,枪法也是极准,我太爷爷就留下他做了个保镖,后来我爷爷的枪法就是得自他的传授。这哥们儿沉默寡言,诸事向前,跟我们家一干就是二十来年,后来得了场重病,没救过来,我爷爷说起这件事情也是唏嘘不已。
  我爷爷说完这段儿往事,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说道:&当年于道人在我家的时候我常常缠着他给我讲那些江湖上的典故,现今看来你说的那个收废品的老头儿应该是个憋宝的。这俗话说南蛮子北侉子,南蛮子里常出憋宝的,他们自幼学艺,通晓五行相生相克之术,又习得天下奇珍异宝典藏,眼力最尖,往往打哪儿一过,就能看出来此处有没有宝物,继而就想方设法得取到手。不过憋宝的有行规,不能明抢,明抢那就是胡子了,所以他们往往是趁着事主不明就里的时候出大价钱买走一些看似不值钱的东西,其实那些玩意儿都是宝贝。还有的手段高强的憋宝的也常常游走于荒坟野岭之中,寻一些奇珍异宝,这些人都是精通五行风水秘术的大行家,若不如此,常年的出没于那些地方,早就送了性命了。这憋宝的传说在民间多了去了,以关外和天津最多,尤其是天津,天津人认为天津本是风水宝地,风水宝地必出宝物,不然镇不住那风水。后来憋宝的南蛮子来了,把天津的宝贝都憋走了,天津的风水就坏了,比如最出名儿的天津三宝中的铃铛阁。这铃铛阁,是天津三宗宝之一,坐落在天津城外西北角,初名稽古寺,建自唐代,寺内存有《大藏经》全卷。天津铃铛阁,阁楼上系有金铃48只,入夜风动,铃声传播数十里,实为天津一大风景。可是在光绪年间,铃铛阁起了一把大火啊,把铃铛阁烧成了废墟,后来就风传是憋宝的无意间发现铃铛阁一到夜里就在四个角出现四只金蟾,那风铃之声就靠着四只金蟾的嘴传播出去,所以才能传那么远。于是这帮憋宝的就使手段取了四只金蟾去,金蟾一失,铃铛阁的风水就坏了,便遭了祝融之灾。&
  我听了我爷爷的这段儿话,更是不解,就问他:&那您说,难道是曹振家出了啥宝贝吗?叫那老头看上了,被他憋走了,坏了曹振家的风水不成?&我爷爷叹了口气,说:&要是这样的话也就好了,曹振家最多弄个家道中落,哪儿至于这么惨!你不是说那老头说过耕父吗?传说耕父为祸人间,后来被三皇诛杀,他死后怨气不散,凝集幻化为虫,称为耕父虫。此物往往生于枉死之人坟冢之中,借死者怨气存活,也是足迹过处有国败国有家败家,此物命短者一夏即亡,命长的则可活千百年,最后蜕壳羽化飞升成鸟,见其鸣叫者立死。这玩意儿蛻下的壳的每一层关节儿里都藏明珠一颗,价值连城不说,还是道门儿炼丹圣物,最是难寻。我估计这憋宝老儿见曹振家生有此物,这才想用药粉毒死它,好取走其中的明珠,不想后来出了什么差错,耕父虫没毒死反而跑了出来,这一下儿就害了曹振一家。你说后来他把曹振接走了,估计也是为了赎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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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完心想,曹振虽然说是弄了个家破人亡,但是要真能像我爷爷说的那样儿被个憋宝老头儿接走了,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最起码看来衣食无忧,说不准还能学个一身本事,想到了这里,我也就不那么担心他了,转而对我爷爷嘴里说的这些什么奇门遁甲、五行风水来了兴趣。
  我给爷爷满上了一杯酒,问他:&那您当年就没跟于老道学个一招半式的?&我爷爷笑了笑说:&那会儿你太爷爷看的严,就怕我跟他学了坏,平时于道人教给我的也是一些拳脚功夫做个防身之用,那些道门儿术数可是一样儿没教过。&我听他这么一说,不禁暗觉可惜。这时候我爷爷接着说:&那会儿吧我经常跟他去我家后山,那儿有咱家一大片林子,他就跟那儿打坐练气,然后练枪法,于道人那真是好枪法啊,我那会儿的枪法就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每天练完这些,他就给我讲一些江湖上的奇闻异事,这耕父虫就是他说给我听的。&
  爷爷说完这句话,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指着东北儿的方向对我说:&咱们北新桥那个老井的故事你听过吧?&我连忙答道:&知道啊,不说里边儿锁着一条龙吗,还说那是海眼,通大海的?&爷爷说:&是,当年我长大成人之后,不想在老家就这么守一辈子,想出去见见世面,于是就去了锦州,找了几个结拜兄弟一起去了奉天。那年正好是溥仪离开了长春来到奉天,我会开车啊,就应征去给皇上的车队当司机去了。那年代会开车会修车,那是人才,比现在的飞行员都吃香啊,我一去就立马被留下了。后来,溥仪回长春了,我嫌离家太远,父母也都老了,就不想去,正好这边儿有个管运输的王爷特别喜欢我,就把我给留下了。他叫我帮他组建了一支车队,专门儿关内外给他跑运输,那都是军用物资,没人查,所以就能给他运私货,都是黄金、烟土什么的,可是没少发财,我也跟着沾光。干了没俩月,人就给我在奉天和北京各买了一套宅院,方便我两边儿跑。当时在北京买的那宅院,就在东四王大人胡同,我有时候给你奶奶接北京住一段儿时间,也是那会儿听说的这个北新桥的传说。后来吧跟咱家的那老邢聊起来这个事情,老邢说这事儿听他师兄聊过,其实明代的时候还真锁过个东西,不过不是龙,而是这么一条特大号的耕父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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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北新桥海眼锁老龙的故事,那是打我刚听的明白人话的那年我就知道了,我老娘就一普通工人,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儿,就会讲俩故事唬我,一个就是北新桥海眼的故事,并且每次讲完都要加上一句:&别瞎跑,回头叫老龙给你叼了去!&另外一个就是周处除三害的故事了,所以,那会儿年幼的我对北新桥海眼的段子那是深信不疑的,今天一听我爷爷说锁的不是龙,而是什么耕父虫,顿时就要追问个明白。
