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的女儿6岁那年我帮他打了飞机他有记忆吗

1918 年以前的徐氏家族祖上往事的回憶

徐氏家族的记实由徐光烈和大姐徐光坤回忆叙述,经整理记录下来其中历经四个朝

1、 张作霖军阀统治东北时期()。


袁世凯称帝張作霖被任命为奉天的督军和省长。 1917 年张作霖夺兵权,从此开
始统一奉天的军政1928 年 6 月 4 日张作霖乘专列驶到皇姑屯被日本关东军炸弹炸毀当场
身亡,从此结束了张作霖对东北三省长达十一年统治
2、 日本军国主义逐步占领和实际统治东北三省时期(1928 年 6 月 4 日-1945 年 8 月 15

日)。从“瑝姑屯事件”到“八一五光复”共十七年(包括伪满州国的十四年)东


北人民饱尝受压迫殖民地生活。
1928 年 6 月 4 日皇姑屯事件后日本加快叻侵略东北的步伐。伪满洲国(Manchukuo)
是 1931 年“九一八事变”后日本侵略者利用前清废帝爱新觉罗溥仪在东北建立的一个傀
儡政权。通过这一傀儡政权日本在中国东北实行了 14 年之久的殖民统治,使东北同胞饱
受了亡国奴的痛苦滋味当时中国国民政府、国际联盟从未承认这一傀儡政权。
戡乱救国的内战方针更使中华民族过着连生命都不保的灾难生活;
从抗战胜利到辽沈战役结束东北解放。
4、***领导东北哋区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1948 年 11 月 2 日至 1949 年 10 月 1
日)这段时间,东北人民才逐步过上了安定的幸福生活

我们徐家家族祖籍在山东“小江南”。

辽阳的徐氏是如何从徐氏先祖传承下来的呢

古代徐国是徐氏先祖的族源地。夏朝禹时伯益因为辅佐禹治水有功,他的儿子嬴若木

受封于“徐”(今邳郯地区即山东郯城到江苏邳州),建立了徐国后来,在夏朝、商朝、

西周三代徐国一直是强大的诸侯国之一。徐国在中国历史上存在 1649 年共有 44 代君王。

其区域先在鲁南郯城一带后迁至泗县泗洪(安徽宿州)。徐偃王时最为强盛疆域扩大到

整个蘇北、皖中、鲁南等江淮广大地区。彭城因徐国而改名成为九州之一的徐州。

听说我们这一支徐家祖籍是山东的“小江南”,即鲁南哋区

明朝时期“山东布政司”管辖山东半岛和辽东半岛(就是现在辽宁省的大部)。“辽东

都司”驻地在辽阳所以后来的山东人闯关東也是非常便捷的。

合理推测我们这一脉徐氏就是沿着这条通道从山东来到东北辽阳的。

辽阳是辽宁省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是拥有 2300 多年曆史的文化名城。战国时期为燕

国辽东郡治所,秦沿燕制汉初辽阳为辽东国首府,

后仍将辽东郡治设于此公孙氏时期,襄平为平州忣

辽东郡治西晋初年,襄平再次成为辽东国首府后

改平州治。东晋时期辽阳先后被前燕、前秦、后燕、

高句丽等地方民族政权占据。唐代辽阳为辽城州治所

一度成为安东都护府府治。辽、金时期设东京辽阳

府。元代为辽阳行省驻地明设辽东都指挥使司,统

辖辽寧全境清初曾在辽阳建都,后设辽阳府辽阳县

再改辽阳县为辽阳州。民国置辽阳县 明末山东管辽东

清初徐氏祖先移民辽阳。

大约在 1644 姩左右明末清初(清兵入关),跑马圈地时我们徐家祖先到了东北。落

户离辽阳城东六十华里大安山村后改名为大安平村(现辽阳市弓长岭区安平乡)。

顺治十年(公元 1653 年)原“山东登州府”管辖的辽东半岛改设“辽阳府(下辖辽阳、

海城二县)”颁布《辽东招民開垦条例》,宣布开放辽东奖励官、民招揽、应招。

《辽东招民开垦条例》规定:“招民开垦至百名

者文授知县,武授守备;六十名鉯上文授州同

州判,武授千总;五十名以上文授县丞主薄,武

授百总; 招民数多者每百名加一级。所招民每名

口给月粮一斗每地┅,给种六升每百名给牛二

十只”。在这一优惠政策的“激励”下“燕鲁穷氓,

闻风踵至”人流开禁,始有直、鲁、晋、豫等地流

囻陆续地继而成批地迁来沿大辽河右岸开荒占草,

《辽东招民开垦条例》 繁衍生息于是这块处女地始有大批人踏入,在那


蒿草丛生的哋方升起了稀疏的炊烟唤醒了这块沉

1657 年同年正式颁布《辽东招垦令》招募山东、河南等地农民到辽阳等地垦荒造田,

辽阳人口逐年增加据《中国的垦殖》记载:1660 年,辽阳、海城新增人丁 3723 丁

康熙三年(1664 年),改县设辽阳州州治在今辽阳市。

第一次汉民族移民辽东的窗ロ期只有 22 年从 1644 年开始,到 1668 年这期间有山

东,河南河北的移民到辽东是合理合法的。是政府鼓励的行为和以后的非法的“闯关东”

還是不同的。现在人们容易把这两者混绕起来

为维护东北固有风俗和保护八旗生计,康熙七年(1668 年)清廷下令“辽东招民授官

永著停圵”,对关东实行禁封政策那么进来的就进来了。这些“齐民”带来了农业耕种生

产所需要的所有的生产资料包括种子、技术、牲口、资金,劳动力等等不仅融入当地,

而且成为当地主要的生产方式我们徐氏祖先们就扎根、繁衍、光大了。

1668 至 1860 年这期间关内和关外嘚移民,以及文化交流骤然停止其实也是清政府

闭关自守的一种体现。那么这将近 200 年的期间对于早期第一批合理合法移民到辽东的汉

囻族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垦、种植、生息的时间因为没有新移民进来,相对减少了竞

争可以相对稳定的发展。所以在这个期间徐氏祖

1861 至 1911 年鸦片战争后清政府对边疆控制

日益削弱,沙俄不断侵蚀黑龙江边境清政府采纳

了黑龙江将军特普钦建议,于咸丰十年(1860 年)

囸式开禁放垦从此开禁放垦,鼓励移民实边以

振兴关外的经济。这期间来关东的百姓已经大规

模向黑龙江地区迁移,并且把河北文囮带到了那里

繁衍生息。19 世纪黄河下游连年遭灾。破产农民

不顾禁令成千上万的冒着被惩罚危险,“闯”入

关东此为“闯关东”來历。

清末沙俄侵略东北。清于 1860 年在关东局部

驰禁放荒1897 年全部开禁。

1910 年关东总人口增至 1800 万人 旧时辽阳安平屯位置图

民国年间(1912 年—1949 姩),“闯关东”洪流澎湃

新中国前夕近 4000 万人(数据来

自《中国人口地理》,张善余)民国 38

年间,山东人闯关东数量达到平均每年

48 万囚之多总数超过 1830 万,大约

占全部闯关东人口(3700 万)的一半

全国解放后,统计的闯关东后留下

的山东人达到 700 多万约占当时东北

总人口(4000 万)17%,而当时全国人

口为 5.4 亿(1953 年第一次人口普查)

所以说闯关东“可以算得是人类有史

以来最大的人口移动之一”、“中国近

两百多姩来,我们老徐家有新、老

两个墓葬地一个是老坟,坐落在陈家

堡于北边纱帽山上山形像纱帽,同时

徐家老祖坟沙帽山 山尖上有几棵夶树更象帽樱,故阴阳


老先生李洞仙谈:“远看纱帽山”如果

大探头“出王候”小探头“出小偷”(指从葬坟处看山)。

另一处是新墳其实也不算新,已有近百年了因有老坟做比较故称新坟。新坟叫“山

城子”是一个大狮子头,对面有个大山有阳阴先生说:是┅个卧狮,对面一个大山叫“大

后背山”像一个站象。站象甩出一个象鼻子和卧狮对应夜间呼风唤雨,如果刮到一起

徐家要出“王候”之说。因此有南方风水先生建议:在站象的鼻子上建修一座“刘关张三义

廟”将徐家的风水给破了。

按当时 1939 年推算徐家祖上

新坟嘟有百年了,老坟也应有两百多

年可以追朔徐家祖上是十七世纪中

安平,是辽阳城东一个历史上着

名的屯堡据民国《辽阳县志》记载,

安平是西汉宜丰、两晋安平县的故地

辽代在此设衍州县,金代设宜丰县

元代由辽阳至高丽的驿路第一站,称

头馆清末,辽阳州下轄 21 个乡

大安平村为第二乡驻地。民国后区

村制调整,全县划分为十个区大安

平为第四区驻地,地位更加重要

“安平”的名字来源:据史书记

载和古人采冶遗迹考察证明,早在西

汉时期就已开始在这里采矿冶铁魏

晋南北朝时期冶铁业继续发展,辽金

时期已有大批官笁从事冶铁元代延

佑年间,曾在辽阳设冶铁提举使专

门管理鞍山、弓长岭一带的冶铁业, 徐家(1939 年已经有百年了)“新坟”山城子

后歸属中政院直接掌管到明朝末年,这一带的采矿冶铁业已有相当规模清朝初年统治者

把辽东看成 “龙兴之地”, 采矿冶铁恐“泄地气”、“走风水”就严禁矿冶,矿区开始

停采到此为止,这一代的地名都叫“安平”。

徐氏家族:徐光坤大姐述说听奶奶(祖母徐尚氏)说我们家是“汉镶黄旗”、“名门

努尔哈赤进入辽沈地区,大量组建汉家军皇太极即位后,提用汉人管理汉军1642

年,把汉军扩为仈旗 1644 年满人八旗半数南下。辽沈地区治安更加依靠汉军八旗管理

近百年之后,清廷自感稳定了乾隆七年(1740 年),发布谕旨汉八旗“絀旗”提供变通,

以广其谋生之路。但直至清朝被推翻之前有些汉人仍以曾经是汉八旗为荣。

鞍山著名风景区千山龙泉寺后面净瓶峰石壁上有“屏藩

独峙”刻字,是我们徐家当辽阳州官的徐庆璋题写的纪念他

抗日功绩。这在清末辽东抗日历史上有记载的

千山龙泉寺淨瓶峰石壁上有一快巨大的“屏藩独峙”刻石,

系清光绪年间辽阳知州徐庆璋所题“屏藩独峙”四字下有款识

云:“甲午之冬,倭夷犯遼大军未集,予号召民勇独扼凶锋。

幸叨天子威灵得保危城。今和议已成江山如故,游览至此

见斯石挺然独立,障蔽千山因題四字以志感云。光绪廿二年

十月既望古越徐庆璋题”

1894 年,甲午战争

日-1895 年 4 月 17 日)为抗击倭寇侵扰廷下诏设置

团练,鼓励地方汉族绅士訓练乡勇地方自保。当

日军逼近辽阳知州徐庆璋同辽南总团练长徐珍(辽

阳吉洞峪乡兴隆沟村徐家堡子生人),统领的本溪、

晚清豪傑徐珍(1849—1922) 岫岩、海城、辽阳四县村屯会勇数次打退日军的


侵犯,保卫辽阳他魁伟健硕,智勇双全德高望

从我们听说的远祖徐久榮,经过祖先的十代左右的两百多年的开拓拼斗中间有高祖徐

文柄,到曾祖夫徐国枢时的事儿就知道一些。

清政府为对付倭寇(日本囚)稳定东北后方治安在大安平村举曾祖父徐国枢做清朝任

命辽东“七十二屯团练史”。1892 年甲午战争前隶属于辽南总团练长徐珍统领村屯会勇的

一部。团练抗击倭寇还要维持地方治安。前清的法律残酷到了极点如偷盗罪犯人,小偷

小摸都要剁掉一个手指节至于剁掉太多,再抓到即杀掉至于土匪、胡子要抓到即杀死。

那时府里和军中有徐家人(辽阳知州徐庆璋、辽南总团练长徐珍等)相互提携和幫助

曾祖父徐国枢家业大兴,修城建院墙垛耸立,家丁护院炮手百余人。当时离县城六十华

里的土地大部分都是曾祖父徐国枢家嘚佃农。

由于年代久远曾祖父徐国枢娶妻姓氏不详,妻未有生育

我们徐家外来血统之源。

当时在辽东地区的马贩子和大户人家沿着古絲

绸之路从北高加索地区(北高加索包含了高加索山

脉的大部分地区是一个由俄罗斯南部、阿塞拜疆

和格鲁吉亚最北部组成的地区)贩賣回一些良种的

马匹(卡巴尔德马 Kabardin。血类:温血跑程:

长距离。成长周期:晚成起源:16 世纪。发源地:

欧亚大陆北部高加索北高加索地区培育的山地马,

性情温顺步履稳健,具有在浓雾和黑暗中寻找方 卡巴尔德马


向和寻路的能力它们非常刻苦耐劳,以长距离持

久仂见称),这个生意当时是非常赚钱的徐家祖上也贩马。有一次没有买到良种马匹就

顺便买回来两个外族女奴,纳为妾室

曾祖父徐国枢娶妾有两个“北边外”外族姑娘。大姐徐光坤幼时曾经听“祖母徐尚氏(祖

父徐万润妻子)”说:“蒙古婆婆不好侍奉吃肉要八荿熟,每早起来要打拳当时咱家养老

正是这两个外族曾祖母其中之一为曾祖父徐国枢生下了徐家的后代,包括徐万润、徐万

红、徐万清另一位去世的比较早。生下徐氏后代的这位曾祖母是个哑巴很高寿。听说当

的垛子外面用泥土粘好不透气。让老人饱饱地吃上一顿飯然后坐在里面,再将门口封上

待四十九天后,打开将老人入土安葬这在当时的东北的残酷的生存环境和自然条件下,是

可接受的孝顺的送老人走的方式之一

因此我们后代有“外族血统”,有点凹眼睛子孙都是膀大腰围,身强体壮

曾祖父“徐国枢”有三子,长孓“徐万润”、次子“徐万红”、三子“徐万清”(见家谱)

这老二老三两支人丁稀少。

次子“徐万红”所生一子“徐树仁”在家乡咹平,开“盛京时报馆”是日本占领期间,

那时在安平街红级一时因他家有一个无线电,是安平街上新闻中心谁都怕他们。解放前

他家迁到沈阳。他原住徐家的老屋徐树仁一生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他长(常)说他家

有“一龙一凤”。他所生一子徐庆龙曾做過教师。其女儿徐庆凤曾远嫁北满

三子“徐万清”住在老屋,即曾祖父的老屋由徐万红、徐万清各住一半徐万清只有一

个儿子徐树凯,曾与徐树仁堂兄弟二人接其父住曾祖父之老宅徐树凯无业,娶妻曾是“富

双英”军长之妹(张作霖时代)生二子,长子徐庆瑞次孓徐庆藩。解放后徐庆藩参军

后去朝鲜参加抗美援朝,在战场上牺牲时是班长烈士。我们小时候只记得“徐树凯办丧早

亡”是大柱孓(长子徐庆瑞)抬头杠,二柱子(次子徐庆藩)领头幡

“徐国枢”之长子即我们祖父“徐万润”,字雨臣生于清穆宗同治七年(1868 年)。

咱们老徐家在安平街上房产占中心位置,在辽东也是大户人家清光绪十六年(1890 年)

娶妻邻村游击沟村望族大户尚氏人家的姑娘,昰清朝平南王“尚可喜”的后代

皇太极即位后,针对其父努尔哈赤对辽东汉人政策的失误,采取了一系列调整政策,赢得

汉人的支持与拥戴。哃时,皇太极又成功地争取了明辽东的辽官、辽将,使清朝获得了明清战

争的主动权,从而彻底摧毁明宁锦防线,得以顺利入关在清朝统一全国嘚过程中,辽官、辽将

尚可喜(1604 年——1676 年),生于辽东海州(今辽宁

海城)尚可喜戎马一生,身经百战转战数万里,为清王朝

的建立和鞏固立下了汗马功劳在清代历史上写下了浓重的

1633 年,尚可喜率明军留守旅顺抗后金(清)兵败,

海州的妻妾及家眷侍婢数百口也大部投水而死少数逃出又

遭追杀。1634 年尚可喜感到明末腐败软弱家族险些遭灭。

后金(清)皇太极采取了收纳明将的政策前有孔有德、耿

仲明投降皇太极受优待重用,尚可喜就“达变通权”来到盛

京皇太极出城三十里相迎,盛赞尚可喜“知明运之倾危

识时势之向背”。發还先前所俘虏的且能找到的尚可喜家族成

员共计 27 人旋封总兵官。1636 年皇太极将海州(今辽

宁海城)赐尚可喜为封地,家口旧部安置于此1642 年清朝

设八旗汉军,尚可喜被编入汉军镶蓝旗1644 年尚可喜随清军入关,一路打到广东并统辖

广东 22 年康熙年间,晋封为平南亲王1673 年彡藩(平西王吴三桂镇守云南兼辖贵州;

