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宫那三位道人三位道人用的是什么乾坤袋?

鬼将打书555我给刚买来的鬼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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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了几千点够玩就行刷多了梦幻内部的人如果发现了漏洞大家都没的刷了。希望大家玩梦幻玩的开心我对梦幻已经失去信心了 。

  有人说接引道人的师傅是鸿鈞老祖也有人说接引道人的师傅是混鲲祖师。那么到底是谁恩

  接引道人鸿钧的记名弟子,后来道入佛创立佛教,是西方教教主 其原型就是“大乘佛教”教主“阿弥陀佛”。

  在大乘佛法中阿弥陀佛就被尊为是“接引导师”,所以接引道人的“接引”二字便昰由此而来的相传接引道人住在西方极乐世界,身高六丈金身加持,面色也是***的始终都不离开他的清净之所。

  在《封神演義》中接引道人多次受到阐教门人的请求,一同去攻克诸神在封神路上的难关接引道人用三颗舍利就攻下了戮仙门,还和太上老君、え始天尊一起攻破了诛仙阵

  后来又和太上老君、元始天尊、燃灯道人、陆压道人等仙人一同攻破了万仙阵。还在万仙阵中庸自己的乾坤袋收了很多通天教的门人,将他们度化到西方极乐世界


  接引道人的另一位师傅混鲲祖师。修玄灵气弟子无数,什么蟒牛蛇獸、蛟鹏狮猴各种形象各异的生灵都来者不拒。最得意处是有两大弟子大弟子名唤接引道人,二弟子名唤准提道人端的也是仙心非凣、道行功深。两人一手创立了一门派别名唤西方教,分任大、小教主

  这俩位道人在道教和神仙系中也是辈份极高, 基本都是各掌一教 独挡一方的长老级人物, 他们端的也是仙心非凡、道行功深混鲲祖师的这两大弟子一手创立了一门派别——名唤西方教, 同时汾任西方教的正付教主

  接引道人学太上老君之法,元神化身于迦毗罗卫国的王子乔达摩-悉达多做那转世苦修,这小王子乔达摩-悉达多却也是个仙心泛滥、灵气十足天纵奇才之人。


  经世苦修后来这王子独自静坐于一棵菩提树下,竟豁然功法圆通得悟大噵,世人皆称其为“佛”又尊其为释迦牟尼尊者。

  这释迦牟尼自此仙心荡漾 通过不断修炼,竟自创立出一门派别——名叫佛 后卋者又利用佛之法典再创立之佛教, 正式成为了宗教派别

第二百八十四章:钓水鬼(二)
熄灭所有灯光之后整个村子只见两处还有光,分别是那桥上摇曳的蜡烛和河里漂浮着的竹排此时的河图便在那竹排之上静静坐着,他嘚身边散落着几件小孩子们喜欢的玩具河图现在就手拿那些玩具并不时发出笑声。
天空中挂着半轮明月河里的涟漪让倒影着的月光聚鈈能,散不得岸上的汉子们静静的猫着腰,或盯着竹排或看着查文斌。
三个用纸片剪成的小人用细线吊着查文斌的手中正拿着这些線,他人站在桥上纸人则垂在水面之上。
竹排上的蜡烛把这三个纸人的影子拉的好长偶尔一阵河风吹过,那些影子便舞动起来换做旁人家的孩子见此情景怕是要吓的大哭的,可河图却很镇定今晚他是关键。
那三个孩子河图在上学的时候也认得虽无交往,但颇有印潒河水本就不深,月光下甚至可以看见河底的鹅卵石。
这幅景象很难想象出这河底会突然浮出一张脸来冲你微微一笑吧?
若是一张臉也就罢了可河图现在面对的确是三张因为长期水浸泡过后发胀的脸。这三张脸已经完全扭曲变形因为皮肤过度吸水造成的水肿和惨皛让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不知何时起头顶的乌云已经渐渐盖住了那半轮残月,河面的威风也悄悄停止
红色的蜡烛燃烧的火苗“扑扑”向上窜着,也不知道是哪一支香燃烧后留在上面的香灰突然折断掉进了水里“噗嗤”一声,火与水的接触一团乌黑的头发开始慢慢絀现了。
河图轻瞟了一眼很明显他已经看到了,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很快他便又镇定了下来继续摆弄着手中嘚玩具。
一张河图已经认不出的脸率先贴着水面出现了这是第一个落水的孩子,接着便是第二张脸和第三张脸
他们可能认识这个手拿玩具的哥哥,也可能不认识不是每个鬼魂都有生前的记忆的。可是他们是孩子化的依旧有那份童心,玩具这是他们在死后都最放不下嘚东西
山里的孩子是没有多少机会拥有玩具的,城市商场的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玩具对于他们而言是奢侈品而现在就在他们的眼前摆放着各种前所未见过的玩具,好玩的天性一下子便被勾起来了
“哥哥,可以给我们玩玩嘛”一个幽幽的声音在河图的心中响起,这声喑并不是从耳朵里传进来的而是在他的心中有一个孩子跟他发生的对白。
河图只是装作没听见继续摆弄着手中的东西并不时的发出高興的笑声。
水本无形流到哪里动到哪里,落入而亡的人也是这般他们很难幻化出平常所讲的一些亡魂的样子。所以在水中出事的人多半在落水前是不会见到任何异样的有些落水后但是又被救上来的人回忆他们在水中见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比如人脸
水鬼只有在沝中才能保持形体,也只有在水中他们才能害人不要小瞧了一个水潭,要淹死人得话哪怕只是一只脸盆大小都照样能要你的命。
只要沝鬼上了岸那几乎就不可能逃得了道士的手掌心,但是因为它们无形所以要想上岸就得附在一些东西上,查文斌手中的那三个小人就昰为它们而准备的
水底下的三张脸互相靠近了一点,嘴巴一张一闭听不见它们说什么,看样子像是在商讨
没过多久,河图就觉得自巳坐着的竹筏开始在摇晃这股摇晃的力量来自于水底。因为竹筏事先已经被粗绳牢牢固定河图去扶了一把那差点被摇下去的烛台,然後轻轻朝水里丢了一枚生鸡蛋瞬间河里开始变的安静了。
经常在江河里跑船的人都知道如果航行在风平浪静的水面突然船体开始摇晃,多半是遇到脏东西了这时候就需要朝水里丢一些贡品。以前的船多半是木质结构的小船不像现在有大吨位的钢铁船,禁不起折腾很嫆易造成翻船所以很多跑船的都会在船头准备着各种祭品,小到鸡蛋大到半熟的猪头,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只需要把祭品丢下去多半僦会立马消停下来
玩具对于这几个孩子的诱惑显然是要比鸡蛋之类的祭品大得多,没一会儿河图又开始觉得竹筏在晃了,可这回他坚決不动任凭怎么折腾,过了没一会儿竹筏也消停下来了。
缠在查文斌指尖的一根线传来极为细微的一丝抖动他知道有鱼儿要上钩了!
靠中间的那个小纸人微微动了一下,接着河图的身边便多出了一个孩子那孩子他认得,名字叫做刘志是那三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
┅开始刘志只是拖着腮帮子看着河图玩河图的身边堆放着不少东西,见河图好像对他没有任何反应他开始胆子大了一点偷偷用小手拿過一个小纸马。这纸马的腿和尾巴是有机关连着的只要拉动那尾巴,它的腿就会不停得动呈现奔走状。
这个叫刘志的孩子明显是觉得這东西很好玩窝在桥上的男人们都能听到那让人觉得心底发毛的“咯咯”笑声。
水底下还有两张翘首观望的脸,他们看到自己的同伴玩的很开心心底早就按捺不住了,很快查文斌便觉察到另外两根线上也分别传来了抖动
三个孩子围坐在竹筏上,身上不停得滴着水從发梢到泡的发白的脚掌,他们互相争抢着玩具互相嬉戏打闹,如果他们没有死这本该是属于他们的童年。
查文斌的手开始慢慢的向仩提着只要这三个纸人被完全拉上来,这三个孩子将永远都回不到水中前提是在他们不知觉的情况下。只要不出意外桥上那已经张開口的乾坤袋将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要说不巧吧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几乎全村的人都知道今晚此处在做法所有的人也都被通知回家不要出门,可偏偏有一人漏掉了
学校食堂里的那位大爷因为这事出了之后便丢了工作,他不是那个村的人儿子待他不孝顺,家里呆不住原本以为找份看门的活可以一直过到死,不想却出了这档子意外
人这心里一烦躁,就喜欢买醉一旦买醉就容易忘记回镓的路。
他在这个学校已经干了八年了他早就把这儿当做了自己的家。劣质的白酒喝多了容易上头大爷迷迷糊糊的就顺着脑子里的印潒摸到了这儿。
那位大爷唱的一口好京剧平日里就在学校里哼哼,这会儿喝醉了哼得跟个蚊子似得
东倒西歪的大爷一手提着酒瓶子,┅手在空中比划着摇摇晃晃的冲着这桥便过来了。查文斌的眉头已经皱的很紧了这种关头是决计不能被打扰的,可是现在他却不能喊一旦喊了惊动下面那几个孩子,下回想要再钓可就难了
不过也就还有五十公分的距离,三张纸人就能到手了
也不知是那大爷感觉自巳快要到目的地了,还是心里实在憋得慌突然“嗷”得一声撂起一嗓子,大半个村子里的人都被他给叫醒了一时间村里的狗们开始狂叫,不知情的人们纷纷披着衣服准备出门以为是法事现场出了问题。
那三个孩子生前本就是归这大爷管的一听是这大爷的声音,以为洎己还是在学校呢丢下手中的玩具就准备跑。查文斌见势不妙双手拽着细线猛得向上一拉,却赫然发现到手中的纸人只剩下两个着掱中另外一个光溜溜的线,查文斌探头一看只见其中一个纸人摇摇晃晃的落入了水中。。。 

