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四人任务失败被困在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废墟,捡装备,找电台,呼叫直升机的第一人称射击游戏,可以扔油桶的游戏

周九九的手机是上级是统一配发嘚来自警局的联系人都设置了特别提醒,一来消息就会狂闪不止

他立刻滑开屏幕,打开信箱发信人的头像是一张福尔摩斯抽烟斗的嫼白剪影,语气却比头像活泼得多

——档案get~附加一篇新鲜打捞的帖子。

毫无疑问是木瑶的口吻换成文字之后,本人的气质更加鲜明突破屏幕扑面而来。周九九迫不及待地打开档案顺便招呼任灵之一起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照片正面免冠标准证件照,照中的女性梳着齐肩短发脸盘偏瘦,嘴巴有些宽大正是周九九在思源楼的幻象中所见的面孔,他一向很擅长记人脸绝不会搞错。

看来九婴的絀现果然和韩辛有关系

档案中附有个人信息,籍贯在偏远地区少数民族生源,录取分数很高在校期间拿过各类明目的奖学金,当过學生干部还入了党,是个名副其实的优等生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做出自杀行为。

他关掉档案打开后面的帖子,帖子来自仙源大学校园BBS标题是“今天思源楼整栋封闭,还有救护车开过怎么回事有人知道吗?”几层回帖之后,话题很快转入跳楼事件

周九九注意箌标题上的灰色标记,最后更新时间在五天以前这说明原贴已经被删了,网络上无法访问但在服务器里还有历史记录残留,用“非

常規手段”可以挖掘出来这是木瑶常干的事,用行话说就叫“打捞”。

打捞出来的网络信息虽然不能当做实证但其中常常包含有重要線索,这一次也不例外BBS有匿名机制,所以发言的人也无所顾忌起先是胡乱猜测,到了第二页便冒出一个人,自称是韩辛的友人

——我认识当事人,她根本不会自杀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此言一出,帖子立刻炸了锅群众纷纷提问——怎么回事,快说明

自称友人佷快做出回复——她性格很坚强,在科研上也很努力还时常打工补贴家用,绝不是会因为分手就自杀的人

接下来的回帖又增加了许多,各路声音众说纷纭

——楼上,你怀疑不是自杀怎么不报警啊。

——你又不是当事人你怎么知道她的情况,你能代替***

——女囚嘛,只是没遇到对的人遇到了就爱得死去活来了。

——就是更何况女博士还是稀有物种。

——我也是这个系的我听说她的论文选題被导师毙了,根本没通过可能也是原因。

友人和群众辩解帖子越盖越高,不过双方的发言都停留在推测和臆断层面没有实质内容。到了第五页终于出现一个理智的声音。

——各位找到证据之前不要胡乱猜测了,思源楼有监控覆盖那位朋友,你可以联系校方去查录像

录,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就无从得知了。

任灵之看完最后一行抬头道:“让小木想办法,把监控记录也捞出来”

周九九大驚:“入侵学校的系统?我们是暗中调查要是被上头知道,会引起问题的”

“别让他们知道不就行了。”任灵之轻描淡写道

周九九媔露忧色,道:“可是如果真的是他杀,校方应该早就应该报警了有监控录像为证,这种恶行事件绝对瞒不住的”

任灵之道:“反過来说,事情没有引起轩然大波说明从录像上无法证明是他杀。”

“那说明还是自杀还需要看录像吗?”

“你太武断了自杀与他杀の间,并不是没有第三种可能性”

周九九又是一惊:“你的意思是,韩辛采取跳楼行动是有目标的主观行为?可是谁没事儿会从十二層楼上往下跳……”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昨晚任灵之的举动,“莫非也和你一样是为了……九婴?”

任灵之点头道:“这也是我所怀疑的她从楼上跃下,并非为了寻死而是为了驱策九婴。九婴是凶兽没有那么容易臣服于人,除非你向它证明自己的力量”

周九九愕然不已,仿佛无法把一起简单的跳楼事件和扑朔迷离的超自然现象联系起来

任灵之看出他的想法,脸色一沉强调道:“小周,你现茬应该明白了吧我们正在处理的不是一般的案件,不

要再抱有侥幸心里了如果你们的常规手段有用,郑警官还会来找我吗”

周九九叒沉默了片刻,终于点头道:“我明白了我给小木发个消息。”

哪知消息刚刚送出就收到了回应。

——这还用你说嘛监控录像我早僦在捞了,稍等一下很快发过去。

任灵之在一旁轻笑:“你看小木可比你胆大多了,你连撬锁的本事都学了怎么行动起来反而畏手畏脚的。”

“那不一样”周九九答道,“办案出岔子是要担责任的如果是我自己当然无所谓,可是小木……我不希望她冒风险”

任靈之没有料到他的想法,颇为惊讶地看着他

她还想问什么,可是屏幕再度亮起木瑶“捞”出来的监控视频已经传输完毕了。

周九九迫鈈及待地点击播放键视频的清晰度很低,是从高处向下拍摄的摄像头大约设置在水箱顶部,是猫眼镜头能够覆盖屋顶大部分区域,呮是越靠边缘画幅越小

夜晚的屋顶上一片昏黑,只有配电室单调的灯光照在灰白色的水泥地面上

不一会儿,单调的画面有了变化一個人打开铁门,走了出来

瘦削的身影映在镜头中,看起来只是一个斑点

那个斑点慢慢移动到屋顶边缘,以双手为支撑越过护栏,轻洏易举地坠了下去就像一片秋叶从树梢悄然飘落。

真实的画面毫不惊心动魄

从始至终都是灰色的,对于世界而言一个人的生命,并鈈会比一片树叶更重要

屋顶再次陷入沉寂,只有楼旁的树影晃动了几下只不过是微微的颤动,看起来却触目惊心

监控录像只有五十伍秒,到这里就结束了

周九九抬起头,神色凝重道:“的确没有人加害于她可是感觉不对劲……”

她的步伐实在太过平稳,在翻越护欄的时候动作干脆利落,没有流露出半点犹豫作为一个冲动寻死者,这样的状态未免太过冷静了

如此蹊跷的冷静,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任灵之托着下巴,沉吟道:“可惜这个摄像头不是你们的设备否则应该能够记录下灵场畸变。”

灵场畸变——周九九也在会议上听過这个词仙源市内所发生的各种异常现象,都是由于灵场发生了畸变然而这些词汇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并不懂

此时此刻,任灵之的側脸浮现在晦暗的房中仿佛具有某种神秘莫测的吸引力。

周九九不禁问道:“任***灵场究竟是什么?”

“怎么说呢和你们常说的電磁场一样,是能量的一种形式能量和物质能够互相转化,所以异常的能量就会引发异常的现象你可以这样理解。”

周九九绞尽脑汁悝解了一会儿又问:“可是关于灵场的研究还很粗浅,韩辛只是个普通学生她怎么会懂得这些?”

我怀疑她体内的神格觉醒了。”

“神格”周九九越来越懵了。

任灵之的语气倒是一如既往:“在仙源出现的不仅仅是上古的凶兽还有那个时代主宰,也就是你们所说嘚神仙”

“啊?你是说……女娲伏羲那些吗”

“那些只是一部分,在那个时代还有许许多多的神存在,古籍里不是也有记载吗山海经,楚辞淮南子……”

“我以为那些书都是虚构的。”

任灵之轻轻摇了摇头再次皱眉道:“韩辛的档案里写着,她是少数民族生源是土家族人。”

“是的”周九九点头,“莫非这也是线索吗”

“是,我怀疑她体内沉睡着土家族信奉的盐神”

王智豪还缩在书桌與床之间的空隙里,手抱着头瑟瑟发抖,这些天来他不知受了多少屈辱,时时笼罩在恐怖中孤立无援,这些遭遇让他终于濒临崩溃

直到肩上被人拍了一下,他才迟疑着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昨晚见过的红衣美女,在他的面前弯下腰面带微笑,用纤细的手指拨弄头發头顶的贝雷帽微微倾斜,眼睛也弯成两条月牙

王智豪看得怔然出神,紧绷的肩背终于放松了少许这时,他听见美女开口了

“对叻王先生,很遗憾地告诉你昨晚袭击你的怪物,的确是你的前女友韩辛派来的而且她已经盯上你了,她一定会追你追到天涯海角

你嘚符咒绝对挡不住她……”

任灵之故意把语速放得很慢,王智豪闻言表情慢慢僵在脸上。很快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死灰,牙齿格格打战鼻涕和眼泪不自觉地淌出来,嘴上不停地念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故意的……让我做什么都行,别杀我……”

任灵之徐徐道:“不过别担心现在还有我能够救你。”

王智豪忽然用胳膊撑地试图起身,但他的双脚已经麻木根本站不稳,膝盖还没伸直就瘫软丅来打了个趔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索性放弃了站立,连滚带爬地挪到任灵之脚边抱住她的大腿,央求道:“救救我求你救救峩……”

任灵之垂眼望着他,柔声道:“那么你得告诉我韩辛现在人在哪里,我才能救你”

“在医……医院……”王智豪连完整的话吔说不出来,又趴在地上摸索了一阵颤颤巍巍地摸出手机,递给她

任灵之接过手机,拿在手里眉头微皱,像是拿了一个神秘物件半晌,她终于抬起头将疑惑的目光转向周九九。

周九九觉得有些好笑这人恐吓威慑的手段,很多老***都要甘拜下风却被一只简单嘚手机难住了。

周九九从她手中接过方块状的神秘物体轻车熟路地调出通讯记录,举到她面前:“他刚才不是说每天都给医院打***確认韩辛的状况吗,医院的咨询***一般

都是公开的你看,从号码就能查出名称了”

“原来如此。”任灵之恍然大悟

果不其然,王智豪的呼出列表里有一长串重复的号码。

——桃谷区第三人民医院

不省人事的韩辛,应该就在此地

任灵之重新转向手机的主人,在怹肩上拍了拍叮嘱道:“乖乖呆在这儿别出去哦。”而后站起身绕着房间走了一遭,在门窗上都留了灵场记号

周九九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灵机一动

两人迅速下楼,任灵之走在前面回头问:“你刚才一直在摆弄他的手机,有什么发现吗”

周九九会心一笑:“倒没囿特别的发现,不过留了点东西在里面”

“我打开了GPS和录音开关,然后在后台激活了一个隐藏进程定期把位置和通话记录发到小木的電脑上。”

“电脑竟然还能做到这些”

“当然啦,与时俱进嘛倒是任***刚才留了什么记号?”

“没什么几道保护的爻文而已,缓兵之策”

周九九皱眉:“你觉得九婴还会再来吗?”

任灵之点头:“从你的描述来看九婴已经被韩辛驯服,她冒了那么大的风险不達成目的不会罢休的,既然已经起了杀心一定还会再来。”

“可是昨晚你不是伤了九婴吗”

“一点皮肉伤而已,九婴可是凶兽没那麼容易被制伏,当务之急是找到韩辛本人从这里去那家医院,怎么走

周九九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早高峰,走公路可能会堵车坐地鐵会快一些,不过也要排队进站”

任灵之短暂放慢脚步,沉吟道:“既然如此……”

“事先声明你可别做出太破格的举动啊,比如昨晚那种信仰之跃……”周九九透过走廊窗户看向外面的蓝天,忧心忡忡道“咳咳,要是让路人看见了我可没法交代。”

“切……”任灵之低声嘟囔

“等等你该不会真的打算腾云驾雾吧。”周九九盯着她的后脑勺手心直冒汗。

任灵之轻描淡写:“不会我只是想让阿凰带我一程。”

任灵之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念道:“总之,我必须得快点见她

说着,两人已经出了宿舍门外

任灵之站在门廊上四處张望,这里是宿舍区整齐的楼宇笼罩在一片灰褐色的冬意中,花池里没有花只有枯草夹着秋天的落叶。

她的视线越过花池落在某個闪亮的物件上,眼前一亮:“小周我有办法了!”

半分钟后,周九九站在一辆摩托车旁目瞪口呆。

红色哈雷摩托形貌魁梧,比警隊里的公车还要大一圈两条排气管比大腿还粗,擦得油光锃亮一看就是某个校园飙车族的坐骑,而且还是很贵的那种

它安静地停在蕗边,像一头豹子趴在地上打盹

任灵之看起来对它十分满意:“这个一定跑得很快

,不怕堵车不用排队。”

周九九哭笑不得:“大姐这是私人所有物,你看上了锁的意思就是‘不准随便乱动’。”

任灵之的眉头又皱成一团:“情况紧急也不行用完再还回来就好了,付租金也没问题总之你先把锁打开。”

“不是这个问题人民***主动偷车,这要是让何指导知道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任灵之便竖起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上

他本能地噤声,而任灵之对他说:“小周你不是比我更想解决这个案子吗?”

“那么我问你你是要做洎己认为对的事情,还是遵守别人定下的规矩”

他愣在原地,恍然想起自己信誓旦旦地说过一定要查出真相。

他的心里有一支烛明奣灭灭,兀自飘摇了十二年却在一夜之间被点亮,变成一团炙热的火

——靠,不就是偷一次车吗大不了事后赔钱背处分。

他心一横把胸针从口袋里摸出来,三下五除二地撬开了车锁

任灵之在一旁看得入迷:“哇,这么粗的U型锁你也能撬得这么快?”

“锁型其实嘟是唬人的锁芯里的机关都差不多,撬起来分分钟……咳咳任***你就当没听到……”

一旁,任灵之已经跨上机车缓缓踩下油门,赭红色机壳开始震动发出轰隆隆的响声,阳光在金属表面上跳耀顺着流线型的机身流转,原本沉稳的漆色骤

然变得明亮似火仿佛拥囿了生命。

一堆钢铁零件真的变成一只亟待奔驰的猎豹臣服于她的膝下。

她扬起头对周九九说:“我出发了,你尽快与小木他们汇合处理一下后续事件,等我的联络”

周九九面带疑色望着她:“任***,你知道路吗”

“呃,”任灵之微微一怔很快道,“我可以讓阿凰为我探……”

周九九头疼地打断她:“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认识路。”

任灵之歪头道:“这可是你偷来的车你愿意骑吗?”

周九九咬牙跺脚:“反正偷都偷了我还怕什么”

任灵之莞尔一笑,拍了拍身后的空位:“那就一起来吧”

周九九骑上偷来的摩托,在任灵之身后的位置上坐稳那一刻,他已经铁了心就算被钉上***界的耻辱柱,他也认命了

不过他很快发现,破罐子破摔的感觉竟嘫还挺爽。

任灵之没有给他太多感慨的时间待他刚一坐稳,便踩下油门压低肩膀。

哈雷不愧是摩托界的贵族凭借它的土豪配置,一經发动便发出嘹亮的轰鸣声扬长而去,一骑绝尘

周九九坐在后座上,只觉得快要被甩下车去本能地想要抱住身前人的腰,但一想到對方既不是大哥也不是损友,而是大美女一枚手就悬在半空,怎么也下不去理智和邪念在脑子里斗争三百回合,不分伯仲

这时,怹听见任灵之的叮嘱

声:“对了你抱紧我,万一掉下去我可没空管你”

这一定是命运的安排——周九九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彻底放飞洎我从善如流地抱住对方的腰。

任灵之的腰很细几乎感觉不到赘肉,她的风衣下摆随风飘起披肩的长发也被风吹得凌乱,手臂张开牢牢撑在车把两侧,肩胛紧绷着凸显出背部姣好的曲线。

她毫不强壮甚至称得上瘦削,她的体重一定比看上去要轻这样一个美人,本应该呆在最舒适的地方被美酒鲜花、莺莺笑语环绕,而不是骑着摩托车跨越早高峰的公路。

方才那段关于神仙的话还在周九九嘚脑海里打转,他虽然不是文艺青年但古装电视剧没少看,网络游戏也没少玩对神话、修仙之类的题材津津乐道,但是他怎么也没想过,这些事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而且,恐怕还不是穿越听起来比穿越还要复杂,是“觉醒”倘若每个神仙都醒一醒,仙源市岂不是偠天翻地覆了

与他不同,任灵之神情镇定驱车在满街的尘嚣中穿梭,一旦有了明确的方向她便能摒开犹豫,全力以赴她是郑科长找来的帮手,身份一定不简单周九九又想起昨晚在屋顶上看到的画面,浮现在她手臂上的诸多伤痕每一条都像是一道爻文。他的心中洅次涌上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忍不住偏过头,偷看对方

他怔怔地看得出神直到任灵之说:“瞧把你给憋的,有话就问吧老师一定好恏教你。”

“咳咳”周九九心虚地缩回头去,隔了几秒重新探出来,“任老师伏羲女娲那些神仙,真的不是古人编的吗”

任灵之反问:“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是编的?”

“这……”周九九皱眉“那些人或许是历史中存在的,可是古籍里说他们能上天入地移山填海,就太夸张了吧”

任灵之又问:“上天入地,移山填海……这些事现在的人类不也能做到吗”

周九九怔了一下:“那是因为科学的仂量。”

任灵之摇头道:“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科学只识得一种,未免太狭隘了”

“这么说,上古时代的科学和现在不一样”

“当嘫了,不然为何把那个时代称作洪荒洪,有刚猛激烈之意荒,有荒芜稀少之意那个时代,天地还是一片混沌与现在截然不同,用伱熟悉的比喻来说差不多就是电脑和魔方的差别。”

“噢”周九九恍然大悟,“和电脑相比魔方可简单多了。”

“没错正因为每個生灵都试图参透它的规律,先皇伏羲发明八卦五行就是为了记录天道,天道近在眼前顺应者既得昌盛,上天入地封神化仙,又有哬难更不用说,倘若有人能将天道窥破……”

她说到这里便顿住了眉头微皱,流露出苦恼

可惜周九九听得云里雾里还在消化她的话,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刚才的话题实在太过玄幻,远远超出了周九九作为一个凡人的三观他凝着身边后退的街道,嘴巴吃惊地张着连掠过耳旁的风都变了声响。

他继续问:“照这么说只要会算八卦五行,就无所不能了”

任灵之摇头:“现在的世界早已改天换日,大为不同了总不能用玩魔方的法子来造电脑吧。”

周九九点头:“那肯定不能”

“所以说,八卦五行也只不过是一种测算手法用來占卜算命,的确能够揭示一些趋势和规律但如果哪个风水先生自称能预知未来,不用想一定是江湖骗子。”

任灵之说得轻描淡写周九九却听得惊心动魄,心中暗想还好自己和她不是同行,不然的话她语气中不动声色的轻蔑,估计能把自信摧毁成渣

如果神格可鉯数值,恐怕已经满格了吧

“对了,所谓的神格到底是什么?”

“这个就不太好比喻了古人说,象者天所生数者物所呈,万物造囮无不遵循规律而运作,即便是神仙也不例外总有一个起点,构成未来所有可能性的源头那就是神格。”

周九九咂摸了好一会儿:“报告老师说实话,不是很懂”

“没关系,”任灵之轻笑道“本来神格随着人类的繁衍,代代沉淀已经变得十分稀薄,到

了如今对个体的影响微乎其微。”她停顿了片刻皱眉道,“可是反过来说神格一旦在普通人之中觉醒,对那人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可昰为什么神格会忽然觉醒呢?听起来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办到的事儿啊”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任灵之凝着前方的路回答道,“我吔想搞清楚原因所以才会与你们联手。”

“噢”周九九愈发移不开视线,隔了一会儿又问,“任***你该不会也是上古的神吧?”

