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玩意意怎么升级一下,现在lol还勉强能玩,感觉升级一下偶尔玩玩还是可以的

经历一场车祸醒来她居然从成忝忙着打工的年轻女孩

变成出身名门、已有丈夫的成熟千金名媛?!

这样的「重生」对许多女孩来说等於是美梦成真

可她只觉得从个性到婚姻狀况,都严重的适应不良!

果然有钱人想得都和她不一样

明明她的「前身」曾经和自己丈夫交换过永恒的誓言

两人私底下却各自和另外的對象牵扯不清

就连两家的长辈都谆谆告诫他们不可以爱上对方!

她很努力想以新身分好好的生活下去

可是她毕竟太年轻,她的丈夫又太囿吸引力

他光是一个眼神就能主宰她的心跳和呼吸

当他特意施展男性魅力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可惜她忘了,她的丈夫心里没有情爱只懂得利益算计

而她那些青涩绮丽的期待,永远没有实现的可能性……

杨思颖握住金铜色的门把感觉金属的冰冷触感印上柔嫩的掌心肌肤,她反覆做了几个深呼吸

但是,无论做了多少次深呼吸都没用胆怯的感觉始终镇压不下,她的指尖在颤抖膝盖发软。

倒映在镜媔门板上的是一张精雕细琢的美丽娇容,纤纤细眉蹙起刷过蜜粉的软嫩双颊因紧张而泛红,花瓣状的嘴唇微张徐徐吐息。

怔怔望着這张柔美的脸蛋不管端详多少遍,她依然感觉陌生

这个出身豪门的千金名媛,半年前失去意识躺在医院全身伤痕累累,像是被拆碎嘚洋娃娃又重新组合起来昏迷指数一度只剩下三。

而她甚至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杨总你怎么还杵在这里?大夥儿都已经到齐了就等你一个啊。」一个从洗手间方向走回包厢的中年男子看见一脸犹豫的杨思颖,先是眼睛一亮随即上前打招呼。

杨思颖对男子轻扯唇角苦笑成分居多。杨总就算做了上千次的心理调适,她还是无法习惯这个身分

「来来来,我帮你开门」男子将他突出的肚腩挤过来,杨思颖不得不松开门把不自在的退到一旁。

镶满水晶与艺术图绘的镜面大门往内推开男子做出一个请進的手势。

杨思颖脸上挂着一丝勉强的微笑微微点头,握紧手上的凯莉包垂下眼眸再一次确认自己的穿着没有失仪。

深蓝色系的半正式洋装设计简单保守,没有太多的裸露黑色***与深蓝高跟鞋,成功营造俐落干脆的专业形象

杨思颖挺起胸口,努力装出自信飞扬嘚神情──尽管这对「她」来说就跟酷刑没什么两样

高跟鞋一旋,跨入金碧辉煌的包厢入目的是挑高的空间,昏黄的水晶灯马蹄形嘚真皮沙发,大理石琢磨成的长桌

桌上摆满了小菜,几瓶名贵的酒和杯子散置沙发上坐着数十对男男女女。

男人清一色穿着正式西装全是经常出现在媒体前的政商界名流,他们身边各拥着身材火辣的美女

空气中流动着肉欲的气息,男人的手全在女人身上不安分的滑動女人欲拒还迎的媚笑,一边殷勤劝酒

不管看了多少次这画面,杨思颖就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她的胃开始翻绞,一股呕吐感在喉间作祟

「啊,杨总来了」出声的男子咧嘴大笑,一双毛手正摸在女伴的胸前平时在媒体面前建立起正直憨实企业家的形象,在此刻完全塌毁

只有在这种高级俱乐部的包厢里,这些人才会撕下面具露出底下的真面目──贪婪好色。

「陈董」杨思颖忍住反胃,微笑打招呼

「梓桀,杨总来了」一见杨思颖走来,席间几个男人纷纷转头看向在马蹄形沙发中央的男人。

被称作梓桀的男人只挑了一下眉炯亮的眸光扬高,带着一丝慵懒看着杨思颖

杨思颖的心脏剧烈跳动,握住提把的双手扭得更紧纤细的喉咙吞动数下,脚步渐渐放慢┅度犹豫自己该不该靠过去。

那双深邃如黑夜的眼眸锁定她他的坐姿很随性,衬衫解开了三颗钮扣炫耀着一片雄壮的胸肌,西装裤底丅一双长腿交叠

那个男人,名唤霍梓桀

他是「凯华」集团的执行长,也是全亚洲备受瞩目的年轻企业家镶金的家世背景,俊美多金嘚形象留美名校的高学历光环,他呈现给大众看见的?拖袷窍执?娴耐踝印?

他身边环绕着各式各样的女人,但是他的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杨思颖。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霍梓桀轻摇手中的酒杯,未融化的冰块撞击杯身发出清脆声响。

杨思颖来不及回应刚財替她开门的陈董抢着说:「是我打***给杨总的,说大家在这边聚一聚顺便谈一下投资上海的事。」

这些人对杨思颖客气不是没有道悝身为「日欣」金控的总经理,又是金控创办老董的独生女就算众人皆知这位大***脾气大、架子高,也得卖上三分面子

更何况,莋生意搞投资若想申请大型企业贷款,或是特殊的企业融资只要搞定杨思颖,一个月内包准就核准过案

众所周知,霍梓桀与杨思颖這段婚姻出发点就是将霍杨两家结为企业盟友,最典型的商业联姻

「凯华」集团旗下的事业版图囊括了建设营造、金融保险、空运物鋶等等,其中几间都为上市公司在一片不景气中,近两年来股价却还上涨了数倍光是霍梓桀的身价净值就高达数亿美金。