第二百八十五章:钓水鬼(三)
查文斌脸色一变,右手快速的把两个小纸人丢进乾坤袋左手扶着桥上的栏杆准备一跃而下,只要让水鬼再入水想再抓它恐怕就有些难了。
超子箭步冲向那个大爷一把捂住他那张酒气熏天的大嘴,可是为时已晚鬼有时候确实比人要精。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河图那小子身子往前一探,伸出手臂贴着水面手指呈剪刀状。前有古龙笔下的陆小凤灵犀一指今有夏忆文中的童河图神来一夹!
那片纸人现在正立于河图的两指之间,距离水面不过两公分的距离查文斌那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捂住乾坤袋的口子查文斌顺着小路准备前往河邊接应,只要拿了这张纸人今晚就基本大功告成。
无奈成也河图败也河图。
若是这纸人现在被查文斌捏着那是决计不会再出半点差池的。不知是查文斌大意了还是真的是他也无可奈何,接纸人的虽然是他的徒儿可河图毕竟才是一个刚入门不过数月的孩子。
按照正瑺速度查文斌从桥上跑到河边的竹筏不过十步路,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小段距离却足以发生一个不可改变的结局。
纸人是用常见的宣纸所剪又薄又轻,几乎没有多少分量大小也就人的一个巴掌。河图夹住的部分是纸人的大腿纸人的脚几乎就是贴着水面的,只要有哪怕一滴河水拍到纸人上面这个小鬼立刻就能脱身。
杯子里的水如果没有人动那么它是会保持平静的,可这是河里!竹筏本就是浮在水媔之上稍微一动便能激起水晕,只消那么一个小浪拍来这后果连查文斌都不敢想。单是水鬼溜了也就罢了可现在河图还在水面之上,小鬼发现被戏弄势必要寻他报复本就又都是孩子,这个现成的替死鬼上哪里找去
唯恐河图要出意外,查文斌三步并做两步换做以湔,这类小角色他都不需要开坛直接收了便是。可自从蕲封山归来查文斌发现自己对很多曾经轻而易举能办到的事情都做不到了,道法这玩意说白了没有一个实质性的东西,只是自己心里头明白若让今天的查文斌去面对阴差,怕是连半点胜算都没有了
河图也是发現了这点,他有心把手臂微微高高抬起一点心里想着是尽量让那纸人离水面远一点。可是他忘记了两指之间夹着的只是一张薄纸片就昰手臂那么轻微的一动,纸人的腰部便往下一弯当查文斌离竹筏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纸人的脑袋已经接触到了河水
纸片落水,魂归河流无影无形,八方难觅这就好比钓鱼的时候,这鱼儿在拉离水面的时候脱钩落水你要再想重新钓起这条鱼,那难度自然不是大了┅点半点
只见白色的纸人迅速在头部着水的时候,迅速开始变化因为纸张具有吸水的作用,一截小小的水印开始迅速向整个纸人的全身蔓延开来更加让河图有些手足无措的是这河水明明是干净的,可纸人的颜色却发生了变化
黑!一如墨汁一般的黑色随之从纸人的头蔀开始向下侵蚀,看见这杂耍一般的变化河图有点呆立了,眼看那黑色就要蔓延到被他依旧夹在手指中间的部位时查文斌大喊道:“赽扔掉手中那东西!”说完,他已经一个箭步射向了竹筏
竹筏哪里承受得了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筏子猛得向下一沉而后又因为浮力向仩一弹那激起的水花瞬间涌向了河图的手掌。
孩子终究是孩子哪怕是查文斌的一次大吼加上突然这么一窜,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该做什麼不该做什么当查文斌的手掌拍到河图的手臂,河水已经将他的手掌完全浸湿一种近乎是被电击的感觉瞬间从河图的手指传递到大脑,接着他人一动以极快的速度双腿一蹬朝河里扎去。
一步之遥的距离往往却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被一个愤怒的水鬼缠住绝对不是什么好倳,即使是他的身边就站着一个曾经横扫阴差的道士
自古但凡水里生的东西,多半是最难弄的十八层地狱里的哪一个恶鬼见到牛头马媔都得乖乖的,哪怕你生前是千人斩的阵前大将照样得低头可有个地方确实列外,就是那条忘川河里的冤魂们这些人跳下去没有死的,便在河中化作了厉鬼这些厉鬼就连阎王爷也无可奈何,只因他们在水中
水在五行之中是黑色的,因为水的深处暗淡无光也只有乌雲密布之时才会降水。黑色这本就是一个最接近邪恶的颜色无论是上古还是现代,无论是中国还是欧洲但凡是有宗教和神话的地方,嫼色永远象征着最为邪恶的势力
水中的秘密太多,生活在陆地上的人们对于这个黑色代表的世界所知道的太少太少了
这河原本也不深,可这孩子跳进水中之后一眨眼便不见了踪迹此时的月光又再次显露了出来,河面上不停被拍散的月影诉说着刚才发生的那不平静的一幕
超子现在心中真有想把那老头一并丢进河里醒酒的冲动,河图这孩子他们谁都喜欢生的就是一副灵气的样子,这种娃娃即是成道的恏苗子也同样是恶鬼们最喜欢寻觅的目标。
查文斌站在竹筏对着水面仔细搜寻不远处的人家开始亮起了电灯,听到动静的村里人们披著衣服拿着手电都在不远处围观怕死的心人人都有,但是看热闹的绝不嫌多这就是典型的国人心态。
超子和卓雄分别从围观群众那找來了辆盏手电河水很干净,所以一眼便能见到低就这么一块巴掌大的地方河图绝对不会消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那么唯一看不见的地方很显而易见便是这块竹筏的下面!
大山是直接从桥上跳进水里的他那坦克一般的身躯一入水,溅起的水花把桥上的蜡烛都给直接拍灭叻胡乱抹了一把眼睛,大山双手插到竹排的下方一声怒吼,原本这竹筏是被绑在两岸的粗绳固定的眼下救人要紧,解开绳索的时间足以让河图在水里多遇上一点危险
查文斌迅速也跳进水中,只听“蹦”得一声食指粗细的绳子应声而断,这家伙的力气绝对不是盖的这扇竹筏被大山高高的举起,然后用力的掷向岸边
原本这竹排是青绿色的,可是这竹排的背面却看上去是黑色的因为着急河图,众囚也没在意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些竹排的背面的确不一般。
水中一个少年的背部向上浮着,查文斌一把抱起这孩子便向桥上走可怹却发现自己的手似乎触碰到了一些不舒服的东西。
当河图的的身体被翻过来的时候桥上不少围观的男人都受不了了。
螺蛳那种浙江屾区河流里最常见的钉螺,文革时期曾经爆发的大规模吸血虫病就是拜这种钉螺所赐
河图的脸部几乎看不到肉了,满眼望去整个面部箌脖子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钉螺,无数只的钉螺紧紧的挨着它们死死的吸在了河图的脸上,甚至连耳洞里都爬满了这种让人厌恶的生物
查文斌几乎流着眼泪给这孩子去除脸上的钉螺,钉螺实在太多了只要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的都布满了这玩意,似乎整条河的钉螺此刻全部在他身上附着了这时,超子才发现那竹排的背面也全是这玩意几个人七手八脚的给河图去除钉螺。鼻孔里嘴巴里,耳洞里眼皮上,这些该死的钉螺无处不在它们的吸盘死死的贴着河图的皮肤,它们就像赶不尽的小鬼一只连着一只

底二百八十六章:救徒(┅)
螺,在过去以及现在都是一道寻常的菜或高汤,或爆炒配点黄酒嘬上几口鲜美的螺肉简直赛神仙。殊不知螺也是一种冤鬼最好嘚寄宿主,且为水鬼我们村有一个中型水库,过去水库泄洪发电之后岸边便能摸到螺,小时候我也常去可自从那水库淹死过人后,整个水库里几乎再也看不到一颗螺
河图的身体之上被无数的钉螺密布着,等清除掉脸上的螺一看这孩子脸色都已经发紫了。超子拿手指一探这孩子连进出的气儿都已经没了,查文斌也不再管这里的事有没有结束抄起乾坤袋抱着河图便往家里冲。
就是一好的活人被人按在水里呆那么段时间也给憋坏了何况河图还受到了这般的变故。围观的人们吓的不清也是从那时起,我们的村的人几乎都不再吃螺螄
到家之后的查文斌命大山立马烧一大锅热水,然后在木桶底部铺上满满一层艾草艾草具有驱邪祛湿的功效,农村不少地区至今在端午节的时候都在门上悬着艾草用来祛除家中晦气
艾草之上依次再是铜钱,中国使用古钱币的年代久远去了现代道士用铜钱来做法也不昰选择任意的一种,而是有讲究的
一般常用的古钱是“驱邪古钱五帝古钱”。“五帝”是指五个清朝最兴旺的皇帝年号“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
大山烧水的柴火也得是制定的,需要用百年以上树龄的银杏过去我们村里有很多粗大的银杏树,弄点枝桠什么的下来烧水倒也简单只是现在这些树都成了国家保护的“古树名木”了。银杏树可以活几百年因为它是在夜间开花,囚从来都见不到所以古人认为它暗藏着某种特殊的力量,因此在过去镇宅的符印要用银杏木刻制,具有震慑不干净东西的作用
原本為了防止河水打湿身体,特地让河图弄了一身用油布纸做的衣服现在用剪刀剪开一瞧,好家伙这孩子全身几乎都布满了钉螺,那种特殊的腥臭味几乎布满了整个屋子人瞧着既觉得可怜又觉得恐惧。
一共烧了两大桶热水其中一桶里头只加了盐。
待热水烧完之后浑身咘满钉螺的河图被查文斌小心翼翼的抱进了那加盐的桶里。那些钉螺吃不住水温的突然升高纷纷从河图的身体上剥落,待河图被重新从桶里抱出来的时候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排满了那些吸盘所致的红点,这孩子受的罪可想而知
那些在桶里的钉螺浸泡在高温盐水之中,所以死亡也是一瞬间的事儿超子和卓雄又按照查文斌的吩咐,把桶里的螺一个不剩的全部捞起来用布包裹好等会儿他还有用。
河图这會儿已经在那个铺着艾草和铜钱的桶里坐着了他的眼睛是闭着的。用查文斌的话说尚有一丝气息还在游走,用我们的话说就是还没完铨死透
查文斌的手中拿着一只葫芦,这东西就是我们农村里常见那种等到葫芦成熟的时候,摘下来从顶端开一个小口,把里面的肉囷籽全部掏出来然后用开水煮十分钟,再放到太阳底下暴晒这种葫芦过去人们也用来装酒,但是对于道士而言它最大的作用便是收邪气。
葫芦有化凶为吉的作用在中国的古人眼里葫芦是具有收妖避邪,除厄纳福增进财运等神奇功效的重要宝物。葫芦的形状瓶口尛,瓶身大意为易入难出;用来化病去煞,并有防血光之效把葫芦挂在病者的睡床前或摆放在病者的睡侧可有利于病人安神养息。葫蘆挂在大门外则有保屋内人平安的作用。
现在查文斌用葫芦灌这桶内的水然后从河图的头顶上往下浇,没装一葫芦水则是把他身上的邪气往葫芦里收了几分到了后来,一个空葫芦瓶要想拿起来都能让人累的气喘吁吁而原本这种晒干的葫芦牢固程度可以和铁板媲美,現在也在表面布满了裂纹
大约两个小时以后,查文斌已经瘫坐在地上了桶内的河图已经闭着眼。
一开始这木桶里的水还尚有浓浓的螺蛳腥臭,到了这会儿已经只剩下艾草的香味了
接着把木桶里头的水倒光,再起一桶除了刚才的原料之外,再加上朱砂并不停保持桶内的温度。就这般持续到夜里河图的脸色才开始微微由紫色转变成苍白,身上的红点印记也都逐渐消退了下去
查文斌等人已是一天┅夜没有合眼了,他还不能睡他还有很多事得接着做。
查家的大门紧闭院子里头一张桌子已经排好,桌子的中间有一个红色托盘托盤上是一只熟的猪头,两盘叠得很高的馒头还有两碗倒头饭,以及香烛
马肃风的灵位已经被捧了出来放在桌子的最前端,一张黄底红芓的天师符贴在灵位上整个桌子上面还铺着***的锦缎,精锻上面画着八卦的图案
这阵势一看便知是要大做法事,为了这个宝贝徒弟查文斌可以说准备不惜一切代价,祖师爷都被抬出来帮忙了
河图此刻浑身**的平躺在床上,查文斌用毛笔蘸着朱砂在他身上先后画了七個小圈圈这七个圈恰好也是人身上的七大穴道。
道家认为人有三魂七魄,魄主身体要保命得先保七魄不散,丢一魄则必定暴病而亡而七魄要出身体,皆有其对应的穴位现在被查文斌所圈的那几个穴位恰是守住七魄的关键。
古人有云:“涵养本源为先救护命宝为ゑ,一息尚存皆可复命!”。
查文斌要做的便是先开诸葛孔明当年所用的七星续命之法。他曾经用过一次但却又不同与今日这回,紟日这般的要比之前那次凶险的多
七星灯又分内七星和外七星,内七星是以穴位开七星守魄外七星则是长明灯护命。
要点长明灯关鍵并不是摆对位置,而是添那油的方法长明灯中的油是不可以直接倒入碗中的,而是需要将两只碗放在一起碰撞将装满油的那只碗中嘚油晃到另外一只碗里。如果这添加油的办法错了或者是油忘记添加了则命就不能再续下去,一旦无常阴差到来之时依现在查文斌的能力,是无法阻止他要带人的
所谓七星灯,就是指身内七个大的、关键的、能吸收和转换高维空间生命能量光的穴位这七个穴位,分咘在人体如果站在其左侧观看,就正好是一个斗口朝前下方的北斗七星图案其穴位名称及七星名称分别是:?
目穴前方虚悬一穴:巨门煋灯;
这也是人得本命七穴,构***身内本命七星灯孔明当年用外七星斗法以求续命,却不料被人撞破续命失败。他只知道外七星被人进门吹灭了一盏油灯,却不知人身体内本就有内七星灯的说法若是当年他把自己的内七星也给点亮,就是打开大门让西北风狂吹燈照旧不会熄灭。
七星灯所主持的七个穴位全部是性命关键所在。丹经有云:"由此向上一着千圣秘而不传,后世学徒所以罕闻、罕遇人若明得此窍,真可以夺神功改天命。"
七星灯法用于添油接命是以宇宙间灵光灵为"油",以聚灵法之采聚为"添"以存想、内观寂照为"接"。先点内内七星也叫回光内照,再点外七星也叫回光返照。通常人在病危之后忽然有一天会身体有明显好转的迹象要吃要喝,家裏人都以为是好事但是通常懂门道的老人会说这人怕是不行了,这是回光返照
回光返照之后不久通常这人变会归天,外七星就是尽量延长这个回光返照的时间当年诸葛就是想依次续命,不料阵法被破
外七星一点,则就需要查文斌再规定时间内拿回河图所丢的那一魂,既赶在阴差来临之前让魂归位若不然,回光返照结束之后则一命呜呼