  我爷爷想了想,说:&当初是老邢跟我讲的,他也是听于道人给他说的。据说当年燕王朱棣夺了他侄子的江山之后,黑衣宰相姚广孝回家省亲,结果被他的姐姐先是避而不见,继而又臭骂一番,乡间的少时伙伴也耻与其为伍,姚广孝心中感慨良久,打算功成身退不在过问政务,安心为朱棣筹备编撰《永乐大典》的工作。可是朱棣一生中唯一信任的人就是姚广孝,可以说二人半师半友,姚广孝这一退居幕后朱棣感觉失去一臂一般难受。姚广孝离朝之前不仅为朱棣举荐了一批文臣武将,还为朱棣推荐了一位特殊的人才:江西风水秘术大师廖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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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小就听《大明英烈》这姚广孝我是知道的,不过这个什么廖均卿评书里边儿可没有,不禁赶忙追问他的故事。我爷爷一挑大指,对我说道:&这廖均卿是江西兴国县人,字兆保,号玉峰,出生于一个风水世家。他的先祖廖三传是唐朝著名风水大师杨救贫的传人,他自幼聪明好学,尽得观山望气、寻龙脉、点吉学的家传神技,少时便名传海内,连姚广孝也早就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于是便将其举荐个朱棣,驾前听用。当时朱棣担心北方的蒙古余孽扰边,又怕南京的建文帝余党作乱,自己苦心经营的势力又都在北方,自己在南京当皇上很不安全,于是就打算迁都,可是又怕招来朝臣的反对。正好没多久他的徐皇后病故,朱棣便以此为由召集天下风水能人来南京为他营建帝陵。要说这位廖均卿也真不简单,不仅业务过硬,他也猜到了朱棣的心思,别的风水师都是在孝陵和南京附近察看风水,堪选吉穴,唯独这位廖均卿先生给皇上上了一本,陈说南京和孝陵风水上的弊端,请朱棣另选吉地建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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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道奏章正合朱棣心意,于是他立即派廖均卿等风水师前往北京堪选吉地,为了表示此事事关重大和此行的顺利,朱棣特意派出了自己的精锐雇佣兵:朵颜三卫的三百骑兵作为护卫,没想到就是这个决策,不仅去了廖均卿的半条命,还为明朝日后气数衰败埋下了伏笔。
  朵颜三卫这个名称其实不是部队的番号,而是指的大兴安岭以东的蒙古部族。当年,蒙古大汗脱古思帖木儿在捕鱼儿海被明将蓝玉的军队击败西走,使大兴安岭以东的蒙古诸部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他们只能归附了朝廷。后来朝廷在这一地区设置了朵颜、泰宁和福余三卫,并封各部族的首领以官职,以便进行笼络和牵制。这三卫中实力最为强大的就是朵颜卫,也称为兀良哈,因此,明朝往往把三卫笼而统之地称作朵颜三卫或兀良哈三卫,把朵颜、泰宁和福余三卫的驻地统称为兀良哈地区。
  后来燕王朱棣发动靖难之役,为了加强实力,朱棣取得了朵颜三卫的支持,并组建了三千名朵颜三卫的骑兵,这支骑兵成为了燕王的骨干部队之一。朱棣即位之后背弃了部分盟约,没有答应朵颜三卫各部南迁驻牧的请求,导致了三卫各部的不满,并且在日后联络鞑靼部首领阿鲁台,经常一起联兵进犯大明,此乃后话。在朱棣即位后,一部分朵颜三卫骑兵回归部族,还有一部分人则留下继续效忠朱棣,成为了他的贴身骑兵卫队。在这支队伍里,有一个叫做纳哈楚的人十分特殊,因为他不仅仅是一个骑兵,而且还是一个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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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元朝的喇嘛,对于当时的汉人来说,基本是等同于关东军、731之流。蒙古人本身是崇奉萨满教的,元朝建立之后,却奉喇嘛教为国教,很多人认为这是为了更好的拉拢和管辖西藏地区,其实这其中还有关于宗教风水的原因。
  中原汉人,信奉的是儒家思想、道教和汉传佛教,这都是堂堂正教,为了从精神和思想上控制汉人,元朝的统治者认为只有密宗喇嘛教才是最能达到破正显邪的目的,再加上其他的地理和政治因素,因此元朝奉密宗喇嘛教为国教。说到这儿,就不能不提起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杨琏真伽,请记住这个人,这是一个罪行滔天不在侵华日军之下的人,一个千百年不世出的万恶妖僧。
  杨琏真伽,西藏密宗喇嘛,深得忽必烈喜爱,被封为江南释教总统,忽必烈命其在江南广兴喇嘛教,破正显邪,败坏风水,压制汉人气数。杨琏真伽到任之后大展宏图,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盗墓。一时之间江南故宋赵氏诸陵以及大臣显贵、富户民陵,全部被挖掘一空,尸骨喧天惨不忍睹。在挖掘宋朝宁宗、杨后、理宗、度宗、孟后、徽宗、郑后、高宗、吴后、孝宗、谢后、光宗等陵后,劫取宝货,毁弃骸骨。并且收集遗骨并混杂以牛马牲畜之骨,混葬于南宋故宫中,上压一白塔,名曰:镇本,后人也称镇南塔,并且将理宗的头骨做成了尿盆儿,用此物压制汉人气数。
  这丫挺的不仅盗墓,平日里的行为更是到了非人类变态的地步。元初史籍记载,杨琏真伽被封为帝师后,修建国寺,寺中有佛母殿,黄金铸就裸形佛像,侧塑妖女,裸形斜目,指视金佛之形,旁别塑佛与妖女裸合,种种淫状,环列梁壁间。两廊塑妖僧,或啖活小儿(雕塑被活吃的小孩),或啖活大蛇,种种邪怪。后又塑一僧,青面裸形,右手擎一裸血小儿,赤双足,踏一裸形妇人,颈擐小儿骷髅数枚。
  到了祭祀之时,杨琏真伽手持人指骨节数珠,杀人祭食,传密宗邪法。而到了每年四月佛祖诞日和二月哪吒太子生日,他都要命人在佛母殿四周立四个银瓮,杀童男童女,用其血贮于瓮中,殿角塑立裸佛,仗剑俯视瓮中血,杨琏真伽率领众妖僧裸形作法祷佛,取血涂佛唇为祭,再次饮瓮中之血。或者将快生产的孕妇裸形坐好,用金篦刺入两乳旁,再插入金银管,众僧吸允,杨琏真伽在一旁欢喜做法,待孕妇失血而亡,再剖开肚子取出成型婴儿砸为肉泥分食之,在将孕妇头骨镀金做成食器使用。
  就这么个妖人,弄的最后连元朝皇帝也受不了了,下令革职严办,拉到了市中心打板子,可见元朝时期信奉的喇嘛密宗是多么邪恶。这位纳哈楚,就是当年杨琏真伽一派的传人,元朝灭亡之后他流落到了朵颜部,仗着身怀秘术,深得部族首领信任,后来跟着大家加入到了朱棣的骑兵部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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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杨琏真伽这么个祖师爷,这纳哈楚是个什么货也就不必多说了,他跟明朝那是国仇、家恨、政教分歧于一身,恨不得大明早早灭亡。可是现在蒙古人远逃大漠,气数已尽,他一个小喇嘛虽然会些秘术却也没有托天换日的能为,所以只能潜伏下来走一步看一步了。要说这厮也极为精滑,仗着脑子好使和宫中坊间流传的消息,他已经猜到了朱棣想要迁都的意图,这次护卫廖均卿上北京他也知道廖均卿是奉皇命勘察风水,于是便想出了一个歹毒的计策。纳哈楚只有一个人,没有任何人的支持,凭一己之力又能干出什么事情来呢?他还真行,因为用现代的话说,他准备一个人同大明打一场超限战,搞一次恐怖主义袭击,他之所以能这么做,只因为他有一件媲美现在的脏弹级别的大杀器:耕父虫。