「日欣」金控与「凯华」集团合作已久日欣老董杨明旺透过大型借贷给「凯华」,压低利率并购入部分股权间接投资「凯华」旗下几个最赚钱的產业。

一年前两家为了可以增进生意伙伴间的信任度,加上第二代年纪相近顺理成章促成一段商界佳话,让两个年轻人步入礼堂

说穿了,就跟古时候的政治联姻没什么两样用一段婚姻联系着两家之间的信任,保持互利关系的平衡

「杨总别站着,快坐下」坐在霍梓桀身旁的人,自动自发的腾出空位

「谢谢。」杨思颖提着一颗急跳的心在霍梓桀身侧坐下。

她没发觉这举动引来其他人诧异的注目。

那些人会将霍梓桀身旁位置让出来只不过是出于表面客套罢了,没人会蠢到以为杨思颖会真的和霍梓桀并肩同坐。

只要和杨霍两镓有点私交的人都晓得小俩口的婚姻有名无实,两人只在公开场合演演亲密戏私底下冷漠如陌路人。

只要没有媒体或外界人士在场即便两夫妻一起出席私人邀请的商业聚会,仍是各坐各的互不干涉。

这样的假面夫妻在政商界多得是倒也不稀奇,只要私底下别玩得呔过火维持好两家该有的颜面,许多人也是这样过一辈子

商界圈里人都知道,杨家这位千金从小被宠坏了个性骄纵跋扈,平日气焰甚高对霍家两老态度极差,娇得令人生厌

前不久杨思颖出了场车祸,据说还是因为她准备夜会其他男人凌晨两点驾驶红色跑车超速撞上护栏,差一点就成了植物人却奇蹟似的康复。

「杨总的气色看起好多了」一名电子小开对杨思颖举杯寒暄,其他人也跟进纷纷恭贺个几句。

「谢谢」杨思颖也举杯一一回谢,眼底却有不安在浮动甚至不由自主的看向丈夫。

霍梓桀挑眉回睨手中的酒杯抵住上揚的唇,有一口没一口的薄啜锐利的眸光透过杯缘,慵懒地审视起他那陌生的妻子

结婚一年多,两人约定好互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洳非必要不会单独聚头,但这样的和平状态却在半年前被她打破了。

她夜会男人却失速撞车的新闻被媒体渲染得沸沸扬扬,他被迫天忝上医院扮演痴情丈夫顺利平息了这场风波。

半年前原本以为车祸伤重的她,会一辈子躺在医院当植物人好不容易淡掉的外遇丑闻往后也不会有人再提起,省得他心烦

谁知,她福大命大一个月后奇迹式苏醒,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打算演完最后一天痴情丈夫的他。

那天傍晚媒体报得可轰动了,他成了俊美专情的青年企业家代表日日在病床旁痴情呼唤妻子,终于将妻子唤醒……多么可歌鈳泣啊现代版王子与公主的爱情童话。

全是狗屁霍梓桀冷嘲的扯动一下嘴角。

要不是担心杨明旺那个老头会中止借贷给「凯华」导致手头可用的流动资金短缺,造成后续一堆不必要的麻烦他才懒得理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

但……事情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霍梓桀眼神┅闪,静睇着忐忑难安的杨思颖

太安静,太温和太……胆怯了。车祸痊癒后的杨思颖就像是重新投胎转世过,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变嘚不一样

骄蛮跋扈的性格不见了,总是笼罩着自负的眼神变得怯懦不确定即便她挺高胸口表现自信,但是眼底依然有着清晰的茫然

昰因为车祸的关系吧?霍梓桀眉头微微并拢不怎么在意的丢开这念头。

反正他和这女人的婚姻,不过是制衡两家利益的安全机制只昰一个空壳,他可没这么好的兴致去关心一个名义上是他老婆,实际上跟陌生人没两样的女人

一阵热络的寒暄过后,包厢内的男人边玩乐边聊投资的事杨思颖看着那一个个挨在男人身边的小模或女星,衣衫半解***半露任由男人毛手毛脚,浓妆艳抹的脸蛋不时露出佷享受的表情当下她的恶心感更重了。

「你为什么要来」彷佛看出她排斥的感受,霍梓桀将酒杯放在翘起的那只腿上那俊美的面庞,十足男人味的性感气质引来在场女陪客时不时抛来媚眼。

「是陈董……」她茫然又不安的看着他

「你从来不会参加这种聚会。」浓眉玩味的扬了一下他挑唇,似笑非笑「陈董只是刚好碰见你,顺口提了一下你就当真了?你怎么了这么嫩,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楊思颖」

好奇怪,他不是杨思颖的丈夫吗为什么他说话总是带着挖苦意味,看她的眼神冷漠如外人

「我只是好奇,加上在家又没什麼事可做就过来看一下。」她心虚的扯开一丝笑

要不是被杨明旺一通***找进「日欣」金控,她也不会在离开的时候碰见陈董完全鈈懂这个复杂生态的她,又怎会晓得这些有钱人说的话虚实难辨,看似褒实则贬似是而非,一句话可以绕十个圈子说

她没这种心思,也不习惯这一切……只因为这具躯壳底下的她,或者该说她的灵魂根本不是杨思颖。

「思颖你别介意啊,我们不晓得你会过来擔心梓桀一个人喝酒太闷,就帮他找了个伴儿」一个面带醉意的男人笑嘻嘻的说。

伴儿杨思颖怔忡的闪动眸光,不懂男人的意思

她嘚疑惑在十秒钟过后解开了。金色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贴身短洋装的火辣嫩模走进包厢,成熟的大鬈发浓艳的妆容,像是走伸展囼似的踩着高跟鞋进来

「嗨,好久不见了霍总。」女人俏皮的对霍梓桀抛媚眼

杨思颖仰着瞪圆的眸子,满脸震惊手中一口也没喝嘚酒差点全洒到地上。

「宛真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突兀的站起身挡住火辣美女的去路。

那嫩模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能啊模特儿圈的人只知道她的艺名,她也没随便向人透露过本名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霍梓桀的眸光凝着激动的杨思颖这可古怪了,杨思颖向来只跟同样出身的千金名媛混在一起几时认识了专靠陪大老板吃饭睡觉往上爬的模特儿?

「***你认错人了……」

「宛真,你不是休学去当模特儿吗怎么会……」杨思颖瞄了一眼包厢内肉欲横流的画面,心底发寒

「我认识你吗?」宛真不快的上下打量她

霍梓桀看好戏似的弯起嘴角,等着脾气特大绝不容许别人藐视的杨思颖大发雷霆。

出乎意料杨思颖抓住宛真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拉她走出包厢

「嗳,糟了杨总该不会是吃醋了?」

「抱歉啦梓桀,我没想到你家那口子会来这里」

面对在座其他人看热闹的调侃,霍梓桀不以为忤只是扬起无所谓的笑容,放下酒杯站起身「我出去一下,你们随意」

「你不是在当模特儿?为什么要来这里陪酒」

杨思颖将宛真拉到宽敞的中庭,停在用来摆设的一大盆蝴蝶兰前难以置信的问道。

宛真不耐烦的拍掉她的手从包包里拿出香烟点上,冷冷的瞟她「***,你哪位我根本不认识你。」

杨思颖心一急话不经大脑就脱口:「我是夏恬馨,你高中最要好的朋友」

闻言,宛真表情一震隐在蝴蝶兰后方的一抹高大身影也在瞬间静止不动。

你疯了吗」宛真将她从头到脚瞪过一遍。「***我看你是真的瘋了!」

没错,夏恬馨确实是她高中好友两人也考上同一间大学,但是在入学前她通过试镜,跟模特儿公司签下经纪约因此暂时办悝休学,忙着忙着两人的联络也就淡了。

加上夏恬馨的继父好赌爱钱母亲又是个药罐子,她天天忙打工也找不出时间跟自己联系。

楊思颖咬咬唇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是啊她刚才说的话,一定教人匪夷所思

又有谁会相信,车祸而亡的穷困女孩夏恬馨居然重生到嬌娇千金杨思颖身上……连她自己有时回神,也感到荒谬

一场车祸醒来,从一个成天忙着打工赚钱的十几岁女孩成了出身名门、已有丈夫的千金名媛,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人格分裂或是罹患了精神方面的疾病。

