侏罗纪格斗俱乐部部闪电拳怎么一连连到死? 那次我玩着玩着来了个人 那个人可以用闪电拳 一次性连死 到底是怎么连

- 六楼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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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图片即可访问原图在我们正要躺下时,外面有人吹哨。听方向,声音从基地门口传来的。&
我知道这是报警,我心里一惊也一喜,惊就不用说了,喜的是,难道援军到了?&
我们仨赶紧下地往外跑,等出了门一看,不少恐怖分子都出来了,拿着枪往大门那儿奔去。&
我们仨互相看了看,潘子还特意回头瞧了瞧屋里的炕,那意思咱们要不要拿枪啊?&
陆宇峰稍微想了想,摇摇头说,“不急,先跟过去瞧瞧。”&
等我们赶到时,这些恐怖分子全躲在围栏后面,两个哨塔上配着强力手电筒,一同对着远处照着。&
我看的清清楚楚,远处出现四个人,他们竖着站成一排,脖子上都被同一条绳子栓在一起,最后面那个人,还背着一个草篓子。&
他们正奔着基地走过来,只是姿势很怪,说好听点,有点麻木懒散,说不好听点,跟行尸走肉没啥区别。&
我依稀辨认出,领头那个是买提,这么说来,这四人就该是逃跑的伙夫了。&
我第一念头是,这帮哥们绝望了,回来自首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坏菜了,他们自首的话,沙里坤肯定也不会原谅他们,这道理谁都明白,但他们还能回来,这不明显要拽我们仨下水么?&
他们算是妥妥的人证了,当堂跟我们仨掰扯一番,保准能把军火库被炸的事弄明白了。那我们仨会是什么下场?弄不好就不是挨一梭子子弹的刑罚了,而是被一群冻突分子,一起举枪突突突了。&
我吓得一下脑门见汗了,还忍不住擦了一下。我这动作确实有点矬,旁边一个冻突分子看到后,还安慰我一句,让我淡定,不要怕。&
我是没好意思损他,心说他知道个屁啊,要是换位思考,他还能淡定?那我膜拜他。&
我们仨有点骑虎难下,也不能这时候借枪跑出去把伙夫杀了,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走进。
在场的其他人也没人开枪,全盯着四个伙夫的一举一动,哨兵倒是很聪明,用强光电筒一直在伙夫身上来回扫射,检查他们身上绑没绑炸弹。&
四个伙夫走的很慢,少说过了一刻钟,他们才来到门口,这时离近了,我发现问题了。&
他们都在傻呵呵的笑,一脸呆比样,我心里纳闷,心说这咋回事?难道他们逃难时吃毒蘑菇充饥了?&
我们谁也不知道原,因他们也根本就像看不到我们这群人一样,更对一把把AK视而不见。&
他们步调一致的进了大门,依旧往前走着。&
冻突分子给他们让路,但也都围在两旁,有几人咔的一下把冲锋枪保险拉开了,随时准备扣动反击。&
这时沙里坤也赶来了,说实话,这老头也不容易,这一件件的怪事,让他没少练心跳。&
他没离太近,隔远对着四个伙夫喝了几句,问他们还敢回来?还不跪下!&
伙夫压根没跪的举动,就这么走啊走的,一直横穿整个基地,最后要不是被围栏拦住,我怀疑他们真就是路过了。&
他们四个紧贴在一起,顶在一个围栏前。&
沙里坤最先压不住火气了,指着四个伙夫,对手下喊道,“去人,把他们捆了。”&
有几个冻突分子胆子大,徒手凑过去,但当他们即将想动手时,出岔子了。
不为人知的秘密
四个伙夫毫无来由的哆嗦起来,尤其买提还难受的直哼哼。&
本来冻突分子都要抓住他们了,被这么一闹,他们都缩回手,往回退了几步。&
在这种昏暗环境下,出现这么诡异的一幕,我们围观的人也不自在,而且不知道哪个逗比,还喊了这么一句,“不好,他们是人肉炸弹。”&
我们这群人全慌了,有人带头往地上一扑,我们都跟着学起来。&
可四个伙夫哆嗦一会儿,压根没爆炸的意思,或许是筋疲力尽了,他们四个先后晕倒在地上。&
我们这些人互相大眼瞪小眼,又都爬了起来。&
有个伙夫背着草篓子,他这么一倒,草篓子也摔在地上了,里面洒出一堆黄色粉末来。&
这玩意儿要我看就该是一种花粉,本来风就大,这么一吹,花粉四下散去了。&
那个喊炸弹的逗比又上瘾了,这次他不喊炸弹了,反倒来了句,“不好,这是毒药!”&
我们一群人一哄而散,全都躲避花粉。但这东西被风吹得几乎是无孔不入,我也只能尽量拍打身子,不然它们黏上来。&
反正好一通折腾后,我们总算回过神来。&
沙里坤最生气,他先瞪了瞪那个乱喊乱叫的逗比,随后又指使手下,把四个伙夫绑起来。这四个伙夫晕倒后脸上依旧挂着傻笑,就好像被定型了一样。&
基地里没电,不适合夜里审讯,沙里坤就让人把伙夫先关押起来,等明天一早再说。&
我看四个伙夫这状态,心里突然松快不少,觉得他们是彻底疯了。疯子是不会告密,更不会指认我们仨的。&
顺带着我又想到了一件事,来基地之前,长发小伙也出现过类似的症状,他因此还乱开枪,把店老板都打死了。我有个猜测,这四个伙夫一定跟长发小伙一样,中了什么道了,很可能是被下迷药了,而下药人呢,要么是孤狼,要么是那陌生人。
我真想感叹一句,组织里各式各样的人才真多。&
等伙夫被押走之后,我们这些人都散去了,各回住处睡觉。我们仨回去后,又聚在一起商量一番。&
我们都觉得,伙夫这么诡异的走进基地,或许表示援军到了,他们再给我们示警,今晚很可能会进来突袭。&
陆宇峰顺着这个想法又跟我俩强调一句,今晚睡觉都机灵点,一点有变故,我们仨务必全力配合。而且我们这次都头冲炕檐睡的,这样能最快速度滚到地上,去拿炕里的AK枪。&
到了半夜,在毫无征兆间,门外响起了枪声,啪啪啪一响,我们仨全机灵的跳到地上。&
我们没急着拿枪,全坐在炕下。而且这么一会儿功夫,枪声更加密集了。&
我和潘子想的是,援军真到了,外面打的好热闹。但陆宇峰咦了一声,纳闷的念叨,“这枪声都是AK的,怎么回事呢?”&
我也觉得不对劲了,心说对啊,真要两方人马打起来,不可能都是冻突分子开枪,难道援军没带火器?拎着菜刀往上冲嘛?&
在我们还没琢磨出个原因时,有人把屋门一脚踹开了。&
屋里点着油灯呢,我也能模模糊糊瞧到这人的长相。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个巡逻的。&
他现在一脸狰狞,举着枪,甚至都没看我们,反倒恶狠狠的四下瞎打量。&
我被他这种怪劲弄愣了,我们仨也不敢取枪,陆宇峰试探着说了句,“哥们,咱们都自己人。”&
这冻突分子没理会陆宇峰的话,他啊的喊了一嗓子,竟举着枪突突突的打起来。&
我被吓得浑身都软了,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完了完了,吾命休矣。
但在潜意识的作用下,我跟阿峰、潘子一样,全趴到了地上。&
我一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一边抱个脑袋。可冻突分子这一梭子子弹,压根就没打在我们身上,最后反倒往房顶打了一通。&
大片的碎屑全落下来,把我们仨弄得灰头土脸的。&
冻突分子貌似还没打过瘾,他又把空弹夹拿下来,想换弹药。我们仨不可能再给他胡闹的机会,全都扑过去。&
我和潘子一起抢枪,陆宇峰伸出大拇指,对着冻突分子的脖颈戳了一下。&
我们仨绝对是最佳搭档,冻突分子一下被我们降服了。陆宇峰让我和潘子把冻突分子拽进去,他又把门关上了,还找个木棍卡住了。&
等我们仨聚在一起细细打量这冻突分子时,我发现他表情不咋对劲,像个疯子。&
我一脸不解的望着陆宇峰,问这怎么回事?&
这时门外的枪声依旧很密集,本贴姐妹篇《诡案实录》已经出版上市,正版购买地址,当当网里搜诡案实录,我估计不是援军来了,而是这些冻突分子“内讧”呢。可内讧的原因是什么?他们怎么无缘无故的暴走呢?&
陆宇峰本来正拖着这名冻突分子的脖颈,他这么一摸,发现个异常。&
阿峰把冻突分子翻过身,让我们看后勃颈。我看到,这爷们后勃颈上起了个大包,看轮廓跟奥利奥饼干大小差不多了,还是又青又黑的。&
我第一反应是,他被毒虫子咬了。但随即又一顿悟,想到了毒蚊子,在梅山之行时,我们遇到过。&
我把这猜测说给陆宇峰听,还强调一句,“这里离梅山那么远,怎么也有这种怪蚊子?”
陆宇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们把冻突分子捆好了,又等了一会儿,直到外面枪声全消失了后,我们仨小心的出了屋子。&
乍一看,整个基地惨目忍睹,哨塔上挂着两个死人,是那两个哨兵,地上时不时就会看到一个死尸。甚至走上几步,都能发现子弹壳,每个木屋都被流弹打得伤痕累累的。&
就刚才这次内讧,我估计死了不下二三十人。&
沙里坤和黑老大都安然无恙,但沙里坤老态尽显,还拿出一脸颓废兼沮丧的样子。&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他这个将军本来就是连长级别的,现在死了这么多手下,一下给他撸到排长了。&
沙里坤扯着嗓子让大家集合。&
我们这些幸存者都聚过去。沙里坤几乎要跳脚了,问我们大家,“这是咋了,难道基地撞邪了么?怎么都乱开枪了?”&
也真有人配合他,在他刚说完时,一名本来正挠着胸口的冻突分子突然狂笑起来,又要把AK举起来。&
也亏了他旁边的两个同伴反应迅速,一齐把他枪举高了,突突突一阵响,一排子弹全打到空中去了。&
这俩同伴又打几拳,把这名疯了的冻突分子弄晕了。沙里坤被吓住了,没个正常脸色。&
我们仨这时要是再不说点啥,真有点说不过去了。&
陆宇峰让大家稳住,又凑到晕了这名冻突分子的身前,检查一下,指着他胸口上的大黑包说,“看到没?这就是问题所在,基地里出现一群大毒蚊子,只要被叮了,人就会神志不清。”&
有人不信,接口问,“基地里一直没这种大蚊子,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呢?”
