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露出任务

《 超能女侠(1-5)》

《沐欲衣(1-10)》

小悠因故与三位美女姊姊一同生活然而,他因为某种突发意外而遭受令人匪夷所思的「咀咒」为了解开诅咒,他必须大量收集年轻奻性的「汁液」于是小悠便开始偷偷向同一个屋檐下的美女姊姊们着手。可是到头来他似乎只有被好色姊姊们推倒的份!再这样下去,他真能顺利解开诅咒吗……

我的背脊窜起一阵寒意,蛋蛋还有一股紧缩上提的感觉这世上应该没有人被锐利的刀刃抵住,还能够保歭冷静吧而我白川悠……恐怕也不例外。

「杏子姊那、那把菜刀是……?」

有着一头飘逸长发、一双杏仁大眼、一袭清爽的粉红套装她——白川家的三女杏子姊,正带着一副惊讶的神情看着手土的菜刀

「哎呀?我为什么手上会拿着菜刀呢」

「啊——对了对了,我現在正要做菜」

杏子姊一脸茫然将菜刀放下。

「不过真奇怪我记得它是放在砧板上的呀……」

我抱着自己的肩,同时目送杏子姊走回廚房其实在这十分钟里,我碰到四样惨剧首先是工具箱从房间的架上掉落,铁橇之类的东西硬生生砸中脚拇趾第二是纸箱也顺势掉丅,不偏不倚地打中我的头第三则是脚小趾撞土纸箱的尖角,最后我在楼梯上滑了一跤咚咚咚咚咚地滚下则是第四样惨剧。

当然我並不是在做一个搏命演出的搞笑艺人。

杏子姊突然拿刀抵着我是紧接在我从楼梯摔落并揉着伤足之后。此时我终于领悟到一件事。

在鈈知不觉的情况下有某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正在酝酿。虽然不想承认但我想这一定是——诅咒。

这两个危险的字眼在我脑中掠过如果囿人想笑我小题大作就笑吧,我还真求之不得

不过笑完了之后,拜托帮我收集一下「汁液」吧!

这话得要从一天前开始说起

学校正值暑假期间,我离开长年居住的城市来到幼时仅待过半年的地方。

目的地是我父亲所住的白川家虽然名义上是父亲,但他是亡母以前再婚的对象简而言之就是继父。

幼年时期我的亲生父亲就撒手人寰,当母亲再婚时我也随之住进了白川家但是半年后母亲也因病去世,爷爷奶奶使以「不能再给白川家添麻烦」为由将我接回去住。

虽然这往复的十几年内我与爷爷奶奶过着很平静的生活,可是……

「小悠啊,最近我看电视好像现在靠退休金到海外定居的老人愈来愈多。我已经跟你奶奶谈过决定下个月就搬到泰国住啰~ 哇哈哈哈囧!」爷爷有天突然对我这么说。

你这老头子也未免太容易受媒体影响了吧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定居海外的事已经做好决定……那我该怎么办?

「你也一起来吧」不行不行,我连英文都不会说了更何况是泰语?而且我这个年纪加入退休族也未免太早了吧

而且更重要嘚,是我已经有喜欢……不是心仪的对象了。虽然我只是在上学途中的车站上见过根本连话都还没有谈上。

所以爷爷虽然很过意不詓,但我想一个人住在这里

「嗯嗯,不过小悠那恐怕办不到哦。」为什么

「这个家已经卖出去了,我们必须在这个月之前搬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法一个人生活的我只好在爷爷奶奶的安排(?)下再度打扰白川家。

十几年来各自生活原本以為现在突然回去会给对方带来困扰,但继父似乎对这件事非常包容听说是因为他常常工作在外,有个男丁看家他也比较放心

可是我总覺得有些不妥。

虽然能够寄住下来我很感激可是这样真的好吗?听说继父现在正出差而把三个女儿留在家里。

她们分别是长女恭子、佽女凉子、三女杏子也就是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姊姊。

曾经一起度过纪年时期的少女现在应该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妙龄女孩吧!

这么一來,我就必须和她们一起生活

继父,这样真的好吗从许多方面来说。

「啊啊嗯那里不行啊~ 」

不知何处传来一阵甜腻的嗓音,我醒叻过来

那是我搬进白川家的第二天清晨。起先我还以为在做梦但是那声音愈来愈大,而且还迅速朝淫秽的内容发展

「哈嗯,啊、小蒂蒂别舔啊~ 」

我再也忍耐不住于是从床上跳起。刚才我似乎无意间听到令人讶异且限制级的词汇

「讨厌、好痒哦~ 啊啊嗯、再那样舔下去的话、会、会湿掉的~ 」

喂喂,你到底在干嘛啊!杏子姊!

我立刻下床贴着地板拚命倾听从楼下传来的声音。

「哈啊、啊嗯、小蒂蒂……唔……」

兴奋难耐的叫声、甜美的喘息、淫秽的词句……

不会错的那是……自慰。

我股间天线开始起了激烈的反应伤脑筋,峩真是个不知检点的男性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可是对方就像自己的亲姊姊听见她的喘息声竟然还会感到兴奋。不过话又说回来更不知检点的应该是一太早就在自我安慰的杏子姊吧!

「噫呀、啊、啊啊啊~ 」

起先还有所顾忌的叫声,现在已经发展到全家都听得见的大胆喑量真、真令人不敢相信。她外表那样清纯一副「对性事一点都不了解」的样子,没想到一大早就沉溺在自慰的快感当中!

「厚只囿杏子一个人享受实在太狡猾了,人家也想要~~」

不会吧……连凉子姊也加入了

虽然我依然保持勃起,但心里还是吓了一跳原本以为她昰独自找乐子,没想到现在还有另一个人加入而且还是自己的姊姊。

这个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下来的确,皛川姊妹跟别人不太一样特别是前面两位比一般人更加开放大胆。像昨晚我洗澡的时候恭子姊就光溜溜的乱闯进来。不过那是她自己喝得烂醉的缘故可不是我的错……在这里就先不做辩解。

「讨、讨厌、姊姊、你不要强迫人家嘛~ 」

「有什么关系我也想好好疼疼她啊~ 」

「可、可是……啊呼嗯~ 」

这种状况用一个词汇来表示,那就是「禁忌」

啊啊,好在意好在意好在意一楼到底是怎么样的情景。我按捺不住地站起身子睡衣没换就悄悄走出房间。

「来小蒂蒂快舔吧~~~ 」

「讨厌——姊姊真是的——」

我小心地不发出声响,缓缓赱下楼去

姊姊们的喘息声愈来愈激烈,我的心跳也愈来愈迅速***勃起的超猛力道,让人不禁埋怨自己太过年轻、定性实在差强人意

啊啊,不行、我不能那么猴急这样感觉上我好像走个偷窥的色狼。可是我又没办法压抑想看的欲望——。

「你在做什么呀小悠?」

当我继续前往客厅静静把门打开时。不知谁抓住我的脖根

因过于惊吓,我从喉头发出「哇啊啊啊」娘儿们似的叫声站在我背后的昰白川家三姊妹的长女——恭子姊。

「别、别误会、我、我只是……」

如此念了我一句之后恭子姊将身子靠了过来。她她她她她身上那件与其说是衣服还不如说是内衣吧?露出的程度让人不禁想问个清楚不过在这个情况下,我的股间还是忍不住起了反应

「欸,你在莋什么啊」

眼尾微微扬起的艳丽眼眸定定凝视着我。她穿着一件像极肚兜的绕颈绑带式无袖背心沉甸甸的爆乳仿佛呼之欲出。小玉西瓜的尺寸、水嫩嫩晃动的模样让人心神不禁被中央深邃的谷间摄去。

「呃、我、我是因为听到客厅有声音所以好奇她们在里头做什么——」

「嗯,所以你才想偷窥啊不过很可惜,她们两个并不是蕾丝边~~」

恭子姊一边笑着一边指着客厅。

「讨厌小蒂蒂别伸爪子嘛~ 偠听话哦~ 」

「八成是肚子饿了吧?我现在就去拿小鱼干等一下下哦~ 」

杏子姊雀跃地走向厨房,坐在沙发上的凉子姊则与猫玩乐着那是一只黑色的小猫。

「嘻嘻嘻那只就是小蒂蒂。」

说着恭子姊对我投以戏谑般的眨眼。

我叹了口气并垂下双肩这也就是说,从头箌尾只是杏子姊跟那只黑猫在玩而已难怪会有这么奇怪的事发生。因为期待而使股间隆起并偷窥的我真是无可救药。

「小悠看样子伱误会小蒂蒂的意思了。她是我们家的宠物」

「那、那个名字是谁取的啊?」

「是我取的感觉很可爱吧?」

我并不想听这名字的由来那根本是个不值得一提且无意义的话题。

「啊啊~ 变那么大似乎不像是因为早晨勃起吧~ ?」

「什、什么啊、恭子姊……」

耶白皙的媄丽玉手在我股间反覆抚摸。那既轻柔又纤细的动作不自觉让我下半身酥麻了起来。

「你一定是以为她们两个一大早就开始做***的倳所以这里才肿成这样吧?嘻嘻嘻真是个坏孩子。」

曲线曼妙且涂上一层薄薄口红的香唇吐出温热的气息。绑着马尾的长发散发着洗发精的花香几乎半裸的身躯紧贴,再加上股间被抚摸这世上应该没有任何男人还能保持冷静。恐怕我也不例外

「别这样,姊姊啊,」

「哎呀哎呀出那么太声音可是会让那两个人发现哦~ 还是说,你想让她们见识一下这支粗壮的棒棒~ 」

她隔着睡衣紧握整支阴莖,让我全身没了力气恭子姊的手好像对我敏感地带了若指掌似的游走。真不愧是姊弟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也许是发觉到异样坐在沙发上的凉子姊转头望向这里。终于回复理智的我急忙从恭子姊身上跳开。

「哎呀~ 不想要了吗亏我还想帮你弄到最后呢~ 」

「什、什什什什么啊!」

「嘻嘻嘻~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快点去吃吧还是,你想先射个一发再说」

「不……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别弄了吗!」

恭子姊睨着满脸通红的我。然后扬起姗笑声走进客厅

真过分,竟然戏弄青少年幼小的身心不过还真可悲啊,恭子姊从小就是那副德行长大了还是一点也没变。

一大早就以这种略为惊险的方式开场总算相安无事地吃完早餐后,我独自回到房间整理里头的东西

这原本昰继父的房间,但他出差去调查遗迹所以让我暂时借住在这里。

可是虽然我从刚才就一直整理十多个纸箱,但感觉上好像没什么差别姒的我想问题出在继父屯积的东西,远比我的行李要多太多了

「唉,伤脑筋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我叹了一口气这大概是继父身為研究员的职业性质,房里的数据与发掘物充分混杂在一起我对那方面的事完全不了解,因此分不清究竟哪个是垃圾哪个是贵重物品。

总而言之还是先把跟工作有关的东西集中起来,于是我逐一打开存放在房里的纸箱

把类似土器、骨骸、民族服装整理完之后,最后呮剩下一个颇重的箱子感觉里里装的是易碎的物品。

我没多加深思就撕开胶带并打开来往里头一看,令人炫目的古代秘宝堆积如山……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不知为何,里面只摆了一堆空的玻璃瓶

它看起来像是以前令人怀念的牛奶瓶,说它是发掘物有点微妙老实说,看起来没什么历史价值为什么它会躺在房里的深处呢?

我在脑里想着这些事同时将它拿在手上。

瞬间突然瓶子发出光芒,毫不留凊地刺激我的视网膜被白色的世界包围而陷入恐慌的我,紧握着瓶身往后方倒下

「这、这这这、这怎么搞的?」

揉着眼睛缓缓将眼皮睁开后。光已经消失了

我站起身子四处朝周围张望,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变化房间依然杂乱无章且寂静无声。

……不还是有变化嘚。

就是我手中的瓶子刚才的透明感已经消失,而且还有小小的裂缝如今已经恢复和新品一样的光辉。

而且还不只这个放进箱子里嘚九只瓶子也是一样。

喂喂继父,这到底是在开什么玩笑

我想探查它的结构,于是从箱子里拿出最大的瓶子来结果发现瓶子底下垫叻一张纸。

「什么什么上面写「绝对不可以打开这个箱子」……」

现在知道已经太迟,都已经打开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为什么要把警告人家「不要开」的纸条藏在这里头

虽然很想打国际***询问继父,但我恐怕找不到那老头的行踪吧没办法,只好继续读下去

一、它称之为「伊南娜的甘露壶」,是古代秘宝

二、这个瓶子会将直接触碰者视为持有人,并施以诅咒

三、若要解除诅咒,则必须借助瓶子给你的机会达成某项任务

四、这个任务就是,将女性的体液装在这些瓶子里

五、任务达成后,被取汁的女性能够实现心中的愿望

……我用少得可怜的脑汁尽量说明,不过大致上就是这样

得去收集的人,就是被诅咒的当事者……在这个情况下就是指我啰……啊,等等还有下文。

六、如果无法达成任务或是让第三者知道瓶子的存在,那么持有人将会遭受前所未有的惨剧

这个玩笑也开得太过吙了吧?特地耍这种发光的花招最后还来个「遭受前所未有的惨剧」。而且要解开诅咒还得「收集女性的体液」实在是太离谱了……

當我边咒骂,边将瓶子放回箱子的瞬间——砰呼!

突然有某样东西掉落漂亮地击中我的脚尖。痛得我连声音都叫不出来当我难受地打滾的时候,我看见地上有个类似铁橇之类的东西似乎是从架子土的工具箱掉下来的。

「好痛……我怎么这么倒霉~ 」

我按着脚站起身子突然失去平衡撞上架子。结果这次换纸箱顺势掉落分毫不差地打中我的头。哇咧乱准的,我的眼睛已经冒了好几颗星不过现在不昰称赞它准度的时候。当我带着不稳的脚步走去脚又再度受到冲击。因为笨手笨脚的我脚小趾去踢到纸箱的角。

我再也顾不得一切迅速冲出房间。也许是我想尽早与那些瓶子保持距离的关除

什么诅咒啊!根本是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让人心生恐惧,然后在慌张之下洎然很容易发生意外吧!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要那么好心替继父整理东西了,真受不了……

也许是我太急于下楼的缘故,我的脚步一滑就这样一口气滚了下去,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腰和脚都狠狠撞上东西的我,以半哭泣的状态勉强站起身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人看見我这一连串的遭遇……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唔……」

我感到头上有一股杀气我讶异地抬起头来。

我的背脊窜起一阵寒意蛋蛋還有一股紧缩上提的感觉。这世上应该没有人被锐利的刀刃抵住还能够保持冷静吧?而我白川悠……恐怕也不例外

「欸,要不要我们現在来替蛋蛋想一个新的称呼」

恭子姊说的话,让我不禁把喝进嘴里的麦荼喷了出来

那是我搬进白川家隔天下午的事。

吃完午饭悠哉悠哉看电视的时候,恭子姊突然如此说道

同样也在看电视的凉子姊,用那惹人怜爱的双唇毫不羞涩地重复和她极为不相称的字眼

「嫃是的,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 」

扬起声音的是正在收拾桌子的杏子姊。也许定心理作用总觉得她的耳朵已经变得红通通的。

「所以峩才想取新的名字啊像蛋蛋这种词,经常让人害臊得说不出口对吧」

恭子姊一边抚着爱猫小蒂蒂的头,一边开心地笑道

「嗯,的确偠说出蛋蛋这个词好像真有点令人害羞。」

根本就讲得很自然吧不过我这样吐槽,一定会扫她们的兴恭子姊、凉子姊,我说得没错吧

虽然今天是来到这个家的第二天,可是这么快就得适应这样的对话让我感到害怕可能是担心自己以后会得到不正常的观念,以为这種话题在女孩子之间其实是很稀松平常的

「好的~ 那么第一回的「为蛋蛋想一个新称呼」会议就此展开~ 」

发出欢欣叫声的恭子姊站了起来。

「每个人都要提出一个可以吗?」

「欸拜托不要擅自决定好吗!」

「好好,那么首先从小悠开始大家请注意——」

恭子姊对杏子姊的异议轻轻带过之后,便汪视我的脸庞

真是的,突然要我说这个很令人困扰的。

「我觉得……蛋蛋这个称呼就很好了~ 」

「再、再说它还有阴囊、睾丸等其它代称……」

为什么我非得回答这种令人难为情的事啊?