  早在多年前,纳哈楚的师父就在漠北苦寒之地豢养各种毒虫猛兽,这其中就有耕父虫。他特意选取一处极为阴寒的尸穴,在里面养了一条耕父虫,然后用残忍至极的手段残杀了一批平民,埋在尸穴之上,用这些死人的怨气阴养那条耕父虫,准备日后元朝气数将尽之时,靠它来力挽狂澜。可惜天意难违,纳哈楚的师傅为元顺帝赴冰山采药,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祸事,一去不返,这个计划也就搁浅了,再没有人知道此事。直到元朝灭亡,纳哈楚北遁,逃回了漠北老巢,在整理师父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本儿秘术典籍,得知了此事。他学得典籍中的秘术之后,立志想干一番大事,于是便取了应用之物,又挖出了那条耕父虫,存于特质的鼎中豢养,然后一把火烧了寺庙,靠熟人的引荐投奔了朵颜部族。他苦熬了这么多年,这一次终于等到了机会,他强忍心中的狂喜,自告奋勇的加入了护送廖均卿进京的队伍,准备找机会在北京的龙脉处埋下耕父虫,破坏大明的风水,以报国仇家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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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均卿一行到了北京之后,城里城外的观察了月余,有一天廖均卿循着燕山山势往昌平一带考察,发现有个叫黄土山的地方是一个大吉地,他爬上山顶一看,果然是气势雄伟,水绕云从,山环水抱,端的是个皇陵佳地。于是他花了几天的时间,绘制了黄土山风水图,有在北京城里城外察看了一番,这才打道回了南京,而纳哈楚就借着这么个机会脱离了朵颜三卫的护卫队,花钱找了个僻静的宅院住下,隐姓埋名的潜伏了起来。
  廖均卿回到了南京,向皇帝进献了黄土山风水图,永乐皇帝大喜,详细询问黄土山的情况后,于永乐七年闰四月二日,永乐皇帝亲自驾临黄土山。朱棣探看一番之后十分的满意,立即降旨将黄土山更名天寿山,圈地八十里,定为皇家陵园,在采纳了廖均卿的点穴方案之后,下旨加封廖均卿为钦天监主官,又命人打造十四两黄金铸就宝剑一柄,二十两白银铸造锄头一具,赐予廖均卿用金剑银锄开点吉穴。
  就在开点吉穴的前几夜,廖均卿突然心慌眼跳,夜不能寐。他寻思莫非有什么大祸降临,于是就传手下备马来到城楼观星望气,这一看心里顿时大惊。只见京城的夜空中群星晦暗,空中似乎罩着一层戾气,此时本以入春,白天还是大好的天气,可现在却觉得彻骨奇寒,一股阴鸷之气直透骨髓。廖均卿虽然当时猜不到是纳哈楚已经请出了耕父虫准备夜入天寿山埋于吉穴之处,但是隐约的也猜到了要有不祥之事发生,他本能的立刻下令加强天寿山附近的戒备,然后亲自带人赶往皇陵选址附近察看。
  亲兵们保护着廖均卿刚到天寿山山脚,廖均卿忽然在马上狂笑不止,然后翻身跃下马,跪倒在道旁的地上对空拜了几拜,喊道:&苍天睁眼,佑我大明江山安泰。&说完笑吟吟的上马,招呼大家打道回府,并下令天寿山守备维持原样,不必加派人手,弄的众人不明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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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纳哈楚先在京城里猫了一阵子,看没什么缉捕他的风声,便乔装成一个云游僧人,来到城外近郊的一处寺庙挂单。那庙里本就香火稀少,平时没什么人来,他找个机会下药把阖寺上下五六名老僧都给药死了,然后又去招了几个乞丐小儿,做了小沙弥,他自己成了住持。从这一天开始,他游走于周边的村落,谁家死了人没钱安葬的,他都出钱出力,帮人家做法事超度,然后代为安葬,其实他是取那些穷苦之人的尸体拉到庙中阴炼尸丹,喂食耕父虫。
  他一边忙着筹备,又一边花重金雇佣耳目在城中打探消息,再加上朵颜三卫中他安插的细作,所以已经得知了朱棣要在黄土山兴建皇陵的事情,于是他便掐算时日,想等不久之后大凶之日潜入黄土山寻到吉穴种下这只耕父虫以泄王气,就可以不知不觉的坏了大明气运。纳哈楚一直做的十分隐秘,不想还是被廖均卿察觉,不过他本人并不知道。
  纳哈楚苦等了数日,到了动手的这一天,他换好了夜行衣靠,身藏利刃,请出来装有耕父虫的铜鼎,仗着艺高人胆大,就潜入了黄土山。佛教只讲因果不习风水,纳哈楚寻了个山阴之处,用宝刀挖了个数尺深的坑,然后将铜鼎埋于其中,又从新把土填好,起身捏了个大威德金刚棒印,口中暗自唱诵咒语,祈求大明兵祸连结永无宁日。然后就溜出了黄土山,返回寺中,静等日后铜鼎中镇虫药物挥发干净,耕父虫破鼎而出,钻入大明龙脉坏那一朝风水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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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天,廖均卿入天寿山为永乐皇帝的长陵点穴,十三陵的第一陵正式破土动工,朱棣命他亲自留在当地监工。长陵开工不久,有一天突然工人们挖出一个泉眼,里边的泉水不停的涌出,难以止住,得知此事的其他官员立即密奏朱棣,说廖均卿掘伤地脉,戏弄朝廷,罪在不赦。
  朱棣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亲自前往察看。廖均卿当即对皇上奏道:&皇上乃真龙天子,天子眠穴乃真龙聚集之地,焉能无水?只消皇上亲临后我通报山水,涌泉自然就会停止。&
  廖均卿点起香烛,举起罗盘,嘴里念念有词地说:&山家廿四向,土地、天星、地曜、廿八宿,祖师杨筠松、曾文仙、廖禹公,今均卿为永乐圣主立万世之基址,千载之皇陵。兹因金井之中,凿出洪水,涌泉数日不止。万里山河皆归属圣主,谁敢不尊兮。圣主鸾驾亲至此地,洪水该止。如若敢违,罪逆天地。&他话音方落,穴坑里的泉水果然慢慢隐去了。永乐皇帝和周围的大臣看得目瞪口呆。这时,廖均卿又说话了:&皇上,臣想再将穴坑挖深三尺。&朱棣知其必有深意,便命人向下又挖了三尺。工人们刚挖了一会儿就喊道:&哎呦,别挖了,有东西!&
