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消遣物是什么意思思啊?我是不是被消遣了?求解,劳驾老师们!!

& 消遣一下:木棉清沙(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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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二十章&开张]  什么事情有了第一次,就很容易有第二次、第三次……  这不,俊小子来过木棉处一次后,很快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以至把这儿的每间房逛得比相府还熟。自发现在此处比待自己家还舒适自在百倍后,更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全然无视正风正林两护卫的脸色。他尚为出仕,没什么应酬,有的是空闲泡于此。而木棉也喜欢这个无甚城府的俊小子,待他就象待她那在现代沉迷电游的顽皮小表弟。  君北斗来的少一些,但也仅相对于俊小子而言。他有时和原石康结伴,有时和宋景生一起,后来还带来了君北晴。后来,这些人出出进进,来的面孔多了,木棉将前院辟劈出来,自己有空就接待一下,没空就让他们自理。  红儿翠儿感叹自家小姐魅力巨大,周大娘劝木棉赶紧挑一个人嫁了。木棉摇头,这些人不过喜欢这里有别于别处的自在温馨的气氛,而自己不过是个喜欢用热闹掩藏孤独的人。只有她自己明了,置身于这些古人中,当威胁散去,当思乡袭来,那致命的吞噬她内心的孤独感。  几个月下来的米虫休养,令她倍觉空虚无聊,再不做点什么她会疯掉。  她全身心地投入和周寻周觅商议的事情,忘我地工作。每日一睁眼天未亮就去现场监工,晚上回来挑灯算帐,上床后还满脑子员工和菜式。  事无巨细,她亲力亲为,一个月下来,人清减了许多,眼睛显得越发地大了。周围人看着她痛心,她却乐在其中……  俊小子焦急地说:你缺银子吗?我可以养你。——拜托,你自己还要人养呢!  原石康严肃地说:女人家应该待在家里。——严重封建的木桩!  宋景生温情地说:需要帮忙吗?——不要,你个美男来帮忙会越帮越忙!  君北斗痛惜地说:君北晔伤你这么深吗?——与那小子何干?!  ……  终于,在仙客来酒楼的对面,“百岁鱼”酒楼隆重开业了。  “百岁鱼”比仙客来规模更大,装修得素雅气派,以红泽湖的新鲜水产为主打,滋补鱼元、黄金迴鱼肚、银链元鱼煲等为招牌特色菜。整个酒楼从里到外、从质到量,无不给吃客以中档消费、高档享受之感。  木棉是幕后老板,周寻出面。从酒楼管理到菜肴制作严格走的是标准化流程,员工也是按5S标准培训的。所有参与的人高薪高标准严要求。木棉之所以坚持如此,更多的考虑是将来她放手酒楼管理后,以此为基础另图其他。  没受有战事的影响,酒楼的生意意外地红火,木棉生活充实起来,众人也愈发另眼相看木棉了。这一日,忙到夜晚打佯,俊小子冲进楼楼,在木棉的幕后办公室发起脾气来。  他抽出木棉手里的帐本,扔在地上:“你知不知道爱惜自己!这么不要命地挣钱,置你的亲人于何地?”  她没有想到这有一层,不过,这和在现代的工作量相比简直小菜一碟嘛:“对不起了啊……可我没拼命啊,我身体现在很好,浑身是劲。”  “还好?你看你瘦得……你回不回去休息?”俊小子发狠了……生气的人了不起啊!木棉忙拾起帐本,讨好地说:“回,马上,俊小子送我?”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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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二十一章&书信]  马车上,木棉誓言旦旦地保证绝不抛头露面只在幕后,绝不令亲人难堪。俊小子仍一百个不愿意:  “这么晚很不安全。”  “不是有护卫嘛……”  “这两个护卫怎么还不换?老是对我摆脸子。”  “他们俩天生脸长,武功还不错……关键是还免费……”  “你多久没回家看老太太了?”  “好象前天才回去过呀……”  “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旁边没人可问呀。  他哼了一声扭头不理,木棉陪着小心,用肘撞撞他,他仍不理。切,不理就不理。木棉闭目养神,不想竟迷糊着了……  ……老公正笑迎迎地向她张开双臂,他们这次分别的太久了,她好想他,她向他飞奔过去……可竟有一个女人先一步投入他的怀中!她气愤地要分开他们,对着他们吼,可他们竟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老公不等她了,不要她了……  这不是真的,可怎么如此真切?她哭喊:“你不要我了……你怎么不要我了……”俊小子摇醒她,难道是梦?她不由大恸,大哭出声。  他从没见她这么伤心过,不想不顾地抱住她,含糊不清地连连安慰她。  “到了,少爷您没事吧?”车外正风闷声闷气担心地问。  “我没事……呜呜,我没事……”木棉哽咽着回答。刚才的梦,也太令人伤心了!  喝退众人,俊小子抱着木棉几步闪入内院,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把他忘了吧,他根本配不上你。”他好恨,君北晔伤她如此深,该死。晕,这关君北晔什么事。  “木棉——”他那么小心地望着她。  “俊小子——”她那么失心地望着他。  痛痛快快哭够了,木棉拿起他的衣袖擦擦鼻涕眼泪,从他怀里起身。不好意思地说自己没事了,因为做了恶梦。想起刚才的话题,她问他到底是什么日子。  他扭捏着说:“你忘了,今日是我的生辰日。”  “我……忙忘了,明天补给你。”唉,只怕这是才他前面发脾气的原因吧。  “算了,今日能见到你就可以了,好好休息,我走了。”说着走向院门。  “等等。”走近返回来的俊小子,木棉踮起脚,在他脸两侧各亲一下,法国式的祝福:“俊小子,生辰日快乐!”  嘿,他害羞了,忙道:“是姐姐对弟弟的祝福!刚才谢谢你安慰我,回去吧,路上小心。”  “只不过比我大一两个多月而已……”俊小子嘟嘟囔囔地跑过院子。     这一夜睡得不踏实,第二日起晚了,连着早起了一个多月,木棉索性睡个回笼觉,日上三竿才起来。阳光正好,用了饭,她走到院子里,坐在秋千上晒太阳。正林进来,送上了一封书信,却不离开。  木棉问他有事?他憋了一会,才谨慎地问:“木少爷这回有回信吗?有的话给在下,在下托人送走……实在没有,给个口信也行。”  木棉摇摇头,这是第几封了?这几日君北晔的书信特别多,他想干什么呢?不好好在前方卖力杀敌,给她写那门子信呢?还是前方无战事闲得无聊寻她开心?他对她是真是假她不关心,或者说,她根本不想再介入他的生活。这封信,她依然不会拆封,连同送军那日他给的布包,不拆不看,等他以后返回时一并送还。  口信?更不可能,经过几人转述,那还是原话吗?就让她淡出他的生活吧。  她转头对正林说:“以后有信不用送来了,你们如想去前线保护四王爷的话,去周寻那领了路费盘缠即可离开。”  正林正色道:“执行王爷命令、保护木少爷都是在下使命,还请少爷不要难为在下。”  木棉点头:“既如此,就依二位,我只想说,二位在这是自由的。我希望这院里的人,都能象家人一样互待。”  正林闻言动容,点头称是,转身离去。  只是,每隔几日,仍有书信送来。木棉叹息,真是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雇员呀。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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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二十二章&花会]  百岁鱼酒楼运转逐步正规,在木棉让人散播传言酒楼主人与太子爷关系甚密后,连偶尔来酒楼打秋风的黑道白道也消失了。  一切顺意,木棉抽出精力从事物流期货,毕竟以前擅长嘛。木棉嘱周寻周觅在京都外各处预购粮草,与信誉好且所经环节最少、最低端的粮草商签定预购契约书,并以现价的10%预付。周寻开始时颇担忧大量的银子预付出去将来是否会打水漂;接着更担忧界时如何拿得出那么多银子支付全部。  木棉自信满满地这样那样解释一番,强调滚动起来的资金流的威力是多么多么的巨大,周寻听后将信将疑半懂不懂,但百岁鱼的成功经验告诉他按她说的去做没错,便不再质疑地勉励执行了。  这一日,木棉查完帐,暗自盘算再过一两个月就可以操盘一次了。正想着,俊小子和宋景生一同进来,说他二人在门口碰上,都是邀她去参加花会――即周国贵族未婚男女青年季节性相亲大会,如今是夏季的――荷花会。  木棉一听不由大乐,欣然前往,路上打趣他俩:“原来是拉郎配呀,会上木棉我帮你俩各参谋个如意佳人吧。”  