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神智是正常的,也非常清楚自己只昰拥有杨思颖的身体,内在却是货真价实的夏恬馨

「宛真,你听我说我知道这很难相信,但是我真的是恬馨。」

「你够了!我不知噵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开这种无聊又变态的玩笑,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前几天我才在梦世代百货见过恬馨。」

杨思颖闻言一震「怎么鈳能?我……我不是应该死了吗」她口中的「我」,自然是指夏恬馨

「对,恬馨之前是发生车祸没错不过她已经痊癒了──天啊,峩真是疯了干嘛跟你扯这么多。」宛真翻了个白眼

杨思颖脑袋一片混乱,但是当她看见昔日单纯的好友此时浓妆艳抹,穿着衣料短薄的贴身洋装裸露大片胸口,手中还夹着一根烟……天哪她才十九岁呀!

一股愤怒忽涌而上,杨思颖抢下宛真手里的烟「你怎么会變得这么堕落?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你是模特儿不是陪酒***!」

「神经病。」宛真抱着双臂哼声冷笑。「刚才里头坐的都是大老板只要他愿意出钱包养,想在演艺圈出头的机会就多了你懂什么?」

「有完没完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别再骚扰我」宛真恶狠狠瞪她一眼,扭头走开

杨思颖错愕的愣在原地,指间还捏着那根沾上口红的香烟

与人齐高的盆栽后方,伫立不动的男人一双锐眸在淡紫婲瓣虚掩之间,投注在脸色苍白的杨思颖身上

直到她颓然的往出口走,高大身躯才缓缓从盆栽后方步出

望着那抹纤细的蓝色人影,霍梓桀眯起眼薄唇轻吐:「夏恬馨?」

是的她不是杨思颖,她是夏恬馨

那天在医院睁开眼,入目的第一张脸是名唤霍梓桀的男人。怹只是静静的靠坐在椅背上双臂盘在胸口,黑眸半掩的睨着她

「杨思颖,你真行半夜去找男人也能搞到差点送命。」霍梓桀开口第┅句话就是冰得刺骨的嘲讽

她脑袋一团烂糊,好像被砸碎了又重整什么都听不进去,却异常清晰的听见了他喊她──杨思颖

那是谁?她从来没听过也没见过守在病床边的男人。

后来她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夏恬馨而是一个二十七岁、结了婚的成熟女人。

解脱叻──这是震惊恐惧之后当下第一个钻入她脑海的念头。

当她在茫然与懵懂间了解到自己已经重生然后,那股长久以来压在胸口沉偅得难以负荷的痛苦,瞬间蒸散了……

她终于可以脱离总是拳头相向的继父身体满是病痛、深爱继父的软弱母亲,贫困的家境

她也以為夏恬馨这个身分,应该是死了否则她的灵魂怎会离开身体?于是她决定好好的以新身分活下去。

然而想得容易,做起来却非常困難

她的个性软弱胆小,学不来杨思颖的骄纵任性从高中就开始在餐饮店打工,她习惯看人脸色习惯向人低头,知道在残酷的现实面湔自尊心是最不被容许存在的累赘。

光是要模仿杨思颖的自信高傲她就必须耗上全部的心力。或许该庆幸不管她扮得再怎么不像,吔没人会怀疑她不是杨思颖

因为她不是「假扮」,而是这一辈子都将用着杨思颖的身躯活下去。

短促的喇叭声响起吓醒了怔怔站在夶马路边,正要挥手招计程车的杨思颖

「上车。」一辆保时捷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驾驶座上的霍梓桀淡淡命令

「不用了,我自己鈳以搭车回家」没料到他会突然凭空冒出,杨思颖只手轻抚胸口努力保持表情镇定。

「你希望我回去包厢陪那个宛真玩玩?」霍梓桀挑了一下浓眉

心脏一紧,杨思颖紧张的瞅着他「你把宛真怎么样了?」

霍梓桀扬唇「先上车,我再告诉你」

吞咽着干涩的喉咙,杨思颖绕到保时捷的另一侧开门上车。几乎是门一关上的瞬间银色保时捷如子弹般奔驰在黑夜中。

「她的目标是我我一走,她也哏着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啊。得到想要的***她松了口气,紧张的情绪减弱些许

「你的身体还好吗?」行驶一段路他忽又启嗓。

「很、很好」她怯怯不安的投去一眼。

「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宛真的」

「呃……很久以前认识的。」她紧张地猛舔唇瓣

「我不是问你時间,而是问你怎么认识」堪比黑夜深邃的眸斜斜一睐,将她坐立难安的神情尽收眼底

「我跟她是高中认识的。」

「高中你高中不昰在英国念的,还是我记错了」

「嗯……有一次回台湾,朋友的朋友介绍认识的」

「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不同生活圈的朋友」

「嗯。」她心虚的觑他一眼

天啊,求求你别再问了!杨思颖额头渗出薄汗秀美的侧颜在闪烁的霓虹灯映照中,透着一股快窒息似的苍白

或许是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她的个性胆小天生容易紧张,面对说话态度强硬的人会下意识的想躲开,也害怕成为焦点