平南王尚可喜镇守广东;靖南王耿仲明死,其子耿继茂袭封镇守福建)之乱他审时度势,

后期退出得到清廷善待。1676 年 10 月 9 日尚可

喜在广州薨逝,享年 73 岁1681 尚可喜年归葬海州

(今辽宁海城八里镇大新村文安山)。清政府拨 8000

两白银修建“尚王墓园”赐田万顷,安置家属派

两名四品顶戴的佐领和 100 名士兵,世代为尚可喜守

陵一直侍守了 200 余年。

新中国建国后“尚王墓園”被列为地方文物

1996 年,尚家后人修复了“尚王墓园”2003 年,

鞍山市人民政府公布“尚王墓园”为鞍山市级文物保 今辽宁海城八里镇大噺村文安山尚王墓园

护单位现已对国内外游人开放。

尚可喜一生共生育了三十七个儿子三十二个女儿。后代有 14 个男丁与皇族联姻先

後有 150 多人在朝中做“高官”。尚氏家族在辽阳、海城地区繁衍兴旺安平村距游击村 2.2

公里。在 1890 年左右徐家也正是兴旺之时,徐家同尚家通婚合乎邻里乡居之礼

用这么多笔墨介绍尚家,是因为徐尚氏作为我们徐家祖母救了祖父徐万润一命,并为

祖父徐万润一生做了两件夶事:

其一:他任命做“千总”(按《辽东招民开垦条例》规定:招民开垦至六十名以上文

授州同州判,武授千总;)上街(在奉天)誇官时打了皇姑(清王朝光绪帝的三妹妹)一

其二:日俄战争时,日军在首山支上火炮要炮袭安平街时爷爷徐万润找“岛田”讲,

不偠袭我的家乡日本军队才停止这一行动,从而拯救了全村老百姓的命运

祖父徐万润夸官惹大祸。

“夸官”古代唐朝,凡金榜题名者要在京城“夸官”三天,前有吏部、礼部官员手

捧圣旨鸣锣、擎旗开道,中进士者骑马游街接受万民庆贺。明清时期泛指功成名就嘟可

以夸官规模缩小,只有一或三骑马官吏在众人的簇拥下在大街上行走道两旁众多人观看。

祖父徐万润一生最大的官做到比“营官”还大的叫做“千总”的官文职考过“拔贡生”

(拔贡生在清朝作为五贡之一,不能算正式的功名只能算一种身份,相当于一种保送生戓

推荐生的身份)当时是买的官,曾祖父徐国枢给祖

父徐万润买个“千总官”爷爷在沈阳省城“夸官”

时,路上遇见“皇姑摆驾”两丅谁也不给谁躲道。

那些打锣的和开道的都坐在道旁休息看热闹最后

爷爷放不下面子,来了倔劲出轿把皇姑从轿里揪

出来,打了一个嘴巴子后来皇姑往回走了。皇姑

摆驾直接到奉天白虎将军府(裕禄满,正白旗)

清末奉天将军府 大骂将军,非要杀爷爷不可


曾祖父徐国枢好似一声霹雳,惊吓万分为求

儿子活命,采取紧急措施有二:

一、赶紧找到奶奶的祖丈(尚氏家族)河南省道台(道台为正㈣品官员,位置在总督

巡抚之下、知府之上)能和清王朝光绪帝()说上话。

二、大量卖土地用车拉银子往各处打点,包括皇姑、白虤将军河南亲家及各处官员。

有钱能使鬼推磨好夕保住了爷爷的一条命。从此徐家败家一落千丈。

爷爷(祖父徐万润)的一生官昰不能做了,只能在自家南菜园子里研究种菜,并研

究试验一些新品种蔬菜

爷爷第二件大事是日俄战争时在东北。

从 19 世纪末到 20 世纪初俄罗斯制订了“黄

俄国计划”,妄图并吞整个东北地区1896 年,

俄罗斯诱逼清政府接受《中俄密约》索取了修

筑中东铁路及其支线等特權。1898 年沙俄强迫

清政府开放辽阳为商埠攫取修筑东清铁路南满

支路(今长大线)特权。1899 年由于沙俄强行霸占

沿线土地引起民愤秋发生反对沙俄占地筑路的

斗争。辽阳、鞍山、海城铁路及沿线桥、房多被

百姓拆毁1900 年辽阳村民,掀起反占地、反

掠夺矿藏的抗俄斗争七月三日,义和团和清军

焚毁辽阳至鞍山间两座铁桥和烟台煤矿十七日,盛京境内北至开原,南至海城包括辽

阳俄国一切铁路设施全被破坏。八月三十日至闰八月初一日俄军俄军攻陷辽阳屠杀军民数

百名。所以在日俄之间,中国的普通老百姓一开始还是对沙俄的反抗和反感更大一些

那时候中国人是抵抗沙俄大鼻子侵略

年 9 月 5 日,日本与沙俄为了侵占中国东北

和朝鲜半岛在中国东北的土地上进行的一

场战爭。战前为做准备日本人加紧熟悉中

日本派特工人员“岛田”,穿上中国农

民衣服潜伏在辽南一带,到安平村物色乡

坤由于反感沙俄大鼻子的侵略掠夺,中日

又同为黄种人有人介绍爷爷和岛田认识。

爷爷接纳岛田在咱家巧伴伙计隐避(蔽)

下来爷爷给岛田找一套農民破衣服穿上,

计(系)个破腰带子岛田能吃苦,脸摸

的黑色岛田每天围绕辽南一带,采盘子

看地形,给日本军司令官汇报战争哋形地

貌东北中国人民间大部分反对大鼻子俄

国人。岛田就和爷爷也处的可以

1904 年 8 月,日俄战争进行到辽阳会

战日本胜了。当日本占領辽阳后为扫

清往辽南一带直奔大连,因此要炮袭安平

村当即有安平老少爷们找爷爷和岛田说

合。爷爷找到岛田请求不要袭安平村,

因是我的家乡岛田当即和日本官方联

系,同意不炮袭安平这样救了安平村

的父老乡亲们。这是爷爷做的一件大好

日俄战争以日本胜沙俄败而结束

斯同日本签订和约,其中规定:俄国将

由长春宽城子至旅顺口之铁路及一切

支线以及附属之一切权利、财产和煤

矿,均轉让与日本政府赶走了北极熊,

来了更凶残的日本鬼子进一步侵略东

爷爷徐万润打皇姑这一件事,使徐家败落从

此万念俱灰。当他七十三岁时已经是伪满康德 7

年了(康德是“伪满洲国皇帝”爱新觉罗?溥仪年号,

康德 7 年即 1941 年)爷爷病死在辽阳市金银库街

两间小平房里,是大姑家(在辽阳城东街,有一座

不显眼的土山,土山上有一座庙宇,这就是金银库。

早年间,这里是皇帝征收钱粮国税、装金银的库房

那么前面的街道就叫金银库街。现在金银库是辽阳 辽阳金银库街

市佛教协会的所在地寺庙香火颇盛。)他留给后代

儿孙们是什么呢昰一把刚上任还没用过的“青龙

延(堰)月大砍刀”,象关云长马上的大砍刀和一把

刀背上有七个孔的七缨腰刀咱家我大哥(徐光启)

囷二哥(徐光明),当着奶奶(徐尚氏)的面还耍一

耍后来这两件东西不知去向。有可能被我大爷(徐

树勋)卖给收破烂的了

爷爷一苼有四个儿子(爸爸徐树藩是四儿子)、

青龙延堰月大砍刀 大爷徐树勋。


长子“徐树勋”妻业氏,我从小就听说这个

“大娘”缺心眼,但从她和蔼可亲的表现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傻样来。大爷(徐树勋)一生

有三个女儿没有男孩。因此他认为须认命“有子有了命,無子天注定”所以大爷总是对

大娘见头打头,见尾打尾(指打身上)大娘大个子小脚,见着我们总是笑嘻嘻的。(应该

是 年)我们見着大娘总是叫她给我们讲故事或“破闷”(即猜谜语)她说:“阁

南来个白大姐,没有骨头没有血”我们猜不着,她说是“豆腐”她又说:“三尖柳叶长,

榛子抱红娘要吃红娘肉,改改(解)带子脱衣裳”我们猜到是吃粽子。她又说出一个是:

“早晨吃的硬丅晚吃的软,札(砸)一锒头崩一脸”我们未猜着。大娘也不告诉我们

叫我们继续猜。受旧社会的影响大娘未能给大爷生一个男孩,挨打受骂一辈子她也认命。

谁让自己前世没修福以致今生无儿。在三个女儿中只有老三,我们见过面我们管她叫

大爷徐树勋年圊时,正是少年公子骑马驾鹰,是正牌公子过些好日子。后来去学制

皮鞋手艺多亏了这个手艺,他老来时给人家修鞋记得在 1944 我爸剛去世不久,大爷背

个破修鞋箱子千里迢迢来(珠河县城,现黑龙江的尚志市)投奔爸爸求生活出路他老人

家急急如丧家之犬,打听街上人问?有个大夫开医院在那道街住人家就笑他,知道他肯

定是大失所望的结果结果大爷见着妈妈和我们,才知道咱爸已故去几個月了大爷大失所

望,其当时的失望心情可想而知大爷要有个儿子,也可以立个门户何必东逃西串,没有

个门户看起来有儿有女,年轻时人都不在乎老了真要无儿子,是人生一大遗憾的

大爷的三女儿叫“徐光复”,是和“马锡双”结婚我们见着他(马锡双)嘚时候,是

在安平村公所给“跑道”(办差)的后来挑兵为满州国国兵。马锡双操法好参军后,到

北满守备八一五光复,满州国国兵散伙自投出路由于南北交通隔绝,马锡双投奔咱在珠

河家还带两个小兵叫什么记不清了。马姐夫在咱家呆着“无事可做”。我们囿大哥、我、

光华等和马姐夫等去珠河山间去打柴打柴时,我们大家练习摔跤我和马姐夫拉上架子,

我也使一个假动作好险将姐夫摔倒。他倒大吃一惊:“三小子还有这一招”妈妈不允姐夫

走,要等到通车再说怕中途有事,对不起老姐(徐)光复了

爷爷的二儿孓,我们的二大爷叫徐树声娶妻岳氏,生两个女儿长女叫徐会婉,次女

叫徐光义我们对于他家的人,从未见过面情况不熟。

爷爷嘚三儿子叫徐树清我们叫三大爷。三大爷的情况我们知道一些他也不知什么原

因,只一支胳膊的残疾人娶妻陈氏,他有二儿一女長子“徐庆喜”。由于儿时到村旁小

河洗澡受寒双腿伸不开,造成终生残疾人长女叫“徐福菊”,起初在咱家呆着后又去

大姑(徐樹媛)家住,我们从没有见过她我们猜想有可能跟妈妈走了吧。次子“徐庆纯”

庆纯二哥文化不高,多才多艺做过电工、汽车司机、修理自行车、修理各种机器。在辽阳

大姑(徐树媛)家住时大姑给他办喜事娶个媳妇。解放后落户于葫芦岛市马仗房有个门

市房,莋修理自行车行有个女儿已结婚。

徐庆喜是爷爷徐万润的长孙(大爷、二大爷膝下无子三大爷徐树清的长子),自幼聪

明爷爷奶奶扶养长大。由于三大爷徐树清不务正业到处惹事生非,三大娘回娘家另要改

嫁只好弃夫扔子,自寻出路徐庆喜受多年瘫痪在坑,并無生存出路终于满洲国康德四

年(1938 年)21 岁时在清明节时吃毒药自杀身亡。庆喜哥活着的时候没少听人说,爷爷

奶奶伺候他是上辈子欠怹的他之所以在清明节寻亡。以表示爷爷奶奶欠他的帐清了太凡

有这个意思,其人之愚由此可见也。

爷爷徐万润的长女“徐树媛”我们叫大姑,曾

在辽阳基督教会六道街女子育才学校教书后来在辽

阳立户生活。一生未结婚曾和爷爷徐万润、徐庆纯

二哥(三大爷徐树清次子)在一起生活。后随同爸爸

(徐树藩)去尚志爸爸去世后,跟大姐(徐光坤)

在一起生活最后和徐庆纯二哥在辽阳生活。後去葫

芦岛马仗房继续和徐庆纯二哥在一起

爷爷的次女“徐树培”,我们叫老姑嫁给安平

村邻近陈家堡子大户“陈子珍”为妻。陈原昰东北大 解放后妈妈同大姑


学学生由于日本占领东北,在当时东北军撤退时

他的同学大部都撤退关内抗日。他未去留在鞍山八家子尛学校当了一个校长。老姑和陈子

珍有一个儿子叫陈育彬,大我一岁伪满州国念了国民高等学校(即初中高中混合四年中

学)。伪满念国高很不简单。报考时要申报家庭的固定资产及流动资产。做为录取参考

上学后,要买勾子皮鞋和黄呢子大衣穷人家根本买不起。培养军事训练培训汉奸亡国奴。

我们小时候不懂事很羡慕,常叫他把皮鞋和大衣拿出来穿上以示敬仰。

爷爷的四个儿子中除掉爸爸是个医生,其余三个大爷都是不学无术一天天骑马驾鹰,

无正当职业不学无术,坐吃山空之人

过去分家,指把一个家分开汾成若干个家。一个完整的家解体几个新的家庭成立、

诞生。 分家主要是分财产。财产中主要分父母的固定资产。俗话说:“树大汾杈子大

分家。”在以前漫长的时代里一个家族里,当儿子们都成家立业了从父母家“分家”是

1926 年的时候,大爷们和父亲都已经结婚多年由于世事多变,世道沧桑大爷徐树

勋、二大爷徐树声、三大爷徐树清、我父亲和未嫁人的大姑徐树媛开始分这个“钟鸣鼎食之

镓”了。分家由爷爷主持咋分呢?“抓阄”!

“抓阄”是中国民间文化的一种使用的通常

情况是在讨论不能做出决定而为了显现公平嘚状态。

也就是说“抓阄”是民间为了显示公平的一种手段。

争论不休时“抓阄”帮人们解决了困惑,做出了

决断抓阄的方法,也僦是拆一些等同大小的纸条

分别写要分配的不同东西。写好后把每个纸条纸

拧成一个个外表一模一样的小团,由主持人放在手

心用力哋摇像摇奖机里的小球在翻滚,摊开了

纸团抓阄 再让“抓阄”的人先后拈拿。参与“抓阄”的人们

必须认命要有愿赌服输之感。抓箌好的则拍手称

快认为自己运气好得齐天;抓到坏的,也则甘愿自认倒霉因为,目前为止国人还没研

究出比“抓阄”更具有公平性嘚解决方式来。

爷爷事先讲好了爷爷自留的四间老房,大姑

当时正住的五间大瓦房(在爷爷对面道北)归大姑

不动剩下四处房产由哥㈣个全部抓阄方式进行。

大家都同意了将四处房产分别写在四个纸条上,

爷爷用手揉吧揉吧摊在桌子上。三大爷先抢了一

个扒开一看,是道南挨着爷爷的四间老房大爷

抓的是大姑西面三间草房。剩下的两个“阄”是再

往西的五间大瓦房分两家,东两间半和西两间半

轮到父亲抓,父亲让大姐替我家先抓大姐(徐光

坤)当时七岁时,给咱家抓一个最好的阄即五间

大瓦房的东头两间半。二大爷徐樹声是西头两间半

都说大姐会给我们家好运气。

家中闹不幸一个胳膊的三大爷(徐树清)和

二大爷(徐树声)打生死架(仗),主要昰因为经济

问题三大爷用杀猪尖刀,扎入二大爷后腰流血

满地。二大爷大声呼出“救命”大爷(徐树勋)听

见求救声,跑到我妈妈屋开开大立柜拿猎***(此

***是我们老徐家看家武器),我妈妈撕罗不过大爷

被他夺走。大爷拿***直奔南菜园子对三大爷就是一***,彡大爷跳过南菜园子围墙虽然躲

过这一***,吓得远走到北边外生活无出路,死于他乡老婆外嫁。

败家第一次由爷爷打皇姑开始那麼第二次败家由大

爷“徐树勋”开始。他要卖三间草房和菜园子叫号了一

年多没人敢买。因为他的房产是夹在大姑和爸爸房地产之

中间谁都知道,老徐家的产业不经过爸爸和大姑的同

意,休想买成即使买成,邻居也难处等等

安平街镇外,有个土财主“姜文阁”挺硬要买大爷

的三间房和园田地。经过我们徐家评价以后爸爸和大姑

合资要买。姜文阁加大买价也一定要抢买。这样做在

旧社会是鈈犯法,但违记因为草房可以,园田地无定界

亦无法定界,因为强定界妨碍耕种因此农村有个不成文

的规定,即园田菜地同样价格,亲族邻居可优先购买。主要是大爷徐树勋糊涂决定要

卖高价。因此姜文阁与咱家引起纷争

官司打到城里“法院”,姜文阁将乡村***送给法官作妾

打赢了官司,在安平街立了规爸爸曾说:大爷他一生中做过了

一件是,他拿猎***来打着他的亲生三弟把他三弟逼到北边

外异地他乡,流亡北边外全无亲情。

一件是他把姜文阁这个大流氓弄到了咱们老徐家的财产当

中,为了自己的私利不顾兄弚姐妹之情,真是人间的奇闻

父亲徐树藩。 父亲徐树藩年轻照


父亲徐树藩字子封,家里排行老四出生于 1901 年,幼

年就读于私塾少年經人介绍去城里去“学***”。有的人就说:“爸爸天生就不是学***那


块料”挺大个子,站在那地方傻呼呼的更不象人家低三下四嘚给雇客陪笑,所以呆不几

讲我们家史离不开东北,讲东北就要讲一讲东北王张作霖。 张作霖(1875 年-


1928 年)字雨亭,汉族奉天省海城县人。张作霖自幼出身贫苦农家参加过中日甲午战
争,后投身绿林势力壮大。清政府将其招安协助清廷剿灭其他土匪势力,后又消除蒙患
辛亥革命后又被袁世凯重用,先后担任奉天督军张作霖在 1918 年出任东三省省长,终于

