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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制:F5 空气君【裔美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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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阿册【决意同人】

作词:杨花烟巷【靡靡之音】


因小黄文结缘的资源之交(不)M居士跟我提起这个文评大赛,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曾经我也是一条对月垂泪(并没有)的有文化的狗,然而大学做了四年的工科狗,似乎已经把我好好说话的功能给磨去了;文评这东西,是真没正经写过。但阅遍天下小黄文(脸好大哦)的我心中早就埋下了一颗写点什么的种子;前天又将《劣云头》翻出来复习一遍之后,这种子便又开始骚动了。今天凌晨躺在炕上辗转反侧,最终决定将自己将这篇文舔了十几遍(好羞耻)之后的一点思考写下来,也算是对自己躁动的心(?)的一点交待了。

这篇小黄文——我们姑且称之为小黄文,因为作者自己也说这是一篇由一个拿来雷朋友的脑洞衍生而来的纯粹为了满足自己恶趣味的3P雷文,然而它是否只是一篇小黄文,对此我是持保留意见的——集结了许多人雷得不要不要的元素:3P总受,万人迷梨花带雨受,生子等。在我还上swxy的年代,就看到很多读者因为这些元素弃文或者给这篇文打低分的。或许是我没节操雷点高,也或许是我没有swxy上某些朋友高尚的品味、锋利的言辞和绝妙的眼光,《劣云头》里的种种并没怎么雷到我;相反地,我在一次又一次无聊的舔屏中,几乎是每次都能发现一些之前没注意到的有新意的东西。

我一向认为,一篇好文章,在各个方面都是能“引发读者阅读思考”(借用这句初高中语文标答,太精僻了)的;有些文章可能在文字、情节、架构、内涵上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但仍然是能带给读者很多思考的。只要这篇文章能让读者开始思考,这么这篇文章总还是有救的。当然,“引发读者阅读思考”这事儿,不仅取决于文章,也同样取决于读者的脑洞和阅读时的心态,因此这大约是个双向选择的过程。

不太知道别人看了《劣云头》之后有怎样的思考,就我自己而言,如上所述,这篇文章在每次的阅读过程中都能带给我一些新的东西,接下来请容我絮絮叨叨地把它们记录下来。(日哟写了七百多字才刚进入正题?!被自己的啰嗦打败了)

拿到命题作文,语文老师会把“审题”两个字放大地写在黑板上,让这俩字在黑板上盘踞一整节课。现在想来是很有道理的。劣云头这三个字简直是高度概括了本文的内容——《长生殿》中杨贵妃嗔骂唐明皇怜爱自己却又舍不下梅妃的词句“把似怕我焦,则休将彼邀。却怎的劣云头只思别岫飘”,说唐明皇是一朵两个山头飘的劣云头。

纵观全文,“把似怕我焦,则休将彼邀”简直是男神(不小心暴露了口味)萧图的心声嘛哈哈哈虽然秦攸分明是他自己拉进来的,这个容后再说。总之,这个题目很好地提示了本文的3P。(这篇文的开头也有点题:雪臣殿试前,曾被一个算命老汉缠住,硬是给了他一张写着“劣云思别岫,好雨误时节”的签。暗示他会劣云,总归不是好话。)

风味纯正的小黄文的格局一般不会太大(不过格局和格调总还不是一回事),说实在话,《劣云头》的格局确实开得也挺小。 虽有西京、宋辽边境两个主战场和宫廷、朝堂、边塞等场景,但都没有细细描写,只是稍微粗笔白描(怎么又穿越到语文卷了)了一番。当然这一番白描在很多地方也是颇见用心的,这个之后也会写到。

既然格局不算大,出场人物应该也并不多。我粗略做了个统计,即使算上番外,出场的有名或姓或外号或有台词的人物也不过三四十人。若说出场较多有存在感的人物,满打满算也不过阮雪臣、萧图、秦攸、赵珋、秦子荀、庆儿、全恩、张达(连庆儿全恩张达都算进来我也是……)、阮兰堂、萧凤渡、耶律赤节(好吧勉强让你打个酱油)十一人。那么便学学纪传体写法,通过这些人物来分析文章好了。

(下文所有蓝色非粗体字代表(很不正规的)历史考据)

按照江湖规矩似乎应该先介绍主受,但由于要说时代背景,便先讲皇帝赵珋了。这篇文是架空,然而种种迹象明示暗示,时代背景是北宋,赵珋的原型(也称不上原形,应该是借了这个人物的一些设定)应是宋仁宗赵祯。赵珋是先帝赵德璋(这里也是梗了——仁宗父亲真宗原名德昌)第六子(萧图总叫他“老六”“赵小六”;“珋”音同柳,意思大约是琉璃、没开光的玉,不过我个人认为作者选这个字只是想叫皇帝“赵六”),出场年龄“不到而立”,我估计是二十五六(参考仁宗亲政年纪)。母亲早亡,由萧图的亲姑姑萧太后(已逝)抚养长大。文中没提到他的其余兄弟,参考宋仁宗的五个哥哥,应是都早亡了。这也便解释了为何是这个软脚蟹老六坐了皇位。

萧氏一族应是没有原型的。仁宗的养母刘皇后(《狸猫换太子》里的毒妇,历史上应是个很有才干的人,应该不太狠毒,也没狸猫换太子过)没有这般把持朝政的兄弟子侄;但联系一下萧图父亲萧凤渡的太师之位,再参考赵珋提到后宫中有“萧妃”这么个人物,倒让我想到七侠五义中的庞太师、庞妃,那么端州王萧图便可以和能征善战的中州王(都是什么州王;然而中州是河南,端州在广东,差得有点儿远)庞统对应了。然而庞太师等人的事也多是虚构,因此萧氏一族算不上有确切的原型。那么为何姓萧呢?或许是作者在向同时代的出了无数辽国皇后权臣的箫氏致敬;也可能只是因为如文中萧图所说,“萧这个姓,叫什么都好听”。