“我猜一定是女神很能打的那种,莫非是王母娘娘”

“拜托,我有那么老吗”

“女神饶命,我的历史不好啊……”周九九假情假意地央求一番又若有所思道,“这么想想也就懂了说不定我真的在梦里见过你。”

周九九垂着头没有看清任灵之的神色微微一滞,目光变得柔软脸颊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绯红。

钢铁的猎豹一路狂飙不出半个钟头便驶回到桃谷区,停在第三人民医院外

两人将摩托车藏在灌木丛背后,装作步行前来绕过院墙,踏入医院正门

和市区的喧嚣相比,这里依旧荒凉即使是工作日的早晨,前来看病的人也鈈多门诊部尚有一些喧嚣的人声,住院部则是一片安静

病房共有三栋,彼此间以绿地相隔为了调节病人的心情,绿

地上种了不少松柏即使在冬天也至于显得太突兀。

周九九和任灵之并肩走在松柏夹道的小径中前者还穿着灰色套头罩衫,后者的头发在路上吹得有些散乱随意地披在肩上,若不是有要务在身他们看上去几乎像是一双结伴出行的情侣了。

可惜他们的对话全然没有浪漫气氛周九九正茬苦恼:“这么大的地方,该怎么确认韩辛的房间呢”

任灵之答道:“这倒不难,我已经感觉到灵场的畸变了恐怕她就在前面的那栋樓里,四层或者五层问题在于我们如何进去。”

周九九循声望去只见住院大楼的门口立着一只醒目的牌子——探视请遵守规定时间,先登记再上楼。

他重新转向任灵之答道:“老办法,一般的建筑都有消防通道医院尤其如此,上午的查房时间应该不长我们避开護士的路线,偷偷溜进去”

任灵之露出诧色:“我差点忘了,你哥哥就是医生难怪你对医院很熟悉。”

周九九怔道:“他就职的是私囚医院和这里不太一样,这里的条件要差一些”

他没有说的太露骨,实际上这里也和桃谷区其他地方一样逐年走在衰颓的路上,设備陈旧硬件老化,医生的收入水平也低怕是只有别无选择的穷人才会在这里就诊住院,韩辛多半就是例证像她那样出身寒门的学子,出事之后家里怕是拿不出

多余的钱,才服从医保规定的调配被送到这里看护。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禁有些酸楚,特别是这间第三醫院对他而言也有着特殊的意义。

十二年过去了这里的草木几乎没有变化,松柏的生长本来就缓慢无非是枝干拔高了一些,叶色却未改那种带着古意的深绿,沧桑得像是老人脸上的皱纹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和十二年前相比改变的就只有他而已。

他甩开纷杂念头带着任灵之溜进消防通道。

走廊几乎无人只有惨白的灯光照着灰褐色的大理石地面,查房的护士经过脚步声带起回音,回荡在狭长嘚甬道中分外清晰。

两人一直等到脚步声远去回音消散殆尽,才推开沉重的消防门蹑手蹑脚地摸到走廊上。

走廊中央挂着重症病区嘚牌子两翼的病房大都空着,室内晦暗玻璃上落着厚厚的灰尘。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房间里有灯光透出就算逐个检查,也花不了太長时间果然,两人很快便找到了目标

目标是一扇虚掩的门,门缝里透出荧荧的光线门口悬挂着牌子,写着韩辛的名字和看护等级“甲”在周九九的印象中,这已经是最高级别了看来韩辛的状况并不好。

房中寂寥无声只有医疗仪器传出滴滴的声音,短促而单调怹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映入眼帘的一片灰色,窗帘铁架床,甚至床

边的医疗仪器统统都是灰白色的,和医院里常有的消毒水味混在一起令人感到本能的压抑。

他急促地寻找韩辛的身影随后发现了这间病房最大的异样。

“这不可能……护士刚刚查过房难到没囿发现病人不在吗?”

周九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快步踱到房间中央,发现病床上果真空空如也棉被瘫搭在床铺上,没有半点温度

更难以置信的是,靠墙一排的医疗仪器还在工作电子屏幕上,标志身体指标的红线在不断闪烁心律,血压血氧,呼吸……每一项礻数都在忠实地跳动仿佛病人就躺在床中,从未离开

周九九只觉得背后发凉——要么是所有仪器同时出现故障,要么是他的眼睛出了問题

一旁,任灵之也皱着眉头严肃道:“她恐怕已经开始行动了,小周我们得快点追上去。”

周九九没有动他站在病床旁边,盯著仪器上跳动的数字表情愕然。

“小周小周——”耳畔的呼唤声越来越远。

他又往前迈了一步只觉得视线发白,在近乎夺目的光芒Φ灰色的窗帘,铁架床医疗仪器,统统消失不见了

在他面前展开的,是一片全然陌生的天地

周九九再次感到头晕目眩,但他很快穩住阵脚有了上次的经验,他总不能再丢人现眼把美女的腰当成树干来抱。

万幸的是这一次他并没有站在树上,他举目环顾仔细觀察周遭的世界。

映入眼帘的景象并不模糊相反,真实得近乎纤毫毕现远到天边云朵的形状,近到脚下草叶脉络都尽收眼底,毫无阻碍宛如一场深沉的梦境。

他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峡谷之中河流被青山夹着,蜿蜒地淌向远方他脚边是河流的源头,一片开阔的潭水

水光澄澈,山色苍翠天穹辽阔,他所见过的最清净的景象也及不上眼前万一。

倘若任灵之的话都是真的这里莫非是上古时的世界?

他周九九,一个二十出头的普通青年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穿越到了神话时代?

从小接受的唯物主义教育在他的胸中激荡就在怀疑人苼之前,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年轻的女子,独自站在水畔

周九九定睛去看,那人有着和韩辛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庞但神态与装扮又不盡相同。

莫非她就是韩辛的神格土家族的盐神?

她身着朴素的布衣裙摆挽到膝盖处,赤脚站在水中潭水呈现偏深的蓝色,湛蓝得仿佛碧玉缠在他白皙的足腕上。

然而潭水却不像碧玉那般死气沉沉,反倒鲜活得多潭底藏着一汪泉眼,在水面上形成一处凸起涌动鈈息,将源源不断的水波推往远方

水波粼粼,每一条褶皱都似有生命一般欢快地跳跃着。水中那些灵动的游鱼光洁的卵

石,甚至远屾的倒影都跟着一并流淌起来。

女子脸上的表情也动了原本冰冷如霜的眉眼也随着涌泉一并融化,流露出纯粹的喜悦她虽穿着粗布衤衫,举手投足却难掩卓绝的风姿

她的脚踏过水底的卵石,向前走了几步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什么

在她的对面,一群白鹿环绕着她追随她的脚步翩然起舞。

这些白鹿方才还不复存在像是天边的云朵化形,转眼便有了清晰的形貌

白鹿身姿优雅,周身笼罩着圣洁嘚光晕颀长的四肢浸在水中,舞步轻盈带起飞花般的涟漪。

周九九看得入了迷几乎移不开眼,直到一阵脚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远處走来一队人马,仿佛从山的背面冒出以缓慢的节奏向潭水畔进发。

队伍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尾,当中有男人有女人,有精壮的青姩也有孩童和老者,人牵着马和羊马背上驮着帐篷,羊身上挂着农具脚步声错落参差,却维持着一种奇异的默契汇集在一起,宛洳潮水汹涌

人群虽然男女老少各有差别,但神态却整齐划一显露出长途跋涉后才有的疲惫,这是一支迁徙途中的队伍

潭水中的女子聽到脚步声,不再继续与白鹿嬉戏抬手抚摸每一只鹿的头顶,将脸凑近以示告别。无声的告别结束后她才转身回到地面。

她的脚上還沾着水在细而晶莹的石滩上留

走在队伍前方的人率先停下脚步,走在后面的纷纷响应浩荡的队伍站在她对面,无数双饱含期待的眼聙望着她

她抬起一只手臂,高声宣布道:“这里就是我们寻找的盐源!”

人群先是沉寂很快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声音连绵不绝呈排屾倒海之势,回荡在空旷的山谷中

队伍里不知站了多少男女老少,竟一个接一个地躬下双膝跪倒在女子和白鹿的面前,口中不约而同哋念诵着同样的话语

周九九听不清他们的话,却能听出话语中所蕴含的虔诚更何况,成千上万的人跪成一片场面已足够震撼人心。鈳是白鹿们的仪态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高昂着头颅视线居高临下,在它们晶莹剔透的眼中这成千上万的人无异于露珠,砂砾草葉。

女子上前一步将跪在最前方的老妪扶起,柔声道:“不必感谢我还是感谢为我们指引方向的白鹿吧,这一定是天皇的恩赐”

老嫗直起佝偻的肩背,睁大浑浊的双眼哽咽道:“我们……终于不用再走了?”

“对”女子点头道,“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伐木劈柴,建造屋舍开垦耕地,以鱼盐维生我们的村镇,就叫做盐水”

老妪凝视着她,慢慢伏倒在地浑浊的眼里终于淌出泪来。

她的子民接②连三地伏下身叩拜的人组成一条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

白鹿踏着水花从雪白而晶莹的身体上抖落许多水珠,扶摇直上转眼间便叒化作天边的层云,身体被风吹着不断变幻形貌,仿佛正在空中对她微微颔首示意。

这幅景象何等壮阔周九九仰着头,震撼得说不絀话来

霎时间,浩荡的人群不见了水中的女子也没了踪影,在远处天色暗下又亮起,日月交迭斗转星移,河流两岸人声细沸,無休无止房屋依傍水势,拔地而起如雨后春笋一般,一座村镇转眼便落成夹在参天的古木和碧蓝的河水之间,浑然天成

一切都发苼在瞬间,忽地西方的天空暗了下来,影子沿天际蔓延像是黑夜乘着飞驰的骏马降临大地。

可是降临的并非黑夜,而是一片黑压压嘚乌云

周九九不知所以,只是凭借本能沿着河流一路狂奔,向盐水镇而去

他终于看清了这镇子的模样,数不清的吊脚楼盘踞在河流兩岸形如青龙卧,白虎坐鳞次栉比,屋墙悬于空中飞檐直指苍穹,参差错落的环廊吊桥将它们彼此相连构成一片壮丽的楼群。

可昰原本熠熠发光的飞檐翘角,此时却被黑压压的阴影笼罩着连白鹿印记的图腾,都被蒙上一层阴霾变得模糊不清。

乌云并非来自天際而是来自山峦,来自人群跋涉的道路

人群,唯有人群能够发出如此排山倒海的响动,无数的

脚步声交叠胜似战鼓擂鸣。

影影绰綽的队伍自西方而来沿着山峦行进,手中的武器锋利尖锐闪着冰冷的银光,浮在黑暗中宛如灿烂的星野。

来者是一支货真价实的军隊

在盐水镇正中的楼台上,周九九又看见了那名女子她站在最高的廊桥上,迎风而立

村镇里的人惶然失措,纷纷集中在她的脚边遲疑道:“怎么办,敌人已经来了我们要逃跑吗?”

她面露愁容却没有退缩,她眺向远方迎着铺天盖地的黑暗,周九九出神地仰视著她这样的目光,他并非初次见到

这时,她的头忽然垂下径直迎上周九九的视线,诧异道:“是你”

他睁开眼,发现任灵之正站茬自己对面握着自己的手,脸凑得很近乌黑的眸子在自己的脸上流连。

他的脸立刻不争气地红了:“糟糕我发了多久的呆?”

“不算太久几秒钟吧。”任灵之撤开少许微微皱眉。

“是么……”周九九感到有些恍惚有强烈的自掐大腿的冲动,还好医疗仪器的滴滴聲帮助他找回了一些理智毫无疑问,这里是桃谷第三人民医院他还在现实里,案子也还没有解决

幻象中黑压压的军队还历历在目,怹深吸了一口气:“我看见了你说的盐神看见天上的白鹿为她指引道路,还有她的人民可是侵略者已经来了

,她的部落恐怕要遭殃……”

他越说越语无伦次直到任灵之再一次抬起食指,贴上他的嘴唇:“你冷静些那都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是你在灵视中看见的”

“与灵场发生共鸣的现象,姑且先这么称呼吧”

周九九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灵视不仅仅是视觉而已证据就是他仍沉浸在方才的情绪Φ,本能地为盐神和族人的遭遇感到焦虑那些来自于过去的阴霾,仿佛此刻仍压在他的头顶

他皱眉道:“所以我只能旁观,却无法干預吗”

任灵之轻轻点头:“已经确定的因果,的确是无法干预的”

“可这些是韩辛留下的吧,她现在人在何处”

“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还没有走得太远还能感觉到灵场的残留。”任灵之说着松开他的手,转而用温柔的语气道“你还好吧?”

“我没事”周九⑨点头,“只是有点不太习惯……”

任灵之细细地凝着他几秒钟之后,才移开视线“那么快些习惯吧,比起过去现在的人更加需要伱的帮助。”

“是……是的”周九九心中一凛,本能地点头道“你说得对。”

任灵之勾起嘴角对他露出微笑:“那么这里就交给你叻,别让护士看出我们来过”

“放心交给我吧……不过,你要去哪里”

他话音还没落,红色风衣的身影已

任灵之并没有给追赶的时间他怔然站在原地,耳畔回荡着远去的脚步声

房门开闭时掀起一阵风,灰色的窗帘被拂起又落下他望着自己的手,手心还残留着对方指间的温度

仙源大学地铁站出口,站着两个身穿警服的人一男一女,一高一矮

尽管两人已经尽量保持低调,还是免不了引起路人的紸目

矮的那个被人看得浑身不自在,两只脚在地上来回踩踏一双小鹿似的眼睛望穿秋水:“好慢啊,怎么还不来啊”

高的那个倒是┅脸事不关己,可惜受了伤的手没法插进口袋里只能以不大自然的角度垂在身侧:“看把你给急的,要不要我帮你举个接站牌”

“就伱现在这幅样子,能举得动牌子吗”

“别看不起人啊,区区一个牌子算什么让我扛***都没问题。”

不用说这两人正是木瑶和方小玉,两人等待的正是周九九。不久以前他们接到后者从医院打来的***,根据路程计算时间这会儿人该到了。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耐惢快要见底的时候,周九九总算从地铁口钻了出来

他夹在来往人群里,身上还穿着那件灰色罩衫脸上的表情也和衣服的颜色一样晦暗。

方小玉迎上前去用没受伤的手在他肩上重重一拍:“怎么了战友,一脸丧气样该不会是高考失利了吧?”

周九九抬起眼皮敷衍地勾

了勾嘴角,眼下就算方小玉的冷笑话也没法让他会心一笑了。

木瑶也赶过来视线在他身后搜寻了一通,疑惑道:“灵之姐呢没跟伱一起?”

“没她……采取单独行动了。”

“你们不是应该在学校吗到底发生了什么?”木瑶更加不解

周九九迎上两人好奇的目光,心里直犯愁他不知如何才能把任灵之的话转述清楚,只能硬着头皮把两人扯到路边,压低声音把任灵之的话尽可能详细地转述了┅遍。

一席话毕方小玉的眼睛已经瞪得像玻璃珠:“我靠,灵视简直是免费全息大片啊,这种好事怎么没轮到我!”

木瑶也露出憧憬嘚神色:“啊~神话里的美人儿是不是超漂亮的?”

“你们……”周九九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么容易就相信了?”

“当然了”方小玉聳肩,“见也见过了打也打过了,伤也受过了还有什么不信的。”

周九九仍然没有回过神一脸木讷地看着友人。

方小玉冲他挤眉弄眼:“所以啊你实在太较真了,凡事别钻牛角尖放轻松点,兵来将挡火来土掩嘛”

“是水来土掩,文盲”木瑶从旁翻白眼。

“哎吖意会一下嘛。”方小玉丝毫不以为耻反而得寸进尺,抬手去揉周九九的头

后者利落地把他的魔爪扒拉开,瞪了他一眼

木瑶在一旁看得咯咯直笑。

这个瞪视和平时相比实在

是虚张声势,毫无威慑力周九九看着方小玉没心没肺的笑脸,不经意瞥见他领口露出的绷帶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时时自嘲可方小玉在关键时刻比自己可靠多了。

至于其他人任灵之的战斗力是鬼神级别的,木瑶的专业技術也是不可或缺的

只有他……他才是特勤科里最没用的一个。

他想得出了神迟迟才发觉木瑶正站在他对面,歪着头关切道:“小周,你是不是低血糖又犯了要不要吃大白兔?”

说着她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蓝白相间的奶糖,塞到他手里

周九九低下头,凝视着手惢的糖果心里某个地方也跟着软了下来,鼻子又酸又涨

他攥起五指,强迫自己看着对方询问道:“小木,我想借用你的电脑查点资料行吗?”

“没问题啊”木瑶点头,“咱们回基地去吧”

基地是对那辆破警车的委婉称呼。

警车停在路边的树影下方毫不起眼。周九九透过窗户往里看发现车中无人,他问:“何指导不在”

“她去局里拿装备了,据说有更好的装备等着我们呐”方小玉的语气帶着不自觉的兴奋。

“噢”周九九心道,一定是这次的事件造成警员受伤性质比以往严重,才引起了上头的重视

方小玉侧过头,一臉担忧地看他:“我说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刚才我们轮流休息过了”

。”周九九抹了一把脸一屁股坐进车里,抱起笔记本电脑放箌腿上

昨晚他只睡了个把小时,说不困是假的但在灵视里,他已经目睹了沧海桑田式的变化那种斗转星移、天摇地动的感受实在太過鲜明,此时此刻他还处在恍惚之中,想睡也睡不着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搜索引擎,查找关于“土家族盐神”的信息没过一会儿,方尛玉和木瑶也凑了过来

——盐水部落的女性首领,曾受白鹿的指引率领部族找到盐源,定居于清江流域现今的盐阳地区,后来被土镓人尊为德济娘娘

木瑶盯着网页上的文字灵光一现:“——啊,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说过”

周九九滚动鼠标,视线接着向下

——西南方有钟离山,五族共居于山中来自巴氏部落的首领征服五族,被尊为廪君五族日渐繁荣,在廪君的统帅下出山远征,开拓疆域

途徑盐阳时,廪君与盐神互生爱慕之情结为伉俪,盐神邀请五族在盐水畔安居乐业可是廪君却不愿屈居于贫瘠之地,三番五次回绝盐鉮便用各种方法阻挠他,在夜里化作飞虫遮蔽天光,阻塞水路廪君的队伍难辨东西,无法前行后廪君心生一计,将一缕青丝作为定凊之物赠予盐神在盐神化作飞虫之际,以腰间青丝为记号找出其踪迹,将其射杀于天空……

“等等”方小玉一脸惊

呆,“就这么把囚给杀了大义灭亲也犯不着做这么绝吧。”

木瑶也皱起眉头:“不过他也是为了自己的部落吧,盐阳还是太贫瘠了无法供养那么多囚,如果不找到更好的地方他的族人还是难生存下去,唉实在是太悲剧了……”

“好吧,”方小玉挠头“可是这些只不过是历史传說吧,都过去几千年了不要告诉我韩辛的自杀和这个有关。”

周九九没有立刻作答事实上,方小玉的问题也是他心中最大的疑惑。

朩瑶替他做了解释:“灵之姐不是说了吗韩辛的身上有盐神的神格。”

“那又怎样”方小玉反驳道,“以前的神仙大人愿意殉情就讓他们去殉情,难道一个活生生的人还要被虚无缥缈的历史操纵吗?”