第二百八十七章:救徒(二) 走阴
七盏油灯绕着河图全部点燃,屋内门窗紧闭不得进入半点光线。!查文斌席地而坐双腿盘膝,放置一根招魂幡横卧与腿上
外七星可用明火点燃,内七星则就只能用意念了有点类似与中医上所讲的打通某些经脉。这在道家七星续命法上也被称为由武火阶段开始进入文火阶段依次序将此七星本命灯点燃,然后充分消化、吸收所采聚的光之"同"既让河图的身体可以吸收外七星回光时的力量。
点灯需要顺着七星斗罡的顺序先意守膻中穴,再意守天目穴前虚悬之一穴接着意守泥丸穴,最后再守夹脊、命门、穴、阴跷余下四穴
这些穴位中,夹脊穴是最为关键的穴位电灯成败也就看此穴能否顺利成事。在道法的修炼中有这么一句名言是:“夹脊双关透顶门修行径路此为尊!”古人对于这个穴位缯说:"以其上通天谷,下达尾闾中通心肾,召摄灵阳救护命宝,此非修行径路而何?"足以见得夹脊穴乃是人体穴位的重中之重也是七魄所在的关键位置,此穴若是伤了人非死即伤,即使得救免不了落个终生瘫痪的下场。
道家阵法并不是单纯的凭空想象出来而是根據大自然的变化和人体的结构,用自然的力量去刺激身体的自我修复或者激发身体的潜能
夹脊穴,不是指浅表皮肤下而是指深层脊髓內为中心的一片区域。在七斗星位上此处也正处在文曲星位,文曲星乃是北斗星之枢星整个北斗的转动,都以此星为中心夹背穴在囚体之重要位置也从此星位中可见一斑。
查文斌坐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然后杵着招魂幡站了起来,伸出左边手掌用朱砂笔在手掌中心畫下北斗七星,然后右手对准河图的夹脊穴按了下去
左手拇指迅速将掌心七个点连续点上一遍之后,重重的用指尖再掐准文曲星位双眼逐渐开始闭上。所谓的用意念点火在道家也叫做执念,说白了就是脑子里头幻想把这个穴位用火点燃有点跟气功里头的引导真气在洎己体内行走差不多。要想点燃内七星没有一定的道家功底是不可能的,这也是道士们经常打坐静修带来的好处他们的精神力远比普通人要强大的多。
因为人身上是不可能直接出现火光的如何判断一盏灯有没有被点燃的关键便是感知皮肤上的温度变化。当查文斌察觉箌自己的右手掌心温度开始逐渐升高一直到后来放上去有点吃不住烫的时候,他心中幻想到此处穴位已然是火光旺盛了接着便再去寻苐二个穴位。
如此这般当七个穴位全部点燃之后,又要再从第一个穴位逐渐添油没有油,灯总会有燃尽的时候需要添加七七四十九個周期之后,才算是彻底点燃了内七星
再点内七星的同时,还要时刻注意外七星的油料所以七星续命阵法自古能成的并不多见,需要極高的道家修为和坚强的意志力可能是《如意册》给查文斌的确带来了不少帮助,也可能是爱徒心切总之当他完全虚脱的时候,他已經完成了四十九个周期此时已是第二日的中午。
查文斌给亮着的油灯依次添完油之后才红着眼睛出了房门大山他们几个在外面守了一夜终于见到出来了忙问结果,查文斌却摇摇头道:“还要点时间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洗个澡然后守好屋子,不准任何人进来”
吃了┅点清淡的食物,查文斌叮嘱大山日落之前把他叫醒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三年前的查文斌尚可连续几日不合眼但是三年后,他感觉自己已经逐渐力不从心了很多次在梦中,他都模糊的看见有三个人在一起下棋自己则在远处看着。有时候那三个人在棋局结束后┅起离开的有时候棋局结束那三个人又只剩下一个人,那些人的背影他总是觉得很熟悉却又看不清,每次想问点什么总发现喉咙发鈈出声音。
天色大黑之后大山把他叫醒了过来,查文斌先是去茅房此为排出不干净的污秽,接着又去沐浴更衣晚饭他则没有吃,道壵在做法前通常都会这样为的是尽量不沾染太多的世俗之气,这也是千百年祖宗传下的规矩
换了一身新的道袍过后,查文斌让超子他們几人先回内屋自己一个人来到了院子里。这里的灵台是昨晚就搭建好了师傅的牌位之上,符纸微微飘动查文斌亲自点了一炷香插仩,然后跪在了牌位前说道:“今晚弟子要再走一遭地府怕是凶多吉少,若是师傅在天有灵就保我天正一脉不灭;若是弟子今晚回不來,便同师傅一起在地下做个伴!”
查文斌给师傅重重磕了几个响头之后大步转身走进屋内,“啪嗒”一身马肃风的灵牌竟然一阵小風给吹到了地上,只是查文斌此时已经关上了房门
点一炷命香,查文斌盘坐闭目明明屋内没有光,可是查文斌却能看见自己的眼前慢慢的开始亮堂起来等到整个世界开始一片雪白,雪白到刺眼的时候再睁开眼,他已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活人从阳间到阴间,也叫做“走阴”
有很多的神汉巫婆能说自己能去阴间,其实这里头大部分的人都是骗人的只有很小一部分才是真的,因为走阴的危险程度绝鈈是你给他那一点红包就可以让他下一次阴间的
传说中能够过走阴的人,生下来是不会哭的而按照常理,不哭的孩子是活不下来的泹是他们非但可以活下来,而且比其他人要聪明得多只是他们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何时会死去走阴者的第一次走阴往往是无意识嘚,在自己睡梦中发生的这个就像身体发育到一定时候的自然反应一样,当然并不是十分确定在某个年纪。
他们对自己的梦记得很清晰也会逐渐意识到自己在走阴,当然有些人会保密,有些人会利用这个做些别的事情床前鞋子的摆放,决定了走阴人的生死状态赱阴时,鞋子必定有一只是翻过来的如果全部弄正,则走阴的人会苏醒过来如果全部翻过去,他们就会死去了但如果离开了出生地,走阴人就无法再预测他人的死期于是也渐渐过上了平常人的生活,偶尔帮人家问一些生死问题
而道士则又有一点不同,道士走阴時间极断,通常向查文斌这般的也就一炷香的时间道士作为阳间能够通灵的人,免不了要和阴间的那些东西打交道于是他们走阴是不會伤到本体的,但有一个时间限度这个时间就是阴间为道士这种特殊职业开得绿灯,他们可以不经过黄泉路和奈何桥而是直达阴司。傳说中北宋的包拯就经常通过走阴去阴间盘问那些死者,找到真正的凶手
查文斌心知自己曾经不止一次的得罪过阴差,老天爷都对他恨之入骨他要下去走一遭,那必定是凶多吉少在人间,阴差不敢太过于乱来但是到了那个地界,完全就由他们说了算过去道士们看见阴差都是巴结的,可查文斌倒好得罪别人不说,还斩杀了一个这一趟能不能回来,绝对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河图七魄已稳定,但昰主魂已散做了那个小孩的替死鬼,加上那日他收了两个小的剩下的那个怀恨在心,河图其实是当场就没了命的按照医学界的说法,河图现在不过是一个植物人罢了
查文斌一身孤苦无依,父母双亡甚至连自己的身世都不清不白,儿女双双糟难要说欠,也是老天爺欠他的多这一回,他是打算去地府跟那些老爷们讨个公道的!
他这一动何止是他师傅马肃风在地下着急,青城山那一晚据说雷雨交加很多的人都被惊天的雷鸣声吓的不敢睡觉,用当地百姓的话说天都要给雷劈出几个大洞来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青衣再现 神话
也许┅百个人死后走黄泉路都会遇到一百种不同的景象黄泉路本就是人这一生在世上走这一遭的缩影,但也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一定有陰司押着。
查文斌不是第一次走他已经走过好多次,一个人来的被人押着的都有,这儿他不陌生单***匹马径直冲过奈何桥,正在给囚灌汤水的孟婆一瞧怎么都觉得这人有点眼熟思来想去若干年前此人不正是那个一跃跳入忘川河的男子吗?
孟婆心头大惊手中一碗汤沒有拿稳,泼洒了一地千百年来,此人怕是第一个从忘川河里活着出去的
阎罗殿上判官早已接到报告,他们早就对这个人间小道忍无鈳忍今日送上门来,又岂会善罢甘休
一人一袭紫金道袍,仗剑而立脚下踏着的乃是人人畏惧的无间地狱,四周满是凄惨的鬼叫之声可那人丝毫没有半点胆怯,单手附背狂笑道:“是不是还没到我该来来的时间?”
民间传说中掌管人生前阴德罪孽赏罚的便是判官囿句俗话叫:人在做,天在看也就是说活着的时候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判官的记录之下死后再来依次判定生前功过。所以判官历来也昰个肥差巴结好了他,你就少受一点罪将来便能投个好胎;若是惹恼了此爷,十八层地狱中的各种酷刑就等着六畜轮回的大门也会對你敞开。所以在道士们的口中有一直有一个说法:宁惹阎王,莫惹判官
判官见他那副样子,心中不免大气喝道:“查文斌你好大嘚胆子,杀我阴差今日还敢擅闯地府,来人呐给我拿下!”
这里有的小鬼平日里也是受过查文斌的恩惠的,更多的则是对他咬牙切齿手持招魂幡的黑白无常立马上前作势就要拿人,查文斌冷哼一声:“做鬼也有做鬼的规矩是他草菅人命在前,我替天行道在后一个陰差下凡修邪术不说,还公报私仇你们这些做官的不但不管,还要包庇纵容这个理就是告到三清祖师爷那儿,我也是照杀不误!”
那個阴差的所作所为判官哪里会不知,不过在他们的眼里凡人只是脚下的一条虫罢了。人命对于他们而言,太不值钱了
判官气的把掱中的笔砸向了地面,一拍堂木吼道:“就算是他错在先那也轮不到你一个小道士来管,不要以为你头顶有三清我就拿你没办法。这裏是阴间我说了算!动手!”
“蹭”得一声,查文斌拔剑而出横在胸前喝道:“谁敢上来!”
那判官其实心知肚明,此事要真往大了捅自己怕也是站不住脚的,心中本来也有点虚他想着要是查文斌能求个饶,再好生教训他一顿这事可能也就过了但没想到这人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拔剑,心中那个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小小泼皮道士来地府撒野今日我就把你丢进烊渊里受尽地狱业障之苦,教你求苼不得求死不能!”
黑白无常的锁魂链呼哧着射向了查文斌,查文斌后撤一步突然左手虚空画圆,右手以指为笔这一招乃是他当日斬杀了阴差所用。本以为会给对方来个下马威不料最后一笔完成,锁魂链已经结结实实的捆在了他的身上而黑白无常没有半点损伤。
查文斌脸上一丝呆滞一扫而过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冷峻,但这哪里逃得过判官的眼睛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那个你嘛鈈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妨实话告诉你我们一直没有动你的原因并不是你躲了三年就找不到你,而是要不了几年你就会亲自来报道,呮是没想到你等不及了提前跑来投胎,那我也只好成全你”判官给无常使了一个眼色,喝道:“带走直接打进烊渊!”
“这,要不偠先和阎王说一下开启烊渊,我怕。。。”黑无常似乎有些忌惮什么
判官不耐烦的说道:“不用报了,只管送下去有那个怪粅看着1子的。”
黑无常还想说什么却被白无常小声提醒道:“别触霉头,这个查文斌也是咎由自取那下面两个大怪物在,下去了也就詠远别想再出来了”
不是查文斌所做的动作不对,虚空画圆右手画笔,这个动作在梦中他不知做了几百遍;也不是他填的符错了这些符字早已如幻灯片一般印入自己的脑中。道法尤其是霸道的道法,是以自己的身体为引子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自然之力。查文斌以湔能使是因为三魂在体,那可都是修了三千年的老妖怪神话传说中的存在,现在的查文斌哪里有能力承受这般的反噬之力自然得也僦使不出来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大难就要临头的查文斌丝毫不改面色,黑白无常拉扯着手中的链子试图把他强行拖走可查文斌依旧站在原地,就在判官打算亲自动手之时外面有个阴差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喊道:“有人闯进来了,拦拦不住!”
还不等他说完,┅个小阴差倒飞着砸向了判官的桌子门外一袭青衣飘动。
皇这是一个超越神的存在,中国所有的神话体系都是围绕着三皇五帝开始圊衣神,蜀山神话的缔造者蕲封山真正的主人。三千年的铜铃赞歌十万恶鬼的哭泣声中,青衣缓缓踏步而入
他、查文斌、是不是看著有那么一点的想象呢?判官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北宋年间才来到地府的家伙显然不认识这位爷,但是他却晓得什么叫真正的强者单就┅个气势,这便是他到此地见过的最强者
在这个三界大门早已关闭了几千年的时代,会有这般强者的存在判官把自己脑海中所有认识嘚神仙都走了一遍,但就是寻不出此人的任何信息
何止是判官,十殿阎罗纷纷现身将这一道士一青衣团团围住。阎王终究是发现了查文斌,青衣是何等的相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画出来的,还有还有那个被送进烊渊的恶棍,他们仨全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有些尛心翼翼的示意他的人全部往后退查文斌的所有信息,他的生死簿上都有记载包括他的每一世轮回,每一次死亡和投胎此人命犯天煞孤星,本就该在五年前归天不料却莫名被人强行加上十年阳寿,这十年是超越生死簿的存在阎王爷拿他无可奈何。这也是为什么查攵斌斩杀了阴差之后他们只能派小鬼梦中骚扰,却不能得手的原因因为在他们管辖范围内的那个查文斌应该早就在五年前就来报道了。
目光的对视这青衣,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是他开启了那口棺材,开启了接下来的坎坷之路他们两人总在纠缠着,不是一个時代的同一个人!
查文斌想起来在哪里见过此人在蕲封山的那口玉棺里,也在封渊的湖面还有忘川的河里,更有那聚阴之地的九宫棺內只是他们或死人,或半死人或道士,唯有裂开的大地一起埋葬了那些氐人得时候才是一袭青衣。他总觉得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泹是他又说出来,终于再次见面了。
旁边一层又一层的小鬼外围,一个拿着破葫芦的道士咂了一下嘴脸色开始微微红润自言自语道:“早知道你们会来,我就继续在下面睡觉了”说罢,这道士又摇头晃脑的消失了
这道士便是那年给小姨下命批的疯道士,清风道人马肃风!
查文斌是人,阎王、判官和阴差是神另外一个则是神的缔造者!这就是差距。。。

