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荫露下载镇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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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荫平镇:贫瘠坡地种花椒 思路一换效益高
华龙网讯(通讯员 徐本立)“你莫要小看我这些坡坡地,这几年栽种了花椒效益很好,去年部份树在投产花椒1500多公斤,共卖了1.6万余元。”5月31日,梁平县荫平镇光华村6组农民李万林说,思维一改变,坡坡地也“金灿灿”,预计今年将有200亩花椒地开始投产,可产花椒5000公斤。
据该村书记唐世洋介绍说,该村有贫瘠坡地600余亩,既不保水保肥,又不增产增收,有的农民干脆放弃坡地。如何充分利用这些山坡荒地,经过发动群众讨论,决计种植花椒来提高坡坡地的经济效益。村民在老农李万林的带领下,流转坡地600亩,栽植花椒树10余万株。并成立了花椒专业合作社。从2010年就逐渐投产见到效益。
据了解,平均每株花椒每年能产鲜椒10公斤,大势生产时,一亩地一年的最低收入能达2.2万元,600亩10余万株花椒树的产值可达1000万元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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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玉辞》
第一章*最终回*蒲英
"傻小子,这样就装满了!"颜婆婆颇为满意地将最后一盒干货用拐杖柄敲进了巨大的行李中.
猫咪小白跳上颜婆婆肩头"喵"了一声,像在宣告最后的完工。
“这,不要紧么?”婉辞担忧地看着庞然的行李,一身自在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颜婆婆干净利索的摆手打消了她的念头,“姑娘家家的,娇弱;傻小子不用,可惜~”
于是,婉辞眼睁睁地看着敛云背上耸起了一座小山...[颜婆婆为人慈祥,和乡亲们一起也很是随和,慈眉善目的像个观音菩萨...这样的好婆婆对敛云整天"傻小子"相称,让他干活更是从来没担心过...这样"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不必多虑"的样子,倒和乐遥先生待我般相似呢~]
婉辞一旁看着就差负手而立了,想想这婆孙二人应该还会交代几句,作为外人的婉辞也就以目示意了一下,到柳树下纳凉去了.
对于"这点"行李,敛云是毫无怨言的――天生的呆力气十足,又是婆婆大人的亲口吩咐,还大都是自己的口粮,背起来干劲很足.
"婆婆,吃的带得够么...我,我还可以背的!"
"傻小子你想吃穷搬空么?!够了够了!"颜婆婆本也有此虑,可一从她的傻孙儿口中问来,便反不去操这份心了.[唉,这小子,带多少也是白带...]
"那好...对了,婆婆,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块儿走啊?"敛云终于醒悟,想到了这个很关键的问题.
"我去不去没你什么事儿,我的事你也不懂...你啊,走得越远越好,省得我看了心烦..."
"啊?为什么?"敛云显然不懂得女人口是心非的通式.
"啊呀...看你傻...怎么生出这么傻乎傻乎的孙子的哟..."颜婆婆抚额恨铁不成钢状,嘴角隐约的笑意.[...其实啊,傻傻的也蛮可爱的....比我那几个儿子,单纯却好上许多呢...]
"......"敛云有点司空见惯的泄气...他总是一个字就能被概括的人:傻,壮,憨...数数好像也只有"呆力气"和"大饭量"是三个字...总之是没什么褒义词.对此他有点小小的不平.
"好了好了,打起精神来..."颜婆婆毕竟不忍心打击自己的孙儿,偶尔也要用夸奖的方式教育孩子嘛~"傻小子虽傻,却是婆婆最好的孙儿哦~"
...最好的...孙儿...
敛云听了如坠彩云巅.
(这孩子,颜婆婆只有你这一个孙儿...)
"婉姑娘在等你呢...哎等等~要听她的话就像听到我的话一样,知道了吗?"
"知道了!"敛云焕发出往常的活力,琥珀色的鲜亮眸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好了,去吧."颜婆婆拍了拍他的肩,轻推了他一掌.[这一掌她必须推...放开他保护他...也许,最后一次...]
"恩!婆婆再见..."敛云对即将到来的一切毫不知情.他退了几步,转身跑向城外碧树妆成的杨柳,垂柳下婷婷的绿衫少女仿若迷梦.
[第一次离开婆婆去旅行,是婆婆在我小时候说的"长大了的时候"了吧...现在是初始的春日,回来的时候又是什么季节了呢?到那个时候,我便是个...男子汉了~呵呵~哈哈哈~~]
婉辞看敛云一脸蓬蓬勃勃的朝气,原本有些感伤的心情冲淡了些...[本是最见不得别离的,可是这次,有点不一样呢.]柳絮飞绕的花荫下,她微微抬起笑意来.
要说从一个自小长大的地方分开,总归是舍不得的.敛云轩昂的大踏步在婉辞身边停了下来,不禁回头望望婆婆.
“傻小子,一路平安."婆婆微笑,银丝飞扬.
"婆婆..."他顿顿,看到婆婆眼中闪烁的不舍,痴想她会不会改变心意...
"那,再见."
*****
[就这样离开了么...]婉辞微微偏头,看到颜婆婆如同石雕般定格的身影,就这样看着,仿佛怕失去最后的机会.
[这样的决定,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吧,作为占星师的婆婆,她自有道理.]
那天晚上婆婆与她的对话她印象很深:
["婉姑娘,傻小子这孩子呵,命途坎坷,自幼便失去了双亲,做婆婆的我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依靠了..."
["那您为何舍得将他带离您身边?...如若想历练他,这镇上便有不错的先生呢."
["做婆婆我唯一的长处便是占星你也知道,他啊,幼时有场大难,少年时亦又一次命运的分界,怕就是现在了.能改变一个人的唯有相遇这一件事而已,他遇见你或是天意,我相信."
["这..."总觉得任务不轻...
["呵呵,凡事总有变数的契机,如不尝试改变赌上一局,那是任命运宰割...人生何处不是赌局.这次,我愿赌上一次,哪怕输了亦不会因未曾努力而后悔..."
["那万一...敛云他是您唯一的孙儿啊."
["他若不幸那是他的命与你无关,你若帮不了他而危及了性命...那便丢下他任他自生自灭!"
["我怎么可以..."
["婉姑娘,这便是你的不对,他命途如何与你无甚瓜葛,你们相遇是因有缘,如他不幸是命定,你不必自责...若因为我孙儿而毁了你我死亦无法安心!"颜婆婆一激动咳嗽了起来.
["颜婆婆请不要说这样的话."
["婉姑娘,不是我不疼傻小子,可若真遇上生死攸关,切莫意气用事,弃他而去决没人会怪你!"
["这..."
["请记住!...傻小子这些话便不要知道了...]
["...我知道..."
["真的麻烦你了,谢谢你,好孩子..."]
婉辞最终没问所为何事,只是隐约知道这番话的重要性与预言性...可是,她已不愿再眼睁睁看着家破人亡了,那种痛苦她至今彻骨通心...无论是怎样的未来,她决心去面对.
*****
几十年一轮,再过几个晚上,又是触目惊心的红月之夜了吧...她又成了孤身一人,最爱的人离她远去,心一点点被掏空...
这到底是她的命运还是惩罚?!
如果没有遇见{他}...
如果哥哥没有在那天离她而去...
如果她没有想要拥有自己的能力...
如果,她愿将对{他}的爱分[他]一点点...
那么[他]会变成这样的人么?[他]会如此的孤独地走上修罗之路么,漫地妖冶的曼陀罗与那些虚无不胜寒的东西,究竟不是[他]要的东西罢...
一个狠心不负责的母亲...她愧对这样光辉的称号...
她瘦柴的手中握着一枚娇艳的橙色花瓣,写满细小的字符.
她轻轻双手合十,心中默念[你说这个女孩可以辅佑云儿...拜托了,请让这仇恨的链条在我身上破裂...我相信你...一如当年...]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当我的身体与记忆一起渐渐老去的时候,我为什么越来越多地想起你的微笑,梦见你在星空下指点我北辰星的方向...
[不能相濡以沫,唯有相忘于江湖...那,不过是无奈的自慰罢......]
(PS:前一段时间考试所以没更,GOMEN~而我自己更新小说太慢,自己偏爱的人物上场也慢,所以决定出特别篇~暂时可能和正文看上去联系不大,但是以后会有联系~特别篇的人物因为都有原型的关系,所以都比较像十几岁的少年~几个好友和我画了《簌玉辞》的人设和同人~很漂亮哦~)
第一章 玉殒(1)启程
乐遥先生喜欢喝酒,醉了之后喜欢吟唱古老的诗词。
乐遥先生总是笑呵呵的,是个可爱的老头,对婉辞这个唯一的弟子很是照顾,但板起脸来也挺恐怖。
乐遥先生很强,懂很多东西,但很少显摆。
乐遥先生也有老人的通病,比如很多破烂不舍得扔,还很寒碜。
要说乐遥先生最喜欢什么的话,一个是酒,还有一个就是君子兰花,说有君子正直清高的气质,是其他花比不上的,倒和古人喜欢的梅花莲花有些不同。
乐遥先生是婉辞一家的老师,柔和谡都是,柔学了30年,成了鲛人国最强的女术士;谡学了30天,只学了飞行术,(但也是极快的速度了)只因乐遥先生说他命中有劫数,飞行术可以为他救下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谡没能救下柔,他看着她在战场上一身朱衣倒在血灵鸟的金色火焰里,但他救下了婉辞。
婉辞最喜欢乐遥先生的一招,叫做<旧影重回>的,可乐遥先生一直都没教给她,也只有很少的时候演示给她看。
......
以上,是婉辞在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脑袋里反映出来的15年来对乐遥先生的一些最先跳出来的印象了。
乐遥先生说话虽然喜欢吓唬吓唬人,但今天他没有开玩笑,乐遥先生要婉辞今天“走”!婉辞很是不敢相信,15年了,说走就走么?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况且乐遥先生说的理由也很令人不敢相信,说是什么“最佳出行日”,婉辞今年22岁了,虽然由于一半鲛人的血统看上去像15,6岁的样子,却也知道这很明显乐遥先生是胡诌出来的。但是,乐遥先生说的很明白了,就今天!
婉辞觉得头有点晕,她对外界15年来一无所知,一点准备都没有,看来乐遥先生成心想让她要饭去了。乐遥先生依旧一副呵呵的样子,一点也不担心。他说以西方魔法的30级的等级来分,婉辞已有26级了,非常强了,没几个人可以比的上她了...然后他好心地告诉她,她最心仪的<旧影重回>就在27级,需要她自己去学习,很多事都要自己去经历~
就这样,在这样一个阳光不太充足的早上,毫无征兆的婉辞告别了看上去预谋已久的乐遥先生。乐遥先生还是担心弟子的,像诸葛亮一样送了她一个小锦囊,很神秘地告诉她,遇到两难或者危险的时候才能用,自己看着办好了~
另外,乐遥先生附上卜得的消息一条:
向北可以找到鲛人最大的残部。
一路向北...启程.
*****
实际上,婉辞直到下了山也没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这么被乐遥先生给"赶出去"了!她这样的淑女也不禁也捏捏了自己粉粉的小脸蛋,甚至想撒个娇冲回去...她嘀咕着觉得很不可思议,回头看向山顶的时候,发现乐遥先生的破茅屋已不见了!