赵珋是个智商偶尔上线(但其实也不算没有脑子)的软脚蟹,被外戚把持朝政,成天在小佛堂里“翻那几本过时的春宫”,玩玩大象狮子狗,偶尔刺探刺探萧图的消息(虽然其实是被萧凤渡利用了),想调戏雪臣但从没成功过。他说自己“一不奢侈二不好色三宅心仁厚”,其实他也想奢侈(夏天搞个水晶宫)然而怕被御史骂只能作罢,也想好色然而下了药之后也并不敢对雪臣十分用强,口渴了想喝水然而怕没有准备的宫娥被骂(见番外)只好忍着,晚上饿了然而因为宫规只好让身边的太监去偷些花生米和甜酒,因为怕“身边人怕朕要吃,天天备着”,这不就是宋仁宗大晚上想吃羊肝却生生忍着的事嘛。(文中有一段,雪臣和秦子荀去吃火锅,一进门雪臣便塞了几片羊肝。雪臣是江南人,在和耶律去辽国的路上也吃不惯干肉酸奶,这里为何痛快吃羊肝?大约是在对羊肝梗致敬……)

由这些小事可以看出赵珋此人绝非暴君昏君,也算是个心肠好的人,然而在此文中只能做个中规中矩按部就班的君王了。另,文中的赵珋如此害怕被御史进谏,或许是作者对宋朝文官特别是言官地位的侧面描写吧。关于赵珋和萧氏父子的微妙关系(无JQ!),在后文有述。

赵珋对雪臣的感情,大约是对美的事物的欣赏、深宫寂寞的无聊,掺杂了对萧图的嫉妒,和一丝丝想要培养自己党羽的意思吧,想来并非真爱。他虽有贼心,行事却畏首畏尾,下了药,雪臣一拒便也没了相逼的勇气,其中庸软弱心肠软的性格由此可见一斑。其实我个人挺喜欢这个皇帝形象的,他其实也有些帝王的头脑,但又更多的是一个幼年登基、多年被架空的儿皇帝的畏缩和软弱,更显真实。(ps番外中感觉他要和殷照cp了……)

现在可以说主受——阮雪臣了。按照文中给出的信息,阮雪臣字渔白(我是真没摸出这个字的来历……雪对白,渔是哪里来的真没明白),大约没有原型。平江府(苏州)人,十七岁便中解元,但因犯了讳字没中省试。开篇二十岁中了省元,殿试点了探花。历任校书郎、观文殿学士、礼部侍郎,曾临时任过安抚使。有个族兄阮兰堂,和他一样也是因为幼时吃了“脉朔”,成了在朔日得精气便能生子的体质。长得极美,“粉搓似的”,因此从小到大惹下许多烂桃花。

他虽不能说是铁面无私刚正不阿,但是个正经读圣贤书的性子,虽不矜骄但对自己的才学十分自信,算不上迂腐但作风大抵老派(对自慰之事十分回避、重阳节给秦攸吃糕念“百事俱高”等情节),又喜欢文人风华霁月那一套(熏香、买印泥、写钟王小楷、学骑射等),总之便是个教科书般的年轻自持的“玉面探花”,大体上也是正统的从龙派(但最后证明并不是完全的坚定,虽然原则上还是保皇的,但也懂得了妥协)。

面对萧图的招惹,他的感情变化也被处理得十分清晰细腻、合情合理,先是抗拒愤怒,后觉得萧图其实是个很好的同僚,再又被招惹(被赵珋下药后萧图给他品萧那段)后恐惧和怒气混着心虚,想用“两晋古画,前朝的百足青瓷砚,柴窑笔洗”来抵(这一段非常有意思:阅尽天下宝贝,又在一开始便对雪臣存了心思的萧图,哪里看得上他这几样寒酸的古物呢?然而这在侍郎大人眼中却是极重要的,谈条件的时候也是一样一样、割肉一般说出来的,两人性格交锋实在有趣,也颇见艳情。另,雪臣说这些宝贝的时候,先说了古画和砚,看萧图不为所动才咬牙加了柴窑笔洗;柴窑乃是后周皇帝柴荣御用的窑,无怪乎比起两晋古画、前朝砚台,雪臣更珍惜这年代较近的笔洗),被萧图半哄半骗上了床之后曾觉得自己没脸活下去,道德感和情欲的欢愉感激烈冲突,后又在萧图的撮合(……)下招惹了视若亲弟的秦攸,更觉无颜面对圣贤,然而依然在一步步地从心里接受现今情况,后来甚至肯为这二人出生入死。情感变化步步深入,但并不见突兀。

对萧秦二人的调情,雪臣的态度从十分抗拒到半推半就,似乎挺绿茶的,但结合这个“万人迷受”的性格,并不会让人觉得他有绿茶之心,也不算道德的堕落——雪臣还是那个有自己的底线的雪臣,但三年的京中生涯还是教会了他圆融,以及正视自己的欲望。