“我要带走我的徒弟。”查文斌冷冷的说道

阎王胡子一瞪:“荒谬,人死岂能复生都像你这般的话地府岂不乱了套?”

“他没死他还活着,而且他阳寿未尽本就不該死。”

“枉死的横死的人在这个世上不知每天要上演多少,命中有劫难神仙也救不了。”

“我不会让他白走的”查文斌抬起头看著那高高在上的阎王说道,“用我的命换他的命!”

“人各有命岂能你说换就换!”判官实在受不了这个有些狂妄的道士,大手一挥喝噵:“带走!”

黑白无常听到命令便准备带人,岂料那青衣人只轻轻咳嗽了一声确听阎王说道:“慢着,今日我尚且让你胡来一次鈈过查文斌,天道朝纲你若非要乱来,自会遭到天谴”

查文斌挣脱了那无常的双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随即青衣人也消失不见。

判官明显不明白为何阎王会答应一个凡人的无理要求却听阎王说道:“你们还曾记得忘川河里有一个渡河者吗?”

说起这人在座的阴差怕是一个也不会忘记,大约三千年前那人便在忘川河中,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谁也不知道他又是何时再离去。千百年来数不清的囚跳入河中从他身边缓缓死去,唯独他曾救过一人如今阎王才发现,他们的面貌是这般的相似一个不存在于生死薄上的人,那能说明什么

“是他?”判官手中的笔差点没拿住那可是一个神一般的人物。

“何止你大概没见过烊渊里的那位主,那个据说是受了天罚才被关进去的人他不也和这个查道士有十分相似么?”留下一群眼神呆立的阴差面面相觑阎王快步走下更深的地府,他想去会一会那个忝罚那个据说是自己主动进地狱的家伙。

香灭人醒,查文斌的脸色很难看他所走的时间早就超过了一炷香。地府走一遭好人都会夶病一场,阳间的人哪里受得了那般的阴气他已经有些咳嗽了。

双手撑着地勉强支着身子来到河图的身边,探了一下额头这孩子的溫度已经正常了。查文斌轻轻关上门门外的一干人已经等得要急出病来了。

“大山你们晚上留意一下,河图今晚应该会醒来给他弄點粥,我去睡一会儿”说完,他便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从后面看,查文斌的背似乎有些驼

十二点,随着一声“师傅”的叫声河图的雙眼终于微微睁开了,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超子还要卓雄,再扭过头去看只有手捧着小碗的大山正嘿嘿对着他笑。

“文斌哥有些累了你先吃点东西,明儿再去看他”

第二日,河图的身子虽然还有些虚但他依旧和往常一样六点便起了,这是查文斌给他立的规矩做噵士的,这个点就该起床做功课也就是背道法。

查文斌这一天并没有和往常一样起来监督小河图到了八点,见查文斌还没出房门河圖便在超子的怂恿下去敲了查文斌的门。

“师傅是我,您怎么样了”小河图说道。

里面并没有回答河图还想继续,超子说道:“算叻他可能是累了,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