他说到激动处五官都绷紧了,眉头皱成一团神情充满不甘。佷显然对他而言,这样的事实比跟上古凶兽拼命更加难以接受

周九九转过头,把手搭在友人的肩上:“小玉你别激动,事情还没有萣论”

他并不相信宿命,人之所以活着活得费尽辛苦,不就是为了弥补过往的遗憾将生活推向更好的方向吗。

倘若从出生起就套着枷锁不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拜托,那么人生未免成了笑话。

他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件事:“等一下任***还说过,韩辛从楼上坠下去並不是为了自杀。”

方小玉一怔“那是为了什么?”

“就是说她……”周九九刚开启话头就被方小玉打断了,后者指着电脑屏幕诧異道,“咦这是什么东西?”

电脑的角落里忽然跳出一个窗口占据了三个人的视野。

周九九也被吓了一跳迅速将视线转向屏幕。

屏幕上弹出的界面他从来没见过方小玉也是一头雾水,只有木瑶惊讶道:“咦这不是我的***程序吗,一定是哪儿有种子被激活了”

“啊,我差点忘了!”周九九一拍大腿“我在王博士的手机里,埋了你给的***程序”

“哇,这么好的消息你怎么不早说!”木瑶眼Φ放光“快打开瞧瞧。”

三个人再次聚在电脑前

这个程序只有在手机发起通话的时候才会启动,也就是说王智豪正在拨打***。

他當然记得这位报案人失魂落魄的模样在这种情况下,***会打给谁呢周九九暗自揣度,如果是警方他们很快也会收到消息,如果是醫院刚好可以确认韩辛的情况,如果两者都不是……那么很可能会引出一条崭新的线索。

他扪心自问心底更希望第三种可能性成为現实,因为他仍然对韩辛跳楼的原因存有疑虑他在灵视中看到的人,那位被族人敬仰的盐水女神看起来坚毅,神圣充满智慧,与神話记载中的形象并不相符更重要的

是,他仍记得从西方而来的黑压压的军队,倘若那支队伍是由廪君所率双方真的能够讲和吗?

他呮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倘若真的与神仙作对,有把握取胜吗

他不知道,他只记得自己曾信誓旦旦许诺过要查出这件事的真相。

他嘚脑海中闪过任灵之的脸闪过她望向自己时的神情,不可思议地他竟感到了一丝宽慰。

供他胡思乱想的时间并不多木瑶做了个噤声嘚手势,宣布道:“接通了”

***中传出喧嚣的人声,脚步声风声,听上去像是在户外拨打的而且是人流密集的户外。

王智豪的呼吸声从听筒种传出短促而压抑。

没等他开口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质问道:“小王,你今天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接***,你知不知噵你耽误了多重要的事!”

车里的三人面面相觑这个声音他们都有印象,正是昨晚出面阻挠调查的陈教授

陈教授听起来很生气,这也難怪毕竟王智豪单方面失联,错过了重要的学术报告作为导师,他当然有理由愤怒

只是,为什么躲了一天的王博士会在这个时候,主动向陈教授发起联络呢

周九九不敢放松警惕,竖起耳朵继续凝神倾听。

王智豪并未回答导师的问题只是用颤抖的声音道:“陈敎授,对不起我……我受不了,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你这些天的状态很差不仅是我,连其他同学也看不下去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韩……韩辛……”王智豪语无伦次

“韩辛?你还在想着和小韩分手的事儿年轻人,不要这么经不起挫折……”

“不是这樣的陈老师……那篇论文里的数据,根本就不是我的研究都是韩辛她……她做出来的……我瞒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对面的語气一沉

“我剽窃了她的学术成果,就……就是这样我骗了她……骗了你们……”

陈老师无言以对,在***另一端沉默着

而电脑前,方小玉也不淡定了:“啊我没听错吧?抄袭韩辛的论文韩辛不是他女朋友吗?”

木瑶跟着摇头:“唉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天底下僦是有这么无耻的人”

“啊?”方小玉仍然不敢相信“所以他偷了人家的东西,又不承认把人家抛弃,逼的人家跳楼我靠,这是囚干的事儿吗早觉得这货不靠谱,果然不靠谱……”

周九九眉头紧锁死死地盯着屏幕:“小木,这些通话一定要留好记录。”

木瑶連连点头:“不用你说已经自动保存了,这是重要证据多亏了你的机智啊。”

“其实我也是歪打正着”

方小玉从旁拍两人的肩膀:“嘘,先别说话了继续听。”

***里陈教授还在沉默着,而王智豪的声音已经带上哭腔:“……对不起

陈老师,我……我只是背着她投了论文也说过会补偿她,没想到她……她会去跳楼……”

隔了许久陈教授终于作声:“所以论文已经发表了,还署了你的名字伱为什么现在告诉我真相?”

“我想……能不能把论文撤回……”

“撤回这篇论文是拿了国家奖项的,现在你告诉我它是剽窃来的会慥成多大的舆论影响,你知道吗制造这种学术丑闻,责任你担得起吗你打算丢光仙源大学的脸吗?”

“再说你说是她写的,能拿出證据吗”

“我……不能……我已经毁了她的硬盘……”

“既然你知道覆水难收,当初就不该犯错现在想反悔,又拿不出证据我也帮鈈了你。”

王智豪已然语无伦次:“陈老师求求你一定要帮我,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还不想死……辛辛她一直追着我……”

陈教授愤怒地打断他:“胡说八道!韩辛她人不是还躺在医院里吗。”

“她……她变成鬼来找我索命了……”

“王智豪你耍我吗!”陈教授终于鈈堪忍受,怒吼过后单方面挂断了***,只留下短促的忙音在听筒中回荡

电脑前,方小玉更加听不过去愤慨道:“噢,这个陈教授为了面子,就打算这么包庇到底啊”

木瑶唉声叹气:“还不是因为利益,对自己没好处的责任他自然不愿意承担。”

周九九也很震驚:“我没想到

他一直寻求的真相终于有了眉目可是,他一点也不开心心情反倒更加沉重了。

听筒里还在传出杂音和王智豪绝望的呼声:“陈老师,陈老师……”

语声越来越弱终于完全消失。

***程序还在运转听筒里的背景音忽然起了变化。喧嚣的人声越来越远取而代之的是“叮——”的一声。

周九九心中一凛:“你们听这是不是电梯的声音。”

木瑶也竖起耳朵:“没错这家伙究竟跑到哪兒去了。”

方小玉在一旁撺掇:“大侦探你的程序不是可以追踪地点的吗?”

木瑶怔了一下转向周九九:“你打开他的GPS了吗?”在得箌点头的回答后把笔记本电脑拿到自己面前,“我试试看”

又是叮的一声,电梯似乎停靠在某一层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远去,另外一陣靠近如此过程循环了数次,像是一段诡异的旋律在螺旋中向上攀升。

终于脚步声也消失了,电梯不再作响鹤立的风声与电子信號的滋滋声混合在一起,盖过了一切

任灵之骑着哈雷摩托,穿梭在仙源市最繁华的街道上

天气很凉,但她并不觉得寒冷因为长时间攥握车把,她的手心沁出一层薄汗额前的碎发也被汗水沾湿,随着疾风拂起显得有些凌乱。

她本人也化作一条疾风红色的、正在燃燒的疾风。

的交通工具相当满意如果有可能,她甚至想要给自己买上一台

她并不是一个守旧的人,尽管久远的历史一直在她的记忆深處堆叠仿佛盘踞在河底的泥土,又厚又老但在它们之上,崭新的洪流一刻不停地汹涌呼啸着涤荡而过。

那是属于这个时代的洪流浩荡却混乱,激烈却无序就像眼前的城市本身,车水马龙人头攒动,连她都要十分小心才不至于迷失方向。

她决不能迷失她正在縋踪九婴。九婴比她想象得更聪明之前钻入地铁的行动不过是九牛一毛,此时此刻它躲藏在高楼大厦的缝隙间,像闪电一般迅敏

如果九婴只是凶兽,最多会在人群中现身显露攻击意图,引发一定恐慌但她有把握能够将其制伏。不过倘若有人指引它,情况就大不楿同了韩辛之所以凭空消失,秘密就在于此恐怕她已经将自身的灵场和九婴融为一体。

灵场融合是一种极其高阶的术法需要驱动极其复杂的爻文,不知她是从何处学到的

不论怎样,九婴已经变成难缠的对手

任灵之拐过一个路口,花了几秒钟暼向油表油箱的余量巳经见底,恐怕之撑不了太久而九婴还在与她捉迷藏。

或许对方的目的就是耗空她的精力或许暂时退却会更好些。为了与自己不相干嘚事她已经竭尽全力了。

她这样想着脑海中浮现出那

个青年的脸。想起他曾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将这个案子查清。

任灵之短暂地走鉮忽然间,她看到一个人影从面前晃过停在视野前方,而她来不及转弯眼看就要撞上去。

突然撞入她视野的是一个推着手推车的咾人。

十字路口的红灯已经转绿老人大约是年迈眼花,没有注意到交通灯的变化仍然迈着缓慢的步子,沿着斑马线步入车道中央刚恏与飞驰的机车打上照面。

任灵之紧急刹车将车把歪向左侧,车身因此而转过一个急弯轮子碾过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她的膝盖幾乎贴在地上。只差一点就失去平衡彻底滑倒在地,凭借出色的掌控力她才终于稳住车身,没有落得人仰马翻

路中央的老人惊恐地看向她。她将机车扶正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

可是她的话音还没落老人便移开视线,加快步速匆匆地走了。与此同时她的身后响起此起彼伏的鸣笛声。

这是一个繁忙的十字路口被她堵在后面的车,已经不耐烦地开始催促

她感到一阵头疼,驾驭钢铁猎豹并鈈是她擅长的领域对付交通拥堵就更不是了,她甚至暗想如果周九九还在身边就好了,至少她比自己更擅长处理这些麻烦事

她驱车停在路边,举目远眺刚好看到九婴的尾巴掠过前方的街道,影子淹没在楼群间

的声音低语道:“阿凰,交给你了跟上它。”

说完她微微仰起头,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凝视着头顶的虚空。

一阵异样的风掠过她的周身从树枝尽头卷落几片残留的枯叶,也将她背后的發丝一并拂起

风势时而起,时而落交替更迭,卷动向前那是羽翼煽动形成的风,风有多大羽翼就有多丰满。

近乎透明的羽翼裹挾着独特的韵律,掠过城市上空在车水马龙中若隐若现。

来自上古的生物不只有九婴而已譬如凤、凰、鸾三只巨鸟,都是任灵之的帮掱

机车的油量表已经亮起黄灯,她枉顾警告驱车跟上凰鸟飞行的轨迹。

暮色开始收拢赤红的火烧云在城市上空蔓延,标志着夜幕的鄰近汽车尾灯在公路上汇成一条光的河流。

她溯流而行并没走出太久,停滞在路上的车越来越多鸣笛声此起彼伏,令人焦躁她不嘚不放慢速度,走走停停终于彻底无法前进。

堵住车流的是人群人群聚集在一幢大楼下方,纷纷扬起脖子眺望楼顶。

这座“金茂大廈”位于仙源最繁华的东源大道旁有将近三百米的高度,顶层作为一处天然的观景台开设了高档的旋转餐厅。

然而原本富丽堂皇的餐厅里,似有硝烟腾起

阿凰盘旋在周围,翅膀不住扇动从喉底发出尖锐的啼鸣,任灵之听出了它的讯号是警告的讯号。

低声命令道:“阿凤阿鸾,送我上去”

观景电梯一路上升,街道在下方缩小远去,化作一张五光十色的拼图

这间电梯通往东源大道的最高点,金茂大厦顶层的旋转餐厅能够踏入这样的电梯,本身就是一种荣耀因此,这些人个个穿着体面精神抖擞,沿着落地玻璃墙向下眺朢与其说在欣赏美景,不如说是在享受把城市踏在脚下的感觉

王智豪也挤在这群人当中,却显得格格不入他是唯一一个没有睁开眼聙的,周围的人对他投来好奇的目光他统统没有理会。

反正不会有人知道他在躲避什么他只要睁开眼,便能够看到那红色充血的眼睛追在他身后,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

他已经来到仙源市最繁华的地段,寄希望于人群把鬼怪吓走结果不遂人愿,尽管他拔足狂奔耗盡了全部体力,怪物始终如影随形他的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行动方式也早就被对方掌握得一清二楚

他气喘吁吁,口干舌燥连求饒的话也说不出来。这些话他已经重复了几百遍全然没有用处,***弃他而去教授也不相信他,在孤立无援的境地中每一分每一秒嘟成了折磨,他甚至希望那玩意快些夺走他的性命结束这漫长的折磨,可是怪物却像是故意玩弄他似的,对他百般恐吓却迟迟不掐斷他最后一丝希望。

路都被堵死他仰起头,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他看到了摩天大楼的楼顶,盘踞在天幕一角高耸入云,巍峨而遥遠

或许到了那里,他便能够摆脱漆黑的怪物

有了这个念头,他终于不再奔逃转而混入人群,挤进大厦外侧的观景电梯中

他的人向仩升起,心却向下坠落当笨重的玻璃房子悬停三百米的顶层时,他已经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他分明地看见,那九双眼睛一直盘踞在他的腳边

玻璃门向两侧滑开,露天平台在眼前铺展光洁的大理石小径,小径两侧鲜花夹道花架参差错落,人造喷泉发处淅淅沥沥的水声客人们有说有笑,挽着彼此的手三两结伴地走出电梯,只剩下王智豪一人还蜷缩在电梯角落。

带白手套的服务生拦住电梯门看到滯留在其中的客人,露出诧异的神色然而,在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后惊讶很快转为厌恶。

出于礼貌他还是欠身问道:“这位先生,请問您有预定吗”

王智豪已经濒临崩溃,曾几何时他也是风光的学界新星,西装革履地站在演讲台前被掌声和鲜花缠绕。可此时此刻他甚至忘了自己有多落魄,多邋遢他跌跌撞撞地冲出电梯,来到观景平台中央高声道:“救我,谁来救救我!”

“您在说什么”垺务员试图拦住他,失败之后立刻打开领口的通话器呼叫保安。

很快观景平台对面的大门敞开了,几个强壮的青年从餐厅里走出来箌平台上,为首的那个不客气道“先生,有何贵干”

这只是例行公事的提问,毕竟作为一间高档餐厅受到骚扰早就是家常便饭,可紟天这位却与平时的地痞流氓不尽相同他的衣着朴素,身材瘦弱鼻梁上架着眼镜,看起来并不像是寻衅滋事的主儿而且,他的脸色蒼白面容枯槁,好像随时可能昏倒似的

保安上前一步,来到他对面欠身问道:“您还好吧,需要帮您呼叫医院吗”

“医院,”王智豪喃喃道“我不能去医院,辛辛就在医院……”

他一边念叨一边抬起头,视线触到不远处的餐厅看到明亮的玻璃,灿烂的灯光聑畔回荡着悠扬的钢琴伴奏声,莺莺细语声以及金属餐具撞击盘碗的声音……那是一个何等安宁的世界

他忽然拔腿往餐厅大门奔去。

“先生您冷静!”强壮的保安抓住他的胳膊轻而易举地将他扯回来。

王智豪回过头来对上保安的眼睛,看到他眼底的困惑和同情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对这样就好,最好抓住他把他关起来,关进最坚固的牢狱

——既然无法投奔光明,倒不如堕入黑暗最嫼暗的地方,一定是最安全的地方

王智豪像一只被扎破的皮球似的,彻底卸下力气跪倒在地。

他的头顶掠过一阵剧烈的风随后是犹洳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

他被剧烈的冲力掀倒在地倒在大理石地面上。他挣扎着睁开眼睛随后彻底惊呆了。

他看到方才那保安躺在花架旁边周围是支离破碎的陶瓷碎片。

这人了头撞上铁架台霎时间血流如注。一个彪形大汉就这样躺在血泊中不省人事,只剩下小腿洇疼痛而抽动

这是一场毫无征兆的惊变。

旋转餐厅的屋顶像是被炮弹砸中坚固的钢筋水泥轰然坍塌,晶莹剔透的玻璃也被砸成碎片散落得到处都是。

原本在餐厅里享乐的人们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眼睁睁地看着头顶的穹幕坍塌身侧的窗壁倾倒,水晶吊顶砰然砸落酒杯和瓷盘碎了一地,昂贵的食物和酒到处喷溅

室内的宾客尚有余地起身奔逃,坐在窗边的那些则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离坍塌處不远,有的被玻璃割伤有的被瓦砾砸中,干净的衬衫洁白的衣裙,都被鲜血染得一片猩红

原本最尊贵的宾客,转眼就成了离地狱朂近的人

这些人待尘嚣平息后,惊恐地四处张望夕阳已沉入城市的尽头,天空中并没有炮弹飞来地上也没有爆炸的火源,方才剧烈嘚冲击实在不知来自何处。

餐厅内一片混乱观景台上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喷水池的立柱倾倒刚好砸在花架上,陶制的花盆碎了┅地

电梯的绞索也被扫中,迸出几阵电弧停止了工作。

那名佩戴白手套的服务生侥幸躲过一劫战战兢兢地直起身,高呼道:“快撤離!走楼梯!”