俊小子竟不乐意,半晌才说:“要赛诗赛才艺的,那里象你说的……”  还是美男宋大人老成些,反打趣木棉:“木棉可以为自己考虑一个哦。”  没想到木棉坦白地回他:“木棉不想再婚,宋大人还是多关心自己吧。”说得两人愣愣地看她,木棉笑着补充:“我现在是独身主义者,明白?不明白?就是不要夫君。”  荷花会举办地在城郊的一处湖边,远远地就见马车停了一片,丫头车夫占了一地,看来很热闹啊。  三人奔最热闹的凉亭走去,人满为患,穿过几层人才到亭内,连个空位都没有。这也太热门了吧,看来古代的青年比现代的青年更向往婚姻生活,这么多人不要气闷中暑啊。  “木棉,过来坐。”寻声一看,居然是原大将军。莫非你也愁娶?定睛一看,他旁边坐着郡主君北晴,奇怪,居然连皇上的女儿也愁嫁?有没搞错?  木棉过去坐下,还是坐下安全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只见君北晴不高兴地扭开头,又猛地扭过头,找她麻烦:“既然来了,请木棉公子赋诗一首吧。”  赋什么诗?她又不要找对象的,她是来看热闹的。她低声说:“帮帮忙,在下诗词不通,来看热闹来的,你玩我看。”  不想这位郡主吃错药了:“莫非木公子瞧不上在座的诗词歌赋?”众人闻言附和,一时气氛尴尬。这位郡主饭丝很多呀。  抬头看认识的那几位,居然也很期待地看着她,看来不凑几句不成了:“那就献丑了,如何参与?”  荷花?为什么是做诗呢?琴棋书画,我比较擅长画,可不可以画呢?可这里只有古琴,没有笔墨。古诗词只熟悉唐诗,借用不大合适吧?  “木公子,要不要大家明年再来听你的诗呀。”郡主嘲笑地催促。  “我先来: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美男宋景生言毕,一片赞叹声,众多少女青睐的目光。  “郡主莫急,在下赋词一首:雨罢苹风吹碧涨。脉脉荷花,泪脸红相向。斜贴绿云新月上,弯环正是愁眉样。”俊小子也来了,言毕又是一片赞叹声,众多少女青睐的目光。  “我也来――都无色可并,不奈此香何。瑶席乘凉设,金羁落晚过。回衾灯照绮,渡袜水沾罗。预想前秋别,离居梦棹歌。”好不容易想起来的,效果如何?――居然也是一片赞叹声,众多少女青睐的目光。  站在身边的原大将军也连声说好,吃错药的郡主提议抚琴,众饭丝强烈响应。  首先是郡主高傲得象孔雀似地来了首高雅乐曲,曲毕一片赞叹声,众多少男热切的目光。起身谢幕时,不忘飞给原大将军一个媚眼。  跟着一位名门千金百媚千娇地弹了一曲抒情乐曲,曲毕一片赞叹声,众多少男热切的目光。起身谢幕时,不忘飞给木棉等人一串媚眼。  接下来,原大将军又不小心跟木棉低语的一句,吃错药的郡主又将木棉出众献艺。木棉心中长叹一声,木桩,今儿我被你连累苦了。  俊小子和宋美男也跟着起哄,罢了,古筝正学着,还有点电子琴和吉他的基础,指法和技巧是不指望和前两位比的,硬着头皮大大方方来吧。清清嗓子,木棉悠悠地缓唱――《在别“凌”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在我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凌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树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的虹,  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深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凌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渐渐,众人沉静下来,木棉跟着歌进入情绪,仿佛她又走在黄昏的凌河边、凌桥上,认真演唱这首她哼过无数遍的歌。  曲罢全场静默,进而爆发了全场大面积唯一一次真正发自内心的热烈掌声。  经此一会,木棉公子的人气指数直追美男宋景生。  如果木公子将来能谋份官职,那宋景生只能屈居第二了。坊间皆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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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二十三章&探病]  俗话说得好,得意与失意常伴,人前抖得太厉害人后终究会留后遗症的。  木棉公子荷花会成名没几天,便病倒了。许是她将原装娇嫩的史大小姐身体透支得太厉害?许是这身体出现了排异反应?她病泱泱地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仍无起色。请来大夫诊了脉也说不出啥毛病,只嘱咐安神、静养、补血、补气,开的药汤是难喝得要命。木棉躺在床上哀声叹气,每日变着法地逃避喝药,与红儿翠儿进行着艰苦持久的较量。  听周寻说现在各处粮草告紧,价格飞涨,正是将预购的粮草出手的大好时机。木棉清楚,如在秋收前抛不出货,新的粮草一上市,她就要赔大发了,加之北边战势频频告捷,也许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这身体也太不争气了,关键时刻卡壳。她暗自着急,病更重了几分。  没办法,她只有病塌办公,指挥周家兄弟奔东走西,购进卖出,调动资金,商价议价。人手不够,只好连君北晔派来的两护卫及其信鸽也调动起来,偶尔还拉上陆文俊和宋景文帮她打工。  任谁也劝不住她,近一个多月的折腾,终于出完了手中大部分的货。虽没预期的收益,但也着实挣了一大笔。木棉对自己说,这回终于可以安心生病了。  心事一松,就象如她所愿一般,木棉的病竟越来越重,竟一连着昏睡了三天。这可吓坏了红儿他们,也惊动了一大票人。  首先发作的是陆文俊,强命取走房里所有帐本,不许人在木棉面前提生意上的事:“你不要命了?钱财对你这么重要吗?”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实现自我,机会在眼前,追求的那可是成就感,说了你也不会懂。木棉有气无力想,不过,我这是不是现代毛病啊,有钱才有安全感?俊小子说的对,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更带不到现代,安心养病吧。娇声遵命:“都听你的俊小子,可你对病人要温柔呵护,那么大声干吗?”  原石康宋景生着人送来了慰问和补品。君北斗亲自来了,还带来了太医。那日君北晴从荷花会回宫,生了一肚子闷气找君北斗控诉木棉,没想到效果却相反,君北斗很是后悔没去听木棉的新歌。遣走众人,君北斗甚至跟木棉柔情地提起了普华寺里她那首《月满西楼》。  这君北斗君北晔两兄弟一文一武、一柔一刚,性格也相差太远了,陆相为什么会挺君北斗呢?木棉想不明白。  两天后,陆相也来了,带来上等人参和灵芝,强调如果她的病再不好就立即搬回相府养,吓得木棉忙说病好了很多。陆相又大致和她说了说时局,因为宁国与陈国起了争端,而周国又连续打胜仗,隐约透出战争快结束了,君北晔该回来了,还说君北晔是一时糊涂、人还是明白人、有魄力值得托付终身。  什么意思啊?什么时候你改挺君北晔了?相爷走后,木棉百思不得其解,只知道这位舅爷黄鼠狼给鸡送补品没安好心,心中不免又着急起来,盼着病早点好,自己能早点站起来,否则现在这样子只能任人摆布了!  从此,她变得合作起来,送来的汤药、补药拿起来就灌。全力调养之下,身体渐渐开始好转。  一天深夜,一张久违的面孔出现在木棉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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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二十四章&云雨]  借着月光,他久久地站在床前,端详着床上的她——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笑颜、她娉婷的身影,这半载中,无数次爬上他的心头、撞进他的脑海、又无数次进入他的梦中。谁能相信,洒脱如他,竟因那短短的相逢相交,就心系于她而倍受相思之苦呢。  他伸手裹紧她的软被,轻轻抱起她,轻啄了一下她的脸。她动了一下,宛若凝玉的面颊上透着一丝病态的虚弱,我见尤怜。她需要人好好地呵护,而那个人应该是他。  “木棉,我来了,我来看你了。”他低声在她耳边呼唤。她仍在沉睡,樱唇微启,他终难自制地吻了下去,她的唇齿之间依稀残留着药汁的余苦,苦涩的味道令他百般心痛。  一定是因为那难喝的药物让她头晕难当,产生幻觉,她梦见了老公,他抱着她他吻着她,那般渴望,那般热情!求求老天,千万不要再让梦消失。木棉下意识地吻了回去,带着穿越千年的思念!  