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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个懒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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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第1节:千万别管我叫淑女(1)
我叫顾湘,某一个三伏天的凌晨生于北方一个以重工业闻名全国的大城市,并且在那里读完了小学、初中和高中,在蹉跎了十八年青春岁月之后带着我爸我妈结婚时用的红皮箱到了北京。
我在十九岁这一年遇到了一个叫杨思北的人,他有个妹妹叫杨念南,我说杨思北你爸你妈这不是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儿明目张胆地同床异梦么?一个思北一个念南的。杨思北说我说话不经大脑,舌头一转就把人骂得体无完肤。
我和杨思北是横看竖看都不像一对儿,因为我是学理的,毕业以后正儿八经的一IT混混,人家杨思北是学文的,国贸系正儿八经的高材生,配谁也不应该配我这种柴禾妞。
所以吧,我俩就真不是一对儿。大二时候我的男朋友是虫子,杨思北的女朋友是洛阳姑娘姚洛--瞅这名儿,跟我的名儿一样没创意,我妈是湖南的我就叫顾湘,我妈要是黑龙江的我还叫顾黑了呐!
姚洛是中央音乐学院正儿八经的歌唱家,往杨思北身边儿一站那叫一个小鸟依人,有时候我瞅着都嫉妒。
杨思北头回把姚洛往我跟前儿带的时候瞅着他大姑娘似的羞答答的模样,我白了他一眼,说:“说吧,怎么勾搭上的?”
杨思北大感在姚洛面前丢了他君子的面子,急忙解释说:“她就这样儿,说话没遮拦。”
当时虫子也在场,所以当我跟虫子分手之后的一天我漫不经心地对虫子说:“我喜欢的人是杨思北。”的时候,虫子差点儿当场气绝身亡。
虫子是我若干个月以前的男朋友,算下来,我跟他分手超过二十个月了,应该算完全划清界线了,所以不怕流言蜚语影响我的清白声誉。虫子是个南方人,白白净净的脸上一丁点儿多余的东西都没有,不像我,一脸都是蹉跎岁月。当年我跟虫子谈恋爱的时候就琢磨着怎么把他那皮肤拿过来换我脸上,可到现在我也没琢磨出来。
我大学时代差不多都交待在虫子手上了。大一下学期认识他,经过若干个月的交流之后确定恋爱关系,这么一恋就是两年。到了大四上学期,虫子忽然对我宣布他觉得我缺少女性的温柔,所以他决定让我重新投入到广大人民群众去历练历练,他自己则重新选择一个符合他标准的女孩做女朋友。就这么着,我和虫子分手了,虫子并没单身,他在我之后的女朋友是他高中时代的女友DD真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啊,没想到谈恋爱也有这般道理。
我跟虫子分手那天心情极其郁闷,在我们学校的机房里狂上网,QQ上遇见了一个网名叫“洗脸”的男生。我抓到这个人就是一顿诉苦,搜肠刮肚地把苦水都吐给他了。他说:“你头回谈恋爱吧?” 我说是你怎么知道的?他说:“一般头一回失恋的人都这样。”我在QQ上跟洗脸郁闷了半天,谈到专业的时候,他说他是学经济的,“在理工学经济真没劲!”
我一听来劲了,“你是理工的?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吧。”
“我凭什么啊我?!你哪儿的啊?我请你吃饭你来得了么?”
我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废什么话啊你?!既然让你请我就肯定吃得了,你请不请吧?”
洗脸在那头也来劲了,“我请!你来我就请,有种就上理工南门外头的网吧找我来。你站大门口喊‘洗脸’,我就出来了。”
“行,你说的啊,给我等着!”说完我关了QQ拎包就跑,扭头跟等我机器的杜宵说:“我还没交钱呢啊,你帮我跟那阿姨说一声儿,我先走了。”我趁看机房的老师不在溜出了机房,暂时性地拖欠了两块钱的上机费。
天已经开始冷了,我戴着手套手还冻得直发硬。我的自行车已经破得连偷车贼都不屑一顾了,也省下了我大一时代平均每个月都要去一次缸瓦市的力气。南门离机房才多大远点儿道儿啊?打个喷嚏的功夫就到了。我刚失恋,心情不好,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儿都能干出来。于是,我站在网吧门口,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大喊:“洗-脸!!”
这么一嗓子,全屋子人都瞅着我,就是没人搭理我。于是我锲而不舍地又把音调加高了八度:“洗DD脸!!!”这回有人搭理我了,从角落了站起来一个穿黑色羊毛衫的男生,一只耳朵上还挂着耳机,一脸莫名惊诧地望着我,眼睛瞪得圆圆的。
第一部分第2节:千万别管我叫淑女(2)
我走过去,推了他一把:“杨思北你有毛病吧?闲着没事儿你装什么纯情啊?还‘洗脸’呐?!”
杨思北慌忙摘下耳机,把自己的东西胡乱塞进书包,拿起衣服拉起我就走。
“你赶集呀?跑那么快干嘛?”跑到门外,我甩开杨思北的手,“别拉着我,男女授受不亲啊!”
杨思北终于停下脚步,有些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望着我,“怎么是你啊?我还当你是外地哪个小丫头逗我呐!”