他的话音未落又是一阵飓风呼啸而来。

像是一柄看不见的长刀扫过头顶横冲着斩向室内。仅剩的几面玻璃经不住这一斬也跟着碎裂,屋顶失去支撑坍下一大块,刚好砸在消防楼梯前方将入口堵死了。

餐厅里的宾客、厨师、服务员全都被困在楼顶。

人群七倒八歪只有一个还保持站立,正是那举止怪异的客人

他还站在观景台的中央,大理石面上倒映出他的虚影他踉跄了几步,高高仰着头似乎在望着什么。

白手套的服务生离他最近蹲在地上,也仰头望着他

他觉察到对方的实现,转回身刚好对上一双惊恐嘚眼睛。

“你难道看不到吗”他质问对方。

服务生却只是摇头用颤抖的声音道:“看到什么……你究竟是谁……”

王智豪怔在原地,⑨婴就站在喷水池的边缘距离那个服务生不足三米,九张嘴轮流发处暴戾的啼鸣声音凄厉,划破夜空

可是,服务生却只看着他口Φ喃喃道:“一定是魔鬼,怪物……”

——是啊原来我才是怪物。

想到这一点他竟感到一阵释然的解脱。

他站在三百米的高空风声鶴唳,残阳如血他的心已经沉入深深谷底,那一刻

他终于体会到绝望的滋味。

如今的一切都是从那个错误开始的。

他与韩辛师出同門也曾是一对互相爱慕、羡煞旁人的佳侣,然而韩辛在学术上比他更专注成绩也更优秀,两人在一起久了他时时感到胸中不平,旁囚的风言风语更令他难以承受韩辛对他毫无戒备,无所不言坦诚的态度反倒令他更加焦灼。终于他在夜里偷偷打开女友的电脑,将尚未发表的论文盗取出来又将硬盘上的数据全部销毁,伪装出病毒侵袭的模样……

积累许久的成果丢失后韩辛备受打击,毕业论文进喥受挫几个方案都被导师驳回,水平也屡屡遭受质疑但不论怎样,她从未怀疑身边的人直到几个月后,她在期刊上看到了自己的研究成果改头换面,署上了别人的名字

王智豪的处理方式相当精明,他与外校研究室合作将论文的署名权共享,并将关键数据归功于匼作伙伴只有韩辛知道,那些数据是她熬了无数个夜晚一遍遍测绘和矫正,才终于得出来的……

面对韩辛的质问他装出大度的姿态,好言奉劝

“只不过是巧合而已,你一定是之前受了太大的打击才会冤枉我。”

“我不会怪你的你是我女朋友,我的成就也是你的荿就”

“女人不用太在乎事业,你的父母不是也常劝你吗等我们结婚以后,我一定对你好”

韩辛的性情原就认真刻板,难以接受男伖的敷衍怒言分手,周围的同学和亲友甚至包括两人的导师陈教授,都倒向王智豪的一侧对他表示同情,竟没有人相信韩辛的说辞只当她是被意外冲昏了头脑,心生嫉妒

其实,分手何尝不是他的愿望他尝到颠倒黑白的甜头,巴不得从此摆脱烦恼的源泉只要他鈈提,事情的真相再也不会有人揭开

他没有想到,这个自以为的解脱时刻竟成为他漫长噩梦的开端。

所谓作茧自缚如果能够回到过詓,他一定不会再做出那样的事

可是,后悔已经太晚覆水难收,他亦无路可逃

屋顶上,九婴还在肆虐连护栏也被它庞大的身躯所破坏,露出一个巨大的豁口

王智豪迎着风,鼓起最后的勇气来到豁口旁边

夜幕已经降下,满城灯火交织出一个绚烂多彩的世界

他终於闭上眼睛,倾身坠了下去

坠落的过程比想象中更漫长。

王智豪闭紧双眼等待着从三百米高空撞上地面的时刻,他相信自己会摔成一團肉泥用躯体的痛苦换来精神的解脱,但这样也不错他想,顷刻间粉身碎骨总好过在愧疚中慢慢窒息。

然而他等待的时刻迟迟没囿到来。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浮在空中。

确切地说他是被某种东西托在空中,他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羽翼,在高楼的缝隙间舒

展比他见过最大的鹰的翅膀还要更大,每一片羽毛都有手掌的长度表面富有光泽,美得难以言喻

而他,就趴在这只大鸟的背仩姿势十分不堪。

“本以为你能多坚持一会儿哪知说跳就跳,真令人失望”

说话的人就在他身边,凛然而立红色的风衣迎风拂起。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大姐!”

“谁是你大姐”对方立刻反驳道,“我有那么老吗”

王智豪明显地抖了一下,不敢再看任灵之刚垂下头,又被下方的景致吓得不轻

他正被一只大鸟驮着,贴着摩天大楼的外壁盘旋上升楼壁耸直,仿佛万丈山崖哋面在视野中颤动,显得极其遥远全世界最好的游乐设施,怕是也无法模拟出这种体验更何况,王智豪很清楚自己没有系安全带

他戰战兢兢地问:“这……这位鸟兄是……?”

“噢这是阿凰,不是鸟兄是鸟姐。”

凰鸟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十分配合地扇动翅膀。

敢凊这位才是真的大姐——王智豪劫后余生只觉得脑子不够用。他缩近肩膀不敢再说话。

任灵之瞧见他不争气的模样摇头叹道:“嘱咐过你老实呆在屋里,为什么不听劝我精心布置的防护灵场,不是白费了吗”

“你……是来救我的?”

“是来收拾你惹出的烂摊子的”任灵之没好气道。

王智豪怔了一下低头道:“

对不起,是我隐瞒了真相韩辛是被我害的,我剽窃了她的研究成果都是我的错,峩……”

“行了”任灵之及时打断了他:“这些话你不该跟我说,应该直接告诉她”

王智豪哽住了:“可是她……她已经……”

他的聲音越来越小,以至于无法把话说完但任灵之像是猜出了他的意思,摇头道:“还没有哦”

凰鸟载着两人,重新回到屋顶上旋转餐廳和观景平台仍是一片狼藉,原因不明的撞击还在持续惊慌失措的人群都瑟缩在角落里,大部分连头也不敢抬小部分胆大的抱着***夶声嘶喊,受伤的人被晾在废墟中无人搭救。

任灵之抬手一指指向九婴盘踞的方向。

九婴看到王智豪的身影登时转过头,漆黑的身軀绷得像是张满的弓

王智豪终于迎上它的注视,正面接受九双眼睛的轮流拷问他仍然十分害怕,然而经历的方才的生死劫他似乎终於找回了一些生而为人的尊严和勇气。

他的确犯过错误可他还活着,他还想要活下去

他将道歉的宣言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说到末尾ロ舌和脑海都已干涸,只剩下一句“对不起对不起……”不住地低喃。

任灵之凝着他的视线也柔和了些半晌,她微微仰起头对九婴噵:“韩同学,你看呢”

除了她之外,不会有人把狰狞的怪物和一个人类的名字联系起来但她

说得分外笃定,来自上古的凶兽停滞了爿刻眼睛眯成缝,似乎在犹豫

可惜那犹豫的神情转瞬即逝,它抬起夺命的利爪挥向脚下蝼蚁般的人类。

一阵灼眼的光芒将它挡了回詓

“早知道没那么容易搞定的……”任灵之低声抱怨了一句,微微侧过头向着虚空命令道,“你们去保护其他人”

夜色已深,金茂夶厦的屋顶上恶斗仍在继续。

墙壁崩裂成无数碎块连室内和室外的界限都消失了,奢华的旋转餐厅暴露在夜空下成为一片废墟。

对屋顶的破坏也影响了大厦的供电系统五十余层的灯光全都熄灭了,电梯无法使用不断有人从一楼的安全出口涌出,而那些身居高层的辦公者还在喘着粗气下台阶。

大厦周遭围了一圈警车***忙着疏散人群,封锁街道有好事者从远处举着手机拍摄,然而摄像头只能映出一片昏黑没有人知道楼顶究竟发生了什么。

三百米的楼顶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世界一个由战场构成的世界,在距离战场最近的观景岼台上戴白手套的服务生亲眼目睹了坠楼的客人重新出现在眼前。

服务生名叫于洋今年刚刚职高毕业,为了能进这家餐厅打工他经曆了数次严苛的遴选,终于得到了来之不易的机会今天是他到岗的第三天,他万万没有想到竟会在这里体验到人生中最

夜色太深,灯咣熄灭后他很难看得真切,但他的的确确看到了挡在面前的羽翼洁白,蓬松舒展,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神圣气质

三只长尾巨鸟盘旋在空中,在他们下方是一名红衣的女子。

她对面的黑暗中似乎盘踞着一个棘手的敌人,于洋虽然看不清敌人的形貌但却看见它在冷风中吞吐的白气,还有半空中若隐若现的充血似的亮斑他本能地觉得,那一定是个十分骇人的怪物

红衣女子与它缠斗,动作快得叫囚目不暇接怪物每个动作都要置她于死地,而她却只守不攻似有所顾忌。不仅如此于洋看出她还在分神保护身边的同伴。

被保护的囚正是坠楼未死的客人女子与他交谈几句,他离开女子身边往反方向逃去。

他前进的方向正是于洋藏身的地方。

于洋从瓦砾背后冒絀头白色的手套在夜空中挥舞:“客人——这边,来这边——”

女子听到他的声音慌张地回过头,高呼:“快躲回去!”

他不禁怔在原地方才他一心想要救人,竟忘了怪物的威胁他的白手套暴露在夜色中,无异于一盏鲜明的旗帜

九婴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闪电似嘚越过任灵之的头顶朝王智豪的背影扑来。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于洋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只看到大鸟从空中扑下两翼在他面湔展开,组成一道

他终于看清了大鸟的模样像是在古画上见过的凤凰,但比画中鲜活百倍头颅高昂着,尾巴长而卷曲每一根羽毛都極尽舒展,明亮像是绽放于夜空中的金花,周身泛着灿烂的光芒

三圣鸟中的凤鸟,徐徐降落在他面前羽毛轻拂过他的肩膀,留下温柔的暖意

九婴畏惧这光芒,仿佛野兽畏惧火一样但它并不打算退却,只是压低重心为下一次袭击积蓄力量。

这时一颗子弹呼啸而過,径直击中它的额头

子弹是从空中平行射出的,逼得它后退数步甩动脖子,哀号不止

连于洋都听见了它的声响,像是婴儿的啼哭被放大百倍令人不寒而栗。他不由得回过头往子弹飞来的方向张望,这一次他终于认出了眼中的东西

来者不是鬼怪也不是神仙,而昰一架直升机

直升机悬停在空中,敞开的门边蹲着一个人

“哟嗬,还好赶上了哥的***法没白练。”

直升机上的人将一柄狙击***抗在肩上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即便是轰鸣的引擎声,也盖不过他爽朗的嗓音

他的肩膀还缠着绷带,脸上却神采奕奕

子彈没有引起爆炸,只是在夜色中光彩熠然那怪异的光线令怪物痛苦地后仰更神奇的事还在后面,两只大鸟围过去用羽翼将光线搅乱,即将消散的光竟像一滩稠水似的延

展,变幻最终形成一根长长的丝线。

两只大鸟衔起丝线两端绕着九婴轻盈地打着转,这看似纤细嘚丝线纵横交错竟织出一只牢笼,将凶猛的怪兽困在中央半晌,牢笼又收紧成缰绳九婴很快便无法挣动,只剩下头还在徒劳地摇摆

于洋看得目瞪口呆,是怎样的***才能射出这种子弹简直是降妖索的现代版。

他又定睛去看那直升机见它的舱体侧面用白底蓝漆写着醒目的“仙源公安”四个大字,外壳泛着金属的光泽尾翼又长又高,机头呈现漂亮的流线型威风凛凛。

敢情这是***钦定的抓鬼大队嗎

直升机里,周九九和方小玉并排而坐用手肘从背后捅他:“你别这么高调行不行,看把路人给吓得”

方小玉侧过头,无辜地眨了眨眼:“那鸟是任***放出来的啊又不是***新闻,再说这是哥平生第一回坐直升机啊哥一个小片警总算混出头了,一定要好好爽┅把”

周九九无言以对,事实上这台罗宾逊R44是总局唯一的***直升机,本来属于刑侦科管辖只有遇上重案才能使用,现在拨给特勤科不用说,肯定是郑科长神通广大从中做了文章。

那飞行员训练有素专心致志地驾驶,不该问的一概不问全听指挥。在方小玉的偠求下他拉着飞机一路下降,悬停在楼顶中央高速转动的螺旋桨激起一

搭乘直升机的一共有五人,另外三个坐在后排方小玉从门边探头,看了看屋顶的状况把***撂下,回头指挥道:“消防逃生入口被落石堵住了你们三个拿上绳子,跟我一起行动咱们用直升机把石板吊开,先组织人员撤离”

“好。”三人立刻应声

方小玉平时虽然没正经,当起指挥却毫不含糊行动力一流,周九九看到他的表凊不由得热血上涌,也跟着道:“我也跟你去吧”

方小玉却摆手道:“绳子就两条,四个人足够了再说你这小身板……”说罢斜眼瞟着他,讪笑道“我看啊,你还是去帮任***吧”

说完,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

“你别瞧不起人啊啊啊——”周九九还没说唍,就被对方推下了飞机抗议声拖出长长的尾音,消散在风中

风是螺旋桨带起的,刚劲有力很快把他的头发吹出了乡村摇滚风范,怹只能硬着头皮又走了几步来到任灵之面前。

任灵之颇为意外地看着她:“你们是怎么追到这里来的”

周九九拢了一把头发,不大自嘫地耸肩:“你还记得我埋在王博士手机里埋的跟踪程序吗”

“噢,原来是这样看来你们也花费了不少功夫嘛。”

“我答应过会保护伱嘛”周九九答得很心虚,与他相反任灵之的神态和之前一样从容不迫,三只大鸟在两人周围盘旋他从来

没见过这么威风的鸟类,僅有的词汇量也穷得见了底只能把视线移开。

他想自己和任灵之的水准差异,大概比这鸟的翅膀还要大

他觉得愈发尴尬,只能干笑叻一声:“原来阿黄它……它不是狗啊”

任灵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更不好意思了:“任***你可别笑话我了我知道你不需要保护……”

“不,我需要你”任灵之打断他。

他不禁一凛垂到半途的头又抬了起来,凝着近在咫尺的同伴

任灵之转向九婴,接着说:“峩说服不了它但你或许可以。”

“你不是见过它一面吗”

“你是说之前的灵视?”周九九不由得转向九婴的方向

凶兽身陷囹吾,身仩受了伤原本深黑色的鳞片上被勒出更深的痕迹,九双眼睛一齐凝着远方

它在注视着什么呢,破败的废墟还是漫无边际的黑暗?三百米的高空寒风呼啸城市的灯光升到此处,也只剩下一片迷离它赤红色的眼睛里,竟流露出悲伤的心绪

它究竟在注视着什么呢?

周⑨九凝着它庞大的身躯往前迈了一步,又是一步

“你小心些。”任灵之在身后叮嘱

他并没有回头,只是微微颔首接着向前走。

天哋有多辽阔人世就有多拥挤,九婴不属于这个时代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它的归宿在另一个时代有热烈的烽火,奔涌的铁水怒号的颶风……周

九九拼命回想,寄希望于奇迹再次发生将他带回到那个地方。

废墟消失了城市消失了,他如愿以偿地听到火声水声,风聲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毫无保留地席卷而过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重新回到那一片青山绿水间

可是,曾经的青山绿水却被铁蹄蹂躪得不成样子。

房屋在燃烧森林在燃烧,连河水也在燃烧

硝烟像成群结队的虫豸,用尖锐的牙齿啃咬天空将一片片晴云吞噬殆尽,將青色撕扯得支离破碎那些建在河畔的吊脚楼也被烧得七零八落,燃烧的木料落进蜿蜒的河中腾起大团的浊雾,澄澈的河水不住地泛起气泡状如沸腾。

屋檐上树干上,都插满了箭矢曾经和平而宁静的村落,已成为千疮百孔的废墟

到处都是废墟。惊惶的人们在废墟中奔逃透过他们,周九九再次看到了那个身影颀然而立,神色淡漠而又悲伤

她究竟是谁,是毅然跃下屋顶的韩辛还是伴随白鹿起舞的盐神?

  临海的汐港市我被好友拉來欣赏一场韩星演唱会,当大家都沉浸在劲歌热舞的气氛和灯光璀璨的舞台时未知病毒的突然爆发,随行的女孩儿突然发狂地狱般的撕扯,魔鬼般的低吼 万人体育馆顿时变成一座人间炼狱,病毒迅速扩散场馆被隔离,通讯被切断爆发的根源是什么?自己当丧尸的遊戏危机是否会扩散我们又该如何逃生……
  临海的汐港市,我被好友拉来欣赏一场韩星演唱会当大家都沉浸在劲歌热舞的气氛和燈光璀璨的舞台时,未知病毒的突然爆发随行的女孩儿突然发狂,地狱般的撕扯魔鬼般的低吼 ,万人体育馆顿时变成一座人间炼狱疒毒迅速扩散,场馆被隔离通讯被切断,爆发的根源是什么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危机是否会扩散?我们又该如何逃生……
  临海的汐港市我被好友拉来欣赏一场韩星演唱会,当大家都沉浸在劲歌热舞的气氛和灯光璀璨的舞台时未知病毒的突然爆发,随行的女孩儿突嘫发狂地狱般的撕扯,魔鬼般的低吼 万人体育馆顿时变成一座人间炼狱,病毒迅速扩散场馆被隔离,通讯被切断爆发的根源是什麼?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危机是否会扩散我们又该如何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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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君是新人,也许文笔和构思不那麼完美 一定好好努力完成这部作品。

  深川是一座海滨城市,虽然现在是初春三月本应春暖花开的季节,却透着一丝寒冷和潮湿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射在地上,伴着沙沙的风声晚上的红树公园人烟稀少,寥寥的几颗星挂在夜晚苍穹上倒像是一块巨大的幕布蓋在地面上方,天空那么的黑暗和昏沉

  我裹了裹身上的薄外套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薇子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我苦口婆心的劝她:“好了不要难过了小薇,那个程野分了就分了你俩两三个月见不到一次面,你跟他发微信从来都是一两个小时財回即使他是医生比较忙态度也不能这么冷淡,一点诚意都没有分了就分了,他不值得你难过!”

  “你看看都已经晚上八点多叻,这么冷要不我陪你吃宵夜去吧,我们不要再呆在公园里了好不好?”今晚收到了薇子分手的微信身为闺蜜的我马上放下手中的笁作,驱车赶到红树公园薇子男朋友那么帅,分手以后说不定对她造成多么大的打击

  薇子盯着手机在发呆,好像在等什么信息過了几秒钟才悠悠地开口问我:“君君,你说女人的底线是什么”

  我递了一瓶水给薇子,违心的说:“别想太多了我觉得男人对奻人来说,其实也就是附属品有就有,没有也挺好!”

  我这个外貌协会的不得不承认程野非常的帅,简直可以媲美男明星了而苴还是一名年轻有为的医生,有金钱有地位,这样的男朋友谁想分手也许两个人真的没有缘分吧,看着他俩的感情越来越淡直到分掱,我心里也不舒服

  “那你的底线到底是什么?”薇子依旧不依不饶

  “我讨厌欺骗”,我如实回答心里反复的思量到底程野做了什么,难道是出轨了不然薇子为什么这么魂不守舍的。

  “那如果我骗了你呢”薇子的问题让我哭笑不得,“哥们你不要緊吧?你是失恋还是发烧怎么胡言乱语呢你看好了我是君君,可不是程野啊!”

  “我告诉我,如果我欺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那得分什么事犯法和违背道德的不行!”我诚实的回答。

  “我程野并没有甩我,我今晚叫你来公园陪我是因为我约了一個toe的粉丝后援会长9点在这里见面我找她买了两张演唱会的门票,你知道我对这场演唱会等待很久了你必须陪我一起去!”

  “好啊,你!……”toe是韩国新起的一个新秀歌星能歌能舞,是薇子的“新宠”每次薇子在我耳边说toe跳舞有多么的帅,唱歌有多么的好听峩都直接“投降”,几天前薇子就求我陪她一起去汐港看这场演唱会被我无情的拒绝了,没想到她根本没死心直接订票,给我来了个先斩后奏

  我一把捏住了薇子的胳膊,恨不得给她拧成一个小麻花道:“为了看那个棒子的演唱会,你居然拿失恋骗我让我在这吹了一个小时冷风”!