  6:15:00
  廖均卿过去看了看挖出的东西,命人抬给朱棣看。朱棣瞧了瞧那几件东西,原来是一个大石盆和两条石头鲤鱼。朱棣问道:&为什么会挖到这几样东西,莫非是什么宝物不成?&廖均卿笑道:&陛下恕罪,事关重大,容臣回去之后慢慢禀告陛下。&说完,命手下弟子一起上前,郑重的将石盆放于坑中,然后请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口金井罩在上面,然后又将两条石鲤安置其中,又压上一条巨石,然后知会众人日后就在此处动工。
  回去之后,廖均卿才对朱棣说了实情。他说道有人想破坏大明龙脉,因此上在此处埋了至邪之物,不想老天保佑,大明气运昌盛,不因一人之力而败,此处吉穴竟然天将至宝,这鱼盆、石鲤都是兴旺风水抵挡煞气的宝物,那邪物被破了道行,远遁他处,已然不能为祸了,万岁的江山可保安泰,只需加强长陵处的守卫,莫叫人掘了那宝物去便可。&
  朱棣听了大喜,当即重赏廖均卿,加封灵台郎博士,命他继续留下监工。
  一年后,长陵基本竣工,廖均卿明白伴君如伴虎,便向皇帝请辞,打算告老还乡,朱棣苦留不住,只得应允。廖均卿走了三天,朱棣越想越不踏实。朱棣乃是抢夺的建文帝的合法的名正言顺的皇位,这在当时的社会是不得人心的,再加上建文帝下落不明,因此上他的内心一天都没有安稳过,总觉得有人要推翻他。朱棣行武出身,本身就是一员能征善战的优秀将领,军事上他不惧怕任何对手,他怕的是民间的流言蜚语、对手政治上的攻击和暗杀,更害怕像廖均卿和纳哈楚这样的能人异士。廖均卿不仅身怀秘术,而且才思敏捷精通政治,是个大才,这样的人那是能靠一人之力扭转乾坤的人物,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远的有智多近妖的诸葛武侯,近有神秘莫测的黑衣宰相姚广孝,这都是能改写历史的人物。朱棣害怕廖均卿要是有一天被自己的政敌所用,那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就动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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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不算暴君,不过杀人上从不手软,杀心一动便想派锦衣卫追上廖均卿去了他性命,但是思前想后又实在舍不得。那年代,人才难得,朱棣很欣赏廖均卿,更何况廖均卿是姚广孝等重臣联名保举的,又为自己出了大力,况且也没什么过错,若是就这么除了,恐寒了人心。
  思前想后朱棣最后选了个折中的办法:软禁。他命人飞马追回廖均卿。廖均卿回来之后,朱棣给其加官进爵,仍命他在钦天监供职,并且赐予他一处府邸,没皇命不许离开都城半步,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甚至平时会客都需要皇上亲自批准,这一待就是三年。
  三年之后,朱棣感觉迁都的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决定着手开始实施此事,但是在正式迁都之前,必须还需要周密的策划一套迁都的整体方案,于是朱棣再度启用廖均卿,命他出山,赶赴北京城堪验风水,以便回来作为迁都计划的参考。
  廖均卿奉命之后不敢耽误,立刻准备了应用之物,带了弟子和户卫秘密的奔赴京城。就在他离京的第五天,廖均卿的家里来了一个神秘的访客,拿着御用大内腰牌通过了守卫来到廖均卿府邸,说有要事要见廖大人。廖均卿的儿子听说有人找父亲,就出来接见,一看来人居然是个年轻的和尚。这个和尚自称是奉了姚广孝之命有要事禀报廖均卿,廖均卿的儿子听说是姚广孝的人,不敢隐瞒,便说父亲上北京去公干了,那和尚一听顿时急了,一边儿喊着:&廖大人休矣!&一边儿疾奔而出,跨马狂奔而去。
  第10节
  0:59:00
  廖均卿的儿子听说父亲有了危险,惊的呆了半晌,等想起了追出去打算找那个和尚问个究竟的时候,早就不见了人影儿。廖均卿的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儿,当即派出家丁快马去追,希望把这个凶报通知给他。不想廖均卿知道这次的任务非比寻常,路上根本不敢耽搁,快马加鞭飞驰进京,家人竟然就生生的没有追上他。
  那家人一路狂奔,累死了数匹快马,就追到了北京城。他知道主人此次是秘密行事,必然乔装改扮,自己一个人万万难寻,于是直接找到布政使衙门,上报有人要刺杀廖均卿。北直隶布政使一听,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廖均卿是朝廷四品官员,皇上红人,又是奉皇命公干,这要是在北京被人刺杀,那还了得!于是即刻招五军都督府在京卫所一干官员,派出人手全城寻找廖均卿,一定要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家人看了这个阵势,稍稍的放下了心,找了地方住了下来,静候消息。
  数天后,廖均卿终于在城外的一座小庙中被找到,可惜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同行十余名弟子护卫全部遇难,所有的人都是中了剧毒而亡,庙中另有数名小沙弥的尸体,都是被人一刀毙命。
  北直隶官员不敢耽搁,一边派人快马飞报南京,一边叫仵作验尸,结果是所有的人都是中了一种叫做&剐心丹&的毒药,这种东西是蒙古王室惯用的一种剧毒,是用喂食腐尸的老牛的牛黄制成,相传当年蒙古成吉思汗最喜爱的儿子、蒙哥和忽必烈的父亲、射雕英雄传里郭巨侠的安达拖雷,就是中了此毒而死。
  1:28:00
  朱棣接到了廖均卿的死信儿后大怒,下令彻查此事。然后派朝中大员作为钦差大臣亲自迎接廖均卿遗体回到了南京,并宣读廖均卿的奏本:建议迁都北京。大臣们都明白在这个时候谁也别当出头鸟,不然必定落个现行反革命的下场,所以迁都的事情就这么得以顺利的进行了。