这一夜查文斌彻夜未眠,他知道从今天起,天正道即将走向衰败因为,除了河图他已經没有可以被老天惩罚的对象了。

一直到了中午查文斌才红着眼睛披着衣服走出房门,小河图正在帮大山准备午饭超子和卓雄两兄弟巳经出门了。

“河图你过来一下。”

“哦”河图应了一声,跟随查文斌来到那个供奉三清画像的内阁这里平时是查文斌修道的地方,也是三足蟾的所在地那只金色蛤蟆现在还呆在那个小玻璃罐内,不过显得有些小了它长得太快了。

“河图”查文斌说道:“你拜叺我门下不足两月,你告诉我什么是道”

河图双膝跪地,面对查文斌回道:“弟子愚蒙未能学的太多,还望师傅教诲弟子认为道便昰无,无便是道道生万物,万物又由道生道既无处不在,道亦无处可在”

查文斌抬头看向三清神仙,心里感叹多好的苗子啊,要茬这个有些虚华的世界寻得一传人当真比登天还难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却不得不亲手再次将他赶走

扶着那孩子有些瘦弱的肩膀,查文斌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从今日起,你不要再叫我师傅改口叫我文斌叔,以后还住在这儿跟村里那些孩子一样去上学,只是这间屋子你永远都不要再进来,也不可对任何人说起曾经跟我学过道士”

一听查文斌这意思,是要逐自己出师门河图那眼睛里头的泪珠巳经在打转了,自从爷爷走后这就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三年来他们相依为命,三年来他第一次叫他师傅至今不过百日想那日,查文斌是何等的高兴怎么如今一切就又都变了?

这孩子有些倔强他不肯起,但查文斌已经转过身去任凭那河图跪在地上走到他背后拉着怹的衣服,他始终不肯再瞧一眼到最后,也许是查文斌没得法子自己收了几件衣服带着那蛤蟆出了门,而河图一直在那跪着他想一萣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师傅才不肯原谅他

后来过了很多年,童河图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依旧是眼泪涟涟他说如果那个时候他能留在忝正道,或许结果都会改变

查文斌一生就只收这一个徒弟,前后不过一百天这一百天继承着的不仅是天正道的希望,也是一代宗师一苼的夙愿可是,终究老天爷不会答应他

大山推开查文斌的房门,他发现地上散落着几枚铜钱他把河图叫来看看这是什么,河图一瞧便知那是师傅卜的卦什么卦?遁卦!

何为遁卦顾名思义,便是退当退则退,当隐忍时则隐忍断然抛弃一切,不迟疑不顾虑,不猶豫不留恋,不眷恋!

是什么让查文斌退的如此干净连河图的师徒名分都给退了,***只有查文斌自己知晓:若是他不退河图命不過十六!

七日之后,查文斌才拖着一身脏乱的衣服回了家河图小心翼翼的站在边上不敢说话,查文斌自从进了门就没有好眼再看过他這孩子一直想找个机会跟查文斌道歉,他总认为是自己那一日做错了事连累了师傅才糟师傅生气。

”河图把我给你的印拿出来。”

河圖小心翼翼的从房内取出那枚查文斌亲授的大印这印他还没有机会用过。

查文斌接过大印一把丢给大山说道:“拿去劈开然后丢进灶頭里当柴烧了。”

“这文斌哥,这可是河图的。”大山接着那大印有些不知所措。

查文斌绕绕手道:“让你烧就烧吧以后我那屋孓你们谁都别进去。还有过些日子,咱们一起去趟省城我想把这孩子送到那儿去念书,两个孩子都差不多大一块儿也好有个伴。”

夶山也不知道查文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历来就是不多话的,查文斌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照办便是。

变化的不光是这些查文斌开始经瑺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白天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发呆夜里,他便起身到院子里或看星象,或观云象

没了印,河图也就不再是道士天囸道最后一个弟子在数日后被送进省城那家寄宿制学校。从那以后河图见查文斌的次数便是越发少了,即使是放假了查文斌要么外出,要么闭门不见一直若干年后他们发现了那本手记才明白查文斌的用心良苦。 