该去哪里呢?婉辞在最初的茫然后考虑到这个现实的问题,向北走,去鲛人残部?会被接纳么?她对未知有些害怕,想象小时候一般藏到母亲的身后,可是...她忧郁地想了想,也许去找父亲?很快这个念头也被打消,无疑是大海捞针,只怕她还没有找到就已饿死街头了,更何况,她对自己的父亲,她愧疚...
乐遥先生告诉了她鲛人国灭亡的真相,毁掉这个国家的女人不是她的母亲,不是她父亲的背叛,而是这个可怜的女人的妒忌,这个看似外表光鲜的鲛人皇后在宫中失宠了40年,清宫冷寂,枯燥地生出嫉妒的火光来,骄傲侵蚀着她痛苦的心,由爱转恨,如此不知觉...这个不幸的女人最后放弃了自由,从容赴死...她的父亲,骙烈,曾经鲛人国最令人敬仰的大术士,在战中被俘,万念俱灰的他失去了女儿失去了国家却没有自杀,而是归顺了人类的帝朝,一时间骂声四起,而骙烈只求安度晚年.
婉辞误会了自己的父亲,她一直觉得被旁人戏称为birdman的父亲
没用,虽然战中母亲从未说过,但她一直觉得是父亲的软弱泄露了鲛人国的秘密,认定是他害死了母亲,却从未想过父亲遭受误解的痛苦...山中的15年,她才开始去了解他,祈求他能够原谅她的无知,而他去早无音讯了...
她记起乐遥先生用<旧影重回>时看到的场景:她的父亲,年轻的谡,站在繁茂的海棠树下,无数的鸟儿在他的身旁飞起飞落,用他擅长的鸟语谈笑在天空的族群里,眼如点漆,纤柔的指尖,细碎的金棕色鬓发,含笑的谡气宇轩昂,若松下的谡谡微风,一如侍花的仙人.她美丽的母亲,在远处静静地看着他的身影带着唇边一抹淡淡的恬静笑意,血灵鸟栖在她的肩头收起金色的羽翼,迟疑着是否该飞过去,一时间,画面唯美得空灵.一样的玉人,一样的孤独,一样的落寞,也许正是牵动了这样柔软的心弦,两人才得以相识的吧.
她又想起母亲死的那日,城破了,国亡了,母亲死了,漫天的火光中,呛人的浓烟里,她在那满目疮痍的洛海城中寻向她的母亲,是父亲阻止了她近于自杀的举动,谡纤弱的手紧紧地抱着她,无论她怎么哭闹都不曾松开,她以前不懂,现在她却似乎可以在<旧影重回>真实得令她心痛的场景中听到他悲怆的心声了,柔,已经死了,我已不愿再失去,被误解,被拆散,被掠夺,但至少要坚守这最后微渺的希望...
15年了,自从父亲走后,他便音信全无...乐遥先生对她的询问回答从来只有2个字:活着.其余拒绝回答,有意让她心里搁着难受.
她的妹妹庭莎也不知现在何处,乐遥先生说,血灵鸟选择了庭莎作为新的宿主,不知福否祸否.
看来只能是去找鲛人残部了呢,至少还有方向......婉辞心里想着,已近正午.
*****
"那孩子走了呢..."乐遥先生卧在破塌上,抿了一口薄酒,茅檐下摇曳的风铃发出动听的声响,莹润的绿色,这是婉辞送给乐遥先生的"小惊喜".乐遥先生望了一眼案头独株的君子兰道,声音里一丝怅然与沧桑."就在今日了吧..."
必然的相遇
*****
第一章 玉殒(2)必然的相遇
必然的相遇
*****
当婉辞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遇到了下山以来的第一个意外事件。
一开始她踩到那个软软的东西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以为是蛇,她胆战心惊地俯下身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暮色里躺着的是一位人类男孩。出于15年前的恐怖记忆,她心中本能地有一种恶意,可是她这一路上将要遇到的应该绝大部分都是人,不喜欢也没办法,看看地上这位踩了他一脚都没反应...不会是死了吧.
她谨慎地蹲下去查看这个少年:这是个看上去17,8岁的少年,栗色的短发散落在轮廓分明的脸颊上,脸上脏兮兮的有几道伤痕,衣服也不整洁,背上背了个竹篓但摔烂了,里面空空如也...估计这个少年是从山上不慎跌落的.婉辞看他也没什么术法能力的的样子,虽然她总觉得这个少年的气息有点奇怪,但探探他的鼻息那么微弱,她觉得还是救他比较好.
婉辞学的术法中水系是最擅长治愈的,她念动咒语,无数细小的蓝色荧光从她白玉般的指尖流溢而出,在暮色中汇成点点星河.点点的荧光包围了昏睡的少年,清洗伤口,治愈划伤和唤醒意识,婉辞所施的"净化","愈合","提神"很快起到了效果,栗发少年渐渐显露出原本的白皙清秀,眼眸动了动,苏醒过来.
"头晕晕的...恩?有光..."他眨了眨一时适应不过来的眼睛,撑起不再酸痛的腰板,看清了对面的人:这个水仙般清丽的女孩子一头海藻墨绿的长发,发端微卷,柔白的脸蛋被莹莹的蓝光映照着如同润泽的羊脂玉,一双湛蓝的眼睛如秋水般明澈正好奇又有些警惕地看着他,她张了张樱唇又止住了.
婉辞15年间从未下山,也不知语言是否有所变化,生怕一开口就叫人嘲笑了去,于是缄口不语,明眸顾盼忽闪着,脸上渐渐泛起红晕来.
少年呆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他挠了挠头道,"谢...谢"
婉辞松了口气,看来她还未变成烂柯人,救人的喜悦让她微微一笑,宁静的脸上荡起一圈涟漪.
少年看的有些傻了,看着这些飞舞的荧光他回过神问道:"姑娘是乐遥先生的弟子吗?"
"乐遥先生?"婉辞没想到乐遥先生这么有名气,银铃般婉转轻柔的声音有些怯生生.
"乐遥先生传闻就在这一带山林间呢,'南乐遥,北啻雷'...很厉害,可是我们这些灵根薄浅的人无缘与他相见...你是他老人家的弟子么?”
“恩,算是吧。”
“那请你救救我婆婆吧!”少年站起身鞠了个躬,“我今天本来是来给婆婆找草药的,她说她生病了,可是她说的药我根本找不到...但今日遇到你真是太幸运了...老天有眼..."
"那...是从这里向北走么?"
"对啊!从这里一直向北走,我叫敛云!家住黄花镇柿子桥旁!拜托你了!我代婆婆先在这里感谢你!"
"我...好吧......"看到这叫敛云的少年如此诚恳,正顺路,不答应也不合情理,婉辞便应允了下来.
相遇是件令人意外的事,尽管它本身是必然的。
*****
"敛云..."
"恩,怎么了?"
"为什么这些人老盯着我们看啊?"婉辞不由自主地退到敛云后面.
"你看我身上衣服破成这样,别人自然...而且..."他顿了一下,"你的服装也很特别..."
婉辞一阵脸红,这件衣服还是乐遥先生在他那间破屋子里找到的,开始还舍不得给她这个“黄毛丫头”穿,第一次划破了他老人家还亲自去补,随后就教了她缝补...他老人家可能没想到,他收藏了数十年甚至数百年的"宝贝"在现在人们的眼里已经成了"特别"...她不禁感叹时过境迁同时又窘迫起来,因为她没什么别的"不特别"的衣服了!
敛云觉得老用"你"字很有距离感,尽管这个看似落入凡尘的女子对他而言遥不可及,但她看上去比他还要小上几岁,"那个...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他的舌头都打结了.
婉辞的脑海中浮现出乐遥先生对她的告诫,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要轻易告诉别人!她清楚地记得乐遥先生拉下一张老脸严肃的模样,于是她答道,"我叫婉,女字旁和'宛如'的宛。”
"哦,婉姑娘,再次认识一下啦."敛云露出和善的笑脸,"以后就是朋友啦~"
这么近却那么远,朋友,不知和你走到的终点在哪里呢?
*****
走过黄花镇周围的村落,前面便是黄花镇了.
夕阳斜照,却依旧如此喧嚣.和村落里的阡陌小路不同,黄花镇的青石板
路面更加宽阔整洁,村落里是大片大片金黄的油菜,空气里充斥着浓郁的花香,
镇里没有了低矮的茅屋,处处小桥流水,杨柳抽丝吐绿,飞檐翘边,一派江南春景.街头巷尾一片热闹的景象,蒸笼的水汽朦朦胧胧的,让婉辞想起鲛人国相似的恬静的繁华,只可惜一切都化作了飞灰.她知道这些善良的人们战时会怎样支持自己的帝朝,贪婪是人的原罪.她心中难过,抚了抚耳下的玉珠,那是母亲留给她的,也唯有次可以寻求到来自母亲的点点慰藉.
敛云的家境是很不错的,婉辞看到他兴奋地朝一座精致的小房子下的老人打招呼:"婆婆!婆婆!我回来了!"
他的婆婆?婉辞有些疑惑地看过去,只见老妇人衣着不凡,身着紫色的缎绸,雪白的长发挽在耳后梳成了整齐的髻,发间插着七支银亮的簪子,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咪悠然地坐在自家的小庭院里,听见敛云的呼喊,抬起和他一样琥珀色透亮的眸子,推了推老花镜,动作虽缓但不见有什么病症.
"婆婆!"敛云亲热地蹦上前,"您的病好了吗?"
"谁病了?只是偶尔不生点病就没法让你养成孝敬老人的好习惯了."
"那您说的'会飞的七色花'不用找了吗?"
"咳咳..."老妇人摆摆手,看向婉辞,"这位姑娘是?"
"这是婉,婆婆.婉,这位是我婆婆."
"您好."被祖孙二人晾在一边的婉辞问候道.眼前的这位老婆婆不知为何让她心生好感.
"真是个花儿样的闺女呢...啧啧...傻小子,怎么把人家骗到家的啊?"
"不,不是..."敛云挠了挠头,脸上微红,"她救了我,她...她是乐遥先生的弟子呢婆婆!"
"呵呵,我开玩笑的,"老妇人慈祥地笑了笑,抱起手中的小猫咪像哄小孩般说道,"小白啊,有客人来呢,去叫桑妈拾掇一下客房吧."
小白睁着一双紫罗兰色的漂亮眼睛,撒娇般的在老妇人手边蹭了又蹭.
"乖,给你鱼吃."
小白这才乖巧地从藤椅上一跃而下,像个雪球一般跑向了屋子.
"乐遥先生的弟子啊..."老妇人念道,抬眼看着婉辞一笑,"从东方来的小姑娘,感谢你救了我家傻小子,欢迎你到我家来."
婉辞一惊,东方...她是人与鲛人的混血,本来就是人类的模样,随着年龄的增长将原本明显的特征都消失了,已经与人类无二.乐遥先生所在的岐山在南面啊,眼前的这位老妇人怎么会知道她从东方来?她有点不知所措,"您似乎很有智慧."