  事后,姚广孝亲自秘密来到廖均卿家吊唁,据说他在廖均卿出发之前通过自己的眼线听说了廖均卿要去北京的事情,特地占卜廖均卿此行是否顺利,结果发现是大凶之卦,他想通知廖均卿可是又怕朱棣知道他在朝中安插眼线,所以就犹豫了数日,等到他下决心告诉廖均卿此行切要小心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廖均卿的遗体被送回了老家,安葬在江西兴国梅窖乡三僚村的半山腰上,一直到多年后,他的墓地还有很多传说。关于他的死,朝廷对外宣布的是年老多病,积劳成疾,为国尽忠了,其实廖均卿是死于番僧纳哈楚之手,而当时详细的情形就不清楚了,估计是纳哈楚用了什么计策骗廖均卿一行来到古庙,然后伺机下毒毒死了一干人等,之后杀了小沙弥灭口之后远遁他乡。从此,纳哈楚再无下落,而埋在了天寿山的耕父虫也不知道跑到了何处,朱棣为了追查元凶,也为了以后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下令加强了锦衣卫的权利,并且成立了另一个特务情报机构&&东厂。
  5:57:00
  我听我爷爷讲述了这一段儿和耕父虫有关的传说,心里顿时是浮想联翩。我心说这么牛B的耕父虫怎么会出现在曹振家里?莫非他家祖先和故事里的那些人有些关系?不是廖均卿的后人就是纳哈楚的门人弟子?还有那只耕父虫,我曾经和这么神秘的东西无比接近,想起来还真有点儿后怕。再有,那憋宝的老头,在那天夜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导致身负重伤?这些东西我当时觉得是一辈子也不得而知了,只是更加担心曹振日后的遭遇。
  小孩儿,心也没那么重,担心了一会儿也就过去了。从那天开始我渐渐的就忘记了曹振的事情,对他和那些事情的记忆也渐渐的模糊了,一直到十几年后再见到他的时候,却已经是阴阳相隔。
  我那会儿本来学习挺好,最后考试的时候还超水平发挥,考了个全校第三,但是TM的点儿背,脑残的教育局跟一个浪催的大娘们儿一样不着四六,就在我小学升初中的那一年他们丫玩儿幺蛾子,取消了按成绩分配,改成了就近分配。因为我不是三好生,不能保送重点,就给分到了一个著名的破学校。这学校有多破?那真是没有最破只有更破,抽烟打架什么的就不算个事儿,初二就有带着没断奶的儿子上学来的女生了,孩子他爹还是学校一个老师,更牛逼的是隔壁班里一男生,怎么看也不像初中小孩儿,后来一打听都快二十岁了,当年在外边儿打架曾经捅死过人,后来不知道托了什么关系弄了个精神病的证明,啥事没有,还跑学校里上学来了。
  就这么个学校,基本上是别指望我能学好了,能全须全尾儿的把这三年对付过去就不错了。到了中考的时候,准备填报志愿,本来我的成绩能考个最次的高中,不过我觉得没意思,就想上个职高算了,早点儿参加工作,有了钱就可以去耍了。
  9:45:00
  我这个人没什么高远的志向,我记得打我懂事儿起,我的愿望就是能有自己的房,能养得起自己老婆孩子,吃好喝好就行了。(这在那年代似乎不算奢望,不过在今天就&&)
  我喜欢吃,从小就跟着大人满世界下馆子,喜欢吃的人往往也都喜欢做,喜欢研究美食,所以从小就对做菜有了浓厚的兴趣。在我面临中考的时候,本来通过关系有很不错的学校可以去,毕业之后应该能找到很好的单位,可是我觉得没意思,一门心思就想当个厨师,为了这个事情差点给我老爷子气死,对我死劝活劝也没用,弄的我都绝食了。
  大人一看,胳膊拧不过大腿,乐意学这个就学去吧,虽然苦点儿累点儿没社会地位,但是好歹也是门手艺,俗话说金山银山不如一技傍身,社会发展成什么样儿,人也得吃饭不是。
  我的成绩虽然不好,不过考个职高还是没问题的,一切都比较顺利,我考上了北京某职高的烹饪专业。职高三年上的我欢乐无比,认识了很多朋友,每天也不用像别的人那样儿坐在那学那挨千刀的文化课。别人是数学语文英语,哥每天是煎炒烹炸焖溜熬炖。
  在我上高二的那一年,我们学校承办了一次比赛,是个全国性的烹饪大赛,规模不小,在业界也比较重要,每天都有几百位选手来比赛厨艺,一比就是一个星期。这么大规模的比赛需要大量的服务人员,学校吗有的是学生,于是我们就停课一周,为比赛服务,也顺便开开眼长长见识,那来的可都是行内的高手。
  0:08:00
  我跟同学老胡被分配到热菜赛场,负责检查入场证件。老胡丫可不是一般人,这厮外号虫仙儿,这外号儿还是我起的,因为丫会捉虫儿、养虫儿、驯虫儿、斗虫儿、驱虫儿之术,而且那手段已经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了。
  这个比赛在行业内挺重要,所以办的很正规。为了比赛的公平和安全,闲杂人等不能入内,所以做了一批证件发给了选手、记者和评委,我的工作就是每天开始入场的时候检查大家的证件。
  开始我心想,来这儿的必然都是有证件的,不然谁没事儿跑这儿看它来啊!结果我还真想错了,想溜进来的人还真不少。这帮人干什么的都有,各种目的,有的是没混上证件的记者,有的是行内人想开开眼,有的是餐馆儿老板或者摄影师,想进来偷拍照片拿回去做菜牌,另外还有不少附近的街坊,想进来混点儿吃的尝个鲜儿。
  比赛开始第一天的上午,我跟虫仙儿连着轰走了得有三十多位没证件的闲人,连劝带骂的,最后还跟一个号称记者的二逼滚了一架,要不是冲上来十几个同学抱着我,我非拿墩子给丫脑袋拍憋了。我是又累又搓火,心说他妈的分到这么个差事倒了血霉了算是,一点儿手艺看不着,还得跟这儿干仗。我越想越搓火,就搬了把椅子跑到边儿上的水房里抽烟。还没嘬两口呢,突然门开了,虫仙儿端着一个大盘子走了进来,笑道:&三哥,你看这是啥?&
  第11节
  :40:00
  虫仙儿一边儿说一边儿端着盘子凑到了我跟前儿,我抬眼皮一看,原来是一盘儿葱烧海参,盘子上还印着&丰泽园&三个字。我一看这个我就乐了,我打小就爱这一口儿,那会儿北京都是鲁菜馆子,海参也不贵,可是这些年随着外来人口越来越多,其他菜系的引入,鲁菜已经在北京不那么流行了,一般的小馆子都改成经营别的了,只剩下一些高档的鲁菜馆或者是老字号还健在,而且海参的价格也是一路上涨,严重的吃不起啊。
  这丰泽园那是北京著名的老字号,尤其他们那儿的葱烧海参那是一绝,当年的大厨王义均更是号称中国海参王。我一看虫仙儿端进来了这个,顿时心情大好,站起来掏出双立人的雕刻刀就扎了一根儿海参,塞进了嘴里。
  我们俩也不顾烫,没一会儿就干掉了这一盘儿海参,这一下儿倒把我馋虫逗上来了。我砸吧砸吧嘴说:&我说,你丫哪弄的?再整点儿啊?咱俩午饭就省了。&虫仙儿一拍胸脯说:&等着,他们把评委打完成绩的菜都端到那边儿一屋子里去了,我再顺点儿去。&说完一抹身儿就闪出了门。
  :41:00
  不一会儿虫仙儿一脚踹开了门,推着一辆不锈钢的餐车溜了进来。我一看,好家伙,这一大车的菜啊,啥都别说了眼泪哗哗的,开整!俩人锁好了门,洗了洗手,直接左右开弓,那真是山中走兽云中雁,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沙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哥儿俩那真是饭菜如长江流水,似风卷残云,就跟倒土箱子里是的,七赤咔嚓干掉了这一餐车的美食,吃的俩人都走不动道儿了,中午盒饭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直恶心,撑的想吐。