我拍了拍袖子上杨思北拉过的地方,“多新鲜呐?你头天认识我啊?你上九系打听打听去,就我这‘说打就打,说干就干’的脾气,有人不知道么?”
还没等杨思北说话呢,他身后冒出来一个人,吓得我一个趔趄,“你是学计算机的?不像啊!”
我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忽然之间从杨思北肩膀上钻出来的人,“您哪位啊?”
那人没搭理我这茬儿,口沫横飞地跟我比划着说:“你说你好好一IT精英,失的哪门子恋啊?我跟你说,就你们这样儿的,天上掉下来一块儿板儿砖砸你脑门儿上,那得一砸一板儿砖学问。干嘛不好非失恋啊?你说是不是?”此人一口纯正的京腔,一听就是那种极为典型的北京男生DD耍贫嘴都不带经过大脑的。“哎,你认识一叫杜宵的么?70972的。”
一开始我还纳闷这人怎么会对我们学校这么熟悉,以为是杨思北告诉他的,后来他一说这话我才弄明白,感情是杜宵那大喇叭说出去的。“啊?你认识杜宵啊?怪不得你对我们学校那么熟悉呢,敢情是那大喇叭告诉你的啊!”
此人大感知音难求,一个劲儿地笑,“对对,没错儿,你们理工机械系都让这家伙给搅和了!我跟丫是高中同学啊,没想到他的本质让你给看出来了,难得,难得啊!哎,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摆摆手,“一个学校的,还不说认识就认识了?”其实,我认识杜宵的过程说起来比较衰。那时候大二,我上食堂打饭,给我们寝室的两个女生一起打饭,一共是六两。我拿着饭盒刷了卡,跟人家说我要六两饭,打饭的小伙子以为听错了,又问了一遍,还没等我说话站我身后的杜宵就说:“她说要六两,您没见过能吃的女生怎么的?赶紧的啊,我们这儿都饿着呐!”那嗓门叫一个大啊,好些人都听见了。我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从此把他列为我的阶级敌人。后来我俩又在一食堂遇见,他主动说要请我吃饭道歉,看在红烧排骨的份儿上,我原谅他了。
杨思北一瞧这架势,我马上就要和来人称兄道弟歃血为盟了,赶紧打断我俩说:“顾湘,这位是交大电子系的大才子高明哲。”
杨思北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杜宵老跟我说他有一特好的哥儿们在交大,能说会道写得一手漂亮文章,还说如果不是我有男朋友了就说什么也要介绍给我当男朋友。这人说不准就是高明哲吧?想到这儿我问高明哲:“你写过一篇小说叫《白石桥路上的爱情》?”
高明哲张着嘴巴看着我,“你看过啊?”
我捂着嘴巴一顿笑,“敢情杜宵说的大才子就是你啊?!他把你描述得跟唐伯虎似的,我还以为你多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呢。”
高明哲严肃地说:“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吧?我真没见过你这样儿的女生,怎么见头一面儿就寒碜人呐?”
我继续笑,“是,是见头一面儿,可咱俩也算早就认识了。我听杜宵讲过好些你的事儿啊。你答应请我吃饭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今儿一起还上吧,啊。”
“我怎么就答应你请你吃饭了我?”
我收起笑,“你也去北大‘一塌糊涂’玩儿吧?在那儿你叫‘十塌不糊涂’是吧?在那儿你跟一个叫‘袜子’的小丫头相处甚欢,没错儿吧?”
高明哲点头。
我上去推了他一把,“我就是袜子啊,你真傻还是装傻啊?我这么说你都没看出来!”
高明哲于是恍然大悟,“靠,你就是袜子啊?!哪儿那么巧啊?这不是拿我开涮么!”
杨思北一脸同情地拍了拍高明哲右边的肩膀,做劳苦大众被欺压状,“明哲,今儿顾湘失恋了,你完了。”
我在饭桌上知道了杨思北跟高明哲兄弟一般的情感,他们之间的桥梁是杜宵,而他们的这种情感开始于大三。高明哲说杨思北是个不折不扣的读书人,往那儿一摆,就觉着这人跟什么流行歌曲摇滚乐全都不挨边儿,除了书,你就想不出来这人还跟什么有关系。我严重同意高明哲这种贴切至极的说法DD杨思北身上的书生气实在是太重了。
高明哲还挺认真地瞅了瞅我,之后说:“要不是我老早认识你,还真能以为你是个淑女,瞧瞧你那小样儿,文质彬彬得阳光灿烂的。”
杨思北开始笑,笑得嘴角差点儿咧到耳朵上,“你说她是淑女?还不如骂她白痴让她痛快。”
我白了他们俩一眼,“今儿我失恋啊,谁也别惹我,谁惹我我踢谁!”
