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宇文拓宁珂也太水了吧,杨素刚出来时那么厉害,却被宇文拓一剑给秒了,这是什么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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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是新手,第一次写网文,求中肯评论,谢谢。作品在多酷文学网的军事历史类可找到。奉上前二回
第一回&&穿越隋朝
杨明的头好晕,身体好痛,仿佛动一下手都要断掉,他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这实在是件困难的事,有什么粘乎乎的东西正糊着自己的双眼。好象有人在摇着他的身体,每摇一下都让他感觉浑身的骨骼快要裂开,耳边传来一阵急切的声音:“世子,快醒醒啊!”
“我不吃柿子,我要吃苹果!”费劲地挤出这句话后,他感觉下巴颏快要掉了,连忙闭紧了嘴。
“哎哟老天爷,世子您总算醒了,吓死借福啦!”
杨明努力地睁开了眼,发现周围灰蒙蒙的,好象有许多人在围着自己,小声地议论着。腔调和自己一样,都是西北腔,倒也能听懂个七八成。
“这娃儿真可怜,摔得真叫个惨。”
“哼,活该!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天天在我们大兴的街道上横冲直撞的,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
“嘘,说话小说声!给杨府的人听到了小心没命。”
“前几天我摊子被这娃儿给撞翻,碗碟全碎了,还有一屉馒头也散在地上给丐儿们抢了去,这就叫现世报!杨府又怎么了,杨府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
“你要有本事为啥不上杨府找他们赔钱,瞧你这七尺的汉子,只能躲在一堆女人中骂人,真没出息!”
“你再胡咧咧老子就……”
杨明心里犯起了嘀咕,自己明明记得下了晚自习后好象被辆渣土车撞了,现在虽然给人群围着但好象有白光入眼,象是白天,难道自己晕了一晚上了?自己骑车何时撞人摊子了?大兴又是什么地方?他脑袋里的问号越来越多,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让开,让开!”来不及多想便又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杨明感觉自己平躺着,身下硬梆梆的远没有家里的席梦丝舒服。“大概我在医院吧,可是怎么没有消毒水的味道?这股子中药味又是什么?”
这回杨明终于睁开了眼睛,模糊间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一个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家丁打扮的人,正坐在自己的身前鸡啄米似的打着瞌睡,嘴角流着口水,衣襟已然一片濡湿。
杨明一阵恶心,心想这年头怎么连护工都变得奇葩,再一看自己睡在一张床上,而床头小桌子上放着一碗中药,那刺鼻的中药味正是从这里来。
“搞什么呀,现在中医院还玩这种中式装修风格了?”杨明心里暗想着。他从小就没进过中医院,记忆深处校医院里那个打青霉素的中年护士是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恶梦。
他吃力地抬了抬手,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给裹得跟个棕子似的,牵扯之下,倒是痛彻心肺,忍不住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那奇葩口水男被这一叫惊醒了,蹭得一下站了起来,嘴角边的口水来不及抹去,满脸堆笑:“世子,您终于醒啦。”
“怎么又是柿子柿子的!我说,就没个苹果给我吃吗?”杨明有些不高兴了,这人的声音他有点印象,貌似就是那天晕过去的时候摇自己的那个人。
“什么平果?世子呀,您这一摔怎么说话小的都听不懂了呀。”
“我爸妈呢?还不去叫他们!”
杨明心说:“这家伙该不会把我的苹果给吃了吧?老妈知道我是最喜欢吃苹果的。上次我打球摔了一跤,把腿摔骨折了,在医院住了一星期,她每天来探望时都削苹果给我吃,这回怎么可能桌上连个苹果也没有?定是给这家伙偷吃了!哼,一会儿爸妈来了一定要投诉他!”
突然,杨明心中闪过一个巨大的问号:“不对呀,我晕的时候这人就在我身边了,也是一口一个柿子,难道是他送我进医院的?嗯,要是这样他是救了我的命了,吃两个苹果也没什么。”
这时只听那奇葩口水男急促地说:“好好好,世子您别急,我马上去请老爷夫人过来。”言罢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一路小跑一路嚷:“老爷,夫人,世子醒了,世子醒了!”
杨明有点明白了,好象柿子说的是自己啊。他开始努力地回忆自己的所有外号:屁精、二柄、眼镜,甚至还有个叫苹果。因为班上多数人都有苹果手机,而自己用的还是那个五年前的三星老款,自己买不起苹果手机,却每天要吃一个妈妈削的苹果,同桌的李胖子就给自己起了这个么外号。 他想来想去,也没人叫过自己什么柿子啊。
杨明的脑子正在转着,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古装打扮,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扑进了自己的怀里,放声大哭:“我的儿啊!你可算醒过来了!”这妇人高高的云鬓上,插着支镶嵌着硕大宝石的珠钗,看得杨明眼睛都发直了。
口水男尖细的声音由远而近:“世子,老爷来看你啦!”杨明还没醒过神来,越过这妇人的肩头,他看见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
这人年纪大约五十上下,满脸尽是沧桑,五绺长须无风自飘,虽然只是穿了一身便服,但袍上的金线闪着光,腰间的带扣则是一块上好的翠玉。即使隔着十几米远,杨明也能感受到他身上威严而又强大的气场。
长须人进门时差点给门槛绊了一跤,但马上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态,快步走到床前三四米处,平静的语调中似乎透出一分惊喜:“玄感,好些了吗?”
杨明有点明白过来他是在叫自己玄感,觉得奇怪:这人谁啊,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连名字都乱叫,于是开口说:“大爷,您好,您认错人了吧?我不叫玄感,我叫杨明。”
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打在他脸上:“逆子,连你爹都不认了!”杨明顿时觉得脸火辣辣地疼,他性格一向不够坚强,这一下更是疼得放声大哭起来。
长须人怒斥道:“成何体统!不许哭!”