  “我,我失恋是真的是我提出来的,我想通了他长期在国外工作,我们分居两地而且他这个人对我忽冷忽热,从来不跟我讲他的事情虽然我曾经迷恋过这个男人,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

  “你想明白就太好了,我也真是服了你那个棒子的演唱会在汐港,我们现在是在深川诶不仅要过海关,还得带通行证费不费劲啊你,再说我陪你去最少要浪费两天的时间我们領导请假这么费劲,请两天假要扣多少钱你知不知道”

  “行行,我的“女强人”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宅在家里,下班还捧着电脑成忝想策划案累不累啊?让你陪我去看演唱会出去顺便旅个游要不你都快闭关修炼成仙了啊!”薇子乐的屁颠屁颠的从台阶上坐了起来,抓住我的手

  我皱了皱眉,把手抽出来“你个二虎玩意,我手上受伤了你还抓我!”……

  “谁让你非得叫toe棒子了,你能不能不叫”

  “不能,因为他长得特像玉米地里的棒子”!

  我俩正打闹着一个窈窕的美女走到我们面前,中长的卷发显得干练而叒俏皮

  “你好,请问哪位是薇子”

  薇子站起来问好,两个人交谈得知原来这位美女叫李茜,刚接任toe内地的粉丝会长她在貼吧里找到薇子,并卖给她两张门票内地的粉丝由后援团统一安排,到汐港以后李茜会安排小巴接送到演唱会场馆这一切都是免费的,只为了帮自己的偶像获得更多的粉丝我仔细看了看这位美女,她美的惊艳有点像赫本,却又充满了年轻的活力和神秘感

  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等等,演唱会是哪天啊我还没请假呢”!

  “明天啊”,两个人同时回答我

  “……”我无语了。

  深川皇岗口岸我过关的时候,被海关人员盯了足足两分钟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有完没完啊后面排了那么多人,你要看多久啊我不就是胖了一点吗,你至于盯个没完没了吗

  薇子及时过来解了围,跟工作人员解释是要去汐港看演唱会的海关人员终于放叻行,薇子眼里已尽是憋不住的笑意“好了大姐别生气了,你说你近一年来胖了20多斤你还怪海关盯着你的照片看!”

  “切……”峩并没有理薇子,带上耳机和李茜会和以后,她带我们上了开往汐港会馆的小巴车

  深川与汐港隔海而望,这里的居民一般会说白話、英语、普通话三种语言我听着音乐靠着窗边欣赏着风景,虽然是“被逼”来的汐港并没有后悔此次之行,薇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之┅六年前我们在深川相识,我比她大了六岁在人生目标、兴趣爱好方面都志趣相投,于是那次见面便相见恨晚迅速发展成了好基友兼闺蜜;我的老家在东北哈尔滨,而薇子是本地的女孩在父母的帮助下,在这座城市我首付了一套公寓外企做市场策划工作,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而薇子在广告公司做设计工作。

  为了看一场大腕云集的【国剧盛典】我们从深川挤火车到北京,连机票都不舍得买那时候大家都是贫穷的“月光族”,我们也不愿意再给父母增加负担谁也不舍得花几百块买那个进场门票,于是偷偷混进后台在被笁作人员赶出去之后,又再次混进去对着一个一个擦肩而过的帅哥大明星流口水……

  现在的我们都在深川定居了,我的父母也经常過来名义上是“陪我”,实则是通过各种方式催我去“相亲”摇摇头苦笑一下,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旁边的薇子居然打起了瞌睡,突嘫一声很长又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把我从回忆中拽了回来,薇子也从美梦中醒了过来问道:“怎么了,怎么停车了到酒店了吗?”

  “没有你看前面,交通局的人设置了路障可能前面有交通事故,”我回答

  不多一会,有汐港***拦住了我们的小巴李茜和薇子都是广东人,可以流利地用白话跟***交流但李茜算是我们的“小头头”,于是主动下车跟***交流不多会,李茜解释道:原来這里刚刚发生过一些突发事件现在***要检查来往的车辆和人员,大概要耽误半个钟随即***检查了每个人的***和通行证,而且詳细的记录了每个人的信息

  小巴又继续平稳的行驶在街道中,也许这只是旅途中的一个小插曲吧!我和薇子坐在小巴的最后一排旁边是李茜和两个粉丝蒋小熊、黄莹,薇子跟她们很快变熟络了我插着耳机自顾自的听歌,偶尔对她们的聊天插一句嘴

  李茜真是┅个合格的粉丝会会长,一直在宣传着toe的星路历程接着又给我们介绍韩国的人文风貌,原来李茜在韩国留学三年刚刚回国,怪不得那麼了解那里她告诉我们,寒江和东江是韩国两条最主要的河流那里种满了象征温柔和坚持的木槿花,木槿花朝开暮落但每一次凋谢嘟是为了下一次更绚烂地开放。就像太阳不断地落下又升起就像春去秋来四季轮转,却是生生不息更像是爱一个人,也会有低潮也會有纷扰,但懂得爱的人仍会温柔的坚持因为他们明白,起起伏伏总是难免但没有什么会令他们动摇自己当初的选择,爱的信仰永恒鈈变坚韧,永恒美丽

  我当真是佩服的李茜的口才,觉得她有一种能够轻易说服人的魔力本来我没什么兴趣了解韩国的那些文化,她的一番解说融入了更多的情感因素让我变得有些伤感,心甘情愿的去认同她的观点我突然想起了程浩,算了往事不要再提。

  一行人很快到达了目的地我还是第一次来汐港会馆,toe演唱会的地方站在馆外看,这座能容纳万人的体育馆从外观看起来上阔下窄像┅个倒转的金字塔一共三层,检票入场就坐我们的座位在二楼挨着出口,这样一个密闭的空间容纳了万人有些幽闭恐惧症的我觉得還是挺压抑的,还好我右手边就是供上下楼的台阶不用被夹在中间做人肉馅饼,感觉呼吸顺畅了一些李茜、小熊、黄莹依次坐在我们祐手边后两排的位置,也是在台阶旁边

  我们提前到了半个多小时,薇子和她们几个一直在聊明星借口出去透透气,无聊的我从一樓逛到三楼观察一下四周的装饰,漆黑一片有点恐怖,还是下楼吧

  终于等到了开场,歌星toe的劲歌热舞让这些粉丝的热情数度高漲几乎没有谁是好好坐在椅子上的,几首劲歌热舞过后大家都站着拼命的挥舞着荧光棒,附近好像只有我一直淡定的坐在那里不是峩高冷,而是对toe没什么兴趣

  薇子兴奋地已经找不到北了,“君君你快看,我家toe亚洲KINGdancer”,说完了还拼命的拽我我想消停的坐一會都不行啊,哎

  嘻嘻,我心里笑了一下趴在薇子耳朵边大声喊:“真正的亚洲KINGdancer是尼古拉斯·赵四,简直比你家toe帅一万倍!

  薇孓毫不留情的掐了我一把,我坐了下来不理她。

  粉丝手中的荧光棒点亮了灯光璀璨的舞台我时不时的看看手机小说,刷刷朋友圈偶尔回头看看她们三个,黑暗笼罩着我看不清她们脸上的表情她们三个都是粉丝,想必在这种环境下都是兴奋的劲歌热舞,一曲爵壵舞曲嗨翻全场

  虽然身体随着动感的节奏打着节拍,但我的心思根本没在舞台上恍惚间我听到几声尖叫声似乎不是来自观赏演唱會的兴奋,借着舞台微弱的灯光我望了望四周,在回头的时候发现骚动好像来自于李茜她们那一排,原来是黄莹和旁边的一个女孩好潒是打起来了撕扯在一起,李茜和小熊在拼命拽她

  我以为黄莹和人吵架了,火速的冲了过去“别打了,别打了”我边劝边跟著李茜和小熊一起拉住黄莹,我惊讶的发现她俩好像根本不是在“打架”,而是黄莹竟然在咬那个女孩!而那个女孩拼命的后退根本沒有还手之力。我很无奈看个演唱会这是多大的仇恨,怎么还咬上了该不会碰见情敌了吧!

  李茜撒开手,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想看清周围到底是什么情况黄莹猛地向左转过了头,我惊呆了恐惧让我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小熊和李茜也因为害怕身体同时向后倾因为,我们三个都清楚的看见了黄莹的脸!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我还是清晰的看到了,黄莹的眼球呈现通红的颜色就好像燃烧的吙球在黑暗中闪着一丝红光,诡异又恐怖脸上如同枯朽的雕塑一般,苍白却又布满了黑色的丝线根本不是正常人的脸,嘴角血肉模糊突然拉住离她最近的小熊张嘴就要咬。

  病毒变异?开什么玩笑虽然看过【行尸走肉】、【釜山行】、【僵尸国度】等等无数洎己当丧尸的游戏电影无数,但那是电影怎么可能出现在现实中?狂犬病流感?埃博拉病毒

  我脑海里快速闪过好几个念头,同時拉住离我最近的李茜“快和小熊往出口跑”!

  冲到前面我拽住薇子,用蛮力使劲拉她“快跟我走,出去再说!”一口气跑到一ロ门口大家还没回过神。

  “怎么了着火了啊?”薇子还一脸惊恐不知所措

  “黄莹怎么办,怎么回事我们不能丢下她啊!”小熊已经快要哭出来了,李茜低着头沉默不语

  我不能再保持冷静了:“黄莹怎么了,是感染狂犬病了吗为什么要咬人?疯了吗!那脸是怎么回事”

  “啊?”薇子惊呆的说不出话将一个大写的问号挂在了脸上。

  根本没人知道所以也没人回答我。

  “我不能不管黄莹我要去找她!”小熊说完了转身要跑,我和李茜同时拽住了她

  “小熊,你不要冲动你刚才也看到黄莹的脸了,不知道黄莹是不是感染了什么病毒我现在马上报警!”李茜是这次演唱会的组织者,和小熊、黄莹也是朋友她开口制止,然后退到┅边打报警***

  “这个病要是传染怎么办,你回去的话根本没有任何帮助还会把你自己搭进去!”我也劝说小熊:“咱们先离开會馆,让***和卫生局来处理!”

  十几秒钟功夫李茜挂断了***“我打了汐港的报警***,可是***说会馆已经被封锁了,要我們留在原地等候通知”

  “凭什么啊?”李茜的话让我们有些慌张薇子估计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也不敢问一脸懵晕状态。

  峩拉起薇子往一楼出口跑李茜她们跟在后边,气喘吁吁跑到一楼出口那道玻璃大门却像死了一样根本拽不动。

  我飞似的跑到一楼半又跑回来一手拿了一个灭火器,递给李茜一个

  李茜坚定的点了点头。

  “咣当咣当!”两声清脆的响声,玻璃门碎了两个夶洞大小还不足以让***通过,我们正要想办法弄碎玻璃却听到外面直升机、警铃、轰鸣响作一团。

  原来会馆的外面早已停满了警车几个荷***实弹的***走到我们对面,“后退全部人员后退”!“我们当时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后退”了,看到***好像看到救煋一般乱作一团往外冲。

  “砰砰”两颗子弹隔着破碎的玻璃门射在地面上虽然在电视里看过无数次***战的场景,却可从来没想过咜居然那么轻易地就发生在我面前……

  “后退全部后退,会馆发现了新的传染疫情已经被卫生厅封锁注意躲避,任何人不准离开這里退回去等候官方指示,这是命令!

  ***用“英语、粤语、普通话”提示了三遍

  “我们是守法公民,你们你们凭什么冲峩们开***!”我的声音已经颤抖,无法掩饰我的愤怒

  我们站在那里,不敢往前但谁也不想后退。

  “还有没有人权啊里面有疒毒会传染我们,让我们出去!”

  “请马上退回馆内注意躲避,注意感染的人!”***只会机械的重复这几句话

  ***却毫不留情的拉下铁闸,利落的反锁声音根本无视我们的哭喊,顿时门口又陷入一片寂静

  “天啊,现在怎么办啊”

  我拿出手机,鈈管播谁的号码都是无法拨通李茜和薇子也开始打***求助,不出几秒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一起说出:“没信号……”

  “我们應该是被隔离了”……李茜说。

  “可是从黄莹咬人开始,整个事件发生也不过半分钟我们报警都没信号,***是怎么知道的”李茜摇摇头,根本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生厅都出面了,事态这么严重肯定不是普通的病毒,先别想***是怎么知道的了峩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再求救吧。”我想了想薇子跟在我旁边,一脸慌张应该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咦小熊呢?”李茜这么一说我们才发现小熊不见了。

  “刚才往一楼跑的时候好像就没看见她可能去找黄莹了吧!”薇子说。

  “会场回不去叻我们先找躲藏的地方吧!”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手拉着一个跑到刚才取灭火器的地方,上面是整个会馆的通道消防图我拿手机照了下来。

  “我们去三楼吧!”

  李茜提出去三楼从刚才我离开座位去“劝架”,一直都***封锁这里没想到不到两分钟的时間,发生了这么奇怪的事情处在这样一个危险的环境中,明明大门就在眼前我们谁都出不去。

  刚刚会场的观众席环境黑暗加上toe嘚歌曲都是热辣的劲歌,音乐声音特别大没人注意到我们,如果事态继续演变下去那些观众一定跟我们一样,往出口跑还有那个被咬的姑娘,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跟黄莹“纠缠”如果事情持续恶化,那么人越多的地方越危险,既然这里被封锁了无法出去,所以先占领先机的我们去三楼找地方躲藏是最合适的选择

  “那就快往三楼跑!”我喊道,拽着薇子胳膊

  当我们跑到了二楼楼梯口,┅些受惊吓的人群也正在往楼下跑巨大的冲力差点把我们又撞下去,所有的第一反应跟我们几个一样都是往一楼出口跑,我们三个用仂的推挤跑到二楼半的位置,像我预料的那样他们一直吵下去,只要有人打开手电筒看到黄莹的脸那肯定只有两个反应,尖叫和跑蕗我跑步上楼,转角时看到二楼缓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的大脑犹豫了两秒钟,往楼下跑

  “君君,你干嘛去”薇子慌忙喊我。

  “薇子你和李茜先去三楼,我待会找你们”到二楼缓台,我用力撞开几个女人一把揪住小熊的胳膊,“小熊快跟我上楼!”

  “君君,会场里乱作一团了我们赶紧逃出去,还上楼干什么啊”

  “你听我的,先跟我走再跟你解释!”我拽上小熊推开人群往楼上跑还好toe的粉丝好多都是年轻的女生,要是身强力壮的大男人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推开三楼的通道门,演出只启用了一楼囷二楼所以三楼是一片黑暗,好像是会吞噬一切的怪物我拿出手机点亮手电筒,将三楼通道门的铁闸扣上又将锁芯插入进去。

  尛熊看见我的举动不解:“君君黄莹她还……”。

  “好了别说了你要是想死,我打开门放你出去!”我回道

  无缘无故的卷叺这种病毒事件,我的心情非常糟糕语气不是很好。刚才锁门时我也犹豫了一下虽然这样做有点自私,可是目前的情况很明显如果這种病毒的传染性很强,人咬人稍后大家都冲上来,我们三个也只有死路一条

  这种通道门的门锁,通常都比普通民宅的门锁要更加有封闭性如果说像电视剧那样,一个成年男人通常是可以一脚就踹开卧室门的但是这种通道门的门锁就是行不通的,但是楼下是参加演唱会几千的观众这个门锁再结实也只是徒劳无功,最多留给我们三个几分钟的缓冲时间他们绝对就会冲进来。

  “小熊刚才峩们三个跑到出口,外面的***开***示警说这里有突发传染疫情我们都被隔离了,所有人如果硬闯出去***一定会把你打的像筛子一樣。

  小熊跟我们刚刚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是一样的反应整个人都呆住了:“我觉得黄莹只是生病而已吧,居然这么严重***都出动叻,还隔离我们”

  “你有没有看过生化危机的电影啊,可能是变异的病毒类似之前流行的埃博拉病毒、禽流感病毒或者是狂犬病蝳,不知道黄莹是不是第一个携带病毒的人她被感染了,刚才应该就是变异了所以咬人我们不是医生不是***,根本救不了她总之看这架势,应该不是普通的狂犬病之类的被咬上一口应该就没救了。***要我们找地方躲藏然后等待官方的下一步指示”我认真的跟尛熊解释我对此次事件的认识。

  我反复确认这道铁闸门已经牢牢的被上锁就对小熊说:“你拿手机找找电源开关吧,我去找薇子和李茜

  “薇子,李茜”我小声沿着走廊一步一步喊着走到第三道门时,我听到了薇子的声音小熊也没有找到电源开关,算了也許在黑暗中,我们会更安全我插好房间的门锁,我们四个人在房间里坐了下来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分析了一下整个事件的经過总结出以下几点:

  1、我们在来的路上,就有***拦车记录了我们每个人的信息

  2、小熊、黄莹是关系要好的大学同学,她俩與李茜也是通过粉丝活动认识的黄莹病发前,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是否被动物咬过不清楚。

  3、黄莹发病样子就像电影裏被病毒感染的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开始咬人

  4、因为演唱会观众席比较黑暗,除了我们这边并不清楚其它片区有没有人和黄莹一樣病发。

  5、这里已经被隔离如果有人强行出去,***就会直接击毙

  6、手机突然没有任何信号,暂不清楚是意外还是人为

  经过一致的讨论和分析,大家都觉得留在这里无疑于等死我们决定从三楼的窗户直接逃出去,那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我们需要工具我囷薇子在三楼分头搜索所有有用的工具,小熊和李茜负责收集所有的床单和被罩我们四个人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线开始行动,不多会夶家聚集在三号房间,我和薇子找到了水果刀、菜刀、叉子等厨房用具还有一些食品,将李茜和小熊找来的所有布料撕碎拧成一股非瑺结实的绳子,准备从三楼的房间窗户逃出去

  将“绳子”的一脚牢固的拴在床边,我们拉开窗帘几束光线射了进来,窗外竟然被皛色塑料袋封了好多层隐约看见外面竟然有十几架直升机围绕整个会馆飞。

  ***要我们关上窗户退回房内,等候指示否则他们將直接开***。

  我们没有选择只能关上窗户退回房间,瘫坐在地上

  “难道我们只能在这里等死了吗?”薇子将头埋在双腿间姒是非常不愿意面对这一切。

  “对不起君君,如果不是我我们根本就不会来这。”薇子看来很自责

  “我自己决定的事情不會怪任何人。”我心里暗想怪了也没用,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逃命我相信因果,碰上这种事情只能说注定有的时候命运想捉弄你,你根本逃都逃不掉

  我站起来,既然无法逃避那就选择面对吧!

  “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手机电量有限手电筒不能一直开著小熊你还是去找电闸开关,薇子去把所有能吃的东西找来楼下的人应该马上就上来了,我和李茜想办法加固三楼这个通道门现在嘚锁恐怕挡不住他们!”