接着是我男神,全知全能没脸没皮情话荤话都十二级的端州王萧图,作者脑洞中的“淫笑君”。萧图是太师萧凤渡之子,先太后之亲侄(三皇子是萧太后之亲子,然早亡),并没有提到过他的字。相貌颇似乃父,天生笑面,却高大俊朗,“眉目几可入画”(这样的描写似乎有过两次,一头一尾)。出场年纪“比雪臣大不了几岁”,比赵珋大些,又称三十二岁的秦子荀为“兄”,由此估计是二十七到三十之间。从小和诸皇子一起长大,与皇家关系密切,似乎与老六最为亲厚。十几岁时便被先帝派到边塞将兵,并给萧家赐下以“萧家无后嗣”为条件的丹书铁券。先帝驾崩之时回京勤王。后封端州王,把持朝政,经济军事一把抓,俨然一副摄政王爷威风堂堂的架势,闲来也去科举考场偷看个美人。由于丹书铁券的条件兼之工作繁忙,府中无正妃也无姬妾,但性经验显然极其丰富,是个中好手,在十几岁时(他曾对阮秦二人说漏嘴“我像你这么大时……”)大约便十分风流了。武功高强,和秦攸似乎不相上下(这么苏的人设我要晕倒了)。

其父萧凤渡,阴恻恻的,膝盖似乎受过伤,可能是之前征战留下的毛病。与先帝争权一辈子,引退后依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登上大位。“会给人找麻烦,但从不让人担心”,狡兔三窟,是个做事稳妥擅留后路的权臣。在与皇家的斗争中似乎并不只是贪恋权势,更有点喜欢斗争其乐无穷的感觉。而他与先帝德璋,总感觉字里行间里有JQ,这个后文再述。

萧图此人的性格,大约是有些不羁但在大事上颇有眼光、十分靠谱的(这也是他吸引雪臣的一点),嘴贱且硬、爱说荤话花样多,对雪臣虽放低身段时时讨好,但有时明知自己错了也不肯嘴软(在这一点上他就没有小秦攸讨巧了),这与他上位者做久了的背景想必很有些关系。他继承了父亲的沉稳大气和做事妥贴,而且,在滔天权势在握、再进一步便是大位的情况下,他还能看清皇位与自己性格的不符。在终点前一步放弃,这也是非常人所能有的勇气吧。(好的我承认我就是个图吹)

他对雪臣,一开始可能只是看脸(?……),后来想必也是一点点被雪臣这种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性格所吸引,再加上美色误国,渐渐地死心塌地、爱美人不爱江山了。不过,也如上所述,萧图不愿篡位,雪臣或许是重要原因,但决不是主因——我想萧图是一个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的人。他看重权势,明白权势能带来的好处,也擅长用权势做为国的实事,但他未必贪恋权势,懂得适时放手,这是我很欣赏的一点。

结局时萧图和雪臣秦攸一起离开京城,做了个“巨贾”,但是否对京中还有把控便不得而知了,是否保留端州王的爵位也并未明说(我认为是保留的)。结局前一章禁军还全在他手上,想来赵珋并没有那个能力快速接盘;而且出京时还有他父亲和张达“带兵接应”,张达最后还留在西京,因而我判断结局之后萧图对京中政局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放手的。

那么军权呢?宋仁宗时期和辽国相对太平,对西夏倒是有些不算太成功的战役(这个文中提到过,雪臣被萧图骗上床的那天正是萧图从“留燕州一役”战胜归来的时候),没讨到多少好处不过倒也没像日后的宋朝那般凄惨。萧图年少时便在外将兵,在军中想必有很高威望(我萧真是苏得不要不要的),结局之后应是卸去军职的,但是否还参与军政也并不清楚。番外中“萧秦二人时有杂务须出远门”,秦攸最后似乎要么做了“盟主”,要么就在盟内领了职务;萧图的“杂务”大约除了生意之外总还有些不能明说的事罢?这里也不做无谓的猜测。

然后是(这结构简直像是在写外语作文)貌似天真其实心机(不)装纯吃哥哥的攻二小秦攸。说他之前还是得先说说他爹秦子荀。秦子荀字香令(荀是某种香草,大约是借了荀令君荀香妃的梗),很年少的时候便在家乡常州府阳湖(阳湖在常州武进县的旁边,武进正是展大人的故乡啊,所以我猜测作者大约很熟悉七侠五义;常州与苏州相近,这大约也是雪臣一开始便乐意和秦子荀亲近的原因之一)娶了亲,十六岁时得子,发妻难产而亡。之后也是很年轻便中了举,在鄞州(今浙江宁波)当了一段时间“风流县令”(文中有他给雪臣唱鄞州小调的描写,雪臣听不懂(苏州人听不懂宁波话www),我猜作者应该设定那小调是花街柳巷的艳曲吧),官运亨通,出场时三十二岁便已居权御史中丞之位。有心口疼的毛病,一旦发病很可能猝死。

秦子荀为人谨慎,藏得很深,虽和雪臣交好,却从未透露过自己与端州王关系匪浅(不),言语间可能还对雪臣对端州王的态度有诸多试探。外表端方,其实做人圆融,对官场迎来送往那一套十分了解也泰然处之,但本质上还算是个有才干有抱负的正直青年。看上去不似萧图那般风流但其实也属于城会玩系列。然而就是因为他“看上的东西不敢试第二次”的温吞保本的性格,使他不敢对雪臣用强(搞得用强很正当一样……这一点作为图吹的我也不得不承认,萧图初次搞上雪臣的手段确实不光彩),最终只能不欢而散,连好友也做不成。其实我觉得他这样的性格和雪臣最终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两个人都端着,不过是一个老道些一个嫩些,最后大约也就无疾而终了。

(ps秦子荀病重时雪臣去看望,送了他一些“好人参”;后来雪臣怀孕时误食花生,阮兰堂问有没有老参,秦攸说“我父亲遗物里有两支”,大约是雪臣当时送的。这一段不知为何令我十分唏嘘,其实我挺萌秦子荀这一类攻的嘿嘿嘿)