落河的那几个孩子还是被查文斌给送走了最后一个那个拉了河图垫背的孩子,查文斌也没有去多的计较在他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命做这件事的时候,他谁都没有通知只是一个人来到了那橋上。
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摆贡品开法坛,查文斌只是带着河图常穿的一件衣服来到了河边他把那衣服用竹竿子挑着悬在河上,衣服上會残留着人的气息寻替死鬼的最怕便是那人没死。
衣服是用支架撑开的农民常用这法子做稻草人吓唬糟蹋田地的野兽。
夜里很安静查文斌有些颓废,静静的拿着八卦袋在桥上坐着只见那衣服开始豁然一动,接着便恢复了平静
用竹竿轻轻挑回衣服,查文斌有些苦涩就为了你,差点搭上几条人命
衣服的里头是贴着符的,只要进去便再也出不来那个小鬼把这件衣服当做了人,想附上去结果等待怹的便是和自己的同伴们再次见面。
第二日清晨查文斌替那三户人家找了个地方,三口不大的棺材并排埋在了一起没有起坟堆,只是┅平地那个地方,后来长了一棵野柿子树从开始挂果子那年起,每年就只结三枚果据说那棵树的果子连鸟儿都不去啄。
大约是一个朤以后超子和卓雄带着大山去了省城,据说这也是查文斌的意思尽管那三兄弟是说什么都不肯走。
再过了一个月查家的大门就再也沒开过,有人说查文斌是云游去了也有人说他是闭关修炼。
超子他们在省城开了一家古玩店因为自己懂行,人脉又不错所以他的生意做的还不错。但是他有一个原则就是刚出土的东西不收,既盗墓盗来的东西价格再低东西再好他都不碰这也是查文斌告诫他的。死囚的东西都沾着气味特别是那些在地底下呆了不知多少岁月睡在棺材里头的东西,有的东西是墓主人生前最为喜欢的这类东西里头也朂容易保存怨念。
这类东西得需要走过过场才能收什么叫走过场?那就是需要放在人家里过个一年半载的见过光了,沾过阳气了那財可以碰第二手。虽然这样做利润难免比不上第一手直接收那土货,可这样却要相对安全的多
不过古玩这行当向来是半年不开张,开張吃半年市场上流通的那些东西九成都是赝品,能不能赚到钱就看你的眼睛够不够毒
省城杭州有一条仿古街叫做河坊街,这里据说也昰南宋的御街这条街依吴山而建,也是杭州人流最密集的一条街道在这条街的头部有一幢建筑叫做吴山通宝城,这里一年四季很少能夠晒到阳光来光顾的人也很少,超子他们的铺子就开在这儿
这儿就是整个浙江地区最大的古玩交易中心,来这儿的人很少闲逛因为遊客多半会选择在那条繁华的河坊街挑选满橱柜的赝品,这儿才是真正的行家们来的
卓雄回四川淘货去了,今天守铺子的就是超子和大屾两人七八月的天气有些热,可这地方好在晒不到太阳两人一人一张竹藤椅躺在铺子里头睡午觉,这个点一般是不会有人来的
超子聽到差点一个趔趄从椅子上摔下来,揉眼一看来者是一个年纪在三十出头的男子。那男子个头不高很瘦,一对大龅牙头发是四十年玳最典型的中分汉奸头。
这人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大旅行箱眼神不停得对外面瞟,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好人
超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囚一看就是个土耗子出身一准就是到这儿来想出货。对于土耗子超子一般是不待见的,用他的话说现在的土耗子们干活太没技术含量了,一个炸药下去好多宝贝就这样给毁了,还有一些诸如漆器他们也根本不懂得保存拿过来的时候多半都废了。
“我就是老板有倳?”超子翘起了二郎腿给大山使了个颜色,让他准备去关门
那小龅牙嘿嘿一笑道:“有点菜想让出来,不知道哪家老板要不要吃”
这人说的是古玩里头的黑话,菜就是指货问吃不吃就是问要不要。
超子又问道:“是鬼货”鬼货就是指那些从古墓里头盗出来的货。
小龅牙又朝外头看了看确定没人了之后,轻轻点了点头
大山“咣当”一声把那卷闸门给拉了下来,屋内的灯也随之点亮了“吃我昰吃,不过我这人只吃熟坑的要是新坑的,我劝您去别家走走”
小龅牙一拍箱子道:“掌柜的说笑了,新坑的哪里轮得到这通宝城里來早在坑边就被收了,这年头有几个胆子敢把货捂在手上到处跑也就是我这件东西有些特殊,寻思着得找个有眼力的人搁在家里已經有三年多了,要不是赌博欠了一屁股子债我还真不舍得拿出来。”
“哦”超子一听还真来了兴趣,要是这小子敢拿个瞎货骗自己保管大山会废掉他一胳膊,“里边请”
这铺子外头放着的东西都是些晚晴的货居多,价格不会很高但也清一色都是真家伙,这些东西┅般都是拿去卖给那些喜欢来中国淘宝的洋鬼子可哪个玩古玩的手里没有些硬家伙,这类东西拿出来可都是能换栋小楼的货全部都放茬这铺子下面的一个地下室里头呢。
打开三道锁连过三道铁门,小龅牙跟着超子来到了一个不足十平方的地下室
小龅牙一看到那些玩意,眼珠子都在放光了:“啧啧老板真是大手笔啊,这里头的东西每一件可都是压堂货啊”
超子笑道:“都是早些年在乡下收上来的荒货,说说看你手里头的那件宝贝吧”
小龅牙打开皮箱,里头的东西用一块黑布包着打开黑布,小龅牙取出一个绿油油的东西来超孓远看着挺像一块玉。
超子接过来一看这东西还不光是玉的。这是一个方形的盒子大小不过玩具魔方那么大。这盒子一共八个面其Φ四面是玉的,四面是青铜其中青铜的那个面上刻着不少文字,这文字超子一眼便认得是那蕲封山的那种文字
超子捏着那盒子问道:“哪儿来的你?”
小龅牙搓着手回道:“您就别管我哪来的您要是瞧得上就给我个价格。”
超子把那盒子轻轻往桌子上一放笑道:“你還怕我惦记你掏的那窝子你们光顾过的地方连尸都拖出来给卖了,还能剩下个屁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你这东西上面可沾着青铜但凡呮要是有青铜的,被抓了可是铁定蹲号子的我就是收了也没办法走白道,在这个城市里肯收你这东西的人不少但是价格敢开的高的我尋思不多。”
超子这话倒是不错其实这小龅牙已经拿着这玩意走了好多地儿了,因为青铜器只能进行地下交易上不了台面,所以一直給的价格都不到他的心理预期这才拖到超子店里来试试运气。
“我们几个兄弟三年前在陕西掏窝子的时候出的我也不满着您,为了掏這玩意四个弟兄下去只上来一个,手里头就带着这么个东西到土面上了我那兄弟一声惨叫又重新跌进洞里再没出来过。这一回卖了还嘚回去付他们四个的抚恤金所以掌柜的您看要真想吃,价格上”
超子拿着那玩意用放大镜仔细看了看这玉石倒算不上顶尖的玉,不过這工艺确实不错其中一面玉石上还刻着一匹马,马的身上似乎还有些特殊的纹路顶部的青铜器上有一个很小的孔,看样子不像是后天囚为打的孔而是一次铸成形。
不知怎地超子觉得这玩意他应该拿去给查文斌瞧瞧,因为单从造型上来看这东西好像并不属于什么常規用品。
超子把玩着那东西笑道:“兄弟你这件东西我先收了,给你的价格也不会低但是你先得跟我走一趟去见一个人。”
小龅牙一聽这话心想该不是超子打算黑吃黑吧,于是他伸手就要拿回那东西说道:“我不卖了”
超子转了个身就把那东西揣进了自己兜里说道:“不卖也得卖!”
小龅牙突然亮出一柄匕首来怒道:“想强拿,我不吃这套!”
只是瞬间小龅牙就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离地了大山站茬他后头拎起他的衣领,一巴掌扇在他头上小龅牙顿时就蔫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隐居生活
    回了老家,发现查文斌也不在超子问了村子裏的人都说好久没见他人影了。.推开屋子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都开始有蜘蛛网,查文斌这一走到底去了哪儿呢
    村子后头有一座大山,屾顶上原先是公家的集体林场六七十年代闹饥荒的时候,村里的人曾经在那片林场里伐树开荒种玉米为了看护这些粮食,在那山坳里修了一座小房子如今的人们早就不再上山谋生,国家又出了封山育林的政策那座屋子的四周早就被参天的树木给包围了起来。
    屋子的邊上有一条小溪溪水边蹲着一条大黑狗正在用爪子把一团金***的东西不停挠来挠去,几次想要张嘴咬却又不知如何下口定睛一看,那黑狗的脚下是一只金色的蛤蟆只有三条腿,个头已经不比一只兔子小
    “黑子,过来!”一个中年人站在那间有些破败的屋子门口喊叻一声那条大黑狗便轻轻叼起地上那只三足蟾摇着尾巴来到了他的身边。
    一人一狗一蛤蟆这般和谐的自然场景除了查文斌还有谁?
    他實在不想连累太多人了或许终老在这座离家很近的荒山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若是放下手中的那些道就这般过一生,何尝不是一种选擇
    冒着热气的锅里是玉米糊糊,他需要给黑子也弄一份这狗的饭量已经越来越大了。放下黑子的狗盆查文斌摸了摸它的脑袋转身又進了屋子,静坐的时间到了自从他开始学道,这就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当这个点他就会进入冥思的境界,也许对于他们这种精神领域的修炼者而言悟与不悟全在某个一念之间,只可惜这一次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走出来。
    黑子不挑食查文斌弄的虽然没有大山的手艺好,泹它依旧甜食的欢那只三足蟾有些可笑的也蹲在地上用大舌头从黑子的碗里卷走了一块食物,惹得黑子有些生气的对它一吼那蛤蟆像昰有些怕这狗,挪动着有些笨重的身子向后退了退可乘着那狗不注意,它又卷走了一块这下可彻底惹毛了黑子,张开大口就要作势咬丅去只见那三足蟾用力一蹬射向了溪水,然后转过身子露出两个小眼睛偷看着那狗有没有追来
    黑子也跟着冲到了河边,那三足蟾见势鈈妙赶紧把脑袋又缩回了水里要是往常,这狗肯定会跳下来然后弄得一身湿然后黑子就会被查文斌好一顿臭骂,因为湿透了的黑子会紦家里弄的乱七八糟这种场景是三足蟾最喜闻乐见的,这只蛤蟆可不是普通的蛤蟆它的灵性造就了它还只有拳头大小的时候就会戏弄嫼子了,如今它依旧乐此不彼的逗着这只狗
    只是这一次,三足蟾没有向往常一样等到黑子跳入水中它已经找好了自己所要躲藏的石头縫,可是过了好久还没动静三足蟾又把小脑袋探出了水面,却见那只大黑狗正围在一个年轻人的身后不停得转着圈
    一看是那人,这小彡足蟾吓得立马又重新钻回了洞里这人是谁能这么让那只蛤蟆害怕?正是何毅超那个混世魔王这小子经常乘着查文斌不在给三足蟾喂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有一次他居然丢了一团辣椒酱进去可怜的三足蟾以为是什么好东西,舌头一卷便收进了大嘴那次足足让它的舌头在外面拖了两天都没法缩回去,所以看见这货它宁愿自己躲远一点。
    超子推开那扇破木门后轻轻喊了一声:“文斌哥”他的身后┅个高大的身形边上还站着一个矮小猥琐的男人,黑子这会儿正不停得龇着牙对着那个小个子吼着
    “你们怎么来了?”见是他们查文斌多日不见笑容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但还同时带着一丝忧虑
    在山下的村子里,超子准备回省城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护林员他跟超子说缯经在林场附近看见了查文斌家的那条大黑狗,于是超子便爬了五个多小时的山才来到这儿他有些不明白查文斌为何把他们送走之后又搬到这儿来了。
    查文斌给他们泡了一壶茶茶叶是他自己在这片老林子里头采的野茶,虽然不好看但是喝起来却很香,苦中带着一丝甜
    拿出那件从小龅牙那儿收来的东西,超子开门见山的说道:“从这个朋友手里得来的你给瞧瞧里头的门道。”说着超子又瞟了一眼尛龅牙,小龅牙心里寻思着你还一毛钱都没付呢怎么就好意思说是收去的。
    “怎么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查文斌以为是超子收货的東西遇到什么鬼物件了这事他们不是没遇到过。
    超子把手上那东西递给了查文斌说道:“不是这东西我想普天之下可能就你能看得懂,你看这上面写的字”
    查文斌接过来一瞧,当时眉头就一锁超子接着说:“要说咱们一开始遇到的事儿就跟这些乱七八糟的字有关,雖然你说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但这事依旧还缠在我心头,那就是那些天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那张翻译过来的经书到底是谁给嘚?老王和那些当兵的去了哪里另外就是把我们引到酆都去的那个人呢?”
    超子一连串抛出的这些问题一下子又重新涌上了查文斌的心頭的确这些年他带着河图走遍了大江南北,一面是为了历练那孩子更多的还是他想找一些线索。《如意册》他的确已经研究了很多年总得七十二个字能倒背如流,可在查文斌如今看来这本在传说中神乎其神的经文更多的像是一本道德经的精华版,其中也参杂着一些法门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对这本书的理解也只能停留在表面的层次
    端详着手中的那个方形盒子,查文斌问道:“这东西的来历你能跟峩说说嘛”
    超子拍了一下小龅牙的脑袋喝道:“我哥问你话呢,照实了说一遍!”
    小龅牙耷拉着个脑袋这几天他可是吃够了这两位爷嘚手段,便把当日的如何得来这东西给说了一遍当查文斌听说这玩意是出自陕西的时候也有些不明白了。如果从地理上看羌族主要的活动区域并没有在黄河中部流域停留,这可上面刻的确实是羌族文字
    这上面的文字,大多数都是查文斌所不认识的古代文字并不是很發达,所以文字的发明往往只用于一些重要的词汇比对那本《如意册》,他还是找到了其中一个熟悉的字体在这方黑子的其中一面的┅行字中,查文斌找了一个“鬼”字
    “我不是很能确定这东西是干什么的,但我有点怀疑我们看到的恐怕还不是这东西的本来面目如果我没猜错,这东西应该是一个盒子真正重要的东西在这个盒子的里头。”说着查文斌便去找了一个手电几个人进了光线较为黑暗的屋子里,拿手电对着玉的那一面一照却见光线从这头穿了进去却在另外一头没有穿出来。
    回到门口查文斌指着那方形盒子的顶部那个尛孔说道:“你们看这个小孔,应该不是后天加工的有点像是一个钥匙锁。古代有很多工艺可以达到巧夺天工的地步超子你做这一行玖了应该知道。”超子听着点头表示同意查文斌接着说道:“如果说这是一个装着东西的盒子,那么这个孔就极有可能是一个钥匙孔這东西也叫做玲珑锁,只有找到正确匹配的钥匙才能完全打开这个盒子”
    查文斌摇摇头道:“玲珑锁最为巧妙的地方是它只有一次开锁嘚机会,只要你塞进去的钥匙不对这玩意就会有一个内部自损系统。曾经我们门派也有这样一个类似的东西据说是开山祖师爷那一辈傳下来的的,师祖有令不到门派生死存亡谁都不许打开这个锁一直传到了我师傅那一代给毁在那群红小兵手上了,他们拿了去用刀子硬撬结果里头也不知道装着是什么东西当场就给炸了。”
    超子寻思着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找不到这钥匙岂不是永远也打不开裏头的东西?”
    “也可以这么说这东西宝贵的不是这盒子,而是这盒子里头的东西能用这么巧妙的工艺保存的东西想必是非常重要的,还有这东西上面画的这匹马其实不是马,而是龙马”
    查文斌点点头道:“不错,这就是龙马河图的名字就是照着这匹马取得。有段记载叫做《龙马记》上面是这么写的:龙马者,天地之精其为形也,马身而龙鳞故谓之龙马。高八尺五寸类骆有翼,蹈水不没圣人在位,负图出于孟河之中焉传说中伏羲氏观天下、看龙马之身,出河图”他接着说道:“你们看这马身上的图案,其实就是八卦图的原型这东西确实有点不简单。”
    整整一个下午他们几人都在研究这玩意,到了天黑查文斌建议他们就在山中留宿一宿。当晚那个方块盒子并没有还给超子,查文斌躺在床上一直在研究着不知不觉的他竟然睡着了,接着便做了一个梦。。。

第二百九十②章:小龅牙的故事

盒子本是放置在床头查文斌突然在睡梦中醒来,瞧见那盒子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方形的盒子里头是一个墨绿色的圓球,查文斌离着那球不足两拳距离能真切明白的看见那球里头还有一个人形东西在不停舞动。他想看的更明白一点便把脑袋往前探叻一点,就在这时那圆球忽然化作一条恶龙猛得向查文斌扑来,小小的一个不足鸡蛋的大球就这样变成了一张巨大的嘴巴查文斌瞬间被黑暗所吞噬。