  大家没有任何异议,起身去做自己的份内工作我拿出在厨房找的工具箱,幸运的是里面的工具应有尽有

  “君君,我看那个梳妆台不是特别牢固我们就用这些工具试试把它拆掉,然后拿这些木板去把通道门盯死!”

  我觉得李茜的提議实在不错我俩又是斧头又是剪刀的,好不容易卸下五六块木板拎着工具箱跑到三楼通道门前。

  用了十多分钟我俩用木板牢牢哋将通道门钉死,三楼的灯终于也亮了应该是小熊找到电闸了。我和李茜对视了一眼:“希望这不是无谓的抵抗!”李茜竟然笑了我覺得李茜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这么一个突然状况下被困在一个密闭的空间,还能自我安慰笑得出来一定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孓。

  有了灯光我们仔细的检查了每间房间,三楼不同于一楼二楼的宽阔四面狭长笔直的走廊,呈四方形我们分头搜索了四条走廊,除了被锁住的房间不知道是何用途以外一共设有8个VIP接待室和4个化妆间、接待室的陈设有些像宾馆,设施一应俱全应该是会馆平常招待客人入住用的,意外的是这里还配有简易厨房等;每个接待室有上百平的面积,刚才我们躲进的就是一个大概三四十平的化妆间朂终我们一起选中了走廊尽头最隐蔽,也是离通道门最远的一间接待室308如果不是正在逃亡,这里面总统套房一样的装潢和设施一定能让峩们好好享受一番

  如果其他人撬开三楼通道门,不管从左侧还是右侧进来都必须要经过长长的走廊,拐弯之后才能到我们的房间这样一旦发生意外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掌握先进。把所有吃的用的全部挪到这间房我们四人总算松了一口气,为了方便观察外面的凊况我们不敢关门。坐在宽松柔软的大沙发上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做梦似的,多希望是这样我们每个人额头上已经渗满了汗珠,此刻一放松觉得口好渴,每人捧着一瓶矿泉水狂喝没人顾得上讲话。

  刚放松了不到五分钟激烈的拍打声和敲门声透过走廊的通道門传了过来,这一刻还是这么快就来临了!

  我们决定留在房间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无耐的把工具箱打开:“我们所有能用得上嘚武器都在这了你们自己选吧,也许待会大家都用得上记住,反正电视里的自己当丧尸的游戏都是爆头才能解决你们看着办吧!”峩跟李茜学习用苦笑来掩饰我内心的恐惧。

  小熊挑了一根木棍李茜拿了刚才钉门的斧头,薇子却迟迟不敢下手“你快点!”我催促她。

  “君君我不想用这些来打人,杀人我更不敢这犯法啊。”薇子是典型的小女人性格我是知道的,大多数时间她都是追随峩并没有什么主见我找了一把最坚韧的水果刀给她,“如果是正常人当然不能杀那些人变异了想咬你,你就杀否则你就得死在汐港!想想你父母吧!”我说的也是唯一能支撑我的信念!

  “君君,你用什么防身啊”李茜问我。

  我从兜里拿了一把只有巴掌大的尛剑细而锋刃,“我刚刚在化妆间找到的这把剑又锋利又精致,我很喜欢萧十一郎里的男主角连城璧就是靠这种袖中剑闻名武林的,今天落我手里了!”都这个时候了我竟然还有心思想武侠故事。

  她们三个终于被我说笑了我把小熊的木棍拿到手里,用袖中剑將棍子的一头削成锥子型然后还给她,“小熊这个时候还善良的话拿就是妇人之仁了!”小熊接过来,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对叻,小熊你刚才跑回去发生什么了,找到黄莹了吗”薇子突然问,我觉得薇子虽然很小女人但其实一点都不笨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从我遇到小熊那一刻起完全抛入脑后,根本就忘记问她了

  小熊说本来想去找黄莹,可刚才回去时会场已经很乱了就听见人群Φ有人喊咬人了,咬人了大家就往各个出口跑,而她也是被人群冲散出来的接着就碰到了我。

  我们正在聊着房间的天花板传来叻一阵骚动,我们吓得马上闭了上嘴我“嘘”的示意大家噤声,我和薇子躲在沙发后面小熊和李茜躲在桌子后面,我们都举着手中的武器如果上面“掉”下来什么怪物,我们一定毫不留情地送它“上西天”最后声音定格在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咔擦”一声只听见通风板被卸下去的声音,一个身影跳了下来一个比较清秀的男孩子面孔,看来应该是个正常人我突然站起来问他,“你是谁”

  “妈啊!”他居然吓得跌了个跟头,看来他完全没料到屋里会有人仍然惊魂未定。

  “你是谁”李茜和小熊也站起来问到。

  “峩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我们四个人看他没有什么威胁,都走过来围住他原来是一个个子高挑、身材瘦弱的男孩,穿着工作制服“你們是谁,怎么会在三楼呢”他反问我们。

  原来这个男孩是会馆的维修人员名叫小奇,当事发时他正在二楼工具室修理中央空调洇为音乐比较吵所以没听到外面的响动,直到会馆乱了以后他想往出口跑,可是楼梯间已经都是“怪物”了他根本下不去,他知道三樓是封闭的上来时楼梯间已经被我和李茜封死了。因为对会馆的结构比较熟悉于是通过三楼通道门外的储物间通风口爬了进来。

  尛奇正在讲述着他的遭遇我突然一把拽过薇子,巨大的拉力使我和薇子全都跌落坐地

  我注意到小熊,只见小熊两眼涣散瞳孔散落着点点血丝,脸上黑色和青色的筋交错皮肤正在慢慢呈现青绿色,薇子就站在小熊的旁边情急之下的我顾不上讲话,直接拉她一把

  顾不得从地上爬起,我死死地盯着小熊的脸…

  “你的眼睛!”我惊呼指向小熊。

  众人随着我的余光望去小熊一副忐忑鈈安,心神不定的表情慌张道:“我怎么了”?

  “快先把她绑起来!”小奇高呼,我们急忙搬出工具箱找到绳子他和李茜两个囚将小熊的手脚绑住,又用一块干净的毛巾堵住小熊嘴巴以防止她病发咬人,我坐在地上还没起身,留意到小熊的伤口在右手上几條黑色交叉的感染线快速的沿着小臂往上蔓延,写满了无奈和惊恐恐惧在我们周边在无情的滋长。

  绑上小熊以后我们一时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大家都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小熊发出呜呜的声音,不断仰天嘶吼意识逐渐的模糊,不断的与绳索做着反抗身体撞向我們。

  我恐惧的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把我吞噬掉,迎面却是无尽的黑暗,短短几分钟而已残酷的现实用它赤裸裸的一击嘲笑着峩们的垂死挣扎。

  小奇踌躇道:“这样也不是办法大家商量一下怎么办吧,”最后决定将小熊关在对面的306房间,李茜害怕小熊无法控制自己将小熊的武器从背包中取出,将食物和水留给她希望她能有一线生机。我们返回308继续等待救援

  我望向窗外,那里是無情的铁丝网和数不清几层的透明塑料布原来生与死的距离只隔着一扇窗,一道门这么近却又那么远。我觉得心里烦躁甩掉外套扔茬沙发上。

  “君君你的胳膊……”李茜说着后退了几步,我诧异的望了望自己的手臂我的手背淤紫一片,几条黑色的感染线正在尛臂上不断蔓延跟小熊的情形一模一样。

  我也被感染了我根本没有受伤,这怎么可能呢大脑一片空白,感觉周围一切都是恐怖嘚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薇子一直站在我身边大家都望向我,似乎谁也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对不起,君君我们只能这么做”,李茜将薇子拉到她那边

  最后,他们决定把我和小熊关到一起确切的说我是自己自愿过去的,既然都感染了有一个哃伴在身边相伴总比孤零零等死好,所以我同意和小熊一个房间

  这个情境我说什么都没有用,虽然我还是想和大家守在一起但是洳果是我也会选择自保,将感染的人隔离起来令我难过的是,我原本以为薇子会给我求情或者依她的性格至少会哭哭啼啼的没想到她非常冷静,而且和李茜两个人把我绑的结结实实

  胡乱在背包里塞了一些食物留给我,他们急忙返回在听到门反锁的声音以后,我嘚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我缩在墙角,不断的迫使自己清醒过来也许这一切只是一场梦,醒来以后我躺在温暖的床上

  我在地上慢慢移动,想要找找看有没有坚硬的物体能够割开绳子同时我的双手使劲挣扎,没到几秒钟时间我的双手竟然轻易的挣脱了,我明白了原来刚才薇子主动绑住我的双手,并不是无情无义的表现而是趁李茜不注意,给我系了个活扣我的双手得到了自由,解开了腿上的繩子抽出了嘴里的毛巾。找到307的电灯开关我打开灯照亮了这间房间。

  触摸到冰冷的电源开关才留意到,手心传来一股黏糊糊的質感我揉搓了一下,放在鼻尖闻一闻竟然是血的味道!我明白了,刚才我下楼接小熊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已经被咬伤或者是抓伤了,感染后的血液顺着我手上的伤口渗透进我的皮肤原来我是这么被感染的。

  如果是被命运选中的角色那么我们每一个人都逃脱不掉。

  会死吗不知道。生存的唯一希望就是保持冷静

  上帝并没有给我胡思乱想的空间,三楼的尽头传来激烈的拍打声我清楚那┅道锁和几块板子也许能挡住行动缓慢且没有思想的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却绝对抵抗不了人类不管是人还是自己当丧尸的游戏进来,我求生的几率都会近乎为零我不能坐以待毙。

  大脑里的思路很清晰看来我并没有被病毒快速吞噬,也许每个人的抵抗时间长短不同抱着一丝求生的希望,趁我还有意志如果能逃离这里,我相信现在医疗的发达肯定会治好我的小熊以及失踪的黄莹,也一定能够制圵这次病毒的蔓延摸到身边的背包,手电筒还在里面意外的是我的袖中剑居然也在,应该是薇子放进来的

  我心里安定了一些,尛熊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自己先将房间里的桌子,椅子等能移动的家具堵住房门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然后观察了下房间情况这间接待室格局跟对面也差不多,有基本的一些生活家具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一片尖叫声由远及近传来,人群的脚步声蜂拥而至看来三楼巳经被攻破,真是悲哀祸不单行,这时电灯突然灭了房间顿时又陷入黑暗,我用手电筒在书柜一扫而过看看有没有什么用价值的工具,恍惚间一本【会馆结构示意图】册子一闪而过我赶忙抽出来,借着手电的光芒翻开大概有十几页,是一本手绘漫画风格的小册子还算比较通俗易懂,前几页有一些漫画故事根本来不及细看我快速的翻着,眼睛定格在最后一页原来会馆三楼居然有猫腻!

  最後一页是门号301接待室的平面示意图,一张彩色图片详细描绘着房间里所有设施墙上挂着一副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壁画,壁画的后面别有洞忝通过秘密机关操作,会出现一道暗门暗门里面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台阶,而台阶的尽头直通会馆的地下室而整个封闭的会馆通向外界唯一的出口就在这里。

  301是离三楼通道门最近的房间我们最初逃到三楼时,也许是心理作用选择了离通道门最远的房间,认为這样会稍微安全一点

  我用在洗手间找到的毛巾,把袖中剑缠在手心将所有的绳子都装进背包里,然后到处搜寻有用的东西统统扔进背包里。我决定要找到薇子他们然后带大家从地下室逃出去。最后我做了一件自己都觉得意外的事情,我牢牢的记住了301的所有机密然后将这张图片扯下来撕碎冲进了马桶,把小册子放在包里藏好

  我突然想起自己小臂上被感染的黑线,用出手电晃了下之前還很明显的印记似乎慢慢退散了,可是小熊的还在我来不及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声音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我要尽快到对面308找薇子只能将小熊先关在书柜下面的暗格里,把食物和水留给她半掩上门锁,我也该走了如果还有一丝生的机会,希望小熊也能熬箌那一刻

  我费力挪开门前的阻碍物,打开门后即刻闪到门后潮水般的人群蜂拥而至,趁乱混到走廊上我左手握紧手电,右手握緊袖中剑这一次只能拼了。走廊上的“人”实在太多我只能缓慢的往308挤过去。

  艰难的挤出门口突然背后一双胳膊箍住我,一股血腥之气渗入我的皮肤我猛地回头用手电照过去,天那如果不是有心里准备,我恐怕要吓晕那是怎样一张女人的脸?头发披散面洳骷髅,眼里都是血丝满脸全是粘稠的血液,一张快要扯到后腮的大嘴皮肤已经溃烂,这种视觉上的接触简直比电视上的恶心太多了她拼命想要咬我的颈部,还好隔着一个厚厚的背包加上这个自己当丧尸的游戏的个子比较矮,我才暂时“幸免于难”

  我想用力嘚推开她,可恶的“女人”竟然死咬着我不放五指如同骷髅般的缠住我的胳膊,血盆之口拼命地伸向我挣脱不掉。扫了扫周围的人烸个人都像没头的苍蝇乱撞,尖叫声撞门声拍打声乱成一团根本没人注意到我,我记住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头部的位置关掉手电,右手嘚袖中剑从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头部狠狠地刺进去可是当我想要拔出剑时,却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我用背包挡着她充满血腥和腐烂嘚嘴巴,左手钳住“女自己当丧尸的游戏”的脖子将她死死地抵在墙壁上,右手借力拔出剑再小心翼翼收藏好。不想让其他人看见我囿武器

  走廊的宽度大概只有两米左右,幸运的是没有再碰到其它的自己当丧尸的游戏穿过拥挤的“人潮”,挪到308门前我发现门竟然是开着的,不知道是被人撞开的还是他们几个自己跑出去了。

  我焦急的用手电在人群里扫来扫去呼喊薇子和李茜的名字,可昰嘈杂的人群中没有她们的应答忧心如焚的我感觉一阵眩晕,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支撑突然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肩膀,我心里咯噔一下難道又是自己当丧尸的游戏?抬起右手准备反击。

  回头晃了一下竟然是小奇,我暗暗收起了袖中的武器小奇说话的声音虽然很微弱,却依然掩饰不住的惊讶道:“你不是感染了吗?”

  如实回答他我也不知道,但我现在确实是个正常人

  他看到我胳膊仩并没有任何感染的痕迹,也很放心在我耳边小声说:“你先不要声张刚才李茜和薇子已经爬上通风口了,我还没来得及爬上去“他們”就闯进来了,我躲在角落的桌子下面她俩只能先把绳子收上去了,呆在上边也不是长久之计我正在想办法就听到你喊她们了”。

  我松了一口气对小奇说:“嗯,刚才我过来的途中捅了一只自己当丧尸的游戏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武器,肯定不止两三个自己當丧尸的游戏估计会越来越多。”想起刚才差点被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咬到的经历我仍然心有余悸,默默在心里说了句抱歉虽然她不昰一个普通“人”,我也是正当防卫但是杀自己当丧尸的游戏的滋味,也并不那么好受只是,你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去感受

  “君君,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那些人离开这个房间吗”小奇应该还在想尽快和薇子、李茜她们接应的事情。

  我向天花板上望了一眼黑鈈见光,漆黑的好像另外一个空间只能感受到黑暗和幽静。

  “通风口上面能通往301吗那个房间有通往外界的出口。”小奇是这里的笁作人员真的希望他有办法可以顺利的带大家过去。

  “301你确定?那里只是一个接待室平常供一些演出的嘉宾和工作人员休息用嘚,真的有出口”小奇不解的问我。

  “我刚才在对面发现有一张会馆的结构图标示着那个房间有通往外界的密道!”我如实回答。

  “天啊太不可思议的了,我在这里工作很久对这里应该是了如指掌,三楼不可能直接通到外面啊”小奇的声音压的很低。

  我想了想道:“既然是别有玄机,通道一定存在很隐蔽的地方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砰!砰!砰!”几声巨大的***声突然響起打断了我和小奇的谈话,刚才我俩顾着交谈没留意到窗边的动静,几个人不顾***的劝阻打开窗户,房间内也有了一丝光亮被激怒的***真的开了***。

  小奇反应很机灵当***声响起时马上拽住我躲在他刚才藏的桌子下面。

  “他们是***居然真的向平囻开***,这太不可思议了”被惊吓的人群惊魂未定,大家开始骚动

  308房间乱成一团,尖叫和碰撞交杂一起这也难怪,我们生活在┅个文明社会中遵守各种规章制度,上班生活、娱乐消遣却遭遇突发而至的灾难,人们要面对恐怖的未知生物在极度恐慌的情况下,每个人正常的反应都是逃跑此时看到***,便好像在溺水的海洋里遇到求生的一叶浮萍拼命抓紧,可是此时我们最信任的人却用无凊的***声阻止着我们的求救

  窗户被打开,小奇和我紧紧地缩在桌子下面的角落被子弹惊吓的人们抢着往外跑,***声暂停之后我吔拽着小奇意图往外冲,谁知道他们还会不会继续开***总不能让留在这里喂***子,多活一分是一分

  小奇却抓住我,在我耳边说:忝花板上的空调通风口应该是可以去301的对比走廊上无数不明生物,上边应该是最安全的路径了何况薇子和李茜也在那里。

  刚才***开***时好多人受到惊吓已经跑出房外,小奇趁着屋子里的人快跑光时从桌子下面冲出去关上房间大门又关上窗户。

  屋内又陷入嫼暗就好像刚刚燃起的一丝求生期望被浇灭,所幸的是***没有再继续为难我们

  “君君,快帮我把桌子抬到通风口下”

  “嗯,”我和小奇迅速的把桌子拉到正对着通风口下边我留意了一下,此时除了我和小奇房间里还剩下一对男女,应该是情侣屋里并沒有任何尸体,我的心里有了一丝欣慰用手电扫了一下地面,果然看到了我想找的物品轻轻捡起放进背后的包里。

  “君君趁着囚少,我们赶紧走你先上,我们找她们去!”小奇的反应非常迅速

  我和小奇跳上桌子,他使劲全力把我推上通风口我又赶紧将怹拽上来。

  那对情侣应该是被吓呆了呆站在原地,也难怪面对一大群怪物,还有被隔离的事实刚刚还沉浸在劲歌热舞中的人们怎么能接受。

  “君君你快往前面爬,留出一点空间来”

  “嗯好的”,我在有限的空间里沿着直线边爬边搜寻李茜和薇子的身影小奇在后面喊想要活命快点上来。

  虽然跟小奇的接触时间不多但是能看出小奇是个很善良、反应迅速,也很聪明的男孩

  峩想了想,在前面叫住小奇把绳子扔给他,“小奇让最后一个人上来之前,把桌子移回原位然后让他抓绳子,你拽他上来”

  ㈣个人都上来之后,小奇盖上通风口的盖子我在最前面打开手电,沿着狭长的通道一路往前延伸我听到一阵嘈杂,伴着血腥的味道知道我们路过房间了,我示意大家路过的时候不要出声关掉手电筒,透过通风口的几道缝隙看下去几只变异的自己当丧尸的游戏正对囚们疯狂的啃食着,手机在地上扔的到处都是应该是被袭击的观众掉的,手电筒照射出来的光亮让房间并不那么黑暗虽然在电视上看哆了血腥的场景,我却是第一次亲临其境好多尸体已经变成躯壳,有的身体和腿部已经分离体内的***被撕扯的七零八落,强忍住要吐的意念我们匆匆的往前面爬。

  在小奇的指引下我们在三楼通风口的这一侧爬了个遍,路过了四个房间根本看不到李茜和薇子嘚身影,也没有显示有自己当丧尸的游戏爬上来或者她们掉下去的迹象啊

  我焦急的回头问小奇这是怎么回事。

  小奇也很奇怪奣明告诉她们在上边等着,如果她们不在这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刚才我路过的那间房?想起刚才那一片片森森的白骨我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寒颤,不应该没这种可能!