那中年妇人一下子用身子护住了杨明,冲着长须人吼道:“你要打要骂就冲我来,感儿伤成这样了,你怎么下得了手!”
长须人怒道:“都是你不好好管教,把他宠成这样!年少妄为,天天骑着烈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这次摔成这样就是上天的惩罚!哼!我杨素一世英雄,居然生出你这么个没种的东西,打一巴掌就哭成这样,这么懦弱无能,以后怎么接管我杨家的家业?!”
长须人越说越气,一转头走了。而中年妇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抱起杨玄感仔细地打量起来。
杨明的脸上仍旧残留着那记巴掌的感觉,但刚才听到长须人的话时,他就停止了哭泣,不是因为坚强,而是给吓的:妈呀,杨素?!就是电视里那个隋朝的大权臣?我不会穿越了吧!
中年妇人看杨明半天不说话,还以为他是给那长须人打傻了,一下子又哭得死去活来:“感儿啊,都怪娘不好,娘不该让你骑黑云的。这下你给摔成傻子了,这可让娘以后怎么活啊!”
杨明突然醒过神来,问道:“阿姨,不,娘,今年是哪一年?”
妇人惊喜交加,一下子捧住了杨明的脸,叫道:“老天保佑!菩萨保佑!我的感儿没有摔笨,我的感儿又活过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娘,先告诉我,今年是哪一年?”
“感儿啊,你不会是摔糊涂了吧,连今年是开皇十五年都不知道了?”妇人看着杨明的脸,就象看着一个天外来客。
“开皇……十五年?”
“对啊,皇上登基已经十五年了呀。”
“皇上?他是哪位?”
“感儿啊,你是真的糊涂了还是逗娘开心的?”妇人看了看低头垂立一旁的家丁和婢女,说道:“你们都退下,没我吩咐不许进来。”
那些人行礼退下后,妇人把嘴贴在了杨明的耳朵边:“皇上和我们杨家是本家,名坚。是靠了你爹的支持才坐上这皇位的。这回记好了,千万别忘啦!出去以后不能乱问皇上的名讳,要灭族的!”
杨明的脑袋轰得一下,象被雷劈中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许久,才缓缓地问道:“那我又是谁?”
“你是我儿杨玄感啊!你爹是大隋的右仆射、越国公杨素,我是你娘啊!”
杨明这下彻底懵了。妇人看了他半天,以为他中邪了,急得高声叫唤门外的下人们过来,却听到杨明的声音如死人一般冰冷的响起:“娘,我累了,想先休息下。”
妇人仔细打量了一下杨明,发现其虽然神情落寞,却是脸色红润,说话也有中气,料想他应是落马后惊吓过度所致,于是抓着杨明的手,说道:“感儿,你可要好好的调理,千万别再乱说话了!你爹最重门风,发起怒来娘也无法护你。”说完便走出了房门。
杨明依稀听见妇人对着外面的人说:“好生照顾世子,若有半点差池,小心你们的命!”
那个家丁打扮的人又走了进来,立在床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杨明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借福,世子,您不认得小的了吗?”
“拿面镜子过来。”
一面打磨得发光的铜镜被送到了杨明的手里,镜中一张皮肤有点黑,鼻梁很高,浓眉大眼,稚气未脱的脸映入了杨明的眼帘,“当”的一声,铜镜落地摔成了碎片,杨明百分之一万地确信:这货不是我!
第二回 挑战黑云
杨明躺在床上,反复地思考着一个哲学问题:我是谁?
杨明是A市某重点中学的一名高二学生,家境一般,父亲则是一所普通中学的历史老师,母亲也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那天下晚自习的时候,好象被辆渣土车给撞了,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这床上。
自从三天前他被告知自己叫杨玄感,是杨素的儿子后,这几天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象是出去转了一圈后,又回来找到了组织,他开始回忆起一些这个叫杨玄感的人在这个时代所经历过的事:
我叫杨玄感,老爹是杨素,他比李刚牛多了,一个区里的公安局长在国家总理面前就相当于一只毛毛虫。老娘姓郑,很剽悍。我三岁那年,老爹喝高了跟老娘开玩笑说:“我有皇帝的样子,你却一点不像个皇后。”老娘一生气就去告诉了独孤皇后,结果老爹给直接一撸到底成老百姓了,后来好不容易才爬了回来。
我有一堆兄弟,跟我一个娘的有玄纵、玄挺、玄奖。每个弟弟间相差了一到两岁。除此之外还有万项、民行、积善三个异母弟弟。其中积善是最小的一个,今年才5岁,就是一拖着鼻涕跟在我们后面到处跑的小P孩儿,他娘姓陈,是陈后主陈叔宝的妹妹,老爹灭陈时皇上特地赏给他的,我们都管她叫陈姨,只是她来了我家后好象就没笑过。
我今年十四岁,从小就遗传了老爹强悍的身体基因和老娘强悍的性格基因。在这大兴城,对了,在隋代它叫这名字,以前和以后这里叫长安,这个我熟,跟我老家A市一个省的。至于我那个时代的伟大首都,现在叫蓟,而上海嘛,现在好象连个小渔村都不是。
别看我年纪小,已经有官位了,叫什么仪同?我也搞不清楚这仪同有多大,不过看我弟弟玄纵都同时封了一个清河郡公,那可是公爵啊,贵族范儿。我这官应该比他还略大些,怎么着也比那李刚的官大吧。他要是放今天也就一县都尉。
哈哈,这么一来,我就是不仅是官二代,还是相当高端的官二代,要用我那个时代的标准来看,以后我还会是官三代他爹。想想在穿越前我还得天天闷头上晚自习,削尖脑袋去挤高考千军万马的独木桥,不就是想混个体制内的公务员编制吗?这下好了,老爹直接就爬到了公务员体制的头,以后我在这个时代可以充分领略一把传说中京城四少的派头啦。
至于我现在住的地方,那可是名副其实的豪门大宅越国公府了。人比人气死人,穿越前我家那九十平方要塞下我们一家三口,要放现在连下人用的公厕都比那大。整个越国公府占地几十顷,赶得上几个楼盘。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好大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七彩的光芒。长桥卧波,未云何龙;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我第一次出房时,居然在自家的大院里迷了路,转了一整夜才算摸到了门道。