第一部分第3节:甩你没商量(1)
其实,除了这次分手之外,虫子真的没有一丁点儿对不起我的地方,跟他谈恋爱这两年,我基本上属于那种极端幸福的人。虫子是挺典型的南方男生,比较细心,比较逆来顺受,对我的要求从来都是百依百顺,而且照顾我照顾得非常周到。要说这人就是不能惯,我这一身的毛病纯属让虫子惯出来的,结果到了后来还是他自个儿受不,撒手离开我了,弄得我郁闷得不行。
但虫子并未对我提起他又和他从前的女朋友和好的事儿,我是无意当中发现这件事的。于是我觉得我被虫子欺骗了,我觉得虫子背叛了我。
那天跟虫子分手之后,我很难过,跑到机房去上网,想翻开YAHOO相册看我跟虫子以前的照片,结果发现我的照片全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好些我没见过的单人照和合影。我认出来,那是虫子高中时代的女朋友。我当时那个心情,简直是灰暗透了,我觉着全世界没有比我再惨的人了,男朋友不喜欢我了,结果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就好像两口子要离婚,结果女的发现家里的女主人换了大门门锁也换了的时候,才从丈夫口中知道要离婚的念头,是不是惨点儿啊?
我还是老能想起大一那会儿虫子特腼腆特不好意思地端着饭盆站在我身边问我:“我能坐么?”那样儿真挺天真挺纯情挺可爱的。
我记得我对虫子最初的印象就是俩字儿:干净。他可真是干净,什么时候都是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他特爱穿白衣服,北京灰尘多大啊,可我从来没见虫子的白衣服脏过。我爱上虫子也特简单,那天他穿着一件深蓝色套头T恤,纯白的休闲裤,外加一副近视眼镜,站在我们楼下傻乎乎地等我出来,我一眼见到就爱上他了。丰菱总说虫子就是追我追得太容易了,所以才不珍惜的。“我当初就告诉你,让你好好折腾折腾他再答应,结果你可倒好,仨月不到就投降了,真给我丢人。你瞧,栽跟头了不是?让你不听话!”丰菱指着我的鼻子说这话不是一回两回了,我都听习惯了,《大话西游》里头那唐僧的嘴都没她这么勤快。
我也不愿意搭理丰菱,要不然我就拽着她好好掰扯掰扯她和杜宵那点儿折腾了四五年的破事儿了,就因为是好朋友,我不忍心戳她的伤疤。她可好,一天到晚的就嫌我受伤受得还不够多,真受不了她。
丰菱睡我下铺,曾经有一段时间每天摇晃着我们的床逼着我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丰菱的理由是:“顾湘最会编故事了,什么故事到她嘴里就让人爱听。”其实才不是,她之所以缠着我是因为我们寝别人都不爱搭理她这种毫无道理的要求,她睡我下铺,也只有我拿她摇晃床铺的这一招没辙。我们寝的人都特同情我,说我这辈子遇上丰菱简直就是遇上对手了。
说起我跟虫子谈恋爱,比我跟杜宵认识还有意思。其实我跟虫子熟悉起来全都是因为学习。那会儿我们在专教上自习,我是还没甩下高三养成的良好习惯,每天晚上都复习功课,可虫子不是,他有好多东西都不懂。我那时候就奇怪,他为什么跑去学理科DD他那个物理和数学真叫一个烂啊,烂得我都惊讶他是怎么用那么高的分数从湖北考来京工的。大一上学期期末考试,腼腆的虫子因为我有北方女孩特有的豪爽的不拘小节的乐于助人的伟大性格,而频频向我请教高数物理习题,也是从那时候开始,虫子看我的眼神开始有了变化。
其实我是个没耐心的人,要不然我也不能从小在教师世家长大而到了高考的时候死活不肯听爷爷的话考首师大。我教虫子也没耐心,主要是因为他性子比较慢,领会东西也比较慢,常常是我说了两遍他还没反应,在那边傻想。可虫子一直对我千恩万谢的,还老请我吃饭。大一下学期开学,还从他湖北老家带来若干土特产被我们寝室的人一扫而空。
虫子不会打篮球不会踢足球也没有其他的爱好,就是喜欢电脑。刚上大学的时候,我对电脑基本上属于一窍不通,可虫子已经开始在网上某个BBS混得有头有脸的了。后来我跟虫子渐渐熟悉还没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他就带我去学校的机房,在一群人噼里啪啦打红警帝国、更大一群人在专心致志地打MUD的时候,教会我如何使用IE,如何注册电子信箱,如何收发email。那会儿我的平均打字速度是一分钟五个,还累得要命。虫子帮我注册了我的第一个电子信箱,263的,用户名是guxiang,密码是我的生日:800606。
第一部分第4节:甩你没商量(2)
这些东西是我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虫子是我的初恋,我想以后的日子里,就算是我爱得翻江倒海义无反顾,也不会忘记虫子对我的种种。也许我记得的都是虫子的好,那些不快和苦涩,都被我藏起来,藏得很深很深。
刚跟虫子分手那阵子,常常跟高明哲混在一起,反正他跟杜宵和杨思北都是哥儿们,本来就总是来理工蹭饭蹭电脑。只不过那段时间他来理工不找杜宵他们改找我罢了。
我的神出鬼没引起了丰菱的极大怀疑,问我是不是在跟虫子分手之前就已经有了游猎目标,于是,有一天我把丰菱拉到窗口,指着站在楼下等我的高明哲给她看,“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啊,我可不相信!”
丰菱仔细看了看,做恍然大悟状,“这不高明哲么?你行啊,杜宵的兄弟你也泡?”