  打那天开始,我们每天都要这么招呼一通,直到第四天的早上,出了个事情。
  那天我起的晚了点儿,到了学校的时候比赛都已经开始了。我刚到入场通道,就看见虫仙儿跟一个老头在那儿掰赤着什么,我就走过去问他:&嘛呐?&虫仙儿一指那老头说:&他没入场证儿,还非得进去。&我听完打量了一眼那个老头,个不高,一米七不到,满头的银发看着年纪可是不小了,脸上倒是挺和蔼,可是两只眼睛里全是血丝,赤红赤红的。我心想这么大岁数了别招他,回头给老丫的气死了我们也得吃官司。于是,我就问他:&大爷,您非进去干嘛啊?&老头一抬手晃了晃手里的一个登山包,说:&我孙女儿在里边儿比赛,她忘了带原料了,我来给她送来了。&他话音方落,我突然听见虫仙儿怀里边儿传来了一阵阵&曲儿曲儿&的声音。我心想这孙子大夏天的也揣个蛐蛐儿葫芦,真够有病的,就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虫仙儿站在那儿脸色不太好。
  这时候那老头问我:&小兄弟,你也知道这比赛挺重要的,你就叫我进去一趟吧,把这个给我孙女儿送去。&我笑道:&您也是的,磨烦这么半天,不就送这个包吗,您交我得了,您孙女叫什么?我给她送过去就得了。&老头摇晃着脑袋说:&那不行,这东西精贵,我得亲手交给她,再说我还有些话得嘱咐她呐。&我一听来气了,心说这老不死的怎么这么操蛋呢说话,小爷难道还偷你的不成。我张嘴就想往出轰他,没想到这时候虫仙儿却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入场证儿交给了那老头,说:&您进去吧,那么大岁数了也不容易,别跟这儿磨烦了,要是露陷儿了您可说这个证件是捡的,别坑了我们哥儿俩。&
  老头拿了证件向我们道了谢,就进去了。我回身儿刚想问问虫仙儿这今天是怎么了,那么有爱心了?却看见他把手一摆,示意我别说话,然后就溜进了通道,看那意思是在跟踪那个老头。我心里奇怪啊,丫没事儿跟着那老头干什么?还神神秘秘的?转念一想,嘿嘿,这个色逼,估计是想看看人老头的孙女儿长的水灵不水灵去,想到了这儿我也挺好奇,就也跟了进去。
  第12节
  :39:00
  我和虫仙儿来到了赛场里,远远儿的就看见那个老头站在靠墙角的一个灶台前,正在跟一个穿着厨师服的姑娘说话。我一看,那姑娘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长的还挺漂亮,心说这么水灵的姑娘怎么干上这一行了?这时候就看见那老头打开带着的登山包,从里边儿往外掏出来几件东西,摆在了案子上面。
  按规定,比赛是有时间限制的,所以比赛的选手带的原料必须都是没有加工过的,我看见老头掏出了一堆东西,就招呼边儿上的同学一块儿过去检查。其实,我倒不是说多负责任,主要是为了能借机会看看美女。
  走到了老头边上,我说道:&老爷子诶,咱这儿按规定不能带加工过的原料,我们得检查一下儿。&嘴上对他这么说,我眼神儿可逗打量那姑娘了,确实漂亮,白净水嫩的,尤其俩大眼睛,扫你一眼骨节儿酥麻。这时候那老头笑着说:&你放心小哥们儿,你看看,咱这都是没加工的。&一边儿说一边儿就把那几件器具的盖子打开来叫我看。我这才把眼神儿移动到了那几件东西上,我这一看啊还真有点儿意思,那几件装原料的器具原料是四只青铜鼎。这四只青铜鼎一边儿大小,只是上边的雕刻的四只怪兽各不相同,分别刻着饕餮、浑沌、穷奇和梼杌这四凶,做工精细,看着居然有些年头了,像是些老物件儿。
  老头打开了盖子叫我们验看,我低头一看,饕餮那只鼎里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第二只浑沌鼎里放着一鼎鲜血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第三只穷奇鼎里是跟多草药,低头一闻草药的香气很浓。第四只梼杌鼎里放着的是放着一大肉,边儿上都是血水,明显的没有加工过的迹象。
  我看了看,也不懂这些是干什么用的,不过心想也别问了,显得咱无知,忒丢人。这时候虫仙儿也凑了过来看那鼎里的东西,没想到他刚一靠近那四只鼎,他怀里的蛐蛐儿就猛的疯了一般狂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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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虫仙儿的宝贝儿又叫了,就赶紧拉着他朝外走,这时候那个老头笑呵呵的跟他的孙女儿打了个招呼,然后跟着我们一起走出了赛场。到了外面,那老头还对我俩道了句:&谢谢&,然后慢悠悠的出了大门。虫仙儿盯着他看了半天,似乎是有什么心事,还没等我开口问,虫仙儿对我说:&这老丫挺的不是一般人,咱先看看他孙女儿比赛去。&我心想看姑娘就看姑娘呗,哪儿他妈那么多说的!
  进了屋正好看见老头孙女儿正在切肉,那姑娘别看岁数不大还是个女人,刀工倒是挺利落,尤其手里的那把菜刀很扎眼,似乎锋利异常,而且看着居然不是一般的钢铁打造,青绿的刀身古痕斑驳,刀把上还雕着古朴的花纹,像是一把古物。就看见她切好了肉之后把那些药材在一口大锅里煮了会儿,然后把浓浓的一锅药汤倒进了饕餮鼎中,又拿起那些切好的肉,也放了进去。她把饕餮鼎小心的拿起来,放进了蒸锅里,然后就搬了个凳子在那儿悠闲的看着报纸。
  我自小爱刀成癖,看见那菜刀不是俗物就心里痒痒,想看个究竟。我走过去对那女的说:&姐们儿,您这刀不赖啊,我断断行么?&那女人抬起头扫了我一眼,站起身说:&行,正好您帮我看着点儿,别叫别人动我的东西,我出去抽颗烟。&说完淡淡的朝我一笑,掏出一颗烟轻轻叼到嘴里,转身从后门出去了。她这一笑笑的我魂儿都飞了,我心想怪不得当初周幽王为了博褒姒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呢!司马迁说:&褒姒不好笑,幽王欲其笑,万方故不笑。&今天看来,周幽王的行为也不是不可理解。
  我缓了缓,回过了神儿,走到案子跟前儿拿起来那把菜刀细细观看,觉得似乎是青铜打造,刀把儿上两个大篆我也不认识是什么字。我举起刀贴到了手臂上,就觉得寒气逼人,小臂上的汗毛刷刷的居然就掉了一片,我心里纳闷儿,看着这么蠢笨的一把铜菜刀怎么锋利如斯!这时候我一低头,发现在边上有个刀套,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皮子做的,不过上边烫印着两句诗:金城千里要人豪,理君乱丝须孟劳。我低头叨念着这两句,突然间恍然大悟,原来是孟劳宝刀!
