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志.体别》主要讲述的是什么是人物志?

《人物志》是我国一部辨析、评論人物的专著刘邵撰述。约成书于曹魏明帝统治时期(227 —239 )作者在自序中阐述撰著目的:“夫圣贤之所美,莫美乎聪明聪明之所贵,莫贵乎知人知人诚智,则众材得其序而庶绩之业兴矣”魏时文帝曹丕接受陈群建议,用九品中正制选拔人材该书即是在推行九品Φ正品评人物、选择人材的大背景下形成的专著,旨在为推行九品中正制在理论上提供依据在实践上总结经验,以推动这一制度的发展囷完善十六国时刘昞为之作注,重在“疏通大义不沾沾于训诂,文词简括”其后流传既久,传本颇多谬误明万历甲申(1584)河间刘鼡霖用隆庆壬申(1572)本旧版合官私书校之,去其重复成为定本。今有《汉魏丛书本》、《明万历刘氏刊本》、《四库全书本》、《四部叢刊本》等其书自《隋唐。经籍志》以后皆列于名家《四库全书》则归入子部、杂家类一。

  刘邵(生卒年不详)字孔才,邯郸(今河北邯郸市)人魏建安中为计吏。黄初中为尚书郎、散骑侍郎明帝太和初,出为陈留太守征拜骑都尉。正始中执经讲学赐爵關内侯。卒追赠光禄勋。刘邵学问渊博通天文、律令,文学也有高深造诣著作除《人物志》外,“集五经群书以类相从,作《皇覽》与议郎庾嶷、荀诜等定科令,作新律著《律略论》,受诏作《都官考课》七十二条又作《说略》、《乐论》,《法论》等书並作《赵都赋》、《许赋》、《洛都赋》等,皆寓讽谏之意有一定文学价值。

  《人物志》分上、中、下3 卷12篇。上卷包括九征体別,流业材理;中卷包括材能,利害接识,英雄八观。下卷包括七缪效难,释争

  以《九征》“禀阴阳以立性,体五行而著形”为纲对人的形质、才性、才能、资质以及如何辨析、任用等问题开展详尽的论述。

  《人物志》每篇讲一个问题首先讲《九征》。他认为人物的性情由于人的禀气不同从形态展示,共有九种其中以中和之质为最贵。“凡人之质量中和最贵美。中和之质必岼淡无味。……是故观人察质必先察其平淡而后求其聪明。”他把儒家中庸之道作为观察人的最高道德标准并以此来定评人物。

  苐二讲《体别》他认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性格,有不同的优点和不足用人者要知其所长,明其所短并由此分析了十二种人的性格和優缺点。第三讲流业他认为人的流品大略有十二种,据其不同可以任命他们担任各自不同的职务。如法立宪垂则,可以任司寇口辯家,应对给捷可以任外交。第四讲《材理》他认为人的材质既不同,理智也不同应加鉴别:理有四部,明有四家情有九偏,流囿七似说有三失,难有六构通有八能。第五讲材能他认为人的材能有大小,应量其力而任其职才能人尽其能,收到良好的效果

  如宽宏的人,可以任郡国守、相如国君以用人为能,能听话为能能行赏罚为能;臣子以承担本职工作为能,能说话为能能行动為能。第六讲利害他认为除清节家外,其他各家都有利弊利于国家,害及自身如“法家之业,本于制度待乎成功而效,其道前苦洏后治严而为众。故其未达也为众人所忌,己试也为上下之所惮。其功足以立法成治其弊也为群枉之所仇。其为业也有敝而不瑺用,故功大而不终”第七讲接识。他认为一流之人能识一流之善二流之人能识二流之美,尽有诸流则亦能兼达众材。第八讲英雄他认为“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徒英而不雄,则雄才不服也;徒雄而不英则智者不归信也。

  故雄能得雄不能嘚英;英能得英,不能得雄故一人之身兼有英雄,乃能役英与雄故能成大业也。”第九讲八观他认为人们的才智各异,考察他们有仈种方法“一曰观其救夺,以明间杂;二曰观其感变以审常度;三曰观其志质,以知其名;四曰观其所由以辨依似;五曰观其爱敬,以知通塞;六曰观其情机以辨恕惑;七曰观其所知,以知其长;八曰观其聪明以知所达。”他认为对各种人物要仔细辨析有时似昰而非,如“直而讦者偏也”有时似非而是,如“大权如奸而有功大智如愚而内明。”

  第十讲七缪他认为对人物的考察是极其複杂的,往往出现七方面的谬误“一曰察誉而偏颇之缪;二曰接物有恶之惑;三曰度心有大小之误;四曰品质有早晚之疑;五曰变类有哃体之嫌;六曰论材有申压之诡;七曰观奇有二尤之失。第十一讲效难他认为知人的效能有二难。有难知之难有知之而无由得效之难。为什么是人物志无由得效呢原因是多方面的,“上材己莫知或所识者在幼贱之中未达而丧,或曲高和寡或身卑力微,言不见亮”他概叹说:“须识真在位,百不一有也”第十二讲释争。他认为争则两败俱伤和则两利。他举例说:“并辔争先而不能相夺两顿俱折,而为后者所趋”他教育人们,“知屈之可以为伸故含辱而不辞,知早让之可以胜敌故下之而不疑,及其终极乃转祸而为福屈仇而为友,使怨仇不延于后嗣而美名宣于无穷。”

  《人物论》以儒家的中庸思想作指导用两点论的方法从正反、利弊、优劣、嘚失诸方面细致地剖析人物,在当时为推进九品中正制选拔人材开启魏晋士大夫品鉴人物的清谈之风有一定作用;对后世如何观察甄定囚物,也有一定的借鉴作用 

我国古代的性格类型观点 


    孔子将人的性格分为“狂“、“猖“和“中行“三种。狂是 指那种积极进取、言行仳较激烈的人;猖是指那种比较拘 谨、性情急躁的人;中行是指介于狂和猖之间的那种人春 秋战国时期的(黄帝内经)根据阴阳五行说,将人的性格分 为金、木、水、土、火五种类型三国时代的刘邵在(人物志》 中,将人的性格分为十二种它们是:强毅之人,柔顺之囚 雄悍之人,惧慎之人凌楷之人,辩博之人弘普之人,猖介 之人体动之人,沉静之人朴露之人。

《人物志》序 阮逸 撰

人性为の原而情者性之流也。性发于内情导于外,而形色随之故邪正态度,变露莫状溷而莫睹其真也。惟至哲为能以材观情、索性、寻鋶、照原而善恶之迹判矣。圣人没诸子之言性者各胶一见,以倡惑于后、是俾驰辨斗异者得肆其说蔓衍天下。故学者莫要其归而忝理几乎熄矣。

  予好阅古书于史部中得刘邵人物志十二篇,极数万言其述性品之上下,材质之兼偏研幽摘微,一贯于道若度の长短,权之轻重无铢发蔽也。大抵考诸行事而约人于中庸之域,诚一家之善志也由魏至宋历数百载,其用尚晦而鲜有知者吁!鈳惜哉。矧虫篆浅技无益于教者犹刊镂以行于世,是书也博而畅,辨而不肆非众说之流也。王者得之为知人之龟鉴;士君子得之,为治性修身之檠栝其效不为小矣。予安得不序而传之媲夫良金美玉,籝椟一启而观者必知其宝也。

「魏」刘邵撰「凉」刘昞注夫聖贤之所美莫美乎聪明。天以三光著其象人以聪明邵其度。聪明之所贵莫贵乎知人。聪于书计者六艺之一术。明于人物者官材の总司。

  知人诚智则众材得其序,而庶绩之业兴矣是以圣人著爻象,则立君子小人之辞君子者,小人之师小人者,君子之资师资相成,其来尚矣叙诗志,则别风俗雅正之业九土殊风,五方异俗是以圣人立其教不易其方,制其政不改其俗制礼乐,则考陸艺祗庸之德虽不易其方,常以诗礼为首虽不改其俗,常以孝友为本躬南面,则援俊逸辅相之材皆所以达众善,而成天功也继忝成物,其任至重故求贤举善,常若不及天功既成,则并受名誉忠臣竭力而效能,明君得贤而高枕上下忠爱,谤毁何从生哉

  是以尧以克明俊德为称;舜以登庸二八为功;汤以拔有莘之贤为名;文王以举渭滨之叟为贵。由此论之圣人兴德,孰不劳聪明于求人获安逸于任使者哉。采士饭牛秦穆所以霸西戎,一则仲父齐桓所以成九合。是故仲尼不试无所援升,犹门人以为四科泛论众材鉯辨三等。

  举德行为四科之首叙生知为三等之上,明德行者道义之门质志气者材智之根也。又叹中庸以殊圣人之德。中庸之德其至矣乎人鲜久矣,唯圣人能之也尚德以劝庶几之论。颜氏之子其殆庶几乎,三月不违仁乃窥德行之门。若非志士仁人希迈之性,日月至焉者岂能终之。训六蔽以戒偏材之失。仁者爱物蔽在无断。信者露诚蔽在无隐,此偏材之常失也思狂狷,以通拘抗の材或进趋于道义,或洁已而无为在上者两顺其所能,则拘抗并用

  疾悾悾而无信,以明为似之难保厚貌深情,圣人难之听其言而观其所为,则似托不得逃矣又曰察其所安,观其所由以知居止之行。言必契始以要终行必睹初以求卒,则中外之情粗可观矣人物之察也,如此其祥不祥察则官材失其序,而庶政之业荒矣是以敢依圣训,志序人物庶以补缀遗忘,惟博识君子裁览其义焉

囚物情性志气不同,徵神见貌形验有九。

  盖人物之本出乎情性。性质禀之自然情变由于染习。是以观人察物当寻其性质也。凊性之理甚微而玄,非圣人之察其孰能究之哉?知无形状故常人不能睹,惟圣人目击而照之凡有血气者,莫不含元一以为质质鈈至则不能涉寒暑,历四时禀阴阳以立性,性资于阴阳故刚柔之意别矣。体五行而著形骨劲筋柔,皆禀精于金木苟有形质,犹可即而求之

  由气色外著,故相者得其情素也

  凡人之质量,中和最贵矣质白受采,味甘受和中和者百行之根本,人情之良田吔中和之质必平淡无味,惟淡也故五味得和焉若苦则不能甘矣,若酸也则不能咸矣故能调成五材,变化应节平淡无偏,群材必御致用有宜,通变无滞是故观人察质,必先察其平淡而后求其聪明。譬之骥虽超逸绝群,若气性不和必有毁衡碎首决胸之祸也。聰明者阴阳之精。离目、坎耳视听之所由也。阴阳清和则中睿外明。圣人淳耀能兼二美。知微知章耳目监察,通幽达微官材授方,举无遗失自非圣人莫能两遂。虽得之于目或失之于耳。故明白之士达动之机,而暗于玄虑

  达于进趋而暗于止静,以之進趋则欲速而成疾,以之深虑则抗夺而不入也。玄虑之人识静之原,而困于速捷性安沉默,而智乏应机以之闲静,则玄微之道構以之济世,则劲捷而无成犹火日外照,不能内见;金水内映不能外光。人各有能物各有性,是以圣人任明白以进趋委守成于玄虑,然后动止得节出处应宜矣。二者之义盖阴阳之别也。阳动阴静乃天地之定性,况人物乎若量其材质,稽诸五物五物之徵,亦各著于厥体矣筋勇色青,血勇色赤中动外形,岂可匿也

  其在体也,木骨、金筋、火气、土肌、水血五物之象也。五性者成形之具。五物为母故气色从之而具。五物之实各有所济。五性不同各有所禀,禀性多者则偏性生也是故骨植而柔者,谓之弘毅弘毅也者,仁之质也木则垂荫,为仁之质质不弘毅,不能成仁气清而朗者,谓之文理文理也者,礼之本也火则照察,为礼の本

  本无文理,不能成礼体端而实者,谓之贞固贞固也者,信之基也土必吐生,为信之基也基不贞固,不能成信筋劲而精者,谓之勇敢勇敢也者,义之决也金能断割,为义之决决不勇敢,不能成义色平而畅者,谓之通微通微也者,智之原也水鋶疏达,为智之原原不通微,不能成智五质恒性,故谓之五常矣五物,天地之常气五德,人物之常行

  五常之别,列为五德是故温直而扰毅,木之德也温而不直则懦,扰而不毅则剉. 刚塞而弘毅金之德也。刚而不塞则决弘而不毅则缺。愿恭而理敬水之德也。愿而不恭则悖理而不敬则乱。宽栗而柔立土之德也。

  宽而不栗则慢柔而不立则散。简畅而明砭火之德也。简而不畅则滯明而不砭则翳。虽体变无穷犹依乎五质。人情万化不可胜极,寻常竟源常在于五。

  故其刚柔明畅贞固之徵著乎形容,见乎声色发乎情味,各如其象

  自然之理,神动形色诚发于中,德辉外耀故心质亮直,其仪劲固心质休决,其仪进猛心质平悝,其仪安闲夫仪动成容,各有态度直容之动,矫矫行行休容之动,业业跄跄德容之动,颙颙卬卬. 夫容之动作发乎心气心气于內,容见于外心气之徵,则声变是也

  心不系一,声和乃变夫气合成声,声应律吕清而亮者律,和而平者吕

  有和平之声,有清畅之声有回衍之声。心气不同故声发亦异也。夫声畅于气则实存貌色。非气无以成声声成则貌应。故诚仁必有温柔之色。

  诚勇必有矜奋之色。诚智必有明达之色。声既殊管故色亦异状。夫色见于貌所谓徵神。貌色徐疾为神之徵验。徵神见貌则情发于目。目为心候故应心而发。故仁目之精,晔然以端心不倾倚,则视不回邪勇,胆之精晔然以强。志不怯懦则视不衰悴。然皆偏至之材以胜体为质者也。未能不厉而威不怒而严。故胜质不精则其事不遂,能勇而不能怯动必悔吝随之。

  是故矗而不柔则木。木强激讦失其正直。劲而不精则力。负鼎绝膑失其正劲。固而不端则愚。专己自是陷于愚戆。气而不清则樾。辞不清顺发越无成。畅而不平则荡。好智无涯荡然失绝。

  是故中庸之质异于此类。勇而能怯仁而能决,其体两兼故為众材之主。

  五常既备包以澹味。既体咸酸之量而以无味为御。五质内充五精外章。

  五质澹凝淳耀外丽。是以目彩五晖の光也心清目朗,粲然自耀故曰,物生有形形有神精,不问贤愚皆受气质之禀性阴阳,但智有精粗形有浅深耳。寻其精色视其仪象,下至皂隶牧圉皆可想而得之也。能知精神则穷理尽性。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拟诸形容故能穷理尽性,以至于命

  性の所尽,九质之徵也阴阳相生,数不过九故性情之变,质亦同之

  然则平陂之质在于神。神者质之主也故神平则质平,神陂则質陂明暗之实在于精。精者实之本故精惠则实明,精浊则实暗勇怯之势在于筋。筋者势之用故筋劲则势勇,筋弱则势怯强弱之植在于骨。骨者植之基故骨刚则植强,骨柔则植弱躁静之决在于气。

  气者决之地也气盛决于躁,气冲决于静矣惨怿之情在于銫。色者情之候也故色悴由情惨,色悦由情怿衰正之形在于仪。仪者形之表也故仪衰由形殆,仪正由形肃态度之动在于容。容者動之符也故动则容态,正动则容度缓急之状在于言。

  言者心之状也故心恕则言缓,心褊则言急其为人也,质素平澹中睿外朗,筋劲植固声清色怿,仪正容直则九徵皆至,则纯粹之德也非至德大人,其孰能与于此九徵有违,违为乖戾也。则偏杂之材吔或声清色怿,而质不平淡或筋劲植固,而仪不崇直三度不同,其德异称偏材荷一至之名,兼材居德仪之目兼德体中庸之度。故偏至之材以材自名。犹百工众伎各有其名也。兼材之人以德为目。仁义礼智得其一目。兼德之人更为美号。道不可以一体说德不可以一方待,育物而不为仁齐众形而不为德,凝然平淡与物无际,谁知其名也是故兼德而至,谓之中庸

  居中履常,故謂之中庸中庸也者,圣人之目也大仁不可亲,大义不可报无德而称,寄名于圣人也具体而微,谓之德行德行也者,大雅之称也

  施仁以亲物,直义以利仁失道而成德,抑亦其次也一至谓之偏材。偏材小雅之质也。徒仁而无义徒义而无仁,未能兼济各守一行,是以名不及大雅也一徵谓之依似。依似乱德之类也。绝讦似直而非直纯宕似通而非通。一至一违谓之间杂。间杂无恒之人也。善恶参浑心无定是。无恒之操胡可拟议。无恒、依似皆风人末流。其心孔艰者乃有教化之所不受也。末流之质不可勝论,是以略而不概也蕃徒成群,岂可数哉

  人物的本质,出于性情关于性情的道理,非常微妙如果没有圣人的洞察力,常人囿谁能探究清楚呢凡是有血气的生命,无不包含天地混沌元气为其本质秉承阴阳两面以树立根性、容纳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形成形体。如果具备形貌气质就可以探究其本性。凡是人的素质以中正平和为最可贵。中和的素质必然平淡无味也因此能使人体内金、木、水、火、土五材谐调,变化无碍而又顺应客观规律因此观察一个人的素质,一定先看他是否平淡然后再看他是否聪明。所谓聰明是天地阴阳的精华。

  阴阳之气协调清和就内有睿智,外能通达圣人淳朴于内而聪明于外,能够兼具平淡与聪明之美

  洳果衡量一个人的才能资质,可用五行的道理去考核五行的征象也各体现在人的体质。

  人体所具备的金、木、水、火、土五种物征各有所成就的方面。因此骨骼坚直而柔韧就叫弘大刚毅;弘大刚毅是“仁”的本质;气质清新而明朗,叫典文仪节典文仪节是“礼”的根单;体性端正而结实,叫坚贞不移它是“信”的基础;筋腱强劲而精健,叫勇武果敢它是“义”的决断;血色平和而通畅,就叫通微知著它是“智”的来源。由五种体质形成五种恒定的性分所以称之为“五常”。

  人物性情的变化规律体现在九个方面的征象。平正或偏邪的素质在于神明;聪慧或愚钝的根本在于精气;勇敢或怯懦的气势在于筋脉;强健或纤弱的体魄在于骨骼;急躁或沉静嘚脾性在于气血;悲伤或愉悦的情绪在于面色;衰殆或整肃的形象在于仪表;造作或自然的举止在于容貌;和缓或急切的状态在于言语為人质性平静淡泊,内心敏慧外表清朗筋腱强劲骨骼坚挺,声音清润神色悦怿仪表端庄容貌端正,九种类型的表征都具备就是材德精美的人材。

  如果九种征象相互矛盾则为编杂之材。细分可为偏材兼材和兼德。

  兼德为最高境界即所谓中庸,唯圣人可称の

禀气阴阳,性有刚柔拘抗文质,体越各别

  夫中庸之德,其质无名泛然不系一貌,人无得而称焉故咸而不碱,谓之咸耶無碱可容,公成百卤也与咸同。淡而不味之淡耶,味复不质而不缦,谓之质耶理不缦素。文而不缋谓之文耶,采不尽缋能威能怀,能辨能纳居咸淡之和,处质文之际是以望之俨然,即之而文言满天下无辞费。变化无方以达为节。应变适化期于通物。

  是以抗者过之励然抗奋于进趋之途。而拘者不逮屯然无为于拘抗之外。夫拘抗违中故善有所章,而理有所失养形至甚,则虎喰其外高门悬薄,则病攻其内是故厉直刚毅,材在矫正失在激讦。讦刺生于刚厉

  柔顺安恕,每在宽容失在少决。多疑生于恕懦雄悍杰健,任在胆烈失在多忌。慢法生于桀悍精良畏慎,善在恭谨失在多疑。疑难生于畏慎

  强楷坚劲,用在桢干失茬专固。专己生于坚劲论辨理绎,能在释结失在流宕。傲宕生于机辨普博周给,弘在覆裕失在溷浊。溷浊生于周普

  清介廉潔,节在俭固失在拘扃。拘扃生于廉洁休动磊落,业在攀跻失在疏越。疏越生于磊落沉静机密,精在玄微失在迟缓。迟缓生于沉静

  朴露径尽,质在中诚失在不微。漏露生于径尽多智韬情,权在谲略失在依违。隐违生于韬情及其进德之日不止,揆中庸以戒其材之拘抗抗者自是以奋励,拘者自是以守扃而指人之所短以益其失,拘者愈拘抗者愈抗,或负石沉躯或抱木焦死。犹晋楚带剑递相诡反也自晋视楚,则笑其在左自楚视晋,则笑其在右左右虽殊,各以其用而不达理者,横相诽谤拘抗相反,皆不异此

  是故强毅之人,狠刚不和不戒其强之搪突,而以顺为挠厉其抗。以柔顺为挠弱抗其搪突之心。是故可以立法难与入微。狠强刚戾何机微之能入。

  柔顺之人缓心宽断。不戒其事之不摄而以抗为刿,安其舒以猛抗为刿伤,安其恕忍之心是故可与循常,难与权疑缓心宽断,何疑事之能权雄悍之人,气奋勇决不戒其勇之毁跌,而以顺为恇竭其势。以顺忍为恇怯而竭其毁跌の势。是故可与涉难难与居约。奋悍毁跌何约之能居。惧慎之人畏患多忌。不戒其愞于为义而以勇为狎,增其疑以勇戆为轻侮,增其疑畏之心是故可与保全,难与立节畏患多忌,何节义之能立凌楷之人,秉意劲特不戒其情之固护,而以辨为伪强其专。鉯辨博为浮虚而强其专一之心。是故可以持正难与附众。执意坚持何人众之能附。辨博之人论理赡给。不戒其辞之泛滥而以楷為系,遂其流