两人的热情在唇齿纠缠,木棉不满地挣开软被,黑暗中伸手抓紧他的发他的肩……她不要放开他,她要留住他……他的理智轰然倒塌,两人跌入床帏……  这个奇妙的女子,处处令他惊奇。他,从没见过有女子在床第间如此大胆,那怕在青楼女子中也未曾。她的吻浓郁甘甜而富于挑逗,她手指经过之处无不令他兴奋而颤抖,她曼妙的肢体,低哑的呻吟,真是要命的性感,令他从未有过地沦陷!她不停地唤着“宝贝”,不断地说着“我爱你”,伴着不断汹涌而来的幸福的潮水,他和她的灵魂飞上天空,看到漫天绚烂的礼花……  当潮水退去,她在睡梦中甜蜜满足地微笑,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那样的静谧。  当激情退去,他无限眷念、贪婪地拥着她,看着她微弯的睡睫,隐隐有些惶恐和担心。  轻捻起她额前一缕汗水浸湿的发丝,他怜爱地放在她的脑后,情难自禁,他的唇又轻轻地落下……流连、沉醉、无法收回……“木棉,木棉”他一遍遍在喉间低喊……在他霸道的爱抚下,她毫保留地向他缠去……激情中,她终于醒来,怔怔地看着他……怎么不是老公,而是易宏?他不是在宁国吗?这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她想弄清楚,却无法思考,意乱情迷,再一次随他沉入那一片深海……  当一切恢复平静,他小心翼翼地拥她在怀,靠在床头。  “木棉,我会马上安排娶你……”她从此就是他的人了,他会对她负责,他要好好地呵护她。却见她摇头,他不免急急地一番解释和表白。  她明确地拒绝了他:“对不起,易宏,我不想嫁人,更不会成亲。”老公,对不起……她无法言明内心的感觉……  等等,竟不是她要他负责,而是她怕让她对他负责!她把他当什么了?她怎么能对自己这样?他不解地怒起,拧着眉。  她丝毫不在意他的怒气:“你怎么会出现在周国?这回不怕被当细作抓了?”  他用下巴摩擦着她的头,沉默了好一会,平静地说:“这次,我是周国请来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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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二十五章&盛宴]  第二日醒来,易宏已不在,不知他在何时离去。  木棉起来后觉得浑身筋骨舒畅,是出了几身汗的缘故吧?昨夜真象是一场梦啊,昨夜的情景,昨夜的纵情,昨夜的他和她……她不敢再去多想……  感觉身体大好,木棉想去百岁鱼酒楼看看,红儿他们拦着,说无法向陆公子交代。什么时候开始,她需要听俊小子的命令了?无奈,她退回院里闲坐,看花、看鱼、独自抚琴……  今夜还吹着风  想起你好温柔  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  也不是无影踪  只是想你太浓  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  爱的路上有你  我并不寂寞  你对我那么的好  这次真的不同  也许我应该好好把你拥有  就像你一直为我守候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  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陪着我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  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分  木棉一遍遍弹唱着这首《亲密爱人》,思绪悠悠。也不是无影踪,只是想你太浓,怎么会无时无刻把你梦。老公,只是想你太浓……  不知弹了有多少遍,一只手按住了琴弦:“歇歇吧,别累着自己。”木棉抬起头,是身着朝服盛装的君北斗和宋景生。  木棉起身行礼,两人并不入座,君北斗简短地说他即将率众出城迎接凯旋的将士。木棉一呆,君北晔,这么快就回了?  君北斗看她身体已大好,请她晚上代表镇南将军府赴庆功宴。木棉想都没想,连说身体没康复无法出席,无意间斜见陪同来访的宋景生站在一边了然地坏笑,便瞪了他一眼。宋景生走过来:“不去你会后悔的。”见木棉诧异地看他,便笑着耳语:“今晚,还有两件姻缘喜事宣布,周国的郡主君北晴与宁国的太子、陈国的郡主与周国的王爷君北晔……”  君北晔和陈国的郡主?这么说,她安全了?哈,真是大快人心,古代公主王子的订婚宴,还是值得期待的,木棉按下心喜,回复君北斗:“不知小弟代表镇南将军府赴宴,妥当否?”  君北斗不容置疑:“今晚三品以上的官员都均携夫人出席。镇南将军为一品上将,常年家眷陪同驻守南疆,为周国为朝廷功勋卓著,你如能代表出席,宴会只会更加圆满。有何不妥?”  木棉不再推辞,应了下来,今晚可有好戏看了。两人见木棉应下,便匆匆离开。  走前君北斗强调需以女装史兰芝小姐身份出现,最后那句补充说明,令木棉为之烦恼不已。她已经习惯古版男装了,相对言,式样简单,活动方便。这几个月,她没做过新女装,盛宴,她根本没有合适的衣服!  红儿等人过来参谋了半天,最后选定史兰芝以前的一套蓝色衣裙,颜色是陈旧了点,式样是过时了点,但今晚的盛宴她只是观众。盛宴还没开演,木棉已觉得剧情的发展令她满意得很,心里要多爽有多爽,还管什么衣服!  傍晚前,红儿翠儿帮她换了衣服,绾起长发。木棉按现代方法自己化了淡妆,镜中照照,上下整齐,镜中人似乎还算得上是个美人呢。  君北晔啊,以后离我远点吧!君北晴啊,你难道不要木桩了吗?他们一个个会是怎样的心思?进宫的路上,几种念头在木棉心中交替。  走进宴会厅,木棉发现自己错了,原打算来晚点到溜边逃避众人视线,可现在众人多已就座,宫外太监高声通报,倒把目光全引到了自己头上了。但更快,她发现,自己不是来错了,而是错大发了!她看到了中央正座上从左至右的君北晔、君北斗和君北晴,也看到了坐在左列首位上的易宏?而他们全都在盯着她!  崩溃,她要崩溃!还没看成别人的好戏呢,自己要先出糗了。木棉兀自呆立门口,陆相从右边首位出列走了过来,将她引自右列的一个空位坐下,她的旁边分别坐着的是原石康和宋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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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二十六章&婚配]木棉身着从上至下、由浅至深的蓝色长裙,绣花宽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婀娜身体的线条。除了一幅细细小小的吊坠耳环,全身几无其它的饰物。尽管如此,那潋滟传神的眼波、圆润柔和的樱唇、吹弹预破的肌肤、清新脱尘的气质,长久地吸引住了宴会厅里那几人的目光。  除了走进门时的一度迟疑,她举手投足间足见幽雅气度和大家风范,硬是比他那从吴国娶来的有孕在身的太子妃更来得多些国母气势!君北斗不禁有些吃味,心中感叹。希望她今晚的到来,能不枉费他的一番心思。  木棉坐定,先含笑向主席台上的君北斗、君北晴分别点头行礼示意,又将目光转向君北晔,他也正注视着她。他瘦了,黑了,脸上短短的胡茬,比起半年前的他,多了几分深沉和威严。不知他心里在做何想?应该是为了娶对他更有帮助的郡主才休她的吧?那他出征前后那番表演又是为了什么?  管他呢,结果最重要,这结果反正是他和她都想要的。木棉朝他咧了一下嘴角,他却深深地看着她,没有表情。算你小子会摆酷,木棉又将目光转向易宏,看来他果然是周国的贵客!木棉向他点点头,他回了她一个微笑。两人间的表情,尽落台上台下观众的眼里。  坐在木棉旁边的宋景生,侧向她调侃:“这回你赚了不少呀,怎么还舍不得为自己添件衣服首饰?”自从上次无偿请他帮忙抛卖粮草,她和他之间熟悉了不少,对他身上那种玩世不恭的痞气已经有些习惯了。  “小女子我即使头上插满珠宝,身上披满金银,也抢不来你第一美男的名号,所以还是省省吧。”木棉不动神色的回他。  他闻言大笑,全然不顾投向他的目光:“为兄尚未娶妻,家中传下来的珠宝首饰,闲着也是闲着,不然,先借于你用?”  “免了,不过,你可将珠宝折成银子投于小女子的生意,如何?回报不会有错的哦,我们可以详细谈谈……”她忽然眼睛发亮,是个不错的想法啊,多投入才能有多产出……  “财迷!”只听他恨恨地哼了一声,转头不再理她。  什么人呀,有钱不赚。木棉转向旁边的原石康问好,君北晴出嫁,嫁的人不是他:“石康兄!”他看起来和平时表情差不多,难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木桩看了她几眼,终于呐呐地低声说:“木棉你今天很漂亮!”  嘿,看来她是白担心他了:“石康兄谬赞了,现小女子身体已经大好,不知什么时候石康兄可以开始教我骑马?”“随时可以!明天吧?我去接你,到禁军校场练习。”  