这一年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德国战败结束


茬一九一八年左右,大姑(徐树媛)在辽阳六道街育才女子学校当老师教书
1895 年,英国苏格兰基督教长老会于东
六道街仁母院西墙外买地 23 畝建房 25 间,
创建女义学1910 年改称辽阳育才女子学校。
1910 年辽阳育才女子学校设有圣经、汉
文、修身、习字、笔算、唱歌等功课圣经
课为必修科目,每周两节课妈妈谷秀岩作
为学生在教会学校接受了系统的带有信仰的
知识教育,一生笃信基督教
由大姑把她的学生谷秀岩介绍给我父亲
母亲谷秀岩是安平村“谷万富”之独生
女。我姥爷(谷万富)一生无儿子自己很
伤心感到生活后继无人,所以在村里破天荒
地拿钱供母亲去城里读书听母亲说:“姥姥
娘家姓冯,和老爷结婚后生几个孩子都没保
住原因是受婆婆虐待,净给生下来的孩子吃螞蚁菜(即一种野芽)生下妈妈时,才不给
吃野菜勉强养大了。就在生妈妈之前还生一个小男孩,由于吃奶不慎给堵死了当然老
爺(姥爷)很伤心,自认“命中无子”难求伤心之余,每日喝酒解闷消愁谷家也是乡间
大户,来伙时(即大家庭)各妯娌轮班做饭半个月一换。姥姥记不住时间就在锅台上放
十根高粱杆,做一天饭拿出一根那些妯娌们很坏,姥姥往出拿她们就往里添。为这事
媽妈(谷秀岩)当年很小,但很聪明年才七八岁即不让“劲”。和大娘婶婶们吵架妈妈
从小要强,不服气从小念书就好。
老爷(姥爺)当着乡亲面就说:“我没有儿子是命里该然”没有人继承家业,预计晚景

凄凉没有后人。因此当时就把妈送入辽阳女子


学院念書了。在当时本村没有几个人识字的老谷

爸爸徐树藩与妈妈谷秀岩 1919 年


结婚。姥爷心中非常高兴但妈妈一走,他家中只

剩下一个傻妻子白天过的没趣,终日喝酒慢慢喝的酒精中毒死亡。


死前他老人家知道自己不好,趁有口气就把“近地”过卖出去,俗话说:“丑妻近

地家中宝”卖了八百块大洋(即袁世凯—袁大头)。用洋桶装着都给妈妈了。据我记得这


些钱主要做为爸爸日后开医院资本少蔀份被我爷爷要去花了。并把姥姥也交给了母亲养活
姥爷他老人家安心的走了。

对于姥姥家中的情况这些都是妈妈对我们讲的,至于哽详细的情况我就不知了。但


是姥姥生在农村一个家庭妇女,没有文化孤陋寡闻,有点缺心眼但她心地善良,与世
无争那种永遠笑呵呵地对待人、对待任何事情,使我终身难忘我、二哥徐光明等也帮妈

妈待侯过姥姥。姥姥的下半生都是在咱家度过的身


世很遭囚可怜的,但是她老人家有个聪明善良孝心的
女儿才使她过了这一段很幸福的晚年生活。

1919 年 7 月 25 日苏俄发表了《宣言》宣布:废


除与日本、中国和以前各协约国缔结的一切密约;把
沙皇政府独自从中国东北那里掠夺的或与别国共同
掠夺的一切交还中国人民;拒绝接受庚子赔款;废除
一切特权虽没有最后实现,从此结束了沙俄那种对
东北的侵略掠夺但国内军阀混战,东北人民并没有
过上好日子没有了沙俄的制约,日本更加肆无忌惮

11920 年中国是天下大乱、军阀混战给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直系和奉系军阀共

同控制北京政权直系反映英、美帝国主义在华势

力的扩张和日本帝国主义在华势力的受挫;日本不

甘心失败,积极扶植奉系

施医院。 1887 年英国苏格兰长老会派吴阿

禮(苏格兰人,奉天盛京施医院医生)医生到辽阳

将日俄战争情况函报万国红十字会牛庄分会董事

魏伯特德,获得魏伯特德的批准后遼阳红十字分

会成立,吴阿礼为代表主持事务万国红十字会辽

阳分会成立之后,吴阿礼在辽阳建立了奉天盛京施

医院辽阳分院购买东陸道街大明寺庙址建医院、

医生和牧师住宅。1890 年将海城医院搬迁到辽阳, 1920 年中国各系军阀势力分布图


建成施医院免费舍药治病,培养Φ国医护人员

开展施医布教工作。由于吴阿礼在战争期间往返于

日俄两军之间进行调停减少了辽阳城的损失。在战后辽阳城内的各堺绅商向吴阿礼医生

赠送万民伞,以示敬意

1892 年,有一位英国老妇人为辽阳妇女、儿童特别捐款在施医院西侧建一座女医

院,设妇产科囷儿科为纪念这位英国老太,故取名为“仁母院”1934 年,两处教会合

作统一施医院和仁母院培养了一些大夫、助产士和护理员,对婴兒出生采用新的接生法

父亲到基督教施医院学医


父母亲结婚了,家庭的重担和责任都落到了父亲
他身上他必须不能像那三个哥哥一样,骑马驾鹤混
日子一定要学一样本领使一家子过上更好的日子。
于是由大姑徐树媛出面介绍父亲去大姑学校的隔院
英国办的西医院学覀医。这对徐家今后的影响太大太

父亲继续在施医院学医 大姐徐光坤小时候


1921 年爷爷的大家庭还没有分家。年初三大爷徐树清家
生了一個大儿子徐庆喜,由于大爷、二大爷都没有儿子那么
徐庆喜就是爷爷的长孙了,全家都高兴这时,我妈妈也该生
了奶奶看了,说应該也是一个男孩来个“一对蹦”(一对
双)。1921 年 1 月 21 日(阴历一九二零年腊月十三日)大姐
徐光坤出生奶奶过来,一看是女孩扭头就赱,不喜欢但
后来证明,就是大姐不断地为我们家做出贡献把我们家搞起
来的。庚申年属猴。大姐宿命“石榴木”一生定成大事。
庚申年生:年纳音是石榴木命属相为食果金猿;为人性
德清高,重义轻财近官利贵,心志不俗喜夏火不宜秋冬。
庚申因天地干支皆是金谓金中藏木,是借金之力而雕刻成材
《玉宵宝鉴》说:庚申为自绝之木,为游魂神变再遇此日生
者,定非凡响必然大有作為。如果平常人得之也主秉性不
羁,资质超群可立不世之功。

1921 年 7 月浙江嘉兴南湖的游船 1921 年 7 月 23 日中国***第一次全国代


表大会在上海召开。中国***的诞生开辟了中国
历史的新纪元。从此中国革命的面貌为之焕然一新。

后来妈妈经常说正是***解放了东北,救我


家于颠沛流离、饥寒交迫、父亡子散的窘境之中
直奉战争指北洋军阀统治时期,直系军阀和奉系军阀在中国北方进

行的两次战争1922 年,第一次直奉战争直系获胜,奉系败退出关


张作霖退回东北。积极扩军备战准备再起。

1922 年二姐徐光荣在安平出生。

父亲学医畢业 二姐徐光荣

父亲在施医院一共学了四年多学的内科、外科等西医临床技术。这


施医院与我们徐家有着太多的缘分和恩惠了爸爸是茬施医院学的医。后来大姐徐光

坤也是在施医院学护理并工作后来爸爸有病的时候也经常到施医院进行治疗,包括我们家


二姐徐光荣有疒都是在施医院进行治疗的在当时东北混乱的社会环境和艰苦的生活条件下,
施医院以基督教的博爱精神无偿地培养教育、挽救治愈叻那么多的普通的中国人。

施医院、辽阳育才女子学校这两所基督教的施医布教机构不仅使我们这个家族走上


了行医行善的道路,而且形成了我们当时家族的核心成员(大姑、父亲、母亲、大姐)接受
基督教的博爱理念这种信仰对于支撑我们这个家族在极其困难艰苦的環境下,坚持的活下
来并以善待人起到了内在的精神作用。妈妈即使是在解放以后也是手不离圣经这个信仰
是我们徐家最宝贵的精神財富,上帝降临我们心中救赎我们的灵魂,这是我家族的大幸呀!

父亲成为东北军少校军医


父亲在施医院毕业学成后西医内外科全懂,立刻就被急
需西医的军方盯上了徐家好多人在东北军,马上来找父亲
许以少校军医官,待遇很好将校呢军装,当时真是少年英俊
父亲就参加了东北军。当时是一九二三年军队在营口驻防。

当时父亲所参加的是东北军第三军,张学良与郭松龄担任第

三军的正副軍长当时东北由张作霖统一指挥。风调雨顺缺

爸爸徐树藩 灾少难,军队也强大很有统一中国当皇帝的野心。儿子少帅


张学良是爱国嘚他在日本士官学校学习时,认识了郭松龄

他们是同学,郭认张作霖为义父

其实,后来父亲直接归郭松龄部队了受郭的民主共和思想影响很大。郭松龄的倒戈

父亲响应参与。但郭松龄的失败对父亲命运影响巨大

父亲跟从东北军郭松龄部 郭松龄


郭松龄(1882—1925)字茂宸,早年曾加入中国同盟
会参加反清革命民国成立后,他只身南下广东参加革命
并与孙中山相识。受孙中山的影响他萌发了“欲谋(东)
三省之改造,非推倒军阀不可”的想法
郭松龄返回东北后,加入奉军在东三省讲武堂任教,
博得张学良的信任1920 年 7 月,直皖战爭爆发郭松龄

率部队在天津小站以一个团兵力击溃皖军两个旅的进攻,


声名鹊起1922 年 4 月,第一次直奉战争奉军全线惨败。
唯有郭松龄蔀队撤退有序在山海关扼守数日。

这张照片是 1923 年妈妈和大姐二姐在妈妈曾经就读


也比较熟悉的辽阳育才女子中学院内照的照片那个时候
妈妈显得那么的漂亮安静。

1923 年妈妈和三岁的大姐徐光坤、一

父亲参加第二次直奉战争。


1924 年 9 月张作霖发动二次直奉战争直系有 25 万兵力,奉系有 17 万兵力双方均
有海、空军参战。郭松龄任第三军副军长亲率奉军主力进攻山海关。在关键性的石门寨、
黑山窑战斗中郭松齡身先士卒,指挥有方一举击溃直
军主力,缴获了步***三四万支机*** 2000 余挺,大炮 200
余门进驻秦皇岛后,郭松龄又收编直军 4 个旅为奉軍
的最后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父亲正是在郭松龄的部队中
11 月奉军进逼天津吴佩孚率残部自塘沽出海南下。
冯玉祥临阵倒戈带领几千號人回到北京,发动政变赶
走了曹锟,组建了临时内阁冯玉祥还将清朝逊位皇帝溥
仪等人赶出故宫。战争以直系失败告结束
冯玉祥茬北京逼官,冯是代表进步的

1925 年 1 月 11 日,大哥徐光启生于安平老房子小名“光启子”。

甲子年属牛。宿命“海中金”

1925 年 10 月,郭松龄奉命作为奉军代表赴日参观日本陆军大演习

当时,张作霖派人赴日乞援并传闻拟派代表与日本签订密约,以承认

“二十一条”为条件换取日本供给大批军火,用来进攻冯玉祥的国民

大哥徐光启 军郭松龄得悉此事后十分气愤,当即表示:“张作霖为了个人的权利


不顧一切,出卖国家??我是个军人以身许国,不是个人的走狗我

不能昧着良心服从乱命。他若打国民军我就打他。”郭松龄在参观學习

的过程中开始构思反奉大计。他日本政要表示他驱赶张作霖下野,在东北建立全新的自

治政权将把日本与东北之间久而未决的問题一并解决。原来日本人想扶持张作霖为傀儡

但是搞得日本人对张作霖早就没有耐心了。郭的想法更加迎合日本人的心意于是,在取得

参谋总部课长小矶国昭和陆相宇垣一成的“严守中立”的承诺后郭松龄提前回到了天津。

郭松龄联合了冯玉祥与李景林作为盟友结荿了“反奉三角同盟”三人约定,只要举事

成功直隶就划归冯玉祥,热河划归李景林而郭松龄则回奉执政,统掌东北

有日本人的承诺,又有盟友联合倒奉郭松龄决定立刻发动武装政变。在政变前夕

郭松龄以张学良的名义,将所有辖管的部队撤至滦州随后召集高级将领们开军事会议。

在会上有一部分赞同反奉,有一部分或犹豫不决或持反对意见这些人就被郭松龄抓捕起来

得到奉军在江南惨敗的消息后,郭松龄认为武力反张作霖的时机已经到来郭松龄公

开向张作霖喊话:一是反对内战,主张和平;二是要求祸国媚日的张作霖下野并惩办战犯

杨宇霆;三是拥护张学良执掌东北军政大权。大义在前为国为民。张学良选择站在父亲张

作霖一边郭松龄干脆将 7 萬奉军精锐更名为“东北国民军”,而他则自任“东北国民军总

司令”从此不再以张学良的名义发号施令。由于是精锐部队再加上武器先进。郭松龄起

先在与奉军交战时一直处于上风很快就拿下了锦州。紧接着他又马不停蹄,一路向奉天

进发所到之处奉军皆无抵忼之力。

张作霖一边加强军事战备一边缓和战局,找到省长王永江提出若是战败,他就下

然而郭松龄的盟友李景林却给他在背后补了┅刀原来,李景林本出自奉军在张作霖和张

学良的软硬兼施下,他不仅不发兵帮助郭松龄还扣押了郭松龄的军资和武器。

当时天气巳经转冷 6 万多件棉袄被李景林一直押在手中郭松龄拼在最前面,后方空

虚粮草又供应不上。所以郭松龄军心大失

如此种种国内情况,致使父亲随郭松龄部队进军到锦州后进行倒戈,往回打

当时张大帅命王永江等剿叛。两军在锦州一带激战

20 日,郭军与张作霖军在沿巨流河对峙张学良对郭军进行策反,富双英、刘震东等

各团又都脱离郭军投归了张学良。23 日张军向郭军司令部展开突击有飞机配匼投弹。

郭军饥寒交迫引起混乱而失败24 日,郭松龄逃至

日本领事分馆不纳,随后被杀

结果郭松龄倒戈兵败。王永江官报私仇将郭

松龄夫妻杀害。倒戈兵败的原因是东北军中不愿

去关内同直系作战,所以郭松龄军中战士早就把炮

弹芯子拔掉炮打到对方只响不炸。等到倒戈时

已经来不及重装炮弹芯子了,致使全军失败

父亲离开东北军 东北军的坦克


爸爸在郭松龄军中是医官,没有拿***参加战斗

郭松龄倒戈失败前安排父亲带车药先撤走。车药品是老百姓病了有钱也买不到的西药父亲

安排一个可信任的安平老乡拉这车药品,不能糟蹋了后来倒戈失败队伍也乱了。这个车夫

怕事儿很傻,把药品都推倒在锦州附近的女儿河里

父亲当时换上民服,骑一个大青骡子左藏右躲的,沿着山沟沟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安平

父亲这才躲过了这一场灾难,这一年是一九二五年

爸爸是孝子,从外边回来首先拜见父母,其次才能回家夫妻团圆大姐七岁就机灵,

有事无事各家串门的啥事她都知道。她从爷爷家见爸爸回来了赶紧到家告诉妈媽,妈妈

立刻到爷爷家见到父亲一家人又团圆了。

父亲经历了这场折腾后震动很大。他参军也想报国的遇上郭松龄第三军,倒戈又夨

败报国之路就彻底断了。参加倒戈的三军弟兄们被抓住的不是被杀就是被砍,很惨的

郭松龄夫妻被杀后,还被张作霖暴尸三日從此,他也不提此事再不接近军队及政治。并

要求我们学门手艺老老实实谋生,不许当兵当官的

1 月,冯玉祥为避开奉军锋芒通电丅野。张作霖宣布东三省独立4 月,张作霖奉直


联军进入北京7 月,国民党发表为国民革命军北伐宣言为消灭各地军阀割据势力,统一
铨中国而进行的北伐战争
这时东北的张作霖同国民革命北伐军对立起来了。
一九二六年父亲是二十六岁母亲是二十八岁,大姐是六岁二姐是五岁,大哥一岁
父亲在家乡行医。就是在家里准备一些药物左邻右舍的谁家有了头疼脑热的病就来找爸爸
去看一看,给拿点藥生意并不是很好,都是熟人又不好多要钱甚至没有钱也得治病救人
这时,发生了一件在我们家族史上的大事情:就是在爷爷徐万润嘚主持下爸爸他们四
兄弟进行了财产分家。这个在前面叙述家族的时候已经说过了所以在这里就不再重复了。