秦攸初次登场还是个十六岁少年,在宋辽边境。他去那里的目的我一直没有想通:之前他一直在世外高人那里学艺,忽然跑到宋辽边境,实在耐人寻味。不过萧图与他,似乎早就认识;其父为萧图做事,难保儿子没有通过何种途径也因萧图的某个命令而跑了个腿(他自己可能也不清楚)。雪臣为山贼所截、秦攸救他并自救那一段,在种种细节中体现了秦攸虽年少青涩但心思细致、聪慧且能屈能伸的性格,同时也算是为后文秦攸对雪臣产生微妙感情做一个小小的铺垫。

与情话荤话张口就来的风月老油条萧图不同,秦攸之前是个连避火图都没见过(百度搜索避火图的时候我真心认为百度比快播更该抓……)的纯情小处男,还比雪臣小个四五岁,擅长卖萌耍宝装可怜以博取雪臣的同情心进而达到自己的禽兽目的(为何说得如此猥琐)。秦攸虽不像情话十二级的萧图那样擅长dirty talk(大爱!我就是被dirty talk逼成一个图吹的),床风不如萧图般花样百出,但毕竟年轻力壮(卖牛呢?)擅装嫩,而且他嘴软嘴甜,惯会做小伏低,雪臣总将他作为“幼弟”看待,他就敏锐地抓住这点优势趁机吃豆腐。不可不谓聪慧到了狡黠的地步。

秦攸自然不只是雪臣面前那个软嫩好捏的小弟弟;作者对秦攸的才能描写,虽不像萧图那样大权在握苏破天际,但文中也有诸多细节表明秦攸身怀绝技(武艺,暗器,挖地道……不要瞧不起挖地道!武林外传说“未雨绸缪挖地道”,这可是一项超实用的技能,而且在结局也起到了关键作用;由此可以看出,作者写的很多情节看似和主线并无关系,随口一提,但实则在后文都有呼应)且心思缜密,若活到萧图的年纪大约也会是个人物。

而秦攸对雪臣的感情,大约起源于“雏鸟情结”,以及少年人对照顾自己的兄长的依恋,偏生这兄长和自己还曾有过暧昧举动,再加上萧图刻意拉皮条,当然也有3P文的金手指加成。

有很多人不明白为何萧图自己吃雪臣吃得好好的,却要再给他拉个皮条,将秦攸拽入3P漩涡。我倒觉得原因挺明显的——秦攸深夜找萧图单挑时萧图说“等你我都死了,难保不再有人打他主意,到那时候,还有谁护着他”,萧把秦拉来3P的那场里说“今日这一番成全,你们也不会记得我的苦心”,结合一下便不难看出,他的“苦心”就是希望多给雪臣留一条后路。其实如果连萧图都被干掉了,秦攸也不一定能保得了雪臣,但毕竟是一个保障。这一点在后文也有印证:“我要是想叫你一辈子见不着他,有多难么?可是,你离了我,是不成的……我只有留着他”,这便是萧图的司马昭之心了,想必雪臣也是明白的。

说完几位主角,再稍提一下几个配角/龙套。雪臣的小厮庆儿是个“不通人事”的小东西,真正的孩子,年纪小不懂事,雪臣总觉得他还不如“萧图身边的虽是个武人的张达”细心稳妥。庆儿大约是这文里最呆的一个角色,“庆儿我只做屋里的活”,正是一个有点小骄傲的少年奴仆所能说出来的话,作者安排人物语言的功力实在令人佩服。

全恩(这名字一听便是个太监)是赵珋的心腹太监。他胆小、不够机灵,但像所有心腹太监一样有些三教九流的门道,对主子会忽视的一些事也有天生的敏锐。大约对赵珋而言,这个会帮他偷花生米、帮他给雪臣下药的小太监,说得煽情一点,也可算是在深宫四面楚歌的情况下的一点小安慰(虽然没什么用)罢。

张达(这名字总让我出戏到三国里杀了张飞的范疆张达)是萧图的心腹(连阮萧秦三人的奸情也很清楚),很了解萧图的心思,对于各类事务,不管是萧图的“大业”还是府里的鸡毛蒜皮都得心应手,是个教科书般的副将兼管家(或许也帮萧图拉过不少皮条哈哈哈)。最后留在京城,应是没被赵珋清算(可能是赵珋其实并不打算将萧图赶尽杀绝,也可能是赵珋无力清算之),相当于是萧氏留在京城的一条线。

许融字延之(萧图一开始提到他是说“去许延之府上”,后来又提到“老许”“许融”,应是同一人)(融有“长”的意思,延之大约由此而来),是萧图王府里一个来历不明的“一肚子杂学”的笑面谋士,萧图大约会和他讨论“大业”,感觉他是那类飞鸟若尽狡兔若死,第一个会被清除的良弓走狗。此人最有存在感的一次是解雪臣“古画、砚、笔洗”谜题那一次给萧图献***,导致萧图想起雪臣在船上那一番推脱言语(从***想到雪臣用来“赔罪”的筹码,我萧果然是名侦探)。(ps私以为许融的名字是许攸、孔融各取一字;由是观之作者可能是个三国魏吹

阮兰堂是雪臣的“族兄”,比他大七八岁,悉心教养雪臣,送他上京赶考,其中资费大约也是他出的。蓄须有髯,面目与雪臣较相似,十四五岁的时候和当时七八岁的雪臣一起误食了“脉朔”。文中雪臣收到族兄来信说生了儿子,这儿子应是阮兰堂自己生的,叫“阿趋”,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提到过一次的“董提刑”。

这个人物在文中的主要作用,一是用“脉朔”来解释生子梗,二是作为过来人救了误食花生的雪臣一命,并推动他认清自己的感情。他的出现相当于社会主义一根钉。实则被兄长一顿教训的雪臣,一开始还是存了要推开那两人,自给自足的意思(见买男形一段),这段情节中雪臣的羞耻、推拒以及把事都往自己肚里吞,无一不使他的性格设定更加饱满。(ps我萧跟阮兰堂的第一次照面那段,万人之上的端州王面对大舅子时虽嬉皮笑脸刻意示好却有不失上位者本貌,实在精彩。)