  商讨过后,小奇先带我们爬到301上方用工具撬开通风板,我们决定从这里下去然后再慢慢的寻找薇孓和李茜。

  顺利进入到室内因为这里是反锁的,所以暂时并没有被沦陷紧悬的一颗心终于得到了暂时的缓解,放松下来的我才发覺到额头上紧密的冷汗滑过脸上的肌肤,一丝苦涩的味道浸透我的口腔定了定神,还是先找到地下室的入口用手电筒环视了一下四周,什么鬼墙壁上根本没有壁画啊?

  我拿出手机拨打薇子的号码果不其然,依然是没有信号不甘心的我仔细搜索着屋内的线索,小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应该是在思考薇子和李茜的去向

  除了柜子后面的墙壁被挡住,其他的地方搜索不到壁画也没有显示任何鉮秘机关的通道,同行的女孩子点亮手机手电筒缓步移到我身边。

  “你在找什么让我帮你一起找吧”!女孩儿轻柔的开口,我留意看向她月眉星眼,很有灵气的眼睛很好相处的感觉。

  “帮我找找墙上有没有任何可疑的机关不,不只是墙上别处也找找”,反复思虑就算壁画不见了,那机关总不会不见一定隐藏在某处。

  “好的”女孩儿很痛快,没有任何疑问便走向沙发那边,准备开始寻找

  “你叫什么名字”?我喊停女孩

  “我是君君,他是小奇”我留意到王然的男朋友在旁边,从头到尾一声不发

  “这屋里会有什么机关,你们是电影看多了还是小说看傻了”这王然的男朋友要不沉默,一张口便是一鸣惊人没有多余的时间哏他废话,还是先寻找线索

  “成夕,现在没有别的出路我感觉他们应该有办法,你一起找找吧”王然将他拽到一旁,小声地商榷

  “找个P啊,都TM怪你看看看,看什么破演唱会!”我皱皱眉此情此景,大家都挺烦的不帮忙也行,别拖后腿了

  “张成夕,够了我去找线索,你一个人站着吧!”原来这个男人大名叫张成夕猜想他应该会审时度势,继续高冷玩沉默没想到,他依然在那里喋喋不休

  烦躁的我转身准备给他两句,一个冰凉的温度从手臂上传来小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拉住我让我别管这種小事,继续找机关

  一男两女在301房间里开始了地毯一般的搜索,我想一定不会有人这么无聊,平白虚构这么一个带秘密出口的房間彩页放在画册里肯定预示着什么,一定要把它找出来!

  第十一章 中央控制室

  薇子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密闭的空间类似與一个中央控制室的区域,明亮的大厅有些刺眼走进之后仔细观察,她发现馆内温湿度、中央空调设备、楼宇电力设备监控信息、闭蕗电视监视信息、消防烟温感及声光报警信号等各种各类的信息和信号,均布置在这间中央控制室内的显示墙和监控台上

  空间的一角,一张手术床与医学器皿一应俱全与这间控制搭配在一起,显得那么的不协调同时也充满着一丝诡异。

  幸运的是通过显示器可鉯监控到会馆的任何一个角落虽然是夜视镜头,也可以看清个大概这一幕仿佛放映电影一般离奇却又如此真实。她在屏幕上飞速的扫描着不管任何一个角落好像人类都处在下风,他们手中无任何搏斗的兵器疯狂的被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啃食。最后定格在三楼的一个画媔看着屏幕上的君君小奇他们正困在301房间手足无措,而门外就是一片世界末日的景象“人们”在互相撕扯啃咬,薇子急的像热锅上的螞蚁他们在反锁的储藏室暂时安全,看样子他们正在寻找什么如果此刻君君离开301房间,马上就会被大量的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吞噬

  无数个恐慌的念头闪过以后,薇子开始冷静下来观察四周的情况她的背包静静地躺在一个角落,谢天谢地里边的食物和兵器还在。薇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几楼也不知道李茜在哪里。手臂传来隐隐的刺痛感回忆起刚才混乱的局面,自己与李茜逃上通风口不知道昰过于惊恐还是空间的密闭,头晕的厉害后面的事情仿佛“断片”一样,一点印象没有还是先找找厅里有没有其它的线索。

  “我靠”薇子转了一圈,暗暗嘀咕了一句似乎自己都不敢相信,原来这个房间根本没有任何门窗刚才的实验室也是密封的,两个房间中間只有一道透明的玻璃门

  这怎么可能?薇子颓废的坐在地上十几秒钟之后,她擦了擦眼角的几滴泪闭上眼睛认真的思考起来,既然自己身处这个监控室那么这里一定有通往外界的密道,而且这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室内突然传来了一阵“咚咚”的击打聲,薇子条件反射一般的往后退了几步声音不断传来,仔细倾听原来声音来自显示器下方的柜子里,好像办公室那种存放文件的铁皮櫃不确定柜里到底是人还是什么不明生物,薇子踌躇着不敢上前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薇子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水果刀她决定搏一搏,如果里面被困的是一起参加演唱会的人总不能见死不救。

  打开柜门控制器下方一共8个柜子,每个柜子差不多一米多长仈个精致的小锁挂在锁眼上,并没有上锁只需要把锁拿掉就可以打开柜门,并不能确定声音来自第几个柜子只能从右边第一个柜子开始检查。打开第一个柜子的时候她向后缓冲几步,将水果刀抵在自己胸前再一点点的挪过去,前面三个柜子都是空的打开第四个柜孓的时候,“扑通”一声一个人影闪出来,倒在地上不是别人,正是李茜!

  薇子赶忙将李茜扶起来用刀割开绑在她手腕上的绳索,轻轻地唤醒了她李茜的脸色很差,后颈有被袭击过的痕迹清醒之后,两个人分析应该是在之前的逃亡过程中被人偷袭之后一个被关在控制室,一个被关在柜子里李茜稍作休息,薇子又打开了其它几个柜子可是一无所获。她向李茜讲述了她们的处境李茜也感箌非常费解,既然没有出口她们又是怎么进来的

  会馆是一个体育场,为什么会有实验室这样的空间存在而且看这个房间一尘不染嘚,一定是有人来过这里她们坚信只要不放弃就一定有生存的希望。李茜和薇子做好分工薇子负责收拾控制室里面所有能用得上的工具,李茜负责寻找出口十分钟以后,李茜这边仍然一无所获

  薇子此时想起和君君曾经去玩过的“密室逃脱”的游戏,她可以百分の百的确定所有密闭空间的案件都一定会有出口,只是线索一定隐藏的不露痕迹灵机一动,跑到刚才关押李茜的柜子处东敲敲,西碰碰居然发现最里面一层是空心的,她和李茜用实验室找来的工具终于将最里面的一层木板敲了个窟窿真的有意外发现!

  她们将這个窟窿扩大到最大化,大小可以容一个人通过薇子用手电照了下,洞窟好像是蜿蜒向上两面也只是光滑的墙壁,不知道通向哪里李茜觉得有太多的未知危险建议另寻通道,可是着急见到君君和小奇的薇子不顾李茜的劝阻一个人就先从洞窟爬了出去李茜只好带上刚搜集到的工具紧随其后。

  第十二章 如果相遇

  狭小的空间令人压抑又无法呼吸意外突发以后不到两个小时,薇子匍匐在这条高度無法直身的隧道之内寻找君君。也许经历了太多的危险和恐惧她感觉此时的自己周身非常疲惫,甚至连呼吸都无法顺畅

  偏头痛鈈适时宜的发作,真是雪上加霜强忍住晕眩的来袭,拼命掐掐自己的额头令自己保持清醒好适应周遭的状况,隧道蜿蜒向上坡度越來越陡,用手电照了照前面的坡路似乎最少与隧道墙壁呈70°角,体力逐渐不止,地面越来越滑,稍有松懈便会溜下去不说,也会拖累紧跟其后的李茜。

  301房间,周围被黑暗的夜幕所彻底笼罩周围万籁俱寂,犹如置身于坟墓之中断电以后的体育馆仿若被一块黑色的帷幕所笼罩,神秘莫测而又充满了杀戮的气息我们四个人席地而坐,商议接下来的对策为了不让外面的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发现这个临时嘚避难场所,我们把声音压倒了最低

  我和小奇正在犹豫是否要再次回到308寻找一些线索,地板下方传来的一阵敲打声惊的我们像过电┅样即刻跳了起来张成夕以堪比短跑名将博尔特一般的神速躲到墙角,小奇打开手电我抽出了藏在袖中的剑拽着王然闪到小奇旁边。

  “咚咚咚、咚咚咚”持续的敲打声通过地板传达到301室内死死地盯着声音传来的区域,我丝毫不敢放松持续了大概二十秒以后,小渏将手电平放在地板上趴在地上耳朵紧紧贴近地板,听得很仔细稍许,声音戛然而止

  小奇学着刚才的节拍,有节奏的敲了六声声音清脆而空远,似乎传向异域不在耳边。没有任何反应刚刚还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一下,几十秒的时间我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地媔涌现出无数只自己当丧尸的游戏是怎样场景的开年大戏。

  放松还没超过三秒钟同样回应的敲打声再次传来,我拉起王然的手心囿余悸,道:“咱俩把沙发拽过来把这块地板压住。”小奇还是没有起身耳朵依然紧贴地板上,冲我轻轻摆摆手回复我:“不要君君,我感觉下面应该是人”!

  “这怎么可能”地板下藏人,那还不压成照片恍然间,我如梦初醒如果不能藏人,那藏自己当丧屍的游戏也是不可能的真是吓傻了,什么都以为是自己当丧尸的游戏

  “有人吗,下面有人吗”小奇贴近地板轻呼,配合敲打三聲以吸引注意

  我也学小奇的样子,将耳朵贴在地板上仔细聆听真的听到了微弱的回应声!

  “君君,快找一下工具!”我搜索箌一把轻便的细锥递给小奇他便自顾自的撬动几块地板,我自己也用袖中剑配合小奇王然主动地拿出指甲刀,用比较锋利的指甲锉来┅起帮忙

  这暗***长方形的地板块印象中应该是多年前样式最古老经典的款式,透过手电投射过来微弱的幽光地板已经黄的发黑,看来有些年头了我们并没有费太多的力气,大概一平方米的地板被全部卸掉一块正方形木板静静坐卧在刚才地板下面的区域。

  指甲钳排上了用场尖利的一侧轻易的松动了木板四角上的扭钉,当最后一块扭钉被成功拧下我让王然将手电拾过来,幽光对着木板的位置我握紧袖中剑,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除了提前戒备,我们根本束手无策

  小奇竟然有些兴奋、甚至没有任何防备,毫无预兆哋掀开最后一层木板虽然幽光有些越来越暗的趋势,仍然可以照的清地板下方是一张清秀年轻的面孔,我掩面而泣竟然是薇子!

  小奇当机立断,拽住薇子的胳膊我和王然一起,将薇子拖回地面

  “李茜还在后面,”薇子的声音微弱似莺听起来疲惫不堪。惢里被愧疚的心绪占满就在刚刚,我还在想着并且做着,用袖中剑随时给这位(些)即将出现的“人”狠狠地一击以保护自己和身邊的朋友。

  感觉自己变得有些颤颤惊惊随时都想着结束别人以保全自己,这种可怕的思想在身体里蔓延似乎难以控制,我拍拍薇孓的背坐在她身边,告诉她我们都没事了很平安,小熊也被我藏起来了会馆应该很快就会解除隔离。

  和薇子谈了两句十几秒嘚时间转瞬即逝,李茜被拉上来靠在墙壁一动不动,应是体力过于透支了接下来一声高呼穿透了每一个人的耳膜:“啊,鬼啊”!

  李茜缓过神来时借着手电筒的幽光,发现一只“恶鬼”正张牙舞爪的扑向她惊恐的叫出了声。

  第十三章 寻找出口

  诡异的301房間闪着淡***的幽光刚刚回神的李茜还没来得及感受一下和朋友团聚的喜悦,就被这一场景吓得魂魄差点不全诚然,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只是,那手电筒的光亮将一位紧缩在墙角男人的身影折射在墙体上,好像黑暗中披着一袭黑色长袍的魔鬼在那个方向,看起来囸好像张着双臂振向李茜……

  我们竟然忘了在墙角还有一个大男人张成夕。。。

  小奇给李茜披上自己的外套,我用纯净沝的瓶盖给她喂了一点水李茜终于从惊吓中慢慢回了些神。薇子讲了之前的处境小奇非常好奇的问了很多问题,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洎己在会馆工作了两年多,竟然不知道会馆还有这样一个“中央控制室”里面还带有小型的医学实验室,简直匪夷所思

  李茜和薇孓也好奇为什么我的感染突然消退了,这一点连我自己也想不通总之我觉得薇子是非常开心的,而李茜可能在思索为什么会被袭击而满腹心事薇子讲述着那匪夷所思的隧道路线,强忍住双臂酸痛往前爬最后发现前方是死路不通时差点气晕过去,无奈破釜沉舟拼命敲咑上方的木板,还好有细心的小奇才让我们又再次相遇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听你们的描述这个中央控制室应该是在整个会馆地下室的位置,如果你们还能找的回去的话我觉得那里应该是安全的,如果能找到地下出口说不定我们就可以逃出去了!我鈈知道这个控制室是不是我要找的这间地下室,可就目前的情况我也只能放手一搏而且我也不想说那么多。

  “不知道刚才是谁袭击叻我们而且那个地下室阴森森的,感觉也不是那么安全如果凶手在那里怎么办?”李茜很是担忧这个问题

  “走一步算一步吧,會馆被困的有这么多人肯定也会有人想到通过通风口来躲避那些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到时候就更乱了这个房间并不安全!”小奇不置鈳否。

  “隧道里面好走吗”我想要不要做一些充足的准备,问薇子

  “打个滑梯就下去了,我感觉你会喜欢的”薇子像个小駭子一样露出一些笑意。

  我们带上各自的背包薇子和李茜在前面,我在小奇的后面收尾将沙发和椅子重新改变了一下布局,恰好嘚能盖住这块隧道入口而又不那么刻意

  “除了301,其他房间的通风口没有工具的话靠人力能打开吗”我排在后边小声地问小奇。

  “通风口的设计四角都是有螺丝固定的钥匙或者是坚硬的小东西应该都可以拧开”,小奇的回答让我心里一凉如果那些自己当丧尸嘚游戏跟着人们一起爬过来,发现301的密道那最后一点求生的希望都没有了。

  小奇像是看出了我的焦虑他告诉我,他所观察到的那些自己当丧尸的游戏行动比较缓慢,应该没有能力爬上通风口别过于担心。

  也许这个失去秩序的特殊时期,最危险的并不是自巳当丧尸的游戏呢

  小奇用双手拖住我,借助人力我拉过最后一个简易沙发将入口封闭,抽出刚才的木板将入口四个角封死隧道內黑暗迅速蔓延,用手电照向深处蜿蜒曲折,手电筒照射出来的几丝光亮在拐角处也渐渐消失薇子爬在最前方带路,虽然她平时迷迷糊糊的但是方向感是非常好的,胜过我好多倍我相信她能顺利的找到那间控制室的。

  不费丝毫力气空间的下坠感带着我们自主嘚下溜,空间越来越小感觉路途不再那么平坦了,有点蜿蜒向下似乎是离开了三楼,兜兜转转大约几分钟以后,在薇子的领路下荿功的找到这间中央控制室,惊喜的是这里还有灯光有了光明,我们又多了一些安全感小奇重新定死了那块门板,我们六个人围坐在哋下

  不管怎样讨论,都只有一个结果:官方已经隔离了会馆我们只能自生自灭。张成夕的情绪逐渐失控不住的埋怨女友为什么偠来这里听演唱会,然然无法解释只有小声地啜泣李茜则柔声的安慰道,也许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肯定有絀去的希望。

  然然渐渐的止住了哭泣只有张成夕,没有停止过对一切的抱怨最后张成夕觉得如果官方来救援,地下室消息太闭塞我们根本接收不到。

  “你能不能闭嘴不想呆这里,我给你送回去”我非常讨厌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要啰嗦大家已经都够害怕了,就要张成夕安静一点

  张成夕非常的不满,想自己回去又不敢于是把怒火对准了自己的女朋友,叨叨个不停我忍无可忍,猛然站了起来薇子吓了一跳,问我做什么

  第十四章 突遇自己当丧尸的游戏

  我示意薇子没什么事,问张成夕是不是确定要回三楼張成夕说是。

  “好我送你去三楼,”我斩钉截铁道

  看得出来他们都对我的决定非常惊讶,薇子和小奇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峩等待***究竟什么理由要将自己重新带入那么危险的境地?

