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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犯罪(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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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cont f14" id="postmessage_重案行动
    日。这天,是西方世界的平安夜,第二天就是圣诞节。不知从那年开始,中国人也过起了平安夜、圣诞节。
    到了这两天的晚上,可以说在中国的任何一个城市,都是万人空巷。街面上几乎看不到几个年轻人,人们都到卡拉OK这样的消费场所娱乐去了。在这一天,几乎所有的卡拉OK都是爆满。
    这天上午一到上班的时间,天空忽然下起了雨。到上午九点来钟的时候,雨越下越大,天空就黑暗了下来。
    整个江南上空,只见黑云密布,电闪雷鸣。轰隆的雷声打得人们不知所措。有事的人们还得冒雨外出,没有事的就干脆呆在家里看电视、或上网玩游戏聊天什么的。
    在江南市去金沙乡的路上,两辆市检察院的车子在冒雨前行着。
    雨水冲击着挡风玻璃,刮雨器在快速地刷着车玻璃上的雨水。车轮胎冲击着路面上的雨水,路面上的雨水“哗哗、沙沙”地扑面而来,轮胎下的雨水朝两边路面飞溅。
    这时的天气是很冷的。这是江南最冷的季节。
    车子里已开了热空调,可人坐在车里仍然感觉有些冷。
    坐在第一辆警车里面第二排右座的是市检察院的骆路驼副检察长。他穿着黑深色西装,西装里面穿着薄薄的保暖衣。他戴着近视眼镜,头发有些白,头顶有点头秃。他五官端正,棱角分明。镜片后面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这时他正闭目凝神,在静静地思考着什么。
    坐在驾驶室副驾座的是市检察院检察官司南见智。他也是穿的深黑色西装,一看就知道里面也是加了保暖内衣的。他的头发除了有些许白发,头发还有些自然卷。他的脸略显长,眉毛很浓。右眉头有两根较粗的突出的眉毛,很是打眼。左边脸颊有两条较深的刀片肉,嘴唇较薄,因长年吸烟,牙齿显黄。
    他见骆副检没有说话,他也就没有说话,默默不语地看着车窗外的倾盆大雨。
    司南见智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在江南生活都四十几年了,他很少见到在冬天有这样打雷闪电、黑天暗地的日子。
    第二辆警车里面坐的就是两名全副武装的市检察院的警察。他们是跟着骆副检出来执行任务的,具体什么任务他们俩并不清楚,但他们知道今天的任务是去码人(江南话的意思就是抓人)。
    骆副检察长对金喜来是很熟悉的,不仅熟悉,在个人感情上来说,还算得上是朋友关系。
    他从新南市提拔到江南市任副检察长,他的手机和移动电话号就是金总以单位的名义送给他的。
    单位配手机和电话号,一般都是办公室去办这事。
    他到江南来,跟江南的人并不熟悉。就是市检察院里面的人,他也只认识那么几个领导和几个中层干部。
    在办这些事的过程中,他是不知情的。他从心底来说,他也不会要谁送手机和电话号给他。市检察院不缺这些钱。
    手机原来他有一个,是在来江南的路上去方便时,他上洗手间时不小心掉洗手间便池里去了。
    这样他到了江南后,办公室就帮他办这事去了。
   是办公室的人在帮他办江南电话卡号时有意无意说到是跟他骆副检办,正好金总就在带着省电信公司搞窗口服务的检查人在电信营业厅检查。
   市检察院办公室主任凯归归跟金总是比较熟的,金总见凯主任在办业务,就随意问候了一下,问是跟谁办业务啊。
    凯主任说,新来了个骆副检,我跟他办部移动手机和电话卡。
    市检察院是市电信公司的大客户,市检察院来了新的领导,这办移动卡的事就是办公室的事了。
    凯主任来帮骆副检办手机和移动卡,他并没有想要市电信公司领导送。要那样的话,他就不会亲自来办,只需一个电话给金总,客户经理就会来把业务给办了。
    市检察院检察长已对下面的同志提要求了,不允许检察院的同志利用职务之便在外面吃拿卡要吃喝玩乐的,一经查实,将给予纪律处分。
    金总听说是给新来的骆副检办手机和电话卡,就到营业台席悄悄地跟营业员说,手机和卡号全免费,事后他补签字。
    骆副检是用上了江南电信的手机和卡号后,在一次走访中央驻地企业时,是在见到市电信公司金总后才知道这手机和卡号都是市电信公司的金总签字送的,就对金总表示了一番谢意。
    后来市电信公司金总还专门为骆副检到江南来设宴请了市检察院的班子成员吃饭。因金总是市劳模又是市人大常委,骆副检就免不了和金总有了更多的联系,有了工作上更多的联系,两个人就自然不自然地成了工作上的朋友。
    金总退休前的时候,市检察院龚平正还专门宴请了即将办理退休的金喜来总经理,其实那时金喜来不是江南市的电信老总了,他是浙京省电信公司的资深经理,也就是享受了副厅局级待遇的企业老总。
    在江南,从各行各业包括市委市政府层面,对市电信公司总经理金喜来的反映还是比较好的,而且对金喜来的职务升迁还给予了几分同情。因为在江南都知道,金喜来每提拔一次,他就要受到一次家人离去的打击。
    在金喜来个人私生活方面虽然有些许传闻,但到了这样一个开放的年代,一个领导有些花边事就都习以为常了。
    在廉洁方面,在金喜来没有下来之前,严格来说是在江南市搞房地产开发的诚实房地产开发商梅花鹿没有出事前,从市检察院这个方面来说是还没有有关于金喜来什么事的。
    是梅花鹿这里出了事了,不是小事,是大事,是梅花鹿把在江南的得了他贿赂的十几个市公司老总还包括市里面的一个副市长给供出来了,把已经办理了退休、正在家安享晚年的金喜来也给供出来了,是市检察院在有了铁证后才对金喜来等下逮捕令的。