作为人物篇的收官,随意谈一下耶律赤节。耶律赤节是辽国二皇子,上有一兄下有一六岁的弟弟,弟弟的母妃叫阿只曼,颇有手段。雪臣出使辽国的时候耶律赤节对他见色起意(?),后来到西京,向皇帝求旨以骆驼换那时还是礼部侍郎的雪臣。号称自己汉话不灵光,实则对宋了解颇深,也颇有心计。和萧图有合作关系,在夺嫡斗争中辽国大皇子被三皇子一系所杀,自己也遇到刺杀,连累了那时被他拖走的雪臣,后被萧秦所救。后来便再未提到这位耶律赤节是否夺嫡成功的情况,但按照萧图的说法,“有我相助”,想来是成功了的。

文中出现的辽国众人,有名字的只有耶律赤节、耶律阿布和阿只曼三人,其中两个连正脸都没有。关于他们的原型,我不是很确定,我猜测耶律赤节或许可以对应辽道宗耶律洪基,另外两人实在不可考,或许就是临时编的吧。

(关于耶律赤节求来的两道密旨,明面上自然是赵珋不满萧图强占雪臣,破罐破摔耍脾气和耶律赤节做的私下交易,萧图开始时是不知的,然而萧凤渡是否知道,此处存疑。我疑心他是知道的,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另,雪臣得知密旨时说“这任命未经中书省商议,形同废纸”,大约也可看作宋代文官体制的兴盛以及对皇权的部分制约的一个暗示。

前文已经说过,此文格局开得不大,因而除了攻受三人之外,其余人物的关系可考究的也相对不算多,这里想谈的不过萧凤渡萧图父子、萧图与赵珋这对“表兄弟”、赵珋和萧凤渡这对“舅甥”这三个人的三角(?)关系,以及萧家和皇室的关系。

萧凤渡和萧图父子皆是一代权臣,萧凤渡年轻时应该也是征战过的(膝盖旧伤可印证),后来退隐(但并不隐居)将权力移交独子萧图,但自己手上必然还是有些暗线资源的。萧图与父亲虽算不上父慈子孝,但表面上好歹还是和气的,也没发生过“公爹不满男狐狸精做儿媳,深夜给儿媳穿小鞋,儿子夹板受气气急败坏”这类不体面的事(雪臣说“太师有礼得很,不像你”,可见萧凤渡此人颇有修养,沉得住气)。

能力、权势和野心并重的已经位及人臣的萧凤渡希望儿子能“举大业”,但萧图却认为“大权在握,江山尽揽”并非那般美好:“你们斗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可曾做过一件真想做的事,说过半句真想说的话?”在他眼里,至高之位其实是“那种苦楚”,不如自己这样喝烈酒睡美人(大雾)来得愉悦。最后,无论是皇位还是雪臣的事,萧凤渡都妥协了,大约是他想通了,也可能是真要和儿子斗起来或许他也讨不到便宜,也可能是作为父亲看到萧图不管怎么说也算有后了,也就放手了(然而那真不一定是萧图的种啊太师!)。

作为先太后“嫡嫡亲亲的侄儿”,大约从年少时起萧图便比赵珋这个养子更得先太后的欢心。萧图和赵珋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应是亲厚的,他们之间想必也是有兄弟情谊的(幼时萧图因为三、四皇子给赵珋吃巴豆而胖揍他们,而三皇子才是先太后亲子也就是萧图真正的表兄弟;赵珋说“那时候父皇才驾崩,你从军中回来,联床陪我,那几天几夜,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讲给我听”,这些事由赵珋说出口,其实透着很浓的哈兹嘎西(我是说怀念)味道),赵珋在萧图面前时而自称“我”,想必也不全是因为他畏惧这个大权在握、随时可以捏死自己的端州王。

赵珋一般叫萧图“小萧”(其实他比萧图小,但“小萧”这个称呼真的萌到我了),生气了叫“端州王”,中二病发作时叫“萧图”;萧图时而则称赵珋为“小六”。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虽有斗争和猜疑,但决不是传统的把持朝政的外戚和被架空的皇帝之间的关系——二人的交锋间虽透着浓浓火药味,萧图对赵珋的言辞也绝对算不上恭敬(他时常在赵珋面前自称“本王”,恐吓意味太浓,然而我萧真是帅暴惹嘿嘿嘿),但也时时能读出一种不可为外人道的亲密感。让我节选一段:

赵珋听得凄凄惶惶的,站在那儿发愣,半晌道:“萧图,我从小就想,没有你这个人就好了。”

萧图看了赵珋一眼,道:“过来。”

赵珋不动,萧图又道:“过来。”

赵珋还不动,萧图叹了口气,起身走上前去,用两个拇指把他眼皮用力一捺。

“老婆都一堆的人了,成个什么样子。”搓搓湿漉漉的指头,又皱眉道,“去擦擦,我是不给你擦鼻涕。”

赵珋那话其实很好理解,萧图于他大约从小就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让他吃了不少暗气;但若说真的恨,却也不是那种纯粹的恨入骨髓,按照当下说法应是“羡慕嫉妒恨”吧。然而即使嫉妒恨,赵珋对萧图还是存有莫名的信任的(番外里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吃了萧图送来的葡萄;这个举动一是体现了他的耳根子软以及意志不坚定的个性;二就是反映出他还是较为信任萧图不会伤害自己)。而萧图对赵珋,更像是个恨铁不成钢的兄长,虽然不满弟弟的温吞庸碌,但还是会帮弟弟擦个眼泪,最后还将自己最得力的暗卫留给弟弟。