老妇人没有否认,"小姑娘在山上呆久了吧,山中的事难有变化,世间却是时时在变啊.在这个世界上,要学会隐藏自己哦."
*****
第一章 玉殒(3)留宿
眼看天色渐晚,桑妈口中的"颜婆婆"便将婉辞留了下来.
不同于大厅中的中式风格,用餐的偏厅是西式的风格.玫瑰红色的家具在
烛光中显出柔美的和谐.银质的餐具,竹制的筷子.晚餐很丰盛,比起在岐山上与乐遥先生一天两顿野菜的生活简直是从地狱直飞到天堂.不过敛云专注地喜欢吃烤肉.
尝尝这个点心吧."颜婆婆道.
婉辞端详那盘烤的金黄的点心,就是不吃也很可心.她夹起一个咬了一口,酥脆甜香,浓浓的奶油味,"好好吃啊."她幸福地赞叹了一声.
"这些菜都是厨房做的,"敛云指向一些餐盘,"但是点心都是婆婆亲自做的哦."
"好厉害!"婉辞笑了.
"我婆婆一是做点心好吃,二是她特制的茶叶很好喝."
颜婆婆谦虚地笑了笑,"你们喜欢就好了,"她抚了抚敛云额前的栗色碎发,"这个傻小子就喜欢肉和甜食."
"嘿嘿..."敛云转向婆婆笑笑.
小白则就着它的小饭盘专心地吃着,一脸专注和满足地啃着条鱼.
颜婆婆喜欢叫敛云臭小子,但她的疼爱和关怀溢于言表,而敛云这傻小子对婆婆讲些关于他的笑话也不生气,一同笑着并不在意,真是和谐的婆孙二人呢.婉辞安静地笑着,就连我这个外人也很开心呢,好像认识了很久似的,餐桌上洋溢着家的温馨,烛光如此温暖,圆满的月光照耀着大地,欢声笑语,这,就是久违的家的感觉了吧.
*****
晚上,婉辞留宿在敛云的家中,颜婆婆显然不似乐遥先生一般寒碜,出她意料地
送了她几套崭新的衣裙,叫她当即就换上.粉绿色的纱裙系上鹅黄色的丝带,裙子上是她喜欢的三叶草图案.颜婆婆还细心地送了她两条新的发带.这么一梳妆,婉辞更显得清丽脱俗了.她感激地朝镜中的颜婆婆笑笑,"这是我第一次接受别人的礼物呢,谢谢您."
"这么客气做什么,傻孩子,缘已使我们相识,命运之轨已然相交,叫我颜婆婆便好了."颜婆婆慈爱地笑了,眼中却有婉辞看不见的落寞,50年过去了...与镜中年轻的女子相比,她的容颜已然枯萎,相似的气质,让她想起了许多老去的回忆,然而一切都已不复往昔了......
"颜...婆婆,"婉辞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颜婆婆从过往的记忆中回过神来,琥珀色的双眸点亮起光彩.
"您怎么知道我是从东方来的呢?"
"婉,你的术法的确强大,但这个世间还有有其他能力的人,比如占卜师――我的专长,你虽然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但是这些浅显的东西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我...对不起...乐遥先生告诫过我..."婉辞脸上一阵潮红.
"乐遥呵...他说的没错,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要紧的."颜婆婆理解得笑了笑,"你在这里多呆几日吧,随傻小子到处看看,这孩子憨厚善良...唉,通俗点就是呆呆的,呆小子."
"但也好啊,人多福呢."
"但愿..."颜婆婆忽然笑意愈发的浓了,"这个孩子我以后要交给你了呢!"
"恩?什...什么?"
"敛云这孩子还是心地很好的,他也不算笨...就是有点傻气."
"可是我要去的地方..."
"不必担心,敛云不信任何宗教,只要不是坏事他绝不会做."
"可是我..."
"你是敛云命中的贵人,我看到你时就觉得很好,后来我算了一卦,真是这样...我老婆子还没有昏花到那种地步呢."
"我?!贵人?!"
"没错,对你也是好事呢."颜婆婆一脸希冀。
"我..."婉辞一时语塞,才见了半天面就...
颜婆婆脸上扬起胜利的微笑.
*****
清晨,婉辞独自站在檐下,看檐角下的水滴滴落下来在水塘里激起的涟漪,
还有不知从何处的杏花,三三两两地随着微风荡下来,一叶叶粉色的小舟在婉辞的视野里自在地荡漾,很像么,不知自己将前往何处.
颜婆婆的庭院不大,栽着各色的花草,桃花已放,木窗外的芭蕉喜人,她看到一株婷婷的君子兰油绿的叶子,已然凋谢了.颜婆婆的藤椅躺在庭院里,苍老天真.
正逢一场春雨过后,天是洗净的蓝色,琉璃瓦上一层柔和的浮光,雨打芭蕉的景致昨晚她没看到,婉辞有点怅然,但这空气里湿湿的气息是她所喜爱的,这是从大陆东岸带来的.
敛云一早便起了,换了一身新,白色的长袍海蓝色的镶边,如果他就这么挺拔地站立着,一晃神真是英俊潇洒的,令人感叹起自古英雄出少年,可惜敛云的表情永远阳光,虽然这没什么不对,但总感觉有些矛盾,第一感觉自然的就是傻,没办法.
"婉,早上好!"敛云阳光地笑,齿如含贝.
婉辞对他的新形象不由的多看了两眼,"早上好."一想到自己以后会和他一起去找自己的族人,不再像昨日那样看待他了.
敛云愣了愣,"我出去...给婆婆买鸡蛋!"
那不是应该桑妈做的事么,这个傻小子连找理由都不会,怪不得颜婆婆要拉他出去溜溜.看他一副怕被人揭穿的样子,婉步向别处,反正他也做不出什么坏事吧.
敛云看婉竟然这么善解人意地走开了,继续他的"偷渡".
*****
"明天就要走了么?"一位浅绿色眸子的女子捻着银色的发梢,坐在秋千
上,轻巧地摆动着双腿.
"恩."迎面走来的女子一头黑缎般的长直发,抬起银灰色的眼眸应了一声.
"终于要开始了呢,"银发女子笑盈盈地一跃而下,"可以出去玩了."
"......"
"去收拾东西吗?"
"你去."
"不要!又懒!一起去!"
"哎呀,帮个忙嘛."黑发女子终于抬起一双水银般清澈的眸子道.
"不要...你怎么...哎呀,真是拿你没办法了...这个可恶的家伙..."银发女子看了她一眼还是软下心来.
黑发女子再次埋头笑了笑.
第一章 玉殒(4)天意
"早上好啊,婉."
"早上好,颜婆婆."
"小丫头看上去不太开心呢."颜婆婆背着手,向她走来.
"我...自己都不一定能照顾好,浮萍而已,敛云却是不同的,他有家有
您在,我不认为这样..."婉辞搓着手低着头,不敢去看颜婆婆的表情,颜婆婆如此慈爱,但她却...
"婉,我相信乐遥他没有让你用飞行术完成你的旅行吧,"颜婆婆露出预言般的神秘微笑,"很多事都要自己去经历啊!"
婉沉吟片刻,然后抬起头微笑道,"也许真的是这样,那我会尽力的."
"敛云是个无忧无虑长大起来的孩子,如果不把他带出去他永远无法成熟,况且,再不把他带走的话,他就永远不能成熟了..."颜婆婆蹙起眉,目光看向远方,"无论如何,请带着他,不必教他什么,带他走远吧,其中原因我以后会告诉你...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那么..."
"不必着急着走,时候还没有到...你在这个小镇上先多住几日吧,傻小子我还真不太放的下他..."颜婆婆一边缓缓走着,一边对婉辞说着,她的背弓得像把弓,也正是这样的背为她的孙子扛住了一切的风雨,为他撑开了一片天地.
即使是这样也要我把她疼爱的孙子带走,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但颜婆婆待我实在很好,不能再拒绝了,路上多个伴,也好.也不知敛云知道了没有,他会是什么反应呢?婉辞想着,随颜婆婆佝偻的身影上了小阁楼.
*****
坐在敛云家的小阁楼上,婉辞一手托着粉腮一手翻阅着手边的书卷,敛云所在的是东方大陆上最大的国家――大泽国,但它曾经沦为过西方国家艾米的殖民地数十年,所以国中也有不少英文的书籍,敛云家的藏书阁也不例外.阁楼上的一些古籍大都生疏无趣,唯有几卷诗词是婉辞所喜爱的,细腻的词句在薄如蝉翼的纸卷上盛开墨香的花朵,清远而沁人心脾。她所憎恶的族类和鲛人一样有着敏感玲珑的心么,她感到窒息,走向小小的窗子,她望着远处忙碌的人们,不觉心中一空,也许有些事她应该放下...要放弃么?她脑海中又浮现出她一生难忘的画面:那双腾空而起的血色双翼撩开了洛海城上重重的阴霾,下面躺着是她母亲不甘的灵魂吧...战争的颠沛中,父亲和年幼的妹妹相继离她而去,是这个贪婪的族类使她家破人亡,茕茕孑立于世,每想到这里,她厌恶自己不纯的血统,内心的矛盾从未停止过,她不希望杀戮,可是至少,她要把她奴隶的族人解救出来,已经有太多的鲛人不瞑目地死在他乡,承受了太多羸弱的身体不能承受的灾难与苦痛...这便是预言书第三章上所说的"天劫"了,几近毁灭的一途.传言预言书共有4章,却独独缺失了第四章,是天意吧,鲛人的未来需要自己去摸索.
每当她感到眼睛看得累的时候,敛云会带她出去走走,那关心的神态倒似个哥哥.
听敛云听他婆婆说,黄花镇这一带的术士很多,但能得到乐遥先生指点的却是屈指可数,而且时间也很短,没有超过3个月的,却都成了大泽国的大术士.婉辞凝神感受了一下,确实有些术法的气息,但和婉辞的力量是不能比的,婉辞已敛去了气息,在旁人看来,婉辞只是一个娴静的女子如弱柳扶风。
这个带着明媚如阳光微笑的敛云成了路人甲乙丙丁艳羡的对象,齐刷刷地盯着他和婉辞,叫他浑身不自在。“婉,我们去湖边逛逛吧,这儿人太多。”
“好。”这也正合婉辞的心意,她轻声道,“快点..."
"好!"敛云心领神会地看了她一眼,立马拽着婉辞狂奔起来,一溜烟地奔出了众人视线。
待敛云一口气把婉辞拉到了湖边,婉辞脚底已是轻飘飘的发软了。
真是...婉辞扶着额际好笑又好气.
休息了一会,婉辞看到游戏于水草间的鱼儿,想及鱼与鲛人的关系,她问道,"敛云,你觉得鱼怎么样,喜欢吗?"
"不喜欢,"敛云认真地摇摇头,"卡太多,没有烤猪肉好吃."
"你..."婉辞一窒,又怀有幻想地问了一句,"那,鲛人呢?"