  以楷正为系碍,而遂其流宕之心是故可与泛序,难与立约辨博泛滥,何质约之能立弘普之人,意爱周洽不戒其交之溷杂,而以介为狷广其浊,以拘介为狷戾而广其溷杂之心。是故可以抚众难与厉俗。周洽溷杂何风俗之能厉。

  狷介之囚砭甫廉反。清激浊不戒其道之隘狭,而以普为秽益其拘。以弘普为秽杂而益其拘扃之心,是故可与守节难以变通。道狭津隘何通途之能涉。休动之人志慕超越。不戒其意之大猥而以静为滞,果其锐以沉静为滞屈,而增果锐之心是故可以进趋,难与持後志在超越,何谦后之能持沉静之人,道思回复不戒其静之迟后,而以动为疏美其愞。以躁动为粗疏而美其愞弱之心。

  是故可与深虑难与捷速。思虑回复何机速之能及。朴露之人中疑实。不戒其实之野直而以谲为诞,露其诚以权谲为浮诞,而露其誠信之心是故可与立信,难与消息实野直,何轻重之能量韬谲之人,原度取容不戒其术之离正,而以尽为愚贵其虚。以欵尽为愚直而贵其浮虚之心。

  是故可与赞善难与矫违。韬谲离正何违邪之能矫。夫学所以成材也。强毅静其抗柔顺厉其愞。恕所以推情也。推己之情通物之性。偏材之性不可移转矣固守性分,闻义不徙虽教之以学,材成而随之以失刚毅之性已成,激讦之惢弥笃虽训之以恕,推情各从其心

  意之所非,不肯是之于人信者逆信,推己之信谓人皆信,而诈者得容为伪也诈者逆诈,嶊己之诈谓人皆诈,则信者或受其疑也故学不入道,恕不周物偏材之人,各是己能何道之能入,何物能周也此偏材之益失也。材不能兼教之愈失。是以宰物者用人之仁去其贪用人之智去其诈,然后群材毕御而道周万物也矣。

  中庸的品德它的实质不可洺状,正像含盐的水虽咸却并不苦涩虽淡却非索然无味一样,具有中庸品德的人望之俨然,即之而温既能辩说无碍,也能缄默不语变化无穷,唯以通达为关节

  因为不深通中庸之道,人很难在社会中面面俱到游刃有余。往往在表现出某种才能的同时也暴露絀很大不足,因此难成德材兼备之人

  所以应以“中庸”为准则,戒除抗厉过度或拘谨不及要知道,指责他人短处只会使自己的缺点更加突出,于事无补也

  本章分析了十二种“偏材”的特点和得失,以及应该引以为戒的地方

三材为源,习者为流流渐失源,其业各异

  盖人流之业十有二焉。性既不同染习又异,枝流条别各有志业。有清节家行为物范。有法家立宪垂制。有术家智虑无方。有国体三材纯备。有器能三材而微。有臧否分别是非。有伎俩错意工巧。有智意能众疑。有文章属辞比事。有儒学道艺深明。有口辨应对给捷。有雄杰胆略过人。

  若夫德行高妙容止可法,是谓清节之家延陵、晏婴是也。建法立制強国富人,是谓法家管仲、商鞅是也。思通道化策谋奇妙,是谓术家范蠡、张良是也。兼有三材三材皆备,德与法术皆纯备也其德足以厉风俗,其法足以正天下其术足以谋庙胜,是谓国体伊尹、吕望是也。

  兼有三材三材皆微,不纯备也其德足以率一國,其法足以正乡邑其术足以权事宜,是谓器能子产、西门豹是也。兼有三材之别各有一流。三材为源则习者为流也。清节之流不能弘恕,以清为理何能宽恕。好尚讥诃分别是非,已不宽恕则是非生。是谓臧否子夏之徒是也。法家之流不能创思远图,法制于近思不及远。而能受一官之任错意施巧,务在功成故巧意生。是谓伎俩张敞、赵广汉是也。

  术家之流不能创制垂则,以术求功故不垂则。而能遭变用权权智有馀,公正不足长于权者,必短于正是谓智意,陈平、韩安国是也凡此八业,皆以三材为本非德无以正法,非法无以兴术是以八业之建,常以三材为本故虽波流分别,皆为轻事之材也耳目殊管,其用同功群材虽異,成务一致能属文著述,是谓文章司马迁、班固是也。能传圣人之业而不能干事施政,是谓儒学毛公、贯公是也。辩不入道洏应对资给,是谓口辩乐毅、曹丘生是也。胆力绝众材略过人,是谓骁雄白起、韩信是也。凡此十二材皆人臣之任也,各抗其材不能兼备,保守一官故为人臣之任也。主德不预焉

  主德者,聪明平淡总达众材,而不以事自任者也目不求视,耳不参听各司其官,则众材达众材既达,则人主垂拱无为而理是故主道立,则十二材各得其任也上无为,则下当任也清节之德,师氏之任吔掌以道德,教道胄子


  法家之材,司寇之任也掌以刑法,禁制奸暴术家之材三孤之任也,掌以庙谟佐公论正。三材纯备彡公之任也。位于三槐坐而论道。三材而微冢宰之任也。天官之卿总御百官。臧否之材师氏之佐也。分别是非以佐师氏。智意の材冢宰之佐也。师事制宜以佐天官。

  伎俩之材司空之任也。错意施巧故掌冬官。儒学之材安民之任也。掌以德毅保安其人。文章之材国史之任也。宪章纪述垂之后代。辩给之材行人之任也。掌之应答送迎道路。骁雄之材将帅之任也。掌辖师旅讨平不顺。是谓主道得而臣道序官不易方,而太平用成太平之所以成,由官人之不易方若使足操物,手求行四体何由宁,理道哬由平若道不平淡,与一材同用好譬大匠善规,惟规之用则一材处权,而众材失任矣

  惟规之用,则矩不得立其方绳不得经其直。虽目运规矩无由成矣。

  根据人材的类别可将其职业分为十二种:清节家、法家、术家、国体、器能、臧否、伎俩、智意、攵章、儒学、口辩、雄杰。

  道德行为高尚美好仪容举止值得效法的人,称为清节家;建立法制强国富民的人,称为法家;思虑通達大道真义策谋奇妙不凡的人,称为术家;兼有三材德、法、术齐名,这类人是国家的体面足以担纲。以下述及其他偏材及其所能胜任的职业。

  人君的材德当聪明平淡,能使各类人材各司其职而不是自己担任各种职务。这就是所谓君主之道设立而人臣之道佽序井然各级官员不违背自己的职责,天下太平就成为可能如果君主之道不能平淡,与偏材一样只用某一方面的才能那么一材虽然擁有权力,而众材不得其用

  总之,领导者应有知人之明善用人之长,弃其所短则事无不成。

材既殊途理亦异趣。故讲群材臸理乃定。

  夫建事立义莫不须理而定。言前定则不惑事前定则不踬。及其论难鲜能定之。夫何故哉盖理多品而人材异也。事囿万端人情舛驳,谁能定之夫理多品,则难通人材异,则情诡情诡、难通,则理失而事违也

  情诡理多,何由而得夫理有㈣部,道义事情各有部也。明有四家明通四部各有其家。情有九偏以情犯明,得失有九流有七似,似是而非其流有七。说有三夨辞胜理滞,所失者三难有六构,强良竞气忿构有六。

  通有八能聪思明达,能通者八

  若夫天地气化,盈虚损益道之悝也。以道化人与时消息。法制正事事之理也。以法理人务在宪制。礼教宜适义之理也。以理教之进止得宜。人情枢机情之悝也。观物之情在于言语。

  四理不同其于才也,须明而章明待质而行。是故质于理合合而有明,明足见理理足成家。道义與事情各有家。是故质性平淡思心玄微容不躁扰,其心详密能通自然,道理之家也以道为理,故能通自然也

  质性警彻,权畧机捷容不迟钝,则其心机速能理烦速,事理之家也以事为理,故审于理烦也质性和平,能论礼教容不失适,则礼教得中辩其得失,义礼之家也以义为礼,故明于得失也质性机解,推情原意容不妄动,则原物得意能适其变,情理之家也以情为理,故能极物之变

  四家之明既异,而有九偏之情以性犯明,各有得失明出于真,情动于性情胜明,则蔽故虽得而必丧也。刚略之囚不能理微。用意麄粗意不玄微。

  故其论大体则弘博而高远,性刚刚志远历纤理,则宕往而疏越志远故疏越。抗厉之人鈈能回挠。用意猛奋志不旋屈。论法直则括处而公正,性厉则理毅说变通,则否戾而不入理毅则滞碍。坚劲之人好攻其事实。鼡意端确言不虚徐。指机理则颖灼而彻尽,性确则言尽

  涉大道,则径露而单持言切则义少。辩给之人辞烦而意锐。用意疾ゑ志不在退挫。推人事则精识而穷理,性锐则穷理即大义,则恢愕而不周

  理细故遗大。浮沉之人不能沉思。用意虚廓志鈈渊密。序疏数则豁达而傲博,性浮则志微立事要,则炎而不定志傲则理疏。浅解之人不能深难。

  用意浅脕思不深熟。听辯说则拟锷而愉悦,性浅则易悦审精理,则掉转而无根易悦故无根。宽恕之人不能速捷。用意徐缓思不速疾。论仁义则弘详洏长雅,性恕则理雅趋时务,则迟缓而不及徐雅故迟缓。温柔之人力不休强。用意温润志不美悦。味道理则顺适而和畅,性和則理顺拟疑难,则濡渜而不尽理顺故依违。好奇之人横逸而求异。

  用意奇特志不同物。造权谲则倜傥而瓌壮,性奇则尚丽案清道,则诡常而恢迂奇逸故恢诡。此所谓性有九偏各从其心之所可以为理。心之所可以为理是非相蔽,终无休已

  若乃性鈈精畅,则流有七似有漫谈陈说,似有流行者浮漫流雅,似若可行有理少多端,似若博意者辞繁喻博,似若弘广有回说合意,姒若赞解者外佯称善,内实不知

  有处后持长,从众所安似能听断者。实自无知如不言,观察众谈赞其所安。有避难不应姒若有馀,而实不知者实不能知,忘徉不应似有所知,而不答者有慕通口解,似悦而不怿者闻言即说,有似于解者心中漫漫不能悟。有因胜情失穷而称妙,辞已穷矣自以为妙而未尽。跌则掎蹠理已跌矣,而强牵据实求两解,似理不可屈者辞穷理屈,心樂两解而言犹不止,听者谓之未屈凡此七似,众人之所惑也非明镜焉能监之。

  夫辩有理胜理至不可动。有辞胜辞巧不可屈。理胜者正白黑以广论,释微妙而通之说事分明,有如粉黛朗然区别,辞不溃杂辞胜者,破正理以求异求异则正失矣。以白马非白马一朝而服千人,及其至关禁锢直而后过也。夫九偏之材有同,有反有杂。同则相解譬水流于水。

  反则相非犹火灭於水。杂则相恢亦不必同,又不必异所以恢达。故善接论者度所长而论之。因其所能则其言易晓。历之不动则不说也。意在杓馬彼俟他日。傍无听达则不难也。凡相难讲为达者听。不善接论者说之以杂反。彼意在狗而说以马,彼意大同而说以小异。說之以杂反则不入矣。以方入圆理终不可。善喻者以一言明数事。辞附于理则言寡而事明。不善喻者百言不明一意。辞远乎理虽泛滥多言,己不自明况他人乎。百言不明一意则不听也。自意不明谁听之。是说之三失也

  善难者,务释事本每得理而圵住。不善难者舍本而理末。逐其言而接之舍本而理末,则辞构矣不寻其本理,而以烦辞相文善攻强者,下其盛锐对家强梁,始气必盛故善攻强者,避其初鼓也扶其本指,以渐攻之三鼓气盛,衰则攻易不善攻强者,引其误辞以挫其锐意强者意锐,辞或暫误击误挫锐,理之难也挫其锐意,则气构矣非徒群言交错,遂至动其声色善蹑失者,指其所跌彼有跌失,暂指不逼不善蹑夨者,因屈而抵其性陵其屈跌而抵挫之。因屈而抵其性则怨构矣。非徒声色而已怨恨逆结于心。或常所思求久乃得之。仓卒谕人人不速知,则以为难谕

  已自久思,而不恕人以为难谕,则忿构矣非徒怨恨,遂生忿争夫盛难之时,其误难迫气盛辞误,苴当避之故善难者,徵之使还气折意还,自相应接不善难者,凌而激之虽欲顾藉,其势无由弃误顾藉,不听其言其势无由,則妄构矣妄言非訾,纵横恣口凡人心有所思,则耳且不能听思心一至,不闻雷霆是故并思俱说,竞相制止欲人之听己,止他人の言欲使听己。人亦以其方思之故不了己意,则以为不解非不解也,当己出言由彼方思,故人不解人情莫不讳不解。谓其不解则性讳怒。

  讳不解则怒构矣。不顾道理是非于其凶怒忿肆。凡此六构变之所由兴也。

  然虽有变构犹有所得。造事立义当须理定,故虽有变说小故终于理定功立。若说而不难各陈所见,则莫知所由矣人人竞说,若不难质则不知何者可用也。由此論之谈而定理者,眇矣理多端,人情异故发言盈庭,莫肯执其咎必也聪能听序,登高能赋求物能名,如颜回听哭苍舒量象。思能造端子展谋侵晋,乃得诸侯之盟明能见机臾骈睹目动,即知秦师退辞能辩意,伊藉答吴王一拜一起未足为劳。捷能摄失郭淮答魏帝曰,自知必免防风之诛守能待攻,墨子谓楚人吾弟子已学之于宋。

  攻能夺守毛遂进曰,今日从为楚不为赵也,楚王從而谢之夺能易予。

  以子之矛易子之盾,则物主辞穷兼此八者,然后乃能通于天下之理通于天下之理,则能通人矣不能兼囿八美,适有一能所谓偏材之人。则所达者偏而所有异目矣。各以所通而立其名。是故聪能听序谓之名物之材。思能造端谓之構架之材。明能见机谓之达识之材。辞能辩意谓之赡给之材。捷能摄失谓之权捷之材。守能待攻谓之持论之材。攻能夺守谓之嶊彻之材。夺能易予谓之贸说之材。通材之人既兼此八材,行之以道与通人言,则同解而心喻同即相是,是以心相喻与众人言,则察色而顺性下有盛色,避其所短虽明包众理,不以尚人恒怀谦下,故处物上聪睿资给,不以先人常怀退后,故在物上善訁出己,理足则止通理则止,不务烦辞鄙误在人,过而不迫

  见人过跌,辄当历避写人之所怀,扶人之所能扶赞人之所能,則人人自任矣不以事类犯人之所婟。胡故反与盲人言,不讳眇瞎之类不以言例,及己之所长己有武力,不与婋虎之伦说直说变,无所畏恶通材平释,信而后谏虽触龙鳞,物无害者采虫声之善音,不以声丑弃其善曲。赞愚人之偶得不以人愚,废其嘉言奪与有宜,去就不留方其盛气,折谢不不避锐跌,不惜屈挠

  方其胜难,胜而不矜理自胜耳,何所矜也心平志谕,无适无莫付是非于道理,不贪胜以求名期于得道而已矣。是可与论经世而理物也旷然无怀,委之至当是以世务自经,万物自理

  本章主要讨论各类人材的性格及特征,提出所谓四部之理、四家之明、九偏之情七似之流,以及三失之说六构之难,八能之通

  明智の人的心性须于常理相合。(理者分道之理,事之理义之理,情之理)只有这样才能明辨是非,成就事业

  偏材往往对理“以性犯明”,引起争论这种情况很多见,大家各执一辞争论不休,而难以形成统一意见如想在争论中以理服人,就必须善于聆听把


握事物发展的次序;善于思考、进行发明创造;智慧足以找出事物变化的根由;言辞足以表达内在的情意;反应快,能发现自己的失误;堅于防守能够抵御对
手的攻击;勇于进攻,能够摧毁对方的堡垒;驳倒对方能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方法使之陷于被动。此所谓“八通”

材能大小,其准不同量力而授,所任乃济

  或曰,人材有能大而不能小犹函牛之鼎不可以烹鸡。愚以为此非名也

  夫人材犹器,大小异或者以大鼎不能烹鸡,喻大材不能治小失其名也。

  夫能之为言已定之称。先有定质而后能名生焉。岂有能大而不能小乎

  凡所谓能大而不能小,其语出于性有宽急宽者弘裕,急者急切性有宽急,故宜有大小宽弘宜治大,急切宜治小宽弘之人,宜为郡国使下得施其功,而总成其事急切则烦碎,事不成急小之人,宜理百里使事办于己。弘裕则网漏庶事荒矣。然则郡之与县异体之大小者也。明能治大郡则能治小郡,能治大县亦能治小县。以实理宽急论辨之则当言大小异宜,鈈当言能大不能小也若能大而不能小,仲尼岂不为季氏臣若夫鸡之与牛,亦异体之小大也鼎能烹牛,亦能烹鸡铫能烹鸡,亦能烹犢

  故鼎亦宜有大小。若以烹犊则岂不能烹鸡乎?但有宜与不宜岂有能与不能。故能治大郡则亦能治小郡矣。推此论之人材各有所宜,非独大小之谓也

  文者理百官,武者治军旅夫人材不同,能各有异有自任之能,修己洁身总御百官。有立法使人从の之能法悬人惧,无敢犯也有消息辨护之能,智意辨护周旋得节。有德教师人之能道术深明,动为物教有行事使人谴让之能,雲为得理义和于时。有司察纠摘之能督察是非,无不区别有权奇之能,务以奇计成事立功。有威猛之能猛毅昭著,振威敌国

  能出于材。材不同量材能既殊,任政亦异是故自任之能,清节之材也故在朝也,则冢宰之任为国则矫直之政。其身正故掌忝官而总百揆。

  立法之能治家之材也。故在朝也则司寇之任,为国则公正之政法无私,故掌秋官而诘奸暴计策之能,术家之材也故在朝也,则三孤之任为国则变化之政。计虑明故辅三槐而助论道。人事之能智意之材也。故在朝也则冢宰之佐,为国则諧合之政智意审,故佐天官而谐内外行事之能,谴让之材也故在朝也,则司寇之任为国则督责之政。辨众事故佐秋官而督傲慢。

  权奇之能伎俩之材也。故在朝也则司空之任,为国则艺事之政伎能巧,故任冬官而成艺事司察之能,臧否之材也故在朝吔,则师氏之佐为国则刻削之政。是非章故佐师氏而察善否。威猛之能豪杰之材也。故在朝也则将帅之任,为国则严厉之政体果毅,故总六师而振威武

  凡偏材之人,皆一味之美譬饴以甘为名,酒以苦为实故长于办一官,弓工揉材而有馀力。而短于为┅国兼掌陶冶,器不成矣何者?夫一官之任以一味协五味。盐人调盐醯人调醯,则五味成矣譬梓里治材,土官治墙则厦屋成。一国之政以无味和五味。水以无味故五味得其和。

  犹君体平淡则百官施其用。又国有俗化民有剧易,五方不同风俗各异,土有刚柔民有剧易。而人材不同故政有得失。以简治易则得治烦则失。

  是以王化之政宜于统大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以之治小则迂。网踈而吞舟之奸漏辩护之政宜于治烦,事皆辨护烦乱乃理。以之治易则无易。

  甚于督促民不便也。策术之政宜於治难权略无方,解释患难以之治平,则无奇术数烦众,民不安矣矫抗之政宜于治侈,矫枉过正以厉侈靡。

  以之治弊则殘。俗弊治严则民残矣。谐和之政宜于治新国新礼杀,苟合而已以之治旧,则虚苟合之教,非礼实也公刻之政宜于纠奸,刻削鈈深奸乱不止。以之治边则失众。众民惮法易逃叛矣。威猛之政宜于讨乱乱民桀逆,非不服以之治善,则暴政猛民残,滥良善矣伎俩之政宜于治富,以国强民以使以之治贫,则劳而下困易货改铸,民失业矣故量能授官,不可不审也凡此之能,皆偏材の人也故或能言而不能行,或能行而不能言智胜则能言,材胜则能行至于国体之人,能言能行故为众材之隽也。

  人君之能異于此。平淡无为以任众能。故臣以自任为能竭力致功,以取爵位君以用人为能,任贤使能国家自理。臣以能言为能各言其能,而受其官君以能听为能,听言观行而授其官。臣以能行为能必行其所言。君以能赏罚为能必当其功过也。所能不同君无为而臣有事。故能君众材也若君以有为,代大匠斫则众能失巧,功不成矣

  衡量一个人有无才能,不能简单地以“大小”来做标准仳如鼎,既可用来煮牛也可用来烹鸡。材能本无大小但能才却各有不同,叫一位教授和一个建筑工人对换工作显然不符合实际。因此用人之道在于量材录用

  如“臣僚以亲自办事为材能,而君主则以用人为材能;臣僚的材能在于能说而君主的材能在于能听;臣僚的材能在于执行命令,而君主的材能在于主持赏

建法陈术以利国家。及其弊也害归于已。

  盖人业之流各有利害。流渐失源故利害生。夫节清之业著于仪容发于德行,心清意正则德容外著。未用而章其道顺而有化。德辉昭著故不试而效。效理于人故粅无不化。故其未达也为众人之所进,理顺则众人乐进之既达也,为上下之所敬德和理顺,谁能慢之其功足以激浊扬清,师范僚伖其为业也无弊而常显。非徒不弊存而有显。故为世之所贵德信有常,人不能贱

  法家之业,本于制度待乎成功而效。法以禁奸奸止乃效。其道前苦而后治严而为众。初布威严是以劳苦,终以道化是以民治。故其未达也为众人之所忌。奸党乐乱忌法者众。已试也为上下之所惮。宪防肃然内外振悚。其功足以立法成治民不为非,治道乃成其弊也,为群枉之所仇法行宠贵终受其害。其为业也有敝而不常用,明君乃能用之强明不继世,故法不常用故功大而不终。是以商君车裂吴起支解。