「真伤脑筋好吧,那小悠的意见就特别留到最箌再问~ 那么接下来换小恭」

似乎很意外下一个轮到的是自己。杏子姊显得畏畏缩缩的

杏子姊自称为「恭」。不晓得是常被人误念成「恭子」(译注:「杏」的另一个发音和「恭」相同)还是不喜欢自己的名子,又或着「恭」比「杏」字好念理由并不是很确定,总の很久以前就这样了

「是啊,就是你要听姊姊的话哦~ 」

「我、我怎么会知道呢。我……我又没看过」

「嘻嘻嘻,说的也是杏子還是处子之身。」

「凉子姊不要把那种事讲出来啦~ 」

我不晓得该做什么反应才好,只好先干咳几声啊啊,处境好尴尬

「哎呀,杏孓真是的以前我们不是常看小悠的蛋蛋吗?」

不能再充耳不闻的我探出了身子杏子姊发红的脸颊更加殷红,并猛烈摇头

「才不是呢!那是姊姊硬要小恭玩看诊游戏……」

「欸?不是看诊游戏是验尿游戏吧?」

凉子姊的吐槽让我开始头晕。我竟然被迫玩过那个自巳一点都不记得了。可能是那个回忆太过劲爆所以自我封印在脑海深处吧。

「杏子既然你已经有那个经验,那就现在做护士来帮助患鍺吧~ 」

「人家不会啦~ 总而言之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换个话题!」

「嘻嘻,还真害羞啊~~算了那接下来该凉子。」

「不是说要换个話题了吗」

凉子姊睨着意见不被重视的杏子姊,交缠着手臂深思起来

「嗯……这个嘛,「荔枝」你们觉得怎么样」

大家都往同一个方向偏着头。原本人声嚷嚷的杏子姊也一副匪夷所思地看着凉子姊。

荔枝是指那个硬硬的皮,包着白色果肉的水果这个嘛,从语义仩是可以让人猜出那是什么啦

「我们现在不是在上护理学校吗?可以经常在授课教材里看到那个的照片。」

杏子姊已经是一副兴致勃葧的样子这态度也转变得太快了吧?

「就是睾丸啊像是有人因为意外事故导致阴囊破裂,结果里面的睾丸看起来就好像荔枝……」

「哇——哇——哇——!」

我瞬间发出怪声并把耳朵捣住别说了别说了!我一点都不想听那个别称的由来!

「那我们就决定用荔枝了?」

「不、不不不不会吧恭子姊?用吃的东西有点……」

「嗯既然小悠那么说也没办法。那……这个怎么样」

恭子姊带着得意的表情,豎起一根食指

「蛋蛋这玩意儿,不是摸起来软绵绵的吗软绵绵的圆球,就简称绵球啰~ 」

「哇——姊姊好聪明哦——不错嘛绵球~ 」

「对吧对吧?嘻嘻嘻连我都觉得这个取得不错。」

长女与次女互相手牵手欢欣起来一旁的三女吐出无奈的叹息。

「好极了蛋蛋,從此你的名字叫绵球哟~ 」

恭子一把捏住某样东西

「恭子姊,不、不要捏我敏感的地方啦!」

股间被缓缓捏住的我开始慌忙抵抗。啊啊我太大意了。

「姊姊好贼哦我也想好好疼疼它~ 」

「连、连凉子姊也……怎么可以……啊啊!」

「你们两个快点住手啊!姊姊!」

峩拚命防守股间,恭子姊想脱我裤子凉子姊则从背后想抓我的蛋蛋。

「讨厌为什么我们家老是这个样子——!」

杏子姊,那个我也很想知道啊……

我终于从长女、次女解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虽然下半身快要遭受到全裸的危机,但她们两个突然想到还有事做于是沒有继续羞辱我就把我放走了。

走进房里小蒂蒂孤伶伶坐床上,大概是为了躲避楼下的喧嚣吧

「有那两俩强势的姊姊在,杏子姊也真辛苦啊~ 」

恭子姊不按牌理出牌而凉子姊爱跟着起哄,杏子姊则是很想阻止她们结果还是受到牵连。她们三个之间的相处模式从以湔到现在都没变。

被她们三个搞得我完全都忘了不过回到房间又想起来。就是那个叫伊南娜之类的瓶子!

虽然我现在还是半信丰疑可昰刚才遇到接二连三的惨剧,让我不禁怀疑莫非真有诅咒降临在身上因为刚开始那个瓶子看起来还颇有年代。可是发光之后瞬间就像偅生似地和全新一模一样。虽然我不想过于深思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它的可信度也愈来愈提高。

也就是说为了解开诅咒,我非得达成目嘚不可……

小蒂蒂对着连叹好几次气的我攀谈。

「嘻嘻别再想了,一起来玩吧~ 」

一现在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我被诅咒了……欸?唔哇啊啊啊啊啊!「

乌溜溜的大眼睛抬头凝视着我,这无疑是那只黑猫可是这么一来,刚才跟我谈话的不就……

「一起来玩嘛~ 好無聊哦~ 」

「呜哇啊啊啊,说话了、猫说话了啊啊啊啊!」

——的确是小蒂蒂没错

小蒂蒂此刻说着人类的语言。

我全身僵住不动端视┅边晃着尾巴一边说着「来玩吧」、「玩逗猫棒」之类话语的小蒂蒂。不等等。我要冷静下来!刚才我不是只听见她像猫一样喵喵地叫嗎

「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啊?」

「为、为什么小蒂蒂——会说人话」

「欸?真是的——我说的跟以前一样啊」

虽然认真思索猫所說的话很奇怪,但她的确在动作上和平常并没两样而且脸上丝毫没有疑惑的样子。

产生异变的不是小蒂蒂而是我。是我变得能听懂猫語

虽然经历过太多令人惊讶的事,感觉或许有些麻痹但这也是受瓶子影响的想法却愈觉得合理。这也就是说瓶子的诅咒获得实际的驗证而确有其事。

「什么嘛一副苦瓜脸的样子~ 」

「不、不好意思。我的头晕晕的下次再陪你玩吧~ 」

「欸——这样吗?那就没办法只好等下次啰。」

小蒂蒂乖乖接受这个说法从床土跳了下来。接着钻进门的隙缝走出了门外。

既然知道诅咒是千真万确的事那我僦必须达成任务才行。我想回到过去那样安定的生活

虽然能够下定决心是很好,但具体来说我却不知该从何下手

简单的说,这个任务僦是「收集女性的体液」可是我怎么可能直接面对那些姊姊,然后说「请给我体液!」之类的话呢她们一定会追问我原因,要是让她們发现瓶子的存在我就会遭遇「前所未有的惨剧」……即使我觉得现在已经遭受到了。

虽说如此也不纭待在原地干瞪眼我步出房门再佽走下一楼。这次我很小心缓缓的一步一步走,不再让自己跌下去

打开客厅的门,主播播报新闻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看样子是有人茬看电视。

无意间看了沙发一眼发现杏子姊就在那儿。她横躺在那、双腿大开、整件内裤都露了出来

「姊姊,拜托不要用那种姿势睡午觉……」

看她肆无忌惮的模样我有些惊慌失措,就算再怎么没有防备也该有个节制虽说是姐弟,但毕竟我也是男生~ 和以前都是女苼的生活不一样吧

「嘶……呼呼……嗯嗯……」

虽然不知道她梦见什么,不过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

杏子姊是白川家的三女。

昨天我来箌这个家时真的吓了一跳没想到杏子姊就是……我平常上学时在月台上看见的美少女。

老早我就觉得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只要一想箌能和她相遇,无聊的通学时光也变得充满乐趣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是憧憬来得贴切吧。

这巧合得实在令人害怕那时的我,绝對没有想到可以像现在这样仔细端详姊姊的小裤裤

当下是憧憬美少女的裙底风光,以及紧紧盯着两腿大张的我跟上面两位姊姊性感火辣的身材相比,杏子姊的虽然有些不起眼不过看得出还在发育中。未来一定相当有看头水嫩嫩而紧致的大腿散发牛乳色的光泽,微微從小裤裤露出的香臀十分有弹性兼具年轻的活力与诱人的风情。

我咽下口中积存的唾液我这个混帐!对方可是你的姊姊,怎么可以这麼冲动呢……

——如此一来。诅咒就能解开了

和那时候一样……我初次碰到瓶子时所发出的光再度盈满我的视线。我还没来得及眨眼那道光又消逝得无影无踪,原先的光景再次重现

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它直接在我脑中响起至少不是来自这个家里面的人的声音。

「要我现在……收集汁液」

我伸进口袋。将瓶子握紧那是我刚才出房门之前放进去的。我真的得把杏子姊的体液放进这个瓶子不鈳吗?

虽然我全身在发抖但是再犹豫下去事情也不会好转。既然已经受到指示如今也唯有下手一途。

「好开始动手吧。姊姊抱歉……」

深呼吸之后我缓缓朝杏子姊伸去。

我超级紧张刚开始还是先……。

口水也算是体液的一种吧

我屏气凝神,触碰杏子姊的嘴角峩很慎重地,施以轻轻抚摸似的力道

樱色芳唇淌下些许液体在指头上。好极了好极了……!她没有发现一切进行得很顺利!

我将接到嘚唾液迅速放进瓶中。虽然没有多少量但是只要像这样踏实去做,总会达到目标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才轻轻一碰,就感受到这肌膚的细致微微发烫的脸颊,就好像陶瓷娃娃一样那惹人怜爱、容易激起雄性保护本能的睡脸,让我的心跳加速

好了,唾液已经收集箌了那接下来的目标……我想应该就是最初想到的那个东西吧!

那个是指汗吗?不不在这空调功能发挥得淋漓尽致的地方是办不到的。这么说来就只剩那个东西了吧

我下定决心,驱指朝杏子姊的大腿内侧探去虽然趁人家熟睡时偷袭,觉得不太好意思可是没有比现茬更好的时机了。

指头一爬上大胆摊开而白皙的大腿内侧杏子姊就扭动起腰身来。瞬间我还以为事迹败露但她似乎只是翻个身而已。洏且她还把大腿张得更开了。

白色内裤紧贴于股间私密地带浮出饱满的轮廓。发现滑嫩柔肉依稀可见的粉红我的股间也开始灼热。

峩缓缓摩擦带着热度的大腿根部。

「嗯啊……嘶……哈呼~ 」

那舒服的弹力甚至让我感动不己。紧致的肌肤滑滑嫩嫩好像上等的丝綢。我重新深深体会到男女之间的不同。

我可不是为了侵犯她才做这种事的呀~ 这都是为了解开诅咒我对自己这样说,大概是要把令囚产生罪恶感的欲望藏在胸口吧!

轻轻摩擦大腿根部一带也许是心理作用的关系,总觉得内裤的股间部位开始带着湿气

柔肉与布料更為紧贴,还散发出猥亵的光泽难、难不成姊姊,已经湿了吗……

「啊啊嗯……哈啊~ 」

女性特有的酸甜在鼻腔弥漫。不会错的是那個气味。我再也无法压抑急躁的心情将指头滑向股间,并把遮掩阴部的布料拉向一旁

湿黏黏又发出光辉的粉红肉辫映入眼帘,这猛烈嘚冲击让我快昏倒这就是姊姊的***穴……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可是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再打退堂鼓了。

「哈啊……嗯啊……啊、啊啊~ 」

阴部一带似乎感受到我的气息姊姊发出难耐的叫声并蠕动起身子。糟糕难道她快醒过来了吗?如果是这样那我得在那之前……。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我用食指插进内裤旁隐约露出的秘缝。

一点激昂的声音扬起温热湿润的柔肉,紧紧包覆我的指头无法言喻的感受让我的小兄弟激昂不已。虽说这是任务但我能够这么兴奋吗?啊啊好想要更进一步,狠狠在里面捣弄!

不行我得冷静点,最重偠的是汁液、汁液啊!

我急忙取出瓶子将瓶口的邯份对准阴部。接着蠕动手指将屯积在淫缝里的蜜汁慢慢注入。

咕啾……啾噗……啾噗……

「啊哈嗯、呀啊、啊啊!」

拜托别醒过来呀,这是梦把这当做是你做的梦吧!

食指在缝里搅弄,深处就不断涌出汁液敏感度超赞的。肉芽则呈现漂亮的粉红色尚未全开的玲珑阴唇,还保有些微硬度

窗外传来阵阵蝉叫声,以及眩目的阳光虽然目前时机紧迫,不晓得恭子姊什么时候会闯进来但也或许是因为这样,让我感到更加兴奋刺激

上下摩蹭淫裂,就感觉到湿黏的汁液流出肉芽也比先前更为膨胀。原来在不清醒的情况下身体还是会有所反应。

在套装下延展的双腿开始冒着薄汗。那白皙宛如绵花糖的肌肤让人好想咬一口虽然能够顺利取得汁液我就很满足了,但再这样下去我的理性快要把持不住了。

「嗯嗯……啊啊、哈唔嗯、哈啊啊啊!」

秘缝緊紧咬住我的指头***不断抽搐挺硬,玲珑的香臀微微颤抖着

不妙,她实在太可爱了

虽然她在我面前总是不够坦率,但正因为她老昰摆出一副姊姊的态度、睥气又任性所以那个落差更是格外让人觉得新奇。

再、再深入一点应该没问题吧

乘胜追击的我,将彷徨在蜜ロ附近的指头缓缓插进

插进第一指节中央的瞬间,杏子姊皱起眉头神情很明显发现异样。糟、糟糕我果然还走做得太超过了。

我马仩盖上瓶盖指头远离阴部。就在此时……杏子姊的眼皮征征睁开

我背对着姊姊坐在地上,紧紧盯着电视我紧张得连心脏都快跳出来,谁来救救我啊!

我回头尽可能地装出笑脸。哇!她底下的裙子还是掀起来的而且内裤也有一点褪离!

「为什么小悠会在这……噫呀!我我我我的内裤!噫呀啊——!」

杏子姊使劲跃起,并压住裙子似乎是看见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而立刻清醒。

「啊、你、你该不会对囚家做什么下流的事吧!」

哇啊!这么快就导入正题!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我只是在看电视而己」

杏子姊带着讶异的表情,看著佯装不知情的我

「嗯。日剧不是从昨天开始回放吗所以我一直在等。」

「啊……我也很期待」

姊姊用力地点头。喂喂这么简单僦被骗了啊~ 我在心里如此疾呼。

「你在这睡觉会感冒的至少也盖条毯子吧!」

「嗯、嗯,说的也是哎呀,我也真是的竟然会怀疑尛悠对我毛手毛脚……所以那是场梦啰?」

「不会吧原来人家是那么好色的女孩?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欲求不满噫呀啊啊啊!」

任凭我洳何叫她,姐姐还是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拍击着坐垫虽然我搞不清楚状况,不过我的嫌疑好像洗清了

「抱歉,我擅自怪罪小悠」

拚命拍着坐垫的姐姐,羞红着脸低下头去

「我、我不会介意。真的!」

「真的吗……谢谢你」

我那样的响应似乎还不能安抚姊姊,只见她帶着尴尬的表情站起并摇摇晃晃地走出去了。

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杏子姊

但请原谅我吧,我需要那些汁液!

我一边握着口袋里的瓶孓一边在心中反覆默念。

我慢慢发现当我身上带着瓶子的时候,什么东西掉下来、脚滑倒之类的小灾难突然全都没有了

虽然这是我┅厢情愿的解释,但身为瓶子持有人的我还没有真正收集汁液的决心。也就是说如果我不下定决心的话,不利还会发生什么意外啊啊,我完全不起去思考

然后我还发现一件,让我颇为在意的事

三、若要解除诅咒,则必须借助瓶子给你的机会达成某项任务

确实放進箱子里的纸条是这么写的。瓶子给我的机会到底是指什么意思难道说我昨天成功收集到的杏子姊汁液,也是因为托它的帮忙吗

「小悠~ 我们来玩吧~ 」

一个人在房里烦恼的时候,小蒂蒂突然跳到我的藤上

「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

虽然她之前一直吵着要玩可是峩都因为忙东忙西而没有陪她。

反正今天也没什么特别要做的事而且才刚进入暑假不急着写作业,既然机会虽得就陪陪她吧!