“去你的!”我推了丰菱一把,“你嘴里有没有好话啊?怎么我就泡他了?失恋了就不能交朋友了?怎么我认识个男的你就说我泡人家啊?那我还说你一劲儿地泡杜宵呐,你承认不承认?”我这么一说,丰菱不言语了,自己端了饭盆下楼吃饭,不搭理我了。
丰菱跟杜宵的那感情才叫一个真正的“剪不断,理还乱”,一句半句的根本说不清楚。大体来讲,就是丰菱痴恋杜宵N年,而杜宵对丰菱也不是没感觉,只不过俩人谁都不说。丰菱傻等杜宵表白,从来没找过男朋友,而杜宵却在丰菱痴恋他这N年里换了N个女朋友,到头来还是不肯对丰菱说自己喜欢她。
我跟高明哲熟悉以后,曾经问过他,杜宵到底怎么想的,高明哲只是摇头,“说不清楚,一句两句的真说不清楚。”
我就拉着他问:“那你就说十句八句啊,谁也没不让你说,你别不说啊。”
高明哲还是摇头,嗯嗯啊啊牙疼似的敷衍我。
这事儿我没揪着杨思北问是因为杨思北的嘴像是被杜宵设了密码似的那么严实,我一万多次的尝试均宣告无功而返,我本来是个没耐心的,于是算了。
大四的时候课很少,这满足了我懒得找逃课理由的惰性思维,得以每天可以在不同的地方听高明哲胡说八道。高明哲说我不是好学生,大三他刚在网上认识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整天逃课。我说我年年拿奖学金,最次也是二等的,咱这叫智商高,跟是不是好学生没关系。高明哲就撇嘴,说:“学生会干部哪个不拿奖学金呐?欺负人没上过大学是怎么的?你们这帮人,还没等出学校呢就混上官僚主义了,还没等当上大官儿呐就开始腐败了。”其实高明哲也没完全说错,我要不是学生会干部,也就真不见得每年都能拿到那么多奖学金。唉,大家都是实在兄弟,也都穷过,行个方便也是应该的。
虫子自打跟我分手以后变得越发神龙见首不见尾,号称整天躲起来在写毕业论文,可我知道,他是在利用一切高科技手段跟他青梅竹马的小女朋友增进感情。没人知道虫子到底为了什么跟我分手,真正的原因只有我知道,我谁都没告诉。恐怕虫子到现在也不知道当初我一早儿就看到了问题的实质所在,要不然他也不能总是冠冕堂皇地跟我说:“你呀,那些脾气得改一改,要不然人家挺好的小伙子又得让你给吓跑了。”每当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特虚伪,可我这人比较善良,就一直也没揭穿他。
人一到了大四就容易犯颠,可能是让找工作之类的事儿烦得脑袋大了,那会儿我们朋友圈子里不停地传出谁和谁分手谁和谁好上了、谁和谁好上了又分了、谁和谁分开了又好了,我听着都闹腾。看我,分开了连面儿都不见了,恐怕虫子连我长什么样儿都忘得差不多了。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挺悲凉的,好端端的初恋就这么交待了,他还不是结了新欢把我甩了,人家是为了旧爱。真郁闷,我可真够衰的。
杜宵打大三去上海兜了一圈儿之后就立誓要考研考到上海去,还就认准同济了。我纳闷呢,杜宵学习成绩不错啊,考交大应该没什么问题,干嘛非盯着同济啊?结果杜宵一句话差点儿让我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他说:“那回我上同济兜了一圈儿,靠,那儿的女生太漂亮了。”
杜宵这话我没敢跟丰菱说,这丰菱要是知道了肯定得发一顿脾气,我还得哄,犯不上。我只跟丰菱说杜宵打算考研考到上海去,丰菱就说她也跟着去上海,就算考不过去找工作也找过去。
我没想过毕业以后究竟干嘛去,反正没打算考研。我这人从小最腻歪的事儿一是照相,二就是读书。要不是笨得要命又贪玩儿,说不定学个钢琴学个画画,我就不念书了。所以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毕业,我要是再去考研可就头大了。我爸我妈问过我以后打算怎么办,我说我们学校的计算机系虽然比不上人家清华,但在中关村混个工作总还是不成问题,大不了我当自由职业者给人家写程序挣钱,反正饿不死。
大四上学期闲得无聊的时候,除了跟丰菱逛街跟杜宵闲扯之外,余下的时间我都跟高明哲厮混过去了,那会儿也没想过再谈恋爱,至少没想过二十五岁之前再谈恋爱。我让虫子折腾怕了,我怕我再谈一回,再让人甩一回。更何况高明哲的友情让我深刻地认识到一件事DD单身是福啊!