"很喜欢呢~都很漂亮!哭出来的是珍珠."敛云兴奋了一下,就在婉辞感到无言以对的时候,敛云的脸色罕见地沉了下来,"婆婆曾经说过,鲛人和人族实际上拥有着同一个祖先,可是,婉你可能还不知道,鲛人东方的陆上国在15年前被人族毁灭了!虽然传闻有灵兽出现...可它还是亡了,现在的鲛人只要被虏获就都是奴隶...我是没有当过奴隶的,但也知道奴隶的境遇很悲惨...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婉辞默然了,要不是亲耳所闻她决不会相信这个傻得有点可爱的小子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好像饱经沧桑看破红尘了似的,可从他那认真凝重的表情上又可以看到未退的稚气...敛云,他也许有不平凡的回忆吗?说不定会支持我?婉辞心生安慰,又问道,"你婆婆?她怎么说鲛人国的?"
"婆婆说鲛人国什么气尽了,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当时好像又联想起她的往事了不开心...总之,她最后就说了一个字."
"什么?"
婉辞沉默了,天意吗?很多事都在天意的面前如此渺小,她,到底是那妄图阻挡它前进的可怜小虫,还是顺流的鱼儿?身在其中,她无从得知.
第一章 玉殒(5)浅冽
收拾行李的时候,颜婆婆给了婉辞和敛云好些银两,语重心长地拉着婉辞的手说,“你去买些喜欢的东西吧,衣物什么的我来帮你收拾。需要的东西你尽管买,傻小子其他没什么力气是不缺的,从小就苦练基础。。。你让他背多少都没有问题。”
于是,敛云带着婉辞去了街上,像成了习惯似的,奔着去的。
黄花镇不是什么大城,但由于这里山水毓秀,术士出了很多,所以这个小镇上也有很不错的装备店。敛云带婉辞直奔的就是镇上最大的一家:轩辕阁。
头顶响起风铃清脆的声响,婉辞推门看见进门的落地镜中两个风尘仆仆的人影。“嘭”的一声,铁质雕玫瑰的大门上紫色的风铃化成了七只欢唱的小鸟。
“客人来了!客人来啦!”随着鸟儿的盘旋,厅中的雕花屏风缓缓收起,一位清朗的老人稳重地走出,伸出手,七只鸟儿一一在他指尖一吻便飞回化回了风铃。
“灵力能施放得如此细微精确,老人家在这里是强者了吧。”婉辞微笑道,一般人看不出刚刚老者是在给鸟儿补充灵力的。
“哪里哪里,姑娘过奖了,”老者推了推鼻梁间的茶色眼镜,“看来小店大厅中的凡品都不适合你,请随我来吧。”
据这位老者介绍,这家名叫“轩辕阁”的装备店第一层面向大众,第二层出售精品,第三层只对富人开放,都是无比奢华的。但很少有人知道这家店的另一层,那里摆放的是老者的收藏。
“我这一生也算阅人无数,”老者带着婉辞和敛云来到了第三层,“可像姑娘你这样霸道而柔和的灵力却没见过几个。”老者阅尽沧桑的眸子微弯绽开年轮的菊花。
老者张开枯枝班的手指,念动咒语,从虚空中取出一张古朴的卷轴,轻轻抖开,手掌印上,一阵奇异的光芒过后,婉辞他们身周的物品开始扭曲变化,华丽的场景绞成了斑斓的丝絮,一间木质的小屋渐渐清晰。屋内陈列着各式的物品,虽不是件件精美,但其中所赋的灵力使整个屋子充溢着淡淡的光辉。
“我的灵力刚好可以利用异次元的空间,所以把宝贝都放在这里了。”老者对婉辞自豪说道,“我的名字叫做泓。我可以向你保证,这里的东西世间找不出第二件。”
“我相信你。”婉辞看着满屋的物品,轻轻点头。
“依我看,姑娘擅长的是雷系的术法吧,水系的控制力也是没的说,这边来吧。”
“等一下,泓先生,我喜欢这把剑。”被晾在一边很久的敛云说话了。
这是一把散发着淡淡碧光的长剑,上饰古朴大方的菱形纹路。
“我可以拿来看看吗?”敛云说着伸手过去,只听一声雷霆,敛云被电成了“焦人”,那身漂亮的海蓝色长服被电成了土黄色。一种烤焦的味道弥漫开来。
“不好意思。。。这里每件东西都上了保护,我怕我养的猫叼了去。。。”泓歉意地笑笑,虽然没看出这个小子怎么样,但都把人电成这样了也不好意思回绝,“不过你要是喜欢,可以拿来给你看看的。”
“现在可以拿起来了吧。”
泓点点头,笑笑,“拿吧。”
敛云摸向剑柄,触及的一瞬,指尖擦出了点点星屑般的光芒,像是熟睡的人儿被打扰了,本能地抵抗。敛云小心地提起剑来,剑上渐渐升起碧色的光华。
“这是。。。”
敛云看到剑柄上最大的菱形纹饰中间出现了一线冰色,扩展成一只晶莹剔透的眼眸。冰蓝色的瞳孔中射出道道丝线般的光芒牵上了敛云欲松的手指,仿佛在辨认一般。倏地。敛云的手指不自主地握回了原处。
“‘冰瞳’!确认了!居然。。。浅冽的主人是这个小子!”泓大有大跌眼镜之感,他的宝贝眼镜坏了么?!
惊讶过后,泓自觉失言,也不能这么说,名剑的主人随生死变迁而更替,也并不是每一主都是很有作为的,就算是名剑也会走眼,他的宝贝眼镜应该还没有退休才对。“小兄弟,恭喜了!这柄浅冽等了许多年了。。。”
“浅冽?”敛云联想起浅浅的泉水,清澈的涡流,竟有一种熟悉之感。
“是啊,浅冽剑,可是特伦斯一族的至宝呢,所谓风水轮流转,这柄剑竟在人族手中流传了。”泓想着,这可是我店里最有来头的宝物了,真的是缘分啊,能机缘巧合地邂逅这柄数百年前大战中的名剑。。。要不是缘分光是幸运可是不够的。
“特伦斯一族?不是人类?”敛云显然没听说过。
泓心中暗叹,像给孙子讲故事一般说道,“特伦斯一族俗称昙花一族啊,算是人类,是用寿命与恶魔做交换的一族。听闻半个世纪前在这里还有活动,现在已经向西方去了。。。哎?小子,你不会是昙花一族的遗孤吧?”
“怎么会?!我听都没有听过!我从小就和婆婆在这里了啊。”
“也是,昙花一族又怎会未听闻过浅冽!‘浅冽’和‘赤狱’就是在人族这里也是有名气的。”看来还是自己知道的多,后一辈可比不上自己的学识呢。
“哦。。。我回去问问我婆婆,她是什么都知道的。”
“哎?!哎别,别放回去了,这柄剑就是你的了。。,。”看到敛云把剑放回去泓连连叫停。
“送我了?”
“是啊。”
“送,我?”
“恩。。。”泓本来就很忍痛割爱,看这小子这幅德行不禁蹙起了稀疏的眉毛。“这把剑其他人无法用,只能砍柴,我也是。这把剑不过是暂存的过客在我这里罢了,”泓的老目在茶色的镜片后面炯炯有神,“这些宝物都是有魂的,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婆婆说,做的交换一定要等价才不会打破平衡产生不好的事。。。你送我我会不安的。”
“这把浅冽啊,我得来是缘,你得去也是缘,好好待它。。。如果你一定要付代价的话,倒不如叫你婆婆带些她的特制茶叶来,我人老了,天天喝喝好茶也算老年快乐生活了。”
“我想我的婆婆会答应的,谢谢你!泓爷爷!”敛云笑了。
第一章 玉殒(6)桑田
“浅冽?”颜婆婆显然对这个名字是听闻过的,一脸惊异,臂弯里甜睡的小白不满意主人的大动静,拱了拱。
“对的,那位叫泓的老先生说是给我了,只要您送他茶叶。”敛云一脸欣喜。
“怎么可能。。。”颜婆婆难以置信地看着青碧色的浅冽,摸向那冰凉的剑身。
冰寂如斯,这是雪的温度么。。。
冰色的眼眸没有睁开,仿佛进入了安眠。
“咦,没再睁开了。。。我也觉得很奇怪呢,不过不管它是真是假,我很喜欢。。。”敛云托着剑向婆婆认真道,“不过,那个‘昙花族’是怎么一回事,婆婆你总是知道很多的。”
“几百年的轮回,几度机缘辗转。。。复杂的星象到头来是如此的简单呢。。。”颜婆婆把剑侧去还予了他,独自低声喃喃道。
“婆婆,‘昙花族’是什么?”敛云从来都是一根筋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昙花族’么,我自然是知道的,这便是那一族的宝器,这柄‘浅冽’和‘赤狱’齐名,你手上这一柄和那传闻中的相差无几,也许就是。。。不过如果是真的你这傻小子的运气也太好了一点!至于‘昙花’这一族,是个受诅咒的一族,短命却强大。是一族行走在修罗路上的人们。”
“那我是吗?”敛云想起泓的猜测。
“你?婆婆我可是很长寿的,你是我亲孙子,一样的眸色,相承的血统,你觉得是么?”婆婆笑笑。
“我也觉得不是。”敛云歪着头想想道。
“修罗?那又是什么?”敛云又想起这个生疏的词来。
“修罗啊,修罗就是。。。”颜婆婆想想这次不知又要答到什么时候,便改了口道,“我也老了,记性也不行了,记不清了。你回房休息吧。。。别看我,我不知道,你快去吧!”
敛云看出来婆婆不想讲了,只得“哦”了一声。
“婉姑娘呢?”颜婆婆记性真不好了,这才记起婉姑娘没和敛云一起来。
“她直接回房了说不太舒服,我也去吗?”
“不用,我去就行。傻小子什么都不知道给我回房去就行。”
“婉,在吗?”
听见颜婆婆慈祥苍老的声音,婉辞收好卸下的耳坠走去开门,“颜婆婆,我在的。”
“听傻小子说你身体不太舒服,怎么样呢,婆婆给你看看罢。”颜婆婆牵起婉辞纤纤如玉的手腕。
“实际上也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很多事,想一个人静一静。”婉辞对颜婆婆坦白道。
婉辞今日没有买任何的东西。。。泓告诉她,作为术士最重要的是灵力和防护。灵力她自然是有的。。。可是泓告诉她她身上其实已经有了很强的防护,这是她从不知晓的,而这防护的来源是她母亲对她的爱与牵挂,即使阴阳相隔,那思念与爱护的守护之力仍因那从前的年岁留在了耳坠中。。。
她那血海中葬身的母亲至今守护着她么,可她自己却孤身一人在冰冷的地底。。。作为血灵鸟的宿主,那最后血灵鸟屠杀的亡灵的帐都得她来承担吧。。。她不降的强大的母亲,美丽的温柔的母亲。。。她的心不由得痛。
“心伤么。。。”颜婆婆拉起的手微微一松,“那得看你自己的心念了。。。过往的事看开一些,有些事是不得已的,命定如此无法改变的。。。人们看到的很多事都只是事情的一个方面,因此而盲目地追寻自己目中的‘真实’。。。那些当初强烈冲动的情感啊,会随时间的流逝而消退的。。。”
“婆婆也有那样的记忆吗?”婉辞看到颜婆婆眼中流转的光彩。
“呵呵,算是呢。。。他告诉我,恨一个人很容易,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便会端的生出荆棘般的恨意来,这种毒草很容易长成却很难除去。而爱则不同,容易生出也容易消减,最怕的东西便是时间。。。可是好像有点错了呢。。。”
“他?”婉辞看到颜婆婆垂下的目光,烛火照不见她的瞳仁。颜婆婆她是独居呢。。。“婆婆您今天也累了吧,我搀您回去吧。。。”
“不用了。。。”婉辞看着颜婆婆微弯的身躯有些滞笨地转过身去,一瞬间,婉辞似乎看到年轻的颜婆婆轻盈的身影微旋,旋下去迅速地苍老成眼前年近古稀的老妪。颜婆婆年轻时一定很美呢。。。
第一章 玉殒(7)未知域1
“喂~为什么看不到人了呢..."浅绿色眸子的女子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不过才打个呵欠,那个“笨蛋”便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绿眸女子的翠羽眉微皱,雪白的足尖向前轻点,从树藤秋千上离了身飘向前去.