    金喜来退休后,手上有用不完的人民币。他就在自己出生的地方,投资五百万建了一家能容纳一百人的敬老院。敬老院就取名叫福享,就是有福同享的意思。这个敬老院就建在他出生地金沙湾乡金家村。
    建这家敬老院,对金喜来来说,他是在办一件善事,一件好事。是县里面民政局同意的,土地是免费划拨的。
    敬老院建好后,金喜来把敬老院里面的所有设施都配齐了,都完善了,如空调、家电、床上用品、个人生活用品、食堂、洗澡间、洗手间等都到位后,就是说,只要是符合县民政局敬老条件的人到了这个“福享”敬老院,就等同于到了一个宾馆,吃穿住行就都不要管事了,金喜来他全包了。
    他每月提供两万元给县民政局,县民政局就在当地要乡里面请好了几个服务员和炊事员,就将金沙乡及金沙乡以外的符合敬老条件的老人们送进了“福享”敬老院,金喜来就是这个敬老院的院长。
    当然,他是只管消费不管收费的院长。这个敬老院是不收费的,不仅不收费,还是全免费。这在江南市的一个乡里面有这样一个敬老院真的还是江南第一家。
    金喜来投资的这个福享敬老院,因为在江南有了好名声,骆副检带着几个检察官也是到这里表示了一番心意的。因为市检察院的扶贫点就在金沙乡。
    骆副检对金喜来的这一善举很是佩服,认为社会上要是多些这样从官场上下来的有钱人多办一些这样的善事,那真的是留芳千古啊。
    没有想到,也就是在江南大家都所熟悉的金总在职期间还是经不起金钱权力美色的诱惑,犯了不该犯且又是已经犯了的错误。
    今天,是市检察院已下了逮捕令,由骆副检带领检察官到金沙乡金喜来的家--他的“福享”敬老院去逮捕法办金喜来。
    房地产开发商梅花鹿出事,在江南已经不是什么保密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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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犯罪(第一部)
    因这一案牵涉的人比较多,想必早已经是江南街头巷尾议论的事了。金喜来也可能不会不知道。
    市检察院最担心的是金喜来受不了这一打击而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就是寻短见,用江南的话说就是寻死。
    要是这样,市检察院就是严重的失职了。
    作为办案单位,最担心的莫过于被调查的对像在没有被调查,就已经是人无踪影或者人已经自杀死亡。
    特别是象这样已经下达了逮捕令的,就是更担心了。所以对这样的案件,作为检察院来说是很小心又保密的。就连一起来执行任务的检察官和驾驶员是都不知道行动的目标的。
    骆副检不是江南市人,但他是浙京省人。他出生在浙京省,长大在望南,参加工作在新南。他的父亲是北方人,参加革命后一直转战在南方,是真宗的南下干部。
    骆路驼的名字就是因为他父亲一直在战场,一直转战在南方,在他出生的时候,父亲就给他取了这个名。
    骆路驼长大后就不想呆在父亲身边,就考入了省公安学校,毕业后他在省城东京市公安局工作了好几年,后来又考入到浙京省东京市检察院工作,再后来是自己要求到新南市检察院工作的。
    在新南市他结婚生子,爱人在新南市政府部门工作。三前年他被提拔到江南市任副检察长,是接任江南市检察长的主要候选人。
    在他心里,他真的不愿意看到,那些他所熟悉的、曾经叱咤风云的人一个又一个被送入监狱,去过那不是人呆的生活。
    可他改变不了这种结局。就是有人在不是没有钱用的情况下,生生地就走上了不归路。权钱色不是个好东西,就像有一个作者所写的是沼泽地。进去了,什么都可能有了,但同时也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
    今天起床的时候,天气预报都说是个好天气,是个和风细雨的日子。可一到单位,天气就突地变了,就狂风暴雨了,就黑天黑地了,就雷鸣电闪了。
    按老古板来讲,做了坏事的人是要遭雷打火烧的。这雷打火烧就是做坏事的人被雷劈死,被火烧死。
    难道金喜来也是一个做了坏事的人,老天爷都不肯放过?
    因为正好是今天去逮捕金喜来。为何昨天不是这样的天气?为何偏偏是在今天才是这样的天气?
    这样一个思绪冒出来,骆副检心底里不仅打了一个冷颤,一个人还是要过得平凡好啊。平凡就是福啊。
    有钱又怎么样?有地位又怎么样?要是没有把持住,自觉不自觉地涉足走进了沼泽地,那不仅自己被遭人唾弃,就连家人都是要受到连累呀。
    骆路驼在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很庆幸自己选择了干公安工作,选择了到检察院工作。
    要是不在公检部门,而是在一个中央国有企业,并且当上了一个公司的老总,自己在这样一个大环境污染下,是不是就能挺得住呢,他不敢想,也不愿想。
    有多少官员,开始的时候,开始往上走的时候,谁不是优秀的呀,可以说,都是出类拔萃的。可是一旦当上了一把手,权力大了,监督少了,社会环境也就这样了,在这样一个大环境里,不可能出污泥而不染。只能说是多污染少污染而已。
    在办案查案的过程中,检察机关办案的检察官们是放过了很多一些小问题的同志的。
    不能一蹴而就呀,不能一有了问题就都一棍子打死呀。要那样做,中国且不是又走文革的老路?那条路可是已经验证了的,是一条灭亡之路。
    车子在雨中放慢速度行进着。要是在平时天气好的时候,都差不多要到金沙乡了。
    也好得这些年发展乡镇,搞城乡一体化,乡上的路就都铺成了水泥路。小轿车在这样的水泥路面上行走就不会像以前样被沙石碰底盘,在泥垢里打滑。
    “司南,你说,今天怎么我们就摊上了这样的天气呢?”在车子里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了,骆副检打破了沉默。
    “呵呵,领导,你问我,我还想请教你呢。一想到很快就要跟金喜来见面,就要给金喜来戴上铐子,我就在想,这已经退休的、头发都已斑白的老金心里会怎么想呢?!”停了停,司南朝后扭了扭头:“是不是对他太残酷了?”