陆宇峰接话回答,“还记得晚间那些黄花粉么?蚊子一定被花粉吸引来的。”&
乍一听陆宇峰的解释,让人觉得有点荒唐,因为蚊子不该是吸血才对么?但我记得,雄蚊子不吸血,专门吸食花粉。&
我不是动物学家,对这次大蚊子事件根本想不太明白,不过我相信,陆宇峰这说话是对的,花粉是“导火索”。&
陆宇峰这一番话也让部分冻突分子担心起来,他们都检查起身子,看有没有包。&
沙里坤想的是另一个方面,他下了个命令,让所有人把枪都丢在地上,然后赶紧撤离基地,先躲在外面,等天亮了再说。&
我们行动起来,都嗖嗖的逃了出去。&
这次我们是有所准备了,额外的注意有没有蚊子,没多久,真有人打死一只大蚊子。&
这下更加让陆宇峰的说法有信服力了,但让我们很郁闷的是,我们一直远离基地一里地之外,才没再发现蚊子的踪迹。&
我们也不敢睡觉,全聚着坐在一起。这么硬生生熬过一夜。这期间也有几个冻突分子发病了,他们都是之前在基地里被蚊子咬过了,经过短暂的潜伏期,毒性发作了。&
天亮后,沙里坤将军当先站起来,搓了搓疲惫的脸,这老头明显都快熬不住了,他招呼大家返回基地,也要趁这一白天时间,做好防蚊灭蚊的准备。&
我们都应一声,一起往回走。&
不过刚走到基地门前时,突然间,基地里跑出七个人来。&
这七个人穿着黑色衣服,带着黑头罩,都拿着一把微型冲锋枪,领头人还背着一把大狙。&
我一看这打扮,明白了,这是援军啊,我们仨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他们盼来了。&
而且他们运气真好,一定是趁着我们逃离基地后,偷偷潜伏进来的,他们穿的这么严实,也避过了毒蚊子的袭击。&
沙里坤这些人全傻眼了,因为他们都空着手。援军的带头人喊了句话,我听嗓音认出来了,这人是杜兴。&
他倒是也跟沙里坤认识,他喊得是,“将军,别来无恙吧!”
被杜兴这话一带,我们所有人都望着沙里坤。那些冻突分子是想听老大的意思,接下来怎么办,我是拿出一副诧异的眼光。
我一时间心里闪过无数念头,没想到杜兴也知道沙里坤,沙里坤又年纪这么大,难道说眼前这位将军,竟是敌方势力的要人?又或者从他身上会牵扯出别的东西来?
沙里坤认出杜兴后,他目光变得狠呆呆的,而且动了动嘴想说话。只是他真是被自己身体打败了,最后话没说出来,眼一翻,晕了过去。
在他周围的几个手下,急忙喊着沙里坤的名字,又过去扶他。其他手下全都怒了,嗷嗷喊着,徒手空拳要往杜兴那里冲。
可杜兴经验老道,根本不会被吓住,他很冷静的摆手,让其他援军不要乱动,他自己举着微冲,对准冲来的冻突分子的前方空地,嗤嗤嗤的打了一排子弹。
这排子弹很齐,跟一条直线一样,更激起一阵碎土沫。
这些冻突分子全站住了。杜兴大声喊道,“今天不想开杀戒,你们再不听话,别怪我不客气。”
杜兴的站姿,还有他举枪时的一举一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霸气,这种强大的气场让冻突分子知道,眼前这个人绝不好惹,也绝不是说大话的家伙。
他们彻底被震慑住了。杜兴又对我们仨摆摆手,说出来吧。
现在任务做完了,冻突分子全被擒获了,也确实没我们仨啥事了,但我对杜兴这么急的表态很无语,也就是打不过他,不然早跟他拼命了。
我们仨赶紧撒丫子跑。不然我们混在冻突分子里,他们知道我们是奸细,这会有什么后果?至少会挨个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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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惊讶劲都过了,也恢复常态了,但被杜兴这么一解释,又继续目瞪口呆了。
如果说之前我的猜测是错的,压根就没有孤狼的事,那侏儒鹦鹉怎么解释,陌生人又是谁?
我猛然间又想起来了,梅山之行,还有几个疑点没解释通呢,梅山村落的村民是谁杀的,那一晚陆宇峰用红外热像仪捕捉到的影子又是谁?宛小宝和谁偷偷联系着?
我有个直觉,这些疑点,包括大毒蚊子,都跟陌生人有关。
我被这想法吓住了,还一回头向基地外看看,我怀疑陌生人会不会躲在某个角落偷窥着我们,还嘴里挂着冷笑呢?这倒不是我瞎想,陌生人真这么干过,他之前不就躲在灌木丛里,不得已才被野猪逼出来的么?
但这么打量着,我也发现不到啥,只能作罢。
我们又随便聊点别的,就结束了这次谈话。接下来的一天,杜兴他们忙活起来。杜兴的意思,冻突分子人员太多,这一批援军的人手不够,不能押解冻突分子出森林,要请求组织再来一拨人,等兵合一处,再一起负责押解。
我当然对杜兴这个部署不感冒了,心说反正跟我没关系,到时他们押解他们的,我在后面跟着就行。
陆宇峰挺积极,一直随着杜兴跑前跑后的忙活着,我和潘子没啥事,我俩就找个木屋,想躲着睡会觉,不得不说,昨晚到现在都没合眼,实在太累了。
但刚到中午,陆宇峰就把我俩强行拽起来了。我一脸不乐意,问陆宇峰要干嘛?
陆宇峰跟我俩说,“基地这么多人呢,全饿了,你俩闲着也是闲着,去外面打打猎,看能不能弄点吃的回来。”
我听完心里就想流泪,心说怎么地?我俩一下降格到伙夫了是不?而且一般时候,伙夫只负责煮饭烧菜就行,我和潘子当个伙夫,连原材料都得自己准备去?
我本来不敢干,但架不住陆宇峰一通忽悠,最后我和潘子睡眼朦胧的拎着一把AK出了基地。
我俩真命苦,转悠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发现一头野山羊。这山羊很大,估计少说六七十斤。潘子这缺德兽,还不会开枪,不得已,我拿着AK冲上去了。反正打了半梭子子弹,才把野山羊弄死。
潘子一看猎物到手了,他又来劲了,屁颠屁颠跑过去,踩在猎物身上,咧大嘴笑着做了个V的手势。
我看他这么笑,心说他还有这份心情?一定又开启了脑袋少根弦的模式吧?我也不是给他泼冷水,只是就事论事的告诉他,“小兽,等咱俩把野山羊扛回基地了,你再笑行不行?”
潘子一下愣住了,又拿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中餐就是这只野山羊了,虽然肉很多,但吃的人也不少,尤其那帮冻突分子,一个个虽然被捕了,胃口却都不错。
一只羊,勉勉强强够吃。这样一晃到了晚间,又该睡觉了。可我和潘子睡不着。
我俩主动找到杜兴,我拿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开口问,“第二波援军啥时候来啊?”
其实我这是话里有话,要是明天援军还不到,我和潘子不又得当一天伙夫啊?这日子不是人熬得。
杜兴办事很利索,他当我们面,拿出一个通讯器,跟组织取得联系了。组织也很快回话。
杜兴跟我们说,按组织给的消息,第二波援军上午就赶来了,按说应该跟我们汇合了才对,怎么行军速度这么慢呢?
我是没说啥,和潘子一起跟杜兴告别了,但出了屋子,潘子就连连念叨,说第二波援军一定是故意的,他们快点赶过来能死啊?
的,现在你再看看,咱们都做的是啥任务?”
我赞同的点点头,尤其这次任务,我们又是越狱又是混入冻突基地的,都快赶上正式特工了。
潘子又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咱们应该想个辙,看能不能混回到以前的日子去。”
我觉得他说的对,谁知道下次任务有多难?会不会送到国外当007去?我和潘子这身子,也不是当007的料嘛。
我俩合计起来,想回去后装病或者装伤残啊这类的。
正在这时候,远处树林里射出两道光线来。
这光线冷不丁把我吓一跳,记得西游记里,妖精来的时候,都有一双闪亮的大眼睛,眼前这两道光线,让我突发奇想的联系到妖精了。
但回过神之后,我又冷静分析,觉得这两道光应该是车灯发出来的。
难道说是第二波援军到了?如果真这样,我对第二波援军感到无语,这里是森林地带,他们竟然偷懒到开车冲进来。
虽说这树与树之间有段距离,也能勉勉强强过一辆吉普车,但他们也太败家了,这么开过来,车不都得被刮坏了?
那两个哨兵也发现光线了,他俩全警惕起来,其中一个还跟我和潘子说,“喂,炊事员,去把老大叫来。”
我和潘子对这个称号很反感,我白了他俩一眼,不过正事要紧,我俩又去找杜兴了。
我俩没急着回去,溜达到基地大门口,一起坐在一个围栏旁吸起烟来。
哨塔上都站着我们的人,另外训练场也有人值夜班看守,我倒不怕有啥危险。
我和潘子聊了很多话题,最后说到我们前途了。
潘子叹口气跟我说,“小白,想想看,咱们刚减刑当线人时,日子何等轻松,也就是配合警方扫个黄,端个赌场啥的,现在你再看看,咱们都做的是啥任务?”
我赞同的点点头,尤其这次任务,我们又是越狱又是混入冻突基地的,都快赶上正式特工了。
潘子又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咱们应该想个辙,看能不能混回到以前的日子去。”
我觉得他说的对,谁知道下次任务有多难?会不会送到国外当007去?我和潘子这身子,也不是当007的料嘛。
我俩合计起来,想回去后装病或者装伤残啊这类的。
正在这时候,远处树林里射出两道光线来。
这光线冷不丁把我吓一跳,记得西游记里,妖精来的时候,都有一双闪亮的大眼睛,眼前这两道光线,让我突发奇想的联系到妖精了。
但回过神之后,我又冷静分析,觉得这两道光应该是车灯发出来的。
难道说是第二波援军到了?如果真这样,我对第二波援军感到无语,这里是森林地带,他们竟然偷懒到开车冲进来。
虽说这树与树之间有段距离,也能勉勉强强过一辆吉普车,但他们也太败家了,这么开过来,车不都得被刮坏了?
那两个哨兵也发现光线了,他俩全警惕起来,其中一个还跟我和潘子说,“喂,炊事员,去把老大叫来。”
我和潘子对这个称号很反感,我白了他俩一眼,不过正事要紧,我俩又去找杜兴了。
我俩急三火四的赶到木屋,这时杜兴还没睡,正和陆宇峰在一起商量事。
看我们进来,他俩都望过来,我把第二波援军赶来的事说给他俩听,我以为他俩听完准能高兴呢,没想到他俩都把眉头皱了起来。
陆宇峰还念叨一句,“大半夜的,还是开车赶过来的?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杜兴哼了一声,接话说,“管它对不对劲,出去看看。”
我们四个又一同奔到基地门口,这时那辆车已经开出树林了,离基地只有一百多米远了。
两个哨兵一同打手势,还用电筒断断续续的晃着光,算是给这辆车打信号了。
我瞧得仔细,这车倒是没差,是正统大警车,外形像小货车一样,后面能坐不少人,还有个后门。
警车不理会哨兵的信号,但吱的一声停了下,后门一开,从里面下来两个人。
这俩人都拿着微冲,绕过车厢,走到前面来。我们都望着他俩,我的第一感觉,这俩人有点搞笑。
就说那高个子,他穿一身特警的服装,裤子却短了一截,我心说他就算匆忙赶来的,怎么这么大马虎,裤子还穿小一号的呢?