不远处一只通体雪白的狗似是感觉到了她的到来,坐在树杈上的它直起身回首"呜呜"唤了几声.
"好啊~‘长毛狗’~你那笨蛋主人又偷懒去了么..."绿眸女子亲昵地抚摸长毛狗的长毛.
长毛狗"呜呜"地又小声叫唤了几声,耷拉下耳朵,雪白的狗脸上似乎写满了无奈.
"哎~有这么个主人我也帮不上你~"绿眸女子微笑,"我去把她找回来."
"<如影随形>也就只有这样的用处呢..."绿眸女子嘴角一丝略带苦涩的微笑.水银般银色的卷发起伏,如雪的袖袍衯衯裶裶,空气中花香流动,她已不见了踪影.
长毛狗显然已见惯了这场面,重新坐下完成主人交代的工作.
"又在想他了?"绿眸女子狡黠地笑道.
虚空中凝立的黑发女子不语算是默认.
"我也想哥哥了...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绿眸女子自言自语道,"不过你也不能每次都偷懒让‘长毛狗’替你做事吧!"
"太无聊了."面朝西的黑发女子淡淡道.
"这不可以是借口..."
"<如影随形>还真是麻烦呢..."
"...就是烦你!烦你又怎么样..."
"真是弱呢...和白痴一样."
"哎?你就厉害么!笨蛋!"
黑发女子虚空中旋过身来,银色的眸子阴冷如昔.绿眸女子霎时感到一寒,浑身有些僵硬."真搞不懂为什么总是会和你打架..."绿眸女子甩甩头,不示弱地捏紧了拳头.
"因为欺负你好玩..."银眸女子施加的淡淡压力忽然收了回来,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又来...吓死我了!太过分了!..."以为她又心情不好了,原来又在耍她...绿眸女子扑上去掐脖状.
然而还没碰到黑发女子一根发丝,黑发女子的严霜重回,绿眸女子生生停下了下来.
"真不知要待多久..."黑发悬直如瀑的她也轻轻叹了一句.
*****
高耸的屋脊,金黑色的穹顶,宏伟的西式建筑掩映在浓密的松林中。
丛簇的烛光里,两剪黑色的人影是这高大空旷的大厅中的唯一存在。
一边金发的女子身着黑色的占卜师长袍,眼角旁细微的尾纹显示着她已身处青春的末梢。她面前放着一只银色的物件,里盛透明晶亮的液体,厅中纵横的风不能旋出一丝涟漪。这个神秘的银器上像天平一般伸展出两端,把持住和谐的平衡。
另一边坐着的男子黑色的衣袍如流云般飘逸,琥珀色的双眸炯炯有神,双唇长薄,不怒自威,年岁看上去并不大却似乎已饱经世事的冷暖炎凉。
“开始吧。”男子的语气冷而硬。
“是,王。请把您的左手放上来吧。”金发女子把手放上银器伸出的一端,黑衣男子也将带黑手套的手放了上去。
未来,是每个人都想要知道的事吧。
即便是自认为可以扼住命运的他也无法改变,无法改变她的离去改变她的心意。她的力量已快殆尽了吧,在十二年后他可以与她重逢么?最后一次,会么?
随着男子的心念,平静的水面微微晃动起来,发出微微的光,令人不解和恐惧的是,这光芒不是乳白色的,而是淡淡的血红。
“王,您的经历充斥着血腥。。。”金发女子低声道,她平日里是不敢说出这样的话的吧,可现在,作为一名占卜师,她会说出自己所知的一切。
黑衣男子看着升出的红芒抿唇不语。他自然是明白的,他为了“时间”与“地位”所经历的又何止是血腥。。。
沉寂是令人恐惧的,尽管短短几秒。
金发女子微舒了口气,定神闭目。随着红光的升腾,红光中隐隐出现了一个金发金眸的女子,苍白如花的笑靥在惨淡的红色中柔弱得像一茎花萼。
是她!黑衣男子的瞳孔猛的收缩,左手随心的收紧一颤。
“十二年了,仍然无法忘记她,您一直都孤独着,无法得到她的原谅,您想知道的事与她有关吧。。。“
“恩,未来。。。能够重逢么?”他的嗓中一热,吐出这个萦绕在他梦境的问题。他的未来会与她重逢么?也只有在占卜师面前他才会不得已地说出这心中的隐秘吧。。。曾经她是他最爱的妹妹,却嫁作他人的妻子,她没有选择他,她的眼中永远只有她的哥哥安德烈,他不甘心。。。直到十二年前那个血色的夜晚,她为了她的小弗莱德放弃了一切。。。
“不该存在的终会散去,新的轨迹仍将前循。
云端的重逢了却旧忆,暗合那若揭的结局。”金发女子缓缓的话语如同梦呓,她睁开双眼,“王,这便是我看到的全部了。”
“云端的重逢。。。结局。。。?”黑衣男子自语。
“王,请减少杀戮与仇恨吧,未来是如何也看您的心。愿望达到一定程度的确会实现,但过多的负面元素对您的愿望会产生负面影响的。”
“呵,云端的重逢。。。那不是虚无么?!”黑衣男子回复阴冷的神色。他不会见到她了,他永远也没有机会可以被原谅了。。。永远也不会。他死灰的心本就不该有“情”这种多余的东西,这种延续的多年的微茫希冀是多么可笑呵,来这里也是。。。不会有的,不会有!
他冷漠地收手,红光中她的笑靥淡然如烟,却消散得缓慢,缓慢地,仿佛时间停滞不肯离去。正如它主人的心一样。
对于这样生出刺痛感的过程,男子皱眉两指交错,它生生地灭去了。
如此霸道地,一如当年么?可他心中那缕自小便柔柔将他缠紧的情丝,又如何能这样简单地破去!
他曾试过失忆,可是那种若有所失的茫然疼痛感他无法忍受。就算记忆消去了,可是身体还是会隐隐记得,曾有一个人,曾有过的快乐与悲伤。。。他最后还是回复了那记忆。。。这样的妥协,也只有她了吧。。。
“那可不一定呢,命运从来都是可以改变的东西。何况那句话不一定是这样的解释,它也许暗示着您什么。。。我的灵力不如子兰大人的强,给不出明确的指引。。。但这样的血色,您的仇恨应该放一放了罢。。。”
“我不需要你的说教!你不过是不想让弗莱德死吧,等着他将我取而代之!你们一家的心思难道以为我不明白么?克莱尔和梅。。。你们两家还真是忠诚呢。。。”他冷笑两声,“我都清楚得很!”
“王,我只是说了分内的话,我的话说完了。”占卜师从来都是把自己的命都押在了占卜上,何况身为这一族她的时间已然无多,这样冷傲的王也有脆弱的呢。。。开始还有些紧张的她现在的心平静一如银器中的水。
他摆手叫她退下,他想独处一会,只邀这满庭的烛火与冷清的月光。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是这样的么?他那一瞬些许紊乱的思绪渐渐没了下去。十二年的时光磨损,当她的力量已近殆尽行将陨灭,她会向他低下倔强的头颅么。。。不会吧,如果是她。。。
是时候了吧,他此生怕是永远也不会被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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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跋的跋~
语文老师说,高中时代可以写出纯粹的文字。我总觉得她说话没重点,上课画画只留只耳朵给她,可是这一次觉得也许她是对的,毕竟人的心是会变的。
这是一个不应该写小说的时候,因为我高2了。可我真的很害怕梦的破碎,老去的纯真失水的蓓蕾。。。所以我决定在每晚夜深的时候写上一夜,反正舍友打电话聊天的都有,只写一页不多也不少。就这样慢慢地积攒,在自己的梦境里张开翅膀。
很多时候,我会想人类为什么会存在的问题,自己为什么要出生,人类的起源与未来。。。想了很长时间也没有结果,也许我们所引以为豪的意识也是早就编好的程序,这么想很消极,但很抱歉,尽管学到了唯物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性,我也只觉得它是应付考试的理论,我无法改变自己的内心,我相信三千世界,我相信规律是神创造的,我相信梦是真的,只有我相信也没有关系。我就是个唯心主义。
于是,我既然已经存在着了,我想我能做的是快乐与无悔地活着,过自己认为有意义的生活。也许在旁人眼里我是个乖巧的好学生,我在向这个程式化的社会妥协,可是同时我想在还记得的时候抓住什么,一个人能够带走的只有记忆吧,但愿多是美好的。也许很幼稚的,可是我就是这样一个喜欢做梦的人,我喜欢看动漫,《反逆的鲁鲁修》,《xxx.holic》,《水果篮子》还有《死亡笔记》,(本来有个愿望中国可以做出和日本相媲美的动漫,可是我觉得好漫长,最近听说中国要出一部10季520集的动漫《灵山王》。。。对比日本一季13集的灵活做法,我真的很想说,计划比不上变化,数量可以少质量绝对要好。。。但不管怎么说,画面看上去还不错,想用好声优的想法也很好,希望能有一些中国标志的东西,像日本动漫里的和服,饮食,小扇子什么的,有比较好的世界观,政策上没把它定太死不幼稚是最好的了,以上算是对它的期望吧)我想写一点自己的心声,可以留下来的,于是拾起一次次丢掉的笔杆,我没有告诉父母实际上我初三也写过,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
现在我心中又流动起那熟悉的感觉,我唯有在晚上手电的光明中写下它,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看到网上有很多文章的名字就很不凡的,简介也是,盖世的英雄与倾国的佳人,刺激与靡华;或是深闺的小姐俊雅的书生古雅的恋情;我想很小声地说一句,我不喜欢。我喜欢虚幻但不是虚渺,简单而不浮华,轻松而不是刻意的矜持,干净而不繁复,就像水果篮子的温暖,可以让人微笑与难过的。生活本来便是欢乐与痛苦并存的,为什么只逐那泡沫或是流沙。。。也许我已与这主流脱节了,可我只是想存下一份自己的简单与明洁,用青涩的文字写下年幼便有的心愿,如此便足够了。这是一个设在古代的故事,加入了西方的元素,很轻松但有时很抒情,作为简单的矛盾体,名字很古,叫做《簌玉辞》,但不古板,就是这样,喵~
壹元侑子说过,一切的偶然都是必然,能改变一个人的,唯有相遇这一件事而已。
yugusama,便如你所言,一切从相遇开始:
特别篇之 南风&灯
南风其人~特伦斯即"昙花"一族族人,属于"王家的盾"――"梅(MAY)一家(这个家族有点麻烦,以后慢慢解释...);雪漱(该人物即将出现)之表哥;南风原应第四章才出现,不过露脸不多,本人很舍不得~哎~就提前出场吧!