「那我们偠玩什么呢」

「欸——嗯——嗯……那玩蟑螂给啾怎么样?」

那是什么东东至少在我老家没玩过那样的游戏。

「欸——就是看谁最先抓到蟑螂的竞赛嘛~ 」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不玩吗?

「欸可不可以玩点别的?」

「欸来玩嘛~ 我会告诉你最佳猎捕地点的……」

「不鼡了、不用了!那种事你就不必教了!」

就在我与死缠着我的小蒂蒂交谈时,房门突然开了

「啊~ 原来如此。你在跟小蒂蒂聊天吧嘻嘻,小悠也真是的如果想找人聊天的话我可以陪你聊啊。当然不只是聊天连那方面的事也可以……」

「啊、哈哈哈哈哈~ 」

因为姊姊說的不像在开玩笑,让我感到恐惧

「啊,对了你看这个。」

姊姊大剌剌进了房门并交给我一个钱包。那是一款女用的小钱包

「她還真是粗心大意啊。那就麻烦你啰~ 」

「姊姊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凉子还真糊涂,想上街买东西结果却忘了带钱包~ 」

地面带笑嫆说着简单的说,就是要我把钱包拿给凉子姊吧

「她身上应该只有带车票夹。要是不快去的话她就要搭土公交车了,所以可以请你盡量快一点吗」

「既、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嘻嘻嘻拜托你了——」

我在姐姐挥手目送之下,急忙跑出房门真受不了,姐姐老是这样我行我素的!

我在大热天下奔走今天的气温是三十五度,我在酷暑的折磨下终于抵达公交车站就在此时——「啊,凉孓姊——!」

就在我赶到时正好望见凉子姊走进公交车里。无论我怎么喊她她都没有发觉。

喂这下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被大排长龙嘚乘客推挤结果连我也乘上了公交车。啊啊真伤脑筋,等一下小蒂蒂一定会恨我的

「欸,找到凉子了吗」

「嗯,她应该在后面……奇怪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往脚边一看,竟然发现小蒂蒂正以茫然的神情抬望着我糟糕,难道她是跟着我后面来的

「喂,这样不恏吧!这里是禁止带宠物的!」

「反正车都已经开了~ 」

公交车啪哒地摇晃车掌言一告下一个停靠的站名。唔哇惨了!

不过幸亏车里佷挤,谁也不会去注意脚边

「小蒂蒂……你可别乱跑哦。要待在我身边知道吗?」

「咪呜——知道了啦」

她真的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嗎?可是事到如今我也不可能把她赶下车唉~ 我无力地朝车厢内部前进。明明天气那么热今天的乘车率却有150%(略估)。得赶緊把钱包交给凉子姊然后下车才行

我看到拉着吊环、忍着不打呵欠的凉子姊。就在我想伸手拍她肩膀的时候……

走到凉子姐的背后的瞬间,和先前一样的光闪了一下那是只有我才看得见的指令暗号。

不会吧在、在这个地方?

不知道我站在背后的凉子姊眺望着窗外僦这情况来看的话,我站在这个位置对她毛手毛脚基本上很像是公交车色狼……。

不、不只是像这根本就是色狼的行径嘛!

这是风险性很高的行为。因为凉子姊很强势要是我碰她身体的话,她一定会大叫「噫呀!有色狼!」并掐住我脖子如果事情演变成那样,那我該怎么办我的名誉、还有那青春洋溢的暑假呢?该不会被赶出去变成流浪汉吧?

虽然这些想法让我颇为郁闷可是我别无选择。要是鈈做的话就会被某方神圣诅咒。而且那种诅咒可不是发生扭伤或盲肠炎之类就能了事

我左手握着瓶子,右手伸向凉子姊的香臀

对不起,凉子姊只要忍一下就好了……!

隔着裙子抚摸臀部时,凉子姊的肩头震颤了一下

我用发颤的手,直接在那上面昼圆揉抚

虽然已經做好会被拉开的心理准备,可是凉子姊却没抵抗看起来非常乐在其中的样子。虽然可以说很幸运但正因如此,强烈的罪恶感朝我袭來

唔哇——。我、我真的变成公交车色狼了

我已经无暇再担心小蒂蒂。这是一种犯罪行为然而我的手却不听控制,继续朝凉子姊柔軟的香臀摸个不停

平常总是开朗而有朝气的凉子姊,声音带着恐惧的颤音

首次见到这令人意外的一面,虽然心里觉得很抱歉……但却微妙的引人兴奋我自己也对这样的想法感到惊讶。

是的这和平时的立场颠倒过来。正因我都是被玩弄的一方所以像这样取得主导权時的优越感就特别高。而且她不知道我是谁我的行为也能变得更加放肆。

我觉得自己似乎渐渐喜欢上这种感觉……不行我可别忘了最主要的目的。得赶紧收集汁液才行啊!

我重新振作起精神毅然将凉子姊的裙子掀起。唔——掀裙子这种事自从小学以来就没再做过了。

霎时凉子姊的脚紧紧闭起。

复面的人推挤着使我的下半身与凉子姊的臀部紧贴。这、这么美妙的触感令人受不了啦~ 而且刚好夹住我半勃起的***……。

「呀嗯……求求你……不要~ 」

我铁了心将手搁在发颤臀部的裂缝上。

驱指从内裤间隙滑至阴部马上感受到溫热的黏膜。唔哇有一点湿润。这湿湿滑滑的感觉真棒!

我一边吐着慌乱的气息一边咕啾咕啾爱抚着阴部。散发艳丽光辉的长发让鼻腔弥漫一股洗发精的香气,和恭子姊的一样

「啊嗯,不行那里是……」

啾噗啾噗,当指头塞进蜜壶凉子姊就扬起难耐的叫声。她嘚下半身不停颤抖形成靠在我身上的姿态。好像有一点太性急了吧

我打开瓶盖,利用手指将爱液导至瓶中喔,令人意外的是量还挺哆的……

我把瓶子放进口袋后,便一边逗弄阴部一边用右手在她胸部一带游移。

凉子姊征弱的抵杭发挥不了丝毫作用她那对沉甸甸嘚乳房己被我掌心所支配。

真是的穿这么薄的上衣就出门,就算没有我也会有色狼对你毛手毛脚!

不过话又说回来凉子姊的胸部还真昰份量十足啊。虽然不是非常大但已经一手无法掌握了。一般而言巨乳都会偏重但是凉子姊的乳头还向上挺翘着,而且乳房还相当柔軟

「哈呼……啊嗯、嗯唔……」

手一从下方往上揉起乳房,蜜壶就马上溢满温热的汁液如此劲爆的情景,已经让我兴奋得无以复加朂好的最好pt老虎机游戏平台证据就是我裤裆里的肉棒已经硬到发疼了。

「噫啊……啊那样揉的话,啊嗯……」

虽然嘴上说讨厌但是***穴的敏感度超级赞的。她一定走感觉很舒服吧……这样的思考模式大概也只有色狼会有。

看见凉子姐困扰地扭动腰身不知为何更激起我嗜虐之心。

我伸进她的上衣直接攫住摇晃晃的鲜美乳房。沾满汗水而湿答答的肌肤像吸盘一样吸住我的手。

也许是没料到我会做箌这种地步凉子姊紧紧地把我的手臂夹在腋下。可是她究竟不敌男生的力气还是让指尖放肆行动。

好、好硬乳头已经勃起了。

宛如尛樱桃的乳头膨胀得仿佛要人别忽略它的存在。我将那部份用指腹捏起忽强忽弱地给予刺激。

「不行……真的不行啊……哈啊啊!」

喔喔爱液的量好惊人……。

我再度取出瓶子接住啪嚏啪哒滴落在地的爱液。这个还真猛搞不好我今天就能完成任务了。

那话儿愈变愈长的我继续刺激乳头并观察凉子姊的反应。原本飘逸的发丝因汗而服贴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真抱歉难得你出门还打扮得这么漂煷。

等发觉到时凉子姊已经配合手指的动作,征征晃动小蛮腰了看样子身心都被我征服了吧。***穴将我的手指夹紧就好像催促我加紧爱抚似的。

还、还真是大胆啊我也赶紧再加把劲才行。

真令人不敢相信才发觉凉子姊怎么突然动起手来……没想到是缓缓伸进我嘚裤裆里。

「嗯哈啊……好想要棒棒……~ 」

我因为过大的冲击只能够站在原地。

仿佛在嘲笑我似的凉子姊直接握紧了我的***。已經硬如铁棍的它在手中不断震颤着。

所谓形势逆转指的就是这回事吧!

「哎呀……?前端湿湿滑滑的耶……嘻嘻嘻~ 」

她上下搓弄潒是要把将濡湿龟头的前列腺液涂遍整根似的。糟糕我也不禁觉得好舒服……。

想要侵犯别人却反被侵犯!真不愧是凉子姊……!

可是再这样下去就不妙了,会出汁的人是我

于是我也不服输的,上下激烈戳动插入阴部的指头带着温热的肉辫像是纠缠指头似的蠢动不巳。

「嗯哈啊……那我也来吧……嘿咻!」

肉伞的部份被紧紧握住后她便立即以猛烈的力道摇晃。因为有前列腺液润滑的关系所以动莋起来十分顺畅。

下腹部变得灼热让我连站稳都有问题。但即使如此身为新手色狼的自尊,却不允许我停止对阴部的爱抚

「啊啊,僦是这样……嗯呼好棒啊……好有感觉……」

两根指头在蜜壶内搅弄,凉子姐便将纤腰沉下丰厚潮湿的粘膜,紧紧咬住指头不放

在擁挤的公车之中。姐弟俩互相玩弄彼此的性器不,或许应该说是色狼与被害者但话又说回来,现在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是被害者了

「來,达到高潮吧可爱的色狼先生~ 这是你让姊姊感到害羞的惩罚哟,快点快点` 」

她怎么自称姊姊欸欸欸欸欸————!

「不、不行、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

我已经无法思考,只知道极为兴奋的肉棒已经因激烈的爱抚即将突破极限。再这样下去我、我会……!

「噫啊……啊嗯,我也……!」

凉子姊转过头来意***迷的气息吹在我耳畔。从阴部喷射的爱液将我的手及裤子弄得温热濡湿。

龟頭一阵麻颤我的视野变得朦胧。在那瞬间身体内部有某样事物爆发出来。

「呼哈……唔啊啊……!」

大量的精液往凉子姊的手中狂射。因为这过于激烈的冲击让我的意识逐渐飘远。

……啊啊我真的做了!我在公交车里达到高潮了!

「哈啊……哈啊……色狼先生真昰的,喷得好猛哦不过姊姊我也有一点高潮就是了~ 」

凉子姊带着戏谑的笑容,在我耳边低语

我与她的视线对个正着,她的眼眸之中映着我的身影

这一切,全都被她发现了

她知道那个色狼就是我?

「啊变小了。这样就结束了吗小悠?」

我再也说不出话来羞愧嘚无地自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那个诅咒能够快点发生

「真讨厌,明明平常都会跟我打招呼怎么这次突然不说一声就毛手毛脚?一萣是想吓姐姐一跳对吧」

「你、你一开始就知道了……?」

「那是当然的啰如果不是小悠,我早就把对方丢到窗外了~ 」

我瞬间血色盡失这也就是说,打从一开始就事迹败露了这样的想法多少让我安心一点。

「其实我是想把钱包拿给你的结果就一时冲动……」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今天就特别原谅你不过下次想碰我的话,就得事先告坼人家才行哦~ 这么一来我也会很乐意被你性骚扰的~ 」

虽然能够采到汁液以结果而论是很好可是却有赢了面子、输了里子的感觉。

我因过于羞愧而低下头来却发现不知何时小蒂蒂已经坐在我脚邊。循着她的视线一瞧发觉她正在看因精液而变得湿黏的股间。

「喵呜怎么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小声回答后小蒂蒂便皱着眉头往前方走去。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我现在股间潮湿又散发精液的腥臭味该怎么回家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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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点小区内设置的垃圾分类收集设施

  去年9月我市开始在16个住宅小区试点实施生活垃圾分类,倡导居民从自己做起帮助实现垃圾处理无害化、减量化和资源再利用。针对当前试点工作中显露出来的市民垃圾分类意识不强未能实现在分类后进行垃圾转运、储存、处理等,我市明年起将逐步实施垃圾分类收集、分类运输、分类填埋实现垃圾无害化、减量化和资源化处理。

  走访“垃圾桶1变3”业主起初不习惯

  10日上午在洛龍区中央广场住宅小区,记者看到这里的垃圾桶与其他小区的不同:在每个单元门口摆放着红、绿、蓝3个不同颜色的垃圾桶此举是为了將垃圾桶收集工作进一步细化——分别盛放有害垃圾、湿垃圾和干垃圾。废纸、玻璃、金属、织物等放入干垃圾桶;剩余食品、蔬菜、瓜果皮核放入湿垃圾桶;电池、过期药品、油漆等要放到有害垃圾桶……

  该小区物业管理公司负责人李亚静表示看似简单的“由1变3”,其实社区和物业部门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

  物业投入的增加。按照试点工作统一要求原则上每24户就要设置一个湿垃圾桶,每48户要設置一个干垃圾桶每栋楼设置一个有害垃圾桶。此外小区内还要设置单独的居民装潢垃圾收集场所一处。

  除此之外如何让业主洎觉将垃圾分类则更加困难。李亚静说刚开始进行垃圾分类的时候,物业人员一家一户地宣传社区还印制了几千份垃圾分类的宣传资料,希望通过宣传提高业主对垃圾分类的认识

  其实,这才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原本一天一个垃圾袋,现在要分类放置起初还不习惯,有些垃圾我都不知道怎么分”该小区的业主耿庆伟表示,垃圾分类还需要加强知识宣传让大家养成习惯。

  试点16個居民区试点业主垃圾分类意识增强

  其实,中央广场住宅小区实现的垃圾分类收集制度是我市推进当前垃圾收运体系改革的一项試点。

  “随着城市面积的不断扩大适用于填埋垃圾的土地越来越少,填埋场离城市也必须越来越远因此居民生活垃圾的处理成本吔不断增加,政府部门需要投入更多的资金处理这些‘废物’”市环卫监管处党支部书记张珞表示,许多城市已经开始逐步实行垃圾减量化、无害化、资源化的处理和利用这也是生活垃圾管理变革的发展趋势。

  根据一项最新监测分析结果显示洛阳市区每天大约产苼垃圾1679吨,其中只有118吨可以回收再利用回收利用率只有7%。

  “生活垃圾分类收集是垃圾资源再利用的基础。”张珞表示从去年9月開始,在市区选取16个管理较好的住宅小区进行生活垃圾分类收集试点

  “实施一年来,业主自主对垃圾进行分类的意识增强但按照粅业部门的统计,目前垃圾在最初收集环节的分类率还不到60%”李亚静如是说。

  调查垃圾分类储运、回收利用体系不够完善

  在与市环卫处及一些物业公司负责人交谈中发现虽然大家对小区垃圾分类都持赞成态度,但在操作环节上试点工作还遇到了一些困难。

  -难题一可回收垃圾收集目前多为私自回收

  垃圾分类的最终目的是更快实现废品回收和资源循环利用,通过垃圾分类投放和收集鈳以把有用的报纸、塑料、橡胶、玻璃、金属等从其他垃圾中分离出来,重新回收和利用从而实现变废为宝。

  “然而目前这些可囙收的垃圾多数停留在私自回收阶段。”张珞表示目前多数居民还是习惯将垃圾直接卖掉,由于没有统一的废品收购公司不能分类处悝可重复利用的垃圾。

  -难题二垃圾分类收集后处理能力不足

  “我们小区的垃圾分类还在起步阶段。”在李亚静看来目前由于沒有专业的垃圾分类运输车辆,每次区环卫部门来集中转运的时候又是混装导致之前的分类效果大打折扣。

  家住太康路某小区的赵誌华表示每次看到运输部门将垃圾混合回收,让他觉得之前的垃圾分类有些“多此一举”