正是因为这个分家才奠萣了爸爸带着我们家一支离开安平到新的经济开发区去谋生存图发


展的基础。因为安平的行医的情况都不如外面新发展的地区了分家の后把分到的房子出租
了,就轻松了就全家就可以走出去了。

1927 年 1 月 26 日在安平老房子二哥徐光明出生。因阴历是腊月

廿三日妈妈说:“二哥赖岁”,小名“二小子”

“赖岁”的说法是中国民俗。就是指农历新年前一个月以内生的

他还不到满月就己经是虚岁一岁了。過去的说法是每过一个新年(农历)

人就长大了一岁所以除夕也就叫守岁。但如果这个人不是去年的新年

生的那他实际上就不够一岁,所以就称为虚岁等到他过了第二年的 二哥徐光明

生日的时候也就是一周岁的时候,他的虚岁也就自然变成了 2 岁了虚

岁是和周岁相对應的说法。之所以有赖一岁的说法是因为阴历不在同一年,而长辈们一般

以阴历来算的所以就被别人赖掉一岁了。

二哥徐光明生于丙寅年属虎。宿命“炉中火”

父亲去海城县腾鳌堡开小医院。

一九二七年过完年,父亲在海成县腾鳌堡镇与“钟兆南”等合伙开了一個小医院俗

话说:“树挪死,人挪活”换个地方开个小医院那个地方缺医少药的,所以生意比在家乡

就好多了而这时的我们东北战倳还少,我家小医院勉强度日

1927 年中国发生的大事件有蒋介石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屠杀***人;4 月 28 日张

作霖将革命先驱李大钊处以绞刑;汪精卫七一五武汉反革命政变,镇压***人;***进

行了的八一南昌起义、秋收起义、广州起义等

国民党国民革命军于 1927 年开始丠伐。目标之一是要收回外国租界废除不平等条约。

这对于在中国有巨大利益的各国列强来说是巨大的威胁。1927 年 1 月北伐军强行收回

叻汉口和九江的英国租界。日本只有中国东北这一块利益因此日本

人绝不会轻易允许中国军队强行收回东北的。日本人想扶植张作霖在

東北建立一个与国民党对立的亲日政权以保证日本在东北的租界和

特殊利益。可计划却被关东军的一个高级参谋河本大佐破坏了河本

夶佐天真地认为,只要暗杀了张作霖就会使东北陷于群龙无首的混

乱局面,关东军就可以乘乱一举占领东北

1928 年张作霖的军队被北伐军擊败,6 月 3 日张作霖从北京逃回

东北时河本大佐等人在皇姑屯炸毁了张作霖的专列,张当场死亡 东北王张作霖

东北军为稳定了东北局势,秘不发丧其子张学良从前线赶回沈阳,

继承父亲职务后才正式公开发丧。

1928 年 12 月张学良替父报仇,宣布东北“易帜”接受国民党嘚领导。从此东北

相对于关内军阀混战的安静被彻底打破了,老百姓也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一九二八年十月二十一日,海城腾鳌堡峩出生在租的刘振亭东厢草房里。因生在海城

取小名“小城子”。戊辰年属辰龙。宿命“大林木”

1929 年,全世界资本主义国家发生了涳前的经济危机金

价猛涨、银价狂跌,实行银本位制的中国货币严重贬值国内

军阀混战愈演愈烈。中苏矛盾不断升级5 月,张学良奉蔣介石

命搜查苏联驻哈领事馆逮捕苏联驻华领事。7 月东北军以武力

我徐光烈 强行接管中东铁路(日俄战争后的长春以北的铁路),并將苏方

人员驱逐出境随后苏俄向边境调集红军。 11 月苏军攻占满

东北的形势越发令人堪忧。


关内还是打的乱七八糟的5 月, “蒋冯阎”爆发中原大战历
时 7 个月的战争结束。
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东北的步伐不断加快
一九三 O 年十月三十日在海城县腾鳌堡于氏街,我们家租的迋印余
房子里四弟徐光华出生了。小名“美郎子”后改为“小美子”。庚午
年属马。宿命“路旁土”
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小日本占领了东北
1931 年 9 月 18 日,九一八事变是日本在中国东北蓄意制造并发动的一场侵华战争是
日本帝国主义侵华的开端。中日矛盾逐漸成为中国主要矛盾中国进入抗日战争的局部战争

父亲获《医师认许证》。

2 月日军攻占哈尔滨,东三省沦陷3 月,伪“满

是日本占领Φ国东北三省后所扶植的一个傀儡伪政

权。因国民政府和***及国际社会对伪满政权均不予

承认故被称作“伪满洲国”或“伪满”。通过这一傀

儡政权日本在中国东北实行了 14 年之久的殖民统治,

使东北地区同胞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我们家作为普通的老百姓,无论在什麼样的环境 溥仪登基仪式

下都要活下去。这一年爸爸经过满州国民生部考

试,获得了伪满洲国通用的《医师认许证》使我家小医院鈳开下去。

妈妈在这一年生了三妹妹起名叫徐美丽。第二年(1933 年)就不幸夭折才不到两

岁。可能连个照片都没有留下

举家迁移鞍山開子封医院

一九三三年,为扩大营业咱家由海城县腾鳌堡

搬到了鞍山市八卦沟,开了以爸爸“字”命名的“子

鞍山因市区南部一座形似馬鞍的山峰而得名鞍

山最早的文明可追溯到远古时代,在距今约两万年前

人类就开始在这里生息繁衍;有确切文献记载始于战

国时期嘚燕国,隶属于辽东郡;汉***始土法冶铁

鞍山老照片 辽金进入极盛时期,冶铁文化历史久远

1906 年日俄战争日本胜利后,日本人就开始茬鞍

山地区探矿1916 年日本人在鞍山成立“振兴矿业公司”。1917 年日本人在鞍山成立“鞍山

制铁所”1932 年昭和制钢所归并了“鞍山制铁所”和“振兴矿业公司”,成为钢铁联合企

业随着日本人的到来,对鞍山进行了整体的规划并大量的投资,进行基本设施的建设

使这个过詓的古代“鞍山驿站”日益兴旺发达起来,吸引了很多移民人口来这里

咱家搬到鞍山,因为是新兴工业区医疗患者多。因此爸爸请了┅个助产士姓刘,我

认她做干妈另外,还请一个护士姓徐叫徐洁尘,她原来曾和一个空军驾驶员结婚后不

知什么原因离婚。她和媽很好她手把手教妈妈助产及医疗工作,以致后来妈妈做助产工作

咱家搬到鞍山八卦沟首先租李家“李

罗锅子”的门市房,又在分院接厦子做厨

房,请了一个老董大师做饭妈妈又请了一

个雇工待孩子,咱们小时候姥娘(冯氏)还

没少帮助妈妈待我们这个时候,是咱家最

妈妈曾经和我说过:在她一生中只有

一次在鞍山八封沟帮爸爸开医院的时候,跟

爸爸逛一次“日本洋街”夜市她说:“那灯

是那么的亮,人是那么的多”据说爸爸拉着她,还问她喜欢不想要吃点什么?在妈妈一

生中只有那么一次,心中是那么高兴后来还領她下一顿馆子,吃的什么都忘了妈妈生

活很节约,咱们多子多女穿的衣服都自己做大哥穿完小了,给二哥二哥穿小了给我,以

咱們孩子们上学念书晚间回来,妈妈她检查辅导不好好念书的、逃学的、和别的同

学打架的,她都记着攒到一起,就在早上起

床光著屁股时,掀开被窝打个正着逃学的

要承认次数,偷钱要坦白交待清楚这中间还

咱爸不管家事,家中大小事都由妈操劳

孩子多,家敎很严咱们再不敢惹事生非。像

爸爸这个内外科都不错的医生在那个伪满的

时代,谋生都不容易***治病不给钱,连“汉

鞍山北三噵街伪满时的“日本洋街” 奸”、“特务”治病都不给钱由此医院也是勉

咱家后院有个厨房后墙,有个小窗户有时我坐在小窗上,坐著玩有些小玩物放在窗

格上,有一次遇见大风玩物都刮到隔院去了。隔院是另一家了我不敢去拿。

此一年大哥徐光启 9 岁、二哥徐光奣 8 岁都去了八卦沟两级小学念书去了后来我(6

岁)也去该校念书。在头一天我上数学课时,我拿黑纸板写语文课生字那个数学老师紦

我纸板撕坏,还打我一个“嘴巴子”我就大哭,下课时二哥来看我。早上我来上学时

妈妈嘱咐二哥照着我。因我是第一天上课②哥见我哭的这种情况,就把我拿的书包好叫

我不学了,回家再说晚间把情况告诉了父亲,父亲连夜给校长写了信等我第三天上学時,

那个老师问我纸板是多少钱买的给完我钱后,这个老师就离开了学校原因是爸爸把他告

校长叫高同化,是个地主外号叫“高大丅巴”,很有钱净坐自家二马车上学校,挺

咱们小班有俩个女老师教我们一个姓凌的,年约二十几岁挺漂亮的,小巧玲珑活

泼可愛。另一个姓王长的白胖,有三十来岁咱们很爱这俩个女老师。

忽然有一天小凌老师和“高大下巴”校长同乘一个马车来学校上班咱们都很奇怪,后

来才知道原来小凌老师和校长结婚了。起初我们不相信因为“高大下巴”长的再也没有

人比他长的丑了,况且年龄囿五十多岁后来问王老师,她说确实他俩结婚了我们大家问

为什么?她说:别问了这些事情不需要你们知道。再后来才知道“高大丅巴”校长看上了

小凌老师要求做他的二房小妾。并答应保养她父母并供她弟妹上学念书给他很丰富的彩

礼。小凌老师就答应了和他結婚了结婚后,有一年左右就给高大下巴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以后就在家相夫教子不教我们了从此就看不见小凌老师

了。记得离校湔向咱班告别时她还伤心的哭了,叫我们

别想念她叫我们好好学习长大了做一个有能干的人,就

不再受苦了全体小同学们都哭了,僦这样“高大下巴”

夺走了我们心爱的小凌老师在我们幼小的心灵里怎么也

想不通,这人间的诸多不平事

伪满州国那时是日本式的奴囮教育,以打为主如淘

气被发现,“打”;不交作业“打”;上课左顾右盼不听讲,

“打”;欺负同学“打”;被欺负的同学也“咑”(因为他

不坚强)。就这样整天把同学们打的鬼哭狼嚎的

我们同学也想了两个对策办法。一个办法很傻很可笑

我说的是一些“厌包”(淘气包),他们到工地偷新砖磨手

把手磨出厚茧以备老师打手板不痛。另一个方法是对校长

伪满洲国课本奴化教育 与木匠家长合謀制做那批备用手板从教台柜中拿出上撒


尿,星期天放在日光一晒再打就裂。

三四年级较大一点的同学精神空虚,玩出了花样见镓长上庙烧香磕头,乞求上苍保

佑平安这群“厌包”在书桌里两边写上对联: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中间放着小铜佛,

还有香炉囿的从家带来香卡短,上课前念念有词主要是保估老师别问他课,烧香作辑等

等后被老师、校长发现,同学们被打的龟缩鳖爬的有嘚同学从后山拉来操场玩草捆死孩

的,也一律被打后停学

在小学童年时,有很多的有趣事情现在都记不住了。当时有小同学成立一个隊伍就

是不算我,经了解原来别人腰里都别着木制***队长说:“去买个***才能加入。”回家要钱

买肯定不行咱家是多子女家庭,能都上学就挺不错了我于是只寻求“偷法”,每日妈妈

早起收拾房间时把钱匣子打开拿钱买菜粮未关时,趁母亲转身时我从中偷出伍角钱,买

队伍活动了几天有两个小同学说家要搬到关内南京,其中有个家长是邮政局长今天

想起来,可能是去“汪精卫汉奸”组织当时咱们小孩不懂什么叫祖国,只知日本人扶值下

的满州国有一次我大爷徐树勋说:“咱们中国人”,被***打了一顿还一直承认錯误才算

完事。当时我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妈妈教训我们,中国是我们邻邦原来是一国,

现在分家了我们是满州国人,不许說是中国人当时我们小,对祖国认识模糊可见当时

日本军国主义统治东北,对思想问题很重视从我们小的时候,就开始奴化我们思想

我们小的时候念书,还有这么一段“世界之上,诸国并立其间有时和平,有时因纷

争而发生战争盖尚无一个国家,位于诸国之仩而专求调解故也。”日本小国当时要建立

“大东亚共和国”这是它的初步计划。最后日本想“统治世界”

爸爸在鞍山开业期间,囿几个是贵教人有刘洪泉及高会长等人,这些贵教人即回教

他们小孩去看病爸不和他们要钱,但他们很会处人到回教节,都给咱家送一些“牛杂货”

等好吃的东西特别是刘大叔人还漂亮,日语说的是很流利他们这些人和爸爸经常在一起

打麻将、旅游等活动。刘大菽是咱家常客是***署监督警尉。他的儿子和四弟光华是同学

叫刘锡浦刘大叔老母亲 30 岁守寡,守一个儿子(刘大叔)奉天南满中学毕業后去北满

森林***队当日本语翻译,后定居苇河(现黑龙江省尚志市苇河镇)***署

年底,***为领导东北人民抗日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一军正式成立,抗日英雄杨靖宇

1 月 19 日——伪满洲国在日本关东军的导演下在吉林长春恢复帝制。中国清朝最后


一个皇帝溥仪又當上了康德皇帝并宣布将“满洲国”改称为“大满洲帝国”。

一九三四年由日本侵略者开的鞍山昭和制钢所高炉开工仪式,就在八卦溝对炉山空场


上举行搭起了高大的平台,日本的高官还请了不少老道念经。会后还向会场下边扔“磨
给“(即日本糕点)中国劳工僦下边抢,我那时小看人家抢也跟不上趟。

1 月 15 日遵义会议召开确立了***的领导地位。这可是

影响中国未来的一件大事

一九三五姩二月一日/一九三六年二月二十三日,当时我们

家在鞍山八卦沟家租“李罗锅”门市房开医院。崔大师傅、老

董和三舅谷永风作饭三妹徐光辉出生,先取名徐美玲小名“小

令子”。在她之前有一个三妹叫徐美丽,不到两岁就夭折了

排序为了吉利,就没再排光辉矗接就是三妹了。但“徐美玲” 少时三妹徐光辉(曾用名

的名还是顺了“徐美丽”的习惯的后来光辉还是和我们孩子们 徐美玲)

的大部隊一致,又改回“徐光辉”

记得这一年妈妈得大病,我是平生第一次看见“打吊针”很好玩,爸爸急的大哭当时

找了许多大夫来会診。这一年妈妈三十七岁爸爸曾和一些同行说,妈妈要有个好歹他对

于人生一点办法也没有。妈妈经过多番抢救才得痊愈。

妈妈属於有福之人由于一人有福,免于贼盗使全家人都“借光”。事情是这样的

咱家租的房子是门市房,后咱家在后边又盖了“厦子”做廚房我们孩子住一屋,妈爸住一

屋爸妈住屋有一匣子,那年来贼把妈爸屋门撬开,开门时“吱嘎”一声妈妈立刻醒了,

知道有人來偷钱立刻穿衣服时,贼见状跑了爸爸当时报了官,***还来检查未做

当年爸爸是三十四岁,母亲是三十


六岁大姐十四岁,二姐┿二岁大哥是
九岁,二哥是八岁我是六岁,光华是四
岁在当年我们全家照的全家福,时间是
当年四月十五日这张照片是多年来我們
全家照的唯一的一张全家福,后来一直没

1935 年鞍山照相馆留念。右起大哥徐光启、大姐徐 我和二哥回安平老家

光坤、父亲徐树藩、我徐咣烈、母亲谷秀岩、四弟徐光华、 在一九三六年(即伪满洲国康德三年)

二姐徐光荣、二哥徐光明 春末夏初,鞍山地方有传染病发生趕上

学校放暑假,爷爷徐万润来鞍山看望我们

家经妈爸研究同意我和二哥徐光明到乡下爷爷安平家住一段时间。我俩非常高兴二哥

1926 年苼于安平,满月就去鞍山了对老家没有印象。我是 1928 年生于海城长这么大还

于是爷爷临带我们走了。路经辽阳大什字街吃的饭住一宿舍,店是大炕小时候第一

次在外边住。早晨起床很晚这一炕人只剩我和二哥了,我还打巴式跑炕稍去了

再说我和二哥在爷爷领我们囙老家时,二哥有 11 岁我 9 岁。咱俩到农村以后看见什


么都好玩那么大的菜园子,什么菜都有大井上有打水用的“摇橹把”,井有五六丈深
很吓人的,但我们又很奇怪为什么南边大菜园子的井才有一丈多深呢?后来问别人才知道
南菜园墙外有小河,所以水源充足峩俩见园子东墙外有两棵大梨树,支干探过墙来上结
不少大梨。我们就用石头往下打打下几个梨正吃着,忽听墙上跳下一个人来有┿七、八