第一部分第5节:细节问题(1)
杜宵似乎比我还惧怕爱情DD这只是我的直觉,并不确定。我说这些也不是没根据的,有一回我们去唱歌,杜宵唱孙楠的《风往北吹》,我知道他唱歌唱得好,可当时也没想到他敢唱孙楠的歌儿。后来他一唱,我嘴里的水差点儿喷出来了DD杜宵唱:“你丫手一挥,说要往北飞,爱情被一刀剪碎,我的心一片黑。你他妈说得对,说永远多累……”杜宵当时的表情决不是故意逗我们笑,他的表情是苍凉的。
这是个细节问题,丰菱可能没看出来,我也没跟她说。
我从高明哲嘴里多多少少听出来点儿端倪,似乎是杜宵被他高中时代的初恋女友飞了之后,就再也没正儿八经地喜欢过谁。那位初恋女友似乎是杜宵高二时候“同桌的你”,高中毕业去了北外,大二下学期便开始有一辆黑色奥迪经常接送,从此,杜宵便被飞了。
高明哲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点儿喝醉了,一直跟我说:“顾湘你可千万不能把这事儿告诉杜宵,要不然他非废了我不行!”高明哲的嘴没有杨思北那么严实,我给他喝点儿酒,软磨硬泡地一套,就稀里哗啦出来一大堆话DD我这不是八卦,我是为了我最好的朋友丰菱。您瞧,为了友情我连美人计都使了,我容易么我?!
有一回我跟杜宵一起上建国门,过马路的时候杜宵光顾着跟我说话忘了看车,一声刺耳的急刹车之后,一辆油光锃亮的黑色奥迪停在了杜宵身边,从车窗里伸出一个油头粉面的脑袋,“你丫不要命了?走道儿不带眼睛啊?!”
杜宵本来还想道歉,一听见那家伙这么说就火儿了,“你丫开一破奥迪跟我这儿穷拽什么呀?我告你孙子,我就是撞也得让奔驰宝马撞,就你丫这破车不够资格!不就是一破奥迪么,牛逼什么呀?”说完杜宵狠狠在那辆奥迪车上一拍,“别那儿跟我起腻啊,小心爷爷废了你!”
开车那位瞅着就不像厉害的,似乎是狗仗人势的主儿,见杜宵凶神恶煞的,没敢再言语,把脑袋缩回去开车走了。杜宵没解气似的在车轱辘上又踹了一脚,“牛逼什么呀?不就是水利部的车么?就他这样儿的,在北京一砖头砸十个,操!”
我一看车牌,似乎还真是水利部的DD杜宵他们家老爷子和老爷子的老爷子来头都不小,所以杜宵深谙此道,久而久之我也学会了。
后来认识高明哲了,我才彻底明白了杜宵那天为什么气得跟个让人抢了香蕉的猩猩似的,敢情全是爱情惹的祸。
杜宵和丰菱这事儿尽管闹了好些年却也无声无息,除了我们几个之外没什么人知道,可杨思北跟他的心肝宝贝姚洛就不一样了,他们俩闹分手才叫一个沸沸扬扬,就差在《人民日报》上登个新闻然后上《新闻联播》、《焦点访谈》了,我怀疑他俩分手的事儿全北京人民都知道了。
有一天我一开门,忽然看见姚洛鬼一样无声无息地站在我们宿舍门口嘤然而泣,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DD那可是晚上十点呐,我这人平常连鬼故事都不敢听,没被当场吓休克已经算表现良好了。“哟,姚洛啊,你怎么跑我们学校来了?杨思北呢?”
姚洛一点儿也不顾及我的感受,把她那一米六二的不算娇小的歌唱家的身体死命地往我虽然一米七二可是瘦小枯干的怀里一砸,翻江倒海地就哭起来了。
“哎,哎,我说,姚洛,洛洛,你怎么了啊?这怎么话儿说的啊?杨思北欺负你了?”
姚洛这时候才抽抽搭搭地跟我说了她的第一句话:“杨思北他不要我了!他要跟我分手!”于是又接着哭开了。
我猜想杨思北那一米八零的身高抱着姚洛肯定很合适很舒服,可我有点儿受不了了。我穿得跟个北极熊似的上体重称人家还说我营养不良呐,满打满算才一百零二斤,承受着姚洛全身的体重,时间长了真受不了啊。“姚洛,你先别哭,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咱坐下说成么?”
姚洛总算舍得不把我当杨思北使唤了,坐到了我下铺的床上,开始痛斥杨思北的种种罪过以及她是如何如何地爱杨思北。
这倒是真没撒谎,我看得出姚洛是真喜欢杨思北,那种爱情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出来的。姚洛这女孩也真优秀,长得挺漂亮的,家境优越,聪明可人又善良,可她和杨思北相处这两年我总觉得杨思北过得并不开心,主要是姚洛太小女孩太不懂事儿了,杨思北为了她活得挺累的,这是我和杜宵丰菱的一致想法。别说我们几个,连平常少言寡语的虫子都跟我说过:“杨思北那女朋友怎么那么能闹啊?我都替杨思北累得慌。”
我知道姚洛那点儿小心思,她知道我们几个跟杨思北的关系好,想让我们劝劝他回心转意,而我们几个当中我是心地最善良最容易被说服的一个,她就最先来找我了。
第一部分第6节:细节问题(2)
这当口儿丰菱洗完脸回来了,一瞅见姚洛坐在她的床上哭哭啼啼的就不干了,“哟,这不姚洛么?怎么了这是?干嘛哭得这么伤心啊?天塌下来了还有个儿高的撑着呐,轮也轮不到你伤心呐!”丰菱这丫头牙尖嘴利得要命,碰上她瞧不上眼的人是逮着一个毙一个,弹无虚发。她不喜欢姚洛是众所周知的事儿,所以姚洛要来我们宿舍找我诉苦也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我知道姚洛这是真伤心,我可不想让丰菱那张利嘴把个小姑娘说得要自杀,赶紧拉起姚洛,“我带你找杨思北去,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出门的时候还听见丰菱在我们背后念叨:“敢情杨思北下定决心了啊?姚洛你也不能太挤兑人呐,折腾我们杨思北两年了还不够啊?”