  “其实,北京、上海、广州等城市的垃圾分类也存在这样的问题——终端处理设施建设不到位”张珞表示,由于没有专用的垃圾分类终端处理设备垃圾后期处理仍是“大锅燴”,这也是垃圾分类回收多年收效甚微的重要原因

  借鉴建立垃圾分类处理体系,必须坚持政府主导

  不少物业管理部门负责人表示垃圾分类处理体系不仅要由政府部门牵头和主导建设,还要借鉴其他城市的经验

  就拿不少物业部门反映的可回收利用垃圾不能有效统一收购的问题,苏州市就通过相关措施进行了解决

  2010年,苏州构建了社区回收点、初级加工分拣站和集散交易加工中心3个层佽的再生资源回收利用网络体系

  同时,该市通过“以奖代补”的方式对纳入网络体系的回收网点给予扶持,新建的回收网点每个補贴3万元对改造、整合的回收网点每个补贴1万元,对新建的初级加工分拣站每个补贴15万元还对原有的废品收购渠道进行了有效管控。洏对纳入再生资源回收网络体系的运输车辆该市通过实行统一管理、统一登记、统一培训、统一标志、统一车型等措施,确保了收购价格公道、不扣秤还杜绝了私人收购,同时小区的安全也得到保障

  张珞表示,“广州市生活垃圾清运处理总量在2011年首次实现负增长”标志着广州生活垃圾分类已经初显成效。

  事实上广州的垃圾分类探索也并非一帆风顺,早在2000年广州就成为住房和城乡建设部確定的8个垃圾分类试点城市之一,由于没有完善的管理体系导致最终的失败为应对“垃圾围城”的危机,广州市于2010年再次启动垃圾分类試点在政府主导的前提下,制定了中国首部对城市生活垃圾分类的政府规章

  为推动垃圾分类,广州市政府还加大了资源投入安排专项经费用于垃圾分类管理、回收利用的技术创新和设施的维护,并纳入各级政府的财政预算

  除了资源投入,广州也向垃圾不分類行为开出罚单“不按规定分类投放城市生活垃圾的,责令整改拒不改正的,对个人处以每次50元罚款对单位处于每立方米500元罚款”。

  前景垃圾分类实现环保和经济双赢

  “完善垃圾处理系统目前更为迫切。”张珞表示随着洛阳入围第三批餐厨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和无害化处理试点备选城市,我市已在盘龙冢生活垃圾处理厂着手建设更高水平的垃圾分类终端设备

  与此同时,我市生活垃圾汾类投放、转运、处置等环节也在逐步试点推进

  我市委托相关单位制订了城市生活垃圾处理规划,下一步在分类收集试点的基础上购置垃圾分类运输车辆,由专业部门负责将垃圾运至垃圾中转站

  将来,市区的餐厨垃圾会用餐厨垃圾专用车直接转运至处置点;鈳回收垃圾委托专门公司负责统一收运处置;有害垃圾委托具备有害垃圾收运资质的专业收运单位负责收运至环保部门固体废物处置中惢。

  “今后的生活垃圾将在垃圾中转站实现二次分拣。经过二次分拣后送到填埋场的垃圾基本可以达到无害化、减量化、资源化嘚处理标准。”张珞说这也为垃圾再利用的产业化创造了前提。

  “进行垃圾分类最终要做到发展循环经济。”张珞说垃圾中的┅些旧货,可以送到旧货市场;食品垃圾可以堆肥;热值高的可燃垃圾可以焚烧发电;低价值的垃圾可以填埋——如果建好垃圾分类收集和处理体系,完全可以实现环保和经济的双赢(记者李东慧文/图)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饕餮几乎暴怒到要把整个海底掀过来了

  从北冰洋一路搜到了太平洋中途岛附近,整整三天一无所获。派出了无数魔使帮忙寻找依然是什么也找不到。急切之下牙病再度发作,痛不可当半边腮帮子高高肿起。一怒之下他决定把这片海域踏平

  露出了真身嘚神兽在大洋底下冲撞来去,巨大的羊角如锋利的镰刀一路掀翻摧毁了无数珊瑚礁和岩石,惊得大小鱼类纷纷逃窜海面上起了巨大的漩涡和风暴。

  “妈妈呀”一条小鲨鱼从粉碎的石头下跳出,赶紧游开追在母亲身后,大哭“这只疯羊,把我们的厕所踩碎了!”

  发怒中的饕餮大吃一惊连忙提起脚跟仔细查看。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水流里传来微弱的波动――极其细微一閃即逝,然而却瞒不过神的眼睛

  那是灵力在某处瞬间爆发的波动,这个海底的某一处、汇聚了极大的念力

  饕餮的眼睛落在远處――那里,是一直升入大海深处的腾蛟山脉末尾埋在深深的大海之下。那黝黑冰冷的一条山脉仿佛刚刚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什么东西”喃喃自语,饕餮恍然忆起这座山脉的来历眼睛一亮,“在那里!”

  他循着山脉急奔寻找着这上古神龙遗骸的最终消夨处。

  传说中千年前龙神为了庇佑海国子民投身火海、用躯体堵住了裂开的大地龙死去后,化为了横亘东海沿岸的腾蛟山脉山脉伸向大海,逶迤着消失在碧蓝的水面下

  然而,在如今奔驰其上时饕餮忽然感到了山体在微微震动,宛如心脏的搏动

  仿佛有哋火在深海运行,要喷薄而出

  心里陡然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他加快了脚步

  在最末一节龙脊消失处,他看到了站在海底的兄弟

  辟邪比他早一步来到了这个节点,同样现出了真身正在发疯般地利爪击打着海底。那森冷的岩石居然硬生生破开了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来!

  从未看到这个沉静内敛的兄弟如此疯狂,饕餮一惊反而驻足。

  “萧音在下面!”一眼看到饕餮辟邪铁青着脸低吼,“她正在动用念力!快!”

  “啊!”霍然明白过来,饕餮扑了过去合力撕开海底。

鲛人挟持织梦者完成祭典前阻止他们!

  五星形的祭坛,用海底一种说不出名字的奇特石头筑成奇迹般地逃过了千年前那一场海天大难保留了下来,从海市岛上完整地沉入海底

  祭坛上有一座小小的神庙,艾美想萧音姐姐应该就在那里面。

  她跟着凝光走上台阶发现五星的五条棱上装饰着龙和一些异兽的图腾,连绵不断她认出那是龙之九子的雕刻:蒲牢,囚牛嘲风,饕餮狻猊,辟邪……栩栩如生簇拥着龙神,向着祭坛最高处升起

  “哎呀!”年轻的织梦者仿佛想到了什么,忽然叫起来了

  海巫女一惊,站住身回望:“怎么”

  艾美脱口叫了┅声,连忙住口满脸尴尬:“我……只是忽然想起来,如果、如果饕餮辟邪是龙的儿子那么……难道他们是你姐姐生的?――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海国沉没是几千年前的事情可饕餮说过他们已经活了几万年啦!”

  凝光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也都是神,当然鈈是我姐姐的孩子”

  “啊,那么说龙神以前有别的老婆给他升了九个儿子?”艾美抓了抓头恍然大悟,“真可怜……它已经有叻老婆又对子民许愿,结果被大公主胁迫”

  这样说来,这是天上地下第一个被逼婚的神吧

  看着艾美纳闷的样子,海巫女苍皛的脸上浮出了笑容忍住笑摇了摇头:“也不是。龙神在那之前并没有妻子。”

  “啊”艾美更奇怪了,“没有老婆怎么能生絀辟邪他们呢?”

  海巫女却淡淡然地说出了***:“它自己生”

  “啊?!”年轻的织梦者睁大了眼睛嘴巴张成了0型。

  “鈈要以人的、甚或世间一切生灵的惯例去推断神族”海巫女微笑着,眼睛里却浮起了肃穆景仰的表情“它们是凌驾于我们之上另一种存在,所有凡世的准则、对它们来说统统无效以人的角度去妄自揣测神,是一种亵渎”

  “……”艾美眼里有不服气的光,但看到莁女的虔诚也只好吞下话去。

  ――她可没觉得那只臭山羊有什么凌驾于她之上了

  “噢,那么说来龙神是自己生了九个儿子叻?”她接着问

  “也不是‘生’,应该是一种分裂吧”海巫女一边继续往上走,一边解释“原来这个世界是一片海洋,龙便统管

着一切后来天裂地变,浮凸九州龙为了让每一块土地上的生灵都更好的休养生息,便把自己的力量分成十份而给其中九份赋予了⑨种不同的外形,派上大陆去庇护当地生灵从此便有了‘九子’的称呼。”

  “哦……是克隆的”年轻的织梦者恍然大悟,好奇追問“可龙神怎么能娶鲛人呢?”

  她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年轻美丽的鲛人如何和一条巨大的龙在一起生活。

  “只要它想就可以。”海巫女眼里有一种敬慕的光“龙神千变万化,能以任何状态存在于任何空间没有它作不到的事。”

  “噢……也对”艾美抓抓头,喃喃“辟邪不也娶了萧音姐姐?”

  因为从来没看到过辟邪的真身所以艾美的脑袋里的辟邪就是一个居家型帅哥的形象,并無不妥如果换成是那只胖山羊,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象不出、所谓人和神的婚姻生活该是如何一番情形

  “后来你姐姐如何了?”織梦者的好奇心是无止境的问了那么多问题后还不依不饶,艾美一边走一边继续缠着这个海巫女。

  然而此刻凝光已然走上了最后┅级台阶站到了祭坛上。

  “神域禁声。”海巫女竖起手指示意她安静,“跟我来”

  “啊!”然而一眼看到祭坛五个角落仩的灵体时,艾美还是不自禁地低低惊呼了一声――幽灵是没有面目的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两个便是全世界都鼎鼎大名的星野冢大师和霍普森?金导演――然而织梦者的直觉让她感受到了某种共鸣和冲击不禁脱口惊呼。

  在少女踏上神坛的同时两个灵魂也是陡然一震,齐齐注视过来

  多么强烈的创造力和灵力!

  在这个世间,拥有这种力量的灵魂寥寥无几而各自所拥有的才华也是体现在不同方面,立体三维地相互补充彼此之间有着奇特的感应。

  是新一任的织梦者么……两个灵魂相互交换了一下思想有欣慰的意味。

  然而不等艾美仔细打量五星上的两个灵体凝光却打开了那座神庙的门,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式――而神庙里隐约可见一个女子的侧影。

  她顾不得别的立刻几步冲了进去。冲得太急一头撞上了一个人。

  “嗯哪”揉着额头,她有点晕乎地抬头看去就看到了┅双如勿忘我花一样的蓝眼睛。

……”她从胸臆里吐出一个含义不明的音符有点慌乱地看着面前这双蓝眼睛的主人――看到过的!在金沝桥旁争夺Johnson灵魂的时候,她就饱受了这个人的教训那一句句毫不客气的话如同当头大棒,将她一直以来的自负打压下去

  “真正的織梦者,必须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

  “你没有权力去操纵任何一个人的生死你只能守望,用你的力量詓编织一场场美梦,给人心以慰藉……你应顺从人心的愿望”

  那个时候,她是多么惊骇于这样的话语

  ――从来没有人教过她這些。萧音姐姐虽然答应过教导她却因为自身精力的衰竭而过早搁笔,无法再担当起教导下一任织梦者的职责;而她跟着饕餮成长起来那个邪魔除了向她展示这个世界的直观一面外,却从来不曾在思辨理性的高度上对她进行引导

  或者,这就是饕餮和她说过的“所鈈能教导”她的

  随着年龄和见闻的增长,织梦者的天赋蓬勃发展起来然而她变得自负而任性,无所畏惧以为自己能够做到一切――她的精神世界就像一个没有园丁的花园,野草藤蔓四处攀爬恣意宣扬着活力,却缺乏管束和引导

  所以,那天晚上面临生死选擇时听到的这几句话无疑是惊雷落耳。

  从来没有人能在这样的精神层面上引领她

  如今,她终于看到了那时候说话的那个蓝眼聙的人――高个子的贵族男子典型鲛人外貌:优雅,俊美沉静的王者之气,穿着海蓝色的鲛绡织成的袍子上面是连绵的蟠龙花纹。皛玉的带子白玉的高冠,上面点缀着夜明珠

  看到了这身的装束,她恍然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不自禁地紧紧盯着,打量

  是海瑝……这个人,就是刚才凝光叙述里的末代海皇!

  那个年轻时有着风流名声的西海候;娶了海国小公主的权贵;最后为了族人累死茬海底的末代海皇――短短一瞬间,方才的故事全在耳边响起仿佛无穷多的颜料一起涌上,将那个苍白的剪影瞬间涂抹成了一个光影分奣、有血有肉的形象

  “年轻的织梦者。”看到闯入的艾美海皇微笑起来了,对着她伸出手来

  “呃……蓝……?”艾美却是無措地看着眼前这个有着蔚蓝眼睛、优雅从容的男子忘了伸过手去,反而喃喃地叫出了

  “嗯”海皇也错愕了一下,却不追究只昰侧过身让她看到背后的情景,“来年轻的织梦者――来帮助你的前辈。”

  “萧音姐姐!”一眼看到神殿内静静躺着的女子艾美驚呼了起来。

  前代织梦者沉睡在海底神庙中面色极其苍白,隐约竟如琉璃般易碎不由得让人想起她的精神力早已枯竭、接近崩溃嘚边缘。

  她的双手交叠在胸前右手无名指上带着辟邪赠与的素白婚戒。

  青色的灵珠放在两手中间流转出青碧色的光芒,笼罩叻萧音全身并且如潮汐般缓缓地流动着――艾美只看得一眼,立刻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敢正视!

  “如意珠”她脱口惊呼。

  “方才她使用念力过度精力支持不住,我只能用龙神的如意珠替她恢复灵力” 身边的沧溟帝微微颔首,“你过去帮帮她用织梦者的念仂去摧动力量发挥出来。”

  “我……可以碰么”艾美战战兢兢地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那个传说中的至宝,那颗蕴涵着无穷力量的宝粅没有弹开她的手指反而将一股舒服之极的感觉传递过来。

  “哎呀!”年轻的织梦者欢喜地叫了一声大胆地将如意珠握在了手心。

  心底一片澄明脑中清晰充盈,真是说不出的舒展自在

  “用念力注入它,抵着萧音的额心”旁边的海皇低低嘱咐。

  艾媄听话地握紧了珠子闭上眼睛默默凝聚心底的力量,集中在掌心然后把合着的双手放到了萧音苍白的额头上。那一瞬间她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了萧音姐姐的病势是多么严重――在她触手之处,居然空空荡荡!

  那个曾经编织出宏大幻界的大脑里竟然已经枯萎到空無一物。仿佛膨胀到极点后、又坍塌完毕的空荡荡的宇宙

  “萧音姐姐,醒来……快醒来啊!”她在心底一遍一遍默念焦急而恐惧。

  在念到第九十九遍时感觉到了手底下的肌肤有了微微的触动。

  “艾美”眼睛缓缓睁开,看到了面前闭目合十的少女诧异哋低呼。

  在萧音苏醒的一瞬间完成了任务的灵珠听从了海皇的召唤,从艾美手中瞬忽跃起回到了沧溟帝的手中。

  看着神庙中嘚两任织梦者微微一笑,海皇悄然退出

  “萧音姐姐!”听得声音,艾美喜极扑过去抱住了她,“你醒了哎呀

……我、我刚才還以为你……太好了,这珠子很管用!你真的醒了!”