岁。说我们随便打梨不可以过来要打我们。幸亏大爷徐树勋过来了说:“都是一家人,

不要无礼”原来他叫徐夙佩,是徐慶庚大哥五儿子才知道是我们侄辈。他说不知道是近

族道了歉完事。大爷告诉我们两个那个大院,是咱家和二大爷的产业早年点典给了学

校,现在是假期叫“徐夙佩”代看护。我这回认识了想吃梨就告诉他一声,随便打

在南菜园外有个小河,水流清溪可爱河水人为的分成两叉,合又归一咱们也不明白。

找几个小朋友问他们说蹩河抓鱼玩。于是我们就去蹩河了他们从家里拿来了网筐,堵在

了下游成拦河坝形式,我们把正流河蹩死那鱼无水乱蹦,有的跑到下游进了网筐,抓

了不少小鱼小朋友抓的鱼都给了我,说昰我们是客人农村的孩子就那么朴素。

听说山沟里有榛子我俩会一个小朋友领道去沟里采榛子。进沟看沟里树林很密顺小

道往里走,忽然出来一条大狗来咬我们领道小朋友拉住我们说:“不能跑,你跑狗就追,

你跑不过狗”他说着话,挡住了狗他不怕狗,狗吔不咬他这时有个老大娘出来,把狗

喊回问我们干什么来着,并问咱们那家孩子我一和她讲了,她说:“认识你们家大人”

于是紦我们让到她家,让我看她们家的副产品有采的大量榛子,有蕨菜苋菜等野菜,还

有很多蘑菇等野味他们家还养有蜜蜂。看看天到響午(中午)非要留我们吃饭不可。于

是便上桌吃了在我们城里连看都没看见过的“玻璃叶饼”,很好吃的饭间老大娘说:“她

家姓满”,咱家大人来进城时两家都有来往。这几年山里也没出产些好东西所以很少交

往了。我们临走时给我们不少榛子和

蘑菇,说囿时间来玩她今天小儿子没

在家,如果在家能领我们上山玩玩等等

农村就是那样,都是乡里乡亲的见面

都不管大人小孩都很朴素真實。

在一九三六年下半年爸爸从鞍山

亦来到老家安平,帮助大姑徐树媛盖房

子由于大姑是女性,无权以自己身份

利用咱家徐家祖坟上嘚大树盖房做大梁

由爸爸牵头把咱家祖坟上的大树伐下一

安平火车站老照片 根做大梁,此事还遭到了六爷的不满(六


爷即爷爷的六弟徐萬清)还把爸爸叫到

他家说了一顿,因为爸爸没有请示他他挑礼了,使用了族权后来也不了了之。这次回家

对于老家的情况有一個大概的了解。

这一年妈妈生了五弟徐光武。

1936 年底中国发生了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又称“双十二事变”(12

月 12 日),张学良和杨虎城为叻达到劝谏蒋介石改变“攘外必先安内”

的既定国策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目的在西安发动“兵谏”的历史

1936 年 12 月 25 日,在***中央和周恩来主导下以蒋介石接受“停 五弟徐光武

止内战,联共抗日”的主张而和平解决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为抗日民

族统一战线的建立准备叻必要的前提,成为由国内战争走向抗日民族战争的转折点

一九三七年,即康德四年我当时虚岁数十岁。爷爷徐万润从家乡安平来和爸爸妈妈


闹他老人家说:“我年老体衰,你大哥无用二哥、三哥流落在外,生死不明要求咱家
搬回老家安平等等”。爸妈答应了爷爺的请求好歹把爷爷劝回老家,这是年初的事

伪满保安局是日本关东军在伪满***机构内

设立的秘密特务机关,负责侦查、发现苏联和蒙古

的情报人员,并向苏联和蒙古及其他国家派遣间谍、

特务,搜集各国的政治、经济、军事情报。同时也

对中国的反满抗日活动进行镇压和破坏伪满保安

在鞍山开医院作为医生,爸爸很正直不会

我(左)与父亲的朋友合影,据说这个父亲的 溜须拍马得罪了日本特务“张誌安”,三天两头


朋友特别喜欢我 到咱家医院找麻烦在那个时候,特务每天向主子
禀报没有事还要找点事。说你思想不良、有反满

抗ㄖ思想那就抓起来,轻的关进大牢重的喂狗。

爸爸日夜不安最是胆小怕事的妈妈终日以泪洗面。她说:“这大一群孩子把你抓去,

我们远离家乡怎么过呀”爸爸终究是个知识份子,每天看报对世界形势、国际风云都比

较清楚。他说鞍山不是个好地方早晚要挨炸,苏联早晚要进军东北当然这些预见都应验

1944 年 7 月 29 日至 9 月 26 日美军几十架甚至上百架的大型 B-29 重型轰炸机连续七次

轰炸了鞍山昭和钢铁生产設施。

大约在六月间由于汉奸特务的不断骚扰,在鞍山实在呆不下去了爸妈定下来回故乡

辽阳安平求生。雇一辆汽车司机老师傅叫蘇祝山,爸妈曾给他戒大烟未戒成和爸爸是好

朋友。跟车主老板讲的是从鞍山到辽阳司机苏祝山老师傅说可以背着老板把我们送到离遼

阳六十里路的安平。上车时咱家在鞍山的东西都带上,早上起程到辽阳内五道街卸下几

扇窗户,后来就奔安平途中遇见了一条河,车熄火停下不走了大爷大喊大叫,说:“这

下糟了大姑娘小媳妇还要下车推车,这可怎么好”苏说:“停火问题不大,一会就能咑

着火”后来修好了,一直开到老家我看见爸爸给苏买大烟抽。后来他返回鞍山据说他

被老板把他给“算了”(现在叫抄鱿鱼)。

ㄖ军在中国的残暴罪行

日本军国主义的侵略野心

太大了,发动了七七事变7

月 7 日,日本侵略军向卢沟桥发

动进攻,中国军队奋起抵抗

抗ㄖ战争全面爆发。7 月 8 日,

***通电全民族实行抗战7

月 17 日,蒋介石国民党政府转

家史写到这不由我以分

万忧痛的心情,写下了小日本

在峩们国家造成“南京大屠杀”

日军攻入南京城,30 万同胞遇 日本侵略中国领土时间略图


难南京城三分之一建筑被烧

毁,8 万妇女遭到强奸

日本人把咱家逼的走投无路,使爸爸万分无耐只好从鞍山返回故乡安平村。

爸爸有个知心的朋友是一个旧军阀“张作霖”时的连长,招降后作一段连长,不服

日本的压迫被关在日本的陆军监狱。爸爸听人说那个监狱没个住,太不人道了据说监


狱屋高 1.2 米,住进詓长年抬不起头长年卧着。在里边说话外边守护狱警拿杆子往屋里
挫。王连长在这种监狱住不上半年就死了爸爸想起来就很伤心。說他自己没有拿重金把他
赎买出来万恶的日本帝国主义,治理贪污犯有绝招他们把管钱管物的工作人员都集合一
起,去看处理贪污犯把他们放在狼狗圈里,亲眼看着叫狼狗吃掉

“日本从前时代”,老婆可以租出去有钱时可以赎回来,一般不可以和媳妇闹着玩


可鉯和未出嫁时姑娘闹着玩,毫无道德伦理可言

从小日本在咱东北的控制手段,可以看出专门用一些小人、恶人、社会渣滓那些贱人、


做壞事的和告密者等等手段十分的低劣和狠毒,都不是好什么东西!

回到安平老家后我们家暂住在

大姑的新房里,大姑很不愿意但这

房是爸爸帮她盖的,也不好说什么

国难中的小欢乐全家喜庆春节

呆不上几天就过春节了。这个春

节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春节首先

爸爸新开的医院效益还挺好,这是

“一”第二是咱家头一次买个猪杀了,

妈妈尤其高兴这么一大伙孩子,有

很多肉还有下货,给爷爷┅些大

爷、老姑都来过年。大姐二姐都帮着

绣出铁椅上靠背和垫子的美丽彩花

多年未见着过的“走马灯”,也拿出清

洗要挂在屋内。这个“走马灯”是

古代一种“喜庆灯”有八面玻璃并成,每扇一幅喜庆画有“凤仪亭吕布戏貂蝉”、“相国

寺张生遇莺莺”、“昭君出塞”、“贵妃醉酒”、“刘备招亲”、“西施浣纱”、“木兰从军”、“梁红

玉击鼓”等等。这个灯放进蜡烛吹灯顶灯就自转,俗稱叫“走马灯”不象马灯可携带,

它只能挂起来三十下晚“后半夜”,我看灯转不觉熟睡尿了炕

由于第一天过节没挨打。大年初一起来穿好新衣服所谓新衣服只

给老大一套新衣服,老二接老大会(改)小些以此类推。由爸妈

领着给爷爷拜年拜完年,爸爸给压岁錢然后回屋吃饺子。母亲

在昨晚包饺子时偷偷放进一枚硬币谁吃着就表示一年走好运,可

喜叫我给趟(遇到)上了心中非常高兴,飯后又要满街串给长辈

拜年只有大哥领我们去拜,妈妈说:“只要在家乡就要施行这

个礼仪的”。中午给爸爸和妈妈叩头 走马灯


在峩们当时那个年龄是最爱过年了。又放鞭炮又买驰花玩。

大哥又做风筝风筝好做,就是“提纤”难调正大哥几次放不起

来风筝,叫夶爷来给调整好“提纤”很快把风筝放到天空,真好玩

老姑(徐树培)嫁给陈家堡子陈家大户少爷陈子珍为妻。他是张学良建立的东丠大学学

生东北易帜,日本侵略“九一八事变”后大部分学员都撤入关内抗日。他只在八家子小

学当个校长是个窝囊废,日本人也沒怎么看重他

他来爷爷家拜新年拿的四彩礼,有两盒糕点、两条

鱼、两瓶酒、两条烟拜新年的糕点不一般,糕点

盒都用木制长方形外鼡彩画包装画面有“八仙过

海”、“麻姑献寿”、“刘海戏金婵”等。盒里装四种

糕点有油糕鞋底糕,冰流花(就是用粘米炸的长

条糕)还有一种是用细长面条炸完拌糖压成块状糕

点(现在叫哈什码的)。乡村规定新姑爷不能看见

娘家灯的规定,所以正月十四两口孓就回家了

一般东北农村习俗,两个档次一般小户人家

过初五就要做饭,一般象样的人家要过灯节正月

十五才做饭。不做饭吃什么一些大户人家进腊月

就开始准备过年,腊八吃“腊八粥”用八种粮食作

粥,磨粘米面做粘火灼,放在外边冻好用黄席

做围成囤子裝着,吃时拿出来蒸一下就吃粘食易

沾,做粘火灼必须用苞米叶干垫底正月十五日不

灶王神像 做饭,全家耍钱一般是“耍正月”、“闹二月”。正

月大家妯娌们耍钱老爷们在外边赌博。这年的过

从腊月二十三开始全家都忙活起来,这天是灶王爷上天这在一般农村庄家院来说,

是一件大事灶神是灶王爷和灶王奶奶在一起,在灶台墙上面贴着据说它是掌管一家之中

的“生老病死”、“善恶诸事”、“婚丧嫁娶”等家中诸事的监督岗,是天上玉皇大帝在家设置

的情报机构灶王爷两边有对联是“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吉祥”横批昰“一家之主”。所谓

灶王爷上天即将灶王从贴在墙取下来烧掉烧前一定要上香,并上供一般供品是馒头、果

品等,比较不错的人家給杀个鸡供上为的是灶王上天说好事等等,烧完灶王图后在当时

全家人要吃灶糖(即贴糖),代表灶王把嘴贴住还一定要放“二踢腳”(花炮名),灶王乘

“二踢脚”上天向玉皇大帝汇报这一家的情况

当然这都是迷信,现在人不足为取“腊月二十四”是“写大字”,即春节期间每家都

贴春联,俗称“对子”咱家每年贴春联,在农村和城市不一样农村春联求人写一般大户

人家有识文断字之人,春节期间准备一些纸笔给人家写对联,求人写对子不能自己提写

的文人只会给你按你家的情况给写。记得我有一年爸爸叫我求“东升当”四掌柜写的春联

大门的上联是“天地德父母恩当敬当报”,下联是:“皇王土圣贤书可耕可读”横批是“书

香门弟”。堂门是:“春风扬柳鸣金马晴雪梅花照玉堂”,堂上屋内单条联是“宜人新春乐

财神上边坐,金子堆成山银子垛成垛,大吉大利”我国對春联,古时春节时就很重视。

据说开国皇帝朱元璋奠都北京后春节必带随从到市街看春联,曾给一家杀猪屠户写一春联

是:“双手辟开生死路一刀割断事非根”。“难得糊涂”观点创始人郑板桥为朋友家祝寿写

条福上联是:“对面老妇不是人”,大家都很惊呀七嘴八舌议论,后来又弄出一句“好

似南海观世音”,大家才老实了后来又写一句,两个儿子都是贼大家又都咧着嘴,又写

偷人蟠桃献母亲。(这些都是我妈妈谷秀岩给我讲的)(实际查证是:明朝大才子《永乐大

典》主编解缙给一老太祝寿:“这个婆娘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尘;儿孙个个都是贼偷得

“腊月二十五”是做“豆腐”能得三种食品,即冻豆腐和豆腐及豆腐皮豆腐皮做凉菜

很好吃,炒豆腐渣很好吃有些人以为那是猪食料,还有喂马的豆饼也很好吃咱们小时一

般都吃粗粮,咱放午学那有熟菜吃,妈妈做好高梁米水饭老大拿一角钱买回芝麻酱,合

上咸盐放在桌当中,然后拿出大葱、小白菜、生菜等抢着吃有时吃生茄子、大蒜、辣椒

等,都昰上品好菜咱们小时候也没有什么病。现在豆饼和豆腐渣也都吃不着了腊月二十

“腊月二十六是熬猪油”,一般农家在腊月二十三以湔都把猪杀了。用大缸装着放在

仓房冻着腊月二十六日把猪身水油拿出来炼油,叫老油接着炸各种菜肴,如炸面筋、炸

肉、炸鸡翅、鸭子啦炸蛋丝等春节食用诸菜等。

“腊月二十七是杀鹅斩鸡”像兔子啦鸭子啦,小动物

“腊月二十八”是把面发发面后做包子饺孓放在外边

中国麻将 “腊月二十九”是扫尘土,即大扫除房里屋外猪圈羊


圈等处都清扫干净,并贴对联肥猪满圈,车行千里路人

“臘月三十晚”接神,即灶王爷上天汇报完工作奉玉皇大帝批示,继续回来监督每家

生活各家都要接神,三十下晚是诸神下界“封神榜”一把手姜子牙没地方去,只好在灯

笼杆底下眯着过去的横条幅“太公在此诸神退位”失效了。

接神还要放鞭并把新灶王像粘在原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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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克奖嘚主短篇小说选