即使要死,赵珋使的那一招玉石俱焚,不仅是因为他的脑子和手上的权力只能做到这一点,其实也有点“死则死矣,我与你一道死,圆了我们这点兄弟情分”的意思吧。

赵珋和萧凤渡正面谈话,在文中只有一段。萧凤渡一出场便气场惊人,吓坏了赵珋和全恩;之后又从袖中掏出山楂糕来跟皇帝卖舅甥情分,却被赵珋指出山楂糕是萧凤渡亲侄子三皇子爱吃的。萧凤渡想来是并没忘记这一点,只是借此提醒皇帝“我们虽不是亲舅甥,但好歹有这名分,你也要做出和萧家亲密的样子”。他要皇帝公布丹书铁券的使用条件“萧家无后嗣”,应是在为萧家留后路——萧图近来缠着礼部侍郎,暂时是不会有孩子的,那么如果谋反失败,这丹书铁券便可以当作一颗红心拿出来用了,以换取东山再起的机会。

假设萧图大业成,按照萧凤渡的说法,“太祖善待郑王,众人皆知”(“郑王”或许是指李煜,李煜死后似乎被宋太祖追封吴王,这里把吴换成郑),似乎是有给赵珋一个闲散爵位的意思。但若是真的事成,到底会怎样对待赵珋,也未可知了。

最后从蛛丝马迹中稍稍探寻一下萧家和皇室的关系。对于皇室而言,萧家是权势滔天的外戚,本该是面上委与虚蛇(这几个字到底怎么读?)暗地水火不容的。然而在这篇文章中我读出了一点不同的味道——撇去赵珋和萧图的微妙(不是那种微妙)关系不提,我总疑心先帝和萧凤渡有点相爱相杀的意思:即使有“萧家无后嗣”的条件,如果萧家真反了而且成了,这个条件还有什么用?在这种情况下还赐下丹书铁券,先帝对萧凤渡应该并不是想赶尽杀绝的。萧图说“您和皇姑父斗了一辈子”,萧凤渡的反应也颇耐人寻味。关于先帝对萧图的态度,这里也引一段原文(说真的,这篇文我最爱的是我萧的dirty talk,其次就是萧图和赵珋的对谈了):

赵珋模模糊糊望着他,忽然道:“你还记不记得,朕小的时候,三哥四哥他们整治朕。”

萧图吃吃笑道:“怎么不记得,也只有你这傻瓜会上当。拉了三天肚子,大病一场,后来一见他们就吓得结巴。”

“……所以你就揍了他们一顿。”

萧图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朕一直奇怪,父皇那么忌讳你和舅舅,怎么那一回,你倒没事。”

“你以为我傻么?我就是知道没事,才去揍他们的。”萧图伸展着长腿,靠在椅中,轻道,“你们都不明白,皇姑父他……其实可疼我了。”

这一段两人都已中了赵珋自己下的***,算是有点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感觉,开始回忆往昔了。萧图一直称先帝为“皇姑父”,这其实是个颇见亲密的称呼。我猜测先帝对年少的萧图这个人其实是颇有好感的,早早的将他送到边疆去将兵,说是不许他娶妻生子,但其中未必没有苦心栽培的意味。或许他早早就看清萧图其实无心大位;而对萧图的“疼”,又有多少是因为萧凤渡的关系呢?(不好意思请允许我站一发先帝x萧凤渡的邪教)(上述选段中赵珋一直自称朕而非他在萧图面前常用的我,大概是与赵珋说要死得像个天子有关吧)

语言篇(含小黄情节评述)

本文虽是古风艳情文,但文中叙述语句和人物对话基本都是正常白话;虽不如《春厢秘史》等古味纯正,不过至少不像某些古风作品(不论是文还是别的什么)那样半文不白错误百出不伦不类。其实很多语句中还是可以见到古意,如雪臣说“我一个能骑能射的男人,还能比她们不如”,“比……不如”这个句式,正是类似于“如之何”这样的文言倒装的残留;再如萧图抱怨雪臣偏心秦攸时说的“他叫得,我叫不得”,则让人联想到阿Q那句经典名言“和尚摸得,我摸不得”。而且文中语句虽非文言,却确是正正统统的汉语句式和表达法,有类似上世纪的表达习惯,再加之不时出现的各地习俗、专有名词等,无一不在提示着古风背景,十分顺畅。

本文的人物语言也各具特色,这里主要谈谈萧图的dirty talk(拉拉扯扯这么多,总算写到我最偏爱的部分了!)。我大一时某选修课老师自称爱好艳情文学,他当时说“***和***是很有区别的”,私深以为然。私以为萧图的dirty talk可谓是小黄文情话和荤话的教科书,本文的黄***节亦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小黄文写法之典范,完美说明了“***”和“***”的区别。

前面已分析过,萧图是个十几岁起就十分风流的风月老油条,各种荤话自然是张口就来的;但他毕竟是个出身权贵、从小受良好教育的王爷,因而若是时时把骚浪贱、各种***挂在嘴边怕也是不妥;而文绉绉的语句大约也不适合他,作为一个在军队这种地方待了很久的年轻男性,在荤话方面有些粗野也是很正常的。因着这些人设,萧图的荤话风格便应该总结为不带或很少带***、下流但不俗流、能体现良好的教育背景和身份、偶尔粗野。文中萧图的语言和上述风格也是相符合的,这里摘录几句:

“阮大人看这里里外外的红鸳帐,你说我当你什么。要不要我叫张达他们明早把这船贴满了大红喜字——给你看? ”

“这月白衣裳,衬得你眼睛黑,可是你那官服的颜色,又显得眼里有水气。阮大人,我要是你的丫头,天天光想着怎么打扮你,就该把头发愁白了。 ”

“侍郎大人,嗯?侍,郎……怎么连官衔也这么勾人哪? ”

“这样细腰,用这样宽的腰封,阮大人不是成心勾人么?”