家里连马桶都是纯金的,我现在睡的这张床是琥珀镶嵌的,每天吃饭用的碗是玉石打磨的,筷子是象牙雕的,一日三餐皆山珍海味,身上所着俱绫罗绸缎。
杨玄感心里这样想着,脸上不由得笑开了花,这具身体的本尊应该是在摔下来的那一刻挂了,但记忆还保存着,身体也保存着,自己应该是穿越无疑了。世间再无杨明,有的只是杨素的世子,杨玄感。
这几天杨玄感一直在努力地脑补隋唐的历史,可惜在穿越前,他对三国和明代历史远比对隋唐史感兴趣,虽然看过一部,但一看到里面有个叫李元霸的一锤子砸死几十万人,就给雷得外焦里嫩,直接弃书。
初中时看过一部叫的电视剧,对里面聂远演的一个帅哥罗成很有印象,当然还有最近放的。但他知道,演义不是正史,比如那个罗成就是虚构的,至于杨素,他唯一的印象是他是宇文拓的师父,是他这个暑假正在追的一部雷剧。
杨玄感感觉自己头有点大,他翻了个身,叫道:“借福,我饿了。”
他这几天吃到的东西可是以前连想都没想过的,人参鹿茸汤想喝就喝,虫草熊胆丸想磕多少磕多少,连吃的肉包子的馅都是熊掌和鲍鱼。
一脸谄笑的借福跑了过来:“世子啊,您想吃点啥?”
“就昨天的鲍参翅肚吧,那个还不错。”
“好咧,我这就去厨房。”
杨玄感望着借福奔去的背影,心中不由一阵感慨:为什么自己生而能吃鲍参翅肚,他就只能天天吃馒头稀饭?而且他对有口饭吃是如此的满足,甚至没有想过去抱怨。看来在这个时代,什么民主啊,自由啊,人权之类的理论还没有市场,怪不得那个叫什么康有为的说啥民智未开啊。
杨玄感的思路渐渐开始集中,他想到了自己几天前摔下马来的情形:那马叫黑云,原本是突厥使臣进贡给我们大隋皇帝的,全身乌黑,神骏异常。皇上那天把这马赏赐给了老爹,可连老爹这样身经百战的悍将都无法驾驭这匹骏马,折腾了半天,险些摔了下来,最后还是摇摇头放弃了。
而自己遗传了老爹优秀的武将基因,年方十四就已经身长七尺,肌肉发达。从三岁起,老爹就开始对自己进行魔鬼训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次母亲说漏了嘴害老爹丢官,让他把气撒在自己身上,总之在自己的记忆里,只要他在家,自己就天天要吃苦受罪。
十年下来,自己已经有了一身的功夫,单臂就能举起五百斤的大石锁,放到穿越前那时代直接可以拿奥运金牌了,十八般武艺也可以说是样样精通,枪法更是可以说通神。
老爹没有驯服的烈马,自己却很有挑战一下的欲望,只是那次,这具身体的主人实在是太冲动,直接就跳上马背抓着马的鬃毛不放手,那马又跳又踢的,活象电视里看过的美国骑牛牛仔大赛,强烈的冲击让自己蛋疼,接着就是黑云马跑出了府中的马场,疯狂地在城里的街道上飞奔,最后自己实在支持不住,硬生生摔了下来。
杨玄感暗自庆幸这具躯体的原主人是这样一个楞头青,若非如此,自己的穿越也不会如此顺利,以后世人的智商与见识,加上这具躯体原本强悍的体质与力量,相信在这个时代自己做个快乐的官二代应该不成问题吧。
过了十余日,杨玄感的伤完全好了,又可以活蹦乱跳地当街跑马了。这个时代没有豪车,没有,各种骏马就是京城官二代们的法拉利、劳斯莱斯。
杨玄感的心里一直惦记着那黑云,那马是这京城里最神骏的一匹,甚至能超过高家老三的那匹汗血马。每次看着高家老三骑着那匹汗血马在大街上招摇过市时自己心里就有种无法抑制的愤怒。
高家老三的爹高颎是左仆射,比老爹还要高了那么一点点,连儿子也在坐骑上压自己一头。从前自己就一吊丝,不懂有钱人的心理,现在总算明白为啥在穿越前的时代里,京城四少成天掐来掐去了。穷人讨生活,富人要面子,自古皆然啊。
杨玄感带着自己的一帮弟弟们又来到了马圈,黑云自从上次当街摔下自己后,就一直被关在这里。若非这马是皇上御赐,恐怕老娘郑氏早就宰了它给自己炖汤喝了。
黑云被从厩里放了出来,黑色的毛象缎子一样披在身上,前蹄不安地在地上刨来刨去,鼻孔里喷着粗气,眼睛警惕地盯着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
杨玄感慢慢地接近黑云,他感觉到这马一直有种深深的恐惧,外界的一点变化就会让它情绪激动、烦躁不安,而在日光的照射下,他似乎一直在畏惧着、躲避着什么。
杨玄感观察了半天,终于发现,黑云害怕的正是它自己的影子,日光照射着这骏马,在地上留下了长长的影子,而只要它的眼睛一看到地上的倒影,就会惊恐不安,也许在这马的心里,自己的影子是某种魔物吧。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上次为何会被黑云摔下,诚然,天生的骏马要被驯服是件非常困难的事,但这具躯体的原主人,在黑云看到自己影子感到畏惧的时候仍然强行驯马,这就引发了黑云的狂暴与强烈的反抗,饶是这具身体体格远胜常人,也无法承受这烈马长时间的挣扎。
杨玄感笑了起来,与蛮力相比,果然还是脑子更重要,他慢慢地走向黑云的正面,把它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眼睛而不是地上的影子。他的目光开始变得坚定而友好,心里不停地在说:“来吧,马儿,我是你的朋友,我要帮助你。”
黑云那深遂的眼睛开始慢慢地放下了戒备,情绪稳定下来,呼吸开始平和,而绷紧的肌肉也渐渐地放松。
杨玄感用手轻轻地抚着黑云的面门,身体也悄悄地接近,突然,他一个飞身骑到了黑云的背上,紧紧地抱住了黑云的脖子,身子则象一片树叶一样贴住了黑云的脊背。
黑云开始狂躁起来,即使没有影子的因素,它仍然是一匹未经驯服的烈马,飞扬的尘土中,它开始嘶叫,开始挣扎,开始奔跑,而杨玄感早有准备,用一块黑布蒙上了它的眼睛,这样黑云再也看不到地上的影子。
掌万法、灭神魔;碎神通、夺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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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历史?武侠化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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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是对话流,第二章就是设定和描写了。不妨匀一匀。