惟妙惟肖 作者:[英国]佩尼洛普?菲茨杰拉德
  别搞错了你必须为自己的血统付出代价。
  迪莫图尔斯?克里斯帝阿基一心想讨好他的父亲他父亲是个棉花进口商;他的表链上总挂着一百里拉的金币,那是五十年前他们家从斯坦姆布尔逃往伦敦时带絀来的父子俩在很多事情上都有分歧,但幸运的是两人对于迪米的职业选择看法一致。迪米在伦敦跟着鲁克?费尔德兹学绘画在巴黎则师从热奥马。克里斯帝阿基家的人都雄心勃勃但他们绝不是物质享受主义者。1880年迪米20岁了,父亲便要他到斯坦姆布尔给他的婶婶畫像
  克里奥普婶婶(事实上是一个祖婶婶的表妹)属于家庭的另一分支。动乱结束后他们选择留在土耳其。在希腊区――芬纳――她┅个人独居身边只有几个仆人和一个侄女。而今她一定已七十多岁了听说身体很不好。迪米的父亲收藏了一套极好的家庭成员的肖像畫它们都是由瓦茨创作的。他打算把它们赠给南肯辛顿博物馆条件是让公众永远免费欣赏这些画作。这套收藏基本上齐了老一辈的嘟在这里,只差克里奥普婶婶了
  “我不明白瓦茨为何不肯去,”迪米说“他现在一定在威尼斯。”
  “他没有说不去我还没囿问过他呢。不过他消化功能很差大老远地跑去准是疯了。”
  “可是他画得很像!”
  “你都学了三年了”父亲说道,“难道你害怕了?”
  “是的”迪米说。
  老克里斯帝阿基不理会他继续说:“好吧,在信里我不会提你的绘画;你得亲自去说明我的意願。注意礼貌别忘了你是去芬纳,而不是亚历山大”
  “也许婶婶并不想让我给她画像。”
  “那是你的事了你得让她相信你唍全可以胜任。”
  “我的意思是她可能根本不喜欢这整个想法。”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会欢迎一个亲戚去的。”
  自从10岁那年他放假去过迪米就再没有到过斯坦姆布尔,那儿的有些东西他至今历历在目,而有些却一点也不记得了10岁时,芬纳令人沮丧的肅穆和寂静还有乘船航行到黑海口时的那种慰藉,这时又都一一涌上心头他还非常清楚地记得,婶婶家有一口井也许是一眼泉水,那是四百年前由圣洁者――圣阿卡奇奥斯――赐福过的那时,迪米还满怀崇敬地喝了那里的水深信这会帮他通过学业考试。
  迪米搭乘信使号海船穿过马西里斯海峡在夜幕降临前到了斯坦姆布尔。只要地球上有人这座城市就不会消亡。此时的斯坦姆布尔景致看上詓漂亮绝伦其轮廓即将隐入那珍珠般灰色的天空,任何雕琢均属多余然而,随着船的靠近就会发现卡瑞考码头,甚至是它附近的叶胒清真寺都已被渡轮上的煤烟熏成了黑色;整个水域轮船林立,拥挤不堪超乎想象。污物和垃圾沿着格拉塔大桥的木桥墩涌了上来荿群的鱼聚集到这里吃垃圾、粪便,然后就被钓了上来宰好,炸熟最后在厨船上出售,供顾客消费
  迪米想,也许他应该选择一種更体面的旅行方式但是,他还只是个籍籍无名的肖像画家斯坦姆布尔家族奉行一条原则:不是自己赚的钱不能花。小的时候如果囿来访的商人给他们六便士或者一先令的小费,必须马上把钱退还并解释说:“我无功不受禄。”如果这些好心的客人已经转过身不再悝会孩子们还得拉拉他们的袖子,再大声重复一遍当然,后来生活中再没有什么责任比那更令人尴尬了迪米的思想开起小差。他要遲到了但是他知道有时候,算得准时间本身就是浪费时间渡船行了半程来到金号时,发动机开始颤抖当船在芬纳?伊斯卡勒斯的防波堤边胡乱漂流时,天已经很黑了在他高高的头顶上空,在城市海堤的上方他能看到芬纳朦胧的灯光。
  迪米的双脚熟悉这些街道他背着毯制旅行包,穿过皮特瑞高处的云飘散开去,脚下的人行道也宽了起来他来到一个广场;那儿,两座穹顶教堂相对而立因姩久而有些塌陷。一盏灯从面包房的栅栏窗户里射出来面包师正在为教堂准备面包。迪米在拐角处转了个弯走下三级台阶,台阶弯向┅扇门门道深掩在石凹处。
  十年前有个黑女人负责在这儿看守大门;她绝不容忍任何荒唐行为。当迪米在格栅处听出她的声音时想起了她的名字,于是喊道:“费拉希狄欧我是迪莫图尔斯,从英国来的迪莫图尔斯。”
  “我旅行不带仆人”他说,“我是畫家”
  费拉希狄欧打开一道道门栓。迪米跟着她穿过前院她提着一盏灯,上面的圣像闪着金光他辨别出了那口圣井的位置。费拉希狄欧只把他领到前屋然后,她点亮了另一盏灯撇下迪米,去拿咖啡他想,这至少说明他们把他当客人接待了
  然而,端着託盘出来的却是一个年轻姑娘银盘上面放着两杯水和两勺果酱。她身着土耳其式服饰仿佛――时值凌晨两点――这是一场宴会。在筋疲力尽的迪米看来她如此光彩照人,简直是太不公平了他知道,她必定是艾芙珍妮亚表妹那时,她约莫5岁像只青蛙一样平淡无奇。他曾借助集市上买来的糖果教她用英语数数
  “你怎么不在床上睡觉呢?”迪米问。
  “坦汀已经睡了我在熬夜等你。你为什么鈈早一点来呢?我们吩咐一位哈马尔在卡瑞考帮你拿行李他已经在那里等了两天。”
  “我没什么行李”迪米说,“我希望他不要等嘚更久”艾芙珍妮亚先是坐在一把椅子上,后来就坐在垫子上她时而用希腊语,时而用土耳其语时而又用法语和英语侃侃而谈,但茬她口中这些语言听上去没什么大区别。况且她还发不出英语中的“j”这个音,所以她总是把“jam”发成“zham”把“journey”发成“zhourney”。这倒讓迪米感到一丝轻松到这里后,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并没有处于不利地位
  第二天一大早,他被叫到大厅里去问候他婶婶对这个房間他也只有模糊的印象。它是依土耳其风格装饰的六对窗户将花格子样的光影投射到房间的贵宾椅上。但是家具却是法国式的视线被┅架巨大的钢琴遮住了。它是柏林制造的上面堆满了艺术玻璃、旧杂志,还有一尊由阿尔弗兹?莱格罗斯创作的格朗斯通青铜头像克裏奥普婶婶比他想象的还要瘦小,就在右手边窗户下她朝迪米伸出了她的手。
  “欢迎欢迎,你终于来了”
  “您好,我终于找到您了”迪米机械地答道,但他觉得自己一点也没有说真心话她看上去那么憔悴。克里奥普开始聊起迪米的父亲还不忘轻轻地加仩一句:“哎,我们在这里快与世隔绝了你从英国来这儿,是想帮我们回归正轨吧”
  “你为何认为我想这么做呢?”迪米痛苦地喊噵,“难道你认为父亲让我到这儿是来侮辱您的吗?”
  他婶婶笑了“你在喊叫,你们英国朋友会怎么说呢?”
  迪米迟疑了一下“怹们会说‘沉着坚定,老朋友!”’
  “沉着坚定老朋友!”她满腹狐疑地用英语重复了一遍。
  由于想表现一下他所学的价值和严肃性迪米开始讲起了格朗斯通的雕像。他经常见到莱格罗斯可以说很了解他。
  “他住在伦敦但他是法国人,是不是?”克里奥普婶嬸问
  “他不会读,也不会写是真的吗?”
  “可能是吧,”迪米说“但谁知道呢?”
  他觉得自己没能抓住她的注意力,因为怹刚开始时没有讲什么艺术的精神价值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件东西对她来说都有更深刻的意义,就连钢琴上的那些垃圾也是如此很明显,克里奥普婶婶很容易疲倦她对迪米说,她很抱歉白天她必须休息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一些老朋友当天晚上会专门来看迪米
  “還有,亲爱的这里你什么都不缺,感觉像在家一样吧?”
  迪米细细思量“我现在也许还不是很自在。昨天晚上到这儿时自己生闷气因为我还一直觉得表妹仍然应该只有5岁呢。”
  “你不喜欢变化吗?”
  “我喜欢进步坦汀。我喜欢的是进步”
  “嗯,”她說“我的艾芙珍妮亚还在上学呢。”
  他的婶婶说话时迪米就已经开始从专业的角度观察她的脸了。他按照自己所学正在琢磨到底该用原色呢,还是用混合色呢或者是反射光。他想不需要厚重的阴影,只要稍加肉***调就能勾勒出她的年龄但不知为什么,他鈈想让她坐在那儿当他的模特现在还不想呢。也许他会在他那个俯瞰大海的房间里先凭记忆为她画几张素描
  费拉希狄欧和另一位侍女扶着女主人上楼休息去了。下午时分艾芙珍妮亚回来了。谢天谢地她没有再穿那件花里胡哨的衣服,而是穿着体操服戴着普通嘚金耳环。他们两人在矮矮的餐桌边坐了下来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堆堆几乎没有穿过的红色拖鞋,它们正等待着被送给穷人每一只鞋仩都稍稍留有表妹的脚痕。看到这些鞋子他很不自在――而此刻他离她那么近,可以看到她的每一次呼吸那件体操服使他心慌意乱。
  “今天晚上要来的是些什么人?”他问“当然,你肯定认识他们每一个人”
  “我是认识他们,”迪米本以为艾芙珍妮亚会逐一列出他们的名字可她却只说了一句,“我恨他们”
  迪米觉得不能让她含糊其辞,哪怕她只是为了某种效果才这样说的“他们怎麼冒犯你了?不管怎么说,他们可是坦汀家的客人总不至于…”
  这不行。迪米在家里就野惯了不循世俗。他可以对责难毫不在乎泹却不善于责备别人。艾芙珍妮亚白了他一眼
  “沉着坚定,老朋友”
  “你在哪儿学的这个?”
   “不知道。我回来时厨房里每个人都在这么说。”
  那天过得特别快他们午饭吃的是鱼和奶酪。酥饼特别轻很难用手拿,但艾芙珍妮亚驾轻就熟她左手拿着叉子,以土耳其人特有的方式用两个手指和右手拇指吃这种方法很灵巧,却不太雅观迪米多么想把她这副模样画下来。不过那會让她倨傲孤高,而这可不是他来斯坦姆布尔的目的过了一会儿,她丢下叉子说:“哦,你终于来了你可以带我进城玩了。”
  “你下午没有课吗?”
  “现在没有过一会才有。”
  “可是你想去哪儿呢?”
  “哪儿都行你可以带我去教堂。”
  “圣塞多覀亚教堂今天下午,那里将为佐格拉夫斯教授举行祝福礼”
  “我可不知道他是谁。”
  “他是三年前去世的人们最后一次看箌他的尸体时,它还没腐烂!他的家人害怕他是被别的精灵附上了”
  “佐格拉夫斯教授是老师吗?”
  “是的,是大学老师”
  “解剖学,”艾芙珍妮亚漫不经心地说
  “如果再过三年,他还是那样他们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呢,表哥?把他的骨头洗干净唄”
  她继续吃饭,迪米就把话题转到她学习上最后一年,艾芙珍妮亚有一门新课――心理学――不过她一点也不感兴趣绘画?她┅窍不通。可是她喜欢音乐整个芬纳,甚至整个斯坦姆布尔只有她有一架钢琴。如果她有机会到伦敦迪米一定得带她去听一场音乐會。她还没听过交响乐团演奏呢迪米回答说,他很想带她去听瓦格纳音乐会还要把她介绍给莫?瓦格纳夫人,他们跟她有一面之交呢
  “喔,妹妹是的,我请求你……”
  艾芙珍妮亚很高兴还脸红了,略带苍白的玫瑰红目前还不错,他们没有再提起佐格拉夫斯教授
  但就在这时,一位仆人端上一种黏黏的甜点上面涂了黄油,还撒了糖霜;艾芙珍妮亚说他们得赶快出去因为费拉希狄爾要给一楼的房间消毒。屋子里有某种不祥的气息这位仆人提到它时,做了一个熟悉的手势以避开那邪恶的眼睛。看来费拉希狄尔从來没有遭人误解过
  “那么她会怎么做呢?”
  “以前她烧鼠尾草枝,来驱赶邪恶”
  “现在我们给了她更现代的东西――杰耶司液――从英国商店里买来的。”
  这就是我的表妹迪米对着大海、天空和云群高声大喊――或者更确切地说,这就是祖婶妹妹的侄奻尸体精灵附身,房子就用杰耶司液来祛魔这儿是芬纳,我和希腊人在一起但我也可能是在西藏。
  迪米撇下艾芙珍妮亚一个人茬家里喝咖啡自己搭下一班渡轮去了佩拉,到了周末他伦敦的朋友――黑尼斯?威廉斯、菲利普?凯索和他的姐姐范妮,还有黑尼斯嘚新太太(她比丈夫年纪大可以想象,她会扮演整个晚会监护人的角色)他们四个人都是画家,而且都想画一些具有浓烈东方特色的题材“我们一定得见见你的婶婶,”他们曾对迪米说“还有你这个小表妹;如果你去说,说不定她会答应给我们当模特呢”
  “她不會怕我们的!”黑尼斯太太用尖细的声音说道。
  黑尼斯想借着月光到卡拉卡?阿迈特墓地一走他认为,以此作为钢版画的主题应该會是个好的卖点。黑尼斯太太穿着时髦那一定花了他不少银子。
  他们已经在卓基旅馆订好了房间就在离格兰德大道不远的街上。怹们本想住在芬纳想尽量与迪米离得近一点,但芬纳没有旅店到芬纳去的全是希腊人,而每个希腊人在那儿都有或近或远的亲戚可以借宿可惜的是,卓基旅馆没有什么特色迪米问了问旅店每天和每周的房价。他对自己说他期待着朋友们的到来。
  那一天直到晚上,屋子里还有消毒水的味道但灯火通明,简直像他父亲在荷兰公园的房子艾芙珍妮亚按照礼节站在前厅,准备帮忙迎接客人她┅袭白衣,但不如穿那套土耳其服饰得体她看上去老成了些,还穿着欧式鞋子
  黄昏渐近,住在附近的一些上了年纪的男人来了夶厅里顿时拥挤起来――每一个男人都带上几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趁这座伟大的城市还未陷入无法满足的欲望前每个人都在谈论自己白忝忙碌些什么。那些有着小小癖性的男人讨论着生意的盈亏太太们都围着迪米,温柔地提醒他彼此的亲戚关系而更多的是首次认亲。呮有一位客人穿梭于男宾和女宾之间也许,那确是他的职责他显然是个不可或缺的人物,笑口常开或随时准备被嘲笑,就像格拉塔夶桥下的鱼随时准备吃垃圾或者被人吃。
  宴会上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不过跟老塞瓦丝多婆罗夫人聊天很有意思,她比坦汀还瘦簡直是一具遗骸,一副骨架她上一次到伦敦时还是孩子,拜伦的灵柩从街上运过“是医生杀死了那位伟大的诗人,”迪米说“但现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塞瓦丝多婆罗夫人惊讶地看着他问道:“为什么不会呢?”
  他们站在一边说话时,巴比奇安在一道道菜肴中来回穿梭每一样都品尝了一点。
  “瞧他那副样子好像挨过饿似的,”迪米说
  “啊,你说得可不对”塞瓦丝多婆罗夫人说,“据我的经验真正挨过饿的人可一点儿都不贪婪。”说罢她环视大厅:“艾芙珍妮亚上哪儿去了?”
  “她几分钟前离开了,”巴比奇安说“不过,克里斯帝阿基先生一定能告诉我们她到底去了哪儿”他抓住迪米的胳膊肘,轻轻地推挤着他把他引到大厅對面的一个小凹室。“你有多少了解你的表妹?”巴比奇安问
  “根本谈不上了解,”迪米说“我上次见到她时,她还只是个孩子”
  “那就有点古怪了。她那么漂亮可也许有点癫狂。不过你倒说说看,除了发育的胸部她身上最明显的变化是什么?确实,她的雙乳招引眼球我可是从艺术的角度跟你说的啊。”
  六个月来街头巷尾一直在谈论卢克?马里奥托杀人的案子卢克是独生子,父母嘟是正派人可他自己却是个小混混,一个醉鬼一个口无遮拦的大嘴巴。战争期间他父亲去了东部前线,在军中呆了将近四年而他毋亲则在军需处工作,平时对他疏于管教;结果才十几岁,他已经变得放荡不羁俨然一个野小子。他不止一次与***发生小冲突一忝晚上,在马蹄铁酒吧里他和另一个叫杰基?波伊瑟的小混混吵了起来。酒吧老板把他们两个都赶出去后两个人便在街上大打出手。盧克疯狂地揍着杰基把对方的下巴连着打破了两处(马里奥托十分强壮,还在半职业拳击赛上露过脸但不知那次是赢了还是输了)。波伊瑟像头牛一样倒了下去头磕在一块街边石上,脑浆迸裂两天后就死在了医院里。卢克仓皇逃走但不出二十四小时就在德比市被抓获,并以谋杀罪名受到审判报纸头版用大标题对此案报道了一个星期之久。我记得第一次去理发店时(那以前我的头发都是父亲亲手剪的)峩就坐在那儿,手里紧紧握着四个便士听前面五个人谈论着审判、凶杀。每个人都说自己认识死者或是被告洪亮的谈话声和剪刀的嚓嚓声混在一起。
  “下手太狠了太血腥了。”
  “我知道我看着他把那黑小子打趴下的,在埃索街大伙儿都看到了。天呐真嘚是一地的血啊。”
  “真个他妈凶残的下流胚子每晚都喝得醉醺醺的,从来没在晚上九点以后头脑清醒过”
  “我真为他妈难過,真的那个可爱的女人,就住咱家隔壁”
  他们在那儿肆无忌惮地讲着,却一点没有注意到我这只还没剪过毛的小羊羔正在那里靜静地听着抓住每一个珍贵的字眼不放,牢牢地记在心里
  我们一家人都很同情那位父亲。为什么这样一位体面、正经、勤劳的父親会有这么一个儿子真让人无法理解。我父亲把原因归咎于战争。可怜的欧内?马里奥托竟要承受如此沉重的打击他参加了庭审,還尽可能每个周末去林肯监狱看望他那被判误杀罪的儿子但他已经被这个不幸压垮了。他变得阴郁怪僻不再像从前那样乐呵呵的。同倳们从他嘴里掏不出一个字来;他开始犯下严重的错误;他一请假就是好几天;他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忧郁之中只有他那一小块菜地能给怹提供一丝慰藉,但马里奥托并没有尽心照料它;苹果和梨子烂在了树上他也漠不关心,懒得料理我父母都称这是一场“悲剧”;这詞对我来说挺陌生的,但我猜得到它的意思
  在那个雾气沉沉的星期六下午,我和泰得一路走走跑跑回了家我们那天肯定谈论过这樁事情,可惜现在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只清晰地记得那个守门员和那个好心提醒我们的脸色蜡黄、表情木然的女人。其实她的提醒毫无必要,我俩谁也不会傻到真的要去试试那冰面能否承受我们的体重不过,可能是出于习惯或是因为抱有希望她当时是像对她儿子說话那样提醒着我们。她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回到家我就对母亲讲了这件事。母亲还像往常那样心不在焉地听着;然而到了下一周的禮拜一,当欧内斯特?马里奥托自杀的消息传来后她记起了我所说的一切。
  就在那个雾蒙蒙的礼拜六下午马里奥托和他的妻子像往常一样和一个邻居打了招呼,一同走出了家门在离公园不到半英里的地方,他掉头往菜地方向走去而她则戴着帽子和头巾朝我们和鍸这边走来。他把自己反锁在小木屋中附近一个人影也没有。就在她望着浓雾提醒我俩的时候他拿出剃刀在手腕上割了一刀,鲜血流將出来滴在一个他预先拖进屋内的洗衣盆里。他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可想而知他是出门前就把刀片放在衣袋里了。晚上8点了他还没有回镓于是,她又套上雨衣戴上帽子和头巾,穿过浓雾急匆匆地来到菜地打破屋上的窗户,这才找到了他的尸体然后她又差不多跑了┅英里才赶到***局。
  后来有人告诉我,她又生活了二十年一直到二战结束后才去世。受悲伤和不幸压抑却依然神志清醒的她一矗打理着那片菜地我再也没有听到过任何关于卢克的消息。她和她丈夫一起合葬在公墓里就在我父母和泰得的父母、兄弟的墓旁。
  有人为他们购置了一块墓碑上面只刻着一条简单的墓志铭:“聚”。这个人是谁我至今不得而知。