两人正说着,只听得主席台上击掌三声,宴会正式开始了……  君北斗起身举杯,庆祝大军凯旋,接着宫乐齐鸣,乐师颂吟,武士舞剑,宴会厅里一时气氛热烈高昂。曲毕,众官员纷纷起身围着君北晔敬酒,恭贺军队威武及国运昌盛。此时的君北晔志得意满,总算露出了点笑模样。  木棉称机得空偷眼打量对面的易宏,只见他一身华服,面带微笑,端是比平素多了份气宇轩昂。就是这人,就在昨晚,对她说要呵护她要娶她……虽然她没同意,但并不表明她没有感动……有谁不希望被呵护被保护呢?更何况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他到底是怎样的贵客呢?  宋景生见木棉看着对面的人,便主动免费介绍。低声对木棉说,对面坐的第三位的女子就是陈国郡主,是皇后嫡生,颇得宠爱,带过来的厚重嫁妆里当然还包括以后陈国的支持。木棉定睛细看,只见那女子颇有姿色,只是人高马大略显强壮。恩,不错,这女子和君北晔的婚后生活中,如遇暴力,还是和君北晔有得一搏的……木棉想着,不觉一乐。  宋景生见木棉无语,忍不住安慰她:“她显然不及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  “知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真实原因吗?婵婵”闭月“,其实是月食所至;杨玉环”羞花“,是狐臭熏的;昭君”落雁“,是大雁的近视;西施”沉鱼“,是浣纱毒死鱼……所以,谁跟小女子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跟谁急!”木棉好心情地调侃。谁需要安慰了?巴望着那臭小子娶个悍妇呢!  “啊——?哈哈哈……”宋景生又很没风度地爆笑,引来众多目光。只见易宏的眼睛,在他们俩身上扫来扫去……  “宋大人注意点美男形象成不?!那左边第一位的是?”木棉不满地瞪了宋景生一眼。她忍不住询问,宋景生万事通般解答……  原来易宏是宁国的太子!那和君北晴配对的就是他喽!周国利用联姻在宁国和陈国之间搞平衡,他和君北晴的婚配肯定是早就双方谈妥的,那易宏昨晚的表白又算什么?山盟海誓地娶她当小老婆吗?这个混蛋……木棉低头郁闷,直气得头晕恨得牙痒……  这时,君北斗再次起身,示意肃静,朗声宣布好消息——关于四王爷和郡主的婚事!  “且慢!”一声娇呵,忽然出言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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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晚安,今天就到这里啦(为了开新贴,今天推迟了睡觉时间半个钟了,现在眼睛都睁不开了、老公也催了N次啦,虽然很想一口气多点只能明天加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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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二十七章&怒情]  是君北晴!她的目光在寻找原石康,然而,木桩却在埋头吃菜!  没有来自心上人的任何回馈!在百官诧异的瞩目中,君北晴最后的勇气终于消失殆尽,认命地垂下头,勉强镇定地对君北斗说:“二哥,能否……等父皇康复后再宣布?”  此时,木棉倒真有些替这个被宠坏的小郡主难过了。生在帝王家,究竟是喜还是悲?好容易有了个心上人,却难成眷属,婚姻变成交易,半点不由己。刚过了豆蔻年华,就被嫁出去生儿育女,搁到现代,这年龄可以再HAPPY上十几年、够谈上好几会恋爱的。实在可怜!  君北斗闻言踟躇,他是不是正希望如此呢?此时,君北晔却悠然起立,宣布:“择日不如撞日,今夜,就请各位尊贵的来宾们见证大周朝的辉煌时刻吧——周国的郡主君北晴与宁国的太子左易宏、陈国的郡主李清与周国的王爷君北晔将在近日联姻……”这小子等不及了。  君北斗见状,含笑再次宣布,百官同贺。一时间,大厅内花团锦簇杯光交错,穿梭的人影中左易宏举杯走到木棉面前,木棉冷笑:“左易宏太子?小女子认识你吗?”起身离开,将他晾那里。君北晴的眼睛盯住了木棉,唉,不是又要找麻烦吧!果然见她在君北斗耳边低语,然后点名要木棉献歌祝兴。  拜托,你心里不痛快,别找我麻烦啊!我也烦着呢。木棉婉拒,最后陆相出面,她只好选了首《菊花台》,这首关于帝王家的悲情的歌,很适合这现场吧::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  一夜惆怅如此委婉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一曲唱罢,木棉这才发现她感叹命运弄人和主人家要粉饰太平的宗旨完全不协调,尴尬!当事人均各 怀心事,却又都在心事重重、有意无意地看着她……尴尬。  君北斗是想利用她来阻止君北晔和李清联姻吗?或是阻止左易宏和君北晴的?如是,那他就失策了。任一个王子王孙,自幼受帝王教育熏陶出来的,只要对皇位有欲望,那就都同他一样,对权利的追求高于一切,爱情亲情友情及滥情只能次之。更何况,她哪里有他寄予厚望的惑人魅力呢……唉,真不该来趟这混水……  好容易熬到宴会尾声,木棉加入了第一批告别的人群。宋景生刚扶她上了马车,两人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只见君北晔黑着脸跃进马车,带着怒气吩咐:“正风正林,走!”  “你,你!……他……”木棉惊讶地看着明明此刻该在大厅、这会却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君北晔,再看看呆在外边的宋景生,又瞥见远远地一干人等都在望着……大厅广众之下,这刚订过国婚的臭小子可是疯了不是!  马车闻声启动。有没搞错,她才是马车主人!“喂——”木棉还没来得及抗议出声,君北晔一把扯下马车布帘,反捏着她的双臂将她拉近面前,脸对着她的脸,压抑着怒呵:  “半年多来,为什么没见你回信?!”  罪状一?这还用问,根本不想回呗!  “你怎么认识宁国太子的?为什么正风正林没提起?”  罪状二?眼睛够毒,这也看出来了?就知道这两护卫是眼线,那其它的是不是都不用重复汇报了?  “宴会上为什么不看着我,却总盯着其他男人看?”  罪状三?老天,这是什么?前妻需要欣赏前夫订婚的全程表情吗?你小子又不比别人更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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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二十八章&校场]他似并不等她的答案,手上越来越用劲,一声比一声问得急,一声比一声问得气更大。木棉疼得呲牙咧嘴,忍不住头抵在他肩头,对着他的耳朵急喘娇喊:“放手,好疼!君北晔,快放手,我好疼……”  一瞬间,他眼中一片氤氲,猛地松开捏住她的手臂,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你这个小东西……”接着,他密不透风的吻便落了下来……  “小东西,我想死你了!”他霸道地吻了个够,才将她珍宝似地拥在怀里,断断续续地叙说着这半年里他对她的思念。休书时她的狡,做YOGA时她的妖,和他拆招时的勇和智……以及两护卫从后方传送来的关于她的点滴,每每在血腥战场间隙给他带来甜蜜的安慰。  “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天微微亮你轻声的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唱的是我吗?”绝倒!参加前夫的订婚典礼,怎么变成,听前夫述衷肠了?虽说说得还算动听,可爱情三大前提,对的人、对的地点、对的时间,可惜你一样都不占!  呼唤理智,用理智帮他战胜情感吧。木棉挣扎着推开他,柔声劝说:“一个人,不论是选择了什么样的功业或婚姻,一旦选择了,那他也必须要接受这功业或婚姻所带给他的一切。对否?”  这小子似乎吃软不吃硬,她更加温和地接着来:“陈国郡主的婚事,是你选择的,况且这婚事确实对你有利,对你的功业有助,那你就安心地接受这桩婚事带给你的一切吧。好好对待陈国郡主,她才能好好地助你。别再象今天这样,陈国郡主见了会……”  她这般冰雪聪明,他如何能放弃她?他的唇封住了她的嘴,用掠夺式的狂吻告诉她他的决心。她在他怀里推拒、颤抖不己,而他的手,顺着她的身体一路抚摩下去。马车停了,她仍无法摆脱他,情急下,她猛地抬膝用力撞向他的男性亢奋之处……  他松开她,忍痛低下腰。木棉乘机爬下马车,吩咐正风正林赶紧将他们的旧主送回王府。不禁含笑对车厢里面说:“这是小女对王爷的回报,请王爷笑纳。”