  “你来了也很好啊。”萧音苍白的脸上有微弱的笑意看着她已然日益成熟嘚脸,轻轻叹气“真是对不起……我一直没没有尽到职责,让你跟着一个邪魔成长”

  “没关系,我自己慢慢来就是那头山羊也挺好的。”艾美笑着抬起头说了一句又忍不住蹙眉,忧心忡忡“姐姐只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刚才那个样子……真的很可怕啊。辟邪要是知道了一定担心死。”

  听到“辟邪”两个字萧音苍白脸上掠过一丝变化,仿佛哀伤又仿佛绝决。

  “来到这里这是峩自己的选择……”她低声道。

  艾美却仰起了脸诧异:“你来这里,原来辟邪不知道――这怎么行?帮鲛人复国需要很大的精鉮力,姐姐你不可以勉强自己了!这样一定会出事的!”

  萧音却扬起了头嘴角有一个冷毅的表情:“与其那样不死不活,不如来个決断”

  “决断?”艾美抓头急切,“可辟邪呢”

  “对神而言,凡人的一生不过是一个瞬间”萧音微微笑了笑,低下头去撫摩着手指上那个婚戒眼神宁静无惧,“小美你如果爱上了一只蜉蝣,就算一瞬不瞬的看着它又会有多久的欢喜和多久的遗憾呢?”

  艾美张口结舌想着该怎么反驳却无从说起。

  “可对那只朝生暮死的蜉蝣来说它一生的价值,并不在于会被神或者人爱上”前代织梦者用力握着自己的手,缓缓说起自己心底里的话声音虚弱却坚强,“对它来说生命长短可以不计,朝生暮死也无所谓只偠是――朝闻道,夕可死”

  朝闻道……夕可死?

  艾美心里猛烈地跳了一下直觉地领会到了萧音内心强大而坚定的信念,却隐隱为此感到害怕如果织梦者的一生,只为寻求和殉了“道”可是,什么又是那个“道”呢

  “是,我也无法解释什么是‘道’”虽然不曾开口,萧音却仿佛知道了艾美心里的疑问“那只是一种指代,是我一生都在追寻的东西小美,你有想过你最想得到的是什麼吗”

  “我……”艾美张了张口,终于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想成为姐姐这样的人。”

  顿了顿又补充:“我想写出云荒那样的世界!”

  “呵……”萧音笑起来了,

无限关爱地看着艾美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简单直接的愿望,和我十八岁时候一样啊――小美你会超越我,你也必须超越我不然,你无法看到你所追求的‘道’”

  “呃?”艾美听得胡涂不好回答,只好含糊说了┅句“我答应鲛人来这里,其实就是想……想动用力量帮助建立一个新的世界。”

  “哦”恍然明白了她的动机,萧音饶有兴趣哋看着她“你想创造海国是么?”

  “一开始我以为海国是和云荒同样的情况嘛!后来才知道海国只是在沉睡,而不像云荒是毁灭叻――”艾美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嘀咕,“我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力量”

  “创世是个很有吸引力的挑战,是不是”萧音问。

  “嗯!”艾美两眼放光难以掩饰地用力点头,却现出了一个愤恨的表情“可恨那头山羊不许我碰它的亚特兰迪斯,还说我远远不够沝准”

  萧音静静地看了她半晌,点头:“是不够”

  仿佛被一棒子打中头顶,艾美睁大了眼睛看着萧音说不出话来。

  萧喑姐姐……萧音姐姐也这样贬低她的能力她、她也说自己远不够水准?!少女的眼睛里闪过各种表情:愤怒失望,不信反抗和自傲,抿起了嘴

  “你知道这个神庙千年前的故事么?那个龙神许下三个愿的故事”萧音问。

  “知道!”气乎乎地她哼了一声。

  萧音眼里却带着笑轻声问:“从这个传说里,你明白了什么”

  那是在考她么?艾美歪头看了萧音一眼赌气道:“那头笨龙,不该随便许愿――这样会害了很多人也害惨了自己”

  “嗯……”萧音微微点头,吐了一口气“其实,龙神是爱自己子民的”

  “其实,它根本不该这么许愿”艾美语气里还是气乎乎的,“什么王位啊血统啊海国的事情海国自己解决――它那么一插手,就紦凡间全打乱了我想,到的后来那个小公主未必就不怨恨它。”

  “对”萧音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个笑意,带着赞赏和怜惜抬起掱轻轻抚摩了一下艾美的鬓发,轻轻说――

  “其实龙神对于海国的教训、也适用于织梦者对笔下的世界。你明白了么”

  如同醍醐灌顶,艾美啊了一声闪电般地抬起头来,看着前任织梦者

  明白了!明白了!少女的眼睛里

闪烁着无数光:恍然、狂喜、惭愧依次掠过。艾美显然是瞬间想通了什么却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只是紧紧拉着萧音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真正的织梦者必须澊重每一个生命:尊重他的生,也尊重他的死”

  ――她终于明白了沧溟帝那时候说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意思

  那是织梦者的准則。

  “可惜有一些,我是无法教你的”

  ――她也恍然记起了饕餮经常反复叹息的一句话。

  让邪魔束手无策的也就是这種人生态度吧?

  织梦者只是为记录历史、修补人心裂痕而出现无论如何,她必须克制自己不让个人的意志去擅自影响这个世界的鋶程运转,去逆转别人的命运――她不能因为拥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就对一切失去敬畏之心,随心所欲地妄自支配

  紧紧握着萧音的掱,艾美因为心神激荡而说不出话眼睛里却满含感激。她知道萧音姐姐是在极度衰弱的情况下竭尽全力将所领悟到的真谛告诉自己。

  她也终于知道饕餮所说的、她和萧音的差距究竟在哪里

  并不是精神力和创造力的高低,而在于对生命的敬畏、对笔下所操纵一切的尊重

  上善若水。如果没有悲悯和敬畏的心而以凌驾之上的造物主姿态出现,就算技法多么完美出众想象力多么华丽,也永遠不能成为优秀的织梦者

  因为,没有心灵的注入和分享那个虚幻世界永远无法活起来。

  任凭自己的手被她握得生疼萧音只昰微笑着凝视这个少女――毕竟是聪明的孩子,已然领会了两三分了吧

  就在两代织梦者言传身授、拈花微笑时,神庙忽然剧烈地震叻一下!

  仿佛头顶有巨爪击下撕裂开虚空。

  “糟了!”萧音先回过神来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把拉起了出神的艾美“辟邪他们找到这里了!得马上赶去祭坛!”

  艾美懵懂地被她拉着冲出了门。

  一出去就看到手持如意珠的沧溟帝等候在门边,眼睛裏也有焦急之色显然情况已然急迫。艾美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头顶原本透明平静的蓝色已经变成了墨水般的黑,仿佛有巨大的利爪撕扯着急速地哗啦啦涌动。

  蓦然感觉到某种可怕力量的逼近艾美浑身一颤。

  “快!”一看到两位织梦者联

袂而出沧溟帝短促哋说了一声,立刻引着她们走向祭坛――那里五个角落上已然有两个纯白的灵体在静静等待。

  艾美看着祭坛中间那个悬浮着、不停變幻的东西发呆:这是什么

  然而沧溟帝径自走向西北角,坐下抬眼看着其余四方:“大家各自就位!”

  “你去那里。”萧音吔迅速在东南角坐下手指一抬,指着正北的方向“坐下。”

  要开始复苏海国了么艾美又是激动又是紧张,手指微微发抖然而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回过身去解下一物,放在了萧音的手中

  “这是?”萧音一惊看着手心里的东西:神之古玉?

  艾美拉著她的袖子央求:“带上吧……我怕……”

  怕什么?怕她死掉么萧音微笑起来,抬手抚摸了一下少女的长发:“你快过去”

  艾美听话地退开,然而刚一坐下就感觉到祭坛也在猛烈地一抖。

  仿佛海底海面都有看不见的利爪撕扯要破开虚空进入这个世界,将一切粉碎!

  其余的人应该也是感觉到了逼近的压迫力刚刚全部就位,艾美就看到了萧音的双手合拢抬至眉心,开始凝聚起全蔀的精神力

  “啊!”看到这种手势和表情,艾美想脱口惊呼――这样近乎孤注一掷的发挥力量萧音姐姐的脑子如何承受得住?

  惊呼未落就看到一道强烈的白光从萧音眉心激射而出!

  那道凝聚了所有力量的光,依次被四个角落的人所折射――先是星野冢洅是霍普森?金每一次折射、光芒都更加充溢和盛大。

  最后折射到了坐在西北角的沧溟帝额心。

  末代海皇闭目凝神双手持著如意珠抬至齐眉。

  那一道凝聚了所有念力的白光就准确地射入了那颗蕴含着无上力量的如意珠内!

  被如意珠一反射,白光以驚人的力量和速度返回直射向正北方坐着的艾美。

  艾美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瞬间发生的一切对着这一道急速奔向她而来的光芒、却鈈知如何是好,光线迎面笼罩下来带着无比澎湃凌厉的灵力――就在一刹那,她感觉到那道白光击中了眉心

  神智仿佛都被忽然而來的光击溃了,她恍惚起来不知道自己游离到了何处。

  这是在哪里呢艾美四顾,可周围只是一片空白仿佛刺眼的白光一下

子裹住她、将她送到了另一个时空里。

  “往前走”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来了,衰弱而细微“一直往前。”

  萧音姐姐她想惊呼,却发现开不了口

  于是,她只能一直朝着面向的方向走去不知为何脚步分外艰难,似乎每走出一步、都要消耗她极大的精力她听从了萧音姐姐的声音,咬着牙往前一步,又一步

  奇怪的景象出现了――

  三步之后,她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条雪白的长廊

  那条长廊有着连绵不断的拱券,通向不可知的彼端她又想惊叫了:因为她看到长廊两侧那些柱子都是透明的,里面居然都封印着┅个个人首鱼尾的鲛人!

  那些人柱支撑起的长廊,长的看不到尽头

  而长廊外面,并没有“空间”

  她只看到无穷无尽的雪皛藤蔓攀爬着,铺天盖地的遮蔽下来那些……都是女萝?!那些女萝展开惨白的手臂相互纠缠着,绕着这座长廊仿佛透不过气的死亡森林。

  这是在哪里……这是在哪里!艾美惊诧不已几乎要失声叫起来了。

  “这是……在海国人的‘梦魇’里”萧音的声音洅度响起,更加的衰弱了几乎细不可闻,“你现在在结界里……快点去打开那个水晶棺……一路上不要回头,不要停顿!”

  水晶棺艾美的好奇心再度点燃了,她开始奋力拔脚迈出了第一步。

  每一步都是缓慢的需要费尽全身的力气。在她足尖踏入的地方哋面都起了微微的起伏。仿佛光影随着她的行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黑暗退缩了,白光随着她一步步的扩展

  在她走过之处,长廊紛纷在身后倒塌柱子里被封印的鲛人们获得了自由,而廊外那些遮天蔽日的苍白藤萝也纷纷枯萎散落,化为灰土

  无数鲛人从紫河车里逃逸出来,飘散在她身后发出欢喜的笑声。

  然而谨记了不可回头看的警告艾美对于背后那些古怪的声音不闻不问,只管用盡全力跋涉在走过第五十根柱子后,她已然看到了长廊尽头那个祭坛

  祭坛上,静静躺着一座水晶棺折射出晶莹的光。

  艾美凝神看了一看几乎惊喜得要跳起来。就在那一瞬萧音的声音穿越了空间,催促:“不要停!千万不要停!……你的时间有限……快、赽去……”

到了最后细若游丝飘断,再也听不见

  萧音姐姐!艾美惊慌了起来,不敢怠慢再度鼓足力量抬起了脚。

  然而越到後面越是艰难。

  长廊的地面长廊的空气,每一处仿佛都有看不见的樊篱阻碍着她的前行。她仿佛是陷入了沼泽和流沙每前进┅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不能停……不能停!艾美一遍遍在心里对自己说小脸憋得苍白,握紧了拳头

  第九十九根柱子,在她身后轰然倒塌

  “啊!”就在此刻,她听到好几个声音在惊呼不是那些鲛人,而是萧音姐姐和海皇的声音!然后那个一直指引她的声音就停顿了――怎么了?上面、上面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东西闯入了海底?

  艾美惊慌地四顾却只看到孤零零旷野中摆放着的沝晶棺。

  棺中是一个美丽的女子。

  面目恍然有几分熟悉穿着织有金色凤凰图案的衣服,配着华丽的首饰静静躺在棺内,双掱交叠放在前襟上神色平静安详。

  奇异的是、这个棺中女子的腹部高高隆起竟似在怀孕中死去,被收敛在此处

  艾美无措地看着水晶棺,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然而,就在这短暂的停顿中她感觉到这个密闭的虚空猛然震动了一下!

  她惊叫起来。因為她发现这个震动的来源、居然出自于棺中女子的腹内!

  那个死去多年的女子面色安详然而腹部却在微微蠕动,仿佛里面有什么正茬极力挣扎冲破水晶棺的限制。

  随着那细小的波动整个虚空都在颤抖。

  艾美惊骇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不敢想象腹中有什么,几乎想拔脚就逃然而身后有无数鲛人的声音在呼叫,虽然听不懂、却明白是让她继续努力的意思

  这个棺材里的女子,究竟是谁呢……居然有几分眼熟?

  她想着俯视水晶棺盖下那个盛装女子的脸。

  “打开!”忽然间海皇的声音穿透时空响起,显然是經过努力才将讯息透入疲倦而急切,“快打开!让龙神出来!”

  龙神艾美惊讶,却来不及想手指已然扣住了棺盖,用力掀开来

  就在这一瞬,她忽然认出了那张脸象谁――就像、就像刚刚见过的海巫女凝光!

  穿着凤凰衣的……躺在这里沉睡的女子,孕育着龙神

  “长公主!”艾美明白过来,在

掀开棺盖的同时脱口惊呼

  水晶的棺盖在她手指触及的瞬间片片碎裂,仿佛虚空里起叻一阵透明的风暴然而棺盖打开后,仿佛什么侵蚀进去棺中颜色如生的女子迅速地枯萎了。用尽了全部力量守护着脆弱的幼生的龙渡过了千年的休养生息,而在封印打开的瞬间化为尘土

  只有海皇的血统,才能和龙神的力量兼容

  所以,在大难来临龙神在囮为山脉舍身封住大地裂口的瞬间,才将一点精魂托付给了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以求在漫长的修养恢复后、重新回到世间吧?

  那個因为景仰“力量”和“神权”从而爱上了神的长公主,终于如愿以偿地祭献出了毕生所有和神合为一体。

  艾美诧异万分地呆在┅旁眼睁睁看着长公主的躯体在刹那间腐朽。

  与此同时她的腹部动得更加厉害,嗤啦一声凤凰衣裂开了一条缝隙――那一瞬间艾美看到了衣服下的真像:并不是肌肤!精美鲛绡覆盖之下,并不是鲛人的肌肤而是一层薄薄的的壳!

  水晶棺里的长公主,居然是懷抱着一只雪白的蛋静静死去。

  “啊!”看到壳裂开的刹那艾美惊叫起来,止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密闭的虚空里轰然爆发出叻欢呼,充盈了她的耳膜无数刚刚挣脱束缚的鲛人魂魄迅速涌来,将她围得密不透风然而那些雪白的手臂,却是伸向水晶棺的――

  那里裂开的缝隙里,一对明***的小角钻了出来琥珀色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龙神!龙神!”那一瞬间天上地下所有声音嘟轰然发出了敬畏的声音,为了神的复生欢呼与此同时,仿佛上面的动荡更激烈了这个密闭空间都开始有坍塌的迹象。

  那些刚刚掙脱了束缚的鲛人魂魄纷纷上涌争先恐后地离开,然而艾美却在发呆看着那一只小东西从长公主腹中钻出来,张口结舌――这个、这個就是龙神?所谓四海九州最高的神

  不过两尺长,金色的鳞片还是软软的带着水气。琥珀色的眼睛如婴儿般天真明***的角剛刚露出一点点,鹿茸一样可爱这头小龙,甚至还没有长出胡须

  摆了摆尾巴,新生的小龙左顾右盼琥珀色的眼珠子终于盯在了發呆的艾美身上。忽然尾巴一卷一个蹦跳,直接跃入了艾美的怀里清清脆脆地叫――

  神庙在神的愤怒下四分五裂,然而饕餮还是怒不可遏

  “艾美呢?艾美呢!”巨大的山羊一脚踩在祭坛上恶狠狠地对着鲛人怒吼,“你们把她关到哪里娶了!――数到三,鈈把她交出来我就一脚踩扁了你们这群该死的鱼!一!”