姚洛听了就一个劲儿地哭,我就一个劲儿地安慰她DD我刚被虫子甩了没多久,心里那难受劲儿还没过去呢,如今看见失恋的人就心有戚戚焉,同情得山呼海啸的。
男生楼这会儿已经不让女生上了,我让楼下的阿姨给我找606杨思北,阿姨对着传呼器大喊:“杨思北!杨思北在不在?有人找!”
这会儿听见有人也朝阿姨大喊:“不在!杨思北他女朋友找他就说他不在!”
阿姨也跟着起哄:“是俩女孩儿,他在不在?”
我这边儿这叫一个气啊,心说阿姨您可真是人老心不老,跟这儿瞎起什么劲呐!我把脑袋从收发室的小窗户里伸了进去,扯着脖子叫唤:“杨思北你给我下来,我是顾湘!”
那边儿没动静了。阿姨冲我乐,“下来了这是。”
我瞅了阿姨一眼,“您没去以色列算是对了,要不然全世界都得让您给煽动得打起来。”
不大一会儿,杨思北晃荡着从楼上下来,一眼瞅见姚洛,转身就要上楼,我冲上前去手疾眼快一把把他拉住,在他耳朵根子底下嘀咕:“杨思北,你不能不男人,你这小丫头在我们宿舍跟我哭一晚上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姚洛看见杨思北,眼睛像装了水龙头似地往下洒水,哭得巨真诚巨感人至深。我扭头问杨思北,“到底为了什么呀?好好的干嘛分手啊?难不成你有新欢了?”
杨思北皱着眉头,“我就是累了,不为别的。”
哦,敢情杨思北也知道累啊!我还以为杨思北是当代活雷锋呐!
我不是说姚洛不好,只是我觉着杨思北不适合她罢了。她是高干子女,从小娇生惯养,应该找一个能够完全包容她的爱她爱到没她就得死的男人,杨思北爱她还没到那个份儿上,尽管我知道杨思北的的确确喜欢她,可我老觉得要是没了姚洛杨思北肯定活得比现在好。
杨思北走到姚洛跟前,“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再找你,话还没说清楚。”想了想,他又说:“挺晚了,我送你回去。”
姚洛顺从地跟着杨思北走了,我站在收发室窗口正打算跟阿姨说给杨思北留个门儿,阿姨比我反应速度还快地说:“回来敲敲窗户啊,等会儿锁门啦!”
嘿!这阿姨还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啊!
回宿舍丰菱就数落我:“顾湘,你是眼瞅着杨思北这两年一点儿一点儿变老的啊,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跳出火坑了,你就真忍心一脚再把他踹下去?你这是哪门子好朋友啊!”
我爬上床,一边儿脱衣服一边儿说:“你嘴别那么损啊,失恋的滋味儿我尝过,不好受。人家都劝和不劝离,你怎么就整天憋着棒打鸳鸯啊?”
“得了吧!什么鸳鸯啊!就姚洛那主儿,也就杨思北宠着她,还能受得了两年!我真服他。”
对铺老四搭茬儿说:“十系那杨思北?女朋友是不是中央音乐学院学美声的?”
“不是吧?连你都知道了??”我和丰菱齐刷刷异口同声地问老四。
老四一撇嘴,“切,多新鲜呐!这年头儿谁要不知道杨思北和他女朋友的浪漫情史那得比不知道麦当娜还遭人鄙视。”
老四说,姚洛一准儿特喜欢杨思北,要不然不能弄得整个学校都沸沸扬扬的,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用的什么招儿,愣是弄得满城风雨的全世界都知道她和杨思北是恩爱夫妻,谁也分不开的那种。
我叹了口气,“这女孩儿要是真盯上一个男的,还真是什么都舍得。”我惊叹比我们小一岁的姚洛居然有如此心机,懂得如何抓住杨思北渐渐远去的心,要不然她也不会让杨思北死心塌地守了她两年DD说实在的,我要是男的,连俩礼拜都受不了。
第二天,丰菱屁颠儿屁颠儿地去找杜宵,告诉杜宵昨儿晚上杨思北终于良心发现不再折磨他妈妈的好儿子决定跟姚洛分手了,杜宵打着呵欠说丰菱心术不正,“我就不懂了,你干嘛老瞅着人姚洛不顺眼呐?人思北都没说什么,你跟那儿瞎起哪门子哄啊?”
丰菱习惯性地撇嘴,“我是心疼你的好哥儿们,你瞅他这两年让姚洛折腾的。”
杜宵说:“这你就不明白了吧?男人就喜欢撒娇发嗲的女孩儿,那样儿才有做男人的自尊!”