文笔中下,历史小说很少有能突破的。
三千大道,唯剑不存,奈何?云殊曰:剑之大道,我来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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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一下,谢谢楼上二位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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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主角在历史文中算是不讨喜的,小白软弱没脑袋,其他种类还好,历史文会很难搭配与合理化主角行为
而且你写的人物脑袋也不深,主角不过问一句「皇上?他是哪位?」,她妈就把不该说的话很干脆的全讲了
一般有点脑袋的不会把&皇上是靠了你爹的支持才坐上这皇位的&到处讲,这是不谨慎的作风
其实你不太适合写历史类,这类更要求严谨,你的文风与思考都不合适,写个完全架空的异界朝代还更适合
三千大道,唯剑不存,奈何?云殊曰:剑之大道,我来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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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主角在历史文中算是不讨喜的,小白软弱没脑袋,其他种类还好,历史文会很难搭配与合理化主角行为
而且你写的人物脑袋也不深,主角不过问一 ...谢谢评论,你的意见的会多参考的。穿越本身就是改变历史,我这文的设定里主角本身也是要经过一系列的事情才会形成自己最终的独立人格,开始只是个想混吃等死当京城大少的官二代,为何最后会成为率先起兵反隋的当世项羽,这需要一个转变的过程,而这本书就是在创造这个过程。当然我初写历史文肯定写得不好,还需要各位多批评指教。郑氏确实是个无脑的人,有点理性的不会跟老公吵了架后就把老公说要当皇帝的话跑去告诉皇后和皇帝,这可是正史不是架空。
三千大道,唯剑不存,奈何?云殊曰:剑之大道,我来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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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穿越隋朝
隋朝开皇十五年(公元595年)的四月,大兴(今长安)城里繁华的西街上,路边的桃花正开得一片绚烂,馥郁的花香混合着街边酒馆中羊肉汤的香气,让来来往往的游人们流连忘返。
街上最有名的鸿福酒楼里,人声鼎沸,一桌桌的客人们品着西凤酒,喝着羊肉汤,都在笑谈今年又是风调雨顺,宫中二圣洪福齐天。觥筹交错,行酒划拳之声不绝于耳。
自从六年前帝国南征灭了陈国,一统海内后,天下终于结束了持续数百年的战乱,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马嘶,伴随着由远而近的惊呼声,叫骂声与碗碟落地摔碎的声音。突然间“叭”地一声巨响,伴随着几声妇人的尖叫,似是有人从马上摔下。
一匹神骏的黑马一闪而过,带起一阵风,混合着一大片尘土飞过了酒馆的门口,里面的客人纷纷跑了出来,想看发生了何事,酒楼的伙计们则着急地一边追着没付钱的客人出了店门,一边喊着:“客官,您的酒钱!”
只见离酒店数百米的街中心已经围了一大圈人,地上有好大的一滩血,一个身穿上好绸缎的公子哥儿正仰天躺在地上,口鼻还在向外流着血,四肢则微微地抽动着。围观的人们都在议论纷纷。
“这娃儿真可怜,摔得真叫个惨。”
“哼,活该!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天天在我们大兴的街道上横冲直撞的,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
“嘘,说话小说声!给杨府的人听到了小心没命。”
“奶奶的,我摊子被他给撞翻,碗碟全碎了,还有一屉馒头也散在地上给丐儿们抢了去,这就叫现世报!杨府又怎么了,杨府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了?”
“你要有本事为啥不上杨府找他们赔钱,瞧你这七尺的汉子,只能躲在一堆女人中骂人,真没出息!”
“你再胡咧咧老子就……”
杨明的头好晕,身体好痛,仿佛动一下手都要断掉,他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这实在是件困难的事,有什么粘乎乎的东西正糊着自己的双眼。
他突然感觉到好象有人在摇着他的身体,每摇一下都让他感觉浑身的骨骼快要裂开,耳边传来一阵急切的声音:“世子,快醒醒啊!”
杨明张了张嘴想说话,一动嘴却发现牙齿好象都在松动,似乎马上就要掉出来,连忙闭紧了嘴巴。
“哎哟老天爷,世子您总算醒了,吓死借福啦!”刚才的那个急切的声音透出了几分惊喜。
杨明的意识渐渐地陷入了混沌,自己明明记得作夜间攀岩训练时掉下了悬崖。
现在虽然给人群围着,但好象有白光入眼,似乎是白天,难道已经晕了一晚上了?大兴又是什么地方?
他脑袋里的问号越来越多,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让开,让开!”来不及多想他便又晕了过去。
杨明再度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平躺着,身下硬梆梆的,还透着股寒意,远没有家里的席梦丝舒服。
“大概我在医院吧,可是怎么没有消毒水的味道?这股子中药味又是什么?”