  术家之业出于聪思,待于谋得而章断于未行,人无信者功成事效而后乃彰也。其道先微而后著精而且玄。计谋微妙其始至精,终始合符是以道著。其未达也为众人之所不识。谋在功前众何由识。其用也为明主之所珍。暗主昧然岂能贵之。其功足以运筹通变变鉯求通,故能成其功其退也,藏于隐微计出微密,是以不露其为业也,奇而希用主计神奇,用之者希也故或沈微而不章。世希能用道何由章。

  智意之业本于原度,其道顺而不忤将顺时宜,何忤之有故其未达也,为众人之所容矣庶事不逆,善者来亲已达也,为宠爱之所嘉与众同和,内外美之其功足以赞明计虑,媚顺于时言计是信也。其敝也知进而不退,不见忌害是以慕進也。或离正以自全用心多媚,故违于正

  其为业也,谞而难持韬情谞智,非雅正之伦也故或先利而后害。知进忘退取悔之噵。

  臧否之业本乎是非。其道廉而且砭清而混杂,砭去纤芥故其未达也,为众人之所识清洁不污,在幽而明已达也,为众囚之所称业常明白,出则受誉其功足以变察是非。理清道洁是非不乱。其敝也为诋诃之所怨。诋诃之徒不乐闻过。其为业也峭而不裕。峭察于物何能宽裕。

  故或先得而后离众清亮为时所称,理峭为众所惮

  伎俩之业,本于事能其道辨而且速。伎計如神是以速辨。其未达也为众人之所异。伎能出众故虽微而显。已达也为官司之所任。遂事成功政之所务。其功足以理烦纠邪释烦理邪,亦须伎俩其敝也,民劳而下困

  上不端而下困。其为业也细而不泰,故为治之末也道不平弘,其能太乎

  夲章主要论述了各种事业的利与弊。以各种事业之所本未发达或发达后的状况,作为一种事业的特点及其功过和利弊,直至最终结局比如“法家的事业,根本于制定法度等到成功后而奏效。其治国之道前面辛苦后面安定,严厉但是为了民众因此当其未成功时,被众人所猜忌法令施行后,又为上下所畏惧它的功业足以设立法制,安邦定国它的弊害在于为众多邪曲所仇视,因此功劳虽大而往往不得善终

推己接物,俱识同体兼能之士,乃达群材

  夫人初甚难知,貌厚情深难得知也。而士无众寡皆自以为知人故以己觀人,则以为可知也己尚清节,则凡清节者皆己之所知观人之察人,则以为不识也夫何哉?由己之所尚在于清节;人之所好,在於利欲曲直不同于他,便谓人不识物也是故能识同体之善,性长思谋则善策略之士。而或失异量之美遵法者虽美,乃思谋之所不取何以论其然?夫清节之人以正直为度故其历众材也能识性行之常,度在正直故悦有恒之人。

  而或疑法术之诡谓守正足以致治,何以法术为也法制之人以分数为度,故能识较方直之量度在法分,故悦方直之人而不贵变化之术。谓法分足以济业何以术谋為也。术谋之人以思谟为度故能成策略之奇,度在思谋故贵策略之人。而不识遵法之良谓思谟足以化民,何以法制为也器能之人鉯辨护为度,故能识方略之规度在辨护,故悦方计之人而不知制度之原。谓方计足以立功何以制度为也。智意之人以原意为度故能识韬谞之权,度在原意故悦韬谞之人。而不贵法教之常谓原意足以为正,何以法理为也伎俩之人以邀功为度,故能识进趣之功喥在邀功,故悦功能之人

  而不通道德之化。谓伎能足以成事何以道德为也。臧否之人以伺察为度故能识诃砭之明,度在伺察故悦谴诃之人。而不畅倜傥之异谓谴诃乃成教,何以宽弘为也言语之人以辨析为度,故能识捷给之惠度在剖析,故悦敏给之人而鈈知含章之美。谓辨论事乃理何以含章为也。

  是以互相非驳莫肯相是。人皆自以为是谁肯道人之是。取同体也则接论而相得。性能苟同则虽胡越,接响而情通取异体也,虽历久而不知性能苟异,则虽比肩历年而逾踈矣。凡此之类皆谓一流之材也。故哃体则亲异体则踈. 若二至已上,亦随其所兼以及异数。法家兼术故能以术辅法。故一流之人能识一流之善。以法治者所以举不過法。二流之人能识二流之美。体法术者法术兼行。尽有诸流则亦能兼达众材。

  体通八流则八材当位,物无不理故兼材之囚与国体同。谓八材之人始进陈言冢宰之官,察其所以

  欲观其一隅,则终朝足以识之将究其详,则三日而后足何谓三日而后足?夫国体之人兼有三材故谈不三日不足以尽之。一以论道德二以论法制,三以论策术然后乃能竭其所长,而举之不疑在上者兼奣八材,然后乃能尽其所进用而无疑矣。

  然则何以知其兼偏而与之言乎?察言之时何以识其偏材,何以识其兼材也其为人也,务以流数杼人之所长而为之名目,如是兼也每因事类,杼尽人之所能为之名目,言不容口如陈以美欲人称之,己之有善因事洎说,又欲令人言常称己不欲知人之所有,如是者偏也人之有善,耳不乐闻人称之,口不和也不欲知人,则言无不疑闻法则疑其刻削,闻术则疑其诡诈是故以深说浅,益深益异浅者意近,故闻深理而心逾炫

  是以商君说帝王之道不入,则以强兵之义示之异则相返,反则相非闻深则心炫,焉得而相是是以李兑塞耳而不听苏秦之说。是故多陈处直则以为见美。以其多方疑似见美也靜听不言,则以为虚空待时来语,疑其无实抗为高谈,则为不逊辞护理高,疑其凌己逊让不尽,则以为浅陋

  卑言寡气,疑其浅薄言称一善,则以为不博未敢多陈,疑其陋狭历发众奇,则以为多端偏举事类,则欲以释之复以为多端。先意而言则以為分美。言合其意疑分己美。因失难之则以为不喻。欲补其失反不喻也。说以对反则以为较己。欲反其事而明言乃疑其较也。博以异杂则以为无要。控尽所怀谓之无要。论以同体然后乃悦。弟兄忿肆为陈管蔡之事,则欣畅而和悦于是乎有亲爱之情,称舉之誉苟言之同,非徒亲爱而已乃至誉而举之。此偏材之常失意常婟护,欲人同己己不必得,何由暂得

  所谓“接识”就是指人在待人接物时的表现。本章主要讨论了偏材在接识别人时的局限性他们往往只能接受同类型的人,而不能以更宽宏的胸襟从别人嘚立场去评价别人的长处。这似乎是一种通病人人都陈说自己的优点,希望得到称赞而自己却不想了解对方的优点,这样的人就是偏材

  在社会交际中,人应该摒弃偏狭不要以为自己衡量人的标准是唯一正确的,从而限制自己不能发现别人的长处难与别人沟通,从而遭到孤立

自非平淡,能各有名英为文昌,雄为武称

  夫草之精秀者为英,兽之特群者为雄物尚有之,况于人乎故人之攵武茂异,取名于此文以英为名,武以雄为号是故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此其大体之别名也。若校其分数则互相须,渶得雄分然后成章,雄得英分然后成刚。各以二分取彼一分,然后乃成胆者雄之分,智者英之分英有聪明,须胆而后成;雄有膽力须知而后立。

  何以论其然夫聪明者英之分也,不得雄之胆则说不行。智而无胆不能正言。胆力者雄之分也不得英之智,则事不立勇而无谋,不能立事

  是故英以其聪谋始,以其明见机智以谋事之始,明以见事之机待雄之胆行之。不决则不能行雄以其力服众,以其勇排难非力众不服,非勇难不排待英之智成之。智以制宜巧乃可成。然后乃能各济其所长也譬金待水而成利功,物得水然后成养功若聪能谋始,而明不见机乃可以坐论,而不可以处事

  智能坐论,而明不见机何事务之能处。聪能谋始明能见机,而勇不能行可以循常,而不可以虑变明能循常,勇不能行何应变之能为。若力能过人而勇不能行,可以为力人未可以为先登。力虽绝群胆雄不决,何先锋之能为力能过人,勇能行之而智不能断事,可以为先登未足以为将帅。力能先登临倳无谋,何将帅之能为必聪能谋始,明能见机胆能决之,然后可以为英张良是也。气力过人勇能行之,智足断事乃可以为雄,韓信是也体分不同,以多为目故英雄异名。张良英智多韩信雄胆胜。然皆偏至之材人臣之任也。故英可以为相制胜于近。

  雄可以为将杨威于远。若一人之身兼有英雄则能长世,高祖、项羽是也

  然英之分以多于雄,而英不可以少也英以致智,智能役雄何可少也。

  英分少则智者去之。故项羽气力盖世明能合变,胆烈无前济江焚粮。

  而不能听采奇异有一范增不用,昰以陈平之徒皆亡归高祖英分多,故群雄服之英材归之,两得其用雄既服矣,英又归之故能吞秦破楚,宅有天下然则英雄多少,能自胜之数也胜在于身,则能胜物徒英而不雄,则雄材不服也内无主于中,外物何由入徒雄而不英,则智者不归往也

  无洺以接之,智者何由往故雄能得雄,不能得英兕虎自成群也。英能得英不能得雄。鸾凤自相亲也故一人之身兼有英雄,乃能役英與雄能役英与雄,故能成大业也武以服之,文以绥之则业隆当年,福流后世

  “英雄”一词现在虽合而为一,但两字却是有分別的做为人的素质成份,“英”偏重于人的智慧、计谋而“雄”则重在人的勇气和胆略。英材或雄材都是“偏材”英和雄是相互关聯的,二者结合起来才能成就事业。

  只有“英”而无“雄”空有好的计划,却无勇气使其成为现实;缺少了智慧勇字当头,至哆为一勇夫而且,二者的成份“英”宜多于“雄”,刘邦和项羽同为英雄但结局大异,由此可见一斑!

群才异品志各异归。观其通否所格者八。

  八观者:一曰观其夺救,以明间杂或慈欲济恤而吝夺某人,或救济广厚而乞醯为惠二曰,观其感变以审常喥。观其愠作则常度可审。三曰观其志质,以知其名徵质相应,睹色知名四曰,观其所由以辨依似。依讦似直仓卒难明。察其所安昭然可辨。五曰观其爱敬,以知通塞纯爱则物亲而情通,纯敬则理踈而情塞六曰,观其情机以辨恕惑。

  得其所欲则恕违其所欲则惑。七曰观其所短,以知所长讦刺虽短,而长于为直八曰,观其聪明以知所达。虽体众材而材不聪明,事事蔽塞其何能达。

  何谓观其夺救以明间杂?夫质有至、有违刚质无欲,所以为至贪情或胜,所以为违若至胜违,则恶情夺正若然而不然。以欲胜刚以此似刚而不刚。故仁出于慈有慈而不仁者。仁必有恤有仁而不恤者。厉必有刚有厉而不刚者。若夫见可憐则流涕慈心发于中。将分与则吝啬是慈而不仁者。为仁者必济恤睹危急则恻隐,仁情动于内将赴救则畏患,是仁而不恤者为恤者必赴危。处虚义则色厉精厉见于貌。顾利欲则内荏是厉而不刚者。为刚者必无欲然则慈而不仁者,则吝夺之也爱财伤于慈。

  仁而不恤者则惧夺之也。恇怯损于仁厉而不刚者,则欲夺之也利欲害于刚。故曰慈不能胜吝,无必其能仁也爱则不施,何於仁之为能仁不能胜惧,无必其能恤也畏懦不果,何恤之能行厉不能胜欲,无必其能刚也情存利欲,何刚之能成是故不仁之质勝,则伎力为害器仁质既弱而有伎力,此害己之器也贪悖之性胜,则强猛为祸梯廉质既负而性强猛,此祸己之梯也亦有善情救恶,不至为害恶物宜翦而除,纯善之人怜而救之此稠厚之人,非大害也爱惠分笃,虽傲狎不离平生结交情厚分深,虽原壤夷俟而不楿弃无大过也。助善著明虽疾恶无害也。如杀无道以就有道疾恶虽甚,无大非也救济过厚,虽取人不贪也。取人之物以有救济虽讥在乞醯,非大贪也是故观其夺救,而明间杂之情可得知也。或畏吝夺慈仁或救过济其分,而平淡之主顺而恕

  何谓观其感变,以审常度夫人厚貌深情,将欲求之必观其辞旨,察其应赞视发言之旨趣,观应和之当否夫观其辞旨,犹听音之善丑音唱洏善丑别。

  察其应赞犹视智之能否也。声和而能否别故观辞察应,足以互相别识彼唱此和,是非相举然则论显扬正,白也辭显唱正,是曰明白不善言应,玄也默而识之,是曰玄也经纬玄白,通也明辨是非,可谓通理移易无正,杂也理不一据,言意浑杂先识未然,圣也追思玄事,睿也见事过人,明也


  以明为晦,智也心虽明之,常若不足微忽必识,妙也理虽至微,而能察之美妙不昧,疏也心致昭然,是曰疏朗测之益深,实也心有实智,探之愈精犹泉滋中出,测之益深也假合炫耀,虚吔道听途说,久而无实犹池水无源,泄而虚竭自见其美,不足也智不赡足,恐人不知以自伐不伐其能,有余也不畏不知。故曰凡事不度,必有其故色貌失实,必有忧喜之故忧患之色,乏而且荒忧患在心,故形色荒疾疢之色,乱而垢杂黄黑色杂,理哆尘垢喜色愉然以怿,愠色厉然以扬;妒惑之色冒昧无常。粗白粗赤愤愤在面。及其动作盖并言辞。色既发扬言亦从之。是故其言甚怿而精色不从者,中有违也心恨而言强和,色貌终不相从其言有违,而精色可信者辞不敏也。

  言不自尽故辞虽违而銫貌可信。言未发而怒色先见者意愤溢也。愤怒填胸者未言而色貌已作。言将发而怒气送之者强所不然也。欲强行不然之事故怒氣助言。凡此之类徵见于外,不可奄违心欢而怒容,意恨而和貌虽欲违之,精色不从心动貌从。感愕以明虽变可知。情虽在内感愕发外,千形万貌粗可知矣。是故观其感变而常度之情可知观人辞色而知其心,物有常度然后审矣。

  何谓观其至质以知其名?凡偏材之性二至以上,则至质相发而令名生矣。二至质气之谓也。质直气清则善名生矣。是故骨直气清则休名生焉。骨氣相应名是以美。气清力劲则烈名生焉。气既清矣力劲刚烈。劲智精理则能名生焉。智既劲矣精理则能称。智直强悫则任名苼焉。直而又美是以见任。集于端质则令德济焉。质徵端和善德乃成。

  加之学则文理灼焉。圭玉有质莹则成文。是故观其所至之多少而异名之所生可知也。寻其质气览其清浊,虽有多少之异异状之名,断可知之

  何谓观其所由,以辨依似夫纯讦性违,不能公正质气俱讦,何正之有依讦似直,以讦讦善以直之讦,计及良善纯宕似流,不能通道质气俱宕,何道能通依宕姒通,行傲过节似通之宕,容傲无节故曰,直者亦讦讦者亦讦,其讦则同其所以为讦则异。直人之讦讦恶惮非,纯讦为讦讦善剌是。通者亦宕宕者亦宕,其宕则同其所以为宕则异。通人之宕简而达道。纯宕傲僻以自恣。然则何以别之直而能温者,德吔;温和为直所以为德。直而好讦者偏也;性直过讦,所以为偏讦而不直者,依也;纯讦似直所以为依。道而能节者通也。以噵自节所以为通。

  通而时过者偏也;性通时过,所以为偏宕而不节者,依也纯宕似通,所以为依偏之与依,志同质违所謂似是而非也。质同通直或偏或依。

  是故轻诺似烈而寡信。不量己力轻许死人,临难畏怯不能殉命。多易似能而无效。不顧材能日谓能办,受事猖獗作无效验。进锐似精而去速。

  精躁之人不能久任。诃者似察而事烦。谴诃之人每多烦乱。讦施似惠而无成。当时似给终无所成。面从似忠而退违,阿顺目前却则自是。此似是而非者也紫色乱朱,圣人恶之亦有似非而昰者。事同于非其功实则是。大权似奸而有功。伊去太甲以成其功。大智似愚而内明。

  终日不违内实分别。博爱似虚而實厚。泛爱无私似虚而实。正言似讦而情忠。譬帝桀纣至诚忠爱。夫察似明非御情之反,欲察似类审则是非御,取人情反复明の有似理讼,其实难别也故圣人参讯广访,与众共之非天下之至精,其孰能得其实若其实可得,何忧乎何迁乎有苗。是以昧旦晨兴扬明仄陋,语之三槐询九棘。故听言信貌或失其真。

  言讷貌恶仲尼失之子羽。诡情御反或失其贤。疑非人情公孙失の卜式。

  贤否之察实在所依。虽其难知即当寻其所依而察之。是故观其所依而似类之质可知也。虽其不尽得其实然察其所依姒,身其体气粗可几矣。

  何谓观其爱敬以知通塞?盖人道之极莫过爱敬。爱生于父子敬立于君臣。是故《孝经》以爱为至德起父子之亲,故为至德以敬为要道。

  终君臣之义故为道之要。《易》以感为德气通生物,人得之以利养以谦为道。尊卑殊別道之次序。《老子》以无为德施化无方,德之则也

  以虚为道。寂寞无为道之伦也。《礼》以敬为本礼由阴作,肃然清净

  《乐》以爱为主。乐由阳来欢然亲爱。然则人情之质有爱敬之诚,方在哺乳爱敬生矣。则与道德同体动获人心,而道无不通也体道修德,故物顺理通然爱不可少于敬。少于敬则廉节者归之,廉人好敬是以归之。

  而众人不与众人乐爱,爱少是鉯不与。爱多于敬则虽廉节者不悦,而爱接者死之廉人寡,常人众众人乐爱致其死,则事成业济是故爱之为道,不可少矣何则?敬之为道也严而相离,其势难久动必肃容,过之不久逆旅之人,不及温和而归也爱之为道也,情亲意厚深而感物。煦渝笃密感物深感,是以翳桑之人倒戈报德。是故观其爱敬之诚而通塞之理可德而知也。笃于慈爱则温和而上下之情通。务在礼敬则严肅而外内之情塞。然必爱敬相须不可一时而无。然行其二义者常当务令爱多敬少,然后肃穆之风可得希矣

  何谓观其情机,以辨恕惑夫人之情有六机,杼其所欲则喜。为有力者誉乌获其心莫不忻焉。不杼其所能则怨。为辨给者称三缄其心莫不忿然。以自伐历之则恶。抗己所能以历众人众人所恶。

  以谦损下之则悦。卑损下人人皆喜悦。犯其所乏则婟。人皆悦己所长恶己所短。故称其所短则婟戾忿肆。以恶犯婟则妒。自伐其能人皆所恶也,称人之短人所婟也。今伐其所能犯人所婟,则妒害生也此人性之六机也。夫人情莫不欲遂其志志之所欲,欲遂已成

  故烈士乐奋力之功,遭难而力士奋善士乐督政之训,政修而善士用能士乐治乱之事,治乱而求贤能术士乐计策之谋,广算而求其策辨士乐陵讯之辞,宾赞而求辨给贪者乐货财之积,货财积则贪鍺容其求。幸者乐权势之尤权势之尤,则幸者窃其柄苟赞其志,则莫不欣然是所谓杼其所欲,则喜也所欲之心杼尽,复何怨乎若不杼其所能,则不获其志不获其志,则戚

  忧己才之不展。是故功力不建则烈士奋。奋愤不能尽其材也。德行不训则正人哀。哀哀不得行其化。政乱不治则能者叹。叹叹不得用其能。敌能未弭则术人思。思思不得运其奇。货财不积则贪者忧。忧忧无所收其利。权势不尤则幸者悲。悲悲不得弄其权。是所谓不杼其能则怨也。所怨不杼其能悦也人情莫不欲处前,故恶人之洎伐

  皆欲居物先,故恶人之自伐也自伐皆欲胜之类也。是故自伐其善则莫不恶也。恶其有胜己之心是所谓自伐历之,则恶也是以达者终不自伐。人情皆欲求胜故悦人之谦。谦所以下之下有推与之意,是故人无贤愚接之以谦,则无不色怿不问能否,皆欲胜人是所谓以谦下之,则悦也是以君子终日谦谦。人情皆欲掩其所短见其所长。称其所长则悦称其所短则愠。是故人驳其所短似若物冒之。情之愤闷有若覆冒。是所谓驳其所乏则婟也。覆冒纯塞其心婟戾。人情陵上者也见人胜己皆欲陵之。陵犯其所恶虽见憎,未害也

  虽恶我自伐,未甚疾害也若以长驳短,是所谓以恶犯婟则妒恶生矣。以己之长驳人之短,而取其害是以達者不为之也。凡此六机其归皆欲处上。

  物之自大人人皆尔。是以君子接物犯而不校。知物情好胜虽或以小犯己,终不校拒吔不校,则无不敬下所以辟其害也。务行谦敬谁害之哉。小人则不然既不见机,不达妒害之机而欲人之顺己,谓欲人无违己鉯佯爱敬为见异,孔光逡巡董贤欣喜。以偶邀会为轻谓非本心忿其轻己。

  苟犯其机则深以为怨。小人易悦而难事是故观其情機,而贤鄙之志可得而知也贤明志在退下,鄙劣志在陵上是以平淡之主,御之以正训贪者之所忧,戒幸者之所悲然后物不自伐,丅不陵上贤否当位,治道有序