我和丰菱又齐刷刷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有病么这不是!”随即还一起节奏统一地白了杜宵一眼,狠狠地不留情面。
第一部分第7节:您就别添乱了(1)
我这个人吧,天生比较善良,耳朵根子特软,人家一求我我就招架不住,甭管求我那人对我提出的要求是否合理,我周围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一点。所以吧,这姚洛也知道这一点。杨思北是那种打定了主意就不会改变的主儿,姚洛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一次又一次地来找我,而我这个老好人就一次又一次地去找杨思北,弄得有一段时间杨思北提起顾湘就变色,就好像鸵鸟感觉到危险一头钻进沙子那么迅速。
在我又一次出现在杨思北宿舍门口的时候,杨思北愁眉不展地把他手里的饭盆塞给我,特无可奈何地对我说:“顾湘,我求您了,您就别添乱了,成么?”
我从书包里头翻出一把勺子,翻翻饭盆里头的番茄炒蛋,不客气地吃起来了。“杨思北,”我吞下一口饭,“这回我来不是劝你的,我就想知道,你当初怎么想的,干嘛非找姚洛啊?”
杨思北把两只手在胸前转来转去跟个大姑娘似的迷茫不解地望着我,“你的思维还真像个作家,跳跃性真强。”
“得了得了,当年我问你那问题你现在总可以回答我了吧?你跟姚洛怎么勾搭上的?”没等杨思北用言语讨伐我我就伸手一挥阻止了他要讨伐我的丑恶嘴脸,“打住啊杨思北,赶紧交待吧,少跟我之乎者也地穷白话你那点儿文学修养。”
于是,杨思北和我坐在606,光天化日之下关着门开始了促膝长谈。再于是,我从杨思北那比保险柜还严实的嘴里听到了他是如何跟姚洛相识,又是如何踏上了爱情这条万劫不复的贼船。
杨思北跟姚洛相识的过程倍儿浪漫,据杨思北说,当他见到姚洛的时候,特有一种命里注定的感觉。他俩在中关村那边儿的肯德基遇见,都是为了等人,可那天刚好只剩下了一张桌子,于是他俩羞羞答答地坐在了一块儿,闲聊中得知俩人居然生于同月同日。于是,纯洁得像春天里的禁止似的杨思北同志立马以为自个儿遇上命中注定的白雪公主了,望着姚洛的眼神立马含情脉脉起来。
“杨思北你闹呢吧?按说你智商也不低了吧?怎么就这么点儿考验都经受不住?跟你同月同日生的就理工我就能给你找出十五六七八个来,连这都算是命里注定?傻了吧你?!”
杨思北特认真地看着我,“你刚开始认识她是个什么印象?”
我努力想了想当年杨思北头回把姚洛往我跟前儿领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牙都想掉了也没想起来。“想不起来了我。”
“我记得你当初跟我说的话,”杨思北说,“你说这小姑娘挺漂亮的,往哪儿带都不寒碜;还说这小姑娘太漂亮了,搁到哪儿都不放心。”
我把杨思北饭盆里的饭吃光,擦了擦嘴,“我说了?”
杨思北特真诚地点头,“你说了。你还说这小姑娘挺温柔的,跟我挺配。”
我的脑袋晃荡得立马跟个波浪鼓似的那么勤快,“哎哟杨思北,你可千万不能把这话跟杜宵丰菱他们说去,这要是给他们知道了还不得打我个现行反gemin啊?还不得说是我当初义无反顾地把你推向万丈深渊的?”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丰菱听见杨思北这么说会是什么反应,她得用她拆床的力气指着我的鼻子痛斥我不把兄弟当人。我怕丰菱,真的。
我以前说过,其实姚洛是个好女孩,并非红颜之下藏着蛇蝎心肠的那种,只是她没碰到适合她的人,或者说,她没能在她长大成熟之后再碰见杨思北。
这会儿宿舍门被人死命地从外头撞开,出现了杜宵和丰菱的两张心术不正的脸,大声嚷嚷着:“抓你们俩一对儿作风不正派的狗男女!”
我一听不干了,这不是毁我清白名誉么?我男朋友没了才几天呀?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我?!“杜宵你刚才那话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么?你还嫌你这辈子缺的德行不够多?给你下辈子积点德行不行啊?”我一只手叉腰,另外一只手抬起做茶壶状对着来人指指点点,一点儿不示弱地表示我的极度不满。
“你们俩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地偷偷摸摸躲在一间屋子里还关着门,不是狗男女是什么?”丰菱挡在杜宵前面,指着我的鼻子骂我。
我气得手直哆嗦,颤颤巍巍地说:“丰菱你个重色轻友的!”