    “法,本来就是残酷无情的。不光是对金喜来,它包括对所有犯罪的人。”骆副检沉思着继续说:“有多少对国家有贡献的人,这个贡献可不是小贡献,而是大贡献。因为犯了经济上的错误而被绳之以法,这就是法!金喜来我们可以同情,但同情代替不了法。我心里也难受哇。”骆副检取下眼镜,从裤兜里摸出一包“优选”纸,抽取一张在镜片上擦拭着。
    “是的,领导,我们是法的执行者。不论是人情还是同情,一切都不能代替法。否则,没有否则,这个社会就不是民主社会了,就不会是共产党执政了。这个社会就会倒退到封建社会了。是吧?”司南见智一脸严肃地说。
    “好像快到了,前次我来过这里的。前面有一幢五层楼的房子是这个村的唯一高楼,就是金喜来投资建设的敬老院。”骆副检看着车窗外雨幕中的乡村景色,有些肯定地说。
    “我看到了,前面就是‘福享’敬老院。”司南有些情不自禁地说,看他这样子,好像他还有好多话要说。因为就要下车了,就要逮捕金喜来了,他就把要说的话放回到了肚子里。
    两辆警车就这样在这大雨磅礴中,悄无声息地停在了“福享”敬老院不远处。
    临出发前,骆副检跟司南检察官统一了意见,押犯人的车的警察在金喜来未过来到车子面前时不要下车。司南跟押警已经打过招呼。
    司南打开车门,将手中的雨伞撑在了骆副检的身子上面。
    司南见智比骆副检要矮小些。骆副检有一米七五出头,而司南不到一米七。
    骆副检也不客套,用手揽住司南的腰,两个人就这样在雨幕中朝“福享”敬老院走去。
    还没有到达,还有十几步远的距离,金喜来穿着雨衣大步从“福享”敬老院走了过来。
    骆副检和司南见金喜来看到了他们,并且已经大步朝他们这边走来,原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因为金喜来患过脑血栓病,没有全治好,留下了后遗症。
    他不能像正常人样说话了。他能听清对方跟他说什么,但他不能表达出来。
    他走近骆副检和司南检察官,一只手握住了骆副检,一只手握住了司南检察官,很是感谢的意思。
    金喜来身高有一米七八,加上他的脖胫比常人的要长,因穿着雨衣,雨衣又裹住了身子,站在骆副检和司南面前显得特别的高。
    金喜来可能要说出来的话是骆副检和检察官给足了他面子,没有当着这些被他收养供养的老人的面给他上手铐。
    他从衣兜里取出一封信,交到了骆副检手上。
    骆副检只看了前面一段字,只见上面写着:
    尊敬的市检察院检察官:
    我不想犯罪,可我已经犯下了罪。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我心里清楚。这一天终于来了。
    我虽然为企业、为社会、为国家、为人民做了一些应该做的事,但我不能因为做了这些事而犯罪。
    我还是感谢政府的,感谢人民的,也感谢你们。
    我会将一切都交待的,我绝对不会隐瞒。......
    骆副检示意金喜来跟着他,金喜来就跟着骆副检来到了押解警车的前面。押警按程序给金喜来戴上了手铐,并让金喜来坐上了驾驶座后面中间的位子。押警就一边一个坐在金喜来的边上。
    警车离开“福享”敬老院有几里地后,检察院的警车才拉响警笛,呼啸着向市区开去。这时的雨,比来时已经小多了。
    也是在这一天,在江南市被市检察院逮捕的还有市人民政府副市长纪晓光、市供电公司总经理古雄雄、市烟草公司总经理舒懿笙、市邮政银行银长邱吉布尔。
    据可靠消息,市纪委的一位副书记也涉嫌此案。市纪委有好几个副书记,这个副书记是谁呢?他犯的又是哪门子事呢?
我不想犯罪(第一部)
作者:彭太光
02老来入狱
    金喜来等一批贪官被批捕关入市某监狱,在江南市已经不是公开的秘密了。就是市里面那个副市长被押解到省城的某监狱,江南的最一般的小市民都已经得到了消息。
    这是继江南市邮政公司葛云丙贪腐案后在江南的又一大要案。
    梅花鹿在揭到建二十层江南电信大楼的标的后,在签订双方合作协议前,提前交了三套三房两厅的香格里拉小区的电梯房钥匙和房产全部手续给金喜来。
    金喜来是没有要的,他是不敢要的。他在任上,在官场路上,还从来没有收受过如此大礼。
    梅花鹿是一个在江南市很有名气的房地产开发商,市里面的一些官员早就被他摆布得唯唯诺诺,在一些关键的地方,他就是一个分管的市领导,在江南,可以说还没有他梅花鹿办不成的事。这一点,金喜来总经理是知道的。
    金喜来现在没有接三套房子的钥匙,不等于他今后也不接。
    梅花鹿就通过市里面那个分管副市长出面,多次安排请金总吃饭。
    一个副市长,又是分管电信的副市长请,金喜来就不得不多次参加宴请。
    多次参加宴请后,纪副市长就想方设法让金总接受梅老板的心意。
    说现在都是这样。梅总也是在公正公开公平的条件下竞到的标。你上面有大领导,你在梅总跟你签订合作协议前接受点小意思,这是最正常的。
    我的弟弟在跟着梅老板一起做这个项目,你就不要讲客气了。
    副市长便将三套房子的钥匙放在了金喜来的手上。
    金喜来就不好再拒绝了。一个是分管通信企业的副市长,一个是已经接到了建电信大楼标的的房地产开发商老总。要是再不接,副市长就肯定会不高兴了。不高兴的副市长今后可能就会给他金总出难题了。
    金喜来就收起了三套房子钥匙,就又称兄道弟地喝酒。
    金喜来当时想的是:我现在暂时将房子钥匙收着,待电信大楼建好时我再还回给梅总,当然还得这副市长在场。
    人在官场上行走,你说要没有经济上礼节上人情事务上来来往往的事,在中国政府部门也好,国有民营企业也好,这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你没有进入这官场。只有没有进入这官场的人才不知晓其中奥秘。