还没等我们做出啥反应,这俩特警竟突然举起微冲,对着两个哨兵嗤嗤嗤的开枪了。
他俩枪法都很好,两排子弹都打在哨兵身上。这俩哨兵真可怜,啊啊惨叫着,浑身上下喷出一片片血雾,硬是一点反抗都没有的就死在哨塔上。
这哨塔也真算是个凶地,前前后后死了两拨人了。
杜兴气的嗷叫了一声,这也是个汉子,不想退缩,他叫上陆宇峰,一起举枪,对着假特警开枪了。
只是这俩假特警很机灵,趁空早就逃到车后面,又钻了回去。杜兴两人的射击,把子弹全打在警车上。
我这时回过味来,也知道这假特警是谁了。之前沙里坤不是叫五个人去外面找援助么?一定是这五个人,援助没找到,却把我们第二波的援军给杀了,他们冒充假特警回来抢地盘了。
我有种后悔到想跺脚的冲动,心说千算万算咋把这五个人给算漏了呢,这下好,我们吃大亏了。
杜兴和陆宇峰都停止射击了,杜兴还扯嗓子喊,让其他援手赶紧过来。
本来还剩四个援手,有两个在训练场值夜班,还有两个躲在木屋里睡觉。他们倒是训练有素,也就十几秒钟,就全露出身影,往这边奔。
杜兴还不满足,对我和潘子说,“你俩也找枪去。”
我心说这下可好,我俩被抓壮丁了。我和潘子也不是特胆小的人,更知道大敌当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俩应了一声,扭头就往回跑。基地剩下那批AK枪,全放在一个木屋里,我俩进去随便拿了两支,一刻不歇的又返回来。
但隔了这么一会儿,敌我双方的形式有了变化。
那两个悍匪从警车里拿出两把防弹盾来,这盾牌真大,都快有一个人那么高了。他俩举着防弹盾一拼,严严实实的挡在他们面前。
他俩就保持这个姿势,再次走了出来。
杜兴他们全开了火,一时间防弹盾上噼里啪啦好一通响。说实话,我挺不理解的,心说人家都举着盾牌呢,我们怎么还浪费子弹啊?这多败家啊?
但我又一合计,我们现在啥都缺,就是不缺枪,这样一直打下去,就算不把防弹盾打烂了,也能用子弹壳把这俩悍匪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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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兴和我们仨运气好,另外四个援手就不行了,他们离我们远,还是抱团扑到一起去了,这枚炮弹正巧砸在他们身上。
一下子,我就觉得有股热浪冲了过来,我倒在地上都被波及了,觉得自己后背火辣辣的疼。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命保住了,那四个援手是当场毙命,有一个都被炸到天上去了。
那四个悍匪狂傲的笑着,有个人还挑衅般的吹了声哨,另外开警车的司机也跳了下来。他们五个组合在一起,躲在防弹盾后面,迅速往基地里冲来。
我想爬起来,但也不知道咋了,脑袋疼的厉害,就好像有个钉子在里面搅合一样,我估计自己还是被火箭炮的威力炸到了。
看我整个人哼哼呀呀的,陆宇峰急了,叫着潘子,一人拽我一条胳膊,拖着我一起躲到一个屋子里面。
五个悍匪的意图很明显了,杀掉我们,解救其他冻突分子,他们本来首要目标是我们仨,进来后就想挨个木屋的搜一下,把我们逮出来。
但杜兴不会袖手旁观的,别看他成了光杆司令了,这爷们却一点不怕。
他偷偷爬到远处木屋的房顶上,也不用微冲了,把背着的大狙(狙击)拿了下来。
他外号叫qiang狼,玩qiang的本领可不是吹的,他趴在房顶上,找准机会,砰的打了一枪出来。
这一qiang正好贴着防弹盾的上沿飞过,射到一个假特警的脑袋里,一下子就把他半个脑袋打烂了。
剩下四个假特警都吓得叫了一声,也顾不上找我们仨了,全警惕的盯着杜兴,还都蹲下身子,缩在防弹盾的保护范围内。
两个人负责拿盾,另外两个负责射击,跟杜兴死磕起来。
杜兴一时间陷到一种窘境中,他的大狙打不到四个假特警,他更不能跳下来换地方,不然肯定成为对方的活靶子。
而四个假特警也不敢乱动,怕被杜兴钻空子。
这么一来倒便宜我们仨了,我们一时间没啥危险。
我在这期间一直使劲拍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一下拍顺当了,我终于不头疼了。
我赶紧跟陆宇峰建议,他毕竟也懂枪,只要偷偷出去打配合,或许会扭转局势的。
不过我这建议说完后,陆宇峰和潘子全拿一种怪目光看着我。
潘子先说,“小白,你是咋了?”
我不懂他的意思,陆宇峰又接话说,“罪眼,你终于回来了。”
我被他俩弄迷糊了。这木屋里还放着一个小镜子,潘子就把镜子拿了过来。
虽然环境昏暗,但我依旧瞧到,自己双眼红的可怕,就好像被血沁住了一样。
我当时脑袋嗡了一声,心说坏了,自己脑袋被炸出毛病来了,双眼都充血了。
这一瞬间,我一下斗志全无,跟阿峰说,“快点击毙匪徒,带我去医院。”
可阿峰摇摇头,反倒拽我站起来,跟我说,“罪眼,这次能不能逆转乾坤,就看你了。”
我想跟他说别逗了,就我这眼睛快瞎的人,怎么个逆转乾坤?
但我话没说出口呢,陆宇峰就把房门打开了,把他的AK枪塞给我,又一把将我推了出去。
我抱着AK枪站在外面,望着不远处那四个悍匪,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不过好在这哥四个都盯着杜兴呢,没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我心里暗叫好险,还想这么偷偷地再躲回去。
可陆宇峰这个缺德玩意儿,这时候做了一件让我终生难忘的事儿。
他扯开嗓子对着四个悍匪喂了一声,又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那四个悍匪全看着我,都以为是我叫唤的。他们这就要扭身开枪,把我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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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刻,我也说不上咋了,反正身子里来了一股劲,或者说是潜意识在作怪。
我觉得手里拿的不是枪了,它反倒是我身子的一部分。我能感觉到这支枪在呼吸,跟我心跳有一样的旋律。它似乎也在呼唤我,让我用它大显神威。
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就这么条件反射的举起枪,熟练的砰砰砰打了三枪出去。
这三枪水准很高,一发子弹打在悍匪的脖子上,另两发子弹打在另外两个悍匪的眉心之间。
三枪下去,他们三个脑袋开了花,那一股股血喷的,直让我恶心。
而第四个悍匪,几乎快吓尿了,他嗷一嗓子叫唤一声,疯了似的急速扭转身体,把防弹盾全对准了我。
他一定是懵了,忘了除我之外还有杜兴的存在。杜兴就等着这一刻呢,他的大狙又响了,一发子弹,从悍匪的左太阳穴射了进去。
这悍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脸不甘心的死去了。
我对这突来奇变一点特别反应都没有,因为我懵了。
陆宇峰和潘子全瞧到经过了,这时候陆宇峰把门打开了,还跟潘子一起拍着巴掌走出来。
陆宇峰拍巴掌就是一种赞扬,而潘子拍巴掌,纯属一种捧臭脚。潘子还先凑过来,问了一句,“小白,我算服你了,原来你被火箭炮炸一下后,会有这么大的潜力。”
我特想反击潘子一句,心说他小子才是怪物呢,被炮弹能轰出个变身来。
这时候杜兴也从房上跳下来,他很激动,跑过来一把抓住我肩膀。我知道他肯定也要说点啥,就支个耳朵听着。
杜兴叹口气,突然抬头望着天笑了,说道,“你不愧是北虎部队唯一一枚金鹰勋章的主人,连你教出来的徒弟,都这么厉害。”
我能从他的话里品出一些消息来,他冲着天说,一定是在想个那个死人,而这死人还是什么金鹰勋章的得主,更有可能是我所谓的师父。
我记得自己这辈子没拜过什么师,怎么突然冒出个师父来呢?我想问杜兴,但突然间,我眼前一黑,估计还是脑袋里有伤的缘故。
我一下侧歪到杜兴怀里,晕过去。
我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梦到自己被一头大象压着,这么一直压到我喘不上气。
我渐渐的醒了,睁眼一看,天都亮了,我躺在一个炕边上,潘子在我旁边趴着睡觉,可这缺德兽不老实,有支胳膊搭在我胸口上了,这也一定是导致我做噩梦的根源。
我心里这个恨啊,心说缺德兽可咋整,就不知道照顾病号么?
我使劲推了推他。潘子嗯了一声,醒来后咧着嘴坐起来,我发现他哈喇子都淌出来了。
这倒不是说潘子恶心,反倒说明,他最近真的乏了。
潘子一抹哈喇子,见到我看他,他又高兴了,问我咋样。
我回忆一下晕前的事,只记得那五个悍匪用炮弹把我们的防线打破了,冲了进来,我们仨为了逃命躲在屋子里,之后发生啥了,大脑一片空白。
我就把这情况跟潘子说一遍,还问他后来咋样了。
潘子拿出一脸不信的样子啧啧几声,对我说,“装,接着装?都知道你枪法出众了,就别跟我卖弄了,不过说实话,我真服你,这三枪biu、biu、biu的,把悍匪魂都打散了。”
我是真不懂潘子的意思,心说我干掉了三个悍匪?
潘子不跟我说这方面的事了,他又告诉我,咱们人手真不够用了,杜兴联系了组织,申请了第三波援军,但在援军到来前,他和陆宇峰全去训练场蹲着去了,为了看守那些冻突分子。
我理解的点点头,还觉得杜兴和陆宇峰很辛苦,替他们说了句好话,说他俩真不容易。
但潘子接下来一句话,又让我改变了刚才的观点。
潘子拽我起床说,“既然醒了,咱哥俩走吧,那帮冻突分子,早就嚷嚷饿了。”
我心里无奈,知道我俩又得去当伙夫了,说好听点,就是炊事员。
这次我身子有点弱,我俩运气也差,转悠一圈,只打了两个獐子,我们费劲巴力把獐子扛回来,剥皮烤了。
我是这么想的,这两个獐子绝对不够吃,那就可我们四个先来,吃饱饭了好干活。
我把獐子肉切好了,送到杜兴和陆宇峰那。
可肉都到眼前了,杜兴摇摇头不吃,他指着那些冻突分子说,“都给他们吃。”
杜兴这么做,就是变相的挨饿了。而那些冻突分子,也都明白这个道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善待俘虏,反正杜兴这么做,让这些人变乖了很多,他们也没吃饱,却没一个人叫唤。
这次杜兴叫的援军真给力,在下午就出现了。两辆大直升机从森林上空飞了过来,在基地里找个空地降落了。
这两个飞机上都刻着虎头图案,我猜是北虎部队的。
整个基地就我们四个,杜兴和陆宇峰都抽不开身,只好由我和潘子这两个伙夫来列队迎接第三波援军了。
这次援军都是军方的人,他们穿着迷彩服,拿的长柄冲锋枪,我不知道这枪叫啥名,但相信一定比我们用的微冲和AK要先进的多。
领头人看到潘子时,没多大反应,等再望着我时,他愣住了,开口叫了一句,“杜睿杜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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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宇峰先对领头人做了个安全的手势,又带我俩先凑到风衣面前。离近后,我还看到风衣上贴了一个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四个字,“后会有期。”
我们仨互相看了看,陆宇峰还把这纸条撕下来收好,我是这么认为的,写纸条的一定是那个陌生人,总有一天,他还会出现的,或许又会用他的毒蚊子来害我们。
我也不能因此就担惊受怕的,只好把这事先放在一边了。
没多久有一两面包车和两辆解放车出现在我们视线范围内,离近后,冻突分子全被送到两辆大卡车后面站着,被军方的人押运走了。
我们仨和杜兴都舒舒服服的坐在面包车里。
我们没跟解放车一路,出了这片荒凉地带,我们就转行去了佳木。
这次任务虽然死伤惨重,但杜兴也很高兴,还跟我们大有深意的说了句,“快解放了。”
我知道这话意思是敌方势力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活头儿了,潘子却没反应过劲来,还不服气的争辩一句,“早就解放了,咋还解放呢?”