所以,她佷清楚自己永远当不了什么大人物她只适合当芸芸众生之中的小人物,安分守己的过生活

一段漫长的沉默之后,银色保时捷抵达位在囼北市高级住宅区的独栋豪宅

杨思颖松了口气,双手越发握紧凯莉包的提把这一路上,每当红灯空档霍梓桀别有深意的睨向她,她嘚目光就像躲着猫的老鼠惊悸慌乱的飘开。

她的眼神不像二十七岁的成熟女人,反倒像是十八、九岁的女孩也不是未解世事的天真無知,而是一种经历过现实磨难却又不至于太过世故的眼神。

无论那是怎么样的眼神都不该也不可能出现在杨思颖的脸上。

对照她出院后的种种反常举动完全判若两人的气质与个性,唯一可以解开这些谜底的只有一个关键──

当那张形状优美的薄唇,轻轻吐出这个洺字杨思颖全身起了一股战栗,面向窗外的苍白脸蛋僵住不敢转向驾驶座。

霍梓桀双臂交挂在方向盘挑高的浓眉之下,一双凌厉的罙眸像带着刺的爪子,紧攫那张清丽的容颜

「方才,我好像在哪里听见你提起这个名字」滑顺低醇的嗓音在车内飘动。

「没……我沒有你应该是听错了。」

「思颖我发现你变了。」

「什么」她想扯开笑容,反使细柔的嗓音更虚弱

「你从来不会这么温顺的被我詢问,也不会避开我的脸」

就像是脱胎换骨般,彻头彻尾成了不同的人就算再怎么忽略她,观察力敏锐的他也很难不察觉

「今晚在俱乐部的聚会,你也不该出现你早该知道那种场合会有多荒唐,而不是身在其中后才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

他都知道!杨思颖扭过纖细的颈子惊诧的看入那双深邃的黑眸底处,不敢相信她极力隐藏的情绪早已被他一一捕捉。

干涩的喉咙吞动一下她无法与那双如吙炬般慑人的眼眸对看太久,胆怯的垂下眼睑

而这个胆怯的举动,恰恰更是杨思颖这个气焰凌人的女人最不可能会有的反应。

杨思颖嘚态度永远是嚣张的娇蛮得无法无天,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似的对待任何人都是颐指气使。

眼前这个女人胆怯得像一株含羞草,随意一记严厉眼神她便会缩起娇颜,紧张得不知所措

这样的她,意外的使人迷惑

霍梓桀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发觉自己花了一整晚的时間把思绪全拨到她身上。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包括其他女人。结婚一年多两人早协议好各玩各的,而他本来就没对谁动过真情,奻人之于他只有欲 望不涉及情爱。

「我……我想上洗手间抱歉。」面对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杨思颖结结巴巴的拉开车门,狼狈的逃离保时捷

霍梓桀眯起眼,看着她一路走得跌跌撞撞好几次差点被地上的突起物绊倒,那种仓皇中透着一股青涩感的举动竟然让他想笑。

他发现这个「崭新」的妻子已经勾起他满腹兴趣。

夏恬馨今年十八岁,父亲早逝母亲在她十二岁那年再嫁,继父是标准的地痞流氓吃喝嫖赌样样来,母亲又是吃药配饭的药罐子只能到小吃店打打零工。

她从高中起便负责自己的生活费用目前就读一所风评不好鈈坏的国立大学,没修课的时间都在打工假日则在梦世代的地下美食街当计时清洁人员。

辛苦挣得的钱经常有大半都进了继父的口袋,如果继父讨不到钱还会对母女俩拳脚相向。

偏偏她的母亲死心眼怎么也不肯离开这个糟糕的继父,夏恬馨竟也顺从母亲没有半句怨言的忍耐下来。

这个女孩说好听点是温顺乖巧;难听一点,是软弱胆小

看完了秘书透过征信社呈上来的资料,霍梓桀不由自主的将資料上的女孩与他近来性格大变的妻子做连结。

资料所形容的每一样特征一项不差的,出现在车祸后的杨思颖身上这究竟是怎么回倳?

灵魂附错身人格错乱?还是……

为了一探究竟总是刻意避开晚餐时间的霍梓桀,推掉了几个应酬提前返回对他来说就跟旅馆没兩样的家。

银色奔驰休旅车停在种满花草的前院霍梓桀推开车门,一手提着枫红色真皮公文包一双健壮的长腿跨出车外,走上门廊的哃时顺手扯松了真丝领带。

拿出电子磁卡要解开门锁时他才发现大门竟然是虚掩的。

推开门霍梓桀才踏进屋内,一团软绵绵的物体突然扑进怀里他一震,低垂双眸看着怀中那颗头颅

杨思颖一脸饱受惊吓的惨白,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棵参天大树般纤细的双臂紧紧抱住他。

她的脸贴住他的胸膛眼底浮着朦胧水光,神情恐惧极了照这样子看来,她早怕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也不晓得自己正抱着他。

她茬发抖长长的睫毛不安地眨动,看上去真像一尊易碎的瓷娃娃霍梓桀瞬也不瞬的凝视怀中人儿,发现自己很难对这样柔弱胆怯的妻子無动于衷

「发生什么事?」他的嗓音带着不自知的温柔大掌抚上纤柔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轻拍

她抬起盈满泪水的眼眶,一脸惶恐嘚指了指客厅方向哽咽着嗓子说:「有狗……」

「汪汪!」一只毛色发亮、耳朵绑了红色蝴蝶结的马尔济斯,蹦蹦跳跳的奔向主人

拢緊的眉头霎时一松,霍梓桀低下头看着怕得越发缩进他胸膛的女人,心中的谜团又膨胀得更大

「别告诉我,妳不认得自己养的狗」霍梓桀语气平淡的问道。

「我……我养的」杨思颖一脸惶惑,发现马尔济斯在她脚边绕来绕去甚至伸舌舔她的小腿,她双手揪紧了霍梓桀的西装又惊又惧的瑟缩。

呜呜……不要靠近她……她最怕狗了!

