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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长篇作品 - 活该我爱你——和Y大宝贝的甜性涩爱
活该我爱你——和Y大宝贝的甜性涩爱
   “DOTA了啊,艾泽拉斯大陆居民吃完饭集合了啊,DOTA了啊!”
   宿舍老五小东北吃完晚饭——康师傅酸辣面,抹抹嘴,就开始敲着饭盆召集人手玩魔兽。小东北真名高胜旭,他的外号是我开玩笑时起的。小东北,这既说明了他的产地,又彰显了他与人们想象中东北汉子魁梧体型的巨大反差。顺口又好记,总之一叫不可收拾,东北虽然不愿意,但大家喊他他也得默许。久而久之,这个名...
   “DOTA了啊,艾泽拉斯大陆居民吃完饭集合了啊,DOTA了啊!”
   宿舍老五小东北吃完晚饭——康师傅酸辣面,抹抹嘴,就开始敲着饭盆召集人手玩魔兽。小东北真名高胜旭,他的外号是我开玩笑时起的。小东北,这既说明了他的产地,又彰显了他与人们想象中东北汉子魁梧体型的巨大反差。顺口又好记,总之一叫不可收拾,东北虽然不愿意,但大家喊他他也得默许。久而久之,这个名字已经深深印在了人们的脑海,甚至连小东北自己也开始动摇了。那次以严厉著称的高数老头发测验卷子,发着发着只见他拿起一张卷子,面无表情的看了良久。阶梯教室在座的个个都发憷,这卷子主人厉害了,要么满分,要么零分。正猜测间,老头子目光扫过群雄,缓缓说道:
   “小东北?这是哪条道上的兄弟?”
   整个专业震动了。
   这孩子新近失恋,正郁闷并寂寞着,所以有事没事就组团打DOTA。
   我看看手机快七点了,抄起背包刚走出宿舍,正赶上小东北从隔壁拉人回来。这孩子见我要走,一把扯住背包带,模样超贱:
   “哥……别走……倒一把吧……俺们这缺人……”
   “瞧你这出息,失个恋就这副德行啊?”
   察言观色,这厮觉得我留下来陪他们玩的几率不大,马上变脸了:“行不行啊……装吧你就,人模狗样的是去看书还是去泡妞啊?”
   “一边看书,一边泡妞……”
   我把小东北推回宿舍里,冲里面喊了句:“把咱家疯狗看好,别放出来咬人……”
   “得令!”
   欸,多么可爱的舍友们呐,怎么以前没发觉呢?
   一直在浪荡中前行,却忘了看看脚下的路。
   现在停住脚步往回看,才发现自己对不起很多人,那些默默注视着我的眼睛该会怎样的失望!
   每一次我自以为是的倔强背后,都有他们无可奈何的叹息。
   可我却自私的闭上眼睛堵住耳朵,躲在自己的世界沉沦,从来没去在乎谁。 
   C座 301,自习重地,闲人免进。
   很久没这么认真的学过东西了,看看手机都十点半了,我完成了自己的学习任务,就转头看看旁边的丫头睡着了没有。
 这次竟然还没睡着……
   张昕面前规规矩矩的摆着一本厚的吓人的英语四级词汇书,然而我们的姑娘却正在专心致志的打理着自己的指甲。半晌,发现我在看她,就拿起荧光笔在单词书上划了几下,然而没划几个单词,她又对自己的刘海产生了兴趣,摆弄着刘海问我:“这次做得好看吗?”
   这个丫头根本没有学习神经,不是说她笨,而是她从来没把学习当成回事儿。这应该跟她的成长有关,从小学跳舞,高中是艺术生,散漫惯了,最后怀着对首都的热爱进入了这个以北京二字开头的学院的计算机专业。让时尚活泼有着美腿翘臀的篮球拉拉队员张昕学C + + 学编程?咱们还是先谈谈世界和平的事吧。
   期末考试期间,除了拼命的复习,我和张昕在一起又鬼混过几次。在这个年纪,面对活色生香的肉体,当其中一个被挑逗起来,另一个很快也会有感觉。想要的话是不会顾虑时间和地点的,虽然我们还没有真正的做过,但好几次是差一点就穿越了火线。
   也许我在等,也许她也在等,等一次合适的机会,疯狂的折腾一把。
   别人可能已经理所当然的把我们当成情侣了,你看,总是在一起,模样亲热,有着说不出的暧昧。但我还没对张昕承诺过什么,虽然她也没要过什么承诺。我想我该对这个拥有让男人疯狂的美腿和翘臀,还有着不错的脸蛋的宝贝说点什么了。
   我想我是喜欢她的。
   生活有时候比电影更像电影。
   寒假回家过年,我找到了一种久违了的归属感。
   忠厚老实怕老婆的老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迷上易经八卦了。见到活人就问生辰八字,然后算算他什么时候死,怎么死的,死了以后怎么埋,埋的时候头冲哪。把活人吓得魂不附体转身要走时,这个老家伙才能正经起来:
   “以上属于封建迷信,下面咱们讲点科学方面的,来,把手伸出..
   生活有时候比电影更像电影。
   寒假回家过年,我找到了一种久违了的归属感。
   忠厚老实怕老婆的老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迷上易经八卦了。见到活人就问生辰八字,然后算算他什么时候死,怎么死的,死了以后怎么埋,埋的时候头冲哪。把活人吓得魂不附体转身要走时,这个老家伙才能正经起来:
   “以上属于封建迷信,下面咱们讲点科学方面的,来,把手伸出来先……”
   雷厉风行的老妈越来越胖,完全不见当年学校一枝花的风范,她一边炒菜一边对靠在厨房门口的我说:“你爸呀,自从当这个厂长,人清闲下来,就学会耍贫嘴了……欸……小斯道别在这站着,一会油溅着你了。”
   在老妈眼里,我好像还没长大,无论犯过什么样的错,永远是她的小斯道。
   “妈我帮你做饭吧……”
   “去去去……别烦我……找你爸玩去……”
   很久没主动和老妈聊天了,我抚摸着门口墙板上那一道道刮痕,哑然失笑。这就是我成长的痕迹,小时候我经常站在厨房门口看妈妈做饭,炒菜之余,她就按我的个头在墙板上做标记。
   一开始只到门把手,到后来越来越高,最后她拿来米尺在181cm的地方做了个标记:我儿子长这么高就可以了。
   奇怪的是,从中学长到那个标记后,我真的就再也没有长高了。
   我到老爸卧室的时候,杨厂长正舒服的趴在床上看书
   “三儿……看什么呢?”