他突然觉得肚子上有点烫,一股热辣辣的感觉从自己的肚脐处渗入到五脏六腑之中,一股刺鼻的中药味直向他的鼻子里钻。
这回杨明终于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间,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身边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瓜子脸,柳叶眉,面容姣好的古装少女,额前一抹刘海,似是个丫环。
那少女穿着一身碧绿的缮丝春装,配以一条粉色长裙,虽然站在那里,却是摇摇欲睡。
他一下子神智变得异常清醒,多年的训练让他对周围的环境有一种异乎寻常的警觉。
杨明先试着转动了一下脖子,头部还能自由活动,然后又动了动身体,这一动不打紧,全身就象散了架一样地痛,他几乎要叫出声来,还是强行忍住了,一个古装陌生女人在侧,这种时候需要的是冷静。
杨明转了转脑袋,扫视了一下自己身处的地方,外面春光明媚,房间里除了中药味外还透了一股桃花的香气,室内古色古香,自己目光所及的一张八仙桌看上去象是上等的黄花梨打造,桌上摆的几个茶杯通体碧绿,似是玉器。
杨明的职业习惯让他的眼光一下子落在了门窗位置,只要在室内,随时保持逃生的通道是他这行的基本原则,他吃惊地发现那门通体透红,似是红木制成,门板也很厚实,窗户上居然不是玻璃,而是象古装剧那样做成了窗棂,中间糊着纸。
窗下的花梨木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笔架似是由象牙打造,莹白如玉,在这春光下微微闪着光,杨明小时候也学过几天书法,那笔架上挂着的几支狼毫笔一看就是极品,自己只在书法班的宣传图片中见过,一个暗绿色的翡翠镇纸正放在书桌的中央。
杨明的脑子在飞快地旋转着,光是自己眼中看到的家具就价值起码几亿,这得是多么有钱的老板才会住得起这样的豪宅,而自己又怎么会身在此处,却又动弹不得?
杨明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自己的身上,饶是他见多识广,仍然是惊恐不已,只见自己赤裸的上身插着十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肚脐处则有一堆东西正在冒着烟,那股直入体内的热浪正是从此而来,而那刺鼻的中药味也是这堆东西所发。
他的身躯微微一动,那堆东西一下子翻了过来烫到了他的皮肤,杨明一痛,微微动了动,那东西一下子落到床下,砸到了那古装少女的莲足。
正在打瞌睡的少女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她首先看到地上的那团冒着烟的东西,抬起了头,一见杨明睁着眼睛,脸上先是浮过一阵惊喜,喊道:“世子您醒了啊。”
随即她的脸上突然又浮现出一阵异样的表情,俏脸飞过一阵红云,螓首低垂,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
杨明的眼珠子动了动,看了看这房间的陈设,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那丫环眨了眨乌黑的大眼睛,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动人:“世子您是怎么了,这是您的房间啊,我是荷香。”
“荷香?世子?”
“是啊,您摔了一跤不会是记不得以前的事了吧,这里是您的房间。您是越国公世子,奴婢是您的丫环荷香。”荷香看着杨明,怯生生地说道。
杨明一下子陷入了沉思,越国公?世子?这些都是古代的称呼,怎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还有这个自称荷香的少女,也只有古装剧里才会出现,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是有人在捉弄自己吗?
荷香见杨明不说话,又说道:“老爷和夫人吩咐过,若是您醒来,第一时间去通知他们,奴婢这就过去。”言罢转身欲走。
杨明一下子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伸出手去,仓促间只抓住了那丫环的裙摆。这一下他用上了力,只听“嘶”地一声,那薄裙竟被拉了一道口子。
荷香浑身一颤,如遭雷击,几乎要跳了起来,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转过了头,声音都在微微地发抖:“世子,求您千万不要……”
杨明一下子抓住了荷香的手,声音变得急促起来:“你老实告诉我,我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荷香的素手被杨明紧紧地握着,杨明能从她温暖的手掌中渗出的汗水感觉出她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她的身体摇摆着,极力想要把手抽出来,杨明的手却如铁钳一样,牢牢地抓着她。她的声音开始带着哭腔:“世子您千万放了奴婢,老爷警告过的。”
杨明也意识到了他的失态,他并不是一个登徒浪子,一向老实本份的,刚才这下事出突然,几乎完全是本能反应,也有点不好意思,忙松开了手,问道:“请问我是谁,现在是在哪里?”
荷香低着头,额头上满是细细的汗珠,眼中闪着泪花,脸上浮着两朵红云,低着头,声音轻细如蚊蚋:“世子难道忘了么?您是越国公杨素杨大人的世子杨玄感,这里是越国公府,这房间就是您的卧室。”
“越国公杨素?杨玄感?现在是隋朝?”
“世子您不会真是摔糊涂了吧。”荷香抬起了头,疑惑地打量着杨明的脸,似乎想把他的人看透。
“我现在脑子挺晕的,什么也想不起来。”杨明怕这女子生了疑心,一下子想出这一句来,不过他现在头确实是昏昏沉沉。
荷香的眼神中透着迷茫,她现在弄不清楚杨明是真糊涂还是在捉弄她:“不错,现在正是大隋开皇十五年。”
杨明脑子里轰得一声,他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象电视剧里那样穿越了。他的眼神开始变得黯淡,心里乱得如同一把麻。
荷香小心地观察着杨明的神情,看他半天都没说话,便试探着问道:“世子,奴婢现在可以去通知老爷和夫人了吗?”