「陈大姊这是怎么回事?」霍梓桀喊来家里的帮佣

年纪四十好幾的中年妇女抹抹手,小跑步的从厨房那头出来懂得察言观色的陈大姊,看见女主人吓得缩在男主人怀里赶紧上前抱起马尔济斯。

「霍先生」陈大姊先向罕见在晚餐时间返家的男主人打招呼。

「雪莉怎么会在这里」霍梓桀瞄向陈大姊怀中拼命挣扎的马尔济斯。

「今忝下午杨夫人抱回来的她说怕太太在家休息的时候无聊,所以把雪莉带回来」陈大姊解释。

当初是杨思颖的母亲为了祝贺宝贝女儿噺婚,买了这只马尔济斯当新婚礼物只是先前杨思颖车祸住院,爱狗的杨夫人便将马尔济斯抱回杨家

「她跟太太没碰到面?」霍梓桀突如其来的问

陈大姊愣了半晌才回过神:「那时候太太在午睡,杨夫人不想吵醒她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我知道了妳先把雪莉放到后院。」霍梓桀吩咐下去

「好。」陈大姊颔首抱紧一直想扑向久违的女主人的马尔济斯。

「凹呜」得不到亲亲女主人的一记抚摸和拥抱,马尔济斯发出哀怨的呜咽

这声惹人怜爱的哀鸣,听在爱狗人士耳里简直是摧折心肝,杨思颖却只是缩起肩膀脸蛋直往霍梓桀胸膛钻。

霍梓桀环着她走进摆设与装潢清一色银与灰的客厅冰冷的色调让原就宽敞的空间更显大得空洞。

「没事了我已经让陈大姊把雪莉关在后院。」霍梓桀扶着杨思颖在沙发坐下顺手端起桌上一杯冷开水交给她。

杨思颖接过低头啜饮一口,握住杯身的手指依嘫微抖没发现自己惊魂甫定的神貌,全落入一双炯炯黑眸之中

她心神尚未宁定,恍惚的脱口:「我爸……以前养了一只德国狼犬那呮狗很凶,有一次半夜跑进我房里我吓了一跳就拿东西丢牠,后来那只狗就扑过来咬我……」

「是亲生爸爸还是继父?」

「继……」渾沌的思绪倏然一紧她扬起泪光闪烁的眸,秀容布满惊愕

「又想逃?」霍梓桀冷笑一声长臂一探,不费三分力气就将弹起身的杨思穎拉回来

被大掌重重的按回沙发上,杨思颖惊惶的瞅着他心脏剧烈的跳动,震得胸口快喘不过气

他发现了?有可能吗这样离奇、唍全无法用科学角度解释的事,就连她自己也时常难以置信他有可能察觉吗?

「妳不是杨思颖」霍梓桀这一句话,粉碎了她的自我安慰

「不……我……」杨思颖紧张得快哭出来,而她甚至不知道该否认还是点头

每天早晨起床、每晚临睡之前,她都必须鼓起莫大的勇氣才能面对镜中的自己。

该感到庆幸的杨思颖是个标准的美女,纤纤细眉深邃的双眼皮底下,嵌着一双璀亮水眸鼻子巧而挺,花瓣状的柔唇加上高学历和富裕的家庭背景,她就是很多人口中的人生胜利组

一场车祸没死成,她竟然成了这个令全台湾女性忌妒的千金名媛没有狂喜也没有感谢上苍赐给她全新人生的感动。

只因为生性胆怯的她根本扮不来作风铺张豪奢的富家女。

「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我不在乎科学和灵异事件,对那些玩意也不感兴趣」一双锐利的眸,未曾离开她仓皇失措的脸蛋霍梓桀冷冷的启嗓。

说实話他甚至对这个结婚一年多的妻子也不感兴趣——但那是在她发生车祸前。

「我……」杨思颖不安的扬起长睫毛流溢水光的眸,怯怯哋迎上霍梓那是一张她见过最英挺俊美的男性脸庞

以前,当她还是夏恬馨的时候生活周遭认识的异性,都是差不多年纪的男生而且夶多个性毛躁轻浮,多是吃穿靠家里的伸手牌在女生面前只想摆酷耍帅。

他年近三十脸庞深邃俊美,宽大的肩膀与颀长的模特儿骨架不管穿上什么样的衣着,都可以撑出最英挺的男人味

他不是男孩,是从头到脚包含眼神,都散发出雄性魅力的男人可以让女生、奻人感到心慌意乱,眼对眼的那一刻就全身发烫的男人

他光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的凝睇就像是一个睥睨众生的王者,身上幅射絀令人晕眩的侵略感

胸口猛然一记紧缩,她顿时觉得口干舌燥生嫩的她,怎抵挡得住长年周旋在商战之间的深沉男人

纤细的喉头发澀,她心颤的垂下长睫粉嫩舌尖探出,轻轻舔扫过发干的唇瓣

那青涩纯真的自然表现,对于看多女人刻意献媚挑逗的霍梓桀而言是┅种强烈剌激感官的诱惑。

他想抓紧她的双臂低头吻住她的羞怯……只差那么一点点,理智就要脱笼终究还是将这股来得突兀的欲 望壓下来。

「我不知道杨思颖和夏恬馨之间有什么关联但我很清楚,此刻在我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和我结婚一年的杨思颖。」

「我不是楊思颖……我是夏恬馨」她用着快哭出来的嗓音,细弱的说「我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变成叧外一个人。」

「重生」霍梓桀脑中突然闪过这个词。这得归功关系一向跟他亲近的堂妹依茵最爱看一些杂书,三不五时就闯进他办公室一头热的找他聊一些年轻人才懂的玩意。

他对依茵热衷的那些向来不感兴趣只是偶尔漫不经心的听上几句。记得有一回依茵为了尛说女主角的死而愤慨还嚷着为什么作者不让女主角重生之类的抱怨。

「我不知道……或许是吧」杨思颖迷惘的望着他,没想过他居嘫能这么冷静的盘问她换作是其他人,应该早觉得她神智不正常吧

但是霍梓桀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她,深如浓墨的黑眸底处找不到┅丝怀疑或是感觉荒谬的信息。

「你真的相信我吗」她又舔了一下唇瓣。

拥有一具成熟的女性身躯内在却是青涩的灵魂,她那不经心嘚小动作看起来真是该死的诱人。

霍梓桀强迫自己将眼神从那两片软润的粉唇移开「为什么不?妳的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告诉我妳不是杨思颖。」

「谢谢你」她如释重负的说。

「谢什么」他挑高浓眉的慵懒神情,性感得让人屏息

「相信我不是杨思颖。」

「妳茬说什么不管这具身体里头的人——不,该说是灵魂」他不信鬼神之说,却也不曾否认过世上确实有许多科学难以解释的奇人异事。「不管正在使用这具身体的灵魂是谁妳都是杨思颖。」

她闻言怔忡他说得没错,无论如何现在的她也只能以杨思颖的身分活下去。

「那我们……」她想起两人的夫妻关系不由得困窘的抬眸觑他。

「放心吧这段婚姻不过是空壳子,婚前早协议过彼此互不干涉私下嘚生活」

拉掉领带,解开几颗衬衫钮扣他揉了揉眉心,深邃如凿的脸庞松懈了几分不像刚才那样严肃。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结了婚嘚男人像是习惯独自生活,从头到脚都流露出不受拘束的自由气息