   我扑到床上,强行翻过来看书名,顿时被雷的外焦里嫩:郭敬明作品集!
   老爸高深莫测的瞥了我一眼:“咋呼什么!虽然你老子我初中毕业未遂,看这么几个字还没问题。知识就是力量!知道当年我怎么追上你妈的不?我……!”
   “知道,知道……地球人都知道!”
   我连忙打断他,这要是讲下去,天亮了都说不了晚安。每当幼小的斯道不想学习不想做作业的时候,三儿就深情的给我讲述,他是怎样靠知识追上美丽善良的人民教师的。后来我长大了,才明白过来,其实他就是买了一本超难的自己根本看不懂的古文翻译书,再三的去为难人家,一来二去,一不小心,两个人就要白头偕老了。
   “对了对了……”
   老爸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神神秘秘的从一本算卦书里抽出一张纸条:“城南赛半仙算你小子今年有桃花劫……”
   我看着那张鬼画符,又好气又好笑:“哪个赛半仙?我可不迷信!”
   “哪个?!就是那个长着一张驴脸算准你跑去了北京……”
   老爸可能看我脸色不对,停住了话头,拍拍我的头:
   “还伤心着呐,傻小子……”
   我摆出官方的笑容:“切……什么时候的事了……早就忘了……”
那是妍儿走后不久发生的事。
   我不想留在伤心地,就转学了。在新的学校里,我一直在逃课,根本没办法忘记她。她的音容笑貌始终盘踞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试着找过她,却没有任何消息,甚至连她的家人都找不到。
   有一次放假回家,在车站等车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背影上了一辆大巴。是她吗?我心里一动,情不自禁的追了上去。在昏暗的车厢里,我迷茫的四处张望,却始终寻找不到那张可爱的脸。
   没有。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时候天色已晚,我的心也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我没有下车,而是安静的坐了下来。
   我想,我就这样去流浪吧,不问归处。或许,许多年后,在某个地方能遇见她呢?
   不孝子斯道却没去想,一向镇定的父母是那么担心,为此还去求神拜佛,问问孩子的归处。
   这就是我为她做过的荒唐事之一,确实很荒唐,对吧?
   在我自己的幻想里,曾经制造出各种各样命中注定的偶遇。
   在人潮汹涌的大街上,在同学聚会里,在某个车站,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可是即便遇见了,我该说什么呢?
   你过得好吗?
   你们过得好吗?
   我一直想你,一直想你,一直想你……
   我恨你。
   我爱你。
   我还可以抱你吗?
   嗨!郭红妍,还记得我吗?
   喂!死丫头!总得说点什么吧!?
   冬去春来。
   话说回来,史上最华丽的斯道强势回归,让我们看看新学期升级版斯道的几大看点……
   第一个关键词:奖学金。
   校内宣传栏前。
   “哥们……”
   小东北看着光荣榜上的照片,然后看看我,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可劲的摇:“我他妈想抽死你!”
   “我又没抢你老婆~”
   “一边看书一边泡妞,你他妈还考了专业第四!我明天有..
   冬去春来。
   话说回来,史上最华丽的斯道强势回归,让我们看看新学期升级版斯道的几大看点……
   第一个关键词:奖学金。
   校内宣传栏前。
   “哥们……”
   小东北看着光荣榜上的照片,然后看看我,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可劲的摇:“我他妈想抽死你!”
   “我又没抢你老婆~”
   “一边看书一边泡妞,你他妈还考了专业第四!我明天有两门要补考,我还失恋了,天呐,有没有天理!”
   “请你吃饺子好了吧?”
   “……大份的?”
   “……”
   第二个关键词:篮球。
   体育馆篮球比赛,中场休息。
   拉拉队女孩冲上场地来开始了折腾,我看到张昕也在里面,吊带短裙马尾,踢腿扭臀甩头,蛮专业的。
   好像看见我了,冲我眨了眨眼睛,呵呵。
   这次和兄弟校的比赛打的激烈非凡,纯体力肉搏战。大部分主力半场都耗得差不多了。我是新进球员,这还是张昕替我报的名,稍微测试了几下,算是承认我的身份了。
   我倒不在意,打球嘛,只求开心。
   不过“暴力扣将”是我高中时的绰号,我打球的原则就是抓住一切机会扣篮,绝不手软。
   教练把残兵残将点了一番:“下半场替补先顶一会儿,你吧,没见过你啊,你也上吧。”
   我就这样上场了,打了一会接到一个传球,我带球突到禁区,对方中锋压了过来,虽然有被火锅的危险,但勉强可以三步起跳强扣啊。
   我正算计着,三分线外一个哥们拼命做手势让我传出去。我一个犹豫,球被拍走了。
   “会不会打!?新来的?”
   回防的时候,那哥们这样说了一句。
   这句话得罪我了,小人斯道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很快我又接到了一个持球的机会,带球过人时,远远的瞥见那哥们又开始拉距离要球了。
   我没理他,再次突了过去。天助我也,这次和我对位的不是那个大块头中锋,换成了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爆炸头,这就又添了几分把握。
   一个往右突的假动作,把他晃过去,然后变向左突。对于速度,我还蛮自信,没几人能跟上我的脚步的。我把爆炸头甩在身后,运了一下球,现在三秒区竟然空着无人防守。我一个加速,打算直接起跳,把球灌进去。没想到对方那个大块头中锋走位很敏捷,马上抢上来准备封盖。
   “嘿!嘿!”
   我听到又有人在叫传球,心里一横,奶奶的,一不做二不休,把大块头当成摩托车就算了,拼一把。我屏息凝气,调整好节奏,回忆着每一个动作,尽量把它最优化。
   来吧!强有力的脚踝就是用来干这个的,你飞翔的力量来源于大地!