  第13节
  4:19:00
  我缓了缓,回过了神儿,走到案子跟前儿拿起来那把菜刀细细观看,觉得似乎是青铜打造,刀把儿上两个大篆我也不认识是什么字。我举起刀贴到了手臂上,就觉得寒气逼人,小臂上的汗毛刷刷的居然就掉了一片,我心里纳闷儿,看着这么蠢笨的一把铜菜刀怎么锋利如斯!这时候我一低头,发现在边上有个刀套,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皮子做的,不过上边烫印着两句诗:金城千里要人豪,理君乱丝须孟劳。我低头叨念着这两句,突然间恍然大悟,原来是孟劳宝刀!
  我正凝神看那口刀,却听见身后的虫仙儿&啊!&的一声,赶紧回头去看,只见虫仙儿手里边儿托着一个乌漆吗黑的东西,似乎是个小小的罗盘。他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东西,好像生怕错过什么事情的发生。我走过去仔细一看,原料是个玳瑁做的小机关。这东西呈罗盘形状,只是上边所刻内容并没有一般罗盘那样复杂,没有天心十道,也没有五行风水秘术内容,只是简单的刻画着方位和一些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符号。在罗盘内盘里正中的天池里,放的既不是现代的指南针,也不是过去用的司南勺子,而是一只通体漆黑、头部雪白、赤目金翅的大蛐蛐儿!
  这时候,只见虫仙儿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竹筒,伸出手指头从里边儿沾了一点儿药粉撒在玳瑁天池的通风孔上,那只蛐蛐儿立刻就如临大敌一般振翅而起,猛撞天池的内壁,似乎欲破壁而出一般狂躁。虫仙儿顺着那只蛐蛐儿猛撞的方向看过去,却正好是那摆放着铜鼎的案子,他立刻收起罗盘走到案子前,看看四周无人注意便打开了鼎盖儿,伸鼻子仔细的闻了又闻,然后一脸惊怖神情的盖上了盖子,伸手招呼叫我跟他赶紧出去。
  5:00:00
  我心中情知有事,就跟着虫仙儿来到了外面。我们俩来到了操场上找了个没人的僻静地方,虫仙儿管我要了颗烟,点着了猛嘬了两口,说:&妈了个巴子,这还有王法吗,你猜这娘们儿做的那是什么!&我想也没想顺口答道:&人肉包子。&虫仙儿一点头,说:&我跟你说,就是人肉!&
  我这会儿也给自己点了颗烟,听他这么一说差点没一口烟给我呛着,我问道:&不能吧?你怎么就知道那是人肉?再说她做人肉干啥?&虫仙儿摸了摸胸口的罗盘,说:&我的这个蛐蛐儿叫做金翅狻猊,这东西难找,只有老坟里才能生长。这种蛐蛐儿并非一个独特的品种,而是&棺材头&和&黑寡妇&之类的变异品种。一般的坟地里的蛐蛐儿吃的是腐尸之类的玩意儿,年深日久尸毒存于体内聚集不散幻化为丹,再加上坟地阴气重,这些东西又是昼伏夜出吸纳月光精华,就蜕变成了金翅大王。这金翅大王如若有造化的,没被狐虫鼠蚁的叼了去,数年之后就开始埋于尸穴的地下开始休眠,等到再次蜕壳而出,就成了这金翅狻猊。这东西凶猛无比,寿命也长,别说一般的蛐蛐儿,就是大蜈蚣、蝎子之流也不是它的对手。而且此物古怪刁钻,不吃别物,只饮人血。你试想,一般的蛐蛐儿能蜕变到这金翅狻猊的地步已经是极不容易了,再加上不饮人血的话数日便亡,而一般的人若被此物啃咬吸血,肯定是顺手就将它拍死了,断然不能把它养起来,所以这东西那是世间极难寻找的绝品,我这只虫儿那也是我爸爸当年机缘巧合,在昌平学农的时候在一座老坟茔子里寻到的呢。&
  我听了直恶心,问他:&那你丫这只蛐蛐儿平时喂的是啥?难道你拿自己的血去喂他?&虫仙儿嘎嘎一乐,说:&那自然不能,老爷们儿放血伤元气,咱不干这事儿!我平时都是找在我们家那边儿一个城中村儿盘踞的一群血头儿,找他们买,买回血来喂它。&我心想真他娘膈应,这要是赶上个肺结核、肝炎、艾滋病的血,再他妈传染上!这丫挺的真是爱虫成癖了。虫仙儿收敛住脸上的得意之色,说:&这虫儿最是敏感,遇到尸气、血腥之类的味道就狂躁不止,我的一个朋友知道我有这个小虫儿,正好他前阵子遇到些事情,正好此虫儿的特性能帮的上忙,他就找我借了去,打造了这么个罗盘。后来,他办成了事情,还回虫子的时候就一道把罗盘送给了我,这东西也是个老物件儿,当年就是装这金翅狻猊用的,可惜里面的虫子死了,只剩下空盘,他把这盘子给了我也算是报酬了,再说日后再用的着也好相借。&
  6:08:00
  我这时候猛然想起那个送东西来的老头,他的两个眼睛通红通红的,江湖上有句老话,叫做多食人肉双睛赤。这是说古代一些蛮荒地区的部族和一些山大王喜欢吃人肉,他们认为吃人肉是一种对对手的侮辱和报复手段,另外吃人肉可以给自己勇气和力量,也可以宣示自己的残忍和勇武,当然了也有的纯粹就是为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据说,这些常年吃人肉的人的双眼会变得血红,包括一些食人的猛兽,比如老虎、坟地野犬之类的也会这样。我把这个事情跟虫仙儿一说,虫仙儿的好奇心也不在我之下,于是我们俩决定回赛场去,看看那个女人到底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进了比赛场地,那女人已经回来了,依然是悠然的坐在那里看着杂志。我们俩假装没事儿人一样跟屋里背着手瞎转悠,其实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女人身上,别的选手基本上陆陆续续的都出菜了,但是一直到比赛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的时候,她还是没什么反应。
  这时候监督比赛时间的老师走了进来,宣布还有十分钟比赛结束。那女人这才抬起头,不慌不忙的走到了蒸锅边,关上了火打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了那个饕餮鼎。
  她把饕餮鼎拿到了案子上,然后取出一个金勺,从浑沌鼎里盛出来那红色的像是血浆一样的东西浇到了蒸好的肉上面,我提鼻子一闻,居然没有血腥气,而是很浓的香气。那女人弄好了之后,抬头扫视了一下,正好看见了我,就伸手叫我过去。我走过去问她:&怎么着姐们儿?&她把饕餮鼎放到了一个木盒儿里面,递给了我,然后在边儿上插了一张羊皮纸做的纸签儿,上边儿写着:鹤鹿同春。
  我问她:&这是什么做的?&她笑着答道:&里边儿的肉是酉州乌羊的小羊羔肉,锤上了斑鸠、鹧鸪、飞龙和鹤肉,加上几味草药蒸煮,那汤汁是石鸡的腿和武当山的野生甲鱼吊汤,加上梅花鹿血熬成的。&我听完点点头,咽了一口吐沫,心说要不是害怕这是人肉,老爷我一会儿非得吃几块儿尝尝不可。
  第15节
  我想了想,对虫仙儿说:&去是得去,不过这老丫的要真是个老食人族啥的,咱俩可够悬的,别热闹没看成再填了炫,这百十来斤再叫老东西给做成腊肉。&虫仙儿说:&没错儿,咱俩还真得加着小心,这爷儿俩当真邪门儿,咱们带上家伙,真出事儿就跟丫拼了!&我说:&光咱俩去不妥帖,一来单薄点儿,二来咱俩这登堂入室溜门撬锁的手艺一点儿也不会啊,不方便。我看啊我再约个哥们儿吧,丫叫金召,是我一发小,比我大几岁,外号快手弥勒金胖子,那开锁掏包儿的手艺我跟你说嘿&&&