南风&灯,这一篇的背景是这样的:
"昙花"一族短命而强大的特点前面已经提到,那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别人没办法达成这种交换呢?原因就在于"昙花"一族的创始人与一个异次元签订了稳定的契约,这个神秘的异次元也只有"昙花"一族的人知晓并可以进入.
这个契约的具体内容我们就不去管它(我也没打算写...)其中一条是这样的...大概意思就是每一个昙花族人都可以进入那异次元,并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唯一的使魔.
那个异次元很强大,所以虽然你有这一次看似很不错的机会,但如果没有霸道的强大也是白搭,有人轻轻松松当是历练,你赔了命也许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不管怎么说,这到底是个诱人的机会...
南风现在要做的事便是挑选自己的使魔了.忘了提南风的特技式之一<声任意>,南风是昙花一族埋在人类社会的棋子之一,他的工作是<伪装师>,可不要小看这样的职业,当人类世界的魔力和幻术兴盛的时候,人们往往忽略了本质的东西,幻术易破,不需要任何法力支持的<伪装>却显得难以察觉了.如此,南风是族内的"善财童子"加"情报人员".
而现在,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异次元里,南风尽管魔力和武力比不上许多族人,但凭着<伪装>这一技之长,在这次元里走得倒很悠闲,一路走着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你可不要选我!"一个布丁样的精灵飞到他身后点点南风的肩道.
"哎?!!"南风吓了一跳,[怎么?!被发现了!我到这个世界还没走几步呢...]
当他提着胆发现是一只小到令人连鄙视都觉得没必要的小精灵以一脸鄙视的表情看着他的时候,他满脸黑线:"我为什么要选呢?!"
"哼~反正我不想看到你!"小精灵牛气冲天,一脸鄙夷的表情扇着小翅膀飞开了.
[怎么回事?!被这么个不知所以的小小的东西看扁了?!我南风还没有磋到那种程度吧!]他愤愤,忽然觉得有点不对,[这个小东西怎么就知道我是昙花一族的?!我已经伪装成<走路树>了啊,这有点不对...这小子让人太不爽了!]
"我偏偏就选你了!""走路树"一个箭步飞起来揪住小精灵的耳朵,几个一气呵成的跟斗,南风跳出了异次元之门.
"你你!!"小精灵一开始还疼得喊得胡言乱语,出了门他突然变安静了.
"怎,怎么回事?!"南风吃了一惊,当他踏出异次元之门的时候,手中猛地一沉.
"痛死人了啊!"不满的大叫声.
"你?被掉包...了?"南风发现手中拎着的是个男孩.
"哼~我就是我!堂堂正正!我又不是普通的笨蛋精灵,不同的次元可以变形的!"小精灵揉揉耳朵,直起身只比南风矮一个头。
[得意什么,不还是被本大人带出来了~后悔也没门~契约成立~]
"你可不要搞错哦~"小精灵神秘一笑.
"什么?"南风心情好,就不计较之前的了.
"是.我.选.中.了。你。”小精灵露出狡黠的笑容。
“什么?你不是不想让我选中么?”南风有种不祥的预感。
“笨蛋!”小精灵劈头盖脸毫不留情面,“我不这么说你会选我么?!你的叛逆性格我可很清楚哦!”
小精灵越发笑得欠扁了,“告诉你好了~<读心术>是我的能力。本大人呢,叫‘灯’,你想什么我全知道~~”灯说完神气地给南风看他手里迷你的小灯笼。
“你!”南风:【我上当了!但是。。。身高差距不可逆!!】
南风笑眯眯地捏住灯的小脸蛋,两颗小尖牙邪邪白晃晃,“灯小朋友,骗人是不好的哟~”
“你不要逼我的好,财迷的你那些黑账我了如指掌,如果我告诉公主。。。或是你们敬爱的王的话。。。”
南风的笑脸笑得越来越难看。【我这些年攒钱容易麽我,这个小鬼。。。】他不敢去想溟筝公主那让他忐忑的态度,还有凶残成性的王。。。
【啊~我金子般闪闪发光的人生就要毁在这个臭小鬼手里了吗?!早就应该知道‘和气生财’,偏偏被这个小鬼气晕了头。。。太不划算了呀。。。】
“后悔是没有用的~你应该自豪,你是我300年来第一个看中的。”
【看中的?】沮丧的南风已懒得开口了。
“对,你的职业与我的能力很般配,或者这么说吧,你是我的人了!”
【什么?!喂,有没有搞错?!这句话在我们这里很有歧义哎!小鬼要懂得入乡随俗,不要乱讲让人误会的话!】
“呐~呐~就是这么一回事,小南风~”300岁的“老精灵”灯又变回了人畜无害的样子,用爪子般的手?点点南风木讷的额头。“倏”地不见了。
【这个小鬼。。。】南风面部抽搐不止,【天才如此的我啊。。。难道天要亡我吗。。。<读心术>。。。想想都寒。。。我的人生啊。。。。。。】
(灯的原型:圈圈酱的大作~第一章最终话的那幅人设也是哦~在此感谢~)
南风&灯之 草莓汁?!
"梅花香自苦寒来..."
冰凉的冬风夹杂着腊梅清雅的香气掠入了南风的感知区域,百无聊赖的南风轻轻低吟了一句,原本全不在此的心思稍稍收了回来。
【这种沁人心脾的香气是梅一家的特色呢。。。特伦斯一族的六家所植花木不尽相同。。。在这样的季节里,也唯有梅一家有这种花开时节的清享了吧。。。】
撑着下巴的左手由于长时间已然隐隐酸痛,南风调整了个舒适的坐姿。。。忽然发现自己的右手仍在机械地工作着。。。
拜右手所赐,原本的热咖啡已搅得冰凉。
【真是祸不单行。。。】
南风有些气恼地将咖啡泼了出去,放下杯子盘起腿,继续发呆ING.
“南~风~表~哥~”
【是?。。。一到冬天连思维都冻住了呢。。。】
银亮的发丝从窗口倒悬而下,绿色的眸子闪着小聪明的笑波。
“漱么。。。有什么事吗?”
【这种出场方式。。。与某只很像。。。啊!某只!现在还没有回来!】好不容易转移的注意力又一次回到原点。。。
【灯那个家伙还没有回来。。。已经3天了啊!它不会打什么小报告详细成这样吧。。。】
“哎?南风表哥,你这一脸痛苦是怎么回事?”雪漱(*雪漱,第二章将要出现人物,笑容是最大特点)有点受打击。。。【这不像是惊喜应该有的表情。。。】
“。。。没事。。。只是稍微有点神经衰弱。。。”
“那。。。就好。。。好像很烦恼的样子。。。”雪漱轻巧地滑到了南风身边,绕着腮边的一小撮卷发道,“难道是培养不成功?”
“啊?你怎么知道?!。。。这都被你发现了。。。唉。。。。。。”
【灯的<读心术>我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应对。。。这个棘手的小家伙。。。真是难以启齿。。。】
“没事的啦~多培养培养~多试试~总会成功的!”
“谢谢。。。”
【雪漱前段时间与她的冰系灵鸟倒是很顺利呢。。。果然有经验吗。。。】
“用草莓汁吧!如果其他都没有效果的话。。。”雪漱认真道。
“诶?”南风有点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了。
“记住哦~草莓汁~”雪漱一脸坚定道。
【雪漱的经验是“草莓汁”?!!】
“对了~溟筝公主叫你去~”
“溟筝公主?!”一道惊雷劈过。。。
【灯前几天被溟筝公主带走,至今未归。。。灯这个外表纯洁实则腹黑的小精灵。。。加上完全搞不清楚性格爱好弱点的溟筝公主。。。难道真的被检举了敛财的罪行?果然么。。。天天跑出去探别人底细对族中的事却一无所知是不明智的。。。找了个使魔却天天吵架不能和气相处是不对的(可是。。。我忍。。。)有了银子就应该花不能等到这种时候才后悔啊。。。】
“?”雪漱被热泪盈眶的南风吓住了【溟筝不是那么难见的吧。。。怎么这么感动。。。】
“好了,我们走吧。。。”南风用力吸吸鼻子。
【老子豁出去了!!!】
灯的原型圈圈所作~与原作情节略有出入~
南风&灯 草莓汁?!(中)
作为延续千年的大族——“昙花一族”,本身历经千年,加之敛财有道——所接暗杀订单无数,族人居住的“昙香谷”自然比之人族的都城毫不逊色,有过之而无不及。
昙香谷外方圆十里延展着黑色的昙花,这些月光仙子不为常人眼力所识,不知不觉散发的淡淡幽香有麻痹,幻境和狂乱等负面效果。这些黑色昙花的屏障尚不能通过,更不用说族外高达20级的强力土系结界了。
王家,在昙花这高傲一族中是最高贵的一家,拥有绝对的血统统治力,特技术上也比其余五家多上一至两种。虽然人数最少,但独据昙香谷的东部,真正的“只此一家”。
溟筝,王家现在唯一的公主也就格外寂寞了(其他的王家女子都已被溟筝的父王杀的杀囚的囚禁的禁了)
溟筝公主的宫殿一如其他昙花族的建筑一样,黑色是主色调,纯黑的墙壁上雕镂不知名的华丽图案,紫色的藤蔓在背光的角落里暗自生长,整座建筑笼罩在月白色的淡光下,那是尖顶上月石的不竭灵力。
南风不是第一次见到公主宫了,但还是不由得心怀敬惧。
他不喜欢那淡淡的月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似的。
他厌恶这种通透感,毫无隐私的,四处都是看着你的眼睛。将你一点点地侵蚀,不留下一点罪恶的痕迹。
月光。总感觉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随着雪漱轻快的身影走进了公主宫,本来就冰冷的脚趾,似乎随着门的推开粘在了一起。
铺天盖地的蓝色向他涌来,他“措眼不及”,几乎在进门的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他从来不知道溟筝公主喜欢蓝色,像大海一样深邃的蓝。
溟筝公主从来都是一身简丽的黑色,与她金发金眸的苍白外貌一衬,显得冰艳且高贵。
并不是强大的人就一定相貌出众。
才貌双全,那只是个传说。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嘛~
溟筝公主是公认有史以来最美的一位公主,强大而优雅(至少长大后是这样),与数十年前王家的"双生花"之一,埃琳娜,长得极为神似.
溟筝公主是唯一没有遭受父亲限制的王家女子了,令人意外的是,对于这样的法外开恩她不屑.
她已与父亲对立许多年了,一直都以"冰冰有礼"的态度相对.对她高高在上的父亲,只以"王"这样产生距离感的称谓相称.