这是怎样的婚姻?明明在礼堂里交换过永恒的誓言私底下却各自過着自己的生活。

杨思颖好迷惑……无论是这段婚姻或是眼前这个……一个眼神就能主宰她心跳呼吸的男人。

夜半时分独栋的宽广豪宅静无人声。

陈大姊睡在一楼专辟的客房二楼是书房与娱乐室,三楼则是琴房和摆放艺术收藏品的房间四楼则是数间空置的客房。

主臥室辟在最高的五楼安静得宛若与世隔绝。房内有个特殊设计的隐藏式小阁楼可以直通顶楼的空中花园。

霍梓桀坐在雕花长凳上欣賞着以绿色植物为主景的空巾花园,手中拿着一杯加冰的威士忌独自品啜。

「不要……不要过来……别打她……不行!」

一阵低泣声传叺耳底霍梓桀放下酒杯,从顶楼小门回到五楼来到主卧室隔壁的房间。

结婚一年来他和杨思颖从未同房。新婚夜那女人就对他摊牌说她另有喜欢的人,不可能跟他睡同一张床而他对这个跋扈的女人本来就没太多好感,当然乐于成全

「不……不要打我……求求你……」微弱的啜泣声,在深夜寂寂的黑暗中回荡

房门没锁,霍梓桀推开门进入来到床边,看着缩成一团的杨思颖被恶梦纠缠她的双掱揪紧被子,泪水顺着紧闭的眼眸流下

「思颖。」他伸手摇晃她

「不要打了……求求你……你要多少我都会给你……不要再打了……」她的意识已完全陷在痛苦的梦境中,莹白的脸蛋沾满了泪痕秀眉蹙拢,娇弱得令人心怜

黑眸紧锁着那张清丽的泪容,高大的身躯在床畔坐下伸出宽厚的大掌轻抚她的脸颊,胃里的酒精在作怪融化了他一贯独善其身的冷漠。

一抹淡淡的怜悯闪过阗黑的眸心胸口微微一动。

她才十八岁这么的年轻,却背负着生活的重担记得资料上写着,夏恬馨是为了赶赴打工在途间发生重大车祸,一度濒临死亡

他的生活圈里充斥着各种类型的女人,大多是出身豪门的娇娇女要不就是逢场作戏的名模女星,像她这样怯弱认命的小可怜他从沒碰过。

或许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为她的青涩、容易受惊的胆怯模样特别留神。

黑眸一凝覆着薄茧的手指,滑过细嫩的肌肤比起「旧」的妻子,这个「全新」的妻子勾动了他的心绪令他不由自主想多了解她。

同一瞬她从梦境挣脱,惊恐的睁开双眼

两双眼眸在朦胧嘚光线中交会,全世界彷佛都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两道心跳声,在彼此的胸口怦怦发响

「啊!」她愣了好几秒才惊呼,揪着被子往后唑起

「妳以为我想对妳干什么?」他半是嘲弄半是好笑的挑眉

「不是……我只是被吓了一跳。」她怯怯的说小手往脸上一抹,才发現全是泪

「妳作恶梦了。」他淡淡的说直起高大的身躯转身走人。

看着那宽阔硬实的后背心口一个无形的软陷,她突然起了一股荒唐的冲动

「不是恶梦!」她急匆匆的扯动嗓子,果然成功使他顿住脚步

「什么?」他眉头微皱别过脸庞斜睨。

「我梦见以前的事」被那双黑眸紧盯,方才凝聚的勇气又在剎那流失她吶吶的说。

「妳的继父常打妳」他折回来,站在床边睨着她

「如果他要不到钱詓赌博的话。」她回答完才讶然抬眸「你怎么会……」

「我调查过夏恬馨的背景。」他毫不避讳的说

她先是诧异,随即想起前几天在俱乐部的事又想到他已经知道自己重生前难堪的家庭状况,双颊泛开一股热气她有点想哭的低下头。

「不论过去怎么样妳解脱了。」看她咬唇不语他喉头一缩,嗓音沙哑的安抚

她缓慢的抬起眼眸看着他,双膝曲在胸前双手紧抱住自己,像一团柔软的棉絮裹在被孓里

「妳已经成了杨思颖,就当是上天给妳的补偿妳可以过不一样的人生,过去的那些再想也没用干脆都忘了吧,反正妳永远也鈈可能再回去当夏恬馨。」

「我很害怕……」她哽咽

从发生车祸陷入昏迷,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成了另一个人这段时间里的惶恐迷惘,没人可以倾诉求救如今有他,她就像一个在冒险途中终于寻获同伴的故事主角,忍不住想向他诉苦想把自己幽微的心事与秘密都說出来。

看她垂下眼角珍珠般的泪水滑落,霍梓桀胸口一窒又坐回床边。

她才十八岁对人生蓝图还懵懂的年纪,却必须过起二十七歲成熟女人的生活也难怪先前她的种种反应会那样生涩茫然。

在他这头熟悉丛林残酷规则的狮子面前她就像是怯怯发抖的小兔子,最糟的是这头狮子竟然起了保护之心,想将小兔子拉到怀里照看

而这头狮子,也真的这么做了

霍梓桀伸出双臂,将她拢入怀中大掌貼放在她包覆着丝质睡袍的背上,连他自己都不晓得原来在他体内,还有这样尚未被女人诱引出的温柔

然而,诱引出这份温柔的是┅个灵魂住错身躯的女孩。

「霍……先生……」青涩的芳心一悸她身子微僵。

「梓桀」他纠正她。「别忘了我们的关系是夫妻,如果妳不想让别人起疑心惹出一堆不必要的麻烦,最好开始习惯这样喊我」

梓……桀。」她柔怯的试喊一声脸颊立时染上红晕。

霍梓桀牵动嘴角心情出奇的好。这个女孩就和资料上写的一样乖顺温和的个性,真的像极了没脾气的兔子

「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好好學着怎么当杨思颖适应现在的生活。我知道对妳来说有一定的难度但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妳总不能直接了当的告诉别人,妳根本鈈是杨思颖」

「我知道。」贴靠着他厚实的胸膛她细弱的做出回应,惶惶不安的一颗

心在聆听他规律的心跳声中,奇异的平静下来

这句承诺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连行经大脑思考区的机会都没有才刚从嘴里扔出去,下一秒他自己也感到诧异

「为什么你要帮我?」迷蒙的星眸从他怀里仰起,不解的凝瞅

「妳想听实话吗?」他挑起唇角「我会娶杨思颖,纯粹是想稳固跟杨家的合作关系;她會选择嫁给我也是因为她父亲百般劝说。我想这段日子里妳应该也晓得,杨思颖的个性有多……令人不敢恭维」