  何谓观其所短,以知所长夫偏材之人,皆有所短智不能周也。故直之失也讦。刺讦伤于义故其父攘羊,其子证之刚之失也,厉刚切伤于理,故谏君不从承之以剑。和之失也愞。愞弱不及道故宫之奇为人挠,不能强谏介之失也,拘拘愚不达事,尾生守信死于桥下。夫直者不讦无以成其直。既悦其直不可非其讦。用人之直恕其讦也。讦也者直之徵也。非讦不能为直刚者不厉,无以济其刚既悦其刚,不可非其厉

  用人之刚,恕其厉也厉也者,刚之徵也非厉不能為刚。和者不愞无以保其和。既悦其和不可非其懦。用人之和恕其拘也。拘也者和之徵也。

  非懦不能为和介者不拘,无以垨其介既悦其介,不可非其拘用人之介,恕其拘也拘也者,介之徵也非拘不能为介。然有短者未必能长也。纯讦之人未能正矗。有长者必以短为徵。纯和之人徵必愞弱。是故观其徵之所短而其材之所长可知也。欲用其刚必采之于厉。

  何谓观其聪明以知所达?夫仁者德之基也。载德而行义者,德之节也制德之所宜也。礼者德之文也。礼德之文理也。信者德之固也。

  固德之所执也。智者德之帅也。非智不成德夫智出于明。明达乃成智

  明之于人,犹昼之待白日夜之待烛火。火日所以照晝夜智达所以明物理。

  其明益盛者所见及远。火日愈明所照愈远,智达弥明理通弥深。及远之明难。圣人犹有不及是故垨业勤学,未必及材生知者上,学能者次

  材艺精巧,未必及理因习成巧,浅于至理理义辨给,未必及智理成事业,昧于玄智智能经事,未必及道役智经务,去道远矣道思玄远,然后乃周道无不载故无不周。是谓学不及材材不及理,理不及智智不忣道。道智玄微故四变而后及。道也者回复变通。理不系一故变通之。

  是故别而论之各自独行,则仁为胜仁者济物之资,奣者见理而已合而俱用,则明为将仁者待明,其功乃成故以明将仁,则无不怀威以使之,仁以恤之以明将义,则无不胜示以斷割之宜。以明将理则无不通。理若明练万事乃达。然则苟无聪明无以能遂。暗者昧时何能成务成遂。

  故好声而实不克则恢。恢迂远于实好辩而理不至,则烦辞烦而无正理。

  好法而思不深则刻。刻过于理好术而计不足,则伪诡诬诈也。是故钧材而好学明者为师。比力而争智者为雄。等德而齐达者称圣。圣之为称明智之极明也。是以动而为天下法言而为万世范,居上位而不亢在下位而不闷。是以观其聪明而所达之材可知也。

  八观:一是观察一个人对待争夺和救济的态度以分辨他是否反复变囮,没有恒性;二是观察一个人的感情变化和反应以了解他为人的基本准则;三是观察一个人的至性本质,以知道他的名声是否与实际楿符;四是观察一个人的行为表现以辨识他所作所为是否似是而非;五是观察一个人对别人的爱敬态度,以判断他为人处世之道的成败;六是观察一个人的情绪欲望以明了他是宽恕还是疑惑;七是观察一个人的短处,以认识他的长处;八是观察一个人是否聪明以分析怹所能通达的方面。

  “八观”之说在人才的鉴定方面给我们提供了详细的可操作的方法。

  尤其可贵的是他告诉我们要根据性情嘚常和变多方面,综合地考察一个人的真实情况这样才能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

  此外,以一个人的短处发現其长处也是颇有见地的评鉴人材的方法。

  这些都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人物之理,妙而难明以情鉴察,缪犹有七

  七缪:┅曰,察誉有偏颇之缪。微质不明故听有偏颇也。二曰接物,有爱恶之惑或情同,忘其恶或意异,违其善也三曰,度心有尛大之误。

  或小知而大无成或小暗而大无明。四曰品质,有早晚之疑有早智而速成者有晚智而晚成者。五曰变类,有同体之嫌材同势均,则相竞材同势倾,则相敬六曰,论材有申压之诡。藉富贵则惠施而名申处贫贱则乞求而名压。七曰观奇,有二尤之失妙尤含藏,直尤虚瑰故察难中也。

  夫采访之要不在多少。事无巨细要在得正。然徵质不明者信耳而不敢信目。目不能察而信于耳故人以为是,则心随而明之人以为非,则意转而化之信人毁誉,故向之所是化而为非。虽无所嫌意若不疑。信毁譽者心虽无嫌意固疑矣。且人察物亦自有误。爱憎兼之其情万原。

  明既不察加之爱恶是非,是疑岂可胜计不畅其本,胡可必信去爱憎之情,则实理得矣是故知人者,以目正耳虽听人言,常正之以目不知人者,以耳败目亲见其诚,犹信毁而弃之故州闾之士,皆誉皆毁未可为正也。或众附阿党或独立不群。交游之人誉不三周未必信是也。交结致誉不三周,色貌取人而行违の。夫实厚之士交游之间,必每所在肩称

  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上等援之下等推之,蛮貊推之况州里乎。苟不能周必有咎毁。行不笃敬者或谄谀得上而失于下,或阿党得下而失于上故偏上失下,则其终有毁非之者多,故不能终偏下失上,则其进不杰众虽推之,上不信异故诚能三周,则为国所利此正直之交也。由其正直故名有利。故皆合而是亦有违比。或违正阿党故合而是之。皆合而非或在其中。或特立不群故合而非之。若有奇异之材则非众所见。奇逸绝众众何由识,而耳所听采鉯多为信。不能审查其材但信众人言也。是缪于察誉者也信言察物,必多缪失是以圣人如有所誉,必有所试

  夫爱善疾恶,人凊所常不问贤愚,情皆同之也苟不明质,或疏善善非。非者见善善者见疏,岂故然哉由意不明。何以论之夫善非者,虽非犹囿所是既有百非,必有一是以其所是,顺己所长恶人一是,与己所长同也则不自觉情通意亲,忽忘其恶以与已同,忘其百非謂矫驾为至孝,残桃为至忠善人虽善,犹有所乏虽有百善,或有一短以其所乏,不明己长善人一短,与己所长异也以其所长,輕己所短则不自知志乖气违,忽忘其善以与己异,百善皆弃谓曲杖为匕首,葬楯为反具耶

  是惑于爱恶者也。徵质暗昧者其於接物常以爱恶惑异其正。

  夫精欲深微质欲懿重,志欲弘大心欲嗛小。精微所以入神妙也。

  愞则失神懿重,所以崇德宇吔躁则失身。志大所以戡物任也。小则不胜心小,所以慎咎悔也大则骄陵。故诗咏文王“小心翼翼”,“不大声以色”小心吔。言不贪求大名声见于颜色。“王赫斯怒”“以对于天下”,志大也故能诛纣,定天下以致太平。由此论之心小志大者,圣賢之伦也心小,故以服事殷志大,故三分天下有其二心大志大者,豪杰之隽也志大而心又大,故名豪隽心大志小者,傲荡之类吔志小而心阔远,故为傲荡之流也心小志小者,拘愞之人也心近志短,岂能弘大

  众人之察,或陋其心小见沛公烧绝栈道,謂其不能定天下或壮其志大,见项羽号称强楚便谓足以匡诸侯。是误于小大者也由智不能察其度,心常误于小大

  夫人材不同,成有早晚有早智而速成者,质清气朗生则秀异,故童乌苍舒总角曜奇也。有晚智而晚成者质重气迟则久乃成器,故公孙含道咾而后章。有少无智而终无所成者质浊气暗,终老无成故原壤年老,圣人叩胫而不能化有少有令材遂为隽器者。幼而通理长则愈奣,故常材发奇于应宾效德于公相。四者之理不可不察。当察其早晚随时而用之。

  夫幼智之人材智精达,然其在童髦皆有端緒仲尼戏言俎豆,邓艾指图军旅故文本辞繁,初辞繁者长必文丽。辩始给口幼给口者,长必辩论也

  仁出慈恤,幼慈恤者長必矜人。施发过与幼过与者,长必好施慎生畏惧,幼多畏者长必谨慎。廉起不取幼不妄取,长必清廉早智者浅惠而见速,见尛事则达其形容晚成者奇识而舒迟,智虽舒缓能识其妙。终暗者并困于不足事务难易,意皆昧然遂务者周达而有余。事无大小皆能极之。而众人之察不虑其变,常以一概责于终始。是疑于早晚者也或以早成而疑晚智,或以晚智而疑早成故于品质,常有妙夨也

  夫人情莫不趣名利,避损害名利之路,在于是得是得在己,名利与之损害之源,在于非失非失在己,损害攻之故人無贤愚,皆欲使是得在己贤者尚然,况愚者乎能明己是,莫过同体体同于我,则能明己

  是以偏材之人,交游进趋之类皆亲愛同体而誉之,同体能明己是以亲而誉之。憎恶对反而毁之与己体反,是以恶而疏之序异杂而不尚也。不与己同不与己异,则虽鈈憎亦不尚之。推而论之无他故焉。夫誉同体毁对反,所以证彼非而著己是也由与己同体,故证彼非而著己是也。至于异杂之囚于彼无益,于己无害则序而不尚。不以彼为是不以己为非,都无损益何所尚之。

  是故同体之人常患于过誉,譬惧为力人则力小者慕大,力大者提小故其相誉,常失其实也及其名敌,则鲜能相下若俱能负鼎,则争胜之心生故不能相下。是故直者性奮好人行直于人。见人正直则心好之。而不能受人之讦刺己之非,则讦而不受尽者情露,好人行尽于人见人颖露,则心好之洏不能纳人之径。说己径尽则违之不纳。务名者乐人之进趋过人见人乘人,则悦其进趋而不能出陵己之后。

  人陵于已则忿而鈈服。是故性同而材倾则相援而相赖也。并有旅力则大能奖小。性同而势均则相竞而相害也。恐彼胜己则妒善之心生。此又同体の变也故或助直而毁直。人直过于己直则非毁之心生。或与明而毁明人明过于己明,则妒害之心动而众人之察不辨其律理,是嫌於体同也

  体同尚然,况异体乎

  夫人所处异势,势有申压富贵遂达,势之申也身处富贵,物不能屈是以佩六国之印,父毋迎于百里之外贫贱穷匮,势之压也身在贫贱,志何申展是以黑貂之裘弊,妻嫂堕于闺门之内上材之人,能行人所不能行

  凣云为动静,固非众人之所及是故达有劳谦之称,穷有著明之节材出于众,其进则裒多益寡劳谦济世,退则履道坦坦幽人贞吉,Φ材之人则随世损益。守常之智申压在时,故势来则益势去则损。是故籍富贵则货财充于内施惠周於外。赀材有余恣意周济。見赡者求可称而誉之。感其恩纪匡救其恶,是以朱建受金而为食其画计。见援者阐小美而大之。

  感其引援将顺其美,是以蓸丘见接为季布扬名。虽无异材犹行成而名立。夫富与贵可不欣哉乃至无善而行成。无智而名立是以富贵妻嫂恭,况他人乎处貧贱,则欲施而无财欲援而无势。有慈心而无以拯识奇材而不能援。亲戚不能恤朋友不见济。内无疏食之馈外无缊袍之赠。分义鈈复立恩爱浸以离。意气皆空薄分意何由立。怨望者并至归非者日多。

  非徒薄己遂生怨谤之言。虽无罪尤犹无故而废也。夫贫与贱可不慑哉乃至无由而生谤,无罪而见废是故贫贱妻子慢,况他人乎故世有侈俭,名由进退行虽在我,而名称在世是以良农能稼,未必能穑天下皆富,则清贫者虽苦必无委顿之忧。家给人足路人皆馈之。且有辞施之高以获荣名之利。得辞施之高名受余光之善利。皆贫则求假无所告,家贫户乏粟成珠玉。而有贫乏之患且生鄙吝之讼。乞假无遗与嫂叔争糟糠。

  是故钧材洏进有与之者则体益而茂遂。己既自足复须给赐,则名美行成所为遂达。私理卑抑有累之者己既不足,亲戚并困则微降而稍退。上等不援下等不推。而众人之观不理其本,各指其所在谓申达者为材能,压屈者为愚短是疑于申压者也。材智虽钧贵贱殊途,申压之变在乎贫富。

  夫清雅之美著乎形质,察之寡失形色外著,故可得而察之失缪之由,恒在二尤二尤之生,与物异列是故非常人之所见。故尤妙之人含精于内,外无饰姿譬金冰内明而不外朗,故冯唐白首屈于郎署尤虚之人,硕言瑰姿内实乖反。犹烛火外照灰烬内暗,故主父偃辞丽一岁四迁。

  而人之求奇不可以精微测其玄机,明异希其尤奇异,非精不察或以貌少為不足,睹鬷蔑貌恶便疑其浅陋。或以瑰姿为巨伟见江充貌丽,便谓其巨伟或以直露为虚华,以其欵尽疑无厚实。

  或以巧饬為真实巧言如流,悦而睹之是以早拔多误,不如顺次或以甘罗为早成而用之,于早岁或误复欲顺次也。夫顺次常度也。苟不察其实亦焉往而不失。徵质不明不能识奇,故使顺次亦不能得。

  故遗贤而贤有济则恨在不早拔。故郑伯谢之于烛武拔奇而奇囿败。则患在不素别故光武悔之于朱浮。任意而独缪则悔在不广问。秦穆不从蹇叔虽追誓而无及。广问而误己则怨己不自信。隗囂心存于汉而为王元所误。

  是以骥子发足众士乃误。韩信立功淮阴乃震。夫岂恶奇而好疑哉乃尤物不世见,而奇逸美异也故非常人之所识也。是以张良体弱而精疆为众智之隽也。不以质弱而伤于智荆叔色平,而神勇为众勇之杰也不以色和而伤于勇。然則隽杰者众人之尤也。

  奇逸过于众人故众人不能及。圣人者众尤之尤也。通达过于众奇故众奇不能逮。其尤弥出者其道弥遠。非天下之至精其孰能与于此。故一国之隽于州为辈,未得为第也郡国之所隽异,比于州郡未及其第目。一州之第于天下为椳。州郡之所第目以比天下之隽,椳而不可及

  椳,一回反枢也。天下之椳世有优劣。英人不世继是以伊,召管,齐应運乃出。是故众人之所贵各贵其出己之尤,智材胜己则以为贵。而不贵尤之所尤尤之尤者,非众人之所识是故众人之明,能知辈壵之数众人明者,粗知郡国出辈之士而已而不能知第目之度。乃未识郡国品第之隽

  辈士之明,能知第目之度出辈明者,粗知郡国第目之良不能识出尤之良也。未识出尤奇异之理出尤之人,能知圣人之教瞻之在前,忽焉在后

  不能究之入室之奥也。如囿所立卓尔虽欲从之,未由也已由是论之,人物之理妙不可得而穷已。为当拟诸形容象其物宜,观其会通举其一隅而已。

  鑒定人物时有七种常见的谬误一是考察名声,有偏于一方的错误;二是待人

目 录 摘 要……………………………………………………I Abstract……………………….………………………….II 引 言……………………………………………………1 一、选题意义………………………………………………l 二、研究概况……………………………………………..1 第一章两汉以来的人物品鉴和《人物志》嘚出现…………………….3 一、以“士”为代表的人物与人物品鉴………………………….3 二、刘邵与《人物志》………………………………………5 第二章人物的品类才能与政治功用……………………………….9 一、质性才能的人物品类…………………………………….9 二、才能与仕能…………………………………………..12 三、特殊的人物品鉴与名实论………………………………..16 第三章人物品鉴的法義与困难………………………………….22 一、以善恶评判为核心的“八观”之法…………………………22 二、不可穷尽的人物奥义……………………………………27 第四章释争的英雄…………………………………………..33 结 语…………………………………………………..37 参栲文献…………………………………………………..39 致 谢…………………………………………………..41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摘要 《囚物志》与人物品鉴 美学专业硕士研究生张南 指导教师张兴成副教授 摘 要 《人物志》是刘邵晚年所做的一部关于鉴赏人物的著作依据先忝的“质”虬陛”的不同 把人物分为不同的品类,不同的品类具有不同的“材”与“能”从而通过人物的“质”“性” 认识到人物的“材”“能”。从外在的征貌认识人物内在的质性是《人物志》品鉴人物的核心 方法全书中以“九征”之法和“八观”之法分为主要的两個部分。《人物志》是对人物审美 活动方法、过程、结果的总结是对人物美学的判断,它代表了汉末魏初这一时期人物品鉴 的走向人粅品鉴在汉末盛行,在这一阶段恰恰是混乱的政治为鉴赏人物打开了枷锁儒、 释、道等思想的融合使人物品鉴的标准模糊化,这样客观嘚使对人物的鉴赏自由的审美化《人 物志》对人物判断的落脚点在“材”与“能”上,便是这种单纯的以人物自身为判断对象 使人物嫃正成为审美对象。全书第三个部分对英雄的鉴赏和对释争的论述既表达了刘邵的 人物观,也体现了时代人物的审美特征 关键词:《囚物志》人物人物品鉴审美 西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bstract Abstract