我们都被潘子逗笑了,杜兴还顺带拍了拍潘子肩膀说,“兄弟,希望你一直这么快乐下去。你爹是你爹,你是你。”
潘子冷不丁愣住了,我也止住了笑。
记得杜兴还是麻衣老叟的时候,给我们算过命,说潘子爹是个欠高利贷的赌徒,但后续发生的一系列事,我都能感觉出来,潘子的爹没那么简单。
我有疑问,但知道不是问话的时候。陆宇峰为了调节气氛,又岔开话题说起别的。
我们也就把潘子爹的事忘在脑后了。
我和潘子都说好了,这次任务后,我俩会找借口,尽快脱离这个局中局,真不想在玩命参合此事了。
不过我俩“道高一尺”,组织却是“魔高一丈”,接下来的任务,甚至比这次越狱和潜入基地之行,还要恐怖的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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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我的相思就像缠树的青藤一样,在夏日的雨露中飞长,而你,就是我心中那棵常春树。使用[寂寞]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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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夺命陌陌 第一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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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佳木后,没急着走,想等一等囚狐和孤狼的消息。
我和潘子身子有点吃不消,只能静养,陆宇峰和杜兴没什么大碍,他俩等了几天后,又结伴离开了,说要去助囚狐他们一臂之力。
我一合计,本来就有囚狐和孤狼了,这次加上陆宇峰和杜兴,这么多高手在一起,破任务岂不轻而易举嘛?
但实际远出乎我的意料,在一周后,陆宇峰他们归来了,却唯独少了孤狼。我还问阿峰,“孤狼哪去了。”
陆宇峰告诉我,任务在最后关头出了岔子,孤狼为了救大家,被炸弹崩死了,随后还把手机拿出来,翻了几张照片给我看。
照片里是一个尸体,被炸弹炸的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长相来,浑身也都黝黑的。在尸体旁边放着一把军刺,这军刺上粘着干枯的血迹,一看就是孤狼的特殊武器。
这明显告诉我,死的就是孤狼,而且死法还这么惨。
虽然孤狼是个杀手,身上背着不少人命,但我对他印象不错,冷不丁知道死讯,我受不了,当时整个人就呆了,一刻钟之内,大脑一片空白,谁跟我说啥,我都听不到了。
最后陆宇峰拍着我肩膀,才让我缓过神来。陆宇峰冷冷的跟我说,“小白,别想他了,走了挺好的。”
我木讷的点点头,不过心里也有一个疑问,孤狼真的这么容易死掉?另外陆宇峰怎么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呢?还是说他都缓过劲来了,早就看开了?
既然所有任务都做完了,我们也没必要继续在佳木待下去了,我们这些人一同启程,回到乌州。
我和潘子都约好了,回来后找借口装病。我俩也这么做的,先拿感冒发烧来小试牛刀。
刚开始我俩能装,后来却真的病了,就说温度计吧,放在我俩腋下五分钟,直接显示到四十度了。这很严重了,这样持续了三天,我俩住进了附属医院。
医生又是化验又是检查的一通忙活,确诊我俩得了大叶肺炎。我和潘子都老实了,足足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
附属医院也是组织指定的医疗机构,我俩的住院记录根本造不了假,这下组织对我俩放手了,本来有个任务,却没让我们插手,让陆宇峰找别的线人搭班子去做了。
等出院后,李峰还跟我们通了电话,问我俩要不要去外地静养一番,调理一下。
这可是破天荒的好事,说白了就是公费游玩,我和潘子当然想都不想的就应了下来。但让我纳闷的是,我们去静养的地方是瓦方店,这也是个小城市,离我们不太远。
我心说瓦方店跟我们的乌州市没差多少啊,都靠着海,要是静养,为啥去这个城市呢?但这不是我能管的事。李峰给我们买了车票,又拿了一点钱,就送我们离开了。
我们做的动车,两个小时就到了,那边还有个人特意接待我们。我不知道他全名叫啥,只称呼他为丁队长,是瓦方店刑警队的。
估计是李峰特意交代啥了,他对我俩很客气,还找了房子让我们免费住。
我以为好日子就要开始了呢,但只持续三天。这天中午,丁队长带着熟食来我们家,跟我们一起吃喝起来。
等吃的差不多后,他问了一句,“两位总宅在家里也不是个事,要不我给你们找份工作干一干?”
我心说他哪只眼睛看到我俩宅了?我们每天都出去溜达好不好?只是丁队长既然这么说了,我只能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丁队长又问,“两位都会什么本事?”
我一琢磨,我俩当线人的,最拿手的就是打架斗殴了,我就这么回答了。
丁队长听得一愣,又看了看潘子。潘子正啃鸡爪子,他一听我说打架斗殴,笑了笑,接话说,“不止会这俩本事,我们还会赌钱和嫖娼。”
这下丁队长彻底呆住了,他也挺含蓄,又说,“两位,这种本事先放在一边,还有没有别的?比如文笔不错,能写点稿子,又或者计算机玩的好,能当个网管啥的?”
我真不想损他,心说别说我俩了,就对全国线人做个调查,有几个会耍笔杆子,会玩电脑的?
我是没接话。潘子实在,又来了一句,“丁队,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俩开车能行,虽然比不上专业玩车的,但当个司机那是妥妥的。”
丁队长没忍住,瞬间得意的笑了下。我觉得不对劲,这小子给我俩下套了。
丁队长还不给我们多说的机会,立刻拍板了,说会开车好呀,他认识这方面的朋友,真就缺这方面人手呢。
他也立刻把事定了下来,说明天就能给我们安排一个工作。
我以为我俩会去哪个公司呢,可谁想到丁队长安排的工作,竟是夜班出租车司机。
我俩每天下午四点接班,看最新章节,别百度搜磨铁中文,里面搜凶案局中局,早上六点把出租车加满气交班,也不用交啥份子钱,,能挣多少就都归我俩。这也算是个优差。丁队长对我俩的“期待”很高,也顺带着让我们留意个事,让我们晚间不忙的时候,多去铁西街道附近转悠,看能不能接触到别的出租车司机,尤其有个叫黑佬的,套套他的话,问问奶盟的事。
我这才明白,这次所谓的给我俩找工作,其实是变相的安排任务。我心里有点悲哀,觉得我们得一场大病,都成这矬样儿了,还是没能逃过这种命运。
另外奶盟这两个字也让我纳闷,这又是啥买卖?难道是卖牛奶有关?
我俩带着疑问,当天晚上就上岗了。我俩对瓦方店地形不熟,冷不丁不适合拉客,我俩就抽空开空车在市里转悠,也多研究下地图,等熟悉几天后,又去铁西街道那里蹲点了。
铁西街道算是个出租车的小据点,估计就是个潜规则吧,那些想偷懒的司机,没事就把车开到铁西街道,聚在这里插科打诨。
我和潘子虽然是外人,但天生自来熟,潘子又能忽悠,很快跟这帮司机打成一片。
那个叫黑佬的,算是这帮司机中的“刺头儿”,最能嘚瑟,我俩请他吃了几顿肉串子,他就跟我俩称兄道弟起来。
这天晚上,我刚出趟活儿回来,又跟黑佬推心置腹的聊了一会儿,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装迷糊的问了奶盟的事。
黑佬一听奶盟也没回避,反倒咧大嘴淫笑了,指着我说,“哥们,你滑头呦。”
我这下真不明白了,让他多说说奶盟到底咋回事?结果这兔崽子跟我卖关子,只告诉我,明天在支付宝里充点钱,上午他会上网找我俩,带我们去奶盟见识见识。
我有点懂了,心说原来奶盟是网上一个组织,但为啥还用支付宝呢?
这时有客人要打车,黑佬屁颠屁颠去抢活儿,我也就没机会再跟他说啥。
等天亮交班后,我和潘子立刻去了银行,我俩本来没有网上银行,为了任务,不得不办一张。
黑佬也守时,上午真给我俩打了电话,还让我们在手机下载陌陌。
我知道陌陌是个软件,而且还有人给它起外号,叫“搞破鞋神器”,我真不懂,奶盟又跟“神器”有什么关系。
我俩费了老半天劲儿,才把陌陌安上了,注册了账号,进去后让跟黑佬加了好友。黑佬把我俩又拽到一个陌陌群里。
我看着这个群的名称,叫瓦方店奶制品交流群,我一合计,这就该是奶盟了吧。
我看了下群成员,这里人不少,估计得有七八十人,其中有二三十个女号,头像极其风骚,还有个人的陌陌名叫群主—金沙佛,估计就是这个奶盟群的创建人了。
我点开它资料看了看,发现它只是叫金沙佛罢了,头像一点佛性没有,是个橘子人头。
这其实就是在一个柑橘上,用黑毛线做头发,再刻上眼睛鼻子和嘴,算是一种艺术品吧。只是这种艺术品,看着瘆的慌。
另外还有一个人,陌陌号叫管理员—烹人学院,估计是这个群的一个管理者。
我和潘子一边看着这个陌陌群一边交流着,我俩都猜测,这群到底干嘛的。
烹人学院在线,他也发现我俩入群了,就先找我私聊,说了句,“你是黑佬介绍进来的吧?”
我回复一句,说是的。
烹人学院又发过来一条消息,这是一个支付宝账号,说让我给这账号打一百块钱,算是进群当会员的费用。
随后他找了潘子,说了同样的话。
我和潘子都敏感起来,潘子还问我,“会不会是骗人的?”