    兄弟单位当领导的人来了,人家来是对你示好,要么是来学习,要么是来参观游览,要么是路过你这风水宝地,总之,到你这里来了,人家是看得起你。
    这来了客人,又是兄弟单位的领导,这做地方一把手的,只要你没有离开当地,没有市里面你必须要参加的会议,那你就得全陪。座谈也好,游览也好,路过也好,你得陪着。
    这吃饭、游览门票、娱乐活动的单你就得买着。人家走时,江南的土特产品你得给来的领导每人配上一份,这就是人情,这也是面子。说不定自己哪一天有机会也正好到这兄弟单位去,你就不也是做上客一样被人家接待,不同样是大包小包地将人家送的东西抱回来。
    至于比你大的省公司领导、集团公司的领导来了,这接待的标准就更不一样了。这送土特产品就不会要你送了,要送你就要送象样的东西了。一件东西没有上几千上万块钱你就拿不出手了。
    这接待也好,这买东西送礼也好,这钱都不是要你个人掏腰包,用的都是企业的钱,哪个当领导的都不会心疼用了钱。
    很多的当领导的就怕上面的领导不来,就怕没有机会来用企业的这些钱。
    你有机会用上了这些钱,单位里面的人才说你这做老大的上面关系好,地方上的领导知道了,也会肯定你的工作成绩。
    因为有时候上面的大领导来了,是要告知地方父母官的,地方父母官还会安排级别相等的领导来陪同吃个饭什么的。
    时间允许的话,地方领导也会安排一次宴请,这样的关系就更加融洽,更加接近市场官场情场。
    这在地方上当企业老大的也才更有面子,更能被上面的领导赏识。不说被提拔,起码你在地方当一把手的位子不会被动摇。
    而到了一年三节来临的时候,这在地方做企业一把手的就又既要考虑到省公司层面领导的关系,又要考虑到省公司部门领导这一层的关系。要处理好这些关系,你就得花钱,买这买哪,到了春节,这就得准备好红包或者所在地购物卡。
    上面的领导打发好了,地方上的领导特别是分管领导你同样要处理好。
    作为电信部门,地方上的领导除了市里面的领导还有工商、税务、技术监督局、交警、银行、公安、城管、供电等这些可以罚你款又可以为难你的单位的头头脑脑你都得打发好,差一个没有处理好,说不定哪天他就要找你的麻烦了。
我不想犯罪(第一部)
 作者:彭太光
   一个最简单的事就说明了这些地方单位的重要。
    市电信公司的营业大厅门前是经常有客户要办理业务的。营业大厅正对着大马路,开着车来办业务的就都不愿把车开到公司里面去,因为把车开到公司里面很麻烦,要绕过隔离带,又要在电信公司停车场办理临时停车手续,很麻烦。所以前来办理业务的就都是将车停在了营业厅门前的人行道上。
    这人行道,是比较宽敞的,停一排车子也不会影响行人行走。
    城管办下面的城管员就是专找乱停乱放的车子罚款的部门。这电信营业厅门前的车子天天停放这么多,城管办下面的城管员就时不时到电信营业厅门前这里锁上几部车,每锁一部就是罚款一百五十元。
    被锁了车被要罚款的客户就不高兴了,就找电信公司的老总说理来了,要求电信公司的领导出面或帮他将罚款缴了,或要城管把锁解了。
    这样的事出现多了,金喜来觉得不是个办法,就要分管副总到城管局给把关系处好了,并在营业大厅这里划上了临时停车线。这样,开着车前来办理电信业务的客户就再也没有因罚款来找电信的老总了。
    而电信要把这些关系处理好,是要用钱才能处理好的。这个社会,有钱就能化解一切矛盾,有钱就能调和一切关系。
    所以,一个单位也好,一个个人也好,没有钱是万万行不通的。
    作为通信行业,在地方来讲,是一个中央国有企业,是一个赚钱的行业。在没有实行市场经济的年代,那还是一个垄断行业。中国电信就此一家。
    是中国加入WTO后,是中国邮电分家后,中国通信才在国内有了竞争。有了竞争,才有了更快的发展,才有了更好的服务,才使得中国通信业有了快速发展。到2012年末,中国个人拥有手机用户达4亿五千万。而中国拥有移动通信才二十几年时间,还不到三十年。
    没有中国邮电分家,中国通信将还是处于落后状况。没有中国邮电分家,金喜来也不一定就有机会被提拔。中国邮电分家,把一个企业的领导班子分成了好几个领导班子。
    领导班子一增加,领导干部自然就要增加。那些原来不一定能当上县级领导的科级领导就有很多人有机会当上县级领导。
    金喜来是从机线员、机务载波员、电信管理员、农话科副科长、市话科科长、邮电局副局长、市电信公司副总、市电信公司总经理、省电信公司资深经理这样一步一步被提拔起来的。
    这其中所有的艰辛、付出、磨难,只有金喜来知晓个中滋味。
    人生短暂,几十年一闪而过。
    金喜来从一个不懂事的娃娃到当上了企业老总的副厅局级官位的领导,好像就是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又发生了什么事呢?好事,坏事,喜事,欢事,悲事,哀事,悦事,瞎事,忙事,闲事,杂事,屁事,苦事,力事,脏事,等等,谁能不经历呢,谁都要经历,谁都要面对。
    人生有成功也有失败。成功有成功的活法,失败有失败的活法。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要么成功,要么失败。
    对于金喜来来说,他获得的大多是成功,当然,也有过失败的时候。这失败,要么是失败在金钱上,要么是失败在女人上,要么是失败在家人上,要么是失败在竞争对手上。
    金喜来认为,他的失败,主要是失败在前三者。在与竞争对手的博弈中,他好像还从来没有失败过。
    在金钱上,对他本人来说,并不缺钱。可是在后来,他还是为了钱犯了罪。
    在女人上,他金喜来也从没少过女人。也正是他为了女人过上好日子,他自己进了监狱。
    在家人上,那是上天跟他作对:他每进步一个阶梯,他的家人就离开一个。这就是所谓的有得有失?