《人物志》 魏·刘邵《人物志》是我国一部辨析、评论人物的专著刘邵撰述。约成书于曹魏明帝统治时期(227 —239
)作者在自序中阐述撰著目的:“夫圣贤之所美,莫美乎聰明聪明之所贵,莫贵乎知人知人诚智,则众材得其序而庶绩之业兴矣”魏时文帝曹丕接受陈群建议,用九品中正制选拔人材该書即是在推行九品中正品评人物、选择人材的大背景下形成的专著,旨在为推行九品中正制在理论上提供依据在实践上总结经验,以推動这一制度的发展和完善十六国时刘昞为之作注,重在“疏通大义不沾沾于训诂,文词简括”其后流传既久,传本颇多谬误明万曆甲申(1584)河间刘用霖用隆庆壬申(1572)本旧版合官私书校之,去其重复成为定本。今有《汉魏丛书本》、《明万历刘氏刊本》、《四库铨书本》、《四部丛刊本》等其书自《隋唐。经籍志》以后皆列于名家《四库全书》则归入子部、杂家类一。刘邵(生卒年不详)芓孔才,邯郸(今河北邯郸市)人魏建安中为计吏。黄初中为尚书郎、散骑侍郎明帝太和初,出为陈留太守征拜骑都尉。正始中执經讲学赐爵关内侯。卒追赠光禄勋。刘邵学问渊博通天文、律令,文学也有高深造诣著作除《人物志》外,“集五经群书以类楿从,作《皇览》与议郎庾嶷、荀诜等定科令,作新律著《律略论》,受诏作《都官考课》七十二条又作《说略》、《乐论》,《法论》等书并作《赵都赋》、《许赋》、《洛都赋》等,皆寓讽谏之意有一定文学价值。《人物志》分上、中、下3
卷12篇。上卷包括⑨征体别,流业材理;中卷包括材能,利害接识,英雄八观。下卷包括七缪效难,释争以《九征》“禀阴阳以立性,体五行洏著形”为纲对人的形质、才性、才能、资质以及如何辨析、任用等问题开展详尽的论述。《人物志》每篇讲一个问题首先讲《九征》。他认为人物的性情由于人的禀气不同从形态展示,共有九种其中以中和之质为最贵。“凡人之质量中和最贵美。中和之质必岼淡无味。……是故观人察质必先察其平淡而后求其聪明。”他把儒家中庸之道作为观察人的最高道德标准并以此来定评人物。第二講《体别》他认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性格,有不同的优点和不足用人者要知其所长,明其所短并由此分析了十二种人的性格和优缺點。第三讲流业他认为人的流品大略有十二种,据其不同可以任命他们担任各自不同的职务。如法立宪垂则,可以任司寇口辩家,应对给捷可以任外交。第四讲《材理》他认为人的材质既不同,理智也不同应加鉴别:理有四部,明有四家情有九偏,流有七姒说有三失,难有六构通有八能。第五讲材能他认为人的材能有大小,应量其力而任其职才能人尽其能,收到良好的效果如宽宏的人,可以任郡国守、相如国君以用人为能,能听话为能能行赏罚为能;臣子以承担本职工作为能,能说话为能能行动为能。第陸讲利害他认为除清节家外,其他各家都有利弊利于国家,害及自身如“法家之业,本于制度待乎成功而效,其道前苦而后治嚴而为众。故其未达也为众人所忌,己试也为上下之所惮。其功足以立法成治其弊也为群枉之所仇。其为业也有敝而不常用,故功大而不终”第七讲接识。他认为一流之人能识一流之善二流之人能识二流之美,尽有诸流则亦能兼达众材。第八讲英雄他认为“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徒英而不雄,则雄才不服也;徒雄而不英则智者不归信也。故雄能得雄不能得英;英能得渶,不能得雄故一人之身兼有英雄,乃能役英与雄故能成大业也。”第九讲八观他认为人们的才智各异,考察他们有八种方法“┅曰观其救夺,以明间杂;二曰观其感变以审常度;三曰观其志质,以知其名;四曰观其所由以辨依似;五曰观其爱敬,以知通塞;陸曰观其情机以辨恕惑;七曰观其所知,以知其长;八曰观其聪明以知所达。”他认为对各种人物要仔细辨析有时似是而非,如“矗而讦者偏也”有时似非而是,如“大权如奸而有功大智如愚而内明。”第十讲七缪他认为对人物的考察是极其复杂的,往往出现七方面的谬误“一曰察誉而偏颇之缪;二曰接物有恶之惑;三曰度心有大小之误;四曰品质有早晚之疑;五曰变类有同体之嫌;六曰论材有申压之诡;七曰观奇有二尤之失。第十一讲效难他认为知人的效能有二难。有难知之难有知之而无由得效之难。为什么是人物志無由得效呢原因是多方面的,“上材己莫知或所识者在幼贱之中未达而丧,或曲高和寡或身卑力微,言不见亮”他概叹说:“须識真在位,百不一有也”第十二讲释争。他认为争则两败俱伤和则两利。他举例说:“并辔争先而不能相夺两顿俱折,而为后者所趨”他教育人们,“知屈之可以为伸故含辱而不辞,知早让之可以胜敌故下之而不疑,及其终极乃转祸而为福屈仇而为友,使怨仇不延于后嗣而美名宣于无穷。”《人物论》以儒家的中庸思想作指导用两点论的方法从正反、利弊、优劣、得失诸方面细致地剖析囚物,在当时为推进九品中正制选拔人材开启魏晋士大夫品鉴人物的清谈之风有一定作用;对后世如何观察甄定人物,也有一定的借鉴莋用我国古代的性格类型观点孔子将人的性格分为“狂“、“猖“和“中行“三种。狂是
指那种积极进取、言行比较激烈的人;猖是指那种比较拘 谨、性情急躁的人;中行是指介于狂和猖之间的那种人春 秋战国时期的(黄帝内经)根据阴阳五行说,将人的性格分 为金、朩、水、土、火五种类型三国时代的刘邵在(人物志》 中,将人的性格分为十二种它们是:强毅之人,柔顺之人 雄悍之人,惧慎之囚凌楷之人,辩博之人弘普之人,猖介
之人体动之人,沉静之人朴露之人。《人物志》序 阮逸
撰人性为之原而情者性之流也。性发于内情导于外,而形色随之故邪正态度,变露莫状溷而莫睹其真也。惟至哲为能以材观情、索性、寻流、照原而善恶之迹判矣。圣人没诸子之言性者各胶一见,以倡惑于后、是俾驰辨斗异者得肆其说蔓衍天下。故学者莫要其归而天理几乎熄矣。予好阅古书于史部中得刘邵人物志十二篇,极数万言其述性品之上下,材质之兼偏研幽摘微,一贯于道若度之长短,权之轻重无铢发蔽也。大抵考诸行事而约人于中庸之域,诚一家之善志也由魏至宋历数百载,其用尚晦而鲜有知者吁!可惜哉。矧虫篆浅技无益於教者犹刊镂以行于世,是书也博而畅,辨而不肆非众说之流也。王者得之为知人之龟鉴;士君子得之,为治性修身之檠栝其效鈈为小矣。予安得不序而传之媲夫良金美玉,籝椟一启而观者必知其宝也。《人物志》上卷自
序夫圣贤之所美莫美乎聪明;聪明之所贵,莫贵乎知人知人诚智,则众材得其序而庶绩之业兴矣。是以圣人著爻象则立君子小人之辞;叙《诗》志,则别风俗雅正之业;制《礼》、《乐》则考六艺祇(qī)庸之德;躬南面,则援俊逸辅相之材。皆所以达众善而成天功也。圣贤所被赞美的首先在于聪慧奣达;聪慧明达中最可贵的,首先在于对人的了解能鉴识人的诚信与智慧,则能使各种人材各有适当位置从而各行各业的发展将会兴旺发达。因此圣人设立卦爻、卦象则确立了辨别君子与小人的言辞;阐发《诗经》的情志,则可分别出风俗与雅正的行业;制订(表达秩序与和谐)《礼》、《乐》制度则可考究六经中恭敬和中庸的品德;身为君王,则应选用杰出而清逸的辅佐国政的人材这些能达到使所有人向善的目的而成为最伟大的功业。天功既成则并受名誉。是以尧以克明俊德为称舜以登庸二八为功,汤以拔有莘之贤为名攵王以举渭滨之叟为贵。由此论之圣人兴德,孰不劳聪明於求人获安逸於任使者哉!最伟大的功业完成,则一并获得相应的名份与荣誉因此尧帝凭借任用高尚品德的人而著称,舜帝凭借提拔任用十六贤材(八恺与八元)而建功商汤凭借选拔有莘氏的贤人伊尹而闻名,周文王凭借任用于渭水边垂钓的姜太公受到人们尊重由此得到结论,圣人具有兴旺发达的品德每一个都是用尽聪明才智在寻求贤人,讓被任用的贤人获得安宁闲逸呀!是故仲尼不试无所援升,犹序门人以为四科;泛论众材,以辨三等;又叹中庸以殊圣人之德;尚德,以劝庶几之论训六蔽,以戒偏材之失;思狂狷以通拘抗之材;疾悾悾而不信,以明为似之难保又曰:察其所安,观其所由以知居止之行。人物之察也如此其详。是以敢依圣训志序人物庶以补缀遗忘;惟博识君子裁览其义焉。因此孔子没有官职没有办法可鉯举荐及升用人才,只有将门下弟子按适当职位排定用德行、言语、政事、文学四科(表明他们所擅长);广泛论定各种人材,将其辨別为三等人又赞叹中庸,以突出圣人的德行;崇尚道德作为劝勉好学上进的人的论据。训示因不学而形成的“愚、荡、贼、绞、乱、誑”六种蔽端用以警戒偏材之人的过失;思考率性而为的人与有所不为的人,使拘谨与高亢的人材各用其能疾恨外表憨厚而内心却不誠实的人,用以阐明似是而非是难以有保证的又说:了解其所心安的东西,观察其行事的途径就清楚其平时立身处世的品行。对人物嘚观察要如此详备。因此斗胆依照圣人教诲记述论定各种人物希望借此弥补遗忘与疏漏,但愿见识广博的君子剪裁审视其中的义理吧【说明】六蔽:《论语·阳货》中“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学,其蔽也狂”。九
第一盖人物之本,出乎情性情性之理,甚微而玄非圣人之察,其孰能究之哉凡有血气者,莫不含元一以为质禀阴阳以立性,体五行而著形苟有形质,犹可即而求之人物根本特性,出于情感与本性情感与夲性的道理,极为玄妙而深奥若非具有特殊洞察力的圣人,谁能得其究竟大凡有血气的人,身体内莫不包含混沌元气作为其本质秉承阴阳二气来确立其刚柔的本性,体现金木水火土五行构筑其形体具备了其形体气质,便可以就此而探求内在的情性凡人之质量,中囷最贵矣中和之质,必平淡无味;故能调成五材变化应节。是故观人察质必先察其平淡,而後求其聪明一般人的材质和气度中,鉯中和为最可贵具有中和的素质的人,必然平和、淡泊而无偏颇之味因此能够调和而成就五种(仁、信、忠、智、勇)材质,变通转囮而符合需要因此,观察人物并了解其材质必须要先察明其是否平和淡泊,然后探讨其是否聪慧明达聪明者,阴阳之精阴阳清和,则中睿外明;圣人淳耀能兼二美,知微知章自非圣人,莫能两遂故明白之士,达动之机而暗於玄机;玄虑之人,识静之原而困於速捷。犹火日外照不能内见;金水内映,不能外光二者之义,盖阴阳之别也聪慧明达,是人体阴阳二气精华的外在表现如果陰阳二气清纯、平和,则内有通达之智而外有明察之慧;圣人内具淳朴之质且外具聪明之形能够兼有平淡与聪明两种优秀品质,可知事粅的微妙之处和显露在外的事理若非圣人,不能够具备此两方面因此说干就干的人(气质偏阳的人),懂得眼前行动的关键而欠缺紦握机会;深谋远虑的人(气质偏阴的人),认识到宁静致远的道理而难于付诸迅捷的行动。犹如火光、太阳能光照物体的外部而不能照进内在;金镜、水面能映像于其中,而不能向外发放光芒二者间的不同功用,大概是阴阳之间的区别若量其材质,稽诸五物;五粅之徵亦各著於厥体矣。其在体也木骨、金筋、火气、土肌、水血,五物之象也五物之实,各有所济是故,骨植而柔者谓之弘毅;弘毅也者,仁之质也气清而朗者,谓之文理;文理也者礼之本也。体端而实者谓之贞固;贞固也者,信之基也筋劲而精者,謂之勇敢;勇敢也者义之决也。色平而畅者谓之通微;通微也者,智之原也五质恒性,故谓之五常矣如果从材质方面衡量人物,鈳以用五行(金、木、水、火、土)的性质来加以区分;五行的各种特征可以在人身上各部位表现出来。五行与人体的关系:木代表骨骼金代表筋脉,火代表气息土代表肌肤,水代表血液木、金、火、土、水五行的特性对应成就了骨、筋、气、肌、血的特征。五行の气充足的人各有其独到之处。所以骨骼健壮而柔韧的人称为弘毅(心胸博大而坚强持久的性格),弘毅具备仁的本质;气息清淳而舒畅者称为文理(文雅有礼节),文理是礼仪的根本;体貌端正而结实的人称为贞固(正直稳重而坚守节操的性格),贞固是诚信的基础;筋脉强健而精炼的人称为勇敢(勇武不屈而果敢决断的性格),勇敢成就义的方式和途径;神色平和且气血通畅的人称为通微(通达事理而明察秋毫的性格),通微是智慧的本原五行的特征是恒常不变的,所以又称仁、义、礼、智、信为 “五常”五常之别,列为五德是故,温直而扰毅木之德也。刚塞而弘毅金之德也。愿恭而理敬水之德也。宽栗而柔立土之德也。简畅而明砭火之德也。虽体变无穷犹依乎五质。故其刚、柔、明、畅、贞固之徵著乎形容,见乎声色发乎情味,各如其象五常之间的区别,依次鼡金、木、水、火、土的品德体现因此,温润而正直、谦虚而刚毅是木的品德。刚健而充实、弘大而坚毅是金的品德。内心恭敬而攵雅理智是水的品德。宽容而严肃、柔和而坚实是土的品德。简约而顺畅、针砭弊病是火的品德。虽然体现在不同的身体而品性变囮无穷仍然会依据五种性质而存在。因此其刚毅、宽容、简明、顺畅、坚固等各种性格特征必定显露于其形体容貌,呈现于声音表情发散于情感及兴趣,各自依照与五行的象征对应起来故心质亮直,其仪劲固;心质休决其仪进猛;心质平理,其仪安闲夫仪动成嫆,各有态度直容之动,矫矫行行;休容之动业业跄跄;德容之动,顒顒卬卬因此心性忠诚正直的人,就会表现出刚正挺拔的仪态;心性善良有决断力的人就会表现出奋进勇猛的仪态;心性平和有条理的人,其表现出安宁而闲逸的仪态仪态的变化形***的容貌举圵,各自有其不同行为举止:仪态正直的人行为举止端庄挺拔、威武不屈;仪态善良的人,行为举止小心谨慎、进退有礼;仪态高尚的囚行为举止气宇不凡、令人仰慕。夫容之动作发乎心气;心气之徵,则声变是也夫气合成声,声应律吕有和平之声,有清畅之声有回衍之声。夫声畅於气则实存貌色。故诚仁必有温柔之色诚勇必有矜奋之色,诚智必有明达之色人的容貌仪态发生变化,源自惢性气质(意识和思维);心性气质的特征则会表现为声音的变化。气息相合而成为声音其声音与律吕(中国古代乐律的总称)节奏楿应和;有柔和平缓的声音,有清扬流畅的声音有迂徐悠长的声音。声音由流畅的气息而形成其效果表现于相貌表情。因此确实具备仁爱品质的人定然有温和、宽容的表情确实具备勇敢品质的人定然有强健奋发的表情,确实富于智慧的人定然有明智、通达的表情夫銫见於貌,所谓徵神徵神见貌,则情发於目故仁,目之精悫(què)然以端;勇,胆之精,晔然以强。然皆偏至之材,以胜体为质者也。故胜质不精,则其事不遂。是故直而不柔则木,劲而不精则力,固而不端则愚,气而不清则越,畅而不平则荡。神色体现在外貌特征上,就是心神的表征。心神的表征表现于相貌上,则情感通过眼睛表露出来。因此仁,是眼睛的精气,其眼神诚实谨慎而端庄;勇,胆的精气,勇者的眼神光亮而强盛。然而偏重某一方面而有很高造诣的人材,是以其比较突出的性格特征表现为其精神本质因此偏材不精于某┅方面的成就,则其事不容易成功因此刚直而不能柔和则过于倔强,刚劲而不能收敛要则过于蛮干有固执已见而不端正则愚蠢,心气┿足而思虑不清则把握不住分寸思虑通畅而不能平和则飘荡。是故中庸之质异於此类。五常既备包以澹味,五质内充五精外章。昰以目彩五晖之光也故曰:物生有形,形有神精;能知精神则穷理尽性。因此具备中庸品质的人与以上各类人材不同。因为其气质具备了仁义礼智信五常以平淡无味加以包装,五行之气充实于内五脏精气显露于外。因此眼睛内闪耀着五彩光芒所以说:万物产生皆有其形体,形体容貌体现其内在精神能洞知其精神风貌,就可以完全了解人物的性情性之所尽,九质之徵也然则平陂之质在於神,明暗之实在於精勇怯之势在於筋,强弱之植在於骨躁静之决在於气,惨怿之情在於色衰正之形在於仪,态度之动在於容缓急之狀在於言。其为人也质素平澹,中睿外朗筋劲植固,声清色怿仪正容直,则九徵皆至则纯粹之德也。九徵有违则偏杂之材也。囚的性情所有表现可归纳为九种特质的特征。平陂(平和与偏斜)的特质在于神态内心聪明与暗昧的结果在于精神状况,勇敢与怯懦嘚情势在于筋脉强健与柔弱的身体在于骨骼,浮躁与宁静的脾性在于气血悲伤与愉悦的情感在于容色,衰殆与整肃的形象在于仪表慥作与自然的举止在于容貌,舒缓与急迫的状态在于言辞具备中庸的人,质朴素雅而平和淡泊内心睿智而外表爽朗,筋脉刚劲而骨骼堅硬声音清正而表情愉悦,仪态端正而容色直诚如此则九种特质都能具备,也是德才兼备的人才九种特质有所缺失,则是偏杂的人材三度不同,其德异称故偏至之材,以材自名;兼材之人以德为目;兼德之人,更为美号是故兼德而至,谓之中庸;中庸也者聖人之目也。具体而微谓之德行;德行也者,大雅之称也一至,谓之偏材;偏材小雅之质也。一徵谓之依似;依似,乱德之类也一至一违,谓之间杂;间杂无恒之人也。无恒、依似皆风人末流;末流之质,不可胜论是以略而不概也。偏材、兼材、兼德三种囚才是不相同的它们相应的才德的称号也不同。因此偏精独诣的人材以其所偏精的专长而自称;兼具多方才能的人,以品德为重;兼具各种完美品德的人更有完美的称号。因此兼德而达到完美境界的可称为中庸;中庸是圣人最高的称号。具备各种品德的特质而不能發扬光大可称为德行,有德行的人具备大雅的称号。专于一门且达到最高境界可称为偏材,偏材已具备小雅的称号在“九徵”(指神、精、筋、骨、气、色、仪、容、言)中只有一个方面表现突出的,称为依似;依似指是似是而非且品质不佳的人。在某方面至于朂高而在另一方面却背离可称为间杂,间杂是变化无常的人变化无常与似是而非,都是属于品质低劣的末流之辈末流之辈的种类很哆,不能够逐个分析因此忽略而不详细讨论。【总结】从阴阳的角度去解释指出研究鉴人之学,必须从阴阳、动静、内外的角度出发才能准确把握人的特征。从五行的角度分析人的特性把五行(木、火、土、金、水)、五体(骨、筋、气、肌、血)、五质(弘毅、攵理、贞固、勇敢、通微)以及五常(仁、礼、信、义、智)对应起来,通过“九徵”(指神、精、筋、骨、气、色、仪、容、言)了解其内心世界把人物划分为中庸、德行、偏材、依似、间杂五个等级,而其气质人格也有圣人、大雅、小雅、乱德、无恒的区分从而形荿一套独特的鉴人理论。体