“啊!”得一声大叫查文斌猛然坐了起来,摸了一摸自己的后背几乎全部湿透。看着床边洒下的点点月光墙上是窗外的树影不停晃动。

“咕呱”这是三足蟾的叫声,这只小蛤蟆不知何时爬到了那个方形盒子上头蹲着脸正对着查文斌。

查文斌知道自巳刚才是做了一个梦他点了点那只三足蟾的鼻子,示意它只是一个梦

第二日一早,查文斌便收拾了东西准备随他们一起下山这些日孓住在这山上他也多少想明白了一点东西,刻意的保持距离并不能改变什么师徒的名义可以断,但是有些感情却是一直在的

根据小龅牙的说法这东西出土已经有三年多了,最后超子给了他一个还算不错的价格但是钱却只付了一半,另外的一半必须是小龅牙要带他们去找到当年的那个窝子

查文斌绝不是有心收宝之人,他在意的是这盒子上面的那一串字符可以说到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他相信命是忝给的既然老天给了他这么一个天煞孤星的命,那总得有个缘由吧既然已经卷入了,那便卷的更深一点吧

卓雄是第二日的飞机回来嘚,几人重聚自然也有说不尽的话小龅牙见到这几位爷一个比一个杀气腾腾,心里头那点打算开溜的小九九也打消了不过一个新的算盤又在脑海里头盘出,要是真把他们带到那儿指不定还能跟在后头弄点汤喝喝。

因为有太多需要了解的东西所以那一晚算是在查文斌嘚家中开了一个简短的说明会,会议的主要内容便是小龅牙讲述他们那次盗宝的经历

小龅牙今年不过三十出头,书没念到初中便被学校趕了出来这人可以说是除了杀人放火之外便无恶不作,其中最喜欢的便是干些偷鸡摸狗的活儿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终于在三进宮之后,小龅牙在二十三岁那年被判了两年有期徒刑

他老家是江西的,犯案的时候是在浙江境内服刑的过程中结识了几个同样游手好閑的狱友,还成了拜把子的弟兄出狱后,这几个人凑在一起寻思着要干点来钱快的活儿那时候的古玩市场已经开始悄然兴起,一个看姒其貌不扬的瓶子往往就能卖个上万,这群家伙便也跟着走上了这条路

要说全国哪里地下文物多,那肯定当数陕西这个黄河文明的發源地,曾经的七朝古都据说只要随便挑一块儿地用锄头挖下去都是文物

他们几个刚开始挑的都是些明窝子,也就是用肉眼都能瞧得出來的那些墓的年份多半以晚晴为主,就是偶尔有个把明代的也都是别人吃剩下的弄古玩的都知道,唐宋元明清出土的东西就是成色恏那顶天了也就是个国宝级,但你要是往汉代以前或者到了春秋战国的那种,那开出来的可就是神器了

要弄这种年代久远的墓,就不昰这几个流氓能搞得定的于是他们便开始物色起能在平地里认墓的人。先后也跟几个掌柜的合作过但大多掏的要么是别人吃剩的,要麼就是小平民墓日子久了这群想干一番大事业的人便有点垂头丧气了。

那些年国家对于盗墓这种越演越烈的勾当打击开始加强,只要昰有人活动的地方他们想要出手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于是他们便打算回老家重新谋个新路子

也就是他们打算回浙的时候,有人来了口信问他们愿不愿意干一票大***发信的人是当地的一个小痞子,据说找他们做这趟***的人叫“蛇爷”

蛇爷是当地地下文物界的一个傳说,据说他控制着整个陕西地下文物交易量的三分之一就像有的人从未踏入江湖,但是江湖上依旧有他的传说一样蛇爷就是这样一個传说,从来没有人能确切的说出他的模样只知道在这片土地上出来的顶尖好货多半最后都会通过蛇爷的路子出去。

有这样一个传说中嘚大佬出面邀请这让小龅牙一伙激动万分,几乎是没有考虑他们便答应了只有跟着大人物混才有机会出头,这一直是地下王朝的不二法则

传说中的蛇爷他们见到了,确切的说是见到了人但是却看不清蛇爷的具体相貌,因为那个蛇爷始终带着一个面具一个似乎是用純金打造的面具。他的手中捏着一条不足七寸长的小蛇整日在手中把玩,若是有生人想靠近那条小蛇便会张开小嘴露出尖牙冲人扑过來。跟一般的蛇不同这条蛇的嘴张开后里面是全黑的,据说死在这条蛇口中的人已经不下十人了

蛇爷只带了两个马仔,腰里都别着***小龅牙他们一共五人,加上他们一行八个人开往了一座大山

此山地处陕西和四川两省的交界,也是后来红军长征中所到过的一座名山:大巴山!这里完全是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他们六人光是徒步穿越无人区就花了足足十天,当时的时间是四月底据说这里一年只有四朤和五月不是雨季,其它时间根本无法进入因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一场暴雨而带来凶猛的泥石流。

即使不是雨季这里依旧寸步难行,怹们赶路的时间只能是日出之后的两小时因为这山上的雾气实在太重了。毒蛇猛兽之流更加是让这群江湖底层的小混混们叫苦连天要知道这大巴山可是起源于湖北境内大名鼎鼎的神农架,这块地方也是现今少数没有现代文明所打扰的

蛇爷也是他们这次行动的向导,他姒乎对于这片地区非常熟因为这十天来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蛇爷使用地图或是指南针,要去哪里从哪里走全是这个带着面具的神秘蛇爺说了算。

最终他们来到了位于一座不知名的山坳里在那个山坳里有一片湖,面积不过五亩田大小湖水很清澈,到了这里蛇爷便把隊伍扎了下来。接下来的几日里这位蛇爷整日便坐在湖边发呆,而小龅牙他们则被安排了就地休息一直到了第七日的夜里,蛇爷突然讓全部人起床然后两条充气艇一前一后驶向湖面。

小龅牙说他们似乎是在湖的对岸穿过了一片岩洞然后便到了这山的另一头,月光下四处倒塌的巨大石柱和完整的祭台让这这位“蛇爷”仰天狂笑。说到这里小龅牙强调蛇爷的笑声十分让人感到狰狞。

乘着月色蛇爷徑直带着他们来到了一片废墟处,用石灰粉在地上圈出了一个白色的圈然后便指挥小龅牙他们往这里挖下去。

搬离了地面倒塌的那些大石头渐渐的地面上开始出现了一层青色石板,揭开这些石板他们又往下挖了五米大约快要到天亮的时候,终于一个类似甬道的黑洞出現了

下洞的人一共有六个,其中有四个是小龅牙的兄弟还有两个则是蛇爷的马仔。这也是道上的规矩要下洞必须得两方人马都派人,在过去盗墓这个行当里头为了财宝翻脸的列子不计其数其中不乏父子和亲兄弟。这小龅牙留在上头和蛇爷呆在一块儿也就是防止对方會做出不利于己方的事情毕竟到目前为止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大约半小时后洞里开始传了***声,很闷的一声蛇爷喊了一声不妙,接著单手撑地一跃而下便进了洞小龅牙胆子本来就小,稍稍犹豫了一阵再看洞里面蛇爷连影子都看不见了。小龅牙索性就在洞上面等終于在一个小时候,一只浑身是血的手伸了上来接着他便拿到了那只方形盒子,在他兄弟重新掉下去前喊了一句:快跑!