    在企业,自从当上科级领导后,他个人的收入就慢慢地年年往上窜。到他当上市公司副总、老总的时候,他个人的正常的年绩效收入都在二三十万。加上企业入市时所配的股份,他的个人年均收入都要在四五十万。
    在企业,吃大多是吃企业的,行,是有专车专职司机服务的,住,也是没有花多少钱就把房子搞好了的。可以说,他金喜来是工资基本不动,车子基本不开,房子基本不买,老婆基本不用。他的个人收入就都存放在银行里。
    可是后来,要用钱的时候,他不知怎么搞的,自己放在银行里面的钱就不想动,要用钱的时候就想方设法要企业出。就是后来他所拥有的三个情人所花的钱,大部分都是企业帮出的。
    梅花鹿送他的房子,他除了送了一套给省公司老板(国有企业都这样称呼自己的最高领导),给了一套给他市公司的副总,他自己的这套房子就送给了他的第一个情人李娜娜。
    在他后来在省城为自己的老板又购买了一套四房两厅的电梯房时,他自己也趁机在江南也买了一套两房两厅的电梯房。这套房子后来他又送给了李茜茜。
    第三个情人他没有送房子,但他送了三十万元人民币给李雪雪。这三十万块钱是做电话电缆收受的业务回扣。
    他认为做企业老板的,都是在这样为自己的生活着想,为自己的幸福着想,都在为自己的未来着想。
    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他想,既然走上了这条官路,既然大家都是在这样,自己不这样就亏了,人家就会瞧不起你了。
    就为了不使自己亏了,就为了有人瞧得起自己,就大胆收受房子、礼金、财物,就包养情人。
    在他的身边,不仅企业老总们这样,市里面省里面部里面的比他职务高得多的领导也有的是这样。正因为这样,他认为他就安得其所,名正言顺,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没成想,他还是走了许多人走过的老路,他晚节不保了。
    梅花鹿出了事,把这么多人都牵扯出来了,他金喜来就知道自己也过不了这一关,就要被关进监狱了。
    其实现在的金喜来没有什么牵挂。他就一个人生活着,与自己投资建设的“福享”敬老院的老人们在一起过日子。
    他不能正常与人交流了。他得了脑血栓这个怪病后,就不能说正常的话了,他能听到对方说的话,他也可以表达自己的意思,可他就是不能从嘴里面表达出来。成了一个不是哑巴的哑人。他的第二任比他小近二十岁的老婆就是因为他不能说话,就当机立断地离开了他。
    从他不能说话那天开始,他就认为他这剩下的有限时间完了。不能正常说话,就不能正常与人交往了,不能与人正常交往,活着又有多大意义呢?!他也知道,这年轻的老婆嫁给他,当时也是奔他的官位钱位来的。没有这些,这么年轻又漂亮的娘门是不会跟他结合的。
    自老婆离开他后,在他退休下来后,就在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建了这个敬老院。也就是想做点善事,为自己百年之后留下点想念。也好打发自己并不快乐的时光。
    可就是这么一点想念,他也可能留不下了,就是留下了,也不是他金喜来的了。
    他的所有的财产都可能要充公,不能是自己的了。
    不是自己的,这个他原来投资建设好的敬老院也就收归国有了。收归了国有,他原来所想的做点好事善事也就成了泡影。
    他留给人们的,人们只晓得曾经有个大贪污犯,他拿着贪污来的钱建了个敬老院,后来入监狱了。活该!
    金喜来本没有这么多白发的。他快要接近退休的时候,头脑里天天担惊受怕,经常在报纸上看到今天这个进去了,明天哪个进去了,他就担心这一天迟早也会到来。
    就因为天天处在担惊受怕的日子,所以他的头发就全部变白了,头部也就得脑血栓了。
    是谁说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要是都想着为自己,哪天就不会诛?地就不会灭?
    想来,人与生俱来就是自私的,中国也好,外国也好。只是这自私分了很多层面。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是这个道理。
    在什么层面,你才有在这个层面自私的机会。没有到这个层面,你就是想自私也自私不成。
    假如他金喜来没有在市电信公司老总这个位置,他想自私到案发这样一个程度,哪也是不可能的。
    有什么办法,金喜来他认为他已经进了这个大染缸,不变色也得变色了。这变了色的金喜来,在他正想安享晚年的时候,他没有这个福享了,他将要在监狱度过他的晚年。
    他知道,这次在江南一起进监狱的还有市里面的高官,有跟他一样当企业总经理的官。他们又会作何想呢?
我不想犯罪(第一部)
作者是:彭太光
03特殊提审
    2013年元月4日,这是元旦放假后2013年上的第一天班。
    上午九点,江南市某监狱提审室。
    这是间已经审讯过NN个犯人的审讯室。这间审讯室灯光微暗,成设简单,就一张审讯桌,一张犯人被审讯而坐的审讯椅,审讯椅面前摆了一张能搬动的方桌。被审讯犯人的位置有一个光圈照着,金喜来的脸因灯光照着,显得特别的白。他的身后是四个威严的狱警。
    整个一看,真有森严恐惧的感觉。
    审讯桌椅摆在审讯室进门处左边,可以并排坐三个人。一个主审讯官,一个审讯官,一个记录员。记录员这里放了一盏头灯。
    审讯桌对面两三米远的地方,摆有一张犯人坐的椅子,椅子上有一把钢骨锁,犯人坐上去被锁扣住后,犯人是动弹不了的。
    因为犯人坐的椅子也是固定的,椅子的四只脚都打了地钉。
    司南见智是这批犯人中其中几个犯人的主审官。这之中要审讯的就有金喜来。
    司南见智带着审讯官欧阳神剑、记录员燕子李珊进入审讯室后,被审犯人金喜来已经坐在了被审讯席,他身后全副武装的狱警见审讯官进来了,就立正,举手敬礼,并大踏步地走出了审讯室。
    司南见智和审讯官、记录员是都穿着检察制服的。在正规的工作场合,检察官们是都要穿制服的。
    狱警脚下的步履落地有声,犯罪分子听了会心惊胆寒,心灰意冷,就是原有打算不彻底交待的,听了这铿锵的声音都会不寒而栗。
    司南见智等人进来后,金喜来自觉不自觉地抬头望了进来审讯他的人。
    江南市检察院检察官司南见智金喜来是不认识的。但他知道哪天到金沙乡去逮捕他的,除了骆副检察长,还有一个人就是今天来审讯他的人。
    那天,司南见智没有穿制服,但他的五官他是记住了的。
    到了这里,这样一个环境,认识与不认识又怎样?还不都是一样呀,还不都是想要你将知道的东西从嘴巴里都吐出来啊。
    可他金喜来就是想吐也吐不出来。
    这是一场特殊的审讯。犯人不能正常与你用语言交流,怎么审这犯人呢?