[那是他付出一切想要的荣耀,那便给他...只是这种东西,我不在乎.]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泠泠的女音响起,南风略感吃力地抬起眼皮,一袭高贵的宝蓝色移进了他的视线。金发间闪烁蓝宝石和碎钻的光线.
“你的名字是这么来的么?”声音空灵而悠远,丝丝缕缕的金发仿佛在蓝色夜空的映衬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南风甚至不敢去看她金色的双眸便被深深地震慑到了。
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美丽。
他忘记了回答,弯腰垂首,参见暗夜的女神。
“南风表哥~你还没回答公主问题呢~”雪漱在一旁嘻嘻笑道。
她从小和公主玩大,一路看着公主蝴蝶一般的蜕变,也就没有那种惊若天人之感了。
“我,我的名字?是随便起的...”南风有些难为情,这些诗句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南风"这个在人间行走时用的名字不过是他随意起的,他记得那是一个起风的日子,他睡完懒觉觉得风吹得有点凉.
"是么,"溟筝神色微黯了黯,柳眉间平时就锁着忧郁,现在更显出那西施般忧郁的美丽.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么?"
"...不知道..."
溟筝这句话倒提醒了南风...
【灯不在?!在哪里呢...】
溟筝冷清不可侵犯的面容在光滑的地面上,南风不用抬头便可以看到她脸上细微的表情:似乎几丝不知是端庄还是威严的神色...总之不是微笑的样子,让他看得心惊.
"召你来是想让你看看,你未曾看过的..."
"未曾看过的什么?"
溟筝似乎笑了一下,南风缓了口气.
"总之会让你惊讶罢...漱,带他进来吧."
"是~"雪漱一脸坏笑,伏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句,"表哥,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看着雪漱的一脸坏笑,南风不知是应该安心还是担心了.
******
南风&灯 草莓汁?!(下)
"坐吧~"雪漱像到了自家一般随意扑倒在沙发上,南风就着她旁边的沙发坐下,职业习惯地四处打量.
这里的一切都简约的高雅,在人族四处走动的他见识自然不少,所有的东西他也都略知一二,唯有那水晶茶几上的物件他猜不出是什么玩意.
透明的水晶杯中盛满了水晶般透明的液体,浸泡着的竟是一只洋葱状的奇怪东西,蓝中透紫,紫中透黑,像是一种珍奇的植物.只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毫不起眼,细看又显突兀.
南风小心地转动杯子,冲一旁笑容满面的雪漱做了个鬼脸.
"那是黑水仙.那是漱送我的礼物,马上就可以发芽了吧."
溟筝走了过来,身后的女仆给二人上茶.
"小南风..."
南风猛的抬头,他好像幻听到灯小恶魔般的whisper.
没人...
他心有余悸地吞了口茶,镇定下来。
【我堂堂男子汉怎么会被小小的精灵吓到!】
“呵,堂堂的男子汉被我小小的精灵吓到了呢~"
【幻觉...】
南风抬起他帅气的大眼睛,看到灯笑眯眯地看着他.
穿着女仆装的灯笑眯眯地看着他.
"......呵呵哈~"看到公主站在一旁,南风忍住了笑.
"怎么样?是不是从没见过呢?"溟筝微笑道.
"呵呵,是,是."
南风连连点头,心里却说与灯听【没想到你挺能装可爱的嘛~这女仆装确实很适合你嘛~恩恩不错!以后我们家的刘嫂李妈的全下岗你做全职女仆佣人倒是很合适呢~】
灯的脸上果然笑容渐散.
【让我来算算,省了一大笔呢!哈哈~】
“你给我适可而止!”灯“呯”地一声缩小,一脚踢上了南风的脑门。
“果然感情很好嘛~”雪漱笑道。
×××××××××
“今天公主留你们做客就尽管吃吧~公主可是很大方的哟~”雪漱热情地招呼道。
“谢谢公主~”灯甜甜道。
“不用客气..."溟筝微笑道,像在招待小孩子.
【完全不知道公主是这样的...原来这么喜欢小孩子...还有把小男孩打扮成小女孩的癖好...这么和蔼可亲...和在大殿上看到的公主判若两人呢...】
“你现在才知道公主大人好么~”灯转向南风,脸上写满了“我什么都听到了”的笑容。
“筝其实很好相处的哟~现在她留你们做客就是认可你们做她的朋友了,不必拘礼~对吧~”雪漱笑道。
“恩。我...无法认同父亲的做法..."溟筝忧郁一笑,"今天开心就不提这些了,大家吃吧...对了,喜欢喝点什么么?"
"草莓汁~"雪漱首先报名.
"...草莓汁..."南风突然想起了雪漱的话,不知是所以然但还是想试试.
"...我..."灯想了想.
"和我一起分吧."南风友好地建议道.
灯不可置信地看了南风一眼,老冤家向他伸出了橄榄枝...
"恩."他有点点感动.
"原来你们都喜欢么?那我也是好了."溟筝摇铃,吩咐了下去.
清一色的草莓汁端了上来,南风和灯的是大号杯.
"你先喝吧."南风温柔笑道,那神态俨然是灯的哥哥.
"恩...那我就不客气了~"灯葡萄般的大眼睛眨眨,接过了杯子.
别看他个子小,居然咕嘟嘟地一口气喝了光~
"果然甜甜好滋味~"灯擦擦嘴,满意极了,没注意到南风一旁的表情.
【那个...你这个小鬼是怎么一回事...全喝完了本大爷喝什么啊!喂!你!打饱嗝的那只!为什么不理我啊!】
南风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只要在平时听到他这样一番"心声"应该已经与他怒视了吧?这次怎么...
【小矮子,小笨虫,南瓜灯...】
南风又想了一堆惹灯生气的话发现一点用也没有,灯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
【难道说,草莓汁可以抑制他的能力?!老天有眼!!我终于知道灯的弱点了!!!】
*南风&灯之 第一次~
(首先感谢灯的原型圈圈同学啦~这篇同人文是圈圈同学的友情奉献~)
《簌玉辞》番外
山间小路,少有人烟。
【嘛……虽说是能读出你的能力,可那有什么用完全不知道呢】
【我可是‘昙花’传说中的伪装师啊,当然是赚情报用~】
小个子的少年兀自地走在南风前面嘀咕道,后者心想“不知道你就敢选我啊”一边懒洋洋地回应,谁知燈回过头,尽量发自内心地摆出了一副“唉——这样”的表情
【切——好弱】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喂!还有嘴上说的比脸上摆的更过分啊喂!!看不起我吗你!?】
燈干脆地回过头,无视了身后的抗议声
【算了,传说中的伪装师大人……】少年朝主人甜甜一笑【总不至于没两把刷子就跑出来玩命呢~】
白model全开,后者顿时没了辙.
【啊啊啊真是——】南风无奈地抓抓头发【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你只要专心协助我就可以了…我会保护你的!】
【唉?】少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300年……你是第一个说要保护我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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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进了城,虽然街市喧闹不减,但天色确实已经微微发暗,云幕的一角已经染上了些金红和橘色。反正没有任务,时间很宽裕,一路过来也多少有些倦意了,南风决定先在城中找个地方歇歇脚。
转了一圈,南风挑了间不甚豪华但看上去还算体面的小客栈。
店里挺热闹,两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南风习惯性地注意了一下四下的人、事、摆设:左边有两桌,每桌4、5个人,两碟小菜几坛酒.酒客们正侃得吐沫星子乱飞,到兴头上了更不忘吼上两嗓子,本来就小的店被只这两桌就闹出了一幅生意兴隆的光景;相比之下,前面一桌一秃一肥两个看着就很结实的大汉到挺安分,守着一只酒壶两只杯子,一直与形象极为不符地压低着声音谈论着什么,目光时不时警觉地飘向周围。
心里大致有数了,南风站起身,丢下燈和一句"我去开个房间,你坐着别动哦~”径直走向柜台。
“掌柜的,住店.”说话时,南风没甩那掌柜的一眼.
“等等,忙着呢……”埋头算账的掌柜也不甘示弱.
“不是说了正……哎呦客官唉~稍等稍等~小的刚手头有点忙您别往心里去啊~您等着!我马上叫人给您开间好的!嘿客官您瞧您出售这么爽快,一看就是侠义之士啊~您瞧…”
“喂,燈,过来吧”南风依旧没看他.
燈正用一种鄙夷的目光望着那捧着南风拍在桌子上的硕大银锭笑得满脸褶子的掌柜,见南风招呼他便乖乖来到柜台前“想不到你还挺有钱的嘛~平时看你那么抠~”
“玩命的工作待遇不优厚点上头也过意不去嘛~不过看这家伙不爽就是了”后者笑嘻嘻地答.
“哟,这二位是兄妹吧?哎呀客官不仅侠义而且还是个好哥哥啊真是感人的兄妹之情……”
“我是男人.”毫无感情的金色眸子里像有什么直直地刺向掌柜的眼底,后者立马乖乖收了声,南风似乎能看到燈方才雪白的肚皮瞬间变得漆黑.
“呃……呃喂,还没好吗?!”
“好了!!好了好了二、二位楼上请!楼上请哈……哈哈……"
不愧是用那分量的银子换来的房间,设施不但齐全还甚是豪华,两边两张紫檀木雕花硬床,每张床边各立一只仔细雕琢过灯座的灯台,中间一张纹饰华贵的红木圆桌和两张红木凳子,很难想象是这种小店里会有的陈设。
掌柜的有了刚才那一遭就再不敢乱献殷勤,规规矩矩拾掇了房内物品后便自觉地退了出去。燈很自然地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打量起屋内陈设,南风则潇潇洒洒地两手一摊栽倒在床上。
一会儿,南风终于开口了。
“喂,你,会打架吗?”
一瞬间燈有种【啊这家伙是白痴吗】的眩晕,但还是好好地答应了,“看就明白了吧?肉搏是不行的,能攻击的法术也只有<花火>……不过匕首的话还是使得来的”
南风撇撇嘴,哼哼了两声,然后一跃而起,“我出去一趟,你在屋里呆着别走,先给你叫份甜品上来吧~”说罢朝燈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拉拉外套便出了门。
后者见他笑得可疑,可还没追上去问罪,就被那句“给你叫份甜品”堵住了,心想“嘛算了~这家伙有时候还不错嘛~”一面就乖乖守了屋子。
不多久,店小二上来了,燈表面正百无聊赖内心汹涌澎湃胃里翻江倒海【激动的】地摆弄着床头的油灯台,听见门口有些动静一个箭步来到门前开了门,见小二手里端着晶莹剔透的桂花糖草饼,顿时眼睛一亮白MODEL全开,用最甜的声线向那人道了声“谢谢~”然后捧过碟子随手带上门便转身开动了。
“嗯嗯果然还是这个好啊~~”
“啊啊奇怪……房间里怎么会有花……好温暖好耀眼啊……我是…在天堂吗……”
总之也就一柱香的工夫,制作手艺了得的一碟草饼就如烟消云散般不知不觉地消失了,燈满足地趴在桌子上意犹未尽,可不一会儿突然“腾”地跳了起来.