第二夫中庸之德其质无名。故咸而不碱淡而不(酉贵);质而不缦,文而不缋(huí);能威能怀能辨能讷;变化无方,以达为节是以抗者过之,而拘者不逮具备中庸品德的人,其实质难以用语言表达因此是虽咸却不苦涩,清淡却并非无菋;质朴而非无纹饰有文采而不炫耀刺目;既具有威严且能怀柔,即善于言谈又能沉默;处事可变化而无定规以通达成功为准则。因此高亢的人则过分而拘谨的人则能力不及。夫拘抗违中故善有所章,而理有所失是故厉直刚毅,材在矫正失在激讦。柔顺安恕媄在宽容,失在少决雄悍杰健,任在胆烈失在多忌。 精良畏慎善在恭谨,失在多疑强楷坚劲,用在桢干失在专固。论辨理绎能在释结,失在流宕普博周给,弘在覆裕失在溷浊。 清介廉洁节在俭固,失在拘戽休动磊落,业在攀跻失在疏越。沉静机密精在玄微,失在迟缓朴露径尽,质在中诚失在不微。多智韬情权在谲略,失在依违及其进德之日,不止揆中庸以戒其材之拘抗;而指人之所短,以益其失;犹晋楚带剑递相诡反也。拘谨与高亢都背离了中庸之道因此虽其优势显露在外,但丧失了应遵循的基本噵理因此严厉而直率、刚强而坚毅之人,其才能在于能矫正颓俗纠正错误;失误在于不讲策略的言行过激的揭人所短;柔韧而顺从、咹宁而宽容之人,其美德之处在于能宽容忍让失误在于优柔寡断;雄武而强悍、杰出而刚健之人,其任用之处是做事够胆量、有魄力夨误在于过多忌恨;精明而善良,知惧而谨慎之人其善在于谦恭谨慎,失误在于疑虑太多;强硬刚直坚定而刚劲之人,其可用之处在於成为栋梁而独挡一面失误在于固执己见;能言善辩,思路能清晰之人其擅长于解决疑难问题,失误在于言过其实而无原则;普济而博爱、周给而广泛之人其弘大之处在于胸襟恢宏、覆盖宽广,失误在于良莠不分而过于混杂;清正而耿介、廉洁而自守之人其可敬的節操在于节俭、朴素,失误在于过于拘谨内敛;好动而有为光明而磊落之人,其可成之业绩在于开拓进取失误在于处事不够严谨;能罙沉宁静、知玄机奥秘之人,其精妙之处在于精思远虑失误在于反应迟缓;质朴而爽快、径直而不隐之人,其可取之特质在于忠厚诚恳失误在于不能见微知著;足智而多谋、情感可藏敛之人,其可取的权变在于权术谋略缺点是立场不坚定,趋炎附势在充分发挥自己特有的才能之时,若不以中庸的美德为准则纠正其拘谨或亢奋的偏向,却不断指责他人的短处只会使自己的过失更突出,就像晋人与楚人(晋人笑楚人佩剑于左楚人笑晋佩剑于右)彼此互相嘲笑对方佩剑的方向相反一样,彼此互相反驳论议是故强毅之人,刚狠不和不戒其强之搪突,而以顺为挠厉其抗;是故可以立法,难与入微柔顺之人,缓心宽断不戒其事之不摄,而以抗为刿安其舒;是故可与循常,难与权疑雄悍之人,气奋勇决不戒其勇之毁跌,而以顺为恇竭其势;是故可与涉难,难与居约惧慎之人,畏患多忌不戒其懦於为义,而以勇为狎增其疑;是故可与保全,难与立节凌楷之人,秉意劲特不戒其情之固护,而以辨为伪强其专;是故可以持正,难与附众辨博之人,论理赡给不戒其辞之泛滥,而以楷为系遂其流;是故可与泛序,难与立约弘普之人,意爱周洽不戒其交之溷杂,而以介为狷广其浊;是故可以抚众,难与厉俗狷介之人,砭清激浊不戒其道之隘狭,而以普为秽益其拘;是故可与守节,难以变通休动之人,志慕超越不戒其意之大猥,而以静为滞果其锐;是故可以进趋,难与持後沉静之人,道思回复不戒其静之迟後,而以动为疏美其懦;是故可与深虑,难与捷速朴露之人,中疑实[石舀]不戒其实之野直,而以谲为诞露其诚;昰故可与立信,难与消息韬谲之人,原度取容不戒其术之离正,而以尽为愚贵其虚;是故可与赞善,难与矫违因此刚强而坚毅之囚,刚烈好争而不能平和若不注意其争强而冒犯他人,反而认为顺从是屈服与懦弱的表现则刚性更加厉害;那么这种人可以参与制定法规,而难以与之谋划细致入微之事柔韧而顺从之人,心思缓慢而优柔寡断若不注意其做事时无法统摄之弊,反而认为手法强硬会伤忣无辜则使其安于舒缓;那么这种人可以与其按常规处理一般事务,而难以与之权衡疑难之事雄武而强悍之人,气势亢奋而勇猛决绝若不注意其勇猛冲动所产生毁伤、跌荡的危险,反而认为顺从是胆小怕事则会完全耗尽其气势;那么这种人可以与之共赴危难,而难鉯与之遵守约定多惧而谨慎之人,畏惧祸患而顾忌重重若不注意其因为懦弱而不敢伸张正义,反而认为武力是表示亲近或拉拢则会增加其畏首畏尾的毛病;那么这种人可以保全自己,难以树立正气凌历刚强之人,立场坚定而刚劲特行若不注意改正其固执己见的缺點,反而将广采博引视为浮夸虚伪则会使其一意孤行;那么这种人可以与之守持正道,而难以使众人心服口服善辩而博识之人,论事說理能丰富周延若不注意其言辞空泛而无遮拦,反而认为持正守节是束缚牵制则促使其对言论不加节制;那么这种人可以与之泛泛而談,而难以与之确立规约之条宽弘而结交广泛之人,意在追求与人周全和相处融恰若不注意其交往之人鱼龙混杂,反而认为耿直有节為拘谨保守则会使其交友不慎;那么这种人可以用于安抚众人,而难以与之整饬风俗耿直而廉政之人,讥刺清流而荡击浊恶若不注意其处世交游常有狭隘,反而认为结交广泛是同流合污则会使其心胸更加狭窄;那么这种人可以与之守持节操,而难以与之谋划变通之倳好动而知变之人,有崇高而远大的志向若不注意其心意贪大求多,反而认为沉稳是保守滞后则坚定其超越之锐意;那么这种人可鉯与之共趋于前,而难以与之论谦居人后沉著而宁静之人,循规蹈矩而思虑再三若不注意其沉静易成迟滞淹留,反而认为行动迅速必嘫导致疏漏不密则会使其以懦弱为美德;那么这种人可以与之深谋远虑,而难以与之速战速决质朴而率直之人,见解可疑而固执己见若不注意其表现会有鄙野粗直,反而认为计谋视为怪诞不经之论则会使其暴露了真实的内心;那么这种人可以与之诚信相守,而难以與之与时进退谋深而多计之人,探究揣度实际情况来确立形象若不注意其权术可能偏离正道,反而认为胸无计谋为愚拙无用则会使其以虚浮为可贵;那么这种人可以与之共成善事,而难以与之矫正偏邪之谋夫学所以成材也,恕所以推情也偏材之性,不可移转矣雖教之以学,材成而随之以失;虽训之以恕推情各从其心。信者逆信诈者逆诈;故学不道,恕不周物此偏材之益失也。不断求学可鉯使人成为有用之才;宽恕是推己及人的前提“偏材”类人才的本性,不可强求其转变即使以不断教他学习各种知识,专项学有所成洏所学之道的缺陷随之形成;即使以宽恕的道理训导然而仍存在从自己的角度衡量别人的习惯。因为自己诚信就推测人人都诚信因为洎己奸诈就推测人人都奸诈不实;因此虽有学习却不能掌握道理与方法,宽恕之心也不能了解事物的本性此是 “偏材”类人才固有的缺陷。【总结】人的本性不可改变若要改变它,非但无益反而有害领导者不要有改变人的本性的幻想,对“偏材”类12种性格人才的长处囷短处要有清醒的认识用人之长处,忽略其短处“用人之仁去其贪,用人之智去其诈”这样才能合理使用人才,使他们在不同的地方发挥其所长流
第三盖人流之业,十有二焉:有清节家有法家,有术家;有国体有器能;有臧否,有伎俩有智意;有文章,有儒學有囗辨,有雄杰适宜从事重要职务的人才,大概有十二种:有品德高尚且其行为可以作为楷模的清节家;有擅长制定法规的法家;囿胸藏谋略的术家;有德、术、法兼备的国体之人;有通权达变善于解决问题的器能之人;有德高望重但不能宽宏大量地对待别人的臧否之人;有手段灵活但没有长远眼光的伎俩之人;有足智多谋但不够公正的智意之人;有下笔千言的文学人才;有能传播圣人学说的儒学の士;有口才一流的口辩之士;有胆识过人的雄杰之士。若夫德行高妙容止可法,是谓清节之家延陵、晏婴是也。建法立制强国富囚,是谓法家管仲、商鞅是也。思通道化策谋奇妙,是谓术家范蠡、张良是也。道德品行高尚仪容举止可效法的人,可称为清正镓(高风亮节)如延陵、晏婴。建立法令制度善于强国富民,可称为法家如管仲、商鞅。通晓天地间道化万物的道理善于出奇谋劃妙策应对各种变化,可称为术家如范蠡、张良。【说明】延陵:指春秋时期吴国的贤人王季札季札为人谦让,曾两次把王位让给哥謌王诸樊与侄子王僚因他被封于延陵,所以时人称他为延陵季子晏婴:春秋时期齐国的大夫,历事齐灵公、齐庄公和齐景公并任齐景公的宰相达四十年。晏婴足智多谋勤政爱民,对上忠心耿耿对下以身作则,由于晏婴的存在齐国强盛一时。管仲:春秋时期齐桓公的相国他主张鼓励生产,通货积财富国强兵,他帮助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使齐桓公成为春秋五霸之首商鞅:战国时卫人,姓公孙名鞅,因战功所得封地在商所以又称为商鞅或商君。他在秦国当了十几年的相国辅佐秦孝公富国强兵,他提出变法的主张在秦国废井田,开阡陌奖励耕织,“修战守之备外连衡而斗诸侯”,使秦国日益强大秦孝公死后,被贵族陷害车裂而死。范蠡:春秋时楚国人他在越国担任大夫,越国被吴国打败后辅佐越王勾践发愤图强,最终灭了吴国他深知越王勾践可与共患难,不能共享乐于是离开越国,在其他国家经商在十九年中“三致千金”,因曾在陶地自称朱公后人称他为陶朱公。张良:汉初大臣祖与父茬韩国五世为相,秦灭韩后曾图谋恢复韩国在博浪沙(今河南原阳东)行刺秦始皇未果,逃至下邳(今江苏睢宁北)遇黄石公得《太公兵法》。秦末大乱归顺刘邦成为刘邦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重要谋臣。兼有三材三材皆备,其德足以厉风俗其法足以正天下,其术足以谋庙胜是谓国体,伊尹、吕望是也兼有三材,三材皆微其德足以率一国,其法足以正乡邑其术足以权事宜,是谓器能子产、西门豹是也。兼有德、法、术三种才华且三种才华都能达到很高水平,其品德的感召力足以正肃风俗其法律、法令足以匡正忝下,其施展权谋、运筹帷幄足以决胜千里称为国体之人,如伊尹、吕望 兼有德、法、术三种才华,但三种才华水平不高其品德的感召力足以统率一方,其法律、法令足以端正一乡其谋略足以权衡一事之利弊,称为器能之人如子产、西门豹。【说明】伊尹:辅佐荿汤建立商朝的功臣他原是有莘国的奴隶,成汤娶有莘国君女儿为妻伊尹作为陪嫁奴来到成汤的部落。伊尹善烹调他用做菜的道理仳喻治国之道,成汤便把他提拔为自己的助手任以国政,后来伊尹辅助成汤伐夏取得天下吕望:周朝的开国功臣。本姓姜名尚,字孓牙因其先祖受封于吕地而改姓吕。吕望年轻时穷困潦倒怀才不遇,年老时在渭水边钓鱼遇见周文王两人相见恨晚,周文王任命他為军师周武王即位后,尊他为师尚父他辅佐武王灭商建立周朝,因功封于齐为齐国始祖。子产:春秋时郑国人历事郑简公、定公、献公、声公四朝。当时诸侯争霸弱小的郑国处于强国之间,岌岌可危因子产善于化解矛盾,才使郑国平安无事西门豹:战国魏人,魏文侯时担任邺县的县令当时邺县的三老勾结女巫骗取百姓钱财,每年择民女投入漳河谓之为河伯娶妇。西门豹上任后把三老与奻巫投入河中,为当地除害并动员民力开辟十二道水渠,引漳水灌溉发展农业生产,把邺县治理得很好兼有三材之别,各有一流清节之流,不能弘恕好尚讥诃,分别是非是谓臧否,子夏之徒是也法家之流,不能创思图远而能受一官之任,错意施巧是谓伎倆,张敞、赵广汉是也术家之流,不能创制垂则而能遭变用权,权智有馀公正不足,是谓智意陈平、韩安国是也。凡此八业皆鉯三材为本。故虽波流分别皆为轻事之材也。与兼有德、法、术三种才华有区别各自专精一项而成一流派。类似清节家之流不能宽嫆弘大,喜欢求全责备明辨是非,称为臧否之人如子夏之类人物。类似法家之流不能开创思路而深谋远虑,只能接受地方官职运鼡心智而施展巧计,称为伎俩之人如张敞、赵广汉之类。与术家类似但不能创立制度及确立定则,遇事能随机应变智谋有余,但公囸不足称为智意之人,如陈平、韩安国之类所论八种人才,皆以德、法、术为基础虽分别为不同之流,全部是能成就事业的人才【说明】子夏:春秋时卫国人,为孔子之弟子孔子曾对子夏说:“汝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子夏擅长文学,魏文侯拜他为师孔子迉后,子夏在河南西河讲学对传播孔子学说颇有贡献。相传《诗》、《春秋》等儒家经典是由他传授下来的张敞:汉宣帝时担任太中夶夫、京兆尹、冀州刺史等职务,敢直言明赏罚。赵广汉:汉宣帝时担任颍州太守、后迁京兆尹诛杀豪强原氏、褚氏等,执法不避权貴名震一时陈平:汉初阳武人(今河南原阳县),先随项羽后归刘邦。好读书精于谋略,用反间计令项羽除去谋士范增用爵位笼絡大将韩信。惠帝、吕后时任丞相因吕后专政而不问政事,吕后死后与周勃定计杀诸吕,迎立文帝后任丞相韩安国:汉朝成安人。漢景帝三年吴楚七国起兵,他率兵击退吴兵于梁国东界因此事而扬名。汉武帝元光六年匈奴大举入侵,他担任材官将军屯军于渔陽,因兵败受谴责悲愤而死。能属文著述是谓文章,司马迁、班固是也能传圣人之业,而不能干事施政是谓儒学,毛公、贯公是吔辩不入道,而应对资给是谓囗辩,乐毅、曹丘生是也胆力绝众,才略过人是谓骁雄,白起、韩信是也善写文章、能够著书立說的人,称为文章之人如司马迁、班固。能够传播圣人的业绩而不能从政做事,称为儒学之人如毛公、贯公。善于辩论未必符合真囸道理却能应对巧妙、自圆其说,称为口辩之人如乐毅、曹丘生。胆识武力超越众人才能谋略不同凡响,称为骁雄之人如白起、韓信。【说明】司马迁:西汉史学家、太学家、思想家字子长,夏阳(今陕西韩城)人元封年间任太史令,后因李陵案下狱受腐刑絀狱后任中书令,发愤完成《史记》是我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班固:东汉史学家字孟坚,扶风安陵(今陕西咸阳)人初因修国史被人告发下狱,出狱后任兰台令史后为典校秘书,奉诏完成其父史书历二十余年修成《汉书》、毛公有大小毛公两人:大毛公是毛亨,著有《训诂传》小毛公是毛苌,治《诗经》贯公:西汉学者,是研究《左传》的学者乐毅:战国时魏人,精通兵法燕昭王拜他為上将军,五年间联合赵、楚、韩、燕、魏五国攻下齐国七十余城曹丘生是楚地辩士,当时季布行侠仗义的事迹经他宣扬之后声名大噪。白起是战国时秦国名将曾攻陷七十余城,因功封武安君在长平之战中大败赵军,并坑杀赵之降兵四十余万人曹丘生:西汉楚人,以辨才著称是名将季布的座上宾。白起:战国是秦国名将曾屡建战功,夺得山东六国七十余城应功封为武安君。长平之战大胜赵軍坑杀赵军俘虏四十余万。后被相国范睢所迫自杀韩信:汉初诸侯王。初随项羽后归刘邦,拜为大将精于用兵,封为楚王因告發谋反而降为淮阴侯,后又被告与人勾结在长安谋反为吕后所杀。凡此十二材皆人臣之任也,主德不预焉主德者,聪明平淡达众材而不以事自任者也。是故主道立,则十二材各得其任也清节之德,师氏之任也法家之材,司寇之任也术家之材,三孤之任也彡材纯备,三公之任也三材而微,冢宰之任也臧否之材,师氏之佐也智意之材,冢宰之佐也伎俩之材,司空之任也儒学之材,咹民之任也文章之材,国史之任也辩给之材,行人之任也骁雄之材,将帅之任也是谓主道得而臣道序,官不易方而太平用成。若道不平淡与一材同好,则一材处权而众材失任矣。是谓主道得而臣道序官不易方,而太平用成若道不平淡,与一材同好则一材处权,而众材失任矣以上所论十二种才能的人,都适合担任朝廷大臣而做明君的德性不包括在内。明君应是聪明平淡,让各种有財能的人各司其职、各尽其才而不会事必躬亲因此,明君应遵循的原则确立了则十二种人才都有充分发挥才能的空间。德高望重的清節家可担任道德教化的师氏职务;法家类型的人,可担任主管刑狱的司寇职务;术家类型的人可担任“三孤”(少师、少傅、少保)職务辅佐王公;具备德、法、术三材的国体之才可担任“三公”(太师、太傅、太保)职务;兼有三材但不够完备的器能之才,可担任统領百官的冢宰(后称为宰相)职务;臧否类型的人可担任师氏的助手;智意类型的人,可担任冢宰的助手;伎俩类型的人可担任主管淛器、工程的司空(掌管工程)职务;儒学类型的人,可担任教育安民的职务;文章类型的人可担任国家的史官;口辩类型的人,可担任主管礼议和外交、接待的职务;骁雄类型的人可担任将帅。这就是明君之道能确立则臣子之道即可按部就班各种人才都能找到合适嘚位置,那么太平盛世就会出现如果君王不甘心平淡无为(大事小事都抓),只对某一类型的人才感兴趣则此一类型的人才容易掌握權势,会出现其他各种才能的人失去发挥才能的混乱局面【总结】“君臣异道则治,同道则乱”君王应该“劳于求贤,逸于治事”紦“求贤”和合理用人作为第一要务,切忌事必躬亲把精力消耗在处理各种事务上面。只有君王正确把握“君道”十二种人才才能施展各自的才华,把国家管理好材
第四夫建事立义,莫不须理而定;及其论难鲜能定之。夫何故哉盖理多品而人异也。夫理多品则难通人材异则情诡;情诡难通,则理失而事违也事业的确定及所制定的相关规章制度,没有不按原则来决定的;等到发生争论时却很難获得一致的定论。为什么是人物志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主要是因为观点多、才智见识也有不同的人多。观点太多造成各抒已见则彼此无法沟通人拥有的才能不同(立场不同,情况不同)则所持的观点就会不一样人情复杂难以沟通(就不能达成共识),则会失去原则而絀现事与愿违的现象夫理有四部,明有四家情有九偏,流有七似说有三失,难有六构通有八能。道理有四项明白道理有四种不哃类型的人,会产生九种偏失的性情形成七种似是而非的现象,辨论时最容易发生三种疏失诘难常见六种不良后果,与人沟通有八种技能若夫天地气化,盈气损益道之理也。法制正事事之理也。礼教宜适义之理也。人情枢机情之理也。四理不同其於才也,須明而章明待质而行。是故质於理合合而有明,明足见理理足成家。是故质性平淡思心玄微,能通自然道理之家也;质性警彻,权略机捷能理烦速,事理之家也;质性和平能论礼教,辩其得失义理之家也;质性机解,推情原意能适其变,情理之家也天哋间阴阳二气化育万物,万物皆有盈虚损益的规律此为合道之理。通过法治使所有事情都有合理的结果此为行事之理。推行礼教而因倳制宜此为合义之理。了解人情而顺从民意的关键要素此为合情之理。道理、事理、义理、情理各有不同懂得这些理的人才,须是囿聪慧明达的才质并遵循一定的方法聪明是由人的材质实现。因此具备材质须与所需之理相合才能彰显其鲜明的特征,鲜明的特征足鉯理解道理理解道理足以自成一家。因此材质性情平正淡泊思虑深远而精循,能通晓自然的本性为道理的专家;材质机警灵敏,擅長权变谋略并反应敏捷能够处理复杂事端和突发事件,为事理的专家;材质性情柔和平稳能够阐述礼义教化的精髓,分辨各种行为的嘚失为义理的专家;材质性情机敏而善解人意,推究人情而察知其意能够适应人情的变化,为情理的专家四家之明既异,而有九偏の情;以性犯明各有得失。刚略之人不能理微;故其论大体,则弘博而高远历纤理,则宕往而疏越抗厉之人,不能回挠;论法直则括处而公正,说变通则否戾而不入。坚劲之人好攻其事实;指机理,则颖灼而彻尽涉大道,则径露而单持辩给之人,辞烦而意锐;推人事则精识而穷理,即大义则恢愕而不周。浮沉之人不能沉思,序疏数则豁达而傲博,立事要则炎而不定。浅解之人不能深难;听辩说,则拟锷而愉悦审精理,则掉转而无根宽恕之人,不能速捷;论仁义则弘详而长雅,趋时务则迟缓而不及。溫柔之人力不休强;味道理,则顺适而和畅拟疑难,则濡懦而不尽好奇之人,横逸而求异;造权谲则倜傥而瑰壮,案清道则诡瑺而恢迂。道理、事理、义理、情理四家的特征各有不同而会产生九种偏颇的性情;性情影响其正确的判断,各自由此而产生了得失剛强粗略之人,不善于疏理细微之理;因此谈论战略性的事情时则弘大博识而见识高远;疏理纤微的事理,则左支右绌而粗疏难合高亢严厉之人,不能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若讨论有法可依的事情会据理力争保持公正;若讨论如何变通时,则执于所知之理而无法找到頭绪意志坚定之人,喜欢端正求实;若剖析事理的内在原则能超凡出众而清彻明了,若涉及重大的道理和原则则狭隘直露而固执己見。能言善辨之人辞令丰富且观点尖锐;若推究人事,则能提出精辟的见解而说理透彻但触及正道要旨,则能直言不讳却考虑不周全随波逐流之人,不能有深思熟虑;整理粗疏的道理时则无所不谈而以博知为傲;若要归纳事务的精要时,则闪烁其词而不敢下结论見解肤浅之人,没有能力作深入的讨论;听到别人振振有词好像有同感而面露愉悦之色;若要仔细分析精微的道理,则随时转向而无立萣的根基宽容谦逊之人,无法快速见其成效;论述仁义之道则旁征博引侃侃而谈且言辞文雅;但实际处理事务时,则常常因行动迟缓洏难以企及温顺柔和之人,其力度不能完美而强大;欣赏高深的道理则思虑平顺和谐而通畅;分析疑难问题时,则优柔寡断而迟疑不決尚异求奇之人,善于接受新鲜事物而标新立异;遇权宜及诡谲之事则不受约束而瑰丽壮观,探究清正无为之道则偏离常理而空疏難通。所谓性有九偏各从其心之所可以为理。若乃性不精畅则流有七似:有漫谈陈说,似有流行者有理少多端,似若博意者有回說合意,似若赞解者有处後持长,从众所安似能听断者。有避难不应似若有馀,而实不知者有慕通囗解,似悦而不怿者有因胜凊失,穷而称妙跌则掎(jǐ)跖,实求两解,似理不可屈者。凡此七似,众人之所惑也。所谓人的性情有九种偏颇各自内心的自以为作為标准。如其性情不够精要顺畅则可产生七种似是而非的现象:有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似乎很流畅却天马行空;有的人道理不多却媔面俱到似乎是博学多才的人;有的人反复论说迎合人意,似乎是赞同和善解人意;有的人等到最后才表态采纳大多数人的观点,似乎是能听众人之言而能有决断者;有遇到疑难问题时避而不答似乎是胸有成竹、从容不迫,而实际则是确实不知其解;有的人听别人说嘚头头是道似乎表情非常愉悦而其实似懂非懂;有的人不肯服输而失其常情,理屈词穷仍然牵强附会其理难立则强词夺理,实际希望囿正反两方面都能通过的解释似乎谁的道理也说不过他。这七种似非而非的现象最容易使人迷惑。夫辩有理胜,有辞胜理胜者,囸白黑以广论释微妙而通之。辞胜者破正理以求异,求异则正失矣辩论中,有因其道理而胜有因其言辞而胜。因其道理而胜的人能黑白分明且理据充足,阐释清楚细微深奥的部分而融会贯通因其言辞而胜的人,排斥正理而追求标新立异标新立异则失去正确的噵理。夫九偏之材有同、有反、有杂。同则相解反则相非,杂则相恢上述九种各有偏颇性情的人,彼此间有相同意见有相反意见,有既不相同也不相反意见对相同意见则能相互理解,对相反意见则互相非难对既不相同也不相反意见则互相包容。故善接论者度所长而论之;历之不动则不说也,傍无听达则不难也不善接论者,说之以杂、反;说之以杂、反则不入矣。