    司南见智和审讯官、记录员坐下后,用眼睛威严地盯住金喜来大概有十秒钟,便按审讯程序开始了审讯。
    姓名,籍贯,出生年月,所在单位,任何职,具体犯罪事实,云云。
    司南见智问完,燕子李珊就起身将早已打印好的讯问内容的记录纸连同要用的纸和笔送到了金喜来面前的方桌上,说:“司检察官问你的这些问题都在这里,你按内容要求进行填写并交待你的问题。”
    金喜来的双手是可以动的,可以动也就说是可以用手写字的。
    金喜来望了眼递给他纸和笔的燕子李珊,心里想,假若我还在位,你这个小姑娘就不会这样对待我了。
    他苦笑了下,点了点头,算是给了女检察官一个回答。
    前面的内容好填写,他都填写了几十年了。
    姓名,籍贯,出生年月,所在单位,任何职......他都不知道填写了NN遍了。
    他的职务,是从一个机线员、机务员、管理员、副科长到总经理这样一级一级填写上来的。
    每上升一个阶梯,他心里在充满惬意的同时也写满痛苦。
    惬意的是,通过他的不懈努力,他的职位被得到提升,他的领导和同事们很认可他,也同时说明领导很赏识他。
    痛苦的是,他每进步一个阶梯,他的家人就离开一个。
    这也许是天意,是冥冥之中的事,是他的命。
    现在都早已退休了,职务,还有什么职务?这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是已经有过的过眼烟云了。
    曾经的风光,曾经的叱咤风云,曾经的一人之下千人之上,谁不佩服你呀,谁不羡慕你呀,谁不巴结你呀。
    在一个市里面,你到那里都会有人对你点头哈腰的,都会有人给你接风洗尘的。到了过时过节,在你向上面的领导进贡的时候,你的下属也就都同样给你进贡来了。
    金喜来记得,自他当上市邮电局的副局长后,一年几节什么的,家里就什么都不要准备了,就什么都有了,不仅什么都有了,还根本就吃不完。
    水果呀,干果呀,糖果呀,烟呀,酒呀,要什么有什么,可说是应有尽有。
    到邮电分家后,到自己当上电信的老总后,他的权力大了,支配权有了,人财物都管了,心底里就有些飘然了,就敢于送敢于收了,就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省公司老板或是情人晚上打电话。嘿嘿,真的是活得潇洒,过得滋润。
    想到这些,金喜来嘴里都流口水了,好像这些事就在昨天样。
    可昨天就是昨天,今天就是今天。今天的他已经在监狱里要接受检察官的审讯了。
    犯罪事实?哪些属于犯罪事实?他心里真的没底。
    他在想最近发生的一件事, 浙江商界巨子王均瑶英年早逝,其妻携19亿存款改嫁王生前的司机。
    该司机幸福之时感慨道:“以前,我以为自己是在为老板打工,现在我才明白老板一直在为我打工!”
    残酷的事实说明:活的更久,远比高富帅重要!
    可是,像他这样,活得再久,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身边的人老是提醒他,要他加强锻炼,把身体养健康,可再健康又有什么用呢?
    他在想,一个人其实所创造的财富没有用上30%。
    一部高档手机,70%的功能是没用的;一款高档轿车,70%的速度是多余的;一幢豪华别墅,70%的面积是空闲的;一堆公务人员,70%是混饭吃的;一所大学里,70%的教授是扯淡的;一大堆社会活动,70%是无聊空虚的;一屋子衣物用品,70%是闲置没穿的;一辈子挣钱再多,70%是留给别人花的。
    结论:生活简单明了,享受人生守住30%便好。可他这百分之三十都没法享受享用了。
    他在网上看到这样一篇网文:
    这当官也好,正处、副处,最后都不知落在何处;正局、副局,最后都是一样的结局;正部、副部,最后都在一起散步;总理、副总理,最后都是一个道理;主席、副主席,最后都会一样缺席。
     人生如赛场,上半场按学历、权力、职位、业绩、薪金比上升;下半场以血压、血脂、血糖、尿酸、胆固醇比下降。
    上半场顺势而为,听命;下半场事在人为,认命!
    谁能上下兼顾,两场都会赢?
    没病也要体检,不渴也要喝水;再烦也要想通,有理也要让人;有权也要低调,不疲劳也要休息;不富也要知足,再忙也要锻炼。
我不想犯罪(第一部)
 作者:彭太光
   人的一生,好比乘坐北京地铁一号线:途径国贸,羡慕繁华;途径天安门,幻想权力;途径金融街,梦想发财;经过公主坟,遥想华丽家族;经过玉泉路,依然雄心勃勃--- 这时有个声音飘然入耳:乘客您好,八宝山快到了!
    人人都会醒悟:人生苦短,谁都会走到终点站――八宝山!
    他在想,那个富帅他赚的钱都是干净钱吗?谁能肯定?谁都不能肯定!
    一个人一生所赚到的他还用不上30%,赚这么多又有什么意义呢?
    人啊,还是认命吧!就象他,最后落得一个这样的结局。
    可能好多的人都会这样说:金喜来,你这辈子没有白活。
    你讨了两个老婆,有了三个情人,你这一生是比别人多活了几生,还不满足吗?!