  商量好之后我们就分头去准备,我给金胖子去了个电话,告诉他有趟活儿请丫帮忙,金胖子跟我那关系没的说,当时就满口应承下来。我又准备了一些应用之物,主要是得给哥儿几个弄点防身的利器,都弄稳当之后便三个人来到北新桥的一个串儿店,一边吃一边商量着行动计划。吃饱喝足,我按照计划给一个香山饭店的哥们打了电话,他家在那边儿有个小院儿,离那祖孙俩住处不远,我们准备晚上过那儿去歇脚。
  金胖子开车拉着我们到了香山,天已经全黑了下来,我们住进了那个小院儿,因为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动手,所以都早早的就睡下了。早上五点,闹钟准时响了,金胖子一骨碌就翻了起来,二话不说穿鞋下了地,跟我说:&你俩赶紧的,我先去着车,咱可说好了,进去之后你们干什么我不管,我可不能走空了。&我说:&你丫就放心吧,坦坦的,这老东西身上不干净,打死丫的也不敢报警,你想拿什么你就下手,咱这是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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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醒了虫仙儿,然后洗了把脸就出了门儿。上了金胖子的桑塔纳,虫仙儿指引着他来到了那祖孙俩所住的小别墅门口。金胖子开着车从门口兜了一圈儿,然后找了个不远处的树荫儿下边停了,几个人就坐在车里静静的等着。当时我心里有点儿紧张,也觉得挺刺激,那感觉就好像第一次脱我女朋友的衣服是的。
  过了大约一个来小时,那个叫孙暮佳的姑娘背着一个大登山包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她爷爷,看来爷儿俩是要一起去比赛现场,真是天助我等!我们克制着心里的激动,等他们开车走了之后这才慢慢的从车里钻了出来。金胖子低声说:&我先过去,你俩把风儿,看我进去之后你们再过去。&说完就叼着烟,像回自己家是的慢慢悠悠的朝那栋房子走去。
  只见金胖子看了看四周无人,麻利的走到了房子门口,然后也就是半分钟不到的功夫他就开了房门,然后走了进去,顺手把门虚掩着。我跟虫仙儿见了立刻就熄灭了手里的烟,快步走了过去。
  推开门,只见屋子里装修的挺豪华,也很干净,就跟一般的有钱人家儿一样,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们来到里面,金胖子说:&你们忙你们的,我上楼去看看,咱二十分钟之后楼下见。&说完丫的跟一颗滚地雷一样就蹿上了楼梯。
  我这会儿也顾不上他了,问虫仙儿道:&怎么着?咱们翻翻冰箱和厨房去?&虫仙儿笑道:&老帽儿,咱有高科技啊!你怎么忘了。&说完就从怀里掏出来了那个装着金翅狻猊的罗盘,然后撒了些药粉在上面,接着就开始举着罗盘在屋子里边儿定位。
  他用的什么办法我也不懂,只能着急的在一边儿看着,等了大概五分钟左右,虫仙儿说了声:&这边儿!&然后就朝着一间好似是书房的大屋子走了过去。我们进了这间屋一看,果然是间书房,里边装饰的古色古香的,四面的墙上都是大书柜,里面摆满了书。虫仙儿托着罗盘朝其中的一面墙走了过去,他站在墙边儿看了半天,然后就趴在上面闻。
  我看着纳闷儿,就问他:&你丫嘛呢?&虫仙儿说:&奇怪了,我的罗盘定位就在这墙的方向就是尸体,可是这儿就一个书柜啊?难道是有什么机关?墙里藏着冰箱呢?&正说之间金胖子突然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我们身后,然后伸手扯了扯书柜边儿上的一盏烛台,可是烛台并不能动弹丝毫。我也觉得那烛台很是蹊跷,跟这屋里的格调十分不搭,而且一看就是老旧之物,很有些年头了。我上前把脸凑近后细瞧,突然觉得烛台上边儿剩下的半截子蜡烛有些异样,那蜡烛呈淡黄色,质地很细腻,细闻之下总觉得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腻歪至极叫人恶心。虫仙儿见我闻那蜡烛,也上前闻了闻,这一闻顿时脸色变色,低叫一声:&这是人油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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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虫仙儿这么一说,立时就想明白了,这淡黄的颜色以及上边儿散发出的甜腻中暗藏的尸臭,都说明这是用人体的油脂提炼的。当初,我曾经见过一块儿纳粹用犹太人的人油做成的肥皂,跟这个类似。想到了这儿我不禁怒骂道:&这老丫挺的真他娘变态啊,天天点着人油看书!我就操了,应该把这厮千刀万剐!&一旁的金胖子摇摇头说:&没这么简单,这个蜡烛肯定不是为了装饰照明用的。&说完他在屋子里来回的走了几趟,看看窗户瞅瞅书柜,然后伸出胳膊比划着,似乎在丈量着什么。
  金胖子一边儿比划一边儿思考着,突然他叫我们去把窗帘儿都拉上,然后就伸手从兜里掏出来打火机,点着了那根儿蜡烛。我跟虫仙儿拉上了窗帘儿,回身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烛火的光亮透过了烛台上边儿的一面小小的铜镜之后扩散了开来,一共八道光束,照射在书柜上。
  我一看有门儿,心里也明白了个七八分,就走过去细看,只见那烛光照在了书柜的八本儿书上面,细看还有字,分别写着:乾六、坎一、艮八;兑七、宫五、震三;坤二、离九、巽四。我伸手拉了下坎一对照的那本书,这一拉果然有问题,那本书只能拉出来一半儿,剩下的半截儿似乎被机关栓在墙里拽不出来,而且随着我这一拽,整面书柜后边儿的墙体里发出了&咯嘣嘣&的金属齿轮的转动声。我一看大喜,立刻就依次拽动书籍,当我拽完最后一本儿离九的时候,书柜霍然分成了两半儿,整个墙体都裂开了一个一人来宽的洞,呈现在我们的面前。
  金胖子掏出手电照了照,发现是条暗道,直通地下。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儿,决定进去看看。就在我刚一迈腿的时候,突然决定天旋地转,心里顿时暗叫了一声:&不好!蜡烛有毒!&可是这时候想喊已经是来不及了,立时的闷哼了一声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了。
  第18节
说的太好了,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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