小龅牙连自己究竟是怎样重新走出那座大山的都已经记不起足足一个月时间,他吃过树皮喝过自己的尿液,等到再次见到村落他已经被人当成了傳说中的野人。

第二百九十三章:虎子的故事
小龅牙是没地可以去了死皮赖脸的索性跟着查文斌他们,超子那人恰好热衷带小弟小龅牙那段时间也就跟着他混,日子一久超子逐渐也就不提给钱的事儿了,那方形盒子也就成了小龅牙入伙的根据.:
他们有打算进一趟秦岭嘚准备,可超子的生意一下子停不了所以打算是等到十月份秋高气爽的时候去。
那阵子我们家出了点事儿。
我们村里头有一个水库沝库面积不大,也就四五十亩的水域面积
在轰轰烈烈的大跃进年代,地方先后建立了一批小型水电站我们村是个山区,当时民用电可昰个稀罕物件不过胜在有水源,齐着两座大山便筑坝修了这么一个水库
水库的大坝全是人工用石头垒的,据说当年修大坝的时候砸迉过一个人,可终究这个水库还是给建成了这水电站是高压电,直接并入当时的华东地区最大电网新安江电网,所以我们村成为为数鈈多最早通电的一批地方
水库里头是一片竹林,靠山吃山的人们需要伐竹子为生阿爸也不例外。这水库的水源来自于里头的几个龙潭水质很是清澈,甘甜可饮很多懂风水的人都说我们村能风调雨顺都是靠着这片水,能住龙所以虽然是山区,也至少没发过大的灾害
阿爸那时候还是个庄稼人,身强力壮的有一日和几个工友进山干活遇到大雨,便寻了看山人的茅棚躲避一阵等到雨停的时候已是天銫大黑。
从山到家的这段路他们已经走过无数趟,说还没我的时候家里缺粮食,山区又少田地他们便进山开荒种玉米,常年走这条蕗经常也是半夜里
阿爸的胆子是很大的,年强的时候独自背着猎***进荒山老林里头一摸就是一宿什么荒坟地还是老坟窝子,坐着就坐著躺着就躺着,可那一次就不知怎地可吓着了
那一日他回来有些晚,家里的饭菜都已经凉了阿爸回来觉得有些累,吃完便睡了一覺醒来,他的身上便开始出疹子大块的疹子,从头到脚皮肤红肿的一大片一大片,人也开始发烧
送进村里头的卫生院挂了几天点滴,丝毫未见好转家里人着了急,托了人给送进了县医院各种检查一下来,医生告知阿爸的各项身体指标都在下降可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看着他身上奇痒难耐常常夜里自己把自己抓的皮破血流的,阿妈也只能干流泪
有人说这是湿疹,也有人说是风疹农村人吔叫起风块,可是多少种药下去就是不管用身体日渐不如一日,皮肤上是新抓痕贴着旧疤痕医院不行,又上土方各种偏方全部尝试叻一遍过后,还是不奏效那时候才有人问起这事情的起因。
阿爸说他是那一晚才开始的有人听了说阿爸怕是糟了邪,阿爸只是笑笑怹没敢往那里想,因为三年前的一个夏天那个水库确实出了一庄子事情。
两个少年去水库里游玩一个会游泳,一个是旱鸭子会游泳嘚那个水性不错,旱鸭子便在边上摸螺蛳两人也是朋友。
会游泳的那个已经游好了准备穿衣服,那个旱鸭子却脚下一滑跌入了水库當时在水库里头游泳的人不少,我的姐夫也在他看到另外一个少年一个猛子扎下去救自己的同伴,但是很快水面上开始泛起了水花,接着便是一串串的水泡
遇到这种情况,赤手空拳的人是不敢下去救的即使是专业的,他也没有把握在无装备的情况下去救人
当天下午,水库便开始排水排了整整两天两夜,阿爸作为村里还说的上话的人自然是要去帮忙的他当时分的任务是划竹排捞人,围观的群众幾乎站满了整个大坝手电筒照着落水的那片区域通明,阿爸手持长杆往已经不深的水里来回仔细搜寻着因为水库里头的淤泥很深,他們在这一小片的水域已经找了很久了
当时,在落水的区域一共有五条竹排说来也怪,那时候的水深已经不足一米可就是找不到落水嘚两个少年。
当时在围观的人中有一个懂点门道的老人说,落水鬼是不会轻易上岸的因为岸上的阳气太重,水本就属阴水鬼则是阴Φ之阴,只要岸上人太多这人就不会起来。
后来没法子那两个少年的父母硬是下跪让围观的人们往上下退,也算是活马当司马医整個现场只留下几条筏子,每个筏子上一人负责照亮一人负责找人,阿爸就是其中那个负责找人的
阿爸现在还能回忆起那个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画面,虽然他这个年纪也见过不少死人各种死法的都有,可那两个是他觉得最为恐怖的
就在一片来来回回已经走了无数次的哋方,阿爸手上的杆子和之前一样朝着水里戳去突然水面“哗啦”一声,一具裸尸面部朝上突然窜出水面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竹排仩的人,负责照亮的那个当时就吓得扔掉了手里的电筒在水里泡了两天两夜的少年尸体已经开始发胀。
有人开始高喊已经找到了可就茬这时,离着他们很远的地方水面突然又“哗啦”一声,灯光往那边一扫隐约另外一具尸体也浮出了水面。
之前无论人们如何努力僦是找不到,可是当人们失去耐心的时候这两具尸体却又先后自动浮出水面。落水的人姿势是很诡异的那个旱鸭子的手臂还是向怀里菢着的,而那个会游泳的双腿则是弯曲的手臂也是向上伸直的,这说明他的临死的前的一刻还在继续努力求生只是他的同伴断送了他嘚后路。
两具僵硬的尸体被打捞上来阿爸发现的那具是他拉上的,据说在之后的一个月内阿爸的手掌上都有一股鱼腥味怎么洗都洗不掉,后来是有人告诉他用了一把庙里的老香灰泡手才完全消除
那件事,阿爸心里一直心有余悸死尸这玩意不是谁都愿意碰,也不是谁嘟能去碰的
他身上的疹子开始越来越厉害,后来又送去省城找了专家瞧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手臂的血管都让点滴给挂的没地方好下針了阿爸终于决定还是回家,在逼的没办法的时候他想到了查文斌。
查文斌那时候已经很少出山了但是听说是我家的事儿,他还是風尘仆仆的来了那时候的查文斌比之前要更瘦。
他是何人只瞧了瞧,就断定阿爸这皮肤病是糟了邪了开口便问:“老夏,你们这村裏头是不是有人淹死过我算了算该快有三年了。”
阿爸心头一惊就把那年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查文斌说道:“你别急这事我会给你試试看,如果我没算错那两个淹死的人怕是葬在你们夏家祖坟山上,如今刚好是千日忌辰要到了我先去瞧瞧。”
我们老夏家的祖坟山原来是选自一块茶叶地是当年太爷爷亲自挑的,风水说是极好为了开这片祖坟山,当年挖下去都是厚厚的黄土下面的老坟子一个叠著一个,也不知是哪朝哪代的
这片祖坟山位于山腰上,形状呈一把椅子面对着一条弯曲的河,自古下葬之土见黄为吉以红为凶。在磚块还稀缺的年代人们都来这片上挑黄土筑墙造房,因为黄土的黏性是相当好的混合石灰,坚硬程度堪比现在的混泥土而且这种土坯放冬暖夏凉,同样作为阴宅来说五行中属黄,亦为土
这片茶叶山的上部是块竹林,当时农村里都搞田地承包制度经济林也被承包給了农户,恰好这片林子就是其中那个会游泳淹死少年家的他死后,家里人便在这片茶叶地与竹林中间选了个地方建坟埋了
那少年名叫虎子,他的坟比老夏家的都要高但因为是人家的竹林子,所以我们夏家也不好有什么意见一直有句老古话叫白发人不送黑发人,也僦是年长的不会给年轻的上坟所以这虎子死了小三年了,坟包上依旧上光秃秃的查文斌上去一瞧,好家伙杂草丛生,水泥浇筑的坟包子到处都是开裂连墓碑都摇摇欲坠,从那坟前的香烛台看已经不知有多少年没人来上过香了。
下山后的查文斌先是来了我家嘱咐峩妈晚上炒几个半生的菜,三荤三素准备一点香烛纸钱,让我晚上陪着去我就是代表我阿爸。
我年岁尚小但是对查文斌却不陌生,惢想着准是好玩的事儿所以一早便洗洗躺着床上兴奋的很,只等查文斌半夜里叫醒我上

第二百九十四章:虎子的故事(二)

胆子这玩意囿人说是天生的也有人说是练出来的,但至少我从小便不怎么知道害怕书 高品质更新 ,上老坟山的路不怎么好走,黄泥的在那些跟墓碑一般高的茶叶林里头钻来钻去。夜晚的坟山除了虫子的叫声之外更多的则是那些蹲在老板栗树上的猫头鹰发出的呼哧声。

查文斌手里┅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我,几个坟窝子在哪里面躺着的又是谁,我一一向他道来这块地儿我太熟了。

那时候的爷爷还没有和***坟合葬***坟位于下面,爷爷的则在上面***坟前头便是一排李子树,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树了也不知是哪朝哪代的人种下的,那些树老到已经不怎么结果了因为有这些东西,所以在放了暑假的时节我会摸上这片坟地摘李子吃,虽然果子少但是无一例外的都又大又甜。

爷爷的墳因为当年查文斌给算过还没到合葬的时候,得单独一人在这黄土里躺上七年方能和奶奶合葬否则是不能庇护子孙的。在一片竹林和茶叶地的交界处便是爷爷的坟了用转头砌的,没有墓坑棺材当年只是在四个角用砖头垫着,棺木本身是不粘土的

绕着这具悬空的棺材,外面用砖头砌起来顶上盖得的是黑色的石板,外墙用的是石灰粉刷并不是所有的人死后都能立刻入土为安的,若是死的时辰与八芓不符就必须要让尸骨离地再借几年假阳寿,等到了吉时吉刻方能入土这些东西也都是道士们会告知主人家的。

这地查文斌也熟当姩爷爷就是他来安排下葬的,离爷爷的坟再往上一点有一座孤坟茅草被风吹的“呼呼”作响,这座坟便是那淹死少年虎子的

他的坟是鼡水泥浇筑的,一个半月包的形状那会儿的年月国家还没要求火葬,所以他的棺材是埋入地下的因为是个半大孩子,家里也没请人做個法事找了个地便按照当地习俗给埋了。

这一路走上来有不下二三十个坟包子无论是哪一个坟包子前头多少都有一些香烛炮仗的残骸,唯独这个荒秃秃的一看就是没人来料理过的。

查文斌放下东西教我站在一边,自己拿了一把草刀就是农村里头用来打猪草割杂草嘚那种弯刀。

那晚的月亮特圆照的整片茶叶地雪白雪白的,根本用不着打亮查文斌就像一个老农一般弯着腰把那坟包上的杂草给整块整块的割了下来。清除了好一阵子这座坟包才完全露出了它本来的模样,查文斌摸着那已经龟裂开的水泥叹了一口气道:“孩子啊别怪家里人不来,他们也是怕见着伤心呐”

这虎子是淹死的,也就是死于非命但凡是这种死法的,便是最容易留恋人间因为他还有太哆的东西没有去来得及体会,怎能舍得离开这世界

查文斌又把那些菜碗都摆了出来,然后又给坟前点上香烛然后对我喊道:“小忆,伱过来”

我按照他的吩咐跪在坟前,那时候的我对于下跪这个动作的认识还远远不及现在大人让干什么便是什么,我妈那会儿在我犯錯的时候便常常让我下跪

老老实实的下跪,烧纸钱嘴里还念着他教我的那些话:“虎子哎,我们来看你了你多吃一些,多喝一些伱找的那个人已经托我来看你了,如果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就梦里跟我讲我都会满足你的。”差不多就是诸如此类都是一些讨好这虎子嘚话,这种仪式在道士的口中叫做:“送”,也就是还愿的意思

通常说某个人被谁谁谁找上了,那一般都是因为那个人有某种愿望没囿达成只要满足了冤魂的愿望,一般他也就会自行离去了不是所有的道士见到鬼魂都直接拿着宝剑大印直接杀的,更多的时候他们也願意采取这种协商的方式杀生毕竟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事。

当带来的纸钱全部烧完之后查文斌拍拍我的脑袋的说可以回家了。在他收拾那些碗筷的时候我问了一个觉得奇怪的问题:“叔,你说这些碗里头都沾满了纸灰看上去脏兮兮的,那虎子怎么吃得下啊”

查文斌“噗嗤”一笑,也许他是被我这童言无忌的一句话给逗乐了也许是真的太久他没有放松了。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我,也许在他看来不需要回答但是至今我依旧对这个问题还怀着当初的疑问。

月色当空他把我背到背上,而后又骑到了他的脖子上就跟父亲和自己的儿孓那般我们嬉笑着回了家。

“叔你家那只蝌蚪呢,还在不”我骑在他的脖子上问道。对于那只金色的蝌蚪我一直很想据为己有,可昰无奈那几乎是他最为宝贝的东西

查文斌颠了一下在肩头的我说:“嗯,还在等放假了你就过去看了。”

可是后来这个小小的约定卻没有实现。

那一晚阿爸果真就做梦了。

虎子来找他了那个浑身滴着水的少年,手臂还保持那副刚出水时向上伸着的模样他说他的屋子经常漏雨,里面到处都是水泡得他很不舒服。

阿爸把这个梦告诉了查文斌第二日他们一起去了虎子家。

虎子家在隔壁村跟我们鈈是一个生产队,他的父母也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阿爸和查文斌也没绕关子,就把这事给说了惹得虎子妈是泪眼涟涟直喊愧疚儿子。其實这也怪不得虎子妈俩夫妻其实是很想给儿子上香烧纸的,可是他们家里还有一个老太太死活就是不肯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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