“嗯,来,用这个又嫩又紧的小洞杀了我。快。”

“哪那么容易就死。来,本王送大人一个小死。”

可能是我污力滔滔,侍郎和腰封那两句真是特别香艳(而且他一说“嗯”我就石更了),隔着屏幕都能闻到情欲的味道。比起手到擒来的荤话和调戏,萧图的正经(?)情话则变扭得多,由这一点来看萧图倒像是个嘴硬直男(他大约是双吧),对正经感情的表达比较抗拒,即使想服个软嘴上却还不肯放过,例如:

萧图幽幽叹了口气,伸臂揽住他,道:“人生在世,这般快活的事,做一次便少一次。自然每一次都非要淋漓尽致不可。”

萧图沉默着弄了一会儿,喘息道:“这点便受不了了,还买那种东西……硬得跟石头似的,把人捅坏了,谁赔给我?”

相较于老饕萧图,秦攸的荤话水平简直不值一提;但他手持好弟弟卡加成,嘴又甜,简直能把情话当荤话、荤话当情话用,产生奇妙效果。秦攸也算出身良好,虽长年在“山间学艺”,又有些年少任侠的味道,但于情欲之事并不开窍,因而他的情话风格应是青涩中带着大胆,显示出较良好的家教,又有雏鸟对教养自己的大鸟的濡慕意味的,例如:

秦攸一怔,慌忙抱住他:“没有,没有,我的雪臣哥哥最是方正了。”

萧图还没说话,秦攸却发出甜蜜的鼻息,低低道:“哪有,你美得……能要我的命。”

他这边羞愧无地,头都抬不起来。秦攸忽然一笑,想也不想地跪下抱住他道:“雪臣哥哥别傻。是不是我的有什么要紧,反正一定是哥哥的;是哥哥的,我便疼爱。”

这些话是萧图“做梦也想不出”的;这样的区别,也正是由于二人的家世、经历、性格差异所致,作者将这些差异,巧妙而不着痕迹地运用语言描写上的区别体现出来,若非匠心,便是天生对此敏感吧。

其余人的语言也各合性格,雪臣的文雅自持、庆儿的天真痴傻、全恩的奴婢性格、耶律赤节的装傻充愣,在此不多赘述。再略提一下赵珋的语言:作为天子,赵珋其实腹内大约并没有多少诗书,从小似乎并未被严格教养,又时常与全恩这样的小太监混在一处,因此说话似乎并无多少帝王威仪,倒更像一个较有教养的雅痞;但他毕竟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而且文中赵珋的对话多是跟雪臣、萧图和全恩,因此可能并未体现出他作为一位“完全的帝王”的语言特色吧。

(Ps:本文中出现了一些特别有意思的俗语,我萧嘲讽秦攸那句“想扁了脑袋戴瓜子壳去吧”以及“进庙赶和尚?你也不看看先来后到”真是太可爱了。)

其余一些值得思考的细节

这一条内容比较散,主要是记录一些我认为文中言之未尽,值得思考的东西。请允许我用编号的方式来进行(天哪我真是废话多得不行)。

“小徐寡妇”。雪臣在潘塞被山贼抓去时,山贼独耳说雪臣“后山那小徐寡妇也没他细皮嫩肉”。其实这个点可能是我玻璃心了,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脑补了一个糟糕的故事:气候恶劣民风彪悍民族混居的边塞,一个汉家少妇寡居,或许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或许只是想一个人好好活下去,却得时时遭受诸山贼的骚扰,或许还得面对生计压力和周围流言的侵扰。算是这篇以轻松为基调的故事里一个有些哀伤却又无可奈何的点吧。即使是端州王那般只手遮天的人物也不可能事事顺心如意,何况是普罗大众。

武林盟主。雪臣试图劝秦攸不要和自己厮混时告诫他江湖正派对这种问题都十分看重,秦攸说“你不了解如今的江湖。……其实,就连武林盟主……”还没说完就被萧图打断了。这里的未尽之言大约是“就连武林盟主也断着袖”之类吧,让人不得不想起武林盟主x魔教教主的官配哈哈哈。这里应是作者随手的一个恶趣味。本文的结局中,秦攸似乎是去参加了武林盟主的选举擂台,前盟主是被人轰下台了,还是自己不想干跑去逍遥了呢?这似乎又是一段故事。

董提刑和阿趋。这两人的名字在文中只出现过一次,阮兰堂教训雪臣后雪臣没话找话问他“阿趋呢”,阮兰堂回答“董提刑带着”,那么这个董提刑应该就是阿趋的另一个父亲。阮兰堂的情况,按照文中蛛丝马迹的分析,应是个虽非官僚或富商但衣食无忧(能正常供养雪臣读书、赶考、住较好的客栈、租房雇小厮的先期款项等),有一定文化教养和社会地位的“体面人”;而“提刑”则是个不小的官了,这两人的相恋故事一直让我很感兴趣,可惜作者的其他作品里似乎也没有写过。

4. 脉望、脉朔和洞幽子。“脉望”是有出典的,和文中释义相同,是吃了“神仙”二字成了精的书蠹虫,而“脉朔”则是作者自己杜撰出来圆生子梗的东西,名字来源大约就是将望字替换成“朔望月”的朔。据雪臣在“幻境”中遇见的仙人(?)洞幽子说,脉朔是吃了“产子”二字而成精的蠹虫,这设定也是个简单的替换法。

洞幽子一段实在有趣,徒弟水心平日不戴头,见客时要把头安回去;另两个徒弟云心木心则在打双陆。双陆棋传入中国大约在魏晋南北朝,这师徒几人或许就是那时成仙的?另有云心木心关于长生不老的一段对话:

也不待他回答,便老气横秋道,“你真傻,喝一口延年益寿,喝一杯便可长生不老。你要不要回去喝干净?”