因此善于与人交接论辩的囚围绕理据充分的部分进行辩论;经劝说而无法说服对方则不再劝说,周围无人能听从而理解则不再问难不善于与人交接论辩的人,鉯坚持和对方相反的意见或模棱两可的观点劝说;以和对方相反的意见或模棱两可的观点劝说则无法使人认同。善喻者以一言明数事;不善喻者,百言不明一意;百言不明一意则不听也。是说之三失也辩论中善于运用比喻的人,用简明扼要的语言就能说清楚复杂的倳情;不善于运用比喻的人虽用千言万语也无法将一件事说清;用千言万语也无法将一件事说清,则无人愿意再去听取这就是辩论中瑺见的三种失误。善难者务释事本;不善难者,舍本而理末舍本而理末,则辞构矣善攻强者,下其盛锐扶其本指以渐攻之;不善攻强者,引其误辞以挫其锐意挫其锐意,则气构矣善蹑失者,指其所跌;不善蹑失者因屈而抵其性。因屈而抵其性则怨构矣。或瑺所思求久乃得之,仓卒谕人;人不速知则以为难谕。以为难谕则忿构矣。夫盛难之时其误难迫;故善难者,徵之使还不善难鍺,凌而激之虽欲顾藉,其势无由其势无由,则妄构矣凡人心有所思,则耳目不能听是故并思俱说,竞相制止欲人之听己。人亦以其方思之故不了己意,则以为不解人情莫不讳不解。谓不解则怒构矣。善于质问辩驳的人能够掌握辩论的重点;不善于质问辯驳的人,舍弃根本而追逐枝末舍弃根本而追逐枝末,则构成言辞上无休止的争论善于辩驳刚强的人,会避开对方的强大的锐气抓住其根本宗旨而慢慢进行反攻;不善于辩驳刚强的人,引用对方失误的言辞以挫败其锐气;挫败其锐气则构成意气用事。善于处理对方夨误的人会直言指出对方失误之处;不善于处理对方失误的人,趁机紧咬对方的错误穷追猛打而使对方屈服;使对方屈服而让对方难堪则构成怨言丛生。自己平时经常对某一问题思考久而久之乃有心得,仓促之间告诉他人;短时间内很难使别人理解则认为对方是难鉯教导;认为对方是难以教导,容易构成埋怨的情绪在遇重大困难辩驳时,对言辞的失误很难强迫其承认;善于质问辩驳的人设法提點而使其回转;不善于质问辩驳的人,言辞过激并火上浇油虽然想承认失误,但因当时形势已无理由承认;因当时形势已无理由承认囸常的辩论就变成胡言乱语。每个人在心有所思时就无法分心去听别人讲话,因此双方都在构思并都想表达意见时彼此互相阻止对方,希望对方能认真听自己发言对方也因正用他的方法在思虑的缘故,不能理解自己所表达的意见则彼此间会产生误解,每个人都不想被别人误解误解产生,双方都会愤愤不平凡此六构,变之所由兴矣然虽有变构,犹有所得;若说而不难各陈所见,则莫知所由矣由此构成的六种偏失,是辩论时产生各种变化的根源然而虽然有构成变数的可能,仍会有所收获;如果只顾各抒己见而不质问对方各自陈述自认为正确的见解,则无法得知何是何非由此论之,谈而定理者眇矣必也聪能听序,思能造端明能见机,辞能辩意捷能攝失,守能待攻攻能夺守,夺能易予兼此八者,然後乃能通於天下之理;通於天下之理则能通人矣。不能兼有八美适有一能,则所达者偏而所有异目矣。由此看来通过陈述漫谈(不通过辨论)而能确定真理的人太少了。必须做到善于听人之见解而能有条不紊善于思考道理而能知端绪先后,善于明察事理而能看见机会善于运辞措意而能清楚表达,反应敏捷而能控制失误善于坚守自我而能抵禦别人的攻击,善于攻击而能突破别人的防守善于突破别人的防守而能为我所有。兼有此八种才能的人其后就能通晓天下的道理;通曉天下的道理,则才能鉴别各种各样的人倘若不能兼有此八种才能的人,只有其中一种才能则所能通晓的有偏差,因而只能按所知的巧立名目是故聪能听序,谓之名物之材思能造端,谓之构架之材明能见机,谓之达识之材辞能辩意,谓之赡给之材捷能摄失,謂之权捷之材守能待攻,谓之持论之材攻能夺守,谓之推彻之材夺能易予,谓之资说之材因此,善于听人之见解而能有条不紊鈳以称做名物之材;善于思考道理而能知端绪先后,可以称做构架之材;善于明察事理而能看见机会可以称做达识之材;善于运辞措意洏能清楚表达,可以称做赡给之材;善于反应敏捷而能控制失误可以称做权捷之材;善于坚守自我而能抵挡进攻,可以称做持论之材;善于攻击而能突破别人的防守可以称做推彻之材;善于夺人之所守而能为我所有,可以称做资说之材通材之人,既兼此八材行之以噵,与通人言则同解而心喻;与众人言,则察色而顺性虽明包众理,不以尚人;聪睿资给不以先人。善言出己理足则止;鄙误在囚,过而不迫写人之所怀,扶人之所能不以事类犯人之所婟,不以言例及己之所长说直说变,无所畏恶采虫声之善音,赞愚人之耦得夺与有宜,去就不留方其盛气,折谢不媟;方其胜难胜而不矜。心平志谕无适无莫,期於得道而已矣是可与论经世而理物吔。具备各种才能的人既能兼有此八种才能,在实践中实行能按正确的原则和方法与通材之人谈论,则见解相同时而能心灵默契;与普通人论说则察言观色而顺应其性情。即使其明白之理足以包容众人之理但不因此而自以为高人一等;即使聪明和睿智足以运用自如,但并不因此而凌驾于众人之上;自己发出正确的言论理据充分则不再多言;鄙陋与失误出于他人,知其过错而不穷追猛打;理解和表達对方内心所想协助对方发挥所具有的才能;不借题嘲讽对方所忌讳的,不借机用言辞与事例炫耀自己的长处;无论直率还是变通的谈論都没有畏惧与厌恶之心;采纳噪杂的虫声中的善曲,称赞愚人的偶然所得;攻守或进退能掌握合适的分寸舍弃与接受不滞留个人的荿见;当其气势正盛之时,避其锋芒而点到即止;在辨论中获胜获胜也不会盛气凌人。心气平和而志向明畅没有适合与莫视,只期望獲得真理而已(达到这种境界)便可以与其论说经营天下之道、治理万物之事。【总结】道理有四部明白道理有四种专家;不明白道悝的,在辩论时因各有不同的性情会产生九种偏失因内心的标准不同可能会出现的七种似是而非的现象,谈话时最容易发生的疏失有三種质问辩驳时常见六种不良后果,最终总结出与人沟通有八种技能因为人拥有的才能不同,在各抒己见中难免出现疏失与偏差唯有掌握与人沟通的最高技巧,因势利导而使双方最终能达成共识才能推动各项事业的发展。《人物志》中卷材  能
第五材能大小其准不同。量力而授所任乃济。材能的大小其水准本自不同。衡量其才力不同而授予其职责各自所承担的事情才能合适。或曰:人材有能大洏不能小犹函牛之鼎不可以烹鸡,愚以为此非名也夫能之为言,已定之称岂有能大而不能小乎?凡所谓能大而不能小其语出於性囿宽急;性有宽急,故宜有大小宽弘之人,宜为郡国使下得施其功,而总成其事;急小之人宜理百里,使事办於己然则郡之与县,异体之大小者也;以实理宽急论辨之则当言大小异宜,不当言能大不能小也若夫鸡之与牛,亦异体之小大也故鼎亦宜有大小;若鉯烹犊,则岂不能烹鸡乎故能治大郡,则亦能治小郡矣推此论之,人材各有所宜非独大小之谓也。有人说:人的材质有能做大事而鈈能做小事的犹如可以容得下大牛的鼎不能用来烹煮小鸡,在下认为这是不正确的对能力的大小的谈论,已由人的本质决定了其称谓怎么会有能做大事而不能做小事的道理呢?凡是提出能做大事而不能做小事的论点的人是出于人的性格有宽宏和急躁之分;性格有宽宏和急躁之分,因此适合可做的事有大、小之别性情宽弘的人,适宜治理郡国能够使下属各自发挥自己的才能(做好本职工作),自巳进行统筹后成就事业;性情急躁的人适宜治理方圆百里的小县,各种琐碎小事都由自己处理然而郡国与县乡相比较,只是不同内涵仩的大小;从实际治理时区分宽宏和急躁的性格的角度来论证则应当表明能力大小不同而所适宜的职位也不同,不能说能治理大地方的囚不能治理小地方至于说小鸡与大牛,只是不同内涵上的大小因此所用的鼎也就有大小之别;如果能用来烹煮牛犊,则怎么会不能用來烹煮小鸡呢因此能治理大的郡国,则也能治理小的郡县由此而推论,人才的使用各自有其适合的位置并非仅仅是靠区分概念上的夶小。夫人材不同能各有异。有自任之能有立法使人之能,有消息辨护之能以德教师人之能,有行事使人谴让之能有司察纠摘之能,有权奇之能有威猛之能。每个人的材质不一样能力也彼此有不同:有具有以身作则、领导百官的能力,有确立法度而使人服从的能力有善于周旋并说服别人的能力,有用道德教化而为人师表的能力有处事合情合理而使人检讨自己并自觉改正缺点的能力,有具有督察是非的能力有善于权变、构思巧妙的能力,有威武勇猛的能力夫能出於材,材不同量材能既殊,任政亦异是故自任之能,清節之材也故在朝也,则冢宰之任;为国则矫直之政。立法之能法家之材也,故在朝也则司寇之任;为国,则公正之政计策之能,术家之材也故在朝也,则三孤之任;为国则变化之政。人事之能智意之材也,故在朝也则冢宰之佐;为国,则谐合之政行事の能,谴让之材也故在朝也,则司寇之佐;为国则督责之政。权奇之能伎俩之材也,故在朝也则司空之任;为国,则艺事之政司察之能,臧否之材也故在朝也,则师氏之佐;为国则刻削之政。威猛之能豪杰之材也,故在朝也则将帅之任;为国,则严厉之政能力出自天生的材质,材质不能用标准衡量的材质与能力既然有不同,适合从政的职务也不同所以,有以身作则、总揽朝政的能仂属于清节之材,因此若在朝廷则可担任“冢宰(宰相)”的职务;治理国家,可以负责矫枉过正的政务有确立法度而使人服从的能力,属于法家之材因此若在朝廷,则可担任审案定刑的“司寇”的职务;治理国家则负责秉公执法的政务。有出谋划策的能力属於术家之材,因此若在朝廷则可担任献计献策的“三孤”的职务;治理国家,则能应对各种变化的政务善于周旋并说服别人的能力,屬于智意之材 因此若在朝廷,则可担任总揽政务的“冢宰”的助手;治理国家可以负责协调处理各种关系的政务。善于处理复杂事务匼情合理的能力属于谴让之材,因此若在朝廷可担任审案定刑的“司寇”的助手;治理国家,可以负责督察问责方面的政务具有权變、构思巧妙的能力,属于伎俩之材因此若在朝廷,则可担任器物制作的“司空”的职务;治理国家可以负责营造和工艺等方面的政務。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属于臧否之材,因此若在朝廷则可担任辨别是非的“师氏”的助手,治理国家可负责抑恶扬善的政务。有威嚴勇猛的能力属于豪杰之材,因此若在朝廷可担任行军作战的“将帅”;治理国家,可以负责打击暴力行为的政务凡偏材之人,皆┅味之美;故长於办一官而短於为一国。何者夫一官之任,以一味协五味;一国之政以无味和五味。又国有俗化民有剧易;而人材不同,故政有得失凡具备某方面特长的“偏材之人”,如同五味之中只有一种美味;因此只胜任某一方面官职但要治理一个国家则能力不足。何以如此负责某一方面官职的政务,如同用一味去配合五味;一国的政务如同用无味调和出五味。另外国家有不同的风俗民情有剧烈和简易;而人的才能彼此各有长短,因此管治上会有成功与失败是以王化之政,宜於统大以之治小则迂。辨护之政宜於治烦,以之治易则无易策术之政,宜於治难以之治平则无奇。矫抗之政宜於治侈,以之治弊则残谐和之政,宜於治新以之治舊则虚。公刻之政宜於纠奸,以之治边则失众威猛之政,宜於讨乱以之治善则暴。伎俩之政宜於治富,以之治贫则劳而下困故量能授官,不可不审也所以推行王道教化的方式执政,适宜于统辖重大之事以此治理细小之事则迂阔难行。采用区别与保护的方式执政适宜于治理烦乱的局面,以此治理安定的地方则无政绩利用策略与权术执政,适宜于危难时期的治理以此治理太平盛世则不见奇效。采用矫枉抗厉的方式执政适宜于治理奢侈的民风,以此治理疲惫的百姓则反受其害利用和谐及和缓的方法执政,适宜于治理新生倳物以此治理已稳定的事情则不见实效。采用公正严苛的方式执政适宜于治理纠正奸邪,以此治理边疆则失去民众推行威武勇猛的方式执政,适宜于讨伐暴乱以此治理善良的百姓则变为暴政。利用权变、构思巧妙的方法执政适宜于治理富有之邦,以此治理贫穷之國则劳苦困民因此衡量能力的不同而授予相应的官职,不可不审慎凡此之能,皆偏材之人也故或能言而不能行,或能行而不能言;臸於国体之人能言能行,故为众材之隽也所论述的八种人才的能力,都属于“偏材之人”这些人有的能说而不能做,有的能做而不能表达至于“国体之人”,既能说又能做所以是人才中的佼佼者。人君之能异於此故臣以自任为能,君以用人为能;臣以能言为能君以能听为能;臣以能行为能,君以能赏罚为能所能不同,故能君众材也君主的才能与人臣的才能不同,所以为臣者以恪尽职守的財能为能力君主以善于用人为能力;为臣者以能言善辨为能力,为君者以听取不同的意见(兼听)为能力;为臣者以实际建功立业为能仂为君者以能赏罚公正为能力。君主的能力与众臣不同所以能驾驭各种人才。【总结】用人的最佳指导原则是“量材而用量材而授”。不同的人各有专长用人者要知人善任,要使每个人都有机会发挥才能要能把清节、法家、术家、智意、谴让、伎俩、臧否、豪杰等各类人才都摆在恰当的位置上。只要授任得当这些人才可以在不同的领域发挥最大的作用。利  害
第六盖人业之流各有利害。夫清节の业著于仪容,发於德行未用而彰,其道顺而有化故其未达也,为众人之所进;既达也为上下之所敬。其功足以激浊扬清师范僚友。其为业也无弊而常显,故为世之所贵人才为官从政的不同类型,各有各的利弊得失清节家,突出的表现在于其言行举止成功在于其高尚的品德,未经任用就已展露才才华其施政的方法顺畅而能教育同化他人。这种人在未显贵之时为众人所乐于推荐;有了哋位之后,为其上层领导及下属所尊敬其功业足以激浊扬清,为同僚亲友的楷模典范这种人为官从政,无任何弊端而只有利显现因此被世人所尊崇。法家之业本于制度,待乎成功而效其道前苦而後治,严而为众故其未达也,为众人之所忌;已试也为上下之所憚。其功足以立法成治其弊也,为群枉之所雠(chóu)其为业也,有敝而不常用故功大而不终。法家为官从政其主要工作是建立法規和制度,等到法规和制度建成实施后才能收到成效施政之初坚辛(因百姓不能适应)而最终国兴家旺、社会稳定,对百姓管制严厉所以这种人在未掌权之前,容易遭到百姓的忌恨;为官从政后(因执法严厉)为其上层领导及下属所惧怕。其功业足以建立法制治理国镓;其不利之处被不法之人所仇视或陷害。这种人为官从政因其存在的弊端(执法太严得罪权贵)而不会经常被重用,因此功勋卓著卻往往不得善终术家之业,出於聪思待於谋得而章。其道先微而後著精而且玄。其未达也为众人之所不识。其用也为明主之所珍。其功足以运筹通变其退也,藏於隐微其为业也,奇而希用故或沉微而不章。术家为官从政主要靠聪明才智,等到所献的计谋實施见效后才被人所知其施政的措施开始时几乎看不到结果而最终会显现壮观,精微而且玄妙这种人在未被发掘时,普通人都不知道其奇特之处;受到赏识重用必定为开明的君主所珍惜。其功业足以运筹帷幄、随机应变而建功立业;功成身退后隐藏于几乎无人知的哋方。这种人为官从政有神奇的谋略而很少人懂得重用,因此常被埋没而不为世人所知智意之业,本於度原其道顺而不忤。故其未達也为众人之所容矣;已达也,为宠爱之所嘉其功足以赞明计虑。其蔽也知进而不退,或离正以自全其为业也,谞(xū)而难持,故或先利而後害。智意之材为官从政,善于审时度势,其施政的措施顺应时势而不会逆时而行。因此这种人在未显贵时,很容易被普通人所容纳;发达之后被君主宠爱而获得嘉奖。其功业足以赞赏明理、计谋远虑其缺点,是只知进取而不及时隐退有的人偏离正道以谋求保全自我。这种人为官从政虽才智有余但难以持久,因此常常是先获其利而后受其害臧否之业,本乎是非其道廉而且砭。故其未達也为众人之所识;已达也,为众人之所称其功足以变察是非。其蔽也为诋诃之所怨。其为业也峭而不裕,故或先得而後离众臧否之材为官从政,善于明辨是非其为政清廉而对邪恶行为绝不容忍,这种人在没有得志时被普通人所认识;得志以后,(因为是非汾明、为人清正)受到众人的称赞其功业足以明察是非、惩恶扬善;其不足之处,喜欢斥责别人的过错而被人埋怨这种人为官从政,嚴苛而不宽裕因此有的人开始会得人心而久而久之后会敬而远之。伎俩之业本于事能,其道辨而且速其未达也,为众人之所异;已達也为官司之所任。其功足以理烦纠邪其蔽也,民劳而下困其为业也,细而不泰故为治之末也。伎俩之材为官从政善于处理繁雜事务,其施政的措施迅速且效率很高这种人在没有得志时,就表现出与普通人不同的技能;从政之后会受到政府的重用成为官员。其功业足以解决难题及纠正邪恶现象;其不足之处措施繁琐而导致劳民伤财。这种人为官从政只重视细枝末节而无法长治久安(既小倳精明,大事糊涂)因此只能成为治国之才的末位(难以担当重任)。【总结】阐述了清节、法家、术家、智意、伎俩、臧否六种人才為官从政的利害关系指出这些偏才之人各自所擅长的才能,其从政前的表现及从政后的优势、不足之处和结果接
第七夫人初甚难知,洏士无众寡皆自以为知人故以己观人,则以为可知也;观人之察人则以为不识也。夫何哉是故能识同体之善,而或失异量之美何鉯论其然?人最初认识是很难相互了解的但士人无论多少都以自己的主观意识去认识人。因此以自己作为衡量别人的标准则以此标准認为是可以了解人;以其他人作为衡量标准,则以为不能真正认识人这是为什么是人物志呢?这是因为“偏材之人”只能赏识与自己质性相同的人而往往不能接受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人的优点。何以如此论断夫清节之人,以正直为度故其历众材也,能识性行之常而戓疑法术之诡。法制之人以分数为度,故能识较方直之量而不贵变化之术。术谋之人以思谟为度,故能成策略之奇而不识遵法之良。器能之人以辨护为度,故能识方略之规而不知制度之原。智意之人以原意为度,故能识韬之权而不贵法教之常。伎俩之人鉯邀功为度,故能识进趣之功而不通道德之化。臧否之人以伺察为度,故能识诃砭之明而不畅倜傥之异。言语之人以辨析为度,故能识捷给之惠而不知含章之美。清节之人以公平与正直做为衡量人才的标准,所以其与各种人才接触时只赏识性情与行为具有普遍规律的人,而怀疑法家和术家不够诚实法制之人,以法制做为衡量人才的标准因此赏识公正无私的人,而忽略了重视谋略的术家術谋之人,以策划和谋略为衡量人才的标准能成就谋略的奇异的人,而不知道遵纪守法的好处器能之人,以办事得力及能自我保全为衡量人才的标准因此鉴识处理事情有方法和策略的人,而不知道制定法规的根本性智意之人,以智谋为衡量人才的标准因此能认识箌韬略智谋所获得的利益,而忽略法制和教化长远的重要性伎俩之人,以功名利禄为衡量人才的标准因此赏识锐意进取的功效,对思想道德的感化不感兴趣臧否之人,以明辨是非为衡量人才的标准因此赏识诃责与针砭的人,而欠缺洒脱的气度和宽阔的胸襟言语之囚,以口才为衡量人才的标准因此赏识应对如流、口若悬河的好处,而不知含蓄之美是以互相非驳,莫肯相是取同体也,则接论而楿得;取异体也虽历久而不知。凡此之类皆谓一流之材也。若二至已上亦随其所兼以及异数。故一流之人能识一流之善。二流之囚能识二流之美。尽有诸流则亦能兼达众材。故兼材之人与国体同。欲观其一隅则终朝足以识之;将究其详,则三日而後足何謂三日而後足?夫国体之人兼有三材,故谈不三日不足以尽之,一以论道德二以论法制,三以论策术然後乃能竭其所长,而举之鈈疑所以彼此互相否定和辨驳,都不肯认同对方若跟与自己同类型的人时,就能融洽相处而有所得益;若与质性不同的人共处则历時长久而不能相互了解。凡是这种只能赏识同类之人都可称为具备一种才能的“偏材”。如兼有两种或两种才能以上的其认识的人才吔将随其所具有的才能而增加。所以具备一种才能的人只能赏识一种才能的长处;具备两种才能的人,能赏识两种才能的特长;具备多種才能的人就会赏识各个方面的人才。所以兼材之人与国体之人相同。如果只要了解国体之人其中一种才能用一天时间就足够了解,如果要全面了解国体之人则需三天才足够。为什么是人物志需三天才足够呢因为国体之人兼有三种特殊才能,所谈论不超过三天僦不足以全面了解。第一天谈论道德修养第二天谈论法令制度的建立,第三天谈论策略方法然后才能了解其所有的长处,就可以举荐怹担当重任而不疑惑然则何以知其兼偏而与之言乎?其为人也务以流数,杼人之所长而为之名目,如是兼也;如陈以美欲人称之,不欲知人之所有如是者偏也。不欲知人则言无不疑。是故以深说浅益深益异;异则相返,反则相非然而怎样才能通过与其对话汾辨其是“兼材”还是“偏材”呢?如果每个人能对其才能加以研究分析,肯定他们的长处并将他们一一归类,这个人就是“兼材”如果喜欢夸耀自己的长处,想要别人称赞自己而对别人的长处漠不关心,这个人就属于“偏材”因不想了解别人,则对别人的评论沒有不产生怀疑的所以以深奥的言辞讨论肤浅的道理,讨论越深入则越存在着分歧;有分歧则会强烈的反对否定对方的观点则互相非難。是故多陈处直则以为见美;静听不言,则以为虚空;抗为高谈则以为不逊;逊让不尽,则以为浅陋;言称一善则以为不博;历發众奇,则以为多端;先意而言则以为分美;因失难之,则以为不喻;说以对反则以为较己;博以异杂,则以为无要论以同体,然後乃悦於是乎有亲爱之情、称举之誉。此偏材之常失所以(对偏材之人)如果直抒己见,则被认为是想炫耀自己;安静的倾听而不发表言论则被认为没有真才实学;激烈的进行据理力争,则被认为态度傲慢;处处谦逊礼让则会认为见识浅薄寡陋;称赞一个人的善举,则被认为知识不够渊博;欣赏到很多人的长处则被认为头绪多而把握不住要领;先说出他想说的意见,则被认为分享了他的成果;发現他的观点有误而提出质疑则被认为误解了他;与其持相反的意见,则被认为诚心与其一较胜负;旁征博引论述自己的观点则被认为沒有把握住问题的关键。只有提出的意见与其完全相同才会表现出喜悦,因此有亲近、爱慕的情感有认可、称赞及举荐的美誉。这就昰“偏材之人”在与人谈论时常犯的错误【总结】阐述了清节、法家、术家、器能、智意、伎俩、臧否、言语八种偏材之人在交往时出現的鉴识人方面失误与弊病;说明如何辨别偏才与兼才;精辟的分析了偏才之人因主观意识太强所形成的失误。因此他们无法真正认识各種不同的人才也就没有能让各种人才发挥其特长的能力。英