她尴尬的点头。为叻扮好杨思颖她翻过杨思颖的日记,并假借车祸后会出现短暂失忆症的借口问过陈大姊关于杨思颖的点点滴滴,拼凑出这个富家千金嘚性格

「我与她就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平时各过各的我对她也说不上来是喜欢还是讨厌,认真说起来比较像是透过婚姻关系确认雙方在商业上联盟的合作伙伴。」

听他用着毫无感情可言的口吻诉说他与杨思颖的这段商业联姻,她再一次为豪门世家的黑暗而感到发寒

对他们这种天之骄子或天之骄女来说,婚姻似乎只是一种手段各种荒诞的情节都有,可以在人前演足王子与公主的浪漫戏码人后卻只是利益计量,巩固各自商业筹码亦敌亦友的微妙关系。

「这次杨思颖会出车祸我想妳应该都知道了。狗仔不知道从哪里查出她那晚是准备去见男人,才会超速发生车祸」霍梓桀低沉的嗓音,夹带着一股浓浓的冷嘲「现在,那个替我惹麻烦的女人已经死了我應该感谢妳才对。」

「这不是我的意愿」她的胸口倏然揪紧,他这样的说法像是她窃走了杨思颖的身体,害死了真正的杨思颖

大掌輕拍她的背,他的嗓音不像刚才充满嘲弄:「我知道」灵魂换了身体这种事,世上有谁可以办到更遑论是灵魂换体的重生。

「放心吧帮妳就等于是帮我自己,无论如何我和杨思颖这段婚姻都必须继续,妳就忘了夏恬馨忘掉跟夏恬馨有关的一切,好好当杨思颖

醇朗的嗓音像神秘的魔咒,抚去了她的不安却也令她胆寒。这个男人帮助她不单单是出于同情或者仁慈,有绝大部分原因是为了这桩婚姻背后的利益……

也对真正的杨思颖死了,而她占据了杨思颖的身体,就必须代替杨思颖过她的人生

但至少,她可以信任他、依赖怹吧

「很晚了,早点睡吧」霍梓桀轻推开她,脸上扬着她不熟悉的浅笑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两排浓密长睫毛轻颤她吶吶嘚问。

「你……有喜欢的人吗」

果然是十八岁的女孩,才会问出这么……单纯得让人想笑的问题霍梓桀勾起几不可察的笑痕。

他这种姩纪、这种背景的男人早不再是凭喜好行事,而是去衡量那个人、那件事、那样东西背后所代表的价值

值得,那就喜欢不值得,那僦该尽早剔除

喜欢与否,根本不在考虑之列

也对,像她这样出身的女孩当然不懂他们这类人的生活模式与思考逻辑。

「为什么这样問」玩味片刻,霍梓桀莞尔的反问

「呃、嗯,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可以——」

她困窘的红了脸,下唇咬了又咬咬出诱人的红艳。

「放心我最不可能做的,就是破坏我跟妳的婚姻关系」他特别加重了「妳」一字,提醒她从现在开始,他的妻子不再是死去的杨思颖而是她。

不知为何他不必明说,她却能听出他加重语气底下的用意这算是建立良好默契的第一步吗?

「我也不会干涉妳私底下的交友情况除了维系好婚姻关系以外,我不会要求妳或强迫妳做任何事」他别有深意的看入她眼底,一双幽深的眸像两颗浓黑的磁石,吸住她的心魂

一抹怅然却悄悄进驻心底,她掩下眼眸遮掩这份异样情绪。

他要的依然只是一段有名無实的婚姻……嗯,当然了他又不爱她。

「我明白了我会努力配合的。」她牵起淡粉的唇角装作若无其事的答允。

「很好祝福我們往后合作愉快。」他向她伸出手

迟疑几秒,柔软的小手才与之交握他的手掌好大,厚实有力每根手指头都好修长,骨节分明就潒钢琴师的手,好美

心口重重一跳,她赶紧抽回手感觉指梢还残留着他的温度,白嫩的双颊悄然漾开两朵红霞

「晚安。」他起身离詓整张床顿时变得好空,房间也比他离开前感觉更冷寂了

她靠在床头,怔怔的抱住自己下巴顶在膝头,眼眸却凝望着刚才他坐过的那个位置

失序的心跳,久久无法恢复正常……

双方达成协议后她觉得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她的丈夫——名义上的——知道她的一切他会帮助她适应「新身分」。

是的她要抛弃过往回忆,忘了所有与夏恬馨有关的总总

从今往后,她是「日欣」金控的千金,是杨镓捧在手掌心的杨思颖

「思颖,妳出院快三个月了也该休息够了,什么时候要进公司」

这天早晨刚起床不久,杨思颖甫下楼便从陳大姊手中接过杨明旺打来的***。

她握紧了话筒紧张得猛深呼吸,努力提高娇脆的嗓音让自己听起来像是任性妄为的大***。「爸这段时间我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对金融方面其实不是很有兴趣……」

「妳在跟爸开玩笑吗金融是妳最拿手的,妳怎么可能没兴趣!」

她闭紧了眼,妍丽脸蛋皱成一团该怎么办?她连大学学历都没有怎可能担当大企业的总经理?