   这真的是一场拼杀,体能和意识的极限拼杀。那个中锋也许没想到我会这样硬来,身体摇摆了一下,但马上也跳了起来封盖。
   整个动作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电光火石,兔起鹘落。只有当事人能体会,这简直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我感觉不好,起跳的太远,越过他的手的时候似乎要被盖帽。我尽量舒展开身子,右手持球后背,右半身也跟着倾斜,滞空避开他的大巴掌,左胳膊抵住他那庞大的身躯。篮球是对抗赛,现在就能体现出来了。
   这个球进的是如此艰难,我感觉自己快被他撞得散架了,整个人都要向外弹去。幸好扣完篮我一只手抓住了篮筐,另一只手紧接着也抓住了。那个大中锋就没这么幸运了,他跳起来和我撞在在一起,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后摔了过去。
   我刚要喘口气,只觉得天旋地转,篮圈和我一起摔了下来。
   感谢那个劣质的篮圈,我掉下来的英姿上了当地一家杂志的封面。
第三个关键词:小说。
   在网上连载的一个长篇,已经签约,只要按时更新的话,出版是没有问题的。
   第四个关键词:女孩。
   漂亮,性感,时尚,活泼,美腿翘臀……
   这是别人对张昕的评价,而我对她感受最深的就是最后那四个字,尤其是我的手还有平时睡在我内裤里的那个兄弟。
   在她日渐温柔的眼神里,我不想再躲闪。
   我想也许这就是我想要的安宁,久违的安宁。
   斯道大帝的扩张似乎已经到达了巅峰,该画上一个完满的句号了。
   宿舍已经熄灯,兄弟们都安息半天了。黑暗中,只有我床上的电脑屏幕还不知疲倦的亮着,发出柔和的光芒。我在键盘上敲下最了后一个字,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用她的名字作为小说的女主角了。
   昕儿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随着再熟悉不过的关机画面,我关上了电脑,整个宿舍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我正发愁还没把笔记本放好呢,手机却在此时伴着震动亮了起来,嘿,太识时务了这小家伙。
   那个信封标志欢快的跳动着,底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谁这么晚发短信?
   今晚要睡个好觉,我惬意的躺好,点开了短信。
   周围的黑暗让手机屏幕上那几个字分外清晰:
   “你是斯道吗?”
   你是斯道吗?
   不知道为何,我的心就那样莫名其妙的咯噔了一下,好像漏掉了一拍。
   如假包换,你是谁呀?
   我想了想,又加上了几个字:这么晚了还不睡?
   然后点回复,那个小信封欢蹦乱跳的传了出去。
   宿舍再次陷入了黑暗,我躺在床上,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大脑处于真空状态,好像在期盼着什么,但究竟在期盼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半晌没..
   你是斯道吗?
   不知道为何,我的心就那样莫名其妙的咯噔了一下,好像漏掉了一拍。
   如假包换,你是谁呀?
   我想了想,又加上了几个字:这么晚了还不睡?
   然后点回复,那个小信封欢蹦乱跳的传了出去。
   宿舍再次陷入了黑暗,我躺在床上,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大脑处于真空状态,好像在期盼着什么,但究竟在期盼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半晌没有反应。
   也许是谁的一个恶作剧,可笑的是,我竟然有点失望,刚要把手机扔到一边,屏幕突然又亮了起来。
   这调皮的小信封!点开短信的时候我的手竟然轻微的颤抖了一下,那感觉,像一个罪犯打开了自己的最终判决书。
   “我就是你在乎的人啊,还记得我吗?猜对了名字我就嫁给你。”
   这是什么罪名,比无期徒刑还让人感觉无奈,比无罪释放更令人兴奋。
   我从床上坐起来,盯着这句无厘头却又充满诱惑的话,心在黑暗中疯狂起来。
   “妍儿?”
   短信一发出去我就开始后悔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如果这是个熟人的恶作剧,我就悲剧了。面对诱惑,我就这样轻易的缴械投降,没想到潜意识里,还是这么放不下她。
   对方一直没有回复,我打过去,冷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躺在床上,如梦似幻,最后在等待中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在图书馆门口见到昕儿的时候,她欢快的跑到我身边,撒娇般的投进了我的怀里:
   “抱抱……想你……”
   这个宝贝,才一个晚上没见!我抱着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心里一阵感动,又一阵自责。
   有这么好的女孩,你还在幻想什么?
   今天的昕儿似乎心情很好,不时的问这问那,到图书馆里面坐下了也不肯松开我的手。
   “我去拿书给丫头看哈……”
   我晃着昕儿的手,昕儿竟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握得更紧了。
   “丫头陪你去……”
   我无奈的笑笑,这也是个倔丫头,想干什么决不妥协。
   我们就这样拉着手在图书馆看书,拉着手去吃饭,拉着手去听讲座。
   晚上在橘苑女生宿舍下面,我晃着她的手说:“该松开了吧,难不成要我陪你困觉!?”
   我正为这句略带挑逗的话得意,却见昕儿盯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渐渐红了眼圈。
   “就不松开!”
   怎么了这是?
   我连忙把昕儿搂过来,在她额头上轻轻么了一下:“不松开……不松开……”
   昕儿把头埋在我怀里:“我要你发誓,永远不会松开我的手……”
   这是个熟悉的誓言,我感觉自己的心颤动了一下:永远,永远到底有多远?
   “恩……”
   我敷衍着昕儿,不是不想永远,是我感觉自己没力气再来背负这两个字了。
   昕儿抬起头,眼神坚定了一下,好像下了什么决心:
   “昨晚的短信是我发的,我想知道谁才是你最在乎的……”
   我的手就那么松开了她的肩膀。眼前这个要我永远不要松开她的手的女孩,突然让我感觉很陌生。
   是的,是傻瓜斯道的错,不该在那样的夜里放纵自己去猜想。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相信了,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再也不可能去爱了,为什么,又开始祸害这个真心喜欢自己的女孩了。
   也许是愧疚,也许是其他什么感觉,我傻傻的转过身离开了。不知道要去哪,只是走着,不能停,不能停下来。
   身后是昕儿令人心痛的叫喊:
  “我不在乎你心里还有她,我会成为你的爱人的……”
  我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挖个土坑,铺上稻草,然后跳进去用泥土把自己埋上。
  五百年后,我会爬出来,重新看看这世界,是否爱恨依旧呢?