    按说,他金喜来是要满足的。
    出国,美国、西欧各国、澳大利亚、新西兰、新马泰等二十几个国家他都去过了,这可是有90%以上的中国人里面的人没有能去得了的。而他就是这10%里面的人,他就都去了。
    这用的都是企业的钱去出的国。严格点说,这也是不行的,也是犯罪的因素之一。是已经犯了罪的国企的老总们在被诱惑着走上犯罪。
    犯罪事实,金喜来真的不好界定。
    吃公司的,用公司的,玩是公司买单,出国是公司买单,等等,这些算不算犯罪事实?要算,那就很多很多的人要进这狱子。
    要是只有收了不该收的现金,贵重物品,有价证券,送了不该送的钱,贵重物品,有价证券,那才算是犯罪的事实的话,他金喜来还真有些不服。
    但到了这样一个场面,到了这样一个环境,所有不服的人都要服。谁叫你倒霉呢。
    这么多人犯事,还有比他金喜来要大得多的事,可能这样的一些人还照样活得逍遥自在。
    就拿收财礼来说,价值在什么范围的才要交待?金喜来也搞不清。要是大礼小礼都写出来,那他几天都写不完。
    金喜来不是不想交待,他到了这一步,他是什么都想要交待出来的。不光是他自己的事,就是他身边的、只要是他知道的他都会写出来。
    他也听过服刑犯人的“现身说法”,改造好的犯人的“醒悟”报告,听了的人是要被触动胸肺的,是会在心里发誓的:这一辈子他都要严于律己,决不犯经济的和生活的错误。
    可是,没有过几天,这发誓的人就又把所见所闻抛到九霄云外。他还是他。他怎么可以和那些犯罪的人相提并论呢。
    该吃的照样吃,该玩的照样玩,该拿的照样拿,该收的照样收,该送的照样送,一切回归自然。
    现今社会,礼尚往来,关系第一,关系摆在了重要的位置。
    有了好的上层关系,周边关系,人际关系,这个人就如同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在中国,送礼、收礼就是处理好这些关系的表现形式之一。
    中纪委也好,集团公司、省公司纪委也好,每年在春节前都要下发关于不准请客送礼过廉洁春节的通知,可哪个部门会认真执行?上面下来的,下面的照送,上面的照收,心照不宣而已。
    就是市里面相关部门的领导在年关的时候到这些省属中央企业来检查什么的,这些省属中央企业是不会让你来的领导空手而归的,都是要准备一份好礼品的,也就几百上千元。
    这些来检查的,没有哪个说不收,走的时候都是脸上笑嘻嘻,好话是说了一堆又一堆。
    其实不说读者也明白,这些部门的领导在这样一个时候下到这些企业来,还不都是想着得到一份礼物或礼品。
    上行下效,那些县公司的中层,那些市公司部门的中层也就会按照公司领导的不同级别送上他的一分心意。
    上面的都送了,下面来的你就不可能不收了。这些,也是犯罪事实吗?构不上吧。
    到了冬天,下面的同志会安排你去泡温泉,到了夏天,又会有人安排你去游泳、钓鱼,一年四季总有人安排你去打打牌,健健身,吃吃饭喝喝酒,这些请你的人除了下面的哪些想巴结你讨好你想提拔想调整想有更好位子的人,也有哪些做生意的、与你有业务来往的。在这些五花八门的安排中,也是要花钱的,这些,也是犯罪事实吗?
我不想犯罪(第一部)
作者:彭太光
    金喜来不好落笔了,不好从哪里开始写起了。
    他是想彻底交待的,可要怎样交待才算彻底?他心里没有底。
    还是先交待哪些收钱收物的事吧。这肯定是检察官所急需想知道的。当然,有些事检察官们可能已经掌握了,有些事他要不说,检察官们也难以在短时间里查到。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字,他进入审讯室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
    这犯了罪的人,要是不老实坦白,而是被调查查实的,这就要罪加一等。
    有很多人被讯问的人抱有侥幸心理,有的说,有的不说。
    不说的,被检察院查出的,就真的是要罪加一等,罪上加罪了。有的可能就因为这,被多判上几年了。
    他自己也在想,他就是因为看不惯企业的腐败,他就对这些有腐败的人进行举报。没想到,他反而因为举报,让那些腐败者下了台,从而他有了上台的机会。有了他上台的机会,他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市公司老总的职位,最后还享受到了省公司副总职位的待遇。
    真没想到,世事难料。他这个曾经的反腐败分子,到今天,他也成了腐败分子。他现在的这个腐败分子,与他早年所举报出来的腐败分子,已经是天壤之别。
    那个时候的腐败,只不过是人家送了几瓶好酒,几条好烟,几包好茶叶。那个时候是没有人会想到要送钱送金银送古董的。就是有人敢送,也没有人敢接。
    过节了,送上几条鱼,过年了,送上几块肉,这是很常有的事。
    可就是人们认为很常有的事,也被金喜来等正人君子看不顺眼,就向上一级单位领导进行举报。因举报的是有事实依据的,所以只要上面查,就会有结果。这被查的人就要被丢官失职。
    经金喜来举报被查处而免职的人就不下三四个。
    那个时候邮电没有分家,还是一个属于半垄断中央国有企业。金喜来等还有一些敢于出来反对腐败的人,在当时还成了企业的反腐英雄,得到了员工的拥护和领导的赏识。
    员工们对金喜来的反腐举动很是赞称。说我们企业要是有这样的人来领导就好了。不曾想,他金喜来后来真成了他们的领导。而这个领导,最终也成了腐败分子,成了阶下囚。
    他记得他收的第一笔款是5000元,是一个做电话水泥杆的个体老板送的,哪时他还只是农话科的一个主持工作的副科长。
    他知道这一切个体老板送钱给他的目的。无非就是要他多关照他,让他有得工程做,通过做工程让他能多赚些钱。
    他当科长的时候,是八十年代中期。哪时的人没有那么贪,做业务的有点微利就知足了。作为一个个体户,在哪个年代的哪个时候,要自己掏腰包拿5000元送礼,还真的不是一个小数。可为了能从金喜来这里得到照顾,也为了今后有好的回报,这个体老板还就真的送上了。
    当时的金喜来是不敢接这大礼的。一是担心自己中这个体老板的圈套,把自己给拖进去了,怕以后不好收场;二是后怕因这丢了头上的官。
    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他铁着心大着胆收下了这5000元。
    有了这第一次,开下了这个头,在后来他就敢收一万几万几十万的礼了,这连三套房子他也敢收了。
    在这收的过程中,为了把自己位子前面的人赶走,他只要抓住了证据他就匿名上告。他只要一告,哪被告的人可以说百分之百就一定有问题,这只要查到是有问题的,不是被免职就是被调离。