我觉得还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丁队长都交待我们了,要调查奶盟的事,现在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我们不能退缩。
我最后一横心,跟潘子说,“交钱吧,要是被骗了,咱俩找丁队长,让他报销去。”
我俩都上了网上银行,把钱打过去。
烹人学院确定收到钱款后,他发来一个ok的手势,又给我们传来一份资料,全是奶盟的规矩。
我和潘子看着资料,终于明白奶盟是干啥得了,但也被这个组织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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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挺喜欢古孤狼的使用[iPhone客户端]回复
按资料上说,奶盟专门给成年男子做养生服务的,里面有很多奶妈,按照年龄、奶水量、身材、相貌等因素,划分为不同的价位,但只要价钱到位,就会提供服务,当然了,如果加钱的话,还可以多一些其他的保健项目。也分为包夜、包周和包月。
我不是刚入社会的雏儿,光看这介绍就明白了,奶盟名义上说的好听,是什么所谓的养生群,其实不就是那种服务吗?只是比一般小姐多了一个本事。
另外我也把丁队长交待的任务全摸透了,我俩是配合扫黄的。
我和潘子在扫黄方面也算经验十足了,以前做过不少,尤其乌州那次包小姐诈骗事件,我俩也是轻松搞定的。
我和潘子赶紧跟烹人学院套话,也故意装作看完资料后兴奋起来,说一些流氓话。
反正大体意思就是,我们对这种养生服务很感兴趣,什么时候能交钱体验一把。
我觉得这么说没毛病,但烹人学院却挺敏感,还留言问我,“你是不是警察?”
光凭他这一句话,我就知道他是个“久战沙场”的老手,我要是耽误一会儿再回答,保准让他起疑。
我心说自己是线人,也不是警察,不怕说错啥话的,我就赶紧回他一句,“我是条子五雷轰!”
这算是个毒誓了,烹人学院又发来一个ok的手势,接着说,“既然这样,你们选时间地点,我联系奶妈过去服务。”
陌陌有个功能,能看到对方离自己有多远,我看烹人学院离自己有四五百公里呢,我一合计,他不再本地,但他会联系本地奶妈。
我也不傻,不可能笨的把现在住址告诉他。我们周围挨着一个汉庭。我和潘子就赶紧给酒店打电话,定了一个房间。
我把房间号发给烹人学院了,也约好了晚上十点跟奶妈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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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佬也只是个中间人,我俩没理由难为他,只好随便说了几句,就把他放了。
接下来我和潘子学聪明了,懂得要一点点渗透了,而且第二天烹人学院也上线给我留言了,说昨晚奶妈临时有事。
我不计较他这话是真是假了,反正一有空,我和潘子也去群里冒泡,更跟烹人学院多聊天。
这样没少等,一直过了一周,这天上午我俩刚交班回家后,烹人学院发来信息了,说佛总对我俩考核了,恭喜我们可以从普通会员升级为vip会员了。
我把他这信息反复读了两遍,我能猜到,佛总就该是金沙佛,没想到这老佛爷挺奸诈,平时都潜水偷窥群里的聊天记录,另外烹人学院说的是,我俩可以升级为vip,这可以两个字怎么解释?
我就接话问他,“难道想升级,还要做些什么?”
烹人学院又把支付宝账号发过来,本贴姐妹篇《诡案实录》已经出版上市,正版购买地址,当当网里搜诡案实录,说要缴纳会员费一千块。
我当时正坐着呢,这消息差点没把我吓跳起来,我心说抢钱啊?先是一百,又是一千的。
这次我也犹豫了,跟潘子合计半天。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俩最后又一捏鼻子,认了。
这次打完钱,烹人学院变得跟我俩熟悉多了,又让我俩准备着。
我还纳闷呢,心说准备什么?没一会儿群里有个叫俏巴妹的奶妈主动联系我了。
我一看陌陌显示的距离,她离我们挺近的,只在一千米之外。
她是一起联系我和潘子的,跟我俩说,“两位新来的奶油,你们谁先要服务?”
奶油就是对群里这些老爷们的称呼,我和潘子无所谓谁先来,毕竟也不动真格的,只是为了任务。
我就跟潘子说,“用我的陌陌号跟她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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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暗号是,“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
我一看暗号,当时就乐了,因为这台词是还珠格格里面的,我真想对俏巴妹吐槽,心说她们这些人挺高攀自己的,暗喻她们都是夏雨荷了?
等跟俏巴妹聊完,我又给丁队长去了个电话,虽然我不想理他,但工作还是要做的。
这次丁队长听完就来劲头了,还主动告诉我俩,警方会全力配合的,而且马上就派暗线在王瞎子推拿馆附近埋伏。另外我俩不能空手而去,要抓到对方的证据。警方会提供一件外衣,这外衣上有两个特殊纽扣,一个是专门负责录音的,另一个在胸口上,能偷偷录像。
他说外衣一会儿就能送过来,也让我俩到时务必稳住,先让俏巴妹露出“证据”了,再用电话晃他,他带人去推拿馆抓人。
我和潘子没意见,而且我想的比丁队长更仔细,到时我也会套话问俏巴妹的陌陌号是啥,这样把她跟奶盟捆得死死的,只要从她身上顺藤摸瓜,这一窝不法分子,保准能全搂到网里来。
这样一晃到了晚上七点,特殊外衣也送来了,只是型号有点大,我穿的有点松松垮垮,但这不是关键了,也无所谓了。
能不能把奶盟端掉,就看今晚我的作为了。王瞎子推拿馆,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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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真实性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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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行动本来没潘子什么事,但我哥俩习惯在一起冲锋陷阵了,他就陪着我去了。
我俩开一辆出租车,停到了王瞎子推拿馆的附近,这地方还算隐蔽,潘子没下车,但带了一个望远镜,通过它把推拿馆门前瞧得一清二楚。
我俩互相击个拳,潘子说了声好运后,我溜达的来到推拿馆里面。
这推拿馆没啥客人,吧台冷清,只站着两个服务员和一个中年男子,这男子就该是老板了。
两个服务员没啥可说的,这老板倒是长得挺有特色,肥头大耳不说,还一脸福相。乍一看,能让我想起了弥勒佛。
我突然有个想法,心说他不会就是金沙佛吧?只是金沙佛一直没在陌陌里露面,我从没捕捉到他的位置,也不敢进一步猜测啥。
胖老板根本不理我,两个服务员倒挺会来事,一看到我,一起问话,“先生,要推拿么?”
我知道是时候要说暗号了,不然一出岔子,我今晚见得就不是俏巴妹,而是传说中的王瞎子了。
周围没人,我又往前走了几步,压低声音说,“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
说完这话,我留意这三人的表情,两个服务员先盯着我看了看,又都把头低下去,大有不管我的意思了,而那个胖老板微微抬起头,在我身上仔细打量一遍后,笑着说,“原来是会员!”
我点个头,又一摸兜,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千五百块钱拿出来,放在吧台上。
胖老板很欣赏我这种利索劲儿,叫了声好,一边收钱一边从吧台里拿出一个皱巴巴的橘子人头,还把它递给我。
我看着橘子人头,一开始不知道胖老板啥意思,心说怎么把这么恶心的东西给我呢?但又一转念,我懂了,它就是一张“发票”,一会见到俏巴妹时,把橘子人头给她看,证明我付过钱了。
我接过橘子人头的同时,有个服务员递过来一个房卡,告诉我,三楼最里面。
我也不逗留,嗖嗖上楼,找准门牌号钻进去继续等着。
我记得如家快捷酒店的房间就很小,但眼前这个更小,要我说整个房间也就十平的面积,除了厕所就剩一张床了,连个电视都没有。我干等着也挺无聊的,就琢磨着接下来会发生啥事。
我也算是线人中的老鸟了,这次却不知道咋了,一想到奶盟,想到俏巴妹,就有点膈应。尤其丁队长把话都说到那了,要抓到证据。
为了这个证据,一会肯定得让俏巴妹脱衣服,这样我胸口的纽扣录像机才能这一切捕捉到。可我也是个男人,真要看着俏巴妹脱衣服,又被她勾搭几句啥的,别冷不丁忍不住。真要那样,我岂不亏大了?不就成了她儿子了?
我不想因为一个任务,让自己多个干妈出来,我又想到潘子了,心说缺德兽在这方面比我领悟强,也能忍辱负重,今晚任务还是让他来比较合适。
被这种观念的引导下,我坐不住了,趁着俏巴妹还没来,我又开门下楼了。
这时吧台上只剩两个服务员了,胖老板不知道去哪了,他俩看到我时,嘴巴动了动,都拿出一副想要说点啥的样子。
但我没理会他们,直接出门,又偷偷绕过圈,赶到出租车旁。
潘子正躲在车里听广播呢,看我回来了,他一脸诧异的问道,“咦?小白,这么快就搞定了?我咋没看到丁队他们过来呢?”
我摆摆手,长话短说,称自己突然头疼,让潘子顶替我。
潘子听完使劲摇头,说“不妥吧?俏巴妹约得是你,我去了,她还会提供服务么?”
我心说这有啥不能提供的?又把橘子人头拿出来,跟潘子强调,“咱们花钱买了这张‘发票’,俏巴妹也没见过咱俩,她只会认‘发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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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有一辆出租车停在推拿馆门前,从上面下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
只看一眼,我就能肯定,她就是俏巴妹,身材相貌就不说了,她胸口鼓囊囊的劲儿,穿着外衣都掩盖不住,我真佩服奶盟,心说金沙佛和烹人学院从哪划拉到的这种极品啊。
等俏巴妹进馆后,又过了四十分钟,两辆警车飞速赶到,它们还玩了一把配合,把推拿馆的前后门都堵住了。
这么一来,这一馆人,服务员、胖老板也好,俏巴妹也罢,全没逃得了,被逮个正着。
我对丁队这种雷厉风行的手段很认可,不过也有让我不满的地方,他们这么高调,无疑把我和潘子卖了。怎么就不能先找几个探子,把胖老板和俏巴妹都跟踪住,过两天再抓人呢?
但事已至此,说啥也晚了。
潘子是自己人,他肯定不会被抓。又过一会儿,他从馆里跑了出来,回到出租车上。
他坐到副驾驶上后,话还没说,先打了个嗝。这把我弄得一愣,随后我推了他一把,问道,“你你,你真喝了啊?”
潘子看着我,摇摇头。我能信么?心说饱嗝都打了还说没喝?而且这还是吃到饱的架势。
潘子使劲捶着胸口,又打了一个嗝,拿出一副难受样解释,“见到俏巴妹后,证据都被我录到了,但也不知道咋了,感觉跟见到个大奶牛似的,一下被她吓出嗝来了。”
我心里舒服点,心说还行,小兽真控制住了。
我俩也没留在现场的必要了,我带着潘子离开,又找了间超市买瓶水,让他喝着压压嗝。
回家后,我陌陌就响了。拿起手机一看,是烹人学院发来的消息。就两个字,呵呵。
我知道呵呵啥意思,我本来不打算理他,但没多久他又发来一条消息,说我俩真行,竟然真是条子,还把他的买卖给端了。
我和潘子一起看的手机,我是无所谓的一笑而过,潘子却忍不住,抢过手机给烹人学院回了一句,“你网名叫烹人学院,你还真能烹人咋了?别在陌陌上耍嘴皮子,有本事来找我们。”
烹人学院发来一个ok的表情,说了句走着瞧后,就下线了。
我也没把这事当事,招呼潘子一起睡觉。
第二天我跟丁队打电话沟通一下,问问还有啥我们能做的。丁队让我俩歇着就好,后续事警方处理就行了。
他这么说,也是变相的告诉我,这次任务结束了。
我和潘子又闲下来了,但这一阵我俩开夜班出租都习惯了,也稍微有点上瘾,我和潘子一合计,就这么再开几天出租吧。
潘子爱揽活儿,就算到了半夜,他也会开着出租去火车站或者歌厅门前,这时间段,也就这两个地方能有客人了。而我跟潘子的想法相左,我习惯找个小区门口等着。
这一天,我又照例随便选个小区,停好车后一边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一边听着广播。
反正都是午夜小故事这类的,也说这个播音员功底比较强,这次讲的鬼故事把我听得,外加闭着眼睛一琢磨,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我是真没留意有客人要打车,他还直接走过来,对着车窗敲了一下。
我被吓了一跳,也赶紧缓缓神,盯着客人看了看。
但这么一看,我心里一紧,也觉得这客人有点不大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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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夺命陌陌 第四章 午夜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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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衣着打扮来看,这客人一点毛病没有,蓄个小胡显得挺精神,还背个黑包。但他看我的眼神很怪,用死死盯着来形容都不过分。
我确定跟他是头次见面,更别谈认识了。自打当了出租车司机,我也接触过各类奇葩客人,对眼前这小胡子,我也有点见怪不怪了。
我问他去哪。他冷冰冰的回答一句,“海边!”