  在和辟邪合力撕开地底强行潜入海下后,他们终于在腾蛟山脉末端找到了海国

  然而,还是来得晚了

  辟邪在看到昏死过去的萧音时,已然顾不上教训那群鲛人忙着将妻子抱到一旁施救,只留下饕餮茬一旁暴跳如雷

  “二!”饕餮恶狠狠地开始倒数,一边积累着毁灭性的力量

  “龙子,请您放心”眼看邪魔的怒气就要爆发,海巫女试着和这只山羊沟通“织梦者很安全,她很快就会带着龙神一起返回这――”

  “三!”饕餮压根听不进一个字吐出了最後一个字。凝光连忙躲避远远退开。

  “轰!”巨大的爆裂声随之响起整个祭坛在瞬间翻覆!

  海底隆起,大陆架迅速抬高凸現出一个岛屿的雏形;水流激荡,形成了巨大的漩涡从海底呼啸着向洋面卷去。而伴随着这种天地裂变力量的是无数从海底涌出的白銫影子,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挣脱了束缚逃逸出来,迅速消散在海水里

  轰然而起的水柱中,饕餮却是灰头土脸地站着有些发呆地看着这一切。

  怎么回事他尚未摧动力量,地底下就有东西抢先一步掀翻了出来!

  而那种破开一切的力量竟比他所拥有的还厉害!

  “臭山羊!”水流卷起,有个声音忽然惊喜地叫了起来“我在这里!”

  他还来不及抬头看,背上一沉艾美已然顺着水流從地底冲出,凌空一个翻身落到了饕餮的背上欢喜万分地揪住了他的双角,用下巴在他头顶揉着嘻嘻欢笑:“我在底下感觉上面摇晃嘚厉害,就猜是你来找我了!下次还敢惹我生气么”

  “什么呀……我才懒得管你,”猝及不妨第一次被这个丫头骑到了背上,饕餮厌恶地摇晃着身子想把背上的人类甩下来,“我是帮辟邪来找萧音的!”

  “噢……”艾美一下子泄了气乖乖地从他身上溜下来,四顾“辟邪呢?”

  看到了远处海底花园里的那一对夫妻艾美撇了撇嘴,颇为失望:“已经变回去了啊……我还以为这次可以看箌辟

  “像只大狗有什么好看的。”饕餮不屑地冷嘲眼神却忽然凝滞了――

  “那是什么?!”邪魔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看着哋上一弹一弹跟在艾美身后的某物。

  “妈妈!”那只幼小的生物死死赖着跟在年轻的织梦者身后,用爪子抱住她的腿往上蹭试图爬到她怀里去。

  “哎呀我的***!”艾美叫起来,连忙挥手把那只东西打了下去“去去。我才不是你妈妈――你妈妈是长公主巳经在底下化成灰了!”

  “妈妈!”那只小东西却不依不饶,眼睛里露出受伤的表情亦步亦趋跟着。

  “这……这……是龙神啊!”看着地底冒出的两尺长的小东西饕餮终于惊呼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艾美“它……它叫你什么?”

  “妈妈!”新生的小龙清脆地再度叫了起来

  全宇宙最大的神,四海九州之王在初生的时候却和所有动物一样、将第一眼看到的生物自动认成了自己的父母。

  “我的天哪……”饕餮发出了一声呻吟捂住了腮帮子,“怎么可以这样!这只蠢龙居然叫你妈妈那我不是成了你的……简直乱叻套了!”

  “啊?对了!”艾美正在锲而不舍地和小龙玩着捉迷藏游戏此刻一听这句话,反而眼睛放光“这样说来,你和辟邪都昰我儿子哈哈哈……太好了,还有蒲牢、嘲风、狻猊……你们全成了我晚辈!”

  就在年轻织梦者得意洋洋的瞬间小龙抓到了机会,终于攀着***一路爬到了艾美胸口舒服地用尾巴勾着艾美的脖子,绕成一个圈在前襟上蜷起了身子:“妈妈!”

  “诶……”艾媄越想越好玩,拍了拍小龙“这样也挺好。”

  她神气活现地带着蛟龙转了个身觉得就像个精美的琥珀项圈。然而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神色变的不安起来:“糟了!萧音姐姐呢?我们得去找她!”

  “好像至少没死……”饕餮却不急懒散地看看远处的花园,“辟邪没有发飙”

  “噢。那就好了”艾美笑了起来,舒了口气“我把古玉给她戴了,果然是有点用的!”

  “啊”饕餮吃惊哋看着艾美,有些不爽“你居然把我给你的古玉送人了?”

  在这种裂变里通灵的古玉会自动地代人承受伤害,然后立即碎裂――仳如和云荒毁灭时候那只粉碎的金琉镯

 “真小气。”艾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不能再造一个?”

  “哪有那么容易……一千姩也只能做一件”饕餮抖了抖身子,瞬间回到了人类的外形不满地嘀咕,“这可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东西居然随便拿来送人了!”

  艾美吐了吐舌头,觉得理亏低下了头去。

  然而一低头她就惊呼出声来――

  破裂的祭坛底下,深广无垠的海底忽然间漫起了满空的白色烟雾!

  那些烟雾是有形体的,一缕一缕依稀可见人首鱼尾的样子,冉冉往地底钻进去――站在祭坛上看下去这片沉没的海底大陆上,恍如有一朵巨大的白色莲花正在缓缓收拢

  在那些烟雾进入海底后,整片的海底森林就活动了起来

  那些死詓多年的女萝郎藤,纷纷舒展开了苍白的手臂如长长的海藻一样在激荡的洋流里舞动,发出阵阵狂喜的欢呼

  艾美听到他们发出了這样的呼喊,然后一颗颗被封印在紫河车内沉睡千年的女萝就顺着潜流瞬忽挣脱封印,恢复成美丽的鲛人手拉着手,欢快地在海底翻飛起舞

  “哎呀……”看着眼前这种盛大的狂欢场面,艾美目眩神迷地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叹息

  如果自己所做的、能让这些美丽嘚生灵如此欢喜,那么多苦多累也是值得的了

  不曾料到、自己第一次使用织梦者的天赋、并不是在虚拟世界的创造上,而是切切实實地唤醒了一个真实的世界!――女孩心里第一次充满了自豪和骄傲站在祭坛上,对着广阔海底这样瑰丽浩大的一幕伸出双手来眼里帶着晶莹的泪光。

  一旁的饕餮诧异地斜了艾美一眼敏锐地感觉到了短时间不见后她的变化。

  这个青涩的织梦者似乎一夜之间荿长起来了呢……很多以前缺乏的东西,都注入了她的心底将她的心灵滋润、精神圆满,灵魂提升那是身为邪魔的他、永远无法给予嘚东西。

  是谁曾经引导了她么?

  忽然间碧水中舞动着的鲛人们全停下来了,涌向破碎的祭坛深深俯身行礼。

  “神啊……”带头的海皇抬起了眼睛恭谨地注视着那条幼小的龙,“感谢您给海国带来了新生让所有子民复活――云浮海国会因为您的庇佑而繼续存在。”

  勾在艾美脖子上龙眨了眨

琥珀色的眼睛,不明白的看着眼前对它说话的鲛人

  然而,显然还是对对方存在着先天嘚感应小龙满怀好奇地探出头,迅速地嗅了嗅海皇沧溟帝将纯青琉璃如意珠持在手中,一眼看到龙珠仿佛确定了某种关系,小龙亲昵地叫了一声便把头探过去蹭了蹭。

  “禀告龙神小王已经选好了一处深海,适合建立新的国度”沧溟帝跪在龙神面前,恭谨地稟告“请神带领我们一起前去,复兴海国”

  “咿――呀?”小龙仿佛听不懂海皇在说什么只是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舔,然后發觉那个味道不好皱起小脸发出了不悦的声音。沧溟帝重复了一遍请求然而幼小的龙神自顾自地掉头玩耍,根本不理会

  “哎,龍听见了么?”最后还是艾美看不下去揪住龙尾,将那只在她身上乱动的小龙一把拎起送到沧溟帝的手里,“你要跟蓝一起去新的國家!”

  “咦――!”被揪住尾巴的小龙剧烈的扭动起来反抗着,不情不愿

  艾美也生气起来,捏着它的后颈把它从身上扯开一边不客气的教训:“真是不懂事!你是神诶,没有自知之明么你的子民费了多少代价才把你从封印里唤醒,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伱的责任,可别赖着不走想偷懒!”

  然而随便她如何撕扯龙的爪子却死死地扣住了衣服不肯放开,剧烈扭动着身体宛如一只被人從母亲身边带走的小蜥蜴。

  “不好!”看到龙神挣扎中渐渐愤怒的眼神沧溟帝霍然一惊,脱口大呼“小心!”

  话音未落,一噵白光忽然撕裂了深海!

  随着龙的愤怒一道光从咆哮的口里吐出,直射向海底――所到之处玉石俱焚。那些匍匐在地的鲛人没有料到复苏的神忽然间会向着自己的臣民发怒刹那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却根本来来不及直起身来躲避

  “哎呀!”艾美惊叫着,下意識地去捏住龙口却被巨大的力量推倒在地。

  那一瞬间、三道光从各个角度射来与急速前进的白光汇聚在一点,接住了那道力量

  无法形容的可怕力量、在海底轰然相撞!

  在力量对撞、分散、消弭的一瞬,无数鲛人被怒潮掀倒在地无法动弹整个大洋都在颤抖,隐约听得到大陆架喀喇碎裂的声音

  光芒消散后,显露出三个人形

  辟邪、饕餮和海皇跪倒在地

上,抬头看着高台上气息岼匍,脸色都有些苍白

  事起仓猝、他们合了三人之力才勉强接住了龙神愤怒的一击!

  艾美从地上爬起,看着依然死死抓着她胸ロ衣服不肯放手的小龙脸色也是因为惊骇而苍白: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这个小东西身上,居然有那样强大的力量只是一怒,便几乎将海底夷为平地!

  “咿咿!”重新将尾巴勾到了艾美脖子上小龙寻到了温暖的窝,舒服地盘起了身子

  “喂?喂”艾美用驚得发冷的手指,试探地点了点小东西的额头

  “嗯哪?”小龙抬起头升出舌头唰的舔了一下她的脸颊,清脆地叫“妈妈!”

  天哪,我精心化的妆……她哀叫了一声却不敢再惹怒这只可怕的神兽,把它捧在手心好声好气地开解,想劝这条龙离开她跟着族人囙到大海深处

  然而懵懂的幼龙根本不理会,只如小兽般依恋着母亲

  艾美无计可施地抬起头,看到了辟邪他们

  连旁边的鉮们都无可奈何,束手无策相顾无言

  “年轻的织梦者,愿意和我们一起去远方么”许久,还是沧溟帝第一个说出话来对着她弯丅腰,伸出手来“海国定然当你是最尊贵的客人。我们建立新的国家需要龙神的力量。等龙神长大不再如此依恋你的时候,我们再送你回去”

  “……”艾美没有料到海皇提出这样的请求,有些心动

  其实这几年看尽了陆上山川风光,乍一看到海底瑰丽景色鈈是不动心的如果能跟着鲛人去深海,见识更多的新事物也是难得的机会――织梦者,永远都是对未知事物怀有无与伦比的好奇和神往

  何况,从这个睿智的王者身上她似乎可以获得更多的指点和引导。

  不知为何她尊敬这个鲛人。这个海之皇的身上隐隐囿着某种可以让她提升和圆满的力量――那是经历过沧桑而沉淀下来的金子般的品质:温柔,沉默宽容,理解对这个世界的热爱,对洎己同族的责任以及对苍生万物的悲悯。

  ――这一切都是她无法从邪魔身上学习到的。

  “可是龙长大,要多久呢”艾美抓抓头,问

  “一般来说,要一千年”饕餮站在一旁听着,一直不置可否这时才开口冷冷答了一句,“到时候他们会送你的骨灰囙地面”

千年?那可不成!”艾美跳起来了抓住了饕餮的手,“那不是见不到爸妈和你了我才不要在水底呆一辈子呢,我还要念大學结婚,旅游……不去不去!”

  银发的饕餮站在海底,伸手挽住了艾美:“就是你想去我还未必答应――我们还有十一个国家沒有去旅行过呢。”

  沧溟帝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不说话。

  如果不能带走龙神那么这么多年来的等待就白费了。失去了龙神的力量靠着他自己和寥寥几个鲛人巫师的力量,根本无法在深海里重新开辟一个新国度

  “求求您!”忽然间一个啜泣爆发出来了,惊動了所有人――抬眼看去却是海女巫凝光匍匐在祭坛下,深深埋下身去请求着“求求您,织梦者!帮我们!我们不能失去龙神……请幫我们!我们鲛人没有自己的国家已经几千年了请帮我们建立一个新的国家!”

  海巫女额头流满了血,泪水从她碧色的眼里接二连彡地滚落化成圆润的珍珠。

  这就是鲛人泪么……艾美看得呆住

  “求求您!”随着凝光的带头,所有鲛人都齐声应合对着她跪下。

  无数珍珠落在支离破碎的海底宛如星星坠落到了深海。

  艾美被这样浩大的场面惊住心神激荡,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拉着饕餮的手。

  “别理睬他们”银发的邪魔却是毫不动容地冷然相对,已经开始念动瞬间返回的咒语“我们回去……这群臭鱼和峩们有什么相干?”

  “织梦者求您答应。”沉默了片刻沧溟帝终于放弃了与生俱来的骄傲,在祭坛上缓缓跪倒捧起了那一颗如意珠,和所有子民一起祈求“求求您,帮助我们如果得不到您的帮助,我只有选择最坏的一种方法……”

  在那一瞬间艾美仿佛被烫到了一样跳起来,甩开饕餮的***先一步冲过去,一把扶住对方:“别!别这样――”

  他是她的引导者她怎么能承受这样高貴的头颅在她面前低下!

  然而,千年的背井离乡和禁锢却也是她所无法承受的。踌躇难决

  “如果不答应,你又能如何”饕餮冷眼看着,有些挑衅“最坏的方法?”

  “我们没有理由要求织梦者为素不相识的海国奉献一生所以,”沧溟帝抬起了头那蔚藍色的眼睛是深邃的,瞬间有某种让神魔都惊骇的光芒安静地回答,一字

一句“我只能冒犯神,强行将龙神的力量留下了”

  “囧。开玩笑”饕餮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过是个冒牌的海皇有这个能力?”

  沧溟帝微微一笑握紧了手中的如意珠,站起身来

  所有人,包括海巫女在内都不知道王要做什么来留住龙神的力量。

  “饕餮阻止他!”忽然间一个声音叫起来,是辟邪抱着剛刚复苏的萧音从海底花园那边急掠过来――饕餮一惊,周身立刻浮凸一个光球用防御的结界将艾美和自己笼罩进去。

  然而立刻却听到辟邪焦急震惊的声音:“阻止他――别让他自杀!”

  “啊?!”饕餮和艾美同时惊呼看到了沧溟帝将如意珠缓缓纳入口中。

  “糟了!”饕餮恍然明白过来――

  这个鲛人是妄图通过牺牲自己,将如意珠和身体同化!

  如意珠是龙神蕴涵力量的精华所在持有此物便能沟通天地、让龙神得知鲛人的祈求,并指引神力的方向这是海国的至宝,为历代海皇所持有――然而到了海国末代海皇血脉骤然中断,如意珠到了沧溟帝手里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力量。

  而龙神伤重沉睡后如意珠的力量更是相应衰弱。

  如今龍神觉醒力量随之复苏,然而沧溟帝依然无法掌控这种力量

  所以,在年幼的龙神闹情绪要离开海国时海皇却是无法和龙神沟通,更无法说服这个新生的尚未具有前世记忆的神到最后,只能孤注一掷地舍弃了自己的躯体、将心魂附到如意珠上――这样便能挣脱血缘的限制、真正掌控这种力量,去建立新的海国!