    犯罪事实,金喜来真的不好界定。
    吃公司的,用公司的,玩是公司买单,出国是公司买单,等等,这些算不算犯罪事实?要算,那就很多很多的人要进这狱子。
    要是只有收了不该收的现金,贵重物品,有价证券,送了不该送的钱,贵重物品,有价证券,那才算是犯罪的事实的话,他金喜来还真有些不服。
    但到了这样一个场面,到了这样一个环境,所有不服的人都要服。谁叫你倒霉呢。
    这么多人犯事,还有比他金喜来要大得多的事,可能这样的一些人还照样活得逍遥自在。
    就拿收财礼来说,价值在什么范围的才要交待?金喜来也搞不清。要是大礼小礼都写出来,那他几天都写不完。
    金喜来不是不想交待,他到了这一步,他是什么都想要交待出来的。不光是他自己的事,就是他身边的、只要是他知道的他都会写出来。
    他也听过服刑犯人的“现身说法”,改造好的犯人的“醒悟”报告,听了的人是要被触动胸肺的,是会在心里发誓的:这一辈子他都要严于律己,决不犯经济的和生活的错误。
    可是,没有过几天,这发誓的人就又把所见所闻抛到九霄云外。他还是他。他怎么可以和那些犯罪的人相提并论呢。
    该吃的照样吃,该玩的照样玩,该拿的照样拿,该收的照样收,该送的照样送,一切回归自然。
    现今社会,礼尚往来,关系第一,关系摆在了重要的位置。
    有了好的上层关系,周边关系,人际关系,这个人就如同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在中国,送礼、收礼就是处理好这些关系的表现形式之一。
    中纪委也好,集团公司、省公司纪委也好,每年在春节前都要下发关于不准请客送礼过廉洁春节的通知,可哪个部门会认真执行?上面下来的,下面的照送,上面的照收,心照不宣而已。
我不想犯罪(第一部)
作者:彭太光
    就是市里面相关部门的领导在年关的时候到这些省属中央企业来检查什么的,这些省属中央企业是不会让你来的领导空手而归的,都是要准备一份好礼品的,也就几百上千元。
    这些来检查的,没有哪个说不收,走的时候都是脸上笑嘻嘻,好话是说了一堆又一堆。
    其实不说读者也明白,这些部门的领导在这样一个时候下到这些企业来,还不都是想着得到一份礼物或礼品。
    上行下效,那些县公司的中层,那些市公司部门的中层也就会按照公司领导的不同级别送上他的一分心意。
    上面的都送了,下面来的你就不可能不收了。这些,也是犯罪事实吗?构不上吧。
    到了冬天,下面的同志会安排你去泡温泉,到了夏天,又会有人安排你去游泳、钓鱼,一年四季总有人安排你去打打牌,健健身,吃吃饭喝喝酒,这些请你的人除了下面的哪些想巴结你讨好你想提拔想调整想有更好位子的人,也有哪些做生意的、与你有业务来往的。在这些五花八门的安排中,也是要花钱的,这些,也是犯罪事实吗?
    金喜来不好落笔了,不好从哪里开始写起了。
    他是想彻底交待的,可要怎样交待才算彻底?他心里没有底。
    还是先交待哪些收钱收物的事吧。这肯定是检察官所急需想知道的。当然,有些事检察官们可能已经掌握了,有些事他要不说,检察官们也难以在短时间里查到。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字,他进入审讯室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
    这犯了罪的人,要是不老实坦白,而是被调查查实的,这就要罪加一等。
    有很多人被讯问的人抱有侥幸心理,有的说,有的不说。
    不说的,被检察院查出的,就真的是要罪加一等,罪上加罪了。有的可能就因为这,被多判上几年了。
    他自己也在想,他就是因为看不惯企业的腐败,他就对这些有腐败的人进行举报。没想到,他反而因为举报,让那些腐败者下了台,从而他有了上台的机会。有了他上台的机会,他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市公司老总的职位,最后还享受到了省公司副总职位的待遇。
    真没想到,世事难料。他这个曾经的反腐败分子,到今天,他也成了腐败分子。他现在的这个腐败分子,与他早年所举报出来的腐败分子,已经是天壤之别。
    那个时候的腐败,只不过是人家送了几瓶好酒,几条好烟,几包好茶叶。那个时候是没有人会想到要送钱送金银送古董的。就是有人敢送,也没有人敢接。
    过节了,送上几条鱼,过年了,送上几块肉,这是很常有的事。
    可就是人们认为很常有的事,也被金喜来等正人君子看不顺眼,就向上一级单位领导进行举报。因举报的是有事实依据的,所以只要上面查,就会有结果。这被查的人就要被丢官失职。
    经金喜来举报被查处而免职的人就不下三四个。
    那个时候邮电没有分家,还是一个属于半垄断中央国有企业。金喜来等还有一些敢于出来反对腐败的人,在当时还成了企业的反腐英雄,得到了员工的拥护和领导的赏识。
    员工们对金喜来的反腐举动很是赞称。说我们企业要是有这样的人来领导就好了。不曾想,他金喜来后来真成了他们的领导。而这个领导,最终也成了腐败分子,成了阶下囚。
    他记得他收的第一笔款是5000元,是一个做电话水泥杆的个体老板送的,哪时他还只是农话科的一个主持工作的副科长。
    他知道这一切个体老板送钱给他的目的。无非就是要他多关照他,让他有得工程做,通过做工程让他能多赚些钱。
    他当科长的时候,是八十年代中期。哪时的人没有那么贪,做业务的有点微利就知足了。作为一个个体户,在哪个年代的哪个时候,要自己掏腰包拿5000元送礼,还真的不是一个小数。可为了能从金喜来这里得到照顾,也为了今后有好的回报,这个体老板还就真的送上了。
    当时的金喜来是不敢接这大礼的。一是担心自己中这个体老板的圈套,把自己给拖进去了,怕以后不好收场;二是后怕因这丢了头上的官。
    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他铁着心大着胆收下了这5000元。
    有了这第一次,开下了这个头,在后来他就敢收一万几万几十万的礼了,这连三套房子他也敢收了。
    在这收的过程中,为了把自己位子前面的人赶走,他只要抓住了证据他就匿名上告。他只要一告,哪被告的人可以说百分之百就一定有问题,这只要查到是有问题的,不是被免职就是被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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