  如果很用力的去爱一个人,结果却爱不到,该怎么办呢?
  如果很小心的去守护一个爱自己的人,结果却伤害了她,该怎么办呢?
  四季可以安排得极为黯淡
  如果太阳愿意
  人生可以安排得极为寂寞
  如果...
  我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挖个土坑,铺上稻草,然后跳进去用泥土把自己埋上。
  五百年后,我会爬出来,重新看看这世界,是否爱恨依旧呢?
  如果很用力的去爱一个人,结果却爱不到,该怎么办呢?
  如果很小心的去守护一个爱自己的人,结果却伤害了她,该怎么办呢?
  四季可以安排得极为黯淡
  如果太阳愿意
  人生可以安排得极为寂寞
  如果爱情愿意
  我可以永不再出现
  如果你愿意
  我可以把自己的四季安排的极为暗淡,也可以把人生安排的极为寂寞。
  也可以永远不再出现。
  如果这样就是太平盛世,如果着这样就不会再有伤害。
  我可以。
  从那天晚上以后,昕儿一直没有理我,我想这是疯子斯道罪有应得,心里反而舒服了一些。
  大概一周以后的晚上,我上完选修课回去打开宿舍门,发现宿舍这群狼崽全神贯注的围着窗口那个台式机,安静异常。
  有情况!我把书包扔在床上,挤过去一瞧,嘿,这孩子们有情调:女女高清……
  除了我们宿舍的几位视觉嫖客,还有隔壁的楚臣楚大公子。这厮是毛片专业户,绝对专业,虽然记不住班里女生的名字,但全日本的AV女的名字他绝对倒背如流。
  现在这家伙眯着眼睛撅着屁股正看的出神,所谓阅尽天下毛片,心中自然无码,这种敬业精神值得敬佩啊。
  我拍拍的楚少的肩膀:“果然哪里有XX,哪里就有楚公子啊!”
  楚少回过头来,丝毫不嘴软:“哎哟,我滴个神,这不是少女终结者斯道帝呀!”
  “蛋定,莫鸡动,小心走火!”
  我把他的头转了过去,自己也很快融入了这个欢乐的大家庭。在看到两个妞在一起动的时候,东北无心说了句惊世骇俗的谚语,这是以文学素养超低著称的小东北首次触电文学:
  “嗨!坑对坑,白鼓弄……”
  顿时大家笑翻了,纷纷伸手拍他的脑袋瓜子:这孩子!满嘴大实话!
  “谁手机响了?”
  宿舍老大坐在电脑最前面,一动没动,还保持着几乎要把头伸进屏幕里面的姿势。
  不愧是以小心谨慎老奸巨猾扬名计科的猴哥,在这么无敌的状态下还能注意到如此细微的响声。面对猴哥酷似龟眠的神态的时候,我的大脑里时常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荒唐的情景,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那幻想是这样的:猴哥最后会像一个得道高僧一样,白发苍苍,盘腿而坐,面对满堂儿孙,这一辈子唯一一次瞪圆了眼珠:
  “我死了……以后,要和我的毛片……埋在一起……”
  然后双腿一蹬,圆寂了……
  “你的吧!”
  小东北推推我:“你床上传出来的……”
  我从情景里醒过神来,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意,从背包里拿出手机来一看,是昕儿。
  生活总要继续不是?我忐忑的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昕儿性感诱惑的声音:
  “我在上次那个房间,没穿内裤,别让我等太久哦!”
  我感觉自己的战略部位迅速起了反应……
  抬起头,伴着电脑里淫靡的呻吟,这群狼崽不知什么时候全都转了过来……
  刚推开房门,一只穿着黑色套裙的小猫马上扑到了我怀里,温热柔软的身体散发着情欲的气息。
  我反身把昕儿抱起来顶在门上,我的坚硬和她的柔软碰撞在了一起,她光洁修长的大腿从短裙里滑出来,顺势夹住了我的腰。在亲热的过程中,有那么几分钟我竟走神了,觉得此时此刻这场面,很像电影里肖申克他老婆跟情人靠在墙壁偷情的片段。原谅缺心眼的斯道吧,他就是这么不专业...
  刚推开房门,一只穿着黑色套裙的小猫马上扑到了我怀里,温热柔软的身体散发着情欲的气息。
  我反身把昕儿抱起来顶在门上,我的坚硬和她的柔软碰撞在了一起,她光洁修长的大腿从短裙里滑出来,顺势夹住了我的腰。在亲热的过程中,有那么几分钟我竟走神了,觉得此时此刻这场面,很像电影里肖申克他老婆跟情人靠在墙壁偷情的片段。原谅缺心眼的斯道吧,他就是这么不专业!
  在来的路上我还想着怎样跟她忏悔,第一句该说什么,可是一接触到这个充满诱惑的宝贝,我所想的就是怎样去占有这火热的尤物,我所做的就是我所想的。
  现在头脑发热的我只听从下半身的召唤,什么忏悔什么内疚什么爱与不爱,都被抛到了千里之外,只想把下身坚挺的欲望宣泄出来。
  事实证明,勃起的男人根本没有任何道德可言,如果有所忌惮的话,那也只是对法律心生畏惧,平日那条用来装饰的道德底线早已溃不成军。
  我听到卫生间里的冲水声,不禁又兴奋起来,昕儿从卫生间走出来,把手机扔在一边,柔媚的摇摆着身体爬到床上。
  昕儿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她跪起身子,眉目间稍微有几分不自然,可还是几乎贴着我的身子缓缓的开始了脱衣秀。
  当我瞪着眼睛,看见她平日裹在紧身裤里的性感刺青的时候,天呐,我快要窒息了。年轻充满弹性的肌肤上,一朵可爱的小花悄悄绽放着。昕儿转过身,像一只小狗一样趴在床上,手扶住腰,回过头来:
  “想要我吗?这个姿势怎么样?”