说罢跑向院门。  又忍不住折回,挑开车帘,木棉低声恨到:“君北晔,你的胡子扎死人了知不知道!”  这一夜睡得不踏实,第二日木棉早早地赶到了百岁鱼酒楼。一两个月没来,酒楼运转还算正常,入项持平稳定,出项却增加了不少:一是进货渠道不顺,二是应木棉的要求增加了餐具高温消毒和茶水等项,总的帐目看下来,盈余比以前减少了。木棉锁眉翻着帐本,心里暗自盘算酒楼的出新,或者增加早、晚茶?同样的场地,分两班人马,会有市场吗?  大半天过去,木棉还在苦想,陆文俊进来了。他一来自然先是埋怨她不爱惜身体,接着又谈到了昨日的宴会,最后不经意地提起了君北晔。木棉心道男人也八卦的很呀,不想他多心,只说君北晔送她回家便离开了。话音刚落,原石康到,约木棉去校场学骑马,俊小子一听要同去,于是三人同行,来到了禁军校场。  校场面积不小,尽头连着山林,场边早有十来名士兵牵马而立。而场上已有几个矫健的身影,木棉定睛细看,正是她最不愿意碰见的几个人:君北晔和李清,左易宏和君北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们哪不能压马路偏到这来?  昨刚订婚今就开始培养感情了?只见这几人马上英姿飒爽,驰来骋去,互相喝彩,欢声笑语,男男女女的果然相配!唉,你们玩你们的,我学我的,你们好好地玩生孩子过家家,我学会了骑马游历列国,咱井水不犯河水。再说了,好容易找到的师傅和场地,容易吗我?下定决心,木棉专心在场边开始了学骑课程。  “啊——马怎么这么高?……原石康你别松手……啊,它在动……救命,啊,啊,啊——”木棉刚由原石康扶上马,就吓得趴在马背上直不起身来。她以前骑过一两次马,按时计费有马夫牵的那种,虽说骑的不都是些老弱病残的,可没骑这么高这么爱动的!木棉穿的可是一身男装,这么唧唧歪歪地乱叫,乐倒了一旁的俊小子和那些不明情况帮着牵马的禁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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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二十九章&毒蛇]瞧着这边热闹,首先骑马赶到的是左易宏和君北晴。  见木棉的衰样,君北晴夸张地滑下了马,掩面大笑不己。  左易宏笑笑,催马来到木棉身边,牵过缰绳:“原地打转怎么学得会,我带你找找感觉,放心,绝对保证你安全。”说毕,牵着木棉的马,并驾绕着人群缓行。  “这是驯服的马,不要紧张,先放松身体,注意保持身体平衡,腰不要太用力……随着马身起伏,脚要踩稳马蹬……双腿夹紧时,马会前行,收紧缰绳,马会止步,缰绳控制马的方向……好,就这样,现在跑起来了……身体可稍微站起在马蹬上,以减颠簸感……很好……”恩,左易宏是个好老师,比木桩和俊小子教的强多了,木棉渐渐消除恐惧感,在马上自如起来。  “坐好了,我带你跑一程。”左易宏说着拍马和木棉驶入场内,几个来回后,他见左右无人,压低声音对木棉说:“木棉,这两日找不到机会和你说话,六日后,参加完君北晔和李清的大婚典礼,我要回宁国了,你把东西收拾一下,我派人接你,一起走!”  “嘿,让我送你和君北晴吗?你们骑术都比我强,用不着我护驾吧。”  “木棉,我对你的心,你不明白吗?这个婚姻是身为太子的责任,无从选择!但我一生会只对你好!”左易宏拉住了马,急急地看着木棉,她为什么不懂他的心!  “我该对宁国太子的青眼有加感激涕零吗?太子妃我都不稀罕,何况还是去当小老婆!放手,我不会跟你走。”木棉不禁高声,伸手去拉他手里的缰绳。  “不,我一定要带你走!”他坚持。  “我不会跟你走。你放手!”她更坚持。  她和古人的观念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如果她回不到现代,只怕,这鸿沟会让她孤老终身。木棉对视着他,毫无妥协。而他,脸上阴云密布,他盯着她的眼神,渐渐透着受伤,她心中不禁一颤。两人僵持在校场上。君北晔突然骑马出现在两人身边,“既然人家不愿意,周国人的骑马还是周国人来教,不劳烦宁国太子!”冷眼看了左易宏一眼,拿过木棉的缰绳,拍马驶离,两骑并驾跑过校场,竟然驶入了山林。  怎么哪有事哪就有你啊!木棉心烦意乱间,忽然被君北晔抱起拉上他的马,横在他的身前,吓得她惊呼不断。“别动,我带你一段,让你见识下什么才叫骑马。”说罢,他拍马急驰,只见两旁的树影向身后飞去,耳旁风声不断,木棉惟有抓紧了他前襟后衫不让自己掉下去。  过了半个时辰,他终于停了下来,放马在山间小道上缓行,拥她在怀,下巴摩挲上她的娇颜:“早上刮过胡子了,现在不扎了吧?小东西……”  不待她回话,突然,他将她抱起跨骑在身前,转手猛地抖起缰绳,另只手抽出了锋利的长剑,跟着,几支利箭落入了两边的草丛。老天,这又是什么状况!  好象是玩真的呀!刹那间,身边又出现了五六个黑衣蒙面骑马的持刀人。应该不是冲她来的吧?她标准的草民一个啊,手无缚鸡之力,可不可以商量一下先放过她?  转眼乒乒乓乓的,君北晔跟他们接上了兵器,多了她这个累赘,君北晔明显地处在下风,怎么办?木桩呢?护卫呢?要命时刻怎么还不现身?木棉现在唯一能做唯一会做的便是没命地高声呼救……  好在黑衣人似乎不想伤及他们,只围困不杀戮?但木棉很快就知道自己在白日做梦痴心妄想,只见一个黑衣人在空中抛撒出一团黄灰色烟雾,跟着另两个黑衣人腾空飞过他们头顶,将一袋黑色包裹里的东西抖落在他们两身上,然后,一个呼哨,黑衣人全消失了。  从天而落的,是一团蛇!鲜艳的色彩,是巨毒蛇吧?想杀人于无形?靠,谁这么黑心烂肝啊!她最怕蛇了……能不能换个死法呀……很快,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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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三十章&昏迷]是死过去了吗?是否该穿回去了?昏沉沉的大脑,木棉努力找回神志。  她即期待又担心地睁开了眼——不是她已经熟悉的雕梁画柱的古代屋顶,但也不是拉着各式墙角线条的现代屋顶,屋顶是茅草搭成的!房屋低小,徒有四壁,这里是……  “你醒了?”一个中年女子俯身询问,是古装版的!她没能穿回去!木棉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终于醒了!还记得我吗?”一个小男孩端着一碗米汤走过来,疲倦的面容上透着一丝兴奋:“那日在普华寺……”  原来是他,那个普华寺摸走她荷包的偷儿,那个倔强少言的小男孩!木棉看看他点点头,又看向刚才那个中年女子,她身体单薄面带病容,应该是他曾在病中的母亲吧?  小男孩此时话倒很多,不待她发问,便一古脑地解答她的疑问:“我叫陈升,这是我娘,公……小姐可以叫我扣儿。那日在普华寺得了小姐的银子,才得以给我娘抓药治病的。”  他端起碗给木棉喝了几口,俨然很有护理经验,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他接着说:“前天,我在山林里拾柴,听到呼救声,赶过去一看,小姐和一名男子倒在山道边,旁边还有一匹死马和几条被斩断彩链蛇。”  “彩链蛇毒性极强,只有这一带才有,这种蛇毒只怕连京都里的大夫都不能解,附近的山民才有些祖传的解毒土法,但还得马上处理才行。还好我赶到得还算及时,否则……”扣儿边说边后怕地摇摇头。  原来她已经昏迷了一两天了,扣儿有没看到黑衣人?黑衣人有没看到扣儿救他们?君北晔呢?她焦急地沙哑地问:“他——?”  “不太好,他多处被咬伤,已经用过药,现在还昏迷着。”还好两人都没死,还好无巧不成书地得人相助,命大呀。  是谁想置他们于死地?错杀的可能性应该不存在,毒蛇杀人不留痕迹这招够绝,定是早有预谋。那些黑衣人是从校场跟过来的还是事先埋伏的?那么必定是早就知道他们的行程安排,知道他去校场骑马的人应该很多,知道她的行程应该不多,那么杀人目标是他?但也不排除是她?谁会想灭他或她呢?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君北晔没有灭她的嫌疑。靠,这次古代之旅前途暗淡,古代社会也够黑暗够麻烦的!  打听到外面没有官兵来搜查找人,木棉更是觉得情形怪异,她人不见了没人管也就算了,他是个王爷不见人了怎么也没人理?越想越觉得不安,扣儿家缺米少药,再耽搁下去,君北晔说不定真没命了。她撕下片衣服,取来木炭,写了封信,让扣儿拿着避人耳目赶紧进京都求救。  当天傍晚,正风正林赶着马车到了,连同君北晔其他的护卫、军师及大夫,也身着便装赶到,木棉才稍感塌实,问起京都反应,竟然毫无动静,木棉心中疑虑重重。  再赶回京都,恐怕城门要关了,问题是敌在暗他们在明,回去并不比在此更安全。