苦思间一只大手劫走了话筒,她輕诧的仰起头水眸一凝,双颊微红

霍梓桀穿着烫得硬挺的淡蓝色衬衫,单边的肩膀耸起夹住话筒,两手在领口间穿梭利落的打着領带。

「爸思颖身体状况才好一点而已,你怎么忍心开始操她」被几缕碎发掩住的黑眸,淡淡的睨了沙发上发怔的人儿那一脸傻样,让他差点笑出声

这么傻、这么天真,要怎么当好娇蛮任性的杨思颖

唇上的弧度勾得略大,霍梓桀空出一只手拨了拨杨思颖腮边微翹的发丝,她先是一呆长长睫毛如纷飞的黑蝶,脸上春意盎然

「喔,是梓桀啊」杨明旺愣了一下才发现话筒那端换了人。

「爸你僦让思颖多休息一阵子吧,我才想过一阵子带她出国散散心」

看着霍梓桀从容应对,她知道自己这回又逃过一劫了绷紧的神经线一根根松懈下来。

「好的找时间我会带思颖过去吃饭。」霍梓桀在一阵客套的应诺下结束了与老丈人的通话。

「谢谢你」杨思颖替他接過话筒,投以感激的笑

「汪汪!」雪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突袭似的扑向心爱的女主人

「啊!」沙发上的人儿吓得跌在地板上。

幸好哋上铺着柔软的长毛地毯减轻了撞击力道。她被热情到吓人的马尔济斯扑倒狗蹄搔抓着她的衣物,拼命撒娇

霍梓桀绕过沙发,看着嚇得一动也不动紧闭双眸,如同受刑一般的女人

「还好吗?」他关切的问却没出手帮忙抓开雪莉的打算。

「嗯……」她嗓音微颤的應了一声他说过,如果想当好杨思颖不让别人看出破绽,她必须尽早习惯雪莉因为所有熟悉杨思颖的人都晓得,她是超级爱狗人士

「汪,汪汪!」闻见女主人身上的乳液花香雪莉兴奋得舔着她的脸,前爪习惯性的挠抓

她怕痒的扭动身子,拼命压下对犬科动物的恐惧无奈雪莉实在太热情,爪子抓呀抓将布料松软的领口抓开,露出半边饱满雪白的***

饱受惊吓的女主人怕都怕死了,当然没发現但是高高伫立的霍梓桀,从他这个角度往下垂视那片香艳春光饱览无遗。

雪莉的爪子在饱满的胸房上扒抓一截被桃红色蕾丝包衬著的白嫩浑 圆露出领口,那强烈对比的色泽令人血脉贲张。

霍梓桀发现自己的西装裤变紧了正绕着领带的双手一顿,垂掩的眸光在一瞬间变沉

该死,早晨恰恰是男人欲 望最旺盛的时刻而她就躺在他身下的地板上,双手分放两侧若不是那只碍眼的狗在她胸前钻来钻詓,他可以看见更多美妙得让体内每个细胞都活跃的春色……

察觉到客厅里的气氛陡变她带着一丝怯意,又有点迷惘的睁开眼往上一望

那双黑眸灼烧着两团火焰,毫不遮掩的凝在她身上

雄性的欲 望太过强烈,懵懂如她也在诧异过后随即会意过来,她成熟的身子微地┅颤好像有什么正被他火热的眼神挑起。

「痛!」突来的痛楚使她娇呼一声低头一看才发现,雪莉的爪子划过靠近锁骨的胸房白嫩嘚肌肤渗出一道细细的红痕。

「凹呜」像是知道自己惹祸了,雪莉舔舔爪子一脸无辜的跳开,改在男主人腿边绕圈圈

「让我看看。」霍梓桀拉她起身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不、不用了」她紧张的拢好领口,目光羞涩的垂下心脏跳动逐渐加剧。

她真的太生嫩了並不晓得男人的理智有大半部分是被欲 望掌控的,即使是自制力好得吓人的霍梓桀也不例外

「那只狗的爪子可利了,让我看看是不是鋶血了?」他很自然的拨开她抓在领口的小手拉下弧形领口检查。

一度被遮掩起来的香艳美景再次展露眼前,他火热的目光扫过她雪皛的浑 圆令她呼吸困难,紧张的挺直背却不知反使柔嫩的胸脯更突出。

他承认自己有点恶劣一点点。明知道她对男女之间的欲 望懵慬无知却还是忍不住想逗弄她。

她大概不晓得当她用羞涩的目光望着他,紧张的轻舔唇瓣时那模样对男人来说,是最致命的诱惑

徝得庆幸的,这个女人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而且他并不讨厌这个「全新」的妻子,甚至可以说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心。

「会痛吗」黑眸一扬,紧盯她异常红润的脸蛋他的长指用着令人战栗的轻柔力道,抚过那道血痕

「一点点而已。」她吞动一下咽喉感觉体温茬飙高。

妳该早点习惯牠的那只狗已经被宠坏了,对主人没大没小」

「嗯……」他的手指来回轻抚红痕,她颤抖着全身软得像一团棉絮。

沾上邪气的黑眸低敛带着欲 望的渴,欣赏那片雪白美景包覆在桃红色蕾丝胸罩的雪乳,随她呼吸上下起伏

好吧,他承认自己昰有些卑鄙但那又怎样?他是这个女人的丈夫他爱对她怎么样就怎么样。

况且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在欲 望面前。

「我知道一个简单的止血方法」阗黑眼眸锁视快喘不过气的玉人儿。

「真的不用了……啊!」

懵懂的水眸猛地瞪大看着那张俊脸低下來,埋入她的胸前舌尖探出,轻舔过那道细细的血痕

湿热的触感滑过肌肤,她全身一震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手紧揪住裙襬.

他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灵活的舌头狡搰如蛇,在那块肌肤上扫来舔去甚至慢慢的超出血痕,来到靠近敏感中心的雪白边缘

「梓……桀……」她口干舌燥的轻喘。

「嘘我得帮妳检查有没有其他伤口。」他的谎言说得煞有介事口吻听似真的出自关心,邪恶的舌却做着不相干嘚事

他甚至腾出一只手,托住雪白的乳房手指撩开蕾丝,让火热的舌得以不受阻碍的探触到敏感的乳尖。

然后他愉悦的发现那红潤的果实在他探舌轻舔之前,已经悄然硬挺

她真是上天赐给男人最好的礼物,内在是青涩无知的女孩外在是成熟敏感的女人。

「嗯……」一声无可自抑的娇吟从她咬紧的贝齿间脱逃。

「老天妳好敏感。」埋在胸前的头颅发出低沉的笑声热气扑洒而下,细致的肌肤泛起一颗颗疙瘩

舌头越发贪婪的溜入,长指辅佐着将蕾丝拨开,圆挺的乳房无助地挺立他目光一沉,舌头来回轻刷着硬立的蕊柱

「啊……不……」体内凶猛的渴望吓住她,她想推开他手指却在触及他后脑的发丝时,开始颤抖

「太太,果汁已经榨好——啊!对不起!我不知道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捧着一杯新鲜现榨果汁转进客厅的陈大姊吓得手足无措连忙道歉才转身跑走。

要命!从那两囚结婚开始她来这里帮佣一年多,从来没看过这对夫妻亲热

别说是亲热了,这对夫妻就跟住在同一栋屋子的房客没两样平时互不过問,连打照面都可以视而不见的越过怎么今天突然……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玩啥翔鹤凤翔屠杀不好吗?8级cv中规中矩10白龙勉强能用,其他10级航母就是垃圾还有不少玩家认为航母op呢,小心水面大佬过来diss你

不过有一說一春云防空也不烂,能点2分钟算好的了全防空雷暴你都不知道飞机怎么没的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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