  面对这让人欲罢不能的视觉盛宴,我感觉没什么可以阻止我停下来了。
  虽然一直浪荡,一直在找刺激,可是我从没真正进入过女孩的身体。在采花贼斯道仅剩的良知里,这不仅仅只是一时痛快,还意味着责任和真爱。
  我坐起身来轻轻抚摸这那朵小花,顺势扶住了她的腰,昕儿闭上了眼睛。
  “你爱我吗?”
  昕儿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张着嘴,愣在了原地,这是个尴尬的场面,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A……I……两个音节,能有多难,可是半晌,我竟什么也没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拼了命的响了起来,颇有警钟的意味。
  昕儿爬起身扑到我怀里,蹭着我的脸乖巧的说:“手机响了……亲爱的……”
  我感觉自己正在经历一场不可思议的事件,一切似乎跟现实有点脱节,每个场景似乎都有说不出的偏转。
  我拿起手机,是个陌生的号,但对方并没有挂断的意思,诺基亚的经典铃声一直在响。
  怀里的昕儿安静的望着我,若有所思。这个丫头现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很失望?
  我心里胡乱的猜测着,按下了接通键,刚要说话,昕儿却突然把脑袋凑过来,大声的喊:“喂,你好,斯道正要和我做爱,请稍后再拨……”
  我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这个疯丫头!
  “喂?你好?”
  手机信号不太好,有着轻微的杂音。对方没有说话,但能感觉出来,那是一种有人在的沉默。
  “喂?”
  对方还是沉默着,只有轻微的呼吸通过电波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让我感觉很舒服。
  怀里的昕儿又挣扎着想插嘴,我连忙把她按在床上,又对着手机开玩笑的说:
  “Hello?can you speak Chinese?”
  手机里终于传出忍不住的短促的笑声,这是一个女孩的声音,但笑声很快被轻微的抽泣取代了。
  在哭?还是我听错了?
  “对不起,打错了……”
  那个女孩这样说了一句,就挂掉了电话。
  我若有所失的拿着手机,一个哭泣的女孩深夜打来的电话,这日子过的可真他妈够精彩的。
  糟糕的是,我好像喜欢听她的声音。
  昕儿安静的望着我,然后把头埋到了我的怀里。我从遐想中回过神来,轻轻抚摸着昕儿的肩膀。
  “对不起……”
  半晌,我们俩对望着,异口同声。
  就这样又迷迷糊糊的过了几周,因为一直在迷迷糊糊的过日子,所以也没什么特别的失败感。
  昕儿自从那个莫名其妙的晚上后,心情一直不错。看着她开心地笑,站在一边的我也感到安心。
  只是近些日子,这个丫头越来越神经质,她总要确保我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比如,不在一起的时候,她会频繁的发短信问我在干什么,我正在回复,手稍微一慢,质问电话就马上...
  就这样又迷迷糊糊的过了几周,因为一直在迷迷糊糊的过日子,所以也没什么特别的失败感。
  昕儿自从那个莫名其妙的晚上后,心情一直不错。看着她开心地笑,站在一边的我也感到安心。
  只是近些日子,这个丫头越来越神经质,她总要确保我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比如,不在一起的时候,她会频繁的发短信问我在干什么,我正在回复,手稍微一慢,质问电话就马上就打了过来。有时候我在做自己的事,没看到短信或没接到电话,通信公司就该偷笑了,这个丫头会一直发短信,一直打宿舍电话,直到我回复她。
  最近一次,我去隔壁宿舍看了会儿郭德纲,回到宿舍手机上有九条未读短信,十六个未接电话。
  我说傻丫头我又不会飞你这么紧张干嘛?不相信我?昕儿会从焦虑变得开心,说我相信你,可是一会不见,她又会着急的问,你在哪,在干什么呢。
  我想她是爱我的,虽然爱的让我有被囚禁的感觉。
  我想这一辈子差不多就这么过了吧,混到毕业,混一份工作,混一个家……
  哀莫大于心死,而我,究竟哀大于心死,再也没力气去幻想了。
  而命运,往往挑你哀大于心死的时候,狠狠的给你来那么一下子。
  那是三月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下午,线代老婆子在讲台上费尽口舌的讲齐次线性方程组有非零解的充要条件及非齐次线性方程组有解的充要条件,光这标题,就让不少意志薄弱的同志休克在了课桌上。
  讲到一半,老婆子指着幻灯片上那一串令人眼花聊乱的方程组问大家:
  “你们能看出它有几个解吗?这个线性方程组的解明显吗?”
  然后她扫了一下台下顿时鸦雀无声的数百名学生,发出了千古一叹:
  “明显吗!?这个很明显……不明显嘛!”
  我一边佩服着这老婆子的幽默,一边掏出了正在震动的手机,来短信了,奶奶的,又是陌生号码……
  不知道为什么,上大学这一年来有一个署名“央视节目组”的家伙每天早上八点十分点准时给我发中奖信息:恭喜您,您被李咏“非常6+1节目抽中……
  我想这个人脑子是不是被猪撞了,怎么可一个人死坑呢?久而久之,我连闹钟都省了,起床全靠着央视节目组提醒。
  眼前的这个号却让我心里一动,不是央视节目组,是那个半夜打错电话的女孩。不知什么心理作祟,我有意无意的记下了这个来电归属地是秦皇岛的号码,总觉得还会发生点什么。
  那个小信封跳动着,仿佛在期待着被点开,我按了下去。
  “在干什么呢?”
  “听课呢……”
  “你怎么不问我是谁?”
  “我问了你会说吗?”
  “不会。”
  “还是。”
  “您好,清风,正在使用中国移动飞信业务……”
  “是……”
  手机震个不停,引起了附近同学围观,我不好意思笑笑,把手机调成了无声模式。
  “你在干什么?”
  “在坐火车。”
  “去哪啊?”