“<花火>!”随身的小提灯“啵”地一声亮了,少年这才长舒一口气——原来这会儿,天已经快要完全暗下来了。
燈正庆幸自己早些醒过来了,却发现提灯不如往常亮。
“出问题了?”于是又试了一次,可这次火焰更小.
“真的假的啊……难道甜食对普通法术也生效了吗?!”为防万一,他只能用“花火”把房间里的油灯台点亮,虽说用的还是法术,但由于燃烧不需要术式支持,灯上的火焰轻快地跳跃了两下,然后稳稳地亮着了。
不出所料,不到一分钟,提灯完全熄灭了。
“还不回来……那家伙...”幸福劲儿过去后,独处在这偌大的昏暗房间里让他感到熟悉的恐惧,偏偏法术失灵了,又不能出门,无事可做,他只能盯着房门出神.
“那个笨蛋……”忽然,房门像是回应他的心声般开了。
当然一般这种时候进来人的都不会是如愿的,燈旋即条件反射地起身一跃退了三步。
光头的男人一手拎着刀慢慢走进屋,笑得一脸猥琐。
“你哥哥真糊涂.”男人奸笑着逼向燈,“大庭广众之下哪有扔银子扔得这么潇洒的~?哪有大户人家出门连个侍者护卫都不带~?”
后者退了几步,终于还是被逼到了墙角,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有钱人家的小姐呦,知道要变装却还是穿得这么漂亮,人贩子不出手打劫的也该眼红啊~”说罢一把抓起燈的胳膊,“来,跟叔叔走,叔叔一定把你卖给一户好人家,不会比你自己家差的~”
燈只感觉胳膊被抓得生疼,心想这厮劲真大,可没有法术,没有匕首,自己也确实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只能恼羞成怒地喊:“放——手!猥琐的家伙!我可是男的!!”
大汉听了这话顿时一怔,对着燈打量了好久,随即开始狂笑不止“哈哈哈哈~这样啊你是男人~?对哦你穿的是男孩衣服嘛~~没关系,我也是男人啊哈哈哈哈哈哈~~~~”然后猛地一使劲儿把他生生拽到自己面前,“喂,想想吧,就算你是男的,把你绑走敲他一笔我们这腰包也要鼓上好一阵子呐!说白了你就是块大肥肉啊哈哈哈哈……~”
燈看这厮笑得越发猖狂心中越来越没了底
【那个笨蛋!!】
就在这档,门“吱呀”一声又开了,不出所料,那个胖子昂首挺胸地踱了过来,在秃子身后站定了。面前是两张猥琐至极的笑脸……可不知为何,燈的心里感到踏实了些,稍稍恢复了状态,金色的眸子死死地瞪着面前的胖子。
“肥肉?”胖子问
“是啊大哥!上等的!”秃子激动地答道。
于是那胖子用复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眼前这块冷冰冰的“肥肉”。
“HO~?这眼神不错。”胖子赞叹。
秃子忙不迭地接话:“哈~大哥~这家伙明明刚才还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你把嘴闭上。”前者毫不客气,始终望着燈,又问道“你,为什么不叫救命?”
燈被他俩看得很不舒服,那胖子身上有些什么很不协调,便冷冷地瞪了回去,“不需要。”
结果俩大汉同时大笑了起来,秃子一边不减手上的力道一边调侃:“这丫头真TM勇敢哈大哥~?”后者又哼哼了两声,突然笑得人畜无害地一手搭在了秃子肩上——那瘸子显然有点受宠若惊。
“还是算了吧~”
“……哈?”秃子眼睛瞪得跟嘴一边儿大。
“我说,算了吧,这票不干了。”
“不……大哥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不干了?!!”
“要不危险的可是咱们。”
“大哥……你说什么呢!”秃子激动地回头死盯着同样一脸吃惊的燈,“这…这难得的到手的大肥肉...为啥要放了?!”
胖子依旧是笑嘻嘻地解释:“那个‘哥哥’,好像是‘昙花一族’的,而且和一族的公主交情不浅那……”
“昙花一族的公主……那个溟、溟筝?!…………那、那又怎么样!一起杀了谁知到是我们干的!!”
“然后……那家伙的职业好像是伪装师.”
“讨厌的事情是……”
旋即,一道红光闪过,那男人终于察觉到什么却还没来得及回头便倒了下去,燈眼看着,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抬头望着面前的胖子身上渐渐渗出一股白气直至整个人被白气笼罩,片刻白气散去,南风站在那,依旧是笑得人畜无害.
“……未经允许碰我的东西……”
“你这家伙……”这样的结果,不知从何时开始,燈似乎有所预料.
其实见到这幅光景南风直想笑,但终于还是正经起来,“抱歉,我回来晚了……有没有受伤?”
燈愤愤地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揉着被抓疼的胳膊“嘛还没来得及……总之…干得漂亮,传说中的伪装师大人……”
“喂==…………我说啊,你这家伙,明明是使魔,却还要主人来费心保护,成何体统==”
“法术……失效了...”
“失效了?!甜食对普通法术也会生效?”
“所以说啊疼疼疼疼……”
“唉……嘛,总之没事就好!”
“这混蛋怎么回事?”燈指着地上不省人事的秃子问,“另一个呢?”
“啊啊他们啊,进客栈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应该是老手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动手……”
回想起来,南风去开房间的时候的确一直盯着他们那块儿……想到这里,燈有些莫名的恼火"亏你还看出来了……”
“回来的路上正碰见这家伙的大哥,在走廊上鬼鬼祟祟的到处张望,我不放心就顺手招待了一下,然后就赶过来了~真是的,本想给他们留个机会,没想到这么顽固……”南风无奈地望了望那依旧毫无生气的秃子。
“喂你把他怎么了?把这儿弄脏了可没法和店里交代啊!”燈突然有些害怕
“安啦~只不过是刀背敲了迷走神经,虽说是死不了但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交给管片儿的处理就可以了~”南风一脸轻松的样子.
“刀背?”燈忽然记起来了“对了,你到底去哪干什么……”话音未落便有什么东西被抛了过来,燈忙伸手接住——一把黑柄深红色镶金鞘的匕首,深色的刀刃中泛出淡淡的红光.
“我去了武器店,正好和那老板是熟人就给你顺了一把好东西~”
的确,只看刀身的材质就知道是当地灵山特产的稀有胭脂铁打造,刀鞘该是龙血木镶金,刀柄是黑玉,只数材料这也确实是珍品中的珍品了,加上工艺精良……这武器店一定是黑店啊这家伙居然能攀上这么好的关系……
南风间燈看得出神,得意地笑笑“很漂亮吧~那哥们只要了十两银子的加工费,送给你当是迟到的见面礼,也给你防身用,省的我老担心……”南风自顾自地说了一通,突然发现没有了预想的吐槽,却看见自己的使魔像是用尽全身力气紧握着手中的刀深深地埋下了头
“谢谢你...”
第一次,300年,第一次有人送我什么呢……
“等……等等!这什么情况啊喂你忽然这样我很不习惯啊这被玫瑰环绕的少女漫画式场面是啥啊你可别哭啊喂谁能告诉我现在这只是黑的还是白的啊啊?!”南风无比镇定地做着剧烈的心理活动.
可望着燈,他渐渐地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浅浅地笑了笑,“嘛~总之……没事了,早点休息吧?”
“……嗯……”
南风把管片儿的捕头叫了来,把两个大汉交了出去,然后两人稍作洗漱,各自躺下了。***不谙世事地平静地摇曳着,燈觉得,空气比之前那家伙不在时柔和了许多。
心有余悸?或是掺进了点别的东西……
“喂,燈”
“想不到你没了法术就弱得跟只猫似的啊……”
“……可以用刀戳你吗?”
“对不起开玩笑的……切,真不可爱的小孩=皿=”
“啊啊抱歉呢,不是奈奈公主那样可爱的女孩子”
“这是……怎样一副吃醋的小女生调调=口=”
“唉——有吗……喂,以后不准丢我一个人看家!”
“……噗嗤~~知道啦知道啦~~”
不是跋的跋~
语文老师说,高中时代可以写出纯粹的文字。我总觉得她说话没重点,上课画画只留只耳朵给她,可是这一次觉得也许她是对的,毕竟人的心是会变的。
这是一个不应该写小说的时候,因为我高2了。可我真的很害怕梦的破碎,老去的纯真失水的蓓蕾。。。所以我决定在每晚夜深的时候写上一夜,反正舍友打电话聊天的都有,只写一页不多也不少。就这样慢慢地积攒,在自己的梦境里张开翅膀。
很多时候,我会想人类为什么会存在的问题,自己为什么要出生,人类的起源与未来。。。想了很长时间也没有结果,也许我们所引以为豪的意识也是早就编好的程序,这么想很消极,但很抱歉,尽管学到了唯物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性,我也只觉得它是应付考试的理论,我无法改变自己的内心,我相信三千世界,我相信规律是神创造的,我相信梦是真的,只有我相信也没有关系。我就是个唯心主义。
于是,我既然已经存在着了,我想我能做的是快乐与无悔地活着,过自己认为有意义的生活。也许在旁人眼里我是个乖巧的好学生,我在向这个程式化的社会妥协,可是同时我想在还记得的时候抓住什么,一个人能够带走的只有记忆吧,但愿多是美好的。也许很幼稚的,可是我就是这样一个喜欢做梦的人,我喜欢看动漫,《反逆的鲁鲁修》,《xxx.holic》,《水果篮子》还有《死亡笔记》,(本来有个愿望中国可以做出和日本相媲美的动漫,可是我觉得好漫长,最近听说中国要出一部10季520集的动漫《灵山王》。。。对比日本一季13集的灵活做法,我真的很想说,计划比不上变化,数量可以少质量绝对要好。。。但不管怎么说,画面看上去还不错,想用好声优的想法也很好,希望能有一些中国标志的东西,像日本动漫里的和服,饮食,小扇子什么的,有比较好的世界观,政策上没把它定太死不幼稚是最好的了,以上算是对它的期望吧)我想写一点自己的心声,可以留下来的,于是拾起一次次丢掉的笔杆,我没有告诉父母实际上我初三也写过,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
现在我心中又流动起那熟悉的感觉,我唯有在晚上手电的光明中写下它,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看到网上有很多文章的名字就很不凡的,简介也是,盖世的英雄与倾国的佳人,刺激与靡华;或是深闺的小姐俊雅的书生古雅的恋情;我想很小声地说一句,我不喜欢。我喜欢虚幻但不是虚渺,简单而不浮华,轻松而不是刻意的矜持,干净而不繁复,就像水果篮子的温暖,可以让人微笑与难过的。生活本来便是欢乐与痛苦并存的,为什么只逐那泡沫或是流沙。。。也许我已与这主流脱节了,可我只是想存下一份自己的简单与明洁,用青涩的文字写下年幼便有的心愿,如此便足够了。这是一个设在古代的故事,加入了西方的元素,很轻松但有时很抒情,作为简单的矛盾体,名字很古,叫做《簌玉辞》,但不古板,就是这样,喵~
壹元侑子说过,一切的偶然都是必然,能改变一个人的,唯有相遇这一件事而已。
yugusama,便如你所言,一切从相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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