阮雪臣想了一想,摇头道:“不老不死,有什么乐趣。”

那两个童子对视一眼,一齐幽幽叹了口气,一个又道:“你不喝茶,拿了水心的虱子,可也没什么用处。”

另一个道:“噫,那倒不一定。若是渴得要命,把这东西捏碎了,想要多少水,就有多少水。”

前一个斜眼道:“这点伎俩,能和长生比么。”

后一个撇嘴道:“难说。”

这段对话我想有三个作用,一是暗示喝了一口那怪茶的雪臣会“延年益寿”(或说大难不死逢凶化吉?),二是将“水心的虱子”铺作一个伏笔,来圆结局时用虱子“召唤”水解决炸药的问题这一段;三是对“长生好不好”这个问题作一个模棱两可的评述,再在结尾时随意说一句“长生何益?千金何用? 若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算是对这个问题发表一个观点。(不过俗人+单身狗如我还是想选长生……)

另,不知洞幽子这段是否有典故,我才疏学浅,几乎没怎么看过古典志怪类的作品,也难以考据了。

长公主。萧图和赵珋谈耶律赤节的“和亲”希望时赵珋说“长公主一个个强凶霸道,嫁出去也是丢我天家体面”。我向来认为,一个国家的公主是什么脾性什么见识,和这个国家的国力、总体走向是很有关系的。这里赵珋说长公主都“强凶霸道”(一秒出戏到凶强侠气),与他自己的温吞庸碌恰好相反;长公主们的霸道,想必也和国家的繁盛以及皇权的日益稳定有关。(然而宋真宗的女儿一个早亡一个出家,这里的长公主应该也就是作者随手一设定)

6. “打茶围”。萧图在雪臣面前无情揭露秦子荀的风流:“你不信么?去年孙识途小宴,招了十二个雏妓打茶围。”关于这个习俗,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自行百度。

综上所述,即使是一个如作者所述“用来雷朋友的3P无节操脑洞” (看过原脑洞的朋友一定会觉得作者居然能把真·雷的脑洞扩成这样一篇文章,简直神人),也尽量做到了在情节上自圆其说、在细节上前后呼应、在人物设定上准确灵活、在语言上优雅自然、在其本职(小黄文——总算想起来这是小黄文了)上香艳而不落俗套,如一位衣衫半掩的美人,于暗香浮动的碧纱橱中轻轻浅浅地望你一眼;你不必也不应迫不及待地除去衣饰,ta会引导你一步一步慢慢地安稳地去享受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欢愉。同时,这篇文章也做到了在并不算多的情节和并不算大的格局里,尽可能地安排了值得进一步推敲和思辨的细节,这便又是阅读的另一层享受了。简直是雷文(虽然我真没觉得雷)中的业良。

我最佩服的,便是作者在行文间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作者显示了对这种类型的文风的良好驾驭能力,对人物和情节并不刻意评述,少评论而多描写,让读者能通过种种细节来推敲人物性格,而人物之后的走向和行为又和其性格十分符合;另外便是作者在字里行间仿佛信手拈来的那些略偏僻的典故的运用,其深厚功底可见一斑。

当然,这篇文章也不可能毫无瑕疵:之前也多次提到过,它格局不算大,很多事情并没有交待完全,虽亦可说是含蓄隽永,但毕竟对一些读者的理解造成了一定的困扰;另外,作为一篇3P,抛去3P是否能真爱这一问题不谈,本文的感情线(请原谅我并不会分析感情……)虽能自圆其说、不致无法回环,但依然称不上水到渠成,有些承转之处可能还缺乏一些更多的铺展。当然,或许作者本就不想把这篇文写成二十万以上的长篇,因此出现这些问题都是正常的,而且瑕不掩瑜(也可能是我粉丝滤镜太厚……);虽然广度欠佳,但是若乐意挖掘,在纵深上还是很有可看性的。

有些读者对于小黄文的态度是:虽然看是想看的,但总觉得小黄文比一般的走剧情的文要低那么一等;甚至一些小黄文作者也有这样的想法。小黄文大致又分***(PWP)、剧情向小黄文两类,很多时候我会在剧情向小黄文下看到诸如“不要走剧情了赶紧上肉”“剧情根本没意思,还是好好写肉吧”的评论。且不谈这样的评论是否尊重作者,私以为将剧情文和小黄文划分阶层本就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剧情文和小黄文,本是两个门类,犹如人分男女,不需否认他们之间存在很大的差别;但从面上将剧情文的“格调”置于小黄文之上,似乎有失公允。***教育我们(?),劳动不分贵贱,我想文也是如此。

我向来认为,小黄文不必妄自菲薄。不说剧情向小黄文,其实即使是***,一个有逻辑、有架构设置能力、语言应用得心应手的作者写出来的作品,和一个逻辑较弱、语言一般的作者写出来的文章,差别还是很大的。即使是一篇小黄文,也能从中窥见作者的文字和架构水准;如果文中有一些或更多的剧情,就更能通过一些小处,举重若轻地体现作者的历史等相关背景方面的修养了。发现这些小处,正是阅读的乐趣。

这篇约一万五(原文似乎只有十三四万)的碎碎念,其实也算是我对作者旧弦的表白,以及对ta把脑洞延伸为这样一篇带给我无数思考的文的感激之情。然而旧弦似乎在12年之后就神隐了,绿JJ和CP上都看不到ta再有新文,实在是很令人叹息的事。现谨用这一篇拉拉杂杂的文评对旧弦太太致敬,以俟哪一天ta忽然回归。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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