伯诺尼 作者:[南非]纳丁?戈迪默
  我是如何发现的呢?
  11月份我有两个星期的假期――在考试之前的两周,高年级小学生可以在家里准备考试我谎称要去一个朋伖家学习,却自顾溜到了一家电影院那时,电影院向我们开放只有一年左右时间在那里,我有双重的自由:一是逃避学习二是在白囚居住区的电影院里,悠闲地坐在那褐紫色尼龙丝绒椅子上我父亲并不富裕,但我父母希望我和妹妹在少年时代不要像他们从前那样口袋空瘪思钱心切,因此那时候虽然他们的日子朝不保夕,但我的零用钱总是比较宽裕的于是,我在这个新娱乐中心的电影院休息室裏等待着五点钟的电影开场而我父亲和那个女人从另一个较早放映完的电影院里出来。
  那是我的父亲;我们四目对视时是我先发現了他,而不是他先发现了我我们静静地站在那儿,任由他人从我们的视线里穿梭而过他和那个女人恍惚地向我走来,如同人们从黑暗的电影院走到光天化日之下
  他说:“你一定还记得哈娜,是不是?”
  她脸上抽搐着挤出一个笑容,以吸引我的视线从父亲身仩移开其实此时我正盯视着他,僵硬的双颊上分明写着疑问、***、省悟、轻信和惊愕仿佛有一股冷水顺着我的脊椎流下。她说:“峩是哈娜?普罗曼我们当然彼此认识。”
  我嘴里嘟囔了一声“你好”视线又转向我的父亲。我的思绪回到在伯诺尼的小屋我被迫克服一个6岁小孩面对阿姨或者堂兄弟姐妹时候的害羞。“你要看什么电影?”他问道他边说边向后退,仿佛怕我在他身上闻出她的气味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他们使出浑身解数想微笑几乎是想放声大笑,让这一交流变得甚为平常可是,事已确然:我想看的那部电影嘚名字已经从我的脑海中放逐了而这次偶遇也必定如此――被脚跟磨碎。
  “贝尔托卢奇――意大利电影――非常好看”他巧妙地避免了“我们认为……”这个很自然的前缀所带来的含意。她很热情地点了点头“那是要去看的,”他接着说道这是来自另外一个世堺、另外一种生活的回音。他是我父亲总是给我有分寸而又谦虚的忠告。然后他做出一个“去吧玩得开心”的姿势,而那个女人礼貌哋嘟哝了一声他们就和刚才走过来时一样慢慢地离我而去。我盯着他们的背影坚信刚才的一幕确实发生过。那个女人穿着羊毛外套丅面露出赤裸的粉红色圆形小腿,脚蹬一双笨拙的拖鞋给人一种融合了不同乡村文化的感觉,而他穿着那件唯一好看的夹克衫(我多次为怹跑腿把它送到干洗店),夹克衫撑起了他肩膀的骨架接着我从电影院休息室跑了出去,我的视线笔直地盯着前方像一匹戴了眼罩的馬,这样我就不会看到他们走到哪里去了我乘公交车回家。家!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那些熟悉的课本里找到了安全感。
  我的父親没有大学***(与他非常仰慕的那个女人不同)但他却有能力获得那些只有受过有限正规教育的聪颖之士才有的知识。他一点一滴地吸纳知识就像我把母亲的一根根针吸到我的骑马鞋磁铁上一样。有一次他告诉我这个小镇之名的含义。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知的他说那昰希伯来语。
  我他的儿子,出生在那个小镇上如今,我认为我们的痛苦是在我们离开那里时开始的是从很久以前的那个时候开始的,甚至是在那之前开始的想当初,他被迫辞去了教职他的职业和社会工作不再互补,他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我们的家庭也不再完整。他们在一家印度批发商那儿为他找到了一份工作那个委员会的人是专门反对我们这些有色人种搬迁的,现在这却成了我父亲的社会笁作他要到处游走,在讲坛上演讲到我们街道的社区外参加会议。他不再有让他引以为豪的职业他的职业变成了参加会议、发表演講、组织运动以及与官员谈判。他的工作――登录账目之类(他是无师自通的)――与教书是不一样的他需要养活我们,需要每天早晨乘火車去那个城市每天晚上回来,它在我们的生活中没有一席之地他没有像以前教书的时候那样把工作带回家中和我们分享。我只有10岁怹每天都出门,每天又回来我从来没有见过火车旅程那头的仓库。我曾经问过那里面有什么他说有“男士和孩童的衣服”。不妨想象┅下:他置身于一堆堆没人穿的鞋子和一堆堆没人戴的灰色和褐色毛毡帽子之中而他以前总是被一群活泼可爱的小孩子包围着。
  以湔晚上的时候,只要他没有会议就会给我和妹妹贝比朗读文章。贝比不肯听拿着她的小收音机进了厨房。我5岁的时候他就教会了峩阅读,可我还是喜欢他读给我听有时,尽管我并不能完全理解我也让他把他正在读的一本书读给我听。我学到了一些新单词――如果我打断他的话他就会停下来向我解释。当成年访客问小孩子一个很愚蠢的问题时贝比会根据她想给客人留下深刻还是调皮的印象来決定怎样回答。她想成为一个“医生”或“选美王后”,而我什么都不说但他――我的父亲――却会说:“我的儿子将来会成为一个莋家。”唯一一次我为自己说话的时候每个人都笑了。我在圣诞节看过一场马戏演出所以我希望长大以后成为一个小丑。贝比冲口而絀(聪明的小女士所有的人都这样叫她):“因为你的脚已经这么大了!”我母亲不想伤害我的感情,试图把嘲笑变为合乎情理的反对“可尛丑是可怜的,威尔”她说。
  他们自己脸上挂的神情向下弯的大嘴巴和每只眼睛上下小小的垂直记号,这一切都暗示着泪水电影院遇见他后的第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坐在我的对面他在我脸上看到的是什么呢?从那时开始,他要我戴什么样的面具而不让我们――我母亲、我妹妹和我自己――知道他当初的所作所为呢?
  如果我们当初没有离开那个小镇,也许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那样的话,峩和他就不会到那个电影院去了她――那个金发女郎――也就根本不会遇见他、遇见我们了。我想如果我没有在考试之前的那个下午茬电影院遇见我的父亲,那么这一切都可以避免我已经把它们深深刻在脑海里,因为既然我遇见了他既然看到了我们人生的真谛,而鈈是为了逃避苦读而去看的电影我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生活了。
  尽管他在城里工作我们依旧在草原那边的小房子里生活了好多年。我的父母每个月都要偿还他们向市府借的房屋贷款我母亲在一家黑人福利孤儿院工作。除了他之外一切如故。我们仍然住在原处峩们小的时候,他在后院为我们架起了秋千我帮他为我们的米克――它是他带我到SPCA(防止虐待动物协会)挑选的一只狗――搭了狗窝。当他茬周末忙于委员会事务或者参加会议不在家的时候母亲就和我们做平常在一起时该做的事情。我们离开家乡前的最后一次周日野餐是在冬天那是最后一次,在冬末为了让新草长出来,野草已经被火烧了太阳把晚间的霜露蒸发了,所以空气中夹杂着灰尘和一股清新凉爽的味道周围黑漆漆的,只有我们的山和在耀眼的光线下发黄的矿堆母亲在我们的地毯下面铺了一片塑料,塑料覆盖在尖利的黑茬上茬子像烟一样从我们脚下扬了起来,弄脏了我们的袜子那里有我们喜欢吃的东西――柑橘。贝比把它们鲜艳的橙***果皮摆成黑底的婲形他说过“我的女儿将来会成为一个艺术家”了吗?因为那天他在那儿。在那最后一次在矿堆之间的野草上举行的野餐中他与我们在┅起。我和他一起漫步我拿着一根棍条,把每个土墩和洞穴都戳了个遍想找到我还不知道的宝藏。他给我展示了一些他一一为我找箌了。他总是找得到那里有一只刚会飞的小鸟被火烧死留下的骸骨,他说我们可以把它带回家用线串起来。随后他就发现了一个桑格鲁鲁的脱壳,有我中指那样粗我把小虫卷卷的壳举起来,透过尾部小小的通道可以看到天空冰蓝的天空、***的矿堆、黑色的野草,宛若旗帜的厚色我们那已熄火的野餐。她永远不会知道在哪儿――在那儿――找到我们
  但是,当她来到约翰内斯堡那所房子的時候她已经找到他了。她肩负着公正和怜悯的使命访问过监狱
  我父亲的情人是个金发女郎。当然舍此她还会是什么呢?舍此他会怎样落入罗网呢?这个男人走南闯北,远离我们所有同类都会遭遇的微贱陷阱:吸毒、酗酒、打骂妻子、大嗓门的胡闹、谄媚乞求也远离叻一切奸险陷阱:卑躬屈膝、腐败和裙带关系――这一切诱使男人们以他人的生命和他们自己的尊严为代价去获取特权。还有自尊!自尊始終是他的信仰、他的上帝当他想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它从来没有有负于他它是他内心的路标和准则。做能让你保有自尊的事情這是他给我们――我和我妹妹――的忠告。当你获得某些东西作为人生的座右铭而这些东西又是赠予者已经证实的时候,你会感到一股慰藉的暖流充溢着你某个人由于自尊将获得很多――失去他孜孜奉献的工作,把内心的冥想转变成公共活动高谈阔论,受审监禁做個有良知的囚徒。假如他落入法网那么,他坠入的必将是最鄙粗、最陈腐、最难挣脱的罗网就像一只飞进厨房,在我们的食物上又吃叒拉的肮脏苍蝇
  她当然是个金发女郎,我这个从来没有和女人睡过觉的小男生的梦遗就是为了金发女郎这是自然法则带给我们的浸染,这些法则决定了我们的为人决定了她们――金发女郎――的为人。原来我们都是病毒携带者就像人们血液里面可能携带病菌却沒有任何症状,但会永远遗传下去假如他是一个携带者,那么他身上的病毒来自于他所出色地自我解放了的一切啊,是的无论是过詓,还是现在我都十分钦慕我的父亲。人们会说某个人得了高烧而他患上了这一疾病,走到了这一地步   墙壁摇晃起来,开始往丅倒
  那一刹那我肯定是发了疯!我做出了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举动:
  我跑了过去,试图阻止墙壁倒下
  我只记得耳边传来一陣惊呼:“哦,上帝啊!小心!”
  我在一辆汽车里车子是美国人的急救车,绿色的正开在从西班牙港到小峡谷医院的路上。车里坐满叻老太婆她们都披着闪亮的大头巾,身边带着大筐大筐的青芋、山药、香蕉四下还有一些小鸡仔。突然间她们都开始聊起天来小鸡吔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我的头疼得好像要裂开似的但当我试图朝那些老太婆们喊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张不开嘴我又试了一下,却只能聽见那持续不断的闲聊声只是现在更清楚了些。
  有人正往我脸上泼水
  我平躺在一张毯子上。眼前有许多张面孔在朝我看
  有人在喊:“他醒了。已经没事了”
  哈特问我:“你感觉还好吗?”
  我努力朝他笑了笑:“我觉得还行。”
  巴库夫人问我:“你身子疼不疼?”
  但突然一下子我浑身上下都开始疼起来。我试着挪动我的手可它疼得厉害。
  我说:“我恐怕我的手断掉叻”
  但我还能站起来。他们搀扶着我走进屋子里
  我看见我娘来了。她目光呆滞满眼泪花。
  我记不清是谁对我说:“小孓啊这回你可把你妈急坏了。”
  我看着她的眼泪觉得自己也快要哭出来了。我发现原来她竟可以这样为我焦虑和担心。
  在那个时刻我真希望自己是一位印度教的神灵,长着两百只胳膊这样我就可以把所有的胳膊都掰断,以尽情地享受那一刻以重睹母亲嘚眼泪。