杨明的声音缓缓地响起:“荷香姑娘,请帮我一个忙,找面镜子过来。”
第二章&&父子冲突
荷香迟疑了一下,不明白杨明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再看一眼杨明,却发现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那清澈明亮的眼睛里除了眼屎,只有真诚,绝无半点淫邪之意。
于是荷香转身拿来了一面磨得发亮的铜镜,杨明吃力地想坐起身,荷香连忙扶他起来,纤手揽着他的腰。
杨明周身无力,头软软地靠在她的肩头,鼻子里尽是少女身上淡淡的幽香。荷香的粉脸通红,心如小鹿一样乱撞,杨明甚至能听到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她拿起铜镜,照着杨明的脸。
杨明盯着那镜子看了足足有半分钟,那镜中分明是一张鼻梁很高,浓眉大眼,稚气未脱的脸。他的心在迅速地下沉,因为他百分之一万地确信:这货不是我!
一个高分贝的女子怒吼从门外传了进来:“贱人,又敢勾引世子!”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体态丰腴,雍容华贵的古装中年妇女扑了进来,一把推开了荷香,随即重重地一个巴掌打到了少女粉嫩的脸蛋了,“啪”地一声响,甚至盖过了铜镜落地的声音。
中年妇女狠狠地对荷香骂道:“前几日老爷刚警告过你,今天就又敢犯贱,看我这回不打死你。”说话间抬起了手,作势欲打。
杨明一把拉住了那中年妇女的衣裙,吃力地叫道:“休得动她!”
那中年妇女一看到杨明,马上舍了荷香,坐在床边摇着杨明的双臂,放声大哭:“我的儿啊!你可算醒过来了!”
这妇人高高的云鬓上,插着支镶嵌着硕大宝石的珠钗,看得杨明眼睛都发直了。
又是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杨明越过这妇人的肩头,他看见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身后跟了一个青衣小帽,点头哈腰的古装仆役。
这中年人年纪大约五十上下,满脸尽是沧桑,三绺长须无风自飘。他虽然只是穿了一身便服,但袍上的金线闪着光,腰间的带扣则是一块上好的翠玉。即使隔着十几米远,杨明也能感受到此人身上威严而又强大的气场。
荷香一下子脸都变了颜色,一下子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老爷恕罪,世子刚醒,要奴婢帮他拿铜镜照照,奴婢见世子醒转一时高兴,忘了马上去通知老爷夫人,还请老爷千万要留奴婢一条命。”
原来这荷香乃是专门服侍杨玄感的一个贴身丫环,杨玄感今年刚过十五,正值少年青春发育之时,对异性的身体有着天生的好奇,上个月的一天,趁这荷香入房端茶之时,一把将其抱住,在身上一通乱摸,正好被杨素路过看到。
杨素家虽是武将出身,但一向家风严谨,尤其注意对嫡长子的调教,杨素本人也是年过三十,建功立业后,才娶了北方大族荥阳郑氏家的女儿郑祁郁为正室,生下几个儿子。他一见杨玄感这般行径,登时气得七窍生烟,将两人都是好一通责打,更是对那荷香明言警告,若再有勾搭少主,亲昵逾礼之举,立时杖毙。
杨玄感伤好之后心中郁闷,这一阵对那荷香也是疾言厉色,动不动小事打骂,所以这荷香对他也是避之唯恐不及,只是前些天杨玄感去骑父亲未能驯服的一匹烈马,不慎摔在地上一命呜呼,身体却被这杨明穿越而来的灵魂所占据。
杨素虽然平时对这儿子极为严厉,但中年得子,加之杨玄感天生神力过人,从小就展露出非凡的武将天赋,杨素其实对其一直寄予厚望,儿子真出了事后,急得几天几夜没入睡,天天守着杨玄感,连朝也不去上了。
最后杨素迁怒杨玄感的几个贴身丫环与仆役,声称若是世子有个三长两短,借福和荷香等几个杨玄感的仆役全都要给他陪葬,吓得这几人轮班值守,这一天正好轮到荷叶值守时杨明醒来,门外的借福早早地去通知了夫人和老爷,才会有了刚才的事情发生。
那中年长须人正是越国公杨素,自隋代周以来,杨素南征北战,为隋朝打下大片江山,灭南陈一役也立下汗马功劳,此后平定江南,功高盖世,被称为世之名将。以其功被封为尚书右仆射(副宰相),赐爵越国公,连杨玄感也跟着沾光被封为上仪同(今天的师级军官),另一子杨玄纵也给封了个清河郡公。
杨素进门时一眼就见到荷香跪在地上,而郑氏则抱着杨玄感,脸色一沉,冷冷地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郑氏头也不回,恨声道:“这小贱人又想勾引玄感,我一来时就看到她跟世子抱在一起。”
杨素的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对着那荷香道:“老夫以前警告过你,你却置若罔闻,一犯再犯,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他回头冷冷地向着外面说道:“来人,将这贱人拖出去杖毙。”
荷香一听,再也顾不得自己还跪在地下,纵身向前一扑,抱住了杨素的大腿,声泪俱下:“老爷,求求您饶过奴婢这一回罢,奴婢只是帮世子拿镜子照一下,真的没有勾引世子啊!求您千万留奴婢一条命吧!”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弄得杨素那上好绸缎的衣服上湿了一大片。
杨明虽然并不知这事情的原委,但一听杨素开口就要杀人,而荷香吓得这个跪地哭求,神色不似作伪,心中不由激起了义愤,他在穿越前就是个路见不平的人,回家探亲时曾当街打过几个调戏妇女的流氓,还因此挨了个处分,但他从不后悔此事。
“这位大叔,请您放了这姑娘,是我叫她拿镜子给我照一下的,我们并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有……”
话音未落,杨素的右手带起呼啸的风声,重重地落在杨明的脸上,“吧嗒”一声脆响,甚至伴随着轻轻的骨骼关节摩擦之声,比刚才郑氏打荷香的那一下,重了何止数倍?
杨明的半边耳边嗡嗡地轰鸣作响,鼻子和口角处感觉有咸湿的东西流下,他知道那是血,却也无力去擦,若是现在他身子能动,早就跳起来杨素干了,只是他现在连坐起身都要靠荷香扶着,只能瞪着眼睛,狠狠地盯着杨素,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却没有一丝的退让。
杨素的声音如雷霆一样,在这房中激荡:“小畜生,你叫我什么?你再叫一遍?”