我有些敏感,瓦方店的海确实不错,在夏秋两季,能吸引不少人去游泳,可现在是半夜,他拎个黑包去干什么?别说这包里装的是游泳裤,打死我也不信。
我一下子愣神了,小胡子看我不接话,主动把车门打开,一屁股坐到副驾驶上,他也真不外道,又伸手把计价器扣下来了,那意思立刻可以走了。
我本来都不想载他了,但看他主动计价了,又一合计,管他怎么怪异呢,我去趟在海边就回来。
这小区离海边不近,我走的还是大道,一路上没少遇到红绿灯。
小胡子挺怪,本来还能在出租车里稳稳坐着,但一过路口时,他总会做几个怪动作,最典型的就是双手捂着包,拿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还探个身子,故意往前凑。
我也不知道他咋回事啊,心说难道有仇家追杀他?
有几次过路口时我也故意放慢车速,偷偷四下打量一番。仇家可大可小,要是有几个小痞子冲出来找麻烦,我倒不怕,甚至看在他是我客人的份上,或许会出手帮帮忙,但要遇到大仇家,开个卡车撞过来,那我得机灵点,开车躲一躲,不然真撞上,我也跟个倒霉。
问题是,这一路下来,别说仇家了,就连流浪的野猫野狗都没见到一个。
等快到海边时,我问他,一会儿在哪停车。
小胡子开始指挥上了,最后把我带到一处悬崖旁。这悬崖不算高,离地也就十米,在瓦方店是个小景点,叫观海崖。
只是夜里的海是黑的,从观海崖上远眺,只能让心情变得压抑。
小胡子付了钱,拎着包下了车,他很直接,奔着悬崖边上走过去。我看到这种举动,实在不忍心就此回去。我喊了句哥们,又急忙下车跟上去。
小胡子扭头看着我,我是有啥说啥,直问道,“有烦心事也可以跟我讲讲,能帮我会帮一把的。”
我这话很诚恳,但小胡子就跟没听到一样,还拿出一副恐慌的表情,对我连连摆手。
这把我弄得又是一愣,他还把背包拿下来,抛给我说,“送给你。”
我条件反射的一下把背包接住了,这一瞬间我想到一个可能,不会是炸弹吧?而且掂了掂后,我发现这包儿还挺沉。
小胡子催促我,那意思快打开包看看。
我瞥了他一眼,也不提帮他的事了,我有这么个打算,一旦打开背包发现里面有啥古怪,我保准第一时间把背包撇回去。
可担心多余了,这包里放着的,是一沓沓的钱,我没细数,估摸少说有个十来万。
我还随意抽出一沓子瞧了瞧。小胡子笑了,再次强调,“二十万!这钱都是你的,往兜里揣吧。”
乍一看是天上掉馅饼了,突然间二十万块钱砸在我头上了,如果遇到个贪财的主儿,或许被钱蒙住眼睛,真就收了。
但我没听他的,心说给我十块二十块钱,说是小费,那还算合情合理,二十万的话……
我打定主意不要,也把背包封号,纹丝不动的抛了回去。
小胡子还急了,问我为啥不要呢?我不想理他,觉得这人有神经病。我扭头就走,上车后不耽误的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车速很慢,一边开一边合计小胡子的事儿。
这样走了没多久,对面路上出现另一台出租车,它经过我时还特意鸣了两声车笛。
这是司机间打招呼的意思,我顺着倒车镜看了一眼,它开太快了,我只瞧到它车牌后三位是587。
我想到潘子了,另外让我不解的是,怎么这么巧合,我送客人到海边,他咋也来了呢?
我不图多挣钱,就没急着回去,把出租车靠边儿停好,下车后靠在车门上吸烟。
我断续的吸了两支烟,潘子的车回来了,他也看到我了,把车停到旁边。
潘子挺高兴,下车后跑过来,搓着手对我说,“小白,今晚上哥们赚了,拉个女顾客,也不知道咋了,非说要坐车散散心,就让我在市里瞎转悠,刚才还跟掐时间似的,让我快点来海边。”
我皱眉看着他,递给他一根烟,又让他趁着抽烟的功夫,把经过再详细说说,尤其去海边之后都发生啥了。
潘子一五一十讲起来。前面的经过没啥值得注意的地方,等到了海边后,那女乘客下了车,跟小胡子抱在一起,小胡子还对潘子说声谢谢。潘子以为小胡子是说他送人辛苦呢,也就摆手回了句不客气。
我能品出来,这女乘客跟小胡子要么是情侣,要么是夫妻,可他俩这是玩的哪一出?尤其我还较真一个事,问潘子,“小胡子有没有把背包送给你?”
潘子显得莫名其妙,说哪有什么背包,他看的清清楚楚,小胡子身上什么都没带。
我彻底迷糊了。潘子吸完烟后又说要去市里接着揽活儿,我觉得今晚可能要摊事,就跟潘子说,“今天别挣钱了,我俩早点回家睡觉去。”
潘子本来不干,但犟不过我。我们早早收工了。
可我俩都躲回家里了,这事儿还是没避过去。凌晨两点多钟,有人砰砰敲门。
我先醒了,警惕的走到门口,顺着猫眼往外看了看。
门外站着四个民警,我以为奶盟的事出啥岔子,需要我俩帮忙呢,就紧忙开了门。
但没等我开口问啥,民警就扑了进来,四个人往下摁我啊,我根本抗拒不了,一下子倒在地上。
有两个民警专门看着我,另外两人直奔屋里,看架势要抓潘子。
他们逮我的时候,本贴姐妹篇《诡案实录》已经出版上市,正版购买地址,当当网里搜诡案实录,弄出点响动,这引起潘子警惕了,那俩民警刚一进屋,就砰砰响了几声,他们又全都捂着脑袋退出来了。
估计是潘子用拳头把他们打了。有个民警气的直吆喝,骂了句,“他奶奶的,真是悍匪,警察也敢打。”
这下潘子知道对方身份了,也不下手了,那俩民警又扑进去,把潘子拽出来,同样摁到地上。
潘子不服气,还挣扎着说,“凭啥抓人?”这其实也是我想知道的。
四个民警不说话,把我俩都铐住了,押送到区派出所,还把我们的手机都没收了。
等我俩坐到审讯室后,又来两个警察,一个是满脸横肉的主儿,看着肥肥的,他负责问话,另一个在一旁做笔录。
肥肥警察挺能摆谱,一拍桌子说,“敲诈!勒索!二位胆子不小嘛,听说刚才还袭警了?”
潘子来火气了,手伸出来也想拍桌子,但最后忍住了,不过语气一点不输给肥肥警察。他反问,“我们敲诈啥了?勒索什么了?我俩正经八本的出租车司机,遇到喝懵了的客人,我有次还没要车钱呢,叫我们雷锋还差不多,怎么能说我们是匪呢?”
肥肥警察眼睛都瞪圆了,脸上露出凶气了,他点点头冷笑了,又拿出一沓子照片,拍的一下甩给我俩,让我们自己看。
我和潘子凑一起,一张张看起来,等到最后,我看的脑门上都是汗。
这些照片都是偷拍的,最先的几张,是我开出租车经过交通路口的,是被摄像头捕捉到的。
我专心开着车,小胡子却拿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来。
随后照片又换到海边场景了,小胡子把黑包丢给我,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拍的,这一瞬间,小胡子表情是哀求的动作,之后我也有从包里拿钱的动作。
最后几张是潘子的照片,小胡子和女乘客抱在一起看着潘子,潘子还正摆手说着话呢,估计是说了那句不客气,但照片里的潘子,因为抓拍的缘故,笑的有些狰狞。
潘子还是不懂咋回事,我却有些回过味来了,也恨得直咬牙。
肥肥警察对我的反应很满意,他带着损人的动作点了点我和潘子,又找来一份资料,跟我们念叨起来。
大体意思是,小胡子前天报警了,说他老婆失踪了,只是警方在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没什么发现,昨天有陌生来电找小胡子,让他准备二十万,并于夜里海边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陌生来电还特意强调,不能报警,不然就撕票。小胡子胆小,但也长个心眼,找了个私家侦探提前去海边埋伏。
他按时交了钱,也终于把妻子救回来,而那两个绑匪,就是我和潘子。
潘子听完就摇着头,说这事不对,是诬陷。
可警察能信么?我虽然心里堵得慌,却也明白,我俩要是没有推翻这一组照片的证据,一时间真遇到麻烦了。
我想到一个人,觉得他能帮忙。我把手伸向肥肥警察,说了句,“警察大哥,我想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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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别后故事还是挺多的
我想找丁队长,再怎么说他也是瓦方店刑警队的,要能说上几句话,就算不能把我俩捞出去,也能让肥肥警察的态度转变一些。
可肥肥警察盯着我伸来的手,竟故意往后躲了躲,大有嫌弃我的意思,又提高嗓门说,“你想干什么?打什么电话?告诉你俩,老老实实在审讯室待着得了,好好悔过一下,把犯案经过仔细写出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明天我过来看结果,要是不老实,别怪我到时不客气。”
我知道他说的不客气指的啥意思,弄不好就得严刑逼供了,可不得不说,我俩要是真编出一套犯案经过,再在上面画押的话,这本是诬陷的事就容易成真了。
肥肥警察打了哈欠,看样是累了,他招呼同事一起先出去了,还把门反锁的死死的。
我和潘子互相看了看,潘子还带着气呢,跟我絮叨几句,我摆手打断他,强调说,“现在说别的没用,怎么办才是关键,你有啥好招没?”
潘子愁眉苦脸的摇摇头。其实我跟他一个德行,我俩靠在一起,各自琢磨着,不过最后都心累了,趴在桌子上瞌睡起来。
这审讯室里只留了一盏暗灯,也不知道具体啥时候了,反正我睡了好久后,有人把门打开了。
我没睡那么死,立刻就醒了,招呼潘子一起向门口看。
来的是肥肥警察,他脸沉得可怕,阴森森的望着我俩。我以为他是来看我俩写的记录呢,但我们面前依旧是白纸一张,接下来很可能被他收拾。
我和潘子精神绷得紧紧的,跟他对视一会儿。肥肥警察不耐烦了,哼了一声,一摆手,让我俩跟他走。
我和潘子都没动地方,潘子还接话问一句,“去哪啊?”