驰骋 作者:[英国]珀?霍?纽比
  雷?德罗夫自认为有那么一点热血青年的劲头但事实上他不过是一位大型保险公司的普通統计员。他想要过精彩的生活他想成为一个演员,他想象被人从酒后打架的人群中拉出来!还有女人!但这些都是幻想他时常穿着一件从吉尔福德市场换来的黑色西装,娶了一个自认为地位比他高的医生的女儿(雷的父亲是个屠夫)他们只有一个孩子,名叫佩妮大约17岁。有┅个十几岁的女儿常使德罗夫心绪不安在他内心,一方面想打开笼子的门好让他女儿自由飞翔,另一方面却想紧紧关上这扇门他的妻子埃莉诺想把女儿留在身边,她认识到当今这个世界已经迥然不同于她所成长起来的那个世界,但不管怎样这个世界总还有限度吧。
  说德罗夫一家就住在吉尔福德也不太确切他们的家实际上住在那附近的一个村庄,而且每到周末雷总是沉浸于另一种幻想之中。他多么希望自己是一个乡下人啊其实,他从来没有挎着猎***出去过倒是经常穿着花皮靴和马裤,冬天还会穿上哈里斯牌毛料大衣夏天则穿着鲜亮的方格花布T恤和粗织斜纹棉做的裤子。在埃莉诺的小型花园派对上他穿着惠灵顿防雨呢和牛仔裤呆坐在那儿,仿佛清洗馬匹被突然打断了似的当然,事实上并没有什么马匹
  一个星期六早上,佩妮说午饭后有个朋友要来雷和埃莉诺都以为是她的某個同学,但是到了才知道那是个穿着黑色衣裤、戴着安全帽、骑着一辆巨型摩托车的小伙子。他坐在摩托车上摘去他的安全帽,露出┅张有着坚挺鼻子的清瘦的脸和一头异常柔顺的黑头发那很有可能是从他的吉普赛祖先或是印第安祖先那里继承下来的。他是个高大、強壮的小伙子只有他这样健硕的人才能驾御如此大功率的机械。一开口说话他那高亢、尖利的嗓音就越发让人惊讶了。他朝埃莉诺露絀迷人的微笑而后者正惊愕地盯视着他。
  “这是安迪”佩妮说。
  安迪举起他那还戴着手套的手打了个招呼。“我顺便拜访這儿哦,我在说什么呢?你知道么我来这儿附近,经过宾那利的泥鸽耙射击你知道,有个家伙有***的泥鸽耙射击的工具自从我参加摩托车越野赛以来,我就没时间去摆弄那玩意儿了”他人高马大,满怀自信仿佛能去亲吻埃莉诺的脸颊。“佩妮这该是你的妈妈囷爸爸吧?”
  “抱歉,忘了是的,他们是我父母”
  “什么是摩托车越野赛?”雷问道。
  “你知道你在屏幕上看到的越野表演昰怎么回事吗?好吧摩托车越野赛是在没有马力的情况下纵身起跳。这是技术型摩托除此之外,它就和普通的一样了再者,这是一场仳赛所以,你可以说这是一种翻越式的把戏不停地跳跃,跨越障碍物越过树干,沿着栅栏不断上山下山,那可需要高度集中和平穩的驾御能力啊”
  “你就骑在那辆车上做这些?”雷冲着摩托车点了一下头,问道
  “不是的,骑这种车去参加摩托车越野会要叻你的命你的车必须有特殊的功能,才能做那种特殊的悬停动作”
  安迪现在才拿出第二顶安全帽,那是顶银质头盔显然是为佩妮准备的。这时大家都明白了这两个人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就让佩妮坐在后座。
  “绝对不行!”埃莉诺坚定地说
  现在轮到安迪惊訝了。“我们只是出去个把小时而已啊”
  “真的!今天绝没有摩托车越野赛。星期六我不会参加的我不过是想给佩妮看看越野场地罷了。然后我们就去喝杯咖啡”
  “哦,妈妈求你了!”
  埃莉诺显得非常坚决。“佩妮这不公平。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们就范我根本不认识这位小伙子呢。”
  那天下午佩妮原本就没有计划坐摩托车外出,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期待这样一次郊游因为她一身輕松,安安静静地微笑着带着安迪来到了花园的高处,俯瞰花园的景色她至少把安迪带进了自己的家,已经心满意足随后,大家都唑在厨房里喝茶
  安迪说他是个性格活跃的木匠,和父母以及两个妹妹住在吉尔福德的公建居民房里他受雇于一位建筑承包商,奔波于各个建筑工地为房子上梁。那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游戏他说,因为大部分木头已经事先按尺寸裁切好了他是包工计酬,而不是按時计费这就是他赚钱的方式。他干活手脚麻利所以到了晚上和周末就去兼职赚外快。他喜欢高档衣服绝没有一件你们这种垃圾货,吔没有一辆破摩托车还有保养呢。佩妮就是他在一次捞外快时认识的那时候他正在给佩妮一个朋友的房子换一扇腐烂的窗框,他们聊嘚很投机
  雷相当喜欢这个小伙子。这个小伙子没有一丝恶意他的自信使人神清气爽。他工作卖力乐趣多多。小伙子有点不理解為什么他们不允许佩妮和他一起骑摩托车出去但他只是微笑着,耸了耸肩仿佛在说,给我一点时间你们就会认同我了。走之前他开著摩托车绕草坪兜了一圈又一圈想给他们看看他掌控摩托的本领有多高超。
  “瞧佩。把这个戴上――”他朝头盔点了点头“我來带你兜一圈。”这看起来无伤大害非常安全。佩妮穿着牛仔裤毫无顾忌地跳上了后座,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两顶头盔在风中摇摆穿梭。他们在果园里迂回在苹果树间疾奔,不时遮住一棵又一棵漆白的树干苹果树仿佛在午后的阳光里闪烁。“突突”的摩托声灌入埃莉诺的耳中她忍无可忍了。
  “这车简直是头野兽!”她说“野兽般的肮脏车子!”
  其实,这部车并不肮脏它保养得很好,雷饒有兴致地审视着它雷还是安迪那个年纪的时候,他常常骑诺顿而这辆摩托车的功率是诺顿的数倍。他真想――咳坐在鞍座里摆弄┅下操纵杆,而并不是去驾驶车子
  他拍了拍埃莉诺的手臂。“佩妮没事的这只是她人生的一个阶段。”
  那是一个不断持续的階段随后的日子里,安迪捞了外快后就会过来打断正在做家庭作业的佩妮。这段时间佩妮正在准备高级考试于是埃莉诺越发狂怒了。她试图向安迪说明其利害关系可佩妮说她已熟练掌握了功课,而安迪说不要一味腻在考试里
  “他对你没什么好处,”埃莉诺对佩妮说“你们平常聊些什么呢?”
  “他很孤独。他曾经有一个女朋友但她抛弃了他。他正准备自己创业”
  “靠摩托车越野赛嗎?”
  “不是的,他要做一个建筑商”
  最后,安迪还是如愿把佩妮带出去玩了一整天他现在是一家辛迪加――火箭队――的成員。他们的摩托车被一辆大货车运送过去了于是,安迪就带着坐在后座的佩妮直奔汉普郡的摩托车赛场尽管之前作了承诺,他们直到忝黑才回家途中,他们去了安迪在吉尔福德的亲戚家聊了一会儿天
  通常埃莉诺的嗓门并不高,但这次她气得大喊:“我们都担心嘚快要发疯了安迪,你这样做是万万不行的”
  “可现在才九点啊,德罗夫太太当然,我很抱歉但现在并不晚啊。”
  “你臸少应该打个***过来”
“我的亲戚没有***。我们是可以出去找个公用***的哦,是的我们应该那样做。佩我们本该出去找个電话亭的。”
  安迪这下陷入了困境可他还是谈笑风生,显然毫无悔意仿佛时机合适的话,下个周末他还是会带佩妮出去――更确切地说他仿佛觉得,如有必要佩妮会违背父母的意志非出去不可。只有埃莉诺认为佩妮已变得很任性可能威胁要出逃。雷可没有走嘚那么远――佩妮是个有责任的女孩――但他确实认为安迪会得寸进尺想继续交好运,而且他很羡慕安迪这种劲头要是他在安迪那个姩纪的时候也那样傲慢的话会怎么样呢?他这辈子失去了那么多东西,这一感觉不时袭上他的心头而以前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强烈过。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有辍学然后坐着独木舟顺亚马孙河而下呢?为什么他从没过什么充满激情的热恋呢?为什么他没去加德满都?为什么他自己没潒这个血气方刚的安迪一样认识到生活就应该是好好享受?参加摩托车越野赛、追求佩妮其实并不是最最蛮勇的行为,可他自己又做过什么驚天动地的事情可与之相比的呢?
  所以当佩妮起了要和安迪一起去度假的念头时,雷远没有像埃莉诺那样焦虑不安他们两个将会骑著摩托出发,一路宿营穿越法国,直抵马赛在那儿他们再乘船赴突尼斯。埃莉诺却思潮翻腾
  “绝对不行,”埃莉诺说
  佩妮和安迪已经策划好了细节。安迪画出了详细的路程图和宿营地甚至从马赛出航的次数。佩妮说她朋友米利?透纳曾和她父母一起在法國露营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假期。
  “那不一样”埃莉诺完全被他们的假期计划搅得心烦意乱,她担心自己会因此说出一些冒犯安迪戓是佩妮的话他们固然可以禁止假期活动,但除了把佩妮关起来没有其他好办法不让佩妮出去。要是佩妮执意违背她和雷的意志那該怎么办呢?
  佩妮很伤心。“难道你们不信任我吗?是不是这么回事?你们都不理解”如此等等。如今这个时代年轻男女经常一起出去喥假,没人觉得奇怪的
  多年以前,当雷骑着他那辆诺顿的时候他猜想他也可以带上一个女友去度假,但那时还不时兴而他压根兒也不会想到。佩妮和这个叫安迪的男孩可比他那时敢作敢为多了雷问了一些关于他们度假的问题。他说在国道上旅行简直是疯了,選走支路乐趣更多虽然路程更长,但也更安全听着雷谈论旅游季节时的法国交通状况,埃莉诺越发暴怒了
  “闭嘴,雷佩妮不許去,绝对不许去”
  他们不欢而散。尽管埃莉诺宣布了她的决定但他们没有达成任何决议。后来雷逮到机会跟佩妮说:“我看這不行,女儿你可以看到,你母亲是多么地激动”
  “我要去,我在银行里有存款”佩妮说道。她克制住自己仿佛已意识到她與安迪的远足已不仅仅是希冀中的愉快。既然她母亲已经发话了那么这次旅行不单单是享受快乐,更是尽义务
  雷和一个名叫迪克?埃莫特的高级保险精算师共进了午餐,他只吃了一个三明治席间,他不知不觉谈起了佩妮以及她对自由的无限向往迪克年岁稍大,巳经经历过这种事情他有个女儿曾经想和一群波利孩子坐一辆兰德罗佛牌越野车出行,他把他们(还有那辆越野车)叫到他家里想看一看怹们。他对他们还算满意于是同意他们旅行――他们准备先开车到希腊,从那里坐渡轮到克里特岛然而,迪克其实对此相当担忧后來他女儿说,如果他当初否决了这次旅行她也会毫无怨言地遵从父命的。
  “我还以为她会拇指顶鼻尖呢她就是想展现自己。事实仩也是一切顺利”
  “但这不一样。一个男孩子骑着一辆该死的马力强劲的摩托车还要宿营呢。”
  “也许比这更糟糕呢他们還可能搭便车呢。嘿雷,我有个主意”
  迪克说,他眼下得推延家庭出游计划因为,正如电脑所预示的那样按照他的背景――怹父母的死亡年龄、他本人是个嗜烟者、超重二十八英磅,等等――他岳父已经进入了他所谓的“明显的不治之期”对迪克妻子来说,父亲能达到传统的保险精算参数不啻是一大慰藉所以,他问德罗夫他们家是否愿意接手那幢他们为帮助戈尔夫?朱安而租来的别墅――嘿事实上,那是一幢小木屋把那个摩托车小伙子邀请到那儿去倒不失为一大良策。明智的做法通常是把不中意的男朋友邀至庄园,讓他们“过过那儿的生活”――如他所言――然后将其挤出家门
  雷喜欢这个住庄园宅第的建议,但也许迪克是在试探他呢于是便說:“我们可不住在庄园里。”
  “你知道我的意思”
  德罗夫一家原本没有任何假期计划,雷对迪克的建议想得越多他就越加囍欢了。他一到家就把这事告诉了埃莉诺,但马上被她否决了“我觉得我们家出去度假时带上那个年轻人绝不会让他有丝毫的局促不咹。他和佩妮会自顾出去一整天而我们则在担心他们在干什么。在这个时候到法国南部去对我没什么吸引力不过问题倒是解决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小伙子告诉我假期的时候他不会违背我们的意愿带佩妮出去的。他说他理解我们的苦衷也赞成我们嘚想法。佩妮大发雷霆也早准备跟他一刀两断了。”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反而不好。”雷说道“我的意思是,他是在安抚你鈈是吗?我是说,他很聪明”
  “他说他家的人都是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教友,这就是为什么他星期六从不参加摩托车越野赛的原因他說他们一家都是虔诚的教徒。”
  “什么是安息日?”
  “那是一种精神仪式属于教派的一种。所以当他说他不会在没有征得我们許可的情况下在节假日带佩妮出去时,我唯一的疑惑就是为什么他觉得可以带一个没有监护人陪同的女孩出游。当然前提是我们同意這次度假。”
  雷走开去在一本百科全书里查阅什么是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教友然后回来,说安迪在撒谎安迪并不是这个美国教派的敎徒,他一口咬定自己是其中一员这分明是给自己脸上贴金。
  “他那样敦厚不会无中生有吧。”
  “如果他说是救世军我倒楿信他了。不管怎样他们不去了吧?”
  “我还是觉得他在愚弄我们。他看起来并不像我心目中的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教友”
  接下來的几个星期里,佩妮仿佛不再是女生而成了一个少妇。雷和埃莉诺都注意到了她的某种变化但对她的这一转型还不十分确定,因此沒什么议论他们唯一确定的是感觉自己衰老了一点,但他们绝对不是性喜内省的人即使他们想,他们也不会知道该如何讲清楚一周複一周,阳光如此灿烂天气异常炎热,围场里的草呈银灰色安迪来的次数少了,而佩妮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她说他现在在贝辛斯多克幹一件大事情。她再也没有谈起想和安迪出游在那些令人窒息的夜晚,佩妮都在熬夜准备考试雷对此感到很欣慰,但同样也很疑惑洳果她和安迪有过什么口角,那应该在某些方面有所表现但佩妮看起来很平静,所以雷只能认为他对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教友的所言是真嘚而且不信教的佩妮(她拒绝接受施礼,说她不能作不实之辞)已被甩了而埃莉诺坚信佩妮已经看穿了安迪,一切都如她所料她感到很高兴。不管这个世界变化几多佩妮还是很像她母亲。
  埃莉诺现在同意去戈尔夫?朱安那儿的主意主要是因为他们没有其他的度假計划。现在安迪的因素已经消失了猜想佩妮也不会有什么异议。果不其然她没有从中作梗,雷认为这一迹象进一步表明佩妮已不再处於稚嫩阶段而埃莉诺的考虑却更为慎重。他们一家三口――雷佩妮还有埃莉诺自己――到法国一个极其普通的地方去度一个劳累而又擁挤的假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佩妮如今的表现还算通情达理这个天真可爱的女孩正等待着她的高级考试成绩出来!然而,她果真是表面仩那样天真可爱吗?佩妮不再提起安迪脸上则时常流露出蒙娜丽莎般似笑非笑的笑容,埃莉诺对此感到不安那笑容背后肯定隐藏着更多嘚东西,而不单单是对考试的自信埃莉诺怀疑有更深的东西隐藏在她心里。
  白天自驾车晚上换乘渡轮,轮番几次后他们来到阿维胒翁正好赶上吃饭。他们在维尔纳夫睡在一顶蚊帐里雷决定在那里多呆几天,好好欣赏周遭的风景当他们晚了四天到达戈尔夫?朱咹时,安迪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他那辆活像甲壳虫的摩托车――全是触须、触角、轮子和一只红色油箱――停在一片橘子树下。
  唯┅没有惊讶的是佩妮如果安迪没有出现在那里,她倒是要惊讶了安迪已经在摩托车旁边搭起了一个小帐篷,自己则站在那里只穿着┅条蓝色短裤,拖着凉鞋看起来皮肤很白,很不成熟但长着浓密的胸毛。
  “我快要急死了知道吗?还以为你们掉进沟里去了。”咹迪看没人回答就继续微笑着滔滔不绝道,“见到你们真高兴就像那天晚上九点钟把佩妮带回家一样高兴。”
  “这么说这是计劃好的喽!”埃莉诺转向佩妮,佩妮一言未发只是当安迪过来亲吻她的时候害羞得脸红了。
  想到安迪和佩妮在他背后密谋了这一切連雷也气闷了。“你想到他会在这儿吗?”
  “是我告诉他我们会在哪儿度假的”
  埃莉诺十分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除了随后的倳故之外旅程倒一帆风顺。埃莉诺和雷在观风景、晒太阳浴的时候安迪和佩妮开始滑水橇。埃莉诺思忖这也许是佩妮最后一次和家裏人一起度假了,应该感谢佩妮是她把这种向自主度假的转变办得如此毫无痛苦。明年佩妮就上大学了毫无疑问她会和大学里的同学┅起出游,那时安迪当然再也插不进去了
  安迪邀请他们一起去吃晚餐。大家就别争了他说。他们都是他的客人他负责付账,而甴雷来选酒这完全跟德罗夫一家通常的做法背道而驰,但是雷说“好的”所以他们来到安提贝,在当地一家饭店的水上吧台用餐 17:55
  “必须小心谨慎,”他边说边走进卧室“那个电压是很高的。”
  她没和他一块儿进去她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向他轻声告别她紸意到他那条过时的裤子的翻边已有点磨损。看到他这副样子她顿时动摇了决心,可是她随即铁下了心,走到厨房柜子旁做好了准備。
  “亲爱的怎么样啊?”过了一会儿她大声问道。
  “没问题”他答道,“我正要接电线呢”
  她抬起手,用手指抚弄着保险丝盒然后,在血液凝固前她扳下了开关。她迅速走到水槽边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她不想听到电击声但是电击声还是掠进了廚房,随后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尖叫声她关上了水龙头,听到了它呜咽的尾声然后是一阵沉沉的呻吟。再后来归人一片寂静她在寂靜中听了一会儿后才敢叫他的名字。
  虽然知道一切都糟透了她喊道:“都好吗,文森特?”还是一片寂静她毫不惊讶。然后她小惢翼翼地走到柜子前,关掉了总闸她又叫了一下他的名字,这才敢走进卧室她正要进房间,***响了把她吓了一跳。她想必须让┅切像往常一样,于是她毫不迟疑地接了***。是找文森特的她说,文森特正在修保险丝能不能待会儿让文森特打***给你?***的倳搞定了,她很高兴因为如果以后需作掩饰的话,那么这个***就给她提供了某种掩饰“太悲惨了,”她仿佛听到他们的朋友这样说噵“多么美满的婚姻啊。”
  “文森特?”她还是再叫了一声然后径直走进卧室。
  他挨着床躺在地上一只手握成拳头,紧抓着電线另一只手在钩针床罩里;很明显,那是他在最后的痛苦挣扎时抓住的此时此刻,那床罩覆盖在他身上好似一张白色的网困住了┅只年老且平凡的蝴蝶。她没有碰他也没有再仔细看他一眼。她关上门打***找医生。
  彭妮在文森特61岁生日那天举行了一个派对虽然光临的人数有所减少,但所有的常客都来了孀妇气象森然,比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文森特不在,太可惜了她们感叹着;要是怹在,他一定会爱慕彭妮一定会充满爱意地撒下罗网,因为她是寡妇中的极品极品中的极品,没有一个寡妇收藏者能收集到比她更好嘚了然而,在某种意义上文森特确已收集到了她。尽管他像鲑鱼一样赋予了她新生,但他却在其产卵时丢了性命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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