  “北京西站。”
  “然后呢?”
  “现在还不知道……”
  “?”
  “你女朋友呢?”
  “在未来等着我呢。”
  “你真狡猾。”
  “彼此彼此……”
  听完线代课,我背着包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又收到了这个陌生女孩的短信。
  “你爱那个女孩吗?”
  “这跟你有关系吗?”
  “跟我要去哪里有关系……”
  我仿佛看到一颗红杏慢慢的爬上了墙头。
  斯道教授找个长椅坐下,准备好好解剖下猎物,先从哪里开始呢?
  “和男友吵架了?”
  “恩,我是来了结的。”
  “噢……楼主三思啊……”
  我想我还是回宿舍吧,劝人散伙的事咱不能干,再招惹下去这麻烦就大了。
  宿舍几个哥们都在,别管有没有去上课。一个个闲的像得了多动症似的,没完没了的在宿舍瞎溜达,地上跑过只蚂蚁都能引起围观。
  “要不咱们出去喝点吧?今儿……天气不错……”
  宿舍老三冬瓜抱着他的宝贝吉他,闭着眼,很有气势的扫了几下,一副陶醉在自己音乐世界的表情。其实都大家知道,这孩子只会两首曲子,一个是两只老虎,另一个是即兴发挥版两只老虎。
  “我记得上次咱们出去喝是因为天气不好呀?”
  虎头虎脑虎体格的宿舍老二大鹏从上铺跳下来,去捉拿刚才挑衅自己的小东北。这两位是生死冤家,小东北管敦厚的大鹏叫死猪,大鹏管矮小机灵的东北叫死鸡。死猪和死鸡的战争从他们早上一睁眼开始,一直持续到晚上闭眼,从不消停。
  比如,小东北哪天早上醒过来,想起了那朵对自己说谢谢你喜欢我的花儿,心里憋屈,很可能没头没脑就冲着穿衣服的大鹏来一句:“死猪……你个死猪……你怎么还不死!?”
  大鹏虽然不会轻易生气,但对小东北也丝毫不客气,一个枕头就抡了过去:
  “砸死你个死鸡!一睁眼就打鸣!”
  虽然打个不停,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两位才是宿舍里关系最好的两个人。
  我坐在床上,摆弄着手机,还在想着那个秦皇岛女孩的事。隔壁楚少风风火火的推门而入:“求虐……无线313……大家赶紧的……”
  三分钟不到,刚才一盘散沙的兄弟们都屏息凝神的坐在了电脑面前,屏幕上清一色是DOTA霸气张扬的lodaing画面。
  现在真是DOTA的天下啊,我也加入了战局,看对方拿的英雄都比较脆,就选了个大树,前期专心补刀打钱混线,做出辉耀就可以大开杀戒了。
  刚打几分钟,站在后面看的猴哥把我手机送到了我耳边,按了接通键:“你的疯狂女友……”
  我眼睛没离开屏幕,头稍微偏了一下,手还在操控着正反补:“喂?”
  “你干什么呢?”
  “在宿舍玩游戏呢!”
  “想我吗?”
  “恩……你干嘛呢?”
  “在宿舍和姐妹们看电影呢……”
  “噢……我先挂了啊……”
  猴哥配合的立马挂掉了电话。
  对方好像知道我走神了,出动了两个英雄配合冰女来抓才四级的大树。恶魔巫师一个插,复仇一个一个锤子。我血再多也禁不起这么折腾啊,被控到死是最难受的死法,眼看要被送回泉水,隐身技能终于用了出来,32滴血侥幸逃生……混到了六级,树精卫士有了大控,对方的双游走又来gunk我。我红血开始绕塔,恶魔和复仇铁了心要做我一次,顶着塔点我。我算好他们技能的CD,尽量让塔磨他们的血,最后开大把这两个英雄控在塔下,连缠绕带普攻,直接来了个酣畅淋漓的双杀:“Doublekill!”
  我正得意,猴哥又把手机送到了我耳边:“清风……接不?”
  我想我快要疯了。
  在去往通州北苑的公交车上,我看看时间,五点四十三。再过一会,天就要黑了。
  二十分钟前,我接到那个女孩的电话:
  “我好像迷路了,能来接我吗?”
  短短的一句呢喃,就让斯道哥哥义无反顾的抛弃战友登上了北上的公车。
  哪个字触动了我的神经?是她那甜美的让人想入非非的的声音?还是她说话的方式和节奏?
  我找不出..
  我想我快要疯了。
  在去往通州北苑的公交车上,我看看时间,五点四十三。再过一会,天就要黑了。
  二十分钟前,我接到那个女孩的电话:
  “我好像迷路了,能来接我吗?”
  短短的一句呢喃,就让斯道哥哥义无反顾的抛弃战友登上了北上的公车。
  哪个字触动了我的神经?是她那甜美的让人想入非非的的声音?还是她说话的方式和节奏?
  我找不出任何破绽,这十一个字里面有什么蛊么,每一个音节都让我的耳膜酥软。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要答应?为什么我心里痒痒的?为什么我有种久违了的冲动?
  我想我是疯了。
  但马上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通州北苑路口东,到了,下车的旅客请……”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定下情绪,下车时在车镜里多打量了自己一眼,恩,外形不错……
  在嘈杂拥挤的人群中,我找到那个女孩的号,拨了回去,同时眼睛瞄着周围的女孩,也许就在这里面呢?
  响了半天,最后手机传来了一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机主不方便接听……”
  耍我?我的下等脾气正要发作,清风发来了短信。
  “我在车站转角的盛夏微凉冰激凌店,进门第一个桌子,戴着红白相间的帽子。”
  我在人群中穿来穿去,最后终于找到了盛夏微凉这个店,不大,但装修的蛮精致。
  我走到店门口,很快就看到那个戴着着红白相间帽子的女孩背影,秀发长长的垂着,不知道她正面会是什么样子呢?那一刻,那个在我心里模糊了许久的笑脸逐渐清晰起来。
  那样的眉毛,那样的眼睛,那样的鼻子,那样的嘴唇,那样的牙齿,那样的酒窝,那样的笑着。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坐在那里的真的是妍儿,我又能怎么样呢?