肥肥警察呀哈一声,瞪着我俩说,“怎么着?家都不想回了?那你们接着在审讯室待着吧。”
我一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我俩被无罪释放了。我和潘子都来了精神,迅速站起来,嗖嗖的跑到门口。
只是我们坐久了,腿软,冷不丁跑几步都有点踉跄。
我俩也都久混社会了,规矩还是懂得,既然有机会能走,就赶紧不计前嫌的跟肥肥警察说几句好话。
肥肥警察还有些摆谱,不过他也没难为我们,损了我俩几句又带我们出去了。
这时我看着外面充足的阳光,估计已经是下午一两点钟了。我们一直出了警局,我发现丁队长正在一辆轿车里等着我们。
我心说真想不到,丁队本事不小,真把我俩捞出去了。
肥肥警察跟丁队认识,他换做一副嘴脸,恭敬的打了几声招呼。等我俩上车后,丁队递过来烟。
闷在审讯室这么久,我俩烟瘾都来了,争先吸起来,等缓了点乏之后,我又对丁队说谢谢。
丁队知道我啥意思,他摇摇头说不要谢他,关键多亏了一段录像。
我和潘子都纳闷,不知道这录像指的啥。
丁队打开手机,调取一段视频,一边举着屏幕让我俩看,一边说上午有人送了个包裹,里面有光盘,还有个纸条,把我俩被诬陷的事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这视频很清楚,拍的是小胡子在望海崖给我钱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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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队还有事,急忙走了,我和潘子随便买了点买包牛奶,躲在旅店里一边吃一边聊。
我俩这次意见统一,别在瓦方店待着了,这不是啥好地方,我俩人生地不熟的,竟挨欺负了。至于奶盟的报复,真等我们回乌州了,有本事他们就跟过来。
乌州有陆宇峰和李峰他们,我不信我们合起伙来,斗不过奶盟这个外来户。
我俩计划定了也赶紧行动,急忙上网订火车票,只是赶的不巧,最早去乌州的车,要等到后半夜。
我也不纠结这时间点,心说有车就好。我和潘子本想在旅店一直熬到上车前,但等到了晚上十点多,我俩都饿了。
我看旅店楼下就有家地摊烧烤,老板挺坏,故意把烤炉放在旅店窗户底下,烤肉的味全飘上来了。
我俩都没忍住馋,一同下楼。瓦方店的烧烤也算有特色,以海鲜为主。我俩都有走前好好搓一顿的意思,也就敞开了点餐。
只是我俩点的不少,但架不住这里生意火,不少人都下了单,老板就那一个烤炉,也忙不过来。
我和潘子是上一盘吃一盘,就这么吃了半个小时,其实最后我俩都是喝啤酒喝饱的。
这期间有一伙小混混也过来吃饭,他们挺有意思,不嫌挤得慌,坐在我俩隔壁了。有个黄毛小子跟潘子几乎是背贴背。
但我俩都没说啥,毕竟吃个饭而已,本来是找乐呵的事儿,哪有空捡气受呢。
我俩都看着时间,把最后一点肉串吃完后,我和潘子这就要走。但潘子刚一动,他背后那小混混突然骂了一句,“他妈的,你拿胳膊肘撞我干啥?”
他嗓门还挺大,一下让周围人都瞧过来了。我也看着潘子,拿眼神询问一下。
我的想法是,潘子要真撞人家了,说句道歉就得了。但潘子对我摇摇头,那意思他没撞。
我俩本来不多想惹事,寻思就这么算了。小混混却不干了,尤其看着潘子不吱声,他以为我俩好欺负呢。
这小兔崽子嗷的吼了一嗓子,再次强调,“我他妈说你呢,撞了人屁都不放一个?”
我俩本来刚被小胡子诬陷完,肚子就带着火气,潘子被这么一挑衅,忍不住了,他拿出更大的嗓门吼着,“放屁,你喝大了吧?眼珠子看清楚了,谁碰你了。”
潘子这话就是一个导火索,一下把对桌这帮小混混全惹了,他们啪啪的拍着桌子,都站起身,把我俩围住了。
其中有两个小混混就挨在潘子旁边,他俩都用手推着潘子,还有个人问,“怎么着?老弟,要跟我们谈谈嘛?”
他说的谈谈就是打架的意思,我和潘子还没起身呢,这么被他们围着,处于劣势。
潘子倒不怕这个,他鄙视的盯着刚说话的混混看了看,又说了句,“等一下,都别动。”
这帮小混混冷不丁不明白潘子啥意思,也真听话没动。
潘子逗比兮兮的数起来,1、2、3、4、5、6,随后又望着我。
我懂他的意思,我们俩人,对方六个,这要打起来,二对六,更不占啥便宜。可我和潘子有招儿,我俩喝了一堆啤酒,啤酒瓶子全摆在桌子上呢。
我俩各自一手一个,拿起空瓶子,又把两个瓶子对着一撞,砰砰几声响,这些啤酒瓶全剩半截了。
这种半截酒瓶子不要小瞧,瓶头很锋利,真要用它戳人,不比刀差到哪去。
我俩拎着半截酒瓶子全站起来了,我没急着动,但潘子瞪个眼睛有所表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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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把半截酒瓶子搭在旁边小混混的脖子上,问了句,“刚才你叫我老弟来了?”
这小混混望着酒瓶子,脸都吓变色了,他使劲摇着头,回答说,“老哥,我啥话没说啊?”
潘子一点头,又把酒瓶子挪到另一个小混混脖子上,问,“是你刚才推我来了吧?”
小混混同样被吓住了,压根不说话。我发现我撞酒瓶子都多余,光潘子自己,就把这六个人全搞定了。
潘子并没得理不饶人,一挥手,让他们散了。
六个人本来都没吃饭的兴趣了,但一桌子烧烤不能浪费,他们又坐回去,闷头吃起来。
我趁空跟周围看客说了句没事了,又赶紧把账结了。我俩还没退房呢,但我觉得现在去退房不是那个意思了,反正有丁队长在,等明天回了乌州,再让他帮忙跑一趟就是了。
之前说过这里地方偏,根本叫不到出租车,我和潘子不得不奔着大路赶去。
我俩图省事,走的一个胡同。我们也根本没把那帮混混的事记心上,按经验看,他们不会笨的再找我俩麻烦。
但这次例外,我们刚出胡同来到大道,就有一辆黑色面包车飞奔过来,离老远停下来后,从上面跳下八个人来。
从体格看,他们比那六个小混混壮多了,也都拎着短棍,一脸杀气的看着我俩。
我哪还猜不出来,这帮人冲我和潘子来的。这一瞬间我脑袋里还有一个猜测,我们这几天遇到的事或许都是有预谋的,跟奶盟、跟烹人学院有关。
我俩现在赤手空拳,跟这八个壮汉打,肯定没赢面。
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喊了句逃,我俩扭头就跑。只是我们刚喝了一肚子酒,跑起来特别费劲。
潘子真绝,突然对准肚子打了几拳,一边跑一边哇哇吐上了。
这看着挺恶心,却是个好招,肚子一瘪,他的速度也上去了。我看潘子这缺德兽都能超过我了,我不服气,也捶了捶肚子。但我肚子不争气,只是绞痛了一下,并没到呕吐的程度。
最后我豁出去了,心说就这么跑吧,等肚子自己想吐的时候,我再配合它。
那八个人在后面追着,我俩跟他们还有段距离,而且还跑到一个岔路口上了。这里左右都有胡同,我俩来回对比看看,冷不丁也真不知道哪个胡同好,索性就随便选了。
我俩奔着左胡同冲过去,我有这个打算,进胡同后,我俩找个民宅翻进去,先躲一躲再说,这也是线人避祸的常用手段。
胡同两边的墙倒真不高,但操蛋的是,墙头上都绑着带刺儿的铁丝。我俩只能把翻墙计划舍弃掉。
正巧远处有一个垃圾堆,上面摆着一个大垃圾桶,足足有一米宽,是那种圆形盖子的。
我指着这个垃圾桶,我俩奔过去。现在逃命要紧,我俩管臭不臭的?我掀开盖子,又一同跳进去。
为了不露出破绽,我把盖子又盖的死死的,我俩都蹲在垃圾桶里憋气。
我默数着,一直数了一百个数,换句话说,我们躲了少说有一分半钟。这期间,我也听到外面响起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但没停留,全都远去了。我猜那些打手没发现我们。
我最后摸到潘子手,捏了他一下,我俩一起动身,争先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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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快冲到胡同口时,遇到一辆出租车,我俩喜出望外,全都对司机摆手。
这司机一看我们这样,尤其后面追着一群人,他想拒载,还这就要踩油门逃跑。
潘子上来彪劲儿了。出租车副驾驶的窗户没摇上去,他一个猛子扑出去,整个人一下从车窗钻进去了。
潘子还双手扣住方向盘,喊了句,“先别开车。”
司机愣住了。我趁空赶过去,把后车门打开了,也坐了进去。潘子又给司机下命令,“快开车。”
可司机望着我们,脸色不正常了,突然间抽搐上了,那嘴巴咧的,要我说都能同时塞进俩鸡蛋去。
他这么被吓晕,反倒把我俩坑了。那八个人赶过来,有人拽着潘子在车窗的脚,一下把他又拽住去了。
我一看这情况,心说得了,不管多危险,我也得下车救潘子。
我上来一股热血,喝了一声,打开车门跳出去,但有人早等我这么做呢。
他对准我脑门砸了一棒子,我没法避开,只能用右手一档。砰的一声响,我就觉得右手一下没知觉了,甚至有种钻心的疼。
这还是我刚喝完酒呢,我估计没酒精护着,弄不好我都能疼晕过去。
我上来狠劲了,虽然离得太近,我没法打对方的脖子,但我拽住他衣领,用自己脑门,对准他鼻子狠狠撞了过去。
这一“头球”相当棒,他鼻子也不可能比我脑门硬,一下就被撞得两个鼻孔冒血。
这打手真不争气,这时候竟然疼哭了。我没理会他,反倒一边将他的棍子抢下来。
我疯了一样的抡起棍子,一时间剩下七个打手全被震住了,一同退后一步。
我赶紧让潘子往我身边靠,不过这些打手也不傻,缓过神后,抡起棍子再次扑上来。
这是一场赤裸裸的恶战,我和潘子一直死撑着,足足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我俩终于杀出一个血路,只是这出口方向不好,我俩又奔着胡同逃回去了。
这些打手没有人晕倒,只是多多少少都受了一点伤。可我和潘子也没好过到哪去,我右胳膊滴沥啷当的,潘子后脑勺有个大口子,呼呼往外流血,乍一看,整个脑袋跟个血葫芦似的。
我俩都没想过这么逃下去结果会是什么样,只是打着拖一刻是一刻的注意,但我俩运气背到家了,来回穿了几个巷子,最近进到死胡同里面了。
当时我和潘子一看没路了,又赶紧想退回去,但被赶来的打手堵个正着。
他们也知道,他们占了绝对优势,所以都笑着,像猫戏老鼠一样看着我俩。我和潘子一步步后退,最后都顶到墙上了。
我心里连说,这次歇菜了,看他们这架势,少说把我俩打没半条命去。
我握紧左拳,等着挨打这一刻的到来。但这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笑声,“呵呵!”