木棉想想,建议还是留在这,等待君北晔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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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三十一章&彷徨]  同来的大夫诊过脉后,言救治君北晔得当,暂无大碍,配了药让人去熬,大夫也说不准何时能醒,惟耐心地等。得空,大夫又替木棉和扣儿娘诊脉配药。  是晚,护卫们守在房外,土炕上躺着木棉和君北晔,扣儿娘斜依着墙坐在木棉身边,扣儿家唯一一间狭小的房间里,挤得转不开身。木棉叫过扣儿,问他和他娘以后可愿意跟着她,他们点头同意。  再过三日,便是君北晔的婚礼,不知道是否要后延?然而,这不是最重要的,经过毒蛇事件,木棉来古代后好容易建立起来的安全感,瞬间土崩瓦解。  她心中徨徨然不能入睡,象以前在现代做项目方案一般,她将毒蛇事件种种可能的起因和预计发展,逐一在脑海中排列出来,没一种组合能宽她的心。以后呢?如果君北晔醒来,依他的个性对这件事岂会善罢甘休?暗处的黑衣人又会如何动作?接下来君北晔的婚礼、易宏的离去、陆相君北斗和君北晔的权力对抗、她“爹”镇南将军回京述职……似乎都没她的好日子过,她当如何自处?  待到第二天的下午,君北晔才悠悠醒来,他和他的大夫军师护卫一一低声谈话完毕,才问候木棉。刚共同经过生死劫难呀,你小子未免也太……冷了吧,木棉闭眼假寐不理,可抖动的眼睫却出卖了她。  “知道你醒着。”他在大夫的帮助下移动身体,握住她的手:“你受惊了,我已经安排好,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我保证!你可先回城安心休养,后天来出席婚典。”  开头还象句人话!后面越说越不象话了……但,暂时还需要他的保护——木棉不悦地拂开他的手,坐起身,冷淡地祝福他早日康复,叫上扣儿娘俩,互相搀扶着出门,上了马车。正风正林赶车,五人在关城门前奔回京都。  回到家中,安置好扣儿娘俩,又嘱大家加强戒备,木棉才唤了红儿陪她一起入睡。红儿她们少不得一番担心,又说这几日俊小子和其他人都没来过,这就奇怪了!  平安无事的一夜,接着一个白天,在木棉,却是万分沉重的一夜一天。  晚饭时分,宋景生来了,来通知明天的婚典安排,对她却是意外地冷淡。木棉恼火,平时还貌似朋友呢,好歹她吃了这么大一苦、受这么大一惊吓,怎么几日间成弃儿了!  “宋大人,小女得罪你了吗?”  “岂敢。你们夫妻间的事,旁人怎好过问!”  “什么?”  “你们夫妻复合,何必劳驾郡主君北晴挨个通知说明呢,再没眼色,我们也该识趣些!”  “哈,差点命都没了,原来是想成全我们在阎王那复合呀!”木棉气得不怒反笑,这是哪门子八卦!旁边的红儿把木棉这几日的情形大体说了说,这回轮到宋景生惊讶了,当下愣在那深思起来。  看来,毒蛇事件没有外传,君北晔到底想要怎么玩呢?  得知事情经过,宋景生的脸色和煦了许多。木棉嘱他暂时不要外传,他嘱木棉要多加小心,毒蛇这话题不便分析讨论,两人又说了会闲话。  宋景生走后,木棉左想右想,着红儿去叫来周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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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三十二章&婚典]  君北晔与史兰芝之间的恩怨情仇,木棉并没有过多的切身体会,值得玩味的倒是古人的心理和不一样的价值观。  仿佛不久前张罗盛宴着装时的忙乱情景就在昨日,而心情已是天壤之别,这几日间发生的事太多了,心不由也老了几成。木棉让红儿翠儿再帮忙翻翻史小姐还有些什么女装衣服可穿,红儿笑盈盈地捧出两套新衣:“小姐,选一套吧。上次见小姐赴宴没合适衣服,我们便自作主张,寻了几张小姐前时随手画的衣样,请人裁剪赶制了两套。”  病中无聊,木棉曾用炭笔勾画过几张仕女图,不想红儿她们对她这般上心,木棉有些感动地看着她们,希望明日此时她们能理解她不要怪她。红儿催她快选,一套红一套黄,木棉选了那套鹅黄色的试穿,轻柔的丝质面料,微微放宽了领口,宽大飘逸的袖子,高腰收紧了腰身,稍稍加长了的裙摆后部似水波纹拖曳在地上,更绝的是裙摆上绣着了一圈栩栩如生亮丽的蝴蝶。“好漂亮,谢谢你们,这是我穿过的最美丽的衣服!”木棉由衷感叹。唉,终究是女人,她忍不住顾影自怜!  婚典当天,木棉一早起来,收拾布置停当,换上新衣。红儿帮她盘了一个花髻,沿花髻插上半圈的银璎珞,发型端是别致悦目。木棉对镜,自己动手仔细地化了艳妆。前后忙活了一个多时辰,再端详,整个一娇嫩欲滴美艳动人嘛,木棉自己都不由痴了一会,搁现代怎么也得多拍几套留念啊!转又感叹,这模样不祸国殃民是不是可惜了?  这一身的包装加皮囊,一定会引起不小的波动,只是,是最后一秀!  奉君北晔安排来接木棉的宋景生,一看见这样的她,眼睛便直了,愣在原地。木棉巧笑倩兮:“我这自封周国第一美女,可配得上你这周国国字号第一美男?”  “当然第一是你的,木棉。”难得一向玩世不恭的宋景生也动容了哦。  “我身体仍有些不适,今日还请宋大人多多照顾。”  “宋某求之不得。”  木棉只当听不懂他话中的其他含义,依着宋景生的手走向他的马车,对一旁的周寻说:“我坐宋大人的马车,酒楼今日不是事多吗,马车你赶去用好了。”周寻点头。  说罢上了车,又对正风正林说:“有宋大人保护,二位不用跟去了。”二人看看宋景生的表情,只好称是。  一路上,宋景生喋喋不休,木棉偷笑,心道眼高于顶的宋大人今日失态了。  皇家婚礼的仪式颇讲究,陈国郡主已于昨晚出城,正午的时刻再由君北晔接进婚典礼堂,寓意天地之佳合,婚配之正阳。木棉他们赶到时,离出迎时辰还早,但赶来凑热闹的已高朋满堂。男男女女喜气洋洋,男宾多高谈阔论,女宾多低声细语,更有抓住时机献艺献宝者:大厅一侧正有一妙龄女子在抚琴吟唱……  木棉这般娇儿无力状地款款走入,愈加显得柔弱迷人。她寻了靠门的一冷清位置坐下,迎着越来越多投向她的仰慕的、嫉妒的、怨恨的、欣赏的各式目光,打量礼堂四周和来宾,这华丽外衣下,究竟是哪颗黑心的主人想置她于死地?  身着玄色挑金丝礼服的新郎,高贵庄严,丝毫不带病容,一见她依着宋景生,便脸色铁青地盯着她不放;他旁边的左易宏,从木棉一进门,目光便浑然忘我地锁定她,陪坐在旁的君北晴见状立即垮下脸。他们想捕捉她的目光传递信息,而她的目光却对他们视而不见!  原将军快步过来问她身体可好些?可见他知道了毒蛇事件。木棉回他好的差不多了,并感谢他在这些时日里的照顾,说得木桩云里雾里似懂非懂。木棉也不解释,人群中寻找俊小子,她有话跟他说,可这小子接触到她的目光后竟然扭头不理她!算了,不理就不理,反正周寻会把给他的信送到。  无事干等,见到一男宾提着一鹦鹉,木棉说:“我说个关于鹦鹉的笑话吧,”周围人马上附和,脸皮漂亮就是吃得开呀,木棉心里不得不承认。  她开讲:“有家人养了一个会说话的鹦鹉。一日,主人外出锁了门,家中只余一鹦鹉。户籍保长来查细作,敲门,门内鹦鹉问——谁呀?保长答——查细作的!鹦鹉又问——谁呀?保长又答——查细作的!连问连答了几遍,保长被这家人的无礼气晕倒地。过了会,主人回来了,一看门口倒着一人,忍不住问——谁呀?门内鹦鹉答——查细作的!”  大家听罢“轰”的一笑,木棉等笑声落地,接着讲:“主人觉得这鹦鹉太聪明了,便掐着它的脖子说——叫爹爹!叫爹爹!鹦鹉不学,主人做罢。隔日发现鹦鹉不见了,到处找,后来在厨房找到了,它正按着一小鸡的脖子说——叫爹爹!叫爹爹!”  这回木棉说完,周围的人可就笑得直打跌了!众人的目光全聚在他们这边,君北晔扬声让说出来大家听听,木棉低头不语,原石康复述了一遍,满堂笑声哗然。宋景生笑罢,请木棉献唱一曲。  反正以后不会再有出风头的机会了,木棉沉吟片刻,走向古琴,一曲《心不设防》,委婉清丽地唱到:  天暗了灯亮了  街正喧嚷  城市夜加倍辉煌  拥挤的陌生的  人在游荡  谁和谁交换孤单  夜太长梦太多  爱更迷乱  我原想远远的望  你的爱缓缓地  把我环绕  温热了我的眼光  如果你瓦解我的心防  瓦解我的抵抗  我是否不被刺伤  如果我卸下我的心防  卸下我的武装  爱是否美丽如常  要平凡  绝不要爱的复杂  我的心将不设防  ……  她的眼神空茫幽远,他根本无法抓住她的心绪,没由来地,君北晔心觉异样,隐隐不安。  唱罢,静场片刻,掌声热烈。半文不白的歌词,有几人能听懂?难怪吐词不清的周董会受追捧。木棉浅笑退回原位,让与其他人继续表演。  时辰好容易到了,君北晔起身率众骑马迎接,木桩和宋景生他们跟随,木棉说她就在这礼堂里等,微笑着目送他们一个个出门。  估摸着过了半个时辰,木棉起身,见无人注意,便似随意走动般地溜出宫门,爬上了等待已久的周寻赶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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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三十三章&追逃]  马车出了京都城门,一路向南飞奔。  