丰菱不搭理我,坐到杨思北身边做语重心长状,“杨思北,你别听顾湘那儿瞎咧咧,你跟姚洛分开了是解放自个儿,顾湘就是心慈面软,老帮着姚洛劝你重新跳回火坑,我就看不惯她这副嘴脸。”
我刚想蹦起来大叫“我是什么嘴脸了”就被杜宵给我按下了,“没错儿,你别听顾湘瞎咧咧,单身贵族挺好的。哎,晚上上交大蹭饭去,今儿明哲生日。”
我和丰菱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高明哲今年高龄二十三了。这会儿我们把什么“狗男女”和“重色轻友”都扔到了脑后,四个人贼头贼脑地盘算怎么折腾高明哲这个比我们几个都老的老家伙。
第一部分第8节:您就别添乱了(2)
丰菱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告诉我,高明哲憋着给杨思北介绍一个新女朋友,在听说了杨思北过去两年的惨痛遭遇之后,高明哲痛心疾首地开始同情杨思北,那架势就跟他从打上辈子就认识姚洛似的,知道的是高明哲连姚洛的面儿都没见过,不知道的还以为高明哲跟姚洛是铁杆儿兄妹呐。
我捣崃獠坏氐溃还老说我把他往火坑里踹,他要是再找个女朋友那才叫“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呐,这世道多险恶啊,“我们杨思北纯洁得跟个禁止似的,你就非得伙同高明哲一块儿害他??
丰菱不承认,我又说:“那么好的姑娘他高明哲怎么不找偏塞给杨思北啊?”
丰菱急了,“我说顾湘你干嘛那么护着杨思北啊?你是不是爱上他了啊?”
我赶紧闭嘴DD这可是革命品质问题,丝毫不能有差错。
我一边和丰菱手拉着手在当代商城东看西看一边抱怨杜宵不早点告诉我高明哲的生日,弄得晚上要去给人过生日了下午还没买好生日礼物,丰菱拿手拨拉拨拉一堆减价的领带说:“顾湘你知道么?你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傻实惠,对谁都跟对亲哥哥似的,诚心诚意得让人感动得想大哭一场。”
我瞅着丰菱,“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啊?”
丰菱白了我一眼,“当然是骂你!这都听不出来,真笨!”之后她拿起一条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领带在我的四只眼睛前头挥舞,“瞅见没?就这条领带就能把高明哲糊弄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我接过那条领带一看,原价七百五,现价八十。于是我开始大骂商家的不地道和当代商城的助纣为虐,还指指点点义愤填膺地说:“丰菱亏你暗恋杜宵这么些年,连高明哲你都对付!亏了你跟高明哲从打高中就开始培养革命阶级感情的小种子了,这高明哲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呐!”
丰菱才不搭理我,把领带递给服务员,“麻烦您帮我包起来。哎,您把那减价那标签儿帮我撕咯。哎,原价那您别撕啊!小姐您新来的吧?怎么这点而规矩都不懂啊?要不是看那原价,谁能买这么一条破领带回去送人呐?谁丢得起那个人呐您说是不是?”那卖领带的小姑娘让丰菱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往下撕标签的手直哆嗦。
丰菱的礼物搞定了,我的还没着落,正琢磨着也弄点什么减价的衬衫皮带什么的送给高明哲,丰菱又开始数落我了:“顾湘,怎么说你傻你还真傻啊?我买这领带明摆着是跟你一起送的啊,你说我能自个儿花七百多买条领带给高明哲么?这显着我多不专情啊!那领带是随便儿送的么?要是咱俩送就不一样了,你平时挺机灵一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迟钝啊!”
我嘟嘟囔囔地不乐意了,“你才迟钝呐!高明哲要是相信咱俩能花七百多给他买条领带他肯定病得不轻。”
傍晚时分,我和丰菱被杜宵杨思北带着,空着中午就没吃饭的肚子直奔交大,一路上还互相兴高采烈地畅想高明哲被我们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美好形象。
我们几个一到高明哲他们宿舍楼底下,手里的自行车就被人强行夺下来,拎小(又鸟)崽儿似的拎出了大门,逐一塞进了红色的夏利,浩浩荡荡开赴一家久负盛名的卡拉OK的包间。等到大家都坐下了,我眨巴眨巴眼睛看周围的人,差不多都认识,无非就是高明哲他们寝室的一群没怎么见过美女的恶狼一群。据说,高明哲他们寝室是交大有名的“光棍儿寝室”,大学四年,他们寝室除了一个人,剩下的就能坚挺着坚决不被爱情这种无人能逃的糟烂玩意儿腐蚀。这话听着挺神的,我估摸着全北京找出这么一个寝室来都难。
丰菱拿出下午我俩在当代买的领带,在我特于心不忍的注视下,如来佛祖一般把东西递给了高明哲,“明哲,这是我和顾湘送你的生日礼物,以后找工作面试肯定用得上。”
高明哲点头哈腰地接过去,一瞅包装,一句话差点让我一头扎进啤酒杯里淹死。“哎,你们怎么都上当代给我买东西啊?刚才杜宵和思北刚送我条领带。”
丰菱那边儿脸不变色心不跳,“那是,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要不是实在兄弟哪儿能想得这么一致啊?当年抗日战争毛主席和周总理也就这默契了,是不是杜宵?”
杜宵那边儿一顿傻乐,“那是那是,毛主席和周总理也就这默契了,要不然哪儿能把新中国治理得这么好啊?唐朝时候的长安也就这样儿了,是吧?”
杨思北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赶紧制止杜宵,“少说两句吧你,看你口沫横飞的,不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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