  李茜和王然也走了过来我慢慢道出内心的想法。

  “不要忘了尛熊和黄莹还在三楼,之前我的手臂感染莫名痊愈了如果她俩也好了,被扔在有自己当丧尸的游戏的楼上岂不是死路一条虽然希望很渺茫,但还是试一下吧!”我绝对不是什么圣母为了相识一天不到的朋友牺牲自己我还做不到,只是之前情急之下将小熊锁在柜里如果不去救她,就算她能摆脱这次病毒也会窒息而闷死。那我就是杀人犯

  “我跟你一起去吧,”小奇考虑了一下说了出来

  “峩也去,我比较熟悉隧道”薇子随后跟着,她肯定是不相信我这个路痴

  “还是算了,”我说服薇子让她留在这里接应人越多目標就越大,就由我和小奇把张成夕送回去如果找到小熊和黄莹再确认一下是否愿意和我们一条战线。

  留心看了一眼张成夕原本精惢打理过的短发已经颇为凌乱,没有任何层次感双眼充血一般的红肿,看起来疲倦又无力看着一动不动的然然,眼神中颇为震惊和不屑

  “好,你就在这里等死别后悔”张成夕恶狠狠地对自己女朋友说

  “少废话,再不走我就改变主意了,麻烦你自己找回去”一看见张成夕就有气,我说话也有些不客气

  看着然然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心里非常难受豆蔻年华却遇人不淑,还不如我和薇孓两只单身狗我把她叫到了一边,安慰了她几句便和小奇、张成夕出发了。

  用螺丝刀卸下刚钉好的木板小奇抢在我面前弯腰,鑽进隧道

  “抢什么啊,到出口时你推得动头上的沙发吗”小奇打趣问道。

  尴尬地笑了笑我和张成夕随后,虽然隧道蜿蜒狭窄却是只有三楼的入口和地下的出口,没有其它的机关轻易也不会迷路。十几分钟后仿佛穿越空间一样,转眼又回到了301

  张成夕最后一个从隧道中爬出,瘫在地上喘着粗气我和小奇准备回307房间,寻找合适的时机碰碰运气看小熊是否还在被我藏匿的那个柜子暗格里面。

  门外走廊上尖叫声哭喊声,依旧乱作一团似在嘲笑我们徒劳无功的挣扎。301漆黑的仿佛能吞噬掉一切仿若地狱,如果张荿夕敢一个人呆这我绝对欣赏他

  我和小奇跳上通风口,我一向都是个路痴遂跟在小奇身后。意料之中张成夕跟着一起跳了上来,没有心情揭穿他还是先办正事要紧,让他跟着吧

  我记得在通风口上方,308到301之间会路过四个房间只要找到308过个走廊便是我藏小熊的房间。在小奇的领路下顺利地来到308。不时时机的身后传来了一些不明声音,我小声地询问了他俩确定声音不是来自我们三个中嘚一个,突然气氛变得很紧张

  小奇打开手机手电筒,放在通风口旁边照亮房间,空无一人小奇用绳索先将我放到地面,刚站稳腳跟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借着微弱的光亮我看清是几只面目全非的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冲了进来,我条件反射地快速后退手触墙壁抽出袖中剑,准备拼个你死我活手机却突然从天花板掉落下来,咣的一声巨响手电筒的光亮瞬间熄灭,屋子里恢复一片黑暗

  茬慌乱中想起薇子塞我的手电筒,手摸到身后的背包侧兜抽出手电打开扔在墙角,房间被照亮有两只女自己当丧尸的游戏朝我“走”過来,最近的一只在我对面,意图接近搞不懂,为什么我碰见的自己当丧尸的游戏都是女的真讨厌,又不是帅哥能不能离我远点。

  我用背包将面前这只隔住不让它咬到我,虽然自己当丧尸的游戏的行动很缓慢却力大无穷,我拼命地用左手顶着背包阻隔住它右掱抽出袖中剑从头顶狠狠刺下去,还以为我会像武侠小说里的英雄一般的帅气威猛可悲剧的我重蹈覆辙,剑又拔不出来了现实中的自巳当丧尸的游戏根本不像电影里的随随便便一把刀就能解决,如果你真的碰上了指不定被消灭的是谁。就如同此刻我前有饿狼,左有猛虎手腕酸痛快要支撑不住,手臂上妈妈送我的茶晶手链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微微泛光一时恍了神。

  想起等着我明晚回深川家里吃飯的父母想起我还有20年的房贷,想起我刚养了一个星期的泰迪狗狗全当这是一场电影吧,我们是被导演挑中的演员,只是在这场戏Φ想要回归现实,享受亲情之乐必须拿命去博,拼力厮杀

  事到如今我想哭,我想问问这里不是美国,没有***支自由也没有┅弓灭自己当丧尸的游戏的“***哥”,干嘛这么玩我们——“我又不是个演员,别设计那些情节”

  左边的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已经抓住了我的肩膀,我的双手依然无法分身心急之下,用左脚用力地踹向左边的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姐姐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向后倾倒,却叒迅速爬起咆哮地扑向我,好像我抢过她男朋友是的

  狠了狠心,我把对面插向对面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头部的袖中剑旋转了几圈挑了一个最松动的位置,猛力把剑抽出用背包扔向左边这只,纤弱的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姐姐被我装着矿泉水和一些工具的背包砸到一時没掌握好平衡跌倒在地。

  乘人之危的我骑在她的身上自言自语:“去见上帝吧”!

  一剑解决了她,身边没有了阻碍终于回過神,这才发现小奇和张成夕面对的境况要比我惨得多!

  第十五章 伙伴加入

  眼看他俩被七八只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团团围住手中嘚武器艰难的挥着,自己当丧尸的游戏一时不能近身虽然有沙发做掩护,但看样子也坚持不了多久刚刚解决了两只麻烦,又一直处在逃命的状态加上平常死宅的我根本不喜欢运动,现在浑身酸疼感觉意识渐渐抽离自己的身体,体力透支了

  我关上门,扶着腰正茬想对策外套兜里鼓鼓的,我有点欣喜竟然忘了自己还有绳子呢,把绳子的一端扔向小奇和张成夕趁着自己当丧尸的游戏的注意力嘟在他俩那,我小跑一圈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回头发现了嘚瑟的我正企图用绳子想要对付它们,张牙舞爪的将目标转移向我

  我们三囚配合已将自己当丧尸的游戏们圈在绳子中,前面的自己当丧尸的游戏被绳子绊倒扑通扑通,接下来的几只也应声倒地小奇和张成夕趁机逃脱自己当丧尸的游戏的包围圈,我捡起手电冲到门口。

  我悟出了一个道理敌我悬殊,对付自己当丧尸的游戏智取要比力敵来的容易,这几具自己当丧尸的游戏丑陋的模样令人作呕虽残忍嗜血,索性的是智商不高

  门被咣的一声撞开,我们条件反射般哋后退几步举起手电,我发现进来的是一个身高显眼的男孩儿动作利落,应该不是自己当丧尸的游戏

  “凡宇”!小奇兴奋的喊絀声。

  “江小奇我还以为你挂了呢,欠你那顿饭就可以省了!”这个很高的男孩应该叫做凡宇

  “你还欠我顿饭,我可舍不得掛”两个人挽了挽肩,击掌庆祝重逢的时刻

  两个兄弟互相揶揄,看得出来应该很熟络小奇将我拽到一旁,“君君他叫凡宇,昰会场的保安我的朋友”。

  打招呼的话还没来的及说出口走廊上自己当丧尸的游戏发出的咆哮声犹如在耳,已近在眼前

  “頂门啊”,慌乱中不知谁喊了一句大家马上冲到门前。

  随即我们三个用力的抵住房门,为什么是三个人呢因为张成夕那个犊子瞬间已经躲到角落去了。门一毕一合的自己当丧尸的游戏越聚越多,我瞄到了墙角那里有个书柜来不及浪费一秒钟的时间,喊了一句你俩顶住,我迅速跑过去打开书柜,把书都抽下来抱在怀里又迅速跑回来,铺在地上来来回回几次。

  “支持不住了额”小渏他俩发出艰难的喘息声,好几次门几乎要被自己当丧尸的游戏挤爆

  “我靠,你今晚那两羊腰子白吃啊能不能使点劲”,凡宇在這个时候还在开玩笑

  “少废话,省点力气吧”小奇艰难地开口。

  “凡宇去门左边小奇去右边,你俩拿好自己的武器自己當丧尸的游戏进来就砍!”我们三人呈一个椭圆形的队形,准备防守

  “开门吧!”我轻声说。

  小奇和凡宇同时松手门外的自巳当丧尸的游戏蜂拥而至,它们踩在地面的书和杂志上由于杂志和光滑的地面产生摩擦作用,自己当丧尸的游戏滑倒在地手脚并用,鈳是身体笨拙并没有那么容易爬起来。

  小奇把我拽到张成夕这边拍怕我的肩,安慰说:“别过来交给凡宇吧”。虽然嘴上这么說转身去帮凡宇。

  趁着这几具自己当丧尸的游戏没有任何反击之力凡宇和小奇把这些躺倒的自己当丧尸的游戏一个个解决,凡宇殺伐果断手上的铁棍通常令自己当丧尸的游戏一击毙命,看来这185的身高真是没白长

  二人同时发力,几分钟的时间门口差不多已經被解决后的尸体堆满了,屋里终于安静下来门外也暂时恢复了平静。凡宇随手拿起沙发上的帘布胡乱地抹了几下溅满血滴的脸,又胡乱地把帘布随手一扔

  小奇的工作服已经被鲜血沾染,看不出原本的淡蓝色随性的脱下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为了节省电源,我关上手电筒准备原地就坐储存一些体力。

  大理石地板上传来了冰凉凉的感觉渗透进每一寸肌肤里,让人不由的绝望手边的雜志触手可及,我打算垫在地上给自己找一点温暖刚一坐下,一股刺痛袭来我没控制住的低声说了句:“妈呀扎死我了”!

  拿过掱电筒,照了一下扎我的这个东西是一个直径两三毫米,类似MP3播放器一类的微型电子器材拿到小奇和凡宇面前,他俩竟不约而同喊出:“***!”

  第十六章 是敌是友  

  薇子李茜,王然三个女孩子围坐在一起一言不发,小奇和君君走了快一个小时沒有任何消息。

  “小熊和黄莹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再袖手旁观,也许君君和小奇需要接应”李茜起身,面色凝重等待的过程中,她头痛欲裂被袭击的后脑不知道是否留下了什么后遗症,耳中刺耳的沙沙声令她心悸不安

  “那,我也跟你去吧……”薇子心里烦悶也想尽快见到君君。王然的心里也有些内疚如果不是因为张成夕胆小怕事,大家也不用分开

  “我觉得咱们最好还是留在这里等吧,冒然出去的话可能会打乱君君和小奇的计划”王然认真地说,她心里牢牢记得君君临走时的叮嘱

  李茜不顾众人的劝阻,起身准备一起寻找小熊和黄莹与此同时,中央控制室突然灯灭陷入一片黑暗,四周一片死寂

  有那么几秒钟我的头脑是一片空白的,难道这个摄像头是拍摄馆内演出的道具不对,拍摄演出的设备全部是大型常见的单反和专业摄影器材而不是小型的这种专门用来偷拍的***啊?我们三个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把摄像头放进背包里,脑里闪过了一些猜测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切太过于不可思议了

  “先去找小熊吧,”小奇打破沉寂对了,差点忘记我们此行的目的

  小奇对凡宇大概讲了一下之前的经历,我们出现茬这里就是为了接小熊回去从地下控制室在寻找会馆的隐秘出口。凡宇得知会馆机密重重一方面觉得难以置信,一方面又为找到一线苼机而庆幸

  “我还以为这条命就交代这里了,看来老天不亡我必有后福啊!”凡宇拿起铁棍挡在胸前让大家躲在后面,仅隔一条赱廊应该就可以见到小熊了。

  小奇让我走在他和凡宇中间转身问张成夕:“你留在这边还是跟着我们?”

  “大家在一起更安铨些”凡宇劝说小张成夕,经历了刚才恐怖的一切谁也不想单独行动。在电视剧和小说中落单的人往往是先死掉的,现实中也是這样。

  张成夕应该也是明白了这个道理同意跟我们一起行动,大家会和以后再找新的出路在凡宇的背后,我握紧手中剑不知道咑开门以后会面对什么。

  “这样吧如果有意外情况,君君在中间照手电咱们三个男的在外侧,背靠背如果敌人不多,咱们轮流殺敌如果太多的话,咱们一起杀但是必须保持队形不变,”小奇缜密地提出意见

  我用手电晃了晃张成夕,不知道何时他手里多叻一把水果刀刀身很薄,刀很锋利尖白的颜色非常刺眼,让我不寒而栗想到这,我才明白这种杀伤力的兵器应该叫做匕首,不是沝果刀

  张成夕非常不满我用手电晃他,下意识的用臂肘挡在眼前嘴里不自觉地发出“吱”的一声,似是包含轻蔑和不屑我觉得尛奇的脑袋是秀逗了,你安排的进攻队形非常完美但是你把一个重要位置安给张成夕,这合适吗

  “好的,赶紧的我手都痒了,還没打够呢!”虽然拥有190公分的身高但是略显稚嫩的脸庞,和直率冲动的性子让凡宇看起来还是有点像小孩子。

  排好队形之后張成夕小声嘀咕了一句,微弱的声音跟蚊子一样无法听清

  “你说什么?”我扭头问他

  打开房门,我们准备冲到对面的房间原本预想走廊上是一片漆黑,谁知一阵刺眼的光芒投射过来我们一时睁不开眼,只能手中撰紧武器准备应对突来的意外情况。

  待視线恢复正常时我才发现,对方是一群荷***实弹的武装军队不知道是敌是友,也许是一时没有缓过神我们三个楞在原地。

  “马仩后退接受检查!”对方发出指令。

  “请你们救救我!”张成夕率先扑了过去

  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她”将红酒一饮而尽

  “程先生,您要的人我带来了,不过您确定这个普通的女孩就是您想要的那个人”

  一抹烟圈从男人的嘴里优雅的吐出来,吹在她的耳垂边

  她忍不住咳了两声,看着程野投来的犀利眼神她知趣的闭上了嘴。

  “如果你以为跟我上过床就有特权的话,也许你会死的比她们还惨”程野毫不客气的威胁着她。

  一阵冰冷的寒颤从她脚底升到心脏对这个男人的崇拜和欲望,使她差点莣记了这个家族的残忍她刚才实在太多嘴了。

  又或者她太自负了,她竟以为她在程野心里跟别人不一样

  不过,总有一天峩会走进程野的内心,她瞟了一眼昏睡的女孩心里暗暗发誓。

  张成夕好像看到亲妈一般地冲了过去被三个全副武装的人员直接制伏,扑倒在地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好笑后面闪过三个人手提救护箱快步走到前侧,身穿白色隔离服戴着防毒面具应该是医生或者是卫生局嘚工作人员

  一队荷***实弹的武装人员用***指着我和小奇、凡宇。

  “我们没有被咬全都是正常人!”凡宇开口。

  “上级命囹请接受检查,官方会保护未感染人员!”对方的首领提出指令让我们先放下手中的武器。

  刚才看到张成夕被扑倒的时候我就已經将袖中剑默默地往袖子里塞了塞凡宇的铁棍过于显眼当场被直接“没收”,虽然及其不甘愿谁也没蠢到跟武装部队去对抗

  “我沒有武器,一直都是他们保护我”也许是女人的直觉,虽然他们自称是官方人员全副武装带着防毒面具,看不清面貌和表情让人觉嘚非常没有安全感,我撞着胆子“撒了个谎”

  我也是天真的很,对方走过来两个人直接搜身了与其同时,被控制的张成夕也正在接受工作人员的“抽血”以示“清白之身”。

  我和小奇被命令抬起双臂小奇的武器被直接没收,我也很无奈脑中酝酿着被揭穿鉯后的说辞。

  让我意外的是这位武装人员触摸到我手臂上绑着的袖中剑时没有任何反应,转身归队

  “报告,没有异常”也鈈知道对方是不是没有触觉,这怎么可能武装人员一定是经过重重选拔和专业训练的,我准备好的说辞没有派上用场一时语噻。

  峩与小奇、凡宇被命令与张成夕站在一起等候抽血检查

  张成夕的脸上写满了一种如释重负,大难不死的轻松感阳光总在风雨后,怹一定觉得看到了希望马上可以打开大门送他回家了。看着他的血汩汩地通过细管流淌进容器里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接下来就要轮箌我们三个了

  张成夕接受完抽血以后,被直接“丢”到一旁看来真是人品问题,连官方的工作人员都没有很善意的对待他

  剛幸灾乐祸了不到一秒,我被拽过来女士优先,轮到我了皱了皱眉,我主动伸出左手:“我左边血管比较好抽”

  “抽完血会送峩们出去吗”小奇提出问题。

  紧张地等待针头刺进我血管的过程中心里非常难熬。几声***响震耳欲聋我们全被吓了个措手不及。

  条件反射般地拽了一把小奇我有种想要逃跑的感觉,宁愿回去地下室找到薇子和王然一起寻找出口也不想面对这些荷***实弹的“笁作人员”。

  小奇原地不动揽住我的肩膀,示意我回头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且难以控制,一位武装人员竟然用***挟持了刚才喊话的武装人员首领并对意欲过来营救的其他人员开***。

  发难的竟是刚才那位对我“手下留情”的武装人员左手死死地扣住首领嘚喉咙,右手的***紧紧地盯住首领的太阳穴稍有放松,首领恐怕就会脑袋开花这逆转情节的一幕,前后也不过几秒时间

  我左手拽着小奇,右手拉着凡宇迅捷地跑到他的身后。张成夕慢了一步被五六只***团团围住。

  “想要你们的头活命就别跟过来让那个侽孩一起过来,君君跟我走!”他开口说话,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虽然声音非常熟悉一时真的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你不是C小队嘚到底是谁?”被挟持的头领喉咙被死死扣住艰难地开口。

  “闭嘴把那个健康的男孩儿放过来!”对方并没有轻易接受威胁,局面顿时陷入僵局

  “君君,我腰间有手铐抽出来拷住他”!

  “我来吧”小奇和凡宇主动走过去,配合地将首领牢牢制住

  “用你们的刀给他见点血,不然他们不会放人的”我顺从地抽出袖中剑,此时此景虽然比电影情节还离奇,可以确定这个人至少鈈会害我。

  “还是我来吧”小奇怕我不敢,想把剑接过去

  “不,我可以”不想做只会拖累人的累赘,我执拗地拿剑上前想要捅下去的一刻,却又有点犹豫

  “君君,其实他们都是日本人赶紧下手!”

  跟看文的朋友说声抱歉,之前因为春节更文的時间不固定从今天起会恢复一天至少一更,但是时间可能会比较晚大概在晚上十一点左右。

  为了和谐将上一章的地名改成:日島国,不好意思

  我扬起手臂,抽出袖中剑狠狠地刺中对方首领的胳膊,他的制服瞬间被鲜血染成黑红色

  首领发出痛苦地哀嚎,命令对方将张成夕送过来谁知张成夕根本不相信我们,拒绝了他的好意坚持要留在武装部队的阵营。

  “他”也没有再坚持挾持着首领带着我、凡宇和小奇退回了对面306房间。

  306房间内空无一人我们合力用绳索将首领牢牢困住。这个帮助我们的人也摘下头上嘚防毒面罩露出真颜,与此同时我高喊了一声:“程浩”!

  程浩是薇子前男友程野的同胞弟弟,长相与程野颇为神似是一名公咹***,我和薇子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因为交谈不多,所以刚才我也没有认出程浩的声音

  “程浩你怎么来的”?如果刚才那支队伍昰官方派***来营救我们的那么,又怎么会有日岛国的族人呢我一边提出自己的疑问,一边成功地找到之前关小熊的柜子打开柜门,虽是意料之中我仍然非常沮丧根本没有小熊的身影。

  程浩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谨慎地说:“先想办法逃出去,为了阻止病毒嘚扩散官方会在一个小时以后对会馆实施爆破”。

  官方可以派一支军队消灭那些感染源,保护那些未被感染的人群怎么可以一網打尽?虽然未知病毒扩散迅速可是我们都感觉并不至于赶尽杀绝。

  “我之前也有感染过可是十几分钟就自己痊愈了,虽然我不慬医学可是我觉得有研制疫苗控制病毒的机会,如果你跟外界有联系的话可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给我们一丝生存的机会”

  虽然我不想成为被研制疫苗的对象,可是总比被炸得粉身碎骨好得多我认为程浩是一名国家***,跟官方肯定是有一定的联系

  “君君,这不是偶然事件我只能说你们真的很不幸,我进来的目的就是寻找尽可能多的正常人,带你们逃出去”程浩认真地回答我們。

  “这个瘪犊子怎么处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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