杨素刚才那一下箭步上前,把荷香在地上拖了一大段,这荷香一见事情变成这样,一下子吓得松开了手,不敢再抱着杨素的大腿。
而那郑氏则如同一只愤怒地母狮子,一下子挡在了杨明的身前,杏眼圆睁,峨眉倒竖,冲着长须人吼道:“你要打要骂就冲我来,感儿伤成这样了,你怎么下得了手!”
杨素的胡子无风自飘,手指就快戳到郑氏的脸上,屋子里的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他心中的狂怒:“都是你不好好管教,把他宠成这样!年少妄为,天天骑着烈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这次摔成这样就是上天的惩罚!”
“哼!我杨素一世英雄,居然生出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不是在外面惹是生非就是在家里跟这些贱婢乱来。”
“这小畜生今天连亲爹都不认了,要不是你刚醒来,我非用家法好好教训你不可!”长须人越说越气,挽了挽袖子,举起了巨掌。
杨明冷冷地说道:“打我可以,我现在动不了,你想怎么打都行,是我叫这荷香拿的镜子,不关她的事。我也没和她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天日可鉴,你有什么直接冲着我来,欺负一个无辜弱女子不算英雄。”
杨素似乎对儿子的反应有些吃惊,感觉他今天象是变了一个人,他放下了高举的手掌,仔细地打量起杨明来,而杨明昂着头,眼中的凶光退去,但眼神却透着坚毅。
杨素沉吟了一下,转身对门外说道:“把这贱人赶出府去,给她多算两年的工钱。”
荷香长出了一口气,一个劲地磕着头,在地上“咚咚”作响:“多谢老爷,多谢世子。”
杨明看了看荷香,心中不忍,又开口道:“她并没犯错,这样赶她出府她一个弱女子如何生活?”
杨素也不回头,声音如同寒冰一样冷酷,又如金铁相交一般铿锵:“你这是在教训为父吗?”
杨明动了动嘴,他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太多了,叹了口气,不再吭声。
“小子,你记住,在府里,我说的就是命令,今天看你敢作敢当,我格外开恩饶这丫头一命,下次再敢顶撞我,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杨素的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郑氏见杨素转身离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一下子跌坐到了床上,忽然想起了什么,捧起了杨明的脸:“感儿啊,你今天这么这样顶撞你父亲?刚才真是吓死娘了。”
杨明的脸上肌肉跳了跳,这会儿功夫他已经明白了大半,他的脑子很乱,脸上和身上都很痛,他需要静下来好好梳理一下思路。
杨明对着郑氏缓缓地说道:“娘,孩儿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郑氏仔细打量了一下杨明,发现其虽然神情落寞,却是脸色红润,说话也有中气,料想他应是落马后惊吓过度所致,于是抓着杨明的手,说道:“感儿,你可要好好的调理,千万别再乱说话了!你爹最重门风,发起怒来娘也无法护你。”
郑氏说完便向房外走去,转身的时候看到一直跪在地上的荷香,怒声道:“还在那里做什么,出去啊!”
荷香站起身来,深深地向床上的杨玄感行了个万福,凤目含泪:“奴婢多谢世子救命之恩,今生无法再服侍世子了,来世必当做牛做马以报恩情。奴婢去了,世子保重!”说完低着头,掩面转身离去。
杨明听见郑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好好照顾世子,若有半点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
十余天过后,杨明的伤势已经渐渐好转,他这些天一直躺在床上,反复地思考一个哲学问题:我是谁?
杨明是一个退役的特种兵,在西部某市的公安局工作,长年的高强度身体训练造就了他强壮的体格和坚毅果敢的个性,在十余年的特种兵生涯里,他执行过许多秘密任务,杀过人,打过仗,多数都是不能说的秘密,永远要烂在心里。
那一天,他象往常一样,周末的夜里去郊外的那座小山做野外生存练习,即使离开了部队,他也不想让自己的身手荒废,每周都要来这么一出,那天正好下着暴雨,他在攀崖时不小心手一滑摔了下来,醒来后就成这样了。
杨明现在的父亲是杨素,虽然杨明读书不是很多,但隋唐的历史也略知一二,知道这是隋朝的大权臣,现在更是官至宰相,位极人臣。
至于杨明的母亲,是北方大族—荥阳郑家的女儿,性格很剽悍,跟当今的独孤皇后关系非同一般。杨玄感只有四岁的时候,有一次杨素喝高了跟她开玩笑说:“我有皇帝的样子,你却一点不像个皇后。”结果郑氏一生气就去告诉了独孤皇后,于是杨素被直接一撸到底成老百姓了,后来好不容易才爬了回来。
这具身体的主人叫杨玄感,今年十五岁,从小就遗传了杨素强悍的身体基因和郑氏强悍的性格基因。这大兴城就是现在帝国的首都。
至于杨明穿越前那个时代的伟大首都,现在叫蓟,而上海嘛,现在好象连个小渔村都不是。
家里连马桶都是纯金的,杨明现在睡的这张床是用琥珀镶嵌,每天吃饭用的碗由玉石打磨,筷子是象牙雕成,一日三餐皆山珍海味,身上所着俱绫罗绸缎。
杨明终于明白过来,这具身体的本尊应该是在摔下来的那一刻挂了,但记忆还保存着,身体也保存着,自己应该是穿越无疑。世间再无杨明,有的只是越国公杨素的世子--杨玄感。
这几天杨玄感一直在努力地脑补隋唐的历史,可惜在穿越前,他对三国和明代历史远比对隋唐史感兴趣,虽然看过一部,但一看到里面有个叫李元霸的一锤子砸死几十万人,就给雷得外焦里嫩,直接弃书。
他前两年看过一部叫的电视剧,对里面聂远演的一个帅哥罗成很有印象。但他知道,演义不是正史,比如那个罗成就是虚构的,至于杨素,从小看的所有电视剧里他都是个阴险狠毒的大奸臣,从那天他对荷香说杀就要杀的举动看,史书上说此人心如虎狼,还真没说错。
杨玄感感觉自己头有点大,不知道身为这样一个严酷凶残的权臣之子,以后如何自处。他翻了个身,叫道:“借福,我饿了。”
他这几天吃到的东西可是以前连想都没想过的,人参鹿茸汤想喝就喝,虫草熊胆丸想磕多少磕多少,连吃的肉包子的馅都是熊掌和鲍鱼。
那天见过跟在杨素后面的家丁跑了过来,依旧青衣小帽,一脸的谄笑:“世子啊,您想吃点啥?”