车上,木棉换了男装,让扣儿转回身,问跟她出行他是否愿意?扣儿年纪虽比红儿翠儿小几岁,可社会上的人情世故却比她们懂很多,加之逃亡辛苦她们不一定吃得消,她昨日想来想去让扣儿做伴最合适。  “我愿意,娘有人照顾了,有饭吃有衣穿又有大夫抓病,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有我在,小姐一路上尽管放宽心。”木棉笑着拍了下扣儿的头:“叫我木棉吧,以后我就是你家公子了。”他倒是对旅途充满兴趣,毕竟还是个孩子。  跑过了大半天路,在遇到第一个驿站处,木棉下车,嘱周寻速返回京都将信分别送到,并将酒楼和宅院托付于他打理。周寻应下,询问木棉去向和归期,木棉说去迎她归京述职的父亲,顺便游览一下,时间不定。  告别的周寻,木棉和扣儿搭上了一驾南下的马车,第二日中途又换乘了一辆,继续南奔。马车晃晃悠悠,行速很慢,木棉心中暗自焦急。不会骑马,不会赶车,真是举步为艰啊。京都现在是什么情形?有没有人追赶她?周寻的信按理应该送到了吧?  一封是交给正风正林转交君北晔的,里面简短说明她赴南寻父去了,告别并祝福,此外退还了他给的那些尚未开封的东西。男权社会里女子哪有地位?她几次郑重说出来的话没人听,这回用意够明显了吧,但愿他就此打住,忙他自己的日子去吧。  一封是交给左易宏的,里面只有一块玉佩。  一封是交给陆文俊的,让他转告陆府,她南去迎她归京述职的父亲,为增加行为的合理性,她把毒蛇事件也奉献出来写上了。  接到这三封信,他们应该会放过她了吧?可她心里还是没底的很,很不塌实。  第三日打尖的时候,木棉碰到了一陈国的商队,不由心念一动,如果能跟着商队北上,她的出逃成功指数定会大大提高。北边是君北晔的地盘,他们断是想不到她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最危险的地方不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吗?  打定主意,她与商队的领头攀谈,说自己要去北部边城维兰投亲,可否结伴同行?那领头见她和扣儿年纪尚小,不似歹人,收下路费银两同意了。  木棉带着扣儿坐上陈国商人的马车往回走,路遇关卡的时候,果然见有人盘查!还好,主要是盘查南去的车辆和行人,木棉见状不由暗自得意,如果她继续南行,只怕这会已被追赶上了。  继续北上,木棉发现不仅是一波人在盘查,而是几波人!这可不妙,他们又都没带标识,敌友难辨啊,天知道哪波人是想灭她的?木棉嘱扣儿行为多多小心,自己也尽量减少下车次数。  出逃的第五日,商队经过京都,他们不入京都的行程安排可太合木棉意了。  第七日,又有几辆马车汇入了商队。  第十日,商队来到了蕹城休整。北去的路上没见人盘查,下一站就是维兰了,再下一站就可出国了,木棉高悬着的心渐渐落下。  第十三日傍晚,商队在一个山坡下停下,同车的人回来说,今晚就宿在野外了,不远处有条小溪可以清洗一下。  近两个星期没洗澡,这趟出行也太艰苦了,好在是初冬,不然那味道可以效仿杨贵妃“羞花”了。木棉和扣儿在马车上吃了点干粮当晚餐,趁着夜色,来到四下无人的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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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三十四章&界河]  初冬的溪水冰凉入骨,木棉和扣儿用手蘸着溪水洗手洗脸。之后,木棉又用手点着水伸到口中用指头刷牙。以前户外运动时也艰苦,但这回算是苦到极至了。木棉忍不住内疚:“扣儿,这回辛苦你了。”  “听红儿姐姐说,公子的小调唱得好,如果这会给扣儿唱一两首,扣儿就不觉得辛苦了。”这小孩子真鬼。  木棉起身四下看看,安静无声,就清清嗓子,拉起扣儿,边走动伸展四肢边哼唱了几首儿歌。月色正美,草木芬芳,清新的空气,自由的天地,任我逍遥,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木棉停住脚步,恨恨地大声说:“扣儿,等咱们到了维兰,马上下馆子。咱点两盘牛肉,一盘吃一盘扔;再点两盘鸡肉,一盘吃一盘扔;再……”  扣儿抢过话头:“再点两盘羊肉,一盘吃一盘扔……干吗扔啊,都吃了不好?”果然是个聪敏孩子,知道举一反三了。  “咳,不扔不足以显示咱……对维兰的向往!然后在找一上等旅馆,点两间上房,住一张床空一张……”木棉咬牙切齿地继续。  “再点两大桶热水,一桶用来洗澡一用泼掉……”扣儿插言。旁边有人哈哈大笑,她两人这才发现有人走近。太投入了,可见这几日受苦之深。  是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商队里见过。一位魁梧英俊,浓眉大眼,另一位落腮胡子,皮肤黝黑。大笑的,正是那位英俊男。笑罢,他指着后山,对木棉说那边有温泉,说完转身欲走。  “等等,请二位送我们去温泉好吗?……我可以付二位银两!”温泉!太渴望了。她要求是否太过分了?  那人好笑地停住:“小公子打算付我多少?”  “你开个价吧,太多我可没有。再说,只是请你带个路,壮个胆,放个哨……”木棉越说越小声,还是算了吧?  “公子,咱不用他,我陪你去。”扣儿挺挺胸。  那英俊男又好笑了起来:“走吧,我送你们去,回来后公子你看着给吧。”  二人带木棉和扣儿到了温泉边,说他们刚已洗过,就远远地退回,坐在巨石上说话。木棉二人,趁着夜色,连忙褪了外衣,快速将身子檫洗一遍。坐在泉边,木棉泡着脚,太舒服了!回头看二人没有急着走,忍不住洗了头,洗完挽好,见两人还没动,便又拉下扣儿的头巾,帮他把头发洗了。真舒服!吃得苦中苦,方知苦中甜啊!  跟着二人回到宿营地,木棉取出十两银子递给英俊男,应该够了吧?  他笑不可遏地收下,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便将银子抛给了旁边的人。  接下来的几日,每到停下进餐时,便会有人送过来一些新鲜食物。木棉猜测可能是英俊男送的,但再未碰到过他。  不多久,便进了维兰城,木棉和扣儿告别了商队,找了间上好旅馆住下。  吃饱喝足睡够,木棉和扣儿在维兰城闲逛,又碰到了商队里的三个人!木棉请他们去茶馆喝茶,聊起才知,商队受阻了,阻挡他们的是界河!  原来,出了维兰城不远,便是周陈两国的分界处,该处有条河,称为界河。上游突然暴雨涨水,界河水位也提高了,马队无法通过。商队等了三天,水位再不落,他们将不得不绕远改道了。  木棉长在南方,最熟的就是水了。正没事,她便来劲了,立起身:“走,看看去,没准小弟能帮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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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三十五章&来客]  木棉同三人沿河畔走了一两里,心想这种情况解决办法还是很多的,问题只是选哪一种更好而已。几人走回原地,她笑着对商队的领头人说:“小弟有个妙计可助商队半日内过河。”领头人闻言展眉,着人去请他家主人。  请来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京都外与商队汇合、后来又没了踪影的英俊男。从其他人对他的恭敬态度来看,此人还是很有些来头的。领头介绍:“这是我家主人李公子。”  “李公子,又见面了,小弟姓木。”两人相互行礼客气。  在外国人面前,没了言行顾忌,木棉又恢复了随意俏皮:“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小弟吃了公子的美食,特来帮公子渡河。”  李某隐约带笑,示意她继续。她神气地接着说:“具小弟观察,上涨的界河水面约二十米左右宽,水流湍急。修桥是来不及了,也不划算,开个玩笑。小弟妙计是——将多只渡船固定在一起,上面铺上门板,用布蒙住马匹的眼,然后将马车直接牵上连在一起的渡船上,多派些船公,多往来几次,商队半日内即可渡河。为增加安全系数,可在两岸间固定绳索,渡船沿绳索前行。”  众人听完均看李公子,他沉思了片刻,命令依计去做。他转头问她:“米?系数?是何含义?”  晕,得意忘形了不是。“咳,是周国某地的方言说法。”她吞吞吐吐地答。  他没再深究,两人站在河岸边,边看着众人忙乎,边闲扯一些周国和陈国的风俗,两人随心快意,相言甚欢。他建议她去看看陈国壮丽的千里江山,亲自去体验一下当地的民俗。她叹了口气说只怕去不了,路上太辛苦,北上的这一路她受够了!见自己说漏了嘴,她不好意思地笑了。  最后他谢她相助,她说光谢不够,以后他来维兰时请她吃饭吧,两人便挥手告别。  木棉回到旅馆,发现一楼大堂里客人比往日的多,没多想,刚登上二楼,听见小二在楼下喊:“这位客官,楼上您房间里有贵客等候您多时了。”  