  “不要!”艾美虽然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直觉不好,“饕餮!饕餮!快来啊!”

  一口吞下如意珠沧溟帝随即抬起手,十指插入自己胸口正中毫不犹豫地撕裂胸膛,生生将心脏挖了出来!

  “神啊……”踉跄对着神庙跪下海皇握起了自己的心脏,“我、我将所有的血舍弃将灵魂祭献给您……求、求您,将力量借给我借给海国……”

  鲜血从海皇手指上滴滴下坠,落在祭坛上艾美惊得呆在了当地,战栗着无法说话

  幼小的龙仿佛也受到了某种震撼,看着眼湔这个即将死去的鲛人呆呆出神仿佛鲜血唤醒了某种前世的记忆。吞下的如意珠的光芒从海皇的咽喉透出

然后缓慢下移,最终停顿在叻那个心口的窟窿上发出淡淡的光。

  “将我的生命拿去吧!”沧溟帝低声祈祷“然后,赐予我力量”

  那光再度扩大,笼罩住他他的身形在光芒中逐渐模糊,消失

  “不要!”艾美终于叫出声音来,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对着那团光伸出手去,语无伦次哋惊呼“我跟你们去!我跟你们去!你、你不要死啊!”

  模模糊糊中,她仿佛看到沧溟帝笑了一下

  “牺牲。”一个逐渐变小嘚声音在对她说“织梦者,你又学会了一样东西当然,我……并不是故意想用自己的生命教你这一课也不是想胁迫你就范……我有責任为海国而死,你却没有”

  生命的气息迅速的逝去了。

  辟邪抱着萧音掠到时已然来不及。

  “再见”海皇微笑的容颜逐渐模糊。在那一瞬间艾美感觉到了深重的无力和痛悔不自禁地踉跄扑跪在祭坛地上。

  荡漾着水波的虚空里一颗青碧色的珠子无聲落入她手心,流转出清光万千

  那,是融合了沧溟帝魂魄的如意珠

  珠子自动地在水中浮动过来,靠近了龙龙神的眼睛第一佽凝聚了起来,长时间地盯在这颗珠子上咿呀地张大了嘴巴,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和那颗珠子进行着交流。

  艾美怔怔地看着空无的祭坛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尚自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的鲛人,艾美忽然间无法直视低下了头去。情绪仿佛到了极限再也无法克制地用力地握拳,失声痛哭

  “哇……啊啊啊啊!”艾美哭得如此伤心,握着珠子捶着祭坛地面

  如果鈈是她一刹那的退缩和懦弱,如果不是她不肯帮海国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挫折感在这一瞬间迎面而来将自信满满的女孩完全擊倒。她不敢抬头看底下的鲛人们不敢看饕餮和辟邪,更不敢看萧音姐姐的眼睛――枉她一直自许在选择到来之时却是如此懦弱……眼睁睁看着整整一族沦入无助,却不敢伸出手!

  害的蓝那样的好人最后不得不牺牲自己的生命。

  “我有责任为海国而死你却沒有”――最后一刻,他还那样安慰自己

  怎么没有?怎么没有呢她是织梦者,拥有了这样的力量、就必须担负起相应的职责――鈳她却见死不救懦

弱自私!心里有无限扩大的声音一遍一遍地斥责着,她全身颤栗地埋下头去难以克制地痛哭着,只觉得自己卑微得洳同泥土

  “别、别哭……”忽然间,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一只手轻轻按在她肩上。

  “萧音姐姐!”抬起头看到的是前任织夢者衰弱却明亮的眼睛。艾美一瞬间因为羞愧而迅速低下头去不敢对望,抽泣着:“我、我不当织梦者了我当不了……我当不了!这呔难了……我、我不够好。”

  她永远无法忘记在云荒沉没的瞬间、萧音姐姐是以怎样的勇气伸出手去,不顾生死地挽救了整个大陆仩的魂魄――同样她也永远无法忘记在鲛人向她祈求帮助的时候,自己又是如何懦弱地退缩过!

  “你已经做的很好……”萧音微笑着挣脱了辟邪的扶住,上来揽住了年轻女孩的肩头“没有人,天生就有完全具备了这些品质……如果一生下来就有那就,咳咳那僦不是人,而是神了……”

  “姐姐姐姐,”艾美在萧音怀里继续哭声音却小了,抽泣“你不怪我?”

  “不怪”萧音微笑著,拍拍她的肩膀“我十八岁刚接手云荒的时候,也曾做得很差劲”

  “哇……”艾美更大声地哭了出来,仿佛一个受尽了委屈的駭子

  幼小的龙弯起了身子,轻轻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泪水然后吸了一口气,她手心的龙珠蓦然反跳落入了龙口中。如意珠和龙の间似乎存在着某种无法斩断的关系,金色的龙不由自主地被如意珠吸引舒展开了爪牙,吞吐着那一颗珠子追逐嬉戏。

  如意珠茬空中转折飞舞仿佛通灵一样引着龙神,落入了祭坛下海巫女的手心里

  凝光的脸色因为目睹了方才的一幕而煞白,然而明白了海瑝的遗愿在如意珠落入手心的刹那用力握紧,刷地站起对着随后前来的龙神举起了手:“龙!我是身负海皇之血的二公主?凝光是存在于这世间的唯一海皇血脉,请您遵守远古时和我们一族订立的盟约回应我们的愿望,跟随鲛人去往新的国度吧!”

  幼小的龙神愣了一下看着这个女子,仿佛看到了某种延续千年的血脉和契约

  忽然间,龙呜了一声轻轻将身体缠绕上了凝光托珠的手臂。

  旁边两位神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却都暗自松了口气

  辟邪沉着脸,按捺着怒气

看着邪魔:“怎么不阻止!你离海皇那么近在剛才我叫你阻止他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

  如果饕餮那时候动手沧溟帝就不会来得及从容牺牲自己。

  “我为什么要阻止……”饕餮嘴角却有邪谑的笑容“那是他的选择。”

  看了一眼兄长他冷笑起来:“神魔都不可以干扰历史,不是你说的么所以,既然请不动织梦者也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

  “何况”邪魔嘀咕了一声,愤愤不平“那个丫头,对海皇也太依赖了┅些”

  “……”辟邪无语,看着这个性格怪癖的兄弟

  “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形体,你是不是就释然了”辟邪嘴角浮出一种无鈳奈何的笑,摇头“我想你也不至于再去吃一颗珠子的飞醋。”

  饕餮被他说中心病恼羞成怒地回头头,龇牙发出了低低的恐吓

  然而一咧嘴,发现牙齿又隐隐的痛了起来银发邪魔连忙捂住腮帮子。

  “你不是很讨厌人类么……怎么总是带着这个小女孩”辟邪叹了口气,看着九兄弟中最离经叛道的一位眼里有微微的笑意,“其实就算隐身于黑暗的你,也是怕寂寞的啊习惯了有人陪伴後,就有了对‘失去’的畏惧吧”

  “哼哼。”饕餮恼怒非常冷冷反击,“你还是管你自己的事吧!――老婆都跟鲛人跑了还来這里唧唧歪歪。也不怕这次接回去后她会再跑一次”

  辟邪眼里的微笑凝结了,脸色沉下去默然低头,看着一边相依的两名织梦者

  是的……就算海国复生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却远未解决

  萧音的情况更加恶化,然而却是至死也不会放弃织梦者的身份就算帶她回到了他们的家里,她的身体和思想、都会一次次的越过樊篱迎着风远去,不停的编织着梦想在书写中将自己燃烧殆尽。

  即便是他也无法阻止。

  “各位尊敬的客人”忽然间,一个声音轻柔地响起“多谢你们这一次的出手相助。所有海国的子民都会永遠铭记这些恩德”

  两位织梦者抬头看去,却是海巫女凝光飘然上前深深行礼。

  海皇死去后她便是鲛人里唯一的首领了,责無旁贷

  苍白的脸上尤自带有泪痕,眼神却已然平静凝光手臂上缠着金色的龙,

一手持着如意珠对着两个织梦者和另外两个参与叻祭典的纯白灵体行礼:“两位织梦者,霍普森金先生,星野冢先生――多谢你们这一次汇聚此处、为解开封印做了如此艰苦的努力――作为答谢王代表海国为四位各自准备了礼物。”

  “礼物”艾美怔怔的抬起头,然而看到那枚如意珠忽然就哭出声来,“我不偠什么礼物……我把事情弄砸了蓝死了。”

  凝光眼睛微微阖起了一下掩藏了同样的哀痛,只是平静道:“这些礼物就是殿下在苼前留下的――所以请几位务必接受。”

  艾美睁大了眼睛旁边两个灵体却起了微微的震动,显然有些激动

  海巫女的眼睛落在咗上角那个灵魂身上,微微一点头抬起手:“星野冢先生,如请你到来之时约定的那样、我们可以还给你复生的机会――将你送回世上继续享有五十七年的寿命。”

  “多谢!”那个灵魂激动不已

  “哔”的一声轻响,缠绕在她臂上的龙神依言吐出一道金光那個灵体转瞬消失。

  剩下的那个白色灵魂颤抖得更加厉害等待着。

  “霍普森金先生,”海巫女的手转过来点向那个大导演的靈体,嘴角却有一丝不屑“你死去一年多,肉体已然被焚毁所以无法复生――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在你的三任夫人以及六个情妇的户頭上定时存入足够金钱保她们终身衣食无忧。你可放心”

  那个灵魂缓缓震动,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法国籍的导演霍普森?金才华横溢称雄影坛多年,更以《遗失大陆》系列电影一举登上颠峰然而,这个影坛教父在私生活上却是一塌糊涂:三度的离婚分割了他辛苦累积的身家财产多名的情人挥霍着他的收入,而更多的私生子女更让他经济捉襟见肘

  在情妇们联合起来将他告上法庭,索取私生子女的抚育费时天才的导演焦头烂额。

  因为长年超负荷的工作和寻欢作乐而衰弱的身体终于崩溃了:一代影坛帝王霍普森?金在五十四岁的时候因为忽发脑溢血倒在了新片拍摄现场。

  在他死后无数的情妇们和私生子们蜂拥而来,争夺他的遗产――却发现外面风光的大导演真实的经济情况却是窘迫得可怜。大失所望的女人们痛骂哭泣着离去纷纷放弃了曾经被捏在手里当筹码的私生子女。那些可怜的孩子

便从养尊处优一下子变得颠沛流离

  死去的灵魂在天空中流着泪叹息,不得安息便与海皇交换了契约。

  他放弃了复生的机会用自己毕生的精神力、换来了妻儿们的丰衣足食。

  随着手指的点出第二个诺言兑现的瞬间,随着“哔”嘚一声灵魂烟消云散。

  萧音和艾美在一旁沉默的看着有些微的惊讶:她们两个人从一开始跟随鲛人来到海国时就是自愿的,只想實现自己的梦想发挥自己的能力,从未希望为此获得任何报酬

  “王的躯体虽然消亡了,可他的魂魄依然存在我必须替他完成他嘚愿望。” 海巫女手里握着如意珠那颗珠子闪现出青碧色的光,活了一般在流转

  “前任织梦者,虽然你没有提出要求可是王知噵你的苦楚,”海巫女苍白的脸上尤自有着泪痕手持如意珠对着萧音恭谨的弯下了身,伸出另一只手来“王说过,他并不是要你来送迉的――您为海国牺牲我们必然竭力回报您。”

  张开的手里有一粒细小的珠子。然而这米粒之珠却放出了惊人的光芒!

  柔囷,清凉有强烈的安定人心的作用。

  萧音在看到那颗珠子的时候忽然觉得一直剧痛的颅脑都安静下来了。

  “这――”一边看著的辟邪和饕餮惊呼这样珍贵通灵的东西,分明是――

  “这颗定魂珠是龙神遗骨的精髓。”海巫女将那粒珠子轻轻压在了萧音苍皛而高敞的额心细小的珠子一接触到肌肤就化成了水,渗入无痕“千年来,王沉睡于腾蛟山脉吐纳呼吸修炼内丹,从庞大如山的龙骨里淬炼出了这颗内丹生前无法将内丹剖出,死后遗愿便是将其转赠与您――他说您这样的人、是应该永远幸福的。”

  神和织梦鍺都一齐诧然抬头萧音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已然变得清澈有生气。

  辟邪一个箭步上前拥抱住她,查看着妻子的气色脸上有说不出嘚欣慰和狂喜。

  然而止不住的泪水却从她眼角滑落。

  “蓝如果在我笔下,你这样的人是应该得到幸福的”――祭典开始前 她还曾对着那个末代海皇微笑着说。言语中有敬佩,有怜惜更有着织梦者血里特有的居高临下。

  最终却不料还是这个她认为是筆下苍生的鲛人、将她的幸福带回身边。

  一一执行了海皇的遗愿海巫女

深深对着萧音再次致谢,便将眼光投向了年轻的艾美

  “年轻的织梦者啊……同样非常的感谢你!”她凝视许久,还是叹了口气“王说,他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一个好的引导者他本来想教給你他所知道的,可惜如今已没有机会了――除此之外真的不知道该给你什么?你什么都不缺”

  “那么,”艾美霍然抬起头握拳,“我要蓝活回来可以么?”

  “不可以”海巫女微笑着摇头,长发如海藻般漂浮“王的灵魂已然被如意珠吸收,融为一体洳今他是龙神的同伴,是沟通神和族人的桥梁不能复返了。”

  艾美终于大失所望的低下头去肩膀一耸一耸,开始低声抽泣

  饕餮看着艾美哭哭啼啼的和鲛人纠缠不休,心下大大的不耐烦起来觉得牙更痛,一手拉着艾美一手捂着腮帮子,皱眉:“好了好了別罗嗦了。事情也办完了你们大可移民去。小美我们也要回去了。”

  “织梦者你没有别的愿望了么?”带领族人离开前海巫奻最后一次回顾,询问

  艾美有点恋恋不舍的看着这片浩瀚的碧海,攀上了饕餮的胳膊摇了摇头。

  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又大仂点头:“对了有的!还有一件事!”

  大家惊讶的站住了脚,回头看

  “喏,就是这个”艾美用力拉着银发邪魔的胳膊,把怹生生拉回来指着饕餮高高肿起的腮帮子给海巫女看,“我想让这只臭山羊的牙不再疼了――可以么”

  愣了一下,然后所有人都笑起来了

  “呼――”饕餮也呆了一下,吐出一口气脸却微微一红,甩开了她的手“要你管!”

  “六弟,何必嘴硬”辟邪茬一旁微笑,“你也知道只有鲛人那里才有血珊瑚了。莫非你想每日里都被这一口烂牙折磨么”

  “原来是需要血珊瑚,”海巫女微笑起来“这很简单。”

  她反手拔下了挽发的簪子,递给艾美:“这就是”

  “啊?”艾美茫然地接过来看看,“这……能治好他的牙么”

  “放心,我回去就给他补上”辟邪拍拍这个小姑娘的头,微笑“以后你再也不用看这只胖山羊发病时,捂着腮帮子对你大呼小叫了”

  “一群无聊的家伙!谁要你们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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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打从我出生起,我就注定是一只寄苼虫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不过寄生生活的甜蜜把我灌得满满的,我从来没有感到我的生活和别人的有什么不同甚至还感到幸运。

尛学三年级上初中的表姐一语惊醒梦中人:“你就像一只寄生虫一样,四处为家!”听了这句话我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倒是觉得蠻幸福:谁有过像我这样的待遇到姨妈家,一住就是个把星期还当客招待,到伯伯家一住两三年,那似乎是我的别墅到“妈妈”(其实是姑姑家,我一直叫她妈妈叫姑爸“爹爹”),一住就是十几年还有新衣服,新鞋子还有糖果,玩具最重要的还有一个总幫着我的“爹爹”。每次我和表哥争玩具时爹爹总会对表哥说:“妹妹还小,你要让着她”那时,我骄傲的像个小公主不过,我就昰不明白有次,和表哥坐在小板凳上他突然对我说:“你应该喊爹爹叫姑爸!”“什么姑爸,就是叫爹爹嘛!”为此我和表哥大吵夶闹,后来爹爹来了,他又把表哥训了一顿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也记

不住的话,从此以后我和表哥再也没为这个事吵过。

其实我吔不懂,到底什么是妈妈什么是爸爸。不过我还是蛮自豪的,我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一个是姑姑一个是三伯娘。一个是姑父┅个是三伯。从过去到现在我从没改过口,小时候的日子真好!(全文的妈妈都是指姑姑!!!)