“就昨天的鲍参翅肚吧,那个还不错。”
“好咧,我这就去厨房。”借福一溜烟地跑出了门。
杨玄感望着借福奔去的背影,心中不由一阵感慨:为什么自己生而能吃鲍参翅肚,他就只能天天吃馒头稀饭?而且他对有口饭吃是如此的满足,甚至没有想过去抱怨。看来在这个时代,什么民主啊、自由啊、人权之类的理论还没有市场,怪不得一千多年后的康有为还说民智未开。
外面突然远远地传来一声马嘶声,杨玄感的思路一下子飘到了那匹把这具身体的本尊摔死的骏马黑云身上。
黑云原本是突厥使臣进贡给大隋皇帝的,全身乌黑,神骏异常。皇上那天把这马赏赐给了杨素,可连杨素这样身经百战的悍将都无法驾驭这匹骏马,折腾了半天,险些摔了下来,最后还是摇摇头放弃了。
杨素没有驯服的烈马,杨玄感却很有挑战一下的欲望,他年方十四就已经身长七尺,肌肉发达。从三岁起,杨素就开始对他进行魔鬼训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次郑氏说漏了嘴害杨素丢官,让杨素把气撒在他身上,总之在杨玄感的记忆里,只要杨素在家,自己就天天要吃苦受罪。
十年下来,杨玄感已经有了一身的功夫,单臂就能举起五百斤的大石锁,放到杨明那时代直接可以拿奥运金牌了,十八般武艺也可以说是样样精通,马槊的方面更是从小就修炼项羽所传的霸王龙飞枪法,已经练到了第六层。
只是那次,这具身体的主人实在是太冲动,直接就跳上马背抓着马的鬃毛不放手,那马又跳又踢的,活象电视里看过的美国骑牛牛仔大赛。
烈的冲击让杨玄感蛋疼,接着就是黑云马跑出了府中的马场,疯狂地在城里的街道上飞奔,最后他实在支持不住,硬生生摔了下来。
杨玄感暗自庆幸这具躯体的原主人是这样一个楞头青,若非如此,自己的穿越也不会如此顺利,以后世人的智商与见识,加上这具躯体原本强悍的体质与力量,相信在这个时代自己做个快乐的官二代应该不成问题吧。
杨玄感走出了房门,向着马圈方向走去,他已经在这府里转悠过好几天了,仍惊诧于越国公府的气派与豪华。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好大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七彩的光芒。长桥卧波,未云何龙;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
杨玄感刚能下床的那个晚上,第一次出房上茅房,居然在自家的大院里迷了路,最后还是被巡夜的家丁送回了房。这几天他天天在这府里走动,凭借着以前训练出的记路功能,总算是把这府中的道路弄了个清楚。
走到府门附近的马圈处,杨玄感发现自己的一帮弟弟们都已经围在了这里,一看到他过来,马上都蹦蹦跳跳地围了过来,嘴里“大哥”“大哥”地叫个不停。
杨玄感笑了起来,跟着弟弟们一个个熊抱,顺便在记忆里把每张脸和人对上号,跟他一个娘的有玄纵、玄挺、玄奖。每个弟弟间相差了一到两岁。除此之外还有万项、民行、积善三个异母弟弟。
最后面的是一个怯生生的小男孩,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光景,拖着鼻涕,躲在几个哥哥后面,一看到杨玄感,便高兴地奔了过来。
杨玄感认得这是积善,在所有的弟弟里是最小的一个,他娘姓陈,是陈后主陈叔宝的妹妹乐昌公主,杨素灭陈时皇上特地赏给他,大家都管她叫陈姨,只是她来了越国公府后好象就没笑过。
杨玄感和弟弟们亲热了一阵后,眼光落在了马厩里的黑云身上。它自从上次当街摔下自己后,就一直被关在这里。若非这马是皇上御赐,恐怕母亲郑氏早就宰了它给自己炖汤喝了。
杨玄感叫过一个马奴,吩咐了几句,黑云被从厩里放了出来,黑色的毛象缎子一样披在身上,前蹄不安地在地上刨来刨去,鼻孔里喷着粗气,眼睛警惕地盯着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
杨玄感慢慢地接近黑云,他感觉到这马一直有种深深的恐惧,外界的一点变化就会让它情绪激动、烦躁不安,而在日光的照射下,他似乎一直在畏惧着、躲避着什么。
杨玄感观察了半天,终于发现,黑云害怕的正是它自己的影子,日光照射着这骏马,在地上留下了长长的影子,而只要它的眼睛一看到地上的倒影,就会惊恐不安,也许在这马的心里,自己的影子是某种魔物吧。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上次为何会被黑云摔下,诚然,天生的骏马要被驯服是件非常困难的事,但这具躯体的原主人,在黑云看到自己影子感到畏惧的时候仍然强行驯马,这就引发了黑云的狂暴与强烈的反抗,饶是这具身体的体格远胜常人,也无法承受这烈马长时间的挣扎。
改后重发前三回,求指点。
三千大道,唯剑不存,奈何?云殊曰:剑之大道,我来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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