  都到这里了,还有什么好忐忑的?
  我推门而入,在走过那个女孩桌子的时候先看了她一眼,桌子上摆着两大份冰粥。她正低着头吃着,长长的帽檐让我无法确定什么。
  我在她对面坐下来,感觉自己的嗓子有点发涩:“清风?”
  女孩听到声音,抬起头,大大的眼睛描了我一下:“恩……”
  然后低下头接着香甜的吃了起来。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同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略带嘲讽的笑起自己来。
  斯道啊斯道,你这个老流氓!
  不错,是个漂亮妞,不过,这也太小了吧!?估计成年还得好些日子呢!
  “你多大了?”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就是一丧尽天良的老嫖客。
  “我啊……”
  女孩擦擦嘴,伸手想拿放的靠我这边纸巾,我连忙把纸巾给她推过去。
  “快16岁了……”
  “15!?长得真……高啊……”
  我勉强笑笑,心里有一个声音却在拼命的呼喊,赶紧撤,趁现在没构成犯罪赶紧撤!
  “那个……你迷路了?”
  “恩……”
  女孩用勺子把第一份吃干净了,对我笑笑,然后开始认真的吃第二份。
  我想在她眼里,冰粥就是一切,而我跟周围的椅子是一个等级的,属于无关紧要的中立生物。
  “这样跑出来,家人不担心啊?”
  “不担心……”
  我彻底被噎死了,根本无话可说嘛!
  女孩见我一直盯着她看,美目一转,拿勺子挖了一大块冰:“你要吃吗?”
  我连连摆手,尽量让自己笑的友善些:“你想去哪啊?”
  女孩没理我,只是抬眼看了看什么地方,然后继续着自己未完的冰粥事业。
  再一次热脸贴到了冷屁股,奇妙的经历,我想我该走了……
  “大哥哥……”
  在我思考着找个什么样的借口脱身的时候,冰粥女孩第一次主动开口了。顿时我像被打入冷宫几百年的妃子突然被宠幸一样激动。
  “恩……你说……”
  “我不是清风……”
  Fuck!
  我顿时火冒三丈,不是清风问你你还答应,让哥像个傻子似的坐这看你吃了半小时的冰!
  “你别生气……”
  冰激凌女孩又往嘴里放了一勺,脸上是那种无与伦比的享受表情,顿了一下,睁圆了眼睛说:“是个好看的姐姐要我这么做的,她请我吃冰……”
  “什么姐姐?在哪呢?”
  我心里一动,这演的是哪出?
  “刚才就在墙角那坐着……哦……凉……她说等她走了才能告诉你……”
  “她还说什么了?”
  “恩……她还说我很可爱……”
  “你慢慢吃……”
  我冲出了盛夏微凉,一边在人群中漫无目的的巡视着,一边拨打清风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机主不方便接听……”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机主不方便接听……”
  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好像会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握着手机,心不安的跳动起来。
  这时候,手机带着让我心跳的节奏震动起来,是清风的短信。
  我感觉自己的手指在发抖,深吸一口气,我点开了短信。
  斯,我想这就是我们的了结了。
  很开心能再见你一面,不过你这个坏小子,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忘啦,我是妍儿啊。
  还记得我吗?
  会记得很久吗?
  据说痛分十二各级别,第一级是蚊子的叮咬,第十二级是女人生宝宝。
  女人宝宝这就是顶级的痛了,但我偶尔会想,如果在生宝宝的同时,还在被一只硕大无比的蚊子叮咬,这该怎么办呢?
  最坏也就这样了。
  如果那天那个时候你恰巧经过那条街,也许你会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衣休闲裤个子高高的男青年,他像发了疯一样的在街上乱撞,四处打听一个女孩的下落:
  据说痛分十二各级别,第一级是蚊子的叮咬,第十二级是女人生宝宝。
  女人宝宝这就是顶级的痛了,但我偶尔会想,如果在生宝宝的同时,还在被一只硕大无比的蚊子叮咬,这该怎么办呢?
  最坏也就这样了。
  如果那天那个时候你恰巧经过那条街,也许你会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衣休闲裤个子高高的男青年,他像发了疯一样的在街上乱撞,四处打听一个女孩的下落:
  “对不起,你刚刚有见到一个个子高高长得很秀气的女孩吗?她从那个冰激凌店走出来,眼睛很漂亮,笑起来像花开?”
  没有。
  摇头。
  哪有这样的女孩,找到了别忘了让我看看。
  天黑究竟需要多长时间呢,地面上的灯火已经陆续的亮起来,而我心里的灯火却一盏盏熄灭了。
  我想她已经离开了。
  三年前她不辞而别,从我的世界消失。三年后她出现在我身后,给了我们的故事一个了结。
  这就是我的妍儿?那个我念念不忘无法割舍的宝贝丫头?那个叫我流氓要我亲亲的熊宝宝?那个在我背上睡着叫我永远不要松开她的手的女孩?那个在我怀里哭泣要我等她长大的傻妞?
  一个大男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流泪是多么恶心的一件事!
  我咬牙强忍住情绪,但胸口还是剧烈的起伏着,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死丫头,接电话!你在哪?你要我恨你一辈子!?”
  短信刚刚发出去,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惊慌失措的接听。
  “亲爱的你在干什么呢?……这么吵……”
  “我……我在打球呢……”
  “要不要去给你加油?”
  “不用……打着玩呢……”
  “想我吗?亲亲。”
  “恩……先挂了啊……”
  是昕儿。
  这个电话仿佛一根缆绳,把我从游离状态拉回了现实,让我漂浮的身体重新接触到坚硬厚重的大地。
  一辆又一辆930亮着尾灯,停在站牌,张开大嘴,吞进焦急等待的人群,又亮着尾灯驶走了。
  只有我一直站在那发呆:回去吧,回到自己已经习惯了的生活吧——幸福了反而会不习惯。
  再不上车连末班车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烦人的丫头!
  我面无表情的按下接通键:“跟你说了我打球呢……不相信是吧!?”