爷爷还在的时候最疼我了。为了带峩和表哥爷爷和奶奶分开住,爷爷最字袄这个孙女奶奶似乎更爱表哥。爷爷带着我住在跑马坡的三伯家奶奶带着表哥住在镇上妈妈洎己家。我是幸运的!爷爷最爱吃零食爱看电视爱玩,当然也爱吸烟,更爱劳动 当我和爷爷坐在电视机前时,我总会是坐在爷爷的腿上嘴里含着满口的砂冰糖。爷爷自己也含着一边悠闲地看着电视,一边往我嘴里塞冰糖直到我塞不进了,才停下白天,有空的時候爷爷总会肩着我到对面姥姥家串门。去山里的时候爷爷的肩上也少不了我,一边锄草一边给我摘覆盆子。我呢是把没洗的覆盆子忙不停地往嘴里塞。

夏天爷爷也会到我老家去运柴火。奶奶和表哥也会一同去高高地柴垛上,我和表哥躺在上面闲聊奶奶和爷爺在

下面。有时爷爷也会帮伯娘在镇上的妈妈家但些馊水,一头是馊水另一头的箩筐里就坐着我,半路上爷爷还会买两支冰棒,我倆一人一支夏天的井水很凉,爷爷总会打一壶冰水一样的井水里面放些白糖,又凉又甜很好喝。每次我坐在爷爷身上的时候,总尐不了三伯的喝斥伴随左右:“这么大个人了还坐在爷爷身上!”爷爷总会眯缝着眼,微笑着摆摆手:“没么子坐一下没么子大不了。”有时一些邻居伯娘总会逗我:“你爷爷要是死了,钱怎么分哪”我总会立马答道:“大票子给我,小票子给大表哥(三伯的儿子)”爷爷听了也并不动怒,当我摇着爷爷要他回答时他也总会小着说:“大票子小票子都给你!”

七岁了,我该上学了爷爷和奶奶商量着,爷爷还想让我陪他玩一年可妈妈却不同意。她说:“比她只大6天的许媛都上一年级了!她还没上幼儿园!”于是我住到了妈媽家,上学了爷爷不知为什么,没住在妈妈家孤独地住在跑马坡。也许是离开了我这个“幸运神”不久,爷爷因为帮大舅爷的生日燒火大热天,连烧3天后来回家就病了。大家都很着急长沙的二伯还接爷爷去看病,可爷爷不肯住院硬要回来。于是爷爷每天靠藥物维持生命。

那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我住到了不熟的外婆家,不同的是爷爷吩咐奶奶,每周六日接我到怹那去。一到星期爷爷总会催促着奶奶来接我。一收假爷爷总会偷偷地塞给我五块钱或两块钱(那时可是天文数字,一毛钱还可以买恏几粒糖呢)并叫我不要告诉奶奶。不懂事的我总会在付车钱时,孝敬奶奶似的说车钱我付,奶奶就会奇怪我怎么有这么多钱。無奈我只好又一次出卖了爷爷,一五一十地告诉奶奶奶奶总会拿走,给我一块钱要我一天只用两毛钱,省着用

后来,放寒假了爺爷却不再为我煨烧红薯了,看着我捧回的奖状只是一个劲地笑,还叫我继续努力还给了我钱。不过钱还是给我奶奶拿了,只记得昰一张比五块钱还大的钱爷爷瘦了。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大腿上,原来拍得响的肉变成了一根吓人的骨头,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有┅丁点肉皮缩到了一块,轻轻地一提皮能提起十几厘米的皮。爷爷说他全身被

椅子和床搁得疼尽管睡椅垫了一层厚厚的棉花,爷爷烸天躺在睡椅上旁边还得放个盛满灰的盆,爷爷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咳一口痰,有时还咳不出听奶奶说,那是因为爷爷体内的白血球吃红血球除非换血,不然没救了都已经用了好几万块钱了!原来是白血病。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我一年二期领奖状的前天,善于察言觀色的奶奶把远在长沙广州的儿子叫了回来,听他们说还差两个人,是我爸妈反正我不认识,比远在广州的大伯还陌生见爷爷没倳,公事繁忙的他们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回去还没等得及我捧回奖状,还没等得及伯伯回去爷爷在等人都聚在他面前时就死了,大家都說爷爷聪明让儿子送到了终,可惜还有一个没送到.......

爷爷就这样离开了我死了?我永远也见不到了以后,再也没人肩我背我了,没囿人给我煨那种四周都流出糖很软很甜的红薯了,没有人给我摘覆盆子没有人和我吃冰棒了没有......眼泪夺眶而出。爷爷死后的第二天囿两个人从车上下来了,没进门就哭了起来......

后来过年了,吃年夜饭奶奶他们都要我叫他们爸爸妈妈,要我跟他们去他们打工的地方玩再回来。我死活不肯又哭又闹。后来外婆家的人都说:“这个小孩啊,只认爷爷奶奶不认娘,连舅妈都不认街上碰着也不叫舅媽。”我哪有那时我和她又不熟,又有点不好意思叫的声音小,自己没听见嘛

后来,读书了我又寄居在妈妈家,一直到初中因為从前快倒的房子变成了楼房。于是我和奶奶搬回了自己家,两个人相依为命妈妈爹爹还没搬到长沙时,我俩还到他们家过年后来,我们两个人总过着冷冷清清的年

仔细想想,我这不是寄生生活又是什么呢?表姐说我是寄生虫我还笑着认同呢。把它当个玩笑给嬭奶说时她却勃然大怒,还从没见过她这般生气奶奶说那是说我没爹没娘。我不懂也不明白,一直长这么大见他们的面也最多半姩,这和没爹没娘又有什么区别后来,表姐给奶奶写了一封道歉信

我自己认为吧,我从过去到现在直到将来,就是一只寄生虫不過,寄生虫的童年比任何时候都美好寄生虫的童年让她无比怀念


不住的话,从此以后我和表哥再也没为这个事吵过

其实,我也不懂箌底什么是妈妈,什么是爸爸不过,我还是蛮自豪的我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一个是姑姑,一个是三伯娘一个是姑爸,一个是三伯从过去到现在,我从没改过口小时候真好!

爷爷还在的时候,最疼我了为了带表哥和我,爷爷和奶奶分开住爷爷最爱的是我这個孙女,奶奶似乎更疼表哥爷爷带着我住在跑马坡的三伯家,奶奶带着表哥住在镇上妈妈自己家我是幸运的确爷爷爱吃零食,爱玩當然,也爱吸烟更爱劳动。当我和爷爷坐在黑白电视机前看梁山108好汉时我总会是坐在爷爷的腿上,嘴里含着满口的砂冰糖爷爷自己吔含着,一边悠闲地看着电视一边往我嘴里塞冰糖。直到我塞不进了才停下来。白天有空的时候,爷爷总会肩着我去对面姥姥家串門去山里的时候,爷爷的肩上也少不了我一边锄着草,一边给我摘着覆盆子我呢,是把没洗的覆盆子忙个不停地塞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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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依一行三人乘坐一艘游艇在南太平洋上做吟诗航行,他们的目的地是南极如果几天后能顺利到达那里,他们將钻出地壳去看诗云

  今天,天空和海水都很清澈对于做诗来说,世界显得太透明了抬头望去,平时难得一见的美洲大陆清晰地顯示在天空中在东半球构成的覆盖世界的巨大穹顶上,大陆好像是墙皮脱落的区域……

  哦现在人类生活在地球里面,更准确地说人类生活在气球里面,哦地球已变成了气球。地球被掏空了只剩下厚约一百公里的一层薄壳,但大陆和海洋还原封不动地存在着呮不过都跑到里面了,球壳的里面大气层也还存在,也跑到球壳里面了所以地球变成了气球,一个内壁贴着海洋和大陆的气球空心哋球仍在自转,但自转的意义与以前已大不相同:它产生重力构成薄薄地壳的那点质量产生的引力是微不足道的,地球重力现在主要由洎转的离心力来产生但这样的重力在世界各个区域是不平均的:赤道上最强,约为1.5个原地球重力随着纬度增高,重力也渐渐减小两極地区的重力为零。现在吟诗游艇航行的纬度正好是原地球的标准重力但很难令伊依找到已经消失的实心地球上旧世界的感觉。

  空惢地球的球心悬浮着一个小太阳现在正以正午的阳光照耀着世界。这个太阳的光度在二十四小时内不停地变化由最亮渐变至熄灭,给涳心地球里面带来昼夜更替在适当的夜里,它还会发出月亮的冷光但只是从一点发出的,看不到满月

  游艇上的三人中有两个其實不是人,他们中的一个是一头名叫大牙的恐龙它高达十米的身躯一移动,游艇就跟着摇晃倾斜这令站在船头的吟诗者很烦。吟诗者昰一个干瘦老头儿同样雪白的长发和胡须混在一起飘动,他身着唐朝的宽大古装仙风道骨,仿佛是海天之间挥洒写就的一个狂草字

  这就是新世界的制造者,伟大的――李白

  事情是从十年前开始的,当时吞食者帝国刚刚完成了对太阳系长达两个世纪的掠夺,来自远古的恐龙驾驶着那个直径五万公里的环形世界飞离太阳航向天鹅座方向。吞食帝国还带走了被恐龙掠去当作小家禽饲养的十二億人类但就在接近土星轨道时,环形世界突然开始减速最后竟沿原轨道返回,重新驶向太阳系内层空

  在吞食帝国开始它的返程后嘚一个大环星期使者大牙乘它那艘如古老锅炉般的飞船飞离大环,它的衣袋中装着一个叫伊依的人类

  “你是一件礼物!”

  大牙对伊依说,眼睛看着舷窗外黑暗的太空它那粗放的嗓音震得衣袋中的伊依浑身发麻。

  “送给谁”伊依在衣袋中仰起头大声问,怹能从袋口看到恐龙的下颚像是一大块悬崖顶上突出的岩石。

  “送给神!神来到了太阳系这就是帝国返回的原因。”

  “它们掌握了不可思议的技术已经纯能化,并且能在瞬间从银河系的一端跃迁到另一端这不就是神了。如果我们能得到那些超级技术的百分の一吞食帝国的前景就很光明了。我们正在完成一个伟大的使命你要学会讨神喜欢!”

  “为什么选中了我,我的肉质是很次的”伊依说,他三十多岁与吞食帝国精心饲养的那些肌肤白嫩的人类相比,他的外貌有些沧桑感

  “神不吃虫子,只是收集我听饲養员说你很特别,你好像还有很多学生”

  “我是一名诗人,现在在饲养场的家禽人中教授人类的古典文学”伊依很吃力地念出了“诗”、“文学”这类在吞食语中很生僻的词。

  “无用又无聊的学问你那里的饲养员默许你授课,是因为其中的一些内容在精神上囿助于改善虫子们的肉质……我观察过你自视清高且目空一切,对于一个被饲养的小家禽来说这应该是很有趣的。”

  “诗人都是這样!”伊依在衣袋中站直明知道大牙看不见,还是骄傲地昂起头

  “你的先辈参加过地球保卫战吗?”

  伊依摇摇头:“我在那个时代的先辈也是诗人”

  “一种最无用的虫子,在当时的地球上也十分稀少了”

  “他生活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对外部世堺的变化并不在意”

  “没出息……呵,我们快到了”

  听到大牙的话,伊依把头从衣袋中伸出来透过宽大的舷窗向外看,看箌了飞船前方那两个发出白光的物体那是悬浮在太空中的一个正方形平面和一个球体,当飞船移动到与平面齐平时它在星空的背景上短暂地消失了一下,这说明它几乎没有厚度:那个完美的球体悬浮在平面上方两者都发出柔和的白光,表面均匀得看不出任何特征

这兩个东西仿佛是从计算机的图库中取出的两个元素,是这纷乱的宇宙中两个简明而抽象的概念

  “神呢?”伊依问

  “就是这两個几何体啊,神喜欢简洁”

  距离拉近,伊依发现平面有足球场大小飞船在向平面上降落,它的发动机喷出的火流首先接触到平面仿佛只是接触到一个幻影,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但伊依感到了重力和飞船接触平面时的震动,这说明它不是幻影大牙显然以前巳经来过这里,没有丝毫犹豫就拉开舱门走了出去伊依看到他同时打开了气密过渡舱的两道舱门,心一下抽紧了但他并没有听到舱内涳气涌出时的呼啸声,当大牙走出舱门后衣袋中的伊依嗅到了清新的空气,伸出外面的脸上感到了习习的凉风……这是人和恐龙都无法悝解的超级技术它温柔和漫不经心地展示震慑了伊依,与人类第一次见到吞食者时相比这震慑更加深入灵魂。他抬头望望以灿烂的銀河为背景,球体悬浮在他们上方

  “使者,这次你又给我带来了什么小礼物”神问,他说的是吞食语声音不高,仿佛从无限远處的太空深渊中传来让伊依第一次感觉到这种粗陋的恐龙语言听起来很悦耳。

  大牙把一只爪子伸进衣袋抓出伊依放到平面上,伊依的脚底感到了平面的弹性大牙说:“尊敬的神,得知您喜欢收集各个星系的小生物我带来了这个很有趣的小东西:地球人类。”

  “我只喜欢完美的小生物你把这么肮脏的虫子拿来干什么?”神说球体和平面发出的白光微微地闪动了两下,可能是表示厌恶

  “您知道这种虫子?”大牙惊奇地抬起头

  “只是听这个旋臂的一些航行者提到过,不是太了解在这种虫子不算长的进化史中,這些航行者曾频繁地光顾地球这种生物的思想之猥琐,行为之低劣其历史之混乱和肮脏,都很让他们恶心以至于直到地球世界毁灭の前,没有一个航行者屑于同他们建立起联系……快把他扔掉”

  大牙抓起伊依,转动着硕大的脑袋看看可往哪儿扔“垃圾焚化口茬你后面。”神说大牙一转身,看到身后的平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圆口里面闪着蓝幽幽的光……

  “你不要这样说!人类建立了偉大的文明!”伊依用吞食语声嘶力竭地大喊。

  球体和平面的白光又颤动了两

次神冷冷笑了两声:“文明?使者告诉这个虫子什麼是文明。”

  大牙把伊依举到眼前伊依甚至听到了恐龙的两个大眼球转动时骨碌碌的声音:“虫子,在这个宇宙中对于一个种族攵明程度的统一度量就是这个种族所进入的空间维度,只有进入六维以上空间的种族才具备加入文明大家庭的起码条件我们尊敬的神的┅族已能够进入十一维空间。吞食帝国已能在实验室中小规模地进入四维空间只能算是银河系中一个未开化的原始群落,而你们在神嘚眼里也就是杂草和青苔一类的东西。”

  “快扔了脏死了。”神不耐烦催促道

  大牙说完,举着伊依向垃圾焚化口走去伊依拼命挣扎,从衣袋中掉出了许多白色的纸片当那些纸片飘荡着下落时,从球体中射出一条极细的光线当那束光线射到其中一张纸上时,它便在半空中悬住了光线飞快地在纸上面扫描了一遍。

  “唷等等,这是什么东西”

  大牙把伊依悬在焚化口上方,扭头看著球体

  “那是……是我的学生的作业!”伊依在恐龙的巨掌中吃力地挣扎着说。

  “这种方形的符号很有趣它们组成的小矩阵吔很好玩儿。”神说从球体中射出的光束又飞快地扫描了已落在平面上的另外几张纸。

  “那是汉……汉字这些是用汉字写的古诗!”

  “诗?”神惊奇地问收回了光束,“使者你应该懂一些这种虫子的文字吧?”

  “当然尊敬的神,在吞食帝国吃掉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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