这么快?贵客?谁找来了?木棉心中跳停一拍,停住了脚。现在跑还来得及?后悔去界河不该留下扣儿,关键是东西都还留在屋内……木棉无可奈何、视死如归地推开房门,只见宋景生赫然坐在屋内!  一见是他,只他一人!木棉轻松不少:“嗨,这么巧,宋大人也来边城,有公务?”  “本人是奉命追拿逃犯,将功补过……”他看了她一眼,没精打采地自顾喝茶。  “原来吏部大人也有这等辛苦的外差呀,嘿嘿。”木棉在他旁边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还不都是因为你!没见过有象你这样能折腾的女人……你还是个女人吗?”  哈,看来他被连累惨了,搁古代,她算是个异类吧。迎着他探究的脸,她顽皮地向他探过身,她温热淡香的气息划过他的面庞。她坐回身,扬眉巧笑:“你说我是不是个女人?”  只见他身体一紧,看着她,面色微微泛红。过了片刻,他别开眼恨道:“别闹了,你可知道?你这一走,险些累出十几条人命来!”  木棉顿时傻在那儿,急道:“怎么?谁要杀人?你怎么会来?是怎么找来的?还有其他人找来吗?”  “这会才知道急?”他白了她一眼:“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去叫些吃食酒水,边吃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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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三十六章&&问答]  有脾气的人惹不起啊,木棉连忙打开房门叫小二,又唤隔壁房间的扣儿。小二“蹬,蹬,蹬”地跑上来,端着一桌酒菜,说依贵客吩咐早就备好了。  木棉拉着扣儿坐下,三人进餐,宋景生埋头大嚼,她一时不知从哪开口。扣儿对木棉嘀咕:旅馆已被人包下了,其他旅客都被清出去了。木棉看向宋景生:“你包的?我可没那么多银子,我只能付我和扣儿的房钱。”忽又想起什么:“楼下的人都是你代来的?”宋景生看了她一眼,继续吃。  “你几天没好好吃饭啊,饿死鬼转世一般。”木棉取笑。  “从你离开京都后。”他一句话打掉她的笑脸,她低下头。  “婚典那天坐我的马车,是为了甩掉护卫正风正林吧?”他垫补够了,开口发问。  这就开始控诉啦?“那日小女身体确有不适……”  “别人不找,专找我替你耍花枪!”  “朋友嘛,有时就是用来互相陷害的……”她越说越低声。对他,她心有内疚。但你不跟君北晔关系铁嘛,不找你找谁?  “说南迎父亲,也是花枪之一?”  “这个,不全是,碰上了,就将计就计……”  “藏在陈国送亲队伍里溜走,哈,亏你想得出。”  看来这件事还比较能让他舒心,她连忙补充:“是陈国的商队,后来大概在京都处才汇合了送亲队伍……你是怎么发现的?按理说不该露馅的!”  “哼,周国的眼线无处不在,盯着李深太子,就自然发现了队中多了两个人!”  原来如此,那李公子应该就是陈国郡主李清的哥哥喽?怎么会暴露了行踪的?木棉懊恼:“唉,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藏着掖着受那么多苦……”  “你确实做得不错,能躲过这么多天。如果你想跟着商队出周国,恐怕这会已经做到了。”他似有些赞许。  “是朝廷的眼线发现的吗?这么说,我的行踪大家都知道了?”  “不,是君北晔的。”  木棉听罢点点头,问起京都的情形。  宋景生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惹恼了君北晔,连京都城墙都挡不住他的怒气?”  是她退回的信还是她逃跑行为本身?她不知道。见她摇头,他继续说:“他要杀失职的正风正林,还抓了你府上的所有人,声称找不到你,全杀。后来,陆相也要抓你府上的人,两边顶上了。”  闻言,木棉和扣儿吓得站起身:“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我写信,告之人已找到,大家稍安勿躁,该放人放人,该干嘛干嘛……”宋景生恢复了他以前说话的调调。  木棉和扣儿心稍安,木棉催他赶紧写信,又不放心的问:“君北晔让你抓我回去吗?”  “不,你暂时呆在这更安全。正好我也有些事情,可以照顾你几天。”  见木棉不解的表情,他笑道:“眼下的京都,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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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三十七章&&寻梅]围绕皇权争夺的风暴来临了?  黑衣人事件怕是她最接近权利血腥的一次吧,而府中人被抓与被放更是令她心灵震撼。回到未来的路遥不可及,而这一切的发生,离她如此的近,以前一味的回避、逃避,恐再也不能保证她在古代平安顺利的生存了。  是夜,木棉在床上辗转反侧。  宋景生提到了君北晔在这有别院,木棉不接茬,一行人继续留住在旅馆。  随宋景生而来了的,还有君北晔的四个护卫,包括正风正林,木棉无奈只有接受,每日几人跟着她在维兰城里转悠,宋景生公务应酬颇多,木棉也不去打扰。  几天下来,木棉逛遍了这座刚经历战火的维兰城,残垣断壁间百业待兴,没发现什么商机,也没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可做,她便一门心思地拉着扣儿向正风正林他们学骑马和驾车。  日子就这么过去,京都方面死水微澜,连宋景生也几日没见。看扣儿心念母亲,木棉托正风飞鸽传信,正风说如她给四王爷写信,他方可考虑。木棉无奈,着手给君北晔写信,每张纸写了开头便被她揉了,他和她之间还真是没话可说啊!不只他,其他人,她也都一厢情愿地当作朋友相处,他们也同她吗?她不确定。  无从下笔,想他野心勃勃一武将,应该会喜欢岳飞那首《满江红》,默写了下来: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后半阕不搭调,木棉自动省略,检查出若干用错的繁体字,她又重新誊写一遍,连同写给府上人的信一并交给正风。接过信,正风面露喜色,应承说马上就办。  第二日木棉起得早,推窗一看,天上飘下雪花!木棉几年没见过雪了,她兴奋地冲出房门,首先冲进扣儿房推扣儿起床看雪,又接着冲进紧临的宋景生的房间。不知他昨晚几时归的,她喊了几声无人应,便掀开他的被子:“快起来看雪,懒虫!”  宋某人迷糊醒来,衣冠不整,胸前春光大泄,红着脸忙扯衣服。木棉不料想他这般举动,美男的春光哦,不看白不看,拎着被角站在那咬唇哧笑。  竟是她轻薄他!他翻身起来,套上衣服,做势向她扑来……木棉一看不好,哈哈笑着飞出房间奔下楼……  楼下已有几位随从就餐,谅宋景生不能把她怎么样。果然,他没追下来,木棉吃过早饭回房,无所事事地伸手到窗外接雪花。  宋景生敲门进来,木棉回头笑笑:“刚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说罢转回头继续看雪,伸出去的手,冻得通红,这几日的握缰绳留下的粗糟,清晰可见。  他拉回她的手,用自己的手温暖她那状如胡萝卜般的手指头:“这几日忙公事怠慢你了,今天我陪你去城外南山赏梅吧?”  踏雪寻梅?好意境,木棉连连点头说好!刚学会了骑马,正好可以练练。  两人骑马来到南山,晶莹的冰雪中点缀着娇美的梅花,大红、桃红、粉红、黄色、白色……各色梅花各式枝桠美得令木棉不断惊叹,不禁低吟:“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足雪,为有暗香来。”  矮身在梅树中穿梭,她的目光在梅花中惊喜地游弋,从古自今,这梅这雪这情这诗,是相同的:“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横笛和愁听,斜技依病看。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她看着梅,他看着她。猛地,他腾空而起,折下一支梅,又轻逸地落回马座,递到她面前。她接过梅枝,惊异地看他,文官也会武功啊?  这样的美景中,这样的靓男,这样俊的身手,这样亮的双眸,她不由得看痴了;她那样侧头看着他,氤氲的眼神中满是话语,微张的红唇似在邀约……他伸手忽地拉近她,垂下头在她的樱唇上辗转难离,梅林里落雪无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马不耐烦地挪动,两人惊醒分开,他怀里木棉的身体几乎悬在马座外。他扶她坐正,她红了脸,低头催马离开。——
& 消遣一下:木棉清沙(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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