  根据多年的经验,谎话想说的比真相更像真相,就必须让自己先相信,理直气壮是最好的方式。
  “怎么不说话?又生气啦?!”
  我看看来电号码,一颗心登时跳到了嗓子眼,稳了稳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妍儿,你在哪?”
  手机双方是长久的沉默,只是内容不同。我在默默的描绘,她拿着手机沉默的样子。
  无线电波把两个沉默的人连在了一起,只是这根线的另一头在哪呢?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在火车站候车室?在归秦的火车上?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电话里传来女孩抽咽的声音。那种熟悉的颤动,在很久以前的初夏,曾共振了我的心脏。
  “你还敢说……你要恨我……一辈子!?我还没说呢……你这个坏小子……”
  如果还能哭出来,这就是件可以抚慰的事,我紧绷着的神经舒缓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哭!?把眼泪给我留着……”
  打电话的时候,如果你在微笑,即使对方看不到你的脸,她也能感受到一种没来由的温暖。所以下次给在乎的人打电话的时候,记得要先微笑。
  “我就哭……要你管……”
  很明显抽咽减轻了,我仿佛看见了这个傻丫头在擦眼泪。
  “你在哪呢现在?”
  好像勾起了什么伤心事,这个丫头刚刚止住的哭泣又卷土重来了:“我也不知道……刚才只顾跑……现在迷路了……”
  一个不知名小区的花墙边,对面是一个叫京客隆的超市,抬起头能看见一座高高的像电视塔的大楼。
  名侦探斯道根据这些信息,问了几个路人不计,焦头烂额七拐八拐不计,大概二十分钟后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那个超市。
  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我走到一块夜灯照不到的角落,拨打了妍儿的电话。
  在离我不远处的路灯下,一个女孩缓缓的踱着步子,然后突然拿出了手机...
  一个不知名小区的花墙边,对面是一个叫京客隆的超市,抬起头能看见一座高高的像电视塔的大楼。
  名侦探斯道根据这些信息,问了几个路人不计,焦头烂额七拐八拐不计,大概二十分钟后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那个超市。
  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我走到一块夜灯照不到的角落,拨打了妍儿的电话。
  在离我不远处的路灯下,一个女孩缓缓的踱着步子,然后突然拿出了手机,看了一下,放在了耳边。
  “死小子你到哪了?”
  我看着妍儿转过身来,皱着眉头,嘴巴轻轻动着,正好是说这几个字的样子。
  突然花开,在我的心里。
  如果说时光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痕迹的话,那就是让她的美丽动人更加棱角分明,一个没有我的三年,小丫头长大了。
  我真想找到那个路人大叔,指着妍儿让他看看,呐,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女孩。
  我找到她了。
  “我快到了,你站着别动……”
  我压低声音马上挂掉手机,再多说一个字颤抖的嗓音就会泄露我的悲伤。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我不知道自己那个角落里注视了她多久。
  我只知道,走出这片黑暗的藏身之处,有一个现实叫:斯道是斯道,妍儿是妍儿,快乐或悲伤,都与你无关了。
  妍儿站在路灯下,无助的环着自己的胳膊,四处张望了一会,就一动不动的闭上了眼睛等待。
  最后给她最好的自己吧。
  整理一下汹涌的情绪,我悄悄的绕到她身后,这个神经大条的丫头,根本没有一点防备意识。
  一,二,三。
  “别动,小妞,劫个色……”
  我从后面伸手围住了妍儿的腰,另一只手把她的胳膊也围了起来。
  久违了的味道,久违了的温暖,我起了私心,在她耳边的秀发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救……唔……”
  妍儿在我怀里挣扎着,手拼命的拉扯着我的胳膊,看来真的吓到了。
  我连忙捂住她的嘴,把受惊的丫头转过来:“别喊,是我!”
  惊魂未定的妍儿身子起伏着,看清楚是我,先狠狠的踩了我一脚,握着拳头又要捶我,被我给拿住了。
  “生气啦……嘿嘿……吓到了吧?”
  妍儿瞪着我的大眼睛泛起了波澜,我知道她又要哭了……
  一,二,三……
  “我恨死你了……你还笑……”
  我松开了妍儿的手,任她打在我身上,打吧,最好用力点,让我感觉到疼。
  这样我就不会忘记你了。
  “走吧……”
  我伸手擦擦小花猫的脸上的眼泪,心里一酸,这些年有没有人给你擦眼泪呢,那些眼泪为谁而流呢。
  “我们去哪?”
  小花猫吸着鼻,还在抽咽着,拉住了我衬衣的袖子。
  我们去哪……
  如果真的可以由我来决定,去哪里都好,某天涯,某海角,某森林,某小岛。
  只要你在我身边,哪里都可以。
  我静静的望着妍儿,这么个楚楚动人的丫头,哪个人那么幸运呢。
  “你想去哪?”
  “我也不知道……”
  “现在在秦皇岛读书?还是家搬去了那里?”
  “在读书……Y大……”
  “只顾谈恋爱了吧,当时成绩那么好……”
  “你才是吧,我这好歹是一本……”
  我们对望了一眼,都沉默了,心痛还是纠结,已经划不清界限了。
  “你……”
  “我……”
  话头抢在了一起,妍儿想说什么?我原本想说什么来着?
  越是紧张,越是惊慌失措,越是惊慌失措,越是紧张。空气中流窜着不安的味道,我们陷入了恶性循环。难道少年识尽愁滋味,该先曰句天凉好个秋?
  面对着离我如此之近的妍儿,我一刻也不想把目光移开。妍儿也闪着大眼睛望着我,突然把手伸到了我的脸上,手指滑过我的眉毛:“瞧瞧你现在,还是那个流氓样子!”
  我嘿嘿一笑,捉住她的温软的小手:“知道是流氓还敢摸!?”
  妍儿的眼神里充满温柔,有那么一刻,我感觉时光已经倒流,我们回到了那个疯狂温暖的初夏。
  这个宝贝突然把头凑到我耳边,像第一次遇见那样,说了一句让我心跳加速的话:
  “咱们去开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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