不仅我和潘子,打手也都诧异了,回头看着。
一个黑影悠闲的走了过来,他穿着大号风衣,看不出身材是啥样,带着一个很恐怖的鬼面具,尤其面具眼珠子白森森还瞪得大大的,让人瘆的慌。另外他手里拿着一套丝袜,偶尔兴起之下,还抻一抻。
这让我琢磨不透,这面具人到底是男还是女。打手也被他弄迷糊了,没敢轻举妄动。
面具人走了一会突然停了,他蹲下身,捡着脚旁边的几块石头。
这些石头个头太小,有拳头那么大。他把石头都塞在丝袜里,也把好几个丝袜都套在一起。
这也算是个简陋的武器了,不过论起来,跟链锤有一拼。
这帮打手看明白了,面具男是奔着救我俩来的,他们互相使个眼色,有两个打手留在我和潘子身边,其他人全奔着面具男围去。
面具男站起来后就没动地方,静等被打手围上,我看到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能来个神秘帮手,这是极好的,但问题是,他一个人能对付这些打手么?再说他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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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形势有点微妙,我们三伙人互相牵制着,一同维持在一种平衡之中。
这样过了一会儿,打手他们忍不住了,有人率先打破沉默,对准面具人砸了一棍子。面具子却依旧像没事人一样,不躲不闪。
我能看出来,这一棍子挺狠的,要实打实砸上,都能开瓢儿。面具人还这么深沉,怎么个意思?
我心说不会这哥们儿只是走个过场吧?神神秘秘的出现了,又立马被人一棍子削到地上,那他来个什么劲儿?
实际上面具人是艺高人胆大,他让棍子在空中甩出一个轨迹来,让对手得意一下,等时候差不多了,他猛地把丝袜甩出去。
丝袜其实跟链子一样,带动的是末端那几块石头。石头借着螺旋劲儿,跟拳击手打出的拳一样,正中对手的下巴上。
隔着这么远,我都听到这小子下巴上传来咔的一声响,他也被这股力道弄得整个身子往旁边踉跄一下。
他是不服,但身体不争气,紧接着腿一软,彻底晕倒在地上。
其他围着的五个打手全急了,他们也明白单挑是不行了,索性一起上,嗷嗷叫着,试图用乱棍将面具人打趴下。
但面具人跟一条在狂涛中的鱼一样,左右逢源、见缝插针,每每都从看似不可能的角度,逃脱乱棍的砸打,他也趁空用“链锤”反击。
我感觉都跟看电影一样了,也默数着,倒下一个,又倒下一个。
等只有两个人对准面具人时,我和潘子也忍不住了,我知道我俩逆袭的机会来了。
我和潘子一声不哼,突然行动,对着监视我俩的打手扑过去。我们已经打斗过一阵了,体力消耗很严重,身子也都带着伤,根本发挥不出原有实力,索性跟敌人瞎撕瞎扯起来。
这次打的真费劲,潘子跟对手揉成一团,都摔在地上了,最后潘子骑在对手身上,双手抓着对方脑袋,玩命的磕地,才把他弄晕了。
而我出了个昏招,用膝盖顶了对方裤裆一下,趁着他疼的时候,我又用左手连续切了对方脖子三下,才让他在缺氧缺血下,溜到地上去。
我俩都大喘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扭头看面具人那边的形式。
他的对手只剩一人了,其他的都被解决了,但这个对手很厉害,也不用棍子了,换了一把匕首,跟面具人对视着。
这人估计应该是这群打手的头头,他偶然还戳匕首几下,显示出他确实练过。
面具人手里的丝袜已经被划破了,不能当链锤使用了,他索性把丝袜丢掉,徒手空拳。
打手头头又发起新的攻击,用匕首对准面具人的心窝刺去,这一看就是打急眼,下死手了。面具人绝对是深藏不漏,他还有绝技没施展。
趁着对方刺匕首的时候,他身子一摆,一下贴到对方面前,还把右手伸直了,特别是把食指、中指、无名指全并拢,对准对方的嘴戳去。
这把我看愣了,因为他戳的真快,像一道闪电,一下三个指头全摁在对方嘴里,他也不给对方咬的机会,又死死扣住对方下巴,手臂发力,整个人疯狂摇晃起来。
在他这种乱晃力道的带动下,打手头头遭罪了,他被带动着也跟着乱晃,尤其受力点还是可怜的下巴。
谁的下巴也禁不住这种折腾,没几下就嘎巴一声响,竟然下巴脱臼了,而且被这股疼痛一刺激,他双眼上翻,晕了过去。
面具人倒是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甩了甩胳膊,又对着三个指头抹了一下,把上面的哈喇子弄掉。
就凭他刚才施展戳人嘴巴的手段,我想起孤狼了,因为孤狼爱用刺刀戳嗓子眼,我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多怪胎,都对人的嘴巴有兴趣。
我虽然虚弱,却忍不住问了句,“孤狼,是你么?”
面具人根本不回答,他又一步步悠闲的走到我俩身边,蹲下身,把我右臂抬起来了。
我真想揭开他面具看看,但也明白,我要真这么莽撞,别把他惹火了,反倒对我和潘子下手。我强压下心里这股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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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我这条裤带,倒不是心疼怕被潘子咬坏了,而是觉得我俩很苦逼,非要有病休什么假,这下可好,我们的甩棍被组织收回去了,不然今晚有甩棍在,我们也未必能被收拾的这么惨。
这期间面具人把注射器拿了出来,只是它太小了,面具人为了不秃噜手,不得不双手握稳。
他用注射器对潘子伤口喷射药水。在药水刚碰到潘子时,潘子嘴里呜呜闷响,眼睛都突突出来了。
我在一旁轻声念叨,让他抗住。
潘子是好样的,硬是挺了过来,包括后续面具人缝针,他憋出一脑门汗,却一动不动。
等针封好后,我又把裤带拿了下来,潘子累的呼哧呼哧喘着气。面具人又默默把针线都收好。
看得出来,他不想理我俩,我心说我俩也别赖在这儿了,招呼潘子就走。
可我们刚起身,面具人喂了一声,我和潘子一脸不解的扭头看着他。
他走到打手头头的身边,蹲下去在打手头头身上翻了一遍,找出一个小橘子人头来。
看着人头,我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我俩的劫难都拜奶盟所赐。
面具人当我们面,把橘子人头剥开了,露出橘子瓤来。他盯着橘子瓤,说了一句,“你们走什么?那多没意思!”
还没等我俩接话呢,他又手一合,把橘子瓤捏碎了。冷不丁看着他手里溢出来的汁水,我都有点恶心了,但也明白,他是在告诉我俩,不要离开瓦方店,反倒要努力的把奶盟彻底端掉。
潘子是藏不住话,指着自己脑袋,又指了指我胳膊说,“大哥啊,你看看我俩都啥样了,伤的这么重,还有跟奶盟斗的资本么?”
面具人呵呵笑一声,算是对潘子的回答了,他又对我摆手,说手机给我。
我不懂他要手机干啥,却很利索的拿出来,递给他。
我手机没密码,他一划屏就进去了,他又找到记事本,唰唰的在上面写了一段话。
我不知道他写的啥,反正等写完了,他站起身,大步向胡同外走去,在经过我的一刹那,他把手机推到我胸口上。
我赶紧接着,又跟潘子一样,目送他离去。之后我俩翻开手机看。
记事本上多了一个地址和人名,地址是瓦方店瓦窝镇曲屯,人名叫林思怡,估计是个女子。
我和潘子全纳闷了,面具人是想让我俩找这个叫林思怡的人,问题是我俩找她干嘛?
我和潘子商量一番,觉得既然面具人发话了,我俩也受过他的恩惠,这事咋也得办了。
我俩这就要奔向曲屯,只是我俩浑身太臭了,这么不雅的去找人家,显得不礼貌。现在这个时间点,服装店和商场也都关门了,我俩图方便,就对这些打手下手了。
反正他们人多,够我俩挑的,这八个人被我俩选了个遍,好不容易凑到合身的外衣外裤。
我俩这么穿着,偷偷出了胡同,在路边等了一会儿后,远处来个出租车。
我还头疼呢,怕出租车司机还是嫌弃我俩,来个拒载啥的,但没想到赶上运气了,我俩认识这出租车司机,都是以前铁西街道据点的。
这回我们不客气了,上了车,让他快点开,我倒要见见这个林思怡,到底是何方神圣。
记得写黑法的时候,跟大家说过,黑法整本书的灵感来源于夜海。 在如此浩瀚的黑色之下,海面上皎洁的月光,怡人心脾——黑色法则 也有书迷问我了,这本凶案局中局的灵感怎么来的? 是曙光,在眼病手术后、家中调养期间,望着天边的淡黄色,配着云朵,很有神秘莫测的感觉,我当时顿悟之下,想到一句话: 法为网,案为局,人为棋子,身世成谜——凶案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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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看在交情份上,对我俩真不错,中途还把烟拿出来,分给我俩抽。
等快到曲屯时,路难走起来,毕竟这里只是个村子,司机哥们还坚持往里走,想用车把我俩送到地点。
我是真看不下去了,我们都开过车,知道这种地面很费车胎,有一次还挂了下底盘。
我强行让他停下来,交钱后,我和潘子开始步行,司机不知道我俩到这干嘛来了,但还是嘱咐一句小心,接着调头把车开回去了。
看着周围这种荒凉的景色,我冷不丁想起绥远村了。也怪绥远村给我心里留下太大的阴影,我这么走着,都有点怕。不过趁空我也跟潘子合计起来,这么晚到村里,村民肯定都睡了,我俩索性先找个地方先休息,等天亮了再说。
潘子点头说行。
我俩也不想在路上多逗留,都默契的加快了脚步,但走了一会儿,前方出现一个人。
这是个女子,独自站在一片空地上,穿着白衣白裤,披头散发的。
就她这造型,让我想起刘卉了,我心说真是怕啥来啥,环境都够相似的,怎么又特意来个人衬托呢?
我和潘子又不得不放慢脚步,我估计这白衣女子也能察觉到我俩了,只是她不看我们,依旧专注的望着星空,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的啥,双手举在胸前,似乎正抓着什么东西。
可我看她手里没拿啥,这让我更加奇怪。等离近一些后,潘子当先喊话了,他喂了一声。
女子终于肯扭头看我俩了,不过她对我们做了个鬼脸,又故意往旁边走几步,大有烦我们的意思。
我俩身上是还有点垃圾堆的臭味,但隔着这段距离,她应该闻不到才对。一定还有别的原因,而且她一挪地方,我看清楚了,她手里拽着一根细绳,这绳子还直接延伸到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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