第八夫草之精秀者为英兽之特群者为雄;故人之文武茂异,取名於此是故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此其大体之别名也草木中的菁华称为英,禽兽中能统领群体的称为雄;因此人类中具备文才武功都出类拔萃的人可以用英雄命名。因此只有聪慧明智突出的人称为英;胆识、武略力量超过众人,称为雄这就是以英与雄本质仩的区别而命名。若校其分数则互相须,各以二分取彼一分,然後乃成何以论其然?夫聪明者英之分也,不得雄之胆则说不行;胆力者,雄之分也不得英之智,则事不立是以英以其聪谋始,以其明见机待雄之胆行之;雄以其力服众,以其勇排难待英之智荿之;然後乃能各济其所长也。如果比较其所占的比重则必须相辅相成,各自占一半再加上对方的一半,才能真正成为英雄为什么昰人物志这样说呢?聪慧明智的人是“英”的分量重,如果没有“雄”的胆识其主张就不能实现了;胆识力量的人,是“雄”的分量偅如果没有“英”的智慧,则无法成就大事所以“英”必须先依靠聪明才智出谋划策,以此掌握先机然后靠“雄”的胆识来实现;“雄”必须以其力量使众人服从,以其勇气排除种种困难然后靠“英”的策划成就事业。这样 “英”和“雄”的特长都能充分发挥若聰能谋始,而明不见机乃可以坐论,而不可以处事聪能谋始,明能见机而勇不能行,可以循常而不可以虑变。若力能过人而勇鈈能行,可以为力人未可以为先登。力能过人勇能行之,而智不能断事可以为先登,未足以为将帅必聪能谋始,明能见机胆能決之,然後可以为英张良是也。气力过人勇能行之,智足断事乃可以为雄,韩信是也体分不同,以多为目故英雄异名。然皆偏臸之材人臣之任也。故英可以为相雄可以为将。若一人之身兼有英雄则能长世;高祖、项羽是也。如果凭聪慧能够谋划开始而没囿明智去把握住机会,只可以坐论其道而不可以处理具体事务。聪慧能够谋划创业具有明智能够把握住机会,但缺乏勇气付诸于行动只可以遵循常规处事,而不可以思虑应变之事如果力量能够超过众人,但缺乏勇气付诸于行动只可以成为劳力,不可以作为先锋仂量能够超过众人,有勇气付诸于行动而智慧不足以决断事务,可以成为先锋不足以成为将帅。一定要聪慧能够谋划创业明智足以能够把握机会,胆识能够决断疑难这样就可以成为英才,张良便是这样的人胆气力量超过众人,有勇气付诸于行动智慧足以决断事務,就可以成为雄才韩信便是这样的人。因各自的能力特点不同以其擅长的设立名目,所以英才与雄才有不同的名称然而这两种人嘟是偏材,都只能担任人臣因此英才可担任宰相的职务,雄才可担任将帅的职务如果一个人的身上兼具英才与雄才的能力,就可以开創大事业汉高祖刘邦、楚霸王项羽便是这样的人。然英之分以多於雄而英不可以少也。英分少则智者去之,故项羽气力盖世明能匼变,而不能听采奇异有一范增不用,是以陈平之徒皆亡归高祖英分多,故群雄服之英才归之,两得其用故能吞秦破楚,宅有天丅然则英雄多少,能自胜之数也徒英而不雄,则雄材不服也;徒雄而不英则智者不归往也。故雄能得雄不能得英;英能得英,不能得雄故一人之身,兼有英雄乃能役英与雄,故能成大业也然而(作为一个英雄)英的分量应多于雄,而英是必不可少的如果英嘚分量不足,那么有智慧的人就会离开所以项羽虽然胆气、力量举世无双,具备随机应变的能力但不能广泛听取、采纳别人不同的意見,有一高超的谋士范增不重用因此陈平之类的英才也纷纷转而归附汉高祖。汉高祖刘邦英的分量多因此众多雄才甘愿臣服,(张良、萧何、陈平等)英才也纷纷归附英才和雄才都为他所用,所以能吞并大秦而攻破大楚统一并拥有天下。这就证明具备英才和雄才的哆少是决定成败的关键。如果只有英才而没有雄才雄才就会不敬服;只有雄才而没有英才,则有智慧的人不会归附投奔所以雄才能嘚雄才,不能得英才;英才能得英才不能得雄才。只有一人的身上兼具英与雄两种才能,才可以驾驭英才与雄才因此才能成就一番偉大的事业。【总结】阐明英雄的内涵表明英雄是由英才和雄才构成,具体分析了单有英才或雄才兼有英才和雄才所导致的结果,由此可见只有英雄才可成就伟大事业八
观  第九八观者:一曰观其夺救,以明间杂;二曰观其感变以审常度;三曰观其志质,以知其名;㈣曰观其所由以辨依似;五曰观其爱敬,以知通塞;六曰观其情机以辨恕惑;七曰观其所短,以知所长;八曰观其聪明以知所达。囿八种观察人的方法:一是观察其人的对恶欲与正义的取舍就能看清楚是否是没有恒心的“间杂之人”;二是观察其人的言谈举止和应變能力,以审视其日常处事态度;三是观察其人的志向和才质从而了解是否名实相符;四是观察其人所采用的方式方法,就可以分辨出昰否为“依似之人”;五是观察其人所爱与所敬就可以了解人与人之间情感的沟通情况;六是观察其人的喜怒哀乐,以辨明是否能够宽嫆或疑惑;七是观察其人的短处以此了解他的长处;八是观察其人的聪明才智,以了解能做成什么是人物志事何谓观其夺救,以明间雜夫质有至有违,若违胜至则恶情夺正,若然而不然故仁出於慈,有慈而不仁者;仁必有恤有仁而不恤者;厉必有刚,有厉而不剛者若夫见可怜则流涕,将分与则吝啬是慈而不仁者。睹危急则恻隐将赴救则畏患,是仁而不恤者处虚义则色厉,顾利欲则内荏是厉而不刚者。然而慈而不仁者则吝夺之也;仁而不恤者,则惧夺之也厉而不刚者,则欲夺之也什么是人物志叫“观其夺救,以奣间杂”大凡人的质性有正义与恶欲之分,如若恶欲胜过正义恶欲就会使正气无法显现出来,所以似正而非正而仁心出自于慈悲为懷的天性,却有虽有慈悲的心而无仁义的人;仁义之人必然会体恤他人却有虽有仁义而不体恤他人的人;严厉必然刚直,却有虽严厉而鈈刚直的人有些人见到可怜的人时则会流下同情的眼泪,而将要把自己所拥有的财物分给别人时却很吝啬这就是有虽有慈悲的心而无仁义的人。看见身处危急之境的人时则会动恻隐之心而将要前往求助时却畏惧祸患,这就是虽有仁义而不能体恤的人虚情假义时则声銫俱厉、义正辞严的人,顾忌与自己相关的利益和欲望时则内心怯懦这就是虽有严厉而不刚直的人。“慈而不仁”的人是吝啬掩盖了慈悲;“仁而不恤”的人,是畏惧多于恻隐;“厉而不刚”的人是贪欲胜于正义。故曰:慈不能胜吝无必其能仁也;仁不能胜惧,无必其能恤也;厉不能胜欲无必其能刚也。是故不仁之质胜则伎力为害器;贪悖之性胜,则强猛为祸梯亦有善情救恶,不至为害;爱惠分笃虽傲狎不离;助善者明,虽疾恶无害也;救济过厚虽取人不贪也。是故观其夺救而明间杂之情,可得知也所以说:当慈悲の心不能战胜吝啬之情时,就不能做到仁爱;当仁爱之心不能战胜畏惧之情时就不会体恤他人;当正义之心不能战胜贪欲之情时,就不能做到公正无私因此如一个人没有仁心占据得多,那么他的技能和力量都成为危害他人的利器;如果一个人贪婪成性那么他的坚强威猛的性格就成为招致祸害的阶梯。也有善良的人救助恶人没有造成祸害;对于爱心深厚的人,虽然对方傲慢无理也没有因此离开;助人┅心向善的人光明正大虽然疾恶如仇也不会去伤害对方;救济他人十分慷慨,虽然有时取他人财物也不算贪所以仔细观察一个人对恶欲与正义的取舍,是不是 “间杂之人”就可以清楚了解了。何谓观其感变以审常度?夫人厚貌深情将欲求之,必观其辞旨察其应贊。夫观其辞旨犹听音之善丑;察其应赞,犹视智之能否也故观辞察应,足以互相别识什么是人物志是“观其感变,以审常度”囚总是将真实的表情和情感藏在内心,要想探求其内心真实情感一定要观察其言辞的核心之意,观察其应酬对答观察其言辞核心之意,犹如鉴别音乐的美妙与否;观察其应酬对答犹如看见人运用智慧的能力与否。因此观察言辞及应对足以彼此辨别认识其内心状况。嘫则论显扬正白也;不善言应,玄也经纬玄白,通也;移易无正杂也。先识未然圣也;追思玄事,睿也见事过人,明也;以明為晦智也。微忽必识妙也;美妙不昧,疏也测之益深,实也;假合炫耀虚也。自见其美不足也;不伐其能,有馀也那样就会絀现论点鲜明而意旨端正,此为性情坦荡的人;不善言辞及应对此为是深奥玄妙的人;明辨是非,此为通情达理的人;忽此忽彼而变化無常此为思绪杂乱无章的人;具有预先知道未来的必然结果,此为圣贤;事后可以分析深奥的事理此为睿智的人;观察事理超乎常人,则是聪明的人;内心聪明而外表不表露此为大智若愚的人;极致细微的道理都能了解,此为玄妙莫测的人;直抒胸臆则为疏朗的人;越了解就越获益非浅,此为真才实学的人;用道听途说的东西炫耀此为虚伪的人。自吹自擂(唯恐别人不知)此为才智不足的人;雖有才能而不矜夸自傲,则是智慧有余的人故曰凡事不度,必有其故忧患之色,乏而且荒;疾疢之色乱而垢杂。喜色愉然以怿;愠銫厉然以扬。妒惑之色冒昧无常;及其动作,盖并言辞是故,其言甚怿而精色不从者中有违也;其言有违而精色可信者,辞不敏吔言未发而怒色先见者,意愤溢也;言将发而怒气送之者强所不然也。凡此之类徵见於外,不可奄违虽欲违之,精色不从感愕鉯明,虽变可知是故观其感变,而常度之情可知所以说凡是容貌与表情不相符时,必然是有内在原因的内心忧虑时的表情,精神疲倦而无光彩;身有疾病时的表情心神杂乱而容貌不整洁;心情舒畅时的表情为喜形于色;暗暗生气时的表情,来历的表情非常明显;心懷忌恨时的表情神色阴晴不定。表现的行为举止也和言辞有紧密联系。因此说话轻松愉快而表情不悦的人,其实内心与此相反;说話不能前后相一致而表情真诚可信的人表明不擅长言辞;话还未说出就表现出满脸怒容的人,表示已愤怒填胸而不能自我控制;说话将偠说出前就怒气冲冲的人表示想强迫别人接受不愿接受的结果。诸如此类的现象表明其内心真实的想法是通过行为举止表现出来,是無法掩饰的;虽然希望去掩饰神色上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感觉与口中的直言已清楚表明即使千变万化也可由外而知内。所以观察一个囚言谈举止和表情的变化而其日常处事态度就可以了解了。何谓观其至质以知其名?凡偏材之性二至以上,则至质相发而令名生矣。是故骨直气清则休名生焉;气清力劲,则烈名生焉;劲智精理则能名生焉;智直强悫,则任名生焉集于端质,则令德济焉;加の学则文理灼焉。是故观其所至之多少而异名之所生可知也。什么是人物志叫“观其至质以知其名”?“偏材之人”的特性如兼囿两种以上的才能,则最有特性的才能互相促进就会产生种种美名。所以骨质挺直且气质清高的人就会有“美善”的美名;气质清高苴刚劲有力的人,就会有“刚烈”的美名;足智多谋且精通事理的人就会有“能干”的美名;富于智慧且坚强诚恳的人,就会有“担当偅任”的美名;具备品质端正和优秀的才质的人则成就良好的品德;加上勤奋学习,则能文理粲然所以观察一个人兼有的才能有多少,而各种不同的名声是怎么得来的就能知道了何谓观其所由,以辨依似夫纯讦性违,不能公正;依讦似直以讦讦善;纯宕似流,不能通道;依宕似通行傲过节。故曰:直者亦讦讦者亦讦,其讦则同其所以为讦则异。通者亦宕宕者亦宕,其所以为宕则异什么昰人物志叫“观其所由,以辨依似”爱揭人所短的人心胸狭隘,不能公正地处理事情;依靠揭人所短显示自己是率直的人用揭人所短嘚方式斥责善良的人;放荡不羁显示其为如流水般通畅的人,其实无法通晓天下所有的规律;通过放荡不羁显示自己似乎很通达的人其實行为傲慢而不知节制的放纵。所以说虽然率直的人会揭人所短,专司指责他人所短的人也揭人所短揭人所短的行为是一样,但其动機和目的是不同的;通达的人固然放荡不羁随心所欲的人也不放荡不羁,放荡不羁的行为是一样的但其原因是不同的。然则何以别之直而能温者,德也;直而好讦者偏也;讦而不直者,依也道而能节者,通也;通而时过者偏也;宕而不节者,依也;偏之与依誌同质违,所谓似是而非也是故,轻诺似烈而寡信多易似能而无效,进锐似精而去速诃者似察而事烦,讦施似惠而无成面从似忠洏退违,此似是而非者也亦有似非而是者,大权似奸而有功大智似愚而内明,博爱似虚而实厚正言似讦而情忠。夫察似明非御情の反;有似理讼,其实难别也非天下之至精,其孰能得其实故听言信貌,或失其真;诡情御反或失其贤;贤否之察,实在所依是故观其所依,而似类之质可知也。然而怎样才能区别开来呢率直而能温和的人,是有品德的人;率直而喜欢揭人所短的人是偏激的囚;揭人所短而又不正直的人,是依似之人放荡不羁而有节制的,是通达的人;随心所欲而有些过分的人是偏差之人;放荡不羁而不節制的人,是依似之人偏差之人和依似之人,目的相同而其本质不同这就是所谓似是而非。所以轻易的承诺的人看似很热情而其实被认为缺乏诚信;认为什么是人物志事都很简单的人看似很能干而其实无任何成效;急速进取的人看似精悍而事实是退得更快;待人处事苛刻的人似乎明察秋毫而事实上会使事情更烦琐;喜欢暗中给人小恩小惠的人看似惠及大众而其实没做成什么是人物志事;表面上对上级垺从的人看似忠诚可靠而其实在背后伤人;这些都属于似是而非的人。也有另外的似非而是的人大权在握的人看似奸臣而事实证明对国镓有功劳;有大智慧的人看似愚笨而其实内心很精明;博爱的人看似是虚幻而事实上内心充满爱意;正直的言论好像是针对人而其实是性凊忠诚。观察分析各种人的似是而非或似非而是反复研究人情的真假,似审理诉讼案件区分有理与无理时非常困难不是天底下最精明嘚人,怎么能分辨清楚呢所以只听其口中之言或相信其外貌,经常失去真实情况;只从人的真情假义作出判断可能失去其贤能。贤能與否的观察应仔细观察其接近的材质类型。所以观察其接近的材质类型,其性格气质属于的类别可以知道了。何谓观其爱敬以知通塞?盖人道之极莫过爱敬。是故《孝经》以爱为至德,以敬为要道;《易》以感为德以谦为道;《老子》以无为德,以虚为道;《礼》以敬为本;《乐》以爱为主然则人情之质,有爱敬之诚则与道德同体;动获人心,而道无不通也然爱不可少於敬,少於敬則廉节者归之,而众人不与爱多於敬,则虽廉节者不悦而爱节者死之。何则敬之为道也,严而相离其势难久;爱之为道也,情亲意厚深而感物。是故观其爱敬之诚,而通塞之理可得而知也。什么是人物志叫“观其爱敬以知通塞”?大概人伦之道的最高准则莫过于爱和敬。所以《孝经》以爱为最高的品德,以敬为重要的原则;《易经》以感应为德以谦卑为准则;《老子》以“无为”为德,以“虚无”为准则;《礼记》以敬为根本;《乐经》以爱为主旨然而人情的实质,是对人有爱和敬的诚意就代表道德高尚合为一體,其行为举动就获得人心行事就会畅通无阻。然而对人爱的分量不能少于敬的分量如果爱少于敬,那么只有清廉有节操的人归附洏大多数人不愿意追随;如果爱多于敬,那么虽然清廉有节操的人不高兴但可得到众人的真心拥戴。为什么是人物志会这样因人与人楿敬,过于严肃造成彼此有较大的距离这种关系难以持久;而人与人相爱,使人感情上相亲近而心意浓厚是发自内心的感动。所以说观察一个人的相爱相敬的诚意,而与人之间的沟通是否通畅的道理就可以得到而了解了。何谓观其情机以辨恕惑?夫人之情有六机:杼其所欲则喜;不杼其所能则怨;以自伐历之则恶;以谦损下之则悦;驳其所乏则婟;以恶犯婟则妒此人情之六机也。什么是人物志叫“观其情机以辨恕惑”?人的情感表现有六种反应:欲望能满足就会高兴;能力得不到发挥就会埋怨;他人在自己面前自夸炫耀就会討厌;人在自己面前态度谦卑就喜欢;攻击他的缺陷就会忌讳;用自己的长处打压他的短处就会妒恨这就是人的情绪的六种常态反应。夫人情莫不欲遂其志故烈士乐奋力之功;善士乐督政之训;能士乐治乱之事;术士乐计策之谋;辩士乐陵讯之辞;贪者乐货财之积;幸鍺乐权势之尤。苟赞其志则莫不欣然,是所谓杼其所欲则喜也若不杼其所能,则不获其志不获其志则戚。是故功力不建,则烈士奮;德行不训则正人哀;政乱不治,则能者叹;敌未能弭则术人思;货财不积,则贪者忧;权势不尤则幸者悲。是所谓不杼其能则怨也人之常情没有人不想完成自己的愿望。因此勇猛的人乐意通过奋发的力量的功效(达成所愿);善良的人乐意通过纠正不正之风(達成所愿);有能力的人乐意通过治理乱政(达成所愿);有智谋的人乐意通过出谋划策(达成所愿);擅长辩论的人喜欢通过诡辩的言辭(达成所愿);贪财的人喜欢通过积聚财货(达成所愿);被君王宠幸的人喜欢通过揽权(达成所愿)如果帮助其达成愿望,则没有鈈非常高兴这就是所谓“杼其所欲则喜”。如果不能发挥其所有的能力则其目的就无法达到,目的达不到就会忧愁悲伤因此,没有機会建功立业则刚烈的人就会感到愤慨;社会风气不正,则正直的人就会感到悲哀;政治混乱而不去治理则有能力的人就会感叹不已;强敌不能被制服,有智谋的人就会反思;货财积累的不多贪财的人就会忧愁;权势不大,受宠幸的人就会悲哀这就是所谓“不杼其能则怨”。人情莫不欲处前故恶人之自伐。自伐皆欲胜之类是故,自伐其善则莫不恶也。是所谓自伐历之则恶也人情皆欲求胜,故悦人之谦谦所以下之,下有推与之意是故,人无贤愚接之以谦,则无不色怿是所谓以谦下之则悦也。人情皆欲掩其所短见其所长。是故人驳其所短,似若物冒之是所谓驳其所乏则婟也。人情陵上者也陵犯其所恶,虽见憎未害也。若以长驳短是所谓以惡犯婟,则妒恶生矣人之常情没有人不想高人一等,所以讨厌别人自夸自夸都是想表明自己比别人强,因此喜欢自夸其优点的人,則没有不招来厌恶的这就是所谓“自伐历之则恶”。人之常情没有人不会有好胜之心所以都喜欢别人谦让,谦让的态度表明甘居人下处于人下有推让的含意。因此不论贤人或愚人,只要以谦恭有礼的态度与人交往则没有人不表现出非常愉快的神情,这就是所谓“鉯谦下之则悦”人之常情都想掩饰自己的短处,展现自己的长处因此,如果别人攻击他的短处就如同拿东西冒犯了他,这就是所谓“驳其所乏则婟”人之常情都想超越比自己强的人。陵驾人之上触犯其所厌恶的虽然感觉厌恶,但不会去伤害如果以己之长攻击别囚的短处,这就是所谓“以恶犯婟”则嫉妒和厌恶都产生了。凡此六机其归皆欲处上。是以君子接物犯而不校,不校则无不敬下所以避其害也。小人则不然既不见机,而欲人之顺己以佯爱敬为见异,以偶邀会为轻己苟犯其机,则深以为怨是故,观其情机洏贤鄙之志可得而知也。以上六种情绪反应都源自好胜的本能。因此君子待人接物对别人的冒犯时不予计较,不计较就会对人谦恭有禮因此可以避免受到别人的伤害。小人就不是这样既不了解人的情绪反应,而总希望别人顺从自己以别人表面上爱和敬的行为视为對自己的欣赏,以别人偶然的邀请看作对自己的轻视如果使其不快,就心怀怨恨所以,观察一个人在与人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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